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和杰的故事》 BY 繁华落尽 【完结】
一股电流在浩然的全身瞬间漫延，一阵抽搐后，眼前出现了模糊的身影，在记忆中封存已久地笑脸依稀出现，浩然泪水不止而落。医生关掉灯，走出房门，模糊地身影逐渐清晰——是杰，一个对于然如生命的人。两年了，浩然都过着混混僵僵地生活，对于他来说世界一片空白，脑中只有那场车祸和和杰撞得面无全非地脸，还有就是自己深深地自责，也就在那一刹那自己的发条松了，被迫进入医院治疗，他的脑中还是只有那一刻的画面，今天终于想起了他的笑，那种干净的透着清纯的笑。然不再癫狂，也不再无意识而又有原因的吵闹，一切变得安静了，浩然闭上眼睛生怕记忆会跑掉，真想就静静地躺在这里好好的想他，想和他一起走，化作天边的虹，一起消散、一起美丽。
门缓缓地打开，然睁开眼睛，是妈妈。
母亲坐到了然的身旁，岁月已染白了母亲的鬓角，神色也变得慈祥了很多，退少了当年傲视商界的神采奕奕，然帮母亲弄好散下来的头发，母亲握住然的手，然笑了起来。
二
那天雨好大，天地间朦胧一片，风声阵阵，雨落成线。
然带着这份雨落的心情，坐到自家楼下餐厅中，通过落地窗看着窗外，心中泛起了酸楚，以至于自己不得不强硬控制的自己的情绪，调整出最好的状态来等待他的到来。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昝杰，杰是公司的总经理助理，北大的高材生，26岁的青春年华，浑身上下的硬线条绝非一日之功，办事干净、利索，一脸的坏笑，不知道迷倒了对少人，天生洒落的气度，又让多少人为之倾狂。由于工作的原因，然和杰之间接触有很多，杰始终给然带来了很清新的感觉，杰的一颦一笑间让我然心动不已。
然起步开门，杰正走到门口，还是那种泌人心肺的笑，然把毛巾交给杰自己去厨房把准备的晚餐端进饭厅，杰擦干自己的头上的水珠，笑着坐到然的对面。
杰用筷子夹起盘中做映衬得花生，一副闲情雅致的模样。杰笑着看着然眉毛一挑懒懒的问道：“帅哥，找我干嘛呀！”
浩然笑了起来，看着他，凝住眉：“杰，我今天递上去了辞职申请，我想换个城市。”
杰的笑凝在了脸上，侧头、闭目、叹气、回过身时已是泪眼朦胧，从嘴中挤出：“为什么？”手中的筷子被拍在桌子上，然低头无语。
杰随手拿起桌上的酒瓶，一项不喝酒的他操起酒瓶一惯到底。已猩红的眼睛中略带哀怨。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走，谁欺负你了，我去和他没完”
“然，不走好吗？咱不走行吗？”
“走吧！走了也好，出去挣大钱，等发达了别忘了我这个穷哥们，弄好了我去给你当助理”
“对呀！我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给你当助理。只能是我落魄了，当乞丐了的时候，能给口饭吃就不错了，是不是，大经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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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有些傻得看着杰的如此失态，望着此时的杰正趴在桌子上哭笑参半的癫狂状态，嘴中还不断地念叨着：“没良心，没良心-------。然很诧异杰的反应，搞得自己的脑中一片空白，手足无措。
然把醉酒的杰扶进自己卧房的床上，在然起身的瞬间，被杰紧紧地抱住，亲吻在然的眉心，吻过后杰大哭：“你走了，我怎么办？然子，我爱你，我好喜欢你，别走好吗？别走好吗？---------”杰不犹分说地吻住了然的唇，然落下眼中泪。
早起，望着身边的这个男子，还像做梦一样，打乱自己的所有的计划，但一切就是那么的心甘情愿。当初自己决定这个城市，离开杰，也是有自己的苦衷的，然自己觉得自己无可救药的爱上了杰，甚至杰的身影出现在了自己的梦里。可他是同志吗？即使是他会喜欢并接纳我吗？就是我们能够这一起，，这段感情会有谁能给予祝福吗？压抑着自己的情感痛苦地过着每一天，最后决定离开，离开这座城市，离开杰，带走自己的情思、自己的爱------自己那个时候的天空是阴暗的，带着太多的压抑与情愁i，让自己都有喘不过气，以至于整日挡着卧室的窗帘，失去了面对阳光的勇气。知道昨天一切丢变得无所谓了，只要能够和他在一起，还有什么能让自己失落、茫然呢？至少现在没有。
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忽然觉得有阳光的早晨是种惬意，回头看着他，晨曦下的他格外让人心动，然的脸上更多了一份红晕。 然坐在吧台前，品着手中的咖啡，微苦的液体给自己升高了自己的心温，脸色微红的听着洗漱间中水落地的声响。
水声渐缓，然心跳而快，呼吸略显紧促，听感集中在洗漱间的门口。
不多时，门打开，然笑着回眸，一瞬间中腮红如夕，看着杰仅穿着一条丝质的短裤，修长的双腿棱角分明，腹部的肌肉若隐若现，结实的身体闪烁着壮硕的光辉。
“怎么穿这些就出来了。”然看着杰走近，掩饰自己刚才痴看地尴尬问道。
杰一脸坏笑回道：“为了你。”
“为了我”
“嗯，因为要挑起你的情欲，温习昨天的功课。不知道这样够不够，要不再洒脱一点”边说着杰便把自己的短裤往下拽，然急忙握住杰的手，杰一手抱过然，正吻在然的眉心。
然握住杰的手臂，推开了缠绵。言道：“吃饭，也挡不住你的风情。”
杰听过，举起双手，笑着坐到吧台的另一侧，望着餐盘中早餐，抬头看看然。低下头，胡乱得吃了起来，然在一旁看着傻笑。
