lvans 发表于 2009-1-18 21:38:11

枕边洒满思念的泪滴……

    信寄出去后,我只能苦苦地等待……

   

    又要下乡演出了,斌子真的没有回来。装车时看不到那个充满活力的身影,坐上车听不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吃饭时没有他和我做伴,睡觉时更觉得孤单。

    我独自坐在小溪旁,呆呆地望着清澈的流水,耳边响起“哥,下来呀!水里凉快啊!”的声音,我再仔细听,只听见哗哗的水声。

   

    晚上演出《白蛇传》,我饰许仙。白素贞和青儿兵败金山寺,来到断桥,白素贞唱道:西湖山水仍依旧,不堪回首忆旧游。断桥未断肝肠断,触景伤情热泪流……我正在幕条边候场,听到这凄怆的唱腔,突然百感交集,想到了我和斌子。

    当许仙见到白素贞,愤怒的青蛇要杀许仙,白素贞护着许仙,叫道:冤家啊!然后悲切切地唱道:……

    风雨湖中识郎面,

    我爱你风度翩翩美少年。

    红楼交颈春无限,

    怎知道良缘是孽缘。

    端阳佳节你命悬一线,

    我为你盗草上昆仑山。

    你不该病好良心变,

    上了法海的无底船。

    妻盼你回家你不见,

    哪一夜不等你到五更天。

    可怜我枕上泪珠都湿遍,

    可怜我鸳鸯梦醒只把愁添。

    且莫怪小青儿对你翻脸,

    谁的是谁的非你问问青天……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平时经常演的戏,我们早已经演麻木了,今天我真的入戏了。下场后,饰演小青的演员在后台就嚷嚷开了:“哟!今天小童怎么了?别是假戏真做了吧!”众人哄笑。我没理他们,赶紧脱了服装,坐下来缓缓刚才激动的情绪……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或许是我的诚意感动了上苍,斌子终于回来了。

    有一天,戏演到最后一场,离散戏大概还有半个小时,我正在场上和其他演员配戏,眼角扫到舞台下场口有个身影这么熟悉,心脏咚咚加速跳了两下,灯光照的有些晃眼,看的不太清楚。等我唱完了几句唱,轮到别人唱时,我再一次仔细往下场口看,啊!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是眼花了,定了定神,再看,是他,是斌子,正是我朝思暮想的斌子,此刻他正在冲着我微笑,当我俩的眼光碰到一起时,他笑的更加灿烂。刹那间,我激动的恨不得立刻冲下场去,抱住他,紧紧地抱住他,不能让他再跑了。但是不行,现在还在场上,还要和对手配戏,不能慌,不能乱,稳住,稳住我那颗已经快要跳出来的心。

    戏怎么还不散,怎么唱的这么慢啊!快呀!快呀!

   

    戏,终于在大笛子的吹奏声中落下了大幕。我箭一般地冲下场,喊了一声“斌子”,他也一声“哥”……

    呵呵!下面的情景可不是电影中常用的热烈拥抱、热泪盈眶,俯拍、仰拍、慢镜头呀!毕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我们不能失态啊!

    来到后台,他帮我脱服装,我问:“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来的?”

    “今天上午到的市里,先回团打问了一下你们在哪,然后坐长途车就来了,”他见我已经把服装脱完了,就接着说:“哥,我给你打水去。”

    我心里幸福啊!又有人给我打水卸装了。我一边擦着脸一边问他:“你没带铺盖?”

    “没带,我嫌带着坐车不方便,”他又露出他那标志性的坏坏的一笑,“不是有你的吗?”

    我操,我刚才问的不是多余吗,他有没有铺盖有什么关系?反正也是和我钻一个被窝。

    “你个坏小子,”我将手上的水朝他的脸甩了过去,我俩都笑了。

   

    晚上,躺在被窝里,他拿出和兰兰在家结婚时照的相片,照片上,斌子身着黑色的西装,扎着红领带,笑容满面,显得更精神,更英俊。至于兰兰……我都没正眼看,没兴趣看她——一个和我争夺斌子的人。

    斌子给我讲了他们回家后的一些情况,我就不多表述了。反正是结了婚,成了合法的夫妻,斌子家赔了兰兰家两千元钱,她家就当把闺女给卖了。斌子在家里实在无事可做,从小学戏的除了唱戏什么都不会,就和兰兰商量还是继续到剧团来干吧,兰兰也没办法,只得依着斌子,就这样,斌子又回到了我的身边,兰兰,守空房去吧!

