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bb520 发表于 2010-7-26 17:23:14

我们这期缺个model,要不咱们试试?”kenneth说。

“那哪成,我这差远了。”我说。

“你又没脱,我们哪里知道。”他哈哈大笑,阿信是个直男,在旁边害臊的脸红。

“靠,还玩真的啊?不行不行。”我赶忙推托。

李博涵在旁边碰碰我,跟我挤眉弄眼,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让我答应下来。

“那行吧。咱们先拍,拍完再说。”我改口到。

李博涵赞许的点点头。

晚上回家后,李博涵跟我说“你傻啊,现在人家主动找摄影师想拍人体的,都得2、3千块,好点的就远远不是这个价了。你就让他给你拍,拍完你看着如果行就让他发出去,不行就都自己留着呗。以后老了还可以自己看。”

“我可没那么自恋。是你要看吧?”我嘲笑到。

“如何让你遇见我,在你最美丽的时刻。”他幽幽的来了句席慕容的诗。

“去你大爷的,文盲就是没文化。人家那是如何让我遇见你,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人家是讲一个平凡小女子卑微的内心,而不是讲一个男人要霸占黄花闺女。”我纠正到。

“那还不是一样,在你最美丽的时刻,赶紧把最美丽的时候给我留好了。”他嘿嘿笑。

“妈的,亏了。我见到你的时候你都不知道进过多少个洞了。”我笑骂到。

周六一早我们在市内约见了,然后一行4个人去十三陵水库拍照。我们四个到了十三陵水库那边后,kenneth和李博涵就开始在那嚷嚷要脱光。阿信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开始简单的化妆和抹那个橄榄油,然后在旁边支反光板。

我们就在孔桥那一带的河滩上拍着,李博涵就像个指挥一样在旁边嚷嚷着说要做什么什么姿势。我们从上午十点拍到下午4点多。旁边的道上,偶尔有农民放羊的路过,也都见怪不怪的,丝毫没有出现停留或者围观。Kenneth说,他们经常找人来这拍外景。难怪这里民风如此开化。

河滩上有一个污泥坑,李博涵不怀好意的怂恿kenneth,说蜷缩在那个泥坑拍出来的效果应该很好。然后他们三个人都说很好很好,没办法,我光着身子蜷缩在那个淤泥坑中,照片拍出来,效果确实还行,但是可怜我啊,浑身都是黑乎乎臭烘烘的泥巴味,过了好几天才算散去。我问李博涵是不是故意整我,他嘿嘿一笑。

几乎所有的动作都做遍了:清纯的、淫荡的、沉思的、微笑的、醉生梦死的、勇武有力的……4点多终于收工了。我们包了个车送回到市内,一起吃晚饭。去的那个饭店在金融街一带,但是名字已经不记得了,只是记得在那发生了非常非常好玩的一幕。

李博涵似乎还没为我过足明星瘾,因为那天带的都是最好的行头,李博涵准备再过一把明星瘾,也捉弄一下服务员。阿信傻傻的问,怎么捉弄。李博涵说,一会我就扮姜泽昊的经纪人,姜泽昊就扮台湾三流明星初次到大陆,kenneth就是摄影师啦,你依然是摄影师助理。我听后哈哈大笑。

两个服务员送水进来,kenneth就故意开腔到:“第一次到大陆还习惯吧?最近能否安排个档期个为我们杂志拍个专辑?”

我正想说话,李博涵赶紧挡到“最近可能不行,他那个戏工期很紧。我需要再跟公司协商。”

我没做声,瞄了一眼两个倒茶的服务员,发现两个服务员倒茶的动作都慢了好几分。然后两个服务员说了句慢用,就出去了。然后很快又进来两个新的服务员,说倒茶。这个时候我已经忍俊不禁了,阿信已经在旁边偷偷笑了。李博涵碰碰我,示意我要严肃。然后他继续若无其事的说“公司最近给他签了个电影合约,10月份就要开拍了,所以当期真的很紧。”kenneth在旁边喃喃到“您看我们杂志在业内还是很有影响力的,希望能赏脸拍一组,最多3天的时间就可以。”两个新服务员在那娇羞的打量着我们几个人,然后又出去了。我们刚准备放声大笑,又有人敲门,这次进来了三个新服务员,“先生,帮你加点水。”这下阿信已经憋着笑得抽搐了,边笑边说“加水也不用加这么勤吧。”

然后开始上菜了,每次进来的服务员都不一样,上完菜就有几分羞涩的笑嘻嘻的出去了。每次进来的都是个新服务员,李博涵就开始故意大声嚷嚷诸如“这边档期很紧啊,可能一时半会回不去台湾”之类的。反正那顿饭就在我们憋着笑中吃完的。等我们吃完走的时候,那饭店的20来个服务员齐刷刷的迎了出来,有两个试图走上前想交谈两句的,但是被李博涵拦住了嚷嚷到“赶紧上车,不能被人拍到。”上了车,我们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就像邓文迪曾说 “世人?世人有多少了解真相的?”如果你深夜的时候出现在香港兰桂坊,如果你碰巧穿的还有几分fashion,再故意抗上个大大的墨镜,估计会有夜店男女驻足,甚至可能有狗仔追着拍你,因为他不确定拍到的是不是某个明星。

言归正传,那组照片没经过任何PS的呈现出来,我真的惊叹于kenneth的摄影水准。

几年后,当我们看着各自日渐臃肿的身躯,看着渐趋松弛的皮肤,看着偶然出现的白发,然后再去翻翻那些照片,真的感叹“在幻变的生命中,原来岁月,才是最大的小偷!”

