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海那边出事,我又得跑一趟分局,办完事和他们一起下来的时候,正好碰见方玉亭。 . R0 a, a- c2 U- W' j3 ^9 a1 X
他看见我有点不好意思,我倒大大方方的说:出去了?我来这办点事。 8 h* H( h# H( y8 X+ o$ O
他说:办完没有?
# \' M4 ?* h0 |# d' S 我点点头。
1 b1 H5 k$ T9 w5 i 他说:要不上去坐一会。
) D& S \) S5 M" L) r7 @ 我想了想说: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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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我倒杯茶,我看他写的那四个静水流深的字。
$ \ e( X3 I5 {* v4 @4 q) L7 ]1 t 我说:这字是你写的? - u- ?$ W# d* ?3 @, R& q
他说:是啊,我经常练书法的。
; e9 I* l! _4 M( t 我说:写的不错。 1 h! f8 m- q x, M( x- ^% ?0 U
他说:谢谢。
* f9 ^0 t! D5 N$ ]/ T 我说:象上过小学一年纪的学生。
7 D" H7 b$ a5 B S 他哈哈大笑起来,问我:你什么毕业的?
) ~: U7 L4 u, x 我说:小学。
- A' ~$ Z$ h2 w- e1 o 他不相信:你要小学,那我就没上过学。 ) j2 [4 ?0 A; _
我说:你不相信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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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L: c4 {, N a# T0 ^& n 瞎说了半天,他突然问我:我觉得你真的不是个道上的人,你本性不坏。
/ V$ K! Q. s6 w L 我一笑:什么叫本性?是不是本来没有人性的简称?你知道吗,有的人生出来是含着一块金钥匙出生的,有的是则象我一样叼着一根草出生的。
0 |# r/ t M5 n 他说:金钥匙含久了也是会化的,但草是坚强而又有生命力,你不知道那句话吗: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嘛! 7 i3 d9 _! r) L$ Z* X6 ~
我说:这会别说的那么好听,谁不想含着金钥匙出生?最起码不会为衣食之事担忧。哪象我们这群没落的边缘人,整天在悬崖上走着,一步小心就会掉到深渊里面,提着脑袋过日子啊!
* f, e4 A4 O$ Q2 \ 那为什么不做个平淡的人呢?平淡也很好啊,你可以重来的。
* s% C6 x% _' c# d6 P9 L 我苦笑:现在这样说已经晚了,早已是不能我做主的了! - D& O. W' {3 g, B% |
他说:你没打算过以后吗?没想过成家立业吗? 0 b8 N2 l: i" ]- @8 Z( r
我说:我又不喜欢女人,干嘛要结婚! 7 D4 h/ L) R1 V& M4 e
j8 I/ I! t. z$ O9 N& @; k 他一愣,我才知道说漏嘴了。 + t6 @+ F0 K- k: k5 r
良久,我们都没说话,然后,我没说一句话就走了。 ( R3 ?; D2 h) Y
* k ~; d3 x0 J 到了快过年的时候,我们出去要帐,其实是帮阿朋要的,他现在已经是某个修理厂的大老板了。我们都有对方的联系方法,但很少联系,因为我总看不惯他的奸诈。但这次还是因为大家要过年,钱还是得挣的。
6 g7 {/ X! z t ^7 @$ U8 { 因为那次做的不是很全面,结果动用了一大批小混混,与那个厂的工作人员发生了激烈的冲突,不知道谁把那个厂的厂房给点燃了,结果我们落荒而逃,准备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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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3 g0 Q! X" _, V4 u* H# F 但我真的放不下石头,因为我们还得分头回南阳,在舞厅集合。我就决定先回舞厅,商量好路线后,我就带石头一起走。 X0 \/ ]. ]* t/ W. d1 h!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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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打了一个计程车回到舞厅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了。我到舞厅门口下车,给完车费,我扭头看见石头正坐在舞厅的台阶上睡觉,我的眼泪差点落了下来,那种感动是久违,因为最起码在这个城市还有个人牵挂着我,就算他是个白痴。
