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瞳 发表于 2009-2-23 02:59:45

周六白天,小健家的客厅。
  把空调开到最佳,我们斜靠着躺在地毯上,一边看片,一边嘻笑怒骂地聊天。
  健问我:“你总和我在一起,不怕哪天我吃了你?”
  “不怕!一是你没那个胆,再有我也不合你胃口。”
  “你怎么知道你不合我胃口?”
  “你不是专吃四十岁以上的,还有少男么?”
  “哈哈!你不就是少男吗?”健把脸凑到我面前,戏弄地看着我。
  “滚!”我上去一脚踹开他。
  他一把把我的脚腕子抓住了,问我:“你穿多大码的鞋?”
  “四零!偶尔也穿四一的!”我答。
  “靠!你脚也和你人一样秀气!”健笑着又躺了下来。
  “你说你玩了那么多人?也不怕遭报应?”我问他。
  “这遭哪门子报应?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儿!”健不以为然地说。
  “到现在为止你就没觉得对不起谁?”
  “要说对不起,应该是那些刚和圈子的人吧!给他们开苞后,他们回头来找我,想让我作BF,但我那时玩心正重,怎么可能为谁停留呢?看到他们难过的样子,我心并不好受,因为当年我也被那样伤过,那种痛,我懂!”
  “那你还不积点阴德?”我笑骂他。
  健又转过身子,面对我笑着说:“我现在不就积德呢嘛?你看我对你多尊重?”
  “滚你的吧!”我笑着骂他。
  静了一下,健收起笑容,接着说:“其实玩多了也觉得挺没意思的,人就象动物一样跟着下半身走,根本没什么乐趣而言了!现在想想挺后怕的,高中那几年玩得太疯了,什么人都上!不过幸亏我每回都戴套子,再有我只做一不做零!所以还好,没染上过什么病!”
  “你说做零更容易得病?”我面向健,问他。
  “那是当然!你想想啊,里面的皮肤肯定比外面的脆弱啊!”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其实上大学后,我收敛得多了,不是特别顺眼的,我就不上了!我也怕得病!”说完这句,健面向我,问我:“别净说我了!说说你自己!你是怎么入了道的?”
  “我要说我把我大舅哥勾引了,你信么?”我笑着看他。
  “靠!真的假的?你他妈聊天时还骗我说你也是被老师带上道的?”
  “哈哈!我要是不那么说,怕你不和我聊天!”我大笑着踢他。
  “操!那你和你大舅子那事是真的?”健问我。
  “是真的!不过也不算我勾引他了吧?应该说他设了个套子,我心甘情愿往里钻!因为他是同志,我原来不是!”我笑着顺嘴说道。
  “那后来呢?”健追问。
  “后来他醒过劲来了,就出国了,把我给甩了!”我收起笑容,说道。
  “操!那你这是硬被他带弯的呀?你应该跟他没完啊?”健咋呼着坐起来看着我说道。
  “你少瞎起劲吧!你怎么不和你老师没完啊?”
  “我那时是未成年啊?要是搁现在,你以为我让他白玩啊?”健还在咋呼。
  马上,他又变义愤填膺为笑脸:“不过话说回来,要是搁现在,只有我玩他的份,哪有他玩我的份?”
  “你个色狼!还有脸说!”我笑着骂他,又踢了他一脚。
  到了晚上,我们就去了那个我以前最常去的GAY吧。
  我发现,森也爱去那个GAY吧,反正我不只一次遇到过他,而我也发现他的男伴总换个不停。
  这次我去,又看到了他,隔着几张桌子,我们象征性地打了个招呼。
  我和健坐了一会儿,健的手机就响了,他到走廊接电话。
  过了一会儿,健回来了,说他有点事要去处理一下,一会儿回来找我,我冲他点了点头,他就去了。
  看他走了,森哥就走了过来,坐在我旁边。
  “行啊,凛凛,离了杨涛,你活得挺滋润的啊?”森笑着讽刺我。
  我往后仰着身体,一条腿翘在另一条腿上,邪邪地对他说:“那是!这世界就没有谁离了谁活不了的理儿!”
  森哥笑着点了点头,说:“行!凛凛你这变得可够快的!以前还以为你是个纯纯的小嫩瓜呢!”
  “那是你没发现我的另一面!其实我本来就这样!”我仍然邪邪地对他说。
  森笑着盯着我的眼睛,他的眼中有种坏坏的东西,后来他掐了掐我的脸,说:“要不是你以前是杨涛的马子!真想好好吃吃你!”
  “哎,森哥,你别这么说!杨涛是杨涛!我是我!我们早就分手了!现在我和他是井水不犯河水,咱俩就说咱俩的事儿!别扯上他!”
  森笑着说:“小东西!你别没良心!杨涛对你可是有情有义啊!你至于这么快就忘情么?”
  我迎着森的目光说:“是我忘情还是他绝情?森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情有义了?”
  森笑得更厉害了:“小王八蛋,你骂我?是不?”
  “别!我哪敢骂你风流倜傥森大帅哥啊?有人为你割脉,你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你这份毅力让小弟我佩服得是五体投地啊?我敬你还还敬不过来呢,哪还敢骂你啊?”
  森哈哈大笑起来,笑够了以后,他说:“我只以为嫩瓜变熟瓜了!没想到嫩瓜变石头了!凛凛,你说我招你惹你了,你至于这么挤兑我么?”
  我笑着说:“没没没,没挤兑你!其实森哥你活得挺潇洒的,你这才叫没白活一场呢!”
  森满眼笑意地看着我:“行!有性格,我喜欢!今天跟我走吧?”
  我心里想,这个花心胡萝卜,想逗我?他以为我怕他呀?我索性就跟他逗到底,于是我就说:“好啊,森哥,你说去哪吧?”
  森哥看着我,又哈哈大笑起来,后来他说:“算了,我可没那个胆儿,今天我吃你一回,杨涛回国后,非宰了我不可!”
  “别别别!我心甘情愿跟你的,他管得着么?”我还接着逗他。
  森笑着没再接我的话,后来他问:“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小帅哥长得那么出彩?是干嘛的呀?人可不可靠啊?”
  我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说:“森哥,我管他是干嘛的呀?今天在一起,明天就分道扬镳了,问那么细有必要吗?”
  森笑着摇了摇了头,说:“行,你够爷们!”
  这个时候,小健回来了,于是森哥就拍了拍我的肩,对我说:“好了,凛凛,你好好玩吧,我不打扰了。”
  我笑着冲他点了点头。
  健坐下来后问我:“那是谁呀?长得可够得上一等品啊?”
  我答:“没谁,就以前的一个认识人……”

