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主 |
发表于 2006-2-5 13:04:52
|
显示全部楼层
于是,二人又匆忙地来到了档案室,开始查找五十年代的死亡人员记录。49年的记录被李老伯抢先拿到了,何健飞只好去翻50年的,记录上面只有三个名字,都是女的。何健飞又去拿51年的,在他看来,只要当时和冬蕗同校的,都有可能。一拿过档案,两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顿时映入眼帘:张君行、施婷。对了,51年又发生了张君行事件,冤鬼路的规模得以扩大。不过……何健飞一拍自己的脑袋,调查了这么久,他居然没想到这个疑点。那个人的真正面目原来是这样的! * U1 S. C$ j& R) ^: J/ }1 R
李老伯在那边非常有耐心地一个个确认那些死亡的名字,49年死的是最多的一年,他从第一个看到最后一个,全部都是和冬蕗同班的,也就是说,那个人并不是在49年殉情的。一抬头,却见何健飞望着书架发呆,叫他道:"你干什么发呆?我已经查了,都是一个班的。" + @3 J" `. s' b' A. o
何健飞道:"不用查了,他根本就不是在49年死的。真正的线索和证据在于51年。"! T+ B1 k1 ]+ D/ {5 l
李老伯肃然道:"你找到了?"
' h4 K; `. p6 E( y "还记得施婷的事情吗?当年我在镇压她的时候,她一句话没说,也不抵抗,这一点我始终不明白,但是现在清楚了。"
S5 ^4 [! V; R7 n4 A: t 李老伯对于何健飞突然扯到毫不相关的施婷身上莫名其妙,连忙打断道:"施婷的事等有空再说吧,这线索……"
+ O7 d3 N7 Y F& L+ L$ l" b何健飞好象没听到一样,继续道:"本来当时她可以潜进日记里,有实体的灵会非常凶悍,可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似乎专门等着我来收服。我想起师父说过,六道轮回是天之常理,违反天道就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因此冤魂们是靠着一口怨气不散来抵对痛苦的。所以,我想,是不是施婷已经无法忍受了所以才选择了解脱。毕竟依附的后果是不能从自身获得解脱的。" 7 ^) u8 r4 L, @
李老伯终于听出了异样:"你是说,施婷到了后来已经没有恨意了?"
9 ]4 S& W" x( |6 A, J1 N "不,我们都错了。"何健飞悠悠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施婷她由始至终都没有恨,有的只是对张君行的爱啊!!只不过那是一种被扭曲的爱,一种因为无法得到而畸形的爱。" ) K' q* i( E4 m/ q$ ~, n% C, z
李老伯惊得目瞪口呆:"怎么可能?那本诅咒日记明明就是她对张君行恨的产物啊!"
\$ G+ C; R! ~9 t- Y 何健飞道:"所以说,我们都错了。别忘了,施婷是自杀的,她自杀后依附于张君行的日记上,并立誓杀死所有保存日记的人。你不觉得她这个誓很古怪么?你再想想,如果她是真的恨张君行的话,张君行已经死了,这个毒誓对于他并没有任何的伤害作用,而能够有机会接触并保存日记的人除了警察以外,只是也只会是张君行的好友。所以施婷的目的就昭然若揭了。她是想通过对张君行身边的人的迫害来逼使他回心转意。但是当张君行抛下她毅然轮回的时候,施婷就已经在等着解脱的一天了。长达五十多年的折磨已经使她万年俱灰,她不仅生无可恋,而且也死无可恋了。这也是她最终放过沈放的原因。" ' z6 O4 i+ |6 ^) d( Y3 o* C7 |. x
! M9 K) o8 ^1 X% `/ i3 O& [ 这一番话在李老伯听来简直是天方夜潭,施婷"坏女人"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了,呆了半晌才问道:"那么说,我们镇压错她了?"
% m5 \5 {2 a3 G, A0 T& ` 何健飞道:"那倒也没有,她毕竟伤害了几条人命。"
' n! W) ]3 c4 e& C2 X, |! z 李老伯这才想起手上的资料,道:"施婷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但这个线索是什么?" % o# y. ?5 X+ \1 X& d
何健飞嘴角边突然浮起一丝不可捉摸的笑容:"线索就在张君行身上!冤鬼路的传闻是说张君行迷上了冬蕗而被她害死的,但施婷却口口声声地说是张君行弃她而去才去自杀的而对冬蕗处之漠然,两者的说法竟有这么大的出入,你不觉得奇怪么?最可疑的是,在沈放的口中更是绝口不提张君行的死亡原因。如果张君行真的是被冬蕗害死的,施婷没有可能会不知道,她肯定会去找冬蕗报仇,而绝不会这么有闲心去逼害张君行的好友。因此,我更倾向于施婷的说法。但是,施婷最终也没有说明张君行的死亡原因。各方对这个问题讳莫若深,更令我相信张君行的死亡是一个天大的谜,其中必定包含着众多复杂的内幕和隐情。换句话说,冤鬼路的谜底实际上并未完全解开。我们所解决的只是表面上的疑难,而漏了一个可能藏在最深处更加邪恶的冤魂。"
6 f( ]- N( p7 a) X$ C6 a
: G7 p+ K z) N) U: }" J 但李老伯还是听不懂:"这跟'哥哥道'有关系吗?"
