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收录★ 《溺爱论》 BY 冷漾人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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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5 r/ W- A! j) w7 k* O* B　　我出院后，依然一直陪在黎占元身边，不断跟他说话，偶尔会吻吻他。

　　黎占元的父亲给我一种高大俊美的感觉，冷峻的双眸和黎占元有几分神似，和我爸那种斯文的好好先生就是不一样。

　　知道了我和黎占元的关系后，他似乎也没有反弹。

9 q* S! a: h6 _. W% k% u' _- _　　除了在我眼睛手术康复后，他有形式上来看过我一次外，之后，我每天到医院却没有再看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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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回家后，我和乔子兮见过几次面，也独处过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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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2 S0 ?+ ?  @　　她显然没有告诉她父母我和黎占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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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x4 U. M6 D: f9 a　　她依然想挽回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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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x8 [2 Z. R- a" h$ d+ _　　然而，我们每一次见面总是在争吵中度过。

8 u% ?) R- ?1 O" J; V  ^6 I　　「你们两个都是男的，这样不正常！」她对我大哭，不断槌打着我的肩膀。

　　「你没有爱过我吗？没有吗？」把戒指丢给我，她不断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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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 ?# ?' L; w; D2 b7 u　　「我爱你啊……为什么你不能对我一心一意？都已经七年了，你难道不能果断的做出选择？」

　　这是几年来，她头一次跟我讲开黎占元存在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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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乔子兮的责难，我总是不发一语的摇头或点头，我知道现在说什么抱歉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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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j4 i. G: q/ ^. Q5 s1 g! Z# d　　黎占元的付出，让我和小兮之间完蛋了。

& y4 j$ V5 D$ Q' r1 T　　爸爸和妈妈则开始替我安排相亲，要我和一堆名媛淑女见面，一个星期至少三次。

　　我则是找到空隙就放对方鸽子，或者一见面就一脸沉痛地告诉对方我爱的是男人，而且还有爱滋病，让女方吓得半死，更把爸爸气得要命。

　　米拉姊也好言相劝过。「你这样对得起爸爸、对得住乔子兮吗？」

　　「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你不会幸福的。」蕾拉姊边问，边难过擦去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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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她们不反对我喜欢黎占元，但是对我的优柔寡断不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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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8 b" ^- n; t7 L4 J7 j* u　　我始终没有回答问题，只是目光涣散的看着黎占元日渐消瘦的脸颊。

) W5 m9 f+ \+ D$ v. L) a　　然后，我又回到医院，把自己封闭在和黎占元独处的小病房内。

* z( o( o: r  G4 C( g. [$ _　　他的昏迷、付出，带给我太大的冲击，大到我无法丢下他不管。

　　这天，一如往常，我又到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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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G. e5 ^7 _( o　　走到黎占元的病房门口，我听到有人的声音从房里传来。

　　偷偷放轻脚步，我站在门口听着彷佛自言自语的话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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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柔软的女声带着泣音从病房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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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9 |. ~/ L# Q: Y6 c　　「你真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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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7 j7 }. l8 U　　我一愣，这个声音是乔子兮。

　　「凭什么？你凭什么救他一次，就让他把全部的心放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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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A: a: L1 ^, E# N  f5 _　　听到这里，我身体一阵颤抖，自责和罪恶感充斥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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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不见小兮的脸，但是我知道她此时一定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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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比你更爱他，要我为他牺牲，我也做得到……但是，你却自私自利的夺走了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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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d; M: O' y% V1 S' u- [3 m　　「把他还我……还给我……你快点……快点醒来跟他讲清楚！不要让雨寒每天为了你像行尸走肉……看见这样的他我好心痛，想到他变成这种样子是因为你，我更觉得心寒！」

　　乔子兮的声音越来越模糊沙哑。

　　「我真的好爱他……拜托你不要拆散我们……你快点醒来！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他，喜欢到甚至连罪恶和羞耻都没有了……我居然希望你从昏迷中死去……所以拜托你快点醒来，别让我当这么坏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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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 A3 X) f, g　　然后，一阵抽泣声后，是一阵安静。

　　我感觉手心湿湿的，是泪水，双手捂着发热红润的双眼，听到乔子兮的话，令我难以克制的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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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Q# I/ _! |$ K! q　　好沉重的爱。