' W9 l. ^, ^( a) m% { 我把西装脱下来,披在他肩上,却把他惊醒了!他揉眼一看,一把把我抱个满怀,嘴里说着:火,火! 9 A# G) G/ S7 ^% N% a2 P; y
- ~# Z# O' e# d* ] 原来他是看电视的时候知道有个厂着火了,电视上说怀疑是因为黑社会干的,经调查,与我有很大关系,
1 K& p8 X5 o S* _: n 就把我的照片放到了电视上,石头看见了,老早都跑来了找我,找不到就在这等了,等着等着就睡了。 + P U- g" I% d
也真够难为他的了,因为我记得我只领过他来过一次这里,我想他记不住的,谁知道他还是找到了,是为了我,是不是他也把我当成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个亲人了?我突然不想带他走了,我要与他在一起,就算冒着生命危险我也豁出去了,因为带着他一起跑路会造成很多不便,但把他一个人放在南阳那也是肯定不行的,我就决定留下来,我相信那句古话: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 A3 W* D- z* E- Z( ]: d8 x7 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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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就买了一大堆食物放在家里,不敢出去,我和石头整天都躲在家里。他弹钢琴,我听,他只有一个听众,但有没有听众对石头来说都不重要,因为他弹奏的时候根本就不在意身边的任何事物。 : A! s1 D) B. p6 x: F. \) k
有天晚上,外面飘着雪花,他演奏着‘小夜曲’,我在阳台上看着片片飞舞的雪花,原来新的一年又来了,又多了一岁,我摸摸额头,皱纹多了,什么时候多的?竟没发觉。隔壁那对性爱宝贝随着曲子的起伏浪声时高时低,我在阳台上听着,发现原来这种叫声配合这个曲子竟是那么的和谐。一曲完毕,隔壁也寂静下来,我的烟也抽完,只是雪还在下着,没人能让岁月停下来。 - I) Z2 Z$ F& T8 g; x( T5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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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我发现晚上石头一弹钢琴,隔壁就开始激动不已,有时候石头弹四五个曲子,那对宝贝能做四五次,我也真替那个男人担心,能抗得住吗?难道没有音乐的伴奏就没有什么兴致了吗?后来,我干脆不让石头在晚上弹钢琴,实在是不想到时候弄出什么人命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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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I/ t5 e9 T+ g 有天,我和石头在家看电视,突然有人敲门,我下意识的藏在阳台上,把枪从一双破球鞋里拿出来。我叫石头问话,石头说:真烦人,谁啊? $ b1 n# q/ s2 E
收房租的! 3 y5 e, D P$ _5 [. e
吓我一跳,我把枪放好,去开门。房东问还住不住,我说先交半年吧,现在身上的钱不多了。他说可以,他信得过我,住多长时间都没问题,他走的时候竟对我说小心点,我说谢谢。想必他也知道上次工厂失火的事件了,但我相信他的,这么多年,看人还是能看出几分的。 ) {: N& N! h2 k- o% `+ G
( v; U* n+ {% j l2 C2 }. j, F 等一会,我和石头继续看电视,门又响了。我还是跑到了阳台上,叫石头去开门。
4 R! e5 x4 Q7 ^5 U 你找谁啊?石头的声音。
4 Q8 `* H$ ]5 R* l/ | 江飘在不在?
& d. r2 v, ~: V1 M+ n4 l 这个声音不是方玉亭的声音吗?他怎么知道我在这?他来干什么?难道是来抓我的?但好象有没带人,
" F0 w& g9 A8 X% q$ Y 我想出去,但没有动。 3 p( E0 y% r- d
石头说:这里没有人住的。 0 f9 {& S8 O- K* U& y, e
说完就要关门。
# M1 ^" C) M1 z& K- Z8 j 方玉亭说:对不起,找错地方了。
7 C- M; Z+ ^/ B: U! X 我跑出去说:进来吧。 5 u/ x R+ S" w% E+ s
他还是一惊说:他不是说你不在这的吗?