; y+ T% Q Z2 O0 \7 G0 w! p "有!那个冤魂深爱着冬蕗并且还在校园的时候就知道了冬蕗死亡的消息,那么他的范围就局限在49、50、51这三届学生当中。而张君行是迄今为止对冬蕗事件了解得最详细的人。在51年的时候,距离冬蕗死不到两年,有很多证据和资料得以保存,因此,完全有充分理由相信,他必定掌握了那个冤魂的资料。冬蕗根本没有杀他的理由,也没有杀他的必要,对他耿耿于怀的只有那个冤魂。它怕他泄露它的秘密而伪造了冬蕗杀他的假象。这才是张君行死亡的真相!所以,只要找到了张君行的资料,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8 s/ u- I+ x/ ~/ b8 l7 I
( S# O% n7 f+ f9 A4 [ 李老伯插口道:"但是,当年他为什么不出来作祟呢?而且收服冬蕗时也不出来相救。"
$ O3 _3 e, o: Y, w% z; Z. B/ K! u/ ] 何健飞道:"冬蕗是个特殊情形,而一般的冤魂是根本不需要动用紫金钵的,也没有这么大法力,如果二十三童子阵真的是他教的话,只能假定他懂一定的法术。他是想靠法术来大大提升自己的冤气。我现在也想不出有什么提高法力的法术是可以人鬼通用的,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这种法术非常复杂,难度很高,在51年的关键时期给张君行发现了踪影,所以它才会投鼠忌器地想了这个法子杀掉他。而到了今年,它的法术终于生效了。"
9 W# c( v" |2 n" h- d- j
( H" x; }& u7 J 不知怎么,李老伯听到最后一句话,竟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 a8 }1 `: i2 V h
何健飞接着道:"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关键点--张君行留下的提示。"
6 x" n' R3 s: H' T* J7 o5 j' c "日记?"李老伯突然喊道:"张君行的日记不是在你手上吗?"
: |: Q3 t/ ~; x3 m, d \ 何健飞皱皱眉头道:"那本日记根本是假的!张君行是个聪明人,他会这么轻易抛出这么珍贵的东西吗?他只不过用那本假日记来引开所有人的注意,从而为自己保存真的资料争取时间。"
1 i5 {$ d* R. U: x" Q 李老伯简直难以置信:"就为了引开注意力,值得用所有好朋友的命去换取吗?" $ t- V! |1 [3 l: b6 v# D$ Y5 d
何健飞沉声道:"也许他并没有想到施婷会这么做,也许他也料到了会有这样的结局,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件案子的复杂程度将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
' ?0 E) H8 Q" t/ X9 q' Y' ~ 李老伯道:"档案都查阅过了,并没有疑点了,我们从哪里去找资料?" 1 g. y; f9 V7 Q3 ]9 b- I
"不!张君行已经留下了足够多的蛛丝马迹给我们。"何健飞递给李老伯51年的死亡人员记录:"从现存资料来看,最大的疑点出现在张君行忌日,那天相约去拜祭他的一共有十个人,中途下起大雨后有一部分人折返,最后真正到达的只有五人。所以,可以推断,'三日,君卒,吾等备礼前去拜祭,见字,知其,皆散。又三日,婷卒,意料中事。'的断档记录作者其实只有五个人,而这五个人在祭完下山后在三日内连续死于非命,所以,他们五个的名字是连在一起的。当中独独漏掉了沈放,因为那是张君行安排的迷惑冤魂的重要棋子。冤魂果然上当了,他把沈放留给施婷去折磨,自己杀掉了五个人,但是它万万没有想到,张君行真正要走的棋子其实就在折返的那五个人中!""从断档记录还可以推断出,'见字''知其'的也只有五个人而已。所以,这'见字'的'字'就是五人死亡的直接导火线,也可以推测,那是张君行死后留下的最宝贵的提示资料隐藏地的信息。只可惜我们迟迟没有注意到这个关键的字。"
