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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猫瞳 于 2009-1-29 21:48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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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小雨成为我女朋友的第一天,我带她去了橘子洲头。我告诉她,毛爷爷《沁园春·长沙》里的景色都可尽收眼底了。于是她睁大眼睛看了半天,然后问我:为什么看到的尽是河岸边堆的垃圾呢?垃圾?我说,对啊对啊,怎么都是垃圾,也许,这是长沙政府为了吸引外资建设的新景观吧,挺好看的,有特色。8 \' A9 D1 f. D+ _) S4 p
谌小雨成为我女朋友的第二天,我在晚上把她拉到学校后面的湖边。我在假山上放了很多花炮。把它们点燃,看它们在天空绚烂地开放。然后我一把拉过还在尖叫的谌小雨说,快走吧,再不走就要被抓了。可这不是在郊区吗?她傻傻地问。是啊我说,可这里是学校啊。4 h3 ?% N! V5 C C
谌小雨成为我女朋友的第三天,我们去南梦宫玩游戏,然后去吃罗沙牛排。在定王台我们看到了很多红豆项链。我买了一根给她,她买了一根给我。她说一辈子这样吧。我说好啊好啊。+ N: q" e! S1 n ]& F" N, f' T) I
谌小雨成为我女朋友的第四天,我们商量去岳麓书院,感受文化气息。我说,叫上任航宇吧,他一直很想去的。谌小雨说:他可以自己去啊。不,我看着谌小雨,我只是想他和我们一块去。我一字一顿地说。9 U, P6 D% X# U9 I+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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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师大的校园是很大的。在去岳麓书院之前,我,谌小雨和任航宇就在师大里瞎逛。一圈一圈地走,最后都迷了路。师大是绿色的,道路两旁的树都十分高挺。我和谌小雨在前面幷肩走着,任航宇跟在后面,总是保持着一两步的距离。我没有牵谌小雨的手。- }2 O; W- h8 _$ y d
到岳麓书院时,我们在大门前站了三分钟。我仔细端详着这个久负盛名的书院,却没有留下任何印象。倒是记得那时谌小雨说了一句:好象没什么特别嘛。然后是任航宇。他在后面轻轻地说:和我想象中差不多啊。6 P7 S& W( C. S
我们三人中,谌小雨那天是最高兴的,她在书院一直跳啊跳,用奇怪的目光打量著书院的每一个角落。任航宇是最安静的,他只是很认真地看着这些古香古色的建筑。我是最尴尬的。任航宇知道为什么。当谌小雨又一次不知乱蹦到哪个角落去了时,我转身看着任航宇。我是不是不该叫你来的?我问。底气不足。
9 z: q/ m* s5 T# _! \9 N( z你说什么呀。他倒是笑了,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 ~, d, |9 N2 F# w5 J, `( J
任航宇你告诉我,岳麓书院和你想象中的相差大不大?) Z7 ^( O& i$ L
他还是微笑着。但他没有回答我。他只是很唐突地反问了我一句。很唐突,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而同时,我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 A. M }3 J- x. c" N+ Z他问:你,真的不再寂寞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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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岳麓书院回来以后,我和任航宇一直很尴尬。说实话,我和他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单独呆过。尤其是现在,谌小雨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以后。
4 G$ W& M) g) J! k: Q- Z还是习惯每天早上跑步。拉上谌小雨,耳边还要不断忍受她不停歇的抱怨。以前和任航宇可不这样。在操场上还是很容易碰到任航宇,也没有太多话说,很不干脆地打过招呼后,就各跑各的。终于有一次谌小雨忍不住问:你们两个怎么了?以前不好得整天粘在一块吗?