吃过早餐，然为杰打着领带，杰乖乖的站在那里望着然，然打好结，把领带推上，杰顺势搂住然的腰，吻下去。
然带着吻过的晕动，把杰送到门口，出门时杰在然的耳边轻轻地说着：“有你的日子真好。”
然闭上眼睛回味着刚才的情形和杰的话语，仰起头，竟然有落泪的冲动。
四
煲上汤，坐在电视机旁，时钟指响了10点，然皱起眉，走到天台，远望。凝眉，听着电话中对方的关机的提示音，思虑杰的不归。
他已经下班了，为什么还不回来；
他在加班吗？那为什么不打个招呼；
他的手机为什么关机了，他遇见什么麻烦了，还是有什么事情，或者他回避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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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后悔，有些懊恼，还有些希望并杂的思绪缠绕在自己的脑中，眼睛凝住街口，每一缕闪过的灯光都给自己带来些热度，却在瞬间消散。一次次希望着，一次次无落着，一次次期待下一辆承载着自己的爱恋。
抬头望见满天星斗，心如天盘，绪若星辰，散落无数。
随着一声车响，然子向楼下飞奔，走出门口，一张接收的单子让然摸不着头脑，看着搬运公司搬进来的一大堆东西更是毫无边际，而搬运公司代给的玫瑰更让然子觉得莫名其妙，现在的然脑袋是空的，然有些被吓到，转过念然笑了起来，走到门口，等待杰的归来。 五
披着床单走到窗前，扯开窗帘，一份清新迎面抚至，阳光顷刻而进，照得自己身上暖暖的，然子笑了起来。
回望床上的汉子，脸上已在发烧。记起昨晚发生的一切。
咬住牙，珉紧嘴，遥望远方，兴奋着自己不再寂寥，感谢老天的恩宠。微凝眉，听见后面有声音，看见他着走过来，然歪歪脖子，杰笑了起来：“臭小子，怎么转过身来了”
“怎么了”然道。
杰指住然说：“打乱了我的计划。”话毕，眨一下眼睛。
然伸出舌头，耸起肩，展开双臂。
杰快步走进，猛地抱起然，开始旋转。
然抱住杰，大喊让杰放下自己，杰反倒加快了旋转的速度，笑声响起。
好不容易稳下，杰抱紧了然，静静地在耳边说起：“我，连同屋子里的东西从今天开始就属于你了，喜欢吗？”
然子咬住嘴唇，望着眼前自己心爱的男人已单膝跪地，泪水注满双眼，语塞，点头不止。
六
吃过晚饭，杰和然收拾这一屋的狼藉。
等把所有的东西放到妥处，已是次天的凌晨，然和杰相对双臂交叉，手指交错，互相躺在对方的肩胛，闭着眼睛享受这一刻的温情的轻松。
杰打破了沉默：“知道吗？那天你说你要走，我就失控了，我从来没有那么紧张过，我也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我怕失去，好怕失去你，我也清楚一旦你走了，我们可能就没有机会再相见。我不能失去你，可我不知道我怎么和你表达我的情感，我也清楚我不得不说了，接着酒劲，壮出了我对你说‘好喜欢你’的言辞。”
感觉杰的声音在抖动，然子感觉有东西湿了自己的衣衫，杰哭了出来。
“然子，不要再说离开我的话了，好吗？我离不开你。”杰哽咽着说道。
然，睁开眼睛，凝住目光回道：“傻瓜，放心吧！” 七
阳光有些刺眼，杰抻着懒腰，侧过身看见坐在窗台上的然，心中瞬间温暖了起来，再不是一个人独创天下，再不是孤立无援，再不是冷雨街头无人怜。有了一个依靠，有了一个家，有了一个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了奋斗的目标，忽然感觉自己有了一份力量，有了一份爱的责任。有家的感觉真好，忽然有了想抱他的冲动。
下了床，走到然子身边紧紧的抱住他，然顺势躺在了我的怀中，吻住他的额头。吻过，深拥更入怀。
“然子，辞掉工作好吗？”然回眸看着杰，脸上写着疑惑。
杰看着然：“因为舍不得，舍不得你还要工作，还要照顾我，还有家也要你操劳着。”然把头依在杰的喉咙处，笑着。
杰轻轻咬了咬然的耳朵，说道：“我的工资就够咱们活了，只要我们省吃俭用一点，我不希望你太辛苦了，宝贝。”
然转过身看着杰，点了点杰的头道：“那你就舍得让我当家庭妇男，好了，不要犯傻了，工作还是要做的，你不想让我太累，我还不想给你太大的压力呢！日子是要靠我们共同努力换来的，你心疼我的劳作，我还疼惜你的奔波无数呢！既然上天给了我们在一起的机会，那么我们何不携手与共呢？”
“可我还是好心疼”杰说。
然伸了伸舌头，一脸坏笑而道：“那就、那就，今晚鞠躬尽瘁吧！”
杰一愣，瞬即大笑说道：“那我现在就想。”
然站起，向外边跑，杰紧随其后。
八
餐罢，送走杰。然坐到电脑旁，看公司发过来的数据，筹划着如何运算。
杰在楼下望着熟悉的窗户，看着他的身影，一脸甜蜜的笑，忽然思路接起了早上的思绪，自己漂泊多年的心终于有了归属，一个流浪的男儿终于找到了家，上班时的一个吻，一句平安，些许嘱托。下班时，一桌饭菜，一个人的守候，一个吻，几句唠叨，是种难得的幸福。好想一辈子这样守着他，守着这个家，为爱负责，为他负责--------。
笑起，向单位的方向走去，虽然越走离家越远，但感觉心已近了。
坐在公车上，自己的意识流转到了然的身上，然是公司的统计员，是那种在家工作的工种，但每到月末然都会来单位做一个汇报，自己来的时候因为工作和他通了几次电话，然清脆的声音和幽默中不乏智慧的谈吐给我留下了挥之不去的印象，给然打电话也就成了一种幸福的责任。
记得第一次见到然是在总经理的办公室，自己去取材料，迎面走来一个漂亮的男子，白皙的皮肤，明亮的眸子，让然迷醉的笑，身高178左右，身材略显修长。也就这一眼，让我喜欢上了他，在心中勾画多年的的形象，今天就站在了自己的眼前。瞬间感觉今生非君莫属。
后来知道他叫文浩然，自己总是借着给他送材料的理由，频频到访，在后来就这么阴差阳错的走到了一起，自己是种感觉是个梦，但希望不会醒。