. ?( M7 b4 d7 ]2 s* H6 K 我说:他是个傻子,那话是我教他的。 0 e2 V& i- j' y( x, a l
" x2 C+ W0 j+ n+ Q- B( k% z/ U 我给他倒一杯茶说:你怎么找到我的? 9 l% S3 y' F! Y: E( l$ l3 ^
他说:上次你说你看到我是因为我没有拉窗帘,那肯定就在我后面的那几栋楼住着,我一家一家找呢。
& I4 ~0 z* n/ g 我说:哦,我倒忘了,我可以看见你,你自然可以找到我的,太大意了。 ) a E6 L4 \; _0 T2 I! T
他抽口烟说:你知道外面都在找你吗?你还在南阳待着,为什么不到外地去? + }$ _0 V' i( i" K
我说:我要不喊住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南阳,你都想不到的,还又谁能想得到?
2 N9 r5 p# s+ N% f/ p: K 你打算以后怎么办?在这躲到什么时候? 1 R+ u6 ]( N! J8 H; K9 |/ ~
成哥和枫哥他们应该现在都在为这事忙着吧,过完年就应该摆平了吧。 2 z( u: u/ l( e
说的轻巧!市局就想抓住这个机会把你关进去呢。 % h& \+ ]: S. K( b3 h; s
船到桥头自然直,不直我也就认了。
' t& N) d. Q/ p8 `3 ~ l7 ?% r; F7 c+ U 他是谁?方玉亭指指石头。
{; ]) a7 Z- F* X2 @ 我最后一个亲人。 3 B( b' l# L0 G% _
他哦了一声,站起来,看看四周的环境,走到钢琴面前,用手敲了一个键,发出一声清脆的‘铛’。 : _0 b1 [1 I$ e/ W+ t
石头气急败坏,握着拳头,走到他面前,一把把他推了好远,嘴里还嘟嘟囔囔。
' J: h0 ?# H. m3 Y. x( Z- i 等他站起来我说:那架钢琴是不允许任何人碰的,连我在内,我从来都没有碰过。 - O/ l) W! x: y" o. j) G
他不好意思的说:我不知道的。 5 J6 O( ]+ F* Y+ [* S4 T% I4 h6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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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你该走了吧? $ [% f. \7 w, a( {& g1 a+ Y* i
就要过年了,你身上还有钱吗,没有我这有一点,你先拿去用。 + O: y9 U4 `( ^3 o2 [2 d2 B1 u/ i
我笑了一声:你不是说你秉公执法的吗?怎么现在警察倒要帮助土匪来了。 ! r, h# l7 s3 [# ^: b7 A8 @
他脸有点发红:有时候也得就人而论。
. l g' o9 |1 g6 x: d$ @! j 谢谢,只要你不带人把我归案就谢天谢地了。
; g8 r# g' A2 V" i/ O 我不会的,对你我下不了手的,因为我一直在等你走上正路。
8 ]" p. T; J6 D( A 我不说话,他也没在说。石头开始弹钢琴。 0 X3 L) G- A+ d, y; p
他走的时候说:要是实在过不去或者出什么事了,就给我打手机,这是号码。
! Z4 q' g, y" x1 ~ 我说:以后你就不要过来了,等风头过去,我自会找你喝几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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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的晚上,鞭炮一阵接一阵的,弄的石头缠着我说:我要放炮,我也要放炮! / P9 o1 _5 w m: l$ R7 k, i! A
我说:咱们不能出去的,乖,在家看电视吧! 7 V. l/ G$ [) Y6 K& b$ j" \
我就是要放!我就是要放!说着他开门就要出去。
' c* O' h* _1 ^; p6 `0 o+ c 我一把把他拉回来,我恼了:你知道不知道出去被人发现你再也见不到我了!以后谁照顾你?谁听你弹钢琴?谁抱着你睡觉!给我坐那弹钢琴去! % m$ B4 ]& @& _' I% A, [+ H9 t- M: k
他吓的老老实实的坐在钢琴前,他说:你不是不让我晚上弹钢琴的吗?
