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走了后我在车厂转悠了两圈,最近收了不少新货。一部分是高齐从广州给我带来的,德国进口配件,他说这一套的发动机性能特好。我让小松给个车装上个发现并没那么出彩,心想这老外也会忽悠人估计都是学中国人的。成业对面原来也是个车行不过生意其臭,要说技术也并不差但是就有人愿意往我这儿钻。没多久就改成了饭店。
) J5 x8 x7 r Z% d 要说这做生意的事你不咕噜圆了根本在生意场上做不下去,商场如战场确实如此。成业发展到现在,现在是好了,可谁又记得当时创业那会儿,艰难的根本走不动。& K/ f/ d0 w2 @5 G
黑白两道若不吃开根本没在这社会上混,人不说了么,要混就狠点,狠了别人就不敢欺负你了。成业当时也这么说,三天两头有 同行来闹事,为了保铺子差点连命都豁出去了。现在在道上站稳了脚,再没当年那番困苦。黑道白道上通了,却感到异常的疲倦。杨舟说这也不容易了,成业在天上保佑着你们呢。5 d+ e# w _" q" r
我说是的,成业一直在保佑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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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跟配货的客户一起到海天大酒楼一起吃饭,杨舟晚了半小时。说是落了合约条子回去拿的。9 ^3 Q0 L- C/ o3 y' U, l5 |
对方是香港人,说起话来的呀的呀的实在受不了。不过杨舟比我口才好有他来说就不用我出口了否则我怕自己忍不住破口大骂对方。! @7 h, c% B' G- f; ]
半途上实在有点憋不住了于是起身去厕所,说巧不巧正好碰见江娜和一个中年男人走来,那男的有点胖。江娜看了我有些惊讶,到了洗手间旁男人先进了去。江娜走过来打量我说:“你怎么在这儿呢?”
# {+ b+ O0 Y. u2 N6 ]) ]1 r “我也问你呢,那秃子谁啊?”我往里瞧了瞧,估计正嘘嘘的正欢。" c: v8 w( a, w# t0 c( v
“客户。”她简短的说了声打开包开始补妆。/ I% w% \( ?- G# w
“丫新调的凯子吧!”我哧道,长的那德行,心想江娜也能将就。' q+ {" I5 T7 b* V8 D8 h
江娜撮了我一下,嗔道:“阴阳怪气儿的,想哪了呢你。我们根本就没什么,是老总要我陪的就喝喝酒吃吃饭。”江娜在一家外贸公司做秘书,这饭局也是经常的少不了其实通过她我也认识了不少人包括崔大头就是其中一个。: e0 U: d/ C0 N$ I
“接下来该上床了吧。”我点了根烟开始抽。我不反对她找别人起码也找个别比我差点的吧。9 H. ~2 m( r. Q& M* i- y, X
“禽兽,你就这德行,对了你来这干吗?”
# \, E- r: q$ v+ a# F “和客户吃饭。”半路还有人来洗手间正好从我们当中而过。* X0 ^- w4 M9 ~, ^4 o
“杨舟没来?”
