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瞳 发表于 2009-2-4 21:19:12

等我回到店里的时候,秦已经回到店里了。

    华已经把洗澡的东西准备好了,白天的时候我们就说好,等晚上秦回来以后,店让秦照看着,我们一起去洗澡的。

    我走到里间想告诉秦一声,我们要去洗澡。

    看到我带着一身的酒气回来,秦愣了一下,先张口说:“我去学校的浴池洗洗澡,今天晚上不想回来住了。”

    听到秦说,我没有开口告诉他,我和华也要去洗澡的事情。说:“那你去洗吧。哦,你说什么?晚上不回来住了?”我暗自揣测着他说这句话的意思,内心却忍不住问了出来。

    “没什么,我怕我晚上回来晚——耽误你们——你们休息!”他的话里有其他的意思。

    看着他轻松的说,我心里却越来越沉重,“哦”我没有在说什么,转身出来和华说了秦也要去洗澡。

    华,真诚的说:“好象秦飞扬这几天有点不对啊,你知道他有什么事情么?”

    我心虚的说:“是么?我没有注意到啊,他能有什么事情么?”

    “要不你和他一起去吧!我在家看店,正好你可以和他谈谈,问问他有什么心事没有?”华放下手中的洗澡用品,坐到床边,看着我的眼睛说。

    我无语。

    华又接着说:“其实,也没有什么了,你去和他谈谈吧,把心中的事情都说透就好了,什么事情不说、不拿出来,是解决不了的……如果,秦飞扬感觉,是因为我……我在店里的话,而感觉有什么不好的话,或者说是,他感觉我们不会用他继续在店里的话,你完全可以告诉他,没有这个必要……其实我本来早就应该告诉你,我后天就要回双市了,那里的工作我还没有辞……既然他也能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帮助你,……他在店里也有股份,我想你们在一起照看店应该更方便一点儿……”

    我的心怎么会疼?

    我笑了笑,在华的脸上顽皮的拨动了一下,说:“你真好,谢谢你!”

    为什么会这样说,我也不知道。

    进了浴池,里面零星的有几个人,正在擦着身上的水珠,准备里去。

    秦径自走向一个隔间的水龙头下,走在秦的后面,看着他赤裸的整个背影,突然发现原来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哪怕是看他一眼,心中的欲望也会高涨。

    当喷薄的水,从头上淋下的时候,我闭上了眼睛,眼前浮现出和秦第一次赤裸相见的时候,和秦一起在水中追逐打闹的情景……而现在,同样是在一个浴池,两个人却完全没有了那种从前的欢乐!

    可能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吧!我突然感觉很累,我用双手支撑着在贴着白色浅花瓷砖的墙壁上,任水流,从我的后背上落下。

    一双修长的臂膀从我的腰间挽过,双手放在我的下面,在毛间抓着什么……一个宽阔而熟悉的的胸膛整个压在我的后备上,唇在我的脖颈处嗅着……我知道是秦,我醉了,就这样任他在我的身后,摩擦着……我们都非常的兴奋……

    虽然整个浴池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但我们谁也没有说话,许久,他叹了口气,放开我,又回到他的水龙头下,背对着我,打开凉水的阀门,凉水涌出……我知道他想冷却什么……

    我转过身,怔怔的望着他的举动,快速的走向他——双手从他的腋下穿过,从他的正面抓住他的肩膀,整个身体紧紧的帖在他的背、他的臀、他的腿……我的脸在他的背上,和着泪水疯狂的摩挲着……“秦,不要离开我,好么……知道么?知道么?这几天,我是怎么过的么?几乎每个晚上我都是从睡梦中惊醒,我多么想象以前一样轻轻的搂着我爱的人,一起入睡,哪怕是看着他睡也好,但我知道……我知道,现在睡在我身边的人,不是我爱的人,不是,……”我说着。

    秦没有动,静静的听着我说,感觉的到他在压抑一种什么情绪。

    “秦,我累了,在这种情况下,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累么?看着你每天就在我身边,而我不能爱你,哪怕去摸你一下,和你说一句温馨的话……你知道我有多么的难过么?”我伏在他的身上继续说着。

    他转过身来,还是那双深情的眼睛带着深情的眼神,把我从正面抱住,深深的看着我。

    “你知道我这么多天是怎么过的么?我们一个桌子上吃饭,但我却不敢抬头仔细的看你!每到放学的时候,我总是在教室里呆坐一会耳,你知道为什么吗?我不想回去,因为我怕看到你和她在一起、我怕看到她在你怀了撒娇的样子!你知道吗?你的怀抱,一直以来在我的心中认为是永远属于我的……”秦说的时候,我的眼泪止不不了,因为我知道秦说的是真的。

    “她可能明后天就走了,我们又可以回到以前的生活了!”我摸着秦的头说。

    “回到以前的生活,我们又能在一起的时间又……”秦的一句话没有说完,就接着问我“然,我们在一起是不是真的错了?是不是我们真的不应该发生这样的关系?”

    我吃惊的看着他,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和我,这两个看似简单的问题,重重的撞击着我的心。

    我放开抱住他的手,我知道我脸上的表情当时一定很复杂。

    秦突然紧紧的抱住我,怕象瞬间失去我一样的表情,他无奈的闭上了眼睛,紧紧的抱住我……

    我就在那里呆呆的,任由他抱住我。

    华三天以后走了,她走的时候,这次我到车站去了她。

    不知道为什么?

    这是我们认识交往以来我第一次送她去车站的,什么理由当时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现在想来,可能是心里的愧疚吧。

    她坐上开往双市的车上,脸上一直洋溢着笑容,我知道她很快乐。

    我也陪着她笑,心里却为自己感到一阵阵莫名的悲哀。

    华走后,我和秦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但我知道,我们以前那种无忧无虑的日子,已经悄悄的离我们远去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秦眉宇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露的神色,告诉我,在秦的心中,已经埋下了一个阴影,这个阴影在以后的故事中,才让我知道:秦,已经在长大。

    华走后的第一天晚上,我按耐不住想到和秦一起相拥而眠的喜悦,虽然我们才20多天没有在一起,但是给我的感觉仿佛有一年的时间那么长!

    秦下了自习,早早的回来了。

    看到店里静悄悄的,只有我一个人,坐在床上,整理着新买的碟片,小孩子的说:“有没有吃的,我饿了!”接着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跷起他修长的腿,脸上带着笑意的看着我。

    我心里暗暗的欢喜,这才是我的秦飞扬,这才是我爱的那个秦飞扬!

    “怎么的?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呢?我记得前一阵子你不这样啊!”我不阴不阳的说。

    “给我俩装呢,是不是?”他歪着头,性感的嘴唇斜叼着烟,稍稍有点眯着眼睛的说。

    “我该你的啊?”我抬起头,一想到那天在浴池洗澡的时候,他已经明明有了反映,却把我一下子推开时的情景,瞪着眼睛说:“今天晚上你不回学校住啊,今天晚上回学校住吧,我也一个人享受一下清净!”

    “哦,好啊!这可是你说的,我可真的回学校了啊!”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边说边走。

    “随你便啊,我可没有闲工夫和你开玩笑!”我把最后一张碟片,摆好以后,带着冷笑说。

    “好,那我走了啊!”他说着的时候,已经走到门口了。

    我咬着牙说:“滚吧!烦死了!”

    他呵呵的笑着,把门关上,锁死后,跑到我身边,看我还在生气,就装做很生气的样子,一下子把我推到床上,然后把运动服上衣的拉练狠命的一拉,敞着怀儿,对我说:“只啥啊?店里还有我的股份呢?只啥店开了——这个床我还一次没有睡过呢?今天晚上,我就要在这个床上睡!”

    “好啊!那给你睡!我去睡沙发!”被他冷不丁的推了一下,我也有一点火。

    秦可能没有料到我会生气,本来嚣张的气焰,软了下去。

    我说着的时候,就站起来,正要从他身边走过,他轻轻的说:“耶暮然,你太自私了,你从来就没有在乎过我的感受——”

    我没有动,他接着说:“你知道么?你在这张床上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你想过我么?你和她在这张床上睡觉的时候,你想过在里面的沙发上还有一个人吗?你和她在这张床上做爱的时候,你想过在里面的沙发上的那个想着你、爱着你的人在做什么吗?——”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无话可说。

    “我走了,我回学校了!”秦说完就要朝门口走去。

    “你不是饿了么?我刚做的茄子、土豆、豆角在锅里。”我说完,就向里间走去。

    秦,从后面跟了过来。

    我坐在没有开灯的包间里,秦在我的身边坐下,右手把我从沙发上搂住,用力的把我移到他的腿上。

    我没有反抗,任凭他在我的脸上、脖颈间贪婪的吻着。

    我的手,把他的运动服外套脱下、把他的穿在里面的背心扯下,手在他那瘦而宽阔的肩膀上抚摩着,享受他在我身上的吻。

    我身上穿着的背心、短裤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给扯掉,竟浑身赤裸的坐在他的腿上——

    他双手拖住我的臀,使我的双腿跪在沙发上,我的身体靠向他的身体,他在我的双腿下面,把运动服连同内裤一起脱到膝下,雄傲的男根直直的耸立着。

    他放下他的双手,当我想继续坐在他腿上的时候,却没有想到被他的男根抵住,他用手尽量的把它平放在小腹上,好让我坐在他的身上——

    它,这么长时间的没有接触,又长大许多了,随着血液的奔腾,不安的搏动着。

    秦的兴奋极大的刺激着我,我同样的疯狂在他的身上吻着——

    那是我第一次坐在了他的身上,任凭他在体内冲刺——

    爱,汹涌的爱。

    两个男孩,两个即将在性与爱中长大的男孩。

    他们爱对于他们来说:知道明天是什么吗?

    华的离开,似乎是上天又在怜悯的宽恕着这两个年少而又疯狂的男孩。

    转眼间,秋天过去了,冬天来了,四季又轮回到了飘雪的季节。

    这段时间里,雪姐走了,她的饭店转手兑给了别人。

    至于她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我想她应该是做到了她当年对风和雨的承诺,在这个小镇上陪伴他们10年,她用自己的青春岁月,为风和雨那没有人知道的爱情故事,苦苦守侯了10年。谢谢你,雪姐,我代风和雨感谢你!