我们遇见,在我们最美丽的时刻!

hbb520 发表于 2010-7-26 17:23:35

2006年 贫穷时期的爱情

(请原谅我,盗用了马尔克斯《霍乱时期的爱情》的标题。)

时间进入2006年,那一年接二连三的发生了很多事。

初春的时候,李博涵的外婆去世。他外婆是个传奇的女性,民国时期尚还年幼的外婆因战乱与家人失散之后独自闯关东,路上碰到沿途卖唱的戏子——他外公。短暂的共同生活之后,他外公不辞而别,浪迹天涯。后来他外婆生下他母亲,母女俩就相依为命。李博涵说他妈没有见过他外公,从他外婆的描述中,李博涵一直觉得他外公有那么点G倾向。

他外婆一直跟他们家人住一起,所以可想而知,他跟他外婆的感情是相当深的。他外婆去世后的那段日子,他从老家回来后经常闷着声不说话。每天一回家,就把黑纱戴上,然后坐在客厅抽烟,一根接一根。我看着他那样子,觉得很难受,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有时候,为了让他心里安慰一点,我看着他戴黑纱,我也戴一阵子,然后故意露给他看。

他外婆的葬礼办的很风光,在他们当地非常轰动,但是钱也没少花。他回去的时候卡上是有钱的,回来的时候,卡上已经一分钱都没了。

紧接着,他妈查出来糖尿病,而且还伴有病发症。他妈那段时间给他打电话打得特别勤,每次都催问结婚的事。他隐隐的觉得,他妈可能担心自己的身体等不了,所以催他快点结婚。他爸的小生意也不顺利,而且一直亏钱。想到外婆刚去世,而且那边的居住条件也不是特别好,我们决定给他父母在那边买个新房。两人又是花光了所有的积蓄,给他爸妈买了一套新房,好在他们老家的房子比北京的房价还差很远,所以我们俩咬咬牙还是可以过的。

接着,我妈又要做手术。我奔回老家,一看,检查出来一大堆毛病。手术花了一大笔钱,所幸手术还算成功,但是每个月近两千的药费对我爸妈来说还是一笔非常大的开支。我们得经常打点钱回去,免得我爸妈焦心。

这边事刚完,又碰上借钱的,而且一借就到了现在人才再次出现,出现时人已经远在欧洲了,而且丝毫没有还钱的意思。(这个借钱的人就是我的大学同学“酒仙”,前贴有提过,后面我会再单独开章写我/“酒仙”捎带着王浩然的三人故事)

那一年的日子过得很拮据,我们周末一般都蜷缩在家里,看看碟,看看书,怡情养性。那段日子,想得最多的就是,以后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谨小慎微的过下去吧?

投资? “资”都没有,拿啥投?做生意?本钱都没有,拿啥做?

我开玩笑跟他说“要不,我去做个兼职的MB?”记得那个时候行情好像还是500左右,我说“我就300吧,你看有没有市场?”

他说“残花败柳估计也卖不上价。不过现在市场好像0多1少,应该还很成。”

我说“那要不你去做兼职。”

他说“行啊,不过我要有选择性的卖。”

“去你大爷的,就你那德性,还有选择性的卖?一日为婊,终身为娼!选择权根本就不在你手上。”我说。

“我就随便说说嘛,你激动什么啊。”他说。

几年之后,再见到那些做MB的,也不再像当年那样从心里反感,反而很平静。没偷没抢,靠自己的美貌和身体挣钱,跟演员也没啥太大区别。前段看到一个帖子,比较终生有BF和终生买MB的成本,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推荐给李博涵看,他说“还真是,找个BF还不如每天买个MB,又新鲜又有技术含量。”我说“MB不为你挣钱,BF为两个人挣钱。”他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既然兼职MB这条路行不通,那怎么办呢?要么去找薪水更高的工作,要么去做风险更高的事情。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良民,所以只能选择前者。这个时候,有个薪水更高的机会摆在他面前。从机关到企业,对于他来说,是从来没想过的一条道路。李博涵曾说,他就是在机关吃皇粮的命,而且就适合在机关混。而且他们出差的时候,当地接待的人一般都会私下介绍些“高人”给这些中央来的人,那些“高人”都无一例外的告诉他“静待时机,必成贵胄”之类的。每次他一跟我说这个,我就讽刺他迷信。现在想想,世间事,有很多还真是不可不信。很多富商巨贾无不与民间的“高人”或各大寺院的住持关系甚好,比如王石与杭州灵隐寺的住持。

我们曾经梦想,等老了在鼓浪屿或者香港半山,买处房子,然后有个游艇,天天出海看日落日出。

“就靠咱俩现在这点收入,估计等到下辈子也没可能,除非一种可能,那就是等你位高权重的时候去贪污受贿,或者我以二爷的身份去索贿,这些梦想才有可能实现。”我说。

他陷入苦闷中,有段时间,他又回到了他外婆去世时的那种状态,坐在那不停的抽烟,一言不发,晚上睡觉经常也辗转反侧。我知道,那是一个相当困难的抉择。人前风光无限,处处有人嘘寒问暖和车马接送,一下子变成一个螺丝钉天天上班下班,这中间的心理落差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是现实总是残酷的,在翻了数倍的薪水面前,对于我这样的小人物,还是会向钱低头的。

在他艰难的抉择时,我说“要不我换个单位,只是我没有那么好的机遇,再找份新工作,最好的可能也无非多拿个几千块钱。”经过了长达2个月的思考,以至于人家那边差点没有名额的时候,他说“为了我们俩的幸福生活,我打算放弃我的政治理想了,挣点钱得了。”

事实证明,我们的生活质量确实有所改善,但是他的心里状态却一直在下行,而且天天早请示晚汇报的像孙子一样,动不动还加班,日子确实过得没有以前悠闲。写到这,我觉很内疚,希望有一天,我们能够财务独立,然后我们能够背起行囊再次出发,看没有看过的山,走没有走过的水,挥霍没有挥霍完的青春,纪念永远无法忘却的纪念……只是那时的我们,还有青春可以挥霍麽?

