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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1 00: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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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 R" _' W' B$ f+ Z0 p- b5 K1 w& L6 T. N忽然想起过去的事情,让我有种疲惫感,於是躺在床上的我不知什麽时候就睡著了。4 r0 n) ^# y3 R# j; x-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我呆呆地靠在床头一种名为寂寞的恐惧包围了我。还记得那个贴心的青涩大男孩从前总是一有空就要粘著我,哪怕只是和他背靠著背都能让我无比温暖,而现在的他却对我敬而远之。
" k3 R8 o6 Y- t3 \: Y0 L+ _' r我来到庭院,走到我的枣树下,手触摸著那粗糙的树皮心绪飘得很远很远……4 y$ U3 E6 _" Z6 m; _( W
“进屋吧,你不适合一大早就呆在这种湿气很重的地方。”3 ]8 n$ u0 `8 D
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知道这只手是属於那个年轻寡言的管家的,我耸耸肩,无奈地转身回屋。
s. V& ^1 U# y2 b4 ?, \到了中午的时候,我坐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餐桌前。小炎通常一整天都不在家,中午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吃饭。菜没上管家就先给我端上了一碗清汤,我拿起汤匙捞了捞碗里的东西,捞起一块有些黑乎乎的东西。
3 o9 k |- u( s/ l* Z. C5 u“这……是什麽?”我问道。
# h; j, `; X4 u. T“水鱼。”
) d3 w$ | b# i1 x# |“水鱼?”
6 e/ M: @8 c: Z$ p9 [. F“一种滋补的鳖类,现在市面上是买不到了。顾先生听说这东西对肾脏有好处,花了不少钱才弄回来一只。”$ L% Q7 m4 H9 ]5 h. C; S6 }
“是……吗?”# U9 ^$ C- g" a
我把捞起的黑块放进嘴里,有些滑腻,却还爽口,吃起来有种独特的清香。总的来说味道还不错,我就大口地吃起来。毕竟是小炎的心意,我不能浪费。
) k: A+ y# O* n吃过午饭,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睡个午觉。可是躺著躺著就觉得两只手臂有些发痒,开始我没太在意,感到痒就用手隔著衣物挠著,可是情况却没有好转,越挠越痒。於是我拉开一袖一看,我的手臂上不知道什麽时候起了一片又一片的红斑,就是那些起红斑的地方奇痒无比。
. H4 x$ ?9 k+ L/ W7 X我开始觉得不对劲,赶紧拖著脚快速地跑去找管家。他看到我的手臂的时候,脸色不太好,说我是过敏了,他没给我上任何药而是我带著坐上计程车就赶向医院。$ u O( c. h, z, p6 B
到了医院,医生一看说我是因为食物引起了轻度过敏,只要输液就没问题了。於是我被几个年轻的护士小姐带进了一个装潢华丽的小房间,听说这是有钱人专用的输液室。* f6 ]4 p- X- r; o3 }
几个护士小姐忙了一阵才在我的左手背上插好的针管,她们告诉我有事可以按身边的呼叫器然後就离开了。不算宽敞的空间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将头靠上柔软舒适的沙发,静静地感受著药水慢慢流入身体的微妙感觉。随著时间的流逝,红斑渐渐淡去,痒意也慢慢消失了。
6 m3 I7 \9 z; f2 u: P8 V6 a我一个人在安静无人的输液室里不知道坐了多久,药水输得差不多的时候,突然输液室的门被撞开了,一脸焦急的小炎冲了进来。
' C+ ~2 @: c3 n4 d“小叔,你的手臂现在怎麽样了?还痒吗?身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 t* D7 C% X$ o b4 F他的样子很焦急,想碰我,却感到无从下手。
% _5 I) K- Y2 H V) s. P我自己拉起了衣袖,露出了显得有些蜡黄的手臂,然後努力地对他笑道:“你看,什麽都没有了。我没事,真的没事。”
- i8 e5 R! {( W% N- ?' `, W( f“小叔,我好怕……”, r# p0 C* i3 Z! `% x1 k8 @; U
他拉住我的手臂,把我拉进他的怀里,我没有挣扎任他抱著,即使隔著厚厚的西装我也能感到他微高的体温,不禁有种满足感。
% U' T9 y5 i& I! V' q“没什麽好怕的。”
) J$ c* b5 C7 |5 H: [+ F# I. ?有一瞬间我觉得他很脆弱,我用那只还能动的手臂努力圈住他的颈项,试图给他带去一点力量。1 P& y$ }7 P" k. g% H4 |1 G: X" U# o
他更紧地拥住了我,多希望这一刻的温馨就这样持续下去。
5 Q4 ]( E# i# P6 X/ n“两位先生……”- B2 {8 z9 J7 T
纤细温柔的女声在耳边响起,把我们拉回现实,我和小炎有些尴尬地分开了。
* G+ D$ J. ?! f* U4 i年轻的女护士一边给我拔手背上的针管,一边时不时地用诡异的眼神看向我和小炎。拔下了针管,小炎忙搀扶著我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後向门外走去,可是我总能感觉到背後那位护士小姐刺人的目光。
+ K& g8 y4 ?, p' d+ v. A5 f) ?“小炎,我们这样很奇怪,对吗?”
