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收录★ 《男子高校寝室文化》 BY 白狐 【完结】

猫瞳

将衣服披在因激情而汗湿的身上，文新荣掏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不打算报道了？”阿南想抢走他的烟，却被他闪开了。

    “不方便露面，今天也是趁着晚上换了两辆车才来找你，明天你就收拾日常用的东西直接去上海，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人了，我随后就到。”

    “这么快？”扇了扇眼前的烟圈，阿南皱着鼻子道。

" k/ w& K0 m. }! \4 Y    “时间很紧，龙岐秀那边也想要这块版子，大家虽然是朋友，但有钱谁不想赚，买家也有很多，所以得赶快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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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2 y$ e4 a& h2 ?    “你就那么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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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刻板在上海丰华科技城的地下保险库里，这个保险库是最新科技研究出来的防盗系统，很需要你这样的高手去破解，另外我可是把自己最得力的两个助手给你用，你不要丢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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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0 P  c2 U! t& z, e5 f% C    阿南撇撇嘴：“这么快就命令我啦，看心情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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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 s& z) Z  D! P9 M    文新荣搂住他笑道：“算我求你还不行吗？”

    “败类！”阿南在他的胸前捶了一下，“对了，你老妈会不会派人监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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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南点头道：“你的脑筋转得倒挺快！”

    文新荣指指自己的脑袋，又点了点阿南的头，挑眉道：“现在黑社会也流行高学历，高智商犯罪比较不容易被抓到，拿菜刀、斧头上街砍人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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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回去了，上海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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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Q! a3 x$ ^; A& u1 a: E, l    感到自己离开文新荣的视线，阿南摇了摇头，如果实话实说，前者彻头彻尾就是个坏蛋，可是为什么还会喜欢他呢，这种感觉很微妙，却解释不清楚，可是抛除了外表，大概文新荣吸引人的也就是这一点了吧。

* D9 n' Q7 J/ R4 D, Q    “为……十（什）么……说不……清……粗（楚）……哇（啊）？”姬渊对着医生焦急地指自己的喉咙，他醒来以后已经一个星期了，依然发声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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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将他按在床上道：“脑部刚刚才做完手术，之后说话可能会不太清晰，但过一段时间就能好转。”

! y, D% t2 K2 p0 l. s    “可……十（是）……”姬渊想要再说，却发不出声音，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活下去的代价就是夺取他的语言，老天还想从他身上拿走什么，为什么不干脆带走他，让他在这个世界上痛苦地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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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W+ d5 f' i3 s& {# a    霍静山和姬兰陪同医生走出病房，姬兰拉住医生一脸的惶然：“我哥哥会一直这样下去吗？”

    医生摇头道：“有些人在脑部手术之后，会有这种语言障碍的状况，有的大概一个多月就能恢复过来，有的可能会持续很久，他现在除了语言有问题外，左右脑协调能力不是很好，所以会影响走路，你们要为他做好将有这些后遗症的心理准备，家人的帮助才是最大的支持，一切都能够靠顽强的意志克服。”

; H! \" {% T+ b# N2 g    等医生离开，姬兰浑身无力地堆坐在椅子上，喃喃地道：“哥哥会疯的，他什么都没有了，就只剩下一幅身体，可是……上天还让他的身体不完整，究竟他做错了什么……要这样惩罚他，老天爷你真是太残忍了……你有没有张开眼睛看一看我们……”

- d5 d8 f% d* [8 J& q/ b    “姬兰……兰儿……”霍静山将她抱进怀里，“你们没有错……谁都没有错。”

5 Q  m! F8 S8 r7 A2 m( I3 K) F    听到他浓重的鼻音，姬兰稍微推开他一点，仰头望着他的眼睛：“你的心也在哭泣吗？你终于也爱上了可怜的哥哥吗？是不是太晚了，就像钟南说的一样，你觉察的太晚了，如果你能早一点爱上哥哥，对他好一点，是不是一切就不会这样？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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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是这样的，都是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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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s/ M# u4 R9 |) `) I* P    趴在门缝边上偷听的姬渊缓缓地贴着墙壁坐下来，心口像被掏空了一样，他的这双站不直的腿，究竟还能不能支撑他渡过未来的生活。

0 j/ l0 H1 E5 Y% A    他的爱情早已经失去，难道连梦想也要失去吗，他还想去美国、去普里斯顿，现在他什么都做不了，连爬上窗台从楼上跳下去的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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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1 X, _' z/ Q    “啊……”痛苦的号叫声惊醒了外面的霍静山和姬兰，当两人冲进来的时候，第一次看到哭得那么惨、那么伤心的姬渊。

7 h$ H+ h& O: e, E5 Y8 |, m/ B7 I    像孩子一样无助的哭嚎，紧紧地揪着二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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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f# t: [/ @! y% @3 l    送到嘴边的燕窝粥被姬渊一巴掌打掉在地上，姬兰沉默地蹲到地上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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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8 X  L6 F* L# j+ O. M    “走……”姬渊指着她的脑袋挤出了一个字，脸憋得通红，他不想看见她和霍静山任何一个人，他知道自己不应该烦躁，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讨厌这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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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把一切都忘了，不记得曾经爱上一个不解风情的傻子，不记得将爱硬施加于自己身上的女人，不记得他们在自己面前卿卿我我、你侬我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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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 h  Q) }    他们干吗要这么好心对待现在如废人的自己，大发慈悲可怜他吗？

    之前他可以欺骗自己，把霍静山偶尔的疼爱眼神看作是对自己产生感情，而不是单纯的怜惜，现在看起来就只是刺眼罢了，分手了又怎么样，故意做样子给自己看吧。

2 t. e+ g# S  y9 ]( D9 R    霍静山将颤抖的他按在怀里，对姬兰道：“你下午还有课，先回去吧，我来照顾他！”

) i4 ]9 P7 u- g: y, W! L    姬兰点点头，拿起桌上的皮包恋恋不舍地瞅了姬渊一眼，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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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A3 P) D0 A; s8 v0 T    想把霍静山拱开，姬渊却欠缺那种力量，前者固定住他低喝道：“别再闹脾气了！”

; X" Y0 w3 Y' ]0 t$ K6 s0 }    语言的不方便令姬渊说不出讽刺的话来赶走他，只有转过头不看他表示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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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 p3 J' t$ G# ^4 O" h/ t    霍静山松开他，将保温杯里的剩余燕窝粥盛出来，递给他：“你自己吃，不能走路不等于不能吃饭，你一天不吃饭，腿就一天好不起来，身体是你自己的，你看着办吧。”

9 j% V) A% S5 F9 L$ C3 e- i: X    姬渊瞥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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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静山瞅着他有一口没一口地吃下去，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以前总觉得姬渊的脾气很怪，现在才发现原来他只不过就是孩子的别扭情绪，越是激他就越是跟你较劲，但并不是好赖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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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安心吃东西，只要听我说就行了……”霍静山瞅着姬渊因手术剃光刚刚长出毛茬的脑袋，淡淡地道，“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有一千一万个怨恨，虽然你现在这样了，但我仍觉得比死去要强很多，起码……那给了我学会爱你的时间……”

    姬渊的手一颤，微微停了一下又继续吃。

% E/ V. u! ]; W7 [. E+ }4 M, t    “那一夜之后，我的神、我的信念早就不存在了，耶稣传教的目的就是让人们的心灵得到救赎和安慰，可是我却连自己都救不了，还有什么好坚持的……给我点时间，让我补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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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渊猛地挥手给了他一个巴掌，压住心中的怒气，张嘴道：“你……不欠……呃（我）任何……东……西，不……需要……普（补）……偿……滚！”

    霍静山一把抓住他收回的手，首次露出苦不堪言的表情：“没错！爱是没有什么相欠不相欠，但是你只想到自己多么委屈、别人有多么对不起你，你有考虑到别人的心情吗？姬兰爱你已经爱到疯狂的地步，你知道她的心有多么痛苦吗？你又知道抛弃一种信念给一个人的伤害有多大吗？我每天都生活在自责和悔恨当中，却还要装作坚强的样子照顾每个人的心情，我很累，我真的很累！”

