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瞳
发表于 2009-3-9 00:41:58
淮海路上的写字楼在夜晚的11点钟早已没有了灯光,只剩路边的霓虹灯还在拼命闪烁。人行道上的路人此时也比一个小时之前少了许多。空气中夹杂着清新的寒风,却仍然掩盖不了春天的芬芳。路边的椅子上时而能看到一对对的小情侣,在埋头窃窃私语,很是甜蜜的样子。如果说浦东的夜是冷清的、寂静的,那么浦西的夜就应该是安详的、婉柔的。
莹莹抱住我的时候,旁边的行人虽没驻足停下脚步,却也时不时地回头张望。
我感觉到了她的心跳,一声声撞击在我的背骨上,那么的忐忑和紧张。我闭上眼睛的时候,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画面竟然是元冰的面容,尽管我们的恋情已经结束了,但是他发梢的丝丝香味我却依然记忆犹新。我还是没办法忘记她,特别是在这样的心情、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夜,此刻我的心中不禁问自己:他现在究竟在哪里?
莹莹说她很感谢我今天带给她的欣喜和幸福。
我温柔地将她的手从我身上松开来,转身面对着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是一个好女孩。”
这几个字包含的意义很多,可是她能够听懂我的意思吗?她的眼睛,总是那么的清澈,透过夜晚昏暗的灯光反射,我分明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我的黑影。可是,我却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应该有属于她的快乐,但是带给她快乐的那个人一定不是我。
她肩上的背包似乎很沉,压得莹莹逐渐俯低了身子,最后半蹲在路边的街心花园里。随之而来的是娓娓的抽泣声,泪水一滴滴滑落在地面,我清楚的看到它泛起的点点微光,同时也是一道一道冰凉的烙印在我心上。
我就这样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马路上。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
走过一条又一条的马路,穿过一个又一个的红绿灯,经过无数的路牌。我没有拦车,就这样放逐自己。走到哪里就有我的脚印,就有我的呼吸,或许某一天我心中的那个他能够沿着我留下的足迹找到我。
这是一块闹市区的绿地。
我走累了,我困了,我一屁股地躺在了木凳上。随即映入眼睛的则是夜空中寥寥不多的几粒亮光。
一颗、两颗、三颗,我一边数着黑色大天花板上的星星,一边回忆着我与元冰过去的幸福日子。如果一颗星星能够代表一个故事的话,那我和元冰之间的故事足以能够挂得天上满是星光闪烁。寻找出钱包里已经发皱的大头贴照片,我们一张张的笑容仍然没有变,只是那已经事过境迁,如今的我和他已经散落在城市的不同角落。
水滴滑落的时候,我以为是下雨了,揉了揉灼热的双眼才发现竟然是自己的分泌物。草坪里睡了一个乞丐,当他惊慌失措地看了两眼我这个又哭又笑的魔鬼后,连忙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跑了过去。
“啊~~~~~~~~~~~~呃~~~~~~~~~~~~~”
我施虐般地开始抓狂,手上那些扯落的头发,被指间湿润的汗水黏成一搓一搓,牢牢的附着手上,任我怎么甩也甩不掉。
北面的人民广场和南面的淮海路为什么还是灯火通明,一束束光线就像有毒的化学辐射一般影射在中央的绿地上,我感觉我仿佛被困夹在了高楼大厦的压抑之中,每一次呼喊的时候,居然都能清楚地看到自己呼吸的颜色。
苍白的二氧化碳。
……
错过了最后一班的地铁,我到底该往哪里去?
如今整个城市的人都已散去,只剩下昏暗的路灯和高架上的马达声。
我蜷缩在城市的最中央,迷路了。
我不想遮掩或是逃避,我想寻找人生真正意义上的开始。
爱情是什么东西?爱情的产生原理是什么?经营一份爱情需要消耗一个人多少成本?我要做个什么样的人才能真正拥有幸福、拥有爱情。都说爱情是纯洁的、美妙的、浪漫的。可我的爱情怎么又会如此苦涩、如此令人撕心裂肺?
一口清茶,一滴眼泪,一对戒指和一段无期的承诺?
一杯苦咖啡,一道永世难灭的伤痕,一种生活的恐惧和一缕血红的品味?
还是一份值得终身祭祀的爱情?
……
“来,快点,跟上了,小心脚底下的石头哈。”
“把后面的道具都拿完了哈,莫等会才发现忘了啥东西的。”
“莹莹,小心一点。”
莹莹穿得很不方便行走,撩起群边在我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碎步移动着。秋天的的九寨沟是最美丽的,而九月这个金秋时节对于我来说也带有特殊的意义。
我生于秋天,生于九月。
因此,我也特别钟情于这个季节。
九寨沟的灵气处处存在于它那七彩斑斓的原始森林风景之中。而水,则是赋予给了九寨沟它那珍贵而又迷幻的生命,它的生命在于它那变化莫测,形态各异的水域奇景,在于它那谷深幽幽,却又仍然清澈见底的无数海子。
“一会你们俩划着小木船到达海子的中央,我们就在岸上,注意你们的衣服不要被弄脏了,还有记得交代的事情。”
寨子里的鸟类繁多,我们进寨的时候就发现了许多平日里不曾见过的珍奇异鸟。远处飞翔着的那是九寨沟最常见、也最美丽的天使,尽管我根本叫不出它的名字。色彩斑斓、五光十色的森林景观,是大自然赋予人类最好的珍宝。
我在朋友的帮助下同莹莹上了一搜破旧的小木船,是当地山寨里热情的农民提供给我们的。虽然很小,但是足足装下我们两个人。
“莹莹,你今天真漂亮。”
踏上船的那一刻,我在莹莹耳边细声赞扬道。她给了我一个腼腆的笑容,我想起了农家田园里的水蜜桃,白里透着红的诱惑。
“好了,你们慢慢划到中央来。注意!新娘站在船头的时候要小心,婚纱要摊开,眼睛要望着天空。新郎在船尾半蹲着作划船状,自然一点的略带微笑,眼神要朝下。”
岸上的摄影师在悉心交代着我们的注意事项。
海子真的好美。像一块翡翠、一粒美玉镶般的嵌在这郁郁葱葱的童话森林中。在阳光的照射下,海子五彩斑斓地倒映出奇幻的红、橙、黄、绿、蓝。透过清澈见底的水面,仍然能够看见几十米深处的百年枯木宁静而又安详的躺在谷底。
微风,摇曳着莹莹的婚纱群摆。
她在船头,我在船尾。
猫瞳
发表于 2009-3-9 00:42:07
这已是我们拍的最后一组婚纱照,前面在黄龙和九寨沟的其他地方拍了不少风格各异、主题鲜明的照片。都是以蓝天作衬、大自然作景的唯美图片。
“好了,就保持这个姿势,稍微再自然一点点。”
摄影师在岸上指挥着水面上的我和莹莹。
突然天空猛然一下昏暗了起来,接踵而至的是一阵雷鸣闪电,太阳在乌云的庇佑下跟我们捉起了迷藏。当我再度回头的时候,却发现岸上没有了一个人,只剩下枯萎的整个森林,黑压压的一片。
碧蓝的水面逐渐变浑。
血,那是血的颜色。
水面中央咕噜咕噜地直往上冒翻煮,鲜红的血浸染了整个水潭,逐渐的包围了我们的小船,并且顺着船舷向上爬,像是长了脚的枯藤一般,在整个山涧中大肆蔓延开来。森林中的熊熊烈火烧得半边天都已被映红,灼焦的废墟中出现了一具具行尸走肉般的东西,正朝着我们走来。