9 S4 U3 Q5 l/ p \我压低声音,不解地看著他。; i$ W" m7 j9 W% s R
“只是那些人大惊小怪罢了。”
; \, r) z& T# M1 [“我一直都在想……两个男人在一起其实是件很奇怪的事吧?”
4 q @$ N" s2 r% [* O( Q) P在我大部分的认知里,男人与男人的交合是最正常的事,可是进了城里之後我慢慢地开始怀疑起这种长期已经来在我心里已经根深蒂固的观念来。1 a0 O4 V, ]7 U. [+ b: x/ J
“没什麽奇怪的,这都是很正常的事。”
1 u" u' k2 D1 F! J小炎的解释一下子又冲淡了我的疑虑,我安心地靠著小炎,在他的搀扶下慢慢地走出了医院,然後上了他的车。
# f9 S. T$ E# L- Z/ l! A管家把小炎叫来之後大约就自己先回去了,我就坐在小炎的旁边,可是车里的气氛不知什麽时候开始就变得无比沈闷。' A) `& i" C- I1 i( t" _
就算不太出门的我也知道小炎开车的速度快得惊人,车窗外的灯光变成了一条条亮线快速地划过。小炎直直地看著前方,表情很是不好。
7 J% I' H, F$ _& o ^8 P# e我很害怕,想叫他慢些开车,却还是什麽都不敢说。
* y* m" o0 D: a- d' m4 Z( P7 R车子到了我们住的别墅大门口,小炎忽然用力踩了刹车,前一秒锺还在奔驰的车子,在一声尖锐的长鸣之後,滑行了一段距离然才突然停了下来。
) j, M( A, F; U m4 s. y我的身子因为车速的突然停止而不受控制地向前倒,还好有系安全带才没撞上车子的挡风玻璃。
% B- d; l1 C6 j2 X7 ?5 G我被这一连串的事情吓得手心直冒冷汗,惊魂初定,我才注意到身边的小炎埋头伏在方向盘上。
* C+ ^7 X4 V9 }$ ~# v“小炎……怎麽了?” q$ A+ Q. H4 O! f. Z
虽然有些害怕,我还是伸出手,抚上他的头发,突然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
8 i( U8 c4 q% w' W“小叔,我真恨我自己。”
( y6 T s/ Z5 w3 D/ y9 S0 S5 Z2 V我能感到他抓著我的手的手在颤抖。- c( [+ w( S3 A; E+ x, L4 r- P
“我明明只是想给你补补身子的,怎麽会变成这样。”
& P5 F3 } q' V& G% l# ]( ?5 d+ X) y原来他是在意我因为吃了水鱼而引起过敏的事。; c# h3 B) @" q4 y& O9 D8 G1 k0 C" u
“傻瓜,我不是很好吗?”' Q+ j, b* q+ {: G3 ?) ^3 f# Y+ C
“不好!你知不知道,过敏要是严重的话也是会死人的!”* x9 F0 t) r5 X" m
他激动地放开我的手,然後抬起头来抱住了我。
" l$ C$ I: W9 \% M$ ^2 ?“都是我的身子不争气,真的谢谢你。”
/ C$ M3 S3 d% j( ]" D+ p; m% u! v/ H我轻拍著他的背,尽量安抚激动的他。我多少能知道这些年来虽然他的事业成功了,可是却变得更加不善於表达自己,脾气也变得有些冲动急躁。
, g* Y+ @" [! v0 q“小叔……”0 }2 W2 Z+ k* a, T
他放开了我,直直地看著我,那样的眼神让一下子乱了我的心跳,呼吸都变得不畅快起来。) Q/ E1 J9 F" c2 }
想是受到了某种吸引力,我们的脸不自觉地慢慢靠近,就在我们的唇即将触碰在一起的时候──, d# G; G/ t; t4 t0 Z
