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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
皓凡好像有点醉意
我说你行不行啊 三瓶啤酒就醉了啊
皓凡笑了 说平时也不怎么喝酒 今天高兴
我说对了 我从香港给你带生日礼物了
他问我是啥 我说是牛仔裤
然后从柜子里把裤子拿出来递给他
皓凡看了一眼 说 ：眼光不错啊 挺好看 你知道我穿多大的么？
我说洗澡时候不都看过了么 买的是比我小一号的 说完这句忽然觉得自己这么说有点恶心
皓凡依旧根本没在意 看着我送他的牛仔裤 忽然严肃起来：我说林萧潇 这是LEVIS的啊 太贵了吧 我不要了
我早就预料好他会这么说了 开始回答他我准备已久的答案：单买当然贵了 不过过年时候促销 买一赠一 我买了一条 赠了一条 正好就给你了
皓凡也不傻 说还有这种好事？
我说香港嘛 购物天堂 没好事叫什么天堂啊 你别叽歪了 赶紧收着吧
皓凡还是将信将疑 不过也没深究 对我说 那谢谢啦 我很喜欢
我笑笑说喜欢就好
皓凡毕竟有点喝多了 我也没叫他试试裤子 他就抱着那条裤子躺在我床上
忽然开口对我说了一句：林萧潇 我这这阵子过的好累 又寂寞又累
我看着皓凡 忽然觉得心疼 对他说 累了就睡吧 我去给你倒杯水放旁边
皓凡嘴里嘟囔着什么 我在倒水 没有听清
而后我关了灯 坐到皓凡对面的床上
临近开学 外面依稀有些灯光 能让我看到皓凡的脸
我一点也不困 就这么看着皓凡
肆无忌惮的 看他的头发 看他的眼睛 看他的鼻子 看他的嘴
我不会形容一个人的五官 我想是因为我不重视五官
经常听人说某某的眼睛特好看 某某的睫毛倍儿漂亮
可是我看人只看感觉 那感觉是有内外而外再加上五官拼凑在一起给我的感觉 我无法抽离出来单独看某一个部位 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一种缺陷
但是不可否认 皓凡无论从哪方面来说 都算是个让人心动的帅哥
不知道过了多久 皓凡动了动 然后迷迷糊糊的叫我：林萧潇？
我应了一声
皓凡清醒了点 看到我在对面 于是问我：你怎么不睡觉？赶紧过来睡觉吧
我说哦
然后走过去 脱了衣服上床
过了一会 皓凡好像又睡着了 不过这次他是冲着我这边睡的
我有点不好意思 于是侧过身对着墙
心想自己也算是个奇怪的人了 在对面的时候敢盯着人家一直看 这会儿靠那么近 反而多看一眼都不敢了
正想着 皓凡的手忽然搂住了我 头靠在我后背上 我吓死了 甚至能听见自己心脏的声音
过了大概有一分钟 我看皓凡没有动静了 颤颤巍巍的小声叫了他一下：皓凡？
没反应 于是我慢慢的往墙边挪 躲开他的头 又小心翼翼的把他的手拿了下去
做完这些 我长呼了一口气 感觉自己差点憋死
可惜我那口气呼的太早了 没几秒钟 皓凡的胳膊又上来了 更过分的是他还往我这边挤 我整个人贴在墙上 他整个人贴在我身上
我能感觉他的呼吸 一口一口的喷在我脖子上
我能感觉他的胸贴着我的背 一条腿压在我的腿上
那一刻我浑身热的好像发烧一样 于是我把脸往墙上贴 让自己凉快一点
然后又小声叫了一句：皓凡？
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按我的性格 这个人如果不是皓凡 换做其他任何一个男人 我这会儿应该已经把他踹到床底下去了
不过如果不是皓凡 我也不可能和一个男的同床共枕
我的脑子一直在想着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 但是我没有再推开他
一动不动的 任由皓凡这么抱着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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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睡醒的时候
毫无意外的 皓凡早走了
桌子上一张字条：林萧潇 抱歉先走了 还要先赶回宿舍拿家教用的东西 就不帮你买早点了 裤子我试过了 很合身 谢了 4点多回来 等我
看完字条 我忽然想起昨晚的事情 当时心里很复杂 五味杂陈的
中午的时候 我正在吃饭 宿舍门开了
最爱学习的某位舍友回来了
看见我的时候 说了句：操 怎么也没想到你比我还早啊 今年怎么这么积极
我当时有点愣住 回答说 非典啊 待在这边安全点
一边说一边赶快把桌子上皓凡留下的纸条攥成一团 放进裤子口袋
同学放下东西 又和我寒暄了几句 然后拿了本四级书就往外走 说去看书了
我心想 大神啊 我什么时候能这么爱学习啊
然后看着自己的床 我知道皓凡不能再在这里睡了 那一刻我是失望的
但是又有点轻松 好像南柯一梦 看见同学的那一瞬 梦很自然的醒了