' z) J& B+ U$ [' j “在那边”我努了努嘴看江娜探身往外望了望好象没看到什么。这时那个男的出来了江娜跟我使了个眼色就和那男的走了。
9 o8 e/ x' k6 M& ~+ ] 回到座位上几个人聊的正欢看来杨舟把他们哄的挺开心,看我坐下来杨舟倾身小声的说:“你丫得膀胱炎了去这么久。”, t' ~& R6 P# `; ] ^
“看见江娜了。”我端起酒朝对面的张董笑了笑道:“张董,照顾不周。这就哥们一点心意,今儿喝的开心我就满足了。有啥不好的地方你就直说,都是男人没啥客气的。”说完仰头一口尽。
" H8 Q5 B, I! _/ q! z, ~ 毕后几个香港佬拍声叫好,张董口齿不清的说起普通话:“哎呀啦。还是颜经理大方的啦。没系照顾不周滴挖。偶们对这次会见系不唔意见。”+ j& G& q8 ~/ O
操,什么几吧玩意,说不好普通话就不要说听的人难受。* D; w2 m* Q- e1 d+ o
杨舟也在旁边煽呼,效果是有了把几个人煽呼的挺来劲,尾了说去KTV,香港不都好这口吗。顺便找几个小姐陪陪,到款台一结帐,妈的花了我一千八。我这个心疼啊。
; c+ {! D1 G* v' b" ^# ]( C' K' B 现在这社会搞的都是形式主义你越不让某些东西盛旺它就旺盛的越厉害,比如小姐,盖是盖不住的。就像大地发芽一般哪都有。将来还会冒出什么呢,然后燃烧了整个中华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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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家大KTV,点了几个不错的妞儿看的出来香港佬们很高兴,围了一屋子人包的是大间,我跟杨舟说了怎么高兴怎么来,把他们哄高兴了以后路子好走。
2 s$ T6 x5 G; C8 M2 P4 B 这家伙也真大方往死了点,估计又要扔好几千了。5 b( ]# m/ ^3 ^- Q
狂吼了半天,我嗓子哑了。他们还在兴致勃勃的唱喝呢那叫声比驴还难听,我是熬不住了,就低声对杨舟说,不行了在待下去我就窒息了然后递给他张卡上面有五千块钱,叫他帮我结了。& L: Y) C0 I1 R6 P5 ^1 x
出了KTV一阵风迎面吹来吹开了我脸上的热度--一个字儿,爽!# Q& C/ U- |7 O( d) A' ^- M
想到崔大头还没把我车送回来,我只能坐车或打的回去,不过现在我想步行,好久没走路了。穿梭在这边繁华的地带,灯火辉煌夜夜笙歌的景象久久不息,到底是天堂还是地狱,我想即使是天堂也是肮脏的吧,带着淫意的笑脸和下流的笑声到处充斥着。为什么人类是这么委琐的动物呢包括我自己,为什么这个社会会这么肮脏的呢。
: l. |9 S3 [8 ] n& A 晃悠着边四处浏览边走穿过夜区的酒吧,想给江娜打个电话忽然想起估计这会儿还在那秃子那儿呢索性放弃了打的想法。抬头被前面的吵嚷声打断思路,不远处围了些人。冷不丁一看有个熟悉的身影在中间晃,那不是袁泽吗?旁边还站了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男生估计是他同学吧。两个人表情很生气正和几个小痞子样的争吵。
( N9 ~, a: F# n: F7 f) M- K “你妈比的装啥装,刚才是你对老子粗鲁的好不?!”一个小平头用力戳了戳袁泽旁边的男生。8 C) A* Z- R- ?! G
“你嘴巴放干净点。装的人是你吧!瘪三!”说话的是袁泽他在袒护他的同学。
; Z9 t- A2 S$ G9 `7 @0 f! I" ?, d 旁边两人不乐意了,上前骂道:“你说谁呢,来!给我说清楚!”( s/ n' l' j2 e, M" n2 } D9 t) b
“说你呢!”袁泽毫不畏惧的顶了回去。
/ R5 A, ?5 P2 B) \ “操你妈的你再说一遍”小平头脖子一梗用手指着他们,“长的跟个娘们似的你装个几吧!”
$ B' R9 a% m! ~0 w. p( w- [ “你才是娘们!”看样子袁泽也火了,他旁边的同学用力拉着他似乎在劝他回去,就听袁泽回头骂了那男生一句:“说是娘们你就真当啊!”
& m; o! d6 n0 a5 s8 \" L) i- K “操你妈的!”小平头待他一说完抡起拳头就朝袁泽他们挥去,几个人就这么撕打起来。几个女的叫了几声,我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想到打架的是袁泽,不知道怎么就移了过去。* Z0 F7 D6 ^' h- B.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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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一个挥来的拳头硬生生的的堆了回去,他们两个已经有个倒在了地上。# F, R9 N" @3 N$ v
小平头见又来个人,骂道:“你妈比是谁啊!”