0 n* V! V& y# Y% R2 |* r摇头,苦笑,然后我说:你关心这么多干嘛,我现在整天粘乎着你还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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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以前,我认识了任航宇。4 ^8 [) l$ Q6 M( j' V& H
周六晚上,我抱了一箱雪碧,坐在操场的草地上。不远处是任航宇在投篮。晚上很少有人。篮球在地上拍打的声音格外清晰。后来他抱着球过来了。 从我身边走过,停了一下。兄弟,借罐雪碧。
0 _% ^: N- i5 X& s: z) E我扔了一瓶给他。他接了,顺势就在我旁边坐下。
2 u# `! j) E6 y( |# x7 |5 q- v为什么这么晚出来打球?我问。+ n1 Z: W( d$ Z3 D
为什么这么晚出来喝雪碧?干嘛,失恋了?他说。0 C5 \) Z' S+ T, e6 l
我只是感觉无聊。如果学校让喝酒的话,谁还XXX带雪碧。: J% J, X2 k t) p2 c7 u7 [
无聊?带一箱子汽水闷着喝,确实够无聊的。世道没落,奇形怪状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6 l9 I- j5 X' ^* O: g说什么哪?喝了我的东西就说点好听的行不?6 n" Y; s8 f+ O# v$ R% t! l
我实话实说而已。他很无辜地说。5 L G3 h$ M5 t5 J& d3 J6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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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 n1 Z: s1 z' p) l五个月以前,我和任航宇成为朋友。
5 P& v" W2 j* A. R) [, T头一次发现两个人也可以这么亲密。一起去教室,一起去食堂,形影不离。我们都喜欢躺在草地上看天上的白云。他喜欢篮球,水平奇高;我喜欢足球,水平奇臭。他曾说,如果能看见我在足球场上进一个球,就算是世纪末的一个奇迹。我很想证明他是错的。但事实……确实如此。: u4 ?2 M* f4 P
和他不在同一宿舍。他曾很无奈地说,如果将他的床搬到我的宿舍,我们一定可以成就像老马和老恩那样伟大的友谊。我说,是啊。虽然我不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T( S4 l3 W( k- |$ V4 q
任航宇是我最好的朋友。# [3 y4 I2 c ^) @8 W
相处久了才发现你是一个很寂寞的人。他对我说。只是你隐藏得很好。( @7 ?7 a1 G* F( O% z% ]
是吗?何以见得?) X1 D$ k5 L4 j/ [
那天晚上你确实是失恋了对不对?他突然认真起来。何必呢?到现在还放不开?爱情是个很贱的东西。你越执着,越容易失去。也许你放开了,它反而又会偷偷回来。! s% P. e% [1 g0 E
是啊是啊,我皮笑肉不笑。这小子,玩什么深沉?而且摆明了哪壶不开提哪壶。难得你这么关心我啊,怎么,难不成我真的会没人要?
9 H5 Q$ X* H4 ?7 f( M那倒不会。他笑嘻嘻的。就算女人都不要你,我要哦。
3 w+ s K- O. b' W去死。我一拳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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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以前。我认识了谌小雨。
' y( F& a: F% q, O6 r那是在一场辩论赛。我是正方四辩,她是反方一辩。我方赢了后,她很大方地和我握手说,恭喜啊,是不是要请客?顺便带上我们这些沙场败将吧。
9 H/ q: d+ [+ T! [好啊。其实你表现得很不错。我说。我请你们吃冰淇淋吧。" P/ [5 K5 k/ `,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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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以前。谌小雨是我的朋友,我是任航宇的朋友。我们三人是好朋友。2 R% _5 @. I3 ~7 a! M
我对任航宇说,其实你错了,我不是一个寂寞的人。因为我有你和谌小雨啊。
4 X6 s9 D; n/ b" U/ q) B那是一段多么快乐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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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 ^% f0 X" j) j8 J一个月以前,我决定追谌小雨。4 V, \( Z9 V0 K* q6 V( m- {8 x
我买了一盒德芙巧克力。装几块在衣袋里。和谌小雨单独在一起时,高兴的时候,我会拿出一块说,让我们庆贺一下吧。谌小雨总是惊喜而欢呼。
/ K1 ?& X/ G& K( D: z. D. T% g' w直到一次和任航宇谈论一道数学题。圆满解答,我们都很开心。任航宇突然把手伸进衣袋,很夸张地掏了一会,掏出一块德芙巧克力。让我们庆贺一下吧。他说。很平淡,又底气十足。
) d7 {% Q. x* E/ B1 ]我又惊又怒。