那个下午我心不在焉的看了一下午电视
都在说非典疫情 不过那会我记得北京还没有 都是在广州
我有点担心我妈
四点多的时候 皓凡来了
推门进来的时候 皓凡看见门口那张床上的行李
我已经记不清他当时的表情
皓凡问我今天都干什么了 我说无聊 看了一天电视
他说有人回来了吧
我说恩 学习大神回来了 放下包就去学习了
皓凡笑笑 说 你也和人家学学啊
我说我是凡人 不想当大神 再说我又不是名校的
皓凡说好久没听见你说这句了啊 你不在的时候我还挺想念这句话的
我说看见了吧 这就叫做：贱
我看到皓凡穿着我买给他的牛仔裤 很是好看 比我穿着好看
那天晚上我们又去吃了干煸豆角炒肉丝
吃饭的时候皓凡说：看来今晚我要回去睡了 又要受冻了
我说你没买电褥子啊 要不我把我的给你吧
皓凡说你带着电褥子一块来吧 我们宿舍还没人回来
我说不去 两个大男人老睡一起叫什么事 再说我们宿舍人看我夜不归宿肯定以为我去寻花问柳了呢
我看到皓凡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的表情 但是转瞬又笑了 说你小子平时肯定不干好事啊 不然人家怎么会那么想
我说没办法 人帅被人欺 马帅被人骑
皓凡没提过昨晚睡觉时候发生的事情
我自然也不会去提
这样最好
我想的答案是他喝多了 睡着了 把我当成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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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吃完饭以后
我们俩个去了网吧
那是我被打以后第一次去那个网吧
没办法 一是那里近 二是机器好
去的时候还有战战兢兢的
怕被网管认出来我就是那个被打的白痴
结果我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人家早不记得了
皓凡坐下就上QQ开始聊
我很好奇他和颖是怎么约的 怎么知道哪天聊 哪天不聊 几点聊 聊到几点 因为我从未见过他和颖联系
这问题很傻 我也绝不会问他
打了会CS 很久不玩 觉得有点头晕
就和皓凡说我先回去了 有点累
皓凡面露难色 说他这边就快完事了 叫我等等他
我说不了 反正出门也不是一条路 你慢慢聊 我先回去了
皓凡恩了一声 问我明天晚上要不要还一起吃饭
我说都行 你要来就打我手机 说完我就走了
回到宿舍大神竟然还没有回来
那天我很困 可能是前一天没睡好的缘故吧
于是洗漱上床 准备睡觉
上床以后觉得真是宽敞 宽敞的有点不适应
闭上眼睛 想起昨晚的事情
我不得不承认我想到身体有了反应
那应该是第一次我没有任何抗拒的让自己去想皓凡
后来我躺在皓凡躺过的那半边 自己帮自己解决了一下
那个时候 我似乎一直能闻到皓凡身上的气息
第二天早上 我才开始想自己昨天的行为
想了半天想不通
于是我跑去网吧 到现在我还记得我键入的搜索是多么的可笑：男人想男人
搜索出来一堆 想男人了怎么办 男人想什么云云 没一个我想要的答案
于是我改成了：男人喜欢男人
然后映入眼帘的是那三个字：同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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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同性爱这个词
我并不陌生 高中时代有个男同学 整天打扮的很像个女生
最喜欢一边扭着腰 一边哼唱莫文蔚的 ISAY
同学都说他喜欢男人 并且有着一些侮辱的词汇
我觉得事不关己 没当回事 但是在我印象里 他那个样子的人 叫同性爱
我真的没想过 有一天 我会和这三个字联系起来
我迅速关掉了网页 没敢再多看一眼
那天我一直坐在网吧里 脑子里乱哄哄的
想定义下我和皓凡的关系 想清楚我对皓凡的感觉
但是脑子里总有另外一个声音 一直嚷嚷着 同性爱 同性爱
这让我根本无法思考
后来 电话响了 是皓凡 他说他刚完事 问我在哪
我说在网吧 他说等着我 一会就来
有那么一刻 我想和皓凡说不要来 以后都不要见面了
但是转眼这个念头就被吞没了
挂了电话 我做了个决定：爱谁谁 随他去
现在想来自从那天以后 我好像再也没有因为是不是喜欢上一个男人而纠结过 似乎一下子放开了
我不是因为喜欢男人才喜欢上皓凡 我喜欢皓凡 仅仅因为他是皓凡
那天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 皓凡看起来很开心
我问他什么事 他说明天最后一天家教了 这阵子太累了 不过目标达成 苦日子总算到头了