到站了，停著自己的思路走下车，阳光好新鲜，生活更多了些美好。 九
夜深，然坐在中厅的沙发上，等待杰的回来，晚饭已经热了两次，可在加班的他还有不见踪影，虽然他说他会很晚回来，可自己还是想这样等待他。
打开电视，推进碟片。
一个男人的对白推开了影片的序幕，随着故事的发展而讲出两个大男人的情缘、情思，一次意外让两个经历了太多波折，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的爱人阴阳相隔，留下长长地思念和人们的赞叹，然泪落，闭上双眼听着那首断人肠、情又伤的片尾曲“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坐下来笔尖流露出一段文感：
“刚刚看完《蓝宇》，旧日时读过《北京故事》，很为其中蓝宇和捍东的爱情而感动。
这个世界太过浮躁，人的感情也太过浮华，爱的太过凝重而不执着，选了太多的美丽而不珍惜。一部《梁祝》成为世界经典，人们渴望并想拥有属于自己的完美的爱情。可任何爱情故事都会有属于它自己的瑕疵，要的是彼此的尊重、理解、珍惜。
蓝宇已走，化碟已远。今天谁能成就经典，经典又能成就谁呢！？”
写罢，整个人的情绪还在影片中徘徊，走进洗漱间，希望水流能洗掉自己的文思悲感。
十
等然走出，看见杰坐在中厅里在看自己的刚刚写下的文字，然走近，杰站起抱住然问道：“宝贝，怎么这么敏感。”
然从杰的怀中滑落，杰顺势蹲下看着然，然已是泪水涟涟。
“你知道影片中的他们曾经有多么相爱，可因为其中一个结婚不得不脆弱的分开，后来因为爱，又走到了一起，可也没有长久相守。也许这就是同志爱情，经不起时间的颠簸，没有婚姻的保障，没有孩子的维系，一旦破碎就难恢复，就在难在一起。不敢曝光社会，愧于家人，戴着面具终日碌碌。面对着这些和可能随时失去的压力，能有几人能真正执着？！又有几对能够长久呢？！”
杰抱住然说道：“首先，我要说声对不起，我回来晚了，让老婆久等了。其实，我想说不管怎么样？我这一辈子就交给你了，只要有你我什么都不怕。再次，我要告诉你，我们是下一个完美的经典。最后，我还要说声抱歉，领导真不讲情面，在我们的蜜月期让我出差10天，本想尽其鞠躬尽瘁事，无奈公司烦来扰。”
然一拳打在杰的身上，脸色羞红，杰仰头笑起。
十一
站在阳台，看着杰一点点的走远，自己的心也显得飘无痕迹。就这样，傻傻地站了许久，望了许久，没有思想，没有转动，有得只是眼前他走过的路。
由于工作的关联性，杰的出差，也给自己带来了10天的假期。本应好好放松自己，可自己总是兴奋不起来，蜷在中厅的沙发上，静静地睡去。直到电脑中的音乐想起，自己才从睡梦中醒过来。
等自己坐到电脑前，屏幕上已经有了一段文字：“伴着悠长明远的钟声，怀着一颗无落沙洛的心情，走进了风尘千年的古刹，为得只是红尘一缘，为是今生的相守。可能冥冥中自有定数，可能是上天垂青，当我幻想爱情时，你出现了。让我有了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感慨，有了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深念。”
笑着读完这篇文字，然用手捂住嘴巴，视线朦胧。
屏幕闪动，一行文字清出：“宝贝，打开门，会有惊喜。”
然看过文字，迅速跑到门口，此时门铃响过，当然开门时，快递公司的工作人员就在门口，确定身份后，递给然一个盒子，然接过打开，原来里面是一束玫瑰和他的写的一句话：“最美的玫瑰，送给最爱的你，原谅我今天的不能亲自相送。”
电脑中《今生共相伴》的歌曲缓缓而出。
十二
然被冻醒，天色已亮。
身体有些抖动地披件衣服，坐了下来，开始想念在杰的怀中暖暖的感觉，看到茶几上的玫瑰，然笑想起往事。
那是一个雨夜，杰迟迟未归，然站在窗子旁握紧了拳头。
杰的手机关机，刚刚打老总电话告诉，他们在一个小时前已经会餐完毕。
然子望着窗外的雨落，咬着手指。门锁的开动打破了这份沉寂，然速奔门口，看见杰已是浑身雨水的站到门口，然把杰拽进屋里，拿着毛巾擦去杰身上的雨水，边埋怨着：“怎么才回来，给你带伞哪去了？”
杰挠着头笑着看着然，说道：“对不起，宝贝。今天我送走客户就已经很晚了，花店基本都关掉了，我找了好久才看到一家，下大雨，我怕你担心，手机又没电了，路上堵车，往回跑的时候跌倒了，就把它卡坏了。”说罢，杰从怀中拿出几朵玫瑰，花瓣有些残落。”
然，接过玫瑰说着：“好香。”杰笑了起来。
“怎么这么傻，不一定每天都要买回玫瑰的，干嘛要跑回来，对了，不问你伞那去了吗？”然问道。
杰边脱衣服边答道：“第一个问题，我曾诺过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每天给你请玫瑰回来的，因为代表我每天都会爱你多一点。第二个问题，因为我怕你会着急，第三个问题，因为拿雨伞跑不快，就丢了。”
然看着杰，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感情，有感动、有心疼、有埋怨。
杰坏笑道：“准备怎么表达你的感谢呀？我看这样吧！今晚和我一起沐浴吧！”
“没正行” 十三
火车已经开动能有7.8个小时了，躺在床上，望着手机的屏幕上然的照片，神情有些恍惚，不知道然此刻在做什么，忆起出门的那一刹那。
自己吻过然后，踏到门口，忽觉得自己的脚步好沉，但自己坚决不会回头，因为我发现我不能回头，我怕我回头后泪水滑落，怕自己享受不了这份孤独，而放弃了自己的远走的目标。然子原谅我的不回头，因为太爱你，而不敢回头。
忽然笑起，看见了他的信息：“你感动了我，我会用我的努力感动你一生.”