$ O6 W7 [3 \% @5 w% q( X: q: L 我笑了笑:亏你还记得,今天过年,弹吧,我想听听。 - `/ I8 \1 {2 Y) [6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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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上午我的头疼的厉害,浑身出汗,没一点劲。我给石头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种药,叫他到药店给人家就行,我又给了他点钱,让他出了小区到街对面的那个药房买,我怕他记不住,给他说了一遍又一遍,他高兴的说:我记住了,罗嗦。 ' |# B4 q3 V, Q" ^7 w, i3 T) r0 L
靠,啥时候这臭小子会骂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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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9 ^" L n* R6 N1 D 他走后,我等了一会他还没有回来,我已经躺在沙发上起不来了,难受到了极点。 6 V+ V1 S+ k. i3 M9 w
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敲门,我以为石头回来了,气的大声说:你不是拿钥匙了吗!快点进来! 8 B# V/ a4 U% D) t0 n0 S
9 M4 H" C T- f) h9 ^( o' b; s 门砰的一声开了,经验告诉我,那是被人用力揣开的,我知道要出事了。我想站起来,可我根本没力气。
0 J* C$ |" R8 L 进来的是三个戴着墨镜的彪型大汉。一个男人把门又关上,搬了一个凳子背靠着门,另外两个走到沙发前把我拉起来,一脚把我揣到了阳台上。
: e. n/ @. g+ N/ ?2 S5 `6 a+ S 枪,枪在那个破箱子里的破鞋里,可我根本没有力气走,我靠着阳台的扶栏,扭头看见石头正拎着一大包爆竹,在小区放着跑着,高兴的象个小孩。我想喊他,可我张开口却喊不出声,我在心里想:你就在那玩吧,玩到天黑吧,千万别回来,别回来。 + Q1 l: \: c4 c9 E* V3 z7 M
两个男人又把我从阳台上拉到客厅里,揪着我头发把我的头往墙上猛撞,我根本坚持不住了,就靠住墙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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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1 V# ]6 [) a: M& `: Q: n8 i 这小子好象今天得病了,哈哈,咱们来的真是时候。 ; y1 I/ A+ G9 |8 o% B7 u" t+ g
把他拉到我面前来,那个靠着门的男人说。 : X. p6 p5 D% E9 v4 S
两个男人把我压的跪在那个男人面前。 & Y; J& ]: z: x
江飘,你昔日的威风哪去了?你不是很拽的吗?栽了吧?嘿嘿,栽了就得认了啊。 ' a, R% ^0 }' j& X6 w! H
我连看都没有看他,我的头挨着地,只想让他快点挣死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 Z C o9 I. _) N$ ?: q7 T3 H
放开他,他已经和一个死人没什么区别了。你们去看看,有什么该拿的都拿了,听人说他有把枪,好好给我找找。咱们以后有枪就是咱们的天下了。
: _' I% [% p. t/ E. L: h0 |5 H, m 两个男人放开我,开始翻箱倒柜,一会,一个男人坐在钢琴前乱弹起来。 & a) p" v! u0 i! J3 N
那个男人用脚压着我的头,拿出一把匕首,在我左脸上重重的滑下去,血顺着他的刀流到我嘴里,那一刻我发现我的血原来是甜的,我好象看见小小站在一片圆光之下向我招着手。 ( H0 z6 x0 J) [' V
! V& N0 k# x5 W, w, {, j 啊!门突然飞了出去,砸到了电视上!那个拿刀化我的男人从我头上飞过去,重重的落在地板上。