我说你真是掉钱眼儿里了 累了就别干了呗 早一天不干 就少祸害人家孩子一天
吃完饭以后 我们没去上网 在我们学校附近转了好大一圈
一直聊些有的没的
临走的时候皓凡和我说 明天晚上他有事 就不来找我了 问我后天有没有安排
我说我整天没安排 于是皓凡约了我上午一起去逛街 陪他买东西
皓凡走了以后 我忽然意识到
后天是2月14日
那时候 我心里 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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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的那天 我起的无比的早
先去洗了个头 然后穿上和皓凡一样的那条牛仔裤
换上在香港买的白衬衫和毛背心
然后在镜子面前照来照去
学习大神在旁边看着我 跟我说 行了 别照了 够帅了 这么早就发春了啊 准备糟蹋哪家姑娘去啊？
我笑着说 滚蛋 糟蹋你的四级书去吧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 我穿上外套出门打车
到皓凡学校门口的时候 皓凡已经在了
我是个从不迟到的人 皓凡更甚 有些时候甚至能早到个半个小时 为这事儿 我骂了他不知道多少次
皓凡上车 看了我一眼 说今天穿的够精神的啊
然后看到我的裤子 拍了下我的腿说：哎呦 情侣裤啊
我说滚蛋
那个时候心里还特甜蜜 完全不知道今天皓凡神采飞扬的原因 并不是我
皓凡和司机师傅说了个目的地 是卖手机的地方
我问他 你去买手机？皓凡笑笑 说 恩
到了目的地 皓凡坚持要付车钱 我也就没和他抢
我记得当时我跟着他 直奔一个柜台 皓凡没多看一眼 就和卖手机的人说 我要个爱立信T68
我心想够豪气的啊 还买彩屏呢
卖手机的人推荐了很多今年的新款式给皓凡 皓凡还是那一句 我要爱立信T68
我已经记不清那手机皓凡花了多少钱了 貌似是快2000块吧
拿到手机 皓凡掩饰不住的激动 一直问我 林萧潇 你觉得这个手机怎么样
我说我不太懂 不过应该不错吧
我记得后来T68貌似是个经典吧 在我心里 这款手机也绝对是个经典
皓凡问我 饿了吧 走走走 吃饭去 我请客
我说你疯了吧 今天准备倾家荡产么 我还不怎么饿呢 先陪你选号去吧
皓凡说 今天不选 明天等颖回来让她自己选
写到这里我还是不禁要骂一句人：尼玛啊 尼玛啊 尼玛啊 尼玛啊
当时听到皓凡说那句话的时候 我先愣了一下
然后心里和要炸开了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生气
我记得那是我从小到大最生气的一次
皓凡并没有注意 还在那边和我说：去年和颖逛街的时候 她就看上这款手机了 一直想买给她 这个年总算没白辛苦 把钱凑够了
我当时心里的话是 孙皓凡 你太NB了 在我面前省吃俭用 我过生日你送我个围巾 自己天天吃方便面 过年不回家当家教 惨的和孙子似的 转眼买个那么贵的手机送给颖 还尼玛选情人节那天叫我陪着你来买 尼玛的你耍我呢！！！！！！！
在我想这些的时候 NB的孙皓凡同学继续问我了一句：快说啊 吃什么啊 我也饿了！
那一刻我爆发了 冲他大吼：吃你MDB！！你还有钱吃饭呢？留着钱明天给你们家颖买手机卡啊 请她吃饭啊 给她买卫生巾啊！！！你还不赶紧继续当家教去？还不赶紧接着给她挣钱去？
大街上的人都朝着我们看 皓凡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 他瞪着我 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转头就要走 皓凡一把拽住我 ：林萧潇 你干什么？你怎么这么莫名其妙？
我一把甩开他 又冲他吼：我莫名其妙？我莫名其妙？咱俩谁莫名其妙？？ 你他妈的给女朋友买手机拉上我不莫名其妙？好吧 是我莫名其妙 我有病 我缺心眼 智商低 我只拜托您以后别再理我这种莫名其妙的人
说完 我转身快步走远 旁边看着我嚷嚷的人对着我议论纷纷 这让我更是上火
走出很远 我回头看了看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早已没了皓凡的踪影
一对对的小情侣从我身边经过 各式各样的甜蜜
我随便上了一辆公交车 找了靠窗的角落坐下
看着窗外 很想哭 我拼命地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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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公交车上
我先是和怨妇似的生着气
而后慢慢冷静下来
回想第一次遇到皓凡的情景