小木船在下沉,火在蔓延,池中的水已经红得发黑,并且依稀可见湖底的朽木变成了数万具尸体,正在发出阴森的呻吟。
“莹莹,快跑。”
我伸手去抓身边的莹莹,却被一团黏糊糊的东西给缠住了我。
“啊~~~~~”
看着身边站着的女人,我惊恐地大叫了起来。心跳急速,却找不到脱身之法。此时这个女人一头黑发完全掩盖住了她的面容,一缕缕的发丝上在渗血,顺着向下滴,洁白的衣服变成了鲜艳的腥红。
“血~~血~~~~~~~”
我继续大叫到,下意识的向后退,单而我已经走到了小船的尽头。
眼前的恐惧的一切让我呼吸都不能自已,空气中的血腥浸染着我的呼吸道黏膜,我快要窒息了。站在船尾,我抓狂的用手指刮擦着自己的喉结使劲挣扎,想吼却又吼不出来。她正在被血融化,身上的皮肤已经逐渐被腐蚀,露出模糊而又鲜红的血肉,后面便成了一具白骨。
船沉了,我浑身的力气已经被耗尽,血红的池沼正慢慢吞噬着无助的我。
~~~~~~~~
“啊~~~~~~~~~~~”
猛然的一声叫了出来,呼吸急促地睁着双眼,额头上的汗珠一滴滴的顺着脸颊直淌。
口干舌燥的嘴唇上被裂开了一条血缝,我下意识的用舌头抿了抿,但是仿佛仍然没有从刚才的恐惧中清醒过来。坐在草坪上一呼一吸,伴随着身体的晃动使劲地吐气纳气着。
是的,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可怕的梦。
一个寒战过后,我才发觉身体的温度是那么的冰凉。望着天空灰蒙蒙的色彩时,我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于是一屁股坐了起来。
五点多了。
我看了看手上的表。闭上眼睛,脑海中刚才的画面却依然萦绕着我。一身冷汗坐在寒风中,更加迅速地挥发着我身体的热量。
我竟然露宿街头一宿。
“妈卖批!见鬼了!”
等我逐渐清醒过来后,口中第一句话就是极其粗鲁地发着牢骚。这还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睡在马路边,虽然是环境幽雅的城市绿地,而非肮脏的小巷小路,但是却禁不住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到家的时候是早上六点钟,我喝下一杯麦片暖了暖身子后,便又一头扎进温暖的被子里继续做起了我的白日梦来。
……
电话响的时候已是下午时分了。我睡意朦胧地接了起来。
“小武,我有元冰的消息了。”
“哦,是吗?恭喜你。”
我完全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自己在回答什么。
“你还在睡觉啊?”
“恩。”
我像在梦呓一般。
“我今天早上在公车上看到元冰了,你到底听到没有?”
大概过了五秒钟的时间,我像抽风一样的从被窝里坐了起来。
“段青吗?你说什么啊?你看到谁了?元冰啊?”
“是的,但是我不确定是不是他。”
“你到底看清楚没有哦?在哪里看到的?什么时间?他现在好吗?”
我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情绪之激动可想而知。
“倒是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觉得应该没有错,那人肯定是他。”
“你个傻叼,到底是不是他吖?”
我快要发飙了,对段青的支支吾吾很是愤慨。
“我再去调查一下吧,找个机会去窥探一下。如果是的话,我带你去找他。你就放心吧。”
段青的话显得非常的严肃,让我一下子镇住了。我不清楚他踌躇的语气中代表着什么意思,于是继续问道。
“你在哪里看见他的?”
“肇家浜路。”
“那你干嘛这样诡异的。”
“我在一家按摩会所的门口看到他,他穿的很显然是那家按摩店的工作服。”
“什么?你是说那种性质的…..?按摩店?”
“对的。但是,你也别担心,或许是我看错了也不一定。”
段青之后的话我一句也没打算听下去了,胸口是一阵阵的苦闷难忍。
“你在哪里,我马上来找你,你现在就带我去找他。”
我起身在衣柜里随便翻了一件T-Shirt和牛仔裤。清楚了段青的大概地址之后,我套上衣裤便急匆匆地跑了出门。
猫瞳
发表于 2009-3-9 00:42:15
“老板,元冰在哪里?”
段青一上来的问话方式明显不对,失礼暂不说,而且还极有可能当面就吃个闭门羹。
我和段青是在人民广场地铁站里碰头的,当时他一看见我就劝我待会去了不要和元冰吵架,尽量以和为贵,不要将两个人的关系搞得越来越僵。可我心里现在对他哪还有嫉恨,只有无限的懊悔。我没有在段青面前表现出来我的实际想法,但是却一直在默默念叨希望元冰能够不记前嫌和我重新走到一起。
我们在徐家汇下了地铁便打车直奔段青说的那家按摩院。
[俊逸男士美容足浴保健会所]
门口挂着醒目的牌子。
这是那家店的名字,还没下车我便在车内看到了硕大的广告牌。会所的大堂是在一幢小建筑的二楼上,从窗户外观的装修风格上来看,似乎从二楼到四楼都属于这家按摩会所。
段青一进门就唐突的朝着吧台的一中年男子问道,从衣着上分析,那人估计是店内的老板,要不就是经理之类的人物。可他对段青的发问显然是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找谁?”
中年男子的皮肤不是很好,一脸的胡渣尽显其粗旷风格。
“先生你好,请问足浴还有空房吗?”
我赶紧一把将段青抓到身后,然后礼貌地面带笑容向该男子故意发问。
“有的,你们几位啊?”
“就两位。”
“好的,请跟我来吧。我带你上去。”
上了三楼,大堂的沙发上坐着几个清秀的男孩,从年龄上来看应该都在20岁左右,相貌都是一个比一个标致。对于我和段青的到来他们显然不以为然,继续在相互攀谈聊天,只是时不时的向我和段青瞟上一瞟。我一个眼神就确定沙发上坐着的男孩当中没有元冰。
“老板,可不可以安排上次那个小伙子来上工啊?”
“可以啊,你说是几号来着?”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然后问道。
“你看,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他的号,只知道他是从四川来的,姓元。大概一米七九的个子。”
“四川的?姓元?”
“是的,老板,他是几号啊?”
中年男子似乎在脑海里搜索着每个人的资料,但是表情却一直很茫然,仿佛在告诉我们没有这个人。
“俊俊,最近有没新人来啊?”
中年男子问起了沙发上的其中一小男孩。
“没有啊。”
其中一位穿红色背心的男孩回答道。
我突然感到一阵失望,但是却不认为我们已经彻底失败了,或许他们也不知道元冰的真姓名,我是这样猜测的。
“老板,没关系,那就他吧。还有他旁边那个短头发的。”
我指着刚才答话的那位红背心的帅哥向老板说道,我打算一会在包房内仔细从他们的身上继续打听一些事情。
洗脚时间为60分钟,我平时不怎么来这种地方的,只是偶尔和同事会去一些足浴场所罢了。这60分钟的时间里,两只脚被红背心帅哥揉捏得通红,反正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因为根本就不是为了洗脚而来的。后来,问了半天也没从他们身上问出个所以然来。
“你确定你没看错?”
