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收录★ 《非卖品》 BY 蓝淋 【完结】

skwstc

非卖品BY蓝淋
0 q' Z4 F, o  b- ]   
$ L- i' X" D. O7 H( [% c第一章

# T" R* b, N  {" y( @1 A/ T作者：蓝淋
　　林寒再一次差点被门夹到的时候，门口一直以职业笑脸迎人的男侍者终于忍不住了。
& p) ]1 B9 N/ R, _! W$ U
0 @! d' k* Q; f* w( r　　“这位先生，你到底要不要进来啊？最低消费也才XXX块，用得着想两个钟头吗？”

　　林寒被念得有些害怕，慌慌张张往左右张望了一下，见附近已经有人在好奇地朝这边看，忙伸出一只脚，踏进这家夜店。

8 g' \' O8 B# t0 d* D　　门内果然是另外一番天地。

　　之前林寒下了许多次决心，都没勇气进来过。今天终于初次来这种地方，被服务生领着七拐八拐之后，找了一个空位坐下，忍不住呆呆地四处张望：“好多人……”

　　而且都是男人。

　　他从来没见过黑压压的这么多Gay，视觉上真的很壮观。这个城市里原来藏着这么多的同类，他平时却一个都遇不到。
3 F9 U& X& O2 U' b* V% E
1 C( o" q, v, _2 a  C5 K9 n6 h　　林寒随便要了杯酒，一个人坐立不安地喝，一边思索要怎么开口。

　　他来这里，当然不是为了喝这种外面用十分之一价格就能买到的东西。Narcissism作为如此有名的同志酒吧，除了酒真的贵到令人难忘之外，更重要的，是因为它提供的色情服务质量非常出众。
$ P. g5 i% M5 c/ ~
　　MB，Moneyboy，俗称鸭子、男妓……

　　林寒在心中反复默念，终于鼓起勇气拦住一个服务生。
" k7 a7 b5 ?1 I; i4 T& x0 A3 g, }
　　“先生还需要什么吗？”

　　“我……”林寒紧张得有点胃痛，难以启齿地，“我，我想……”

1 E; \2 y$ W2 d+ t　　那个服务生立刻比他还紧张：“什么？”

2 K- o: `: {6 k; T% T7 x　　林寒结巴起来，“我是想……”

　　“我们这里是正规的地方，不提供摇头丸之类的非法交易。”
9 D/ p* e) o; W" w
" L8 u4 N* Y: j6 B' M0 a+ n- [　　“不是的……”林寒终于积累了足够的勇气，“我、我想叫MB。”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好像他不过是又点了杯酒一般，“只有这样而已吗？我还以为你是忘记带钱呢。”

" @; K1 d' S2 A! Y& ^  n; V/ a　　林寒暗自吃惊，世界在自己不知不觉的时候已经变得这么开放了。
9 q3 F. a$ D  r& J
　　很快就来了人，把他带过去，指给他看几个或站或坐着喝酒聊天的男人。

3 `# c% m: s- T. ~　　“不好意思，只剩这么几位。”
; _8 X. t3 l: h! |
　　今天是发薪日，店里生意实在太好，林寒来的显然不是时候，又是生客，能让他挑的那三、四个，说句不客气的，都是不怎么样的“货色”。

　　倒不是长得不好看，而是给人感觉不太舒服。这种行业，气质其实比相貌更重要。
5 K' |9 o( a9 w3 C  p
, y' k. V4 K0 i, |- y0 m9 u　　林寒本来就有点难过而且胆怯，不找个足够体贴和蔼的，恐怕这个生日只会过得更伤心。

　　没什么选择，林寒只好东看西看，想尽量选一个接近自己喜欢的类型。正在发愁，忽然看到有个男人走过来，站到那群人附近，低头在跟他们说些什么。

　　这个人就足够高大俊美了，站在那里的模样很英挺，眉眼间却有种隐隐的媚气。林寒眼睛呆呆地朝他看，他也看了林寒两眼，然后对视着微微一笑。　
- T* U' i7 c! k. f/ ]
; N; n0 m8 c( i/ x7 b  G4 a% b2 U% q　　那个温柔的笑容让林寒一下子觉得心动了。自己伤了一天的心，就是需要有这种治疗系笑容的人来安慰啊。
) c+ F0 s4 `( N1 K+ J
　　“呃，我要这个人，可以吗？”林寒生平头一次召妓，有点胆怯。
# R' b0 L: K8 m; f% u/ B1 F
　　几个人面面相觑没人接话，倒是男人扬起眉毛上下打量他，看了他半晌，笑着回答：“好啊。”

　　最困难的第一步已经跨出去，接下来就简单得多，两人到附近的酒店开了房间，进去又喝了两杯酒聊了几句，林寒就该享用自己购买的商品了。

, m) h3 o/ O& I# v- P　　但是……

　　“不、不好意思。”

  L0 U  L" G3 ?9 A) S+ ~　　对着这么个衣冠楚楚的大活人，林寒真不知道该从何下嘴。
3 Q. y+ L6 h! y; X
# i- W* @/ K: U4 t( P　　“嗯，呃，我、我叫林寒。”

0 }, |: Y4 [' g$ D4 f6 ?4 H　　对方笑着：“我叫叶修拓。”
4 \7 ~3 n) {! [* T2 ]" z2 E2 B
+ f' h8 I: l- f9 c　　“要、要看电视吗？”

　　林寒不知道要怎么开始，这么美好的人，他还是头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相处，觉得不做那种事也没什么，光聊天都好。

　　叶修拓笑了一下，他笑起来很好看，温柔又带点暧昧的味道：“我们来这里是为了看电视？”
6 K5 `* v. _/ X# R9 Y8 }! f8 ~9 I
　　“啊，是哦。”林寒忙站起来，“那，要先洗澡的吧？”

; H) \& ]; D" p9 q　　“一起洗啊。”叶修拓倒没有半分不自在，笑着伸手就要搂他。

　　“不不不，等我先洗完了你再来吧。”

　　林寒有些惊恐，明明是他花钱嫖别人，怎么反而像他要被别人嫖。

　　终于要在床上裸裎相对了，剥掉浴袍是三秒钟就能完成的动作，林寒瞪着对面男人高大健美的裸体，只觉得冷汗一滴滴往外冒。

' ?! b; S; I5 ^: s7 U7 P　　“那个……”
& r, K- I& X$ s. }4 \! U
$ D6 O7 n) M, d' g　　还没等他开口商量谁上谁下，对方已经赤裸着身体抱过来，把他光溜溜地压在床上，动作熟练地开始亲吻，抚摸他的胸口和大腿。
1 Y1 S2 ~* ]/ A  X8 T# T; p# B6 c
+ M8 e6 p: |% {9 T/ r" ]　　“那个……”接吻的感觉非常好，但林寒被他用手指一戳就觉得痛，不安地，“轻，轻一点……”
! w3 K( g& H2 m! r4 }# L  o! ^
  q5 g. t% j, e" l　　“嗯。”
% G- |, G0 P# z3 g: ?! J/ R- E
2 Z$ t! T. B9 Q) T　　“我、我没有经验。”
! ~- F4 w* F, S: r7 b" z
　　“哦？”对方略感讶异地看着他，“头一回就来店里叫外卖？你很放得开嘛。”
, d1 ^1 A7 X) ?1 p, @0 Y
　　“我、我是想找技术比较好的人……”林寒有点害怕那个在他体内蠢动的手指，“今天是我生日……我三十岁了，还没有交过男朋友……所以想有好一点的经验……”
. H6 B) c+ x4 E. p8 |6 b
　　“哦……”对方了然地暂且把手指退出来，抱着他翻过身，笑着，“那么我是你的生日礼物啰？真荣幸。”
; n; K+ X5 x& ]5 s
　　接下来的动作果然更加温柔，男人吻了他很多遍，小心翼翼地润滑扩张，才用比较轻松的后背位，将炽热的性器缓慢插入。

: y, Z; s1 G) Q* u( R, Z, t　　职业的水平就是不一样，床上技巧非常之好，连林寒这样心怀恐惧的初体验者被压在身下都能得到快感，律动中肉体摩擦撞击的愉悦，比插入带来的不适要强烈太多了，两人都有些难以克制。
& C% ?9 R. m; f8 H) r
/ A8 v9 j: G6 H3 L3 m$ b　　多次高潮以后才喘息着停下来，男人从他体内退出，却还是抱着他。两人搂着躺在一起歇息，虽然很疲倦，但那种温暖的亲密感却让林寒突然很想跟他聊天。

( O' U6 G( P' I  M/ T　　“那个……”
5 s% K' A1 B2 j7 Y9 H# K! K
8 u" ~5 c5 [4 a6 q3 ~　　“嗯？”对方又在亲吻他的脖子、耳垂，逐渐加大力度。明明才发泄过，却又是一副欲望高涨的模样。

　　“其实，我喜欢一个人。”林寒犹豫地，这种话说出来非常杀风景，很可能会让正在忙碌的男人当场软下来，但他忍不住。
# a. k) r  a$ M: t: h  g
　　“嗯？”对方果然停手了。

　　“但是他是直的，他喜欢女人……”
6 v3 S; e. I$ a: E" ?% ^& N; z
" Y6 `2 f( s9 d, {4 o( @' J+ S7 A　　叶修拓了然地望着他，不再进一步爱抚，只轻轻摸着他的头和背。
$ l: K2 P4 a6 y" O9 m) m
　　林寒受到鼓励，便接下去说。

　　“他是模特儿，人很帅也很好。我跟他认识好几年了，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不，是最好的朋友。我们分租一套公寓，他有什么事情都会跟我说，每一任女朋友都会带回来给我看，问我的意见……他还经常请我吃饭，对了，他还送了我两双袜子……”

　　叶修拓看着他：“那为什么今晚他没有陪你过生日呢？”

2 p1 @2 S" ^  ?. o9 s　　“他今晚有一场很重要的秀要走，走完以后大家要开庆功宴，很晚才能回来……”

　　叶修拓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9 y8 D1 n$ ?- ]1 l
　　林寒望着他，有些急切地：“你觉得他有一点喜欢我吗？”

0 r1 j" @* _: Z2 s, I2 k# ?　　叶修拓笑了一下：“完全没有。”
8 o7 T7 g& B# ^; ]4 l! T9 V- E8 H
$ d7 u* v% h3 Z2 c( y5 I$ u# U　　“但是他对我也很不错，有时候也会说点很甜蜜的话啊，他说如果我是女人他会跟我交往的……”

　　叶修拓不客气地打断他：“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吧，如果觉得他喜欢你，你就不会来店里点男人了。”
; A& B4 ]  ~3 x# j; s% L6 Q
* s% h4 \& i, S* v% T9 G　　林寒不知怎么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 V5 D3 i* K, g
: N" {, N7 S$ M+ t　　他也知道叶修拓说的是真的。

2 A7 O4 a: x0 z( v　　叶修拓叹了口气，帮他擦眼泪。“别哭了。”

　　“对、对不起。”

- C" e' G2 X# ^7 D! U　　知道在这种场合嚎啕大哭实在很杀风景，林寒用力吸着鼻子，想把鼻涕弄回去，但还是忍不住眼泪。

( x# r. O' K/ U2 ~1 T8 y　　他也知道自己太娘了。小时候就常常因为这一点而被嘲笑鄙夷，被骂死娘娘腔。
( C; C4 ?' Y2 P0 v6 A0 m7 L
　　后来终于辛苦改正了一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遇到伤心的事，眼泪就死憋也憋不住，连看个电影，感人的地方也是飙泪到用掉一整包纸巾。
: P4 i' |# O, o" n) n3 W/ B
　　可是男人就是要有男人味才会受欢迎，就算在同志圈子里也一样。像女人一样的男人，谁会看得上呢？
; U1 q. H9 x8 u! V2 ~3 c  }
; S1 Y, A% }$ Q  s: g　　“别难过了，你还有我啊。”

2 i6 e$ `* I9 q2 h3 y' g7 p4 x　　花大钱买来的服务质量就是不一样，对方非常温柔，完全没因为被打断了性致而有半分不悦，反而一遍遍耐心地哄着他。
3 v& ^: c- p; a+ ^% e6 O8 d9 Z
) H& A* r& ~: k# q　　“起码有我陪你过生日啊。三十岁的生日，很重要吧？”

　　林寒一下子哭得更惨。

　　“好了，明天我请你吃蛋糕怎么样？喏，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忘记他的事吧？”叶修拓亲着他，反复摸他的头和脊背，“那么只要想着我就好了，我是会让你幸福的哦……”

) c2 x2 x: U3 b3 ]; x　　虽然是用钱买来的甜言蜜语，但已经是他所能得到的最温暖的礼物。

　　林寒想着那个从T型台上下来，正在跟一群美丽男女狂欢的男人，又想到自己只能买男人来完成初次体验的三十岁，忍不住出声呜呜哭了起来。
1 w% e9 m/ k- R4 \" O* ?# Q
　　叶修拓一直搂着他，耐心地拍他的背，抽床头的纸巾给他擦眼泪鼻涕，像情人又像家人似的抚慰他，等他的抽噎渐渐平复下来，又把他圈在怀里最后温柔地做了一次。

, q6 d5 |5 L5 }. C　　被人关爱的感觉非常温暖幸福，疼痛都变得没那么鲜明，林寒抽抽噎噎的，心情慢慢平稳下来，也就睡了过去。
. {) l8 i0 |0 T- r
5 v6 n: X! _8 j0 I# y　　***

　　原以为第二天会香甜地睡到中午，或者干脆睡到醒不来，结果一大清早就被尿意憋醒过来，现实就是这么不美好，他只好挣扎着爬起来去洗手间。
7 t" x, P: {$ s6 Z3 v+ L
　　跌坐在马桶上才觉得全身酸痛得要散架，被侵入的地方隐隐作痛，预想得到以后几天会有多么不好过。还以为召MB是享乐，没想到事后这么受罪。
' |0 b/ f. q( f; U3 m$ _# N! m9 R
　　林寒呆坐着歇了好一会儿才站得起来。知道再回到床上也必然是睡不着了，只得大致清洗一下，换好衣服准备先回去。
2 `- ~6 M) m- O
　　叶修拓还在侧身熟睡，自然而然的放松姿势看起来很舒服。林寒感激地把费用放在床头，想了想又多加了些小费，虽然有点贵，但这是叶修拓应得的。

　　社会真是发展了。现在的MB不仅长相气质都是一等一，以职业水平帮人满足肉欲，还有那么好的疗伤服务，难怪Narcissism会那么有名。
; X8 d1 u. S. z+ i
7 X8 ?2 ], p+ _, b: K　　***

1 A0 m6 Z" k+ d0 s! \5 t7 ?: M7 W　　林寒跌趺撞撞地出酒店，叫了出租车回去，恰好碰上公寓的电梯维修中，屁股痛得半死，爬楼梯爬得他几乎变残障。
( l4 u7 Q( z# P; P" n! ]9 j
% v0 w1 W4 u' h; ~- s6 d1 y　　他小心翼翼转动钥匙打开房门，尽量不弄出动静，免得惊醒里面的人。

% t! W/ ], `0 Q9 s+ E8 S9 V　　哪知道一进去就看到高大的男人双手抱胸，打手一般的姿势，站在客厅里面色不善地瞪着他。
: f) S8 j2 b* X+ S/ B
　　“呃……”林寒吓得缩了一下。

! ^; V. ^$ ^) t2 M　　“你一晚上都干什么去了？”
( {* \7 U5 B. @, h3 p2 _
( X( @! v" r7 f5 _) u　　“我、我出去玩了一下……”
6 ?& y! }6 w2 R2 ~- \
9 |3 }7 A6 f, X' A7 \$ i　　程皓脸色铁青，比鞋底还难看：“现在才知道回来？！亏我还专程买了蛋糕要给你过生日。”

$ `- g! F$ G4 m& h! a( F　　林寒这才看到桌子上那个还没拆的小盒蛋糕，又是惊喜又是懊悔：“但、但是，你说了晚上有一场秀要走，没空给我过生日……”
$ V$ G4 `4 n" x" o8 ]2 y* ~
　　“我是没空，早知道你会出去鬼混，我也不用走完秀就急着赶回来。”程皓悻悻地看了他两眼，又皱起眉头认真上下打量他，狐疑地，“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 H' Q9 [/ S; k) M( ~
　　“啊，我……”林寒不会说谎，自己这种两腿快合不拢的姿势也实在太明显，只好老老实实的，“我召男妓去了……”

4 F. A, E4 ]1 W% P4 Y　　程皓露出被雷声震到耳鸣的表情，挖了一下耳朵：“啥？”

　　林寒怕他不明白，又解释：“是在夜店里叫的，你也知道我是同志……”

" l# z" X& z! G: s8 w* ^  p　　“男妓？召男妓？”程皓眼珠子青筋都一起往外鼓，似乎血也要吐出来了，“我在这里等了一个晚上要给你惊喜，你去召男妓？”
; d0 g) S" C* \* T9 c2 ^+ v
8 e0 T  z3 q" r& m: h  |　　“但是……”

　　“给我过来！”程皓拎着他的衣领，不由分说把他的裤子扯下来，“你在上还是在下？”
0 z# ~7 h9 A) Z
" E" H  N/ D: R0 [6 y　　“下、下面……”

6 E, @* h7 C' W0 x　　林寒惊恐万分，声音都发抖，对方却不客气地把他腿打开，从后面检查了一会儿。

　　“用了保险套没有？”

3 t# c$ j7 o* e4 P　　“啊……”

　　一看他那个“刚想起来”的表情，就知道是没有了，程皓恨不得捏死他：“连保险套都不知道戴，还学人家去嫖妓！”

8 i2 _7 H1 o. q+ L8 x　　林寒被他吼得有点害怕，嗫嚅着：“一次应该也没什么关系，而且那个人看起来很干净……”
+ ~& {: |8 n! \% l! [9 [
: V. b! _9 G3 _" f  d# s　　“都是妓了还能多干净？你要去召男妓，不如让我上！”

　　林寒有点黯然，别扭地把裤子穿好。

) B, _" Y* m8 M; }' W7 @3 q5 \# U. N　　“你又不是同性爱。”

　　他喜欢程皓，但程皓不知道，或者装作不知道，总之他们只是朋友。

　　暗恋了一年又一年，程皓的女朋友也见了不知道多少任，看着他们在自己眼前亲热，经常听得见隔壁男女做爱的声音，越来越看不到希望。

　　无结果地苦苦爱了一个人这么多年，他终于也想试着享受一次，看看被人爱着到底是什么感觉。生日这天花了许多钱，总算体验到了。

　　这个什么东西都可以标价出售的世界，真是好。
# I" l$ L- ^% g. y9 @$ V
　　“还发什么呆，”程皓“哼”了一声，“快把裤子穿好，蛋糕给我吃干净，然后去医院。”

　　林寒唯唯诺诺地坐到桌子前，开始拆蛋糕盒，程皓抱着胳膊站在一边，杀气腾腾地监视他吃。
: K1 t$ n+ w! j" p* S1 y
/ F. j: f+ q$ O: x# \6 W/ _　　程皓是专业模特儿，高大英俊，非常会穿衣服，品味绝佳，自然也不会像一般男人那样邋遢；他有洁癖，注重外型，有一架子的护肤品和香水，甚至会修眉毛，林寒还见过他上粉底、用唇膏。

6 n  j7 D7 [/ D% Z　　鉴于此，林寒原本抱着点希望，以为这样的话是同志的可能性比较大。
5 I% {5 K  C( n; k0 \0 F4 M. g
　　后来才明白那只是职业要求，程皓其实无比之Straight，口头上开开玩笑是无所谓，真想让他碰男人或者被碰，被打死也不是没可能。
- w4 w2 C& Y3 s. h+ A) s- f
　　他边吃，程皓边骂，把他从头到脚毫不客气地数落了一通，最后又命令：“蛋糕给我吃下去！剩那么多，你想死啊？”

9 A6 r* T4 B8 N/ Z/ b　　林寒被骂得眼圈都红了，还努力在忍耐，把蛋糕往嘴里塞，被噎得直哆嗦。

　　程皓看他那样子，又放软了口气：“喝点水吧，别噎着。”

　　这家伙虽然有点傻，但程皓喜欢跟他做朋友。
9 c% K3 `  G$ w1 b
" [3 x( ]* X, b& j) u) T9 ~9 ?　　因为他的笨倒也不是智力低，而是不精明，没什么心眼，只会被人算计，没有算计别人的本事。跟这种人做朋友很安全。
( v5 ?  S) _* h( X" j3 _2 Z* r( g
, r6 B% R2 ^* l7 [　　笨当然不是好事，但幸好林寒明白自己的笨，因为笨而脾气好，这样就比自作聪明的人要可爱一点。

　　知道自己做不了对的主张，对于强势的人他便很顺从，程皓出什么破主意他都老实地去做，失败了他也不会怪程皓。

: l# `% n' Q& y3 Q4 E' Z　　这样的朋友，虽然没什么用，但也不会惹麻烦，拿他出气也不会反抗，程皓还挺喜欢。
9 `/ y  ?4 s6 p
　　“好了，实在吃不下就不用勉强了。”

　　林寒这才乖乖把蛋糕放下。

) N/ ~! J! G- x2 a% k! ~' h7 |　　“不过我不会这么快原谅你的。晚上我女朋友要过来，你如果菜做得好，这次放我鸽子的事就算了。”
  f7 {  {: e1 ?4 q
! Z2 M* e4 L3 |　　“嗯。”
. r3 R7 C' S+ g1 w
　　林寒吸了吸鼻子，想到又要面对那种梦中情人跟别人卿卿我我的场面，就觉得今天的稿子多半是赶不完了。

7 n7 }9 z4 R0 w( Y5 S　　林寒的职业是漫画家。一个大男人，一开始画些少女漫画，被家里人骂得半死，后来只好改画格斗系的热血少年漫画，没了英俊男主角口出甜言蜜语的画面，只剩下兄弟情谊，偶尔打打暧昧擦边球。

5 ^! Z) d% {9 s+ S3 F　　现在这样心酸得不行，哪里还热血得起来。
8 R1 B7 Q# g5 L0 R( v( p. A- ?
　　***
7 m& \% V8 ]+ S/ a! Q4 _, ^
6 z5 h7 j) b. S) q; x& E" [5 w　　第二天还是按时交了稿，但是林寒变得更沮丧。

　　因为昨晚再次目睹程皓跟他那美艳动人的名模女友卿卿我我，心情太Down，一不小心就把连载里最有人气的主角甲画死了。今天编辑拿到稿子，气得吐血，又不能让杂志开天窗，就站着骂了他整整两个钟头。

3 e+ i: J1 F, m+ C; n# ]　　这种时候，他无论是看时尚杂志里最爱的程皓的照片，还是动漫杂志中自己相关的评论，心情都恢复不过来。

, v% Q$ A; _* U6 h; Z. W: n+ P　　在公园里坐了一会儿，倒很想念叶修拓。
6 M- F0 u9 q4 {+ @  z1 f  B
. s4 E0 |( B# c" S6 o. S　　虽然做完爱以后屁股会很痛，但跟叶修拓在一起很放松，说说话什么的感觉很好。
! q0 e5 t/ k: h( l/ c0 t* N
, O6 y+ M. x7 C1 O/ j: O# b& c' [/ v　　林寒认真盘算着，经常去的话肯定消费不起，不过不带出场，只是陪聊的话，应该会便宜不少。
, l* u4 E% L: n1 }
3 W$ d8 F: @* n　　聊天的幸福，他应该还是买得起的吧。
- |" [' [( o8 D5 L
　　但再去了几次Narcissism，叶修拓都不在，不知道是不是给人带出场了。像叶修拓水平那么高的MB，生意好是必然的，林寒为了能再碰到他，只好常常往Narcissism跑。

　　白白喝了几天昂贵的酒之后，终于让他看见叶修拓又出现在店里，林寒不管三七二十一，忙挤上去：“那个……”

　　叶修拓正坐在沙发上跟几个人喝酒，转头发现他，便露出微笑：“嗨，是你啊，好久不见。”
" e1 T" l* T5 c/ z* t, A- d% c
　　林寒不知道他这样是不是正在做生意，也不懂照规矩该怎么问，只好小小声：“他们是你的客人吗？”
: b% C0 P" b, m7 P
　　叶修拓转过身来，笑着看他：“不是。怎么，你又想点我了？听说你这几天常来，是想带我出场吗？”
! Q9 h  B, H. R; v6 t: O7 w2 _
% X  z, Y% [, t( k! w　　“嗯，”林寒点点头，见那几个人都一起朝他看，这么明目张胆地在谈皮肉生意，未免太尴尬，“不，不用出场啦，坐台就好……我只要陪聊天就行。”

　　“哦？”叶修拓支着下巴，这个动作由他来做，就显得潇洒又可爱，“但是我只出场，不坐钟。”

( ^# W2 m- w( @5 f" g, Z" O　　“……咦？”林寒虽然不是很懂行情，但也觉得该是反过来才对，哪有人只卖身不卖艺的。但叶修拓的表情又很确定。

　　“不能只聊天吗？”
+ x- F% c; B9 Z9 d7 Z# o
　　“不行。”
0 H- k0 g8 k8 s1 Q+ `
- ^9 E9 m/ O. ^3 }! w7 e" A1 }　　“这样好了，我会付比坐台要多一点的钱，而且你不必花力气……”

　　叶修拓摇了摇头，用不容讨价还价的口气：“做爱，免费附赠不限钟点的聊天，你要不要？”
6 M+ p1 r. |  F$ N
　　林寒苦恼了半天，被后面那个买一送一的条件吸引着，还是点头了。

0 T6 b% j( x4 b
+ Z8 c- W. W. g" Q+ d! b" U
' O- m! C2 @/ ?) \
" S$ `# l7 O8 d/ u3 |, Q[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7-3-2 18:52 编辑 ]

skwstc

   
$ n: v$ P: l8 N5 W5 a第二章

1 v! e" {9 V3 [% W
3 r% n$ t* j1 A# ]) j　　在酒店房间里坐着，看叶修拓脱衣服，林寒想到自己隐隐作痛了很多天的屁股，开始有点怕。

) r$ X. k1 k" Q8 N9 S% o, ~7 ]3 {　　叶修拓身材修长，肩膀也宽，虽然不是肌肉发达的类型，但够英挺的了。脱去休闲西装外套，只剩里面领口敞开的衬衫，用不着做什么，情色的气息就已经很浓郁。

0 h: K* ?" B) Z& N　　“今天要一起洗澡吗？”

　　林寒赶紧摇头。

　　叶修拓笑了：“有什么关系，我们更色的事情都一起做过了，用不着害羞啊。”

　　“但是……”
- ~) J( U2 E; ^' A. W6 D
4 Z1 M5 i7 Y' b) ~　　“反正都花了钱，你不想多体验一点吗？我搓背的技术很好的哦，是推荐的服务项目呢。”

　　林寒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就跟着进了浴室。
: y' S0 F. K. _+ a' b4 P+ f
4 d1 V  A1 ]7 R. k1 p　　两人很快脱得光溜溜，面对面坐在浴缸里冲着水搓泡泡。林寒认真洗着胸前和胳膊，眼神不可避免地扫到叶修拓的胯下，有些吃惊地又多看了两眼，背上立刻害怕地阵阵发麻。
8 f  x/ _4 n7 u) U; }) L* _
) E  K. M# I; U- L. o/ h　　无法想象自己曾经被这样大的东西进入过，难怪事后会那么痛，明明是来花钱买服务的啊，为什么要他受苦……

　　“转过去吧。”
6 Z( M. |  d; N+ v. m& }
" |  v6 I1 u; S/ `/ i# f3 C0 `　　“咦？”
% f8 a' e) O0 ^& O+ O; S- X) ^9 u! O
　　“我帮你搓背。”
# x- W: M$ N( n
　　林寒半蹲着转过身坐下，一边享受背上按摩般的揉搓，一边激烈地思想斗争，而后用商量的口气：“我可以在上面吗？”

　　叶修拓笑着捏了他一把：“不可以。我只做Top，不接在下面的生意哦。”

　　“……”
3 F6 F' D) x/ l, ?" l
) ?* H3 u) B# ^: a5 v# o- v　　他是当红的MB，要耍大牌，林寒也没办法。

/ u2 j  V% o: u3 w( d5 f　　等背上的泡沫都冲干净了，林寒想要起身，却突然被从背后一把抱住。叶修拓的声音温柔起来就有种催眠的魔性：“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 G! W* O% h* R
　　林寒瞬间莫名紧张起来，本能地在他收紧的怀里挣扎。
( D6 ~% B1 N" }: V
! G  O) B4 r3 \6 ^, v; l& u　　“不要怕啊，”叶修拓笑着把手探进他两腿之间，“我会尽义务让你舒服的。”

　　林寒定神一想，自己是来嫖妓的，不就是要做那种嘿咻嘿咻的事吗？干嘛还反抗！

　　于是尽量放松，让叶修拓把他抱到大腿上，边亲吻他的脖子，边自上而下爱抚。

" _. v3 Z0 L& y7 j* R　　叶修拓人长得高，手指也纤长，大手沾着沐浴露的泡沫，把林寒从脖子到小腿一寸不漏地摸了一遍，摸得林寒满脸通红，才边吻着他，一边把他的双腿分开。
6 {# y7 R4 M: r2 a# z4 }& ]+ \
　　林寒被亲得直缩着脖子，战战兢兢的，等叶修拓的手掌覆住他腿间，一手包住挑逗地来回摩挲，他更是全身绷紧。

% o/ z" u  `; V" M2 l　　“那、那个……”
7 N1 a4 |% E& H6 g+ F$ y
0 S1 t) ~8 L3 o5 p' f, K4 E　　“嗯？”
- l2 `2 f! h  r3 m* T% ]: U, f
. g3 l+ G6 P5 k/ G$ x　　“不、不要摸了……”

9 W: [, y: M2 b+ Z　　“是吗？”叶修拓的声音还是带着笑，果然不再欺负他竖立起来的前端，被泡沫弄得滑腻的手指直接伸到后方，探了进去。
  V4 }* d5 D8 ]* \7 w+ E9 L
3 }( s1 D, l. g/ @　　林寒立刻“唏”地倒抽一口凉气，要扭动身体把腿并起来。叶修拓笑着亲他耳朵，一用力就单手将他抱起来，让他背对着跨坐在他腰上，而后曲起膝盖，另一只手的两指仍然在他体内扩张摸索。

/ s  C, r: g* @3 ^　　在床上以外的地方做这种事，在林寒的概念里，还是太“惊世骇俗”了，而且居然还不是规规矩矩的零下一上的体位，顿时非常不安，一个劲地说：“我们到床上去吧，到床上去吧……”

1 b$ [: ^8 e8 I7 o4 ]" k9 z, i　　叶修拓好笑地咬他耳朵：“嗯？你这么急吗？”
5 S7 r3 ^  `( T) A/ f
　　而后继续技巧高超地把他摸得全身发抖，等他话都说不连贯了，再扶着他的腰将他抬高，缓慢而有力地挺了进去。

　　林寒刚在为内部填满的感觉而拼命深呼吸，就被接下来的律动弄得呜咽起来。虽然被叶修拓牢牢抓着腰，但还是觉得会被顶撞得跌出去，不知道两只手该抓哪里，在浴缸滑腻的边缘慌张摸索了一阵，仍然找不到能抓的地方。
+ K3 ]& n- }, U' {( ]) Q
　　模糊听见叶修拓在他耳边说“抱我就好”，才慌忙反手向后抱住叶修拓的脖子。

　　叶修拓双手握紧他的腰，举着他，将他反复重重按在自己挺立的性器上，在他湿润的臀间顶送。

+ F( C# i& z( k　　林寒只能维持靠在他怀里的姿势，被他有力的戳刺弄得不住呻吟，腿虚软地撑不住体重。叶修拓一用力，炽热硬挺的部位就全然埋入他体内，填满得一丝空隙也不留，顶动中甚至有被戳到内脏的可怕感觉。
( R+ x) ~5 s/ e' X5 _8 p$ Q
8 D" I7 H8 G6 k( t; ~3 M　　林寒对被紧抱着反复凶狠插入，渐渐有点惊慌，胡乱喊着“不行不行”，叶修拓却根本不加以理会，在那已经湿软的内部肆意抽送，直到达到一次小高潮，又将他抱起转过身来，面对面亲吻爱抚，而后不客气的再次狠狠插了进去。
+ D; \  n) Z- P0 G* Y5 A- e
% J6 t) I+ m0 R% R9 p6 N+ f　　林寒被弄得一团乱，被叶修拓的硕大反复侵入，觉得再做下去身体就要坏掉了，叶修拓却已经顾不得什么职业化的温柔，只尽情地激烈侵犯他，用力按着他不放。
) s' o: H4 z5 e' H
　　终于从浴缸里湿答答地被抱出来，林寒已经红着鼻子，哼哼唧唧的觉得自己快不行了。被抱到床上压住，却连喊“不要”的力气都没有，就又被分开腿再次进入。

+ I% ]- n( c# }/ a5 F　　一整晚叶修拓都非常“敬业”地在反复“满足”他，翻来覆去的，居然做到大半夜。

4 _- E3 m  U1 \. Y! U% i* @3 v　　等那折磨人的东西终于从体内退出来，自己也已经射了好几次。林寒全身发软，有种前后都被榨得干干的感觉。
6 L4 B/ N  c9 @/ A6 O+ _8 Z
　　被折磨得鼻涕眼泪一把的，身上又如此虚软，比熬夜赶了几天的稿都累得多，他也隐隐怀疑自己是不是吃亏了。

( O! Y4 G" }2 Y/ f　　他付了钱买了男妓，照道理该是舒服享受才对，为什么会搞到这么痛？那个出卖劳动力的反而神情气爽！

　　但还没组织好语言对叶修拓进行指责，他就已困乏得不行，一边思考一边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
% t, F7 L6 b, d7 q2 l
( _' \1 f3 p  w0 k& V. o! @　　次日睡得饱饱的醒来，发现叶修拓已经醒了，正在他脖颈上轻轻磨蹭，若无其事地重新变得温柔。
9 S4 w, y* t. H4 y! f  ^" F' z
8 W# T  _4 u  X! O　　林寒也不想严厉指出他昨晚的渎职，只是看看时间，发现已经快中午了，有些失落：“都没有聊到天啊……”

1 a; ^0 I5 j9 |, K: }" e　　叶修拓“嗯”了一声，好笑地揉揉他的头：“你放心，这个可以额外补给你，今天你有空的话，我可以陪你一整天哦，不另外收钱。”
! m5 D! ~! H0 c( z1 |6 i8 V+ ~
　　“但你不是要去店里上班吗？”

( @9 m4 N& a8 o& U　　“我比较自由，”叶修拓笑了，“刚好有合适的生意的话，才会考虑接一下。”
9 j- j( b- r$ T
　　“这样啊……”
, R( ^, D, c* _' G
8 C; Z: R0 k8 V% Y) Q2 T　　“怎样，明天还要点我吗？”
0 }0 y5 j! ~; [& u) l- W8 ]* ~
　　“我没什么钱……”林寒嘟哝着。

! _! a+ G3 \0 ~% ?  [* k1 ?" N　　“我可以算你便宜点，”叶修拓笑着，“哪，这样好了，点的次数多的话，只要负责我的早餐就可以。”
+ N, s# a* s1 k; [9 U
2 p: Y. H5 I. h- e% A" X- }& {　　对于他的慷慨，林寒忙摇头：“那怎么行，你们回去后，是要交钱上去的吧？”

　　叶修拓有点好笑地看着他：“你也知道这个？”
) G7 O+ ^$ Z6 L1 @$ ^) w
) }/ r6 C% L' e2 h) ]　　索性起身在整齐迭放一边的衣服里翻找，摸出林寒的手机，回到床上，输入号码给他看：“喏，这个是我的电话。你以后要找我出来，不必去店里，直接叫我就好。”
0 e# A& d- A5 v8 B  K
　　林寒点头：“这样就可以省掉抽成对不对？可是店里不会管你吗？工作时间私自跑出来……”

　　叶修拓笑着双手枕在脑后，往后一倒：“我比较特别啦，我不是还经常不去上班的吗？”

6 ?6 ~! P! a! a; N' p5 |　　林寒想了想：“可以只聊天吗？”

　　叶修拓笑着朝他眨了眨眼睛：“反正都要收上床的钱，只聊天不是太浪费了吗？而且做爱的话，赠送的聊天钟点可是很长的哦。”
0 m& f$ l% B' d+ w7 p* o' t/ i8 z
　　“……”

1 R. k: q) Z; _) Q　　林寒还在思考，他又提出新的优惠政策：“包月或者包年的话，更便宜哦。要不要考虑看看？”　

　　“……”虽然听起来好像很占便宜，不过无论他怎么百般优惠加以诱惑，林寒还是摇头了。

　　包月实在太奢侈，他还没有钱到可以天天享受的地步，才不会上这种推销的当。
" ^/ a6 U: d4 U) Z" _. `
/ u/ V+ u5 k+ m　　***

　　叶修拓下了床又恢复专业的服务精神，帮他洗了澡，附送指法完美的按摩一套，然后又抱着他穿衣服，极度的温柔，最后甚至掏钱请他吃了早(午？)餐。

/ y" c! c; L6 o+ W  {　　这样的售后服务让林寒很心动，差点就要干脆包月，拼命克制才忍住没有乱花钱。
- B' c1 i2 ~3 T+ N
　　“今天你要去哪里逛，我都可以陪你。”
0 S& s0 @( P# v. E! E( I0 c7 g* e
7 @$ |( i- P+ [　　林寒被他搂着摸背摸得很舒服：“我想看电影。”

　　最近正在热播的那部电影程皓跟他女友刚去看过，回来两人一直在拿里面的经典台词开玩笑，可是林寒听不懂，在一边眼巴巴望着，完全插不上嘴。

! T& [6 ]) K; G9 j　　“行，”叶修拓伸出修长的手指帮他顺头发，“不过晚上看会感觉比较好，下午先做点别的什么吧。”
3 {# G/ Q0 P8 O: f( w3 y: \
$ i  j1 ~& P$ {4 i2 Q" Q2 R　　“那我们先去书店好了，要绕得比较远，不过我有出租车券。”林寒翻钱包。