    姬渊随手将碗放到旁边的桌上，心口的痛让他一阵恶心，眼泪控制不住地在眼眶里乱转。

    “你手术的那天，钟南将我骂了一顿，他说我没有心，但我想……我更欠缺的是一个肯定的心意，我不知道自己都在想些什么，如何向你表达我的感觉，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也许从很早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当说出最后这句话的时候，霍静山突然感到轻松了许多，他一次次把他和姬兰的身影重叠，他没办法确定这是为什么，明明爱姬兰，为什么会想到姬渊，也许真的在某一刻，姬渊已经悄悄地驻扎在他心灵的一个角落，慢慢膨胀滋长。

    什么宗教、爱情、禁欲，那根本就是在骗自己，爱情和禁欲本来就是矛盾的东西，如果他选择了爱，还有什么资格去谈那些莫须有的东西。

. F2 L0 T9 g+ S5 \; \    姬渊沉沉地吐出一口气，泪水掉落在被单上，缓缓散开成一个圆晕。

% ~; P9 U! m, W6 I! a* k    由国际知名微软工程师设计的防御系统果然不负盛名，阿南费尽心思，将整个防御网的程序拆分成几块，通过网络发给以前一块儿玩计算机的老朋友帮忙破解，用了整整两天的时间才查出漏洞，开始更改程序。

    外面的黑夜与寒冷和车内流窜的仪器发热相差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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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信息设备齐全的宽棚车里，将眼前的键盘一推，回头对文新荣派来待命的文七、文玉两人道：“我们再来确定一下路线。”这两个人的身手他之前已经试过了，除了甘拜下风他也没什么好不服的，而二人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特种兵出身，无论在技术和体力上绝对的一流，本来一直都是帮文新荣打理生意的，这次将两人都调了过来，可见文新荣有多么重视刻板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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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人凑上前，阿南将整栋大楼的图纸摊开，指着一楼后面的排风箱道：“从这里可以直通上下的电梯，你们通过电梯的索道下到地下三层，出了电梯以后，整个三楼就在监视系统之下了。车内的电脑现在已经和防御系统主机相连接，你们身上的隔离服可以将红外线反弹回体内和外界，变成了透明人，只要在一个小时之内按照我之前给你们做的模拟演示，就可以顺利偷到刻板，不会被任何人发现。如果有突发状况出现，以保住性命为前提，其他就只有依靠你们的机智了。”

    两人点点头。

8 X8 O9 y& b' d3 ~1 N* I. C    “出发！”

猫瞳

看着屏幕中的二人迅速地接近保险柜所在地，阿南也感到莫名的兴奋，当他们拿到刻板的一刹那，他也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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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二人跑向车子，阿南从侧窗玻璃向外面望了一圈，突然外面的两人跌倒在地上，不知从什么地方冲出一辆黑色的车子，“嘎”的一声停在倒下的两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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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南迅速跳下车奔了过去，从那辆车里探出一个身子，身子的主人摊手将装着刻板的金属箱拾起来，回头冲阿南摆了摆手，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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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 K' Q: _$ H9 j5 g    阿南跑到两人身旁俯身探了他们的喉咙，他们虽然双目紧闭，但脉搏跳动很正常，看来是中了麻醉弹一类的东西，于是将二人拖进车，拨通了文新荣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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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3 W3 ?6 ^( B) ~, [, F    “东西被龙歧泰半路截走了，任务失败。”丢下话，阿南将手机扔到旁边的椅子上，将车发动起来。

    “啪啪！”文新荣回手给了阿七和阿玉一人一个巴掌，二人沉默不语。

( [. X" ^" R% L- q$ R    “我养你们那么多年，当我便宜老爸啊，就那么简简单单把货给丢了，亏我还那么看重你们，知不知道丢我多少脸？”文新荣坐到在转椅上，一脸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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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南拍拍他的肩膀：“不用发那么大的脾气嘛，事情我也有份，你骂他们不就是间接在骂我吗？何况也不能怪他们，龙歧泰放冷箭，用的是强效麻醉弹，大概是吃定我们了，既然已经叫他们拿走，也没有办法啦！”

& r& T* E$ F0 B8 H! t    文新荣握住他的手道：“我不是怪你，你这次做的已经很好了，都是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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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h4 r9 h  u6 w    “别这样了，钱还是能再赚的，我想……”阿南语气缓了缓，眼睛瞅了一下站在那里的阿七和阿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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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4 R, v; s0 O- g    “说吧，自己人，没问题的！”

    阿南俯身道：“我知道你的势力都在内地，所以海关方面都不接触，不过我有个老朋友——一起搞软件的那种，他老爸是干走私的，最开始是家用电器什么的，后来搞电脑芯片，因为那个老朋友在这方面比较在行嘛。不过最近有在走私军火，你有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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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4 B+ k' C- p0 Q/ s' F! [8 G    文新荣皱眉道：“人家的老底，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 }6 w- m- \) d6 y9 r    阿南耸肩道：“一起去海边玩的时候他喝多了，不小心透的口风，后来我就查了一小下嘛，需不需要我帮你联系。”

/ X+ _- h0 d3 f5 v    文新荣斜眼瞅着他：“哇，你这么快就腐败了，开始走我们这条路啦！”

2 K% }, ^, i4 \* L    “混蛋，你听我说完，现在国内很平稳，根本就不可能打仗，在民间能有多少生意可做？你在内地关系不错，又认识南方的黑社会龙头，在西南边境就好办事了，所以正好可以沟通那边几个都不太安宁的国家，将军火卖给他们。现在海关正抓得严，如果陆地上有人肯帮忙，我朋友的老爸一定肯做，这样也不会危害中国的大好社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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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私军火？总比贩毒强，在西南抓毒贩抓得厉害，军火这方面的确挺少的，说不定在海关也有得做。这样正好，如果生意大，能让虎哥捞一笔，说不定他能帮我们。你去试着和你朋友说，不过说话小心点，小心惹上麻烦。我叫雷哥跟你去，他是以前跟我爸的老伙计，我的死鬼老爹之前有干过走私，雷哥一直跟着他，所以认识很多人，说不定能帮上忙？”文新荣拍拍他的屁股道，“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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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3 F, I9 K" L2 Z& W( X) p6 R4 r    阿南点点头，看了站在对面的两人一眼，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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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哥，南哥的话靠得住吗？”阿七低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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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q# C6 r. x9 W# B) {0 _: S! U9 G    “你怀疑他还是怀疑他说的那个人？”文新荣靠前，用胸口抵着桌子，双手支在下巴上。

" H1 d8 j) C3 s2 e. N    阿文连忙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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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 p8 s- _" D# i1 n% O    “不用怕，我说这话不是针对你，对于阿南的调查能力我很相信，以他的手段，只要有一点儿线索，也会摸清对方的老底。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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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I8 P: U; I& h& k. V8 {) r    “不过什么？”阿玉小心翼翼地问道。

    文新荣抬眼瞅瞅他，拿出一根烟点燃，抽了一口：“小心使得万年船，即使我的枕边人，我也不见得会相信，派人监视他，小心点，他很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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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 n/ N1 t& `- A  o    回到房间，阿南将手机翻出来打游戏，不知道十月怎么样了，这两天一直没有跟他通消息，也不知道代理有没有回学校找他。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叮叮当当”地响起来，他手忙脚乱地按键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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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j2 e/ A1 [, d' ?5 e8 }- x- d    “钟南先生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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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 Q$ ^/ ], x8 X# N1 D: k7 d    对方的声音有点熟悉，阿南仔细斟酌，立刻想到了龙歧秀，于是沉声道：“你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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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打电话应该不是跟我闲聊吧，你的时间比我更宝贵。”

! F; ?1 Q" _" {3 }    “做一笔交易吧，你出来谈条件，只要协议达成，我把刻板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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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a0 M3 }! a7 y    “为什么不跟文新荣谈，却来找我？”阿南不解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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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找的就是你！”