我当着这两位男服务员的面问起了段青来。
“我坚信我没看错。”
段青原来紧闭着的双眼,在听到我的问题后立马睁开望着我,然后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两位先生,足浴时间到了,请问你们还要桑拿、推油?或是其他特殊服务吗?”
“算了,不需要了。时间到了的话,我们就买单吧。”
另外一名服务员显然想拉住我和段青继续做一些其他的保健,或者我也可以理解成实际上是他在招揽生意。
“我们店最近全身精油按摩搞活动,打8折,两位不妨试一下吧。”
此时我才发现那人说话的声音却是十分的嗲气,眉宇之间也透露出一股媚俗劲,眼神仿佛在暗示着我们什么。
“走吧。”
我起身,段青则表示他其实老早都想走了,还一个劲抱怨这里的按摩手法完全不到家。
“先生,如果你觉得这里环境不好的话,我们可以出去换个地方……”
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我回过头发现那个服务生居然用近乎央求的语气在说着话。无奈我和段青都是态度坚决地执意离开,他这才没有继续猖狂下去,于是作罢只好跟我们招呼道欢迎下次再来光临。。
我和段青最终是失望着走出那家会所的。可是,此时我们两个却不知道元冰其实的确就在里面工作,只是我们去的楼层不对。他根本就不在三楼的足浴中心里。
是缘分还未到?
还是缘分已尽?
……
“冰冰,一会下午会有个预约客户过来做皮肤护理咨询。你处理一下哦,我待会有事要出去。”
四楼上的一角,两个男人正在交接着工作上的细节。
楼下的人行道上,两个男人正在等待着亮有红灯的出租车经过。
如果不是老天造化弄人,他们为何如此近的距离却没有再度相逢呢?
两个人的命运,从此完全改变。
猫瞳
发表于 2009-3-9 00:42:23
回去的路上,我一言没发。
段青由于还有事,达了一程顺风车后就在港汇广场下了。所以对我来说,这又是一个人的礼拜天。庆幸的是,这个礼拜天马上就要收尾了,因为再过两个小时夜色就将笼罩着这个城市,过完剩下的十二小时后,大家又得准备开始新一周的工作。
在屈臣氏里买东西的时候,家里打来了电话。
礼拜天的下午,在我的脑海中有太多的记忆。好象此刻我有点想家。
六、七年前的每个礼拜天的下午,妈妈都会提前准备一大口袋的粮食,干净的衣服塞进我的书包。那个时候念高中,虽然每个周末都只有一天可以休息,但是却不会一个人感到孤单。由于我高中住校,每周末都会硕果累累的提着诸多零食到学校去开始新一周的学习,尽管学校的伙食相当不错,国家示范高中的食堂规模比一些大学里的食堂都相差无几,但是妈妈仍然会准备很多牛肉干、水果、麻辣凤爪,三勒浆等等给我。
1999年,脑黄金、三勒浆、生命一号之类的营养补品曾经嚣张一时。父母为了自己孩子高考能够发挥出最佳水平,充分补充大脑营养和记忆力都纷纷整盒整盒的买给孩子,并且像灌农药一样的逼使服用。
是的,三勒浆巨难喝,但是又那么贵,所以我每次都是紧闭着眼、皱着眉头像喝毒药一样的服下。
我不知道此刻为什么想起这么多以前的事。
看了看表,是下午五点钟。如果这是六、七年前的现在,我想我应该是背起书包准备去学校上夜自习了。
“喂,妈妈,好久都没给我打电话了哦,你跟我老汉最近身体如何?”
现在的我,比起那个时候曾经因为暑假贪玩而离家出走的我,渐渐的开始懂事了起来,懂得体谅父母的辛劳,懂得关心自己最伟大的亲人了。
“幺儿,想妈妈没得?”
我妈的语气更像是一个小姑娘,话语中的嗲味让我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想了的哈,还想吃你弄的饭了。”
“那妈过来陪你要得不嘛?”
“安?”
我一时间还没明白我妈的意思。
“过来给你煮饭三,好生照顾你一段时间,天天给你整好吃的,把你喂得结实点。”
“你真准备过来啊?”
我开始了心理斗争,不是我不欢迎妈过来,而是我害怕她这一来将把我原本已经一团糟的生活变得更加凌乱不堪。莹莹、元冰、和周而复始的工作已经快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毫无疑问,如果妈妈真到上海来陪我的话,我的隐私生活将受到极大威胁。
“儿子,你都已经六年没跟妈和老汉过你的生日了,你老汉工作忙走不开就不说了。我反正也没啥事得,这个夏天就打算洋一盘,出来旅游耍一个月。顺便陪你度过你的二十五岁生日三。”
我妈的几句话,竟然触动了我的意识深处,一时间心情真的难以用言语表达。的确自从自己满十八岁之后,就再也没有和家里人一起度过自己的生日了。于是,我答应让妈过来照顾我一段时间。
其实,或许,应该是毫无疑问的,我还真的挺想念她老人家的。
“喂。是你啊?”
这时,一个声音在我脑后响起,有人在拍我肩膀,回过头一看发现是一戴着墨镜的帅哥,好面熟。
是谁啊。
“你是?”
我真的没有想起那人是谁,或许根本不确定他是否有认错人。三言两语匆匆地挂断了和老妈的电话后,我继续问道。
“请问……”
此时,他终于摘下了先前戴着的绿色墨镜。
“是你啊。军军。”
杜寅军,他不就是段青的BF吗,只是他把头发给减了,并且戴上了足以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造型换得我都一时没有认出他来。尽管上次吃韩料的时候,和他发生过一些小小的不愉快,可他毕竟是段青的男朋友,而且今天还主动和我打起了招呼,我此时当然停止了上一次和他之间的敌视态度。
他也是来屈臣氏买东西的,不过是人体润滑剂,我站在旁边的时候尽量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直到他最后问我。
“你觉得这个牌子的好吗?”
我尴尬的笑了一下,然后回答。
“没用过。”
我是真的没用过他手上的那种润滑剂。
他继续口中的喃喃自语,最终还是决定买下那支东西。
我脑中顿时浮想联翩,想起他和段青之间的种种做爱画面和激情情节时,我开始佩服起了我自己离奇而又丰富的想象力。
收银台付好钱后,我正准备跟他道别,杜寅军居然出乎意料地请我吃晚饭。说实话,我不太想和他单独在一起,对他印象本来就不是很好。甚至对于他这样的盛情,我有一种猜测,那就是他似乎有事相求与我,或是想讨好于我一般。
“我得早点回去。”
我想委婉的拒绝他。
“没事,一起吃吧,我有功德林的抵用券,你喜欢吃素食吗?”
