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那个屋子正处在黄昏后的寂默中,黑暗已经聚拢成形,还在逐渐加重,颜色也逐渐加深。我的心情变得很沉重,好像也背负着那些黑暗。我问他做这事有几年了,他犹豫了一会儿,说也快5年了。我说怎么会这样。他说,那一年,母亲住院,父亲去医院陪夜,他一个人看家,晚饭后,王伯来了,摇着蒲扇,问他吃了没有,还给他带来一碗红烧肉,王伯后来回去洗了澡又过来,他说我们是邻居,在单位的一个大院里住着,房子前面有一条长长的走道,那是夏天,许多人吃过饭就在门前的走道上坐着纳凉,他的门没关,夏天的时候大家都不关门,只用一个纱窗门挡蚊子,王伯再来时他已睡了,他让他不要起来,让他还睡着,他只是来看看他,担心他一个人害怕,他边说着就边抚摸他的头,抚摸他的脸,当时他一点也没有意识到,他只觉得是一个好心的叔叔在抚摸他,过去,父亲从不会这样对待他,母亲是农村人,也从来没有抚摸过他。在王伯双手的安抚下,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再醒来时,王伯也睡在床上,光着身子,正抱着他,他的短裤已被褪到膝上,王伯在他的身后用强壮的手掰着他的腿,他说王伯力气很大,他挣扎不过来,其实,他也只挣扎了一下就不动了,因为他想到王伯是父亲的领导,是他的长辈,也是他们家的恩人,他应该按他的意思去做,不会有错的。那是他的第一次,第一次很痛,钻心的痛,他的眼前开了满天的金银花,但他一声都没有叫,因为他天生就能忍耐。他说他开始是不愿意的,不过做完以后他心里并没有怪王伯,他觉得那是应该的。: Q" J4 E8 Y+ b)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