    “斌子,我给你写的信收到了吗?”我问他。

    “收到了,”他说,“我看的哭了。”

    “说实话,你想不想哥?”我试探着又问。

    “想”

    “瞎说,”我笑了一下,“有了媳妇还想哥哥。”

    他也笑了,“说实话,一开始不想,后来看了你的信,就开始想了。”

    我一下子把他压在身下,欲火中烧,“哥想死你了,哥想死你了”。喘息依旧,依旧,激情依旧,高潮依旧....

lvans 发表于 2009-1-18 21:38:27

第九场:无言的结局

    斌子回来了,我阴霾的心情也爽朗起来了。天也蓝了,水也清了,连我平时看着不顺眼的人也变得顺眼了。呵呵!用我所饰演角色中的唱词就是:人逢喜事双眉展,春风荡漾意绵绵。

    生活如戏,有的时候悲,有的时候喜,正当我感到幸福又重新回到我身边的时候,一场“灾难”又悄悄降临了。

   
    斌子回来两月以后,这天我正在宿舍炕上叠衣服,有人进了屋,不用看凭直觉我就知道是斌子,“斌子,你不是在台上排戏吗?怎么回来了?”我没回头看他。

    “兰兰,进来,这就是咱哥。”

    兰兰?我惊愕地转过身来,呆了!斌子身后站的正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小妖精——兰兰。

    “哥”她叫的挺甜。

    妈的,我心里骂道,“哦,你就是兰兰啊,你……来啦!”

    “兰兰来看我……咱们来啦,”斌子把我改成了咱们。

    “叠衣服呢,哥,让我来吧,”兰兰说着就要动手。

    “别,别动,”我忙挡住了她,“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来吧。”衣服里有我和斌子的裤头,我不想让她看见。

    “哥,你就别客气了,你和斌子的关系我早就知道了。”说着,她就上来叠起了衣服。

    我傻了,我和斌子的关系?斌子不会连这事都告诉她吧。我转身看了斌子一眼,斌子憨憨地傻笑着。


    “斌子早就跟我说过你们是铁哥们,你对他特别好,我还要代他谢谢你呢!”说着,她叠好了衣服,我看见她将我和斌子的裤头放到了一起。

    我看了看电子表,说:“走吧,该吃饭了,”拿起饭盆,对斌子说,“再给你们个饭盆吧,兰兰来啦,你就一个怎么吃?”

    “没事,哥,我多打点就行了,”斌子说。

    “哥让拿着就拿着呗,哥又不是外人。”兰兰快言快语地说。

    哼!不是外人,你才是外人呢!我把饭盆递给斌子的时候,向他使了个眼色,出了门就急走了几步。斌子紧跟上来,把兰兰甩在了后面。

    “你怎么让她来啦?”我小声地埋怨斌子。

    “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来了,”斌子说,“大概是太想我了吧,就找来了。”

    “操,这可怎么办?”我嘟囔了一句,不知斌子听没听见。



    打了饭,我没像往常那样和斌子一起吃,而是凑到了别人跟前。斌子叫了我一声:“哥,来这边吃啊!”我回了一句:“我就在这吃吧,不过去了。”

    你们小两口在一起吃饭,我为什么要当“第三者”,再说,守着那个小妖精吃,没胃口。

   

    到了晚上,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出现了。原本我和斌子在一个宿舍一个炕上睡的,现在兰兰来了怎么办?是斌子搬出去,还是我给他们让地方?我想,凭什么我给你们腾地方,我不走,斌子你有本事自己另找个地方去,哼,大不了你们还去机井屋睡。

    兰兰在房东屋里看电视,我在炕上半躺着,斌子走了进来。

    “哥,和你商量个事,”斌子说。

    “什么事?”我清楚他要说什么。

    “今晚……今晚你去和胖哥他们打牌去吧,”他还拐弯抹角。

    “不去,要去你去。”我一口回绝。

    “哥,去吧,”他开始嬉皮笑脸地求我了,“去吧,哥,求求你了”