5 C8 {6 P8 `( I    放下电话，阿南从抽屉里拿出文新荣给他防身的掌中雷，这样的微型枪易于携带，威力又大，阿南虽然不常看到真枪，也从没开过枪，却非常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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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一直有人在跟踪自己，阿南倒也理所当然的出了门，按照龙歧秀给他的地址找到一间上海旧式建筑风格的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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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了约定的房间，一走进去，就看见龙歧兄弟坐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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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1 a6 z) o7 P) m5 E4 n! t- C6 S- k    “一个月不见，钟南先生一点都没变。”龙歧秀的手下给阿南拉开一张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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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变得太快不见得是好事。”阿南坐了下来，脸色平静。

    “你倒是挺自在的，本来刻板是我们中途截下来的，你这么快就来见我们，不怕他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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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南笑了笑；“为什么要怕？文新荣不会那么傻的，如果我要背叛他，在偷刻板的时候放水给你们，也得把事情做得周密一点，怎么也要避避风头，等这件事过去了，在跟你们联系如何分赃的问题。”

9 }( a0 S3 S* B) f  I  M    龙歧秀喝了一口茶，摇摇头：“跟我干吧，我不会亏待你的，文新荣在关西已经不行了，他斗不过村田氏的，毕竟他是靠他老娘才有今天，想要跟那个女人斗，他还差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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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7 B* a9 s2 X+ T    阿南扯了扯嘴角，疑惑地瞅着他：“他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为什么你不支持他，反而在这里落井下石，挖他的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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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歧秀伸出手指头指指脑袋：“文新荣什么都好，就是脑筋转得不够快，他不想日本人插手中国黑道势力，这怎么可能？如果让我帮忙，我们龙歧氏必定会在大陆扎下驻地，文新荣就是不想这样，所以我们才一直无法达成协议。哈，我是应该说他爱国，还是说他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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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S2 a# E7 w: K    “这是他的生存原则，他不喜欢你们，当然不会让你们进来！”阿南嗤笑一声，“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朋友了，原来你都是抱着这种心态来和他交往，我有必要提醒文新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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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T& i& e" v, a- i, N$ a% {    “我想你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从你进来的一刻，我已经派人假扮你引开文新荣的人，而那个假扮者刻下正在和村田氏的人接头，相信再过半个小时，阿荣的老窝就会天翻地覆……”

    “你无耻！”阿南的手瞬间抬起来，掌心的手枪顶在龙歧秀的脑门上，而龙歧泰和龙歧氏的手下也将枪顶在阿南的脑袋上。

    “放下！”龙歧泰冲阿南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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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P8 A/ T4 E    阿南面无表情，却在下一刻突然笑了：“不知道是我先死，还是你先死？也不知道是你的命值钱还是我的命值钱？”

- B& F* o! b- p% S9 s8 j    “放下枪，阿泰你可真是太粗鲁了，吓到客人多不好！”龙歧秀白了一眼龙歧泰。

    龙歧泰示意下人放下枪，阿南也将枪收回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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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来谈一笔生意吧，你从今天开始跟着我，以后再也不见文新荣，更不能想着帮他，我就和村田氏商量不要他的命，然后我给他一千万，让他的下半辈子不愁吃穿，但绝对不让他翻身，怎么样？”

4 H: J. M0 }6 x" n; \8 i( R8 r( Y    阿南讽刺地笑了笑，指指自己：“我那么值钱吗？”

    “我要你自然就有用处，你知道我们龙歧氏的很多秘密，所以我很想收你为己用，可是如果你不识抬举，那就只好跟阿荣一块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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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知道我的想法吗？”阿南靠近他，妩媚地气质流露出来，用手指挑起龙歧秀弧形俊美的下巴，在他的嘴上亲了一下，“你知道文新荣对我的形容吗？他说我在做爱的的时候像一条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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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阿南的身体突然弹了起来，下半身像一条皮鞭般，双脚同时扫中龙歧秀带来的三个手下的脸，在龙歧兄弟还没有还手的之前，那三人的眼睛可已经暂时被阿南的脚尖给废了，鼻梁骨大概也已经折断，捂着脸靠在墙上乱挥手枪。

    龙歧泰掏枪的顺间，阿南已经扣住他的手腕，从母亲那里学来的截脉技术立刻派上用场，龙歧泰感到手腕内侧一麻，便不听使唤，于此时刻，好笑的是他看见了阿南的胯部，然后两肩一沉，阿南从他的正面骑上了他的脖子，而他自己的枪在阿南的手上并指着自己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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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P. O& Y4 F+ H% f9 K% b    阿南的另一只手则握着掌中雷，枪口冲这龙歧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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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C, ?4 K( w4 ~6 X    “若比功夫，我或许不及你们和阿荣，就连我的好朋友我也未必比得上，但是我最大的优点就是身体特别软，骨骼的弹性特别好，所以我的速度很少有人跟得上，在突发性袭击的时刻，吃亏的是你们。”阿南叹了口气，“我喜欢文新荣，甚至于爱他，不管他有多少女人和男人，我决定这辈子就只喜欢这么一个人，就跟这么一个人，所以我宁愿他被你们杀了，又或我陪他一起死，也不想背叛他。而我知道文新荣是个什么人，他的自尊心那么高，所以宁愿死也不愿意拿着一千万苟延残喘的活下去，因此你的提议被我Pass了。”

    龙歧秀不怒反笑，竟然拍起手来，房间的另一个门打开，文新荣大摇大摆地从里面走出来，坐在椅子上，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打赌你输了，把刻板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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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f9 {- W# R; p9 Y  i. h% r9 x7 q    龙歧秀摇头大叹了一口气：“你的宝贝太忠心了，如果是真的，你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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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l& c% B/ J. I0 M/ Q" _4 X1 |    阿南的神色间略有一丝差异，随即释然，从龙歧泰身上下来，走到文新荣面前微笑道：“我现在很想做一件事。”

    “打我一顿！”文新荣搂着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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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南笑眯眯地揽住他的脖子：“告诉你：我们结束了！”推开文新荣，旋身走到门口。

    “对了，军火的事我会联络你，不过以后我们的关系只是普通朋友，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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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4 b- m8 r( M+ C& h, f    挥挥手，阿南随手“砰”地一声关上门。

    “我们是不是玩过火了？”龙歧秀指指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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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去会解释的，先说刻板的事，你真的肯帮我吧关西关东拿到手，我就帮你把村田氏从日本连根拔起，让你们龙歧氏和山口分庭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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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知道阿南回来的十月立刻电话袭来。

    “操场！”阿南丢下一句话，将手机远远地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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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2 G5 @0 x# q. m' z/ _% I    一路飞奔过来的十月见到坐在观众台阶上发呆的阿南和他身边东倒西歪的啤酒罐，来到他旁边蹲下身到：“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醉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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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 [3 p- l0 W8 j( a6 B    “别管我了！”阿南将脑袋埋在膝盖当中闷声道。

    “不当我是朋友了？”十月拍拍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 T/ D$ P* f1 T# C    “你看起来倒像我的哥哥，小时候我被欺负，你老是帮我出头，结果现在你的个头竟然比我小？”阿南笑了笑。

    十月摊手道：“你开起来还没有真正喝醉，不要揭我的短了，说你自己吧，之前你去上海，我什么都没有问，是不是帮文新荣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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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F, S* X" A- G* W8 Y2 e    阿南点点头：“本来我以为他会很认真地对我，但是我被他耍了，并不是我开不起玩笑，但是他竟然拿我们的感情来打赌，所以我跟他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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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f: Y1 c' O7 P9 {2 y    “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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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南简单地将经过说了出来，十月出奇地没有义愤填膺，而是沉默了半晌，随即苦笑道：“我们一定和这里的风水不和，所以才会在感情上栽跟头，不然我让爸爸用关系把我们转到南方的综合大学把，要不一起出国，不是有很多国外的学校邀请你吗？”

* Y- K( Z) x# z1 g7 h/ Z    阿南摇摇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人家未必要我，再说国外生活并不容易，看外国人的脸色，我也不习惯。而且你和代理的事还没有弄明白，不要太灰心丧气。”

    十月“哼”一声：“代理的父亲找过我，就在你去上海的时候。”

