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守一世》 BY 九黧 【完结】

z3693232

& x7 z9 l" D! t1 f
全（与令狐冲一战后）

$ u6 M+ D) b$ J+ N" ]/ v    夕照映雪残，几缕殷红浮于雪上，像极了深冬怒绽的梅花。飘落无痕，只有余香如故。
6 P0 C5 g/ j: @* L. A7 {0 F  Z9 H
    我大口大口地吐着血，用这付颤抖的身躯，想要极力爬到莲弟那里去。

    莲弟，莲弟，我的莲弟……
2 e2 \9 j7 J5 j9 h# y. {/ _& \
    可惜，他再也听不到我这样叫他了。
. N9 E! E- D. z
    为什么，为什么就连我练就了盖世的神功，却怎样努力都保不住这样一个玲珑剔透的人儿？
7 f) R# o2 Q: j5 }
    回想从前，细水流长……
3 j+ Z0 p4 E1 `1 }: p
3 d: a+ }! j) k8 [9 L    十年前，一个初冬的早晨，我在市井里遇见了莲弟。

- v9 h! R- `, P    当时的他还不过是个孩子，却已长得令人心动。丹凤眼，细柳眉，桃花面。然而只有那双眼睛，如同二月的溪水般干净明澈，充满灵气。
$ L+ P- C4 E  L) `& I% @
, P/ o  l4 P/ I5 ^; R* K3 t    我就是被这双眼睛给吸引住的。
5 N+ U. E: h0 n( Y: L
! _1 w# a! a% M. `1 h! H% ?    然后我就问他，小弟弟，想不想跟哥哥学功夫啊？却没想到，他竟然一脸好奇地问我，功夫？就是可以在天上飞来飞去的那种么？我答，是啊。
8 ^9 ~" r/ f  F# |- ?9 \: Z8 z0 Z
' X# r% Z$ r& Y( b# u    却就在下一秒，他满脸欢愉地跳了起来，笑容明亮，生如夏花。

    好啊！你教我吧！但是……

; K5 g  w' B* ?; s5 P+ g    他的脸突然变得很红很红，头也缓缓地低了下去，然后，用那种小心翼翼的眼神偷偷地瞄向我。

    然后他说，我不小了，不可以再叫我小弟弟了。
0 X) b: [: P$ k/ w
    一时间，竟有春暖花开的错觉。

    是何缘由？

    之后，我便摸着莲弟的头，笑了。

    于是，这辈子，便只认定了这么一个莲弟。

    其实，当日，如若不是我救了他，那他是定会被人卖去青楼，从此以后只靠着卖笑生活的。但是，我又怎忍心看着这样一个七窍玲珑剔透心的孩子去青楼卖笑为生，所以，怜惜之情，油然而生。

    到后来，我问他，你的名字呢？

    然而他却告诉我，他没有名字。

8 k7 L- Q" m3 c  H( K    嗯……要不，便叫你杨莲亭吧。

  o& m) |$ U) w    话音刚落，只见他眉目灿烂，仿佛这辈子从未这么开心过。

* f/ s& O( }. O) q. r3 R7 ~; P    莲弟，莲弟，莲弟……

    重莲欲与风行秋，碧水竹露滴清流。
0 H; f5 ^+ l# ^3 n% V8 t
    舞后重阳故人来，不及生死两茫哀。
5 n8 g- n- z: G! Y
5 c' N# M9 y2 n) W$ n    其实，“杨”这个姓，是我原本的姓氏，而名字，却早已经忘记了。
0 z* m0 @0 K& |. d! A" T& a: T6 i
: o8 ]3 |, d7 P9 t- b    因为，在从前，根本就不会有人那么叫我，叫我的名字……