此时,和杜寅军只保持一个头的距离。我突然发现他的头发减短之后,配上出挑的绿色墨镜竟然让我联想到了元冰。的确,他们的身高、体形、包括五官轮廓都有几分相似。唯一明显的不同之处则为元冰是单眼皮,赦人心魄的单眼皮。
我们来到功德林的时候,人很多。坐着等了十多分钟后才有两个人的小座位。
晚上,吃得不愠不火。我对素食没什么嗜好,对不辣的素食更没有一丝好感。
好在吃饭的时间内,我们的交谈还算比较开心。自从认识元冰之后,我这还是第一次同一个GAY面对面的单独吃饭。
晚上八点,在店门口互换了手机号码之后,我们这才各自离开。
不就是一次简单的吃饭嘛。我想起之前对杜寅军的妄断猜测,也忍不住在心底笑话了一下自己。可能有时候经历的多了,社交能力固然会随着年龄而增长,但却始终会带着一些个人思维色彩去判断一件事物。人是多么复杂的动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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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平时喜欢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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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和杜寅军道别不到十分钟,他便发来了第一条短消息。
我在车上快速的按动手机键盘回他的短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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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网球,喜欢音乐。
喜欢和一些朋友在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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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的回复让我完全地跌破眼镜。
猫瞳
发表于 2009-3-9 00:42:33
杜寅军是国家二级运动员,我简直不相信他所说的事实,以前对他还真是小瞧了。他回短信告诉我说他以前是江苏省二队的运动员时,我居然对他产生了一丝好感,当然这种好感是完全出于钦佩的一种个人崇拜。
网球国家二级运动员。
不用说,我们后来便经常在一起打网球。因为我比较爱好这项运动,觉得对身材塑造、身体协调性、各大肌群的锻炼都有不小的益处。可是,毕竟我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不管正手还是反手,打出好球的机率始终停留在较低的水准。
如今出现了一位小教练,我当然如获珍宝一样地时常约他出来打网球。希望他能够给我一些技术上的指导。
是的,我主动约他。
一周一次,有时候一周两次。
但是,我却没有将这些告诉给段青。虽然,我和杜寅军之间只是单纯的网球运动,可我仍然不想节外生枝的引起段青的猜疑。并且,杜寅军在我面前也没有主动提及他和段青之间的事,大家都心昭不宣。有时候我还真有点害怕,害怕他是否会在将来因为网球而和我走得更近,取代元冰在我心中的位置。可当我意识清醒下来的时候,我仍然对自己说那是不可能的,我一定要找到元冰,尽管我现在并不知道他在哪个角落。
于是,之后我暂停了同杜寅军继续保持这过度频繁的接触。不管是网球,还是吃饭。
有几次他打电话来,说想带几个朋友到我家坐坐,并且介绍给我认识,可都被我拒绝了。我不能对不起段青,更不能对不起元冰啊。
虽然,现在元冰和我是毫无瓜葛。我苦笑。
“就这样吧,我一会还有事要出去,下次再聊啊。”
今天同样挂断了他的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杜寅军不是叫我去他家打麻将,就是说要带朋友来我家打麻将。真怀疑他是不是天天以麻将赌博为生的人。其实好象说起来蛮容易的,职业麻将者一天赢个一百块,一个月也有三千了,生活完全不成问题。可谁能保证逢赌必赢,他杜寅军又不是神仙。
我胡乱猜测,越想越远了。
我今天下午是的确有事,帮莹莹搬家。从学校里面搬去她现在租的地方,她毕业了。
上一次和莹莹之间发生的事情过后,我们几乎都有将近一个月没有联系了。我本来还以为她将来都不会再睬我。可今天接到电话,她要我做苦力去帮她搬家。我没有问她为什么不找班上的男同学来帮忙,因为那样的话会显得我很小气,甚至完全不像一个男人。
于是,我答应了她。
在预想到了各种可能发生的状况和应对措施之后,我坐上地铁朝着华师大赶去。
女生宿舍。我大学时候可没少去,不过都是因为学生会里工作上的事情。可我还没见过像她们宿舍那么整洁、打扮得那么温馨的寝室。整个下午,先是帮她把东西打包,然后从四楼到楼下的搬家公司的卡车,我大概跑了近10个来回。
她的东西太多、太杂。
光是穿的衣服就有三大麻袋,特别是冬衣是很占地方的。
另外,鞋有27双。扔掉她以后不穿的旧凉鞋和拖鞋之后,还剩19双。
我边搬东西,脑袋里边庆幸地不停对自己说,还好我将来不会娶女人做老婆。
我们俩是一起挤在搬家卡车的副驾驶座上到的她的新家,曹杨路上的一个小区。在车上很挤,厚硬的牛仔裤让我的那里竟然下意识的起了充血反应。不过,我敢保证,那绝对不是出于我对旁边的莹莹有着任何的想入非非。
又是从一楼到六楼的来回折腾,等到五点半钟最终搬完的时候,我整个人已经累得快要瘫痪掉了。
我在她家洗了个冷水澡。
出来的时候,房间已经被她打扫得十分干净了。
“来,吃水果哈。”
她把西瓜削成小块小块的放在碗里,我坐在沙发上便开始大口地吃了起来。
“你搬家之前就提前买的唆?好冰哦,明显放过冰箱的。安逸惨了。”
我同莹莹在讲话。她这时出了浴室向我走来,手里拿着一根白色的浴巾。
“你洗完澡咋个不把头上的水擦干啊?”
说罢,便用白色浴巾开始在我头上小心翼翼的擦拭。
这是多么熟悉的一幕,我整个人都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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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完元冰给我褒的汤,他把碗端到厨房收拾了,然后从浴室拿了一根干净的纯白毛巾出来。
“跟你说了好多遍,洗完头要擦头发,不然以后会得风湿,等你二天老了你就知道厉害了。”
说完,元冰便用白毛巾在我脑袋上不停来回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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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熟悉的一幕啊。
“你在想啥子哦?”
“啊?”
我显然没有听清楚刚才莹莹对我说的话。
“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到哇?我喊你晚上吃了夜饭再走。”
“要得啊。”
我嘴上条件反射的吐出三个字,其实我本来是打算早点回去写公司新项目方案的。
一个小时之后,外卖送到了家门口。必胜客的匹萨和一些其他食物。
莹莹请客犒劳我。
我们边看电视,边聊天吃匹萨。突然觉得眼前一阵眩晕,胃里一阵翻滚,毛孔里渗漏着冷汗,箭步跑到洗手间的时候我已经吐了。
莹莹对眼前的状况显得有点惊慌失措,连连问到我怎么了。
“可能是刚才洗冷水澡洗遭了,感觉有点浑身没劲。”
“你咋个洗冷水澡啊?屋头有热水器的。”
“主要是搬家,热遭了。冷水洗得爽点。”
“爽锤子啊。身上毛孔都还是扩张状态的,你娃居然敢冲冷水澡,要得病叻。”
我想应该是出于对我的关心,莹莹才激动地讲起了粗话吧。
我已经听不清楚她在讲什么了,眼前一片黑,心跳和呼吸都比平常快了不少,额头上绿豆般大小的虚汗直往下淌。
“快上床去躺一哈。”
在莹莹的搀扶下,我就这样睡上了一个女人的闺床。
猫瞳
发表于 2009-3-9 00:42:41
我模糊地感觉到莹莹正在吃力地扶我上床,正在松掉我的臭鞋,正在脱下我刚才吐脏的T-Shirt,正在用毛巾擦我头上的汗,正在帮我盖被子。
眩晕的空间里,我居然还真的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不知道是几点,卧室门是关着的。
我一看表,发现只是晚上九点,这才松了一口气。
“咋个起来咯?”