说到钱,就讲讲我们的财务管理吧。我俩的钱虽然各在各的卡上,但是各自都知晓对方的财务状况和卡的密码。做支出预算的时候,都是把这些钱作为家庭共同资产来进行支配的。购置大件商品的时候,由于不能将两个人的名字都写上去,所以在决定物品的权属时,通常是谁出的份额更多便归为谁所有,但事实上还都是两个人共用的关系。

hbb520 发表于 2010-7-26 17:23:54

提到钱,有人会觉得很俗。但是,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现实而且非常重要的问题。如果你告诉我,你不知道你BF一个月挣多少钱,不知道他的收支状况如何,不知道他的负债状况如何,你们总是各自花各自的钱,买东西都算得清清楚楚的话,那么我认为也许那就仅仅是BF的关系甚至说算作炮友关系,没有太多的信任和依赖。而且很多G经常会因为钱的事情分手,我想说,那是因为你们还没有将对方看成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而这个人是需要你依赖的,也是需要你给他依赖的。

爱情,很多时候,就是互相依赖!这种依赖,包括精神,当然,更包括物质。

提到理财,有些小小的心得,如果有说的不对的地方,请大家拍砖:对于像我们这样的小老百信,也无非就那么些渠道,股票、基金、期货、黄金、外汇、债券、私募、民间放贷、信托、私募股权……。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股票和基金较为熟悉,因为公募基金有仓位限制,而且老鼠仓成风,所以大家千万不要买公募基金。股票是个单边市,只能做多不能做少,而且内幕交易太多,整个看下来,赚钱的散户其实很少,看看华尔街已经没有散户在里面混了,所以我觉得也不适合小老百姓。期货、黄金、外汇等技术含量又太高,债券的收益率又太低,所以也不适合我们。

我觉得最稳妥的方式,是找一家有信誉的信贷抵押公司,做民间放贷。北京的全款房产抵押借贷月息通常在3.5%,非全款的房产抵押或者机动车抵押借款月息有的甚至高达10%.那就意味着如果你手上有本金,你把这个钱拿出去放款,刨去各种手续费以及给担保公司等各环节的费用,至少能挣到1.8%的月息,一年的收益率也能达到21.6%.这个门槛稍高,通常一般正规的抵押贷款公司,只吸收30万以上的个人存款。

私募基金,这是个高风险高收益的投资渠道。看看现在私募基金的排名,在今年的弱市下,从年初至今多只私募基金都取得了高达20%以上的收益。但是,阳光私募的起步门槛通常在100万。只有很少很少的私募基金产品,申购门槛在50万的,不过这样的私募基金通常业绩也不怎么样。

信托产品,这也是个高风险高收益的投资渠道,不过起步门槛通常都在300万,投资标的通常都是实业项目。我前段有人推荐了一个信托产品,预计年化收益率在94%.一是因为俺还是穷人一个,二是因为那个项目看着总有点邪气,所以作罢。

私募股权,这就是更收益更高的投资渠道了,不过起步门槛通常都在1000万以上。投资标的通常就是那些还没上市的小公司,哪一天,这公司一上市,你手里的股份就变成白花花的银子,通常都是几百倍几百倍的升值。

………

这世界就是越有钱就越有钱,越穷就越穷。就像我们在做多元函数题,只有突破那个临界点,函数值才有可能发生质的变化。

那年,李博坤两口子又来北京办事,因为我那边的房子租出去了,所以得赶紧找地方躲,为了省钱我俩就在周围一遍遍的搜寻,最终找到了一天15块钱的地下旅馆。他偷偷摸摸的从家里把日用品带过来,走的时候红着眼圈说“你受苦了!”我嘻嘻笑着,嘲笑他“哟,竟然感动了啊?不容易。”原以为住一周李博坤两口子就走了,结果一住就住了一个多月。那个地下室潮湿黑暗,手机完全没有信号,洗澡还只有凉水,卫生间的味道老远都能飘进房间。他每次从家里偷东西带过来的时候,就说“他俩估计很快就走了,你再忍耐下,实在不行就找个酒店住着吧。”我说“最次的一天也得一百多,一个月得4千块钱了。没事,我能受得了。”其实,他也知道,我真没有住过那样的地方。

就在贫穷的2006年,我们还是有一些小小的浪漫。有一次我出差去昆明,闲暇之余去了昆明最大的花卉市场,看到满眼满眼的“蓝色妖姬”(那时北京还很少见到“蓝色妖姬”),想到马上就李博涵的生日了,我买了99枝“蓝色妖姬”带上,因为没包扎好,差点没让上飞机。回了家,我就把家里的大大小小的花瓶、甚至塑料瓶子、杯子全用上,全插满了。等李博涵回来,他看到了才开始很高兴,后来大发雷霆,说我乱花钱。后来问我一枝多少钱,我说“3毛”,他才面露喜色。

我过生日那天,他问我想要啥。我说不超过50块钱,是那么个意思就行了。结果他买了件CK Calvin Klein的上衣,那是CK旗下的高端品牌。我也没细看,觉得很惊喜,穿着也还不错。后来去CK的旗舰店,都没见到这件衣服,我几分怀疑的问他到底哪买的?他说外贸店淘的,然后嚷嚷着说“你不是说不超过50块钱吗?”我面露愠色继而哈哈大笑。

hbb520 发表于 2010-7-26 17:24:20

2006年夏 各自的暧昧(上)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马克思的唯一至理名言。随着李博涵收入的提升,他在内的地位也随之大幅度提升。以前,总体上来说,外面的事他做主,家里的事我做主。但是随着他的经济基础的提升,他在家里的地位也迅速窜升。