吻过信息，发出：“那我就要珍爱一生了。”
十四
冬天的车站略显寂莫，深夜的站台空无几人，抱紧了自己的身体，兴奋着自己的思维，他要回来了。
这些天对于自己来说是空寂的，始终把自己的耳朵放在门外，始终不敢进卧房------。他 的远走，抽干了自己的灵魂，把他的衣服整理了又整理，希望能在其中找到他的气息，寻出他身上的温度。
到街上买了恒温保暖箱，这样在他加班的时候，他就不用再吃重新再热过的食物。给他买了几件衬衣，好更多彩的映衬他的个性。选了一套舒服的睡衣，想用它换掉他身上已经穿了多年的内室衣---------
初在一起时，甚至早起的时候看见身边有个人，都会吓一跳，不管是站、行、卧都会觉得有一人在看着你，自己无形中平添了一些压力，当邻居问起杰时，自己尴尬的支吾过去。可这次杰的出差，却给自己带来了莫大的空虚，以至于终日坐卧不是，站立不安。而此刻是焦急的，以至于自己来回折步，望眼欲穿。
火车一声长鸣，把自己的思念带回到了自己的身边，较远的站在他坐车的车厢旁，看见他下车，摆头寻找，自己窃笑。
他忽然望见前方，发现不远处的自己，我则挑起眉，他跑了过来，猛地抱住我。然略有挣扎说道：“大哥，注意影响。”
杰在然的耳中说道：“管它，我都十天没见到自己的老婆了，都想得不行了，就抱抱还要他们管。”
然笑着挣脱杰的怀抱，两个人手牵着手走出车站，就这样静静的走着，偶尔相视一笑，或是几句闲语，打破寂寥。
十五
然坐在电脑前写着工作总结，最后落笔于1999年12月31日23时50分。
然伸着懒腰准备往厨房走，杰这个大忙人，今天非要下厨房露一手，自己还在真是担心他在厨房中能弄出什么产品。
当走出房门时，客厅里烛光耀目，见杰立于心形的花束中，一脸深情，然有些木衲，杰跪了下来：“然子，嫁给我好吗？不管时间怎么散落，不管日子如何变迁，不离不弃。”说完，杰在衣服里取出一个白金的戒子，然用手抓紧头发，心跳渐快，脸色而红，好想在这一刹那时间就此停止，让自己深睡在此情中，永远不要醒来。
然走进花形中，伸出手臂，杰吻过然的手后，把戒指带到然的无名指。
杰站起，吻住然，此时钟声已响，杰和然成就了这千年之吻。
杰吻过后，在然的耳中说道：“千年之初，吻你示情，千年之后，必然经典。”
十六
然依偎在杰的怀中，据说今晚有流星划过，俩个人谈起了过往，讲起未来。
“知道吗？然子。看见你第一眼，我就知道我完了，我就清楚可能我的今生就这么毁在你的手中了。”
然笑了起来，随即凝住眉问道：“有个问题我想问你很久了，考虑结婚了吗？”
杰一愣， 眼神看向远方，然搓着手指。
结婚，对于同志来说永远是个难题。中国古语有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身为同志，又怎能抉择此间的道义呢！然在很小的时候就着到自己与别的情感上的不同，总自觉不自觉的窥视男孩子们的生理上的隐私。后来，长大了，给自己递纸条的女生无数，但没一个能让自己动心的。再后来，自己慢慢发现自己对男人有控制不住的欲望，后来看了心理医生后，确认自己是同志无疑。
起初很焦躁，后来自己开始平静了，也就一点点接受了事实，当决定进入圈子的时候写下这么一段文字：
我的婚姻理论
除非我能真正地走出这个圈子
除非我能真正地能够接受我的生活能有一个异性的出现
除非我能真正地和她身心在一起
除非我能真正地我会让自己不在是同志
除非我能真正地为我的爱更好地负责
除非我能真正地为我的婚姻不后悔、不愧疚
我受不了她们的爱抚
我受不了良心的谴责
我受不了每天和自己不喜欢人在一起还要深情地说着：“宝贝，我爱你。”
我受不了精神被婚姻◆◆掉，并在自己知道的情况下
我受不了那种违背良心的山盟海誓
我受不了忽然真相大白后自己尴尬的处境
我受不了夜晚的噩梦
我受不了也承受不住那份爱
我受不了--------
真的受不了
我将怎么办
我将何去何从
茫然过
失落过
甚至想用一封刀片了结此生
父母在儿不远行
何况又是诀别呢
自己也没那份勇气
但我不想做婚姻的变色龙
我不想做感情的骗子
太累
也太伤人
一个无辜的女人
一个失落并深怀惭愧的男人
伤了别人
更伤了自己
何苦呢
算了
要不今生一人走
要不与爱人携手
婚姻
玩笑
我
今生
可能与它无缘
前生造化
今生叛逆
所以倍加珍惜
希望永久
哪怕是空盼
哪怕只是梦呢
在等待
杰紧紧地拥住我，声音有些沙哑：“然子，当和你在一起之后，在我心里已经容不下任何一个人了，我也相信没有人能够拆散我们。说实话，我原来真的想改变自己，试着交过几个女朋友，可自己和她们根本就是可有可无，没有过牵手，没有过接吻，更没有舍不得。那天在单位遇见了你，就认定了你，我明白我离不开你了，还是那句话我毁了，你搞得破坏。父母那边我先渗透着我的意思，我相信有一天他们会理解他的儿子的，好老婆，相信我，婚姻我昝杰这辈子就和你结”
流星漫天滑落，点落成线，我们笑着、跳着，最后深情许愿。 十七
杰坐在电脑桌前，看着网络上的然子的日记，发现了这么一段话：
“其实这几天赚到了一大堆感慨，可真正坐到电脑前脑中仍还是空空的。还没有从这几日的情绪中转化出来，还没有在想他的深情中淡出自己的思维，甚至现在还没能从兴奋中解脱出来，因为一切都出于自己的心甘情愿。
不能忘全情对唱中灵犀深视中的双眼，眉目中的深情、有意无意间的回望中的饱含深情。更难忘深拥中摇摆的舞步，体会着他怀中的温度，默默耳语的情愫。
舞步在此摇起，音乐曼妙而和。静静的体会这份激情，因为在舞蹈中我的世界只有你。”
喝着然刚磨好的咖啡，甜在嘴中，更甘于心里。