5 v1 T( G) T: S2 ~+ _你是不是喜欢谌小雨?他很直接地问。
% r8 h2 T% f, y4 b我打算追她。
) Q9 h2 B/ V& r( P" O" u3 H: z! o4 y9 N我问你喜欢她吗?7 l1 ]/ [, R$ a9 B) [6 F: P+ e
……
2 W% t& h# H# X, N) E我问你是真的喜欢她吗?: U5 j, U0 y. ^& a
我惊讶地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流露着一种东西。可能是期盼吧。我震惊于他的专注。我听见自己说是。
# F' f& @ W$ y. m; ]那么。他沉吟片刻。祝你幸福。接着他很干脆地起立,向教室外走去。) _& p. X8 M4 i/ T9 r( a
我惊在那里。好一会儿才清醒。追了上去,我说:任航宇,你也喜欢她对吗?我们公平竞争吧。3 i+ D7 |/ T6 i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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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r' Q! f+ b4 B0 F后来,谌小雨成了我的女朋友。没有通过竞争。
u. m: G, ^) ]! B从那天后,我和任航宇就没有单独在一起呆过。我也没有看见谌小雨和他一起呆过。任航宇一直是沉默的。过于沉默。我却没有闲着。当谌小雨小鸟依人地出现在我身边的那个晚上,任航宇敲开了我宿舍的门。, u; l& E: Q, K8 P3 |6 B
祝贺你啊。他当着我所有的室友面说。
/ }/ z/ Y5 ~1 K谢谢。我有点不知所措。
5 a. ?9 h2 ^# R" N" Y以后要快快乐乐啊。他又说。
* B$ H% n8 n& f: ~# W是。
, P. P0 D: Z! C- }2 \6 Q# ^8 K# k我承认当时是有点惧怕任航宇的。他的表情很奇怪。好象刻意要在我们可以媲美老马和老恩的伟大友谊上划上几刀子。我只能说,我会好好对她的。我又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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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f7 O1 O0 g, o( D- k0 s7 @日子还是一天天过去。我依旧每天早上拉上谌小雨跑步。在爱情的力量下坚持了一段日子后,谌小雨发誓她一辈子也不会再跑了。结果早上的操场上剩下我孤身一人。
0 h) e1 E" M( b% d1 q任航宇也是孤身一人。我们总是一里一外两个圈跑着,总碰不到一块。他跑得很慢,我从他身后追过去的时候,下意识地总想叫他一声,可又下意识地闭上嘴。总是在错过,又似乎在等待。想着以前的友谊,倒有几分伤感。他也一样吧,我想。 h% f& V( @+ d+ L(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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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9 w& Q$ L; a5 b' ?. S1 q谌小雨极顶冰雪聪明。自从成为我女朋友之后,所有生活琐事全包在了我身上。甚至打水,泡咖啡也成了我的专职。也怪我平日自诩为冲调咖啡第一好手,每次看着她抱着一大杯咖啡美美地喝着,心里纵有十分不乐意,我也要微笑啊。
* d4 [' G* `$ K, R" D那天拿她的特大玻璃瓶去水房打开水,麻烦就来了。打好水,只顾往外冲。地滑,先是身子一歪,玻璃瓶掉在地上,连同瓶肚里的水一起粉身碎骨,后是身体就直接摔在了满地的碎玻片上。手掌先受其害,在玻片们的闪烁中扎得鲜血淋淋。我很想爬起来就是不行。我想我不会就这样死了吧。: z0 A% B; U2 f P
这时任航宇就出现了。他说你没事吧。对于这一句废话我无力回答,趴在地上呲牙咧嘴。他说我扶你起来,我说老兄别费心了,你看我还能起来吗?
C4 z0 R9 s8 W1 q他倒没有半分犹豫,一把把我抱了起来,向医务室跑去。我惊叫一声,他说放心好了,抱你我还是不会有问题。我想我那时的手一定极恐怖,因为血一直在滴。落在地板上,好几天那些血渍都触目惊心。
/ I+ k2 Z6 Q. ]% S谌小雨尖叫着跟了过来,一路上叫声不断我恨不得叫她闭嘴。在医务室那老医生亲切地告诉我,首先得用酒精将血清洗干净,再用镊子将嵌入肉里的玻璃片取出来,然后才能包扎。我到还无所谓,谌小雨脸已经紫了。任航宇在一旁似笑非笑地说,你最好找个东西把嘴塞住,免得呆会痛得叫起来多丢人。
! p. p/ ]: j2 x# Z. ?我狠狠地说,那借你的手给我塞吧。比布条之类的强多了。
3 i: w+ e2 t6 J8 p% y2 Z( h他竟然说好啊,还把手伸了过来。
& ]$ m& U( h' p" Y8 C1 n成心想让我咬你啊?你是受虐狂?我说。谌小雨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4 b% C& c# f, G, A包扎好了。我举起手掌。倒和木乃伊没什么区别。可以躲过一次月考了,我说,倒也是件好事。只是吃饭拿筷子似乎是个问题。0 `8 B* g% p$ I! L& m
任航宇盯着我的手好一会儿。然后他说,让谌小雨喂你吧。
3 b* e2 H# R/ x+ m2 k喂喂喂。我看到谌小雨的脸涨得通红。我倒很愿意,只是老班可不干。他可一直跟我说要注意影响啊。 r2 _ j2 C0 G2 A