& Q2 z& a! n6 _) h    我现在是魔教第一人，武林白道的头号公敌，东方不败。
' }( ?! {4 ]7 Y& E
    再后来，或许过了很久很久，我终于开始教莲弟功夫了。
- G* O9 o' n8 T% E+ y% a
; P, F" M" {- W    当时，他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不停地笑啊笑，不过不论他怎么掩饰，那股欣喜之情也总是可以让人感觉得到。呵，还是个孩子啊，虽然他一直嘴硬，总说自己长大了。
# V, g8 v. X4 ^
% X; W7 v/ \+ C" d" V6 g6 @* q( M' f  b    但是，我没有让他练《葵花宝典》，因为不幸的人，有我一个就够了。况且，以我的武功，要保他周全，岂非难事，只是，不想拂了他的兴致罢了。

    我原本以为练功的苦可以打消他继续下去的念头，却没有想到，他是真的坚持下来了。

    其中原由我一直想不明白，因为，莲弟并非好嗜血杀生之人，也并非对武艺有多么的痴狂。他其实只须自保既可，因为我会一直，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幸好我很早便发现了，我爱上了他，我的莲弟。
' ]4 h1 `+ R% o* U. ^8 u6 ]
5 F1 |1 Z+ C$ |    直到多年以后的一次月下饮酒，他微微有些醉了，瘫软的身子猫腻般的靠在我的怀里。于是我想，或许现在是个好时机，我可以问出我一直埋藏在心中的疑问。
9 `0 B+ S* R2 U: ]& P, @
. v" x# _5 \  Q& Y    莲弟，为何你要如此勤练武功？

7 R7 G" Z8 j) H3 |/ [    呜……问我为什么啊……

    他脸颊粉红，可爱地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然后答道：

% [; j0 k3 o2 r6 `    呵呵……东儿，你不知道……其实，我练武……唔……也不过是为了……保护你罢了。因为你……是我……是我……呵呵……

    话还未说完，他就带着一脸的酡红，睡倒在了我的怀里。
# h2 G6 k( h) H
    而我，在他的心目中，我到底是他的什么人？
3 C7 Z. {) c" C: J8 @; p0 |  ?+ D
  z# A7 b: [  M: e    于是带着这个疑问，次日，我敲开了他的房门。

    然而，一切就像是一场闹剧一样。他宿醉、头痛、根本就不记得昨夜说过的任何一句话。
3 F5 A/ a( r% U, W
; d" p6 C# ?4 ]    却只有我一个人记得……

    只有我一个人……

9 K+ }, a( Y" |: \) |( \    于是我呆呆站立在那里，久久无法回神。

    只是当时已惘然。

    只是，我还记得，昨夜，我在他温热的双唇上，轻轻印了一下。

    这是一个誓言，名为“我爱你”。

; @. J1 Q: |" D1 F4 g    而这个秘密，只有我一人知道。
# {' x/ m! f4 V2 X
    莲弟、莲弟、莲弟、莲弟、莲弟……

7 H/ ?0 g8 u4 y7 l, d; _; m3 _- L4 d    你与我同患难，共生死，今生今世，我东方不败只愿执你一人之手，白头到老。
& k% `$ q6 d9 a+ K6 m
    真的，今生只要有你，我别无他求。

    但是，最终你还是离我而去了。

    留君不住从君去。

    然，何处从君去！
2 q! X$ p8 k9 C, \/ a( T
    我滚滚于这紫陌红尘，你缥缈在三千忘川，此间距离，又岂是隔了一道无可奈何桥！

9 B3 j/ K+ k' H+ C: O5 a8 a, E    别了，莲弟，我们不哭。

" U. p$ b/ X+ z( c4 g    因为还会有相见的一日。
: O. g% L8 H8 K
    一阵强劲的掌风将我送到了莲弟那里，原来是任我行。
* Y+ |7 f1 h  h. I6 Q
    这次真是谢谢他了。

    “莲弟……”我轻轻地将他抱在怀里，无力地唤着他的名儿。
4 y# D6 _, e* M- k- @% X& f. `
# G& D8 S1 ]+ y  a7 L    只见他气若游丝地一笑。