# B) u4 s6 ?2 R0 j 李老伯顿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冤魂一定是为了毁掉这个信息,才杀人灭口,咦,不对呀,这样一来岂非我们也查不出来了?"
/ e) b8 _9 `: K* {! @1 ~ "不。"何健飞道:"张君行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冤魂既然预料到了这一招,他也没有可能不会预料到这一招,所以那'字'必定晦涩难懂,如果没有提示是不可能猜出来的。那条提示才是最关键的钥匙,而张君行出乎意料地将这把钥匙交给了这个人。"说着,将死亡名单下的一张白纸抽出来给李老伯看,原来那是一份失踪人员名单,上面只有一个人的名字:"谭星莞,失踪于51年6月3日,红顶路。"
4 v% s: _9 m: `
7 s8 f3 G; q! e* @# e 何健飞在一边补充道:"红顶路就是他们拜祭张君行的那条路。当年我和陈老伯在火车上谈话,得知这个谭星莞就是当年张君行最亲密的朋友,其程度远在其他朋友之上,而在真正上山拜祭张君行的那五人名单上却并没有出现他的名字……" & T# k6 O3 }$ U! q3 Q
李老伯抢着道:"我知道了,谭星莞既然掌握了重要的线索,肯定不会让他来拜祭,以免遭到不测,所以张君行一定是事先不让他来的。" + p# F/ i( E1 c
何健飞缓缓道:"若是这样便根本不值得怀疑,事实上他的名字出现在因为大雨而折返的五人当中。" 2 Y# T0 X7 y- p9 w) M) Q. J4 w, C' C
李老伯大吃一惊,连忙拿过档案来看,果然,在那折返的五人中,赫然有谭星莞这个清晰的名字。李老伯茫然抬头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 b/ K! q% Q& u/ f2 `! r2 c3 W* A
s4 s# d5 K: w9 H 何健飞笑道:"你也终于感到吃惊了?且不说谭星莞是张君行最好的朋友,绝无理由因为大雨而不上去拜祭他,假设他真的由于大雨不想去拜祭而下山,按照常理,也必定是跟那四人一起下山。去拜祭时,是十个人结伴而去的,下山时,也有四个同伴,也就是说,谭星莞在红顶路上一直都是有人陪同的,而没有任何单独的机会。那么,他又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失踪的呢?所以,档案上的这句话根本就是自相矛盾的。" " c* V6 J* w7 e+ E
1 X- z2 t6 z: L4 n8 U# w% T 李老伯难以置信道:"你是说学生会的人作假案?不可能吧,那时侯人心都很纯洁,不会做这种欺诈的事。" 0 P/ l! p; ^) k2 u& M& I3 G+ ?* j: d
何健飞道:"我上面所说的都是按照常理来推断的,如果不按照常理,谭星莞未必就没有失踪的可能。" " t6 R! v+ d: A1 f3 a
李老伯道:"但是你明明说他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失踪的。" 1 |' c1 z$ i" u! [# x$ N" Z0 W
何健飞道:"那如果排除了众目睽睽的情况呢?" , T- C4 R3 @( e* @; V/ A$ f9 Q9 ^, |
李老伯没想到何健飞会问出这样的话,不禁一呆道:"也不可能是在山上方便的时候失踪的吧?除了这个,我想不到任何可以排除众目睽睽的情况。"
$ |: _# C+ R/ L 何健飞道:"不,你错了,有一个人是可以做到这点的。" 0 |1 x" t8 ^7 y8 J6 a2 u
李老伯忙问道:"是谁?"
4 h5 a' {% n4 ^/ `0 L+ ~( P 何健飞斩钉截铁道:"谭星莞!" % L% b6 A( P& j' G2 ?0 t
3 B- {8 d9 v3 q. [* c5 Z
看着李老伯在一边愣着发呆的样子,何健飞禁不住好笑:"往往是最容易最有可能的事就越被人家认为不可能,张君行正是利用人心理这一最大弱点避过了冤魂的追杀。谭星莞完全可以以某种理由提出要独自留一会儿而屏退其他人,这样他就有了这个'失踪'的机会。可我还是想不通,谭星莞要留下来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要安排提示的隐藏地点,为什么又会无缘无故地失踪呢?" : F1 F. z8 V- {* |+ z1 W& |! q- ~
李老伯道:"会不会是他后来又被那个冤魂发现了,所以难逃毒手?" ' t9 h. Q$ V/ a# C3 Z& y
何健飞道:"这样的可能不是没有,但是很小。我更倾向于谭星莞在安排时遇到了意外情况而失踪的,说不定那个冤魂另有帮手。"
, [' P: ?7 @4 y. K' z : V1 {5 S5 \* @8 V0 R r" |
红石顶是学校后山的一条小路,随着学校宿舍的兴建,早已湮没无闻了,谭星莞应该会料到这条小路总有被人遗忘的一天,那么独自的他究竟把那些提示隐藏到哪里去了呢?那些提示是否在他失踪之前已经安排好了呢?一切都是个谜。 ; W6 y5 k `2 z# |5 M6 A: ^; }
何健飞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宿舍,立刻打电话叫了巩勇和刘灿利来,向他们说明了最新的情况。由于冤鬼路的传说在99年已经被禁止流通了,所以巩勇和刘灿利对冤鬼路也是一知半解,何健飞所讲的话十句有七八句是听不懂的。刘灿利耐着性子听了半天,总算等何健飞都讲完了,才道:"我们不是法术界的人,师兄的话太深奥了。" % c( c0 j" U3 [7 u) V/ a+ V9 \
巩勇也道:"师兄说的这些好象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吧?"