记得那天，中厅中弥漫着跳跃的音符，然站在窗前轻和着，自己走到他的身后，抱住然子，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舞动，歌声相融传出，想就这样化进彼此的的身体，交融在时间的长河中，终于明白当年梁祝化蝶的勇气，终于清楚雷锋塔下的那一场传奇的动力。因为爱你，因为疼你，一切有所谓，也就变为无所谓了。
十八
诺大的音乐厅，人声鼎沸，然坐在后台的一角，默背着今天晚会的台词，准备着一会将要主持的“年底联合杯歌咏比赛”。
背完，想起了杰，不知道他准备的怎么样了，今晚他可是公司的王牌选手。每年年底公司都会和关系单位弄这么一台晚会，娱乐一下大家，也做一个很好的交流。
灯光四溢，掌声如潮，然走到台前，一段主题词拉开了今天晚会的序幕，选手纷纷登场。
灯光全线暗下，一个声音穿透了黑的沉寂：“曾经的我如无缰的野马而天马行空，任意驰骋，曾经的我似飘落的秋叶，轻无痕迹。风雨漂泊的夜，你给我了一个家，你让我长大了，你让我有了责任感，你让我放弃了奔驰的洒脱，却给了我深情的厚重，你让我这片无家的落叶为你全情落下，亲爱的，愿你我今生共相伴。
音乐响起，杰干净的声音深情演绎，然应和：
无论春天有多么远 我亦心粲然
能握住你的久违双手 也无憾
情愿一生追随 只为梦能圆
莫说岁月长长 岁月长更缠绵
如果拥有一瞬间 宁愿放弃我孤单
幸福慢慢体会 真情融化真情感
人生总要走好 你莫叹人生苦与烦
无论爱情有多么远 我亦心坦然
能把握你的情感节奏 也无怨
情愿一生潇洒 只为你改变
莫说青春匆匆 青春匆匆醉红颜
如果拥有一瞬间 宁愿放弃我从前
爱要慢慢体验 不必谁空流连
人生总要走好 我与你今生共相伴
如果拥有一瞬间 宁愿放弃我孤单
幸福慢慢体会 真情融化真情感
人生总要走好 你莫叹人生苦与烦
曲终，然望向台上，杰躬身于然的方向-----------
十九
送别的车站，人山人海，杰走了，回家过年。看着杰的身影涌入人群，望着，车开走了。然凝目的同时仰起头，怕泪落下。
走出站台，伸开双臂，风吹开了长衫，随风摇摆，心却沉寂。
一个人在家，躺在地上，看见橱窗里杰得的联合杯，想起他那次在台上的深情告白，也记起自己曾经感受：
记得那时迷茫已注满了双眼；记得那时心如水，水似弘，难起一点涟漪；可这一切因为一个人而改变了，因为一段情而变化了。
那夜，落泪了，流浪已久的心终于找到自己的归宿，就这样无怨无悔走到了一起，无论以后时艰难、困苦，我会坚持当初要和你长相思守自己的选择，为了梦、为了他，也为了自己。
没有晚饭，简单的洗过澡，钻进被窝，希望以此减弱自己的相思苦，事与愿违，自己的床铺没有两个人的温暖，无奈走出卧室，躺在沙发上，碟片沙沙而响，屏幕上黎耀辉和付宝荣上演了一段在异国的悲欢合离的爱情故事。让然想起了自己，虽然他走了自己是孤单的，但我至少身边还有他的相伴，虽说他已暂别，但自己还是可以在想他的情怀中甜蜜着，庆辛我的生命还有他的存在。打开手机，跑进多条信息：
不知是思念扰了心，还是情思乱了神，心水难静意难平，凝眉深思情亦动，眼神减散，难抵相思情。
珍惜自己，珍惜心情，没有我的日子你要坚强。
昨夜寂寥昨夜风，独情望月独情终。双宿双飞双依落，一君一叹一孤鸿。飞轮践过千番路，相思情重为君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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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掉碟片，开一盏灯，这一夜只为想他。
二十
到家了，爸爸、妈妈还是如前在村口等着自己，可自己这次的看见父母的心情却不同以往。忽然感觉爸爸、妈妈老了，岁月在他们脸上刻下了时间的拷贝，时间给在他们头发上留下了年华的风霜，忽然有想哭的感觉，觉得好对不起他们。本就是家中唯一的男丁，但就是这个唯一今生无法再续家族的香火，忽然觉得无颜面对这个家，面对这里的土地，血液中流动着的叛逆此时不再律动。
可自己又能怎么办？不想虚伪的带着面具苟活一世，然子是自己永远放不下的情节。结婚就意味着失去然，不，不要，没了然，我不敢想象我的生活会怎么样？没有目标的人生会如何？
可家中我又怎么去理解、交代呢！
进屋了，三个姐姐、姐夫一大推人围坐在炕上，自己把东西分给众人，自己坐在当中。
三姐盘坐在炕头操着大嗓门就问道：“小弟，有对象没？”
没等自己做答，二姐从厨房中端着冻柿子边走边说道：“要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了，爹妈还惦记着抱孙子呢！是不大姐”
大姐点头示意，看向了自己。
“可别听你这帮姐的，就知道瞎吵吵，就咱这小伙，要个头有个头，要长相有长相的，工作又好，还是大学生，要找就找个好的。最好家里有个千八百万的我们也好沾个光不是。”二姐夫说完随手打在大姐夫的头上问：“是不，连桥。”
大姐夫便揉着脑袋边说：“还知不知道大小，太岁爷头上冻土呢！不过你二姐夫说的也 有对的地方，找个好姑娘先处着，不要在乎她家的怎么样，只要这姑娘是过日子的就行。我可以告诉你，我家我就从来就没操过心，都是你姐前后张罗着，所以我现在日子不说怎么好，但在十里八村也算一号”大姐说完，佯在墙上。
三姐夫结过说道：“你们一个个东一个主意，西一个想法的，谁都没问问咱家少爷想找什么样的不是，臭小子，想要个什么样的，天上的嫦娥姐夫给你弄不来，剩下的你出个条件，就包在姐夫身上了。”