5 {/ }) |+ I$ o0 j) p    “东儿……你知道么，其实，我原本……咳咳……是有名字的。只是……我想要你替我取一个罢了……呵呵，你说，我是不是很坏啊……”
; w- H7 t+ K5 _( }% F7 F3 {  w2 Z  ?
    “不坏，不坏！莲弟，好莲弟……”
% I' {( a0 T0 H# U4 i
% r- [/ e  n, Q( o    惚然间，我的鼻子有一点点发酸，我已经太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 n0 G5 H0 K: p  \% N4 Q: `" @
    “东儿……伤口好痛……”
3 ^8 [" m9 I0 U
) x" x7 N" {) r: I    只见他两条秀眉纠结在了一起，我心疼地搂紧了他。我是知道的，他的伤，不轻。

: T% x0 m- v  J( ~    “莲弟，乖，很快就不痛了。”

8 H0 \/ p$ f: X4 X! ], [    至少在人生中的最后一刻，陪在你身旁的人，是我。
: u5 h) q( O' p  F8 S
    我们不能同生，还可以共死。

, w, [  \2 n% [. I& m" h* B8 ?" E    而这就够了。
" k5 W7 X! ]! C9 _6 y
* A* \/ k" R# x! l3 `, N! p) u5 l    “东儿你骗人……都已经痛了这么久了……”

    “莲弟，乖，真的马上就会不痛了。”

    为什么我不能代替他痛？为什么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痛而无法救他！

    “那么，东儿，你亲亲我吧。”
% z  U7 \# `) H& ]- C2 G
' ?4 @! v# R" U% H) C  Y1 i0 _: H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轻颤的睫毛泄露了他内心的恐慌。
( j  H0 s- W4 V0 B
) m1 V  r+ [( {: U1 h. I    “在怕什么？”我问他。
9 C( a& z* y# ^3 Q- o1 L
    “我怕……一吻过后，你我既将永别……”
9 G5 D( I) `0 `4 g$ f3 W. B
9 v, o- P# U4 U6 w& o9 r0 k    一语成谶。
$ r8 @6 @# @% \
    就在我触碰到他冰冷得毫无血色而又柔软的唇瓣时，莲弟他停止了微弱的呼吸。

    他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1 w, B; M- E9 ~4 ^3 c4 g; S4 r: n. @    当我终于鼓起勇气，去触碰他那淡白色的嘴唇。
+ ]4 t* [, i  X  V. Q5 k) r! m8 F
    冰冷如同两片雪花，在我的唇间倏地化去了，然后他的身体也像雪花一样轻轻飘起，没有份量。
! ?# U, K: h: N/ `; u8 y
    我把他放下来，发现他的脸上还残留着一痕笑容。

& V) E8 n1 A& J    以前总是看见他笑，但那些笑容终是夹杂着些许哀伤与无奈的。
9 D/ N2 G8 z  F' ~. P) D5 I
    惟有这最后的一笑，纯净如同未落地的新雪，如同初临尘世的生命，稍纵即逝的欢乐，竟然一瞬定格。

    “莲弟，我爱你……”
7 z: }/ e$ Z4 m- ^" Q3 _) \
    我爱你，我爱你，我很爱很爱你。可是为什么这一句话，等待了这么多年，你最后却还是没有听到……
6 g0 G# t) g8 y) p- I
# X  n1 k" S. I: g( J& a: t    残阳如血。

    伤心至死。

    我转过头，对着令狐冲淡淡笑了，然后说：“令狐冲，你的剑法的确是很厉害。可若不是莲弟伤了，我已决意随他而去的话，你是绝对伤不到我半分的。”

+ \+ y8 d* M: t5 p: Q    “这我明白。”
0 [$ W- S7 O' j  V  [
& ^" [8 `; K8 U* A    就看见令狐冲眼中憎意全无，惟余下一缕无奈，纠缠不息。
, D; h  D9 T" f) n( |) t- h
( m' c3 q  u% ^7 o    “等等！你想死，还没这么容易。”一个清脆的声音顿时响起。