“小炎你们总算回来了。”
4 ]* ?- B' p% D9 q2 k车窗外,小炎的母亲的声音破坏了难得的暧昧的一刻。7 `2 c7 [ h2 a3 N
我们赶紧分开,我开了车门就下了车。
2 s. C4 n7 K N& m _+ P( f小炎的母亲一下子就上来挽住我的手臂,关心地询问起我的病情,我一边和她说著一边进了家。, ]' x6 P; b5 }# ?
晚上睡觉的时候,小炎难得早早地就上了床睡在我的身边。
) T7 k& ?4 t3 F$ E. }9 c5 N6 A4 g+ r; O我开始紧张起来,不知道那时车里的未完成的吻是不是还能继续,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突然感到自己落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我的手也被一双温暖的手包围。9 P( n; |7 g. M
好安心,好温暖,我这样想著,不知什麽时候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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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以後小炎没再买什麽奇怪的补品回来,而每个星期他都会带我上医院检查一次身体,针对每次检查结果每个星期都会请营养师专门为我搭配合理有益的膳食结构。日子久了我也能感到自己的身子真的比过去好了许多,也不会再老是感染些小病小痛,到了天气突变的时候腿脚也不再疼到走不了路了。7 k5 c) k e/ ?0 O* ^9 b
我的身体慢慢地变得健康起来,体力也变得比过去好了,小炎还是白天里几乎都看不到人,小炎的母亲还是每天去和那些富太太们玩麻将,年轻的管家还是每天沈默寡言地做著自己的事,而我发呆的时间变少了,於是我花更多的力气去照顾我的花草,可是日子久了我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尝试干些别的事情,却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麽。
) b" c! S5 C5 E8 I- x那天下午我蹲在花丛里给我的花儿们除草突然就听到大门口的铁门处有人在喊著什麽,我有些好奇,走向门口,一看原来是那个我见过几次的和小炎的关系无比亲密的女人。% U/ k, _0 C6 T. h& U" d
“你是小叔吧?给我开个门让我进去呀!”女人一脸热情的样子。: o% ^: j7 {7 E" |
“小叔?我不叫小叔,我的名字是……”3 K* H m+ s6 o
“你是顾炎的小叔就是我的小叔啊!”/ f! f( V9 N% ?7 U
“为什麽?”, \0 F+ t! f0 l9 n T
“他认我做干妹妹了嘛,他的小叔当然就是我的小叔啦!小叔你快给我开个门嘛!我们都是一家人呀!”
; |, O% s" t3 c5 V$ j3 S我看她一副单纯可爱的样子,又自称是小炎的妹妹,我就给她开了门。她一进来就缠住了我,她亲密地挽住我的手臂走向屋里,让我总有些不自在。
1 n' E+ N% M- ^- H3 {“小叔,我还没认真做自我介绍呢,我叫廖娜,你以後叫我娜娜就好啦,我的长辈都这麽叫我的。”
7 K5 U6 b/ e/ r8 P) z“是这样吗,好啊。”* x9 L6 b- M2 I) {, g: b
“小叔这家里就你一人?”