    “斌子,想让我给你们腾地方你就直说,你那点花花肠子当我看不出来呀!”我没好气地说。

    “嘿嘿……”他一脸地坏笑,“求你了哥,你去胖哥那挤挤吧。”

    唉!这个冤家,真拿他没办法,“就一宿啊,明天我就回来。”

    “就一宿,就一宿,”他兴奋地连声说,“谢谢了哥”

    我望着他,叹了口气,为什么每次妥协的总是我。我抱上我的被子,临出门对斌子说了句:“别把我褥子弄脏了。”

   

    小胖见我抱着被子过来就明白了,“哟,斌子小两口把你给挤出来了。”

    “小童,你这是成人之美啊!”屋里的另一人说。

    “闭嘴吧你,”我把被子往炕上一扔,就说:“来,三缺一,胖子,再叫一个过来,玩它一宿。”

    打上麻将,我就可以忘却烦恼,不去想他们的事了……


    斌子没有兑现对我的承诺,兰兰在我那连睡了三个晚上,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气的我对斌子说:“她想累死你啊!”斌子只是坏坏的笑。

    我的妒忌心理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受不了他们恩恩爱爱的场面。看见他俩一起吃饭,我气,看见他俩散步遛弯,我气,看见他俩打情骂俏,我气,气,气。终于,这股气在散戏后爆发了。



    我下了场准备卸装,没见斌子为我打水,我就有点憋火,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哥。正赶上缸里的水不多了,我匆忙打了点水,就开始卸装,快卸完时,斌子端着盆水过来放我跟前,刚要说话,那一刻,也不知哪来的一股无名大火,我飞起一脚冲着脸盆踢去,只听“咣”的一声,脸盆被踢的老远,水撒了一地,差点溅斌子一身,当时在场的人都被我这举动惊呆了,斌子更是愣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睁的大大的,一脸无奈的表情。

   

    踢翻了盆,我二话不说,转身就走,撇下还在那呆呆站立的斌子。

    “哥,你站住,我有话对你说,”是兰兰的声音,我继续往前走,“哥,我问你,斌子哪对不住你了,你为啥对他那样?”她追上来问我。

    “兰兰,回来,”斌子也赶了上来。

    “从我来了以后,你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你当我看不出来呀!”兰兰步步紧逼。

    “别说了兰兰,”斌子拽住了她。

    我转过身来,呼吸急促,“这是我们哥俩的事,你管不着。”

    “我管不着?我为什么管不着?”她看着我的眼,丝毫没有胆怯,“斌子是我的丈夫,你是他哥,也就是我哥,你们俩人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么就管不着了?”

    我看着这个女人,果然伶牙利齿,非同一般。是啊!她说的没错,如今斌子是她丈夫,人家是两口子,我这个哥算什么?我爱斌子,她不爱斌子会跟着斌子私奔吗?充其量我和斌子在一起过了才不到两年,她俩要在一起过一辈子啊!

    “斌子是你丈夫,要恩爱你们回家恩爱去,我们现在是在外面演出,你光跟着他算干什么的?跟包的吗?要是所有人都带着老婆出来,那不就成了随军家属了,影响不影响工作啊!”连我都不知道这算什么理由。

    “哦,原来是嫌我碍事啊!我走,我明天就走,”她含着眼泪说完,就往宿舍方向跑去。

    “兰兰,”斌子叫了她一声,幽怨地看了我一眼,从嘴里挤出一个字,“哥”就追赶兰兰去了。

    我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lvans 发表于 2009-1-18 21:38:48

晚上,斌子和兰兰在宿舍大吵了一架,第二天,兰兰果然走了。

    兰兰走了以后,我和斌子的关系好像中间有了层说不清的隔膜,再也找不到过去的感觉了。

   

    晚上,我抱着被子回来,睡觉的时候他不理我,上了炕就给我个背,倦缩着身子一动不动,我看着他那再熟悉不过的脊背,手不由自主地摸了过去,当我的手刚一触到他的肌肤,他本能地往里挪了挪,我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在了他的腰上,他用手抓起我的手,从他腰上拿了下来,我再一次放了上去,他又一次拿了下来,而且明显感到这次加大了动作力度,几乎是把我的手扔下来的。气得我“啪”地拍了他一下,说:“怎么了你?”