猫瞳 发表于 2009-2-23 02:59:55

其实森哥只是在和我开玩笑,这我心里明白,男人之间,什么荤段子不说?更何况我们还都是GAY。
  就算是森哥再花,他也不会打我的主意,他和涛哥是十年的同学、朋友、哥们,他当然清楚我在涛哥心里的地位,除非他吃错药了,才会动我,但是森哥是个极精明的事业有成的人,这点简单的道理他不会不明白。
  其实从他的话中,我还是听出弦外之音了,那就是因为有涛那方面的关系,所以森对我当时的处境也是关注的,而且森哥是个大嘴巴,这一点我早就说过了,所以我料定不出几日,他就会在适当的时候把我当前的境况通报给涛哥。
  于是我就等着,我想:我都变成这样了,涛哥不会不闻不问吧?
  我想森没那么快就告诉涛哥这一切,怎么也得过个三五天,于是我就从第三天开始等起。
  可是我等到了第五天,又到了第七天,直到第十二天,我还是没有接到涛哥的电话。
  我开始烦燥不安起来,我耐着性子又等了几天,直到第二十天,涛哥还是毫无动静,我再也按捺不住了,在第二十天的晚上主动打了电话给他。
  电话那端,涛哥的声音很平静,他问:“凛凛吧?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一句当时就把我给噎住了——我确实没有什么事找他。
  但我能怎么说呢?我只好说:“没什么事,就是想问候一下,你在那边还好吧?”
  涛哥:“还好,你也还好吧?”
  “我也挺好。”我答。
  “嗯,那就好。”
  接下来就是长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我发现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共同话题了!我们的关系已经到了这一步田地,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我们在空间上相隔万里之遥,而我们两心之间的距离此刻又何止万里?
  我的心在一阵阵地收紧,发凉,我只记得涛最后说了一句:“以后自己多保重吧!”
  这一句就宣告他已经彻底放弃我了!
  以后不管我是找女人还是找男人,都已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当我颤抖的手放下电话后,我的心在剧烈的阵痛!我感觉胸口憋闷得厉害!
  我走到窗前,用力把窗子拉开,凉风吹进来,我感觉清醒一些了,但我浑身还在拼命颤动,我无所适从地在房间里寻找着什么东西能让我的情绪得以宣泄!
  终于我用颤抖的双手打开电脑,想放一首冲击力强的曲子,但选了一首不合适,选了一首又不合适,当我终于选中一首叫《出埃及记》的曲子时,这首象哀乐一样的极富震撼力的曲子,一下子就他妈的把我的眼泪全逼了出来!
  站在我房间那面穿衣镜前,我流着泪,看着镜中的自己。
  回顾和涛交往的过程,从相互表白到最终分手,不过一年多光景,可我却感觉过了十年都不止!
  镜中的我容颜没有什么变化,但心态却老了十岁都不止!
  仅这一年多光景,我就从一个世界走到了另一个世界,并且再也走不回去了!
  此刻,我才真正明白当初森哥所说的‘你把他带进这个圈子,如果你一旦抽身,他会怨你一辈子’的真正含义!
  抛开森哥的人品不谈,但有的事他看得很透彻,他所说的话是有一定道理的!
  我知道在我和涛的这场感情游戏中,我和他都很受伤,但我敢发誓,他伤得绝对没有我这般深!
  为什么?为什么?把我带到这个境地,自己却又抽身走掉?
  这是我们分手以来,我第一次这么真真切切地恨他!
  我站在镜前,任不争气的眼泪横流不止,把我衣服的前襟都打湿!
  但我拼命压抑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我发誓!今天我要把我今生的眼泪都流干,过了今日,我就他妈的再也不会为那个混蛋掉一滴眼泪!
  从此以后,我们就两不相欠,永为陌路!
  等我的眼泪掉得差不多了,情绪也渐渐平静下来,我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又到冰箱里找点冰块敷了敷我那红肿的眼睛。
  接着,我就打电话给小健,约他出去玩,他说一会儿过来接我。
  小健的电话震我时,我知道他到了,我把电话挂掉,直接走到楼下,看到了他的车。
  上了车,坐在他旁边,他笑着问我:“今天心情不错啊,主动找我。”
  “少废话!咱们去哪?”我不耐烦地说。
  “你说吧!”
  “还是老地方吧!”
  “OK!”说完这话,健看了我一眼,他问:“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掩饰地:“没什么!”
  但我真恨我自己的眼泪是如此不争气,此刻又没出息地流了出来!
  我咬着嘴唇,看着前方,默默地流着泪。
  小健是个明白人,他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把车启动,就这样陪我静静地坐着。
  过了一会儿,看我的情绪稳定下来了,健递给我一张纸巾。
  我擦干眼泪,对他说:“咱们走吧!”

猫瞳 发表于 2009-2-23 03:00:05

到了酒吧后,我们先坐下来喝啤酒,健没有喝多少,因为要开车,我却喝了不少,后来我们就跳进舞池跳舞,跳得很疯狂,反正我只知道浑身在扭动,世界在旋转,人影在模糊……别的什么也入不了脑子了,大脑一片空白……
  最后,我跳得累了,健扶着我又找位子坐了下来。
  我们坐了一会儿,健就提议说早点回去吧,我点了点头。
  健把我送到了我家楼下,但是当他把车停稳时,我却不想下车,不想回到那间冰冷的房间,不想一个人孤孤单单的面对回忆。
  于是,我对他说:我想去你家,可以吗?
  健笑了笑,答应了。
  他启动车子,把我带到了他的家。
  这是我第一次到他家住。
  喏大的一套房子只有他一个人住,平时收拾得也就马马虎虎吧,不过这次还好,整体看来还算干净利索。
  我们脱了外套,换了拖鞋,然后我就一屁股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靠着沙发开始看电视。
  健去冰箱拿了两罐饮料,递给我一罐,他也坐了下来,我们就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
  我问他:“你妈平常不过来看看吗?”
  健:“嗨,我妈大忙人,公司的事还照应不过来呢,哪有功夫来这边?”
  “那你平时回去吗?”我接着问。
  “偶尔回吧,反正也近,一两个小时就到了。”
  “毕业后为什么不回家发展?”过了一会儿,我问他。
  “还是觉得离家远了些,自由,要是回家,有太多熟悉的人,问长问短的,挺麻烦的,哪有这边好,没有几个认识人,也没有那些拖泥带水的事。”
  我冲他笑了笑,算是回应。
  过了一会儿,他捉弄似的看着我,笑着问:“问完我了,这回该说说你自己了吧?”
  我掩饰地:“我有什么可说的?”
  健笑着问:“那为什么哭啊?”
  我板着脸冲他说:“自己发神经哭,行不?”
  健还是笑:“好好,我不问了。”
  沉默了片刻后,健说:“其实有些事你想开些,没必要太认真了。”
  我眼睛瞅着电视:“你怎么知道我认真了?”
  “看你的性格就象,象个小孩似的。”健说。
  “你才象小孩呢!”我回应他。
  健继续说:“就象我一开始,恨不得把那个老师杀了!少年人的心都容易冲动啊!但现在回过头来一想,就算他不走?又能怎么样?我们最终还是要分开的,从哪方面来说我们都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我还是盯着电视,没有吱声。
  过了一会儿,健接着说:“进圈子六七年了,见了不少对,开始都是爱得死去活来的,最后还不都是一拍两散的下场?所以说,这种感情不能太认真,太认真的那个人,往往就是最容易受伤的人。”
  我还是没有吱声,但是眼泪已经在眼里打转了,只是我忍住没让它出来。
  健还在说:“其实只要你这样想;我拥有过了,快乐过了,在最美的时候散场了——这不是挺好的事么?总比两个人耗得筋疲力尽了再说分手好吧?”
  我终于忍不住说道:“你懂什么?我是……动真格的了!”
  健把脸凑近我,说:“你还别说,哪个第一次不是动真格的?但最终结果还不都是一样吗?”
  我把脸冲着电视,没有接他的话茬儿。
  健把身子坐正了,笑着叹了一口气。
  片刻后,他又说:“我猜他一定优秀至极,才会让你这么牵肠挂肚。”
  “这个和优秀没关系,我完全是凭一种感觉爱上他的。”
  “再完美的人,也会有软肋,这样的人之所以很优秀,是因为他们往往都很现实,所以,当他看到你已经陷进去时,他就在想办法该如何脱身了。”
  我激动地冲他喊道:“我不信!我不信他会那么无情!”
  健看了看我,然后说:“你看你不信,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
  他没有再接着说下去,因为他看到我的眼泪已经充满眼眶了。
  过了一会儿,我哽咽着说:“我只是不敢相信,那些诺言轻易就烟消云散了?”
  健说:“诺言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海誓山盟,纯属放屁!下次你可别相信这个了……”
  我的眼泪已经夺眶而出了:“没有下次了,再也没有下次了……我再蠢,也不会让别人伤我两次……”
  健看着我,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他说:“他现在走就对了,你已经陷得这么深了,他要是再不走,你会更受伤……”
  我满眼泪水地冲他喊道:“你懂个屁!我是真的……很爱他……”
  健看我这样,说道:“好了,我相信你是真的爱他,我不说什么了,你也别哭了,好吧?”
  我转过头接着面对电视,一边擦着自己腮边的泪水,一边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那天晚上,健把小卧室收拾了一下,说他睡小卧室,让我睡他一直住的大卧室,我没有同意,我说我住哪都一样,于是我就睡在了小卧室。