三姐听过急忙接过：“就显你了是不，就是弄个婚姻介绍所吗？以为全天下的姑娘你都认识了是不？”
众人哄笑，杰不语，谎称颠簸苦别过，走进自己的屋子。
好想然，自己看着手机屏幕中然的照片，深深的吻着。想起刚才姐姐、姐夫们的讨论，自己侧过身，看着然，杰轻轻地说道：“然子，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爸妈，儿子不想离开他，真的，不想。你们知道儿子有多想他，从踏上火车的时候就满脑袋都是他，担心他的身体，记得上次出差回来，他就瘦了好多，伤感过年的时候在那个城市，可能就他自己庆祝新年的到来。爸妈，我爱然子，你们知道吗？我真得好爱他。”
二十一
然把戒指拿在手中，呆呆地看着，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戒指里侧那句“一生有你”篆刻得是那么醒目，深陷出炽热的激情，暖了夜的寂寞，驱了冬的寒气。
然子就这么看着，静静的抹煞了一切思想，这一刻脑中只有他。刚才妈妈打过电话，想要自己到国外和他们团聚，自己以工作为由回绝了。然子不想等杰回来的时候，给他留下一个冷清的家。每天快递公司都会送来一束玫瑰，花香散落于每个角落，可人却不在。
然走到电脑前，打开同志网站聊天的一栏，文字不断滚动，网络激情、一夜情的请柬纷纷而至，然略带苦涩的一笑，网络成全了多少人，又伤害了多少人，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浮躁的，时代进步如此之快，，生活、工作上的压力接踵而至，同志的身份隐藏在世情之下，在心里久徊，有几人能真正坦然，有几人能够平怀天下，承受不起的压力，抵制不住的言论的冲击，冲垮的不只只是你自己。网络就成了很好的温床，也成了发泄者的摇篮，更有甚者以游戏心态轻浮了整个网络。浮躁的社会，不落的心，抱着曾经的拥有的风流任意而为。
眼睛湿润了，想起了杰。感觉到了自己的幸运，现在还有个人为你牵挂，至少还有个人在和你共同风雨，还要什么？只有能和他在一起，就够了。珍惜这段缘分，珍惜和杰在一起的日子。
好想他，不知道他在家怎么样了。 二十二
吃过年夜饺子，妈妈忽然问我：“文浩然是谁？”
自己尴尬地挠着头，妈妈怎么知道然的？为什么这么问？难道知道了些什么？不能！反问道：“怎么这么问？”
“昨晚你做梦始终在叫这个名字。”妈妈答道。
“噢”杰笑了起来。
“对了，小杰，你怎么没找个女朋友回来呀？你看咱村和你一样大几个小子，都当爹了，你可倒好。”妈妈埋怨着自己，眼神中写着急切。
“妈妈，不谈这个好吗？以后我会给你个说法的” 杰回到。
“要不，让你三姐夫给你介绍一个你看看，好就先处着，以后你接到你那”妈妈不甘心追问。
“妈，你就那么着急把你儿子给别人呀！”杰耍赖道。
妈妈笑了起来说：“好，好，我也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爹爹始终没有插言，笑看着我们娘俩一来一往的说辞。
钟声响起，新年到了，不知道然还好吗？老婆，新年快乐。
二十三
碗中的汤圆在打转，然边看着春晚的节目，把用勺围着碗边轻轻地转着。
杰的短信进来了：“老婆，明年春节我一定让你和我一起回咱家过年。”
“这臭小子。”然笑着骂道。
回过：“好好照顾自己，给爸妈带个好。”
铃声响了，妈妈在那边说着他的放心不下，然子应对着，挂了电话。
杰的电话进紧跟着来：“傻小子，别说话，照我说的做，到卧房床头柜拿出我出天天晚上看的书，里面有一把钥匙。”
然有些蒙走进卧室，拿出钥匙。
“拿到了吗？心肝”杰问。
“恩”然答。
“现在你下楼，到26号库房，用你拿的钥匙打开房门”杰继续发出命令。
然有点听从着指令，按部打开26号库房的大门，瞬间然看到库房内扯着多条灯线全部亮起，然傻站在那。
“老婆，往里走。看见有个帘子没，用力给扯下”杰发着第三条命令。
然走了进去，在扯下帘子的刹那，一道横幅陡然从天拉下，上面写道：“老婆，新年快乐” 。
然用手指顶住两眼中间，怕泪落下。
“老婆，先别感动，再往前走，拽下第二道帘子告诉我有什么”杰说道。
然拽下帘子，一辆崭新的小汽车映入眼帘，然回答道：“有车。”
“那就对了，这就是给你的新年礼物。老婆，我爱你。”杰的声音颤抖了起来。
然实在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了起来。
杰慌忙地哄着。
二十四
走出站台，风轻摆着衣角，眯起眼睛瞭望远方，视线中然出现了，一身紧身的黑色西装，给然平添了几分帅气，自己快步上前，拥住然，小声说着：“想死你了，老婆。”
挣出杰的拥抱，把东西放入后车箱，上了车。
“妈妈、爸爸怎么样了？”然问。
“都不错，就是盼着你上我家过年呢？”杰坏笑着答道。
“少扯”然接到。
“哈哈”杰大笑。
“老婆，你到知道吗？车上人这个多呀？这挤得我这个难受呀！当时我就想，要是任许我们结婚的话，可能就没这么剂了。”杰说道。
“就你乱七八糟的想法多，还没听过这等言论呢！佩服！”然回应道。
“不行，人家美国科学家研究两个男的也能生孩子，不还一样。喂！真有那么一天你就给我生一儿子怎么样？”
然笑着点指着杰，杰笑了起来。 二十五
时间过的真快，我们来到了2004年的情人节。
分坐在桌子两旁，相互深情对望。
“30岁的男人，今天是情人节，你有什么想法？”然问道。
“我就想在下一个情人节之前，把你娶过门。”杰到。
“没正形，真是的。”然笑着接过。
“那我问问，那个将近27岁的天天给我做好吃的，快给我吃胖的那个小伙子你有什么想法？”杰接着发问。