具体表现就是回到家后基本上就什么都不干了,等着我给他端茶递水,做完饭后把饭盛了放他面前。看着家里的物件都是他贡献的份上,我暂时忍着。终于有一天我发飙了。那天晚上他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约了以前的同事出去喝酒。首先,他是那种见酒就红脸,滴酒就醉的那种人,又不像我,怎么着曾经还有过一个“酒仙”的称号;其次,别人都知道他不会喝酒,怎么自个还想出来专门约别人喝酒。我那天在单位吃饭后回来的,回家已经是9点多了。

见他没回,我就坐那看电视。差不多10点半的样子,他才酒气熏天进门。一进门就嚷嚷着让我给他脱鞋脱衣服。好吧,看你踉踉跄跄的样,就给你脱了。我给他扒了个精光,然后把他推到床上,以为他马上就能安静着睡下来呢,我还有我的小算盘,等他醉醺醺迷迷糊糊的时候,**一把,这下可到好,他人在床上,但是嘴里仍然在发号施令:给我拿杯水来。端了杯水递过去,泯了一口,说“没有糖啊?加点糖。”于是照办。又端过来,“怎么是热的?换杯凉的去。”我已经开始忍着火了,但是还是照办了。他又说“你不知道喝醉酒了要喝点醒酒茶什么的?给我弄一杯去。”我强压着怒火,又去弄了杯茶。这下他又说了“吃饭没吃饱,整一口吃的。”

这下我被彻底激怒了。我把杯子一摔,吼到“你爱J8咋滴咋滴,爷不伺候了。”我砰的把房门关上,跑到客厅去看电视了。看着电视越想越气,妈的,以前我挣得比你多的时候,我也没享受过“部级待遇”,这地位也窜升得太离谱了。

我在那忿忿的想着,他悄无声息的溜进来了。嬉皮笑脸的说“不就让你伺候一下我吗,让我感受一下副部级待遇。”

“操你丫的,你那是副部级待遇啊?都他妈的快国级了。”我骂道。我回头一想,原来他并没那么醉,脑子还是很清醒的。“你不是醉了吗?我整点醋给你解解酒,你不喝我灌了你喝。”

他一听有点害怕我来真的,赶紧讨好说“不用了不用了,你别忙乎了,我没事了。逗你玩呢。”“那不行,我得享受一下副部级待遇。”我淫笑着说。

“行,行,大爷今晚随你咋整。”他嘿嘿笑着说。

“说话算话?”我继续淫笑着问。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嘛。”他说。

“好。那你去冰箱看一下昨天买的黄瓜还有吗?”我嘿嘿的说。

他跑去看了一眼,“有”然后转念一想不太对,又说到“你不会还真下得了手吧?”

“我什么事干不出来?”看着他那样,我哈哈大笑。“何况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就你那样,也不是什么君子。”

他装模作样的松了口气,“佛祖保佑!”

“跟你说正事呢,咋跑出去喝酒了啊?”我问。

“没什么,心理憋屈的慌。天天跟二孙子似的。以前都是大爷,爱去就去,不爱去不去,走哪哪抬着捧着吹着。现在可到好,天天打卡,见到领导跟耗子见到猫似的。”他叹气到。

“做什么不都得付出代价。公司付你钱难倒是让你去当大爷的啊?”我说。

“唉,就是不爽。今年内部提职,本科的一概没份。”他说。

“那你就去修一个呗,交点钱混一个,又不难。”我说。

“现在管得严,混归混,不上课还是不行啊,不上课学校都不给分的。”他说。

“哦,那你就周末去上课去。”我说。

“那你呢?”他问。

“我?我一直想读个MBA呢,要不我去报个GMAT班,周末我也去上课去。”我说。

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晚上的事还没说定呢!”我淫笑着说。

“我最近身上不好,要不放你一回假,你找个人伺候你吧。”他似是而非的说。

“滚。你还大姨妈来了呢!”

……

话说老管的GMAT班还真贵,我去报了个周末班。去报名的时候,发现报同期班的人还真多,还得排队。我划了卡,拿好资料,旁边一个女孩子去接水没端住,开水一下子溅我身上了。烫得我一激灵,身子猛得往后一颤,一脚就重重的踩在了后面一个人的脚上。他嗷的一声叫出来了。我目光还停留在那个弄湿的收据单上,嘴上赶紧说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等我扭过头来看的时候,才发现是一个高个子男孩,头发稍微有点长,瘦瘦的,看着挺斯文,谈不上帅。我本来不是很待见长头发的男人,但是他看着挺舒服。

“没事吧?”我惺惺的问道。

“没事,没事。”我低头一看,才发现我今天穿的是双NIKE的跑步鞋,脚底是钉子的那种。他呢,汲啦着一双托板鞋。他尴尬的笑笑,“没事,但是还是有点疼。”我也尴尬的笑笑。

第二个周六早上8点半,我去的时候,课堂已经坐满人了,看来我是最后一个到的。我偷偷从后门溜进去,一眼就看到那个被我踩脚的男孩,坐在后排靠里面的角落。我看了一下,只有后排有空位,但是其他位子基本上都被书包啊、复习资料什么的放在上面了,没办法,我只能跑去坐他旁边了。

hbb520 发表于 2010-7-26 17:24:53

“你好。旁边能坐吗?”我小声问。

“坐啊。都讲10分钟了。”他说。

就见老管在台上噼里啪啦的讲人生的意义,考GMAT的意义啥的,然后开始批判GCD……

课间,我俩聊开了。我得知他叫王凡,某大学大三,准备去美国读商科,所以来报名准备考G.王凡似乎对我有天然的亲近感,我还有所保留的告诉他我的情况,他可到好,课间的时候就告诉我这这那那,说他哪的人啊,父母都干嘛的,他爸逼着他去学财务啊,啥的。我就随口问了一句,“没谈女朋友啊?”