　　“不用了，”叶修拓伸手指了指，“我的车就停在不远，自己开车比较方便。”
8 |! G: b) R7 j8 P0 B( d+ {
　　林寒再次震惊了，一个MB居然开着宝马七系列，看样子收入比他高太多了，甚至不会输给程皓这种颇走红的男模。

　　“没想到你赚这么多钱，”林寒又是敬畏又是同情地看着他，“工作一定很辛苦吧？”

　　像这样陪他一个晚上再加一天，报酬也不是特别的多，再减去自身包装跟保费的费用，要存够买车的钱，不知道得努力接多少客人才可以。这种工作极其耗“精”力，忙碌起来真是太可怜了。
) F$ c) }4 B) N( {' v8 W4 P/ L
　　叶修拓笑着关好车门，脸凑过去蹭他鼻子，亲了他两下：“所以说要你照顾我生意啊，包月怎么样？”

　　林寒顿时很是抱歉：“我没什么钱……”
1 c: `0 f/ @8 ^5 G5 \
: x: Y9 `( M* V! k4 i$ ^　　“那打折呢？我可以给你很低的折扣哟。”

　　第一眼惊艳之后，越是相处就越是发觉叶修拓确实长得很好。尖下巴，鼻梁挺直，眉眼深邃，眼角微微上挑，有点桃花眼，笑起来有种隐隐的妖娆感觉，再加上专业水平的散发荷尔蒙技巧，让他盯着，不被电死才怪。

　　林寒天人交战激烈的在内心挣扎，努力在算自己的稿费除了支付房租之类日常开销，买笔买纸之外还可以剩多少。
0 {5 I% S( m8 x' N7 Q0 y
. `% S  i; o" A* f. K　　“打到一折哦，怎么样？”

　　“什、什么？！”

% H8 o- G. J0 a: N! j4 x5 h　　被叶修拓秒杀的眼神和血本无归的超低优惠价弄得晕头转向，林寒糊里胡涂的就掏出钱包，把预付款交出去了。
7 Z3 u6 o: B  U! n
　　叶修拓推销成功，笑着将他从副座上拉过去，吻了一会儿，直吻得他大脑一片空白。
( G2 _# H5 |8 v9 D( Y
$ z3 m7 S/ J6 U9 ^  x1 P　　“多谢惠顾了哦。”
- I0 e# }1 N% W
　　“呃……”

　　“既然包了月，那就不要浪费，有空记得多点我。”
1 ~4 f1 {; Y9 y
　　林寒还没有从那种电力中恢复过来，口腔里仍然残留着舌头灵巧翻搅的触感，晕乎乎地由着他爱抚。
" K& ?- g$ E. p" K9 ~, \
3 R0 m1 O5 Y* E* a7 K　　“不论是要散步、吃饭、运动、看表演、找人谈心，还是上床，统统都可以找我，我各种服务都能提供的哦。”
, u, t6 V: d8 H( \& g% p
　　听起来似乎真的很合算。
4 R6 l9 W" }% w+ r& u0 c
: k, Z# U0 n" k( p　　林寒揣着已经瘪下去的钱包，让叶修拓陪着逛了书店，又去看了一个漫画原稿展。原以为MB只愿意出入灯红酒绿的场所，叶修拓却连那种静得让人瞌睡的地方也陪他去，站了大半天都没露过半分不耐烦的神色。
" |: {" Q+ q' s- x
1 Z$ ?: H3 w! f/ F( P　　专业素质的就是不一样，林寒也觉得包月的钱似乎花得不冤枉。

　　看过电影之后，又意犹未尽地去喝了一回酒，林寒很喜欢跟他在一起，叶修拓在他面前是那种不会带来压迫感的温润存在，不过分强势，但站在身边的时候又让人很有安全感。

. B! G' ^( v; \" {3 b, n　　末了叶修拓还很有绅士风范地送他回家，帮他开车门，一流的服务质量。
% t/ Z! n0 ^" _% l
　　时间还早，林寒又想跟他多聊一会儿，就试探地问：“要上来喝点什么吗？”
. y  ^( A7 P9 e7 h! G
　　叶修拓倒也不计较超低价的超长服务时间，笑着陪他上楼。

$ o) d/ N, ]$ a. _　　跟程皓长期合租的公寓内部装修得颇有品味，客厅很大，开个小Party也不成问题，还有小吧、专门的酒柜。这些设计是程皓的趣味所在，林寒分担房租分担得很辛苦，但只要程皓喜欢就好。
3 j) ]- A! K; c  D
　　林寒的卧室也不小，以一个单身男人的水平而言，算收拾得很整洁，不过布置比起客厅就简单得多，靠墙一排大书架，除了书还是书，还有一些仿真人比例的模型。
& |- C, y$ [! f; S9 ~! ?
: m( f1 j9 x0 |1 r　　叶修拓见了桌子上的书和画稿，好奇探头过去仔细瞧瞧：“呵，你画的吗？原来你是漫画家？”
6 V# H; z% T. n5 e2 {7 G8 m
$ H+ |" t4 H' H' Y2 S! T1 g( U0 U　　林寒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家’还算不上啦。”
# X0 k( x/ c+ [2 i, r# Q5 Z
4 |% d# N# d8 n( p2 m& F! t0 J  \　　“能让我看看吗？”
' c' B2 A( p% S  A: N
0 R+ k1 ~* Y* C) P( r　　叶修拓看了下名字：“咦，我妹妹好像最近在看的就是这部连载漫画，还推荐给我。”
2 Z" w( E9 j: a) G; N: Z) I
　　“真、真的吗？”林寒有点受宠若惊。

　　“嗯，前面我都看过了，很感人啊，”叶修拓翻着稿子，“我喜欢这个故事呢。不过，这里的服装会不会都太普通了一点？”
3 A! r( I& U/ ^4 K- d9 Q
8 g5 Z3 M/ ~  _4 ~7 m* l; J+ `% R　　“咦？”

$ H4 t2 z- R: r( t# l& t! }　　“完全没有时尚感，”叶修拓找了张纸过来，刷刷几笔，“我觉得这样的搭配会更合适，你看，再加一点小装饰，比如这个……怎么样，是不是更有气势？”
' y4 e4 Z2 H1 G  x
) ?9 A7 ~6 U2 U% `/ @　　林寒看他手法老练，不由的有些吃惊：“你好厉害。”

　　MB连画工都如此不凡，现在从事色情行业的还真是越来越高素质了。

　　正坐着认真看叶修拓迅速画草图，忽然听得客厅里有动静，知道是程皓回来了，林寒立刻心不在焉，扭过头一直往外看。
( t2 j- c2 u, P2 i: V: J
　　叶修拓也善解人意，看了他一会儿，放下笔，笑笑：“唔，看来我好像应该告辞了。”

　　送叶修拓出去，刚好碰上程皓在客厅里喝冰水，裸着上身，牛仔裤的腰低低的，一副春光乍泄的模样。林寒几年来都活在这种空间下，可见有多不容易。

0 B. C, O+ P+ L　　见到陌生男人出现在面前，程皓面露意外之色，一时没开口说话，只微微皱着眉头上下打量。
2 S5 V$ N$ {$ b' o
$ z2 B3 y7 G# I0 k+ E; i　　叶修拓镇定自若地打量回去，一眼都没少看，半点亏都不吃。
( ^( C* L9 U3 w5 U( f
　　见两个男人互相看得起劲，林寒有点危机感，恨不得档在程皓身前把他裤子往上拉好，又想捂住程皓的眼睛，免得他看叶修拓这种大美男看花了眼。

　　紧张了一会儿，他还是一把拉着叶修拓往外走：“我送你下楼吧。”

　　把公寓的门关上，林寒才微微放心，又忍不住提醒：“你、你不要打他主意啊……”

　　叶修拓看了他一眼：“你放心。”
& I' e; f8 ?/ q+ F. _4 W$ p& x  g
　　“他是直的，只喜欢女人，不会叫男人陪的。”

　　叶修拓看着他，虽然还是微笑，口气却有点危险：“哦，你觉得我是到处拉生意，见人就卖的那种？”
" M2 j# \3 I0 u$ C; T
0 p, U: d# k9 E1 F　　林寒无意冒犯，很是理亏：“不是。我是怕你也喜欢上他……程皓已经很多女生在追了，他很受人欢迎，很多人见到他就会迷上……”
. g3 g4 x7 B3 V' W
/ n) Z" a; X8 k) Y3 V- Q6 T　　叶修拓笑了一声：“你想太多了。”
$ I  {3 E* x4 Z" I; W& w
　　“但他真的很有魅力啊。”
+ G- `4 e1 k( j/ P( x9 N
; E- g$ p- V" c5 ^7 a3 y' x　　叶修拓不置可否地笑笑。
% D! \% _. U7 X) P2 R7 x9 }# `
4 ]6 c/ k& z+ m0 i* Z. u* C! j% L* k　　“你也很有魅力。”林寒想着刚才两人之间的异样气氛，有些沮丧。

, X2 `) b; M; Y3 N　　“是吗？”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连叶修拓这种云淡风情的人闻言也露出笑容。
# v# ~, U. b1 w+ \' A. W
　　***

' @. D+ M5 @% S, F% J　　回到公寓里，那种低气压让林寒有些战战兢兢的，走路都哧溜哧溜顺着墙根。

6 d" D  v! k3 ~: ?- q　　走了几步就隐约听见哗啦啦的水声，林寒走到浴室门口，当即被吓得跳了回来。

　　“……你、你怎么洗澡不关门……”

　　“抽风机突然坏了，”程皓皱着眉，“开门透气。怎么，这里又没别人。”

　　……他好歹也是个人啊。
' x! l3 F% C/ Z' Y+ X
　　水流下程皓高大健美的裸体，隔着玻璃也还是轮廓清晰，林寒想偷看又不敢看，心脏打鼓一般扑通跳，扭着脖子在那里激烈地自我斗争。
5 d! g7 ~( i/ |! @9 H
　　“刚才那人是谁？不会就是你嫖的男妓吧？”

$ V, Z7 p$ ~4 j/ M　　林寒做贼心虚，小小声的：“是……”
! I, p+ f- d1 [/ Y8 _+ m( L
( {9 Z0 w* N+ T/ d1 g- r5 p. n　　“才隔多久就又去嫖，你饥渴啊？自己用手不能解决吗？”
, K: R  B) E: x" L. _
* N$ y* E# q* ^* e- X　　“……”林寒想着他几乎每天都要带女人回来过夜，不知道是谁比较饥渴，心里委屈，但不敢出声。

8 X1 }" U; D; j$ X　　程皓还在骂：“急着想死是不是？知不知道嫖妓得病的机率有多高啊？”

　　“他说他检查过没问题，叫我不用担心。”

4 [& z5 H9 A* @7 K　　程皓狠狠白了他一眼，擦干身体在腰上围了浴巾就走出来。
/ |1 @; m7 [1 V+ r6 u( T9 H
　　“那种人来历不明，说的话也能信？你想被人上想疯了？”光用嘴巴说还不解恨似的，干脆抓住他，用力打了他屁股几下。
* Y) s! O* z, w5 O+ D
　　林寒被骂得有点伤心，用手捂着屁股，不吭声。过了一会儿才说：“可是他人真的挺好的，还给我打折呢。”
. V8 N8 H. X) l6 s
　　“打折你就嫖啦？”程皓剑眉倒竖，凶巴巴地又拧他屁股，“我还不要钱呢。”

　　林寒被拧得痛也不敢出声，挡着屁股躲来躲去，但还是被程皓一把抓住，狠狠拧了好几次才放手。

　　“不准再跟那种人来往，知道吗？下次再出去嫖，小心我强暴你。”

　　林寒垂头丧气。
" d, u, Z0 r3 v* U' U5 y
　　他对程皓这种暧昧不清的威胁已经没感觉了，程皓对他说话总是口无遮拦，一口一个“强暴”、“上了你”，动不动就扯他裤子，开玩笑地压倒他，做一些模拟的性动作来捉弄他。
7 t: C7 U8 O) @4 l/ F
　　但事实上，真要有什么实质的接触，程皓又非常排斥。
/ r! r1 l" U! I# j8 z( G
9 L+ Y9 s" i0 h# ^6 x, H/ F0 q% z　　他现在已经知道这是猫抓老鼠一般的游戏，那猫是顿顿吃上等鲜鱼吃得饱饱的，逮只老鼠不过逗着好玩，根本不会有吃的意思。


, c. _3 B( _2 N2 D7 L　　　
1 i* ]+ _$ V# Q4 d


# d, u8 C7 V- \0 d! r[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6-10-22 09:55 编辑 ]

skwstc

  第三章


0 B' B' i7 k& C4 o, Y　　要有钱吃饭交房租，就得赶快多多赶稿子。林寒关着房门，专心致志画了一下午的稿，用助手太奢侈了，一个人奋斗还挺辛苦的。
1 \$ b* j/ ?8 h
　　画着画着又想起叶修拓说过，自己人物的服饰缺乏时尚感，叶修拓的穿衣品味确实很突出，他要是有空，请他来给点建议，反正都包月了。

  k8 b9 C) G( O8 d* k　　打完电话没多久就听见门铃声，叶修拓来得很快，匆匆忙忙的，只简单地穿着休闲西装，走进屋子的时候，却有室内部为之一亮的感觉。
$ E6 O0 H1 z0 W$ n
+ X9 V- a! h: E　　叶修拓为人温和，做事倒很爽快，喝了杯茶，看看稿子，略一思索，就大致画了几张服饰图给林寒看。

2 E/ ?5 h& O' i- a; o& j　　这家伙满肚子都装着草稿似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很快就把一系列的服饰设定都完成得差不多。
* E  ]3 O# s' i/ T" X/ d, {0 n
0 n: j* p7 z. x' s8 s　　林寒大喜过望，一边想着等稿费拿到就要补给他加班费，一边殷勤地给他倒茶、找点心。

1 e! V1 }1 l) S/ y　　叶修拓对那些甜食没什么兴趣，只把他拉过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笑着亲了一下他的耳朵；“今天要那个么？”

  l$ y$ E! h5 ?　　林寒当然知道那个是哪个，忙摇摇头，一场做下来他哪里还有力气画稿子？
. e  Z1 M! H& C' E- v  m. @
　　“真的不要？”
! j2 d! k% a9 F! v  x" [' {
　　“我还要工作，时间会不够。”
+ D$ k: b) R7 e, n9 h. V* l- T- o
　　“我很快的。”

　　“骗人。”

2 F% M8 ?. k0 y: ^　　叶修拓笑着吻他嘴唇：“就算花一点时间也是值得的啦，我会让你很舒服的哦，保证你不会后悔。要不要试看看？”
. u4 |9 K7 o! R8 f& \0 e* A4 @
4 e/ @; e3 i  n8 O" K5 G6 z" w4 d　　林寒想来想去，尽管被亲得身上发热，望着那堆未完成的稿子，截稿期当前，压力巨大，终于还是摇摇头。

' X0 W, _8 b3 b* V4 S　　叶修拓却不依不饶，用力堵住他嘴唇深吻，半强迫地把他裤子剥下来，上衣也卷到胸口，技巧高超地挑逗爱抚着他。
" D, Y7 ?1 v5 z; p
　　林寒那“到底该工作还是该H”的思想斗争很快就被粉碎了。叶修拓这样的人，即使用强，也是温柔得让人背上发麻的强迫，无论如何都不会令人觉得讨厌。

　　叶修拓把不停扑腾着挣扎的男人紧抱在怀里，百般逗弄深吻，等前戏做得差不多，便握着他的臀部，将早已昂扬的硕大塞了进去，不顾他略微不情愿的抵抗，揉捏着他的臀部，激烈抽送。

　　叶修拓坐在椅子上，反复在那颤抖着扭动抗拒的身体里挺刺，数次深入之后，男人紧张僵硬着的身体也软化下来，渐渐变成接受的姿势，任他摆弄。
7 B/ G# T+ ]: O
) Z8 ~  M4 ?1 [( j2 [　　激烈的欢爱中两人都有些狂乱，紧抱着对方，本能地除了撞击着的身体之外什么也不想。

　　林寒跨坐在他腰上，被顶得全身都是汗，内部急切律动着的火热，那种滚烫的热度不停在体内散发开来，抽插中身体也渐渐热得要烧起来。
3 c, D, g# [) n/ Y" S
/ S& L5 H! q  G$ k$ |; h5 b　　匆促而激烈的性事，快感却意外的强烈，最后一次深深的插入，高潮的刺激感让脊背部麻痹了，叶修拓还紧压着他，长时间的痉挛过后，才喘息着缓缓抽出来。

* c* `+ v* X- A( y, \$ G　　第一次在自己的房间里做这种事，感觉有点奇特，被侵犯的地方还有些发热发痒，被叶修拓亲着的嘴唇也是同样的感觉，虽然只是纯粹的性爱，但用交易来形容又好像太简单了。

　　没想过会在自己画图的椅子上做爱，奇怪的是倒没有淫乱的味道，反而好像爱人之间的生活情趣一般。

, n" z. m( R2 R) G( f5 @　　被叶修拓抱着接吻，性器自然而然碰在一起，有种微妙的羞愧感，林寒忙抓过纸巾擦干净，而后费力地把裤子穿上。
( F( D0 C: V: [' A3 l1 e( q
　　两人整理好衣服，叶修拓又捏着他的下巴，细碎地亲吻，酥酥麻麻的触觉，让人暖洋洋的。

　　林寒不知不觉心情就好了很多，全身都是发泄过后放松的舒服感，被叶修拓搂着，闭着眼睛安稳地喘气休息，突然觉得遇到瓶颈的稿子似乎可以继续赶下去了。

+ G) P" B+ A9 J1 L; M　　想不到做爱竟也有缓解压力的功效，林寒于是考虑是不是以后再画不出画稿，就可以选择这样的解压方式。
8 X* N% X' R/ {1 n8 N# B) {
$ J: O! {4 q! Y5 {' E7 L: E　　仔细盘算着，他突然想到另外担心的问题：“呃，这个是算在包月里面，不另外收钱的吗？”

( t* S- s3 X) O( z　　叶修拓看了他一眼，笑笑：“当然了。”
# @, {% X( {7 ?' n
, S4 I& @& h2 V9 @0 Z7 s, C, E& [0 {　　林寒喜孜孜地暗自觉得占了便宜，叶修拓凑过来跟他接吻，他也高兴地张嘴配合，正在唇舌交缠，客厅里却传来大力踢到家具的声音。林寒吓得背上一僵，牙关一紧，不小心就重重咬了叶修拓一口。
" K- A- x, n3 D
　　“唔……”
1 ^$ v% V! T& h/ Z
/ W/ P: F3 p8 O7 W　　“你、你没事吧？”

/ e7 q1 F; T5 `: w4 a　　叶修拓明显吃痛，但还是笑笑：“没事。”
- S( y" a5 Z& d/ t8 i
　　林寒随便摸一下他的头表示安慰，就急忙朝客厅张望，弄出声响的人果然是程皓，正一副皇帝派头靠在沙发里。

　　林寒见了他就像老鼠见了猫，小心翼翼地走出去：“你回来啦。”
# t+ h9 A5 v2 v5 ]- U( h' N
　　程皓脸色微红沉着脸，靠在沙发上扯自己衬衫的领口。他经常喝酒，酒量好得很，现在这样子，醉是绝对算不上，顶多有点酒劲上冲，全身力气没处用，一副想找人打架的模样罢了。

　　看他这种架势，搞不好有个小火花就会“轰”地一下炸掉，林寒赶紧推了推身后跟上来的叶修拓：“你回去吧。”

- L  x, j( e. {6 A; s　　叶修拓微微皱了一下眉，林寒又从裤子口袋里摸出钱包，所有大钞都找出来塞给他：“这个补贴给你。”

　　叶修拓挑一挑眉毛，把钱折起塞回林寒口袋里：“不用了。”
- N7 h+ v. a* ?, L' D
; _+ b  {" L' a　　这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林寒有些对不起他。但带MB回家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又不是男朋友，难道还能冠冕堂皇地坐下来，大家一起喝茶不成？
  }& F# C0 [2 _: ?* L: q
, u- ~; D' j/ j& H" ^+ Q# H. `4 e$ z　　等房门关上，屋子里又是闷死人的低压，林寒虽然害怕，还是讪讪地开口搭话：“今天这么早啊。”

% R" O1 D* ~/ I, v% P　　程皓哼了一声：“比你想的更早。”
# H7 x: X( [3 N- l$ j
9 o' I5 ]9 D+ q0 T9 J$ F. x. z2 v; c/ w　　想到卧室的门一直忘记关上，林寒立刻觉得背上寒毛倒立。
5 q- D" u6 ?- r2 {7 o
　　程皓朝着那哆嗦的男人伸直了长腿；“你把人都叫到家里来了？胆子不小嘛，是担心我发现不了吗？”

! W" ~1 T: Y/ y. a1 O6 g　　林寒努力争辩：“我只在我房间里，也没有影响到其它人。再说，我们合租公寓的条款，也从来没提到不准带人回来啊……”
1 T) L# ~' n/ m2 }3 l; j1 W2 H
　　程皓抬起一边眉毛，斜眼看着他：“我可是说过，再嫖就强暴你，你不会不记得吧？”

* |5 H5 Y& \7 a' B( a　　林寒吓了一跳，瞪圆眼睛，心脏扑通跳起来，张口结舌的不知道该不该出声。

: t; L# M7 M% |7 S6 ^　　程皓站起来，逼近过去，扯住他的领子，粗暴地按在墙上：“要不要试啊？”
# D- H7 E2 Y+ F6 w
4 }6 ?' J2 I; I　　林寒从没想过能有这种机会，不知道是好还是坏，只能僵硬地跟程皓近距离对视，心脏跳得都快从嘴里出来了。

　　程皓神态微醺，笑了笑：“你其实很期待吧？”
3 v; b: s9 _2 u& }
　　“……”

4 [7 N3 p7 u  D) P! ~　　“那个男人好像很爽的样子，我倒也想试看看。”

1 N" j. E! u+ ^; W　　被这么说，林寒不知怎么的有些难过，但这又是他偷偷幻想了许多年的事情，一旦可能变成真的，无论如何，都是期待多过受伤。

. u( |# \( t  _! Y7 S/ m　　见程皓低下头，脸渐渐凑过来，林寒像只被钉在墙上的青蛙，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个小动作就把这种做梦般的气氛毁掉了。
& p# [/ G1 G; Y8 N
, {4 w8 n" S& Y) a" n　　嘴唇真的贴上来。果然是梦想中的那种触感，火热又有力，略微粗暴的吮吸和翻搅让人头晕心跳，一想到程皓居然在吻着他，就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吻了一会儿，程皓放开他，喘息着擦了一下嘴唇。

　　“感觉还不太糟。”

; D1 p) T! Y4 ]! ]# ~　　被这么评价，林寒有点伤心，但还是满怀期待。
$ ?" W: k! n8 g; R5 z
/ H2 W& H" w* ^/ E4 b6 [6 G　　很快就翻过来被压在墙上，身后高大的男人也紧紧压过来。林寒都感觉得到那勃起的炽热性器隔着布料抵在他臀间，轻微的摩擦都让他心跳得眼前发黑。
! s+ h! ]3 q3 y1 W  ^) W
　　上衣被卷起来，手指熟练而有力地自腰部往胸前摸索，摸到那胸口那远远不同于女性的一片平坦和小小凸起，动作便停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过了几秒才敷衍地揉捏了一把，而后往下，来回抚摸他清瘦的腰。
6 v- b  i' T% y+ S, X- V
　　几分钟里程皓一直抓着他的腰，用下身挤压摩擦他的臀部，两人身体都进入状态的火热起来。
$ d9 M2 T8 `' b& w
　　即使是同性，这样的身体接触也让人欲望高涨，程皓有些迫不及待地要进入，想在这个身体里狠狠抽插宣泄一番，便一边噬咬着身下男人的脖子，一边用力将他的内裤和长裤一起扯下。

　　性器抵在男人颤抖的腿间，但却无法顺利插入。这毕竟是男性的身体，跟女人很不一样。
- i' v) G* |& u  d" v0 e
　　林寒也意识到了，紧张的努力要放松，但没有什么用，程皓已经在迟疑了，没有再往前。

3 d- o/ F, q' r( x+ d% ]" h# z- X　　原本扣在林寒腰前的手松开了一些，往下移动，自然便碰到他也开始昂扬起来的男性象征。程皓没有握住，也没有爱抚，只缩了回去。
( z3 g) ]/ w% R2 o
: Z# X$ u* Q9 R' l1 E　　林寒还残存着一点希望，小声地：“用点润滑剂就好了……”

, J* B, g6 |/ a9 X1 G　　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背对着程皓，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紧张不安地等待着。过了一会儿，感觉到程皓松了手。

7 }. b; G/ `" t$ c. U" G, E　　“对不起。”程皓放开他，“我做不到。”

) w, w( q7 `0 Z+ u2 u; t　　***
/ b  G7 r2 [& r
　　林寒埋头在加班画漫画，屋里一片安静，刚好适合他赶稿子。但眼泪却一直掉，看都看不清楚，恨不得在眼睛下面贴两块海绵。

) D0 [6 i7 L4 N1 r; w% [* b　　他讨厌自己一把年纪了还是这种小女生式的软弱，被嫌弃就被嫌弃了，早就该有自知之明，还哭什么呢？Gay也有很男人味的，他为什么这么C？难怪女人不会对他有兴趣，男人也一样。

; ~' N/ p8 d( F5 J0 R* Q　　手机响了很多次，但他实在没心情跟人说话，开口也出不了声，只能埋头两眼模糊地一直画。

# J: v: |- a/ z% `& A0 P+ K; k　　画废了好几张稿子，又听到门铃声，心里一跳一跳的痛。程皓之前说了“做不到”，就穿好衣服一声不吭出门，今晚大概是不会回来了，现在无论门口是谁，反正都不会是程皓。

: E) h# t( W7 V7 v! A2 P0 q　　他擦了把眼泪，等喉咙里稍微轻松一些，没哽得那么喘不过气，才肿着眼睛去开门。
: [1 N2 o' N2 P; R7 h
/ A! _* k0 D0 N8 e# X- S4 ?$ A& |　　外面的男人见他开了房门，隔着一道安全铁门就松了口气：“你怎么了？电话也不接，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9 E* C+ L, S, s　　“没事。”林寒哽咽地。

　　叶修拓冰雪聪明，大致也猜得出是怎么回事了：“心情不好吗？要不要我来安慰你？”

　　“不要。”林寒啜泣着。
2 k/ H6 A, e+ h: J$ L' ^1 h
　　叶修拓笑了：“好吧，知道你没性欲，但是食欲总该满足吧。你一定还没吃过晚饭，对不对？”
+ J* D% O* w! p+ e% Y
　　见他有备而来，手里真的拎着几个餐盒，林寒只好忍着眼泪给他开门，让他进来。

) H9 o# K- I' C8 H　　叶修拓眼光四下一扫，见地上不少揉成团的废稿，林寒手指上还沾了不少脏乱的墨水痕迹，连脸上都有，眼睛红肿得像桃子，整个人蔫头蔫脑的，像只刚从垃圾堆里被翻出来的弃犬。
- x" j- M5 }& b* N
　　叶修拓心下了然，便把餐盒打开，用美食劝诱他：“先洗个手，吃点东西。这个鱼腩可是很嫩的哟。”
5 n4 a1 S4 M* P! Y
　　美食显然激不起对方的斗志，林寒依旧无精打采的，只红着眼睛任他摆布。叶修拓便握着他的手帮他洗干净，又给他擦了脸，然后搂着他肩膀坐下。
- g, l- u9 C& ^! f
4 i& O; I/ r( Q　　“来，吃饭吧。”
$ B) Z  H1 R9 S; `* S8 o7 K4 [# t5 A
* Q- h8 \' a( b: K: k　　林寒还在抽噎，哪里吃得下？肩膀发抖，对着餐盒眼睛肿到几乎睁不开，样子很可怜。

; d% P8 E0 s4 l3 x　　叶修拓却有些好笑，哄着他：“吃一点吧，不然等下饿得胃里不舒服，感觉会更糟的哦，那样你稿子怎么赶得出来？”

　　林寒思来想去，好像不吃真的不行，只好拿过筷子，但是一张嘴，努力克制的面部表情就松懈了，眼泪立刻吧嗒吧嗒往下掉，怕被叶修拓笑话，又实在忍不住，只能低头边哭边吃。
  T$ E) Z! e( F9 r2 [
　　叶修拓好笑地看着他，但也没说什么，只单手支着下巴，不时给他递两张巾纸。

0 ~$ [4 M: T2 X5 E　　林寒吃饱了，也哭了一场，心里暂时总算没那么堵得慌，虽然还是绞痛，但缓过一口气来，抽噎了一会儿，小声对叶修拓说：“谢谢你。”

　　他没有控制泪腺的本事，很孬种，但幸好在叶修拓面前不必忍耐，就算嚎啕大哭，鼻涕乱流得全无形象，叶修拓也没有取笑他。

: K( E/ m* y- l$ q9 D3 v3 Z　　人都需要一个可以让自己放松的、宽容的相处对象。幸好认识了叶修拓，他非常感激他。

　　叶修拓笑着收拾东西：“要不要出去散心？我带你去吹吹风，心情会好一点。”

　　***
9 |/ g4 h; g/ |7 o# n' h  \
9 n" }& ]& l6 k- J" Y　　叶修拓这回开的是敞蓬跑车，开着车带他在环城公路上，速度没有太夸张，风吹在身上的力度刚刚好。

1 K. d1 n( \2 g& A6 k, p8 Y　　夜晚那种清凉新鲜的空气灌进肺里，吹得体内郁结着的东西好像都慢慢散开了，原本又闷在屋子里哭出的一身臭汗也干了，感觉逐渐清爽，而后放松，最后就慢慢朦胧起来。
6 a/ M6 g9 Z$ f5 F1 g
　　“什么时候想回家，还是有什么地方要去，就跟我说一声。”

　　隐约听到叶修拓这么对他说，音响里传出来的陌生歌手的歌声渐渐有些模糊，只觉得感动，在回家的念头浮现之前，就睡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天色都有些亮了，车似乎是开到山上来，停着的地方两面是高大树木，视野开阔，四下无人，除了鸟叫声以外静悄悄的。

- k8 o3 J  Z; s2 [- @! V6 P2 H　　“醒了？”
- u, I2 f% I, N5 s# F4 K5 }0 P
　　抬头就看见叶修拓微笑的面孔。
" ^. e+ k* ~$ ^$ `* r6 }
5 w" s3 P# F. M3 }" J) A　　“正好，可以看一下日出哦。”
0 `& J# P: q  F; P
　　“啊……”
, D3 Z  J& d! |/ i8 z# I
　　林寒习惯了昼夜颠倒的画稿生涯，睡醒了通常只有正午的大太阳可以看，这下居然有在山上看日出的新奇体验，不由得伸了伸头，然后就被叶修拓在脸上亲了一下。

5 {* u/ Z; Q+ i8 H　　嘴唇的触感分外温热。脸上冻得有点冰，不过一直被叶修拓搂在怀里，身体就很暖和。

) b" T( x  b" n; X3 k1 U2 p　　“这个要额外加钱吗？”
, F" d9 S1 r: ?1 C7 J9 p
7 L$ M  k3 k& ]9 B/ n　　叶修拓笑了笑，吻着他：“不用。免费的。”

　　自己在包养MB的主顾当中，真算得上是相当相当寒酸的了，用那么便宜的价格买下的服务，叶修拓却对他这样体贴照顾，也从来没抱怨过没小费，林寒满心感激：“你真好。”
6 J) l* A/ s( z: T1 q
　　叶修拓笑着摸他的头，亲他鼻子。
, I& J6 X4 E! V
　　说话间太阳已经从地平在线升起来了，眼前陡然明亮了一层，各种颜色瞬间都变得鲜活，好像都跟他一样，刚刚醒了过来。

　　他也刚意识到身边还坐着一个少见的、体贴可靠的、可以倾诉的人。看了看跟自己靠在一起的男人，林寒有些犹豫，但还是下定决心：“昨天晚上……”
0 S. X, S  ^3 _: l
- H7 K  {( i7 }" J! `- |( P7 X　　“嗯？”

　　“昨天晚上，我跟程皓差一点就做了。”

1 t# D4 P# |  ^% \. T　　虽然被嫌弃是羞耻又伤人的事，根本不想再提，但对着叶修拓，不知怎么的，就忍不住什么都想说出来给他听。

) n1 j" h! P/ A( b8 k) M4 N% k　　“哦？”叶修拓抬起眉毛看着他。
, X8 H: e6 v. Y
　　“只差最后一点点，但他说他做不到，然后就穿衣服走了。”林寒低着头，“他对男人，果然是没办法啊，明明都到那一步了，还是做不下去……”

- o* L$ [4 I$ @$ ^8 a5 a1 |5 F　　林寒茫然地：“可是，如果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碰我呢？”
, _) M3 |2 [+ ~. h8 [, A8 e
& J2 m  i$ [* q+ Y0 X5 i　　“你也是男人，总该知道我们是下半身的动物吧，要让那里充血，是很容易的事情。欲望上来就会想动手，这跟感情是两回事，你不要弄错了。”
9 @$ L6 f$ |4 y1 z1 x0 h
　　“是这样啊……”林寒讪讪的，嗫嚅着，“其实我也没想过他会喜欢我。他一直都嫌我长得太难看。”
* m& _' b! y, f& A
$ e/ n: y+ h7 z" I- U) w9 L9 O　　叶修拓笑了：“怎么会。”
. w, o' r1 Z* Z& ], s0 }7 K8 a
　　“程皓一直都这么说。”
' [0 C& R, C* w
　　“他骗你的。”
1 ]* T# e6 _# l$ u7 W9 L; J
/ A0 A& W- w' C! B& I$ l　　“他说我牙齿不整齐，所以我去戴过牙套。”
* l2 O1 T9 {$ v7 V+ X
# b) m! B1 ]- X6 s) r& v. u! T　　戴牙套弄得满嘴巴都是血，一连几个月喝粥都痛，但是为了那个人，无论怎么样也不觉得辛苦。
3 O% R3 K9 P4 u) s( j- V) I
　　叶修拓这下没笑，捧住他的脸，用手指把他嘴唇撑开一些：“没必要，你这样的已经可以了。”

3 G" B! B- [  Q' K9 g; j, L　　“但是程皓说……”

　　话没说完就被温柔地亲吻了，对方的舌头舔过他的牙齿，舔得他酥酥麻麻的，触感很温暖。

　　“不用想太多，你已经很好了。”
# I3 `$ L9 X: M9 `( Y
8 J1 E3 d" F3 w- \1 J/ f' ]　　林寒感激地望着他，跟叶修拓在一起，就总觉得无限安慰。

: g# \# x, M( N  L　　“你如果难看，我就不会接你的生意了。”
* W! G5 j2 M* P. d/ k( T
8 l  D( d% S1 z! R" j　　林寒有些惊讶：“跟这个也有关系？”

　　“当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给你打这么低的折扣。”叶修拓笑着。
& ^# t) X9 V! `, E& {7 {% Q
4 K- s8 Z* [. a! M" ]# Q4 r　　“为、为什么？”

　　叶修拓笑着咬一下他的鼻子：“我喜欢接你这样的客人。”
' J/ ?, e' s$ E
　　“啊，为什么？我都没给你什么钱……”

' f; E9 ]/ U) J# w+ ^$ Y) d0 B/ }　　叶修拓愣一愣，又笑了，一手撑着脸，做出思索的样子：“嗯，因为你上起来感觉很好，屁股很棒。”
% x( P; V+ D) R3 ]" b
9 U' g4 ~2 Y4 @9 k+ e0 @( Y　　林寒从没听人说过这么直接又现实的话，有些震惊，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半天只憋出一句：“真的吗？”

: D8 C! f7 m- g　　“正是因为感觉不错，才一直接你的生意哦。”

2 b* q/ B' b6 d9 L　　“嗯……”虽然算是得到夸奖，却也没什么开心的感觉。
8 {" @6 L, y. v! ~6 v, w( Y1 i9 N
　　他原本觉得叶修拓对他这么优惠，多少是有点好感和友情在里面，但其实除了钱，也只是性，男人跟男人之间，好像也只能有这些而已了。
! v* x3 M3 b1 f9 b. X6 ~1 I" j
　　太阳越升越高，背上晒得发暖，但不知怎么的却觉得有点寂寞，坐在那里呆呆地发着傻。
, i1 N7 D, L# _
% ^% k' V2 J* H8 v$ ?　　“饿了吗？我们下山，我带你去个地方吃早饭。”
9 L/ J# T9 q' Q/ N" j
　　“我想回家了。”
% q* V& w* F* ?6 |
  \# S% M5 j* S# H　　叶修拓放开方向盘，看着他：“嗯？我那么说，让你生气了？”见林寒还在发呆，叶修拓笑了笑：“我那是开玩笑的。”
! [' X  I8 a3 @0 a. V+ t  E$ d
8 D# u; S# J5 j% ]. I' }　　“没有。”林寒不知道他是认真还是开玩笑，但不能不承认确实有道理，现实不就是这样吗？谁会无缘无故自己吃亏去对你好呢？
( R. z. u' S, X' H: ^3 D1 E
　　他又独自想了一会儿：“那，如果程皓他能有跟你一样的感觉……”

　　叶修拓用力看他一眼，挑起眉毛：“你不会是在想那种东西吧？”
1 M; A; G; h- r7 m  ~; I
; ?: i0 `' J; C4 E. O4 `　　“我们男人，不都是下半身的动物吗？由性而爱也是有可能的吧？”
7 ~5 E. K5 {0 P4 k) c+ R
# P1 W/ z% m0 v3 A　　叶修拓没再说话，撑住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转过头，似笑非笑看着他：“你真的这么想，也可以先找我帮你。”
6 n( T/ d/ h+ d' L0 \
$ y4 f9 {9 B& j　　“啥？”
5 _9 i9 ?! m3 h2 }( _
　　“要我教你一些技巧吗？”
  i* G! b0 W8 A/ c# Y0 b, c- R- W
# W( j! g0 j* z　　“啊？”

( I  h+ c0 w4 A: t* D. e% g8 P' `　　“多练习床上功夫才会变好的哦。那个人没碰过男人，一定会对你很挑剔吧？”