% f1 j7 Y4 _4 U1 K    “学校的董事代赈华？”阿南直起身体侧头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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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他说他已经把代理送走了，希望我以后再也不要烦他的儿子，因为代理已经订婚，并且被送去国外最好的心理研究所，现在已经忘记我了。”

5 I- w8 N/ w. ]5 v- G% M. w: m& R7 A    看着十月从来没有过的伤心表情，阿南握住他的双手道：“他也许是在骗你的，代理怎么会忘了你？”

    十月抬头望着他：“这个我有想过，我曾经答应代理，和他一起面临家族的压力，不管任何人的阻止，我们一定要在一起，但是现在看来，我们彼此都失约了。这几天我常常梦到他被关在白色的房间里，没有人跟他说话，渐渐的他就把所有的人忘记了，当然也不记得我；还有，他被人鞭打和虐待，几次都想自杀，在梦里到处都是血，一定是他出事了，所以他才在梦里向我求救，结果我却不能够救他，都是我的错！”他拼命地扯自己的头发，小脑袋用力地摇晃。

    阿南将他抱在怀里安慰道：“没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 |: S4 P9 z. E8 s/ u    十月突然抓住阿南的手，眼睛里闪出了疯狂的色彩：“我昨天做了一个决定，我一定要成为一个出色的商人，搞垮代家的事业，不管花多少年，我也要将代家弄得家破人亡，把代理抢回到我的身边。如果他结婚，那么他必须放弃妻子和儿女，如果他死了，他的骨灰也不可以离开我，他永远都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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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D+ _# w* j$ W    阿南摇头道：“你这跟本就是异想天开，也许过几天代理就来找你了！”

    十月的嘴角溢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起身张开双臂仰望天空，用好像要把生命的力量也使出来般音调的叫喊，在静寂的夜晚，显得突兀而凄凉。

0 T, v5 C$ v  A# @# M) I8 n    阿南瞅着他的背影，突然有了哭得冲动，在他尚未知觉间，手背上已经感觉到了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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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怎么样？”将水果篮放下，阿南坐在姬渊的病床边问道。

* O3 |. J; L7 F    姬渊拿着哑铃晃了晃手臂，摇头道：“周（走）路……不……方便……”

& b# `# p% |2 X0 r4 R$ J& G1 e& {    “那去美国的事怎么办？现在你有担保人吗？”

( t$ ?$ Q. f- D/ `    “霍静（山）……舅舅……债（在）……美国，他桌（做）……担保……”

    “那你和霍学长的进展呢？”阿南捅了捅他，小声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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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渊笑着打了他一下：“他粗（出）……教会了，心情……正……是最差……的斯（时）候。”

  G, H/ b* n* l! {6 X$ E3 E    “我不是问他怎么样，而是问你们两个，他有没有说喜欢你？”阿南笑嘻嘻地道。

    姬渊迟疑了一下，轻声道：“一点……点啦，他说……会……补……偿我。”

/ [9 `& ]  a7 q1 t$ y: R    阿南搂住他的肩膀笑道：“这可是大进展，你要好好把握，发挥我们姬学长的无限魅力，套住他这个蠢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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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O8 e6 t% n' H5 E7 X    “他不……蠢啦！”

- P6 D! ]2 C+ }/ G1 q    “咦，现在就开始维护人家，我这个做兄弟的说两句就不行啦？”阿南捏了姬渊一把。

" k1 U" c% R3 T: H    霍静山和姬兰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二人正在笑闹，不由得都是一怔，这大概是姬渊手术以后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了，都觉得他和钟南的感情很好。

* I9 x1 Y& [; T# T    阿南收起笑容，对二人点点头，转向姬渊道：“我先走了，过两天再来看你。”

8 y* Z  ?* C; v+ I! y2 J    姬渊点头，目送他出去。

' k6 n* ^! h, |8 v* h6 Z% R    将午餐放下，霍静山道：“你想先吃午饭还是把身上擦一擦？”

- Y- g* s& I% g! }, Y    “擦……一下吧，身上……不赖（太）舒服！”

    姬兰将热水打回来调好温度，在旁边的看护病床背对着两人坐下来，霍静山则用毛巾给姬渊擦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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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今天精神多了，吃完饭我推你到外面走走吧。”姬兰很不容易找到了话题开口，只要三人相处的时候，房间里就很清静，只有那么几句简单的回应话语，她觉得这样沉默很孤单，也很痛苦，而看到哥哥和自己曾经的情人静悄悄地交流心灵，她的心更加揪紧，所以她努力让自己忽略他们构成的安宁温馨的气氛，却尴尬于开口，于是就更加无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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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姬渊自己拿着毛巾擦胸前，霍静山则把他的裤子脱下来，换上洗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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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6 Y- ]  {( N; |9 P    “外面空气很好，今年的春来得很早，前几天雪才化干净，草就长出来了。”霍静山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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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1 `: f3 G+ |    “是……吗？”姬渊回头向窗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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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静山点点头，将他抱到轮椅上，推到窗子旁边。

% C. t- x% b3 _. [    姬渊瞅着外面荒凉中带点春意的景色，禁不住发呆，直到姬兰将饭喂到他的口中，他才回过神来，接过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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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0 J) X* \6 U5 N2 J7 l  ?    本来想呆一个下午的姬兰突然觉得心情很糟糕，想哭又不敢哭，连忙拿起皮包在姬渊的脸上亲了一下：“我先走了，学校还有事。静山，你来照顾我哥，一会儿推他去外面换换空气。”

) s* }0 o9 o. V" S! a& b  E7 I9 k5 m    霍静山应了一声，将她送出去，转身又回到了病房。

- ~, N; ?& c2 ~3 p" x, A* b2 E' A    “你……也有课，回……回去吧！”姬渊叹了口气，把吃了两口的饭菜放到一旁，挪动轮椅到电视前，打开来看。

    “我早就请假了，你不再吃一点嘛，吃得越多好的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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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 p4 @4 `! l  s7 l1 M& N2 L    姬渊摇摇头。

7 O) y5 _- B* ^) \8 D  t! n    霍静山走过去将他转向自己，两手支撑在轮椅的扶手上，俯身与他脸对着脸，沉声道：“是不是我每天都在你的眼前转来转去让你很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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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g! v, u: ^, V" l2 j6 s$ q    姬渊睁大眼睛望着他，半晌才摇头。

' @: N& S/ c) k9 [; D$ U    “那就好！”霍静山倾前吻住了他，这是他头一次主动吻姬渊，后者感觉到他的唇在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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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爸爸妈妈说我们的事了。”霍静山抬起头，深深地凝望他，“说我可能爱上了你，以后也可能一直和你在一起，照顾你一辈子。本来我以为他们会反应很大，可是他们竟然说，因为我的信仰，他们从来没考虑过我能结婚生子，这是他们早已认命的事，能和姬兰交往三年，已经让他们非常惊讶了，即使我和你交往，他们也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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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W' G& M: N7 T$ f# Z5 K0 y    看到姬渊的眼圈渐渐发红，他继续道：“我很高兴他们能够理解我，也知道自己给父母带来了太多的失望和难过，所以很早的时候，我便失去了他们的支持，所以请你对我好一点，支持我一直爱你、和你在一起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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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6 K) N3 L- {$ G9 P# ?+ `* {# u% V    “嗯！”姬渊哭着点头，虽然霍静山的回应参杂着很多原因，但这四年来他们经历的都太多了，心灵也被折磨得千疮百孔。

8 n5 b( t& L) s7 \$ x/ s/ ]    “你要去普利斯顿读书，我也陪你一起去，我已经申请了，相信一个月就有回复。虽然我学的是经济，大概普林斯顿不很适合我，但是我的选择面很宽，这样你在那边也有照应。”

, h# {! @7 Z' i* \$ Y    姬渊垂下头，眼泪控制不住地湿了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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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人家都是报四级，你们直接报六级呀！”看阿南和十月在网上报考英语级别考试，刘作齐在一旁乍舌。