“谈了,刚分手了。”王凡说。

“哦。”我说。

“我发现我不喜欢女的。”他直接来了一句。

我心房一颤,赶紧接到“哦,原来是这样。”

他好像对他刚才说的话毫不在意,然后问我“你呢?”

“我?谈了,准备结婚了。”我心虚的回答。

“那应该很漂亮吧。你手机上有她照片吗?给我看下咯。”他说。

我心里又一咯噔,幸好还存的有大学班草的靓照。他拿过去看了下,然后说“你真有福气,挺漂亮的啊。”

“是吗?就那样。”我心不在焉的说。

周日上课,我比第一次去的早了半小时,去了才发现又来早了,人才来了一半。我环顾了一下,发现王凡还没来。差不多快上课的时候,他来了,然后很大声的说“姜泽昊,你旁边有人占位吗?”

“没。”

然后他又挤我旁边坐下了。已经经过周六一天的相处了,所以他也就更自来熟了。因为我们报的这个周末班叫什么精品班,收费贵,自然服务还成。中午下课,老管他们培训班管中饭,是在附近的一家小馆子。王凡拽着我说“咱俩别去了,我请你吃饭吧。我想让你给我讲讲工作上的事呢。以后也不知道想干啥呢。”

既然人家都那么说了,我也不好托词,我俩单独去吃的,不过付钱的时候我说“你都没挣钱,我来付吧。我请你。”他也没推,感觉很高兴的说,“谢谢你给我说了这么多道理,还请我吃饭,我做你弟弟吧。”这小子,还真是。这么快就攀上亲戚了。

第一个周末的课程就结束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还蛮期待下个周末见到他的。第二个周六,他早早的到了,还刻意把旁边的位子给放上了学习资料,见我进来,赶紧挪开,说“坐这坐这,你们这些上了班有家室的人,周末肯定都起不来,所以提前占上了。”

“是啊,哪像你们啊,无忧无虑。”我坐下来,然后开始听课。

一共是两个月的课程,也就是8个周末,到第8个周日的时候,其实课程已经没有什么特别实质性的内容了,基本上就听老管在那批判GCD,然后讲选学校啥的,然后就是吹嘘他们的成功率啥的。放学后,王凡说“哥,我请你吃饭吧。估计很快就见不着了。”

这孩子,又来这招。

“怎么见不着?不都在北京嘛。多大个地。”我说。

“我报名考试了,下周复习一下就考了。就等成绩了,其他手续都办完了,成绩出来就走了。”他说。

那看来我又不能推托了。

吃饭也就是瞎聊,大概问了问什么学校什么专业,学费多少,学制多久啥的。他临走时问我要了我邮箱啥的,手机和QQ当然早已给了。

我们在地铁站分的手,分手的时候他突然说“哥,拥抱一下。”然后我们来了个拥抱。

我看着他进地铁,他进地铁的时候,对着我说了句“去了美国,我会想你的。”

我们之间就仅此而已。

王凡去年回的国,去了一家外企。回国不久给我来过一个电话,问了问境况,大概就是“工作换了吗?买房了吗?结婚了吗?之类的。”约我出来吃饭,我借口在外地推掉了。后来他没有再联系过我,只是逢年过节会收到那种通发的短信,表明我还存在于他的手机簿中。

当然,对于这段小小的淡淡的插曲,我没有跟李博涵汇报过。但是他却跟我汇报过他在某校上周末班的那段小小的暧昧。(明天再讲他的吧)

说到GMAT,挺惭愧的,经历了半年的热情期,最后还是没去考,并不是担心自己考不好,而是在不断的接触到那些从××名校MBA回来的,如果背景不是投行、咨询啥的话,回来也并不是特别好。去欧洲和美国的,学费生活费差不多基本上都近一百万,其实在06、07年出去挺不划算的。听说过多个很惨痛的故事后,遂后彻底放弃了。

hbb520 发表于 2010-7-26 17:25:12

2006年夏 各自的暧昧(下)

李博涵上的是法大的硕士班,就是周末去上上课,混一年半就可以把硕士学位证给混下来了。他们说是管得严,规定说每个周末都得去上课,否则不给考试,但是只要跟班主任搞好关系通个气,隔三差五的走开下,倒也没什么大碍。

他去上第一堂课之前,做了一下功课。那就是跟安然打听诸如该校的帅哥一般都在哪活动啊之类的。我取笑他,你是去上课还是准备去逛窑子。他嘿嘿一笑,说去养养眼。我看你是想去养J8吧,不要脸的东西。

(话说现在的高校真不得了。渔场现在都开到高校了,清华的“荷塘月色”、人大的运动场那边的“小树林”、北航的教学楼的卫生间、武大的新图书馆……有的是见识过的,有的是听闻过的。)

话说李博涵给打了一下那边的咨询电话,问了一下大概的情况。打完后跟我说,“接电话的那个男的声音挺好听的,感觉是个GAY.”