“怪我呀！你不天天死命吃能胖吗？我没什么想法，就是想把你喂胖了，过年杀了吃肉。”然调侃到。
“原来你是有目的的，怪不得领导几次升你的职位你也不干，就在家守着，还去学这个，学那个的，天天给我吃的这个胖呀！亏了咱家有健身设备，要不指不定我早就出栏了。杰边说边怕打着桌子边装着哭腔。
然指着杰道：“还是常务副经理呢！就这死德性！”
“经理怎么了？还不是归你管。”杰回到。
“不管，不管不翻天了，记得那次我要不拦着，你不在公司宣布我们恋爱的消息了。”然辨道。
“知道就知道了，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再说了，我就想说，让他们羡慕死，我有这么好的老婆。”杰回辨。
“还羡慕呢！你就惹祸的能耐，前年春节在你家过年，你向我求什么婚，要不是我 解释说我们在排练一段戏，指不定出什么乱子呢！”然回敬。
“早晚不得知道，早告诉早好，省的他们老逼我结婚。”杰阻击。
“你呀！就给我省点心吧！”然说道。
“我多省心呀！”把脸贴在餐桌上，一个手弄着桌上的餐纸说道。
“就你，记得上次在海南玩蹦极没，你老先生玩就玩呗！你把我一块抱下去了，你别忘了，我可没绑安全绳的。”然说道。
“呵呵！那次把工作人员吓得脸都绿了。还把我弄在一个小屋反省，他们也笨我就是把自己撇了，也不能把你松手给丢了呀！”杰回应者。
“还好意思，吓得我紧紧的抱着你，不过别说，还真有点生死相依的感觉。”然叹道。
“恩，记得在天涯海角中，我们的誓言了吗？”然子。杰反问。
“任青云浮过，事态变迁，你我的情意写进天涯海角，与彼相伴，白头偕老。”然说着，杰轻轻应和。
彼此相望，与酒同醉，那夜的酒好甜，醉了人，更醉了心。
“还记得吗？我们那次出去野游，结果迷路了。在野外度过了一宿。”杰发问。
“还说呢！你非要找连理树许愿，要不能出这事。”然回问。
“呵呵！记得那一夜我们靠着彼此的温度活着，真不容易，但就是在那晚我发现我更爱你了。”杰笑着说。
“还有，还有，忘了咱们那次去海边游泳，你非要裸泳，把短库绑到胳膊上，结果短裤被海水冲跑了。”然笑着讲了起来。
“哎呀！就这么点糗事还都抖了出来了。”杰笑着直至然
“那天我要不在，你就更糗了，就在海里泡这吧！”然得了便宜卖乖。
“那我就直接走出去，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是猛男，让他们好好羡慕羡慕。”杰扬起脖子说着。
“敢，敢把咱们家的东西都给别人看了。”然说道。
杰大笑。
“老婆，时间过的真快。我们都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记得刚认识那年我们在楼顶和 流星许得愿吗？”杰转开话题。
“恩”然算是回答。
“我的第一个愿望是父母身体康健，第二个愿望是宝贝你我相守已默，第三个是下辈子还是你。你的呢？”杰问。
“我就许了一个愿望，以一颗感恩的心、真诚的态度、信任的忠诚和你在一起，天地盟见。”然道。
“老婆，给你唱首歌：
停泊在昨日离别的码头
好多梦层层叠叠又斑驳
人在夕阳黄昏后陪着明月等寂寞
年少痴狂有时难御晚秋风
经过你快乐时少烦恼多
经过我情深意浓缘分薄
谁说青春不能错情愿热泪不低头
珍惜曾经拥有曾经牵过手
珍惜青春梦一场珍惜相聚的时光
谁能年少不痴狂独自闯荡
就算月有阴和缺就算人有悲和欢
谁能够不扬梦想这张帆
珍惜为我流的泪珍惜为你的岁月
谁能无动又无衷这段珍贵
明天还有云要飞留着天空陪我追
无怨无悔也是人生一种美
然看着杰，杰望着然，吹灭烛光-------
二十六
这些天，然子就觉心神不安，今天早起的时候，然心惊肉跳的，总是觉得要有事情发生。
送走了杰，一便便嘱咐着：“路上要小心，开车要多注意等等。”
然觉得楼下有动静，当自己走下楼时，惊住了，妈妈在没打招呼的情况下回国了。
然有些被惊吓到了，胆却地喊了一声：“妈。”
妈妈回过头，脸色及其难看。
然走进，看见茶桌上散乱的照片，然惊慌失色，那是自己和杰在床上的照片。谁拍的，怎么会在妈妈手里。然头大如斗，身体有些摇晃。
“好小子，你有出息，我说每次让你出国，你都找各种理由推脱呢！我还以为是怎么回事呢！原来如此。”
“行，真行。要不是隔壁的张姐打电话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呢！起初我还不信，找了监视公司看是不是真的，后来照片到我手了，我才知道，我儿子真好样的！”
“你太厉害了，你丢尽了咱们家的脸，我当初十月怀胎生了你，就让你现在和一个男人鬼混在一起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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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越说越激动，开始撕着桌子上的照片，然后大哭。
然去洗漱室拿了块毛巾递给母亲后跪了下来：“妈妈，既然你知道了，我也就不隐瞒了，我是和他在一起，也就是说你儿子是同性爱。您在国外对这个词并不陌生，实话告诉您，我爱他
---------”
话未完，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我告诉你，小崽子，我这次回来就是接你去国外的，你就断了这个想法，国外的结婚都和我没关系，但是你，你记住了，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有这个念头。”母亲愤怒了。