我光着身子走出卧室的时候,莹莹正坐在客厅里捣鼓着什么东西。我有一点害羞,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这样坦胸露乳的站在一姑娘面前,我想只有以前在游泳池里有过。
“我的衣服喃?”
“给你搓了,还没干呢。”
那我怎么回去啊,那是我当时脑海里的第一个反应。
“过来吃药,我刚才在楼下药店买的,搞快。”
她的语气听上去更像是我的女朋友一样,我开始产生一些抵触情绪。其实,我不讨厌她,只是害怕她会因此越陷越深。
她家里没有男人的衣服,当我穿上湿湿的衣服走的时候,她十分的不放心。我坚持撒谎说晚上和同事还有事,然后便告辞离开了她的家。
回到家中,我还是感到头晕目眩的虚弱,无奈只有早早的便上床睡觉了。
……
段青在第二天跟我打来了电话。
段青说他在周日去公司加班的公车上又看到了按摩会所门口那个熟悉的背影。
到底是他,还是不是?
我都要被他搞糊涂了。
“你确定了再告诉我吧,我现在没有力气陪你瞎折腾了。”
我似乎开始不相信段青,元冰好歹也是川大毕业的大学生,怎么也不会去那样的地方做事情的,他又不是找不到工作。
除非他缺钱,想通过非正常途径获得金钱。
一个念头在我脑海里闪过。我有点害怕将来的事实会应验我的猜测,此刻,我反而希望段青两次看到的那个背影不是元冰。
楼下死人了。
一大早便呜呜呀呀的放着奇怪的音乐,夹杂着男女老少的哭泣声。那个闹心劲,简直可以让人发狂。我是一大早被楼下的动静给吵醒的,探头一望才发现楼下花园草坪上横七竖八地摆放着各式各样、五颜六色、造型各异的花圈。
每个人的手臂上都有一块黑布。
这礼拜天还怎么过啊,周末都不能安宁一点,我开始了在心里的抱怨。不过,死者为大。既然我不愿意看到和听到这些不吉利的哀人哀乐的话,那么我消失好了。
从楼梯走下去的时候有一种阴森的感觉,二楼屋里的气氛很诡异,灯也没有开的客厅里站满了人,连走道和楼梯上都是他们家的亲戚。
从他们的谈话中,我悉知死者是一个年过七旬的老头。
不错了,大爷。恭喜您,能活到七十岁也算是长寿的了。这是我的心理活动,我可不敢在他们面前大张旗鼓地这样祝贺道。
远离不吉利的东西,于是我饶道从花园另一端向小区大门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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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加班,现在中午没事了。
我下午再去那家按摩会所帮你找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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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在吃盱眙小龙虾的时候,收到了段青的消息。已经吃得满手的油腻的我,把手机往旁边一扔,没有回复他。
结果没到十分钟手机又响了,我接了起来,是段青的声音。说的是同一件事,那就是他准备下午再亲自去一躺那家店,他反复强调在同一个地方屡次见到极似元冰的那个人一定不是偶然,所以他要去把这事查个水落石出。
我“哦”了一声,反应明显没有他那么强烈,或者是觉得他那是在瞎折腾。
“我一会再联系你,我现在在吃龙虾。”
我挂掉段青的电话后,没到半分钟它又响了。
“有完没完啊?我知道了。”
“抓子了哦你,态度这么恶劣?”
一个女人的声音,不用说那肯定是莹莹,我还以为又是段青打来的,所以才会像刚才那样不耐烦。
“没得哈,呵呵。莹莹唆?在抓子?”
“我上午去宜家买了些屋头装饰的东西,下午想来找你耍,晚上再请你吃火锅。要得不嘛?给不给面子嘛?”
我不知道莹莹现在到底是怎么看待我和她之间的事,所以当她这样说的时候,我还真不知道该拒绝她还是答应他。
“我,下午可能还有点事。”
“啥子事哦?你一天硬是忙的很叻。”
在她的逼问下,我不得不编造了个借口说下午有件事需要应酬。总不可能说我是找男人吧。
“那我晚上来会见你,你难道硬是没发现你有啥东西不见了唆?”
“啥东西?”
我一脸的茫然。
“你摸哈你的脖子喃?看少了啥东西没得?”
按照她的话,我突然伸手意识到自己脖子上的项链不见了。那根铂金项链是我18岁生日的时候,母亲送我的生日礼物。
一定是落在她家了,于是我问她怎么回事。
“在我床上找到的,估计是你娃睡觉的时候不小心落的。”
“那真是谢谢你了哈。”
于是,我告诉了莹莹我家的具体地址和门牌号,我让她晚上六点的时候准时在我家楼下等我。当然,也就是说无论下午和段青能否找到元冰,我都必须在六点之前赶回家去。
猫瞳
发表于 2009-3-9 00:42:49
莫文蔚的新专辑《如果没有你》上市已有一个多月了,哈灵。
这张唱片耗费了Karen将近三年的精心录制,首首皆有主打实力,我特别喜欢里面的“如果没有你”、“手”和“薄荷”。
在网上看到新闻说,这些看似精心雕琢过的歌曲其实Karen在录制时都是每次从头到尾的唱一遍,以便其情绪能充分地融入歌曲中,让歌曲的起承转合更自然,更有画面。而Karen经常会因太过入戏而哽咽甚至唱不下去,当场哭了起来。听说,在录制“AMPM”这首歌时就是这样,因为歌词与曲让Karen太过感动,每一次唱到最后就开始哭,后来哭到Karen自己都嫌烦了。
哈哈,有意思。
今天随身带着IPOD,在车上反复地品味这首“AMPM”。听之前我发了条短消息给段青问他在哪里,我好直接过去找他。听了五遍之后,才发现手机上仍然没有新的短消息进来,于是扯掉耳朵里的耳塞,直接给他拨了过去。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一个女话务员的声音,这还不够,她居然还用憋脚英语又重复了一遍。
“靠,这比样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我自己对自己说道。
重新拨了一次,仍然告之对方关机。于是,我决定自己直接去那家按摩会所,就算段青临时有状况不能去的话,我也想再去探个究竟。
……
“喂。军军什么事?”
我在人民广场换地铁一号线的时候接到了杜寅军打来的电话。
“你在做什么啊?”
“我和你老婆段青准备出去找个朋友啊,结果现在却找不到他了。手机突然关机了。”
“哦?是吗?”
杜寅军停顿了一下回答我。
“你知道他在哪里吗?你们在一起吗?”
我想杜寅军好歹是段青的BF,应该对他的行踪比我更了解吧。
“是的,他一会过来找我。”
“啊?他过去找你啊?”
我对杜寅军的话显得十分吃惊,同时又有点生气,心里直恶狠狠地骂道段青实在是有点过分,说好了下午和我一起去按摩会所找元冰,现在却放我鸽子。
“要不,你过来吧?”