　　这一天，因为这个插曲，我没有那个心情再去看黎占元，我转身离开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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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8 L! }; `1 `! B) J　　对不起，小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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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不爱你，只是，我没办法丢下为我付出一切的黎占元。

1 j' e" s# \$ M) U; X( h% @　　我一直都觉得相当无助，在国外待了四年，所以在台湾没什么朋友。

　　加上回台湾当天就发生车祸，黎占元的事情冲击着我，让我感到相当寂寞。

　　所以，在收到库尔的信时，我很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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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寒，你离开美国两个月了，这段时间，我从几个朋友口中听到你在台湾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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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出事的男人，想必是你的心上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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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E& y* {$ O7 p9 n　　唔，说心上人似乎有些奇怪，还是他是你的爱人呢？

　　抱歉我用词太过别扭，因为这是我第一次用中文写信，如果有错字，和我说一声，我会把我的家庭教师开除。

　　P．S．他老是发音不正确，总是把我名字的中文念成「苦儿」。

: ]9 i& c2 H5 A　　我曾经很恨你，因为你在两年前勾引我，却拒绝了我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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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法否认，你伤透了我的心。

　　我曾经因此不认为世界上有神明的存在。

　　然而，我却遇到了一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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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记得两个月前在教堂举行的结业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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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d" [0 ?: n) p- }　　我遇到了一个东方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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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你们东方人常讲的邂逅吧，我和那个东方少年出奇的投缘。
: f5 i) F: `1 M8 Z% P: K
$ b/ u1 J6 \8 f) P" T　　那名少年叫作迟郁东。

. K, `; J. Y$ v" s2 |. a+ m$ f　　他让我体验了新的感受，让我相信了神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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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p9 {+ c! A6 I3 [4 |; x　　God is love in our minde（神是爱，在人们心中），他让我感受到了新的契机。

  B- Y+ s0 Y7 u- k+ U　　只是，我至今仍不明白那算不算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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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l* k- M# @4 @# ]　　他抚平了我的伤口，让我对你的恨意不再。

7 j" m' c: j# b# ~. M$ G　　四年来，我看出你心中背负着重伤，我诚挚希望你找到能够抚平你伤口的对象。

　　是否该继续等待那男人苏醒，抑或是选择对你痴心的澳门女孩，问问你自己的心吧！

　　爱你的库尔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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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8 d4 d( G/ ~0 \　　这封信，代表了库尔的原谅，友情的象徵，亦富有着浓厚的意义。

) U9 N) B! G2 G# ^. x' i# p　　我该选择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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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8 d8 p  J* ^2 W! x* \　　痴痴等候我的乔子兮？还是在最后关头为我付出的黎占元？

　　我坐在床边读着信，握紧黎占元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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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_% M6 d; D0 V　　他的手又大又冰凉，如果不是旁边的仪器证明他活着的迹象：身体这么虚弱、这么不堪的男人，我无法相信他是那个在我心目中强势的男人。

9 Q4 R2 {6 C2 D8 S　　或许我真的不该继续停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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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p6 ]9 |　　看着床上昏迷的男人，我内心莫名生起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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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凭什么救我？

　　救了我就不要丢下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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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e# z: H+ g　　他以为这样做，我和乔子兮就会幸福？

　　莫名涌上的怒意，促使我不顾一切揪住黎占元的衣领。

　　「你倒是醒醒啊，混蛋！」

( i. c) W0 i0 Y. s6 C　　拿掉他的氧气罩，我狠狠赏他一巴掌，然后低下头吻住他的唇。

　　舌尖探入他的口腔，我不断索求着，希望他能做出反应。

　　「醒来……快点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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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 P1 }9 {0 K1 u% ]　　不顾他苍白的脸色，我希望能够把他吻醒。

# q% i7 f' X! b; r& {4 H　　这是个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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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死了，那我会跟着自杀。

