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虎 发表于 2009-4-28 19:46:04

《黑子哥(上部)》 BY 东北虎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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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哥
                                       东北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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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瞎子沟很偏僻,人烟稀少,过去常常有黑瞎子出没,因此人们就叫这个山沟为黑瞎子沟。对了,你肯定问我什么是黑瞎子?黑瞎子就是狗熊,我们东北这疙瘩都管狗熊叫黑瞎子,因为他黑黑的,眼睛很小很小的。
      年纪大一点的人都知道黑瞎子沟有几句顺口溜:黑瞎子沟四十里,只见男人不见女;白天满沟是光棍,睡觉鸡巴插腚里。可见黑瞎子沟的偏僻和人迹罕见。
   黑瞎子沟里就有二十多户人家,其中大部分是关里逃荒过来的。另外就是伐木头的劳力们了,他们集中在山腰的木头楞子里。山沟的东面有户人家姓王,男的因为常年的给人家放牛,人们就叫他牛老大。牛老大已经是三十出头的人了,可还没有个老婆,那些伐大木的蘑菇头(东北称呼伐木头的工人)们就逗他:“牛老大啊,还不娶个老婆啊,鸡巴是不是都生锈了!”牛老大就嘿嘿的一笑。
   那年夏天,一个蘑菇头关里家的妹妹来了,说是关里家黄河发了大水,把家乡冲了个溜光,谁给口饭吃就跟谁了。那可是个黄花大闺女啊。还是人家牛老大有福,没花一分钱就把个山东大妞领回了家。
   黑瞎子沟有了女人,这可是个天大的事啊!
   每天牛老大的老婆去河边洗菜、洗衣服时你就看吧!那些蘑菇头们就好象红了眼的的苍蝇一样呼的就糊上来了,故意的脱的精光在河里洗澡,有的已经洗完了的看见牛老大老婆一来就赶紧的尥回来脱了衣服重洗。他们对着牛老大的老婆,那下面就支楞挺老高。有几个熬不住了,就躲在树林里摆弄自己的鸡巴,几下子就穿撵子了。随着那鸡巴蔫了巴叽的,人也就老实了许多,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开始的时候牛老大的老婆还骂他们几句:“没看见过你娘呀!”
    可她越是骂那蘑菇头们就越多,后来她就不骂了,随他们在那疙瘩瞎折腾,她头不抬眼不睁就当没这回事一样。
   自从那关里大妞进了牛老大的门,牛老大就一天也没消停过,把个好好的大姑娘踹咕的没了样,屁股给操的又圆又大,象块大菜板子;胸脯子腆腆着好象钻进了两只兔子,一下山在里面直串腾。
   上秋的时节,牛老大老婆的肚子大了,牛老大真是高兴,他看着老婆那圆圆的、鼓鼓的肚子,知道自己撒的种就要接果了。
   其实他哪里知道,就在他去镇上给东家送牛的那次,一个年轻的蘑菇头就在半夜里钻进了他家。牛老大的老婆是个本分人,吓得不知道怎么好,那小伙子二话没说就钻进了被窝,把那娘们折腾了一宿才回去。也就是那天,牛老大的老婆就怀上了孩子。
   那小伙子后来又偷偷的来了一趟。
   那是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牛老大和老婆刚刚躺下,就听见外面有动静,牛老大端起了土炮,对着外面那个影影绰绰的黑影就是一炮,就听见“妈呀”一声,那个小伙子就跑了。后来那小伙子就上山当了胡子,因为那眼睛叫牛老大打瞎了一只,人们就送给他个外号叫“独眼龙”。
   生孩子前山沟里下了三四天的雪,把个黑瞎子沟盖了个严严实实,好象整个的世界都变白了。那雪有四尺来厚,人走在雪里就剩了上半身。牛老大看着大雪封山很焦急,他跑遍了黑瞎子沟,才找来个老太太。牛老大骂着:“这可真是他娘的光棍沟,连飞的家雀都他娘的是公的!”
   孩子出生的时节是难产,孩子一落地,孩子娘就死了。牛老大哭了两、三天。孩子从小就和爹在黑瞎子沟放牛,长到了十来岁了还没见过女人。倒是那些伐木头的蘑菇头们老是逗他:“牛子,你爹给你找个后娘你干不干?”孩子没有名,因为成天的放牛,那些蘑菇头们就叫他牛子。牛子摇了下头问:“啥是娘呀?”蘑菇头就不和他开玩笑了,大家觉得这孩子怪可怜的。
   牛老大不让牛子和蘑菇头接触,更不许他到蘑菇头住的木头楞子去,牛子不明白爹为什么这样,但他总是认为爹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
   出于小孩子的好奇,他还是偷偷的去了趟木头楞子。
   木头楞子都是用整根的好红松的原木搭的房子,里面是一个很大的长筒子,一溜长长的火炕上堆满了那些蘑菇头们的行李。
   牛子够不着窗户,就搬了个木头敦子,跐着木头敦朝里看。
   里面是横躺竖卧的十多个男人,他们有的在抽着旱烟,有的在那耍钱,乱七八糟的。靠近窗户是堆没有叠的被子,他看清楚了,那被子里面还露出了个人头,他知道那里面有人还在睡觉。他看了一会,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想回去了,就在这时他看见那被子底下是四只脚,被子的中间也鼓的老高的,里面是什么在拱动着。正在耍钱的一个赤裸着上身的汉子喊了一声:“你们俩昨天夜里还没操够啊!小心把鸡巴累折了!”被子里探出个脑袋,是个十五、六的男孩子,他冲刚才说话的人笑了笑:“大叫驴答应给我买块上衣的料子 !”那个汉子就笑了:“我操,你别为了块上衣料子把屁眼叫那大叫驴操烂了!明天上山都上不去了!”
   牛子正看的来劲,后脖子上就挨了一巴掌,他回头一看,正是他爹,他吓的一溜烟就跑回了家。

东北虎 发表于 2009-4-28 19:51:39

黑子哥
                                       东北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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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子是在牛子被独眼龙抓去的第三天赶到猴石山的。他到猴石山的时候太阳已经挂在西面的天边,红红就好象血一样,仿佛是在给黑子壮行,颇有一点英雄烈士的味道。
    独眼龙听说牛子的哥哥来了,他有点糊涂,不知道这个哥哥是何许人,就喊了个“有请。”这两个字一出口他就有点后悔,这不是尊重人家了吗!
   黑子抬眼看了看坐在太师椅上的独眼龙,独眼龙也用那唯一的眼睛聚精会神的瞪着黑子,突然他一拍椅子的扶手,大叫道:“你是他娘的啥人!”
   黑子看见他色厉内荏的样子,心里的石头好象放了下来。他心里知道:越是狂呼乱叫的主就越是没能耐的手。他咳了一下,清了下嗓子:“天梁(土匪黑话:佛爷):在下黑子,是牛子的表哥。今儿个小表弟浅住(遇见困难)了,还望顶天梁(土匪大当家的)海涵。”
   独眼龙万万没有想到这黑子也是一路的,这黑话说得是满在行!就还了个揖说:“请问在哪吃横把(当土匪)呀?”
   “小弟在战东洋那疙瘩吃横把。”
    独眼龙一听战东洋,立刻从椅子上出溜了下来,谁不知道战东洋啊!他是大名鼎鼎的专门打东洋小鬼子的好汉啊!
    “既然是战东洋的人,来呀!”
    随着独眼龙的叫声,过来了一个小喽罗:“去,把那个牛子叫过来!”
    牛子光个屁股一瘸一拐的被领了出来,黑子这个心疼。
    独眼龙从屁股旁边摸出个山梨来,扔给了那个小喽罗,小喽罗把那个山梨放在牛子的脑袋上。
   黑子立刻就明白了独眼龙的用意,他立刻紧张了起来,他努力的镇定自己,以免曝露真实身份,可心里就好象有十五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独眼龙举起了手枪,他看都没看,一发子弹出去,牛子脑袋上的山梨碎成了花飞向了四面八方。
   独眼龙把枪扔给了黑子,黑子笨拙的接了枪,他知道,不打是不行了。黑子虽然打过猎,可这手枪他可没使唤过,如果稍有不甚,那牛子弟的小命可就完了!
   牛子吓坏了,他从来没看见黑子用过手枪,心里骂着:“黑子哥啊,我可没见过你摆弄这玩意儿啊!妈了个巴子的,你要是稍微的喘一丝气,老子的小命就栽在你手了!”
   黑子举起枪,他逼着自己不去看牛子那张恐怖的脸,屏住呼吸,微微的闭上一只眼睛,当那准星三点成了一线的一瞬间,他勾动了扳机,牛子脑袋上的山梨应声飞了起来。
   黑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把枪还给了那个小喽罗。
   独眼龙发出了三声哈哈哈的笑声:“果然是战东洋的人,一看枪法就知道个八九不离十;可我刚刚看见老弟的手可不是那么快啊?”
   “实不相瞒,顶天梁,我只是战东洋的小跟从,靠窑(投靠)还没半年呢。再加上牛子是我的小表弟,俗话说:是亲三分向;十指连心啊!所以我刚才还真的有点紧张。”说着爽朗的干笑了几声,故意显得潇洒一些。
   黑子说着把手往怀里伸,旁边的小胡子以为他是在掏枪,抢先一步就把黑子的手抠住了。
   黑子用另一只手把衣服口解开,露出了一个绿缎子包,旁边的胡子松开了手。黑子把那绿缎子包递给了独眼龙:“这点飞虎子(钞票)孝敬您了,大当家的。”
   旁边的胡子接过了包,把它又递给独眼龙。独眼龙打开包,那只独眼放射出灿烂的光芒。可他故作镇定的稳了下屁股:“你知道吧,我和牛子他爹有血仇,我本来是要吃插月(报仇)的,可看在你的面子上,就饶了他条小命啦!”
   牛子毕竟是个孩子,早已经吓得瘫在地上,两个胡子把牛子掺了起来,地上留下了一滩的尿。牛子看见了黑子哥,那眼泪就扑簌簌的滚了下来。黑子心里虽然是疼,还是叫牛子谢过了独眼龙。
   “给孩子几件叶子!”
   小喽罗就扔了两件衣服给牛子,牛子穿上那衣服,挺大的,就好象打铴锣的一样。
   独眼龙要留黑子吃饭,黑子哪还敢吃饭呀,要是独眼龙知道了他不是战东洋的人还不撕了他呀!见好就收吧,他又谢过了独眼龙,就连夜回到了黑瞎子沟。
   