杜寅军那边放着背景音乐,好象是在酒吧或者咖啡厅之类的地方。他提议我现在过去,这也正是我心里的第一反应和打算。我得过去和段青面对面的问个说法。
“你在哪里?”
杜寅军告之我说他现在和朋友在酒店,并且详细告诉了我那家酒店的地址和房间号。如果找不到的话,到时候再打电话给他也可以。
“你在酒店做什么?”
“和几个朋友玩杀人游戏啊。你会吗?”
“哈哈,你们也玩的啊?我当然会啊,不过今天可能没时间,我今天过来就找段青,下次有机会再陪你们玩啊。”
“哈哈,好的,你过来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手机听筒的缘故,杜寅军的笑声很震耳膜。我挂掉电话后便出了地铁站拦了辆出租,因为从来没去过那条路,也不知道怎么走。
半个小时后才赶到他交代的那个门牌号的酒店,因为路上有点堵车。
周末嘛,正常。
“叮~咚~~~~~~~~~~”
门铃的声音很是清脆,我乘坐电梯上来后找了半天才终于找到了他说的那个518房。
开门的是一健硕身材的男子,年龄稍微比我大点,但绝对不超过三十,相貌还挺英俊的,就是左脸上有道小小的伤疤。
“你找谁啊?”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房间了。我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我。正当我杵在那里迟疑的时候,该男子身后冒出一个人来,而那个人正是杜寅军。
“你来了啊?没想到你这么快。”
杜寅军脸上的神情好象有点喜出望外,连连招呼着让我进门,并客套地跟旁边的那位男子介绍起我来。
那是一个不大的房间,我甚至感到有些诧异,虽然房间的装修、布置都十分干净和整洁,色调柔和而又不失典雅,可我还是从来没有见过面积如此之小的酒店客房。进了房间坐下的时候,才发现房屋的里角居然还有个楼梯通往上面的小阁楼。坐在下面的时候还可以清楚观望到上面的景象,除了楼下拥有一张单人床之外,楼上还有一张更大的双人床、一台电视和一些简单的家具。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里的客房都是两层的。
真洋气。
“你们杀人为什么选择这样的地方啊?外面杀人会所也挺多的。20元钱一个人,畅饮,有包房。”
现在比较流行杀人游戏,于是兴起了许多的杀人游戏吧,我估计杜寅军和他的朋友还不知道这些吧。不过,在酒店杀人也蛮好,不愿意玩的或者玩累了都还可以躺在床上休息一会。
“喝点水吧。”
刚才给我开门的那个人身材真的很诱人,他给我端来茶水的时候,一个俯身,我竟透过他的T-Shirt领口窥视到了里面的风景。
胸肌真棒。
“谢谢。”
段青的电话还是关机。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我想现在除了在这里等他,我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就这样,我和杜寅军还有他那个朋友聊起了八卦来,因为三个人暂时还玩不了什么杀人游戏,我们在等段青和他们的另外一些朋友过来。
“哦,对了。我刚才觉得这茶味道挺怪的,有点酸酸的,但是口感还不错。加了什么东西了吧?”
喝上去有点像酸梅汤泡茶,我问道那个人的时候忍不住又端起杯子喝了两口。天气热,于是特别容易感到口渴。
“是的,加了一些特殊的东西在里面。”
我很好奇,正准备问他加了何种材料使得味道如此特别的时候,突然电话响了。一个陌生的8位号码,是一个座机打来的。我赶紧接了起来,喂了半天对方才说话。
“在哪嘛你?拿妈比,我在酒店等你啊。快点过来。”
当我分辨清楚是段青的声音之后,马上开始了满腹的抱怨。
“酒店?什么酒店?干嘛啊?”
忽然间,我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眼前的视线有点模糊。或许是天气炎热导致有点中暑了吧,我自己对自己这样说。
开始,我还隐约听见对方说自己电话好象没电了。可后来,电话那头的声音逐渐微弱了下来。甚至,明明可以听到他的声音,但意识里却理解不了他到底在所云何事。
“砰~~~~~~~”
眼前一片黑暗,电话从我的手中脱落,随着整个人一起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猫瞳
发表于 2009-3-9 00:42:57
天都已经黑了。莹莹居然还在我家路口等我。在刚才的电话里,她却对我没有一丝抱怨,我拖着沉重的身体像逃命般地坐上一辆出租车,心急如坟地朝家里赶,我的确有些担心莹莹,但更主要的是我想快点逃离刚才那有如噩梦般的地方。我的心跳仍然没有回复平静,很难将自己从刚才那些极其恶心而又淫乱的画面中抽离出来。
隔着牛仔裤,下意识的再次触摸了一下自己的隐私之处,还是夹杂着股股巨疼。
段青?
他死了我也不想管他了。
在车快开到家附近的时候,我拿出包里的餐巾纸将自己脸上的泪迹仔细擦干,并且随意打理了一下发型,衣着还算整洁。可是仍然,脑海里不断反复播放着刚才那触目惊心的一幕,浑身也竟然会跟着思维下意识的发抖。
我不想让莹莹误会我刚被强盗抢过一般。
呼吸不是很平静,心里的恐慌与不安。
她站在路口的公车站牌下,身躯显得似乎很疲累。的确,从约定的六点钟到现在已经一个多小时了。而她,还在等我。
“莹莹,对不起,对不起。今天真的太不好意思咯。”
我一下车就在远处跟他连连道歉,她当然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我。但是,她此刻却显得十分的生气。
小姑娘开始犯嗲了。
“你咋个不接别个电话喃?你临时有事也要跟我说一声三,你晓不晓得我在这等了你娃好久?到现在我连夜饭都还没吃,你到底在搞些啥子名堂嘛?”
让她发发牢骚,我其实当时真的好想上前好好地安慰一下她,如果面前的那人是元冰的话,我肯定首先走上前就先抱住他。可是我却不能对莹莹这么做,否则我们的关系会越来越复杂化,那将上演一番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景剧。
“对不起。”
我除了这三个字还能说什么,就算继续往下说也是围绕这三个字展开,所以干脆别的什么都不说,就三个字表达我的歉意。
“算了,简直遇得到你哦,不说了哈。东西给你,我走了。”
“你抓子咯嘛?不要呕气三,我都道歉了的嘛。”
莹莹站在那里半晌不说话,手里拿着一个小袋子,我想里面一定是装着我的项链。
“算了,哎呀。先陪我切把饭吃了,我都要饿晕咯。”
“吃啥?”
“随便。”
尽管此时,焦躁与忐忑占领了整个人的内心,但是我却坚强地不将它表露出来。其实,我整个人已经崩溃掉了。不然,我的手和脚也不会一直发抖。
一个大男人,绝对不可以在一个小姑娘面前流鼻涕掉眼泪。是的,话虽如此,可是自己此刻好想找个人,能够借我一个肩膀,让我哭。
KFC里,莹莹只顾埋头消灭桌上的汉堡和薯条,对我的精神游离状态完全没有在意到。
“我在跟你说话呢。”
“啊?”
我一脸的茫然,是魂魄出鞘而现在又回来了吗?
“你下午做啥子去了?”