猫瞳 发表于 2009-2-23 03:00:14

 这以后,只要是工作之余,我经常和小健泡在一起,有时也在他家住,但没发生过什么。
  说实话,健是个开朗、搞笑的人,所以,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无忧的、放松的,缓解了我对某人的思念,也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我内心的伤痛。
  那段有他陪伴的日子,他倾听了我不少的心里话,也给过我不少真诚的安慰和中肯的意见,所以,无论如何,这一点我都要感谢他。
  我承认,可能是因为寂寞,也可能是我内心渴望一种温暖,那时我和小健在一起,听着他爽朗的笑语,看着他阳光的表情,我会有种错觉,把他当成某人。
  在那段时间,他是我最好的、也是最可信赖的朋友。
  然而,他毕竟是个同志,而且还是风月场中的老手,在我们之间长久地保持纯粹的友谊,是不可能的事。
  那是个周末的晚上,我们去外面转了一圈,觉得没什么意思,天气越来越凉了,我不喜欢冷天,健提议我们一起去他家,我同意了。
  到了他家后,我们先后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在桔黄色的灯光下,懒懒地趴在客厅的地毯上看着健订阅的一些画报和杂志,一边看一边议论。
  看了一会儿以后,健起身去把音响打开,放了一首曲子,挺舒缓,挺好听的。
  我问他:“什么曲子?”
  “Bandary的《无境止的见识》,好听吗?”健说道。
  我答:“好听。”
  健笑道:“让你长点见识。”
  我骂他:“去死吧你!谁说我没见识?”
  健冲我伸出一只手,说道:“起来,咱们跳一支舞吧!”
  我笑着说:“别恶心了!俩大男人搂着跳舞?别扭死了!”
  健没有说什么,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就那样看着我。
  我被看得挺不好意思的,就问他:“看什么呀?”
  健笑道:“说实在的,小凛,你长得真不象24,还象个刚入学的大学生。”
  我笑着说:“唉,没办法,等岁月给我冲刷一下就好啦!”
  健微笑着斜躺在我旁边,摸了摸我的脸,问我:“我给你冲刷一下怎么样?”
  我打开他的手说:“滚吧你!别乱摸啊!要记住,君子之交淡如水!”
  健哈哈大笑起来:“你看我这样象君子吗?”
  我也笑:“不象,你也装装吧!”
  健笑着用力抓住了我的手,我甩了两下,没甩开,这小子天天健身果然见效,手劲很大。
  说实话,我的手劲也很大,在学校时,我的铅球和铁饼成绩都是优秀。
  我们握住彼此的手,较量着手劲,抗衡了半天,最后我当然不是他的对手,他比我高六公分,重十多斤呢。
  但是健还是惊讶地说:“你手劲真不小!这纤纤细手真看不出来呀!一般能和我比试半天的人不多,我腕力可大呢。”
  我得意地笑:“那是!老虎不发威,你就把我当病猫啊?”
  健笑着说:“那你发个威给我瞧瞧啊?”
  我笑着盯着他,没有吱声。
  健看着我,我们对视着,他的眼神中有某种灼热的东西,烧得我脸通红,猛然之间,他一下子把我给扑倒了!
  健的脸与我的脸只有几公分之遥,他浓重的呼吸声,此刻我听得很清楚,他嘴里的热气盖在我的脸上,有种怪怪的感觉。
  我想推开他,但他抱得很紧,我的手根本用不上力气。
  慢慢地,他的嘴唇压了下来,我想躲开,但却觉得浑身无力无法躲闪。
  他把我的牙关撬开,他柔软而有力的舌头在我嘴里灵活地搅动着,我感觉浑身一阵阵地麻酥……
  健在我耳边轻轻地说:“把衣服脱了,让我好好亲亲……”
  我急切地说:“不行……”
  健并没有理会我的反应,他起身一把将我抱了起来,走进卧室,把我扔在床上,我身体陷在柔软的床里,一时之间起不来,当我支撑着想坐起来时,健已经脱掉上衣,一个健步把我扑倒了!
  他一边亲吻我,一边脱我的衣服,同时也把他自己的裤子踢掉……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的吻越来越有力,当他分开我的双腿时,我用力抓住他的手,大声说:“我不接受做这个!”
  健伏在我耳边低声说:“求你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我满脸胀得通红,急促地喊道:“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
  其实已经做到这一步了,进一步,和退一步似乎都无所谓了,但在我看来,就是不能接受和第二个男人进行GJ,说我无知也好,可笑也好,但那就是我的底限、我的最后阵地。
  健喘着粗气,在我耳边说:“OK!OK!我不做就是了!”
  听到他这样说,我方才平静下来了。
  我能感觉到他的家伙已经很硬很硬了,他用力在我下身磨蹭着,忽然,他起身打开灯,跪在床边上,抓住他的家伙向地板上挤着。
  我坐起来,看着他做的这一切,等他挤得差不多了,我把卫生纸递给他。
  健看了我一眼,说:“你先睡吧,我去洗个手。”
  可我还是坐着,纹丝不动。
  健问我:“怎么了?”
  我说:“我要洗澡。”
  健笑着骂我:“靠!我又没射你身上,你洗什么澡?”
  我说:“你唾沫都粘到我身上了。”
  健瞪大了眼睛,后来大笑着骂我:“你他妈事真多呀!”
  但他还是陪我去了浴室,一起冲了一下。
  回来后,我感觉他已经很累了,估计他躺下后,马上就能睡得象猪一样。
  但我还是坐着看着他,不睡。
  他又问我:“还有什么事啊?”
  我说:“抱着我睡吧。”
  健又瞪大眼睛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大声对我说:“我告诉你啊!拥抱和插入一样,都属于做爱的范畴!”
  我笑着骂他:“放屁!才不一样呢,性质完全不同。”
  健哈哈大笑起来,冲我伸出了双手,于是,那个晚上,我就在他温暖的怀里沉沉地睡去了。