    也正是那段时间,本故事中的另一个主人公,我的同学,小宾回来了。

    他的回来,让我和秦的这段感情开始了新的篇章。

    1999年12月

    秦早上起来就去学校上课了,我在店里洗着昨天晚上和秦疯狂后,弄脏的床单和秦换洗的衣物。

    小宾带着一身寒气从外面回来了,一进门就摘下布满霜雾的大眼镜,来不及脱掉大衣,兴高采烈的对我说:“老子,今天又赚了一笔,呵呵!”

    “厉害呢吗?什么时候也把你的那套‘资源’介绍给我,我也赚点外快啊!”我开玩笑的说。

    一提到这事儿,小宾就没电了。“得了吧,你还是好好的做你的生意吧,还是给你的老秦好好的洗衣服吧,做好你的家庭主妇吧!”

    呵呵,我就知道他会这样说,就没有继续就着这个话题和他说下去。

    “对了,死骡子,你的那个什么宋——宋什么的,怎么不来找你了啊!”我问他。

    骡子是我和秦叫小宾的“爱称”,至于怎么开始叫的,可能是在上学的时候,班级里的同学都这样叫他的缘故吧!

    其实在我心里这样叫小宾为骡子,就象我叫秦飞扬为老秦一样,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而宋,是小宾回到学校后,在我的店里认识的一个人,个子不是很高,和小宾的170的身高很是般配,眼睛小小的,一笑就眯成了一条逢,皮肤也不是很好,可能是青春期的原因吧,在我们的那个小镇上一个国有企业上班。

    至于他们怎么有一腿的,还要从,小宾在10月份回到学校办理他毕业手续的时候说起。

    他回到学校,知道我还在学校开店,就跑到我这里来住,当他发现秦和我现在的关系后,也没有感到太多的意外。

    秦一开始的时候,还是感到有点难为情,因为小宾总是有意无意的说:你们两口子怎么的、晚上小点声儿什么的话,到后来秦知道小宾原来还一直暗恋学校一个同界的男生后,就开始在没有人的时候开玩笑的反击小宾——

    直到有一天,那个叫宋的和小宾认识以后,我们就一直拿宋开小宾的玩笑。

    小宾低头弄着他的那些“资料”,装做没有听见我说的话,我无奈的摇头笑了笑。

    门开了,宝子和红进来了。

    小宾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就把他的东西开始收拾起来,他不想让宝子他们看到。

    宝子看见我在洗衣服,就对着红说:“你看人家,耶暮然还知道洗衣服,你看你,懒的要命,衣服也不知道洗,找你这样的老婆,真实倒霉!”帅气的宝子还是总愿意拿我和红做比较。

    红,没有说什么,白楞了宝子一眼,说:“别一天废话多,有本事你洗给我看看。”

    我都习惯了他们的这种对话,笑着看着他们两个。

    “好了,别废话了,赶快办正事儿,说完了还得走呢!”红说。

    “今天晚上你们一起去红运饭店吃饭啊,我请客。”宝子说。

    “诶呦,宝子请客可真不容易,我去!”小宾在一旁大声的说。

    红有点尴尬的笑着说:“耶暮然,叫着秦飞扬你们三个一起去,说好了啊,我都定好了,今天晚上6点开始吃饭。那我们先走了啊!”

    宝子和小宾早就认识,正在一边假装生气的和小宾闹做一团——

    宝子和红交待完,就走了。

    我送到他们到门口,抬头看了看天,原本晴朗的天空,一团团阴云从西边移来,看来要下雪了。

    到了晚上秦放学回来的时候,天空终于落下了雪花,那是那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下的不缓不急。

    秦进了店,看到我没有做饭,就站在门口,瞪着眼睛说:“怎么的,造反了,今天不吃饭了啊!”

    我和小宾,谁也没有搭理他,继续看着《霸王别姬》碟片。

    秦,磨磨蹭蹭的坐到身边,偷偷的把手从身后抓住我的手,看了我一下,有点不知所措。

    看着秦的样子,我用手抓住他冻的通红的脸蛋,说:“宝子,他们要毕业了,今天晚上请客去吃饭,一会儿,我们一起去。”

    秦显得有点惊讶,说:“都有谁啊?我去不好吧!”

    小宾接着说:“人家点名要你去呢,管他有谁呢?有你家耶暮然在,你怕什么啊?”

    快到时间了,我们一起穿戴好,出了门。

    我和秦穿的是一样的外衣,有点情侣装的样子,那是我在刚入冬的时候买的。

    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穿出来,一起穿出来在大家面前。

    感觉秦有点别扭。

    我就和小宾走在一起,秦离的我们稍远一点,用他的玩笑话说,是离我们远点,省的丢人。

    小宾却不在乎的说:“我们丢人?丢什么人啊?”说完,竟故意的在落雪的大街上扭起来。

    引来秦和我的一阵笑声。

    到了饭店,红和宝子他们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剩下三个座位,其中两个是挨着的,一个是单个的。

    顾及到秦的感受,我和小宾坐到一起,秦做在我们的对面,我很不习惯这样,真的。

    做好以后,打量这个饭桌上的人:

    有红的最好的两个姐妹,小丰和欣欣,这两个人因为宝子的事情早就和她们打过交道,加上红,当年在学校里可是鼎鼎大名的‘大姐大’人物,不说学校里的一些‘大哥’级的人物打的火热,连社会上一些江湖朋友都有来往。

    其他的就是宝子班级里一些朋友,钢,是宝子比较谈的来的朋友,也是小丰现在的男朋友。

    宝子和红热情的招呼着我们三个,饭店里的生意好的很,都已经做满了。

    看到人来齐了,服务员过来问可以上菜了么,红说可以了。

    我的左手边是小宾,右手边是宝子,依次类推是红、小丰、钢、然后是一个放着女人衣服的空位子、接着是秦,后面就是宝子的同学了。

    我猜想那个空的位置一定是欣欣的位置了。

    菜很快就上了一半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只听红,轻声的喊到:“欣欣,你过来不过来了,我们要吃了啊!”

    “好,好,好,马上就过来了,最后一杯!”欣欣从隔壁的包间大声的回应着。

    我正在低头叼着烟对着宝子打着的火,点烟的时候,一个沙哑而放肆的女人声音,传入耳朵:真是,大老板了啊!我们都等你等到花儿也谢了啊,害的我和计算机的那帮朋友喝了好几杯啤酒!

    我慢慢的抬起头,看了看这个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的女人——欣欣,一头时下流行的毛毛寸,染的火红,纹过的眉毛,妖媚的向额头两边挑着,水汪汪的眼睛,泛滥着桃花的神采,粉红色的毛衣,紧紧的包裹着她丰满的身材——

    “怎么会呢?谁让我们欣欣姐,朋友多,酒量好啊!”看在宝子的面子上,我委婉的拿话回敬她。

    “呵呵,我们的暮然大帅哥,越来越帅气了!”小丰还是老样子,一脸天真的看着我说。

    我潇洒的望了宝子一眼,对着小丰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欣欣,有点心不甘的坐了下来,随手点了一颗烟,对着大家说:“喝点什么酒啊?今天红和宝子让我来陪酒的,你们说喝什么,咱们就喝什么,奉陪到底!”说的时候,目光留在我的身上一下,嘴角一丝冷笑。

    小宾,已经把筷子拿了起来,正要吃菜,一听到她这样问,心里就火了,悠悠的说:“哎呀,自从你进来以后,这说了好几遍可以吃饭了,到现在也没有吃上,你既然是陪酒的你说喝什么就喝什么了,你随便。”说完,就低头开始吃起来了。

    我拿起桌子上的茶水杯,附和的大声的笑笑说:“这是江湖规矩,哎,算了,反正你也不懂,不说了!”

    宝子也拿起筷子,打着圆场的说:“来,来,来大家一起吃了,先吃点再说!”给我夹了一块锅包肉放在我面前的瓷碟里。

    欣欣,似乎也感到如果这样下去对她自己的处境很不利,就站起来笑着说:“这可是你们说的啊,我拿什么酒咱们就喝什么酒,不喝是她妈的王八蛋!”

    我虽低着头,但我知道他说的话,是针对我们说的,最起码肯定是针对我说的。

    我拿起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给秦和宝子一人夹了一块放在我面前的鸡块,对着秦笑了笑。

    “服务员儿,拿两瓶42度白酒,快点。”欣欣大声的嚷喊着说。

    看到我夹菜给秦,她似乎才注意到原来她身边还有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秦。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正在吃着我夹的鸡块的秦,突然大声的笑了起来。

猫瞳 发表于 2009-2-4 21:20:41

一直没有什么怯意的我,听到她的笑声,突然感觉到心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一样,那种感觉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我仿佛一下子掉进了一个冰冷、漆黑、空旷的深渊。

    “帅哥,怎么称呼你啊!”欣欣,并没有给我机会,让我有任何的准备,把一边倒酒,一边把丰满的身体,靠向了秦。

    “你好,我叫秦飞扬!”秦的脸红了,但还是非常有礼貌的看了她一眼,接过她倒满酒的杯子。说了声,谢谢!秦的眼神从我的脸上扫了过去,他是在注意我的神色。

    欣欣,故作惊讶的用右手拿着的酒瓶挡住他图了口红的嘴,说:“啊!秦飞扬,你就是秦飞扬啊,早就听说你的大名了,是个大帅哥,呵呵,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一会儿可要单独的认识认识。”

    秦偷偷的看了我一眼,我装做不在意的样子,和宝子在说着他毕业的打算。

    红客气的招呼大家共同举杯,一起喝一口。

    欣欣也没有开始的嚣张跋扈,竟变的如同淑女一般,抬着酒杯,站起来,要和我喝一口,她说:“耶暮然大名早就如雷贯耳,真正认识应该是在红追宝子的时候吧!”她说着的时候,特意的看了一眼宝子。却完全不顾红当时递给她的眼色。红把筷子用力的放在了桌子上。

    宝子一听他提起这事,也站了起来,脸色不好的说:“怎么的,要我赞助一口啊!”

    我还是脸上带着笑意。

    欣欣并没有接宝子的话,而是接着说:“呵呵,其实真正领教咱们暮然大帅哥的厉害,应该是在秦飞扬那次打春季篮球赛的时候吧,厉害,厉害啊!”她又用她那泛着春水的眼睛,看了秦一眼,而这次并没有象看宝子一样,看一眼就转开眼神,这次她是直直的看着秦。

    我不自然咳了一下,对着欣欣说:“呵呵,看来我们的欣欣大姐,这次真是有备而来啊!呵呵,说到认识啊,我想欣欣大姐的第一次给我印象,应该是96年冬天的一个下午,大姐在下楼的时候对一个男生的伸手一巴掌儿的情景,哦,不,应该说是随便教训一下,呵呵,大姐举手投足间表现出来的,真是不是一般人的浅志啊!”