; z/ f% z$ H( M; {6 H 何健飞笑道:"是没有什么关系啊,只不过白讲给你们听听。不过接下来就非你们不可了。我不是说到谭星莞的事吗?现在那条小路已经没了,假如他真的是把提示留在那里,那么找它的办法就只有一个--找到当年因为大雨折返而幸免于难的四人,也许从谭星莞生前所说的片言只句中可以推断得出蛛丝马迹。"
6 x+ B' \, w/ m; ?. U* I 刘灿利道:"这样很难的啊,现在经过了五十多年,人事变迁很厉害,再说了,这 也不是我们学生会的权限。" ( f1 ^. W3 s: P& b6 s
何健飞道:"就是因为很难才找你们啊,送命的事我去干了,这些就留给你们了。我的意思也不是叫你们拿着个本子大街小巷地去问人,你们可以利用学生会搞一些大型活动,吸引那些老校友来参加,这不就万事大吉了?想我当年就是在校庆活动上逮到校园双雄的李老伯的。"
! h' `4 s) t/ ?7 n/ }4 F$ g 巩勇道:"师兄记忆力太差了吧?校庆明明刚过。" 8 C( p8 S* b+ y9 ]6 D. ~8 F- Y6 x
何健飞道:"我只是举个例子让你们触类旁通,没叫你们照搬,校庆过了,可以搞点别的嘛,比如说校友会、读书会、义务劳动等等之类的。" ' v1 k: u( E1 Y5 R; b
巩勇笑对刘灿利道:"这义务劳动就免了,校友会倒还有点可能。"
% B, l4 u2 ?+ t0 n$ k& @; H4 w 刘灿利道:"照我看估计也不可能,因为学生会从来没有搞过这种活动,校长倘若问起来,你叫我怎么自圆其说?" 3 {7 N. J1 k* G. @5 x
何健飞一拍手道:"那太简单了。你就跟他说:正因为没搞过,所以才搞一次来玩玩,看看怎么样。"
& s$ e1 D9 Z" ` 刘灿利气了个半死:"我看你是想把我们玩下台。"
5 D7 }7 v/ @! m+ K4 ?9 [
5 l% }3 A7 p y3 x+ {1 F/ b o 巩勇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行了行了,你们两人一见面总是斗个没完。师兄你就放心吧,这件事我们的确义不容辞了。灿利,你就看在他爷爷来了的份上,少斗几句吧。" 6 ^6 Z4 d Q- ]. i2 e0 v4 v
何健飞丈二摸不着头脑:"我爷爷?在哪里?"瞬间发现李老伯站在门外,一脸慈祥的笑容看着他们。
1 U! Q3 f4 n# G( Y9 ? "老伯,你老跟着我干什么啊!!"
' q! E6 N* S' C6 m! B 晚上,月光如水,静静地笼罩着这飘飘扬扬的樱花,何健飞蓦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身处在樱花路上,任凭淡淡的花瓣撒满全身。"你猜出了血色诅咒的秘密了吗?"一股幽幽的冷气从背后袭来,何健飞悚然回头,只见青丝飘散,果然又是那个女鬼。
5 p3 u3 D0 |' S 何健飞道:"正想跟你说呢,你认错人了,以后不要再带我来这个地方。"
1 D1 r M/ Z6 S2 f* i2 y8 D 女鬼听了,仍只是轻轻地摇着头道:"不可能的啊,你明明已经猜出来了啊!" # L, ], q5 h, P1 R( s
何健飞见她不理不睬,不禁有些火大,提高了声调道:"我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以后不准......"正说到这里,突然听见后面传来一阵奇怪的似乎是拖着东西的声音,刚想转过身去看,那个女鬼忽然也提高了音调叫道:"你很久之前就猜出来了啊!!"何健飞一吓之下回头,只见那女鬼眼、耳、鼻、口处都留出了浓浓的鲜血。同时,何健飞清楚地听到耳边传来一声低哑的声音:"只差一个了。"
. @. I$ [/ t: z) ~! I
9 w4 \' w, j2 k2 @* s 七窍流血?!!何健飞大叫一声,从梦中醒来,连一向熟睡的李老伯也被惊醒了,一个轱辘爬起来,连声问道:"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6 s5 v0 g" U3 u% V( o8 z 何健飞一抹自己的额头,这才发现早已出了一身冷汗:"一个女鬼老是在缠着我帮她解开什么血色诅咒的秘密……"
- i3 b/ B8 z4 |$ \ "血色诅咒??!!!"李老伯突然大叫一声,把何健飞再次吓了一大跳:"你干什么这么惊讶,难道你听说过这个女鬼的故事?" ; N; u; L1 F( S* W" u: y$ j