- y; J( j3 m( u6 X    “那么简单的东西还考他干嘛，快点过了六级考试，考研究生的时候也不必那么忙！”十月蹲在凳子上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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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作齐羡慕地道：“你们都是天才儿童，所以才觉得简单，我的英语烂到我自己都不敢想象的地步。”

9 h1 Y- R) q- }0 s$ @6 a    阿南拍拍他的肩膀：“你的数学不是很好吗，这叫各有所长。进学生会以后你看起来挺忙的，都不见陈昊那么多事情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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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2 q& w! I' ?" `    刘作齐挥手道：“别提了，我是秘书部的，当然比体育部要忙，陈学长的工作还没有我们这些部员多，现在正在搞青年志愿者的事，你们有没有兴趣注册志愿者？可以到处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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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笑道：“志愿者不是服务的吗？”

' y4 N  K7 d* s/ `9 {) n7 [    “服务？说是这么说，大部分还是出于玩的目的，面试的时候说的很好听，其实心理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就一起报名吧，能不能通融一下，不用面试？”十月笑咪咪地靠向刘作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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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作齐吐了吐舌头笑道：“当然不用了。”

    “当当当”，寝室的门被敲响，刘作齐连忙跑去开门，只见霍静山背着姬渊站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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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你出院了吗？”阿南从椅子上站起来，把自己的床让开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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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 f4 q* X4 Y3 c6 l& y    将姬渊放在钟南的床上，霍静山道：“我们来收拾东西？”

    阿南用疑问的目光看着姬渊，后者道：“五月我……去美……国了，所以……先把……东……西……收好，过……两天办……退学手苏（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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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决定去美国了？”阿南揽着他的肩膀感叹地道，“之前还灰心丧气怕没有机会，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

: Y* o* t' ?1 }) f8 b( p' K% {    姬渊微微一笑，但阿南看得出来他的内心很愉悦，看霍静山忙来忙去的眼神也不一样了，自然也替他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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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你……和文新（荣）……进展……不……错吧？”

4 X5 o$ j' ?& w* g2 n7 v) \5 ]& O    阿南耸肩道：“分手快一个月了，偶尔联络过几次，再说他已经休学，我想以后没机会见面了。”从上海回来以后，他和老朋友见了一次面，把事情谈开了，帮文新荣把线牵上，之后一次面没见过，当然他们的感情问题也根本来不及谈。

3 i3 t; L0 o8 c    姬渊怔道：“你们……搞……什么，之……前不书（是）……一直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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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0 r# Z7 C! g+ L& P  {$ p    阿南摊手道：“大概就是因为太亲密了，所以才忽略了很多问题，其实我们彼此之间一点儿也不了解，只是单纯的吸引而已，一旦有火苗，就立刻‘砰’爆炸了！”

    姬渊拍拍他的背：“冷……静一下也……好，对他有……点信心！”

    阿南笑了笑，摇头道：“听到你这么说，我想你已经想开了很多事情。”

猫瞳

转眼间到了四月底，马上就放五一大假，老家距离学校近的学生，已经提前离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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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 Y$ L$ R* L& O6 b5 h- A    依靠拐杖可以独立行走的姬渊来到学校，邀请老朋友去家里聚一聚，毕竟过了这个节日他就要去美国了，可能几年之后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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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7 a- @* N$ I. v: X    将他送至校外停靠的车上，阿南向他挥挥手，道：“说不定我能去美国看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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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 u2 X1 q7 d# s    姬渊笑着招手：“记得和十月早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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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 y0 j' D& L5 R1 M2 p- G    看着车缓缓开走，阿南升起了失落的感觉，在这所学校他获得东西太少了，而有的一些东西也渐渐离开了他。

1 z3 ?* `+ H9 ]7 c8 V/ n: g    一辆车停在了他的旁边，车窗缓缓落下，文新荣的脑袋露出来：“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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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南看也不看他转身便走，结果文新荣踹开车门，硬将他拖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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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开我！”阿南想要坐起来，文新荣却死死地将他按躺在座位上，吩咐司机将车开走。

    “你闹够了吧，我在电话里不只一次的跟你道歉，你是什么态度？”文新荣面带怒容低吼道，“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对别人低声下气，你还想怎么样？”

    阿南“哼”了一声，闭上眼睛不理他，最近这半个月文新荣的确给他打了数十个电话，他虽然接了，但从来不说话，等文新荣说完立刻便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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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明知道我不方便露面，没办法当面和你解释，可你给我搞什么，不说话是吗，那你以后都不说话好了！”

    不管文新荣怎么挑逗阿南，都不见后者有反映，前者灰心地爬在后者身上，抚摸着他光滑柔软的肌肤，将勒在后者嘴上的布条解下来，道：“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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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 T" U$ K. O9 A, g    阿南挺起身子看看他，拿过衣服披在身上，坐在床头背对着他道：“你究竟知不知道我在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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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新荣从后面搂住他的腰，将他转过来，把头枕在他的腿上：“我是个粗心的人，而且很自大，这么多年来没有人敢忤逆我，因此才养成了这种坏性格，如果你有不满，可以明明白白的跟我说，这样以沉默对待我，实在叫我不知道怎么办好！”

+ f( G! R) I2 V# N% p! t# s    阿南低头拨弄他的头发，淡淡地道：“我不知道你对以前的情人怎样，我也根本不在乎，更甚至我可以容忍你在我们一起生活的时候有别的男人和女人，但是你却拿我们的感情来打赌，这是任何一个人也无法忍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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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秀不信任你，我和他之间也有一些协议，不得不答应他的要求，在他看来，我们携手合作的事，除了龙歧泰可以信任，其他人都要经过考验，才能保证不背叛我们。”

( M2 h) B" A4 Z    “那么你就信任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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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9 w* q3 @% R! d( p9 a    文新荣将他扑倒，与他脸贴着脸：“我保证这样的事以后不再发生了，你也不要再跟我耍脾气，我想你想到快疯了，恨不得天天把你锁在床上，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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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南翻了个白眼：“你想的是我的身体吧，文大少爷一向不是色欲至上的吗？”

    文新荣嬉皮笑脸地把他的衣服丢下床，从颈间一路吻到胯下的私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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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7 n8 m# L; ?3 B5 H# g    阿南的双腿夹住他的头，因为快感而急速的喘息，颤声道：“我还没有说原谅你呢……唔啊……”

    “谁让你那么诱人……”文新荣将他反转向床内，舌尖挑逗着阿南的后穴，然后伸了进去。

# H0 N: ^) b$ V/ _: q: \& e    阿南的腰一下子弹了起来，闪开他的亲吻，回头道：“不行，今天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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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新荣握住他的家伙笑道：“小家伙抬头了，你的身体比嘴要诚实得多。”

    被他这么一弄，阿南浑身发软，抬手给了他一个巴掌，却像在摸他的脸，文新荣趁机放赖将他抱了起来，结果还是没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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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A3 `. G$ X+ d* \& R) r    “刚刚就这样了，今天晚上你要是不让我做，我就考虑强奸你！”文新荣气急败坏地把裤子套上，摔门出去。

    阿南瞅着依旧颤动的门，好笑地偏过头，他现在应该好好整理心情，是继续冷战下去，还是就那么从了。对于文新荣这样的性格，的确之前的做法让他很没面子，换作是别人，他早就忍耐不下去了，如此看来，他对自己还是很特别的，想到这个，嘴里会有甜甜的滋味。但是对于那天的试探他依旧耿耿于怀，是不是自己太小气了。

    因为没办法抉择，阿南掏出手机给十月打电话。

    “你问我啊，如果换作代理这样对我，我就狠狠地操他一百遍！”正在睡觉的十月被他吵醒，心情也不怎么好，开始口无遮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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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V4 D" e8 B6 R    阿南皱眉道：“你怎么说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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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 C6 c4 d# ~6 I0 k  p7 I    “人家很困嘛，再说你有一个肯一直粘着你爱你的文大学长，我的代理却杳无音讯，你还嫌不够吗，应该伤心的是我！”阿南可以想象现在十月的表情——撅着嘴很想哭又哭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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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 Q/ F) r  D6 E. p! D& r    “你赞成我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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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趴在床上想了想，嘟囔道：“原不原谅他是你自己的事，我把你带到这种男校，注定我们要倒霉，如果你觉得文新荣值得你去把握，就好好抓住他，十月虽然常常气他风流成性，但是看得出来文学长很珍惜对你的感情，姬学长不也鼓励你对他有点信心吗，你就再相信一次，不然他真的不要你，你肯定会伤心死，我不想看到阿南难过的样子。”