                  黑子哥
                                       东北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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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防止独眼龙再来个重茬,黑子和牛子准备搬出了黑瞎子沟,就在两个人收拾东西的时候,一个小蘑菇头来了。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叫着黑子哥:“老韩头叫木头砸了!”
   老韩头被一棵四百年的老红松砸了!
   黑子是老韩头领到关东的,那时节,黑子就光身一个人,啥也没有。晚上老韩头就把黑子搂到自己的被窝。一个大饼子老韩头是掰两半两人分着吃,对他就象亲爹。
   想到这,黑子来到了后山,把那珠宝取出了一些。他连夜送老韩头出山了。
   黑子先是把老韩头送进了医院,随后就去了当铺,当铺里面坐的人他有点面熟,可就是想不起来了。他当掉了那些珠宝,带着钱回到了医院。
   好在老韩头的骨头没伤着,就是伤了点皮肉,那伤没几天就好了,过个三天两天就可以回去了。
   就在这时,镇警察属的警察来了。
   那警察手里拿了个闪亮的手饰,给黑子看:“这是你当的?”
   黑子站了起来,他的“啊”字还没落地,手铐子就挂在了他的手上。
   黑子一下子明白了,当铺里面的人就是朱大卵子!
   黑子被带走了。
   黑子的眼睛四下寻觅着。
   从医院到警察属要路过一个破烂市,那是东兴镇最热闹的地方:窑子、唱二人转的、说大鼓的、耍驴皮影的、茶馆、卖破烂的都在这疙瘩,小胡同是曲曲弯弯,人多且杂。当两个警察带他经过破烂市的时候,黑子飞起一脚就把后面的警察踹出了有一丈远;他又飞起身体用头把前面的警察顶了个仰八叉,就飞快的朝一个小胡同跑去。他熟悉那条路,那是个窑子街,就在黑子拐了第三个弯的时候,一只手把他拽进了院子,他吓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等他定下神了,才看清楚眼前站的是小红。
   小红的脸被性病弄的变了形,那本来鲜嫩的脸蛋,现在好象是个烂桃子,叫人看了直恶心。
   “黑子,进里屋。”
   黑子跟小红进了里屋,屋子的后头是个堆破烂的院子,那破烂堆的比房子还高,小红把黑子藏到了破烂堆里。
   两个警察眼看着黑子拐了个弯就不见了,瘦一点的就说:“没跑远,肯定就在这附近。”
   他们敲了三家的门都没有,这第四家就是小红的了。当小红把那个烂得歪歪扭扭的脸探出了门口时,两个警察吓傻了,他们当然知道这条街是有名的窑子街,眼前这个丑陋无比的女人显然就是得了杨梅大疮烂的,他们连连的摆着手,好象要把瘟疫挥走。
   警察走了,小红把黑子叫了出来。
   “黑子哥,我是真的想你。”小红看着黑子手上的手铐,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红,咋弄成这样了?”
   “我的命好苦。”小红捂着脸嚎啕大 哭。
    黑子劝了小红几句,又对小红说:“小红啊,我知道你不容易,我的兜里还有点钱,你都拿去!”小红不肯,只掏出了三张票子,黑子来了气,用手使劲的兑了小红一下,眼珠子红红的说:“我没时间了!你快掏!都掏出来!”
   小红一边哭着一边掏,直到把黑子兜里的钱都掏光了才说:“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你自己多多保重吧!”
   城里很乱,都传说有个胡子进了城,闹的人心慌慌的,还不时的响起几声枪响。
   黑子带着手铐一口气跑了二十多里地,确定后面没人追上来时,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看着手上的手铐子,他咬了下牙,一叫劲,那手铐子就带着血和肉被扭断了,他把手铐子扔到了草丛里。
   后半夜的时候,黑子跑回了黑瞎子沟,他的屁股下面是匹黑黝黝的高头大马,那马不断的嘶鸣着,那声音在山谷里回荡。
   他把睡梦中的牛子叫了起来。牛子迷迷糊糊的问他:“干鸡巴毛啊!深更半夜的!”
   “走!赶紧走!”
   牛子起身穿衣服,黑子看见牛子穿的是他弄回来的衣服,就上去扒了下来:“别穿这个!穿你自己以前的!”
   牛子莫名其妙。
   黑子拽着牛子匆匆的挖出了藏在后山的珠宝,把那些东西塞进马搭子里。然后又掐着牛子的腰把他举到黑马上。牛子嘻嘻的问:“黑子哥,在哪弄的马啊?还是黑色的,我真喜欢!”
   “操!我在三百多匹马中间好不容易的挑了一匹全黑的,为了它,我差点叫人家抓住!”
   “操!你偷的呀?”
   “看你说的多难听,我们将来用完了就还给人家。”黑子向牛子挤了下眼,这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哈哈哈,你糊弄鬼哪?”
   “我就糊弄你这个小鬼呀!”黑子捅了牛子的裤裆一下,大腿一骈就跨上了马。
   “我们去哪呀?”
   “我领你去个好地方!”黑子说着一抖缰绳,双腿一夹,那黑马就风驰电掣的跑了起来,牛子的耳朵边响起了嗖嗖的风声。
   黑黝黝的山坳里响起了黑子的声音:“哥哥那个领你闯呀闯山外来呀咳嘿,你钻那个进了呀哥哥的怀嘞呀哈嘿;爹也那个打来呀嘿娘也骂来呀哈嘿,你那个手来呀就是不松开来呀哈嘿。”黑子没唱完就喊了声:“搂住我的腰!”
   牛子被黑子感染了,他把手在黑子的腰上抠紧,脸贴在黑子那厚实宽阔的后背上,学着黑子放开嗓子吼着:“弟弟有了个黑哥哥,就好象蜂蜜甜心窝;不管啊哥哥你去哪呀,这一辈子就和你过!”

