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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8 21: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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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 [) k% M1 p0 g- k! X8 ^. f Sue去洗澡,而我躺着看天花板,她的手机响,我无意地瞄了一眼,是陈实。6 h8 F( V: T5 D+ g4 H
犹豫了一下,没有去接。8 P9 P7 a1 K0 V- s9 h
半个小时以后,陈实出现在门口,他倚着门,醉眼惺忪地说,你也在。
) B6 O$ t8 x* o0 y) f: Y 嗯。, r& X# U% @" H% c8 Z0 l
我没地方睡了,我家里全是人。8 M0 F4 L# f1 ?! S7 _$ e
他说完便脱了鞋往卧室里跑,一头倒在床上。Sue从浴室里出来,看见躺在床上的陈实,又回头看看我。
8 A5 U" m! k2 U' ]6 X0 S 我在客厅上网,你们先睡。我开了电脑,发出一阵嗡嗡的声音。Sue靠着门,抱着手臂,说,
) r: U2 U- j7 g$ R) g 冰箱里有吃的,你要睡觉就进来,我先睡了。3 _. q- d9 j/ ` x. A# N
房间里传来音响的轰鸣声,很大声,天知道三更半夜她还要开着摇滚。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我觉得手脚冰冷,决定去房间里温暖一下。# G) a- W1 N, K# c
sue和陈实都坐在地上,背靠背倚着,地上散着钱,他们靠着摇头晃脑,一看便知道在玩king。
7 L) w9 _" _! i: H; O 有阵子陈实在玩,都是卓帆他们给的一些剩余品,陈实的好奇心很重,胆子又大,什么都喜欢去尝试。9 D, j& K) [6 Z9 Y6 I7 k& F
有次我看他抽完兴奋的浑身扭动,像一只失去理智的野兽,我忽然觉得他很陌生,我厌恶这种陌生。
9 C0 ?3 {# P" E6 s2 @, b5 ^ 给他扔过两次,再后来他说自己不玩了,又或者不会再让我看见。5 L" [3 D# ` X
我轻轻关上房门,音响的轰鸣声离我远去,穿上衣服,出门。
* [" w: K# E; n! D o- } 入夜的城市开始低温,我双手插袋站在路口等了半天,没有打到车,只好顺着马路走。
3 c4 Y1 m8 t' h+ q 每次我遇见无法理顺的事情,只会选择躲开。就像这些年来,我在陈实面前总是那么强势,却在我们产生问题的时候一次次离开。
/ s5 Y/ ^% V6 ?7 d E2 W) s 突然发现好久没有一个人在半夜时分这样走路了。
: E6 M' I1 U/ s0 e4 a0 l, B/ a 一九九九年的最后一天,一想离现在已经七年了。
0 f( B- d% B/ w1 G 这一年是世纪末,本身并不会引起太大举动的元旦,突然变得非常有意义,所有人都在策划着怎么度过十二点,学校甚至也在下午提前放学。
' z7 v; v6 V; g5 W7 n 我和万宁约好下午去打球,然后一起在网吧打游戏,度过十二点。
! O' }* R) c4 l& N. F. M: ]" R4 ~ 其实我和万宁都是没什么节日观念的人,如果非要特殊一点的话,两个最好的朋友在一起度过一整天,也是蛮有意思的。2 z! s- l" U9 J9 u& Z
万宁精力旺盛,我累了便去休息,坐在一旁翻看他的包,我们之间从来没有什么秘密,总是这样肆无忌惮地干涉着对方所有的领域。$ i+ P) H' ?' s
我在包里翻到一张卡片,因为是年末了,并未感觉奇怪,我看了一下包装上的字,愣住了。
5 m4 m$ |- ^$ U! Z; K “To宁,内详。”% \7 l U- f2 e% y, G, K
落款是颜。一笔一划,我都熟悉。
* }1 b- r% I: d+ i6 o) k 颜是我的女友。
* L2 O. ^8 u7 u+ n: L 我在犹豫是否要打开看个究竟,万宁惊慌地跑过来,见我手里拿着那张卡片,我们都站着,也许大家心里都明白了,便不再说话。
& p' U9 C- I( n, g 我递给他,离开,然后去网吧上网,我努力想让一切看起来都没有什么,我和网上很多人说话,在说什么自己也不知道。3 c9 f8 L$ `- e/ u7 E) H; t5 @
我发现身后有人,是万宁,他看着我,我看着屏幕
4 C5 ]7 r' ]8 [/ B1 ]; k 只是觉得累了,入夜的时候,我离开网吧。% ^' M3 e* q$ @% b P+ e" ~# e. J
大概也像现在这般天气,只是那时是高中,活动的区域还是在老弄堂附近,老家的街道很萧条,大多数店铺都已经关门,我一个人在街上走,路灯很暗,这个小镇的一切都如平常,绚烂的世纪末并没有如期而至。2 N! D/ b$ u4 j( K! q, |3 }2 K
万宁的电话响了几次,我都没有接,我在便利店买了一包烟继续游荡。/ V1 |& x2 J0 i' [' z
我不会抽烟,甚至都忘记了买火机,鬼使神差地走到我们三人经常骑车经过的路口,我记得我在路口和颜打招呼,在这里等她。
/ g: r% V7 _# Z( n 然后又想起万宁坐在车后,抱住我的感觉,他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在摸我的腰,我以为是开玩笑,却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m; Z& @/ N5 a$ H' U' O' w
后来,我坐在他车后时,也如此这般,他扭过头看我,说他不怕扰痒。3 z, D, _$ B, i [" }
我有些困惑了,万宁惊慌失措的表情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我是最后知道的,我们不是不会隐瞒彼此什么么?
5 h" B: B: G3 c* O6 i6 [- f* A5 o 而我,到底是在为什么忧伤,是颜,还是万宁。9 A9 Z Q5 ~, v/ \5 B
那夜接到颜的电话,她告诉我她和万宁分手的消息,我又记起这些事情,当时我发自内心的冷漠,让我愈发感觉到。
I+ G& D0 ?, F+ m3 w2 A; r 我和万宁之间,也许是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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