2 Q( [" H, m. p. k    任盈盈，这个奇女子，蓦地朝我丢来了两粒药丸。

    莫非这是……
9 {7 F" V& U; r9 X. i
    “哼！世界上最后两颗还魂丹，竟然就这样白白送给了你，唉……”她似是惋惜地叹了口气。
/ `8 U8 T+ Z9 r9 V  p' J& t
    果然不出所料，这世间能够救我们的，恐怕也只有它了吧。
. D# X' m6 j1 }" n8 s
2 O$ O2 }: W0 p( {1 g6 o    “七日之后，若他还未醒来，你便……葬了他吧。”任盈盈说完转身便走出了花海。

    我嚼碎了药丸才喂给了莲弟，并且很小心地让他吞下去。
8 j7 E$ K$ g0 v
" i. g3 u: k" L( ~" I5 U    莲弟，我们有希望了。或许不必等到来生，这一世，也许就能在一起了。

2 @* N" U2 j3 m3 W9 i# F    我抱着他，飞上了雪山之巅。
$ T( |8 ^; T( A$ K: H/ N
    漫天的大雪纷纷扬扬，像极了芦苇花温暖温柔地飘散于湛蓝天空。

    等待的这些日子里，我时常会想起从前的事来。
! h8 E  o! `! x% Q$ G) X* q" e3 f# L
    比如有一次莲弟在小溪里捉鱼，结果却怎么都不捉不到，一气之下，他运转起内力朝着溪里打了一掌，然后，水就如暴雨一般落在了他的身上，打湿了全身。但是，他竟然还是抓着两着大鱼上了岸，笑着跑过来对我说，东儿，我们中午吃这个。

    回想起当时你那模样，还真真算是活泼可爱，天真无邪。

. f' [. A8 L* M! ~* z  ~& E  R0 K    只是，一切都已成为往昔。
9 f, q4 i. v& z7 E- d
    一日复一日，莲弟却依旧没有想要醒来的迹象。

. |$ O- e: T( U  G& h# b( l    莲弟，你与我同榻而眼。我辗转反侧只为给你一缕温暖阳光，不顾凡尘凄凉……
, w% X  s% H% v+ E' u9 I0 D
) e5 h# A2 G- H" L" B    莲弟，还记得那年下江南么，我一叶扁舟，随你而去。

" ?, Z+ e; _% ]2 Q    你在夏至未至的时候，阳光温柔地从树叶间静静地洒落下来，映着你一脸的破碎光晕。然后鸟鸣山更幽，大片大片青葱般的绿，合着岸边轻轻垂下的柳条，还有几对鸳鸯在湖上嬉戏。你坐在船里，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切，我们绿波湖上泛轻舟。
# r& ^4 Q0 ]- {) J  U% f, P! z
* j" h4 e' E- H- `6 s! Q    莲弟，可曾记得那一日你过说什么吗？
9 A. @. L; i8 K! U2 ~
0 L4 }% |1 i7 J& O; f    你说，东儿，犹记多情，曾为系归舟。
4 F5 {8 g6 w( h+ U- O' D8 j
9 `& ~# r; y# h0 H) A& l: Y    这句话，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所以，莲弟，你醒来，好不好？我们还可以一起泛舟遥看西湖美景的。

    我只是想这样爱着你，并非因为你有多么美丽，我这样思念摇远的你，只是因为一切已经成为过去……
# |5 D( M0 N$ C" Q! G8 w) w
    第七日。
) I" X, {- r! M1 l
    一切的终结就要在今天来临。
- V3 J6 c9 n9 ~; q5 Q, B
    最近几日，我从早忙到晚只为了疗伤。因为我怕莲弟一醒来，而我却倒下了。

( ^2 D) n6 U6 S& [" X3 C    黄昏逼近，天已临暗。

/ I( R7 u0 \$ U; S/ p    再过不久，就要天黑了。
' I: K* C$ p( {& K5 P. K' U) D& F% h+ ^
    然后，天就真的黑了。

    一分一秒的等待，都如同是度日如年。
+ t' [7 @1 Y+ w
! Z8 U) t+ n' p: M" K' E7 u4 R    后来，似乎过了有一千年那么久，子夜悄悄到了。

    可是，莲弟却还是没有醒来。

    “莲弟，坏孩子，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就要埋了你哦。”