   一天以后,几个警察赶到了黑瞎子沟,可已经是太晚了,牛子的屋子里空荡荡的。
   警察们刚刚走,独眼龙就来了,他们也扑了个空。

东北虎 发表于 2009-4-28 19:46:42

黑子哥
                                       东北虎
                           2

                        
    在蘑菇头里有个年轻的小伙子,叫黑子,人长的敦实、憨厚,每次看见牛子都给他把山枣啦、臻子、山丁子啦。牛子对他的印象很好。
   黑子刚到黑瞎子沟的时候才13岁。蘑菇头的把头朱大卵子看中了他,就对一个叫二毛楞的说:“那小黑小子不错呀!咋弄到手哩?”
    二毛楞喷出一口浓浓的旱烟,咧了下嘴:“俗话说:不怕腚挨腚,就怕鸡巴硬。你操他还不容易!晚上搂他睡觉不就得了!”
    朱大卵子知道这个理,可那黑子天天都和一个姓韩的老头睡一个被窝,怎么叫他们分开呢?他眼珠子飞快的转着,当那眼珠子停了下来时,就说明他已经胸有成竹了。
    天刚麻麻黑的时候,朱大卵子对老韩头说:“老韩头啊,你今儿个晚上去看新伐的木头垛,小心呀,听说这两天老是有偷木头的,兄弟们的心血都他娘的白费了!”老韩头披了件狗皮大氅就出去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黑子象往常那样打开了老韩头的被子准备睡觉,朱大卵子走了过来:“黑子,你是真不懂啊还是他娘的装糊涂咋的?”
    黑子莫名其妙,看着朱大卵子闹不明白。
    “你知道四大怕吗?”朱大卵子乜斜着眼睛,撇着嘴问。
    “不知道呀,大把头。”黑子怯生生的。
    “老子告诉你,叫你长长见识!”说着他用手端起了黑子的下巴颏,黑子的脸就仰的高高的,那姿势瞅着很不舒服,但黑子还是使劲的点下头,表示他在听,也是对朱大卵子的尊敬。
    朱大卵子就一字一板的说:“木匠的斧子瓦匠的刀,跑腿(光棍)的行李大姑娘的腰。”
    黑子摇了下头,他觉得这里面很深奥。
    朱大卵子就循循善诱的说:“记住!这四样东西是不能摸的!这是出门在外的人的规矩!为什么呢?木匠的斧子和瓦匠的瓦刀都是手艺人的工具,是他们吃饭的家巴什,是他们的饭碗,是千万碰不得的!跑腿子都是一个人,光棍,他挣的钱放哪呀?当然是放行李里了,所以呀跑腿的行李是万万碰不得的,比那木匠的斧子和瓦匠的刀还重要!大姑娘的腰你小还不明白,我以后告诉你。”                        
   黑子还是没明白,傻楞楞的看着朱大卵子。
   朱大卵子用手指头点了下黑子的头:“这孩子!咋怎么笨呢!那老韩头是跑腿子吧?”
   黑子在他的启发下,点了下头。
   “那他不在的时候,能动他的行李吗?”
   黑子恍然大悟,就坐在炕沿边不敢睡觉。
    蘑菇头们都躺下睡了,黑子还坐在那眼睛望着房巴。
    朱大卵子假惺惺的叫他:“黑子呀,真他娘的可怜!来吧,上我被窝来,怪冷的天。”
   黑子钻进了朱大卵子的被窝。
    朱大卵子是专门好这口的,木头楞子里的小伙子不知道叫他糟蹋了多少,现在一个孩子光不出溜的在自己的怀里那还不是羊肉送到狼嘴里。他推了下黑子的屁股,黑子糊哩糊涂的问:“大把头,啥呀?”
    朱大卵子就问:“你是不是该发饷了?”
    黑子不知道朱大卵子为什么问 这句话,就“恩”了声。
    “这回可能是有的人发不了了,咱们的木头丢的太多了。”
    黑子在嗓子里“恩”了声,他不知道大把头为啥和他说这个,莫不是没有自己的工钱?
    “你想发不?”
    黑子想这不是明显的废话吗!谁不想要工钱!不要工钱干个鸡巴毛的活啊!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对不?”
    黑子点了下头。
   “要是想你就趴下。”
    黑子不知道想要工钱和趴下有什么联系,但他还是乖乖的趴了下去。
   就这样,朱大卵子把十三岁的黑子给开了苞。

   木头楞子的蘑菇头们最难熬的是晚上,那些老头还好一些,苦就苦了那些如狼似虎的小伙子和老爷们儿们。讲瞎话(讲故事)和破闷(猜迷)就成了他们的夜生活。
   同往常一样,大家钻进了被窝,第一个开讲的就是大叫驴。
   “黑松林里有个鬼,没有胳臂没有腿,天灵盖上长个嘴......,你们猜猜是个啥?猜不着了我再说最后的一句。”
   有个小山东就问:“是蛇吧?”
   “不对。”
    另一个就说:“怎么不对呢,我看就是蛇,你看呀!蛇就没胳臂没腿,在天灵盖那长个嘴。”
   大叫驴撇了下嘴:“操,我说不对就不对!再猜。”
   有猜黄鼠狼的、有猜刺猬猬的......五花八门猜啥的都有。
   大叫驴看大家都猜不出来了,就得意洋洋的说:“我说了最后一句你们就知道了:下晚睡觉枕大腿!”
   一个年纪大的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
   大家都急忙问:“快说快说,是个啥?”
   “鸡巴!”
   “怎么会是鸡巴!尽鸡巴瞎扯!”
   “你看呀,鸡巴没有胳臂也没有腿吧,鸡巴头上头有个嘴吧。”
    “那下晚睡觉枕大腿呢?”
    “操!你的鸡巴晚上不枕你的大腿啊?”
    大家都赞成。
   
   黑子一天天的长大了,朱大卵子眼瞅着是管不住黑子了,就想方设法的给黑子加工钱,想拢住他。黑子可不吃他这一套。
   黑子17岁的时候已经是个膀大腰圆的小伙子了,用东北话说就是车轴汉子,又黑又壮!
   那年的大年三十晚上,全蘑菇头的伙计们都在木头楞里吃年饭,黑子站了起来。他的舌头有点硬了,可脑袋十分的清楚,他手里端着个倒满了酒的大海碗说:“兄弟们,爷们儿们,我黑子是13岁闯关东,现今已是五个年头了,老少爷们们没少帮衬我,我十分感激大家。我特别感激的就是朱大卵子!”
   朱大卵子一听这话不是话,脸就变了色:“我说黑子,这朱大卵子是你叫的吗?”
   黑子把酒碗使劲的摔到地上,那大海碗咣啷就碎了,酒溅起了老高:“我今天就叫了,你能咋地我?”
   蘑菇头们谁敢上来劝呀,都鼠靡了。
   朱大卵子上去就揪黑子的衣服,黑子顺势一个拌子,那朱大卵子就来了个狗呛屎,黑子上去就是三脚,这三脚一脚踢在了脸上,那脸就开了花,红的白的分不清是什么;第二脚踢在肋条上,当时那肋条就折了三根;第三脚踢在了喀吧裆,那是个要命的地场,朱大卵子不顾脸也不顾肋条,拚命的弯着腰捂着卡巴裆。
   黑子上去提溜起朱大卵子,看着朱大卵子那变了型的脸恶狠狠的吐出了几个字:“我想操你!”
   黑子当着众人的面扒了朱大卵子的衣服和裤子,奸了朱大卵子。
   大年初一朱大卵子就带着伤跑了,他没脸回来了。