猫瞳 发表于 2009-2-23 03:00:25

小健在我生命的那个时候出现,不能不说是老天捉弄人,我很清楚自己并不爱他,但喜欢和他在一起那种无忧无虑、嘻笑怒骂的氛围,健是个很有男子气的人,不拘小节,阳光帅气,这样的男人很有亲和力,所以我承认当时对他有好感。
  下班后我们或者去泡吧、K歌,或者去他家,周六周日我们一起去打球、游泳、爬山。
  当然,两个帅哥同志天天在一起,什么也不发生,是不可能的事。
  健是个纯1,在他情绪上来时,口和手都不能满足他,那时他会变得非常激动,毕竟他是个二十出头,身体强壮的男子,但我始终抵制他再对我做进一步的动作,我不能接受,真的不能接受。
  对此,健总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但他真的没有勉强过我什么。
  那个周末,健打电话给我,问我有什么安排,我说正好赶上一个月末,周六我要结帐做表,周日要报表,所以哪也去不了。我问他这两天有什么安排,健说:既然你出不来,那我就哪也不去了,在家睡大觉。
  我笑着说:祝你睡得象猪一样。
  周日的报表进行得很顺利,报完后,我一看手表,还不到中午十二点,我也没在单位吃饭,直接去了健的住处,因为他说他会在家,所以我也没打电话给他。
  我按了门铃,半天,他才来开门,穿着睡衣,睡眼惺忪的样子,看到我以后,他大吃一惊,问我:“你怎么突然来了?”
  我笑笑:“事情忙完了,没意思,就想看看你在干什么。”
  可是健还是一副很为难有样子,似乎并不想让我进屋。
  这时,我从敞开的门的间隙中看到一个男人从卧室走了出来,探头探脑的看了看门口这边,他也是一副衣冠不整的样子,我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收起笑脸对健说了声:“对不起,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你忙吧。”说完,我转身就离开了。
  健追到电梯口,拉住我说:“凛,你别误会,我和那人没什么的。”
  我甩开他,说:“你不用解释,因为咱们之间什么都不是。”
  健问:“那咱们还是朋友吗?”
  我平静地回答:“是朋友,最普通的朋友。”
  健愣了一下,然后说:“只要你还认我这个朋友就好,其实有些事,你真的不必太认真,你应该明白我对你的感觉是和对别人不一样的,真的,我从来没有在一个人身上这么用过心思,昨天晚上我是喝高了,今天发生的事,我保证以后一定不再发生。”
  我说:“你不用向我保证什么,你说过:GAY的世界是自由的,而且咱们之间什么也算不上,所以,你是自由的。”
  这时,电梯来了,我要上,健一把拉住我说:“这么说,你还是在怨我?”
  我甩开他的手,说:“我没有怨你!我也没有心情再怨任何人,因为现实就是这样!”
  说完,我就上了电梯,健站在那看着我,直到电梯门缓缓合上。
  后来那些天,健找我出去玩,我都找各种理由拒绝了。
  健来电话,解释了半天,也说了不少,说不想失去我这个朋友,说他是真心珍惜和我这份情谊的。
  我说:你没有失去我这个朋友,只是我最近太累了,从心里往外的累,所以想好好歇歇了。
  他说:那好吧,那你就好好歇几天,回头我再找你。
  我说:好的。
  我清楚自己并不爱小健,只是有那么点朦朦胧胧的喜欢他而已,我也很清楚他以前的生活方式和生活态度,所以他有这种行为也很正常,但是,当亲眼目睹这一切之后,我还是有点不能接受,还是有种被受伤的感觉。
  我发现自己真的是无可救药了!对一个萍水相逢的人竟然也投入了真感情!
  我脑中的观念在不断地颠覆和动荡之中,我越来越看不清我自己了!
  我在想:我这样一个事事都容易认真的人,或许真的不适合在这个圈子里混。
  事情也巧,就在这时,许久不联系的肖来电话了。
  他说他现在就在本市,以后可能会长驻本市办案了,不象以前那样经常往各地跑了。
  我说:“恭喜恭喜,恭喜你免除了颠簸之苦。”
  他笑着问:“你最近怎么样?”
  我说:“还好啊。”
  他问:“没有找男朋友?”
  我答:“哪有那个心思?自己还顾不过来自己呢。”
  他说:“这两天找个时间出来聚聚呗,好久不见,挺想你的。”
  本来这几天我就为和小健的事闹心呢,听他这样一说,我的火更大了:你想我了,就来找我,平时连个音信都没有!是不是让你吃了两回腥你就把小爷我看低了?以为我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你他妈把我当什么人了?
  于是我就说:“对不起,这几天没心情约会。”
  肖笑着问:“怎么了?”
  我说:“没怎么,就是没心情,宁可晚上躺在床上瞅天花板,也不愿意出去浪费感情。”
  肖哈哈大笑着说:“帅哥今天吃枪药了?谁惹着你了?不是我吧?”
  我说:“不是不是,不好意思,这几天本人心情不爽,所以你还是别找我了,找我是浪费你大律师宝贵时间。”
  肖还是笑着说:“自从上次一别,我就没怎么联系你,这是我不对,因为那时我考虑我这种漂泊不定的生活方式你会介意,所以没敢提近一步的要求,不过现在既然我在这边稳定下来了,咱们就可以认真地考虑一下以后的发展了,你看好吗?”
  我说:“大哥,现在最好别跟我提‘认真’二字,一听到这两个字我就害怕、头疼,你饶了我,行不?”
  肖哈哈大笑着说:“好的,好的,既然帅哥心情欠佳,那咱们就改日再聊?”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是我这两天遇到些麻烦事心烦气燥,要是言语有得罪之处,你可别往心里去。”
  肖笑呵呵的说:“没事没事,什么麻烦事,要不要我帮忙啊?”
  我说:“不用不用,事情还没严重到那个地步,多谢你了,我只是想好好歇歇,缓一缓。”
  肖说:“好的,没什么大事就好,那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回头我再约你?”
  我说:“嗯,回头再说吧。”
  放下肖的电话,我长舒了一口气,其实我是没打算再见他,也不打算和他有什么进一步的发展了,因为我真的是累了,并且隐隐觉得自己并不适合这个圈子。