李老伯只是在房间里快速地转圈,半晌才对惊愕的何健飞道:"你确定她说的是‘血色诅咒’这四个字?"何健飞不解地望望他,点了点头。李老伯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她是不是说血色诅咒已经复活了?"何健飞细细回想了梦中的内容,才道:"她没说过这句话,但是从她的意思推测,应该是这样。""天啊!"李老伯再也忍不住惊叫起来:"不可能的啊,血色诅咒明明已经彻底消除了啊!"何健飞心一沉:"难道说那血色诅咒......"李老伯已低低接口道:"那是校园的另一个恐怖传说,它还是在冤鬼路形成之前很久的事情了。" 0 }& { R0 ?/ z! D. w3 }( |& T
# S- J8 Z0 o2 z6 ?; s" u% n. t"血色诅咒传说始于建校的那一年,也就是1934年学校成立时就有了的。它跟冤鬼路一样也有自己的活动范围--图书馆。到我接任学生会主席时,它已经足足困扰了校园十五年了。我跟阿强正式接任主席的那天下午,即将离任的师兄突然把我们俩单独叫到办公室,并且亲手屏退其他人,临关门前还不放心地四处巡逻了一番才回来将门紧紧关上。那时我很奇怪,所有事情都已经交接完毕了,就是还有什么重大的事情需要交代,也不必弄得如此慎重吧?% S; @2 Y7 P4 R* S2 S4 ^6 ^
"师兄回到办公室后,打开最底层的那个已经铺满灰尘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牛皮纸做的档案袋,然后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张发黄的白纸,郑重其事地递给阿强,那时阿强的脸色虽然奇怪之极,可是他仍不发一言地顺从地接过来,我忙凑上去看。偌大的白纸上只寥寥写了几行字:是年,三十六人死,血色诅咒,恐怖盛行。学生会于1934年7 L$ G" j3 H& d: O) }" {1 n
我看得莫名其妙,阿强却脸色一寒,这下,连师兄也注意到了,问道:"你也听说过这个故事吗?"阿强摇摇头道:"不,只是觉得这个名字过于恶心罢了。"现在想起来,阿强分明已经察觉了那股异常的冤气,只不过他在故意掩饰而已。
, K0 p0 R1 @# p; K
7 o& C8 B/ _; v& I 师兄不疑有他,问我们道:'你们怎么看这张纸?'我想也没想就接了上去:'是恶作剧吧?'阿强道:'恐怕没这么简单。' 师兄道:'阿强说的没错,你们不要小看这张纸,这张白纸其实是世代学生会相传的绝密档案,上面这几个字实质上记载着发生于1934年的大惨案,即通常所说的'六·一三惨案'。'师兄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那是当时著名的一大恐怖悬案,只是媒体迟迟不予揭露。
( \5 r7 c' a7 L% |: U3 A 1934年3月,学校刚刚成立,6月,图书馆落成。当时整个学校才招了不到三百人,因此旧图书馆也显得相对狭小。那是个木质结构的楼房,只有两层,第一层是社科书库,第二层是数理化书库。惨案发生在图书馆落成不久,也就是6月13日上午大约9:00,当时在数理化书库借阅的一名女生正在翻看一本化学教材,突然她听到轻轻的'滴答'一声,连忙抬头四处看,却没发现什么异常。于是,她又低下头去翻书,这一低头不打紧,书的中间竟多了一滴殷红的鲜血,正在渐渐地化开。她吓得大叫一声,丢下书扭头就往外跑。这一来,惊动了整个书库的人。大家纷纷向外跑去,一起仰视着二楼。据说当时因为每个人都充满了无比的恐惧,所以图书馆里一片死静,大家都屏住气不敢呼吸。但奇怪的是,二楼却一点动静都没有。照常理说,如果一楼的人吵吵闹闹纷纷挤出门外,二楼没可能会听不见,要知道,木质结构特别容易传声,因此必定会有人跑出来询问出了什么事。然而,那时,二楼竟比一楼还要死静。如果还按常理出牌的话,那只有一个可能--二楼出事了!每个人都不愿走,因为好奇心逼他们要看个究竟;每个人都不敢上去,因为神秘的可怕已经攫住了他们的心灵。大家就这样站在下面呆呆地看着,等着。也不知过了多久,二楼终于有了响动,'汩汩'的好象有什么东西冒出来一样。等到人们看清楚是什么东西之后,再也控制不住,疯叫着冲出图书馆,四处奔逃。一股粘稠的,冒着泡泡的血红从二楼的楼梯缓缓流到一楼的地板,把整个楼梯变成了一座血色阶梯。
; ^3 A. {+ M3 o% ?/ o 后来等到警察和救护车赶到时,图书馆已几乎成了一座血池,散发着冲天的腥鼻臭味。警察冲上二楼,只见一片狼籍,地下满是鲜血,却没发现一具尸体,也找不到血的来源,好象是平白无故冒出来一样。当时的警察局长发现了一个疑点。社科书库的所有书柜都倒在地上,书本到处散乱,好象经过什么激烈搏斗一样。只有靠西墙的一个书架没倒,架上的书本还安然无恙地摆在那里。于是他命令警察们将那个书柜搬开,果然,在墙壁上有四个用血写成的正楷字:'血色诅咒'。传说因此而得名。