东北虎 发表于 2009-4-28 19:47:16

黑子哥
                                       东北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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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个热得流油的夏天,牛子把牛赶到了山坡的树林里,就下河洗澡去了。
    河里一帮的蘑菇头在洗澡,黑子也在他们的中间。一个口音很浓的关里人就问另一个蘑菇头:“哎,你夜个儿和谁一被窝来?”
   那个就笑了,露出了一排的大板牙,他用嘴朝黑子一努。
    “那感情好!我夜个儿和老疙瘩一个被窝了,那小子不洗脚,那个臭!”
      “臭?你操的地方不臭啊?”那个人反问。
    “臭和臭还不一样啊,操的那地方臭的舒服,臭的好受,臭得招人喜欢啊!”
    “我操,一个臭你还有怎么多的说头!”
       “那当然了,没听说吗?别看臭,别嫌臭,谁不喜欢那快肉。”
    周围的人就哈哈的笑。
    牛子的眼睛早就被黑子的身体吸引住了:黑子和他们不一样,他的身体黑的好看,那乌黑铮亮的身体好象度上了一层油,在中午的阳光下闪闪发光。最叫牛子感兴趣的是他胯下那条黑呼呼的东西随着他身体的运动而摆动着,牛子觉得那是最生动最美丽的,也是最能体现黑子的生机的。
   黑子知道牛子在看他,更加起劲的甩动着鸡吧,那鸡吧被甩的有些支棱了。
   蘑菇头们上岸时,牛子还沉浸在刚才的亢奋之中。
   黑子知道牛子是牛老大的儿子,他不止一次的夸这孩子嫩,一掐就能出水。看见牛子还在河里,就用那山东腔唱起了山东小调:“心上那个人来吆吼咳,数上那弟弟好了,弟弟那个眼睛哎咳吆黑睫那个毛呀咳嘿;有朝那个一日吆吼咳,天睁那个眼来吆吼咳,我抱那个弟弟吆吼咳上花轿那个呀咳嘿......”
      牛子听了黑子在山上喊 ,知道是在逗自己,很兴奋,就唱起了二人转:“黑呀呀的黑土地生出个黑哥哥,黑呀呀的大腿黑呀黑胳膊;黑黝黝的脸膛黑溜溜的眼,黑呼呼的裆下就有条蛇;黑呀呀的蛇呀钻进我心窝,叫奴家呀半夜三更觉也睡不着!”
    黑子一听牛子唱了,就接上唱道:“睡不着了呀睡不着,睡不着了就找哥哥,哥哥的腰里有好货,保管叫弟弟心里乐。”
   牛子知道黑子不说好话,就呸了一声说:“不跟你好了!”就去赶牛。
    黑子不依不绕,追着唱:“不和我好了不和我好,弟弟你忍心和我恼?我深更半夜去你家,就为了把你抱一抱。”
   牛子不回头就朝山下去了。

   牛子不知道什么原因喜欢黑色,他喜欢穿黑色的衣服,无论春夏秋冬他身上的衣服都是清一色的黑色;在他家放的那群牛中间他最喜欢的也是那头大黑牯牛,每次喂料的时候他都会给它多添一把,还亲切的拍拍它的脑袋,那大黑牛就会朝他吽吽的叫几声;他喜欢长的黑的人,他常常以貌取人,对那些脸堂黑黑的蘑菇头他会有说不出的感情。
   其实牛子的身体很白,白得就好象他家里奶牛挤出的奶,蘑菇头们看见过牛子娘的人都说他像他娘,不论是身体的颜色还是那俊俏的模样,特别是那双乌黑的杏核眼就好象从他娘的脸上扒下来的似的。
    可有个蘑菇头却说:“我咋看那孩子咋像一个人呢!”
   “象谁呀?”
   “我看他太他娘象我们这原来的那个小山东拳头王了!”
   “可不是咋的,你不说还没注意,可不是咋的!”

    牛子虽然白的可爱,但他却喜欢身体黑黑的人,在那些蘑菇头中间黑子无疑是最黑的了,用爹的话说:“那小子掉到地上都找不着!”
   牛老大表现出了对蘑菇头的讨厌情绪是牛子无法理解的,但他后来知道那不是爹的真话。
   那是个很晴的夜,肥大的月亮把山沟里照的亮堂堂的。牛子和爹很早的就睡了。半夜里,牛子被什么声音惊醒了。他揉了揉眼睛,借着那巴掌大的窗户撒进来的月光,看见有个人和爹睡在一起,牛子没出声,仔细的盯着,他看见爹的身体在那个人的身体上蠕动着,好象是干什么出力气的活一样,大喘着粗气。不知道咋的,牛子的心里咚咚的跳个不停,他不知道他们是在干啥呢。过了一会,那个人又趴上了爹的身上,重复着爹刚才做的事......他终于看清楚了,那个人就是黑子。
   牛子不知道是什么时间睡着的,天亮的时候,爹在忙活着做饭。
   “爹,我黑子哥呢?”
    爹吓了一跳:“什么黑子哥?我咋没看见?”
   牛子以为自己是做梦了。
   一个月后的一天,牛子终于证明了自己那天不是做梦了。
   那天很热,牛子怎么也睡不着,可爹却一个劲的催他快点睡觉。没办法,牛子就逼着自己闭着眼睛装睡。
   刚刚掌灯的时候,黑子来了。
   爹小声的对他说:“等一会,牛子刚刚睡下。”
   黑子却好象等不得了:“我快憋死了!有一个月了!”
   “上次好象他看见了。”
   “咋会呢?”黑子不信。
   “他第二天问我黑子哥哪去了,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爹悄悄的来到了我的跟前,象小偷似的,他轻轻的推了推我,我装着睡熟了,任凭他怎么推我就是不动。
   黑子和爹上了炕 ,爹小声说:“牛子是越来越大了,我们以后可得小心呀。”
   “有啥呀!实在不行了,叫他一起来!”
   爹掐了黑子一下:“搔跑卵子!你和我还不够!还想把我儿子也扯里头呀!”
   “你别说,牛子长的还真漂亮,看来他长的不像你,肯定是像他娘!”
   “可不吗,他娘可俊了。”爹回味着。
   “你和嫂子都咋操的?给俺说说呗。”黑子双手搂着牛老大 。
    “有啥说的,就是那么回子事呗!”
    “我都硬了,你快说说吧!”黑子爬在牛老大的身上,捏着牛老大的鼻子。
    牛老大被黑子把火勾起来了,他一个鲤鱼打挺,就把黑子压在了身体底下:“小骚货!你是找操呀!”说着就把身体往黑子的身上贴。黑子从嘴里掏了口唾沫抹在了后面。
   当牛老大疲倦的从黑子的身体上下来时,黑子把脸偎在了牛老大的怀里,牛老大催他:“你来呀?快点整,别叫小东西看见了。”
   黑子扭了下身体:“不。”
   扭老大问他:“那你今天咋出息了?不整了?”
   “美的你!我不想和你整。”
   “好啊,那你和谁整啊?也没别人,和我家的老牛整啊?”牛老大嘲笑的说。
   “你叫我和牛子一被窝吧。”黑子央求着。   
   “那可不行,牛子太小。”
    “这么说,他大了你叫我整他呀?”
    牛老大不吱声了。
   黑子不依不饶,追问:“说呀?行不?我再等他一年好吗?”
   牛老大还是没吱声。
   “说呀!我可是把我的身子给你一年多了!”黑子气呼呼的说。
   “到时候再说吧。”
   “这叫啥话呀!你给我个准话。”
    “谁知道他是不是得意这一口呀。”牛子爹以守为攻的说。
    “那就是说你不同意了?”黑子来气了。
    “你看,我没说呀,我就是说......”牛老大的语气在退缩,就好象打了败仗一样。
    “不管怎么样,我就是喜欢牛子,如果你不同意,咱们俩就算了!今天是最后的一天,就算我们分手的日子吧!”黑子欠起了身体,好象要走。
   爹拉住他:“你容我个空啊,我不是说了吗,他太小了,大一点好不?”
   “那好,我明年的大年初一就来操他!”黑子干脆的说。
   “那我不管,只要他同意就行。”牛老大软了。
    黑子好象高兴了,他爬上了牛老大的身体,被子发出了稀簌的声音,半天,黑子才长长的出了口气,叫了一声:“好他娘的爽啊!”
   爹捂住他的嘴:“小冤家!小点声!”
   “操!怕个鸡巴毛啊!牛子早晚是我的人!”
   牛老大不吱声了。