, u# V5 V# W" T6 r. ^ 石头把装着爆竹的袋子朝那个刚弹钢琴的男人砸去,嘴里还骂着:妈比,弹我钢琴,你不想活了。 9 J* w' L7 V5 t ]3 S( Q
他一看我爬在地上,脸上还流着血,慌了手脚。那个摔在地板上的男人已经奄奄一息,剩下的两个,一个摇着那个在地板上的男人:老大,老大,醒醒。一个已经走了过来。
x( S$ z- ^ @* j2 r' L$ L 石头,把我抱到阳台上。我咬着牙,竟说出了话。
0 r# E. Z, E6 Q1 A7 ]0 v# E; x 石头刚把我给抱起来,那个男人已经亮出了一把刀,另一个男人也拿了一把匕首走了过来。 / d* E9 J: u+ Q; u/ ^, g* X
9 b: }" |: B8 ]& k8 _9 S- C 石头砰的把我放了下去,两眼发红,拎着那个凳子就开始乱抡,嘴里还嚷着:我让你们打我哥!我让你们打我哥。
' b" {, u! R. q! B9 P% U 他的力气真大,把一个男人砸倒在地上,把另一个砸到了他那屋,他一手把门关上,真聪明。但他的身上好象中了刀,我看见他的外套上从里面殷出了血。 ( r! ]# `" ?6 p+ m! }0 J
他又把那个砸倒在地上的男人用凳子猛砸一顿,他跟发疯了一样,三个男人片刻就被他搞定了。
% _, L, ~% e; u4 Q) X 我哭了,因为他嘴里说的那句:谁让你们打我哥!,我是他哥吗?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吧,要不是他哥挨打,他会这样发狂吗?
+ V/ {/ E8 L' V, B2 c8 W 石头一看见我哭,赶快跑过来,抱住我说:哥哥不哭,乖,再哭猪八戒就来了。
* W' s: I' S; Z- i. j. C 我亲了他一下说:抱我下楼,快走。
0 ?4 P! |+ B9 N/ I b7 a 他的力气可真大,他把我抱起来,往楼下走。 : p% |/ \& d8 J' }& v) Z4 p+ Y' K0 Y
我看着他的脸,我突然想要是他能永远这样的抱着我走下去去多好啊! ; f. ^3 P1 h" b" y* R& d0 H* t
走到二楼,一个声音传来:江飘,想活的话就给我上来。 ( C5 O4 y* R' _: N1 y- c8 I
; h( ]/ C% q. c F) E) K 石头抱着我扭头一看,正是那个老大,拿着我的那把枪指着我们。 2 M! X; w& i+ K. w
恐怕是刚才我说要上阳台的时候,那家伙感觉出来什么了,我决定赌一把,听他们的声音好象是农村来的痞子,应该是被别人雇佣来杀我的,凭他们应该是不知道怎么玩枪的,就赌他不不知道开保险。 ) p. i4 h: O9 z( I$ ~! g
石头,刚就是他把哥的脸化伤的,给我往死里面揍他! 5 ?6 w' S$ i( @
石头把我放下去,跑上去,那人用枪狠狠的说:你再上来,我就开枪了。 ; [# @6 f% [* H% m& S3 r7 s, n# f' e
看他那枪的姿势和他微微发抖的手,以及他眼里的那种恐惧,我宣布他输了。 1 l/ ~& \* ~+ h* b. _
3 N3 G( z4 R! {0 r& h 石头给他一阵猛打,打到他爬也爬不起来。我说算了,把枪拿过来。我叫石头把我扶到路边,到路边的一个公用电话,我给方玉亭打电话,说我们遭到袭击,但已被制服,让他带点人来,把那几个人抓进去。我叫了一辆出租车,和石头到了郊区的一个铁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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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见火车,就感到有一股动力,我能站起来了,好象大病初愈。那一列列火车是否会象当初我和小小说的那样,下站就是天堂?
7 d7 l, o& v$ g! ~% O1 G 石头把手伸到我脸上,摸住那伤口说:疼不疼? . k8 c: r6 f3 s4 {# F1 l
我按住他的手说:不疼,哥不疼。
" h% U: |- A& ~1 p y5 ]- ~* D 他说:哥,咱们一起坐火车好不好?坐火车肯定好玩,是不是? , _$ ^7 X2 z1 l
我说:一定有机会的。 & K8 N7 M/ g+ F7 I
我把他的衣服解开,看看他有没有受伤,还好他穿的厚,没什么大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