0 V/ j/ j" v& R/ d" o9 N5 z% S　　如果他醒了，我会再赏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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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库尔的信被我捏皱，我一手压住黎占元的颚骨，一手撑住床沿，难分难舍的吻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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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T) o) A! G: h8 \+ @　　希望可以就此将他吻到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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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Z) I0 Y4 k& Y0 H" y. ^　　感觉对方的气温，以及微弱的呼吸，我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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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杀了他也好，我就不需要再烦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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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当我感觉到湿润的液体在唇边蔓延时，我惊愕地张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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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咸的，是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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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L1 O' G9 i4 e; D　　「你想……杀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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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虚弱的微笑从他湿润而苍白的唇扬起，唇边不知道是被痛苦逼出的泪水，抑或是欣喜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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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i7 n/ C' D7 u  C7 J　　我愣住，下唇颤抖着，踉跄的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摔到地上。

: Y: S9 V) A  H7 c$ _　　我没有那个勇气赏他一巴掌，我怕就此把他又打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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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L4 M4 c# S) o: a4 }　　「医……医生……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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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 x, _4 Q! E3 t0 e! C; d/ c　　我慌张得对着门外大喊，一边看着这段日子明显瘦弱的黎占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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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托你，眼睛不要再闭上。

" P$ p. A- Q7 }. \; f　　库尔，我不会回信给你，不过我想我大概也找到我的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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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Z1 {9 T# i: q, b5 j! h　　希望你有一天也可以理解那句话的涵义。

　　爱在你心中，那是你的神。

- k8 Z% L4 g5 e3 K$ v　　你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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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4 I0 G! R( f8 J1 N- s　　我一直以为，我是被神放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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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Y. S7 h: u  u8 d, S　　让我爱上一个不断伤害我的男人，也让我去伤害一个爱我很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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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占元的双眼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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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  ]* w- b  Y2 [- D6 t　　这点令我很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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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如此，我每天依然去看他。

1 A, Q6 R6 ?& ^( H" A0 N5 \7 e　　爸爸知道他醒过来的消息，似乎计画着再把我继续送出国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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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拉姊说，他宁愿一个正常的儿子暂时离开他，也不要看到一个不正常的儿子留在他身边。

  L- H7 N) V* X, `& e　　「会痛吗……」

2 H" o; ?! W4 M2 [　　我摸着黎占元的脸，看着他茫然的视线，只觉得心痛。

　　他似乎不知道自己的眼角膜已经被他父亲捐给我。

　　谁也不知道，黎占元会醒来，而且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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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m1 v/ H9 }; R  z4 V0 p　　我没有勇气告诉他，他现在原本可以看到的一切，都被我夺走了。

3 c( E( x4 ?7 h　　「不会。」他摇摇头，一只手不偏不倚地摸上我的脸颊。「雨寒，你没有受伤吧？」

4 Y" j9 X$ v3 B* d1 _　　我的伤口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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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m% N1 ^6 c　　但是心里的伤，随着黎占元的苏醒，结痂彷佛被人扯开般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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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该同意动手术，不该夺走他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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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7 w$ p+ v1 }! O　　我好心虚，我该怎么开口？该怎么跟他说，夺走他双眼的人是我？

　　病房里观察生命迹象的仪器都被推走，医生说黎占元现在的状况不是很稳定，在受了强大的撞击后，随时很有可能再次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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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张了张嘴，很想告诉他，他的双眼没有受伤，是我夺走他的眼睛，然而，我却没有那个勇气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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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A0 P3 R8 X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在空荡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剠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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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间，明明知道我在黎占元身边，却还会打来的，只有一个人——乔子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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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x/ ~$ T8 j( `+ k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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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0 |6 f% k$ r6 w  T　　（雨寒，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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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G* n; H9 R3 S8 B　　「有什么事？」我平淡的问，心中隐约有着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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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L1 O6 C( I! [* }. T! h　　（我现在……过去找你。）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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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讶异地扬了扬眉，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过来。

% z) K: l  r% |/ p+ {　　（事情总要谈开，我不想再被你拖下去了……）

' r7 x+ s+ r9 t9 [　　这句话一针见血，让我没有拒绝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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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上电话，我心虚地看着黎占元，他苍白而俊秀的脸上没有一点情绪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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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Z9 _/ c# W6 t; @　　「是乔子兮？」

  c& K; Q- g2 X$ `: j8 d) B' D5 w) _　　他的口气很平淡，却让我紧张起来。

" F! E- [! U5 q. V　　「嗯，她现在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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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2 Z0 d& x/ S8 [7 h* ?　　黎占元沉默着，我则难堪的别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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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这段分分合合，维持了七年之久的感情，该到尽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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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9 H! l) }$ g& {　　看着黎占元单薄的身体，我发现自己此时居然有想占有他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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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3 q. f$ C8 E: V　　吊点滴吊了两个月，现在的他非常虚弱，可是我却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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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明知道等一下乔子兮要过来，我却有种想故意做给她看的想法。