东北虎 发表于 2009-4-28 19:47:50

黑子哥
                                       东北虎
                           4

               
   自从黑子来牛子的家以后,牛子最奇怪的是爹的裤衩不象以前洗的那么勤了。以前爹一凉裤衩,就能看见上面象地图一样的涸冷。他哪里知道那都是他没见面就夭折了的苦命的兄弟呀!
   后来牛子发现了个规律:只要是爹炖蘑菇的时候,黑子保准来,因为黑子最喜欢吃蘑菇。
   那天爹老早就炖上了狍子肉和蘑菇,锅里发出了喷香的味道,牛子知道黑子又要来了,就早早的喂好了牛,把牛群赶进了牛圈里。
   黑子来了,他哼着山东吕剧进了屋。牛子看了一眼爹,牛老大显得很尴尬。黑子看见牛子,从兜里掏出了一把松树籽塞给了牛子,牛子扔嘴里一粒,嘴里就发出了“喀”的声音,他吐出了松树籽的皮,把那籽嚼得直冒香味。
    “好吃吗?”黑子嘿嘿一笑说。
    “好。”牛子应了声。
    吃饭的时候,爹向牛子解释说:“黑子哥那儿疙瘩今天没活了,大师傅去了镇上,他来咱们家吃了。”
   牛子感到爹的话是给自己听的,就点点头说:“我知道黑子哥哥喜欢吃蘑菇,对不?”
   黑子点了下头:“牛子可真知道惦记我啊?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蘑菇呀?”
   “因为你一来爹就炖蘑菇,今天还弄了块狍子肉呢!”
   牛老大不停的给黑子夹肉和蘑菇,每次给黑子夹了之后还程序性的给牛子夹点,牛子感到自己好象是个陪衬,爹和黑子哥有一些说不出来的暧昧东西。
    天黑的时候,爹说没有灯油了,尽管屋子里很黑,三个人还是摸黑的坐着,互相几乎看不见。牛子听见了吱吱呜呜的声音,他知道:爹和黑子在亲嘴,这声音他曾经多次的听见过,几乎每次黑子来的夜里他都听见过这声音。
   “睡吧。”这声音是爹的,声音很轻,不知道是对牛子说的还是对黑子说的,牛子上炕把被卧放好。
    夜里,牛子醒了,他看见爹和黑子点了盏油灯,在那干那种事。牛子心里就寻思:“不是没灯油了吗,怎么又点灯了?”他清楚的看见,爹在黑子的身体上蠕动着,很难看,就好些个虫子似的,嘴里喃喃的嘀咕着:“你要是个女人该多好啊!”黑子在爹的身下吭哧着,好些很满足的样子。后来牛子又有了新发现:他看见爹的鸡巴在黑子的屁股里象个蛇一样的出溜着,嘴里还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就和他在木头楞子窗户口看见的那两个蘑菇头在被子里是一模一样。
    好一阵子,爹的身体好象僵了一样的挺在黑子的身上不动了,半晌,他才重重的呼着气,骂了句:“这要是逼该多好!”
    黑子翻了个身,骂着:“我操,你是又吃鱼又嫌腥;又养汉又撇清呀!”
    爹捏了小黑子的鸡巴:“别废话了,上吧。”爹趴了下去。
    黑子趴在爹的身上。不一会油灯忽闪了几下灭了,真是没油了。虽然看不见,牛子知道黑子正在爹的身上干着那事。他决定不去管他们的事了,他困了,正当他准备睡觉的时候,他听见一个很小的声音问爹:“我过去了?”
   “别,他小。”
   “小啥呀,我看看他长没长毛,要是长毛了就行了。”
   “没有的。”
   “那我就看看,不动他行吧?”
    爹没了声。渐渐的发出了呼噜声,那声音一声高一声低的,很有节奏感。
    一只手伸了过来,那手很有力气,在牛子的身体上肆意的摸着,牛子有点害怕,他没敢出声音。凭感觉他知道那肯定是黑子的手,就任由那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放肆。那手象虫子一样,在经过他的身体的地方留下了痒簌簌的感觉,最后停在了他的小肚子上,一个手指头在轻轻的挑动着他的鸡巴,他有些亢奋,小小的鸡巴竟然硬了起来......牛子惬意的闭上眼睛,享受着那种感觉。
   突然他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大腿之间一动一动,不知道是啥东西弄了他一肚子,黏糊糊的,散发着糨糊一样的味道。

东北虎 发表于 2009-4-28 19:48:19

黑子哥
                                       东北虎
                           5

    那年的冬天很冷,伐木头的蘑菇头们几乎都跑出了山,不知道什么原因黑子没走。他一个人守在那又大又冷的由整根的原木搭的木头楞里。
    那天是腊月二十三,是小年了。牛老大煮了只野鸡,还放了不少的蘑菇。牛子知道:黑子哥要来了。牛老大让牛子去叫黑子,牛子到了木头楞时,听见了里面有笑声,就悄悄的扒在门缝看,他看见黑子的怀里楼着个女人,那女人赤裸着身体,两个肥大的咂咂在黑子的抓弄下,甩动着,这使他想起了家里的母牛。这是牛子第一次看见女人,而且是光着身子的女人,他不知道应该管她叫什么,他甚至不知道应不应该进去;就是进去了说啥?他后来想起了爹的话,就壮着胆子进了屋。
   牛子进屋后更是惊讶了,在黑子怀里的人竟然没有鸡巴,那地方黑呼呼的,就好象是耗子洞一样。
    黑子看见牛子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女人的下面,就把中指朝牛子勾了一下:“过来。”
    牛子听话的走了过去,他傻傻的看着那女人的胸脯。
    黑子嘿嘿的奸笑:“牛子,是不是没见过女人?”
    牛子先是晃晃头接着又点点头,脸不知道怎么有点红。
    “你摸摸。”黑子把那女人的咂咂用手托起来,叫牛子摸,牛子胆怯的摸了一下,很滑腻的感觉。那女人发出了一声夸张的尖叫:“可别把人家孩子教坏了!你个坏鬼!”她点了一下黑子的脑门。黑子把嘴埋在那女的两个咂咂之间,咬了起来,那女人发出了一阵阵的疼痛的尖叫,就好象猫头鹰的叫声。
    牛子忘了自己是干什么来了,只是出神的看。
    黑子把那女的扔在铺了狍子皮的炕上,趴上去就使劲轱用,还看着牛子笑。牛子不知道这个时候该不该笑,但还是敷衍的咧了一下嘴。黑子把鸡巴从裤腰里掏出来,向那女的耗子洞里插,那女人笑得喘不上气来。黑子在那女人的身体上胡闹了一会就下来了,他抓住牛子的手往那女人的耗子洞上放:“你摸摸,挺好玩的。”
   牛子礼貌的摸了一下,他感到那里面黏糊糊的,就好象爹糊窗户用的糨糊,还散发着一股强烈的臭味,就筋了一下鼻子。
   “上去操她!”黑子鼓动着他。那女的也在炕上向上颠着身体,浪笑着。
   牛子突然想起了爹的话,就说;“黑子哥,爹叫你去吃饭。”
   黑子笑了:“告诉你爹,我不去了。”
   牛子扭过身去想走,黑子一把抓住他:“牛子,这山里都他娘的是公的,好容易来个母的,你不干一下?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啦!”说着他抱起牛子就往那女的身体上放,那女的叫着:“啥呀?他还是个孩子,能懂吗?”
    黑子笑了:“我操,这鸡巴玩意,啥叫懂,还用人教啊!”说着扯去牛子的裤子,对那娘们说:“我操!你看看!就这鸡巴操你还有啥不中的!”
    牛子使劲的向上提留裤子,他感到脸很热,下面那的东西是第一次在一个女人面前展示,有点硬。黑子饱起牛子就往那娘们身上放,还在牛子的屁股上使劲的拍了一巴掌:“操她!使劲的操,你不操舒服她,她还怨你哩!”
    牛子很笨很笨的在那女的身体上动着,有时他拽出的太大,连头都出来了,再一插又偏了,把鸡巴头顶在了大腿上,有时又插的太轻了,没见到底就回来了......那女人又发出了夸张的尖笑。
    黑子在牛子的屁股上一下一下的按着,正当牛子的身体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想要释放一种东西的时候,黑子爬了上来,他牢牢的趴在牛子的身体上,牛子感到了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但又增加了他的亢奋感,他说不出那是疼痛还是欢乐,牛子终于在一个窑姐的身上丢掉了童贞。
   
    牛老大看见牛子和黑子的后面跟个女的,先是惊讶的张了张嘴,随后就是老大的不痛快,他连理都没理那女的,就低头盛菜去了。那女的倒没在乎,笑嘻嘻的问这问那。
    吃饭的时候很尴尬,牛老大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偶尔的用眼角瞥一下那女的。
    牛子只是底头吃饭,连头都不敢抬一下,他不敢正视爹的目光,好象干了对不起爹的事。
    女人却什么也不管,放荡的笑着,好象在自己的家里。
    收拾完了碗筷,黑子跟随牛老大来到了外屋,对牛老大悄悄的说:“今天小红不回去了,跟你睡吧?”
   “我不稀罕。”牛老大带搭不理的说。
    “生我气啦?”黑子好象在陪小心。
    “我生什么气呀,你了不起了。”
    “没啥的,我是为了你......”声音越来越小了。
    “算了,睡觉吧。”
    牛子的脑袋一挨枕头就呼呼睡着了,可能是在木头楞里太累了。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天还没亮,黑子就和那女的走了。
    黑子出山了,这是爹和牛子说的。爹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
                              黑子哥
                                       东北虎
                           6