) o% c4 z+ ]( ~" E) ~% o8 j/ \! m 旁边两个人也气哼哼的盯着我,我看了一眼袁泽他的脸被打青了一块胳膊上也擦破了皮,看见是我很惊讶的样子。& j. l" f# F, v& T; G
“我吗比是他哥,有种你来砍我。操!老子还没看过不怕死的。”现在的小青年搞的怎么跟恶霸似的看年龄他们也比袁泽大不了几岁,这社会已经变成这样了。在我分神的时候一拳已经挥在我眼眶上往后一个趔趄打的我头晕目眩。- f7 K: @4 J. V( V1 \/ w9 A" J
我操!偷袭我,一下我就激了。起身上去就给那小平头一个踮炮。混子不是白混的,老子在社会混了这么多年了拿片刀的都见了还怕你们几个瘪三。虽然挨了不少打但他们几个也被我修理的不行。最后有110过来才算平息,到了局子正好是小周当班看到是我有点惊异。
3 Q( \. ^: _/ _) v. l “颜凯咋是你啊,这咋回事!”; C' _4 F( U7 s
“别提了!”我呸了一口痰嘴角好疼“碰上几个流氓。”
. q- A2 Y, u+ f9 u+ ^7 I; I “你呀不就一流氓吗!”小周咧嘴笑露出参差不齐的牙。4 A! R$ b' |* X
“少他妈整了,我这儿疼死了。”说着伸手抽了他桌子上的手纸擦了擦嘴,操,流血了。1 J- |) r" {& S' a
这时那三个小流氓也被带了过来,小周坐下来骂道:“你们个小崽子,瞎捅咕什么。过来把表填了。”, _8 u7 R: I: \2 N9 r) m
三个人乖乖的跟个孙子似的也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袁泽和他同学也过来了。
% G* R5 }5 ?8 W$ }9 ~0 z 小周瞄了眼道:“他你弟吧?”
0 I5 w, u# e. D# J “恩。”我应道看了眼袁泽,他垂着眼睑一声不出。
# U; o/ L3 B7 O' J0 J: A5 ^. h “赶紧回去处理下伤口吧。别再去夜市区了,晚上那比较乱。”小周收拾好表,对他们两个说。
8 Z! k6 K+ d y4 R; b2 e “行!那我走了。”我拉着袁泽小周送我到门口。
f/ ]9 h+ _$ Q. D% z ~2 \) J1 @ “你没开车来啊?”* k/ p( _; R- y6 w
“我车在你们崔头那呢,都好几天了。”这死崔胖子是不是忘了,倒是小周笑道:“哦,哈哈!行!回头我给你跟催头说声。”5 d0 Q% R& ^# P: p
“行那就谢了啊/”道过了谢我们就打了个的坐了进去。
+ ?; g3 W* f+ _& z, V+ M “师傅,先到人民路再去富豪花园。”先把他同学送回去再说。1 k1 O, `3 _7 y; X: {
车子飞奔在繁华的大街上,一路上袁泽默默无语倒是他的同学开了口道:“哥,谢谢你。”+ f1 j" Y! I) V" E/ N0 U* Q
“你们以后出去小心点,火气也别那么旺这年头流氓到处是,幸好刚才那仨人没带刀。”我一扯嘴忽然又痛了起来,娘个西屁的,下手还真重。7 C6 v3 H1 X, ^! l
“恩恩!我们知道了,今天只是去那溜达溜达不小心碰到那几个瘪三。”* h4 B! T1 R% G; n$ E
“你们没事去那干吗,那地方不干净不要随便去。”2 E6 I+ ^0 W. Z, s) a* A
“………喔,没啥事,就是随便溜达下……”说着说着便没声了我也没再细问,看到镜子里的袁泽一声不发只上看着窗外,操,又这表情。
2 x5 ~8 m' k# @) P& ?( S; N" G- k 送完了他同学,我们回了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