) w- T* O0 O% E2 X, ]5 u  o4 u# {    我用手抚弄着他的青丝，如绸缎般柔顺，这是我喜爱的，舍不得放手。

$ B$ c9 A+ i2 v+ q+ E. {    “莲弟，你不在我身边，难道不会感到寂寞么？”

* K8 k' G/ ~- |2 i) s& }# m    我轻轻抬起他的手，叠到我的手上，掌心相映。然后，用他的手背贴上我的脸，缓缓，缓缓地摩挲。

    “莲弟，我不陪你殉情，好不好？因为，我要代替你活下去。活下去，然后去看看你一只想要去看却无缘得见的风景。”
& s8 H% `7 D' L0 Y. g
: s2 S8 ?; [) Q& J, w  T    可是，活下去了又能怎样？

    早已经是一具行尸走肉。

    “莲弟，莲弟，莲弟，莲弟，莲弟……别睡了，醒来……醒来！你醒来好不好！”
0 _1 Q; B% Y$ J1 o; R
$ c( W2 h. G" x% U* C" @2 W    我拼尽了全身力气才吼出了这句话，其间伴随两行清泪渐渐滑落。

    莲弟，我为你生平第一次哭了。既然如此，你就当是怜悯我，醒来吧……求求你醒来啊……

    “莲弟，没办法了，看来……你是真的睡着了……”
3 {7 J$ ]3 i# o" ~8 q$ ^
% \( d! m: X' c+ \3 ^    我起身，准备将他埋葬。

" ?+ V# ^" w2 Q6 d' ]    “莲弟，这一次，碧落黄泉，永不相见……”
" ]+ L5 M" @' g7 _7 X& k- L  @
    “这一次，碧落黄泉，永不相见……”
+ k+ Q7 T% w$ b8 c) c( `
    “碧落黄泉，永不相见……”
+ U/ s) f, |- v
    “永不相见……”
+ H% u  l/ A# p8 }1 r
    当第一捧黄土盖在了他身上的时候，隐约间，我看见莲弟的手指好像微微动了一下。

6 D! w0 ?2 L8 ~8 P& q    莫非是我的错觉？
- Q1 G+ O9 W( z9 G! i; \3 b
    但是，我还是停止了手上的工作。
7 |7 `1 d( r3 |2 _  X
5 s9 [! G/ X' \    “莲弟……莲弟……你是不是就要醒了？”

' |: s, Q0 Q9 g+ L1 y; Q! I! C& f    我牵起他的手死死地握住，再也不愿意放开。
7 h3 ?$ j; J$ c5 z' D& X: W
, i2 i* ?' ^2 z2 [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神。

    仁慈的神啊，如果你就是爱，那么请允许我爱他吧！
' a) `. N+ K$ d& ~% @* ]
& a$ [- l' }8 Y3 Y  |# ]+ K    我握着他的手颤抖着，颤抖着，跪在地上，祈求着上苍。
% G. f' ]8 F( [9 {0 F# R# A( J
    突然，我听到一个微弱到近乎快要听不见的声音。
; X! C- x1 @: m0 j9 a( p; H' K% q
- G3 y7 R0 W+ \. x5 |6 I    我狂喜般地抬起了头。

1 k4 G) n5 j2 h. y    却见他张开了眼睛，一双清澈得如二月溪水般的眸子正含笑地怔怔看着我。

    然后，天地间只余下了他的声音，竟是那一句：
9 A, o% [2 A7 ~2 B
6 v5 m% p0 N- Q) m7 \8 H# i6 r! @4 s" l    “东儿……我回来了”

    沉睡后，听到了你说爱我，于是我的沉睡，才成为生命中最值得的一次等待……

默默地无视我

下次请完善标题的格式，请看版规。

囧囧有神

东方不败的故事。。真是好有新意。

tczhuzeyi

果然是人才啊...............

tczhuzeyi

楼主推陈出新啊........

三人游

不败新篇啊，哈哈

pingxiang

楼主推陈出新啊........

potter

哎呀,真是可怕
得很啊///

374711

真实羡慕，终成眷属

690428

谢谢楼主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