　　思及此，我当下压住黎占元，让他靠在枕头上；他一脸讶异，目光涣散地投向我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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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要你。」

+ \/ r! ]7 ?% K# O$ b　　我舔了舔唇，露骨地表现我高张的情欲。

　　「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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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给他选择的余地，我脱下他的裤子，将质地柔软的布料扔到床下。

6 `  A/ A, q# L2 ]: T+ ]* n* ?　　「可是护士……」

　　他显得很犹豫，轻轻推拒着我；在双眼看不到的情况下，下半身的凉意似乎带给他很大的不安。

1 n: y# t0 ^% Z7 O　　「还有一个钟头，护士小姐才会巡房。」我冷静的说，然后一手握住他的欲望。「你不用动，我自己来……

" l3 E$ A; h( M$ d7 Z! e4 ?# o　　语毕，我低下头含住他的热情，耳际听到他倒抽一口气的声音。

* A; z- z, ~. p0 E' s　　熟练的挑动着他的火热，我心满意足的为他服务。

3 c6 ~* _# C! ]" U& t2 p. A' o9 X& ^　　「唔……」

　　这是一种会上瘾的快感，心灵上的满足。

　　我终于知道，当年黎占元为何会心甘情愿的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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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 d/ y3 j; |. q$ P- @  i* c+ F) G　　即使他不清楚自己的心意，却直觉的为能够接触自己心爱的人的肌肤而感到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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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陷入堕落的、悖德的沉沦中。

　　褪下自己的裤子，我满足的坐上他的腰际，调整位置后，慢慢滑入。

　　「呜……唔……」我难受的发出沉吟。

　　「很痛吗？」察觉我的不适，黎占元柔声问：「不行的话不要勉强，你可以进来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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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你现在太虚弱了。」我一口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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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S- Q0 Z0 e. o/ V% T　　好不容易容纳他的全部，我开始摆动腰际。

+ `7 Q$ t/ h) N$ g. i　　阳光自窗户探入，照耀在交合的两个男人身上，仿佛足以涤清这份罪恶。

　　感觉到黎占元释放在我体内的那一刻，我满足地趴在他肩膀上喘息，彷佛负伤的妖精。

　　然后，我捧住黎占元的脸，和他唇舌交缠，感觉他的气息均匀地喷在我脸上，灵巧的勾勒出他牙龈的敏感位置。

　　过分投入的我，并没有发现乔子兮早已站在门口看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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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x  J4 L4 |2 m: e' ^6 }　　那眼神，是受伤、是悲恸，是自知无法再挽救局势的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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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m6 v5 e/ H; B　　她的男人，正淫荡的在另一个男人腿上获得满足。

' _1 V% x! u4 R3 [  q# f7 e　　那天，乔子兮没有出现，而我，自然明了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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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意挑那个时间在她眼前做出悖德违伦的事情，想必她一定不愿意和我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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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d* U7 ^$ `" V* I  ]! ~1 u/ k　　我为自己感到可耻。

　　「你要吃点水果吗？」我拿起水果刀，问着黎占元。

" Q& N9 ~- Q! `2 }# \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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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轻颔首，我则俐落的替苹果去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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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海里，我心思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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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B6 g% R, b; a  b! k7 B8 w5 S　　我好想多了解黎占元这个人，多知道他是在怎样的环境里成长。

　　可是我该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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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咬了咬牙，我故作轻松地说：「黎占元……你弟弟还满帅的，跟你长得不太像。」

　　他身体一僵，然后一脸无奈的闭上眼睛。

2 e8 J% J6 H7 c/ O　　「你看到他们了？」黎占元口吻很无力。

9 M: v! b& L- B" X　　他口中的「他们」是指他的家人，那群没感情的家伙——即使都美得不像人类。

　　想到上次，他父母和弟弟毫不关心的模样，我就感到心寒。

　　至于黎瑶，一想到她和黎占元上过几次床，就让我感到不是滋味。

* L9 q6 Z/ K6 j  ^4 m/ c　　「我弟弟跟我同父异母，而我，和黎瑶没有血缘关系。」他见我没回答，便平静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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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他提起黎瑶的名字，我身子忍不住僵了下，手上的刀子割到自己的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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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U  ^. ]9 H# i9 b% P  V　　我痛得轻吟，看见皮肉绽开的瞬间，只觉一阵头昏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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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液自手指渗出，一下子染红了手上的苹果肉。