已经一年零两个多月了
回想他说我们学校的坏话
回想一起学车的种种
回想生日的时候颖的出现
回想后来网吧的再次相遇
回想一起同床共枕的那几天
回想他抱着我的那一刹那
再回想刚才我泼妇似的行为
那一刻我明白了 我喜欢上了皓凡
而刚才那近乎于疯狂的愤怒
有因为我自以为是的情人节之旅幻灭的不爽
有在那个时刻才明白皓凡始终想着的人是颖而吃醋
但是更多的是心疼
心疼那个过年不回家的皓凡
心疼那个冷的要死都不给自己买个电热毯的皓凡
心疼那个每天靠方便面度日 从不打车 从不乱花一分钱的皓凡
心疼一那个天接两份家教 在西北的冬天四处奔波的皓凡
我心疼这样的皓凡 更喜欢这样的皓凡
尽管他做的这一切 并不是因为我
但那不是天经地义么 一个男人为自己喜欢的女友去做这些事
我呢 只是个外人而已
冷静下来以后 我有点后悔之前的举动
不过想想这样也好 经过这件事 我想我们也不会再联系了
我不想让自己对皓凡的感情给他带来什么困扰 影响他的生活
之所以有这份喜欢 是因为皓凡走进了我的生活 给了我很多的温暖和包容
也许那个时候 我们都寂寞吧
那么现在 我自己走出去
本来么 我们根本是不同世界的人
也不需要再有什么交集
我不会再去否认和抗拒我对皓凡的好感
但是我当时的想法是：就当做是一场暗恋吧 然后坐等时间带走这份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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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几天
皓凡没再找过我
我自然也不会去联系他
宿舍的人回来的差不多了
于是除了学习大神
剩下的人天天去网吧打CS和魔兽争霸三
但是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
我都会肆无忌惮的去想皓凡
开学以后发生了一件奇事
我上个学期期末考试的总成绩是全系第一名
这可能要归功于那次生日和颖的争吵吧
总之我觉得太神奇了 宿舍的兄弟也觉得不可思议
大神更加不爽
拿了奖学金 宿舍的人嚷嚷着请吃饭
于是我带他们去吃那家干煸豆角炒肉丝
路上我把那个菜形容的此菜只应天上有 人间难得几回闻
点菜的时候我一下子点了三盘
我说我自己吃一盘 你们吃另外两盘 不许和我抢
结果他们更倾向于红烧排骨 糖醋带鱼 水煮牛肉这些大荤
最后桌上其他菜都空了 就剩下一盘干煸豆角炒肉丝
似乎在和我说 皓凡在的话 正好
老单指着菜对我笑：小林子 你那干煸豆角炒肉丝 一般啊
我说 你懂个P
吃完饭以后他们要去上网
我忽然没了心情 说你们去吧 我有点事
那天晚上我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瞎转
漫无目的 但是走到了皓凡的学校门口
我站在门口 看着进进出出人群
想象着皓凡和颖现在应该正在散步吧
皓凡提着水壶 颖拿着新手机
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站的腿都有点发麻了
于是打了个车 回了学校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想 赶紧趁着现在的状态复习四级 说不定又考个第一呢
想到自己在床上傻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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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来 我拿了本四级书直奔图书馆
其实我的英语还算不错 这得益于我爸的早教
到了图书馆做了几篇阅读理解 貌似对了不少
于是开始趴在桌子上想皓凡
后来图书馆的人越来越多
我旁边了坐了个女生
她应该是看到了我的四级书 友善的拍了我一下 说：同学 别睡了 抓紧啊 还三个月了
我抬起头冲她笑笑 说我没睡 想人呢
于是那女生没再理我
坐到快中午 我忽然萌发了一个很蠢的想法 我们图书馆人太多了 去皓凡他们学校看吧 他们的图书馆比较大
下午本来是有课的 不过我吃过中饭以后还是毅然出发了
到了皓凡他们学校 我先去了驾校 在门口看了半天 试图找到我当时学车时候的那辆车 不过没找到
而后我又去宿舍区转了一圈 我根本不知道皓凡住在哪栋楼 但还是盯着某栋楼的某个窗户看了许久 好像皓凡就在里面似的
他们学校确实大 转了一个多小时 我都累了 也没了去图书馆看书的兴致 于是准备回去
回去的路上 我问自己 我尼玛这是干什么呢 这行为是不是变态了啊
其实 我只是想看皓凡一眼 看看他在干什么 看看他还好么 看看他有没有穿着我买给他的牛仔裤