“你接个电话还能意淫一下人家,真是人才。”我讽刺到。

他去交钱报名那天,接待他们这些报名的就是这个接电话的班主任,暂且称他为冯原吧。李博涵是这样跟我描述的,冯原的形象与电话中的声音几分吻合,三十三四岁,显得斯文儒雅,不胖不瘦当然也不肌肉,稍显富态,就是那种长期在室内工作的中青年男人形象,按现在的话讲,就是一个美型大叔。

李博涵填好表交完资料费,冯原说“最好今天能把学费都交情了。由于报名处那没有刷卡机,所以只能付现金或者转账。”

李博涵说“那我网上转账吧。”说完转身就准备回家了,被冯原叫住了,留给了他张名片,说“我是这期班的班主任,以后有什么问题尽管联系我吧,我24小时开机。”

李博涵接过名片,瞅瞅,说“名片上没留手机哦。”

“恩,没印手机,不过我给你写背面了,背面上有我的手机号,24小时开机。”冯原又强调一遍。

他们的第一堂课是冯原讲的,无非就是欢迎大家报名这期进修班,有哪些注意事项,考试都什么时候考怎么考,学历证都啥时候拿之类的交代了一通。李博涵看着台上的冯原意气风发的在那说着注意事项,就在台下意淫人家在床上怎么样的画面。边意淫边给我发短信。

“你看他戴戒指了吗?”我问李博涵。

“戴了,无名指上,还挺亮的。”李博涵回。

“人家都有家室了,你就积积德吧。”我发。

“恩。待会哨探下他有没有孩子。”他回。

“贱货。”我发。

课间,他发来短信,“问了,小孩上幼儿园呢。”

“还有啥?”我问。

“说有空一起坐坐聊聊。”李博涵回。

“你给我老实点,小心到时候连学历证都搞砸了。”我说。

“放心吧。不过我真的觉得他是G.”李博涵说。

“是不是的关你什么事?”我问。

李博涵没回短信过来。

第二个周末上课的时候,专业课老师还没开始上课,冯原进来,大声叫了一声“李博涵是哪位学员?出来一下。”李博涵觉得冯原是明知故问,不过他还是起身跟出去了。冯原说“原来你就是李博涵啊。记性不好,人和名字没对上。我觉得你身份证号码好像填错了,你检查下你的资料。”

李博涵小心翼翼的看了一遍,“没问题。”

冯原说“那就好。”

李博涵心生狐疑,一天上课都在琢磨这事。

hbb520 发表于 2010-7-26 17:25:41

晚上回家跟我说了,我说“你自个拿镜子照照,别太拿自己当回事。兴许人家觉得你身份证号码看着奇怪,所以就让你再检查一遍咯。”

李博涵在试探中不断创造出与冯原对话的机会,冯原开始退缩推掉这些对话的机会。“果真是个久经战场的老狐狸!”李博涵跟我说。

经历过互相试探对方性取向的同学对此应该深有体会,在试探的过程中,双方的气势此消彼长;谁主动,谁就会陷入被动。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是那个最后坦白秘密的人,尽管绝大多数人最终发现其实两个人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秘密。所以在后来,我总结出来的就是,最简单也是最原始的方式就是用个陌生的号码,给对方发条骚扰短信,基本上一试就灵。不过带来的后果也通常是毁灭性的,除非你想和某人建立实质性的关系。

对冯原没这么干。兴许是觉得好玩,兴许是李博涵觉得自己功力还不够,他们就进行着这种心理的迎拒战。有天下课后,李博涵跑去冯原的办公室,问能不能请一次假,要出差。说是请假,其实就是跟冯原套近乎,其实谁都知道那种班,就是那么一说,去不去的还真没那么严,只要你考试能通过。

冯原一本正经的回答说不能请假,担心专业课老师不让考试通过。

李博涵故意面露难色,说“没办法,必须要出差。您帮忙跟专业课老师说说吧。”

冯原说“那好吧,我给你说说,不过到时候考试不让你及格的话就与我无关了。”

李博涵心里觉得好笑。果然晚上,李博涵接到电话,说“我费了好大劲,跟专业课老师说了,才勉强同意。你去吧,回来记着跟××教授说声。这都是我们好不容易请到的老师。”

放心电话,李博涵说“跟××教授说一声?还不是想让我谢谢他。”

李博涵出差回来后去上课,第一件事情就是对冯原表示谢意,他敲开冯原办公室的门,“谢谢您,冯老师。”

“客气什么。主要是××教授脾气大,很容易给人不及格。”冯原说。

“帮了这么大的忙,晚上我请您吃饭吧。”李博涵说。

“哟,今天还真是不巧,今天我爱人生日,约好要一起吃饭的。”冯原推说。

“您都结婚了?看不出来,以为您就和我差不多大呢!”李博涵拍马屁到。

显然冯原很受用,“我都三十多了,小孩都3岁了。”冯原开始交底了。

“真是看不出来。啧啧。”李博涵继续拍马屁。

“你二十几了?结婚了吗?”冯原问到。

“二十六七了。女朋友都没有,跟谁结啊?”李博涵边说边观察着冯原的表情。、“你这么有上进心的小伙,咋能没个女朋友呢?”冯原应和到。

李博涵以为这顿饭已经无望了,傍晚下课的时候,冯原进来叫住了他,“下午给我爱人打了个电话,她说她今晚有事。”

李博涵心里暗骂到“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嘴上说“真是不巧,晚上约了朋友打球,下次再请您吧。您可一定要赏脸。”

冯原似乎有几分不高兴,只是嘴里应着“一定一定。”

请吃饭这事就算过了。要是再吃的话,还是要找个借口的,不能说“上次吃饭您没时间,看看今天有没有时间……之类的屁话。”李博涵想来想去,找个什么借口再请他“帮忙”呢?李博涵心生一技。

“冯老师,有本参考书目我没买到,不知道您这有没有旧的,能否借我用用。”李博涵又一次敲开了冯原的办公室的门。

冯原再一次发挥出他进三步退两步的风格,“我这还真没有你说的那本参考书。”看李博涵面露失望之色,又赶紧补充道,“我给你问别人找找,保证找到一本给你。”