# ^) R/ Z' }% ~% g 事后统计,包括图书馆职工在内共计三十六人在这次惨案中神秘失踪。救寻活动维持了三天,范围扩大到五十里,始终是活不见其人,死不见其尸。图书馆一度封闭长达半学期。
5 R7 k/ O/ [$ M7 h' c ~. s 1935届学生会为了平定人心,花了大量人力、物力、财力去查探这个案子,却一无所获。唯一有点帮助的信息是据居住在周围的老人们说,图书馆所在的那块地曾经是一片废弃的灵堂,十年前一场奇怪的大火将它烧个殆尽后,这里就经常出事。无法,学生会只好搁开此事,不了了之。然而,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迫使这件事再次被提上议程。 Q2 h/ V5 l3 b
1935年6月13日,也就是去年发生血色阶梯惨案的那一日,一对恋人约会中无意经过图书馆,听见里面有响动,女的觉得好奇,男的就陪她进去看个究竟。图书馆里一片寂静,女的问了一句:'有人在吗?'立时一阵大风刮起,馆内突然变了另一种景象,在他们面前展开了一座毕生难忘的血色阶梯,一个血人立在楼梯拐角处,轻轻地问道:“你知道血色诅咒的秘密了吗?”/ C8 B, P* n2 p7 R+ M
女的大叫一声,全身出血而死。男的也满身是血,拼尽全力爬出了图书馆,被送到医院抢救几天后伤重不治,差不多已经淡忘的血色恐怖再次笼罩校园。
9 T5 v: ?5 p: Y, @8 ?, c 以后每逢惨案发生的那天,血色阶梯都会重现,传说如果猜得出血色诅咒的秘密,就能避过死亡。但是死的人越来越多,猜出的没有一个。学生会万般无奈,只好在每年的6月13日在图书馆外立一块木牌:如果你爱惜自己的生命,请暂时远离此馆!'尽管如此,血色阶梯似乎有招人魂魄的能力,每年依旧有人惨死。% T S3 C7 f" }: \0 R: \
师兄的意思我明白,传说不可更改,诅咒无法消除,学生会所能做的也仅剩下尽全力劝阻学生不要靠近而已。可我心中并不服气,我相信,凭着一身正气它不敢将我怎样。
& e5 `. I% G+ E3 z% `0 i0 S) F8 N 我和阿强偏不听师兄的吩咐,不停地查资料,不停地进行实地调查,依旧毫无头绪。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终于,6月13日到了。 7 {' z9 G& T; ^, J; f+ d- M
"那天,学生会如临大敌,定了好多方案,最后确定下来,由我和阿强两人进去,而其他的人就只在外面守侯,一等血色阶梯出现,血人出来,就立刻拿强光灯照它。6 m5 \4 D1 C2 E; u5 f
"历届发生的事件中,血人多在晚上12点正出现,然而当时钟沉重地敲响十二下时,图书馆里却依旧静悄悄的,不要说血色阶梯,连一丝风都没有。可我依然不敢松懈,说不定它就在暗处窥视着你。一点,两点,三点,四点,天色渐渐发白,一直到那轮旭日从东方跳起,我全然愕了,我想就是血人来到我面前,我也不会如此吃惊。霎时,屏了一夜气在外守侯的学生会干事们振臂高呼:"两位主席万岁!血色诅咒破除了!"
2 k. m2 z( }5 c9 w4 d; v "我被弄得糊里糊涂,手足无措,偏头向阿强一望,只见一抹淡淡的笑容浮上他的嘴角。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一切都是阿强搞的鬼。只是,他为什么不叫我一起努力呢?当冤鬼路事件结束以后,这最后一个谜题也真相大白了。
& }+ h9 O# f8 Q "从此,血色诅咒传说一夜间在校园里消亡了,为了不留下负面影响,我们一致开会决定:将这个传说截断在49年,永远不为人所知。然而,今天,又从你口中吐出这个词来,由不得我不惊讶。" , U' ^" b/ f2 c" H2 _1 J) a
何健飞道:"听你这么一说,我想她的意思也未必就是说复活了。毕竟,她不是在图书馆出现的,而是在樱花路上,这就超出了血色诅咒的范围,而且,她还比血人多讲了几句,比如:'你很久之前就已经猜出来了啊!'"2 X, M/ o* K0 ^' b
李老伯道:"但她是怎么知道'血色诅咒'这个词的?"
& J! d, F' Z% F% h" i 1 ^0 H# A8 b% L. @/ x4 j) `
"你很久之前就猜出来了啊!""你明明已经知道的啊!""只差一个了。"--不知怎地,这些词句忽然如电光火石般在何健飞脑海中掠过,在那一瞬间,何健飞想起了太多太多疑点:女鬼的眼睛,鬼界的特性,樱花路,哥哥道。在刹那间,只觉心头一块大石忽然炸裂开般豁然开朗。何健飞终于猜出了那女鬼的真正含义,他再没有丝毫犹豫,站起来依照法术界的致谢方式合掌对四周道:"何健飞谢谢姑娘苦心,必当竭尽全力,为姑娘解脱。"只见西面那扇窗户突然吹进一阵冷风,攸地关上,一个黑影静无声息地飘过,转瞬即逝。
" L* y2 d% L& c" b8 S 李老伯一怔道:"你怎么给鬼道谢起来了?" . Q/ b1 j5 c8 _1 ~# M* V4 X0 _+ j
何健飞声音略带苦涩道:“都怪我太蠢,一直没猜透这个谜。那女鬼三番四次来找我,不是骚扰我,是为了向我发出警告。”# }0 F0 L- p; t% q( g) H8 M8 i
李老伯道:"什么警告?"