晚上睡觉的时候 我告诫自己 明天好好看书 别再折腾了
第二天上午上课的时候
我坐在角落 看着窗外 皓凡依旧挥之不去
当时学校正在宣传新成立的心理咨询教室
我差点就去了
幸好于洁的适时出现 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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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洁是北京女孩
不同系 貌似是文艺特招生
挺漂亮 个子很高 头发也很长
军训的时候就认识了
当时她主动过来 问我要不要参加军训毕业典礼的舞台剧
她走过来的时候 班里的男生发出一片怪声 好像我被宠幸了一样
当然我这种性格的人 果断拒绝了
那后来还是时常联系 她是北京老乡会的组织者 也是学生会干部
有时候要我去参加这样或那样的活动 我就去过一次 其他都婉拒了
后来辗转听闻她对我略有好感 不过那时候我忙于学车
于是事情也就没有下文 不了了之
后来她和一个学校出名的风云人物好上了 篮球校队的大帅哥 球技那叫一个了得 我很崇拜他
就在我觉得我有必要去心理咨询室的那天下午
于洁打电话来 问我今晚去不去老乡会聚餐
我想了下 说去 我想我需要一个那样的环境让自己换换脑子
到了吃饭的地方我才发现 20几个老乡我只认识于洁一个人 顿时又显得局促起来
好在北京人有个特点 就是自来熟
推杯换盏之间 我也慢慢HIGH起来
一个大四的师兄一直摸我的脸 说这小子除了个头 看着和高中生似的啊 当我弟弟吧
我说哥哥 您别逗了 咱俩出门人家肯定都以为您是我爸呢
大家哈哈大笑
席间于洁给我介绍了他的男朋友
我受宠若惊的和他握了个手 说久仰久仰 我看过你打球 太帅了！
于洁介绍说他是南京人 我说 啊？你也是南京的啊
于结问我什么叫也？我赶忙说没什么
听到了南京 我的心情似乎一落千丈
于是谁来和我敬酒我就和谁干杯
大伙儿说这小子能喝 灌他啊 我说谁怕谁啊
那天晚上我在厕所吐的不成样子
散场以后于洁和他BF搀着我往学校走
走着走着 我忽然觉得很难受 然后哭了起来
他俩吓坏了 问我怎么了
我想说没事 可是我当时真的停不下来
蹲在地上 嚎啕大哭
于洁的BF可能觉得尴尬吧 站到了一边
于洁一遍拍着我后背 一边问我：林萧潇 你怎么啦？别吓我啊
我当时也不知道抽什么风 忽然对于洁说：我也喜欢上了个南京人
于洁一愣 说 傻啊 喜欢就追啊 哭什么啊
我小声说了句：他是男人
于结听了愣住了 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也后悔了
过了一会 我擦了擦眼泪站起来 尴尬的补了句：瞎说的瞎说的 喝多了 你们回去吧 我自己能走
于洁没再说什么 坚持和她BF一起把我搀回学校
又叫她BF把我送回宿舍
那天我沾床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
可能是那段时间英语看多了
我脑海中一下冒出一句话： I screwed u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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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起床以后我头疼死了
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喝这么多酒
打开手机 N条信息
于洁发的 叫我起来以后给她回电话
我又想起昨晚的事情
心说我哪里还有脸给你打电话啊
于是关了手机 又躺回床上
中午的时候 宿舍同学下课回来
笑容诡异的和我说：你们北京的那个大美女来我们班找你的
我说你们不用这么笑了 人家早有主了 找我不是好事儿
兄弟听了立刻兴致全无
过了一会宿舍的电话响了 老单接了说：林萧潇 找你的 女的
我心想完了 肯定是于洁 夺命追魂啊 这回逃不掉了
我慢慢爬起来拿起听筒 装出一副要死的声音 说了句：喂 哪位
于小姐在对面一阵劈头盖脸：死哪去了 不上课 不开手机 你知道我打了多少次电话了么 还跑去你们女生宿舍要你们宿舍电话
我说姐姐 你忘了 我宿醉啊 现在脑仁子还疼呢 都快死了
于洁忽然用很阴森的口吻和我说：死了也给我爬起来 12点半到南门KFC 我等你 必须来！
挂了电话 我忽然有点担心起来 心想就算我和她说了我喜欢上一个男人吧 她也不至于这样啊 又和她没什么关系
我甚至想到 她不会是要我给她一笔钱当封口费 不然就到处和人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