    宝子听了,在我身旁呵呵的笑着,那笑容是我熟悉的开心的笑容。

    秦,站在那里,有点尴尬,看的出来。

    我说完,笑了笑,心想:好你个骚货,明明是和我喝酒,结果又把宝子和飞扬一起弄起来,旧事从提,让我们三个难堪,玩我是不是,好,如果这样,那我就陪你玩!你不是装淑女吗?我就今天揭你的老底儿,同是一届的,谁不知道谁?

    看着她的脸色在变,我缓缓了语气。

    我把酒杯,在盘子上敲了一下,说:“怎么喝啊,欣欣大姐?我和两个大帅哥都在等你提酒呢!”

    她把酒杯举起来,左手在胸前横放着,自我解嘲的笑着说:“好,不容易啊,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能和你们三个一起喝酒,好,痛快!我打样儿!”她特意的看了看杯子里的白酒——

    宝子似乎也气她说话过于刻薄,一旁激她说:“别干了啊,这个可是白酒!”

    欣欣,其实并没有等宝子说完,她已经把满满一杯的白酒喝了下去,喝完,把杯口朝下示意了一下。

    我看了秦一眼,秦的眼神那个时候,似乎被眼前这个豪放的女人给吸引了,因为从秦的眼神中我看到了别人看不懂的东西。

    我咬了咬牙。

    秦并不知道我在看他。

    我笑着说:“好酒量啊!”尾音特意拉的很长。

    我用左手摸了一下我身旁桌子上的茶水杯,心被嫉妒和恼火占据。

    用我自始自终保持的那种微笑语气说:“好,那我也喝了——”

    喝完了,我压抑着胃里火烧一样翻腾的滋味,也象她一样把酒杯口朝下空了空,然后慢慢的坐下,拿起桌子上的茶水杯,喝了一口,强压下酒劲。

    其他的人,都在鼓掌说,没有想到,看我文质彬彬的样子,也这么能喝酒!

    欣欣伸出大拇指,说:“行,够意思,爽快!”

    我这次没有说话,因为我知道我不能说话,喉咙紧紧的锁住那种想吐的感觉,慢慢的点了一颗烟,悠闲的吸着。

    秦用关心的眼神望着我,的确着是我第一次把满满的2两半杯装的42度白酒一口干了,而且还要装做无所谓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缘故,当我再次抬头寻觅秦的眼神的时候,他的眼神,竟呆呆的望着手中的酒杯,听着欣欣和宝子的劝酒话儿。

    我的心莫名的一阵痛。

    “怎么的,宝子,不给面子啊!人家耶暮然都干了,你怎么说啊!还是我妹夫呢!这点面子都不给?”欣欣在说的时候,我能听出来,意思是说我一个外人都能干了,我们还是‘亲戚’呢,不干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

    宝子,有点傻眼了,我知道宝子是不能喝酒的。

    没有等宝子说呢,红说了,“行了,欣欣,要不我代宝子喝,行了吧!”

    红把宝子的手中的酒杯拿了过来,等着欣欣,看她是否同意。

    红,小丰还有欣欣,他们三个其实能够成为好朋友,也是各有千秋。最简单的一个问题就是,红在他们三个当中是最有心计的一个,虽然排名不是老大,但是她们三个有什么事情,都是红最后拿注意,说了算。

    欣欣没有说什么,看着红把白酒干了。

    下一个就是秦了,我知道不用想,秦肯定会干了的。

    事情却出现了意外,欣欣到没有说那么多废话,只是用她那妩媚的笑容,看着秦——

    秦看了我一眼,眼睛里仿佛有一丝掩藏不住的愧疚神色,他干了——

    经过这么一圈的折腾,大家的兴致起来了。

    互相推桑往来敬着酒,气氛一下子调动起来了。

    虽然我心里并不是很舒服,但是顾及宝子和红的面子,我还是始终保持笑容。

    几次张罗敬酒的欣欣仿佛已经有点多了,一直在秦的耳边说着什么。秦似乎也很受用的听着,目光不时的在我的面前扫过,观察着我的神色。

    看到这种情况,我想任何一个爱过经历过这样事情的人,都会有一种心情,那就是妒忌。

    我放下笑容,若有若无的和宝子聊着。

    宝子提起酒杯,说:“算了,不应该在这里开店的,那样真的会埋没你的才华——来,耶暮然,我们俩喝一口,对不起——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我最后的朋友——”

    听着宝子说的凌乱的话语,我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因为我的心全放在秦的身上,我也附和着拿起酒杯,看了宝子一眼。

    宝子的脸红红的,满是无奈的表情,眼睛没有看着我,把手里的大半杯白酒一口喝了下去,急忙放下酒杯,手捂住嘴,充满泪花的眼睛看着我。

    我的心中也是无限的感慨,知道宝子不能喝酒,却为了我喝下怎么多的酒,而,秦飞扬却在那里——我把酒瓶子拿了过来,把我的酒杯加满,换做左手拿杯,右手扶助宝子的肩膀,说:“谢谢宝子这么给面子,你在我心中也是永远的好朋友,来,红,我把酒满上了,我干了,你随便,真诚的祝愿你和宝子,勇结同心,白头到老——”

    红,站起来,她的左手放在宝子的肩头,说:“谢谢你啊,耶暮然,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我也把白酒满上,就代表宝子,我们一起祝你,——永远快乐吧!”

    红说的时候,眼光不经意的扫向了秦和欣欣。

    秦和欣欣也停止了说话,朝我们这里看着。

    我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整个晚上弥漫在我心头的压抑越来越重。

    我对着红说了声,谢谢。

    秦,刚想站起来的时候,仿佛被人拽了一下,他无声的坐来下来,我知道是欣欣在桌子下面拽了他一下,但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秦会坐下来?

    难道?难道?

    我的心里有了一种叫做豪迈的东西,我继续微笑着,闭上眼睛,把酒杯里的酒一干而尽。

    红,叹了口气,也干了,宝子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

    “好,好,精彩!好酒量!我来到酒!”欣欣,破锣似的沙哑的声音伴随着她自己拍着的巴掌声,响了起来。

    她果真又给我倒满了一杯。

    秦低头抽着烟。

    我的心痛极了。

    毫不犹豫的站了起来,说:“呵呵,是啊,还没有和欣欣大姐喝一杯,真是说不过去啊!来,干一杯!”

    欣欣,高兴起来,大声的说:“够男人,有种!干一杯!”

    杯子撞了一下,我们几乎同一时间干完。

    我的头晕了,勉强坐下。

    “服务员,加点茶水!”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是谁?是秦么?还是?

    不是秦,这个声音不是秦的——我朦胧的眼神中,他正在把一杯茶水放到他身边的女人身边。

    那个声音是小宾的。

    我醉了,真的醉了。

    我怒了,真的怒了。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拿起桌子上的酒杯,朝他们两个位置,砸了过去——

    玻璃杯落在地上清脆的碎声,沉寂了一切。

    我跄踉的站起来,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对着所有人笑了笑,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大衣,放在胳膊上,头也不回的朝门外走去——

    “耶暮然!——”这次是秦的声音,从我身后喊着我。

    “秦飞扬!——”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已经出了饭店的大门,路上已经落满了厚厚的雪,冷风吹来,我站在马路的中间,弯腰吐了起来。

    眼泪流了下来——

    一件大衣披在了我身上,一个人影站在了我身旁——

    我吐完了,回过头来看到是他,是秦飞扬的时候,我没有来的及擦嘴角的污物,想都没有想,就给了他一个重重的嘴巴,甩掉他披在我身上的大衣,迎着风雪拼命的向前跑去,留下他一个人在那里——

    当我回到店里,锁上门的时候,我瘫坐在了地上,双手用力的拍打着地面,放声的大哭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近似嚎叫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店里。

    我用力的撕扯着身上的衣服、头发,发泄着内心的痛苦——

    我用手用力的拍打着自己的脸、拍打着冰冷的墙壁,声音撕心裂肺——

    “耶暮然,耶暮然——开门,开门啊!”秦在门外拍打着门,大声的喊。

    “滚,滚,你给我滚!”我在里面,满是咒怨的骂到。

    “求你了,耶暮然,求你了,开开门,让我进去吧!我错了,我再也不会这样了!”秦大声的哭着说。

    “开开门,耶暮然!我,红!”红的声音在门外。红也来了。

    “滚,——滚吧!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而我就偏偏不知道,而我,为什么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为什么?滚,都给我滚!”我疯了一样吼叫着。

    “耶暮然,我们不告诉你也是为你好,我和宝子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你知道不知道,我们有多么为难!”红说。

    “你们为难?呵呵,好啊,以后你们不用为难了,滚吧,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们,都给我滚!”我根本听不进去红的解释。

    “你们走吧,你们都走吧!我一个人在这里等着他开门——”秦小声的对红他们说。

    “那,那,好吧!”红他们没有在说什么,走了。

    沉寂了好久。

    手中的烟已经成了烟蒂,我轻轻的抖落它上面长长的烟灰,一个红红的,尖尖的红头,在手指间——

    “开门,好么,然,是我!就我一个人,开门,好么?好冷”秦的声音近似在乞求。

    我哭的也累了,喊也喊累了,听着秦的声音,我的心痛的已经麻木,只有眼泪还在无声的流着。眼前浮现了和秦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仿佛看见和秦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秦羞涩的笑容;看见了秦第一次在学校浴池中和我嬉戏的顽皮;看见秦第一次在宿舍里第一次吻我时的挚热——仿佛看见了秦和我在一起吃饭时的甜蜜;看见了秦在篮球比赛上最后进球的关键时刻,把手中的篮球抛向空中,抛向我的幸福!看见了秦在大雨中从宿舍楼上跳下,背着我在滂沱的大雨中奔向医院的感动——

    就这样在心碎的回忆和痛苦的现实中,我把即将燃灭的烟头,放到被我撕坏衣袖的左手臂上,皮肤被高温炙烤的痛似乎极大的缓解了心灵上的痛楚——我用力的将烟头在我白皙的没有一点伤痕的手臂上,抿灭。