    阿南无奈地道：“我好像注定得跟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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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吃亏就好，不然你捉弄他一下吧，……”十月坏坏地出主意，“上他一次也不为过吧？”

% q" P3 f4 Q4 E+ s- r9 B5 `    阿南笑着挂电话，如果再说下去，十月还不一定弄出什么馊主意，不过他真应该惩罚文新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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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5 V2 O$ q& T5 ~( L    看着文新荣把放了的红酒喝下去，阿南在心里偷笑，相信晚饭吃到一半他就得勃起。

8 Y2 P# a& o; r. U1 M6 N7 u    果然不出所料，正当吃饭的时候，文新荣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帐篷不受控制地支了起来，因为是在大厅里，身后站的是阿七，旁边是管家，门口还有几个兄弟看守，不好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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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w, M, F% \1 o: Y3 E2 z    阿南则故意在他面前伸出舌头舔刀叉，后者看着他粉嫩的舌头灵动地在餐具上游移，喉咙因为吞咽食物一动一动，向下就是美型的锁骨和白皙光滑的裸肩，忍不住口干舌燥，心中抱怨：干吗今天要穿大领衣服，脖子和肩膀都在外面，也不觉得冷？

    好不容易挺到晚饭，文新荣示意阿南进房间，阿南却像没看见，到厨房里弄甜点。

% l% o7 A& L8 h' \# S) o    把管家和仆人哄了出去，文新荣告诉所有的人不准接近厨房的五米之内，把门从里面反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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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 l" ~# Z; V* m! U    “你是不是在我吃的东西里动了手脚？”文新荣抓住阿南搅拌鸡蛋和奶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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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南从腕里面粘了少许糊糊，图在文新荣的嘴上，后者伸出舌头舔了舔，道：“味道还不错。”

    阿南发出了像女人一样的咯咯笑声：“你喜欢女人多一点还是喜欢男人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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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新荣把他抱到洗手台上，想了想道：“女人多一点吧，是不是我身上有女人的味道，我昨天是有找过女人，但是我已经把衣服扔掉了，你还能闻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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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8 V$ ~! y8 J7 U+ [    阿南白了他一眼：“一天不做爱你能死吗，找我之前却跟别人鬼混，还敢说爱我？”

8 }" ]/ N$ x/ s: v9 I    文新荣把他的腰带解下来，脱掉他的裤子，把自己的裤子拉链拉开，粗壮的家伙一下子弹出来：“你是不是给我吃兴奋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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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8 o" h" u! m; o    阿南将腿屈起扳上台面，两腿叉开露出引人入胜的私处，双手拄在身后，发挥自己所有的魅惑本领，却在文新荣靠近的时候将他踹开，嘴上说道：“想要我也可以，你要在我面前自慰，动作要唯美，如果有一点丑态今天就别想碰我！”

9 ~: ^; t7 u/ g8 q5 H5 q    文新荣苦笑着抽气，妈的，他今天就得认栽，长这么大还没自慰过，再说他那用什么自慰，想要有人给他上，就马上找个又漂亮又干净的，愿意怎么玩就怎么玩，今天自己玩自己，一定不能让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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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南伸指点了点他的分身，笑眯眯地道：“如果你想强暴我，这辈子你都别打算我会理你。”

  \$ Y. J+ ~  C6 s' F9 |2 a    在外面的阿七把一个扩音器贴在厨房的门上，通过线连到大门口偷听里面的动静。

    归来的阿玉一进门，就看到他像老鼠偷米一样诡异地笑个不停，把扩音器抢过来放到耳边，等听明白里面的声音之后，忍不住脸上通红，在阿七的屁股上踹了一下：“你搞什么，偷听荣哥和南哥的隐私？”

    “荣哥太猛了，把南哥搞得要死要活，佩服佩服！”阿七怪笑着在茶几上的果盘里捡了颗苹果，一边吃一边道。

    和十月一起来到姬家，阿南倒在沙发上就不起来了，这时候姬渊的朋友还没到，只有霍静山和姬兰的几个朋友。

0 E+ K3 [8 M' u1 z& t    姬渊拄着拐杖在他旁边坐下来道：“你看……来……挺疲劳……”

    阿南凑到他的耳边道：“昨天文新荣玩过火了，早上腰都快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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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渊哑然失笑：“昨……天你还说他，晚上……就……”

    阿南耸肩道：“本来想惩罚他一下，但还是下不了手，结果被他给捉弄了……”

0 c4 Q0 v( U9 A# G, i( b% B% A2 y0 v; c    “控制……点，小心身体。”

    阿南打了个哈哈：“十月说霍学长也申请去普林斯顿了，照顾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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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点点头。

    “在说什么？”霍静山把水果和茶端上来，坐在两人旁边，剥了个桔子给姬渊，又削好一个苹果给阿南。

    “谢谢！”阿南接了过来，“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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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静山点头道：“行李早就装好了，在那边学校安排住处，条件都不错，姬渊又是全额奖学金，应该不会缺什么，到时候再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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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1 x8 Y5 m2 \" \+ X0 z    “需要帮忙尽管开口，除了陪你一起去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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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D$ q5 s# \: m, c4 c    姬渊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彼此都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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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兰也走过来道：“聊什么那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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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2 r* W7 _, D: W2 p. c    阿南道：“随便说说，等你哥去了美国，就很难再见面了，所以正在联络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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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兰微笑道：“来得这么早，是不是打算午饭也让我们解决？”

    阿南摆出怪怪的表情：“当然，就是来吃你们的，不差这顿吧？”

    大家都跟着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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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R% t# s+ u8 X: ~% D5 `0 Z    等到就剩下姬兰和阿南的时候，姬兰道：“十几年了，家里还是头一次这么热闹，哥的笑容也比以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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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呢，也觉得自己获得幸福了吗？”阿南耸耸肩。

8 L3 c* C2 l6 V1 p- m1 p6 p' t( k* H    “不能说幸福，只是感到解脱了，好像以前都不是真正的自己在面对身边的人，现在却可以把自己坦诚出来，虽然对于他们在一起我还是不能释然，但已经可以接受，希望哥能永远这样幸福地笑着，这是我最大的愿望。”姬兰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参杂着一点点失落和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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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r$ B( V  g* q    “其实你已经获得了幸福，只是还没有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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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突然从后面扑到两人中间：“察觉什么？”

1 ]2 ~* n+ b: @/ \    阿南狠狠地捏了他的鼻子：“你跑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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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1 I3 d$ V0 v, D! C    “到处参观一下，房子好大，还有个漂亮的花园，我喜欢！”十月皱皱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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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上就要卖掉了，再漂亮住的人少了，也缺乏生气。”姬兰柔声道。

. h( |3 C% e4 f6 `% h+ y5 b    狂欢了大半个晚上，清晨的时候大家才离开，姬兰因为太疲劳而睡下了，霍静山则推着姬渊把众人送出门，顺便在附近散步。

    来到山坡的一块空地处，姬渊沿着山脊线向城市的方向望去，霍静山道：“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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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渊摇摇头：“没……什……么，多看几眼……城市，马上就……离开……”

    霍静山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脖颈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果这样的安静永远持续下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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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2 n+ ~# G4 ~7 u/ S  ]    姬渊抬手搂着他的头，沉默地望着远方。

猫瞳

五月末的时候，志愿者将到北京参加宣誓活动，因为刘作齐的关系，阿南和十月也跟着去了。

7 t3 A7 P0 O6 K/ m, |+ p& F% y4 m/ _    一下火车，十月便跑来跑去，头一次来首都，当然要好好观察一下。

. x5 d. L, Q3 I% ?2 ]2 R" R7 G    安排好下榻的旅店，洗过澡以后，十月道：“出去走走吧，在这里就停留三天，难得来北京一趟，要好好看看。”