猫瞳 发表于 2009-2-23 03:00:36

 在撞破健的那次艳遇后两周,他又约我出去泡吧,中间他曾经找过我好几次,都被我拒绝了,这次再拒绝他,我都觉得过意不去,我想:只要不再和他有进一步的亲密接触就可以了,凭心面论,健这个人不错,普通朋友还是可以做的。
  我们去了就近的一家酒吧,喝酒,看节目,快十一点时,我们出了那家酒吧。
  健让我去他家,因为第二天是周六,也没什么事,我拒绝了,我说我累了,想回家休息了,健没有说什么,我们就上了车。
  可是他却把车往他家的方向开,我说你停车,我下车自己回去,他不予理会,我抓住他握方向盘的手,说:“你停不停车?”
  他把车停在路边,对我说:“咱们都半个月没有见面了,我很想你,你知道吗?”
  我说:“以前是我太随意了,给你造成了错觉,但以后我不想再那样了。”
  健:“就因为那件事?”
  “不,跟那事没关系,那是你的自由,主要是我们并不相爱,所以我不想这样玩下去了。”我答。
  健看着我叹了口气,说:“你还是这么较真?”
  我不想再和他说下去了,就打开车门想下车,但他抓住我的手,说:“你别骗自己了!你是喜欢我的!只是不认可我的生活方式而已!”
  我对他说:“如果你非要把我对朋友的感情和爱混在一起,我也无话好说。”
  健笑着说:“你骗别人骗不了我,我看人从不走眼,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既然大家都有感觉要玩就玩个痛快,考虑那么多干嘛呢?我不明白你这样装正经有什么好处?难道还有人给你立个牌坊不成?”
  我咬着牙冲他喊道:“你混蛋!”说完我就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他在后面追我,抓住我的手,说:“好了,是我过分了,我道歉,我送你回去还不行吗?”
  “不用!”我甩开他的手,他又抓住,旁边有几个看热闹的人,我不想再这样纠缠下去,就跟他上了车,他把我送到了家才离去。
  后来几天健再找我出去,我都拒绝了。
  他把电话打过来,说:“是不是我们连普通朋友都没得做了?”
  我答:“要是你掌握不好这个尺度,那作普通朋友也没什么意义了。”
  他沉默良久,后来说:“OK,我保证可以掌握好尺度,咱们只做普通朋友,好吗?”
  我答:“可以。”
  又过了些天,他晚上约我出去泡吧,我一看时间也不算晚,因为第二天工作还有事,所以我打算十点以前赶回来,然后我就跟他去了。
  见到他以后,我就感觉他已经喝过酒了,我问他既然喝了酒,怎么还敢开车?他说没事的,他有量,所以喝酒从不误事。
  我没说什么,就随他起到了那家酒吧。
  到了那以后,健还要点酒,被我劝住了,我说你已经喝得不少了,咱们来点饮料就好了,于是我就叫了饮料。
  在看节目的空隙,我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后我们又坐了一会儿,然后我就感觉头有点晕,就跟健说我头晕,能不能送我回去?
  他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在车上,我头晕得越来越厉害,我知道他把车开往他家的方向了,问他为什么不送我回去?
  他说我脸色看上去很不好,先到他家休息一下,喝点水,然后再送我回去。
  这时我感觉身上越来越虚,已经没有力气再和他辩驳什么了。
  到了他家后,他扶我在床上躺了下来,去给我倒了杯水,躺下来以后,我感觉好受点了,但身上还是没有力气,脑子也是越来越晕。
  后来发生的一切就象在做恶梦一样,我只记得健在脱我的衣服,他在亲吻我,这中间我反抗了,也喊了,但一切都无济于事。
  再后来我的意识就越来越模糊,我努力让自己不要失去仅有的一点意识,但我的努力是那么无奈,在他进入的一瞬间,我用仅有的一点力气冲他喊道:“戴套子!”
  这是我当时情况下唯一能保护自己健康不受伤害的手段了,虽然听上去是那么荒唐和无奈。
  我只记得他一边吻着我,一边在我耳边说:“放心,我戴着呢。”
  再后来我就渐渐地失去意识了。
  我醒来时已经是后半夜了,当我慢慢坐起来时,小健也醒了,他把灯打开了,看着我,我上去给了他一记耳光,他没有躲,只是定定地看着我。我穿上自己的衣服,向外走去,他一把拉住我,说:“我送你回去……”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滚远点!”
  外面飘着雨,深秋的凌晨有一种彻骨的冷,我缩紧身体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都忘记了应该打个车。
  不知走了多久,我才想起来,然后打了一辆车,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当我走进房间时,才发现自己浑身冷得直打哆嗦,我回到自己的房间,用颤抖的双手拨通了涛哥的电话,响了好久,他才接。
  “喂,凛凛吗?怎么半夜给我来电话?”
  “没什么,就是想听听你声音。”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些。
  “是不是做恶梦了?”涛哥问。
  “是的。”我拼命压抑着自己情绪答道。
  “噢,是这样,那你把门窗关好,不要仰头睡,要侧睡,这样就不会做恶梦了。”
  “嗯,好的。”
  “好了,赶快去睡觉,明天还要上班。”
  “好的,晚安。”
  “好,晚安。”
  放下涛哥的电话,我拖着虚弱的身体去了卫生间。
  站在喷头下,我任水流在我身体上流淌着,用力搓打着自己的身体……
  洗完后,回到房间,我给闹钟定了时,就一头扎在床上,沉沉地睡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中间好象还做了个梦,后来我被闹钟的铃声惊醒了,当我支撑着坐起来时,才发现头很疼。
  我吃了一片止疼的药,就拎起皮包,上班去了。
  第二天,健来找过我,说了很多道歉和表白的话,但他说的一切话对于我来说,都如隔世之音,再也不会令我相信和感动。
  他的这个愚蠢行为宣告我和他之间的情谊彻底了结。
  他所有的联系方式我全删除,他打来的电话和发来的短信我一律不接、不看。
  也正是这件事惊醒了我,使我结束了在圈子里瞎碰乱撞的荒唐经历。
  从此以后我再也没去过同志酒吧,也不再上同志交友网站。