    “你,你是谁?你还是秦飞扬吗?”被自残的痛楚而减轻了心灵上的痛苦,这种掺杂着酒精、痛楚一起产生的快感笼罩着我,我又点燃了一颗烟,放在嘴边,把头斜靠在墙壁上,用夹着烟的右手慢慢的在烫过的左手臂上轻轻的抚摩着,竟无法控制自己再次将那燃烧的烟蒂,按下,按在手臂上——

    “然,开门好么?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难受,你开开门,让我进去,你怎么样对我都可以!骂我,打我,都可以——我以后再也不和她来往了,真的,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过,她是一直的在追我,我也喜欢她的性格,但我一直都没有同意啊!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就会喜欢她?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明白吗?———然,你相信我,好么,我以后绝对不会和她有任何的联系!然!我错了,还不可以么?——”

    我可以不说话,却没有办法抑制住流淌的眼泪;我可以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却没有办法停下我手中的动作,那个在那个时刻可以缓解我心头的痛苦的动作,一个,两个,三个,——当苦涩的泪水滴落在手臂上、滴落在刚刚烫完的鼓起水疱或者没有鼓起水疱的烟疤上,我用头用力的朝靠在身后的墙壁上撞去——

    我不恨秦,我不恨那个女人,我恨的是我自己,我恨的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秦的剧烈的咳嗽声,一阵阵传来。

    “然,我知道这次我真的伤了你的心,我错了!对不起!我们在一起不可能长久的!是我,对不起你!你恨我吧!让我进去,只要你不生气了,你怎么样都可以,还不可以么?求你了!让我在走之前,看到你开开心心的好么?”秦又哭了。

    “秦飞扬!你想呆到什么时候,你想冻死自己啊!”是欣欣的声音。

    我痛苦的闭上眼睛,狠命的吸了一口烟。

    “呵呵,走吧,我现在很好,以后也会很好!不用操心了!你走吧!好自为知吧!”我轻声的说。

    “然,我走了,我真的走了!我,我——”秦没有说完,我就大声的吼到:“滚,滚,是不是想让我死给你看,你才开心的走!”我再次把手中的烟头用力的按在胳膊上,眼泪大串的掉了下来——

    秦没有再说一句话,静静的过了好久,走了,脚步声从门口渐渐的走远的时候,我突然用很大、很大的声音笑了出来,那声音中带着哭一样的杂音——

    有位哲人,曾经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明天太阳还是一样的升起来!

    当我被胳膊上的强烈的痛楚而痛醒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20多个烟疤中,有的水疱已经破裂了,白色的液体从里面流了出来;有的根本就没有烫起水疱而是粘带着烟灰和着血迹的伤痕;更多的是鼓起的水疱——整个左手臂已经肿了起来,

    看着胳膊上的烟疤,想到秦这次真的离开了我,泪水又不禁涌了出来。

    我努力的让泪水不再流下来,我清楚的记得,在秦走的时候,自己告诉自己,从今天以后都不要哭了,不会在哭了。

    看到床头小宾留下的信和一把钥匙,想到小宾今天是要回家的。

    小宾走了。

    现在店里就只有我一个人了,不知道怎么的,我喜欢了这种安静,一个人的安静。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不在直接照射在我的床上。

    忍住胳膊上强烈的痛楚,找了件宽松的衣服,穿上。

    我推开店门,厚厚的雪落满了一地。

    我在门口上挂了一个暂停营业的牌子,就又回到店里,想一个人静一静。

    躺在床上,努力的闭上眼睛,让自己再睡过去,但却反复了许多次,挥之不去的那一段段往事的回忆,总是萦绕在脑海。

    想喝酒,想起酒醉后的麻木,起身,批上大衣,跑到小卖部买了烟和酒回来,把自己又紧紧的反锁在店里面。

    想逃避的时候,是因为一个人的心里上的负担,太过于沉重。

    是啊,从那天开始,我把一个人锁在店里,其实应该是自己的世界里。

    烟和酒成了陪伴我的最好朋友,痛哭和大笑成了我内心发泄的最好途径。

    三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来敲过我的门,三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门外大声的呼喊我的名字,门外的厚厚的积雪,已经被人踏出了一条小路——

    我都没有回应,因为我不想,我也没有力气去回应他们——

    胳膊上的水疱都已经被我喝醉以后,弄破了。

    有的已经严重的化脓了,脓水、血水、将穿在我身上的内衣紧紧的粘在胳膊上的烟疤的伤口上,而我却没有任何理会它们的意思,死了更好!应该是我那时侯最大的心愿!

    第四天的一大早,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从发着高烧的睡梦中惊醒。

    “耶暮然,耶暮然,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秦的声音。

    我无力的又把眼睛闭上,睁着眼睛好累啊!我太虚弱了。

    “耶暮然,你再不开门,我就把门弄坏进去了啊!耶暮然!”秦焦急的在门外喊着。

    房东大娘,过来了,“诶,你这两天没有在店里么?那就怪了,怎么我从门口过的时候,怎么还听到耶暮然和你说话的声音呢?”房东大娘在门口疑惑的说。

    秦飞扬,没有直接回答。

    “耶暮然?耶暮然?是我,房东啊!你在么?”房东大娘在门口喊着。“那真怪了!我那里还有一把钥匙,你等着我去给你拿!”房东说完,就急忙的去拿钥匙了。

    “大娘,快点,我担心暮然他——”秦的声音有点颤抖。

    我知道房东那里还有我放在她那里的一把钥匙,知道绝对不可以让他们看到我现在的样子,更不能让秦看到。

    我强忍着病痛和伤痛,从床上做了起来。

    房东大娘,已经把钥匙拿了过来,

    我尽可能的大声说:“大娘不用开门了,我在店里,我自己来开就可以了!您回去吧!呵呵!”我同样尽可能的笑着。

    秦听到我的声音,放下心来。

    就对房东大娘说:“大娘把钥匙给我吧!我一会给您送过去!天冷,您快回屋里去吧!”

    大娘呵呵的笑着说了句让人琢磨的话:“两个人在一起,就好好的,管他什么这个那个的啊!现在的小年轻的也不知道怎么了?在一起不容易啊!”

    大娘走了,我把身体尽量的靠在床旁边的墙壁上,大口的喘着气。

    秦飞扬,在门口说:“我自己开门进去了啊?”

    “等,等一下!你先把院子里的雪打扫一下吧!”我没有任何办法能阻止他进来了,只有让他在外面多呆一会儿,我知道我自己当时的样子应该有多么的憔悴,应该说是吓人,秦看了肯定会受不了的,我不想给他看见,给他看见我这三天来的样子——

    秦听了我的话,似乎以为我已经不在生他的气了,大声的说:“好,马上就开始打扫起院子里的雪来!”

    我艰难的下了床,因为胳膊实在太疼了,没有办法穿上毛衣,只有直接穿上大衣,把拉锁拉上。

    走到镜子面前,镜子里面:蓬乱的头发下一个黑瘦脸孔,眼睛肿肿的,嘴上满是水泡。连我自己都差点认不出自己来了。那个面色红润,头发天天早上起床后,洗后,吹起头型的男孩,不在了!

    对着镜子我凄惨的笑了一下。

    想洗洗脸,却只能用右手把毛巾弄湿,在脸上轻轻的擦着。

    拿起梳子,在凌乱的头发上尽可能的梳理的整齐些。

    而做完这些后,我的力气似乎已经用完了。

    已经四天没有吃东西了,加上由于胳膊严重感染,而引起的发烧,让我不可能在有力气把地上散乱的啤酒瓶和烟头,打扫起来!

    秦,很快就把院子里的雪,打扫干净了。

    “开门啊!然,雪打扫完了!”秦在门口开心的说。

    我没有说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好,我不想秦进来以后看到地上的酒瓶和烟头后,知道我这三天来痛苦的日子。

    但我没有办法,只能任他自己打开门,进来。

    我慢慢的走到里间,那里面黑,他看不到我的样子,我这样含着眼泪告诉自己。

    门开了,秦开心的声音只有一半:“呵呵,我进来——”

    我知道,他看到了那些酒瓶子,那些烟头,我在那天晚上撕扯坏的自己的衣服——

    我抬起右手努力的擦拭着眼角,告诉自己:以后不要在哭!不要眼泪在流下来!

    秦的声音,只说了那几个字,就没有声音,他把门慢慢的关上,并没有走进里面来找我,而是在外间打扫起卫生来,没有再说任何的话。

    当他把被子叠好,把空气清新剂喷了以后,走到我坐的里间的门口,说:“我能进来和你聊聊么?”

    我没有说话。

    他自己走了进来,“不要开灯!”我说到,他顺从的把手从开关上挪开。

    “你回来有什么事情么?”我强硬的问,因为我不能换做其他任何的一种语气和他说,我们彼此太了解了,换了任何一种语气他都会感觉到我的情况。

    “我,我回来,————”他站着那里吞吐着说。

    “哦,我知道,你回来拿你的东西吧!你去收拾吧,拿了赶快走!”我用牙咬着满是水泡的嘴唇,咸咸的,却无所谓的说。

    他没有说什么,而是坐了下来,坐到我的左手边,掏出烟来,递给我,我没有理由不接,接了放在右手中。我太想抽烟了,似乎仿佛上了毒隐一样。

    “我坐一会,和你聊聊,好吧!一会儿就走!”秦说的时候,他拿出火机,打着了,在给我哆嗦的手中拿着的烟点火的时候,火光中,他看到了我样子:哆哆嗦嗦的手指由于吸了太多的烟已经变黄、含着烟的唇上,鲜红的血迹——他呆呆的就那样任火机在我面前,照亮我的脸孔——借着火光,我看到秦,变的精神多了,帅气多了的秦的性感红润的嘴唇在剧烈的颤抖着,一行泪水已经划落在腮间——

    “怎么会这样啊?然,你告诉我啊!??怎么会这样??”他仍掉手中发烫的火机,双手用力的抓住我的两个手臂,摇着,哭着问我。

    我狠命的咬紧牙齿,忍住秦抓住我的左手臂上的伤疤而带来钻心的痛,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任由他在摇晃着——

    “为什么啊?为什么你能放弃宝子,让他和红在一起,而不能放开我呢?为什么啊?看到你这个样子,你知道不知道我心里有多疼啊!”秦,哭着,那是一个男人真正伤心欲绝的哭声。

    “怎么不可以?怎么不可以放开,一切已经都放开了!我们现在不、不是很好吗?”我低沉的说。“难道你现在不好么?”我冷酷的问。

    “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好的起来!看到你这样你说你让我怎么好的起来!”秦悲戚的说。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任凭秦紧紧抓住我双臂的手,从上到下从我的左胳膊上掳下,手臂上传来的剧烈疼痛,几乎让我晕倒。我知道,胳膊上的所有的烟疤的伤口都开裂了。

    我毫不留情面的说:“呵呵,你真是又想当婊子有想立牌坊啊!什么时候秦飞扬变这么贪心起来!没有什么说的了吧,收拾你的东西走吧!”黑暗中,我靠在了墙壁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各不相干!”