! Q8 l+ G6 R8 F" _* G3 @, I　　忍着痛，眼角尽是泪水，我拧着两道英眉，将苹果切成轻易入口的大小。

　　「切好了？喂我……」听到我的声响，黎占元轻轻出声，优美的唇轻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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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6 M; L/ O. N  j8 b2 j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苹果送入他口中。

* M. j6 w# c3 S8 W  G' O2 H　　他嚼着，漫不经心的继续道：「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后来黎瑶的母亲嫁给我父亲，在我七岁左右有严重的躁郁症，老是担心我那不检点的老爸去外面偷情。」

- l; T: r# n8 m1 }$ T　　他叹了口气，我发觉他眼角湿润。

" c. H6 W& |& F# M2 N: n9 I　　「后来，她甚至出现相当严重的幻觉，不但把我看成我老爸，我国中时她曾经有几次强迫我和她发生关系。我拒绝，她就拿皮条抽我，或者用夹子夹我，看着我疯狂的逃脱她的虐待，她就用下流的话咒骂我死去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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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悲哀的事情，他却说得事不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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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M! `: w2 m) I) \　　「甚至，我曾经交往过的女朋友来家里时，她会当着对方的面提着一只死鸡，用曾经用在我身上的手段凌虐鸡的尸体，把她们吓得逃跑。」

　　听到这里，我感觉头很晕。

: P1 q  |; [" m* p& S　　自小就被家人宠溺的我，实在没办法想像这样的生活，一个发疯的母亲，一个冷淡的父亲，一个任性的弟弟，以及……最后爱上自己的姊姊。

　　低头不语，我突然很后悔提起他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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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p, i( b5 [. J8 n" C　　一半是因为我吃醋吃得很凶，一半是我不忍心继续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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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段期间，都是黎瑶安慰我的，我有好几次想从家里逃出去，都是她留住我，后来……我喜欢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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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_7 S4 F" q* I; J9 b& C　　「唔……」

　　我闷哼一声，心中胀胀的，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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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血……」他突然淡淡的说，皱着弧度优美的眉。

　　「咦？」

( @9 w; u  z* m& {& [+ h  }　　「苹果有血的味道。」

　　我尴尬的放下苹果，看着自己刚刚被刀子划到的伤口，此时隐隐约约仍有着湿润的血痕。

! |3 w% P4 _0 Z　　没想到他味觉这么灵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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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要……」

+ W$ y; Z# H. T, z9 l　　正打算把这颗被我血液染红的苹果处理掉时，黎占元唇边绽开一抹微笑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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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 b+ y- O4 v  x　　那没有嘲讽，仅是满足的微笑，让我情不自禁地拿起一块送入他唇里。

　　若有似无的，感觉他故意用舌尖吻着我的手指，以及刚刚被刀子伤到的部位。

　　感受着带点快感的痛处，我因为黎占元的吸吮而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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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痛，明明是伤害，为什么我却可以这么有感觉、这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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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3 }, k/ I0 y4 q: a2 P/ E　　我知道，那是因为对象是黎占元。

　　他舌尖无心似的又吸了下我的指尖，仿佛无心的勾引，最炙烈的诱惑……

/ r8 }4 r3 W' d6 p8 y3 E2 C2 r1 X　　「这是你自找的……」

) v5 c# `: P* C6 \5 ^% j3 P" R% K　　我狠狠欺上他的唇，夺取着苹果的甘甜，以及隐隐约约的铁味；丢下水果刀，在这洁白的病房内，我意图用两人的罪恶来污染一切。

　　无法主动的他，在双眼迷失之际，注定被动。

　　结束这一个长而甜蜜的吻后，我发觉手机有一封简讯，是乔子兮传来的。

　　雨寒，我想见你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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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2 Y+ w1 ?6 M. b; q6 _( d' I  {　　短短的几个字，让我被从梦中拉回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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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Y0 y# Q" z- D　　没有多想这句话的涵义，因为不忍拒绝她，我最后还是去赴约了。