于是,我又道歉。与其编造一个不真实的借口,我还是情愿用道歉的方式来敷衍她。
“哎呀,老火的很,不说算了。”
她吃东西时的画面,还是那么可爱。一顿简单的晚饭之后,我们离开了KFC往家的方向走去。我家不远,就5分钟路程。我想请她到我家去坐坐,她还是第一次去我家。
上了三楼,一推开门后,竟然有一股霉味扑鼻而来,我前两天怎么没发现。
“你家什么味道?”
“不知道,可能是天气太潮了吧。应该是屋里的家具散发出来的霉味。你随便坐嘛。”
我请莹莹在沙发上坐下的时候,才看到原来是旁边垃圾桶里的西瓜皮散发出来的恶臭。三天前吃的西瓜,忘了拿出去扔掉了。
“你等一下,我去把垃圾扔出去。”
于是,我俯身给桶里垃圾袋正打着结,不料莹莹一个前扑,竟双手抱住我的头,轻柔而又深情的吻起了我来。
我极力挣扎,这是不可以的。两秒钟的反应时间,我神速地后退到了墙角的地方。
“你难道真的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吗?”
“不,不得行。你不准喜欢我。”
我摇头的时候显得十分沮丧,竟然真的想落泪了,情绪在此刻多么需要得到一种释放。
“为啥子嘛~~~~?”
她提高了声音的分贝,用拷问的语气与我面对面在交流。
“不为啥。”
我努力让自己的眼泪不掉下来,先前那场凌乱的画面在眼前左右忽闪。
她似乎很失望,瘫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或许女生主动表白,却遭到男生拒绝的确是一件很糗的事情,我想我是应该将事情跟他简单化了。
“我对你没得兴趣。我喜欢男的。”
莹莹看着我,平静的眼神里应该还其它的疑问。
“对,没错。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同性爱。”
我停顿了一下。
“我喜欢男的。”
抖了抖衣服上的赃物,让自己说话的时候显得更自然一点。
“你简直可以了。”
她突然像火山爆发一样的站了起来,情绪好象波动起伏很厉害。似乎被我激怒了,声音显得很愤慨。
“毛君武,我算是对你彻底失望了。你不喜欢我就跟我明说哈,没得必要跟我搞这些台子,尽编得鬼迷日眼的借口,你豁哪个哦。你不是个男人。”
她说的时候眼神凌厉得居然让我浑身起了寒意。
“不是得,我没得豁你。真的没豁你啊。”
我无奈的摇着头,表情狰狞得想让她接受这个事实,并且希望她不会因此而和我疏远,毕竟,我已经拿她当作我的好朋友来对待了。
她不说话。
我也不说话。
猫瞳
发表于 2009-3-9 00:43:06
屋里出奇的安静,连楼下街市上的车水马龙和叫卖声都可以听得那么清楚。但是,我们却一直这样保持着沉默,她此刻在想些什么,我竟完全揣测不到。可是,这个僵局必须得由我来打破,我重新提起垃圾口袋。隔着沙发前的茶几,站在她的面前。
“你说话啊?莹~~”
我心跳有些加快,为自己难过,也为莹莹难过。可是你为什么要去喜欢我?喜欢一个同性爱?我真的不想去伤害你,但我除了必须伤害你,我还能干什么?
“莹~莹~~”
我的声音很轻柔。
“莹~莹~~”
我希望她能讲话,哪怕是继续骂我,打我。
“莹~莹~~~~~~~~~~~~~”
我拖长了声音,仍然没有得到她的答复。此刻,我身体突然同样出现了一种异常感,那种浑身虚汗,心跳加快的感觉。
垃圾袋也从手中滑落,随后一声重重的摔响声。
……
后来,睁开眼睛的一刹那,我发现自己竟然已躺在自己的床上。
“你刚才吓死我了。”
“我咋了哦?”
我的声音还是那么虚弱。
“你简直就像在演戏一样,突然一下就倒了。把我黑惨了。”
“你说我又晕……”
我突然将正要说出去的话又吞了进去,那个“又”字,希望她千万不要听进去。
“快喝点白开水,你娃是不是中暑了?最近天气是很闷热的。”
莹莹从客厅给我端来的水还冒着热气。
“谢谢。”
我半坐起身来,却没有力气拿起杯子。莹莹看在眼里,十分体贴的一边扶着我,一边喂我喝水。她的确是一个好女孩,在我心里,她从来都不缺我对她的那些赞扬的字眼。
“你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刚才是被我气的哦?”
她睁大了眼睛,仿佛在为刚才的事向我道歉。她肯定是那样以为的。
“没得事哈,就是中暑了。”
“那我出去给你买药哈。你躺到起。”
我本想极力劝阻她不要去买,可是嘴里的话还没说出,门外却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接着便是一个男人在外面吼我的名字,一听就知道是那个段青的声音。莹莹一个起身,朝客厅外走去。门外砰砰的撞门声仍然响个不停。
莹莹转身消失在客厅的时候。我竖起耳朵想听清楚他们会有怎样的对白,因为段青一定很吃惊,我家里怎么突然冒出一个女人来。
段青,等着吧。我一定会毫不客气地责骂他今天做的事。
我一定会抱着段青,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门开的声音,我听到莹莹在要求段青换拖鞋,她真像一个会管事的小媳妇。谁娶了她,肯定会幸福一辈子,我在心里说道。
“小武,应该是你的朋友来了,我去给他们泡茶哈。”
“茶叶就在茶几的抽屉里头。”
我怕她找不到,赶紧交代道。
突然,脑袋里的血管僵硬了起来。
什么?
他们?
段青跟杜寅军过来了?妈的,杜寅军还有脸过来见我,这可是他自己找上门的,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这次,我TM的绝对不放过你。心里边恶狠狠地嘟囔道,边跳下床冲进了客厅,一副很是冲动的架势。
可是,脚步停住的那一瞬间。两个人眼睛里竟都含满了泪水。段青站在旁边看着我们,没有说话,也没有旁白,此刻不属于他。只属于我和我面前两米远的那个人。
“老婆。”
我有点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但是,站在我面前的那个人的确是我的元冰。可我不知道我还可不可以这样叫他,或许他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元冰了。但是,我真的想再这样称呼他。
我们脸上的泪痕已经是一道一道的了。
“老婆。”
像泉水一样涌出的泪,包也包不住,真实的情感是任何人都压抑不了的,尤其是在这样的特殊情况下。我高兴,因为我又见到了我爱的人。于是,我才哭了。
元冰嘴角含着微笑,红肿的眼睛虚起,并且不停地抽噎着。我还注意到,他此时身上的衣服竟然是我以前给他买的,那是件他一直很喜欢的Jack&Jones的T-Shirt,争取了好久才从我这里得到了那件淡蓝色T-Shirt。
“对不起。”
元冰似乎比我更情绪化,说话的同时已经哭得不成人形了。并且,还反复继续将这三个字不停重复着。
我此刻已什么话都不想再说,元冰的话我听懂了。所以,我走上前将他拥在怀中。温柔的,心疼的拥在怀中,那种失而复得的幸福感觉是如此的刻骨铭心,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将它忘却。
两个泪人,彼此拥抱着缠绵在客厅的中央。
从分别到今天的再度相遇,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是梦吗?我怕我在做梦,梦醒了却只剩下一个人坐在床头。不是梦吗?那为何眼泪又这般炽热,感动又这般真实?