    靠在床头的阿南道：“你的精神还真好，在火车上一夜都没睡，你不想休息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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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3 v1 d9 }# ?/ d1 ^/ K- E    “谁像你和文学长纵欲过度，搞得精神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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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南一把将枕头丢到他的脸上：“什么纵欲过度，你当我们是色情狂吗？”虽然昨晚他是去了文新荣那里，可是两人只是单纯地吃饭聊天，晚上睡在一起而已，他自己本身对欲望不是很奢求，文新荣也不是没有节制，爱不一定通过亲热来表现，一起做饭吃饭，一起看电视睡觉也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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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2 v. c& s1 {3 f# f  ^. T    “走啦！”十月拉着阿南的手来回摇晃，后者终于拗不过他，起身换了套衣服随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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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西直门方向的大石栏，乱哄哄的街市人头攒动，二人找了一家小饭店填饱肚子，来到天安门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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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抬头看了看人民纪念碑，吐了吐舌头：“干吗建这么高？”

2 B3 N- u, u. ^% k; n8 w( L8 ^    阿南在他头上狠狠地拍了一下，把照相机拿出来，装上胶卷，嘴上道：“一会儿去故宫看一看吗，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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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上却不见有人回应，抬头一看，十月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禁不住叹了口气，转了一大圈，终于找到向长安街方向移动的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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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你搞什么！”阿南追上去，谁知道十月突然加快脚步，跑了起来，任凭阿南如何叫也不见他回头。

    这时候的十月却因为见到了代理的身影而惶然追了上去。

    他可以肯定那个是代理，他的身边陪伴着一个年轻的女子，两个人有说有笑地穿过长安街。

    “代理！”十月放声叫道，因为往来的车阻挡他穿过街道，却也应为明亮的车笛声淹没了他的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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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约地看到代理似乎向他这边望来，他忍不住奔了过去。

# o4 s0 R; [& X) k    “十月！”阿南咒骂了一声，看到疾驶的车辆险险地从十月的身前身后擦过，阿南冲上去拽住他的手吼道，“你找死吗？”

    “我看到代理了！”十月指着街道对面，从车缝间阿南也看到代理的身影，惊讶不已，却在这时前者甩开了他的手。

    “嘎”急刹车的声音如此刺耳，感到背后被人猛推了一下，跟着是无数的车辆停在身旁，十月茫然的回头，只见到阿南躺在不远处的地面上，前方又是渐渐离去的代理，他瞬间便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能看到静静的画面。

- F/ d: S. ?+ @! `3 a* m. \3 Y    阿南张开眼睛，长长地舒了口气，刚刚做了一个恶梦，可是他又偏偏在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忘记了。

/ |# y) o" o, q: ~; ~8 E    “阿南！”十月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

    他的神经停滞了一会儿，才回想被车撞倒的情景，侧头望向坐在床边的十月。

. v9 c9 J$ ?* X/ n" A1 C- h    “对不起……阿南……”十月的眼睛红彤彤的，睫毛上依然挂着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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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Q; T: j+ ~; v5 ^6 t    “不要这样，我又没有死。”阿南用手指拭去他眼角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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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0 b$ p+ q9 G) l3 Y    “可是……可是阿南的坐骨神经受损，以后都不能走路……以后都不能了……”十月趴在床头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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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 |& E( n; P6 Z    阿南微微一怔，随即抚摸十月的头，淡淡地道：“不能走就不能走吧，十月不要再自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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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南……为什么你不骂我，我……”十月将眼泪胡乱抹去，哽咽道，“我以后再也不想代理……再也不想他了，阿南为了救我，以后……以后都不能走路，我……我会照顾阿南，一直照顾你……”

  Q( V5 _, g8 T& D8 d8 Y$ t    阿南在他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没有作声。

. M0 Z2 t& [7 Y6 u( C    从旅店赶来的刘作齐没料到这次的志愿宣誓竟然出了这种事，因为是学生会的集体活动，所以学校那边必须上报，追究双方责任和事后处理。

+ S0 q* q4 T; g, @    在北京停留了一个星期，阿南才乘坐飞机回到学校。

8 W6 k% L/ J+ m9 E+ e) Y' a    和文新荣联络上以后，在等待他来接自己的时候，阿南斟酌着同他见面之后该如何开口。

0 T" \1 h! e1 p) O    让他惊讶的是文新荣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把他抱上车，一路沉默着来到别墅。

    午餐安静得可怕，文新荣只是低头吃东西，偶尔给阿南夹一些有营养的东西。

$ m. ^. o8 n- C    “给我个意见可以吗？”阿南轻声问道。

0 p4 |& v) V$ T+ r5 d    “砰”文新荣一掌拍在桌子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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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让我给你意见？我能给你什么意见？你想要我说什么？”文新荣大声喝道。

$ n% ?) \* Q/ @& |* l    “干吗发那么大脾气？”阿南淡淡地道，把一块火腿放入嘴中，“你打算抛弃我还是养我一辈子，反正我除了脑袋还能用以外，不能帮你什么了，你选择哪个我都乐意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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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新荣挥退了下人，餐厅和客厅里就剩下他们两个，前者默然良久，开口道：“还痛吗？”

+ H) B0 i# a/ X( s    阿南呆了片刻，随即笑道：“你是说腿吗？早就没直觉了，怎么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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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t$ {) R, f( m    文新荣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方才道：“我是问你的其他外伤？”

    “只是些小擦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阿南脸上满是笑容，“你关心我的感觉真好。”

# ^( {) F  e. x; Z# ^0 `4 Q    “我什么时候不关心你了？”文新荣气结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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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南笑眯眯地道：“这么说你是打算养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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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不好好的保护自己，难道你一点也不在乎吗？”文新荣无奈地看着他。

2 g. Q" G% l, D) G- K' C+ M) j$ G4 a( t$ g    “坏事做多了，总要遭报应的，从我进医院开始，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低头把餐盘里的东西用勺子切成一块一块，嘴角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从很多方面来看，我也是个缺少德行的人，为了帮你，做了一些不择手段的事，虽然我不信命，但事实摆在我面前，所以救十月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报应降临了。……不过好在没让我死，这样我还能够跟你在一起，但我更希望的是，你做了那么多缺德事，如果这一次都报应在我的身上，你就不会有事了。”

5 x: h2 G; l. w# j) w6 o! U- ]    文新荣顿时感到喉头一哽。

8 E6 r: c# k! L" G: [    阿南抬头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你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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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 k. S, `  |# v+ x6 u# f% E* x    文新荣像突然泄了气一样，捂着脸仰头靠在椅背上，呻吟道：“我宁愿一辈子不能走路的是自己，你知道我有多珍惜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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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南推动轮椅的转轴来到他的身旁，两人均伸出手抱住彼此，文新荣道：“我不能保证自己以后不做坏事，这是我生下来就必须承担的命运，但我会尽量收敛自己对别人做出不必要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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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L8 p- {$ B! ?    “这样就够了，我的牺牲也不算白费。”阿南拍拍他的背。

1 q1 A6 ?- v3 Y/ K    文新荣放开他，伸手与他十指相握，额头贴着阿南的额上发丝：“一直以来都是我在努力地爱你，寻找你的明确回应，可你总是让我扑朔迷离，但是刚刚的话让我知道了你有多爱我，我真的很高兴，我……”

    阿南送上了自己柔软的唇，堵住了他的嘴。

    “爱我就别说这些！”阿南叹息了一声，轻轻地亲吻文新荣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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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7 x! [* t6 `    来别墅探望阿南的十月看到文新荣便不敢抬头，后者正准备出门，见前者神情沮丧，样子可怜兮兮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揉了揉他的脑袋道：“阿南在房间里打针，你上去看看他吧。”

  e  \% a7 X- T! m; C7 Z' g7 ]    “哦！”十月走上楼，来到了阿南的临时房间，家庭医生正在换针。

! y! I7 C6 u9 L1 n- z    “你今天没课吗？”阿南见他出现在门口，颇为惊讶。

    十月摇摇头：“你过胡涂啦，今天是星期六，学校怎么会有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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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阿南从床上坐了起来，十月连忙去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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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怎么样，指导员没找我麻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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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 \' E+ J0 C, ^0 T' t' f    “为什么还找你麻烦，你又没得罪他？”十月嘟着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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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我想退学了。”