0 r6 _% L  M6 o: d4 W( ~2 T　　我去了乔子兮的住处。

　　在学校附近，不但方便，而且便宜的一栋小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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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8 A( Y6 v; h. m* ?　　房内整理得很整齐，有属于女性的香味。

; w5 w% B0 z2 G/ ~　　「小兮……」我难过的看着她，有种不知所措的罪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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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 c; b3 C. @1 C4 J, K3 _　　她没有回答，只是淡然的站起来走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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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 w) `2 ^* F* @* H2 E　　曾经温暖过、拥抱过我的手，此刻轻轻摸上我的脸颊：泪水沿着她姣美的脸庞缓缓落下。

7 c, L; }  t3 X& E9 B　　「我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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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指的是那天在病房我和黎占元交欢的画面。

2 R5 x  g9 m  M' r4 g　　「我好嫉妒……好不甘心……」她抽泣着，摸住我脸颊的手轻轻颤抖着。「如果你们可以……可以再丑陋一点，我一定可以恨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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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Q; X; f9 J0 Q　　我轻轻拥住她，然后同样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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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s9 e9 G6 w　　「我好爱你……我自己也没有想过会爱这么久、这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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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言以对。

9 W4 s# n  `2 ~/ J3 V4 t　　「雨寒，我是不是很丑陋？我觉得我没办法祝福你们……」

( g2 {: ]# S' d9 t; O) X0 V% n　　她哭泣着，然后一脸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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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坏心，我曾经希望黎占元死去，然后我就可以得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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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 r8 `' ?# [" }) n　　我更加疼惜的用力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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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的……丑陋的是我，坏心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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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M8 ^0 L! q: b　　我一开始就不该让你陷这么深，却又一把推开你，害你摔得遍体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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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7 @( D1 F6 N  K　　她轻轻推开我，然后抬起头，爬满泪痕的脸有着一抹柔和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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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种释怀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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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0 ?5 t. d: [. V# |　　「雨寒，让我好好看你一遍……」

　　这句话让我在这天，拥抱了乔子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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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想珍惜她，所以我做了安全措施。

2 w6 E0 s: {$ j" H. O! d7 ~4 P　　看着她紧缩眉头，涔涔的汗水布满额际，却微笑说没关系，一脸满足的抱住我，我突然觉得自己很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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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i/ c5 y' g- R　　「雨寒……我爱你……」她哭着，然后夹紧我的腰。

: n' T% E9 u  b　　「不要……我不想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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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x/ N$ W7 r2 c: g' z) g　　她睁着如水股的澄澈眸子，漾着泪，希望能得到我一个吻。

1 L4 T/ x) M6 B: M　　然而，她失望了，因为从头到尾，我都只吻了吻她的脸颊和出汗的鬓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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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给我……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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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拥抱着我，泪水沾湿了我的肩膀，小巧的红蕊因哭泣而颤抖着，乔子兮彷佛希望藉着做爱能够得到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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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y6 Z) Y. {# G# @+ n: Q, i  e　　最后，她又吻我，然后又哭又笑的继续看着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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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a: h; a9 A, P3 O. r　　我怜惜的摸了摸她的额头，在她脸上亲了亲却没有回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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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她的眼中是不舍、是眷恋，可是，我不够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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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记住你的模样，不管在哪……不管在哪……」

　　在她身边睡着时，我耳际隐约听到这句话；鬓角湿湿的，我知道那是小兮的泪水。

　　和小兮发生关系后，算是彻底分手。

0 e( k" k8 z. \2 P3 T# O, s　　不管父亲、家人的反对，不要爱我的乔子兮，我就是要和黎占元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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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阵子，在家人的反对下，总算有个好消息——黎占元要动眼角膜移植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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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父亲还算有良心，有到医院几次替他处理必要手续，至于他妈妈和家人，则根本没有半点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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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手术那天，我正值研究所的考试，所以不能从头到尾陪在他身边。

　　早上我去医院和黎占元说几句要他不用担心诸如此类的话，最后，给他深情一吻。

　　然后一个人骑着车前往考场，有种孤单又寂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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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2 S) Y8 O& q& u  V: \　　不自觉地想起过去几年回到台湾时，我和乔子兮信誓旦旦的说要永远在一起，而我大学毕业后要当她的学弟，还是她的未婚夫，一边捏她粉嫩的脸颊，看着她绽开幸福又淘气的微笑。