    他冷冰冰地说:“困了,想睡。”

    我一下子没了脾气,蹭地转过身去也给他个背,沉默,屋里死一般的寂静。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突然变的对我这么冷淡,这么陌生,难道我俩的曾经曾经他都忘了?难道他为了兰兰就不认我这个最亲的哥哥了?不行,我不死心,我猛地转过身来,紧紧地搂住了他,并用我的脚往下褪他的裤衩。他措不提防,赶紧护住裤衩,不让我褪下去,并使劲挣脱我,好像我要强他似的,拒绝我和他有身体上的接触。他用劲,我更用劲,一来二去,就这样互相较着劲。

   

    他突然从炕上站了起来,就要穿衣服,我忙问道:“你要干什么?”

    “你在闹,我去林子那睡去”他喘着气说。

    我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手,不能让他走,他真走了,我一人就更孤枕难眠了。哪怕我不碰他,不沾他,只要我身边躺着他这个人,让我能感到他的存在,让我能听到他熟悉的呼吸声,我就心满意足了。唉!我的条件已经降到这种地步了。

    “这个点你去别人那睡怎么说呀?好了,你别走,我不闹了,睡吧。”我看着他无可奈何地说。

    他重新躺下,仍旧给我个背,睡了。

    他睡着了,我却愁肠百解,难已入眠。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和他曾经的缠绵,曾经的恩爱,曾经的一切一切……我的手好想再抚摸一下他那张依然俊美的脸,但,终于把手放了下来。在他耳边默默地叹了口气,“我就真的让你这么讨厌吗?”

    正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最后一个台口,我们没有住老乡家,舞台旁边有一排房子可以住人,大通铺,一个屋能睡十个人左右。卸车的时候我把我们俩的铺盖搬到屋里,挨着铺开。等吃了饭我进屋一看,挨着我的铺怎么换了?我顺着大通铺一瞧,那个曾经被我扛了无数次、上面沾满了我和他体味的铺盖跑到了最里面挨着墙的位置。我清楚这是他干的,他是想彻底和我断绝这种暧昧关系了,我立刻找到他问:“为什么?为什么把铺挪到里边?”他说:“我想睡个好觉。”“挨着我你就睡不好么?搬回来吧,我保证晚上不碰你。”“不,都铺好了,怪麻烦的。”“麻烦什么,我帮你搬。”“不用了,你要再逼我,我就搬到别的屋去。”说完,他掉头就走。事到如今,我还能怎样?我还苦苦哀求他不成?我知道我在他心中的位置已经不重要了,我的心碎了……



    这几天,我就怕到晚上,没有他在身边的夜晚我好寂寞。白天,他还是哥长哥短地叫着,别人也看不出什么,一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渴求的目光盼着他,盼着他能回到我身边来,他一次次地叫我失望,我们虽然在睡一个大炕上,近在咫尺,但我却觉得远在。

   

    最后一天晚上散了戏,村里准备了酒菜犒劳我们。桌子一字排开,大盘子大碗,菜上的不少,农村人做的菜,虽然不是色香味俱佳,但是实在。尤其是上了许多盘狗肉,这个村叫什么什么堡记不清了,记得当时我们管它叫狗肉堡,因为这个村在这一带做的狗肉很有名,狗肉就着生花椒吃,确实很香。今晚是这趟演出的最后一个晚上,明天就要回市了,大家伙高兴,就都放开了,喝五吆六地开怀畅饮起来。我生来酒量就不行,白酒喝上一两多点就晕了,脸红的就像关公一样。可今晚我想借酒浇愁,想把自己麻醉了,失去了爱,生活还有什么快乐而言,喝吧,喝他个痛痛快快,喝他个天昏地暗,把一切都忘了,忘了吧。

   

    第一口我就喝了有半两多,喝完了就觉得脸烧的慌,我又倒上一杯,又喝了,倒上第三杯,来到斌子面前,对他说:“弟弟,来,哥哥和你喝一个,”说完,一仰脖,酒进了肚里,接着我又找酒瓶准备再往杯里倒酒。

    斌子知道我的酒量,忙拦我:“哥,你别倒了,我喝,我喝,”他忙把酒喝了。

    农村的酒本来就烈,我喝得又太猛。这时头已经开始晕了,我看斌子也变的模糊了,“你……你是谁?凭……什么要管……我,我现在高……兴,就想喝,谁也别……管,”我舌头已经不听使唤了,倒上酒又要喝。

    斌子从我手中夺过杯子,“哥,你不能喝了!”