猫瞳 发表于 2009-2-23 03:00:48

给涛哥打的那个无果的电话,令我对他更加死心了,这之前除了我主动打过的那个电话以外,我们之间再无联系,唉,我知道我们已经渐行渐远了,这可能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吧。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无边无际的迷茫,我在那几个月反思了不少,想自己这两年走过的路,想自己和涛是怎么开始,又是怎么结束的,想这几个月在圈子里认识的这些形形色色的人,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能力了,我觉得:可能涛和南说的真的是对的,我应该回头,不应该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了,因为我确实不适合这个圈子。
  那一阵,除了工作,业余时间就很无聊,除了看电视,就是上网上荡一些片子,反反复复地看,再者就是一个人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放一首喜欢的曲子,不停地放,听腻了以后就再换另一首。
  可能正是基于这样一种心理,我才同意张姐的介绍去见她那个朋友的女儿。
  张姐是我在营业室时的副主任,年近四十,人挺热情的,因为我那时是营业室里唯一的一个单身汉,所以她就很关心我的个人问题,她介绍的这个女孩是她原来邻居家的女儿,名叫周燕,在SJS一所小学当语文教师,比我小一岁。
  其实张姐老早就跟我提过周燕,但都被我以各种理由推掉了,这次她又提起,还对我说:小凛,周燕绝对是个本分的好女孩,周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所以对女婿的第一要求就是人要本分,工作要稳定,至于是否外地,人家都不在意,我仔细考虑过你俩的情况,觉得你们真的是挺合适的,都是本本分分的好孩子,说实在话,这要是别人,我还懒得管这档子事呢,只是觉得你们真是挺合适的,才愿意作这个媒,不管怎样,你先见见再说,保管不会让你失望。
  张姐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要是再找理由,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了,而我此时也正有回头之意,所以就应承了张姐的好意,和周燕去见面了。
  之前,张姐给我看过小周的照片,也把我一张不知从哪弄来的工作照给小周看了,见面那天张姐在场,给我们做了介绍,张姐又坐了一会儿,就找个理由走掉了。
  小周是长相清纯的那种女孩,比较爱笑,开始我们谈话还有些拘谨,但渐渐地她就比较放得开了,谈笑风生,笑语不断。
  这以后,我们陆续有过几次约会,彼此对对方的性格也有了一些了解,应该说小周和杨雯的性格还有很大不同,杨雯有些傲气,但总的说来还是比较内向文静的女孩,而小周则是个外向开朗的女孩,爱说个笑话,开个玩笑什么的,对未来充满信心,生活中的节目安排也多,晚上要不让我陪她去HD剧院看演出,要不突发奇想去G街吃东西,大礼拜不是让我陪她去XD逛商场,就是去SJS逛游乐园。
  要是在两年前,我估计我会很喜欢小周这样的性格——活力四射,对一切都充满好奇。
  但现在我经历了这么多事,身心已经极为疲倦,实在是应付不来这样的场面了。
  开始我还能勉强做做样子,但这样的约会有过几次以后,我就感觉索然无味,陪她逛商场时觉得越快结束越好;出去玩时,任何娱乐项目都不能激起我的兴趣。
  最最要命的是,当青春逼人的小周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时,我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冲动和欲望。
  我觉得自己真的是完蛋了!我知道问题不在小周在我,是我的精神状态出了问题,出了大问题!
  曾经沧海难为水,有了和涛的那一段,我已经不能心平气和地去接受和爱一个女孩子了!
  在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的时候,我首先想到的是,既然这样就不能耽误这个女孩子,好在我们刚刚开始,只是有过几次约会而已,于是,我就去和张姐说:说我现在无论事业还是学业都在上升阶段,和小周接触以后,发现我还没有能力组建一个家庭,而且我和小周的性格也有一些差异,所以希望和小周只做普通朋友,并祝愿她早日找到理想中的伴侣。
  张姐又问了一些问题,我也就含糊地应答过去了。
  后来张姐又找过我,说:我找过小周,小周说了,对你的感觉挺好的,要是你认为她哪句话说得不得体,就直接指出来,她以后可以注意点。
  我说:姐,真的不是那个原因,小周是个非常好的女孩,是我感觉自己没有能力给她幸福,所以不想耽误她,问题在我不在她。
  后来张姐又苦口婆心地说了很多,而我也只能带着笑脸陪着不是,毕竟人家是一片好心,但我的立场是不可能改变的了。
  最后张姐看了我一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小凛,我把话就说到这份上了,好坏你自己心里衡量吧,别的我也不多说了。
  我说:姐,真的谢谢你了,是我没有福气找象小周那样的好女孩,代我向她说声对不起吧,我祝愿她幸福。
  这事过去好长一段时间,张姐看见我都是带搭不理的,我知道她一定以为我不识好歹,但我又能怎么对她说呢?总不能告诉她我是个同志吧?唉!烦啊!
  我以为自己可以试着回头,但实际上已经不可能了!
  以后那些日子,我甚至想找心理医生给我调整一下,但后来看了一些相关的医疗著作后,又作罢了。
  后来我横下一条心想:反正已经这样了,干脆自己这样过一辈子吧!独身也没什么不好!更省心!
  紧接着就是年底,工作异常的繁忙,暂时缓解了我心里的烦燥和不安。
  新的一年开始,工作忙得差不多了,但马上又要过年了,别的一些烦恼事又接踵而至,首先是老妈来电话问我哪天回家。
  我们这种单位,本来年假就那几天,再赶个值班什么的,就更没几天,本来我还想趁这几天好好歇歇呢,一想到要赶到千里迢迢的家里去,我头都大了。
  并非我不孝,要说我这离家在外,一年才能回去这么几趟,怎么能不想生我养我的双亲大人呢?
  但问题是,我们那个小城市过年那叫隆重,怎一个字了得!
  我有四个姨妈,两个舅舅,还有三个姑妈,一个叔叔,首当其冲的是,这每家拜年都得拜到吧?
  而这些亲戚在正月里要每家请一次客,请客的内容如下:客人们到齐后,都在客厅三一群俩一伙的聊天侃大山,而主家则在厨房准备宴席,等宴席结束后,撤下饭桌,摆开两桌开始搓麻将,等大家搓得又累又饿了,晚上再来一顿夜宵,这样,上班一族的几天年假就安排得满满的,没有一天空闲。
  要说每年都这样,谁也没指望过年那几天歇着,中国人过年要的不就是这个忙活劲和喜庆劲嘛?所以每年我也都乐此不疲地帮老妈忙前忙后跑个不停。
  但今年情况完全不同,就眼下我这象抽了大烟似的疲惫不堪的劲头,实在是应付不来那个场面了,要是遇到我那些好心的姨妈、舅妈,就我的个人问题追问个不停,那我就更吃不消了。
  很多亲戚都知道我在祖国的心脏读完大学进入金融系统工作,都以为我混得人模狗样的,但有谁知道我这一肚子苦水呢?又有谁知道我眼下的尴尬处境呢?
  一想到这些,我就更感觉愧对亲人,没有脸面见他们,所以我就跟老妈请假过年索性不回去了。
  这是以往从没有过的惯例,老妈在电话里足足骂了我半个小时,说白养活我这个儿子了,说我今年不回去她就不认我了,说你看看街坊邻居谁家的儿子过年不回家……等等等等。
  我只好在电话里陪着笑脸安慰着老妈,说春运期间,人多得吓人,票也不好订,而且我今年工作压力大,实在是太累了,想趁过年这几天歇歇,何必非抢这几天回去呢?
  我还说:老妈您放心,过完年,我缓一缓,一定找个时间回去看望您和我爸。
  老妈生气地说:过完年你也别回来啦!我们家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我只好又陪着小心安慰了老妈半天,回头我又打了个电话给老爸和姐姐,和他们解释了一番,并让他们帮我劝劝老妈。
  爸爸当然是理解我的,只是让我自己在这边过年多注意身体。
  其实我何尝不想象正常人一样欢欢乐乐地回家过这个团圆年呢?
  但以我当时的精神状态,真的是没法去面对疼我爱我的亲人们。
  唉!无奈啊!
  也就在这时,南哥打来电话,说他今年和汪婷就在本市过年,就他们俩人,没有外人,如果我不回家可以考虑和他们一起过。
  我说:南哥,谢谢你了,我是不回家,但我只想趁这几天自己好好歇歇,静一静,把有些问题好好想一想,所以就不过你那边去了,你和我汪姐两个人好好过这个年吧!
  南哥说:对了,你涛哥年后马上就要回来了,就在三月初的样子吧。
  我很吃惊地问南:他不是要在那边呆一年么?
  南:那是原定计划,后来可能工作上有一些需要,所以就决定提前回来了。
  我沉默良久,说:噢,是这样。
  后来我和南又客套了几句,就把电话撂下了。
  我此时心情很复杂,心里本来已经死去的一些东西现在又死灰复燃,并且时刻燃烧着我的心,令我难受无比。