“你快把我逼疯了,你晓得不?老婆。”
“老婆,这两个月你都去哪里了?”
“你咋个把工作辞了?现在在哪上班?生活过的如何?”
“咋个都不给我打个电话?你好狠心,就为了几句争吵,跟我闹这么长时间的失踪。”
我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老婆~~~~~~~~~~”
我将他搂得很紧,生怕他从我身边再度遛走一样。
“好啦,你们。哼~~~~~~”
段青在旁边说话的同时,不停的用眼神在暗示我。我这才发现莹莹正站在厨房门口,傻傻的看着我们。
我和元冰。
莹莹手里端着紫砂壶走了过来,却非常的自然招呼着段青和元冰坐下,并且端上了刚泡好的一壶茶。
“你咋个不在床上躺到起啊?你身体还那么虚弱,我马上就出去给你买药哈,你乖点哟。”
莹莹的语气让我点不寒而栗,说话的同时还用右手拨弄了一下我额头上凌乱的头发,不知道她这样做是不是别有用心。我看了一眼段青,又看了一眼元冰,似乎在向他们澄清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
“老乡,我们家信阳毛尖不是这样泡的,你应该先放水后放茶。”
元冰说话了,同样用的是四川话,不过肯定是在跟莹莹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他们之间的第一句话。
“茶叶不都是这么泡的?”
莹莹表情有点奇怪,也有稍许不知所措的样子。反正,我感觉到她看元冰的眼神不是那么的友善。
“这个信阳毛尖你要先倒水,再放茶,放茶时候的水温最好在80到90度之间。你这么起直接放茶叶冲泡,细嫩的茶芽都交给你烫坏完了,味道肯定要大打折扣。”
当时的气氛,岂止尴尬二字可以形容。
猫瞳
发表于 2009-3-9 00:43:14
整个房间有一股刺鼻的味道。我睁开眼看到旁边那几人赤身裸体的时候,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屋内的光线很昏暗,不是因为没有开灯。而是面前黑压压的人墙挡住了我的视线。
从我在床上醒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切让我十分清楚房间里所发生的状况。完全不用怀疑我的猜测,因为,躺在人堆里的我同样也是一丝不挂,虽然我不知道是谁扒光了我的衣服。但我知道我先前肯定上演了一出好戏。床上,我旁边的三个男人正在疯狂的做爱。中间那人年龄和我差不多,正被一皮肤黝黑的男人从身后一进一出的抽插着,而他却也正在为另外一个男人口交着。楼梯上还有两个男人在享受交欢之乐。楼下的情形我看不到,只是听到下面发出的呻吟声似乎比阁楼上面来得更加荒淫。
突然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
想不到,圈子里还真有这样的特殊群体存在。是的,一个群体。肮脏的低级趣味群体。
“滚开。”
我大声地对着他怒吼道,一个正在玩弄着我生殖器官的猥亵男人,身材极其丑陋的男人。
他抬头看了我一按,好象根本没把我当一回事,口中的活碌根本没有停下来。我一下子从床上窜了起来,正准备照着那男人的脸给上一脚的时候,却被他身旁一胖子给掀下了床。
砰的一声。
此刻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后面很疼。用手一摸发现手指上居然沾着血迹。
我趴在床下半天起不了身,地板上尽是凌乱不堪的白色枕头与床单。我此刻却突然害怕了起来,我很想知道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当我再次看到白色床单上的斑斑血渍的时候,我吓得在地板上直哆嗦。
我顾不得自己尚未衣着,卤莽地站了起来,冲上前便给刚才推我的那人狠狠一拳头。然后,抓起旁边墙角里的一把凳子,朝着两人砸了过去。
那一刻,真的是失落、委屈、而又绝望的挣扎。
从楼梯上连滚带爬的跳下了一楼,我到处在找自己的衣服。地板上的五个人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继续着他们的游戏,发出的矫淫声音直让人发指。
我是从他们身上跳过去的,因为地板全被他们霸占住了,挡住了我的去路。这才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帅哥,你醒了啊?我们要不要再来一次啊?”
我没有答话,我一边穿衣服一边恶狠狠地盯着他看,他的两句话让我对GAY突然有了厌恶与憎恨,以及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可是自己势单力薄的一个人,又能做什么反抗。我只乞求自己可以逃出去。
没看到杜寅军。只看到刚才让给我喝下茶水的那个男人扎在五人堆里。
……
“那后来呢?”
段青眼里似乎都泛着泪光了。
“后来,我跟他们还有一些摩擦,因为自己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人给干了,而且还不只是一个人。”
我的声音很低。
“他们警告我不要报警,因为他们已经拍下了我的激情照片。除非是我不介意那样将带来什么后果。”
段青有些坐不住了。
“我把衣服穿好就出来了,因为我已经被他们利用完,此时对他们来说毫无意义可言。”
段青听到这里,露出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然后抱着我大哭了起来。可我却没有哭。
“小武,我应该早些告诉你,你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段青到底要说什么?
“小武,其实那个时候我和杜寅军早就分手了。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告诉你。”
我听了这话,就僵硬地“哦”了一声,因为此时还能怪谁,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难道还能有什么可以弥补的?
“分了也好,他那种人是个恶魔。”
“我是觉得在你面前没脸,丢人。好不容易交到一个BF,却居然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怎么?你那时知道什么?”
段青这才将他们交往以来发生的事一一告诉给我,原来杜寅军早已向段青提出找一些朋友一起做游戏的要求,但当段青知道那是特殊意义上的游戏之后,马上便当机立断的拒绝掉了。但这并不是最终造成他们分手的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杜寅军还玩溜冰。
溜冰,是他们的叫法,意思就是吸冰毒。
听到段青说出这些的时候,我才发觉到造化捉弄人,我想如果我早点知道事实真相的话,所有的一切都根本不会发生。
也正如段青所疑问的那样。
“你怎么会有他的电话号码?”
是啊,我怎么会有他的电话号码,在段青眼里我们实际上是只见过两面。却不知道我们在私底下还有这样的秘密联系,虽然那次和杜寅军的邂逅实则属于巧合,但我故意隐瞒我们之间的秘密其实是自己心里本来就有鬼。
“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但我一定试着去帮你把他找出来。”
浴室发出声响,元冰洗好澡从里面出来的。我示意段青此刻不要再继续前面的话题。
“老公。嘿嘿。”
元冰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站在我的面前。
“这么晚了?要不你就住这里?”
我对着段青说道。
“不用了,我还是回去,不打搅你们。”
段青说这话时表情是凝重的。
和前面莹莹告别时候的表情一样的凝重。
其实,我现在已经没有责怪任何人的意思了,毕竟自己终于再次见到了元冰。这比什么都对我重要。
段青关门走出去的那一瞬间,元冰一把从身后兴奋的抱住了我。嘴唇在我后颈的四周温柔的亲吻着,双手搂住我的人。
紧紧的。
我就这样被他从客厅纠缠到了床上。
但当他准备好一切的时候,我却对他说NO。
“为什么?你不想和我做吗?”
“今天不想。”
元冰显得有点失落,表情突然一下僵硬了起来。
“你真的不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