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深莫测的服务小姐

沪西人家

与同事到外地出差，当地的同事热情好客，当晚便在一特色酒店的包间设宴接风。男男女女十几个人落座后便不停的聊天，只有一个人在点菜。点好了，征求大伙儿意见：“菜点好了，有没有要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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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x- W3 M$ a9 q  @　　这种情况，我们在北京一般是让服务小姐把点过的菜名儿报一遍。于是一位北京的哥们儿说：“小姐，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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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 u- e" o! z8 C　　小姐看了他一眼，没动静。“小姐，报一下！”哥们儿有点儿急了。

* `) b; \4 W- l% M' S: F　　小姐脸涨得通红，还是没动静。


2 u# E7 a  s0 D' B% Y/ ]3 n　　“怎么着？让你报一下没听见？”哥们儿真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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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女同事赶紧打圆场：“小姐，你就赶紧挨个儿报一下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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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D5 {% P" O5 D9 {6 q5 p# O. q　　小姐嗫嚅着问：“那，那……就抱女的，不抱男的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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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 I3 x% A$ d+ F　　“噗！”边上一位女同事刚喝的一大口茶全喷前卫身上了。十几个人笑做一团，小姐更是不知所措。

+ `2 ]: R: L% H2 ^6 r; q9 A　　(二)


$ P! n5 h9 c2 t, a- O　　上菜了，先上一个拌拉皮儿。一大盘拉皮儿端上来，接着是几碟儿配料、酱汁儿什么的。小姐上菜的时候没留神，一滴酱汁儿洒在一位哥们儿的裤子上了。那哥们儿也是成心逗闷子，假装阴沉着脸问小姐：“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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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V! K8 _! N, r: `( u+ h　　小姐很冷静地说：“怎么办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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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说怎么办？”

　　“您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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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A$ |+ F* W0 H, E- |　　“那你们这儿一般是怎么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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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9 |' y  N7 x+ Y! k　　“要不俺帮您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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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呀。”


5 t3 N, ^/ ]4 v2 ]　　只见小姐麻利的把几碟儿配料、酱汁儿一股脑倒在拉皮儿上，一手拿筷子，一手拿勺子，刷刷几下就拌好了。然后对那哥们儿说：“先生，拌好了，可以吃了。”哥们儿努着眼珠子瞪着那盘子拉皮儿半天没说话，另一位同事替他跟小姐说了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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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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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主菜了——烧羊腿，一大盘肉骨头，一碟子椒盐儿。一位北京哥们儿酷爱这口儿，毫不客气的抓起一羊腿，咔嚓就是一口，呱唧呱唧的大吃起来。小姐一见，说道：“先生，这个要蘸着吃。”哥们儿将信将疑的看了看小姐，又看了看当地的同事。当地的同事说：“蘸着吃好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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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 y8 b' h3 d3 J, g# n# R　　哥们儿于是拿着羊腿站起来，咔嚓又是一口。

, \! T9 {9 x9 k) K; u　　小姐赶紧过来问：“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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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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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请您坐下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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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Z5 t4 c$ D0 o　　哥们儿嘀咕着坐下来，看了看大伙儿，茫然若失。小心翼翼的把羊腿拿到嘴边，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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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又说：“先生，这个要蘸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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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们儿腾地一下站起来，挥舞着羊腿怒气冲冲的嚷：“又要站着吃，又要坐着吃到底怎么吃！？


　　(四)

7 i0 h, G5 |+ g: M5 P& N　　酒菜满席，领导跚跚而来。满座起身相迎，一片寒喧之声。


3 `7 r  `4 U+ n, j. Q' Z( w　　旁边侍宴的服务小姐甚美，新来，经验不丰，颇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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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落座，有人招呼：“小姐，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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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 b0 {" B: l! O　　小姐忙近前用手指点：“1、2、3、4、5、6、7，共七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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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哂笑，领导补充曰：“倒茶！”


　　小姐忙又“倒查”了一遍：“7、6、5、4、3、2、1，还是七位。”


　　有人发问：“你数什么呢？”小姐犹豫了一下小声答道：“我属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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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q7 x* r+ ]　　众人怒，急呼：“叫你们经理来！”，经理入，垂手讪笑，问：“诸位，传我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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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1 |/ q/ U2 m: _, q2 [　　领导曰：“别多问，去查查这位小姐年龄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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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M- w6 Y& z4 W4 [0 Z/ _# N　　经理纳闷，依命而行，旋来回复：“18岁，属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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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s; h: M# T6 u) W9 E　　领导大笑，众人大笑。领导海量不做追究，众人雅量不便追究。

% j* k& p: h  g0 }* G  h　　小姐、经理如坠五里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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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过三旬，上来一道菜：“清炖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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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皆喜，然未忘规矩，有人以箸拨王八头曰：“领导动动，领导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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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5 m7 V% \0 r: p3 C! d  q　　领导看着被拨得乱颤的鳖头，心中不悦，既不愿谐了此言的尾音又不愿违背了众人美意，于是乎持勺酌汤，曰：“好，好！大家请随意。”


3 s# J1 d9 ~" C; V( \$ z2 z　　又有人奉称曰：“对----王八就该喝汤！”领导气得几乎喷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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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几，汤将尽，有物圆圆浮出，问：“小姐，这是什么？”


　　小姐忙答：“是王八蛋。”众人又惊喜：“领导先吃，领导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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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 M- m　　这次领导没听到“晦气”之言，甚悦，唤小姐：“给大家分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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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小姐不动，领导怒问：“怎么，这也分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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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为难的说：“七个人，六个王八蛋，您叫我怎么分啊？”


　　众人听罢，个个伸脖瞪眼，满口美食，难以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