    他夺过了杯子,我却抓起了酒瓶子,对着瓶嘴咕咚咕咚就是两口,他又忙着夺瓶子,人们不是常说醉酒不醉心吗,我虽然感到天旋地转,但潜意识里还是清楚面前这个人就是一次次折磨我感情的人,我曾经爱他那么深,他却伤透了我的心,我为他流过多少泪,换来的却是无情雨,我恨他,我恨他……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煽在了斌子的脸上,也不知我用了多大的劲,这一声太响了,霎时,热闹的屋里立刻安静了下来,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我这边。

    “没事,没事,”斌子赶忙为我解围,“我哥喝的有点多了,我扶他回去。”

    这会儿我是彻底失去知觉了。斌子架着我刚一出屋,我“哇”的一下就吐了,只知道斌子在我后背上捶了几下,后面就不省人事了。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晨,我动了动,头还是微微有点疼。

    “哥你醒了,舒服点了吗?”说话的是斌子,啊,原来他在我铺上和我睡了一宿,“你瞧你昨晚上折腾的,又没那酒量充什么好汉。”

    我激动地抓住他的手,“怎么?昨晚上你在我这睡的?”

    “我不在这睡行吗!你喝成那样,我能放心吗?”

    “斌子,我……”我如鲠在喉。

    “哥,别说了,赶紧起来吧,你看大伙都已经起来打铺盖了。”

    起床后,斌子把我和他的铺盖打好,扛到了舞台上。回市的路上,我俩依然坐在一起。

    “斌子,昨晚你也没休息好,靠我身上睡吧。”

    “恩”他将头靠在我的身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车行千里总有终点,我和他的这一段不同寻常的感情是否也该到达终点了……

   

    后来,我通过哥们给兰兰在一家复印店找了个活干,那时刚兴复印这行业,小店挺火。兰兰本身就是个能干的女人,深得老板的赏识。店内还能放张钢丝床,斌子演出回市后,就和她一起睡在店里。

    再后来,我终究挣脱不了世俗的桎梏,结婚了。斌子也离开了剧团,跟着朋友一起做买卖。他和兰兰一年后离了婚,具体原因他没给我说,凭直觉我感到是兰兰水性杨花的本性造成的。

    现在,我和斌子都过着平静的生活。

   

    尾声

    静静的夜晚,我坐在电脑前,看着一篇篇同志小说,回忆着我和斌子曾经有过的故事,泪水常常湿润我的眼角。

    有人说,爱本身没有对错,不管是异性恋,还是同性爱,真爱总是可以让人感动,不管它以什么样的形式出现。斌子他伤过我,我不怨恨他,我要感谢他,毕竟他让我爱过,让我拥有过,让我幸福过。

    今晚,我又梦见他了……

    剧终



    曲终人散,我的故事讲完了……

hahazi 发表于 2009-1-18 22:55:30

太感人了,我也曾经学过戏曲,深有同感,就像你说的,曾经爱过,曾经拥有过······够了,又何必在乎天长地久呢??????

rugeger 发表于 2009-1-18 23:34:28

现在夜已经深了,看完文章觉得很有真情实感,夜很羡慕作者有这样真挚的感情,祝福你们能重续前缘。

林之远 发表于 2009-1-18 23:56:17

情感故事总是让人伤怀,这些年再也不看了,太心伤了,真的

wangqichao0410 发表于 2009-1-19 00:31:13

我早就觉得这丫头有心计,果不其然

彪哥 发表于 2009-1-19 10:38:02

确实很真实的美好回忆。。,多谢分享。。也勾起我在剧团那难忘的往事.

华同社区123 发表于 2009-1-19 14:31:42

15# rugeger


看得我好感动,祝福你,朋友。。。很难相信生活中真有这样感动的故事。。。。

华同社区123 发表于 2009-1-19 14:32:28

我也是这样一个感性的人,也希望能收获一份真挚的感情。。呵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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