    “为什么你不能象对待宝子一样对我呢?为什么?”秦大声的问我。

    我倚靠在墙壁上,任泪水流下,说:“因为喜欢和爱,不一样!走吧你,我不想再看见你!”

    “好!好!我走,我走!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你为我做了什么?你自己有女朋友,我什么时候说过一个不愿意了?你太自私了!我走了!”秦飞扬说完就走出去了,开始收拾他的东西。

    “我走了!有时间我来看你!”他没有在到里间来,直接走出了门。

    我顺着墙壁滑落到地上,再也没有丝毫的力气站起来——

猫瞳 发表于 2009-2-4 21:21:47

“耶暮然?耶暮然?怎么了你?耶暮然?”

    当我慢慢的有了意识的时候,才发现是宝子和红的声音把我叫醒了。

    “哎呀,不行,送医院吧!他有发烧的很厉害啊!”红着急的对宝子说。

    “怎么整儿的啊?耶暮然?你去叫车——”宝子继续叫着我的名字。

    我慢慢的睁开眼睛,朝他们两个笑了笑。

    看到我醒了,宝子松了口气。

    我努力的想站起来,但却没有一点力气。

    这时候,宝子和红才发现我还瘫坐在地上。

    把我扶在沙发上的时候,红去倒水了,宝子眼里闪烁着晶莹。

    “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告诉你,希望你知道我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宝子说。

    我尽量的笑了笑。

    红端着水杯进来,把水递给我,我喝了几口水,到是有点力气。

    “没什么了,我这两天不过有些感冒,没有什么大事儿,呵呵,过去了就算了。”我解释着说。

    “吃药了么?我包里有药,给你吃两片吧!”吃了红从包里拿出的药,我又喝了点水。

    “至于吗?身体是自己的!怎么一点也在乎自己的身体啊?”看到我好多了,宝子在一边撇嘴说.

    我点点头,表示认可他的意思,问到:“现在几点了,你们怎么跑来了!”。

    “5点多了,恩,没有什么事儿?就是过来看看你。”红在一边说。

    宝子说:“要不去医院吧?你发烧烧的挺厉害呢!”

    “不用了,吃点药就好了,你们还没有吃饭呢吧?要不你们去吃饭吧,我没有什么事情了,睡一会就好了!”我真的很想睡觉,就对宝子和红说。

    “恩,你自己去吃吧!我不去了。我看见他们就烦的要命!我在这里陪耶暮然,等你。”宝子对红说。

    红说:“那也行,你在这儿吧,我吃完了给你们带回来,也快,一会儿就回来了!”

    从他们的谈话中,我知道他们是和别人约好了吃饭的,我就对宝子说:“你们一起去吧,我真的没有事儿,不用在这里陪我!呵呵,陪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

    宝子并没有改变主意,对红说:“你去吧,他们不是还在饭店等着吗?我不去了!”

    红说好,就告诉我好好休息,自己去了。

    吃了红带来的药,感觉好多了。

    我走回到床前,坐到床上,看到秦收拾好的一切,心里又有了淡淡的哀伤。

    宝子打开被子盖在我的腿上。

    看到放在我床头的烟,就自己拿了一只,点了抽了起来。

    宝子很少抽烟的,或者应该说他不会抽烟。

    宝子抽了一口,咳咳的咳了起来,眯着眼睛,调皮的歪着嘴对我说:“真难抽,给你吧!”

    我笑了笑,接了过来,我知道这是宝子特意给我点的烟。

    “诶呦!耶暮然病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不能来看看啊!”人未到,声音先到了,是欣欣。

    我用手理了理额头上的头发,微笑着盯着即将开门而入的这个女人。

    粉红色的束身羽绒服,让她的身材更加丰满,嘴角还是带着那种妖媚的笑容。

    红跟在后面,一脸的无奈。

    “来,进来啊!还怕我传染你啊!”我热情的和她们两个打招呼。

    “呵呵,到不是怕你传染我,是怕你不让我进去啊!”站在门口的欣欣笑着说。

    呵呵,我附和着笑。

    她们两个进来以后,欣欣就对着身旁的红说:“也没有怎么样啊?这不挺好的么?看你说的那么邪乎,把我老公都给吓坏了!恨不得要飞过来呢——”

    红,这回可忍不住了,立刻回敬到:“得了吧你,别没完没了的,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没话我们就赶快走,你真是脸皮比城墙拐弯还厚啊!”

    欣欣到是不生气,对着我说:“耶暮然,怎么那么不给面子啊,今天晚上我请客吃饭,让宝子和红来请你,怎么?还挑理不去啊!呵呵,这回我亲自来了,给不给面子啊!”

    我明白了,原来宝子和红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呵呵,你的面子呢,怎么都要给的,但是我今天真的是不舒服!改天我单独请你吧!”我说。

    “不用这样吧!有什么大不了的啊!有什么话我们今天晚上一边吃饭一边说清楚就可以了啊!省的秦飞扬不开心,我也闹心!”她并没有给自己留后路,反而咄咄逼人。“放心吧,今天晚上秦飞扬不会来的,他们班级有事儿,怎么,不敢去和我喝酒啊还是怕见秦飞扬啊?”

    “呵呵,对于你说的什么把话说清楚的话,我不明白有什么事情需要把话说明白?第二,我去不去吃饭与秦飞扬去不去吃饭,好象这个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可比的重要性吧?第三,你口口声声说要把话说明白,既然要明白的话那就大家都去了啊,一个都别少!”我说着,特意的强调着一个都别少。

    “好,爽快!不愧是敢用杯子砸我脑袋的耶暮然!那我等你啊,老地方!我先过去点菜了。”欣欣说完,就扭着水蛇腰,走了。

    红在走的时候,看了我一眼,给宝子使了个眼色。

    我捻灭手中的烟,朝宝子笑笑。

    宝子说:“别去了,别听那个疯子在那里发疯!”

    “你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对么?”我望着宝子说。

    宝子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帮我打盆水,我想洗洗脸!”我对宝子说。宝子应了一声,就去外间打水。我把宝子支开,是因为我不想让宝子看到我换衣服时候,而看到我胳膊上的烟疤伤口。

    我尽可能快的脱掉穿在身上的大衣,整个肿胀的左胳膊上白色的保暖内衣已经结上红的、黄的硬壳,紧紧的贴在胳膊上,根本没有办法脱下来,我忍住痛,把一件稍微宽松一点的毛衣套在身上——

    宝子已经把水打了过来,我穿好鞋子,走到脸盆前面,把头伸进水里,用右手洗着头和脸,擦干了脸,拿起剔须刀,把胡子弄干净。

    看着镜子里面瘦了一圈的我,我自己也似乎有点心疼自己。

    拿起白色的唇膏,轻轻的图在嘴唇上。

    用右手扑了扑了头发上未干的水滴。

    穿上了大衣。

    笑着对宝子说,走吧!

    地方还是老地方,结果吃饭的包间还是那天晚上的那个包间,人似乎就没有那么多了。

    从摆放的椅子来看,应该只有5个人。

    看到我来了,欣欣的高兴劲似乎达到了极点。

    红朝我笑了笑,白塄了宝子一眼,对我笑着说:“好点了吧!”

    我点头对红感激的笑了笑。

    “呵呵,也真是啊,我们的耶暮然大帅哥,平时就是给人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傲,就连生病了也是一副旁人所不能有的洒脱气质啊!羡慕,羡慕!”欣欣怀里抱着双手的说。

    我听了,喝了一口茶水,说:“呵呵,是啊!我想这个时候我能带着这种气质来参加今天晚上的饭局,应该是最和欣欣姐的意愿了吧!也是最能让欣欣姐把话说明白的需要吧!”我的话里有很多的意思。

    听我说完,欣欣和我一起笑了起来。

    旁边的宝子似乎傻了,但红却能感觉到什么。

    饭店的门,咣铛的一声,关上。

    一个急促而熟悉脚步声向包间走来。

    我和欣欣还是眼睛盯着对方,脸上都带着笑意。我们应该都知道是谁来了。

    脚步声在包间的门口放慢,似乎在想窥探包间内的情况。

    我大声的说:“欣欣姐,来只烟抽啊!”