猫瞳 发表于 2009-2-23 03:00:57

过年那些天,汤林和他女友回家乡了,整套房子就剩下我一个人,我很无聊,那种冷清孤寂与四处洋溢着的新年气氛形成了鲜明对比,然而此刻我心中却有了一个新的希望,那就是涛快要回来了,我们离别近九个月,我想:就算是普通朋友,他回来后也该见我一见吧?于是我就满怀希望地等待着。
  过年那几天,实在是没意思,我也不愿意成天坐在家里看无聊的文艺晚会,于是就坐着公交到处溜达。
  坐了一站又一站,我也不下车,我觉得售票员一定对我的行为大为不解,于是她时不时地看我一眼,那意思就是:先生,你哪站下啊?
  我也看她,我想,她要是问我,我就说:“我下车刷卡就是了呗!总之不少你车钱,呵呵。”
  其实我喜欢坐公交到处溜达,主要还是喜欢那种自由自在的感觉,可以看沿途风景,而且我觉得人生也和坐公交差不多,你要等待你生命中那趟班车,如果你不幸错过了正确的那趟,那你这一生可能就会充满遗憾。
  而人生的旅途也就象这一个接一个的车站,你走过去了,就不能再回头,如果有人能陪你一路同行,那你就是幸运的;如果他中途下车了,那你们就是有缘无份。
  就是那几天,一次我在车上睡着了,受了点凉,竟然感冒了,我一边赶紧吃药,一边在心里祈祷自己在涛回来以前快点好起来,别让他看到我这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年假休完了,感冒也好得差不多了。
  在临近涛回来那几天,我甚至有点坐卧不安的感觉,估计他已经到家之后,我给南哥打了个电话,先是东拉西扯地聊了几句别的,慢慢地才试探性地问到涛的情况,南哥告诉我:涛在三天以前就已经到达本市。
  我心里安定下来,我想:他刚回来,要见的人很多,要办的事也一定不少,一定很累,没这么快来见我,等他休息得差不多了,他必然会抽出个时间和我联系的,于是我就耐心地等待着。
  可是,一个星期过去了,他没有联系我,两个星期过去了,他还是没有联系我。
  等到第三个星期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心乱如麻了,晚上经常睡不好,有时甚至靠服安眠药才能入眠,有一天半夜,我迷迷糊糊地去卫生间,竟然又受了凉,结果已经好了的感冒又复感了,而且变得更为严重,我不得不到医院输了几天液,并且和单位请假在家躺了几天。
  躺在家里,我一边被感冒折磨得痛不欲生,一边想着涛,心里禁不住是又委屈又气愤,我又给南哥打了电话,在电话那端,南哥问我:“凛凛,你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是不是感冒了?”
  我答:“是感冒了,南哥,我只想问你,杨涛回来后,你见过他了吗?”
  南:“见过了,他回来一周以后,我们这些老同学就为他举办了一个接风洗尘的宴会。”顿了一下,南哥轻声问我:“怎么?他没有联系你?”
  我答:“没有。”
  南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可能是他刚回来太忙了吧?再过几天,他应该会联系你的。”
  我说:“不用再过几天了,他不会联系我了,好不容易把我推开了,他躲还躲不及呢,怎么还敢再来招惹我?”
  南听我这样说,赶紧说:“凛凛你别这样说,你涛哥他不是那样的人……”
  没等南哥说完,我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压抑多日的委屈之情,哽咽着对南说:“我真的……真的万万没有想到,他是这么无情的人!”
  南听到我这样,更加着急,说:“凛凛!你别这样!别这样!杨涛真的不是那样的人!他只是……只是想断了你的那个念头,不想让你在这条路继续走下去了。”
  我带着颤音愤愤地对南说:“不用他断了!我已经死心了,不但对他死心了,对这条路也死心了!这回他终于如愿以偿了!”
  南哥还是很着急的声音,他说:“凛凛!你别这样!你这样,哥听着心里也很难受,你感冒是不是很严重?我过去看看你方便吗?杨涛那你放心,我回头就和他联系,让他知道你的心意……”
  没等南说完,我就已经清醒过来了,我明白:就算是我再委屈,但我也不想让涛以为我是在求他,毕竟我也是有尊严的!开是我就打断南的话,对他说:“哥,我感冒不严重,你不用来看我了,杨涛那你千万不要联系他,我再贱也没贱到求着他来看我的地步!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现在说出来,我心里好受多了,你忙吧,我没事的。”
  “凛凛你真的没事吗?真的不用我去看你?”南哥还是有些不安地问我。
  “真的没事,哥,你放心吧,现在我心里敞亮多了。”
  “噢,是吗?那就好,那你多注意身体,好好休息,回头我再去看你。”
  “好的,回头我好了咱哥俩再聚。”
  放下南的电话,我心里感觉空空落落的,我决定,明天就上班,虽然病假还有一天,但我再也不能在这个死气沉沉的房间里呆下去了,再呆下去,我非发疯了不可!
  我又躺下来,想睡一会儿,但却怎么也睡不着,有些事,一幕幕的浮现在眼前,让人心里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但我被手机铃声惊醒了,我拿起来,看都没看,就接了。
  “喂,哪位?”我问。
  对方迟疑了一下,说:“是我,涛。”
  我的那点困意倾刻之间荡然无存,我坐起来,故作平静地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南说你感冒了,怎么样?现在好点了么?”
  “谢谢关心,我已经好多了。”
  “嗯,”他又迟疑了一下,然后说:“我现在过去看看你方便吗?”
  我心里此刻如刀绞,很乱也很疼,这个人是我日思夜想的那个人!我当然想见到他!但他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来见我的!我感觉自己的尊严已经被他一层层剥落!我无地自容!所以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必了,你也挺忙的,再说我也好得差不多了。”
  涛平静地说:“你现在是不是自己在家?”
  “是的,我请了病假,想好好休息。”
  涛又顿了一下,然后说:“噢,那我一会儿过去吧?”
  “不必了!你的心意我领了!我想睡会儿,不想人打扰。”我冷冷地说。
  涛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说:“那好吧,你睡吧,回头我再去看你。”
  “嗯,回头再说吧。”
  挂了他的电话,我心里更加失落,想他,又恨他!这种情绪……真的是难以言表!

猫瞳 发表于 2009-2-23 03:01:08

放下涛的电话后,我又躺下了,不知躺了多久,只是眼瞅着窗外的天色越来越暗,我在想:这会儿,大家都在匆匆往家赶吧?
  后来,我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脚步声和说话声,我知道,汤林和他女友回来了。
  过了一会儿,汤林敲门来了我的屋,我赶紧立起身,汤林对我说:“凛凛,我和小月(他女友)一会儿要出去,走以前先给你弄点饭吧,你想吃什么?”
  我笑着说:“汤哥,我刚吃过东西了,不麻烦了,你们忙吧。”
  “嗨,和我还客气?”汤笑着说。
  “真没客气,我刚叫的外卖,吃的挺饱的,谢谢你了。”我解释道。
  汤林笑着说:“这样啊,那你就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好的,玩得开心点。”我笑着说。
  汤林出去后,过了一会儿,我听见门铃在响,汤去开的门,他问:“请问你找谁?”有一个声音问:“你好,我找华凛,请问他在吗?”
  我的心缩紧了,声音虽然不大,但我怎么能听不出来涛哥的声音?
  汤林客气地把涛让进了我的房间,对我说:“小凛,有朋友看你来了,你们聊,我和小月出去了。”我早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冲汤林笑着点了点头。
  接着,我才好好地打量起眼前这个我朝思夜想的男人。
  数月未见,他还是那么英气逼人,身着一身笔挺的黑西装,花纹精致的领带打得整整齐齐,微微含笑的双眼射出炯炯有神的光芒,下巴上的胡须刮得很干净,发丝依旧是一丝不乱。
  他手里拎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水果之类的东西,放在了我的床头柜上,随即,他也在电脑桌旁的旋椅上坐了下来。
  我看着他所做的这一切,冲他勉强地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要是难受,你就躺着吧。”他这样说。
  “没事,吃过药了,已经好多了。”我淡淡地回答。
  “嗯,到医院看过了吗?”
  “嗯,看过了。”
  “换季时的感冒不能掉以轻心,不要自己乱吃药,还是按医生的处方来,必要时应该输液。”他还是那么爱说教。
  “已经输了几天液了。”
  “噢,这样就好。”他轻轻地说。
  接下来,就是沉默,气氛出奇的尴尬。
  过了一会儿,我抬起头,看着他,问:“哪天回来的?”
  涛微微笑着说:“噢,三周以前吧!一直挺忙的。”
  “嗯。”
  接下来,又是沉默。
  他顺手翻了翻我桌上财会方面的书,问:“一直在复习么?参加今年的考试么?”
  “想呢,看情况吧。”我漫不经心地回答。
  “嗯,平时没事时就看点,考时会相对轻松些,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我知道,到时再说。”我利索地答道。
  “嗯。”
  他放下了手中的书,看着我,问道:“身体现在确实没事么?用不用我带你到医院再看一下?”
  “不用,早就没事了,一个感冒,不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我还是麻利地答道。
  他还是看着我,说:“噢,没事就好,记得按时吃药,以后自己要多当心,出了汗不要马上出去走。”
  “嗯,我知道。”我看了看他,又低下了头,因为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好保持沉默。
  他一直在看着我,过了一会儿,他说:“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公司还有点事没处理完,以后有什么需要就给我打电话吧,我手机号还是那个。”
  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自己要照顾好自己。”
  就这最后一句,NND的把我的火逼到了嗓子眼!本来我还可以伪装地和他客气两句,但现在让我装我也装不出来了!
  我铁青着脸,面无表情,不说再见,更没有起身送他的意思。
  他慢慢地站起身,说:“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我还是面无表情,铁青着脸那样坐在床边上。
  他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拎起皮包,走向了门口。
  我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心中委屈、哀怨、气愤……种种情绪一起袭来!他今天为什么要来?来了以后还说些不咸不淡的话,让我心里更加难受!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他是真看不出来还是装作看不出来?难道他看不出我的病决不仅仅是感冒那么简单吗?
  看着他走向门口,我再也压抑不住胸中的怒火,咬着牙根对他的背影说:“杨涛,你他妈听好了!”
  他的身子微微颤栗了一下,但是他并没有回头。
  我接着说:“今天你踏出这个门!我就彻底出这个圈子!”
  我的声音颤抖了,顿了一下以后我接着说:“也许有一天,我会如你所愿,找一个女孩结婚生子,但是,你记住了!”
  最后一句我是声嘶力竭地喊出来的:“我他妈今生今世——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
  他还是没有回头,但是我看到他握住门柄的手在微微颤抖,此刻我的眼中已经满是泪水,但我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背影,生怕他会从我眼前突然消失!
  他立在门口,背对着我,好久好久,最终他还是转过身来,慢慢地走向了我。
  他走到我跟前,看着我,我用那双全是泪水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突然,他手中的皮包“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他伸出双臂,用力地抱住了我!
  我再也控制不住内心压抑已久的巨大的委屈之情,紧紧地搂住他的腰,放声大哭起来!
  他也哭了,他的哭是压抑的,痛苦的,但强烈程度丝毫不逊于我!
  他边哭,边对我说:“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犟?宁死也不肯回这个头?”
  我声音哽咽地对他说:“你他妈废话!这是轻易能回头的事么?”
  接下来,我们还是那样紧紧拥抱着,啜泣着。
  后来,他的情绪平息下来了,但我还是控制不了自己!我还是感觉到委屈!所以我还是啜泣个不止!
  他擦试着我脸上的泪水,安慰着我:“好了好了,我不走了还不行吗?别哭了,听话。”
  但我此刻根本控制不了自己,我尽量不发出声音,但却止不住不断涌出的泪水!
  我紧紧搂住他的身体,脸紧贴在他的胸前,任泪水把他的西服打湿一大片!
  最后他坐下来,搂住我,我就那样靠着他,慢慢地,才把失控的情绪渐渐地平息下来。