0 v/ _6 \4 x( y0 d3 v9 d　　和乔子兮曾有过的快乐时光浮现在脑海里，让我在考场作答时，不禁一阵鼻酸。

　　对不起，小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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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发觉泪水沾湿了手心，一个即将念研究所的大男生，在监考官异样的眼光中痛哭失声。

　　因为我明明知道这样对不起乔子兮，最后却还是选择了黎占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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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一阵子没见过她了，自从那晚之后。

& F  s* _! B5 \4 f. Z　　那天她说要好好看我一次，然后主动吻上我的唇，可这句话，让我有些不自在而且心疼。

　　就在黎占元眼睛手术后复元的期间，我得知我考上研究所的消息。

- i7 j; S( r8 J/ _( T　　抱着「和前女友分享喜讯」的心情，我拨了电话给乔子兮。

　　然而，她的手机一直都是转语音信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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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终于忍不住，抱着好奇又不安的心情打电话到她老家时，才得知一个消息——乔子兮，在猫空自杀了。

　　她的双眼，明显是刚手术完的痕迹。

　　听说，被发现时，乔子兮静静躺在猫空；我和她曾经站在一起、接过吻，我承诺过要永远爱她的那盏路灯下方的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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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唇勾起一抹安详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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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罐八十颗装的安眠药，夺走了她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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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双我曾经眷恋过的湿润眸子，永远不会再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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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6-10-25 21:25 编辑 ]

skwstc

" F+ Q. C  x- N& n' v) O尾声

8 v1 f- D7 U' X! W2 I8 U　　没有人知道乔子兮是怎么走到猫空的。

% B% m% ?6 _# k% v6 H　　她被发现的时候，那辆拥有我和她无数回忆的陈年小伟士也在她身边。

　　她的朋友猜疑，也许是乔子兮请路人载她到猫空，然后自行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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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有人猜疑，那是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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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该说什么？我只能轻轻一笑，抹去众人的责难和目光。

, Q% a) y3 N! r8 U0 h. B　　得知她的死讯，我整个人魂不守舍，拿了车钥匙就沿路飙上猫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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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静看着沿途风景，最后停在乔子兮当时躺着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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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任何的表情，我想站在原地对乔子兮说些什么，却无法开口，眼泪静静的流下来。

　　「呜……」

1 h( D+ i% \% A1 h2 B　　转头，我擦去眼泪，打开车厢，发现乔子兮的公寓钥匙静静躺在里面。

* d- b1 u) ^% l& W　　自从选择了黎占元，我似乎不再去动这把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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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躺在车厢里，彷佛在责问我：我的主人呢？你把她搞丢了！

　　点起一根菸，抽惯的万宝路淡菸，我试图从黎占元的气息中寻求安慰。

6 |! _: M* z* T; _( r　　然后，我骑上车，往乔子兮的公寓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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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g" f' c: o: U* u4 _2 u- J　　乔子兮的房间和我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她父母似乎不打算在她葬礼结束前把东西收拾走。

  u, M$ c1 m( K# o4 Z6 T　　下午的阳光从窗帘透了进来，没有开电灯，我到处摸了摸，摸到答录机，发现有几通留言。

　　是小兮没听吗？

　　好奇的按了按键，我发现那居然是乔子兮的手机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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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W( Y, S# Y6 r5 c　　是留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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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4 ^4 x+ z' |　　直觉这么想，我马上按下播放键。

" D7 K- t, Z) D& o) j( O8 t　　（雨寒，你现在在我房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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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子兮温柔又乾净的音质透过机器划破了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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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不用回答一部机器，这样你会很像笨蛋，你只要静静听我说就好。）