, p+ w6 n4 c: ~2 B( x- O　　林寒想想也对。受男人的生理结构限制，同性之间进行性事，无法像男女一般顺利，叶修拓是专业人士，一切都由他带领着，所以从来没有过问题。

　　但程皓根本没这种经验。如果自己不先练习得很拿手，跟程皓之间，那种事情根本不可能进行得下去。
& V! c/ H5 e7 t. u4 Y
　　虽然他也觉得，要练习这种东西来吸引程皓，真的很可笑，连会不会有机会都不知道。但被叶修拓那么“表扬”以后，知道自己优点只是“屁股很棒”，一下子觉得很空虚，心想干脆物尽其用算了。

: u4 p9 K7 t9 B2 I0 f　　叶修拓伸手把他拉过去，将他抱在腿上，手自然而然就探进他衣服里。林寒被摸了一会儿，只觉得全身僵硬，虽然这个时间山顶上没有其它人，四处只听得见鸟叫声，但光天化日之下，还是很尴尬，抓紧衣服不敢松手。
+ |7 @. F- U% ?( {9 S" c
* J# Y$ z+ n+ ~2 Q, _8 W/ f, L7 V! ^　　叶修拓见他为难，就笑着把顶蓬升上去，车里总算没有那么强烈的露天感觉，但一样能看得见四周的全景。
7 u: I& ^# w3 o% ?
　　“要、要在这里做吗？”
' y+ `, w& Z# n
　　叶修拓意图明显地笑着吻了他，将他身体抬高，大腿挤入他两腿之间。被强硬的肌肉挤压着大腿内侧的感觉让林寒有点紧张，已经感觉得到对方火热的部位了。

　　“喏，接吻要这样……”
( a! {: ?- \3 f& \% N
　　解说在唇齿交缠间消失了，只剩下摩擦吮吸的细微声响，让人心脏都麻麻的。
- h' B/ G5 o3 y2 W, c; S
　　林寒以前每回被吻，都是脑袋空白地直接进入享受服务状态，这次要努力保持清醒认真领会，不时偷睁眼看看叶修拓微闭眼睛的神情，感觉有些奇妙。

# n1 c5 }$ [8 N& T: x3 G　　“不用润滑剂，也是一样可以做。”
' U& ^. k, S& N' t6 N' k
  R% R5 W* `& T) D$ |; H　　叶修拓一边吻他，一边脱了他的裤子，揉搓爱抚，硬挺的性器抵着他，非常缓慢而耐心地挑逗着要进入。

! |4 s8 ?1 m( H5 q5 w　　林寒满脸涨得通红，不知为什么，就是无法放松。

$ S! _8 E5 `& N" k$ ]  H　　叶修拓欲望勃发，急切地要来一场欢爱，一旦全然埋入，便在他体内难耐地迅速抽动着，抓着他的腰不让他退缩，狠狠撞着他。

　　激烈的律动让两人全身是汗，林寒都不敢睁开眼睛，只紧张地喘息着，被叶修拓的动作弄得一直呻吟。

' j/ E5 d( M$ K% u: Z  a2 R$ K　　狂野的交欢进行了一会儿，叶修拓又将他推倒在挡风玻璃上，顺势压上去重重顶着他。
7 b' }# {, m! V2 s
" O+ p8 L, S& H& O! e" B0 c, x0 s　　腿分开在身体两侧，敞开着被反复插入，一点可以缓和冲击的余地都没有，林寒被弄得快晕过去了。
; n0 y( \7 l; l- f
6 w" p) N) D; H9 `6 Y　　一次高潮过后，叶修拓还在反复吻着他，维持着侵入的姿势，性器仍然留在他体内，打算等恢复了便再欢爱一次。

　　林寒被折腾完了，喘着气，睁开眼睛看上方。
5 z' P0 _# q# l! w# H. r
+ F0 X" t/ Z$ ?% z　　这里实在有太多生物，一抬眼就能看到几只鸟在蹦蹦跳跳，飞来飞去，甚至停在顶蓬上。附近的松枝上还有一只松鼠捧着松果，并不怕生人，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
: W  E0 V4 p+ _% ?/ d/ u. C
8 z- N& M% h4 D- K　　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即使都是非人类，这种情况下脱了衣服的两人赤条条地这样那样，林寒有点羞愧。
. g% S& R" ^8 T* d8 r2 I
/ W, g! V, e5 N& u- |- v　　这种露天的野合对热衷于性事的人来说，可能很刺激。但他跟叶修拓不一样，他对这种事情没有兴趣，还是觉得回家比较好。
; C2 q8 Q* P& u
' j( z" e! v5 T  N' j; U% {　　“不，不要了。”

　　“嗯？”叶修拓难耐地抬起头，用力吮吸着他的脖子。

　　“我想回去了……”

　　叶修拓深呼吸了两下，将半抬头的性器抽离出来，微笑着亲了他的脖子两下：“好。”

　　林寒无精打采的把头埋在他坏里。
9 a( t. b& V1 n
　　“怎么了？”叶修拓摸着他，“感觉不好吗？”

　　“不是。”是做完了就很空虚。

　　“那，技巧还没练好，你可不要轻易去试哦。”
' `, z9 t9 k1 r, K
　　林寒点头。他当时也不过是嘴上逞强而已，真让他去勾引程皓──他假如真的有那种胆色，也就不会这么孬了。

　　坐在叶修拓腿上被紧紧搂着，温柔而安慰地亲吻，偶尔也会有着非常逼真的、虚拟的幸福感，但明明只是金钱购买来的，最虚假不过的性爱关系。

　　***

　　回去才发现程皓也不在家。林寒赶了两天稿子，又接了新工作，好几天过去，才终于等到程皓拉着行李箱回来。
  K* J+ h; N& k* M1 A% W  Q1 O7 L
　　男人依旧高大俊美，气势十足，皮肤晒黑了些。说是去走了场秀，又见了新锐设计师，顺便游玩一番，晒足了黄金沙滩的太阳，还给林寒带回来不少礼物。
- H) ^1 R7 F- b& h. r
, x3 c1 ?4 r5 u! `　　言谈间显得意气风发，很是享受生活，没有什么困扰的神色。那天的事情不仅被绝口不提，甚至大概都被他忘记了。

& t% w+ V7 E+ ?3 n% \　　林寒也只好跟着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 w+ [( H2 a% U) _　　他一边欣赏程皓带回来的大堆照片，拍的DV，有些可以选出来当素材用；一边看着那古铜色肌肤的美男自我安慰说，什么都没发生，已经算是好事了，毫无进展，也总比被程皓疏远来得好。

　　再把叶修拓约出来喝茶的时候，说到这件事情，叶修拓的评论仍然是温和但无情的：“他不喜欢你。”

　　林寒早已经习惯这种打击了，低头默默吃点心。
7 D6 l: h' c+ r! o+ [& W" E" E
/ ~; c3 t6 [+ @　　“你真的有那么喜欢那个程皓吗？还是想找个人恋爱而已？”

4 a# E% t- h% G$ r, q　　“……”林寒不知道要怎么答，“我是喜欢他，也是想谈恋爱。”

　　叶修拓笑着拉住他手指：“模拟恋爱的服务，我也可以提供哦。你要不要试看看？”

, R0 |! i- h7 p4 a; W% G　　“呃……”林寒大概知道有钱人好像会喜欢跟MB玩角色扮演游戏，犹豫地，“费用怎么算呢？”
; K8 n, i/ P# z1 M, I2 I% D
# A4 q3 U$ ^: y+ [1 }$ Q( a6 G　　“包一个月附赠半个月，这半个月在下一次优惠累积中也是有效的哦！也就是说，下次你只要再包半个月，就能再赢得新赠送的半个月！

　　“如果你一次包两个月，就可以一下子送你一个半月哦，一次包四个月的话，是送二加一加零点五，一共三个半月……”
% \$ V5 U: ]( `5 A9 q; Z+ Q1 [
　　林寒怎么算也算不清楚，已经胡涂了。

, x' b* B9 E2 g: K+ |' e　　“那、那到底是多少钱……”

　　没人爱，就真的很想试一下被人爱着的感觉。
  L' h- x2 a5 @, {' c* `
　　***

　　叶修拓如此有专业水平，角色扮演自然也不在话下，当起“恋人”来，真的挺像模象样，吃顿饭一直帮他夹菜，给他剥虾壳，还不时亲亲他耳朵，走路也拉着他的手。

　　如果同性间的恋爱就是这样，那感觉真的很不错。

7 ^9 [' {$ B" A9 {+ C　　吃过饭送他回家，叶修拓现在是“恋人”的身分，自然而然也跟着上楼，堂而皇之地进门，在程皓的瞪视下镇定自若地打了招呼，而后坐下来喝林寒倒来的茶。
% O, v  f9 {! \
　　等叶修拓最后索取了晚安吻，彬彬有礼告辞离开之后，程皓才脸色发绿地开口说今晚的第一句话：“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 A' C9 m  C- L
　　林寒见他凶神恶煞，有点害怕，壮了壮胆子：“我跟他在交往。”

) d9 p5 n$ E, g) p& N　　程皓一脸“你疯了吗”的表情：“有没弄错？他是卖的啊！你跟一个牛郎交往？脑子烧坏了吗？”

5 n& c2 P8 _8 o5 N- ?　　“他人挺好的……”
0 k, b& i+ P' i2 f
% V% u9 ~5 W5 R" d) M　　“好你个头！”程皓瞪着他，“牛郎还能看上你什么？不就是为了骗钱吗？你小心总有一天被拐去卖器官。”
6 ~# N, a: V7 `. k2 Q8 p5 E. v
　　“但是他从来没让我给他买礼物啊，也没跟我要过钱……”
1 j% [! D/ S1 ~, R6 n
9 |& [) W& _3 {8 q+ K- i8 ^　　“就是这样才更可疑。你以为天底下有白吃的午餐吗？”

　　林寒心想他才没白吃呢，他可是付了钱。
$ j/ V5 r0 w9 s- g
　　程皓见他不吭声，青筋跳了两下：“跟牛郎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你不要执迷不悟了。”
0 A" ]/ q5 G% Y2 R/ L: I
　　“……”他对他才是执迷不悟呢。

1 ~0 r% \1 L3 j, J& m$ r　　“那个牛郎到底有什么本事，你就这么喜欢他？”

　　被质问的眼光逼视，林寒不自在地在沙发上娜了挪。
4 g; x- t6 C' p7 {7 L
　　“他比我有魅力吗？长得比我帅，还是身材比我好？”
2 A5 q, O* I% R* I! \
　　林寒讪讪的不做声。程皓不喜欢他，也不是Gay，比较起来也毫无意义。

　　“他有我那么了解你吗？”
, b" }; S4 W+ G7 k7 y
- t/ p5 O* @4 `6 n, Q7 F　　“……”
: U$ @% B+ A  d" m- @/ U  [9 G
　　“难道他讨人欢心的技巧比我高明？”

9 m  |* P8 c1 r! B　　“……”

　　从来没有被讨好过的男人，不知道要如何对此做出比较。

; ^) c% c" ~, R* j: N* N6 A: I　　“还是说床上功夫比我厉害？”

　　林寒脸有点红，喉咙里咕噜了一声，又挪了挪。这根本就无从比起啊，他又没跟他试过。

( l% R0 f# ~. v% C5 d　　“我、我要睡觉去了。”

　　“睡什么睡！你还没回答我呢！”

" f! @! S" D: P# d, _　　程皓恼怒地踢了一脚椅子，抓住他领口，把他拖过来，按在墙上，手上一扭就将他的胳膊拧在背后。
' }. L8 M6 x7 E% Y* ]
　　林寒顿时痛得哀哀叫。
: K6 d1 |3 D5 ?( b" W
　　“放、放手……”

　　程皓身材高大，以这个姿势压着他，他就歪着身子动弹不得。程皓手上稍微用点力，就让他哀哀叫痛。

: q) u$ ?. ~* g: J4 e! Q: o/ \　　“我比那个牛郎好得多了，你懂吗？”

　　林寒觉得这种没必要的好胜心未免幼稚，但胳膊被扭着确实痛，不敢多说什么，只好屈服地：“我懂，我懂……”

* y$ O' @7 Y! U1 c3 M/ p) ]" w　　程皓松了他的胳膊，但仍然按着他。过了几秒，突然伸手探进他衣服底下，用力摸他的腰和胸口。
/ W- p# j8 I5 t# q; k' U6 Y. m. y
　　林寒吓了一大跳，还来不及做出反应，脖子就被亲了。

& X; C: J2 ?# G　　这种时候遇到突如其来的亲吻，身上简直就跟电流窜过一般，顿时脊背都麻了，中了魔咒一般动弹不得，只能心惊胆战地僵硬着，任由背后的男人粗鲁地抓着他用力揉捏，吸血鬼一样狠狠噬咬吮吸他的脖子。

　　程皓亲着亲着身体就火热起来，手上揉搓的动作粗暴而热烈，忍不住隔着衣服开始顶着身下男人发抖的大腿。
" ^$ u! Q4 C& I; f: t
0 r# I- V, J7 U3 U5 E0 M! o　　虽然对同性没有偏好，但他并不是不知道男人之间该怎么做，也不会大惊小怪，他的工作圈子里这种事情和人为数不少，认识的朋友不少都是双性恋。
/ E0 u2 O$ d7 @/ @$ V# r2 R' J
　　林寒长得不差，离标准美男子的类型是有距离，不过很清秀，气质也斯文，干干净净站在那里很顺眼，为人又规矩。被这样一个人小心翼翼暗恋着，千方百计地讨好，不仅不讨厌，还享受得很。

　　看林寒笨笨的，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像条摇尾巴的忠犬，有时候也真的挺可口，看着会有狠狠按倒的冲动。
8 Y# _1 }9 l, Y% b$ L
　　冲动真正上来，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分别，性爱是共通的，尝试一下也不是不行。
# L. [: {* q1 o
　　但林寒不像自己平时那些床伴那么方便，跟他那群奉行享乐原则、好聚好散的朋友们差得太远了；个性保守，胆子又小，两人又是这么多年交情，吃下去多半是要负责任。

+ Z7 [, A, a0 Z3 f2 N　　他头脑清醒地管制着自己的下半身，结果那个不声不响的男人竟然开始召男妓，然后是频繁召男妓，甚至上升到跟个男妓卿卿我我地交往，这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 U' T, {1 ^) n& w& U　　不管要不要负责任，反正他现在做不到按兵不动，好歹在那家伙被吃得连渣也不剩之前，抢回来自己吃。
$ o/ @# l1 k7 s1 G  f
　　“找别人还不如找我，你明白了没有？嗯？！”
+ V9 [% i) s; \6 H- @. R5 M& `
　　林寒哆哆嗦嗦的，被抓得痛了，开始反抗。
( m  p" e3 q7 I8 {
　　程皓干脆使出强暴一般的野蛮力气，把身下不停抗拒着的男人压得死死的，三下两下剥掉裤子。
0 j) D' @1 c3 p3 c" B+ S1 d5 y
) V: ]& k1 P. A' ~" O  r: M/ R8 y　　“你也很想让我这么对你吧？”

　　不管男人怎么挣扎叫痛，在身下扭来扭去地抵抗，程皓只紧紧抓住他的腰，顶开他双腿，就要硬上。
+ m. l0 d' x( Z; n6 I9 y, w
- {* }# s# k) j' {. Y0 N　　最后他折腾了半天，弄得林寒都流血了，才借着润滑勉强将硕大挺了进去。

" [, h/ U/ R) w9 r　　林寒一开始还青白着脸在撑，拼命吸气努力放松，后来渐渐被弄得受不了，实在吃不消了，干脆哭了起来。
* C/ n8 g* \, ?3 F3 N! {1 u
. g# q& A1 B. T　　听他惨兮兮地小声呜呜叫痛，声音很是可怜，但那饱满柔软的臀部又实在很诱人，程皓欲火中烧，哪里顾得了那么多，毫不留情地顶着他。
5 B1 k! I' x. F( Z: b" [
. T$ c. o- S4 \- u7 k+ n　　他越是叫得可怜，越是激起人的虐待欲，程皓渐渐有点沉醉其中不能自拔，又把他拖进卧室里，压到床上反复侵犯。

　　林寒从来没有被弄得这么痛过，几乎要晕过去，跟叶修拓那么多次，吃痛的分量加起来也没有这回一半多。
8 w+ w. ]: ~" o0 `
7 ^, I3 d9 X* i" ?, h　　而且混乱中根本没用到什么“学到的技巧”之类，表现跟感觉都是一团乱，出了不少血，到后来根本就是神志不清的状态，除了痛什么感觉也没了，程皓事后帮他收拾了半天才止住血。

　　但还是满心欢喜。
& p3 M0 n. `& P$ M! R& z, _6 J
　　只在梦里才会出现的事情真的发生了，就算痛得半死，事情跟想象的也不太一样，但梦想成真的感觉很幸福。

　　何况起床以后程皓没说什么“对不起”之类反悔的话，还很照顾他，甚至头一回下厨房煮了东西给他吃，待他挺温柔。

0 U- u; {, V6 b2 h. ^) w& k　　林寒吃了药，趴在床上嘶嘶地倒吸凉气，休息了一整天。等到能起得了床，便一瘸一拐，欢天喜地去找叶修拓。
7 _9 g" G0 f* ~6 C
4 k' B- Y6 H1 N& @5 ~5 J6 o8 A3 d　　以前从来都是向叶修拓诉苦，尽说些倒霉事，感觉总是带给他晦气，现在有了好事情，第一个就是想跟他分享。
& R8 u9 s' i) r) a. h- b. S% _
　　***
0 s4 h& G8 y9 p1 K3 V, l
　　叶修拓这天晚上倒是在店里，林寒过去的时候，他已经笑盈盈坐在那里等着了，还准备了免费的酒。
$ j9 x/ b6 d7 E# r- S+ q3 U: n
　　“修拓，我跟你说啊。”林寒喝了两杯，酒劲上来，便兴冲冲的。
/ K* m6 I3 F( P' U) p; \% K! v# M- u
　　“嗯？”
  E1 [1 K, S* X7 t+ ~/ W3 K9 c
& c- k" u% z0 T5 Q　　要开口又不好意思，林寒抓抓头：“那个，程皓跟我做了。”
7 A7 n; L- w3 r" Z9 j0 A
　　叶修拓一口酒在嘴里没含住，喷了出来。
7 J! z1 g2 u( H
　　林寒见他如此反应，大为窘迫，忙拿纸巾给他擦：“那个，会惊讶也不奇怪啦，其实我自己也是，到现在还不敢相信……”

　　叶修拓被酒呛着了，有点尴尬地咳了两声：“是吗，怎么就做了？”

# l. R& {8 L  V* {; o( ~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要谢谢你呢，要不是你陪我玩恋爱模拟游戏，刺激到他，我猜他到现在也不会碰我哩。”
3 c" O1 I1 a5 S+ \8 L, ?
　　叶修拓没有马上回答，手指节轻轻敲着桌子，心不在焉的，过了一会儿才笑着看他：“恭喜你啊。”

　　林寒幸福地傻笑一会儿，又有些抱歉：“对不起啊，你真的很好，可是我可能要跟程皓正式交往了，以后恐怕都没办法照顾你生意。”
5 y& {) J$ M7 V# y& Q6 Y, l! g
0 v1 \% x. o! _, B; d% e　　单身的时候做什么都好，一旦有要开始交往的迹象，肉体出轨就不可容忍了，对待恋人，忠诚是必要的。

　　“嗯，”叶修拓微笑着，“我明白，钱会退回给你。”
, a- K( X1 z2 d. E0 i% ^
　　林寒忙连连摆手：“这个不用，可以改成买聊天的钟点吗？”
- Q& T' f1 t$ C' D2 a: a
　　叶修拓笑着摇摇头。
; i! J: [: E3 C$ C/ c' k
　　“我从来都不做亏本生意。”
( |, C( q! G/ q8 N
　　林寒有些着急：“啊，不、不做那个生意的话，我们就不能做朋友了吗？”

* h' t; S' R! d% c. l　　叶修拓微笑着把酒杯收放回去：“我们算什么朋友呢？”
1 r( D( H- P. P: y
4 c6 v& s, w' [　　林寒呆了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你不过是我的客人而已吧。”
" c: N/ D5 ~! b. Q3 l3 k/ e( A5 _
( N( U& N+ V/ F" z# ~　　叶修拓就连说出这种话的时候，温柔的表情也跟平时体贴抚慰他的时候一个样。
: s0 S2 _) ?$ ^2 d; g  `
5 p6 b9 \6 q. t; `. p6 O  w$ |; b! L　　“好了，我要工作了，你不继续消费的话，恕不奉陪。”
: i/ n5 d: i- ^
) r7 b+ T3 d8 a  }2 _$ ]& Q! S; }& U　　林寒眼睁睁看他站起来，优雅地笑笑而后离开，却不好意思再开口叫他，羞愧的感觉让脸上热辣辣的。

( `) s- M7 w2 q- L. b　　买卖不成仁义不在，虽然有点过于现实，但也是人之常情。

　　做朋友什么的，是他太自作多情了。
! N. ]$ [& j1 F9 \7 ]
　　其实想想也知道，叶修拓这样的人，恐怕没有接过比他更寒酸的客人。为他提供的收费服务都已经没什么赚头，更不用说浪费时间跟他玩什么“交朋友”的游戏。

) N% y; O% u" ?* B, e) ^  s) ^8 v　　只是，尽管知道把叶修拓当朋友的想法是自己一厢情愿，还是很伤心。
8 Y0 ]; |1 Y6 m) }" n; ?+ @
" R. R9 Y- d4 t2 y, M　　他喜欢叶修拓。
9 C  t$ M- z  A
　　那样的温柔和包容，坐在身边就让人觉得安全。可惜没有钱就买不到。

　　想着以后再也见不到叶修拓，最初的幸福感也打了折扣，胸口和鼻子都酸酸的，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9 q. ?8 K; X# Y, R
$ A9 \: C! S1 B4 Z' J0 j3 o　　但不管怎么说，程皓接受了他，已经是一个天大的好运，他该知足了，做人不能太贪心。
6 M7 q% o5 s/ V( m( _  L! R* W

1 B7 K( A! M$ L4 r; g9 U3 F
0 U: N3 A5 j: p! o( W& s) E9 C, s

0 }, j% I0 `: E- n+ R! v
( K; d( Z4 N/ a' _! f5 d[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6-10-22 09:57 编辑 ]

skwstc

  第四章

+ d% I$ s7 ~  s) s  ]+ w& Z( y
: b& U4 d! u2 h  P+ r4 H　　刚跟程皓有过那种关系上的突破，对林寒来说，就跟结婚了一样，接下来自然而然是蜜月的心情。
! T; j* u9 B% t% \0 |
　　但程皓工作不断，他还来不及多温存，第二天程皓就带上行李，继续出外景拍摄去了。
4 C7 v6 Y) j: s  B6 C0 W
　　听说过三天就可以回来，林寒边画稿子边掰指头，数到第三天，却还是见不着程皓的影子。
$ m% @+ f8 M* [: X7 U* x$ q
　　程皓从来不用他接机，他们那帮人工作结束以后有自己消遣的地方和方式，有格格不入的外人打扰，不免扫兴。
+ u4 F; q  A& @- d
$ ?3 T8 ^6 q; v1 W9 k6 [0 S　　等不着程皓，林寒就知道他肯定又是跟同事和工作人员在外庆祝，打算过夜生活，晚些或者第二天才会回家。
7 y# p% f% }' `. a" D
# y  m$ t! C- f! T+ y3 N- D　　但两人有过关系以后，还没有好好相处过，林寒眼巴巴地等着，小媳妇似的，心里着急，只想着能早点见他，觉得干脆厚着脸皮蹭过去，一起待一会儿也好。
* z  z/ T4 e" i2 |
　　打程皓电话，不知道他在跟谁通话，一直是占线状态，只好改问他们随行的一个相熟的摄影师，知道酒吧地址，就赶紧把自己收拾整齐，换了最喜欢的衣服，匆匆忙忙坐车赶过去。

　　他们那群人很是显眼，外貌个个都出众，个子也高。林寒进了酒吧，虽然一时被那灯红酒绿弄得眼花撩乱，还是顺利找到了。
6 j7 w) w: f- @% H+ k$ t
　　但是不见程皓的影子。

" c: R, l% J# r5 h  U* [　　林寒对着几个界于熟悉与陌生之间的面孔，不知道要聊什么，打过招呼以后拿了杯酒坐着，惴惴地问摄影师JIMMY；“程皓呢？”
' t# b1 s* F0 N1 K# Q5 w; I
) i. A" k; S  l8 G5 P' ~　　“跟CATHY在那边呢。你见到了叫他们快点过来啊，罚的酒不喝，还躲起来亲热，真不象话。”

　　林寒“哦”了一声。
) {8 r2 `, E. Q; D( I
　　做模特儿这行，俊男美女太多，大家都是西方人做派，大方得很，打打闹闹，拥抱亲吻都是礼仪，单独相处也算不上什么。
$ j. D  V: P" W; ]
　　他不会小心眼，因为据说让对方透不过气来的恋爱是会早夭的。
; J% h# p  [  r1 B) @
" f8 u* t) E4 D4 z1 b7 ^　　林寒照着JIMMY的指点，慢慢往那个方向挤过去。都走到尽头了，再往前就是隐秘的休息室的牌子，左右仍不见程皓的身影。
' R* O1 H+ p3 H+ z# D" m
　　他正在努力东张西望，休息室的门突然打开，一个穿着露肩连身短裙的高佻时髦美人走出来，一手抚着裙子。

) `  J9 K' l2 V; V　　林寒明白过来她是在里面做什么──酒吧里这种气氛，难免有擦抢走火，找个地方迅速亲热一场的人──顿时有些尴尬，讪讪往边上一让，想让她走过去。

; j: c- H6 E) O. j5 p　　随后从门里出来的男人身材高大，抬起脸来，却是程皓。
' H4 N5 g5 b+ G
　　林寒用力瞪着眼睛，生怕自己认错人了。
3 S7 M2 H$ {( A0 |- p; O' X+ O
, {$ p  r( R. M% A　　只觉得不敢相信，但程皓又明明白白站离他几步远的地方，闲适地整理着外套，脸上是林寒最熟悉不过的，做完某种事以后松懈又满足的神情。
  O. F- [3 D8 a/ G% W
　　林寒身上瞬间一片发凉，脊背冰着，僵硬着不能动。
3 J3 S1 ?, s' p7 N
% L" g4 U5 g6 E5 u- k. o　　程皓眼光扫到他，也愣了愣。

* U, @' Y$ q# X! }' z: A; L　　“林寒？”
2 t6 x6 L* u* Q) |! F
　　见林寒呆若木鸡，他也面露尴尬之色，走过去掩饰地抓住男人肩膀，咳了一声：“你怎么过来了？”
" P/ f  y+ s" u  A3 }
　　林寒脑子里一团乱，连话也忘了该怎么说，盯着程皓，含糊地从喉咙里咕噜两声，没来得及克制，眼泪就没骨气地掉了出来。
  ?* t! ?/ G* X" Z9 B. |  n
　　程皓生怕在这里闹起来太难看，忙硬搂着他肩膀，挤过人群，把他带出门去，找了个没什么人看得见的昏暗角落站着。
$ `- d. D! h4 G4 e
　　林寒被他拉着，弄得像只老鼠一般躲躲藏藏站在黑暗里。

% G( P8 T. i% a) I6 i9 ]　　胸口堵着，呼吸困难，眼睛已经模糊了。他想自己应该揍程皓两拳，或者哪怕打个耳光也好，可是现在最强烈的感觉并不是愤怒，他觉得困惑又惊惶。

. w/ F. t7 U3 m; S+ y! S　　“唉，别哭了，”程皓替他擦了两把脸，抓着他胳膊，“你听我说。”
  W# Q4 _) W* B( E8 C" k
7 a& {+ |% ~7 |9 `) _* Q　　林寒肩膀发抖地，也不闹，认真听他说。
- n" T/ O! P+ v0 r, M. M4 x
　　“我知道你在生气，但是……”程皓有点难以启齿，摸出烟来熟练地点了一根。
+ n/ O: t6 {6 W4 L/ }+ F. X) i
　　林寒以前很喜欢看他这个动作，觉得帅气又神秘，现在看他在烟雾后的脸，遥远又暧昧不清。

, p. k7 M  S- [9 L+ R. d' y　　“但是，你是不是误会了？你想的好像跟我想的有点不一样。”程皓看着他，“我们上过床，但这个不代表什么。”

　　林寒顾不得满脸眼泪鼻涕，惊讶的红着眼睛抬头看着他：“你、你不是因为喜欢我才做那种事的吗？”

! R% ~" \8 v$ x+ f2 v　　“我是喜欢你。”程皓有点烦躁，“但我喜欢的人还有很多，喜欢我的人也很多。我不可能只跟你一个人来往。”
" D9 R) Z3 d. ]5 p( O
$ B& {" t/ W3 I2 M' x7 k　　“……”
$ b7 [7 |. k8 H# Q
　　“做爱并不代表什么，你不也是这么觉得吗？你召的那个男妓，没这么告诉过你么？”
8 l: _* `# W/ H  R3 N- k9 Y5 X5 ]
: v, M: B5 N0 l. `* w　　林寒肿着眼睛摇摇头。

　　“这么说吧，上床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让人开心放松的。为了快乐大家才做，如果变成羁绊，那不就很没意思了吗？”

5 x' Z) [6 L3 ]* O1 X　　林寒怎么也想不明白，僵僵站着，哽了半天才能颤抖地发出声音：“那、那我跟你算什么呢？”
& Y# j8 A# O+ K  k' K  X
7 _. `6 q# v4 m5 J1 @　　程皓沉默了一下：“我们一直是朋友啊。”

- l2 Z: b5 \2 u5 S　　林寒眼里都是泪水，站在那里一动都不能动，也说不出话来。
/ K0 E5 G$ n) k( G/ w5 m# ~
　　他才知道原来是自己想得太好了，世界上没有那么简单的事，不是做做爱，两个人就算在一起。

  O; x0 C  a( J5 D! n　　程皓明明什么承诺部没给过他，他竟然自作多情得这么厉害。
. H6 q0 T7 O! J" v  }: a" S5 o
　　心脏一抽一抽的痛，可是连骂程皓出轨的立场都没有，因为他自己什么都不是。脸上渐渐被眼泪弄得又热又痛，羞得头也抬不起来，再也不好意思站下去，只好低着头转身走了。
5 N4 o6 ?% s% c" P' y
" p# n. w! o/ y　　***
3 T) [9 n) r9 w/ R+ Z( V) D' w& s& ~
　　不想回家，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边走边小声在哭。自己也觉得羞耻，向谁都不敢说。

( r2 [; F6 Z  ~2 U3 W4 j; ^9 `　　借朋友的工作室住了两天，不好意思多打扰下去，再住了几天旅馆，钱都快用完了，但实在不想回家。

　　一时也没别的打算，流浪一样到处晃，编辑那里只能让杂志开天窗，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口袋里最后剩着一些小钱，在身无分文之前，他就继续在外面走来走去，因为心里还是难受。
! X0 O' f' r8 n; o6 M
) e. g6 Y% {' @4 L) f　　叶修拓他也不敢去找，对方不会欢迎一个不消费的顾客。

% _* N  N1 a( G) q# I3 h　　他就是独自一个人，没别的什么人可以依靠。没钱住旅馆了，就坐在公园长凳上，啃着那个用零钱买来的煮玉米。

　　想着认识程皓的第一天，想着两个人有过的暧昧，家常柴米油盐的琐事，亲密的斗嘴，不小心牵到的手……
8 B# l% G$ J2 R9 s; h5 c( Q2 {
+ @4 L. X, N1 E. [! V　　第一次坐在程皓的山地自行车后面，小心伸手抱那个人的腰的时候，幸福得都要晕过去了。

* E; M! ]: p( C% a7 O1 d+ ~　　程皓就是他的梦想，在越过那条线之前，所有细小的回忆都可以显得那么美好。
! N5 Y, b0 U9 r2 ]' S
　　两人之间终于有了肉体关系，他还以为那是梦想开始实现的第一步，其实是破灭。

　　林寒边想边低头擦眼泪，慢慢吃着老掉的玉米。

　　***

  w8 B: a* E8 F　　“你还跟你那‘主顾’在一起啊？”
/ _" Z0 M8 Q. S8 C- f/ @( t( h' E
5 t6 m% N" b, h% \+ E+ i4 W　　被老友这么问，叶修拓笑了笑：“早就做完‘生意’了。”
7 h6 m, f0 y7 l
1 {2 {7 _: S1 m5 j: P; f　　他跟林寒会有现在这样不太单纯的关系，其实真的是事出偶然。
) o2 S* B0 n+ O7 C, q( o( h
% ]) x3 p! L2 o2 K. V4 I/ n0 K. @　　一开始只是觉得那个有点笨拙的男人挺有趣。林寒长得不错，虽然在他们那个充斥着各色美人的圈子里，那种长相算普通，但好歹达到一夜情的标准了，恰好又是他顺眼的类型，白捡一个回去过夜，尝尝味道也没什么不好。
' g6 Z* w9 a( T# H
4 T# b) s4 I, E- J% p　　林寒缺乏亲热的经验，呆呆的，任人摆弄，被他翻过来转过去的折腾，也只是一直倒抽凉气，仍然乖乖配合，傻得很老实。

　　虽然对手的技巧几乎为零，但实在是很努力地在配合，全然处于主导地位的叶修拓倒也很尽兴，颇为满意。
; Z0 N' s% y; C# w4 @" ]6 m
# P; L9 D) L& t; {/ ^　　后来见他为别的男人哭了，痴心一片，又觉得可怜，心软一下去哄哄他，想不到自己挺进入角色的，还真表现得柔情无限，最后又忍不住把那哭得稀里哗啦的男人按着又做了一次。
0 t' }8 O! B) `0 U! X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发现男人已经走了，床头还留着一迭自己的“辛苦钱”，拿在手里，感觉真有些震撼。原本因为只是一夜情而已，哪里知道过了两天，那个男人又念念不忘地重新来点他了。

* j: z7 h# b: u# g. e$ L　　傻是傻了点，叶修拓却也不嫌他烦，反正可以利用他的笨，自得其乐地占着便宜。

6 b2 n4 d* s/ R! l; K8 ~, f　　叶修拓身边都是精明人中的精明人，成天勾心斗角都觉得累，有一个呆一点的陪着玩，感觉倒很可爱。像逗狗一样，拿根骨头哄一哄，它就摇着尾巴，呼哧呼哧追着你转。

! h( d7 w( E! q" ?* k; S　　一边颇有趣味地逗林寒玩，一边也顺手安慰安慰这个笨男人，投其所好地做做温柔姿态，他最擅长了，根本不费力气。

　　林寒在恋爱方面实在太笨拙，他多少也该教他一些，让他有些长进。然而调教来调教去，渐渐却有些不舒服。
' e5 |0 ~- h. Q6 \3 H; D$ E2 b; k
　　这男人的确像小狗，还是条忠犬，好哄是好哄，只要抱抱它给它东西吃，它就感恩的乖乖地陪你玩，蹭得你舒舒服服的，但却还是只记挂着原先的主人。
- V2 h. T& v2 q6 p8 Z
　　叶修拓忍不住要想，如果它死心塌地爱着的人换成是自己，那会怎么样？

) a0 E/ p. x; W1 p! X# D. \- _8 J6 K) U　　欺负也是会有独占欲的，他一个人动手欺负个够就好了，别人最好想都不要想。
8 r) a; |7 g. M' F5 j
　　但这些又不能让林寒知道。他明显是迷恋他的温柔和专业“服务”，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思，恐怕就会受惊地“咻”一下逃开。

　　叶修拓一直以来都没把程皓当回事。
7 r+ a: v# f% |
; Q$ t) o: ?3 S0 w9 Q6 f5 p$ Q/ K　　他感觉得出来程皓这个人是靠不住的，那个男人对林寒可能有着朋友以上的感情，也许也跟他一样，想把这只笨狗养在身边，不想跟别人分享。但那个人显然不会舍得为林寒牺牲原有的乐趣。

/ ?! k8 u- ~: p! ?, B　　哪知道林寒居然歪打正着，真跟那个人有了突破性进展，他的自尊受到不小打击，对这个过家家的游戏突然之间就完全失去胃口。
& e# Z# ?, }5 B( M) S- D
& f8 N1 l+ K3 t6 [4 s　　不再跟林寒有什么牵扯了，事情到此为止。他已经浪费太多时间在玩这种无聊东西了。
) u& J9 B+ W( |0 @+ `
% ]; e% T) G+ p6 Y5 u* e　　晚上开车出来，要过十字路口的时候刚好红灯，排在第一辆，便停着看红绿灯，等那寥寥无几的行人逐个过斑马线。
( S( i2 t3 v$ g1 Q5 m; {
/ L# J) `5 v1 Z# x　　似乎是偶然的一低眼，正好就看见那个男人慢腾腾从他车窗前不远处走过。
( ]/ n: q0 X9 N1 Z# A6 R5 h
% }; Z3 l$ _, ]* e- F　　叶修拓心里一跳，不知怎么就忍不住又挑起眉毛看他，借着灯光见他一晃一晃的走过去，眼睛红通通的，身上也邋遢，无论如何看起来也不像是个生活得意的人。

　　绿灯通行，叶修拓继续往前开了一阵，虽然也暗骂自己无聊，还是找了个地方掉头回来。
- u$ [& k" e7 R  V
$ v8 Q7 @$ Z! O/ b2 \" N5 u7 R) _　　***

　　林寒吃完最后一个玉米粒，吸了下鼻子，在想晚上假如不回家，不知道还有没有选择，突然听得身后熟悉的声音。
9 F0 }$ P4 S, \( _8 f! A! E
　　“你在这里干什么？”

5 U' [$ C: v5 M$ g/ N　　林寒转过头，看见后面站着的男人，有些吃惊，忙转回来擦了两下脸，才敢重新回头对着叶修拓。

" G' e  O/ b1 M7 c8 B( a3 n" v　　“你、你好，”见叶修拓走过来，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掩饰才好，揉了揉鼻子，“你也来散步啊？”
- m( \* K* F3 X4 K5 ?9 ?
　　叶修拓有些无奈地笑笑：“我看背影有点像你，就过来了。这么晚还不回去么？”