    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十月惊讶地瞅着他。

    “我这样子大概也没什么心情再念下去，老妈已经同意了，虽然她很想让我有个大学文凭，但她觉得我也可以自学。”

    “对她说你和文学长的事了吗，看起来你跟定学长了？”

3 G% [- u  s3 b/ T, v2 w! i    阿南摇头道：“不知道怎么开口，能拖就拖吧，等她知道了再想办法解释。”

; }/ z) X8 m' {6 @    十月趴伏在他的旁边，轻声道：“对不起，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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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c9 P2 [$ K8 j( x7 @    阿南笑着亲昵地摸他的脸蛋儿，道：“这不是十月的错，是因为你太爱代理了……”

    十月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把脸埋进床被中，哽咽道：“现在就剩下我自己了，没有阿南，没有代理，连文学长、霍学长也都离开学校，我不知道怎么再在学校呆下去……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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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s/ x) M( z# d, L    阿南一边整理他的头发一边道：“十月不会失去阿南的，也不会失去代理又或任何人，我们都生活在你的身边，只是远近不一样罢了，你现在不是能看到我吗？”

    十月依旧发出压抑的哭声，阿南知道他现在很难过，引得自己鼻头也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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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1 O2 K) [* o! f3 X, L    “关于代理的消息还是一点儿没得到吗？不然叫文新荣去查一查吧！”

    十月抬头擦去眼泪，哑着声音道：“让我自己去找吧，等到我有能力以后……即使要把世界翻过来，也要找到他还我一个解释，他欠我的，我一定能拿回来！”

    阿南亲了亲他的额头：“十月要坚强起来，不能让身边的人成为你得支撑，而是让你自己成为别人的支柱，这样的十月，才是我想看到的。”

猫瞳

七月的炎热能杀死人。

. k9 W* C3 _+ r. ^/ a' O' D    实在是不愿意离开房间的阿南被文新荣硬是弄到轮椅上，来到院子里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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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L; R: z/ W1 M2 d2 W  c5 _    “这么热干嘛还出来？”阿南低头瞅着正在给自己按摩腿的文新荣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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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十点多钟，你每天都起得那么晚，我想带你出来换换空气都得下午一、两点钟，那个时候晒太阳，不得皮肤癌就怪了，趁今天你醒的早，还不出来喘口气吗？你就不怕得褥疮？”

    “我想喝水……”阿南眯着眼睛抬头看看明亮的天空，嘴里快要吐出烟了。

. o0 B. C( D# x- u  |# R    “有那么热吗？”文新荣嘀咕一声，起身进屋拿水。

. j8 _5 O, \: G! O. h    按了震动的手机突然在阿南的腿上跳起来，阿南不紧不慢地接起来：“你好，我是钟南。”

    “心……情不错嘛！”姬渊的声音从电话那边清晰的传来。

; p% k$ `5 R) U( M/ N! C4 q8 g    “哇，国际长途，你终于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连email都不回？”突然接到他的电话，阿南当然很高兴，但依然用挖苦的口气说姬渊。

    “不要那么……小气，我不是一直很忙吗？刚刚才……有空和国……内联系！”

9 h% p* @9 e. p( N! g- t/ d! J& r    “你说话流利多了！”阿南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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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s9 y, @5 ?; n    “是啊，每天都不停……地练习，静山不准我不……出声。还……有，我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了！”姬渊的语速虽然缓慢，但情感溢于言表，显然心情不错。

    “是吗？”听到他这么说，阿南既替他欢喜同时又觉得失落，文新荣已经请了国内外最好的医生，可自己的腿依然没有任何起色，大概这一辈子都得坐在轮椅上了。

* `; C: S3 ], \6 M/ I    “你最近……怎么样？”

    “一切都好，其他人也是，说不定明年我就去美国看你。”他这句话并不是随便说说，文新荣的意思是让他去美国的医院疗养，因为后者的势力在国内依旧薄弱，虽然关东已在掌握之中，但必须经过巩固和发展，这段期间文新荣认为他呆在自己身边不是很安全，不如去美国安安静静的疗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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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阿南觉得自己很没用，什么都帮不了他，只会成为他的累赘而已，但他更多的是觉得理所当然，既然他爱自己，那么自己就应该好好享受他的爱，何必考虑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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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e# `" V" Q2 ^    不过他也有另外的打算，那都是以后的事，暂时可以丢在一旁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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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8 ^8 \8 v. I+ o; O    “在想什么？是不是……故意浪费我的……电话费啊？”

, [5 S2 T: d+ y    阿南笑了一会儿，道：“和你得静山发展的如何？”

4 T1 x) |2 T" Q! [7 N- s4 v% L    “还……还好啦，他不是一直……很保守吗，我们进展怎么……能快？”姬渊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

/ |3 H' N" w" I    “不浪费你的电话费了，哪天我给你打电话，反正都是文新荣花钱。”

    姬渊小声笑了须臾，与阿南彼此互道再见，把电话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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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南转过轮椅，刚好看到文新荣端着水杯从别墅走出来，这样的日子不知道是惬意，还是即将电闪雷鸣？

0 J* M) @+ u. z# L: T, f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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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m( Y# a% z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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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I' ]3 G! V, I3 J    狐狸突然在这里停笔，其实有很多原因，大家一定在问，为什么十月和代理没有一个圆满的结局，而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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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4 I8 @( x4 k6 p    我说过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好的，从某种方面来说，狐狸觉得人做了事就应该有回报，这大概是宿命论，但是很准，做了坏事，会有报应的。

) K9 M6 f7 Y, A, @9 |    我们先说姬渊，这大概是大家最怜惜的一个人物，悲惨的童年，艰涩的暗恋，所以回帖的善良的大大们让我给他一个好结局，这让我踌躇许久，因为之前打算让他死的，为什么某狐要这样设计呢？其实很简单，一个坚强的人是不会因为种种挫折而低头的，而姬渊却一直追寻死亡和解脱，从这里可以看出他非常懦弱，某狐讨厌这样的人，不过大大们要求实在诚恳，所以决定给他一个精神支柱，让霍静山支持他（哪怕多半是可怜），于是他选择活下去，并鼓励身边的人。

    然后是阿南，最后意外的安排阿南失去行走的能力，本来是设定给文新荣的，但是就是让阿南废了双腿，才让文新荣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关心，让他找回一点良心，让他害怕做坏事的报应，这样他才能收敛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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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 z6 t! c+ k7 P+ [    某狐其实非常喜欢阿南，从一开始到最后都始终如一的喜欢他，他的性格既冷漠又复杂，想要别人接近他，当别人前进的时候，他却不由自主地拒绝，事实上他比别人还要在乎情感，还要认真（笑~~~~这一点和某狐非常像，所以感觉亲切，才会喜欢他）。另外一点就是他对欲望很坦诚，还有点得过且过，用放弃的想法去看待生活，不去想自己的明天。

    最后是十月，这是本文最具主观性格的人物，占有欲很强，深藏不露，却很孩子气，一定是惯坏了，所以把代理欺负得死死的，好可怜的代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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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8 {& U4 s' V: o1 k    在这里我解释为什么不给他们结局，只因他们的故事不是发生在学校里，而是未来的商战世界——十几年之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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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 x, l! d; h+ B# g  ?    正所谓“十年生死两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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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3 s2 e! N$ ~    本文可是写学校的故事，主人公除了十月都离开男校，所以再写就文不对题了，某狐本来就有点跑题的嘛！

    今年的下半年狐狐争取开新篇，给十月和代理一个结果（语气这么像要做了他们的感觉，汗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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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x) ~& E, A& O% D    谢谢~~~

kele88

没真实感,小说而已

warrain

实在是佩服可以写出这篇文，实在太离奇了

蓝瑟1235

仅仅是小说，看完就完了，肯定是个超爱想象的家伙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