. [& K K5 V: E! z“还有管家。”
0 X+ E6 R0 i$ V |9 p3 R, K! ]( @ A“那……还有没有其他人?”. K4 Z& W. R; Z$ M) I. P) a
廖娜故意压低了声音显得神秘兮兮的,我不解,但很肯定地答她:“没有啊。”
7 q9 a; m5 n$ _9 H“比如说什麽漂亮女人之类的?真没有?”8 N# m& q: z1 h9 P# a$ W5 z. n
“女人?这个家里除了小炎的母亲就没有其他女人了。”
3 _8 Q3 N. O3 k/ k# @9 f. y: Y+ M6 I“切~怎麽会这样!”" u& @ d1 q0 j3 W6 O+ p
廖娜一脸失望地嘟起嘴来,我一下就被她可爱的样子逗乐了。
4 S1 A8 M, H% o4 N9 a“小丫头,你打听这个有什麽用?”
- d2 d8 p' G) b6 c) `( ~% t. x闻言她的样子显得更神秘,她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後凑到我的耳边说道:“顾炎有个喜欢得不得了的女人,我想他一定把那女的藏在家里所以我就来了!”; d$ W- G8 m- R1 {+ T
“女……女人?”# O b z4 h0 E
“是啊!我每次问他是什麽样的女人他总是敷衍我,问他的下属个个都说不知道!我一直好奇到底是什麽样的女人让他那麽喜欢却要把她藏得那麽好。”
! u4 P$ V4 ^. v* M“是、是吗……为什麽一定是女的?”我问得有些心虚。
+ d/ Q) S7 K: G9 L“肯定是女的呀!顾炎那麽有身份地位的男人总不会去喜欢个男人吧?哈哈哈!同性爱多恶心啊!”她说著露出一脸嫌恶的表情。5 C9 n ~ m1 ?1 F5 | G; Q- L
我却是第一次知道,我和小炎的关系叫做“同性爱”。4 i6 B8 M% H; g) Q
我正陷入迷茫的时候,她又继续说道:“要是顾炎去搞同性爱被那些商界传媒知道的话肯定会身败名裂的,而且同性爱很容易染病,脏死了!顾炎是什麽人,要多少女人不行?他怎麽可能搞同性爱那麽恶心的事情嘛!小叔,你说是不是?”
8 O6 W; @) W- ]& M, U4 s5 z4 ?她用充满信任的眼神看著我,我却马上避开了她的目光,然後努力地牵动脸上早已僵硬的肌肉做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答道:“是……是啊……”
1 `" Y) ?: d8 z; ]$ i. I几十年来的认知就在那一刻被彻底推翻,我活了将近43年,却在这一刻才知道自己的人生长久以来都陷在一个可怕的错误里,而我身边的人却都在纵容著这个错误。0 z6 O5 T7 _; C% @% M
两个男人在一起,最多只能满足身体的欲望却不可能孕育生命,这样的关系太脆弱了,一旦没有了肉体关系就将要失去一切。然而,现在的我已经是一个残破得不能用的老男人,我这样的身体对於小炎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 r; b8 |& }3 ]5 Y我总是这样,在什麽都还没弄清楚的情况下,因为经不住诱惑头脑一阵发热之後就选择了和小炎在一起,可是无论是当年的私奔还是现在的相守,我都不可能给小炎带来幸福。
* R. \; D o. _) N' P" G' l可是如今的我再也不像当年那样,可以狠下心来转身离开。现在的我老了,也残了,就算是迈开一步都要花去我所有的力气。
9 V! r+ p2 _8 z' }如果不能得到幸福,就一起走向毁灭吧!就算我没有资格得到他,我也不能让任何其他人拥有他,再也没有青春可以挥霍的我已经不能再承受失去的痛苦。
7 E, `# F" @, z7 b“小叔?小叔?”
9 x9 d3 q& @5 R/ T+ n廖娜的声音唤回了兀自沈静在悲伤中的我。
9 d" l; |5 o4 k7 W6 x0 k“怎麽了?”2 v" {$ n; u) e7 G. h/ E( u8 R2 P1 t7 h
“你平常都在家里做什麽?”/ O- ?4 v3 w9 N" q9 O" p
“就是每天浇花除草啊。”2 |# c& |5 E/ \9 R" I( K Y5 q
我指著我培育的花草对她说道,并把她带进了花丛里。
! W# K# V; A) U' T“好漂亮啊!”