               
    春天的时候,蘑菇头们都回来了,黑子却没回来,有人说他在山外做了个小买卖,和那个叫小红的过了。
    牛老大要出山一趟,一是看看山外牛的行情,二是买点家用的东西,他叫牛子好好的照看牛。
    牛子老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爹临走时的眼神有点迷茫,好象是个迷失了方向的人。
   牛老大出山已经是四天了,还没有回来,牛子很着急,就在第六天的头上,黑子回来了。他很憔悴,脸瘦得象个刀条,那很有神的眼睛也暗淡无光了。他很疲倦的一头倒在炕上。
   牛子问:“黑子哥,你咋回来了?”
   “娘的!那娘们跟人家跑了!”
   “怎么会呢?她不是和你挺好的吗?”
   “好她娘了个逼!她就是奔我这俩钱来的,我这五、六年的钱都花在她身上了!”
   “那她和谁跑的啊?”牛子感到很可惜,他甚至想起了在那女人身上干的那回事。
    “不知道呀!你小孩子家别管这事了。”黑子第一次和牛子表现出了不耐烦。看着牛子那呆呆的表情,黑子感到刚才的话太生硬了,就没话找话的问:“你爹呢?”
    “出山了,走十天了。”
    “哈,老东西不在,我今个就在你家睡了!”他赖皮赖脸的搂住牛子:“想我了?”
    “咋不想呢!你一去就是几个月,也不捎回个信!”
   “宝贝,我回来就是为了你呀!我就好象是你放的牛,再牛逼那绳子也在你的手里啊!”
    牛子把头靠在黑子的肩膀上,很得意。
    “我今天在你家住了。”黑子声音很小。
    “我爹回来咋办?”牛子胆怯了。
    “操!有啥呀!”然后又小声说:“好牛子,晚上我叫你舒服!”
    牛子听了这话,就好象打了一支吗啡一样的兴奋了,他这才感觉到:他确实是想黑子哥了。其实他不知道他爱黑子哥的什么地方,是他的长像还是他的身体?或者是他的的性格或者是他的......总之,每次牛子和黑子在一起就有一种不可名状的亢奋!
    晚上,牛子泡了一大盆的蘑菇,他还把爹凉的狍子肉干割了一大块,他知道:黑子哥是最喜欢蘑菇了。
   当山沟里被月光洒满的时候,黑子进了屋:“我操!这么香!”
   “黑子哥你猜,我给你做了什么?”
    黑子捧起牛子的脸,把嘴唇死死的贴在牛子的嘴上,牛子本能的微微张开了嘴,黑子就把舌头穿过了那排雪白的小白牙,和牛子的舌头绞在了一起。这是牛子第一次和别人亲嘴,他感到那小小的舌头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搅得他浑身冒火,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黑子的身体贴了过去。黑子低低的声音说:“我知道你锅里是什么......”就把牛子扔到了炕上。
    当黑子第三次进入牛子的身体时,已经是半夜了,牛子已经亢奋到了极点。他很感激黑子哥能够不辞辛苦的给了他这么多的快乐,他的眼睛里溢满了泪,那是幸福的泪。他心疼的爱抚着黑子的身体,用手指揩着黑子额头的汗珠子,小声说:“亲哥,别累坏了。”黑子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没事,哥的劲还早着哩!”
      人常说:久别胜新婚,现在的黑子和牛子正是这个情景。
    牛子和黑子如同夫妻一样的形影不离了,蘑菇头们都知道了这事。
    “黑子这小子可逮着了,逮了个童子鸡,这牛老大不在家,牛子可就成了他的了。”
    “可不呗!这不象操自己的老婆一样啊!想啥前儿操就啥前儿操!”
      “想咋操就咋操。”另一个善于溜缝的就接上了。
    上秋的时节,牛老大还没回来。牛子对爹不回来很是害怕,他想叫黑子哥和他一起去找。黑子哥不以为然的说:“没事呀,他准是叫哪个小娘们给栓住腿了!”
    牛子也纳闷,每次黑子哥都是这么说。
    那年过年爹也没回来,牛子想自己出去找,可黑子不让,牛子的心很沉重,整天闷闷不乐。
    于是黑子整天就变着法的逗他,可是都没用。

东北虎 发表于 2009-4-28 19:49:11

黑子哥
                                       东北虎
                           7


    开春的时候,牛老大的尸体被拉了回来,他死了,他死的时候很难看,脸烂得不象个样。
    牛子和黑子把牛老大埋在了向阳的山坡。
    黑子哭的很厉害,一边哭还一边的念叨着:“是我不好啊,是我害死你了!我对不起你呀......”牛子很纳闷,他不知道黑子有什么对不起爹的地方。
    埋爹的那天晚上,牛子心里很不得劲,黑子为了让牛子高兴起来,拎着个野猪腿就进了牛子的屋:“牛子,往常都是你给哥弄好嚼货,今儿个哥给你弄点新鲜货。”那刚刚呼熟的野猪腿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如果是平时牛子早就甩开腮帮子吃上了,可他今天没有一点的心情。
    黑子扒了头大蒜,又把那蒜瓣子放在粗瓷碗里,用擀面杖捣着,那蒜一会就变成了蒜泥,黑子撒里一点盐,又倒里点凉水,搅和了几下,那浓浓的蒜味就满屋子里飘开了。
    牛子不忍心伤了黑子的情,就勉强的吃了一块。两人就睡下了。
    黑子进了牛子的被窝,牛子把身子转到了另一侧。黑子就搂住他:“弟,咋了?不理哥了。”
    牛子没有吱声。
    黑子又把身体向牛子靠了靠:“说呀。”
    “那你跟我说清楚你咋对不起俺爹了?”
    “你真的叫哥说?”
    “真的!”
    “那话就长了。”黑子平静了下来,慢慢的告诉了牛子。
   事情还得从小红来到牛子家那天说起。
   牛子因为在木头楞和小红的一阵胡闹,累得早早就睡了。
   黑子和小红脱了个精光,两个赤裸裸的肉体摆在牛老大的面前。黑子知道:牛老大是喜欢女人的。牛老大和他相好只不过是把他当成了替代品,只不过是黑瞎子沟里没有女人。现在一男一女摆在牛老大的面前,他唾手可得,他会选择谁呢?
    牛老大从小和那些牛贩子们在一起鬼混,他当然知道女人的滋味。可现在叫他在一个和他相处了一年多有了一定的感情的人和一个20多岁的女人之间选择他还真是有些为难。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了一会黑子又看了一会小红,当他看见小红那在月光下闪着青冷的白光的咂咂时,他的心动了,他把手伸到了那颤巍巍的咂咂上。
    黑子在一开始就在焦急的等待,他渴望牛老大选择自己,又怕牛老大选择自己,他在一种矛盾中间徘徊。如果牛老大选择了自己,那就意味着他得不到牛子了;如果牛老大选择了小红那就意味着牛子是自己的了。就在他的期待中,牛老大选择了小红。
    牛老大在牛子娘死了以后还没有尝到过女人的味道,现在,他好象一只饿狼一样扑向了小红,他带有虐待似的在小红的身上发泄着兽欲。
    小红是个经过世面的人,在东兴镇她也曾红的发紫,但就在东兴镇的铁路修好了以后,她的生意就一落千丈。竞争的对手太多了,火车上下来了一拨一拨的女人,她们涌向了这个刚刚兴起的城市,甚至她还看见了说着鸟语的南方人、大饼子脸的高丽人、穿和服的日本人、黄发碧眼的俄罗斯人......
    现在在自己的身体上疯狂的操着自己的人竟然是这么的强大有力,这是她始料不及的,她有点爱上了这个四十来岁的汉子,她疯狂的颠着身体,竟然把身上那个近二百斤的肉体颠得嗷嗷叫。牛老大在她的身体上弄了四五次,直到他汗流浃背的瘫在小红的身体上。
   牛老大答应了黑子的要求,小红归牛老大;但牛子归了黑子。
   第二天黑子就把小红领到了东兴镇,给小红安置好了住的地方,等待着牛老大的到来。
   牛老大到东兴镇的时候,黑子到木圈去迎他。木圈是松花江边用来集散木头的,南来北往的老客和蘑菇头们都在这里集中。当黑子看见牛老大的身影时,他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他把牛老大领到了在北市场那座风雨飘摇的小破房里,小红已经等在那。
   “牛大哥,我走了。”黑子指了一下炕上的小红,就好象完成了任务一样的准备离去,牛老大一把拉住了黑子。
    “黑子,答应我,好好的待牛子。”牛老大的心里有点酸,他的眼睛红了,为了一个女人他舍了自己的亲儿子,这究竟对不对他已经无法的顾及了,他需要发泄,他是个正当年的男人,他已经浪费了近三十年的时光,他想捞回来。
    黑子点了点头,他见牛老大还有点不放心,就说:“你放心吧,只要有我黑子有一口吃的就饿不着牛子!我这一辈子就跟牛子过了!”
    牛老大的眼泪再也憋不住了,他推了一下黑子,摆了下手。
    黑子走了。