2 s4 R$ r5 y$ u. O# |　　“嗯，”林寒抓一下头，“这里……空气好。”

　　叶修拓长腿迈了两步，也在他身边坐下来。
! t+ q$ ?4 a, {! f. i
$ Z; y* O# @+ u- F+ C2 i' }. B5 o　　两人并排坐在长凳上，都不吭声，各自想各自的心事。
& e- ]1 u# ]' v, |
　　林寒努力在忍耐，免得失态，但眼睛已经模糊了，只能时不时吸一下鼻子救急。
( Z! Z, Z* n2 Q! u2 N! T% `% O
　　“怎么，很冷吗？”
& X# f$ b& I- R; x9 ?% Z' O2 ^" h' U
& o8 I4 Q. Z7 E& W( h6 s) X　　林寒只好点点头。叶修拓把外套解开，做出要跟他分享的手势，停了停，还是整件脱下，给他披上。

　　林寒道了谢，掩饰地垂着头，免得被看见自己一个大男人，还鼻涕眼泪一大把的窝囊相。

. X; U6 z$ j8 e) y/ |$ ^$ K　　但叶修拓却很敏锐地，又转头看他：“你怎么了？”

) f0 e2 y' `9 I7 D/ H6 P: @! n7 q& [　　林寒抢救没成功，一大滴眼泪“啪”地掉在腿上，然后又啪啪掉了好几滴。

0 @% s/ B) Y; C3 H* J7 W3 Z9 S　　叶修拓看着他：“不用这样勉强啊，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我不会笑你的。”
# N# s1 k8 X" t* F( x4 J
; S2 ]' s) v5 O+ c　　林寒抽抽噎噎的，渐渐越来越忍不住，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就是不好意思出声。
- ]: E, D6 }& o: S+ ?- m
7 @$ r9 ~4 p  D　　叶修拓苦笑：“有这么难过吗？”

　　等他渐渐缓过劲来，用袖子来回用力擦眼睛，便伸手按了按他发抖的肩膀：“这么晚了，一个人待在外面会不安全，早点回去吧，我送你。”

4 w& O0 r# F) K- K4 D　　“我、我不回去。”
3 ]  F! H4 ~+ T4 w. i
　　叶修拓扬起眉毛看他：“怎么？”

5 q8 y* q  }, o' Q1 T$ S: N- D; E　　林寒想解释，又没那个脸皮把事情说出来。

6 v* H8 v4 v$ l2 T0 W　　能再见到叶修拓他很惊喜，挺想跟叶修拓说说话，听听职业化的温柔安慰也好，但想来想去还是没敢吭声，怕被叶修拓取笑，而且那次之后，他就不好意思随便黏着叶修拓，没给钱，两人之间便生分的，就连熟人也做不成，对叶修拓只能客客气气，说点客套话。
5 V$ z0 `  }. s
. R" E' v  @$ _% g7 ~　　诉苦什么的，不是客人就不能做。
4 j) C1 E7 o/ n8 V, Q' }
　　在他的注视下，林寒撒谎也觉得脸红：“我、我忘记带钥匙。”
& z- s, L: D: {; @4 Y9 x- c
1 Y# y) E# w0 w3 K$ Q% e, [4 r　　“程皓不在家吗？”

4 g- P; m& b# h' G# g& v　　“嗯……”
  b$ o& w+ T. Y5 Q8 ^
　　“那怎么办，要去酒店？”

　　林寒摇摇头：“我钱不够。”

　　叶修拓沉默了一下：“这没关系，我可以先帮你付钱。”
  O3 X+ O/ x7 g9 ~, I
　　林寒忙摆手：“不用了。”
  ^) U7 [4 X; {5 C# }" K
& }/ \2 H* ]8 l　　叶修拓看了他一会儿：“不介意的话，到我家去吧。不会收你钱的，有客房，你将就一个晚上也很容易。”

　　林寒正愁没地方去，见他慷慨，又听说有客房，而且免费，忙乖乖就跟着他走了。
# r+ ]# Y  [) @6 V: c
8 \% e. L* U: l. Y& ?. T* ^6 q4 `3 ^　　***

9 i' U' ^  G' X/ n' ~: ?4 ]　　头一回来叶修拓的住所，林寒虽然眼睛红肿，等亮了灯，一脚踏进去，也不能不赞叹一句：“真漂亮。”

8 h7 U, y3 r& I0 L; Q　　布置可见主人的用心和偏好，干净优雅，那种时尚感也是轻松不费力的，确实很像叶修拓住的地方。
$ A/ l2 z$ N5 q' O: C
6 k% ]+ Z# }" v  G- O- z6 a　　“累了吧，你先洗个澡。”叶修拓倒了两杯酒，“冲完再喝一点，会很好睡。”

2 c. C( i; n0 c/ \8 H  c' `4 M$ @　　等林寒穿着大一号的浴袍，绑好腰间带子，趿着拖鞋出来，叶修拓倒也不像一般房主那样得意于向客人展示自己的居家详细，反而把客厅的灯光调暗，窗帘收起来。
: s- n" \! A  {( m3 K$ ^  O. ^) P
0 O9 T" L  N, g0 f( J　　原本半遮半掩的月光立刻从大片的落地窗户倾泻进来，让人觉得很舒服，胸口都没那么闷了。

  g% C+ U9 _0 ?1 ?5 G4 `　　“到这里来坐坐吧，可以看到下面的风景，那边是大海，空气还不错，心情会好一点的。”

　　林寒喝完那小半杯红酒，巴巴地望着海景，果然郁结在胸口的伤心感觉都缓和了很多。
. N9 C" w7 p9 O4 F
　　突然间也很向往视野能如此开阔的地势，没办法再跟程皓同居下去的话，自己先搬出来住，如果是这种令人心情放松的地方，可能会好受一些。
+ E, j7 C8 z! K0 I9 c1 Q
, }1 y: b& z9 O+ e/ l　　“那个，这边租金大概是多少呢？”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起。
; E. ]5 _5 b3 u: X1 ^, F2 D
　　“呃？不用租金，这是我自己的房子。”
/ n. F3 A4 u( a- Z: _
　　林寒吃惊又同情地看着他，不敢想象那是多么消耗“精力”的工作量：“你一定很辛苦吧。”

# _6 p+ Q8 Q# K% h　　叶修拓笑了起来：“还好。工作偶尔是会比较累，忙起来几天都不能睡哟。”

1 {, v% |. e! N9 Y1 b/ Y0 d1 l- [　　“……”林寒光是想象就有些肃然起敬。
+ m, k1 e- u5 S8 N
　　“再来一杯吗？”叶修拓举着手里的瓶子示意，“还是想喝别的什么？”

　　林寒不太好意思跟人要东西吃，但实在喉咙痒：“能再给我喝一点酒吗？啤酒就好。”

8 E7 O5 ~! Q7 z8 N2 p5 n3 B　　叶修拓很是大方，冰箱里存着的都任他喝，林寒也干脆不客气，一罐接一罐，举罐豪饮。食道到胃里那种冰凉的感觉会让人上瘾，些微的麻醉感也很舒服。
9 j$ \- c. i% R5 r/ X1 C
0 p" J& S( t( t, u" e* ]8 m　　喝了好几罐下去，肚子都觉得饱了，林寒蹲在椅子上，脸上一层红，眼也红红的，空腹这么喝，已经有几分醉了。
  V" O  Q" n' y% D; v: [
　　幸好他酒品还不错，不吵也不闹，不至于失礼，就只是泪腺失控，蹲着吧嗒吧嗒掉眼泪。

3 H* N8 R* O2 [7 {5 E% t　　“怎么又哭，是男人就坚强点啊。”叶修拓无奈。

　　林寒确实比较C，泪腺有够发达，但这个是天性，改不过来也不能苛刻他。

　　“对不起。”男人带着哭腔回应，忙低头用浴袍袖子猛擦眼睛。

　　叶修拓有点好笑，拿手帕给他擦脸。说实话，这个男人伤心落泪的样子虽然不碍眼，但也激不起别人什么同情心，只会让人觉得好玩，生出点虐待欲而已。
' \0 z: y# P6 l# B
　　把他湿漉漉的脸擦干净了，对着那软弱但是却不惹人讨厌的面孔，叶修拓僵持了一会儿，还是侧过头，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 s" h( z% [5 Z$ R$ ~5 ^  B　　嘴唇的触感湿润柔软，带点咸味，有种很美味的感觉，叶修拓有点忍不住，一把搂住正往后缩的男人，硬把舌头探进对方口腔里。
9 ?3 a& n5 w% u4 F8 s5 w2 C% L# F
2 q6 C/ q2 H3 C! A　　对方越是不停地做出细小抵抗，深吻的感觉就越让人兴奋，叶修拓微微用力，咬着他的舌尖，反复吮吸，把他的声音都堵住了。

. m1 R/ p, n  [' Z1 F　　热吻中身体也迅速起了反应，很快就到了难耐的地步。叶修拓压紧男人做出反抗的胳膊，将他完全搂在怀里，就要把他抱上沙发。
" b* @( \! {0 P- h; F) C. _7 d
: n6 g( t  u0 j" S. A: f  g4 i　　林寒挣扎着把脸移开，喘着气；“我没带钱……”

) L; z' [" h" s% ~* B7 ?' l/ Q　　叶修拓停了一下，脸色有点复杂，但还是笑了笑：“这次算你免费。”而后在他张嘴再说话之前吻住他。

# m! _7 {! A: l% c　　林寒哪里有心情做这种事，被抱到沙发上还是本能抵抗，但被酒精轻微麻痹了，手脚都没有平时的力气。
+ b" m& z. [. _7 B8 c0 }, ~" y
　　叶修拓把他按得紧紧的，技巧十足地挑逗。浴袍很容易就被翻起来，大腿光溜溜的，清洗过后还有些微湿润的感觉，内裤也是借的，很快就给剥掉了。

　　叶修拓自己的衣裤也脱下来了，性器抵着他，呼吸开始急促，难耐地揉着他的臀部，试图要进入，一边安慰那不安抵抗着的男人：“试看看吧，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6 Y( |1 ^" q: Z. s9 M2 ^* \2 Y% ?　　林寒连仅存的一点温存念头都没了，用尽全力挣扎起来。
) f$ g/ H* A( c* F' c0 W
/ A& ]- n; A( `9 X) G( q　　就都只知道要快感而已，什么“因为屁股很捧”这种屁话，什么做爱只为了开心！除了钱跟下半身，男人跟男人之间就没别的了。

　　“你们这些混蛋，就都只知道做做做！”

! Z7 l/ F9 {0 U* X+ v. T  }2 o　　叶修拓没防备他会突然发难，被一脚踹开，脸上还挨了个耳光，一下子怔住，脸色铁青。

5 K# n+ w1 |$ A+ ]　　林寒爬下来，小脑失去平衡作用，走路跌趺撞撞的，才往门口走了几步，就被叶修拓低沉的一声“站住”吓得身上一抖，本能就乖乖站定。
! G( s$ i3 J, @
　　没见过叶修拓发怒的样子，气势有些吓人，林寒酒都醒了，顿时不敢动。

& a( C2 l5 u$ o: Z% h　　缩着脖子看他穿上长裤走过来，低气压之下，也觉得自己动手打人不对，的确是迁怒了，只好战战兢兢地道歉：“对、对不起，你本来就是做这个的，不能怪你，是我自己心情不好。”

7 X' u% V* _+ q  k7 R+ i　　叶修拓性致被打断，恼火着又不忍心发作：“你到底是怎么了？突然觉得对不起你家程皓？”

! N' u$ ?  j3 i+ P　　“不是我家的……”
# ^. d* u/ l( h
　　“嗯？”

* F  e1 I; T+ F3 t9 V+ g2 f　　“他没有跟我交往。”

　　叶修拓看着他：“但你上次不是说……”

　　“做是做了，”林寒小声，“但他说没想过要跟我交往。他还在跟那些女人做。”
6 O9 E' \! c! C1 i8 E
9 y# C" q- F  v　　叶修拓没说话，看了他一会儿，抬手弹了他的额头一下。
0 R: I) _. g/ j1 [/ y) [
2 k1 {- {! e/ E6 c2 ^# g' Q　　“你太笨了。做不等于爱啊。”
0 J; p. g: \4 b, p; e7 o4 z3 u
　　林寒忍着眼泪：“那要怎么样才是爱呢？”

9 Y1 C8 Z% i* [　　叶修拓也不跟他发火了，把他拉过来，安慰地亲了亲：“等你遇到真正合适的那个人，就会知道了。”
4 _/ K. ]6 h: `
　　“要等到什么时候呢？”林寒抽噎着，“我都三十岁了，几十年怎么一次都没碰过呢……”

; |- d! `/ @! E: a: y- \/ t& l  h　　叶修拓好笑地亲他耳朵：“会碰到的，你多留意就好了。喏，只做不爱的话，时间长了是会很空虚，所以一定要有感情才行哟。”

4 |: I4 P/ ]2 a* @　　见林寒只顾擤鼻涕，叶修拓笑着捏捏他肩膀：“好了，很晚了，睡觉吧，我给你看一下房间。”
# i1 U4 a! r) D
　　林寒本来还在怀疑，是不是全世界的Gay都只要嘿咻嘿咻就好，想追求爱情根本是缘木求鱼，听叶修拓这么安慰，又多了点希望，心里也好受些。被带去客房，酒劲未消，过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 Y0 j6 }) ^: P) G$ r* c' J　　一开始睡得还好，半夜酒力过去，才发觉肚子一直难受，身上有点要发烧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室内温度定得太低了，他爬起来找遥控器把温度调高几度，重新躺下以后却又渐渐觉得热，翻来覆去，哆嗦着怎么也睡不着。
  O1 ]$ p1 Q5 }' ~/ V
　　肚子也开始绞痛，他只得爬起来去了趟厕所。回来想弄点水喝，怕吵醒叶修拓，就蹑手蹑脚的，毕竟是陌生人的屋子，摸黑找了半天才找到冰箱里大玻璃杯中有水，是冰的也没办法，只能将就着喝了再说。
# y8 H  H9 M# r/ j4 e
! q; v6 Y$ o, O- E$ Z　　又饿得不行，虽然对叶修拓很不好意思，他还是擅自抓了个苹果出来，洗洗擦擦，就吃下去。

　　回到房间，感觉却更糟了，躺着都一阵阵的恶心晕眩，他只能再起来开灯，没能忍到去浴室，赶紧找到垃圾桶，才一弯腰就呕了出来，吐了一会儿，稍微轻松一些，但胃里还在继续翻腾。
7 U3 T/ l4 h0 y3 v3 T
　　才刚微微抬头，就又一阵胸闷，胃顿时像被整个翻过来一般，这一下吐得太急，被涌出来的东西呛到气管，咳了半天，脑袋有几秒钟都是空白的。

　　“怎么了？”
, `; K0 r1 U& @5 J+ @( y
, U. Z3 R# W3 e　　叶修拓也醒了，过来见他那种吐到虚脱的样子，吃了一惊，忙帮他顺着背：“肚子不舒服？”

1 s" {# r! e$ W& x- E　　林寒点点头，一时说不出话。

% U) a; P& y9 p# q) W　　“是痛吗？”
. N2 R3 Y. O, A. z, z: V) M( @
9 d6 W* ~- w& l1 q5 ^# G　　“嗯……”

　　“拉肚子了么？”

/ I5 x0 K0 f, ^" d: R5 ?( E8 ~　　“嗯……”
4 [. K6 E' V7 l; ?/ |
　　叶修拓扶他起来，让他坐在床沿，慢慢躺下，又去拿了药和药油过来，给他揉太阳穴和人中，再和着热水喂他吃了点药。

; ~% n+ x  D7 f9 ]* d8 K　　“好一些了吗？”
1 k% ^) y! _( W4 G- l
6 _, \/ r5 I* {9 |. @　　林寒把他半夜吵起来，很是不好意思，喝到热水也觉得好受很多，便点点头。

　　叶修拓摸了摸他的头发：“大概是肠胃炎，你啊，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林寒昼夜颠倒的时候多了，本来肠胃就差，这几天有一顿没一顿地闹下来，晚上又空腹喝那么多冰啤酒，刚才没有保健自觉地喝了大杯冰水，还吃个凉飕飕的水果，倒霉只是迟早的问题。

　　想到擅自拿的食物，林寒忙坦白：“我、我刚才肚子饿，吃掉你一个苹果。”
6 u; k$ y- l6 P7 y2 ]* r5 ?- l
　　叶修拓好笑地捏了他一下：“要吃什么你随便拿啊，不用跟我汇报的。”
: j+ A- ~0 B1 o0 i
6 ~9 `0 ]4 f1 n5 m3 ?　　林寒才要说话，又一阵难受，叶修拓抱他去浴室，他立刻就抱着马桶大吐特吐，声音都接近咆哮了。
; ]/ F' v/ @* b. O3 J
9 y- n, l7 I2 x" F# c- }) j6 {4 P　　叶修拓又是紧张又是好笑，搂着他，反复顺他的背：“怎么搞得跟怀孕一样……”
! L0 i  q& ?# ]% E; M$ r
　　林寒胃里清空了，人也清醒了不少，只是药也白吃了。
6 h- u1 v: k( T  r& d
8 ]6 S1 v2 e; o5 G! a; l　　叶修拓让他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拿水让他漱口，耐心地再让他吃了一遍药，又放杯热水在他手边。
1 N7 _, R) g4 }. e- E# [$ E
　　“现在是不是饿了？”

　　“嗯……”
( L# M8 e: [$ r3 T
　　“我去煮点汤给你。”

　　林寒满心感激，目送他起身出卧室，客厅的灯也亮了，接着就是厨房里隐约的动静。

7 C1 Z% W+ C# [3 e! T　　他除了老爸老妈之外，就没被人这样照料过，程皓也不是那种会半夜为人煮点心的性格。现在看着叶修拓，真觉得是他见过的最好的男人，即使身为MB，也是最高素质的MB。

. I# x3 p8 Z+ }- S+ ~7 p6 Z　　等把那碗味道鲜美的热汤装进肚子里，整个人都舒服了很多，总算没晕得那么厉害。
& d0 f4 H9 Q0 i+ B! K; l" Y
　　叶修拓又让他漱口，给他擦嘴巴，扶着他躺下，再搽了一遍药油，而后才去洗碗收拾。叮叮当当的弄完，都已经是凌晨了。
6 s5 z/ ~8 x% Q8 E( I. c
+ w" w) D; Y7 v　　林寒自己都觉得累，叶修拓反而没有丝毫不耐烦的神色，只笑着说：“我明天不用上班。”
- C6 e! L) e" u0 Z2 Y- }& r; _0 I* o, \
　　担心他可能又会发热呕吐，叶修拓就睡在他身边。林寒被搂着，头贴在他胸口，全身都充满被人照顾的温暖感，暖洋洋的非常幸福。

　　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的感觉真好。

　　***

　　叶修拓没赶林寒走，他便脸皮厚厚地又待了几天。叶修拓的药箱里各种常用药很齐全，也略通医道，给他按时吃药，又煮了好几次养胃的粥和汤，林寒吃吃睡睡，不仅腹泻、呕吐都止住了，连精神气色都比前两天好得多。
1 f- v/ V) k6 r# D0 K
　　“我要出门了，你乖乖的在这里待着，吃饭可以打这个电话订餐。晚上等我回来。”

　　叶修拓还很好人地留两张大钞给他备用，虽然是借的，林寒也够感动了。
" @) O& ]5 _/ I+ n0 f! w3 [
; l6 K, S. R, ]& {　　“你又要去上班吗？”
' I* L8 ^; Q: R5 J' I* e0 `
　　“嗯，”叶修拓笑着看他一眼，“不然哪来的收入呢？”

# i5 @4 n% V3 e5 ~- \7 ~6 ~　　林寒想到自己居然拿他卖身钱吃饭，一下子有点心酸：“那、那路上小心，不要太辛苦了。”

' K1 V! Q9 q* I7 @+ [　　叶修拓一下子笑了，凑过来亲亲他，就推门出去。
) _- H$ a) i2 |& E
) D+ {, M" Q0 g, e0 `7 N! f$ E　　林寒想来想去，自己身上是没钱，但银行里还是有存款，拿一部分出来花在叶修拓身上，也不冤枉。

6 Z/ T$ U( `& E- `2 m* \' A　　也不知道是不是饱暖思淫欲，白天见不到叶修拓就会觉得很想念，看杂志和电视节目也心不在焉，总不停查看手机，看看叶修拓有没有发消息过来，或者打过电话给他。一旦发现有叶修拓的短讯息，就兴高采烈。
; ~& n+ \) P" O1 v* J! Y
　　叶修拓回家的开门声也会让他很兴奋，有时候提前回来，就把他高兴得不行。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会想上去抱一抱，连点到即止的亲吻也很期待。
) S; J/ w$ C1 ~6 O7 z
0 U8 I/ Y: I* f7 o' l+ e　　原本他还记着“玩物丧志”的道理，也知道买MB是不好的行为，觉得该及早戒掉才行，但对着叶修拓，“戒掉”的难度实在太大了。

　　叶修拓是那种让人无法不在乎他的态度的男人，林寒相信很多客人会为了博取他的笑容而一掷千金，因为一旦他不肯对你和颜悦色、冷冷淡淡，那种滋味就挠心一般难受。
6 H* O1 S( v8 z( ^8 R
* {6 d, V/ T/ e  Q3 B( Y　　叶修拓回来的时候还给他带了点心，林寒边吃那口感绵软的蛋糕，边把这个也记到账单上。

2 N; B8 _& ?1 e2 o2 P1 `. U+ a* e　　“修拓，你今晚接生意吗？”

　　叶修拓转过头看了他一会儿，有些微的惊讶：“怎么，你要点我吗？”
* K$ O, i! o; \- [
5 B0 c2 r1 n/ o0 L) D9 X　　林寒难以启齿：“嗯，不过，钱可以等过两天再付吗？”
% _# x( k& o! Q. W9 ?4 S/ `
　　叶修拓微笑：“是赊帐的意思吗？”

　　林寒硬着头皮“嗯”一声，叶修拓笑了，把他放在床头的瘪瘪钱包拿过来，抽出里面的身分证：“喏，用这个做抵押的话，就可以。”

　　“啊……”林寒看着自己的身分证落入他口袋里，人也被叶修拓搂住拉了过去。
! g8 x' s7 `% h9 c3 ?
　　仅仅嘴唇贴到一起，还没开始做什么爱抚，背上就一阵战栗。嘴唇被含着吮吸了一会儿，等舌头探进来，林寒也自觉松开牙关，紧张地让他深吻。

+ h/ s6 J% h" {4 f' e- _　　叶修拓反复亲着他，不过也只是亲他而已，手搂紧他的背，但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变换着角度接吻，纠缠着他的舌头，在他口腔里温柔又热烈地翻搅。
2 g& L4 @. e* A- z( S4 ^
& m: l2 C& g) M6 H7 x7 ~5 g# ]　　林寒背上寒毛都竖起来了，从不知道光是唇舌交融也能有这么强烈的感觉，觉得连魂魄都要被吸过去了。

　　吻得两人都呼吸急促，林寒晕乎乎的，糊里胡涂任他摆布。叶修拓抱着他坐到沙发里，让他分开腿跨坐在他腰上，边接吻边隔着布料抚摩他的脊背和臀部，摸得他背部发抖了。

　　脱了衣服，赤裸裸抱在一起的感觉说不清是紧张还是激动，心脏怦怦跳。

　　叶修拓把他抱高一些，亲吻那平坦的胸口，手指伸到后面，一点点探索，而后深入轻微转动，感觉到他因为疼痛而瑟缩，就放轻力度，一手还时不时爱抚他发抖的前端。
* W3 a  V% d- i  F4 E7 a
* G& F# X5 ^. f7 I5 H% v　　林寒被那修长的手指玩弄得膝盖都发软，自己的前端也已经高高昂起，只能在叶修拓小腹上不断磨蹭。
* O' \6 B( D% K" g- d* g, W; I
  w4 g% d7 u2 D: o　　叶修拓给了他一个短促的亲吻，而后抽出手指，顶在他臀间，一下子用力挺了进去。
8 d0 D0 [+ o8 q/ R
7 b: m8 ], F) Q1 e4 X0 {6 J8 a　　连根没入的感觉有点不太好受，林寒过了会儿才缓过气来，身体在撞击中发着热，自己也变得欲望高涨，胡乱地要摸叶修拓的背。

8 J* x! `) Q% {9 X. _* X　　叶修拓更用力搂紧他，压着他的腰，反复向上挺动，热辣辣的摩擦感觉烧得人脑子都乱了，林寒也变得很想亲他，搂住他脖子，乱七八糟地跟他接吻。
9 u6 t( L' b' T9 r+ H, P
/ q' G. q* u2 [2 Q　　做到激烈的时候，叶修拓干脆起身翻过来，将他压进沙发里，把他的腿分别搭在单人沙发两侧，逼他敞开来任自己插入。
# w2 N" E( R- I/ C6 X$ b
" F7 Q! M6 K5 k3 F　　肆意的狂野律动弄得林寒喘不过气来，被顶得只想扭动着躲开，人却陷在柔软沙发那并不大的空间里，动弹不得，只能一次次被那炽热的硬挺凶猛进入。

/ C& `6 j3 h* P, \8 S# [) C( L. j* p+ `　　叶修拓压着他狠狠做了一回，身下的男人不停低低呜咽，却毫无抵抗之力，任他反复侵犯。

+ J; B1 Q2 ~. p) a8 M1 V1 M" p　　高潮将近的时候，男人被弄得只能叫，那种声音听在耳朵里，就是最好的催情剂，叶修拓被刺激得都拿捏不住分寸，纵情戳刺着身下发抖的男人，差点折腾得他休克过去。

　　在沙发上歇了一会儿，叶修拓把他抱回房间，调整呼吸的爱抚之后，又在床上面对面进入，林寒腿被压在身体两侧，M字开脚的接受体位，惨兮兮的一直叫。叶修拓一边动作一边虐待欲高涨，简直想把他拆了吃下去。
/ c6 `7 Q# h" }8 Q9 e' |
　　虽然有点吃不消，但还是快感比较强烈，林寒被摆成那种姿势，感觉有些羞耻，但也并不觉得讨厌。
7 B8 {8 h+ t& L
　　喘着气呻吟，赤裸的背部在床单上摩擦，战栗的感觉里忍不住睁开眼睛看自己上方的人。
$ t# X' V( m* t/ Y
　　对方额头上汗水滴下来的样子都很生动，那种投入的表情很是迷人。

0 u& c7 S3 C5 Q+ [1 J! ~　　叶修拓注意到他在盯着他看，便调整一下姿势，俯身吻住他，而后更激烈地在他体内抽送。
9 ?: }: [$ G: k" y+ ], I
0 r# q% e8 k5 p2 |4 G: I　　身体撞击中的热吻让人有些轻飘飘的，林寒忍不住生出点幸福的错觉。

1 o4 u$ I( w  J8 g7 v, B' z: H　　结束以后两人都汗水淋漓，一起去冲了澡。
2 u: |9 z% l1 t# {
$ C; q. R1 X& d$ D　　哪想到在浴室里竟然又做了一次。林寒被压在墙上，一番折腾，弄得精疲力竭，对叶修拓的体力很是惊叹，照道理那样上班，应该会“精力”不足才对，怎么反倒像是积了很多天？

9 h0 J1 m3 }6 ]) Y' L% J　　不管叶修拓体力如何，反正他是累得眼皮也睁不开了，上了床就让叶修拓搂着，趴在叶修拓怀里睡着了。
2 u. ~$ i( F7 q9 ]* u% e$ s
　　***
6 {9 K( G7 s8 N
　　醒过来的时候，林寒觉得有点腰酸，不过心情很好，前一天晚上似乎做了什么不错的梦，具体内容不记得，但愉快的感觉还在。

- L) x% @& B6 H. g# ^2 j( Y/ L" N　　转动着头，翻了一下身，叶修拓也被他的动静弄醒了，睁眼看着他，微微一笑，凑过来轻轻吻了他耳朵，把他搂在怀里，而后又亲了他一下。

+ H# E" j% s7 l) @3 h  ?　　嘴唇相碰触的感觉让人心怦怦跳，有点雀跃。

　　“醒得真早，”略微嘶哑的声音倒也蛮好听，“我今天也可以不用上班哟，多睡会儿吧。”

+ v! [/ [& s6 ~$ k# ^$ Q　　林寒心想昨晚耗了那么大体力，今天也该休息才比较人道。

6 ^* K& ^- W2 g1 s4 N0 ]7 K% D. P% U( u　　“但是我等下要出去。”
3 [$ H% M& v; N  A( V  V1 d
　　叶修拓扬起盾毛：“嗯？去哪里？”
, P3 p# T% L! a0 k; L
　　“回家。”
& \" L2 q+ w! [5 M% x" l
: R: x7 h6 F, N5 Q# x' ?# C　　叶修拓似乎一下子清醒过来了，盯了他好一会儿，才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这么快？”

7 k# p7 G. W* P, `: M　　“我要回去拿钱。”

) d7 U+ C7 G. l" K( p& c　　叶修拓顿时好笑地看他：“那个不急。”

# r% x) }% o3 B+ `' Q2 v" Z+ }　　没钱在身上怎么能不急？欠叶修拓的债都一大笔了，连过夜费都要先赊帐，大概没有哪个客人会比他更糟糕。

. b+ I" {" L: `7 P# o6 z　　“你什么时候要回去跟程皓一起住？”
# K' s/ J- u0 ?$ |' R
　　林寒沮丧地摇摇头：“不知道。现在有点难吧。”

　　好容易想开了一点，再跟程皓朝夕相对，看他带名模女友出入，自己不知道会是什么阴暗心情。

1 q9 c$ Z0 a+ W+ {　　叶修拓单手支住下巴：“那准备住哪里？要租房子吗？”
0 j8 ^" E+ b/ S- Y0 \
　　“需要找一找吧，可以租短期，又不要太贵……”

　　“喏，我家怎么样？”

3 r0 Y% V5 D0 V. M　　“呃……”林寒也不是没觊觎过，但估计价格不会便宜，便有些犹豫：“好是很好，但……”
  e7 ~& P8 n  r" x: _. @$ m7 f
　　“反正我那空着也是空着，大家这么熟，可以给你低价哟。”

. }4 N  j& K) W/ J, b% ~# f: l: u　　“是、是吗？”

- {5 p  w( ~' `6 O$ b　　“这样好了，你可以帮我做家务来抵一部分费用。反正你的时间是自由的吧？整理房间、做饭之类的，都交给你，然后我便宜算给你，怎么样？”

6 v# M4 {/ }$ N1 U9 e' N0 X　　林寒占了大便宜，欢欢喜喜，精神百倍，顾不上腰酸背痛，收拾收拾便出门去了。

: v/ _6 `5 w3 j  t7 }9 T


[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6-10-22 09:59 编辑 ]

skwstc

  
第五章
% ~0 z" e5 [1 r! ^
/ c  D/ H# ~) S9 Q9 l. O, r+ g　　这个时间程皓按惯例都该在外玩乐，林寒本以为碰不上，没想到开门进去，正好程皓也走到门口，两人冷不防打了个照面，都有些尴尬。

3 @  B8 R0 G: @0 [' k2 ]* B　　“回来了？”程皓倒挺和气，“玩得怎么样？”

　　“嗯，还不错……”
$ e* ?0 G7 ^4 T; a# r! {
" {/ c1 \( K# D　　之前程皓打过电话问他人在哪里，怎么不回家。对方口气自然而镇定，林寒也不好失态，只能胡乱撒谎说自己出去旅行了。
8 A8 I" `+ V- D+ M
　　“山上紫外线那么强，你怎么一点都没晒黑？”
, o$ n0 C4 [/ Y' C
　　程皓笑着伸手要碰他的脸，林寒心脏“咚”地一跳，不敢再看他，忙避开。
9 E/ z5 _) s, R% A7 x# D1 T
　　程皓收回手，插回裤袋里。模特儿就是模特儿，说个话还要职业病地摆Pose：“是刚下飞机吗？累不累？吃过饭没？要喝点什么？”
! U2 k, O% e# ]. _0 b4 n2 U5 k
6 D& F3 ?1 @; \( A7 P( H　　林寒还是头一回被他这么嘘寒问暖，真有些受宠若惊：“你不是要出门吗？你忙你的好了，我自己会收拾。”
3 p6 ~& l; {: d- C2 U7 z
　　“没事，”程皓握了一下他肩膀，“那边不去也无所谓。你刚回来，我陪陪你。”
) M2 L; s% P9 ~% a
　　林寒面对他罕见的体贴，顿时诚惶诚恐：“你有事就忙去吧，别耽误了，我、我等下就要走了。”
2 m' g- K' a" b+ ^
' Z5 E$ H, b2 \" L; J; J6 M　　“嗯？”程皓侧头，“这么快？不是刚回来么，还要去哪里？”
5 t. H+ Q+ c8 z! j' y- f" c
　　“我先出去住一段时间。”

　　程皓惊讶地看他：“你要搬出去？”

6 `; D. W* u" G$ f4 @9 ?7 o; p$ q　　“也不是。真搬走的话，会提前一个月通知你，好让你找其它房客。房子这么好，不用担心没人跟你分租……”

4 K% \& S& L6 a3 @　　程皓打断他：“不是这个问题。”皱起眉头的样子确实很好看，“你在生我的气，是吗？”
0 n# Q$ k# g  N0 I( X! U, J: G
7 h9 `  Q( Z/ U  v4 b  Q　　林寒一时没吭声。

! z. W: T. F: c4 L6 V, t8 c" w4 ]　　“我也知道我做得太不够意思。我跟你道歉。”程皓按着他肩膀，林寒闻到他身上那种熟悉的味道，心口就一跳一跳的痛。

　　“我也是头一次碰男人，都不知道以后会是怎样一回事，你要我立刻就定下来，实实在在地交往，说实在我是觉得太快了，都没心理准备。你想想，你要是跟个女人上床，也不会从今往后就只爱女人，打算跟她结婚啊！”
( Q& w# \& }7 U
# u# X8 \5 s7 j8 u+ B. {7 t* g- R　　林寒虽然听得伤心，也还是觉得他有道理，难过地点点头：“嗯，我知道，这个不能勉强的。”

7 y4 {  j7 U, E+ E: Z" r　　“那就是了，”程皓吁了口气，“别搬了吧，只住个几天的话，租房子也不方便。”
3 ^( N8 _2 x: s% n7 a% ~- N
　　听得进道理是一回事，想得开是另外一回事，林寒摇摇头：“我换个地方待几天吧，而且也跟人家说好了。”

　　“也好吧。总之不管怎么样，房子我不会租给别人，”程皓摸了摸他的头，“休息好了就早点回来，我等着你，嗯？”

1 J9 Y" Y- m9 K. H　　林寒一瞬间又有点心酸。程皓这样偶尔对他的温柔，他就是陷在里面爬不出来。

* X0 a# d; c6 P& A6 ?　　提着两箱行李下了楼，林寒有点举步维艰。他衣服跟日用品没拿多少，画图工具和书倒是搬了一堆，分量还真不轻。

　　程皓好心要送他去“新居”，他担心被程皓知道自己住MB家里，一定又要挨臭骂，便忙用力摇头拒绝了。
. {, [! V  n  z' W; ?5 g3 m
( E5 c( H7 c) n! H9 w0 ~　　左右开弓拖着箱子走了没两步，看见一个男人下车，朝他大步迈过来。

　　“收拾好了？”挂着迷人微笑的，不是叶修拓又是谁？

　　林寒大为感激：“还辛苦你特意跑过来……”

2 j! F' l+ y4 \: e. S6 \　　叶修拓笑着：“这个是我的分内事啊。”
' T9 _5 m1 `# x; o5 e
9 Q- }2 c8 t& J4 X4 e1 {　　林寒想着做这行还得给客人当司机，也真是不容易，该给他多加点小费才行。

' j' h. g7 u4 I5 f# ^9 Z　　在叶修拓家里安置好了，再去取了笔现金回来，就立刻把欠叶修拓的帐都结清楚了。叶修拓接过钱，倒也没表现得多欣慰，连点都不点，只笑着说了谢谢。

$ U+ w. o  O0 O0 G* L' U! X- I　　林寒不知道他是不是嫌少，想着他那么辛苦，干脆又狠心包了月。这回叶修拓好像挺高兴，把他抓过来亲了好几下。
6 u* N8 b# s( y- w* M8 C
1 O4 s" h, u- a" y; h* W) T　　大概是为了回报，叶修拓晚上做那种事情也特别激烈，弄得林寒都想逃跑，但还是被拉回去，压在床边折腾到大半夜。
. P7 r+ i3 |, ^$ j. Y
　　过度热情的服务也不是好事，林寒第二天走路都姿势尴尬，还一直腿软。

　　***
9 W6 s" x& t, B0 d+ i* h
  ?" \8 W3 q/ X2 M+ d7 \- w2 w　　换了一个地方过他的居家生活，林寒没有想象中的不适应，这里空气和视野都好，平时又安静，很适合他拼画稿。

　　跟“房东”关系又融洽，待着就跟自己家一样。

5 g( }! b# `* O7 ?! i　　画完稿子，他就开始打扫清理房间，照料一下大鱼缸里那群热带鱼，给小植物浇浇水。再闲下来，就动手帮叶修拓熨那些刚晾好收起来的衣服。

　　叶修拓的衣柜让他惊叹，丰富程度不会输给程皓，各种各样的内裤都有一大盒，感觉还蛮闷骚的。

$ o& `# _. M- o　　虽然是休闲服居多，但也不少正式场合才用得着的衣服。MB也需要穿得这么上流，林寒觉得奇怪，不过很快就想通了，陪那些来头不小的客人们，就很可能会有出入大场合的机会，自然得添置一些相应的行头。

# v! W. S4 P  R# S" D　　想着叶修拓接那些客人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些奇怪。
' `0 K7 \9 n" p/ M) P& ]
: I# E3 `/ W" |2 Y! l, {　　不知叶修拓是在上还是在下？虽然是温柔的人，但气势却绝对不弱，也可能因为他跟自己做的时候都是Top，林寒无法想象他被压着的情景。
/ u/ i# c& \$ V
　　光是想象叶修拓在别人身下娇吟承欢的模样，林寒就竖起一背寒毛，很不自在，怎么都觉得不合适，而且当承受的那一方，万一客人变态，他可能就得吃不少苦头。

