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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c% l# F+ e' X; a! _% R5 W, Z 我的工作是每天坐在泳池边的高椅上看别人游泳。这个封闭的室内游泳池就是我的世界。空气裏弥漫著漂白粉的气味。空空的击水声回响在四周,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池水上泛出碎碎的光。光与影在天花板上跳著舞。我喜欢我的工作。虽然单调,但很清闲。
! T2 ~9 p2 I c Z* K 现在正是四月,天气还不是很暖,泳客不多,都是些熟客。
5 H4 R) Z5 C7 @) C4 R8 L0 { 他又来了,还是那条红色的泳裤。轻轻地跃起,入水,只激起小小的水花。潜游了一会儿,冒起换气,以自由式继续游著。他从去年开始就常常来,偶尔会带上女伴。泳姿非常漂亮,动作流畅,无可挑剔,有时候我会想他是不是专业的。不过,我没有问过他。
$ Q# [5 [. `; t 转眼到了夏天,游泳的人逐渐多了起来。他还是常来。
8 l, A6 z. T4 S% x$ ~- G" U% b 今天情况好象有点不对劲。因为他大概有三分钟没上来换气了,也许他是在潜泳我想,又过了一分钟。不对,一定出事了。我从深水区入水,立刻在水底找到了他。我抱著他浮出水面,他已经失去知觉了。“快叫救护车”我对同事吼道。然後,立即对他进行人工呼吸,心脏按摩。大约一分钟以後,他咳出了一些水醒了过来,“谢谢你”。
8 F% ~3 i, {0 G" h3 M! s% K) s D我回答说:“没什麼”。过了会儿,他就被救护车送走了。大概两个礼拜以後,他来了,带著礼物。“谢谢,大哥,你救了我的命,这是一点小意思。”他靦腆的看著我。
6 S3 Q2 ?$ ]4 J9 c3 V6 h “没什麼,那是我的工作。礼物你拿回去吧。” ) m/ U0 s! L3 F" ^9 Y3 E9 z) N/ d
“大哥!”
2 E g2 A" _$ t; o “不然我跟你急。”我认真地看著他。 , h# y0 _; r" P8 W- A* u" j
他带著礼物走了。不过,他来得更勤了。常趴在泳池边和我聊天。从他的话中我知道了很多。那天是他在潜泳时,被人踹了一脚撞在泳池壁上,昏了过去。要不是我发现的早,他就死定了。他17岁,还在读高中,有个女朋友,就是以前我见过的那个。以前在体校练过游泳。
% b' R$ m) V7 E1 h) [ 他常常用敬佩的眼光看我。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他不会知道那对我是一种诱惑。尤其,是我抱过他的身体,又尝过他的嘴唇的滋味。他也不会知道,我是一个同性爱,那一次不是一场施救,而是一次不尽兴的亲热。我期盼那样的机会不知有多久了。 1 [. w. O# Q# w% {5 b: {. c
他一直在水中央,我够不到。现在老天给了我这个机会,我才不会放手。我要一点一点取得他的好感,让他离不开我。我不是个高尚的人--当初选择这个工作,也是因为可以看到年轻男子的裸体。我比较喜欢身材好的人,如果脸蛋漂亮那更好。他正是我最喜欢的类型。 ( C: q6 y, _7 N4 a$ I
事情一直在我的掌握发展著。我认识了他的父母和所有朋友,赢得他们的好感实在很容易,谁让我们这类人都那麼擅长伪装。然後,机会很快就来了。他考取了大学,我替他庆祝。把醉得歪歪斜斜地他带到了一个小旅馆。
7 n2 _+ o; q8 L$ X “哥,我好热” $ J N, @. v' O+ s" N
“呆会你就不热了”我疯狂地吻他,解开了他的衣服,在他的身上留下我的痕迹。 ' P5 F: c- g9 H3 _
“哥,我好难受”
. J6 j$ n9 i/ Z9 O7 G) g9 G* D “呆会就会舒服了”脱掉他的鞋子。
2 J$ Y. s ^6 U% N0 h “哥,今天是我最高兴的一天。”
6 r3 p9 u. _* ?. l “今天也是我最高兴的一天”,裤子也脱掉了。 2 b9 ?3 s- `1 {2 m
“哥,我真的很崇拜你”
& A3 C& M+ Z2 L& [6 X “那就好好满足我吧。”现在我和他都清清溜溜了。窗外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这样的夜晚实在很适合做坏事。事後,我辞了工作,搬了家。或许,我是不敢面对他吧。我和他断了联系。每天写写文案。
! Y$ O7 j* N& r# ?6 w3 C3 k 三年後,和朋友去一家酒吧喝酒。聊著足球,音乐,房子,车子。聊著聊著,朋友忽然问我“你以前是不是住在XX路。” . Q- i7 g- q$ G3 Q7 l/ y9 p8 ~) X; t
“是啊,怎麼?” , S9 l, J0 u' I3 {9 i
“那裏可发生了一件很浪漫的事。大约五年前那条路上的每家每户都收到了一封信。那条路可有3000多号!信上好象是这样说的:大哥,我想通了,我不在意你对我做的事,求你不要离开我。我发疯一样地想你。” 我哑口无言。
) k3 t- I! Y" H2 E “喂,你到是说话呀。是不是够浪漫,这样的女人我怎麼碰不到……” 7 \$ b# L& O5 I& _8 y4 N7 c) C
脑海中响起空空的水声。 $ m# i* m! w4 J' d
“谢谢,大哥,你救了我的命,这是一点小意思。” - m3 n8 f8 G# R5 W/ O$ \4 s4 c. x
“哥,我好热”
# w) W8 O# A1 I, C$ c/ b “哥,我好难受”
3 p1 Z' S0 q$ f “哥,今天是我最高兴的一天。”
1 j+ v# E6 R; @: A: G$ k8 I p' l “哥,我真的很崇拜你” $ Z6 J* ^5 v' b2 H- O# ~, _
“大哥,我想通了,我不在意你对我做的事,求你不要离开我。我发疯一样地想你。”
* @1 H. P3 B2 a+ T% V- ?- J我发狂般跑出了酒吧。在无人的街上号啕大哭。我都对他做了些什麼?!为了免得事後麻烦,我只说我住在XX路上,没告诉他我的地址。那个夏天,他是怎麼渡过的?我,简直不敢想。 ! G K$ n6 {! f6 r# K
我开始四处打听他的下落。但是一无所获,他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他的朋友都不知道。只说他考上了大学,却没去读,问他为什麼,也不肯说,被父母赶出了家门。後来就失去了联系。有传言好象他後来开始和男人鬼混,得爱滋死了。我再也没有遇见过他,也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他大概真的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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