东北虎 发表于 2009-4-28 19:49:52

黑子哥
                                       东北虎
                           8


    牛子听完了黑子的叙述一滴眼泪也没掉,他很失望爹在他和小红之间选择了一个窑姐!他甚至恨这个从小一把屎一把尿把自己伺候大的亲爹!他感到自己没有了任何的亲人,而现在唯一的寄托就是眼前这个黑子哥了,他把自己偎进了黑子的怀里。
    黑子用舌头顶开了牛子的那红嫩的嘴唇,他亲着牛子,他疯狂的亲着牛子身体的任何部位,最后停留在他那勃起的鸡巴上......
    牛子的身体在黑子的亲吻下颤抖着,那粉红色的龟头在包皮中间冒了出来,笔直的指向了黑子。黑子扒在牛子的耳朵上悄悄的用颤抖的喉音说:“哥叫你舒服,哥叫你好受。”
    黑子把身体掉了过来,把屁股给了牛子。
    牛子手忙脚乱的不知所措,黑子把唾沫抹在了屁股上,然后引导着牛子的鸡巴进入了自己的身体。牛子的身体哆嗦起来,他在黑子的肉体的夹挤下很快就射了,这是他第一次在男人的身体里释放自己的欲火。
   等到牛子的呼吸平静下来时,黑子扭过头来:“好吗?”
   牛子的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皮下垂着,那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睛,他叼住了黑子的耳朵,嗓子里“恩”了一声。
   入冬的时候黑子把牛送回给了东家,牛子很是心疼了一阵子 ,黑子揉着牛子因放牛而皴裂的手说:“你是我的小宝贝,今后你就是在家给俺做饭,我干活养活你。”
   牛子后来才知道:爹跟了那个小红以后,生活很困难,开始的时候牛老大还干点零活,可后来闯关东的人潮涌了来,这活就越来越少了。小红见牛老大无法养活自己,更无法满足自己的财富欲望,就重操旧业,干起了皮肉买卖。可好景不长,没多久就招上了花柳病。那病又过给了牛老大,牛老大的花柳病很快的大发了,眼看着那脸上和鼻子上就出现了一个一个红红的泡,没过上三个月,就不行了,奄奄一息的。小红见牛老大没了救,就把东西划拉了个精光一个人跑了。牛老大临死的时候把个又大又粗的鸡巴烂得就剩了个茬,脸上那本来堂堂正正的方脸堂也烂得剩了一窄条,五官都看不清楚了。
    黑子那天从林子里回来,告诉了牛子一个意想不到的事:他不想当蘑菇头了。
    牛子就问:“那你干什么呀?这活虽然是累点,可毕竟能养活人呀!”
   黑子叹了口气说:“我可不能看着你跟我受苦遭罪,我要叫你跟我享福!”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黑子晚上出去了。牛子心里是七上八下的,很惦记他,他怎么也睡不着,就干脆的站在山头等着黑子。
    过了半夜,黑子还没回来。牛子听见远处传来几声狗叫,心就揪到了胸口,他坐立不安,回屋倒在没打开的被子上,心里暗暗的保佑着黑子太平的回来。就这样他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天快亮的时节,黑子回来了,他手里拎了个很大的包。
   “啥呀?”牛子从梦里醒来,揉着眼睛问。
    “你看看。”黑子的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把包打开。
    牛子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一点一点的打开的包,他惊呆了:那是一大堆的衣服和珠宝!
    黑子把衣服挑了几件给牛子说:“给你的,试试。”
      牛子穿上那衣服,还真的合身。
    黑子点了个松树明子,照着那崎岖的山路,牛子跟着他把其余的东西都藏在了后山的老松树下。他反复的告诉牛子:“不管哪次如果我有三天没回来,你就拿着那些东西走,走的越远越好!”
   “不!”牛子执拗的说。
   “听话。”
   “我等你!”
   “听话!答应我!记住了这个地方!”黑子咆哮着。
      牛子点了点头。 ‘
   黑子看着牛子的眼睛里闪着泪花,他心疼的把牛子搂进了怀里,把牛子的脸按在自己那赤裸的热乎乎的胸膛上。
    一种安全感在牛子的心里油然而生。

东北虎 发表于 2009-4-28 19:50:44

黑子哥
                                       东北虎
                           9

    黑子和牛子的生活阔了起来,黑子成了黑瞎子沟的头面人物,他很风光,牛子也精神了些。
   黑子那天过生日,他已经满二十了。牛子把一只刚刚打的野鸡和一大盆蘑菇炖在锅里,那香味飘出了好远。
   黑子回来了,他喝的醉醺醺的,东倒西歪的。牛子上去扶住他:“上哪去灌猫尿去了!”
   牛子帮助黑子脱衣服,一眼就看见黑子的脖子上用红线绳系了个淡绿色的玉,就解了下来塞在枕头底下。黑子刚躺下就吐了,弄得被子和枕头可哪都是。牛子好不容易把那一股酒糟味的脏东西收拾了干净,又在热水中里投了条毛巾放在黑子的额头上腾。
   黑子半夜醒了,嘴里叫着喝水,牛子用凉的开水喂他,黑子喝了几口就又躺下了。
   第二天的晌午黑子才醒,他一睁开眼睛,就看见牛子守在他身边,他知道牛子又是一夜没睡!就心疼的抓住牛子的手:“宝贝,你咋不睡啊。”
   “瞅你喝的熊样,我咋睡?”牛子嗔怪的说。
   “还是老婆好啊!”黑子抓住牛子的手抚摩着。
    牛子从枕头底下掏出那块玉,用手举着给黑子看。黑子恍然大悟,想上来抢,牛子背到了身后:“告诉我!是不是又去逛窑子啦?是哪个小卖逼的给你的!”
   “不是。”黑子的脸呼的就红到了脖子根。
   “那是谁给的?和谁喝的猫尿?”牛子不依不饶。
   “那是个朋友。”黑子底了头。
   “朋友?你糊弄谁呀?你当我不认识,朋友给这玩意?”
    “是个唱二人转的。”
    “男的女的?”
    “男的。”
   “男的就更不对了,好啊,你去玩戏子啦!我检查检查你的鸡巴!”说着就去拽黑子的鸡巴,黑子笑嘻嘻的躲着,趁牛子不注意,一下就把那玉抢了下来。
    牛子气的转过身去:“谁稀罕那破烂!”
   黑子见牛子真的生气了,就过来哄他:“好弟弟。”
   牛子把身体转向另一面。
   黑子就赶到了另一面:“好老婆。”
   牛子的脸还是挺老长的,黑子就抓着牛子的手说:“你打我吧,弟弟,打我这个不长劲的东西。”看见牛子还是没吐口,就拽着牛子到门外,把手里的那块玉扔到了山下,嘴里骂着:“谁稀罕那破鸡巴玩意!”
   牛子的脸露出了笑模样,黑子马上就把嘴亲了上去。
   黑子为了陪罪,把牛子拉到了屋里:“我想操你。”
   牛子笑了:“想就想呗!去找那个唱二人转的戏子呀!”
   “操,我昨天喝多了!要不就是倒找我俩钱我都不稀得干。”
   牛子脱衣服,黑子瞅着他:“你咋怎么白呀?比女人还白,可真好看。”
   “我可不喜欢,人家都说男人白了就发贱,我是不是很贱?”
   黑子摆弄着牛子的鸡巴:“谁说的?谁说谁烂舌根子。哎,你长毛啦!”黑子好象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牛子也低下头去瞅:可不是吗,几根细细的绒毛钻出了那白嫩的肉皮。黑子上去就把牛子的鸡巴含在了嘴里。
   黑子四仰八叉的躺在炕上,牛子坐在他的身体上,把黑子那又粗又大的鸡巴往屁股里坐,这是黑子昨天学的新玩意儿。牛子好不容易才把那东西坐进了屁股,有些疼痛。嘴里就骂道:“这是哪个不要脸的,挨千刀的发明的鸡巴玩意!叫人家这么难受!”
   黑子看着他呲牙咧嘴的,就想笑。牛子看见黑子在笑,就把黑子的毛狠狠的揪下了一根,疼得黑子“妈呀”的叫了一声。这回轮到了牛子笑了。
   黑子央求着:“好弟弟,帮助哥哥弄弄,痒死我了。”
   牛子就把黑子的鸡巴又续进了自己的屁股里,上下的动着身体。黑子卡着牛子的腰,嘴里嘶嘶哈哈的呼着气,叫着:“快啊!宝贝快啊!”牛子却偏偏的慢了下来。
   黑子拍打着牛子的屁股:“咋了?快啊!”
   牛子暗暗的笑。
   黑子到了高潮,他怕射的太早,就屏住呼吸,喃喃的说:“慢点,弟,我要出了。”
   牛子偏偏的加快了频率,拚命的上下动着身体,黑子身体一个激灵,就咕咚咕咚的射了,他嘴里大喊着:“你个小坏鬼!我叫你快你偏慢!我叫你慢你这么快!你就是和找我别扭呀!”说着一翻身,就把牛子按在下面,牛子笑的喘不上气来。
   