那好。他说。我喂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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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L/ J+ M: H) P/ a" N' _0 C) {一时间,似乎什么都变得明朗了。我,谌小雨和任航宇。我们还是朋友。8 i4 [1 v. j Z7 V: w: t
也会一起去吃饭。在我手好了以后也是一样。那一段时间我总是很开心。我开始相信。谌小雨是我生活的一部分,而任航宇,是另一部分。我们三个人要在一起。/ N7 @9 t" {5 Z; E
有时侯我想,在我没有追谌小雨之前,生活不也是这样的吗?那我为什么还要追谌小雨呢?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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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m- r5 m2 k7 h* L: k2 l* W元旦将近。学校找了我和谌小雨担任文艺会演上大合唱的朗诵工作。文艺会演非常的大,学校借了最好的音响灯光,还邀请了很多新闻单位。
; _) F- ?! J) e* D6 {& j* U可是排练的时候,我和谌小雨的配合非常不好。她的声音总会比我低一个八度。彩排时校领导很不满意。谌小雨急得直跺脚。( Y6 H* _# H% N+ H/ B
我说,不要急,找个地方好好练练。拉了任航宇当听众,我们三人在一间教室里反复练着。
' m" j* L/ w+ c. e- G. L6 E可是谌小雨就没准备进入状态。我提醒了她很多次。到后来我说谌小雨你有没有用心练?可是她生气了。她说为什么你从来都做得比我好,为什么每次老师都从来只找我的缺点不找你的,为什么我总是受欺负?我说你说到哪儿去了。她说本来就是!她转身又看着任航宇,说了一句很恶毒的话,她说任航宇你来当听众,就是存心想看我出丑的是不是?& s" z; `/ v" d* U
我也生气了。我说任航宇是我叫来的,你凭什么乱发脾气?6 w; n# V/ t2 E( c& x9 J3 R7 h+ r
是的,是的。谌小雨突然大叫起来。什么都是我不对!然后捂着脸摔门而去。
7 _9 `0 G5 {+ I: d7 X2 L3 L+ h) o我很惊讶地楞了半天。转过头看着任航宇的时候,他对我很深沉的笑了一下。我还在揣测那笑的意味时,他说,没关系的,呆会好好哄哄她。接着他又说,其实,我不应该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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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以后是三天的假期。第一天,我约了谌小雨,晚上去五一广场看节目。
/ k. w' Q5 c6 u$ j' a7 c, p8 N下午的时候,我沿着黄兴南路一直在逛,街上如此热闹,路旁商场都贴着打折的广告。五点的时候打电话给谌小雨,她说她老爸回来,说什么也不让她晚上出去。* Z, y3 @% @4 u) r# U+ I
挂了电话,顿时百无聊赖。想起任航宇,给他打电话,告诉他如果他愿意放弃元旦和家人共聚的机会来陪我的话,我会十分感动。他回答说他非常愿意。
& l& W- n, F7 e: Z1 K. a8点的时候,我和任航宇坐在老财政厅对面的肯德基餐厅里。我们坐的是靠窗的位置。看着外面的街上华灯初上,熙熙攘攘,人口密度大得惊人。$ L4 r$ I- q# [3 f2 [$ c( z
现在的五一广场一定热闹非凡。我说,呆会去看吗?
4 \( ~4 B% O! M: }随便。他看着我。因为灯光的缘故,四周都有一层暧昧的色彩。包括他的眼睛。
* [! }, ]. j% ^, g5 J& `4 T, P要记得你20世纪最后一顿晚饭是和谁吃的。我笑着看着他。1 w: u9 C0 `. z. k$ A4 X2 j3 z
我非常高兴你能给我这份荣幸。他冲我吐吐舌头。/ X7 a# o9 Q9 W6 p; h
外面街上依旧热闹。我听到远处似乎有焰火绽放的声音。人潮拥挤却十分欢乐,母亲牵着女儿,爷爷抱着孙子,都在抢购这元旦的喜庆。任航宇低着头吃肯德基赠送的配餐,似乎津津有味。不知为何我感觉眼睛一阵潮湿。( {7 ~4 ^: d9 h/ q2 F' N0 B/ G
你快乐吗?任航宇问。
0 [* `: |" T& x快乐。我说。因为所有人都是快乐的,今天晚上。
8 r% ^& b. `3 ?我也是。他说,可是我是因为你。我喜欢你坐在我对面的样子。
/ Q& p" M# r% a4 ?4 w4 N不然。他接着说,我现在会一个人坐在家里,空荡荡的。
6 A) I( c0 I3 ]( g( x) |任航宇……我叫了他一声。" ?0 T, Y3 Y4 Y8 j! Q2 J5 w
嗯? ]- a* G" p9 _9 U
你——还喜欢谌小雨吗?我问,小心翼翼地。
) Q+ V# U5 w( r他放下手中的杯子,抬起头来。又笑了。却又有点黯然:
- Z0 Y# ?& q/ ^你,真的一直以为,我喜欢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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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y a& |6 \7 h- y" B[ 本帖最后由 prada 于 2006-5-26 08:53 AM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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