- W* q$ I6 ?3 s5 X% r她看著开得正豔的紫阳花不断地发出惊叹,像孩子一般在花丛里奔跑起来,时不时地停下来凑近一簇花球嗅著。3 Z# M& H& P0 G# _# {+ u- m+ x& h, i% X
她是第一次认真欣赏我的花的人,让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我的花可以给别人带来快乐,可是小炎从来没有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看这些我辛苦培育出来的美丽花朵。( B, u- }7 o) ~$ f
看著廖娜不舍得离开花丛,我只好走到她的身边。
: G) L6 o8 @7 y; c; B% T“你和我一起给她们除草吧。”
3 V% |& P, D6 ^+ U" Y“除草?”
1 k/ r% D" L- c3 { ~“如果什麽都不做的话,花儿就不会开得那麽漂亮。”3 Q2 d8 ?8 y, Q! Z
“如果不努力的话,人就什麽也得不到!”% e, d( G n8 E2 j" p% L1 }1 ^' A
她聪明地接下我的话,我赞赏地看著她笑笑,然後蹲下身去。
8 {& l4 l) y1 v( c除草的工作对我来说并不难,记得第一次到下田种地的时候我什麽也不懂,最後弄得一身狼狈,好不容易学会了插秧的技巧,却因为从来没干过活而弄得满手是伤。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我的手上开始长茧,越积越厚的老茧让我再也感觉不到痛。那时我就想为什麽人的心不会长茧,如果我的心也结了一层厚厚的茧,我就不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尝尽蚀骨的心痛。
* ^4 u" d: S1 u“啊!好痛!”
$ K' Z" A- C$ G, x2 K突然,廖娜叫了一声,我不明所以地看向她,只见她把右手的食指放进嘴里允吸著。# q) t0 [/ {' B
“割到手了?”
/ E5 F1 c6 @$ Q+ k/ f( Y) W“是啊!好讨厌哦!想不到这破草也能伤了我的手!”
1 N% R; r# |# C- z8 ]她又嘟著嘴说道,完全像个不懂事的小女孩,让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个做长辈的人了。
- [8 k$ ^5 j* x7 z“傻丫头,你平常不做粗活当然容易伤著手了,你还是别弄了,我来就行。”( e; [; ], b- Y) s" T( r* ~. t( G3 ?
“真是的,我什麽事都做不好。”- |$ H @/ j' R
她泄气似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继续拔草,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在我背後问道:“小叔你每天都这麽过吗?”
& H! U: h: h& T2 Y7 z, G“是啊,有什麽不对吗?”
3 X$ F, b# o9 H o“没有呀,不过你不会觉得很无聊吗?”3 E4 n6 K7 ~: x" A7 ~9 l
她撒娇似的一下子向我扑来挽住了我的手臂。# O% j! L: \# C1 i
“恩……其实……有点吧。”0 B: S4 S1 _) x
“小叔,那你陪我去逛街好不好?”( }! u5 h1 T/ O& v1 H
她大胆的提议著实吓了我一跳,毕竟我在乡下呆得太久,还是比较适应那种与世隔绝的生活,来到城里我也只是安心地呆在小炎这座远离市区的别墅,我从来都没想过去涉足那繁华喧嚣的大都市,我知道那个霓虹闪烁的世界与我格格不入。: l4 q( z8 `" \: c; S. |
“不要了……我……”6 `8 J/ ~% P/ Y9 ~
“去嘛!去嘛!我最近考到了驾照,我有车哦!”
7 y! P9 I# G- Z“不是,我真的不想……”
9 W8 C2 D0 R5 |# L" ~; b+ `- M) I“小叔,去嘛去嘛!我最近很无聊,都没人陪我玩。”, w5 r, S7 c7 x/ Z4 n; i4 x6 B* j
她一边说著一边用力的摇著我的手臂,我实在拗不过她只好答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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