$ L$ c5 d8 a4 _% K( R, e( Q! q: D　　想着想着就担心起来，生怕叶修拓吃亏。幸好记忆里叶修拓身上没有伤痕，应该没受过肉体虐待。
8 s6 Y. v9 w7 `0 F; ?
* k, @6 [# c$ G6 Q& U+ m$ k, O# u　　可能是当Top比较多吧。这样除了要担心精尽人亡之外，相对应该是比较安全。林寒总算觉得欣慰了一点。
9 S; r# H6 Z: I. @% B2 u' i
6 e, [/ ^$ t! W7 @0 ^　　自己如果是有钱人就好了。

　　书房叶修拓总锁着，林寒也没什么好奇心，个人隐私嘛。只是觉得叶修拓实在是太高素质了，似乎很爱看书，卧室和客厅里有时候也会有些杂志和书籍，都是挺有学问的东西。
& g- E- _( E' a$ f
　　这样一个人，做哪行都好，牛郎这个行业可能钱来得快又多，但实在太伤身，做不了几年，搞不好还会落一身病。
/ r9 n$ z& p3 `, s' b7 `
　　抱着这种婆婆妈妈的心态，等晚上叶修拓回来，忍不住多嘴问他：“你为什么要干这行呢？其实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别的职业养活自己。”
8 X* J$ t) D3 c& O# R. e, }  A: ^1 O
　　叶修拓“哦”了一声，微笑着侧过脸看他：“那你觉得我做什么会合适呢？”
3 p: f+ E, j/ K, C( X% y
/ p, Q" u  l5 T& P. s8 X4 |! S7 A　　“很多啊，你这么帅，可以像程皓那样当模特儿，演员也行啊；图又画得好，品味也好，可以试着当设计师呢；公司的公关部门也很适合……”
2 P% X5 m# \2 [$ v8 l
　　叶修拓笑了，凑过来亲他，反复蹭他鼻子：“嗯，多谢你夸奖……”

　　眼看要接吻，林寒正在紧张，门铃声却刚好响起，叶修拓“呼”地叹口气，笑着捏了他一下，起身去开门。
! {9 {% O8 o3 n. L1 _4 _
5 X6 p: r6 r! T$ p" Y7 f- w4 g! u　　“修拓。”来人跟他们年纪相仿，高高瘦瘦的，穿得有点奇怪，戴副夸张的眼镜，长得挺清秀，却一脸的急不可耐。看样子似乎跟叶修拓很熟，一进门就自然而然脱外套。“还好你在家，我正急着找不到人呢。今晚我们一起，谁都别睡了！”

* d: p7 u9 y+ a* g, z2 N  B! B; K　　林寒听得目瞪口呆，又看他上来就拉叶修拓胳膊，不知不觉脸都跟着红了，僵在当场。
1 w  p& S/ d# u" B( g2 C9 d
' K5 ^1 p6 _9 E$ }4 l7 p　　男人这才发现还有第三人在场，不过也没大惊小怪，朝他点点头打了招呼，便又看向叶修拓：“怎么样？就在你家吧。你有客人也没关系，给我个地方待，我先等着，你送他回去以后我们再忙。”

; c; Z9 Q% M* m; C2 K  p　　林寒听他口气一点顾忌都没有，自己反而尴尬起来。

+ S  \: b# @1 q8 s' [　　叶修拓好像有点无奈：“他是要在这里过夜的，这是我的房客呢。到书房来吧。”又对着林寒：“你先去睡，不用管我们。”
8 t" b( ?2 v* S5 A! ^& }
- J, L1 M( J9 @3 w' _　　这是人家的职业，总不能大惊小怪。林寒乖乖回了房间，但心里怎么也不能平静，想偷听书房的动静，又觉得不道德，硬是忍住了。

　　想着叶修拓回来的时候已经很累了，刚刚还在喝水休息，现在就得在数步之遥的地方接客，就替他难受起来，一阵心疼。

　　林寒翻来覆去睡不着，睁着等到大半夜，然后又到凌晨了，才听见门打开的声音，似乎是两人从书房出来。

　　这个也未免折腾得太久了，越想越为叶修拓心疼，更加睡不着。
# ~  x; f# U& `, c
　　他竖着耳朵听外面轻微的动静，先是开关大门的声音，安静了一会儿，好像又有开门声。

: V  N  j* x5 X8 z" c1 z　　林寒忍不住爬起来，赤脚出去，小声叫他：“叶修拓。”
+ T! z  ~' a! |- f3 R3 T6 b( r0 U9 A* m
　　“嗯？”叶修拓正打开房门，看样子是要出去。
+ u5 U" }5 D5 I9 G- _3 }& ]
; q. E: |/ M/ D: P: ~6 ^; b# l- j# b　　“你要出门了？不休息吗？”

　　“嗯，有点事情要忙。”
/ s; I" g0 L: P( n) y
　　“……”
0 d- I& \6 _1 [3 R# H' N9 s, n3 G
　　“怎么了吗？”
  B6 k+ f5 _+ j7 C1 B9 s/ a# x
　　“没、没有，路上小心啊。”
2 Z# }& ]; l+ p5 M( I0 @# ^
9 W' q4 Q, z1 L# w$ l, U' u　　叶修拓朝他笑笑。
6 j  i& j9 U1 Q+ N4 A
　　***
# S8 v5 X7 f# V5 y" t9 i
　　林寒当天就去买了很多吃的回来，不少是大补的，琢磨着该怎么炖来给叶修拓养一养身体。叶修拓却打电话告诉他这两天很忙，暂时不会回去。

5 n' R8 e$ [/ n0 d　　林寒一下子觉得空虚，边想象那是“忙”到何种程度，边怕叶修拓回来的时候变成人干，更担心万一他被客人欺负。
, j! p/ h- j9 P9 M( k
　　挂念了几天，叶修拓才终于出现在门口，果然是一副极度疲劳的模样，脸色发青，黑眼圈，眼里还带血丝，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冲个澡，而后躺下睡觉。
5 o& A& Z; ^$ m; \$ b; v
　　他这一睡就是十几个小时，连姿势也不换。林寒蹑手蹑脚的尽量不吵到他，过一会儿就去看看他睡得如何，生怕他不舒服。
, A5 e) m* x6 u: E/ q
　　叶修拓醒来的时候，脑子还尚未开动，就已经闻到香味，睁开眼睛，看见林寒端着个大碗在等着。
" ?* t- L3 V6 `/ A1 u; e
　　“醒了很饿吧？”
" ?4 G! h: v5 \. r2 s3 K
/ D; x- F) }- C; d　　叶修拓微笑起来，半撑起身体，把手枕在脑后。
+ ^# }/ g! m1 _. ~) o
$ P. ]: q# E4 l8 g6 n1 {7 I　　“嗯，你煮了什么好东西给我么？”

　　林寒献宝一般送上来。

　　叶修拓看了一眼：“嗯，很香哦，不过这么多药材……是什么？”
6 _. w! Y$ n, C* Z, x& F( \
  A) w$ |0 ~8 R9 y5 t　　“大补汤。”

- W8 M+ i5 r' T3 l5 u* C　　“……”
/ T/ S* Z' \2 i- T' S! R; K" X5 |
' ?) o# t+ z* r  M7 N# M$ Q  I6 s　　“你这几天太辛苦了，要多养养身体。这个很补肾的。”

3 P/ Y+ V8 e, Q9 B6 k. X4 l! \　　叶修拓噗哧笑了，接过汤，尝了一口就连夸味道好，而后边喝边笑。
" P+ O1 q# N7 \
　　林寒坐在床边伺候他，等他吃喝完毕，就问：“忙了这么多天，是接大生意吗？”
% u& g. Z. d! n2 a" }
5 k) {# H7 V0 G+ G( {8 d　　叶修拓看他一眼，笑道：“是啊，很大的生意。所以这次过后可以休息好久呢。”

　　林寒稍稍放心了一些。
/ i% a+ V/ K: D; K. W
　　叶修拓把他的手抓过来，握在手心玩指头：“喏，你这么关心我，我会好好报答你的……”

1 W1 B# {3 V% i- x  v/ v4 ~　　为了大补汤而做出的报答，林寒一想象就立刻寒毛倒竖，他屁股到现在还痛呢！忙把手抽回来，用力摇头：“不用了不用了。”

　　叶修拓笑着又把他抓过来：“你怕什么啊。我的意思是说，等你有时间，我们一起出去度假吧。”
. U1 z5 R# k. F- A
! |9 |0 [  f4 S7 c5 a' [7 I- u　　“啊，去哪里？”
1 _1 S7 k! l4 U3 V
　　叶修拓想了想：“到你没去过的有趣地方玩吧，拉斯韦加斯。”
$ {! m7 k: w! o. k1 z' ^/ l
; W4 q, |1 k) `8 h, \  a( s. Y+ P　　“要去赌场？”林寒吃了一惊，紧张起来，“靠那个不可能发财，你不要被骗了……”

　　“我可没想靠那个捞钱，”叶修拓笑着捏他的鼻子，“小赌怡性，去玩玩还是不错的。它能吸引那么多观光客，也一定会吸引你。你的生活太平淡啦，就该多试试哟。”

　　“但是赌博不好……”

" R; ]( N5 w) m　　叶修拓扯住他的脸：“傻瓜，一直当模范好公民，人生可是很没意思。”

  D& O0 P/ e* h) ^



* B( O, h3 u+ R[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6-10-22 10:03 编辑 ]

skwstc

  第六章
. l3 x" Q, f3 ^- W* f
, i8 t. {" o5 d& n; S0 B) P0 w7 C
* H0 N. L8 Z' h: W$ j* i9 Y　　最后真的不怕麻烦，两人不远万里地去了拉斯韦加斯。

& u6 ]2 U( V# b+ N0 t3 K　　林寒脚一着地，最强烈的就是那种不真实感觉。这片突兀地存在于沙漠中的奇异浮华，却是人工和金钱造出来的。

　　一路过来，眼里是不同朝代、不同国家富人们享受过的建筑模式，从埃及到古罗马、到后现代，什么都有，林寒睁眼闭眼间真有点时光错乱的感觉。
% ~( ^$ y3 [/ X) H8 ?  G) C0 ?
　　高大异常的狮身人面像，比原物更大出许多的塔楼城堡，竖着自由女神像建筑的三维纽约城，甚至会喷射的火山，弄得林寒眼花撩乱，都弄不清楚自己究竟身在何方。
! |9 o, B' }, H0 `2 f
( @9 U: Y4 `6 ]7 {2 t( N　　叶修拓显然来“消遣”过多次，很是熟练，在酒店住下，当晚就带他去看魔术秀。
1 e  W, B/ ]0 n; i% H4 @
　　语言不通也不会有任何障碍，林寒看脱逃大师的表演看得目瞪口呆。

　　“好玩吗？”
6 t# u1 g' m# u5 K, J+ d+ M+ _
; K6 j3 p% Q$ E7 o. Y# F& W9 ]　　听他赞叹不绝，叶修拓笑了：“看秀的话这里是不错的地方，我们有时间，就用几天晚上每种都看过去吧。不过，脱衣舞秀你也要看么？都是女人哟。”
; s, K$ [: ?- k( T# o# m
　　“脱衣舞？”林寒虽然身为“MB包养者”，但从小到大还真没见过这个东西。

　　“这里的色情业也很发达。”叶修拓笑着。
. _: a$ p. n+ R" _
7 u  V. ?. W; K　　林寒忍不住看他一眼。

* J- d/ d$ n9 h9 @2 J& s　　“你、你不会要在这里接生意吧？”

1 [1 r! m' U' `　　叶修拓一下子挑起眉毛，掐他大腿的力气有点大：“你当我是什么？”
- @* s" _# M0 K
3 }) _6 [1 c" e　　林寒赶紧“对不起对不起”地忏悔，还是被掐得哀哀叫，最后还被在脖子上咬了一口。
; q) d: ~* I& d+ b1 K5 p1 l4 }7 n/ t
　　***
' {  O4 W: e- X3 y4 Z* h
　　叶修拓倒是不急着去赌，前几天都只带林寒跑来跑去四处游览，看白老虎秀、中古车收藏馆，玩了米高梅历险、大峡谷主题乐园，连峡谷飞车都硬抓林寒去坐了，吓得他哇哇惨叫。

　　林寒来之前以为拉斯韦加斯只有赌场而已。现在则怀疑这地方其实是一个新式的大型主题公园，高高兴兴拍了大堆照片当素材，心满意足，干脆挤在Treasure lsland饭店门口的人群里，津津有味一遍遍看起海盗大战来了。

- C$ S0 \+ q% `/ g( ]　　叶修拓一直没带他去赌场，他本来就怕输钱，对此求之不得，这次旅行已经玩得够尽兴了，没什么遗憾，不赌更好。
9 G! P' l! a3 U- {: ?
7 b7 y( B! b8 C  f+ G: t　　行程安排的最后一天，叶修拓打电话给总机退房，他便开始努力收拾行李。
9 Q0 s% S3 W: `  \5 z
: T4 m# H( e) H( m  W( K) C! H1 Y　　过了一会儿，服务生便上来敲门，彬彬有礼的，林寒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叶修拓却只是笑，而后接过对方送来的东西，递给林寒，却是个筹码。

" }- G$ G4 Z7 O2 n　　“为、为什么要送我们钱？”林寒已经觉得这里的食宿娱乐都算价廉物美了，哪知道还有这种白送钱的好事。

; k" N9 n8 K/ C3 B　　“因为我们来了几天都没赌啊，”叶修拓笑咪咪的，把筹码翻了翻，“不赌他们就亏了。所以这个是送给我们的赌资，也就是诱饵。”　

　　林寒反应迅速：“那我们不要上钩了，换成现金带回去吧。”
- R" g8 ?: S0 W6 b" s2 S1 Y
- h/ C9 ]8 X& Z1 N2 r# \: U2 z　　叶修拓捏了他一下：“别傻了，本来就是要去赌的，这只不过是在帮你赚个本金。怎么样，你现在有了白捡的一百块，是不是愿意去试一下？”
- l. L; D1 @7 q+ s) \
　　林寒不太好意思，把手缩到背后藏起来：“还是不要啦，输多输少都是输，太浪费了，节约一点比较好。”
$ Q  m# K1 a( L7 T
* R3 o: B. U8 E) r! E7 f9 P! \　　叶修拓笑着亲他鼻子：“好吧，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节俭是对的。你的钱都要留着给我包月哟，最好是包年啦。”
6 \+ w3 H( @# e6 n9 v6 N$ _. J
　　***
! q1 ~9 L8 Z1 V  C$ \
　　赌场就在楼下，很是方便，之前每天都听着叮叮当当，只觉得吵，进去被那种机器旋转的沉闷声和硬币掉落在盘子里的声音环绕着，才突然有点紧张感。

9 s, X* _$ ?& u! @　　时间界限在这里已经模糊了，外面是夜晚，这里却灯火辉煌，喧闹灿烂。

$ [. V& U0 t" N　　叶修拓换好筹码，就拉他站在玩BLACKJACK的桌前：“你要玩么？”

　　林寒把自己那个筹码揣在手里，连连摇头。看叶修拓换了那么多钱，万一输得惨了，他好歹可以用这个一百美元给叶修拓补偿一下。

  Q1 _) Q% W. ]- Z+ n1 N　　“不用担心，买码我给你就好，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怎么样？”
4 o- j7 C1 k1 `6 Y' l
　　林寒还是大摇其头。自己的钱要省，叶修拓的也不可以浪费。

　　叶修拓笑了，捏捏他的脸：“你啊，就是输不起。”

) H) I0 p' O& ~9 g; S* P/ O　　说话间前面的赌家已经输完了筹码，咒骂着起身离开，叶修拓便坐上那个位置，姿态轻松。
% u3 o/ Q7 x8 V. m; d9 w; P# ^
* c5 ~4 }2 n* F: Q  G6 ?% e　　几把玩下来，有赢有输，总的算起来大致还保持平衡，只可惜先前赢的那些又输了一大半回去了。林寒光在旁边看着，已经出了一身冷汗，身上都难以自制地发抖。
2 p' t3 J' J; H1 l
　　叶修拓再赌完一把，又失去了一些买码，便要起身。
& G$ J1 H" O2 s  H) r
9 }$ P( }" |; U8 C6 J* F　　“你不再玩一次吗？”林寒反而走不开了，“我觉得你手气还不错啊，刚输掉那些太可惜了，搞不好多试几次就能赢得回来。”

% ^4 c( m; ?9 l　　叶修拓摇摇头，硬拉他离开赌桌。林寒没他的自制力，走了好几步还一直回头看，一脸的挣扎。
+ [5 `" u0 Q! z- p8 y2 l
　　“觉得有趣了吧？”叶修拓笑着，“不过这种东西，千万不要太计较输赢，自己心里得有个底，一超出计划预算，就千万别再赌。”
' d' o$ N( W! ~
" s( O$ }$ m2 f; z# A9 b! Z; [1 B　　看林寒满脸不甘心，叶修拓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该收手的时候还抱着桌子不肯走，那样就糟了，也不好玩。所以你还修炼不到家哟！”

　　林寒还在念念不忘：“但是，继续下去可能就会翻本啊……”

　　“笨蛋，赌场就是靠你这样的人发财的，”叶修拓捏了他一把，“按刚才的运势，谁都知道再坐下去，十有八九是输得精光，偏偏还都指望自己能撞大运。能翻回本来的我还没见到几个呢。”
- n' {4 w- V: x9 i+ w0 t7 d
　　“但是就这么走掉，实在很可惜……”

　　“知道情形不对，就早点认输，不是好吗？”叶修拓挑起眉毛，“做什么事都一样，要懂得及时回头。输几把不算什么，怕的是该认输的时候不认输，陷进去越赔越大。这个道理，你明白吗？”
% |* b$ R3 N0 z
　　林寒一直信奉“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觉得凡事坚持到底就会有好结果，对于他这种说法觉得很惊讶。遇到挫折，不就是应该忍耐着死撑下去吗？放手怎么可能会是对的！
9 ~. _/ Y+ f  k
　　“来，玩这个吧。”叶修拓拉他在刚空出来的一老虎机旁边坐下，“这个不需要技术，靠运气就好，所以你放心试看看吧。”

　　林寒看看四周，玩着的大多是老弱病残，不见得比自己强多少，总算胆子大了点。也觉得特意来这种地方，还畏畏缩缩的怕输钱，确实不如在家里睡觉算了。他很容易被叶修拓煽动。
6 G' P* Y6 O4 o# ~5 h2 O5 [0 _0 _4 q
　　在叶修拓的指导下拉了一会儿操纵杆。一开始还比较容易掉出点硬币来，渐渐赢来的都被吞得差不多了，看他额头冒汗，叶修拓就制止他；“好了，休息吧。”
. u( F$ i* V' Q; t
　　林寒僵了一会儿，松开手，心脏还在怦怦跳。突然刹车真是让人手指和心口都发痒，但用残存理智击溃欲望的感觉也是带点痛楚的快乐。

! @' e! y' o2 P( P- S) P' b" w8 h: k　　叶修拓起身让给身后等着玩的人，微笑着抱一下林寒肩膀：“怎么样，感觉还好么？”
% O- m4 z/ X: a
　　“嗯……”
/ H/ Y# M- u/ b! l6 O! O
　　另外一的赌家刚输完最后一个币，不甘不愿站起来，叶修拓便拉林寒坐了过去。

　　“我也来试一下手气，”叶修拓笑着，漂亮地活动了一下手指，侧头看他，“你要投资吗？”

# c0 J+ r) W+ O2 v6 s　　“嗯，好啊。”

; z( S; H; V2 t6 n7 X& R　　叶修拓收了他一个硬币，添在手心里：“喏，你看好了，输了的话就没了，赢了的话，就是我们一起赢的，有一半是属于你的。”
+ p0 t9 |- s% R* l* z
　　林寒“哦”一声，他从来都没那个捡到天上掉馅饼的运气，每次抽奖抽到的都只会是“铭谢惠顾”。
- H+ R, q, F" S' B5 R) C
　　叶修拓还不慌不忙的，不急于开始：“来，亲我一下，我运气会好的。”

　　林寒连连摆手：“我带衰啦……”

　　叶修拓笑得有点调皮：“怎么会，遇到我，你不觉得就是开始转运了么？”
2 M5 u! f0 n! I1 ]
　　林寒习惯了他自我推销的习性，趁没人注意，迅速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叶修拓这才动手投币，摇手杆。

　　才没多久，机器顶端突然大放光芒，音乐响起，林寒目瞪口呆地看着机器上的画面，即使看不懂英文提示，他也明白可能是赢到最高奖了。

& w4 C1 Q1 x: b/ I% I: W　　一直不动声色的叶修拓也有些吃惊，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倒也没有狂喜，只是微笑：“啊，这种碰运气的事情，有时候也会有好结果呢！真是好兆头。”
2 \; b( y# n8 t) _, z
6 j) {, t5 [5 M6 V/ j7 ~, O4 S　　这个是只吃一元硬币的机器，最高奖是十万，幸好不是百万巨奖老虎机那种吓人的累积数目，不然就真该马上请保镖了。

/ k3 t7 T* H1 V; I; C* H; B　　但不管怎么说，对一心以为会输光的林寒来说，这数目都是笔很不小的横财，而且还是只用两块钱换来的，震惊之下简直当场就石化。
6 r# m2 H8 |* C# D
$ A' L/ c6 i, e- o6 t$ A　　叶修拓也心情大好，但似乎并不是为了奖金。作为回报，慷慨地给了工作人员不少小费，而后搂着呆若木鸡的林寒，摇一摇：“一半是你的哟。”

7 _0 W% D5 I7 J, P* H8 a2 P　　“啊？”林寒又冻住了。

　　叶修拓笑着扯他僵掉的脸：“之前不是说过了么。”

* o) O4 P( Q4 U$ ]3 v4 D　　林寒战战兢兢的：“……那个，你不只是开玩笑而已吗？”

　　“当然不是。我不会乱开玩笑，我可一直都是很认真的，你没发现吗？”

　　叶修拓笑着侧头做出要亲他的姿势，不过这里禁止同性爱在公共场合有亲密行为，不想惹麻烦，还是硬生生收住了动作。
# F7 k) C# \$ o# d! |' [
　　***

5 O: |) e" `; H  s1 [# o　　两人回到酒店房间，叶修拓一关上门立刻抓住他按在墙上，堵住他的嘴唇，炽热深入的亲吻弄得林寒脚有些发软。
3 A- z: z$ ?2 B$ y, Y5 F
9 Q' v' m5 b; z　　“等、等一下。”
7 k- C( g' h$ e: p, d
* L9 I. J8 H1 _) ^, ^1 f9 o- q　　“嗯？”

. Y$ V- c% M+ }! O- [6 K　　林寒从口袋里摸出震动着的手机：“我有电话。”

　　叶修拓继续热烈地亲他脖子；“别管它。”

4 q2 ], a/ P) Z$ T- K　　“不行，是程皓。”
; @3 c5 Y* r# |4 i" B5 \% A
& L5 v% d; U' O3 d- u" K9 I5 I! B　　叶修拓“嗯？”了一声，停止动作，抬起一边眉毛，直起身来，看他兴高采烈接电话：“喂，程皓啊……”

　　他的旧手机打国际长途讯号不太好，才说了两句，正在说笑，线路就断了。
8 q) {2 z7 K" s* a5 ^% Y; K, `
' I6 |% v  w$ C$ J) ^. v　　“讲完了？”

# l: w* K- s4 Q" N0 z　　“没有，我还有好多话要说呢。”
: c6 ?. B' {+ K4 ~, \% [
　　叶修拓似笑非笑的，没再说话，双手插进口袋里，坐回椅子上休息。林寒拨了几次效果也不如意，只好开门到走廊上，试着再拨。
$ A. I: Y, t5 ^4 ]
) z5 s7 [6 n7 s, p) }3 g3 c$ _　　一个高大的红头发男人摇摇晃晃走过来，似乎也是住在附近房间的房客，看见林寒的时候愣了一下，便大步走过来对他高声说话，又是摊手又是比划，神态挺激动，林寒听他叽哩呱啦的，不太懂外语，莫名其妙，只会结结巴巴的一个劲“what”、“pardon”。
8 T  E& n- V8 r& R6 E2 L
: c& \( B" V4 W　　叶修拓原本只在屋子坐着喝酒，闻声出来，立刻把林寒拉到身后。
1 a; z: q5 Z3 e1 p3 a% B( Y& q6 Q
　　那人见了叶修拓，似乎更激动，说了一大堆，语速太快，林寒只能抓到几个无意义单字，忙问身边英文流利的男人：“这个人说什么？”
0 E$ k% ^- q- Q9 g+ R
" A; V0 k' o; {5 P* b+ v6 |　　叶修拓对话了几句，皱着眉毛，搂住林寒肩膀示意他回房间：“不用理他。”
7 A7 H. \6 G9 s+ }9 q% E) i3 Z
　　红发男人还在喋喋不休，脸也充血发红，青筋直冒。叶修拓冷淡地回他了几句，转身要走，那人的拳头已经挥过来了。
! e6 _8 J3 D" \
- ?% o6 \. Q3 l/ b. \, u! D0 o& }. y　　叶修拓反应迅速，险险躲开，一场架却是免不了了。
! Y6 h9 C5 z0 o7 w# W
　　不明白其中缘由，只看两个大男人突然打成一团，那个外国人激愤之下还从口袋里摸出把瑞士小军刀，怎么看都是要出事。

5 \: e+ d7 S+ F- l$ F& Y1 r0 }　　林寒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忙一边用乱七八糟的英语拼命叫保安，一边过去要帮叶修拓。

　　彼此赤手空拳还好些，有利器就添了许多凶险，叶修拓胳膊上迅速便被划了两下，也不知道深不深。林寒顿时寒毛倒竖，看见血他腿都软了。
& V0 f- L$ D4 C+ M
　　见叶修拓已经闪避不及，腹部正对着刀刃，林寒吓出一身冷汗，脑子里刷的一片白，想也不想就撞过去。

　　他只想赶紧推开叶修拓，却忘记自己也只是血肉做的而已，挨刀的下场能比叶修拓好到哪里去？
5 P  K6 _3 r6 P) y1 g% g/ }
　　果然背上一阵火辣，麻掉一般，几秒过后痛觉才起作用，立刻便痛得眼前直发黑，身上都发抖了。

　　前后不过短短几分钟，酒店保安已经带枪火速赶了过来。

　　有人控制场面，林寒就大大放了心。被叶修拓抱着，见叶修拓脸色发白，自己也觉得痛到半死，不知道背后究竟怎么样，好像湿湿凉凉一大片，挣扎着用手往后一摸，伸到眼前看看，竟然一手的血。
7 H$ Q$ N5 d! z) ^& d
% x/ C! e" O2 S2 D' P　　林寒本来就胆小，晕血，这种视觉冲击之下，更是呆若木鸡，满脑子只想着“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混乱中对着满手红艳艳的腥味液体，意识就飘远了。
# M0 F  A; Q0 p5 E# |* ~* h
　　***
  d3 `  u8 C; t2 p1 x2 C
　　醒过来的时候，先是觉得背上疼痛，而后便意识到自己还活着，真有些欢欣鼓舞。

　　不过趴在病床上的姿势很不好受，脖子也扭得有些酸。林寒动了动脖子，把头转过来，换一个方向。
6 f. y4 p6 C( f( S2 Y  M
　　“醒了？”

　　换方向以后便看到叶修拓的脸，林寒心情立刻好了一些：“你在啊……”

/ S' m6 k# C9 g3 z& |　　“现在很痛是吧？不过不用担心，伤口愈合了就没事了，很快会好的。”

　　没落下个什么残疾就好，林寒一下子放心了，喜笑颜开。

　　“对了，那个外国人是怎么回事？我们都没惹到他啊。”
$ B1 `1 O2 j, v, E
( D6 A# z9 w. L. |# K　　“他是前一个在那机器赌的人，当时我们是排在他后面的。一轮到我们，立刻就满贯了。他觉得那个大奖是他之前操作的结果，只不过最后一步被我们做了，被我们赢走本该属于他的钱，”
6 S7 q. V' m3 O8 Y9 G; g; o
- E0 Z2 B8 @. w" i& b9 A* p　　叶修拓解释：“其实没这个道理，中不中奖完全是RNG随机选择。他当时就算继续赌下去，也不会有大奖拿。”

9 }8 L4 N. L+ O9 V4 D1 z　　“不过我也有错，”叶修拓摸着他的头发，“喝了酒有点冲动，不然不该跟他来硬的。输了钱的人本来就不能惹，何况没带武器是我们自己先吃亏，不小心真可能会丢命的。”

- Z( G3 [" I2 e% x　　“还好没出大事。”林寒感慨自己的好运气。
$ e! M) b7 [* Z9 ^: w6 a' j
　　“嗯，那是因为你救了我哟，不然我搞不好会被剖腹。”叶修拓笑着，“想不到你这么有勇气，你不是总说自己胆子小的吗？”
) l6 Y- x- [" N; z! C
　　林寒也觉得奇怪，他一直胆小怕死，遇到这种事情，按理是该撒腿就跑才对。当时冲上去逞英雄的心态，他也不太清楚。但感觉自己是变得有点勇敢起来，比以前更男子汉气概一些。
, d( P; ^% e; g( R( p( T; v
　　“我还以为你受了伤，会痛得哭呢。”叶修拓微笑。

　　“怎么会？”林寒有点不好意思，“男人怎么能随便哭。”
3 [$ v3 S8 t5 W) I
　　“唔，”叶修拓逗着他，“好像真的是更有男人味了，这是因为我么？”
- B, ]8 _3 R0 t# s
& y1 k/ @5 A+ Y) O　　林寒顿时满脸通红。眼前的男人实在很英俊。难怪说色胆包天，为了美色命都可以不要。果然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想不到自己还有英雄救美的时候。

　　叶修拓笑着捧住他的脸，歪着头凑过去，亲了又亲。

# ?; \( P$ _# G/ Q6 L, m2 K. f　　“你这回救了我，我怎么报答呢？”叶修拓磨蹭他的鼻子。
6 ~5 d) ?2 |* g/ W8 V/ a
% Z. F7 ]9 N9 H- |　　“呃……”

, s, S* O8 g% L1 m　　“我以身相许好不好？”

　　林寒立刻竖起背上寒毛，真是好大的“礼”，这么一个大活人，突然白白送给他，他还养不起呢。

0 ^% ^' K; H) m. p3 |5 i3 M- D  }4 y　　“不用了……”
) O0 Q# C% o6 {% p+ V' m
　　“不要吗？”叶修拓近距离盯着他，“好吧，那我提供永久的免费服务，怎么样？”
4 q7 `# O6 o, W0 l/ z
　　“咦？”林寒心动不已，又不敢相信有这样的大便宜，“一直都免费不好吧？你也是要赚钱过日子的，免费一个月就好了……”
$ J" y6 V- z+ m) X% G1 W
　　叶修拓笑了：“这个没关系，我还有别的客户呢。”
5 [* |! z# e7 V9 _1 `
1 `$ F4 q4 R: p( u/ B; ?　　林寒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而后是脚步声。他脖子能扭转的角度有限，看不见来人。
# V" l7 r5 n# l7 }  U. }4 ?" @
3 H9 Y5 L, @$ t6 y  I# [" }　　“修拓，你没事吧？”先开口的是个中年男人，然后有些孩子气的声音便嘟哝：“怎么看他也不像有事啊。”

# A4 Q# @4 N. l　　叶修拓“哦”了一声：“听你口气好像很失望？”

9 z. y8 y% x& C% p% t　　“听说你被袭击，我们反正不远，我也刚好在LA，就来看你。”

- N4 k) X4 H2 F) s+ K" c+ B　　“听说你被袭击，我们可是特意不远万里跑过来的……”
& Q: u) Q* l2 t; K8 q9 a
3 H- }: u: F  [) q1 ^- q9 T3 p　　两人同时说话，反差还真有点大。

5 L; ?/ Y2 |  j4 G2 d; p4 J. H　　叶修拓立刻挑起眉毛：“容六你又欠扁了是吧！”
% ?  I/ T( F( Z/ t3 s) P9 I# j% I9 Q
　　少年大咧咧的：“什么？你又不知道宁远最喜欢谦逊客套，我说的才是事实。”
* C+ X8 v+ V: O/ O8 u$ ^7 w
) \( [6 Y/ T, j  }, W/ C; ~　　两人走近了一些，林寒才把他们看清楚；两个男人都身形修长高大，一个略微年长一些，另一个就很年轻，二十都不到的模样，手里还拿着花。
/ G* n( g' H; K% y0 v
　　“你朋友受伤了？”被称为宁远的男人看着趴在那里的林寒，“没有大碍吧？”
( z* b$ |' o; }
　　“还好，没有伤到骨头和内脏，伤口处理及时，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叶修拓看看因为痛楚而皱着脸的男人。“不过这家伙还是吃苦了。”

　　“到我那里的话，拿些药膏吧，前段时间让人送来的，不错的东西。”

　　叶修拓笑着道了谢。

　　容六把花插进瓶子里，看林寒盯着那些花看，居然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啊，我以为是买给叶修拓的，所以选的比较，呃……”

　　的确不太像是拿来祝病人早日康复的东西。
/ O3 x4 R0 x/ j0 \6 e: Q
9 J# F! ~2 l6 K　　“叶修拓，那你什么时候来LA一趟？休假休得有点久吧。”
' s& J* u5 F% v' s+ S8 \) ~( F
　　叶修拓看着只能维持同个姿势的倒霉男人：“要再过几天。说是没大碍，可也不能现在让他陪我在路上颠簸啊。”

' u1 x- V/ C9 e7 Y　　“这个不用操心，”容六很大方，“我的直升机空位足够。”

　　“你的？”叶修拓立刻呛他，“是你老爸的吧。”
! ~$ }4 r6 k2 W: L4 J7 |
　　“哼哼，他又不爱出门，买来就是给我用的啊。”
; j0 R+ w$ B  D8 S/ v. Y
　　林寒听得背部僵硬掉了，有直升机的是哪个世界的人啊！
! e/ d- z9 k. b# V9 B2 O  {9 U
　　叶修拓见他一声不吭地冻在那里，便伸手摸摸他：“都忘记给你介绍，这个是容六。”

! {6 _% }3 a: G; H) [/ g　　看林寒困难地要点头打招呼，便制止他：“小屁孩而己，你不用理他。”然后在容六哇啦哇啦的抗议声中继续；“这是任宁远，Narcissisms最大的老板哟。”
2 o! h/ i! M1 ?  P
# L# a. j4 ~( q3 S& \; A1 p- ~　　林寒终于有机会见到叶修拓的“顶头上司”了，倒没有一般印象中老鸨的那种猥琐形象，是个长得不错的男人，眉目清朗，很有气势。

" b% \7 O1 s9 Z/ j/ v　　任宁远点头向他致意：“那么这位是……”

/ V4 X; f; M9 Y( a　　叶修拓笑了：“林寒，就是我的‘主顾’哟。”
# \4 @3 ~0 A: ^9 T4 `6 \$ N
* U; {! F7 B1 o4 C- s　　容六呛了一下，盯住林寒的脸看半天，好像认出他来：“啊，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来点叶修拓的人！”
4 V" Q4 e. G. p; g9 w
; T. X2 Y6 W0 k/ a" A! ^2 a　　任宁远也露出笑容：“叶修拓的服务怎么样？”

/ q! r( h- x9 l% f. j　　林寒听老板发问，忙替叶修拓大加赞美：“非常棒！素质高，人又体贴，心地也好……”啰哩叭嗦夸了一大堆。

+ T3 m3 G* z; {$ i. Q/ `( S　　叶修拓笑着：“我如果服务不好，我们会这么长久吗？”
/ c! u7 n, J5 O/ Y1 u; c& E# f
　　林寒也不遗余力地附和，表示肯定：“是啊是啊，他是我见过最优秀的……”

4 ^' ~: q/ W0 {9 A4 `. ~9 r　　容六边听边嘿嘿笑，而后朝叶修拓一直奸笑：“有那么好？听起来真叫人心动啊，喂，我的生意你要不要接啊？”
0 ^7 t$ C0 i5 f* z
　　当面这么直接说出来，林寒觉得很侮辱叶修拓，但看叶修拓却没什么反应，只是笑。不知道那是不是强作欢颜，林寒只想替他出口气。
# o, `4 D0 z4 }- u0 [
, p8 ^+ A% M+ @  I. l  |7 u8 {7 a　　“不可以。”

　　“啊？”容六有些意外。

　　“他已经包给我了。”
* M$ [. u( N# J4 u" K+ g6 Y
$ T  ]# |* |+ G! ^9 I2 P　　“啊？”
' j# s3 Q- F6 Y. B4 q4 v- x
　　“我包了一个月。”
% ~2 g! P1 R  \6 H3 X+ W6 A
' F/ G+ \) ~3 x# K　　容六呆了一会儿，肩膀开始发抖，一手指着叶修拓，话也说不出来，几乎笑疯了。
4 _; X5 H+ s. ]; l0 R! X
" m( A# {0 M0 Y( w$ u) g( x5 A: p! H　　林寒被他笑得有些恼火，但自己那么说其实是在撒谎，他对叶修拓的“包月”只是自己享受一个月服务而已，并不能限制叶修拓接其它人的生意，因此也不好作声，见连任宁远都面带笑容，不由更觉得闷闷不乐。
$ _4 E) L. c+ j' j( i( A4 F! V9 @: w
　　容六好容易才稍稍停下来，还在“哎哟哎哟”地叫肚子痛，然后问：“叶修拓，你的包月价是多少？”
+ X) T9 i: u2 e: A* n! `4 y& Z& \
6 @" k; @% }% C% r' h　　叶修拓倒也不忌讳，笑着报了一个数目。

; O% D0 [. N/ q( Q2 _' d, |9 e0 J　　容六的肩膀又开始剧烈抖动，笑得都快抽筋了，要不是任宁远一手扶住他示意他要注意形象，林寒觉得他应该很想索性在地板上来回滚动。
7 S* v  ^* Q; k3 \- [
　　笑声半天都没停，容六已经泪光闪闪了，林寒被笑得不知所措，转头去看叶修拓，他居然也在笑。
1 b; l  r( `; G: t  p
　　林寒虽说也知道自己出的那个价格确实比较低，但被这样取笑，感觉还是不好受。