“那我就太感谢了。不知道您今晚有没有安排,我请您吃个饭,老麻烦您,都不太好意思了。”李博涵说。

冯原进三退二的风格又一次显露无遗。“现在还没安排。下午放学后你来找我一趟。”

幸好这次冯原没有搬出他爱人来给李博涵心理压力。

下午放学后,李博涵去找冯原,“冯老师,您看晚上方便吗?”李博涵跟我描述的时候我感觉他当时说那话的感觉果真真像个贱货等着人上门似的。

hbb520 发表于 2010-7-26 17:25:58

“就咱俩吗?”冯原貌似有几分兴奋的追问道。

“呃………”李博涵边说边看冯原风云变幻的气场变化,“呃……不是,还有本期学员班的其他几个同学。”

冯原的语气一下子泻了气,“哦。呵呵。行啊,人多热闹。”他说的有几分勉强。“你们先去,把地点发短信告诉我一声吧,我随后到。”

李博涵琢磨着他这随后到的意思,心想他不会一会又说突然临时有事,来不了吧?

果不其然,李博涵他们几个学员都到了的时候,收到冯原的短信“很抱歉,小李,临时有事来不了了。你们玩得高兴。”

经历了两次约吃饭的失败后,李博涵也不再去琢磨冯原到底是不是G之类的了。过了一段时间,他们上课课间的时候,冯原把李博涵叫去了,“前两次真是不好意思,有这事那事的。今晚你若没安排的话,我请你吃顿便饭吧,聊聊最近上课的心得。”这挺出乎李博涵意料的。为了表现出他的矜持,李博涵先推脱了一下,“我跟我女朋友说声。”

“谈女朋友了?”冯原显得很诧异,“前两个月不是说还没有的吗?”

“哦,刚谈的。”李博涵说。

冯原的脸上开始显出几分尴尬之色。

李博涵见势,赶紧拿起电话,装模作样的打了个电话,然后说“冯老师,我晚上没安排了。”

冯原脸上似乎露出几分得意之色,“就在学校门口餐厅吃吧,过去方便。”

这轮心理战役,李博涵惨败。我讽刺他说,你应该也推脱两次,然后再答应的。他说“推脱两次之后,估计人也没兴趣耗了。

“你们这些人真J8费事,要上就上,要干就干。又想干点啥,又费那事在那折腾,真是看不来。”我讽刺他说。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有J8无大脑,这叫斗志斗勇,比斗体力可有意思多了。”他回敬道。

“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斗出个什么结果。”我说。

这顿饭他们没斗出什么结果,因为我虎视眈眈的看着,李博涵也就是逗着玩玩,而冯原上三步退两步的性格肯定也不会自己捅破那层窗户纸。

晚上李博涵收到冯原的短信“小老弟,跟你聊天挺愉快的。”

“我也是。”李博涵回到。

后来有好长一段时间,冯原他们的培训班在各地开课,他基本上都在外地跑,期间他们也就仅限于礼貌性的短信往来。直到他们班结业的时候,冯原再次出现。

我对李博涵说,“这下你们该把那层处女膜捅破了吧?”

李博涵嘿嘿一笑,“我等着他先捅破。”

“你们还在玩心理游戏呢?放心吧,他肯定等着你先捅破呢。”我说。

结果到底他俩谁也没捅破,我看不过去了,就用我的号给冯原发了条骚扰短信,他是这么回的“你帅吗?猛吗?”我和李博涵哈哈大笑。他的窗户纸到底被捅破了,不过是被我捅破的。

他俩的这段暧昧也就到此为止,只是后来我的号码有收到过两次冯原发过来的短信,“方便见一面吗?”云云。我回都没回,直接删掉,因为我不喜欢玩这种累心的游戏。

hbb520 发表于 2010-7-26 17:26:20

2007年3月 似是故人来

刚过完年,积累了一年的年假还没休,眼看着一季度就要过期,所以随便扯了个谎,就准备休假了。无奈李博涵这会没假,所以又是我独行了。(话说这些年,我们从没有一起去到过远方,都是你来我去的,除了周末,基本上都是白天见不着人,晚上在床上见见罢了)

原打算香港泰缅游的,后来一堆人要托着买东西,想想,算了,再说自己一个人,路途上有时候碰到事也不方便,还是就去香港转转吧。虽然此前出差也去过,但是也没怎么转。更没怎么狂买东西。遂就定了香港,主要目的就是购物。

出发前,列了一张大清单,什么风衣啦、皮衣啦、包、鞋、化妆品……。给莎莎带的减肥茶、PRADA的包啦、给安然带的一打CK内裤啦,还有给七七八八的人带的这这那那的。你还别说,真成采购的了。几年后发现一个网站“第五大道”,后悔没早点下手,不就是个采购吗?在香港买500,回来卖600,也比北京的专柜便宜一半。

走之前,李博涵命令说不准去渔场。我嘿嘿笑着说,我都不知道香港的渔场在哪,怎么去。他又开出更好的条件,“我下半年休假,你到时候请个假,咱们再去希腊或者哪呗。”我说“听你的话,一点谱都没有。这么些年,我等你一起的时候,你有事;你等我一起的时候,我有事。算了,还是各去各的。哈哈。”

去香港的头几天,都在进行大宗采购。值得一提的是鸭梨洲上的那个怡海工贸中心(现在好像改名了),那有个prada的折扣店,超便宜。工贸中心楼上好几层,都跟仓库似的,什么Armani, Gucci,Versace之类的相对于北京的专柜来说,都相当便宜。还有东涌地铁那的商场,里面竟然还有打一折的Hermes.我那几天每天的任务就是早出晚归,去找卖场淘货,早上带着空包出去,晚上提着满满一包回来。四五天之后,看看清单,基本上买的差不多了,就差化妆品了,化妆品就等着去机场的时候到机场免税区买吧。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就没地方去了。无非就是去山顶啊、维多利亚湾啊之类的转转。人说饱暖思淫欲,对于现代人来说,应该叫闲暇思淫欲。不过,经历了上次的事之后,我倒没那个念头,只是有点好奇,想去所谓的渔场参观参观。