    “呵呵,好说,知道你喜欢抽红盒国宾,特意买了两包来呢!”欣欣掏出一包,打开,拿出一只给我,然后整包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我点了一颗,慢慢的吐着烟雾。

    心里默默的酝酿着秦飞扬进来以后我给他的笑脸。

    他进来了,虽然门在我的身后,但我知道他一直在盯着我看。

    我略停一下,转过头来,故意装做惊讶的说:“诶呀,你可算来了!都在等你呢!呵呵”我笑着,我知道任何都不知道内心的想法,包括秦飞扬。

    果然,秦飞扬看到我神采翼翼的坐在那里,而且又表现的兴高采烈的样子,明显的感到意外,竟有点一头雾水味道。

    “还有其他朋友么?欣欣。”我用一种不能在表达我的友好之情的语气,问着正在帮着秦飞扬脱掉外套的女人。

    “没了,就我们几个,大家都是好朋友,随便来吃点,也没有别的意思,你看你和宝子啊、红啊关系那么好,秦飞扬也是你的好朋友,我今天请客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想通过秦飞扬也和你成为好朋友!”欣欣说完了,满眼柔情的看着秦飞扬。棉里藏针的话,见多了,从来都是装做不明白,但今天就不一样了,好戏还没有开场呢,我告诉自己,

    “看你说的那么楚楚可怜,好象我真的有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似的,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问远的宝子了,就问近的,问秦飞扬就知道了啊!秦飞扬可知道我许多宝子都不知道的事情啊!但你一定不要多问我的私人秘密啊!”我弹了弹手指上烟灰,瞪大了眼睛,一脸真诚的说。

    我看都没有看秦的脸色,但我知道他一定感觉到了我说话的意思。

    “呵呵,那就好,来,坐下,开始上菜吃饭吧!”欣欣尴尬的说着。

    其实她说坐的时候,无非就是我们三个人的坐法儿了,宝子和红已经坐一起了。

    我坐的位置是离哪个也不近的位置,身后就是门。

    我笑着看着进来以后一句话也没有说的秦飞扬,看他怎么个坐法儿,坐在哪里?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干咳了一下,坐在欣欣的旁边。

    8个人的位置,好象分成了三组,每组之间有一个空的位置。

    而我就是一个人一组,我进来以后就想到了的。

    菜已经上来了,四菜一汤,可比小瞧了这个四菜一汤,可都是这个店里最贵的菜了。

    “喝点什么酒啊?”欣欣问。

    “喝什么喝,不喝了,吃饱饭多好!”秦说了第一句话。

    宝子和红没有说话。

    “诶,不喝酒怎么能行呢?今天的日子好象不是一般的日子啊!是不是欣欣啊?”我大声的问着。

    “那,那,喝点啤酒吧!”她已经开始被动了。

    “那怎么行啊,喝啤酒不过瘾啊!也不是大姐你酒量干的事儿啊!”我有点挖苦的说。“好了,我做主了,服务员拿两瓶42度白酒,5个白酒杯子!快点!”我的嗓子已经沙哑的要命,而我的脸上却还是一直挂着笑容。

    宝子和红,没有太大的意外。

    欣欣有点摸不着边儿的感觉,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秦飞扬低头吃着菜,我每说一句话,他都似乎停止嚼着的嘴里的菜,认真的听我说什么,这是我希望的!

    服务员已经把酒拿了过来,放在我的面前。

    “哎呀,不好意思啊!我习惯这种不征求其他意见、擅自做主、自私自利的这种做法了,不好意思啊!要不我们就不喝了!”我有点委屈的说。

    秦飞扬这次停顿时间似乎长了点。

    “既然要了,就少喝点吧!我来倒。”红说着的时候,已经把酒瓶子拿了过去,宝子帮着给每个杯子倒酒。

    “对了,欣欣,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和秦飞扬怎么认识的呢?”真是的,我这个弟弟可是大帅哥啊,学校里有多少好女孩子,想追都追不到呢,我就纳闷呢!怎么就会让你给追到手了呢?”我开始了。

    欣欣,并没有听出我的意思。正要开口说,我却没有给她机会,我才不想听她讲他们的来龙去脉。

    “好了,酒倒好了,我们开始喝酒吧!来——诶,不对啊!我倒是忘记了,好象不是我请客啊!怎么我在这里没完没了啊!还是欣欣说吧!”我把话丢给她。

    “一样儿,谁来都一样儿,大家在一起开心就好了!来,一起喝一口!”欣欣说着,我用右手把杯举起来,等着秦飞扬,看他喝不喝。

    秦飞扬,还是低头在那里吃着饭,没有动酒杯。

    我把酒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说:“你看你,*欣欣,你办事也真是不行啊,看看,该说的话都没有说呢,这不你——老公不愿意了吧!再说你也不是有话,想在今天晚上说明白了吗?”

    秦飞扬抬起头,怔怔的看着我,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我把目光一转,转到欣欣的头上。

    欣欣恍然大悟,到现在终于明白了我的到来并不是来吃什么饭的。怨恨的眼神。

    我轻轻的、连着咳了几声。

    这倒不是装的,本来嗓子就上火发炎,三天来又在烟酒的陪伴下,扁桃体已经严重的发炎了。

    但我还是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烟,自己点了一只,拿在手中,“这个红盒国宾真是越来越不是味儿了,我记得我第一次抽的时候,感觉挺好的,呵呵,秦飞扬,你来抽一只看看我的感觉对不对!”我把烟仍到秦飞扬的面前。

    我想他知道我的意思,自己也点了一只,仿佛陷入深深的沉思当中。

    “耶暮然,你有完没完了?”欣欣发火了。

    我要的就是这样,不明白所以的问:“诶,怎么了?看来我发烧烧的很严重啊!是不是我说了什么错话啊!”

    “得了吧你!告诉你秦飞扬和我在一起,我们是真心的,没有任何人能干预和改变我们的!”她有点疯了。

    秦飞扬,看了我一眼。我也正在看着他。

    宝子和红,置身事外的感觉,在那里两个人卿卿我我。

    我知道秦飞扬看我的意思,他看我无非就是想知道我听欣欣说完这些话以后我的表情。

    我的心,死了。我告诉自己:忘了他吧!就这样结束吧!

    我用舌尖舔了舔嘴唇上的水泡,抿着嘴,轻声的笑了出来,对着他们两个说:“好象我还没有这个权利来干预或者改变你们什么,对于我来说,这样做对我没有任何的——意义!”说到意义的时候,我特意看了看秦飞扬。

    “那样最好!来,我单独敬你一口,谢谢你的支持!”欣欣,站起来对着我说。

    我也站了起来,看着手中的酒杯,轻轻的摇晃着杯中的一点点酒,说了今天晚上第一句真心的话,“我不反对,也不代表我支持,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以后你们两个人的事情,不要再扯上我,就可以了!谢谢!”

    “好,爽快!杯中酒?”欣欣的意思,是在挑衅我。

    我做了一个表示随便的意思的表情。

    欣欣,把酒瓶拿了起来。

    我把杯子放到桌子上。

    她也把杯子放到了我的被子旁边。

    两个酒杯,都倒满了酒。

    我说了声:“谢谢!”就先拿起了自己的酒杯,强烈的酒味儿刺激是我,一种想吐的感觉,眩晕。

    我知道自己太虚弱了,竟情不自禁的朝秦看去。

    我看他的意思,并不是想让他帮我推酒、或者喝酒,更不是让他回心转意,我是想再多看他几眼,看这个我深爱的人,看这个让我心痛的人——因为我知道离开了这个桌子,我想我再看见他的时候,那个时候应该是另外一种心情了吧。

    他,拿起了酒瓶子,把自己的杯子快速的加满酒。

    端着酒杯,站了起来,“这杯酒,我和欣欣一起敬你!谢谢你!”

    我笑了起来,我隐藏起心中的怒火,大声的笑了起来,说:“好啊,想——想和我喝酒,可以啊!但是现在没有你的机会,等我和欣欣连喝三杯以后,在轮到你!”我的眼光中充满不屑一顾,心中刀剜一样的痛,嘴上笑着。

    “好,连干三杯!”欣欣说着的时候,已经把第一杯喝了进去。

    我拿起杯子,宝子站了起来抓住我的手,说:“你不要命了”

    我推开他——把杯里的酒喝了进去。

    一个人的极限是多少?可能并没有人知道!

    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有那么坚强,仿佛有着无穷的力量——

    我们两个一人拿着一个酒瓶子,自己往自己的杯子里倒着酒,倒满了就拿起来喝——

    喝完了第二杯,宝子和红,分别从我们的手中把酒瓶从我们的手中抢了过去。

    看到秦,痛苦的坐在那里。

    我剧烈的咳嗽着,我可以在任何人面前装做那么的坚强与无谓,我不怕任何人对我有任何的挑衅,但我知道我最怕的是看见秦无奈和痛苦的眼神——

    “三杯,就三杯,宝子,把酒给我!”我努力的控制自己说。

    “别喝了,耶暮然,你——”没有等宝子说完,我从他的手中把酒瓶子轻轻的拿了过来,慢慢的往自己的杯子里倒满了酒——

    “你还差我一杯,我把这杯喝完了,你就差我两杯!”我对着欣欣说,“怎么?你的豪气哪里去了?不是连着喝三杯吗?怎么不喝了?有胆子爱一个人,就要为他付出代价——”说到代价的时候,我知道我不能在坚持下去了,如果再坚持下去,我就会改变主意。

    欣欣,听完我说的话。把她的第二杯喝了,喝完以后,她的双手拄在桌子上,低着头。

    我知道她不能喝了。

    但是一直压抑在我心中的愤怒开始爆发了。

    “哈哈,怎么了,我们的欣欣大姐,不能喝了么?如果不能喝了,就算了,我还不是那么不理解人的!只是希望你以后能改邪归正,好好的爱——你现在对我说的你爱的人!”我不能,我真的不能看见秦痛苦的表情,在他的面前,可能上天早已经注定了我会永远的爱他。哪怕他做出我多么不可能接受的事情。

    我右手端着酒杯,左手紧紧的扶助高靠背椅子的顶端,让自己能够站在那里。却完全没有感觉到我胳膊上的伤痛——

    秦飞扬站了起来,用手扶助欣欣,轻轻的拍打着她后背,爱怜的照顾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我放声的笑了起来。笑悲惨,笑的凄凉!

    “好,轮到你了——秦飞扬!别的什么都不说了!喝完这杯酒——我们从此,各不相干!三天后我会让宝子把你的学费,拿给你!”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

    “唉!不用了,那个钱我不要了!就算是——就算是——我对你的——”秦眼角挂着泪水。

    “算是什么?算是对我的补偿??”我没有等秦飞扬说完,就接了过来。哈哈,哈哈,我凄厉的笑着,任泪水肆意流淌,“秦飞扬,我告诉你!你没欠我什么!你也不用在这里假惺惺的和我说这些!我欠你的,我一分都不会差你的!我,耶暮然,从来没有看错过一个人,唯一你,你——秦飞扬,我看错了!你好会演戏啊!口口声声的说什么爱我!呵呵,却把我给骗的这么惨!你,你行啊!”我已经坚持不住了,身体的虚弱加上两杯高度的白酒——住住椅子靠背的我的左手在剧烈的颤抖着,我的嘴唇,被牙齿咬出血来。

    “对不起!对不起!忘了以前的事情吧!我们不可以在一起啊!我受够了,我受够了!然,你知道么,为了和你在一起,我在学校要顶着多大的压力啊——”秦的眼泪流了下来,哽咽着说。

    “忘了!忘了!好!好!——”我想说的话,被剧烈的咳嗽硬生生的压了回去。

    突然,欣欣双手在桌子一阵推弄,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弄到了地上,抬起头,恶声的说:“够了吧,耶暮然,你说完了吧!你的脸皮可真厚!你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么?你这个变态、人妖!”