　　听着她纯真的笑声，我举手捏了捏鼻子，控制自己的情绪，然后在床边坐下，拨开了散发着女性柔香的衣裳和棉被。

　　（你听到这通留言时，我大概人在猫空，或者已经不在世界上。你会因此伤心吗？如果会，你不该伤心，因为，我走了，却留下一份礼物给你，也给了黎占元。）

$ Q. O- g8 h4 |; t9 u$ B　　这里停顿了下，我似乎可以听到她在答录机里疯狂抽面纸的声音。

　　（我……我把眼睛给了他，不代表我的祝福和认同。我只是希望从今以后，你眼中注视着他时，都彷佛在注视着我……说来可笑，你的双眼是黎占元给你的，而我的双眸却给了黎占元。这样仿佛黎占元在看着我，明明该是仇视和嫉妒的眼神，却因为配在不同角色的身上，而有了转变……知道吗？你不准不要黎占元，如果你对我歉疚，就好好看着黎占元，不要三心二意。注视着他的双眸，就要想起我……）

　　又是短暂的安静和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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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 [& |2 z9 j8 ?7 C　　（雨寒……我爱你。）

　　最后这句告白让我浑身一颤，明明听过无数次，现在却格外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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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e5 Z. H) k: D! X( L% V" g　　哔哔……
0 O8 M0 U4 p1 o3 L# T! [
5 _' p8 c% z+ j$ w$ ^　　留言只到这里。
2 |" x$ I$ f+ X7 ]$ L: r
" U# e/ }: C% p* W% M, l　　我可以从这短短的留言中，听出乔子兮的不甘心和无奈。

　　她宁愿走，也要留下某个部分来让我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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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说她痴心，抑或是偏激？

　　我关上答录机，把钥匙放在床头，然后默默离开她的公寓，往北录私立男校的方向骑去。

. Y, t8 P$ j6 d% V9 ?　　我知道我该去的，那个最初的地方。

　　让我们重新注视着彼此。

　　因为「那个人」，约定好了在那里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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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见不散，我要「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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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寒……

- y% Q5 t9 V" }; f) Y$ c　　站在校门口，迎面而来的，不只是一阵强风和耀眼灿烂的阳光……

: W8 @( `! |" o  _# |　　小兮，你知道吗？

6 L6 x4 S& l" [7 A4 \( e, F! n　　站在那里等我的，是你的双眸，他的微笑。

0 \& ?9 Q4 _' c. y+ V' H% T1 S) }2 _　　为了学习坚强，我持剑进入你的世界，感受温柔、感受怨恨，感受走调的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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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够强韧的刀锋在三角畸恋中失利。

* @- `2 ~) t# O! p* g　　我拯救了你，她拯救了我，我们是羁绊最深的战友。

! u8 X3 k3 W+ g( d+ C1 }3 {　　最后，我得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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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6 x6 @  Z- C1 y8 I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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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6-10-25 21:28 编辑 ]

skwstc

8 U" {$ H8 h6 M% ~/ N后记
$ J8 F8 }7 l  }& R* e1 m+ [
8 U. V9 g8 ?% M$ [# M$ ~) G, x
6 ?' b. u3 R. H/ `. R　　正如各位所看到的，这本是《溺爱论》。

+ o, v3 a: G' \& c4 T' q# u　　少见的剧情、第一人称的写作方式、悲哀的故事，许多原因让漾人挣扎许久，才决定列印下来。
7 t# b1 x( K, ^" H2 a+ x7 o6 r( ?
　　抱着即使被退稿，也要自费呈献给读者的心情，漾人豁出去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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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7 P; @4 ]6 L9 B9 b2 P　　在《溺爱论》上，漾人放了许多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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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R' y- j- n3 K1 m3 E　　一边听着戴伦海斯的歌曲，一边写着稿子，突生一种相当无力、悲哀的情绪，忍不住流泪……

　　终究，是读者们期待的掌声给了漾人写下去的动力。

　　漾人承认自己是很容易被心情影响写作风格的人，所以，这次用「我」来创造故事，投入甚多的情感。

　　最后，希望各位读者都能看得开心！
( B& y5 o, B; V0 l+ K
, A" W- ]+ G) L, N　　顺便告知各位，故事中的库尔，是新的一个故事。

' f. _( b2 X) d2 t" R8 n2 U　　嘿嘿，有没有很期待呀！至于文中提到把门踹破的「冷姓学生」，则是漾人笔名的来源，一个古老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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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冷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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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h9 V" K/ B, @[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6-10-25 21:30 编辑 ]

修罗王

唉！~又是一篇催人泪下的小说。痴情，深情，真情谁懂！~~~~~

zhuye

好悲啊。。。。。。。看得我真是心力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