   就在黑子第二次去镇里的夜里,胡子独眼龙钻进了黑瞎子沟。
   独眼龙是东北有名的胡子(土匪),他最大的特点是枪法准,可以说是百发百中。他左手举着根松树明子,那明子的火苗串腾的有一尺来高;右手握着把王八盒子(手枪),把枪口对着牛子一挥:“操,牛老大呢?”
   牛子明白了,他是奔爹来的,就回答他:“早死了!”
   “他那个娘们呢?”
   “连我都没见过。”牛子知道他的来意后反倒不怕他了。
   “那你是他啥人呀?”
    “我是他儿子。”
    独眼龙把那明子举到了牛子的鼻子尖:“呦?小模样怪不错的啊,真他妈的象你娘啊!”
    牛子吓的直哆嗦,眼睛死死盯着在鼻子尖前爆着火花的劈啪做响的明子。
    独眼龙扔下明子,抓住牛子的头发仔细的看着牛子,他眼前这个孩子和他十多年以前干的那个娘们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他的心不禁有些痒痒,他把一只手伸进了牛子的裤裆,脸冲着 旁边的胡子挤了下眼说:“该不是个妞吧?”旁边的胡子噶噶的狂笑,就好象乌鸦在叫唤。
   “你知道我的眼睛是咋瞎的吗?”
   牛子摇了下头。
   “孩子,不是我不讲义气,自古以来是父债子还,我这眼睛就是你爹的杰作,我找了你爹十几年,没想到,等我找到了他却吓死了。没办法啊,孩子,你就替你爹抵了这债吧。”
    说着他把在牛子裤子里的那只手一使劲,就把牛子的裤子撕了下来。
   旁边的胡子们哈哈的喊着笑着,离独眼龙近的那个胡子说:“大王,你该不是想把这孩子奸了吧?”
   一句话提醒了独眼龙,他放弃了想把孩子的卵子捏碎的想法,叫牛老大断子绝孙的念头,冲旁边的胡子咧了下嘴:“高!我就是想奸了他!”
   胡子们知趣的退出了屋子。
   独眼龙狞笑着,他一步步向牛子逼近。
   牛子吓的浑身好象在筛糠。
   独眼龙是个一天三变喜怒无常的人,当他把牛子的衣服扒个溜光的时候,他感到了这个孩子的美,他仿佛看见了当年的那个山东大妞,他吐了口唾沫端起牛子的下巴颏说:“宝贝,跟我去山上当个压寨夫人吧?”
   说着提溜起牛子扔到了马上,又把一件衣服扔给他。
   独眼龙的马队在一溜暴起的黑黄色的尘土中远去了。

东北虎 发表于 2009-4-28 19:51:21

黑子哥
                                       东北虎
                           10
    黑子是第二天回到黑瞎子沟的,看见屋子里没人,黑子有一种不详之兆,等他知道这是独眼龙干的时候,就好象热锅上的蚂蚁,他决定去闯一下。
   蘑菇头们听说黑子要去独眼龙的老窝,就纷纷的来劝他。
   “独眼龙可不是一般的胡子,他最是杀人不眨眼了!”
   “前屯的一个寡妇被他看中了,那寡妇不从,他就把那寡妇的手剁了一只。”
   “前年他还杀了三个警察,有一个警察都快六十了!”
   “后山有个屯子不知道是谁向警察属告了密,他一连杀了十八口人,那血呀,都流成河了!”
    黑子听不进去大家的话,他知道独眼龙不是一般的人,可为了牛子,他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呢!
   
    独眼龙的老巢在黑瞎子沟的一个山包子里,那山上有块巨大的石头,离远了看就象个猴蹲在那,当地的人都叫它猴石山。
    独眼龙的马停在了胡子窝的外头,他一收马缰绳,那马的前蹄就倒了阵小碎步,稳稳的停在门前。独眼龙把缰绳一扔,一个十七八的小胡子就接了过去,独眼龙一个漂亮的鹞子翻身,就骈下马来。两个精壮的胡子把牛子抬了下来。
    胡子窝棚是依托一个山洞而修成的,除了一条在半山腰开就的羊肠小道,就是万丈悬崖,是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方。
   牛子被扔在了胡子窝棚的地当央,独眼龙已经坐在了靠里首的一个大椅子上,他高高的翘着二郎腿,一副小人得志的神态居高临下的看着牛子,他注视了有一袋烟的时间才慢条斯理的问:“叫个啥呀?孩子。”
   牛子努力的想了半天,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回答他叫牛子还是他的大名,可他的大名究竟叫什么他自己也想不起来了。他就告诉黑子:“牛子。”
   独眼龙被逗的哈哈大笑:“叫个啥?牛子?你咋不叫个鸡巴呢!”说着又是一阵哈哈的大笑,旁边的胡子们也都象受到了传染一样陪着他笑,等他们都笑够了,独眼龙才接着说:“看来,你爹也就那么两下子,连个名也没给你起出来!”
   牛子突然又想起了自己的大名叫王少清,就脱口而出:“谁说我没有大名,我叫王少清,就是我爹起的!”
   独眼龙从椅子上蹦了下来:“不提你爹还好,一提你爹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他用手习惯的捂了捂眼睛,他仿佛感觉到那眼睛还在隐隐作痛。于是,他高喊了声:“来,把他的叶子(土匪黑话:衣服)给我顺了(土匪黑话:扒下来),我尝尝这儿子和他妈是不是一个味!”
   先头抬牛子的那两个膘型大汉就抓住牛子,把他身上的衣服撕了个精光。
   看着牛子那白嫩的身体,独眼龙的身体出现了一阵莫名的冲动,掫起牛子的脸,恶狠狠的说:“你知道吗?我操过你娘。”这个“娘”字是在他咬着牙的牙缝里吐出来的,随着那个字的出口代出了一溜的冷风。牛子看见了他那只红红的眼睛闪烁着凶光,就把脸扭向了一边。
   “那一夜,”他正了正牛子的脸,“那一夜,我操了她四回!”他把眼睛巡视了一圈周围的胡子们,那些胡子不知道此时应该是笑还是愤怒,一个个的脸似笑非笑,就跟哭差不多。
   牛子感觉到了莫大的侮辱,他不愿意看见这个只有一只眼睛的丑脸,可被独眼龙的手般着,又扭不动,他干脆也死死盯着他,可心里却在念叨着黑子哥,黑子哥回来了吗?他知道我在这里吗?他知道了能不能救我啊?他能救了我吗?
   独眼龙把牛子抱到了那张太师椅上,一只手就褪去了裤子,他抓着鸡巴对牛子说:“看清楚了,就是这个鸡巴十五年前操了你娘,现在就要轮到你了!”
   牛子看着那条黑呼呼的东西和他放的驴的鸡巴差不多,就直劲的哆嗦。
   独眼龙扑到了牛子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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