7 i1 ]: D% i; u( W" c/ p( m　　容六缓过一口气来，看林寒一脸尴尬，忙笑着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笑你，我是笑叶修拓……”
5 \" x$ V! v7 w; x9 S( I
　　取笑叶修拓身价太低？林寒皱起眉头盯着他。
0 ?4 r3 p4 d  N
7 P2 R2 L4 V4 A( C# R6 m0 t  l　　“那个，也不是笑叶修拓不好啦！其实叶修拓是真的很值得包，应该有很多人也巴不得包他，你捡到大便宜了……嘿嘿。”

" E; S/ q6 B. L: T. @2 S　　容六发现自己越说越多越错，就讪笑两声来匆匆收尾。



9 M7 c- K. l2 U

5 J5 H/ v" q. Z; I* [" {: V
4 `0 F5 N* k& V& [[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6-10-22 10:09 编辑 ]

skwstc

第七章

9 B% u, f- y- I- z
　　林寒以趴的姿势跟着他们飞去LA，借住的是任宁远在那里购置的房子，很是方便而且舒适。
8 t% M2 k( |9 a$ }0 y; r* |
5 j7 Q( Q, n: F6 \2 t! n　　比起一开始爬都爬不起来，趴了两天就好得多了，起来行走不是问题，只要小心别随便弯腰就好，坐下的时候只要当心姿势，尽量不拉动背部肌肉，也就没什么痛觉。

　　叶修拓白天不在，晚上跟任宁远一起回来，每天替他背上的伤口(林寒一直看不到自己伤到底是什么样)涂一种奇怪的膏药，浅缘的颜色，晶莹透明，用指尖挑一点出来，一眼看上去会觉得像玉石，但其实是软的，味道很舒服，涂上去感觉清凉，药效也好，自己都能感觉得到伤口愈合得很快。

+ Z# ~7 q1 w/ N3 g　　林寒还跟叶修拓打听过哪里有卖这样的药膏，他也想买几瓶回去，生肌的功能多显著啊。

( a+ P. l8 V3 F　　不过叶修拓的回答是：“有些东西是买不到的哟，你喜欢的话，我跟宁远要一瓶。”
* Q( \+ k; L' H1 ^$ @' g" K
, w( K6 i' m2 T8 k　　看得出来叶修拓跟老板任宁远的关系很好，显然不只是老板和员工而已。
/ ?. ?/ _$ a% X, t) _
: [0 Q4 @, I+ _　　林寒知道这没什么可奇怪，职业性质的关系，MB之间或者与上司之间，关系暧昧不清是很常见的，也根本影响不到他们正常接生意。叶修拓的服务质量仍然是物超所值。
6 N, k( Z& N" @1 O8 Z. e+ [
# C- n, N  ^! O4 U+ ~$ O　　但林寒想到他们相处的时候可能有这样那样的镜头，心里就闷闷的。以前也知道叶修拓一定有许多其它的客人，然而仅仅知道，跟亲眼见到并且近距离面对，两种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 B$ a+ b; R. X" J' M9 Y1 p　　容六也常跟他们在一起，交情那么好，叶修拓接他的生意，想必也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了。
2 i: C4 Y+ u- ?/ Y/ ]
　　林寒想着叶修拓的这些客人，英俊、多金、慷慨、有气度、通情达理，哪个MB不接他们的生意才是奇怪呢！
! A2 Z, n' t0 B1 ?7 ]4 n
$ B$ I: C' U3 r/ f# F　　自己如果跟那两人比起来……
% n; e" @: o3 z( ^" b* R
: x. H& l" d, ^# n* Y　　算了，根本没有可比性吧。
; A0 m3 C' W( @7 m2 @: r5 u! a+ |
　　想着想着就担心叶修拓以后会不肯再接他的生意，但又觉得叶修拓很重感情，也讲义气，不是那种特别势利的人，便自我安慰着，稍稍放心了些。
" Y( c; `! X5 P( J: \' q2 P
  s5 u, V& H+ e# _5 ]7 I4 H! [9 T　　再过几天，伤口基本上已经痊愈，神奇的恢复速度令林寒很是高兴。叶修拓似乎也忙完了，两人便可以一起回国，不过林寒不敢具体想象他“忙”的内容，不然胸口就会发闷。
( X* k! a/ r# i6 m$ V, c( ?
　　“对了，宁远刚好也要回去了，跟我们同路。”

　　“是、是吗？”

- P% W- B! i2 X0 [5 ^　　林寒并不讨厌任宁远，还挺喜欢他的，那么沉稳儒雅的一个人，但一想到他对叶修拓这样那样，摸过叶修拓，亲过，还那个那个过，心里就有点别扭。
/ T4 i" T. N. Y2 H1 f$ N$ n
( `% g2 T5 i/ z/ [5 C　　***
& Z- q# Y  N4 J
2 _2 b; b' q9 w) K# x　　飞机上三人坐一排，林寒在靠舷窗的地方，叶修拓自然是在中间，他跟任宁远可聊的话题似乎更多一点，林寒听着听着有点困，便闭眼睡觉，但也不太睡得着，时不时偷看一下他们俩。
4 E6 |; o+ F& J0 x& J
) A; w1 Y8 ?5 v　　“要喝什么？”

; Z) K8 L+ p2 I# R% V) e　　感觉到叶修拓轻轻推他，林寒忙张开眼睛：“呃，橙汁吧。”

　　任宁远便从饮料车上拿了杯橙汁，递给叶修拓，叶修拓再递给他。
* g% J/ g$ M* p: l  K1 h
( I3 d+ {& V' _0 G+ f  h. C　　林寒看叶修拓手指跟任宁远轻微碰撞，自己接过的时候也趁机偷偷跟他碰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心就怦怦跳，视线黏在叶修拓的手上，就挪不开了。

$ y. ~( N1 b8 g' C0 _0 \, S　　叶修拓跟任宁远喝的是酒，右手拿杯子，左手便放在他自己腿上。手指修长，指甲很干净，微微曲着，看起来非常有力，掌心看不见，但应该是很温暖的感觉。
+ S+ O! H& |& h' d8 p
' Z. n. B! s3 r3 v/ A3 x9 j　　林寒死死盯着看，只是手而己，就觉得很性感迷人。心脏扑通乱跳，很想再碰碰那个男人的手。
% d0 Y* i, M: d
: u9 M+ |2 V. `　　鼓起勇气就真的伸手过去，握住叶修拓的手。叶修拓“嗯？”了一声转头看他，露出笑容，也翻过手掌，跟他十指交握。

2 T8 W$ q  ?  T- s) h: h　　林寒一瞬间有飞上天的感觉。当然，事实上他也是正在天上飞。

　　两人在餐盒送来之前一直都不吭声地牵着手，林寒乐陶陶的，一脸傻笑。
$ u/ ?6 g! x1 J0 K( `2 H
+ C2 a( i. K  \# t6 n; ~; {　　任宁远只看了他们一眼，便微笑着继续看自己摊在座位间桌子上的文件。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等下了飞机回去，林寒已经累得不能动。玩得累，受过伤身体又虚，再加上时差，整个人都傻了一大半，洗澡洗着洗着就迷糊过去，还是叶修拓把他抱上床。
  l4 g. {; U5 u* d
1 i4 S3 w: }* x, g3 B, [4 X+ p　　睡得天昏地暗，就跟猪一样，饭都不用吃了，迷糊里觉得叶修拓好像在拉他，但醒不过来，只一个劲往暖和黑暗的地方钻。

　　最后总算睡饱了，脑子一个清灵，就醒过来，打着呵欠睁眼，就看见叶修拓正笑着望他。

! [8 `. R" ~$ Z. @9 R" I8 P　　“土拨鼠，醒啦。”

　　“呃？”

　　“一叫你起床，你就往被子里钻个不停，”叶修拓曲起两个手指，夹他鼻子，“我怕把你逼得闷死在里面了，就不敢再叫你。”

+ S) E0 y* f  y　　林寒嘿嘿两声，不太好意思。睡品是没法改良的。
$ d8 a2 D$ g: l+ K. S- `
8 O" u7 c! b0 a　　“再睡下去闷不死也要饿死了，快起来，等下吃饭。”
: N2 q# C. d( L& I
　　林寒乖乖爬起来，揉着眼去刷牙洗脸，边含糊不清：“我们今天吃什么呢？”
* j0 L/ M$ ~8 R# @9 s
　　“宁远请吃饭。你挑你喜欢的好了。”
. @) X0 ]6 U' t* G: Q9 A
　　林寒满嘴泡泡回过头：“为、为什么要请你吃饭？”
; ?+ J% m' X; f% a
　　“啊？”
5 d. x+ ^( c3 w2 r/ l% X. z
　　叶修拓没预料到这个发问，“不为什么啊，朋友之间，一起吃饭不是很正常么？他长时间不在国内，回来一次，当然是大家多聚聚。”
" j' [' N* [  [( B
　　林寒听到“长时间不在国内”，总算放心了点：在国内时间短，可以对叶修拓这样那样的次数应该也不太多。

9 Q' G6 t" g3 C5 X# N- Z　　***
! g: d$ z0 d2 N7 s
! J2 p9 M" E7 R: T1 u7 v　　在餐厅见了面，危机感却变得更强了些，任宁远风度翩翩，气度非凡，最重要的是品味好，而且出手阔绰。

( W; |" n3 \6 e9 `: ?$ N+ `　　林寒被对比得无比渺小，大为泄气，弄得叶修拓一直奇怪地看他：“你干嘛低着头？”

　　席间聊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不怎么提叶修拓的事情，谈论的都是任宁远的一些经历和笑话。

8 o$ p5 m* {3 S+ a- b. T　　任宁远倒也很大方，把有趣的见闻和糗事都拿出来说，林寒听得津津有味，内心更加矛盾，不知道对这个人到底应该是喜欢呢，还是要因为同为叶修拓的恩客而有些隔阂。
% \% b8 d1 z  ^7 h1 t- i. x* W( ?
　　吃过饭，坐了一会儿，又换个地方喝茶，时间还不晚，叶修拓便把林寒搂过来，亲一下：“你先叫车回去好不好？我跟宁远还有些事情要谈。”
( M( V% {" S0 A' K
5 z3 L: Y7 q- D! K2 f; z' g　　“啊？哦，好的。”林寒也识相，知道两人有私事，外人在场未免为难，忙站起来，告辞离开。
7 m7 q. l3 v# z
0 O& U# F6 z! U; h  b1 _3 u　　***
" Z- `  b$ w0 j; H
　　回到家里，心情还是有点黯淡。虽然道理都明白，但想来想去，却仍然没办法无所谓，只能一个劲唉声叹气。
, Z9 l8 D% r7 J) f8 T3 Y+ H. I
+ l3 d5 T% q' r9 y- O9 F　　叶修拓如果只接他一个客人该多好，只跟他手拉手，只跟他同一张床睡觉，只叫他起床，只跟他一起躺在被窝里聊天看电视，只跟他在同一个碗里吃冰淇淋……

　　人真是贪心啊。
: T  i6 i8 ]8 T$ a. o
; D1 O$ h. T# S0 Y5 k　　等了半天，连换下的衣服都洗完了，叶修拓还是没回来，林寒越来越苦恼，坐在桌子前发呆。

　　出去玩了那么久，也该开篇新连载了，但他对着画纸，又是脑子里一团麻。
4 h/ y% j( B- }' a/ w) t
& N' d' n$ U2 S6 T　　不知道叶修拓这么长时间在做些什么？晚上会不会回得来？他跟任宁远在一起开心不开心？
# }+ H, K' Z5 {/ B  _$ `
　　正苦着一张脸打草稿，房门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林寒一下子精神百倍。

　　“你回来啦！”
. h" P, ?: P! m; `0 {! V" O
　　“还担心你睡了呢！”叶修拓笑着换好室内拖鞋进来，提高手里的盒子，“我有带点心回来哟，饿不饿？吃一点吧？”
  p2 B& R) X6 p0 j
0 H; _' u0 T. t' y% Z7 h/ H　　“哦……”打开餐盒，看着里面粒粒饱满，薄皮上透出大只虾仁色泽的水晶虾饺，林寒猛吞口水。
) \0 R- Z6 o% ^$ f$ L! P& K
4 k# w8 C3 [" n　　“还不错吧！”叶修拓看他吃得香到不行，“这家的虾饺很受好评哟，还是宁远特意推荐我给你带回来的呢。”

% J9 ^# m" r, u8 |& _　　林寒噎了一下，放慢吃的速度。虽然没听他出声，叶修拓也能从他脸上看见内心的某种激烈挣扎。

　　“修拓啊……”

1 l0 i& z& L: I1 Y! Z4 l; y3 E# J　　“嗯？”

　　“你跟任宁远……”
; H+ `4 D, L) g5 T5 L; K& ^
　　“嗯？”
6 z$ i2 Z6 {2 X& f& O
" I8 G0 L8 b) y5 h% l  |* L　　“交情很好吧？”　

, D' y9 X" W( W) X6 T# I　　“是啊。”

3 M( N" _' D1 u　　“那，你喜欢跟他做吗？”

9 D' v7 f( b+ M　　“什么？”叶修拓反应不过来地眨了眨眼睛。
9 U2 Q2 h% K5 ]8 \# X4 l+ b
8 a2 K/ c4 e& o* D2 C; q: ^　　林寒也问得不好意思了：“我知道你会跟他做啦，他是你老板，大家关系好的话，那个事情是很自然的。我只是想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E" N9 t7 l) y- _　　叶修拓突然低下头做出喝水的样子，肩膀微微抽动，过了半天才抬起头，竭力镇定：“说到喜欢跟他做，这个倒是谈不上啦。我们对彼此都没那种感觉。”

) Y$ p7 e/ X% e1 W  L0 d9 Y. M　　林寒吁了口气，继续吃他的虾饺，叶修拓笑着托下巴看了他一会儿，便摸摸他的头，站起来，进浴室洗澡。
" |- n$ k+ y$ ?( Q( Z$ A; O$ b% P
$ T# H, `+ W( X* M　　林寒边吃边想，听着传来的水声，内心大为纠结，坐立不安了一会儿，虽然觉得是不自量力，还是想尝试一下。
% R/ B( Q8 O( d9 n( F# g# {+ |1 C
9 N7 c6 t4 u$ U4 G　　等浴室的门拉开，他便叫住男人：“叶修拓。”
1 ?; X- |) {- w7 q: ^# D4 `
　　“嗯？”

2 E$ R1 e. s% i7 g. m　　“包一个月的话，要多少钱呢？”
: g" s9 M/ r  D3 w
8 ~! j+ h# E8 W% l% C& e　　叶修拓笑着看他：“价格照旧，你不是已经付过了么？而且还有半个月是免费的啊。”

# D! \% r) D( Y/ K2 {' m" s; w2 ~# a' K　　“那个……”林寒有些忐忑，“我是指，嗯……如果是，只接我一个人呢？不用接其它客人的那种包月……”

3 S1 U+ N  B6 T  ]% \9 V1 b4 y3 ?　　叶修拓停下擦头发的手。
& M  u' s8 U5 Y
: e+ s5 A0 q) a- k6 `3 {$ K* h3 B　　“那种的话，是要多少钱才可以买到呢？”

　　叶修拓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开口：“代价很昂贵的。”
/ s9 W) J/ [7 ~0 @* N. x/ K
　　林寒紧张地等着。
8 Q0 B% J; E  T$ H
　　“而且，这种服务不随便提供，一旦提供的话……你确定想要？”

　　林寒用力点点头。

. V- S# n0 u% y1 z% m　　叶修拓没有马上再说话，又沉默了几十秒：“这个，用钱是买不到的。所以要看你的表现。”
4 C* K  z( A8 V" f
5 d& c' S4 k" t　　林寒不知道他所谓的表现具体指什么，反正不论做家务还是多花钱，他都心甘情愿，便很卖力地点头。

　　“首先，你也只能包我一个。”
$ l6 L9 ~7 ]1 M$ y) V/ m  c3 s
　　林寒心想一个就应付得很吃力了，让他多包几个MB，他还消受不起呢。

　　“不能换人。”

　　“嗯。”
# H: q  u3 E: o9 Q& F" b( A
3 v$ J- D' e9 Z2 y4 a4 S4 K5 N　　叶修拓表情复杂地看着他：“还有很多别的条件，不过那等以后慢慢再说吧。我先问你，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打算呢？”

4 F6 K8 f+ i; N9 x1 r( H6 D! b　　林寒一下子脸红了；“呃，我、我不想你跟别人，呃，做那种事。”
4 [7 p! z/ d9 _
2 C. T+ b# C, V$ X7 |1 X　　“那如果不到那种程度，只是接吻呢？”
! v: ]% t; @2 N$ D) V: t
$ F% H! z+ D; J; X2 M+ W　　“也、也不想……”

　　“那么牵手呢？还有普通程度的陪酒？”

　　“不、不想……”
* ~% U5 j) X, n& W5 D
　　叶修拓这下不再发问，而只动手一把将林寒从椅子里抱出来，将他按在墙上，而后嘴唇热烈地压过去。
1 s, `3 I6 }! o" h  e5 w  B, Z" i% h
　　嘴唇被吻得都有些麻痹了，口腔也被迫尽量打开，唇舌激烈交缠，热吻中逐渐酸痛，对方的攻势却还没有缓和的迹象。
5 }% J4 R9 C, }
/ Y: S9 I' j, Y2 g+ g* w　　林寒被吻得魂都要飞了，晕乎乎地任叶修拓摆弄，内裤早就被扯下来，对方硬挺的性器抵着他的，急切摩擦，手指在他后方揉摸挤压，弄得他逐渐放松软化下来，便探进去，反复转动、抽送，玩弄得他脊背直发抖。
% l/ R$ y# j1 {; N+ h( W2 O. L
　　探索的手指从他体内抽出来，叶修拓便抬起他双腿，让他背贴着墙壁支撑，而后顶在他臀问，用力挺入。
. K$ f8 D! T' o( ?2 w1 f5 _% q) B9 z
1 s( `3 z1 d( u% Q$ ]8 w　　接下去便是激烈的抽送，叶修拓不顾男人颤抖的呻吟，只硬压在他打开的腿间，毫不留情地插着他。

. F8 ^. h9 A; l　　林寒脊背紧靠着墙，腿被叶修拓分开来高高架起，敞开的臀间被反复戳刺，一点躲避和退缩的余地都没有，被肆意侵犯的感觉有些让人脊背发麻的羞耻。

# c  O- m- {9 @1 t. r' G0 u　　叶修拓却没打算这样就放过他，数度抽插之后，又索性将他腿抬到肩膀上，再更深地进入。林寒差点被折成两段，被压着抽动，连叫也叫不出来，幸好激烈的快感中，腰酸背痛似乎也没那么明显。

) }0 ?; o- i1 @  \6 R　　两人自然而然地，靠着墙就换了许多姿势在做，有些淫乱的激烈，滚到床上的时候已经乱成一团，只肆意交缠着，被顶得全身发热，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能承受那种幅度的折迭。

　　狂野无节制的性爱虽然让人羞愧，但却奇异地有种很恩爱的感觉。
  M$ V' Z% l" m, ^6 N$ {) c* @
( ^3 u( g% E$ u9 X- u6 ^
7 r+ @9 I/ l- ]/ [& G' X


[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6-10-22 10:11 编辑 ]

skwstc

   
% t" u- t6 c3 A0 g+ y( w第八章
  r3 g7 t& ?5 c, A2 c# B+ J
: g, X% H6 B9 t2 }  x
) p# i: }; I7 N　　天快亮的时候才歇下来睡过去，醒来自然都差不多是下午了。

6 ~; b' k8 p: s0 h9 R8 k　　两人都醒了，肚子也饿得咕噜叫，却都不想起床，裹在被子里，手脚交缠着，小动物一样蹭来蹭去。

+ T: P+ [0 I. ?( f4 F/ d- C　　玩亲亲玩了半天，又做了一堆很幼稚的对话，内容只能用于证明，无论什么样的人，在特定环境下，都会童心大发。

1 h4 i% n- ^; G" q' x" `　　叶修拓让他半趴在自己身上，林寒个子不矮，但是很瘦，重量还好，叶修拓也没什么负担感，一手搂着他，一手摸他头发。
9 K5 R6 H: u3 ?. x; p
　　“晚上要不要出去玩？”

& f. q) v- w% g( X: S2 I. l% M　　“玩什么？”

　　叶修拓转了一下眼睛：“那要看你想玩好人的还是坏人的喽。”

8 |3 ^5 b. P4 A7 P( l7 r　　“呃？”
3 m6 A6 }% M( S
8 A6 H" O% X1 F- S- k　　“好的就是看马戏团表演，或者烟火大会……”
$ J+ P7 O2 H/ a* G
  Q5 o$ l/ _7 r3 D  O/ d" N　　“那坏的呢？”
1 T5 @- v) E6 i3 O
　　叶修拓扬起一边嘴角，微笑着把他的头拉近：“也很有多种超刺激的选择哦……”

　　手机铃声响起来，林寒一下子露出从催眠中惊醒的表情：“啊，是程皓！”
+ ]! f& I+ @2 ~! J0 a; ^+ f, Z; z
) \, v" Q4 P5 b2 s0 L　　看他毫不犹豫的迅速从自己身上爬起来，叶修拓似笑非笑：“这个专用铃声还真特别。”
! {# b) F' l8 t& ?) n6 Q
　　“这样就不会错过了。”林寒顾不得身上光溜溜凉飕飕，忙下床在衣物里翻找。
% _: S8 z3 e# m3 h
　　叶修拓皱着眉；“错过又怎样？”
8 i/ b" D1 L* p
1 K; J+ i2 x( w0 P　　“他会生气。”林寒半天才找到手机，就赶紧兹溜一下又爬上床，缩进被子里取暖。
4 ~5 P' s8 J; S  Y7 F+ n, W
- g5 H5 V' A, E" p9 O  M% G5 m2 [　　叶修拓躺在旁边看着他。

　　“喂……”

　　“怎么过这么久才接，你在干嘛？”
$ i4 g  e1 \# G+ ?/ i, K" a
( P* [4 ?8 V+ ~) e& Q# c9 \　　手机接听的声音有够大，内容连叶修拓都听得清楚。
6 D# M0 {& E  g! r% B& I8 Z( Z
　　“呃，我还没起床。”

) [# [+ d5 F5 [　　那边笑了：“我就说呢，怎么会响这么久都不按。”

- P/ q# A  Y5 h1 T& j　　叶修拓“哼”了一声。
" M& _; C! A6 e0 \7 A4 _3 B  v
　　“你在哪里？”程皓也隐约听到有动静，“不是还没起床么？旁边是什么人？”
, ^+ [: g' x. R% ^: J3 |
5 \8 z( S# X- j2 A9 C2 v" o0 d+ h　　林寒忙一把捂住叶修拓的嘴巴，叶修拓挑起眉毛。

　　“没有啊，就我一个人，在租的房子里……”林寒边说边抱歉地看着叶修拓，叶修拓一脸的不置可否。
/ D+ U# g+ G2 R# {4 d- n8 u( y; O
2 V9 e' |% Z/ u) e! v7 S; X! N　　之后是漫无目的的闲聊，叶修拓一直被捂着嘴，默默听着，倒也没什么意见，只不过似乎有些无聊，便探出舌头舔林寒的掌心。
. H  e; I4 d4 y0 L! K3 F0 y" a
　　林寒“唏”地倒抽一口凉气，又不敢说什么，只好任他舔得自己痒痒的。感觉很像一只大狗。

　　聊了一阵子，程皓发出邀请：“晚上一起出来吃饭吧。”

" F) c; x* \0 x　　“咦？今天晚上？”林寒露出动摇的表情，但又已经有了和叶修拓出门的安排，放人家鸽子不太好。
- _" p+ e( O( B4 j" Q) p: h6 S
　　叶修拓看他一脸的惋惜，再次挑了挑眉，突然把他腰搂着，抱到身上。
. y. Y  d4 ]; z6 v. F
5 @0 c1 n$ X/ K+ L, v, y3 e7 R　　林寒立刻抗议，扭动了两下示意他不要闹，叶修拓却径自动手，开始摸他的臀部和大腿，很自得其乐似的。
8 j. i7 B" t; f
* M- l; A+ R( J　　“对不起啊，”林寒慌慌张张的，“可惜我跟朋友已经约好了。”
' _: I' A3 S1 L9 e
8 E1 X3 M7 P$ x+ O6 |　　程皓“哦”了一声；“不能改一下吗？我已经定好了位置。”

　　叶修拓眉毛挑得更高了，看林寒面露犹豫之色，便皱起眉，拿下他捂在自己嘴上的手，将他抱高一些，舔着他胸口。

1 P3 N& {/ \' c& s　　林寒寒毛倒竖，忙用力推他不让他再捣乱。

7 j7 R) P9 d9 N" H　　“这样不好吧，我都约过了。”
0 p% l- T" a0 _5 {  E" r# B
　　“真的不能改？我最近很忙，明天又要出国一趟，就今晚有点时间。你确定不想来？”
$ n8 E3 \) T5 M- _* {6 b
7 N) S5 X5 ]$ P. U* e　　“呃……”林寒再次很孬种地犹豫了。
( P  l: F/ P. k& Y; @4 R( v, P
1 s7 d$ p* ?/ m　　叶修拓一边听，一边也没闲着，抬高手里扶着的男人的腰，借着后穴那残余的柔软湿润，就要将自己的硬挺埋进去。
$ K& j( b" ~7 f( {, S/ j- v6 d' E( v
　　林寒吓一大跳，没想到他这么爱胡闹，忙在他手里拼命扑腾，但被叶修拓一把抓住性器，生怕他真的用力掐下去，只好乖乖的不敢动。
6 a% _/ D, T+ f: K0 [1 `
　　“程皓，我、我还有事，我们下次再聊吧。”

2 b, z  K5 f. r7 e　　那边似乎很意外：“你不想见我吗？”

　　林寒已经被叶修拓欺负得没办法，声音都快发抖，只能勉强地；“我、我很忙，等下我打给你吧……”
; T% c4 g8 Z  V2 j" F  V, d
　　“林寒，我想你了。”

　　林寒瞬间被劈到一样，震撼地发着呆，连叶修拓的动作都激不起他丝毫反应了。

　　叶修拓立刻伸手过去，在他来得及抢救之前，将通话一把掐断，而后夺过手机，丢到隔了好几步远的单人沙发上。

　　“你你你──你干什么？”

　　叶修拓一个翻身就将他压在下面：“相信我，我这么做，对你只有好处。”　
7 a3 H1 _- w) l! k
　　“程皓会气死的！”
7 S" q( W; B/ s. O/ ^9 T' H- U7 j
　　“让他气死好了。”
* P1 Z+ @4 A5 w
8 s; h. g2 a3 I3 A　　林寒看样子也已经气得半死了，愤愤挣扎着伸长胳膊要去抓手机，当然是怎么都够不着，叶修拓干脆将他翻过来，就着后背位的姿势把他压住，而后不顾他抵抗，硬是挺了进去。

　　“混蛋……”

! |( v. M& [6 E# n+ }2 [' N　　林寒气急败坏，要打他，可惜除非胳膊是橡胶做的，不然哪里有办法伸到背后去揍叶修拓？

* x! t5 E, o  ^! U　　脸被压得埋在枕头里，只能“呜呜”地发出含糊声音。

　　拜叶修拓极其优等的身体本钱和高超技巧所赐，虽然是强迫行为，被侵犯的身体仍然得到快感，但无论如何谈不上是享受的心情。
3 l% |1 n% u: b4 t2 f) P/ g
　　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到后面光铃声都能听得出怒气了，林寒被按着不能动，百般折腾，泪汪汪的。

* s7 d) r; |! I9 \; Z　　好容易等叶修拓心停下来，压在他背上抱着他，两人下身都是一片黏湿，林寒哽咽地：“你这个混蛋！”

　　叶修拓安抚地亲着他：“我是为你好。”

　　林寒哪里能释然，满心悲愤，继续抽抽噎噎的：“亏、亏我还、还以为你……很、很有专业素质……”

　　叶修拓一下子有些好笑，抿了一会儿嘴唇：“我是很有专业素质啊。”

　　“胡说！”林寒哽咽难平，“哪、哪有人像你这样的！都是客人不想做，就、就不做啊。你还、还挂了我的电话……”
% f1 Q3 L: E& n* I9 D- T
　　叶修拓又好笑，又有点想泄愤，就扯着他的脸：“好吧，是这样的。你谈恋爱太没技巧了，你应该学会怠慢他才对。他现在已经习惯你对他的在乎了，把你的忍让啊体贴啊什么的，都当成是理所当然，所以你偶尔冷落冷落他，他才会明白你的好处，了解吗？”

　　听说“程皓会明白他的好处”，林寒立刻把被强行OOXX的事情抛到脑后，真的认真照叶修拓的话思考起来。终究还是对叶修拓信任多过恼怒，便嗫嚅着：“是、是吗？这样会有用？”

1 x5 \7 f* x& A1 l+ k: `　　“嗯。”

3 s2 v0 I, a9 i8 K7 _) m　　“但是程皓很生气啊，挂他电话，又那么多次都不接。我以前漏接电话他都很不高兴，这次这样，他可能都不想理我了。”
& [4 {/ C( Q6 R  q2 K1 @
! {$ q, z! i! [" h* V& V　　叶修拓摸着他头发，懒洋洋的：“相信我，前面几次你不接，他会恼火，等到后面就肯定是担心他自己魅力不再了。人呢，不论看起来多强势，其实都是很容易心虚的。”
* F( y/ C( ?4 h4 U* D
　　“是、是吗？”
/ d; F/ j) X7 H& E0 M
　　叶修拓的论调总让他觉得很新奇。
) u; h/ _2 U* s
　　过了一会儿，响起手机的短讯息提示音，林寒心惊胆战的，不太敢过去看，生怕看到那种冷冰冰直戳心脏的话，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受得了，程皓对他太有杀伤力了。
3 c- j7 m% v, t7 [& G4 t
2 E% e& G, r( v, P4 B3 l/ P　　还是叶修拓探出身体，长臂一捞，把手机拿过来，递到他手里。

0 A: H2 Q& x! V4 l8 Z- y　　“看吧。”

- N0 t; u6 s2 i( m! ~　　林寒战战兢兢，按下阅读确认。

, b$ V, w! j. i' i　　“发自程皓：好吧，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是我不好。等你想见我了，记得打电话。”

　　林寒一脸“真神奇”的表情，把手机送到叶修拓眼前：“你看你看，修拓，你果然厉害！那我现在该怎么回比较好？”

4 R/ U" ?( o* z1 J! A0 E; g　　叶修拓只是哼一声，似笑非笑，在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 ~2 O0 T" j1 T) D# t　　“修拓，修拓……”
+ \# i& V- l' n5 K6 B* [
4 h' Q) ?9 u3 L( s6 R2 _2 ~　　可惜不论他怎么叫，叶修拓都不愿意搭理，一动不动的，好像睡着了。
8 I8 z4 l4 \# @) m
# v1 V6 R6 k  X7 x4 {　　林寒凑过头去，看他闭着眼睛的脸，平静的没什么表情，就摸了摸他的胳膊，小心替他把被子拉好，而后下床去。

　　***
. j$ \4 E) E! v1 C! _
　　当晚两人哪里都没去，只在家吃饭、看电视。叶修拓似乎心情不太好，林寒也不敢打扰他，蹲在他身边小心翼翼陪他看节目。
) m' r! J' ~5 _+ n
　　虽然叶修拓是“服务业”，但客人也该反过来体贴他的心情。

　　“今天有时间，你要泡澡放松一下吗？”
% l6 W5 d6 i& Z( D! L6 ^
　　叶修拓点点头，林寒就赶紧跑去给浴缸放热水，试好水温，还加了据说可以缓和情绪郁结的精油。

' e$ G7 h  U' z) \2 v1 _/ F　　“要不要我给你按摩？现在我的手法也还不错。”
! K* Z! k* T/ h" z; S2 J0 P
　　叶修拓躺进水里，挑眉看他：“你才是客人吧，干嘛要服务我？”

　　“呃……”林寒捏着他的肩膀，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想让你开心……”
6 M! R: K8 S. N8 z+ Z. J
  c* v. @& c2 B: O. n, g8 j　　“为什么？”
# _$ E# M. h4 n" T" G; Z, j
/ T5 x6 d7 E4 n7 P　　“……”好像也不为什么，就是在乎一个人，便会想讨他欢心。

　　“你很在意我的心情吗？”

　　“嗯。”
0 p1 g- ?9 ~4 ?
6 j* Q- u" h1 M- `* _　　“你很在意我吗？”
8 X) f* |! S( L1 @9 m; k
　　“嗯。”
6 e) y# O; [- b, N
　　叶修拓叹了口气，伸手勾住他脖子，把他拉过来亲吻，而后整个人扯进浴缸里。

* P5 Z) V! N$ U# {: u) r　　林寒被他吻着，感觉到他态度的软化，就很欣慰，也伸手抱住他。
! e1 h. b- Y+ Z( _) X4 ^
1 V5 S: \- M( G　　深吻之后，叶修拓好像想说什么，张了张嘴，还是没说话，只又凑过去堵住他的嘴唇。
+ Z5 l9 _) P; a6 h  v
, T; M) `" |; }# m. ~3 n　　***
- y0 J1 h) N* b' Y$ J
9 w2 k, K* O4 }　　林寒自从奉行了叶修拓“传授”给他的“冷淡”策略之后，还真的有点要开桃花的迹象。程皓打电话和发讯息的次数比以前频繁得多，内容也多了些粉色暧昧。

  U2 l  G$ `; P6 c& D+ `　　但叶修拓教他不要每个电话都接，讯息能不回的也都不必回，被质问的话就说“没听到”或者“没看到”好了。
. D9 `. Y( Y4 o* @7 W( R
　　林寒虽然心痒难熬，可知道自己情场上的手段绝对比不上叶修拓的十分之一，出于对叶修拓的全然信任，便一切都乖乖照做。

　　每次通话内容都得乖乖汇报给叶修拓，短讯息也必须让叶修拓看，还得照他的指导来回复。

" S0 q* X, l! r! j1 u( o  L　　叶修拓建议的回复内容常常让他差点得心脏病，但抗拒了几次无效，程皓的反应也似乎都还不错，林寒只能抱着忐忑的心情照做。

, z4 j0 A) v1 `8 [& l- H9 F　　如果能靠叶修拓的指导而得到程皓的心，那他真要感激死叶修拓了。
4 X4 C4 F' k. U, ~4 {2 Q
# R9 Y( ~, x' m" j+ E( g6 o+ v+ w　　“今天又通了电话吗？短讯呢？”
+ o( G$ n- a3 C5 B2 q! v1 G  {5 K
+ m6 @3 K& f# Z2 ?8 g　　叶修拓白天要出门工作，不知道具体内容是什么，林寒猜想大概是陪聊或者陪逛之类。晚上一回来，按惯例，头一句话就是问这个。

( `5 q) _# L- k　　这哪里是MB，简直就是个FBI！

　　“嗯，”林寒对这个“爱情顾问”的查问，现在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打了三十分钟的电话。他到巴黎两天了，适应得不错，明天要开始工作。对了，他还说要买礼物回来送我。”
# f1 t) W2 r5 Z
　　“哦……”

　　林寒兴冲冲的：“你说他是不是开始喜欢我了？”

　　“哦？”叶修拓挑着眉毛，“一个下了飞机四十八小时之后，才想到跟你报平安的人，你觉得他喜欢你？”
6 B2 h) k3 `# |/ \" R6 G: K) J
9 ^( @, |4 G/ ?9 A6 o. S7 ?8 D　　“呃，他刚到那里，可能很忙，太累了……”

　　“你从LA回来的时候那么累，不也一样记得发讯息给他？”

　　林寒有些垂头丧气：“他的习惯可能就是这样吧……”

　　“不是习惯的问题，原因只有一个，也很明显，他没那么在意你。”

　　林寒被堵得哑口无言。

　　每次一问起这个，叶修拓的回答总是不让他好过。
2 }6 B) Z) V9 ?- X
　　原本接了电话的幸福感也淡了许多，静坐了一会儿，他还是忍不住：“可是，他对我最近真的很不错……”

　　叶修拓懒洋洋的：“是吗？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吧。”

! O: C: `! w6 H% k6 f' e4 u　　“但比以前好很多了呢。”

% p3 V) `1 m; f5 y* [$ e　　叶修拓笑了笑：“以前他是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现在就算好得多，也好不到哪里去。”

# y- ~6 ]- e( ?# D' R2 h　　林寒被打击得脸色都灰暗了，想了想，也只能勉强说：“没、没关系，只要能慢慢变好，我等就是了。”
6 N. K/ l" v! u
　　叶修拓没有搭理他，自顾自换着衣服，过了会儿才淡淡地：“他根本就不会喜欢你，你还那么死心塌地做什么？做人何必要这么贱。”
: p. Q8 l6 i! |' M2 P' r: x; X
　　林寒被说得很难过：“我、我又不贱。”
% R9 y$ ?+ _* @6 C' a$ t
8 w3 I( ]) P* d* @4 v- `" H　　叶修拓不置可否，进去洗澡了。
* {: U" q- Q3 D, L
　　林寒盯着浴室玻璃门上朦胧的身影，有些委屈。他琢磨不透现在的叶修拓，这男人对他明显变得有些粗暴，说话也开始刻薄。

  `( f$ z( M9 a- R; q: d　　明明是叶修拓自己要求他把跟程皓的进展详细报告上来，可每次听的时候又都不耐烦，心不在焉，而后丢给他一、两句凉飕飕的评价，弄得他现在跟叶修拓说这种事情，都觉得是在自取其辱。

: Q# u/ k. x$ C　　想来想去，觉得以后还是都不要告诉叶修拓来得好，自己的事情，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了，外人真正愿意听的会有几个？

4 t( O8 Z8 @' A$ f: j) l& ^　　更让林寒受打击的是，叶修拓又开始进入“工作忙碌”的时期了，竟然告诉他，后天起要收拾东西，外宿个四、五天，“工作”结束了再回来。　