6 w0 r9 l3 T; P5 c ~& s' V1 T 何健飞道:"死亡警告,是关于血色诅咒的死亡警告。"1 N" H9 j9 K. }! H, C5 w# z( b* o! _
李老伯一阵紧张:"那么说,血色诅咒到底复活了?" 2 m s7 ^* @+ b
何健飞道:"不,是血色诅咒扩大了。我们从一开始就犯了错误,最低级的错误。我们忘了一件事,她是鬼,不是人!" 8 ?# E" ?3 ?. b7 E6 G% _: C
李老伯不由斥道:"你这不是废话吗?"
: m4 N/ z4 i3 c0 b# e 何健飞正色道:"不,这不是废话,我们知道她是鬼,却都拿她当人看,因此就把人的某些特征替代了鬼的特性。"
9 W" l1 H5 K/ N 李老伯紧接着问一句:"你可有证据?"
. F" ^0 [/ ?8 ?6 F" j1 f2 O8 `2 t "有!"何健飞道:"还记得我刚刚向你叙述的那一段话吗?"其中有一句'那女鬼用令人心碎的悲伤和绝望的眼神望着我'就彻底错了。"
$ @ J, S5 l: F$ W 李老伯问:"哪里错了?难道她根本就没有悲伤和绝望?"何健飞冷冷道:"你忘了,一般的鬼是没有眼珠子的!"他这句话一出,李老伯只觉全身一个寒颤,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
8 j1 G+ V9 r2 `/ R8 S 何健飞继续解释道:"因为她是对着月亮,而我是背光的,所以那轮月亮投影到她眼眶里,再加上我的影子的遮拦,我便以为她是有眼珠子的了,事实上普通鬼的眼睛只有眼白,是没有眸子的,所以我根本不可能知道她在望我。她也不可能望我。" 0 n1 d1 d! |, [ J( }: l1 O% e
李老伯浑然不觉:"这个能说明什么?"# @1 R5 y% N2 x9 q9 v1 _
何健飞道:"说明她口中的'你',可能并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这几句话中也许另有其意。"
7 D( C z9 R# { g2 I1 l6 g4 f 李老伯道:"但光凭这个还不能推出是警告吧?"
4 L+ z# B+ X$ l7 F. | f0 ` 何健飞道:"当然不能,但是确定了她是鬼之后,接下来的一切都好办了。在我无法领悟她的警告含义时,她不惜以七窍流血的面容示我,传说七窍流血的情况是经过非常残酷惨烈的死亡过程,由于全身血管爆开才会有的,她是在向我揭示她死亡的性质。由此我想到了瞬间记忆。这个名词我大概跟你解说过吧。"8 M2 D; u& h% }2 U3 k, E( U" ?
李老伯道:"据说经过痛苦至极的方式而惨死的人,会在现场留下瞬间记忆,不断地重复着惨死前后的过程。"
& h; p9 s& f! Q) i4 U% q6 H, s 何健飞点点头道:"既然她是七窍流血而死,那么她必然会有瞬间记忆。"
5 v) r0 J7 X b% e 李老伯突然拍掌叫道:"难道她向你说的话都是瞬间记忆?"
~2 f8 |7 \( b( s- F5 i, b) g. y- y a 何健飞正色道:"不错!她只是一个普通的鬼,是没有办法向人类表达自己的思想的,所以她一直在我面前演示着瞬间记忆,也就是说……"
. H) z3 o) i* v4 n: A$ ^ 何健飞突然顿了一下,才缓缓道:"她向我重复着重复了五十多年的那三句话。"
$ j) p- Y- u. V: Q) G8 L 李老伯霍地一声站起:"五十多年?你......你是怎么推断出来的?"
4 f; x9 N& |2 u6 _( e 何健飞冷冷道:"是你告诉我的,是你说'血色诅咒'在49年灭绝的。那么她一定是49年以前死的,才有可能得知这四个字。" & Y4 w8 T% h. p2 s: ]
李老伯颓然坐回椅子里:"阿强的苦心毕竟白费了,原来早就有人猜出了血色诅咒的秘密。"
+ t( X; S; H, x8 ?1 |' s 何健飞叹道:"只可惜那个冤魂猜出了这个秘密以后,并没有广布天下拯救校园,反而是用来提升自己的功力,最终酿成了这个苦果。"
: d& I8 A7 S- o6 w& l0 u8 w5 A9 G3 N 李老伯象是又想起了什么,突然道:"那那个低哑的声音怎么解释?"