然忽然站起，看着母亲说道：“妈妈，你会后悔的。”
这时，门打开了。
二十七
杰上班的路上，收到了然的信息，要来的还是来了，自己在脑中在想着如何去说，事情怎么处理，偏在这时三姐打过来电话说父亲病危，速回。
杰电话和经理告过假，打电话给秘书让他帮自己定三个小时后飞往家乡方向的机票，自己开车直奔家的方向。
下了车，站在门口，闭上双眼，深呼过一口气，顾不得多想，打开房门，心里默念：“然子，不管什么困难，我们两个一起顶。”
进屋，走到了然的身边，躬身施礼：“伯母好。”
母亲退去刚才的愤怒的表情，点头示意，然后说道：“你就是昝杰吧！我告诉你，我现在想我儿子谈谈，你回避一下好吗？再告诉你一个事，我要到浩然走了，谢谢你多日来的照顾，辛苦你了。”
杰有些摸不着头脑，看向然，然示意让他走。
昝杰再次施礼，退出屋门。
杰走出几步，看着关进去了的门，想着刚才的情景，一地的照片的碎片，怒目而视的眼睛看见自己被深藏了起来，浩然的妈妈真是个角色，然能应付的来吗？
这次手机再次响起，家中再次打来电话告诉病危，杰握住拳头打车往飞机场跑。
二十九
“你回屋吧！准备一下行李，我办完事我们就走。”
“你不用等他了，他回家了，能不能回来还是两回事呢！”
两句冷冷的话，一个远走的背影和一声门响，屋中就留下了然子自己。 三十
二姐、二姐夫在村口迎着了昝杰，昝杰第一句就问：“爸爸，怎么样了？”
二姐没有说话，上前一步胸口上砸，边哭边说道：“兄弟，你说你怎么这么傻呀！咱什么样的找不着，什么样的找不着呀？怎么就、怎么就-------”二姐没说完就放声哭了起来。
二姐夫在一旁不耐烦地说着：“都什么时候了，还哭哭啼啼的。昝杰，你小子厉害，就凭你什么样的找不来，和着前几年在咱家过年的那个小子和你扯犊子，你也够有种的，也算是咱村的独一份了，你真给张脸。”
走到大门口遇见了大姐和大姐夫，大姐看见杰第一句话就是：“小弟，承认个错，和爹好好说说就没事了，别扭，听见没。”
大姐夫拍了拍杰的 肩膀什么也没说。
昝杰进了家门，看见父亲一脸的铁青地抽着烟卷，不断的咳漱着，母亲坐在盘坐在炕上正抹着眼泪，三姐、三姐夫立在一旁。
三姐先开火了：“你个不要脸的，还知道回来了，你也真够出息的，把咱么家人的脸都丢尽了，就不知道咋想的。那个小子也够不要脸的，做出这么恶心的事------”
三姐说着说着哭了起来，三姐夫接到：“要姑娘咱啥样的没有呀！怎么就------哎！”
父亲站起来，一把抓住杰的手腕直奔祖宗祠堂，皮鞭无数，杰就是不言错。最后晕死在祠堂中。
醒来时，母亲抓着自己的手说道：“孩子，就认个错吧！找个丫头结婚了吧！要不这事传出去我和你爹怎么活呀！你姐姐们还能抬得起头吗？”
杰不语。
三十一
杰顾不得伤痛，用刀横向脖子以命威胁着跑出村子，登上了第四天的飞机。
然，接到了杰的信息，与母亲自信的眼神对视过之后，出了家门。
三十二
然看见杰从飞机场走出，一脸的苍白，嘴唇泛白，脸上明显有道鞭子抽过的痕迹。
杰看到了然，几天不见然瘦了好多，自己心疼了起来，快步向前。
杰和然仅仅地拥在一起，吻在一起，已不在乎别人异样的目光，以不在乎红尘的律数，千百年的规律了。
吻过，杰跪了下来：“文浩然，和我走吧！找个地方我们好好生活。”
“不管天涯海角，陪着你。”然答。
再度深拥，再次接吻，换来的却是一片掌声。
吻过，杰坐到驾驶席，然坐在后排的右坐。
打开车载音乐，一首《勇气》飘然而起。
然看着后车镜，杰有一眼无一眼的瞄着。
忽然在横冲过一辆车，只听一声巨响后，自己已经没有了意识，最后的记忆是杰那张被撞得面无全非的脸和音乐中的响起的那句：“爱真的需要勇气---------”
三十三
一场车祸让两家人第一次聚在一起，一个疯了，一个死了。
一个疯得毫无意识，一个死的蹊跷。
车祸中往往幸存下来的是司机，因为本能让司机自己有了自我保护的意识。而这场车祸，死得却是驾驶者，因为在他的心里保护他、爱护她、不让他受伤才是他的本能。
相聚散了，各怀心事，失落而归。
三十四
出院的第二天，然就踏上了去往杰的路途。
走到杰家的门口，看见大姐正在院中喂鸡，自己走上去施礼问恩。
大姐看见然说道：“孩子，你好了，也真难为你了。妈、妈，你看谁来了？”大姐边喊着边拉着然往屋里走。
看到杰的母亲，然跪了下来。杰的妈妈忙扶起说道：“我前几天做梦，梦见我们家那小子了，他说你要来，我就等着你来，也把他的骨灰给你。我那小子没成家，进不了祖坟，就在我我身边放在这么多年，我知道他呀，希望呆在你的身旁呀！大娘不是糊涂人，这些年也想通了，他爹过世那会还在说如果不拦着就好了，但这有不拦着的吗？哎，也怪老思想呀！该改改了。在这也住上几天，陪我聊聊天，咱们娘俩还没好好聊过呢！”
面对老然的豁达，然不知说什么好，泪水不断的往下流。
在杰家呆个10左右，就拿着杰的骨灰返回到了家中。
后来，再去的时候，老太太就没了，听说；“是在自己走不长时间的事情，老太太走得时候还念叨着那这个给你呢！”
带着，昝家给儿媳妇的镯子，跪在二老坟前-----------
三十五
带着杰的骨灰，别过了母亲，别了红尘，清幽古寺，落发为僧。
三十六
影院中人散了，有个女人坐在影院中央大哭，当晚播放的是《断臂山》。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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