    “哈哈,哈哈,你才知道啊!我就是变态、我就是人妖!怎么了?我就是喜欢男人又怎么了?”我用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怪声怪气的语气说。

    “你不要脸!你个变态,你个同性爱!”欣欣的手在疯狂的抓着什么,一脸怒容的骂到。

    秦松开了抓住她的手,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个疯狂的女人。

    “同性爱!!??呵呵,这个你都知道啊!真是了不起啊!对啊,我就是同性爱啊!现在,我就告诉你——我就是同性爱!”麻木了内心疼痛的感觉,我轻声细语的对她说。

    “行了,你别说了!耶暮然!”秦飞扬,这是第一次用这么大声、严厉语气和我说话,是为了一个女人——

    我收起笑容,慢慢的抬起左手,在嘴上擦了一下,是血丝!我愤怒的把右手中酒杯里的酒泼在了秦飞扬的脸上——

    秦飞扬一脸惊愕——

    我痛苦的转过身,准备拿起大衣离开的时候,“小心!耶——”宝子的声音还没有完全传到我的耳朵的时候,一个破碎的一半的盘子,朝我飞了过来!

    我本能的用左手臂去挡——咣铛——盘子掉在了地上,碎了——锋利的盘子刃口在我的胳膊上划破毛衣——血——瞬间,滴落下来——

    宝子来到我的身边,扶助我,我用力的把他推开。

    我没有去管滴血的伤口,对着欣欣说:“好,我们到现在可真的是谁也不欠谁的了!”眼睛看到秦的时候,不知道是委屈还是痛苦的眼泪,大颗的落下。

    “啪”清脆的一声,秦飞扬,给了欣欣一个响亮的嘴巴声后,快速的来到我的身边,用手用力的捂住我流血的伤口。

    他却不知道我左手臂上的烟疤伤,我痛的叫了出来!身体向后倒去!

    秦,用一只手把我紧紧的搂在怀里,另一只手拿起我们的大衣,推开站在门口看热闹的饭店服务人员,走出了饭店的大门。

    我挣扎着,让他放开我,他却更加紧的把我搂在怀里。

    由于用力,我又剧烈的咳嗽着——秦没有在意大街上过往行人对我们投来的怪异的眼神——拿起我的右手让我捂住伤口,快速的把衣服给我披上,忙乱的穿上自己的大衣,弯下腰,背起我——

    “然,一会就好了!我背你,我背着你,我们去医院——”秦用乞求的语气对我说。

    我伏在秦那熟悉的背上,摇着头对他说:“不——不能——去医院!秦——答应我——不要去医院好么!回家吧!送我回家吧!我没有事儿了——”

    秦回过头,对我说:“好吧,那我们回家!”

    天啊,‘我们回家’,这句话,如果放在以前,我肯定不会把他当作一回事情。但是,到了今天,我才知道这句话,对于我来说是多么渴求而奢望的幸福字眼!

    我没说什么,因为我知道他送我回到家后,他,秦飞扬还是要离开的。

    家对于我来说,那是我一个人苦守着的有着一个我深爱的人的影子的囚笼。

    那个家,没有了秦飞扬还叫家么?

    终于到了家门口,秦放下我,一手扶着我,一手拿出钥匙,把门打开。

    门开了,我推开秦,一个人进去以后,回过头,对秦飞扬说:“谢谢你!送我回来!你走吧!”

    秦飞扬愣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的表情,狠下来心来,笑着对我说:“那我走了!”

    我含着泪,微笑着说:“再见!谢谢你!”

    门关上了,我把门关上了。

    倚靠在门上,张大了嘴,任眼泪流下来,无声的哭着——

    却不知道同样在门的另一面有着一个人也在无声的哭着——

    当我收起眼泪,艰难的脱掉大衣的时候,我已经疼的满头的是汗水。

    一个人做在床上,点了一只烟,看着被血浸红了的毛衣,把烟含嘴里,用右手把毛衣从脖子上慢慢的褪下——整个左手臂上白色的保暖内衣,20多个红的、黄的硬壳紧紧的贴在肿胀的胳膊上,大部分因为剧烈的运动已经松动,血丝,殷了过了白色的衣袖——我哭了,我不敢脱下内衣,因为我想象不到那些烟疤的伤痕会是什么样子,那个时候似乎疼痛已经不重要了。那种恐惧、无助的感觉,让泪听见仿佛都会有揪心的痛。

    我一点一点的用左手抓住右手的内衣衣袖,让右手从衣袖中褪出,然后用脱掉衣袖的右手抓着腹部上内衣的衣边慢慢的从头上脱下——

    我没有在意早上秦把窗帘已经收了起来。

    我不知道,甚至想都没有想过这个时候,会有一个人在窗子外面,默默的注视我所做的一切——

    忙完这些,就剩下左手臂上,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哆嗦着用右手从左手臂肩膀上一点一点的向下拽着内衣,每撕过一个烟疤和衣服的硬结,我的身体都会不由自主的颤抖一下、我都会被痛的冒出汗水、都会忍不住痛苦的呻吟一声——那种痛,就是揭开伤疤的痛,疼彻心扉的痛。

    还有一个人,在窗子外面正忍受着和我一样的痛,我想他那种的痛,应该是比我肉体上还要疼痛上10甚至100倍的心痛——

    脸上的汗水,滴落在我的胸上。

    我的右手已经本能的在哆嗦了。

    这是用我自己的手,撕开自己的伤疤。

    我停了下来,睁开眼睛打量着被自己揭开的烟疤伤口:如同食指肚大小的圆形,周边是白的脓水和红的血水,混合在一起,中间粉红色的肉芽,仿佛疼痛就是从那个肉芽传遍全身的。

    我低下头,泪水又来了。

    门被打开了,秦满脸带着泪水,站在那里,眼睛直直的望着我胳膊上的伤口,腿在颤抖着-

    我急忙把内衣的袖子拉到肩膀的位置,想要遮盖住那些伤口——

    秦关上门,一步一步的向我挪了过来,眼睛还是那样盯着我的胳膊,嘴里重复着: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待自己?为什么?为什么?

    我哭了,我知道我现在是多么的需要他,多么的需要他啊!

    秦终于挪到了,到了我坐在的床边上,一下子跪到了那里——

    颤抖的手,轻轻的、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左手臂,就那样抚摸着,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有泪还在那里滴落。

    过了好久,秦把头靠在我的腿上,闭着眼睛说:“还疼么?是不是一定很疼啊!我知道一定很疼的!因为我知道,一定比我的心还要疼!是不是?“

    我有右手抚摩着秦的头发,告诉他:“呵呵,小傻瓜,没有事情了,已经好了!一点都不疼了!没有事情了!”

    “你骗我,我的心告诉我,很疼!”他抬起头,红红的眼睛满是泪水,“很疼很疼的,我的心感觉到了,我的心感觉到了你的一切!”

    我强笑了笑,就要穿起内衣——

    他按住我的手,站起来,从抽屉里找出剪刀,跪在我的身旁,从我的左手的袖口开始,把我的内衣剪开,一直剪到肩膀的地方。

    然后在一点一点的围绕着烟疤伤口结着硬结的位置在剪下——一边剪,一边流着泪水——

    终于剪完了,他看着我整个左手臂如同烂疮一样的烟疤,从兜里涛出了烟,抽出两只,一起放在嘴里点燃,低声说:“然,对不起,我没有你这样的勇气,我不能陪你一起烫成这个样子,但我会记住你为我所做的这些——”

    我抬起头,极力的控制着自己。

    他深深的把两之烟一起吸了一大口——然后把两个火红的烟头并排、一起用力的按在了左手的手腕处,眼睛里满是真诚的目光,望着我。

    当我看到秦左手腕上两个并排在一起的烟疤伤口,我的心碎了,这比烫在我身上还要疼。

    真的。

    真的还要疼。

猫瞳 发表于 2009-2-4 21:22:41

你走了,这次真的离开了那曾经属于我们共同的情感家园,让我独自一人走在风雨交加的心路历程上。

    回首昨天,你总是说:我们赐予爱情的美丽终究挡不住现实的残酷,我们就像两条平行线,只能在各自的轨道上运行,永不相交.有缘则聚,缘尽则空.冥冥中安排的那场游戏,谁都逃不过。

    而如今,残阳拥抱着我,诉说着孤独的清瘦。蓦然想起你,身后却留下了一串长长的悲哀。我的心情愿醉倒在昨天有你的故事中,再不愿醒来。

    你永远地逝去了。你被长大的年龄吞噬了对我许下的山盟海誓,你真的隐藏在可怕的世俗的角落里了……只留下一幕幕令人心动的往事,流淌在我如诗的梦里,为我纺织着无数绚丽而茫然的未来。你的逝去将永久地尘封在我落满灰尘的记忆里。

    五月,没有你的五月永远是迟来的春天?

    寄相思于稚嫩的绿在漫天的冰雪煎熬下等待……

    泪水听到了列车的轰鸣声,向呼啸远去的列车挥手。

    那应该是你回家的列车……

    我将永远在不断的诗行中乞求你深情的眼神……

    生命乞求爱!

猫瞳 发表于 2009-2-4 21:24:12

沉沦――“梁祝”

    绿柳婀娜,彩蝶双飞。

    伴着悠扬而又凄美的小提琴乐曲《梁祝》,我来了,在五月的阳光下向你们的世界走来。

    采撷一束淡淡的野花,穿梭时空,轻轻堆放在埋葬你们“爱情”的昨天。

    心竟冰冷,虽然春暖花开。

    “无言到面前,与君分怀水……不论冤或缘……莫说蝴蝶梦……”

    你们的事,我说不清也真的不明白。我不知道,人的一生能否仅仅爱一个人,更不知道能否永远地熄灭爱情的烛光。但我知道生命的历程里只有一个人让你笑得最甜,伤得最深……哪怕真得会生生相伴……成为一个古老而又凄美得爱情故事。

    也许世界上得事情都是那么得无奈,无论世人怎么努力,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也许真的是失去了才懂得去珍惜。

    在时空的舞台上,不仅仅是人们对“怀水情缘”“十八里亭相送”双双化蝶“的传说……更多的是对美好爱情的向往,对追求恋人、渴望彼此长相厮守的期待

猫瞳 发表于 2009-2-4 21:25:17

男情怎可飞扬?耶暮然断笔最后一章!