猫瞳 发表于 2009-2-23 03:01:17

  不知过了多久,我离开他的肩,看了他一眼,噘着嘴就那样坐着,他用手抬起我的下巴,我一把将他的手打开,他笑了,走了出去,片刻以后,他从卫生间拿了一条湿毛巾,坐下来给我擦脸,我把毛巾夺过来,自己擦。
  他一边捋着我耳边的发丝,一边温情脉脉地看着我,我看着他那张熟悉的脸,又想起和他离别后的种种变故,不禁又悲从中来,泪水又止不住的溢了出来,看此情景,他将我紧紧地拥入怀中,我拼命敲打着他的胸膛,又爱又恨地责问他:“为什么会这么心狠?要不是我拐着弯地找你,你就再也不见我了,是不是?”
  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不是我狠心,而是有些事确实太难以把握了,我总想,只要你在我这里找不到希望,就会回头,而那样你才会获得幸福啊。”
  我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我本不想赖着你的!我也想到别处找出路,可是绕了一个大圈子,还是回到了原点,我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可能再回头了……”我又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涛把我搂得更紧了,他喃喃地说:“我知道,我知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我在他怀里哽咽地说:“就算你不要我了,我也不可能回头,如果这次你狠心地离去,我就准备这样孤单一辈子了……”
  涛轻拍着我的背说:“别说了,宝贝别说了,我不会让你孤单一辈子的,我怎么能忍心啊……”
  我哭着说:“你已经忍心了!你已经忍了九个月的心了……”
  涛搂着我说:“欲爱不敢爱,欲罢又不能,那种滋味你知道吗?这九个月来我一直压抑着自己的真实感受,忍心对你的放纵充耳不闻,忍心把你当成与已无关的陌生人,可是,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你,想忘都忘不了,一想起你委屈至极的样子,我的心就……快要碎了……”
  听到这里,我的眼泪更加疯狂地涌了出来,我反手将他紧紧抱住,生怕一不小心他会从我身边溜走……
  涛也紧紧地拥抱着我,并轻轻地拍打着我的后背,让我平静下来。
  等我们都平静下来了,我才仔细地看了看他,他也在微笑着看我,看到他身前那被我泪水打湿的一大片,我不禁感到既可气,又好笑。
  我去了卫生间,把毛巾又投了一遍,然后走进房间,给他擦弄脏的西服,黑西服还好,即使湿了也看不太出来,我又把吹风机插好,给他吹了吹,就更加看不出什么痕迹了。
  在这个过程中,他一直在床边坐着,而我站在他身前,等我弄完了,他把我手中的吹风机放在旁边的柜上,用双手环住我的腰,就那样久久地凝望着我。
  后来,他慢慢地把我放倒在床上,起身脱掉自己的西服,然后来到我身边,慢慢向我压了过来,我用手顶住他的胸,轻轻地对他说:“锁门……”
  他哈哈大笑着,起身走了出去,把门反锁上了。
  回来以后,他解掉领带,脱掉鞋,慢慢地向我压了过来。
  我能感觉到他那强健有力的身体的分量以及热度,我们激动地互相抚摸着对方的身体,忘情地接吻,他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隔着衣服我也能感觉到他的坚硬,当我试图解开他的腰带时,却被他笑着制止了,他轻声在我耳边说:“这样就好,这样就好,等你身体好了再说……”我开心地笑了。
  后来我们都累了,他抱着我在我身边躺了下来,我问他:“你不是说公司还有事么?”他笑了起来,在我脸上用力亲吻了一下,然后在我耳边轻轻说:“就是天大的事,我也不管它了!”
  我“哼”了一声,从他怀里挣脱,笑着对他说:“你真是既无情!又虚伪!”
  他无奈地笑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片刻后,他又把我拥入怀中,一边亲我的脸颊,一边说:“今晚和我回去吧?”
  我恨恨地说:“不去!”
  他笑了,轻轻对我说:“今天不去也好,你感冒还没好,不宜见风,一会儿我走了以后,你盖上被子好好睡一觉,现在你说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弄。”
  我说:“什么也不想吃,一点胃口也没有。”
  “不吃怎么行?多少吃一点,要不身上没劲。”他轻轻捋着我的头发说。
  我想了一下,然后说:“我想吃粥。”
  涛哥笑了:“好,我现做是来不及了,我下去找一家好一点的粥店给你买一份,快去快回,好吧?”
  我冲他点了点头,他就穿好衣服下楼去了。
  半个多小时以后,他拎着两个精美的饭盒回来了,一个饭盒盛的是煲好的八宝粥,另一个饭盒里装着热呼呼的豆沙包和菜包。
  我笑着看他:“你以为我是猪啊?吃多少啊?”
  他笑着把饭盒给我摆到床头柜上,递给我汤匙,说:“趁热快吃吧。”
  于是我就开始吃饭。
  他摸着我的头,说:“你慢慢吃,我去公司一趟,明天我再来,好吧?”
  我一边喝着粥,一边冲他点了点头。
  于是,他就在我的额头亲了一下,说了声“回头见,宝贝”,就下楼去了。
  第二天,我没有去上班,这次感冒不轻,反正还有一天病假,我想好好歇歇,再说涛说中午要来,于是,快到中午时我就简单弄了点饭等着他。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我那本很严重的感冒让他这么一折腾,居然好了一大半,不得不感叹造化弄人。
  涛来了以后,带来了在饭店买的两个炒好的菜,他洗过手以后,我们就坐下来,开始吃这顿我们离别九个月以来的第一顿团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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