6 i4 b+ `( Z  I　　林寒感觉有点可怜巴巴的：“是、是跟谁在一起‘工作’呢？”
4 H& A; }. k1 j2 e7 `) ]) A; a
　　“就是上次来这里找我的那个。”叶修拓搓了一下他的头，“我会尽快回来啦。”
* R+ Q. z" w( w# }& O. U
　　“那个，”林寒望着他，“那个人的生意，不能不接吗？”
5 U, S# v0 p3 d% Q
　　“这个啊，”叶修拓支着下巴，“是一定要接的，是大生意呢，损失掉会很可惜哟。”
2 F" G- X6 }' g" ^
　　“那、有多大？可以给你带来多大的收入呢？”
* Y6 q+ A! x2 V5 w9 f; I5 B) l6 r
  E, S4 |4 n9 O8 J　　叶修拓笑了：“比拉斯韦加斯那回赢到的要多吧。”
: Y. d2 y  J* K6 ^
  [3 z: M* Z& t; q% C2 P% w! A* R　　林寒被震撼得眼前发黑，而后垂头丧气。他不知道要怎样拼命画稿，才能给得起叶修拓那种价钱，就算一天拼出一本单行本，也远远远远赚不到。
; n9 `8 L$ a+ }5 }' z2 Y5 r! z" \
6 u) F$ a1 U; A　　“可是，那、那上次说到的那个……”
! E! r; ]' o5 O# g$ o
; s6 S/ z& d: U0 y　　“嗯？”
& W2 J2 F1 o" q4 h8 p- T
3 B- _& O4 L: y* ^　　“只接我一个客人的服务……”

　　叶修拓淡淡的：“这个啊，我不做。因为你的表现完全不够格。”

7 _9 v+ Y) W$ ^5 A# O: ?　　“啊？到底是哪里不够格？”

& [4 e( I" e- ?- ^! }. o　　叶修拓只笑了笑，弹一下他的额头：“自己想吧。”

0 }) X3 E# c% Z* m　　“呃？”林寒最怕别人撂这么一句话给他，就是想不出来才会问的啊。只好老实承认：“我想不出。”
5 T% E( D% K; g8 t
　　“那就更不合格了。”叶修拓笑笑，拍拍他脑袋，转过身，表示不想再说话。
$ X, V" E7 ]" m
% `* h3 f2 v& f8 w7 R: g* W# c　　林寒没敢再吭声，只能看着叶修拓的脊背发呆。

' `  O9 o& W: V% P( r　　“今天通电话了吗？短讯呢？”

　　又是一天的例行公问，林寒这回学乖了：“没有。”
' _4 p- N/ A* m# M+ E/ s
　　“哦？这几天怎么都没联系？”
1 o; c/ b& C0 Z: \6 e
　　“嗯，程皓大概很忙。”其实是骗人的，中午刚刚闲聊过十来分钟，但林寒不想照实说了，免得又被冷嘲热讽。
2 T$ ~- t/ a9 p2 h
" }' Q- q/ k2 f* d　　叶修拓看着他：“那你也没有等得很心急嘛。”

* D9 i; c6 k9 P0 j1 J7 g　　林寒听到他这种半冷不热的口气，多少有些不高兴，就嘴硬地：“我为什么要心急！不跟他联系又不会怎么样。”
! Y7 }. M# q. N. i& i4 b3 h
. D' Z0 _8 h. F　　叶修拓没说话，只笑了笑，而后过来亲他一下：“喂，今晚要一起洗澡吗？”
8 b! L0 ^% D* b; }
　　“咦？”话题转换得太快，林寒没能反应过来。

　　“我好像好几天都没有服务你了呢。”
. R5 y0 q" t+ q6 J+ R0 C
& `8 v8 M! h+ U, H: Z' @　　林寒被他那突然又回归的温柔吓了一跳，一时很茫然。

　　但温柔终归是让人很受用，被叶修拓打横抱到浴室里，脱了衣服亲吻，受宠若惊的，觉得很幸福，自然而然就伸手回抱，也吻了回去。

: l+ y  Q( p# x5 e# G% A6 S　　在弥漫着水汽和香气的浴室里做爱，温柔又热烈的抽插着，林寒被他顶得透不过气。
% W% s3 h3 y0 q0 d5 ^
　　的确几天都没有做过，有种积了很久的感觉，叶修拓从前从后，变换着姿势不停地进入他，又凶又久，光是在浴缸里面对面插入，就做了快一个小时，做得林寒拼命求饶。
4 Y' l$ z( A  E# m
, j+ g" ?. p( B- d　　虽然腰酸屁股痛，觉得肚子里面都被顶坏了，但林寒实在很喜欢被他重视、被他热情对待的感觉。

8 h( x# R' n) l! h. u& ~　　遭受冷落之后，突然又被这样疼爱，感觉真比接到程皓的电话还要高兴一些。
- b4 a  W8 c. o6 r2 v9 u+ C4 s3 o- i+ ]
　　接下来几天叶修拓不在，林寒就老老实实一个人在家画稿子。叶修拓每天会打电话回来，说个几分钟，日子倒也风平浪静，还挺愉快。
# z! g9 ^7 K9 `- T! s5 N) N
　　刚照顾完那缸热带鱼，正在清理地毯，他突然接到程皓的电话。
3 t7 i% ^# w( U3 ~8 g$ S
# A. J- G& s8 J　　那边男人的声音听起来自信满满：“林寒，我回来了。你要来机场接我么？”

7 h9 K6 ^7 g& Y　　林寒顿时手忙脚乱。居然可以去接机，这样的待遇他还从来没享受过。

7 t3 }! V7 u  c5 |7 x1 m( ~7 h$ P　　本想问问叶修拓，该怎么样回复比较得体合适，要热情友善，又不会显得太花痴，但怕再被浇冷水，自己也实在非常非常想去，就丢下稿子，赶紧出门了。
' ?6 d1 T; B* z
　　***
* J3 G6 P# J; w  N  @' p. p
　　在国际航班抵达出口的人群里，一眼就看见程皓，他实在是很醒目，个子高，气质又好，拖着行李箱微微懒散地站在那里，就跟从平面广告上走下来的一样。
$ k0 G5 H6 `$ |" N* b, t
# n* K% y% C. i) l5 k　　实在是有段时间没见了，再次面对面，林寒有些激动，大步跑过去，一时有些结巴。

8 e8 U2 v0 F! p　　“程、程皓，好、好久……”
9 R) X+ i% R( Y5 P4 Z3 G# R2 x9 ?
# Z9 r/ U! s" b, k1 }1 S　　“好久不见，”程皓换了发型，露出额头，眉眼清朗的，看起来更加阳光，他本来就长得好，对流行又相当敏感，举手投足就很是迷人，“我还以为你躲着不肯来见我呢。”　

# Q4 I9 a8 u7 A4 g* b　　“没、没有这回事……”

8 B" g3 S0 {  u1 x' ?　　“走吧。”
7 M/ W. w% E7 B5 ]$ e; ?/ [
, I7 t! y5 h6 L　　“你那些朋友呢？”

, S# U% _5 B' |5 [/ a5 e　　“他们早就先去回去睡觉调时差了。我特意在这里等你。”
# c2 H' ?- }. b+ P* y# U7 y0 m$ p4 q! S
+ ]* ?2 B, q  O& W　　“啊，那你不会困么？要不要先去休息？”

* c# B2 s+ X. K9 m/ h( Z. c　　“可是我想你啊。”程皓抬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林寒一下子僵硬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脸上受宠若惊地发着烫。

　　行李并不重，两人便直接去吃晚饭。
& E# \3 E- k, O
　　在餐厅里点了独立包厢，两人面对面坐下，抬眼对着程皓漂亮的眼睛，林寒又是心口一阵乱跳。
( a+ O4 C  T  f  H! t8 x9 P
$ A" I' U$ Q! O$ i8 e2 \4 F　　“嗯……”

　　程皓认真端详着他，“你好像胖了一点嘛，没瘦得那么惨了。”又伸手摸了一下林寒的脸颊：“变好看了。”

# y, E7 I% K" D/ Z; {* [2 h  D1 J　　林寒立刻脸红成西红柿，手直发抖，杯子都拿不稳。

5 P  i# F) ~( n/ {　　“对了，我给你带了几件衣服，还有配件。”
0 k% T! T; O( j! w) [+ `9 {0 i
　　程皓拉开箱子，把一个大袋子取出来推给他，里面好几个包装得漂亮的盒子，“鞋子也有。都是很好搭配的东西，你会喜欢的。”
) K9 o* W% p  d2 e& o4 B
% I/ \2 F$ s- ?) O3 A) |　　“谢、谢谢……”

　　等菜上齐了，两人边吃边聊，吃得差不多了，程皓也喝了不少酒，就笑着：“以前我还接不到什么工作的时候，你每次发了稿费，都拿来买啤酒给我喝。”
" ^$ S8 ~# M  t' h# _$ S
6 X/ d$ L- W* ~% X6 t6 ?　　林寒顿时涨红着脸，讷讷的。
6 u' h8 Q% z* T+ x  Z
8 j' \9 Y' l( C7 ?! {6 @( ~. ^　　那时候的程皓有冰镇啤酒喝就很开心，大热天的一天一瓶，他从店里买了骑车给他送过去，那个时候每天程皓在喝，他在看，感觉就像天堂。

6 }  [! }5 Q& ?: w* X6 b　　“我交了那么多朋友，大家来来去去的，好聚好散，”程皓看着他，“只有一个我放不下，就是你。”
- Y" p" o: @: y: E' v7 C( i2 j& R
! G! @' ?( \2 [6 t9 W6 L　　林寒抖了一下，差点夹不住菜。
7 U+ \' c( p& O
　　“你什么时候搬回来？我真的想你了。”

, Z7 N5 B) K/ p5 q　　林寒已经满脸通红了，根本克制不住，但还是摇摇头。
9 g0 i9 q7 Y& w2 |& R# k
　　“怎么了？觉得房租有压力吗？其实我们那个房子，很大一部分是我在用，平摊房租对你不太公平，你回来住的话，以后三七对分，好不好？”

6 w1 l; ]0 y2 z, ?* u" `　　林寒大吃一惊，这个比例他就太占程皓便宜了。

4 e  D& P6 g; G* i: d　　程皓见他仍然没有点头，就补充：“如果你手头不方便，也没关系，我先全付。等你什么时候有钱了再说，反正不急。”

　　林寒眼睛都热了。程皓之前从来没对他这么好过。
4 Z2 Y# M* ?# ?
　　“谢谢你。不过我现在住的地方还不错，再搬家的话太麻烦，还是等我再想想吧。”

; a! z( ?% K- u  t" Z/ s　　程皓沉默了一会儿，望着他：“你已经不喜欢我了吗？”
" Z  |2 I1 Y/ ]  C" b" b3 a
　　林寒吓了一跳，双手乱摆，想了想又还是点头，发现不论说“喜欢”还是“不喜欢”似乎都不合适，顿时不知所措。

　　程皓笑着伸手过来，抓住他摆动的手掌。
$ C4 @& P( [* f, w' Q% y* z9 X
. C  t+ {( a! \/ J2 J　　林寒还在发怔，程皓已经站起身，隔着不宽的桌子，俯身过来。林寒只觉得自己罩在他的身影里，呆滞着，嘴唇上就蓦然一热。
. L: j, l7 n# w0 ~
　　不知道是五秒钟还是十秒钟的亲吻，等程皓移开，林寒脸上都快充血了，心跳得要从嘴巴里跳出来。

　　“喜欢吗？”

- W2 c" k7 [, R4 ~! p- N- G　　林寒红着脸说不出话，脑子空白，慌张得不知道要怎么样才好，张口结舌了半天，才说：“我、我要回家了。”

　　程皓也不勉强：“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再待在一起，他的体温就降不下去了。
' u+ L/ x; \2 n2 j- z
, k0 E* y' W$ J' M　　程皓摸摸他的头：“那，到家了告诉我一声，嗯？”
# T% p+ s5 s( w9 J' g
　　***

　　林寒脸热心跳地回到“家”，发了讯息给程皓，再打开门，却发现灯是亮的，叶修拓正神色慵懒躺在沙发上。

8 E, L9 Z4 W# Y; x: N　　一见他进来，叶修拓便微微一笑：“我还以为这次工作回来，也能有汤喝呢。”

　　“啊，对、对不起，我出去了一趟。”林寒脸上还是发烫，提着收到的礼物，欢天喜地的表情。
2 G4 i/ l- Z8 c/ R' Y! L
　　叶修拓打量他两眼，仍然微笑：“出去约会了？”

　　林寒又想到程皓残留在自己嘴唇上的触觉，就心跳如打鼓，血持续沸腾，也不管会不会被叶修拓大泼冷水大肆刻薄了，老实地：“是啊，程皓叫我去接他，请我吃了饭，还带了很多礼物回来送我呢！”

3 H' o* J& _/ w- u　　叶修拓“哦”了一声。
/ J( F0 B) ]) f" m, l1 B
　　林寒没遭受毒舌攻击，更加快快活活的：“我先去洗澡，明天炖汤给你喝。”

" \- |) S6 E1 t; l: X　　边冲水，边琢磨程皓今天的一举一动，虽然不确定程皓是不是“转性”了，但真的很像是在对他示好。想着想着就走神了，洗得身上皮差点都皱了。
& f0 I% u" G. T
　　林寒洗完澡出来，还是不太好意思，一边擦头发一边傻笑。

　　叶修拓则仍然在沙发上，不动声色地翻自己手上的杂志，偶尔抬眼看他。
) S8 G( I! \1 g# U: ]4 |
　　林寒第一件事就从换下来的长裤口袋里找手机，还以为程皓会回讯息给他，结果居然没有，微微有些失落，耐心等了好一会儿，手机仍然没有半天动静。
* [" h6 W9 V4 O
　　想着程皓坐那么久的飞机，又要调时差，一定很累，大概是早早就先睡了。看时间也不早，不好贸贸然再打扰他。

. |5 I! v" t" r( v7 w　　何况叶修拓还坐在一边。让他知道自己还这么一脸花痴在等响应，一桶冷水都不够他浇。

　　第二天仍然没有得到程皓的响应。林寒试探地发了讯息过去打招呼，说些无关紧要的天气之类话题，程皓根本不理他。

　　林寒实在等得心焦，忍不住，还是大着胆子打了电话过去。
* Q/ W( _7 o! e  ~4 [* s8 S$ s
　　“喂？”那边过了许久才接，口气也冷淡，“什么事？”
6 w4 B" c( _+ @( J
: x& F. U9 s, h! v7 n8 D% a/ w+ S( @　　“啊，我是想问你，昨天休息得怎么样了？”

7 K$ E7 G. ~: b( @2 L9 }7 y# u# D　　程皓没吭声，过了一会分才冷笑一下：“真是奇怪了，我休息得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 U7 Q. t2 l9 R6 a2 o
　　“啊？”林寒呆若木鸡。
$ d& B) R4 ^( k: [9 n, d
* i2 y8 S  X7 c7 |7 e8 a　　“我真是弄不懂你，都说了那种话，现在又没事人一样玩什么客套，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 Q' f/ [; j. P& Q' o( A& e+ d
% v6 m# v7 ]6 Y$ [% w- _. y　　林寒在电话这边目瞪口呆：“我、我说了什么？”
+ S6 x' w5 h) T/ w
% G) H# {8 Z  w. b8 ~6 O' `　　程皓又笑了笑，光听那一声笑就知道他有多恼火：“你睡醒就不记得了？别告诉我那是你梦游时候做的事。”而后“啪”地就把电话挂了。
/ |7 t" E9 K1 ]; l! x) ]2 _7 H3 N2 P4 ?  j
. i3 k. R" W: m( b# `) n* n　　林寒莫名其妙又吃惊，他知道程皓的火爆脾气，恼起来是不让人解释的，只好找上门去。

　　程皓一开门，他就急忙说：“我什么都没做啊，只是发了个讯息告诉你我回到家了。”
8 [0 H0 y4 s4 @% A0 p- U
! ^2 [! E  [& M0 H1 a　　“不是那个。”程皓立在门口，一副想掐死他的表情，气急败坏，“是后面的！”
- j- N/ h5 P  S
) ~% L1 a8 u. K% [　　“……我后来没等到你的讯息，就睡觉去了啊。”

　　程皓沉默了一下：“你难道没看到我的讯息吗？”
* ]5 j4 c7 c0 O+ W8 Q: i
　　林寒也觉得有些不对。

. \1 [+ @1 q( l) P; J8 C# K& V　　“你等等。”
# G3 R& P* h$ `& j" a
" S& T$ e$ g" B' }　　程皓回了屋子，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找出被砸过去的手机，居然还没坏，“我还没删，你高兴就慢慢看吧。我里面说的那些话，你就当我没说过好了。”
* J$ F1 e0 F' B) K; q4 I
' P4 b, T# ?& A0 e2 d6 L2 X　　“我应该挺喜欢你的。我们交往一个月，试看看怎么样？如果合适，就继续下去，如果不合适，就算了。你觉得呢？”

　　这是程皓昨晚的回信。
! r" |8 d4 W6 F; m2 O
$ ^; f' Y8 m6 p# b! h　　林寒来不及品味或者窃喜，赶紧看“自己”回给程皓的。

　　什么“一个月？你以为买电器，不合适还可以包退啊？”、“想都不要想，跩什么，以为你自己算老几？滚远点吧。”、“无耻又没种的烂人”之类，把程皓臭骂了一通，看得林寒背上冷汗都出来了。
) U) P, F' P/ c3 \
　　“不、不是我干的！”

! U/ k9 u; d; n& ?% g. q　　程皓皱着眉头看他：“那你跟谁住在一起？”
& s: ?( l3 @7 I0 F) L
　　罪魁祸首的人选不会有第二个。想到他害得自己错过了什么，林寒只想打死那个人。

　　***

　　“你这个王八蛋……”

　　林寒冲回家，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 q- `7 \% e0 Y; _6 O8 [' a5 |　　正在翻着杂志的叶修拓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
6 y' X0 o& e0 D& `
$ u+ @0 r+ V% Y0 z' w2 }) D　　“我帮你追男朋友，听你说那些酸不拉叽的东西，帮你做漫画，你还叫我王八蛋？”

　　“你、你还好意思说，你这个骗子……”林寒被他镇定坦然的模样气得眼睛都红了，“你、你偷看我手机，还胡说八道……”

& H. D( _, h8 G+ O  |2 k　　叶修拓没说话，然后哼了一下：“我哪里胡说八道了？说的那些都是实话，他难道不无耻？‘交往一个月’？他真以为是在买电器，还可以包退的？”
- _$ E% a5 z0 m' p7 p/ D
( b- p3 z# @2 e! K' q% l4 f　　林寒脑子里“嗡”地一响，一时只能“你你你”个不停。
1 V9 o+ ]2 R) P. \
, O& A2 E5 J8 k6 S0 B1 c  e4 l　　他那么努力，拼命想跟程皓在一起，现在终于有机会了，却毁在一个自己全然信任的“爱情顾问”手里。他这才想到叶修拓搞不好从一开始就不安好心，所谓的“爱情指导”也根本就是在捣乱，耍他玩。
* I* i* X5 p* p- E) V  X
　　遭受最亲密的人背叛，这种打击不是一般的大，林寒觉得脑袋都烧起来了，很想把这个背叛者的肉咬一块下来：“这、这又关你什么事？你、你凭什么自作主张，帮我做决定？”说到后面都快哭了。

　　叶修拓看着他，有些无奈：“我是为你好。如果不是怕你到时候又受那家伙欺负，我为什么多管闲事？我能有什么好处吗？”

% }- R, d: v9 Z　　确实想不出什么好处，林寒更加觉得憋气：“那，你、你就是为了多赚钱对吧？我跟程皓在一起，你就赚不到我的钱了……”
2 X) m: i, J. L' O2 z
7 g( X. i) Q4 n+ S4 b6 R) U& E　　叶修拓愣了一下，而后微微一笑：“就你那‘包月’的几个钱，我还不放在眼里。我一天都赚得比那个多，你那些算什么啊？”　

, Z& u+ l4 Z' ^: b$ d( U　　林寒更加受打击：“你、你……”

# p0 P( q' ^. x. L- z3 Q' v　　“真正喜欢你的人，绝对不会说出什么‘试一个月’这种话。放弃那个程皓吧，他靠不住的，你不要再堕落了。”
6 ^' Z1 V# i, n# U$ v
　　“我跟你在一起才是堕落呢！”林寒激情起来，手都发抖，“就是被程皓再玩弄一次，也比被你这种卑鄙的混蛋骗来得好！”

8 V7 L* g& ^9 ^, E: }0 e. G' C　　叶修拓面色也沉下来，淡淡笑了一下：“那你去吧，现在找你的程皓，也来得及。”
& {. u; W/ w7 C1 T# n& ]! J
　　他没说什么可怕的话，甚至连手都没抬一下，但整个屋子的气压立刻低了下来，让人身上有些发凉。
5 V0 C4 `& o0 E' p3 x; F
' u4 l( [6 s" w7 L　　林寒气喘吁吁的，看见他那种脸色，心里害怕，但也不肯表现得太孬种，被一威胁就退缩了。于是走向自己的卧室，嘴上还不服软：“说的对，我现在是要去找程皓。今天就搬家，再见。”

　　卧室的门拉开，甩上──却怎么也关不了了，叶修拓一只手抵在门上。

　　不知怎么，回头那一瞬间的感觉很可怕，林寒顾不得什么面子，本能吓得赶快要关门，却还是被用力推开。
) k- {: B; S* ]% r3 O* m9 o9 i6 ]
　　林寒心里害怕，咚咚咚打着鼓，退后好几步，但又要强撑，模样像只被大灰狼闯进门来的兔子。
1 w% J) o  S' w9 Y( z* z& s# D7 m
　　“我也不是好欺负的，你、你再惹我，我就要揍你了！”

　　面对他的威胁，叶修拓笑了笑，一手迅速抓过桌上完成了大半的稿子：“你最好给我听话点，不然我就把这些画稿撕掉。”

1 b& C) u' _1 o; S　　林寒立刻吓得不敢动，眼巴巴望着他手里那迭宝贝画稿。
/ g5 m+ X) T, i$ w6 D4 k
　　“过来。”
  n  O0 e/ ~: n; J2 h
　　“你想干什么？”林寒有些畏惧，但又不肯示弱，“就算你硬要做，我也不会给你钱的！”
3 s! n- q! E6 q: ]/ A8 p  }7 D# J
# [: P- u2 `8 D! j/ p* f; }6 |　　叶修拓青筋跳了一下，一把将他抓过来。

  f' y' g# g, D+ Y　　以他现在的心情，真应该扇这个白痴几记耳光或者什么的，但转念又怕真的把他打坏了，就往床上一坐，一手将他翻过来，按在大腿上，狠狠揍了一顿屁股。

　　林寒没想到这把年纪了屁股会挨打，没反应过来，挨了痛，忍不住惨叫连连。叶修拓满腔的怒气，听他叫痛，更是一下接一下，丝毫不手软，打得自己手掌都红肿发痛了才罢手。

2 z, x! N3 P# P3 |　　叶修拓长得温文，力气却比长相可怕太多，一巴掌打上去，不会比棍棒的效果温和多少，等到他解气，林寒已经被打得不会叫了。
& R6 u* D) c5 x. l
1 k5 W" c1 ?/ D, K% T　　男人趴在他腿上，动也不能动，脸憋得通红，又是疼痛又是羞耻，眼泪汪汪的，小声地还在抽噎，一边骂：“你这个混蛋，程皓比你好一百倍……”

　　叶修拓本来有点心疼，褪了他的裤子，正打算给他上药膏，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又无名火起：“他比我好？好在哪里？你是瞎的么？”

0 [4 ^2 U6 n5 }( j4 Y# q7 Y　　实在很想继续揍他一顿，但看他屁股上已经红通通的了，再打下去恐怕真的皮都会破，别的地方又不能下手。

: {) z0 j7 F2 Y　　林寒满腔委屈回来讨公道，反而挨了打骂，也气得要命，在那里词汇贫乏，翻来覆去地地骂，两人都没办法心平气和。
0 ~  ?$ B+ F0 y8 u% y: k2 S; l0 I, T" Z
　　叶修拓心里那股火消不掉，林寒还趴在那里唠唠叨叨，根本就是欠虐。渐渐高涨起来的虐待欲让下身都开始膨胀，就干脆把林寒那脱了一半的裤子完全扯下来，然后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3 U* @: e) }. D3 e' ?  e* @　　虽然恼怒，他也清楚记得千万不能把那家伙给弄伤了，就从枕头底下摸出润滑剂，狠狠挤了一大堆在男人臀间，而后硬是插进去。
2 z9 ?' c' `, c( f, T: Z
) j0 f, p4 O1 c# L/ I4 d6 M　　有了那用量过度的半支润滑剂，被侵入的部位确实没出血，不过以叶修拓的体力，那一番折腾，也够林寒受的。林寒一开始还小小声在臭骂，被做到后来，就只能在叶修拓身下呜咽着哀哀叫了。
" f& t2 w- y  |  i- K
　　叶修拓以后背位狠狠干了他一回，弄得他没有还手之力，再把他抱起来，翻过身，面对面插入。
, S1 e) f* b* w
　　恼火归恼火，除了那顿屁股打得有点狠之外，叶修拓还是舍不得让这家伙受苦，做着做着就温柔起来，扶着他的腰，在深处律动，顶得他一直发出抑制不住的声音。

( A4 d% ^- y  S4 q　　为所欲为之后，叶修拓才从男人湿润的体内退出来。

　　林寒挨了打不说，还被上了好几次，屁股里里外外都吃了不少苦头，可怜巴巴地缩在被子里。
5 X6 w1 C1 a6 i9 F* S
) Z2 W+ Y6 ]8 ]* `% H2 L6 I  Y6 f1 f$ p　　“你这个混蛋。”
: N' V" ^- ]) y2 W
/ B: k5 w; O4 ^+ F, f1 ?　　叶修拓无可奈何的：“你这个笨蛋。”

　　“你太恶劣了，”林寒哽咽着，“我要向任宁远投诉你。”

　　“你还真是……”叶修拓做了个拎他领口的动作，可惜没穿衣服，只能抓着他脖子，又掐不下去。
  L: f  r8 B4 o' h$ s
　　叶修拓有点明白为什么程皓老欺负他，他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那种欠虐的气质。
" S4 ]/ L3 X& D/ h4 Q; |
+ I, V6 y. h3 G# V" ~+ R　　像条不太机灵的小狗，小心翼翼摇着尾巴，让人想摸摸它，摸着摸着又因为它的笨，而有点控制不住力度要狠狠给它掐一把。
! F% V0 c4 O( R# |  x! b
1 _5 R5 p; }) v) p! Y　　“你还想再挨打吗？”
. j2 |; Y) v% W0 R# c9 Y+ w
3 N; M' D: ?/ m　　林寒吓到了，屁股实在痛得厉害，斗不过他，只好威武立刻屈：“叶修拓……我会给你钱的，你不要这么凶了。”
) q  G. d* ]* L1 ~, ~9 l  e" @4 r
: E8 C1 y. K, D5 g/ I4 {8 B. G　　叶修拓差点当场掐死他，想来想去总算忍住了，看他可怜地趴在那里，屁股肿着不能动，眼里是突然遭遇虐待的难过和困惑。
* V/ L$ O% r& `( M$ ]9 S- m
　　突然被一个自己包养的MB发飙揍了一顿，又上了一回，确实也让人有点尴尬。

　　叶修拓安静了一会儿之后，对他果然温柔了些，给他擦眼泪，把鼻涕弄干净，又抱去洗干净了，上药膏。
7 u. h: |* W7 E" E$ ?
* A) d2 f. L2 `/ t" u% q7 Q) R　　“还痛不痛？稍微好点没？”

　　林寒没出声。

　　“好了，是我的错，”叶修拓有些无奈，“我道歉，还不行吗？”
+ ?) Q' d9 ^9 `; y1 g
　　“叶修拓，”林寒抽噎了一下，“我也不想跟你吵架。”

　　叶修拓“嗯”一声，摸着他的头发。
* h1 Z5 Y7 k; a* \/ b& E
　　“可是你那样做，太伤我的心了，我那么相信你，”林寒啜泣着，“你说什么我都照你的意思做，我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
/ d1 r! J: @( `2 c
　　叶修拓只沉默地摸着他。

) d0 g6 q4 c% \8 a　　“你也知道我有多喜欢程皓，现在他总算说要跟我交往，你再怎么觉得不好，也该先问问我的意思，不是吗？那样偷偷拒绝掉，还伤了我跟程皓的感情，你有考虑过我的心情吗？我一直都当你是好朋友，你也不讨厌我，是吧？那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
  K/ i& j; O4 u+ \3 y
　　叶修拓亲了一下他红通通的眼睛，帮他擦了眼泪。
' {9 a  j: `9 J" ^# B, u7 d: U" u
) d9 Q  V# k+ R5 w$ F5 x# S　　“因为程皓真的不适合。我问你，你真的觉得他会喜欢你？”
* b' j9 H7 m7 P/ K1 q9 r! \9 u- ?
　　“……”林寒红着眼睛，“我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怎么想。可是，再没把握，只要有机会，不也应该试一试吗？在位斯维加斯教我赌钱的时候，你不是也说过，做人不要怕输吗？”
4 n8 \4 f7 z9 K+ Z' Z
2 E' Q. p0 i+ |- X" G5 D7 g  e( L　　叶修拓有点无力：“傻瓜，我指的不是这个意思。”
- Q* w' r% Q) |& T
　　“好吧，”叶修拓吸了口气，“别人的心思你的确看不透。那问你一个简单的好了。”

2 K; S/ V3 P6 e$ @! L5 {  e" Q　　“嗯？”
$ ?( }, o1 g+ D) [8 R
3 D! M7 _! o9 i; ]* B" M　　“你真的喜欢程皓？”
" [/ l0 z- c, E9 _5 }% S% n0 U
" v2 G8 @  r! }5 W- ^　　林寒被他的问题弄得呆若木鸡。
1 z7 |! T- M9 }7 M& K; n
　　“什、什么？”
1 a& P3 I& S1 s; Q- w4 D
/ w, C! ^$ y! [　　“我问你，你现在，真的还是那么喜欢程皓吗？”

# v  x) d7 f- j. s) e+ y* u8 ^* }　　“当然啊！”

　　叶修拓忍着气：“对别人的问题，不要不经大脑就回答。我要你认真想一想，不要那么理所当然，不要凭习惯。

  Z: O5 X* T7 v) s' m" |& G: U　　“告诉我，你现在，真的还喜欢程皓吗？他是你最喜欢的人？没有对哪个人的感情，是超过对他的吗？五分钟以后再回答我。”
. O+ I' D" N- y! g
. P* f2 v8 F: g! c　　林寒不敢马上出声。
: E6 V7 a8 S6 M  U2 {; A
5 d7 o8 m: w# t　　对程皓的暗恋，是他很多年以来一直累积着的东西，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从来没想过要去质疑它。
1 k1 \7 F, l' v( {2 ~
　　“时间到了，告诉我吧。”叶修拓盯着他。

& n: A" X! e( x% w: a8 P9 y# ]　　“我喜欢程皓。”
: X9 |, q- g4 T
, k1 [8 [4 V3 C" ^0 Y　　叶修拓用力看了他一眼。
5 j* x5 n/ N1 M9 a4 K/ L
　　“我明白了。”
" k& }! [. J1 r+ n$ L
9 D0 ^& t; G: j& l　　林寒看他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走了两步，又停下来，但没回头：“你等下就可以收拾东西回程皓那里去。东西如果带不走，明天叫搬家公司来。”
, j' ?& _* _: w% N5 Y9 ^7 `. C
　　“修拓？”
* V7 u7 f+ q& P" ~
% f1 Q, h& \$ x　　“我要出去一趟。这个房子我不租给你了，只到今天为止。剩下来的租金我过几天会全退给你。”

　　“修拓……”

) }' b3 z9 U0 c0 U  ~; B　　“以后别找我，我不接你生意了。”
" s" m$ g: [3 y  |$ _- o$ W% U1 {/ d
7 ^. z4 O: M' B) Y　　林寒呆呆望着他。
. R; e% K0 @9 P5 o
5 v8 j, e, l$ N6 M* g　　“为、为什么？”

+ i7 U3 d: f8 }4 Z8 {2 n/ f; ?3 o! `　　“你惹人讨厌。”
# |+ d5 o& \. P7 e# q+ {* g) x
　　“……”

　　“我本来以为你只是笨，哪知道根本就是瞎。我懒得理你了。”

5 O) I: f* S: A4 M; y　　“……”
, t1 B) l4 z4 v0 X/ N+ ^2 h8 l
　　“我不像你那么死脑筋。你不肯认输，不用连累我也跟着赔。”
8 n4 T: L  q: T& ?  z- R7 R3 s
　　林寒听得胡涂，急得在背后一直叫他名字，但他不加理睬，推开门出去了，而后又听到公寓房门打开和关上的声音。

, j& u! W# X- S( ~. l$ D　　林寒眼红红地趴着，不死心地又叫了几声叶修拓，但自然没有任何回应。他想不通叶修拓怎么会气成那样。两人虽然偶尔吵架，像他今天也确实是对叶修拓存着一肚子气，可断绝往来这样的念头，却是从来都没有过。
- w) @$ Y2 x* h- b/ q/ P  c: K
' b  A+ c# N3 p2 e　　事情变成这样，有点超出他的想象，一下子甚至都觉得后悔。
' ]6 X8 T) O: T) u2 h* S8 ~( w" z
　　早知道就不为那个跟叶修拓吵了，早知道叶修拓一直受不了他对程皓那种死皮赖脸、没骨气的窝囊劲，那时候他不说“喜欢程皓”就好了。
- j0 V7 V5 `3 F' Z1 @2 _+ Z
　　那些大大小小的事情，跟叶修拓再也不理他这个事实比起来，一下子都变得无关紧要。

: D0 }) Y% j: v2 _! {　　想到以后见不着叶修拓，胸口都空了一大块，心脏一阵阵抽捂着痛，眼泪就吧嗒吧嗒往下掉。虽然这样非常软弱而且难看，但没办法，这段时间以来增长的勇气、坚强、男人味什么的，一下子也都消失了，好像都被叶修拓带走似的。

　　趴了一会儿，身上痛的感觉虽然一开始火辣辣的，很快就淡下去了。叶修拓凶是凶，可其实还是保留了一贯的温柔，只让他皮肉吃吃苦头而已，痛过一阵也就完了，哪儿都没伤到他。
+ v% ^0 H$ l3 c' W
　　林寒爬起来又等了半天，等到天都黑了，然后又一直到早上，房子的主人都没回来。
1 u. }; I' x/ u1 j1 E& z
# Y; X" Y- h& z, J  N  z+ V, a　　知道叶修拓是当真要跟他翻脸了，实在没办法，只好伤心地收拾东西。




[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6-10-22 10:14 编辑 ]

skwstc

  
第九章
8 c, z3 \/ P; Z+ U& e& A  ~
& N3 z0 b5 X3 x( s0 k' P
　　林寒拖着行李回那个跟程皓合租的公寓，边走边满脑子都想着叶修拓，对着熟悉的门口，虽然是“回家”了，一时却空虚的感觉多过亲切。

　　开门的程皓脸上有些惊讶，林寒眼睛还有点肿，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今天的事情：“程皓，我，我那边的房子，房东不肯继续租给我了，所以要搬回来。”

% k$ K! v1 h% G+ r# D　　程皓露出白牙齿笑了：“你啊，找什么借口，想回来就是想回来嘛，不用不好意思。”
5 ~5 q$ e. t) W. }
+ x, ?' a+ m/ ]+ R. V( N/ E　　林寒窘迫地低下头。连程皓都觉得他对他的迷恋是理所当然的，那他自己又有什么理由怀疑呢？
5 Q7 J* S8 O( s7 P
8 k3 \9 s  a3 p3 l2 W　　林寒决定继续他专心“暗”恋程皓的生活，都“暗”恋那么多年，习惯了，操作起来没有任何难度。每天给程皓洗衣服，做饭，收拾房间，忙时料理他生活，闲时提供他消遣，日子过得很忙碌。

　　“交往一个月”的提议，程皓没有再提过，不过又总在用一些眼神和小动作若有若无地暗示。程皓喜欢用这类东西钓着他，让他吃不着，但又很想吃，只能在鱼饵下面打转转。
! r2 n- S. W+ g" `' G* A1 Z
　　林寒人虽然胆小窝囊，但也不是一味忍着不说的人，终于有一天开口问程皓：“请问，你以前说过的，那个交往的事情……”

　　程皓“哦”了一声，继续在大面全身镜前面配这天出门要穿的衣服，比较手里两个挂饰哪个更抢眼一点，一边笑着回答他：“那个啊，都是那个乱说话的混蛋的错，我现在都没那种心情，不过你不用担心，等过段时间我再看看吧。”

　　林寒“嗯”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因而没抱多大期望，或者是最近被打击得习惯了，对于这种回答，倒也没有过分强烈的失望感觉。
0 [. H3 d# p- M" i( }! k
　　他也了解程皓那“交往试试看”的提议其实多是一时兴起。突然冒出来的热情，被随便浇点水就灭了，要等下次再烧起来，不知道需要多久。　
3 {8 |; T- y+ X. @
8 E' m* B: \, H' g8 L　　但他也已经习惯等待了。最初的时候会觉得难耐，对着鱼饵，看得到吃不到，饥饿难熬，到后来，熬着熬着就习惯了，好几年都过去了，再来几天几个月算什么，等着倒也不觉得心焦。

: [& g5 ]% ^2 ]: e　　程皓兴致一来，就把他压倒，摸两把，掐一下，有时候也会突然亲上来什么的。纯粹是荷尔蒙在作怪。时而也会对他有生理冲动，大家都是男人，看看裤子就知道了。
* o6 g2 l! Y4 H/ ?1 C* G5 ]
　　不过做倒是没做下去，比起享用男人身体要做的那一套准备工作，自然是找女人要来得方便轻松得多。