; w2 K8 y3 V- U) U9 P 何健飞沉吟道:"我想这也是瞬间记忆的一部分,那应该是冤魂说的。她骗取了那个女孩生命的帮助,解开了血色诅咒之谜,并承诺会解脱她。但利欲熏心的她在成功之后,显然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9 F! f$ X5 A1 J/ |
李老伯点头叹道:"骗取心仪自己的女孩的生命作代价,他真是猪狗不如。"7 \! g2 Q/ b$ T: ?. k0 H
两人谈话间,天色不觉渐渐发白。何健飞望望窗外,打个哈欠道:"无论如何,这些只是推论。听说徐传也曾发现过图书馆里逸出异常的灵气,解咒步伐要加快了。或许他还发现有新的情况,我等会儿再去那防空洞一趟,就可以对这死亡警告下一个水落石出的结论了。"李老伯一惊:"你还要进去?你忘了上次差点就出不来了吗?"何健飞白了他一眼道:"那是因为有你在场,若是我一个人,对付那些杀气绰绰有余。"
3 A" h7 v9 I+ x" t. |1 s; J 今天又是一个晴空万里的日子,但防空洞里却是一片昏暗。为了以防万一,何健飞把招魂铃挂在洞口,左手拿着乾坤镜,步步为营,来到了右上角的那堆高耸的血苔和泥土的混合物前,轻轻地拨开它,顿时,何健飞倒吸了一口冷气--果然不出他所料,泥土里掩埋着三十六具完整的人类骸骨!刚好符合了血色诅咒之数,原来这条路是当年那冤魂秘密进行诅咒的地方,在这里拖过三十六人的尸体,怪不得血腥味这么浓厚。, K& A0 Q( m( ?3 }
6 y+ q( W9 [. @) w5 f
事情既已归结,何健飞便撤出了防空洞。拨开野草,只见巩勇和刘灿利笑着围着李老伯,正热切地说着什么。何健飞不禁一愕:"发生什么事?" 1 A7 g- [ H3 t6 t4 B" D, Z: O
刘灿利瞪向他道:"你明明知道'校园双雄'是我们的偶像,为什么还骗我们说是你的爷爷?"
2 E4 x$ ?: X; m/ g* k; O 何健飞气道:"谁承认了?是那个死老头非要冒充的!"转眼见两人笑谈正欢,不由心中一动,也笑道:"事情办成了?"
" o: X6 u: R; Y 巩勇笑道:"嗯,定于下星期一举行51届校友联欢会,到时任学长处置吧。灿利为此挨了校长不少批呢。"
; `/ K) X8 V& E% g# y4 H' B 李老伯奇道:"何健飞,你又想干什么?"- {9 W, e! a ~4 T9 S( C
何健飞道:"当年我是怎么守株待到你这只兔的,今天也就怎么样逮到另外一只兔。"接着对巩勇突然话锋一转:"我们这里可有学过日语的人?" E8 H/ q4 w# c! C8 b6 A- Q+ J
巩勇一愣:"有的,做什么?"
, e% l G, x* Y 何健飞道:"关于徐传解咒的书,我找了半天只有一本日文的和罗马尼亚文的,我想罗马尼亚语肯定没有人懂,日语应该可以翻译出来。"
& T" H2 |1 b+ o 刘灿利笑道:"那你可真找对人了,巩勇可是日语大行家。"
# [: q0 W6 u' R7 n. u 何健飞奇道:"咦,你是学日语的?"" l# j3 ~6 [, s( r* j: A4 E
巩勇笑了笑:"我曾经在日本留学过一段时间。"+ N; Z# b! ~/ v# s; U* \
何健飞惊叫:"哇,你好有钱啊!那么今天中午你请吃饭吧。"
. C+ J, O! a5 ?( b* W' n, y( U8 x' L 刘灿利马上举双手道:"赞成!"
. _- @8 P( T2 [: g! ] 李老伯笑嘻嘻地说:"我不在乎,只要有人请就行了。"急得满头汗的巩勇刚想辩解,已被刘灿利推搡了一把,一行人说说笑笑地走远了。
1 W6 d7 J: o" {) k 巩勇再次滥用职权,将校医院的诊室周围的闲杂人等清理的一干二净。常晓君得知消息后第一个赶过来,此刻正焦心如焚地望着在床上因注射了麻醉而静静的躺着的徐传。刘灿利和李老伯在摆设香案,说是摆设,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不过是在正中央摆一个古迪鲁神的标志符,在左边放一个古迪鲁神的枯枝神杖,右边放那个护身符,只不过正中那个标记符最为紧要,其尖顶处必须对准徐传身上那个印记的中心。众人正在忙乱,何健飞已捧着一堆咒书进来了,霎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何建飞明白自己身上的压力,苦笑道:"我只是勉力一试,倘若不能成功,不要怪我。"常晓君先吃了一惊,急忙问道:"那徐传会不会有生命危险?"何健飞道:"不会,最多是送到罗马尼亚解咒,比较麻烦罢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