名气最大的就是propaganda酒吧咯,不过香港还算开放,没有什么GAY的主题酒吧,只是那个酒吧在凌晨的时候会有一两个小时的GAY专场而已。那时的兰桂坊还算兴旺,但是比起北京的三里屯和工体,也就不过如此。

我沿着山路往上爬,来来回回的找了好几道,终于找到了“名不符实”的propaganda.不知道是我去的太早还是怎么的,门竟然没开。旁边的酒吧,有的人流如织,有的空无一人。白种人、黄种人、棕色人种、黑皮肤的、蓝眼睛的、绿眼睛的……。倒是亚洲人还真多。问了下旁边酒吧的老板,propaganda啥时候开门,竟然不懂中文,问了一下,原来是个日本人,幸好学过一年日语,连笔带化总算搞明白,说要凌晨2点才开门,而且今天没专场。Shit,走这么久,竟然还要等到凌晨2点开门,而且还没有专场。

经过了这遭,我对这酒吧也没啥兴趣了。第二天晚上,搜索了一下,发现了另外一个去处,竟然就在我住的这附近。我开着google地图,边走边看着离目标地点越来越近,运气真是好,竟然步行5分钟就到了。

那是个浴室,名字叫做rainbow,中文名叫采熊村。我进去之后,还真吓了一大跳,里面竟然上下共有4层,有SOLO的暗房、有双人的暗房、有三人的暗房、有Group的暗房,还有高低床、脚手架、器具室……里面黑的白的黄的什么人种都有。我本来就是来猎奇的,所以没准备怎么着。就那么微笑的看着三三两两的从这个屋到那个屋进进出出。白话、英语、日语、法语……。啥都有。

一个巴基斯坦的小伙碰碰我,跟我搭讪,我俩就在外面大厅聊了一会。他看我好像没什么那个意思,就知趣的离开,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个纸条,上面写着他的MSN,说有机会去伊斯兰堡的话可以找他。后来陆陆续续的又碰到来搭讪的新加坡人、马拉西亚人等,基本上都是会英语也会几句白话的,普通话完全听不懂的那种。看着进进出出的人,我只看中了一个香港本地的小伙,不过我俩也就相视笑笑,仅此而已

hbb520 发表于 2010-7-26 17:26:44

浴室入口厅的旁边是个小酒吧,就在我准备从来过来换衣服出门的时候,被一个人使劲的碰了碰。然后耳边飘过一句非常亲切的普通话“你是大陆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我反问。

“你进门的时候跟门口的说的普通话啊,而且这里就听到你一个说普通话的。”他说。

“你哪儿来的?”我接着问。

“北京来的。”他说。

“你不会也是北京过来的吧?”他问。

“还真被你猜对了,我也北京来的。”我呵呵笑着说。

然后我仔细的打量了下他:他围着浴巾(跟我一样,只是我肩上还多披了一条),1米85的样子,有点小肚子,看着应该比我略大两岁,有点青胡喳子,戴着眼镜。

他看我在端详他,笑着来了一句“我们不会见过吧?”

“那可说不准。”我哈哈笑。

我又仔细看了两眼,虽然戴着眼镜,但是就是觉得那个脸型依稀在哪里见过,我开始在脑海中思索着,把我大脑里的照片簿开始一页一页往前翻,但是没有想起来。只是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说“你们见过。”

他也开始端详我,随口也就问了些家常话,“在北京住哪啊?来香港做什么啊?……。之类的”在这种场合遇到一个讲普通话的不容易,所以我俩就在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我怎么觉得我真的好像在哪见过你。”他突然说了一句。

“不可能吧。”我说。然后他就跟我聊了下他过往的一些信息,当我听到北大两个字的时候,我脑子中的那根弦突然被拨动了,是的,就是他……

……就是七年前,我第一次去李博涵住的屋子,在我们激战正酣的时候,那个住隔壁的不期而归的那个北大“直男”。是的,没错,就是他。

我压抑住心中的喜悦,没露出一丝破绽的继续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说实话,人的记忆是很奇怪的东西,就像电脑内存一样,哪怕只是存储过一次,也会永远的在内存条里留下记录。当某一天,你想找回的时候,你会费尽心思的去找到一个恢复软件把它激活,然后把那残存的记录找回来,只是它可能已经残缺不全了。

他告诉我他来香港干嘛干嘛,什么时候回北京之类的。我低头看看,他的一只手就在我大腿上摩挲。我把他的手拿开,看到他的无名指上已经戴了戒指。 他边说边几分暧昧的呶呶嘴,意思是让我看那进出各个暗房的三三两两的人,我也知道他的意思是让我跟他一起进去暗房。

我有时候不是一个能不留情面的拒绝别人的人,总觉得那样会让别人很没面子,但是这次,我明确的摇了摇头。不是因为自己真的心无杂念,而是觉得自己像一个罪人,怀揣着别人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见我没那个意思,说“回北京了有空见见面吃吃饭。”我看着他尴尬的走向昏暗的暗房中。走了几步,他回头又说了句“我真的觉得在哪里见过你。”

我笑了笑,没做声。

我飞也似的穿好衣服,离开了那里。我突然想起了王浩然和沈梦,本来想回来的时候折回广州去看看他们,但是想想还是作罢。人真是奇怪的东西,一条路,一种人生;另一条路,另一种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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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两个“强攻”大叔的10年》 BY 那些故事还没讲完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