) Y* Y, _/ F/ d8 E. j　　比起已经适应了的程皓若即若离的随意态度，让林寒担心多一点的，反而是没有任何音讯的叶修拓。
: i. s7 `# E; o! K6 {6 S: K
& g& K/ c% ~5 d" T# T% V9 D　　他不敢去店里找叶修拓，电话也不敢打，叶修拓虽然是温柔的人，但做事决绝，说绝交就是绝交，没有什么让人讨价还价的余地。贸然厚着脸皮再凑过去，只怕会被他冷着脸丢出门来。
( S) q. z9 ?" V5 Z  h7 S6 B
　　害怕遭受白眼，可实在又很想念那个人，每天都有一大堆话要跟他说，放在肚子里忍着忍着，就忍不住了。
# q2 O4 z% g, Z# Y$ t
! s" r" y$ Y* v6 I  J( `　　林寒找到比较适合自己的单方面厚脸皮联系方式，每天发短讯过去跟叶修拓“聊天”。
4 ]) q3 T$ I3 e: L' ?6 s
& r6 [( x& ?* \8 h' w# o6 T　　说的都是些琐碎的事情：最近的画纸变贵了，但质量反而没有以前好；新买了一些很好用的笔；编辑刚刚当了爸爸心情很好，他又画死了两个主角，编辑居然也没骂他；在公园里看到很可爱的小孩子，帮她画了画像，结果得到一根棒棒糖的回报；发现有一家店的烧烤非常好吃，烤四季豆推荐叶修拓也去尝尝看……之类。

　　以前跟叶修拓住在一起的时候，也总是躺在床上叨叨絮絮讲这些话题，虽然都是很细小平淡的事情，但聊起来就会变得有滋有味。

9 _* D, m$ Q7 e2 `　　发那些消息过去，叶修拓当然是全无反应，但也没有忍无可忍骂他“你够了吧不要再发了”，林寒便鼓起勇气继续进行下去。

　　漫画稿林寒也天天都在卖力地画。努力工作多赚钱是他一向的信念，不过现在不用交包MB的费用，还分到赢到那笔钱的一半，倒是不缺钱。
( z2 b$ N+ ^/ l. ^0 Z
( v8 k6 U: ]1 a" ~* C; ^1 E: [7 b# |　　但叶修拓好像挺喜欢翻他现在画的这个长篇故事，除了不停地给意见之外，看完了还会催一催，有时候用两个亲吻哄他多画两张。
1 h  _/ c; b* B4 J0 m. w( B# V
　　现在分开了，叶修拓就没有第一手原图可看，每月两期的漫画杂志摆在书店里，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有兴趣特意去买来翻。
: }1 K, I, x; S) R
4 e9 R" H  i4 x6 M　　林寒就想着等连载结束，有机会出单行本的话，匿名给叶修拓寄一套过去，如果他愿意看最好，被扔掉的话，反正自己匿名，就假装不会难受吧。

　　***
) l9 I* c. O2 D2 E- R2 j$ o- {
" V6 ]0 D3 i2 M　　叶修拓刚从书店回来，这家漫画杂志一个月两期，他总觉得少了些。最近一期某人的连载大概是页数没画够，就附了一些小四格。

　　“今天几个朋友聚会。”

0 r7 i7 i% ?9 v8 j. M! I　　“大家轮流讲亲身经历的悲剧，谁得不到同情反而被取笑的，就算输了。”
. _- K7 Y/ E4 q: o: S4 e6 w
　　“A说了被女朋友抛弃的事情，B说了被人骗钱……”

+ ^6 v- k% W  z' V# B* x8 |　　“结果我居然输了。”
: r8 h8 N$ }8 b; V# E- @* m
* ~6 U% k3 F; o: P　　叶修拓支着下巴往下翻，一边猜他会讲自己被狗追，还是其它的什么故事。
9 G  m% k  a( h+ s. t
) ]* E( O/ y9 W7 d+ ?! }+ \　　“我们念大学军训的时候，偷买啤酒回来喝。”
; O9 W: [9 z, X2 ~$ \0 W
　　“空啤酒瓶子可以卖钱，每个三毛。”

　　“我很节俭，喝完以后就舍不得扔，把其它人的也全都收起来，收集了起码有二十个，等着卖钱。”

: Q& L0 A3 ?" r( n: M　　“结果辅导员来检查宿舍，发现了我要卖钱的那些商品。因为证据确凿的偷喝酒的罪名，我被记了过。”

. E: W% n4 i; ?) M　　叶修拓也忍不住缺乏同情心地笑出来。那些线条简单的Q版人物都很形象可爱，他也一下就看出来那个脸皱皱，有点倒霉相的，代表的是林寒自己。

: m3 w' V' `, ]2 M9 J　　这好像就是那个家伙的人生缩影，他虽然时时刻刻在倒霉，但真的很难赢得别人的同情，只会让人觉得好玩。

　　正因为这样，所以那家伙一直没什么被人疼爱的体会。

- V) }+ o( j3 J; D, O; I　　叶修拓伸长手指，戳着Q版小人的脸。
' j; \( e6 D7 G; j
　　他现在觉得自己当时用来暗示林寒的比喻错了。
! P, d+ K1 v3 r5 b) e: C
　　赌钱跟感情，其实并不一样。
( O' w' j6 k7 I' U
　　虽然输赢的道理有些相似，但前面那种是意志力可以克制的东西，而后面那种，做不到。
! o  ^& d: o+ H8 U1 u
　　正戳着，手机短讯的提示音响了。叶修拓倒是每天都等着收那个家伙的短讯，内容虽然没什么营养可言，但他就是喜欢看。

　　当然讨厌看的时候也有，林寒偶尔会不知死活地提到程皓──
. U: ?" y% D7 p0 `4 ]( ~- x! y; `
4 [  H, F# w7 N: r& b% ?" O/ ~　　比如，去了时装发表会，很开心，开了眼界，又拍到很多素材，程皓在自己走主秀的时候就会带他去，现在很期待下一次。
' _! W! |& N: e: W! @& @& S) Z
, X0 Y1 Z+ p( b$ ~　　或者刚因为打破一个盘子，被程皓骂了半个钟头，不过程皓最近好像为工作的事情烦恼，同公司的模特利用关系抢了他的工作机会，所以心情不太好……

　　叶修拓每次看到他受苦，就会忍不住在心里暗骂活该。谁叫他尽管这样，还要“喜欢程皓”。那么瞎，那么不懂得选人，能怪谁？
9 @1 R* {( I$ a: N  p; o
　　一边暗骂，一边更用力地戳Q版小人的脸。
7 g7 r# m& O3 I; ]3 q* Y( ?- |6 a
0 P. K5 G5 |- d- [6 \; N　　今天的消息居然又有程皓相关──

, X6 u/ W& t9 H1 q2 u8 C5 \　　“程皓今天拿了一个设计师的作品图册给我看，有一两张很像你帮我画过的图呢，所以我觉得你真的可以去当设计师啊。
$ @# S' E# }' [; B2 z. `9 L8 v4 e
　　“这个人好像很有名的，如果程皓接到他的秀，我就有机会去看，等看完回来再告诉你感想，你如果不当MB，努力学设计，也许也能成为跟他一样厉害的人啊……”
+ t9 C: G2 b  {, P$ [# g$ e# ~
0 m( W) k; j. z/ N' M7 ~　　叶修拓来回看了几遍，有点好笑，顺手用大点的纸裁了一个Q版林寒，画成被扯着脸颊的样子，而后用手指揪着它的脸。
4 p: a2 X1 B- `& D' D4 c& l
& [$ i0 Q+ J4 T& F& ?　　“你这个笨蛋。”

　　***
8 ?) W5 T0 U: a! a
! h$ c1 F( h7 g* |) ]5 D' P　　程皓这两天心情很好，他刚接到这个季度时装周的一场新的走秀工作，而且还是走主秀。
, x1 @! _9 L$ F, B  v# w: ?; O6 q
　　他在公司里的地位一向很稳，资历够，自身条件也好，好的工作也接过不少了，但这次的安排还是让他相当惊喜。

　　而最近被人排挤踩低的怨气，也总算可以借此一扫而空。

9 S5 Y" i$ O- h( f8 d　　这场秀的设计师算是国内业界的翘楚，一向以行事低调，要求严苛闻名。没有足够实力和名气的话，连见他一面的机会都没有，更不用说被选中来担任他的设计的主秀model。

　　而他真是低调到一种境界了，程皓这次身为主秀，去试装，彩排，却还是弄不清楚顶着那个优雅的英文名字的设计师，到底长什么样子。

　　正式发表的那天，程皓又带上林寒一起去现场。
4 I( u% N* v9 U& O
; c. P2 d) L. H/ ?　　开着车的程皓戴着副夸张的太阳眼镜，样子是很嬉皮的帅气。为了缓解压力，两人便随便说些有的没的，讲些笑话来排遣。
- g9 i, g( n$ `- D, S! p
) Q$ e; Z  y- |　　不知怎么又提到那个冒名短讯的事情，程皓用拳头敲着方向盘：“那个胡言乱语的家伙实在可恶，不知道是哪个，真想揍他一顿。”

. o$ Z8 N- z+ B; X　　林寒心里却想着，虽然也生叶修拓的气，可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叶修拓挨打的。
5 ]" h1 J$ B, m' ?( [
　　“你不想扁那家伙吗？他让你失去一个机会呢。”程皓笑着。
( q3 j8 H; _8 U: l7 y- C, \
　　林寒看着他。

& u% s8 X" P/ V: U& y　　他是真的依旧跟之前的那几年一样，几乎痴迷一般地爱着这个男人呢，还是已经变了？是永恒不变的爱？还是惯性的倾慕？到底是真的爱他，还是以为自己在爱他？

　　自己的样子倒映在程皓的太阳眼镜上，林寒看着上面那个被扭曲掉的形象，突然好像又看见几年前的自己。比现在更土气，有不太整齐的小虎牙、胆小怯懦，畏畏缩缩仰慕着眼前开着车的这个男人。

& ~  |$ A4 o% M1 T, ?% g　　自己现在的眼神，和当年的，还是一样吗？
( F/ v8 v* ?" X1 d, D
6 X1 r7 D) D) k/ E, g　　“好了，你不要那么紧张。我不会把那个人的过错推到你头上的。我现在有心情了，怎么样，你愿意试吗？一个月哟。”程皓朝他转头，挤了一下眼睛，“好好想想，然后给我答复。”
7 J4 p3 h" f' r0 i7 t+ N
　　林寒“啊”了一声，有点吃惊。但这回没有初次看到这个提议时的狂喜，大概是听过一回，多少免疫了。但仍然是一次很宝贵很吸引人的机会。

" s- ?: {8 x% e* p　　认真想想，他也明白，这个所谓一个月的交往，其实并不能算是“交往”。

　　有谁的恋爱，是限定时间，还免除一切责任的？
! h3 `, ?: ^2 r9 d8 |) o% ^
' ?' D, W. i# q3 t　　但即使有再多的不平等，只要对程皓有足够的迷恋，还是会不顾一切点头答应。
) R. x1 R# P! B' V
. d9 }. U3 Z0 k/ Q- i; {' q* m# ]　　林寒在座位上动了动，张一下嘴，心脏怦怦跳。

　　他以前以为，离开程皓自己就活不下去了。
, y* F! M7 t( K' [2 d/ ?+ u
$ m8 g. `, h& w; W8 V　　可是那段时间真的离开了程皓，也还是好好的，甚至仍然有觉得开心幸福的时候。叶修拓陪着他，生活那么充实又有安全感。

: i; V9 T% U- t% k　　叶修拓责备他贱，骂他太没自尊，自作自受。当时是伤心又恼怒，可是后来想起来，其实没有说错的。

　　并不能因为他是同性爱，因为他先爱上，他就没有来一场对等的，堂堂正正的恋爱的权利。
3 O8 O! m7 w  H
　　为了得到爱情而隐忍，也不是指把自己下放到那种卑微的，就算只是被游戏性质地对待也很沉迷的地步。

　　一个人应该是有自尊和清醒的底线的，就像在赌桌上自己的预算一样，一旦超过那条线，就不能再陷进去了。再怎么舍不得，不甘心，也要赶快带着剩下的筹码离开。
) G6 Y) Q2 B" z% S6 ]3 \
7 l, X; H& E; J+ }9 |　　“对不起。”林寒扭过头，鼓起勇气，忍着胸口急速的跳动，想透过太阳镜对着程皓的眼睛：“我觉得这样的话，其实不公平。你跟女孩子交往，也会做这种‘一个月限定’的事情吗？
* w( j$ x$ R; X" @' J
- k. D5 a9 ]' k" ^  H6 E1 P1 S0 T　　“我虽然是男人……可我要的也是认真的恋爱。如果，你做不到，我们，就还是只做好朋友吧。”

: |0 s6 i0 y2 [　　程皓似乎很惊讶，有好几分钟都没说话，只静静开着车，最后终于回了一句：“也好。”
( r! P6 O9 ?, ~; U+ c/ F+ c
　　曾抱过的所有希望都终结了，林寒却突然一身轻松，背也挺直了一些。背着那些不实际的期待过日子，其实真的是负担。
9 t( N- M9 a2 T5 V6 B, B5 U+ e
3 g2 Q  O6 S- [' G" Q# f　　***
; }( B3 Z. P# @6 f8 M! K
　　整场秀非常精彩，连林寒这个门外汉都看得目瞪口呆，身边那些门内人也是眼花缭乱。结束之后掌声雷动，设计师并没有出来接受大家的掌声和敬意，不过这据说是他的一贯风格，圈内人都习惯了，大家倒也没有异议。
( L; U3 ?! T$ R+ `6 k" v! [
) K# U. P( F& p% f: F9 C3 C　　林寒挤过人群，到后台要去恭喜程皓。T形台上一派光鲜，台后刚结束之后却是一团乱，被衣服和人塞得满满的。
8 A/ |' F1 A+ R3 ?' ?. ^, f
　　好容易才找到笑容满面的程皓，连声道了恭喜，程皓兴奋难抑，还用力抱了他一把。他们一群人等下自然是要去庆功，狂欢一番。林寒赶了几天的图，黑眼圈还没消，再通宵喝酒大概头会裂开，就不打算去凑这个热闹了。
$ [0 T) H# F) b( y4 Q
　　挤出去比挤进来容易不了多少，林寒糊里胡涂地往前走，却发现自己差点走到T型台上去，忙缩回来。
1 n3 n: f4 R) W/ u5 j
) O. c7 W8 c/ u- `　　在高处能视野清晰地看见全场，眼光几乎是一下子就扫到那个男人的身影。
! x& M( |) x  T; s) G0 U8 M
　　即使是背影，也穿着他之前没见过的衣服，他还是一下子就认出来了。那人正跟一个身形矮胖的老男人站在一起，还挽着老男人的胳膊，似乎在一边交谈，一边往外走。
2 [. j6 \0 `* d& ], d3 F' J
( G* B: w7 q1 j# ^! a　　林寒一下子心跳得都快从喉咙里蹦出来。
" F( X2 l& J2 d) r% k6 n! ~
　　“叶、叶修拓。”
9 A8 N: t9 I) _" J" {2 e7 j
6 e0 D2 j2 L+ q, W/ U; P　　声音显然不够大，那两人根本没听见。
+ t5 `0 v4 I6 a. q- p) v
5 e' F2 x5 M+ s0 g　　“叶修拓！”

. b/ ]' \( s& ]6 U$ r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激动，慌慌张张跑回后台，这次顺利地找到回台下的路，一路拼命跑出来，那两个人却已经不见了。

　　林寒呼时呼时喘着气，满眼的泪水。
- @0 u+ |4 p* V' B5 y( @
　　那个年长男人，看起来那么亲密，就是叶修拓的新客人吧。接待这样的客人，虽然应该是相当有钱，可是叶修拓真的会觉得开心吗？出卖肉体，无论如何都不是什么幸福的职业，他舍不得叶修拓这么好的人却要一直做这种事。
- [/ T/ j5 [/ r6 P6 O8 h
& Z" a% Y1 _( O& ~　　想起叶修拓问他：“没有对哪个人的感情，是超过对程皓的吗？”
; o4 r6 f( q4 l; L5 E. x' Q) Y& x7 ~
1 v+ H& Y1 Z4 ~0 @5 l　　没有程皓他也不是过不下去。

1 J1 P0 A1 U" T　　可是有另外一个人，林寒只要想到从此以后见不到他，听不见他说话，心脏就抽搐般地痛。
2 Z0 D0 B. S- d
　　他现在想跟叶修拓说，有的，他有比程皓更喜欢的人。

9 O6 w% P: y' o4 |( Y　　可是不知道有没有用。

% _- t' ?. Z1 g6 v0 j　　他以前是死脑筋，就像认定他对程皓的倾慕，即使得不到任何回报，即使一再被伤害，也是永远不变的那样。
0 v. V9 g' y1 U/ M3 k# ~4 r
9 U7 {; _2 |: L+ K$ ~+ o　　他也认定他跟叶修拓是客人跟MB的关系，幸福的感觉是商品，会觉得依赖，迷恋，那是因为对这样的服务上瘾而已，所以要花多多的钱来买，一直买，一直维持。
  T4 q1 I, U3 P: {9 Y) ^
　　其实这个，跟爱情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 I; S8 |" B. K, M$ a
　　想跟叶修拓在一起，有他陪着就很幸福，害怕被他冷落，想照顾他，为他做点什么就很开心，想要他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 [' V9 J/ E5 O! v9 i# D6 g, @8 B
　　这样的心情，不是恋爱又是什么呢？

; z/ o* ~8 j) r) r, F3 t1 ~$ l　　***
7 h. G' ^  o# Z  Z; Q
+ `: V- `9 s  x( v　　林寒拼命赶回家去拿了要拿的东西，顾不得想叶修拓会不会在家，坐车就往叶修拓家跑。抱着碰运气的心情按了一会儿门铃，居然真的有人来开门。

# ?  E7 z* U3 D# n8 R　　“叶、叶修拓。”
9 }1 u$ z& N- J- Y/ p
  Z* ~3 |: Q$ u/ o  ]6 o5 R　　男人身上仍然穿着方才看秀时的那套衣服，看样子也是刚回家，还来不及换下。
3 D! v% m( b) h6 Y' M9 p
& ?# H0 R; _  S, e　　“什么事？”叶修拓微微皱起眉，有点冷淡。
$ T6 J/ j' m: f* c
　　“你、你现在是一个人在家吗？”

　　“是啊。”

　　林寒吁了一口气，总算运气没有那么差：“我、我想跟你谈一件事情。”
7 f) _) A* K* [5 N- `
　　“什么？”

　　林寒拎着个袋子，红着眼睛，结巴地：“我、我要、要给你赎身。”

　　叶修拓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过了几秒才开口：“没这个必要。我过得挺好的。”
  H2 a5 [. }4 c4 Y9 B; Z3 I
　　“但、但是，”林寒更急了，“我、我喜欢你。我想给你赎身……”
5 p% p& c$ [8 E# }
3 H/ V6 @4 i) B0 v4 Q0 E: B: ^　　叶修拓看了他一会儿，看得林寒眼泪都快下来了，才总算又开口：“你用什么来赎？”
. s* P. j* O  ]
7 n3 X  ^8 ]" G) f# j　　林寒忙双手把袋子递给他。
' D* o, O. D+ P8 _4 p& E: n( V- ?
　　叶修拓接过去，看了一眼里面的现金、存折，还有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点也不点，就说：“不够。”
) t) y/ V: _  w# u; T
　　林寒急得都哽咽了：“我、我还可以跟编辑预支稿费的……”
+ L& V, m( d; E$ J
　　叶修拓挑起眉毛盯着他，突然一把抓住他领子，把他拎了进去，然后关上门。
" W& v3 }+ v; _% ]: K
1 [- o8 S  f5 k) _( u7 j) {　　“你真的想给我赎身？”

　　林寒拼命点头，虽然知道这个时候该保持男人气概，但想到自己的不自量力大概不会有结果，怎么也忍不住，眼泪吧嗒吧嗒就往下掉。

　　“那你知道我赎身的价码吗？”

　　林寒摇摇头，哽咽着：“但、但是我什么都可以拿出来的，全部都拿来换……”

　　叶修拓好像用力吸了口气，然后捏住他下巴：“那好，你听清楚。”

　　林寒用模糊的视线望着他。

　　“你的钱差得太远了，所以要赎身的话，就要另外做事情来抵。”

, F/ Y) x/ Q3 U* G3 J, C$ k* e' M　　林寒忙点头。

1 O2 q; r7 M* {2 C1 r　　“住在这里做家务啊什么的，这个就不用我说了吧。也绝对不能再跟别的人有那种关系，无论是MB，还是普通人。”
' G1 q/ D# N* a; F
　　林寒赶紧再点头。
1 \1 G! D+ {$ {1 v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这个赎回去了，就不能退货的，你明白吗？”叶修拓捏紧他的下巴，“就是说，你要承担永久的责任。你真的还敢要吗？”
" g' G" i0 L: v1 [2 _5 K
. R; z; m8 U) ^& C" [3 c4 {　　林寒又用力点着头。
( m) P2 E" J5 n' q3 E" K8 c
　　叶修拓叹了口气：“都说了，回答别人问题不要不经大脑，想好了再回答。”
" O+ m) L* ]. l7 Z" ?
3 u  Z& m$ j( `! `. o* I% ?　　“我已经想过很久了。”林寒抽噎着，“我喜欢你。我会对你好的，你不用再出去做那种工作，我会养你的……”
# b% a1 P) h6 x9 I
　　叶修拓没再说话，突然拿过他手上紧紧抓着的那个装着全部财产的袋子，而后一把将惊惶失措的男人扛到肩膀上。

　　“好吧，你算是已经买下我了，现在请你来验货吧。”
3 F- g) d8 o' p( w; @8 K
" \  \% o# d+ D3 S　　***
4 K/ U, M; Y" K) R, ?
$ Y9 Y/ a% b7 r" v/ R　　房间里除了刚平复下来的呼吸声之外，一片安静，外面也只有轻微的海浪声。

, b& h: }: Z6 F/ z' Z9 w　　浅色月光从窗帘缝隙里照进来，床上那被蹂躏得精疲力竭的男人蜷成一团，可怜兮兮地躲在被子里睡着了，背上刀锋划过留下的疤痕有些明显，不过已经被亲得发肿，简直面目全非。

. j' s  N7 a$ t9 Q  n　　叶修拓边摸着他头发边思索，刚才几个小时验货的过程好像有些太狠，不知道他醒来会不会开始后悔。
5 o' V$ R$ O. i- A. b
　　当然，比这个稍微严重一些些的事情是，要怎么跟他解释自己真正的职业比较好。

　　这男人知道受骗，一定又会生气，或许又要骂些“你这个卑鄙的骗子”之类的话。
2 Z, \7 @: r  R2 O1 }) H
2 n( I2 I- W" }% d- A) W2 O" C: Y　　不过……管他呢。

　　反正这男人已经答应了“绝不退货”。

　　何况自己肯定是他买过最昂贵的物品。想必，无论如何，这个节俭的男人也舍不得不收货吧。
5 N9 M1 |2 H  X( y
　　这么自我安慰着，叶修拓放心了不少，凑过去亲着熟睡中男人的脸颊。

　　“你买的货物其实是易碎品，一定要记得小心保管哟。”
  y4 c. d& v' R" j1 Y$ I8 f
" G: B8 X/ e. H! G' p9 v- f; U) r　　男人即使在睡梦中，也不安地动了动，含糊地“嗯”了一声。
9 x3 A. z9 G8 s9 k* x
　　《全文完》
& ^& _: N5 g& G( G4 V  D$ Y" H


[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6-10-22 10:17 编辑 ]

skwstc

番外
  m- @* v) c/ A5 @; g1 a8 w
作者：蓝淋
　　叶修拓早已经洗完澡，又把手里的杂志翻看了无数遍，那个男人还不解风情地在桌子上开着台灯奋战。

. v$ c- N  B) B$ E9 w5 o$ h　　时间要说晚，也不是特别晚，但他在床上眼巴巴等着他的“买主”过来“临幸”，等得那叫一个心急。
* e3 i/ f% r2 K, c
　　男人那认真的背影看着就让人很想推倒，叶修拓翻来覆去，心痒难熬。
. s6 M$ I  l' I& p2 \0 a* R' M
' i/ p5 B" X- @/ _! y+ Z　　那天在秀场，他也是这么手痒痒的。
& t5 S' u+ @; H6 R" q( d
　　知道程皓会带这个家伙入场，便一早选好了自己的位置等着。从他那个角度，可以把男人的样子看得很清楚，那家伙比起两人分手时候的样子，没有任何长进，看起来反而更倒霉了，而且更瘦了一点。
" f7 \* I1 Y/ c. W/ A
2 a: ]  B$ h# H$ K' t* w4 H　　后脑勺的头发有一撮明显被剪坏了，这个林寒在短讯里跟他说过，但亲眼看到还是好笑比同情多一些。
: x; i, V' n) A! I  Z8 C: m( N
　　陪自己的恩师在那里坐着，偶尔看看台上走秀的情况，其它多数时间都用在看那个男人了。

5 M# G  {+ {; f2 W8 P　　林寒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喜欢他。

　　当然他没向林寒撒过什么谎，只是也没把真话告诉那家伙。
5 Y- H  M" j! @" u
　　他不太想说，只想等那个眼力不太好的家伙自己发现。

( w" ~7 U9 J$ O7 T( c　　如果那家伙够在乎他，认真看着他的时间长了，自然就能看得出来。如果一直看不出来……那就让那没药救的笨蛋一直笨下去吧。
0 Z2 ^: R  F7 ?
　　叶修拓在床上摆了半天诱惑的姿势，见男人都不为所动，有点忍不住：“怎么还在赶？你今天不是已经把要用的彩稿都完成了吗？”
- R' f2 H* n5 }
　　“对啊，可是我想多接一家的工作，”林寒头也不抬地涂涂画画，“打算开个新连载，所以时间比较紧，你先睡吧。”

. x- N* s. k% D: ]; O5 D' s9 ?　　叶修拓支着下巴：“不用这么辛苦啊。”
3 i: o% y/ _( E8 \* e
　　“那个，我只做现在这些工作的话，赚不了太多钱，”林寒不太好意思，“可能你会比较不习惯，那些很贵的衣服什么的，没办法经常买给你，不过我会努力，以后会好起来的……”

& _% y( [" w* S: [( C% }　　叶修拓露出微笑，拿走他手上的笔，一把将他抱起来：“钱的问题你放心。我在Narcissism也有股份的哟，算是股东之一吧，就算不去做事，也会有收入的。”
* h( h' k( u* q0 v0 G6 F6 }
　　“啊？”林寒吃惊地抬头望他，“你、你这么能干啊？！”
- S! L  z' }+ S0 G" I' U- J, X7 Q1 D
　　叶修拓亲亲他：“我一直都很能‘干’的啊。”
( Y0 f, [" N& p+ D- H2 `9 d
, ^+ d7 b6 O% y" k0 z: @　　“……”
) t' V0 X+ D$ ]. q0 c3 Z/ Q4 ^
　　“所以早点睡觉吧。”

　　林寒想了想：“虽然有保障，但能多赚一点，我还是尽量多一点比较好啦。我不会让你吃苦的……”
0 ~. ]2 J8 ^. {! J& {
　　叶修拓不等他唠唠叨叨把话说完，就先堵住他嘴唇。

, v  I2 k) K& |8 L" w9 b　　林寒挣扎着透气：“让我把那些画完……”

　　“喏，你把我买下来，可不能丢在一边不管，要养我的话，我的一切需求，你都是应该满足的哟。”

　　“呃……”
' r2 k: q- Z/ K) K' V
　　趁他还在犹豫，叶修拓一把就把他抱到床上去，剥掉他的裤子，半强迫地做足了前戏，而后面对面插入，在男人不停反抗的时候，用被子将两人紧紧裹住。之后便可以在狭小的空间里，尽情享用那个怎么扭动退缩也逃不掉的笨男人了。
8 v6 s# [6 W# K  i7 a
　　等卷起来的被子终于松开，被狠狠侵犯了两遍的男人体力不济，从叶修拓腰上挣扎着滚下来，便缩到一边嘟嘟哝哝地睡着了。

! V& J- D1 m5 q: J0 i6 J; q: E　　叶修拓不喜欢他背对着他蜷起来的睡相，搞得好像被欺负以后急于休息一样，便将他拖过来，给他摆出趴在他胸口的睡姿。

( v, f# [. U+ o6 y& e( h　　林寒倒也不反抗，有觉可睡就好了，什么姿势都没差。

　　***
7 ~% r2 O9 ~+ ~: g
　　睡眠香甜的一夜过去，等他睁开眼，叶修拓就亲亲他。

　　林寒两眼朦胧地跟他亲了一会儿，有点清醒过来，看了一下时钟，打着呵欠：“我做饭去……”
+ B; E9 |$ C3 O3 h( ^2 ^# k4 F' t
# `( B( ~, ?* w- Z, o9 v　　他很尽职于做一个“饲主”，努力要把叶修拓照顾得好好的，好吃好穿，还不用干活，拿叶修拓当大只的名贵宠物来养。
8 o9 m7 ^  V- T# c6 N/ J
　　中午的菜色是林寒去挑回来的新鲜的明虾和螃蟹。虾蟹的个头都不小，价格不低，烧好了以后端上桌，林寒只不停夹给叶修拓吃，自己就很俭省地多多吃米饭。

　　叶修拓有些好笑，但如果告诉他根本没必要如此为经济烦恼，自己又心理阴暗地担心享受不到这种被他节衣缩食地“宠爱”的感觉。可是看男人这么辛苦也觉得可怜，实在舍不得。

　　真是矛盾……
/ u  x& f3 u: o7 k+ Z& t9 V
0 M, D  C  |3 n9 b% s　　为什么欺负这家伙的感觉会让人愉快呢？
$ z7 t& G8 L# {! l7 a+ l1 p
+ r: X! E" e/ B- M1 O; z, m( K　　“对了，今晚宁远跟容六会来哟。”

/ J  M! N4 v! e" ]9 f6 e7 A! \　　林寒一下子很紧张：“来、来干什么？”

　　“朋友聚一聚嘛，怎么，你不喜欢他们？”

　　不喜欢倒也不会，那两个人给人感觉都不错。但是，林寒难免为叶修拓担心。以前看电视里面常有的情节，做卖身这一行的要从良，总是困难重重，很可能会被以前的客人跟老板为难。

2 z! s1 l. g) r2 v7 L8 u0 [  _　　林寒皱着眉，忧心忡忡。
$ k! z3 I' Z3 `) I; D* _" _7 ]
" j! Q) N8 Y$ ]　　但对客人不能没礼貌，只好还是超出当天预算地又买了不少材料，先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而后心惊胆战等着迎客。

　　***

　　幸好晚餐吃得平安无事，酒是从叶修拓的收藏里拿出来的，口感绝佳，为晚餐增色不少，算得上其乐融融。那两个有钱人对家常菜也没有挑剔，还很有风度地对林寒的款待表示感谢。
0 e- g7 q- |$ @2 M. A
　　吃过饭，歇了一会儿，林寒便动手准备果盘，那三人继续边聊边小酌。

　　“前几天不是应该很忙吗？我还以为一来就会看到你累得很衰的样子，现在看起来，气色居然还不错嘛。”容六看见别人比他悠闲就有些不甘心。

# E5 K3 z5 Z9 g4 L+ X- `; t　　叶修拓微微一笑：“忙是忙过了，我这几天除了吃饭和做爱做的事情之外，什么也不用干，你说我气色会是好还是不好？”

) S2 C5 A( m- ]! J　　“很甜蜜嘛。”任宁远面露笑容，“不过修拓你也不要乐不思蜀。”
. r8 N) g& Q* I5 `* ]. I* I4 L0 L
　　容六恨恨的：“你现在只比猪少长一条尾巴，不会连工作都忘了吧？”

2 r/ `7 {$ j! ^1 n　　林寒刚好端果盘过来，听见这话只觉得心惊肉跳，忙挡到叶修拓前面：“他不用再工作了。”

1 j1 ~! N3 k5 }. j　　“啊？”
, @4 H# l7 X. ~
! r8 ]* c1 U6 I. I　　“他已经决定不做那行了，”林寒有些紧张，“那个太伤身体，所以他现在要在家里多休息，把身体养好了再说。”
/ v. {: H, V# w  M: r
　　叶修拓笑着把一脸严肃的男人拉过去，亲了亲他的鼻子：“不用担心，我会好好‘休息’的。”

　　“啊？”容六瞪着他，“喂，不是吧？这样就退隐了？你开什么玩笑，好歹给我们点时间做准备啊，你要赔的我就不管了，可我得损失多少钱啊！”
8 c: z# |/ `6 T" l. ]' E" }0 A" H
　　林寒身上又僵硬了。
( J+ F; j, Q: f
　　叶修拓忙把他拉到身边坐下，一手搂紧了，摸着背安抚，一边笑着对容六：“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到底是怎样？”容六有些愤愤，“做人不能不厚道。”

, I  F3 e/ Q0 G/ f  W2 k3 ?0 S! x　　林寒鼓了一下勇气：“我已经替他赎身了！”

　　两名来客呆若木鸡。

　　“我替修拓赎身了，所以他现在不用再去Narcissism工作，他已经是自由身了。”

& t8 \* v+ {6 E0 l　　容六一口酒喷在叶修拓脸上。

& O# O' y/ e' ]0 P, X　　“……”

　　“所、所以，叶修拓，你现在已经是被买下了？”
  }, F; l1 K( f# J( N, d
" y/ J. h2 E# p: e, p& N4 ^　　叶修拓边沉着脸，拿手帕擦脸上的口水和酒渍，边点点头。

　　谈话开始以来一直表情沉稳的任宁远，也一下子露出忍耐的笑容。
4 u  L- u: b6 U) S2 I7 f1 S
　　“你这辈子有着落了？”容六还是不敢相信。
: h* l9 A3 ~" h2 I' ]+ D4 ~2 V! K
9 y. I$ _" }. u+ K　　叶修拓哼了一声，略带骄傲：“没错。”

　　“虽然普通是普通了一点，”容六打量着林寒，感慨着，“钱也是没有，不过也不错。好歹有个人真心实意肯养你啊……”
# o1 D7 s+ l% G% s3 s9 ^
' @( ~/ [! p/ R9 F2 i# Q  }　　“羡慕吧？”

　　“唉……”容六叹口气，“我也想有人买啊，谁来买我吧……我也不太贵的……”
* x6 J4 W4 k- H5 h& C2 e+ P
　　叶修拓志得意满，正大光明抱着林寒，亲了两下。

$ G8 n( A' R4 T6 V  b: n　　“随便你要怎么甜蜜跟炫耀都行，我们才不稀罕！”容六酸溜溜的。“有什么好得意，哼！反正你给我记得，不要休假休过头了，下月开始还有大堆工作等着你呢，等着被操劳到死吧。”

' {6 H2 a5 M* g( Z" p　　***
) R! A6 H$ d" X( u, U
　　等那两人告辞离去，叶修拓便抱着那个因为容六的某句话，而战战兢兢的男人。

. n6 [( q! w8 ~7 U　　“放心，不要紧张啊，我真的不会再接生意。”

　　“但他们不是说要你继续工作的吗？”林寒满额头的汗，“要怎么样才能解决呢？要钱吗？还是……”
# R: |1 E% x% g% `
# m3 l3 \( |0 n+ B5 z0 z8 L　　叶修拓抱着他亲了两下：“我继续工作也没关系啊。”

1 v) [9 S4 n  Q1 o4 |" `　　“我，我不要你再去做那种事情，”林寒眼泪都快滚出来了，“我、我虽然没什么本事，可是我会保护你的……”

　　叶修拓用力吻了他：“你这个傻瓜。”

　　看林寒仍然紧抓着他的胳膊，生怕他被人“欺负”的样子，叶修拓叹了口气：“喏，我跟你说……”
* X; j7 |, Z, O; h
　　“嗯？”林寒含着眼泪。
3 O' T# I/ n4 j* B. P3 K4 w
　　“书房你从来没进去过吧。”
$ W' U) L8 {1 z2 g! ]# P
　　“嗯？”
" g$ i% d2 a% Q4 s- e8 O% g' `
　　“想不想去看看呢？”

9 Q2 q. z" G% B) O　　林寒望着他。
3 `& p8 w) N: H+ g
% n# E+ p2 E! D$ u( Q6 T　　叶修拓亲着他的鼻子：“我所有的隐私都在里面哟。有些事情一直都没有告诉你，那现在都让你知道，好不好？”

' }; I! ?! G9 _1 e. V, B: ?　　“你不会是贩毒吧？”林寒本能反应。
$ f' B* _' k: I& r/ a5 ~
　　“……不是。”
) ^. Y* h! T2 C+ {& D/ J4 }' ?: L
* H) a4 e4 ~6 \( [　　“那杀人呢？”

" o" `2 H9 \  O7 n" ~% N' {3 t+ b　　“……也没有，我没有做违法的事情。”

　　叶修拓捧着他还带点眼泪的脸，亲了又亲，然后有点可怜地，“因为对你信任才给你看，但是担心你看完以后会抛弃我……”
+ e! t2 u& }  K& \2 a+ X
0 ]2 s& g$ X3 |$ ]( ~9 p　　“我不会的。”林寒立刻安慰他。

+ g+ h2 E  W2 Z- `　　“真的吗？”

　　“嗯。”
: X# @" n0 x0 D: M$ ~6 ~; k+ E# Y
　　叶修拓一边开门，一边在心里暗暗盘算，如果那家伙生气的话，立刻把他按倒，用肉体迷惑他转移他注意力，不知道会不会比较有效？
- u1 f8 v! F- y2 P1 s
　　不管了，无论他生不生气，按倒都是一定要的。
! _$ D2 m9 U& s6 S* U
　　墙壁跟书桌都是不错的选择，他是很急切地要享受，把那家伙压在墙上反复蹂躏的感觉。
; E1 r, q3 T) p+ T* D+ M
　　叶修拓微微笑着，等林寒迈进来，便敏捷地伸手，在林寒背后悄悄把门关上。

  a7 `* R0 ]$ w; ]" u/ P: ~2 L+ b　　《番外篇完》

# T& d  G% O$ C& d, e2 C0 X. f. ]
: x" t" x) r; |. \' [1 W. X
3 U, {# B1 S+ K* |/ |6 x
5 Z. v7 N+ a9 h
$ Q3 O3 U) ^. c; w5 h1 Y! U[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6-10-22 10:18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