    我不想说再见,

    相见时难别亦难。

    我不想说再见,

    泪光中看到你的笑脸。

    我不想说再见,

    心里还有多少话没说完.

    我不想说再见,

    要把时光留住在今天。

    一生能有几个这样的夜晚

    一辈子能有几次不想说再见

    一生能有几个这样的夜晚

    一辈子能有几次不想说再见——

    我不想说再见,

    心里还有多少话没说完.

    我不想说再见,

    要把时光留住在今天。

    一生能有几个这样的夜晚

    一辈子能有几次不想说再见

    一生能有几个这样的夜晚

    一辈子能有几次不想说再见——

    一生能有几个这样的夜晚

    一辈子能有几次不想说再见

    一生能有几个这样的夜晚

    一辈子能有几次不想说再见

    一辈子能有几次不想说再见

    我不想说再见,真的,我真的不想说再见!

    但是到了今天,我,作为故事的主人公也好,或者是作为作者也好,我其实真的不想说再见!

    首先在此对所有一贯支持与帮助过我和《男情飞扬》的的广大读者朋友们,致以最诚挚的谢意,谢谢你们一直以来对《男情飞扬》的关爱与帮助!

    其次,对书连读书网站的全体同仁也表示最真诚的谢意,谢谢你们对《男情飞扬》这个故事的提携与眷爱!

    最后,对所有加在我QQ中的所有网友,表示衷心的感谢,感谢你们对我的关怀与厚爱!

    回首昨天,《男情飞扬》在6月初的时候,发表在书连小说网站上到今天,仅仅两个月的时间,就得到了广大网络上读者的支持,暮然在此也是心怀愧疚!

    愧疚的是不能把我和秦飞扬的近10年的感情故事经历同大家一起分享!

    愧疚的是我的笔下所流淌的文字还没有写完我们故事中的1/3,就要停止了!

    愧疚的是我无法逃避心灵上永远牵挂与承受秦飞扬为我付出的一切的爱,而如今该是我回报他的时候了!

    虽然,我接下来所选择的路,也许会让我生命与灵魂忍受践踏与蹂躏,但我无怨无悔,我要用我的一切来证明同志的爱,一切可以惊天地世俗,泣人间红尘!

    可能我的选择,会是一个让很多关心《男情飞扬》的朋友们,不会理解,会有很多的质疑。

    我可以告诉大家,发表《男情飞扬》这个故事,我原本就是想通过我的讲述,来表现现实生活中同志情感与生活的艰难。我曾在以前的随笔中和大家提到过。

    《男情飞扬》现在写的只是一个开始,它到现在所讲述的一切是为以后两个主人公在经历社会关系、世俗伦理等条件因素下,那种爱与恨的交织故事情节所做的铺垫。

    我必须承认,我的文笔和才华一般,甚至非常的一般,但是我却是真的用心在写——用一个平白、朴实的语言在写一个平淡而普通的社会黑暗角落里的人的故事!

    当然,如果《男情飞扬》继续写下去,大家会发现原来我们所面对的、所知道的、甚至是所听说过的是那么的渺少——

    我曾经辉煌灿烂过,曾经拥有很多人都羡慕的职业和地位,在那个上流社会的圈子里,他们对同性之爱如何看待???

    我曾经奢华糜烂过,曾经卖笑卖醉在繁华都市的霓红中,在那个被成为肮脏的氛围里,又有多少人对同性之爱知之甚之???

    我曾任职高位,运筹帷幄;我曾沦落红尘,粉黛胭染;我曾养尊处优却也流浪街头,我曾……但我不论在任何情况下,我身边的人,他们都对同性间的爱,都有着他们的理解与看法,他们的世界难道真的就那么残酷的封闭同性之爱???

    有个名人曾说过:面对任何事情,当你静下心来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它原来那么简单。

    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还有没有哪个名人说过一个人在刚刚静下心来的时候,又要乱起来,该怎么办?

    可能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习惯了:上上班,闲下来的时候,写写文字,也就是靠着跌宕在《男情飞扬》中的文字来麻醉自己……一个人在都市的繁华中过着近似于隐居的生活!时常的告诉自己,以前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的生活才真正属于自己!忘记吧!

    但,谁又能想到,就在昨天下午一个电话打到了我的办公室,是他——对,秦飞扬!

    他的声音苍老了!是那种似乎在揪痛我心的苍老。

    他告诉我他最近的很多的情况,我听了,我一直告诉自己要以一个平常的心去听。可笑的是,到了那个时候,我发现了一个天大的谎言。

    原来,我根本就没有忘记过他!甚至是没有办法忘记他!

    我眼角隐藏的泪水告诉我了一切。

    我可以骗尽所有人,但确真的骗不了我自己!

    他没有说一句想我的话,还是用他象以前一样遇到什么问题,要我帮他拿主意的语气,问我他该怎么办?他现在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

    知道吗?秦,你是在对一个爱你的人说你现在的感情!

    知道吗?秦,你是在对一个愿意用一生漂泊来爱你的人说你的缠绵!

    知道吗?秦,你是在对一个贫穷的唯一只剩下对你的爱的人说选择!

    你有多么的残酷,你知道么??

    我记得,我离开你的时候,就告诉自己,以后不准一个人哭了!哪怕是哭也要笑着哭,因为那样你只能听到我的笑声而听不到我哭的声音!

    你记得吗?,在你转身和那个女人离开的我的时候,我的脸上带着帅气的微笑目送你走的时候吗?你和她下了楼,你把她一个人留在楼下,疯了一样冲上楼来,看到我跪在地板上无声的哭着的时候吗?

    我还记得,当时的放的的那首歌曲是我们最喜欢的〈〈我不后悔〉〉,我们抱头痛哭——你最后亲吻了我,你告诉我你一直就没有曾后悔过!你要我答应你,以后要快乐的生活,不要,更不允许我伤害自己!

    你还记得吗?在我们分手以后的日子里,我曾多少次在你追赶的脚步中消失,哭泣着看着你落寞的离开;最后的一次,你是那么真诚的对我说,想抱抱我,我笑了,我笑着对你说,不用了———

    今天是2007年7月28日,我一生中又一个铭记终生的日子!

    秦飞扬,回来了!????就在昨天,他用我一辈子都忘记不了的声音对我说:“然,不要在写去了,好么?”

    我没有理由去拒绝他!真的,这个故事,这个有他的故事,也是他的故事!真的!

    我写这个故事也是为了他,他既然说了,我又何尝能拒绝他呢??不是么?

    我轻轻擦掉眼角的泪水,笑着答应他。

    他告诉我了原因:因为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孩,是那么全身心的喜欢,把自己和我的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这个女孩,告诉这个女孩网络上有一篇叫做《男情飞扬》的小说,他自己也是其中的一个主人公——这个女孩用了一个“带刺的玫瑰”的QQ进入了我的世界,只是简单的问我:这个故事是真的吗?

    他为了她可以来要求我不要继续写《男情飞扬》,我没有理由拒绝,我知道的,因为我还爱他——秦飞扬!

    他说他要来上海,他问我上海好不好“赚钱”,他想来上海赚钱,呵呵,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大声的笑了出来。

    天啊!为什么会这样呢??

    这个可笑的社会,并没有抛弃我们,而是更加无情的、残忍的又将我们推到了悬崖的边上----

    为什么啊?为什么一定要把我给推上一条不归路呢???

    我不得不放下手中的笔,把这个故事,再次尘封起来!为了秦!

    很多的网络上的读者朋友们,都对我表示祝贺,说终于秦可以回到我的身边,我们终于又可以在一起了!

    呵呵,对此,我只能报以微笑,苦苦的微笑。

    “与你在一起的岁月,只爱你的一个人的日子,你是我生命的全部,现在该放你走,该离开你,再也不回头望。愚蠢的心啊,遥远的回忆啊,告诉我不是那个爱情,宁愿双眼瞎了,看不到你。宁愿抱着撕裂的心活着,终于忍住了眼泪,咬住嘴唇,狠心的说与你无关。最终仍然在思念中,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后悔今天把你放走。愚蠢的心啊,遥远的回忆啊,告诉我不是那个爱情,宁愿双眼瞎了,看不到你。宁愿抱着撕裂的心活着,能爱护你的人,我可能不是,对不起”

    想着自己带着一身的疲惫与伤痕,眼泪流了下来!

    心底无声的大喊着:男情怎可飞扬?

    当火车开入这座陌生的城市,

    那是从来就没有见过的霓虹.

    我打开离别时你送我的信件,

    忽然感到无比的思念.

    看不见雪的冬天不夜的城市,

    我听见有人欢呼有人在哭泣.

    早习惯穿梭冲满诱惑的黑夜,

    但却无法忘记你的脸.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爱你,

    有没有曾在你日记里哭泣.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在意,

    在意这座城市的距离.

    如果,哪一天你在上海的哪一个地方,看到一个左手臂上满是烟疤的人,求你,不要对他提起:《男情飞扬》,好么?因为那个人可能就会是我!烟疤的中间还有一个深深的刀口——

    如果,哪一天你在上海的哪一个角落,看到一个左手腕处纹着蝴蝶的人,求你,不要对他说起:《男情飞扬》,好么?因为那个人可能就会是他!蝴蝶的下面还有两个隐藏的烟疤——

    如果,哪一天你在茫茫的人海中,看到两个男孩在一起的时候,不论他们长的什么样子、在做什么,请用善意的眼神多看他们一眼,好么?因为那两个人可能就是期待男情可以飞扬的人!求你给他们点宽容,哪怕一点点——

    如果,哪一天你在茫茫的人潮中,看到两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不论他们处在什么位置、在想什么,请用理解的眼神多看他们一眼,好么?因为那两个人也许就是渴望男情可以飞扬的人!求你给他们点温暖,哪怕一点点——

    再次感谢,对《男情飞扬》这个故事支持的所有的朋友!谢谢你们!

    如果有一天,当我再有机会把手中的笔拿起来的时候,我还会在书连继续给大家讲述这个未完的故事!

END

xiaowoye 发表于 2009-2-4 23:33:10

喜欢这样的文章!!!!!!!!

23103285 发表于 2009-2-4 23:59:17

很长的说 先支持下 再慢慢看

三人游 发表于 2009-2-5 01:46:25

很羡慕你和他的幸福生活!

fzp 发表于 2009-2-9 18:45:22

哭了…………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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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男情飞扬》 BY 耶暮然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