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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猫瞳 于 2009-2-2 20:36 编辑 " Y! W! P4 c0 S
6 q, u1 N# Y0 Q+ W9 b8 u在北京奔跑(1) ' m( j* r. d" i6 B: S- h
??从老家偷偷跑到北京那年,我19岁。
7 S# e- R( b( K* }% T h8 H 二年多的时间里,认识了很多人,吃了不少苦。
4 {1 I4 i$ G8 f* g7 G- E+ s5 N 我想把我所遭遇到的事情,在这里发泄发泄,不知道能不能心里舒服一些。8 U2 I8 Q! A6 u1 s
我看明白了,这个版面是同性爱的地盘。
i0 ]6 m; L4 d( L4 F" o9 p 可我就是想写在这里,因为我这三年的时间里,遇到了很多很多这样的男人。/ e) b' P8 u9 s/ c1 J& L
我孤独,寂寞,认识了一个又一个朋友。也一次又一次地伤透了心。
& z& i: p0 @. P" S 我不知道是我的错,还是这个社会的错。$ Y, O2 v) j3 R
我没什么文采,写出来也许不打动人。- w9 r* L7 r/ g/ V
就从我到北京来的第一天被一个男人骗说起吧。2 M& y6 y- S* @, Z+ m- V9 R4 `( w
0 X; I4 A3 `8 L* l/ G 我在北京西站下了车,又饿又晕。) m) J" v$ d# y/ p1 }% }+ R7 w
早晨的阳光,在手指头上乱晃。
0 s) p& e' f. H! | e8 l3 w 在南广场,我随便坐上了一辆公共汽车。, }$ z* ^9 R/ e: W2 p K
车晃荡的我实在想吐,就在一个比较热闹的地方下了车。
" z4 _: A q' W" X8 c3 s/ Q 楼顶上竖着大大的金字招牌“大红门服装批发城”。
* C0 S- g3 I5 g- n, ]+ P: l 出门的时候,我只从妈的口袋里找到90多块钱,火车票用掉了25,汽车票用掉了2块。' Z5 m* W S. o/ Y
很饿很饿。
+ x+ z) o! {6 b4 p2 q 真的很饿。4 b5 O# G* s6 ]
但是不能吃,花掉一分钱我就少一分钱。
' F. I0 E9 H6 ]2 W5 _7 P% ?# q$ R 晕晕乎乎记得应该是从昨天中午准备出逃就一粒米一滴水没碰了。0 W0 Q" N6 \4 ?' F8 u/ g& [
幸亏是夏天,也没有什么好带的。我就在一个帆布旅行袋了塞了几件背心短裤。' ~0 w2 l L5 @8 U
我在大红门一个公园门口南边,背靠着墙。竟然干呕起来。& Q! b* s6 L- E! V0 K
这时候,一个中年人,忽然走了过来,朝我腿上踢了一脚。4 D8 z- `, H0 P* }* v; a, i8 \- j( O/ R
$ Y* g( m- N% M- T% w 他的胳膊上有红袖标。1 k' K- A1 p* H% x
我愤愤地说,“我又没吐出来,你为什么踢我!”9 _5 k+ @, H0 F! }
他瞪着眼,“等你吐出来,就不是踢你了,你横什么横?”
$ o8 q3 t+ G5 p8 D5 r 妈的,我难受成这样,还成了我横了。
" h9 ^' r! l% P3 ?/ T: N6 x* O 我知道你们北京人爱干净,我不能破坏环境,行了吧。惹不起,我躲得起。
; j# Q. v: i: }6 A& D; I) R) V 我往南走了几步,看到了墙边一个纸牌子,写着:24小时招聘保安,月薪800,包吃住。9 Y m) q7 A' ^
大喜过望,我应该符合条件吧,当保安没什么难的,呵呵。
7 u+ A8 E) f( v8 a 我就大声嚷嚷:谁招保安?谁招保安?
! H1 E$ D- I, m 奶奶的,竟然是刚才踢我的男人,一迭连声地说,我,我,我。+ Y5 U3 H0 m' \9 o/ K+ H: ^
他嬉皮笑脸地说,你呢,小伙个头有1米8吧,我说是,不多不少。0 N: \9 v1 @" |2 c0 E" C4 h6 P' P
他捏捏我的胳膊,冲我一点头:没问题,跟我走吧。
/ ?# d) |; x2 ]# _- i# H! a' S 本不想跟他走的,可咕咕叫的肚子,似乎很想念一顿饱饭。, ^' g C7 N6 h. g5 [1 l6 K% o
我跟在他的后面,不一会儿走到了一排平房面前。6 m0 H% n: T( 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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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红袖标的男人走了。
) S' n% q- r/ R2 U, e; l出来迎接我的是一个山西人,算了,我还是不说他的真实名字了,3 R6 Q6 ]5 T2 w
就叫他雷哥吧,他姓雷。
3 p! b) b1 n. D' T" g 后来的一个月,我都是这样叫他。. m( y7 V$ k* Y0 p& \( i9 ]+ y
他用他的饭碗,给我泡了一包方便面。' v( U. [) i, W2 B8 o; z q
我一边吃,一边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我不是吃不起方便面,是我羞于在街面的小摊去吃饭,哪怕买个饼,那时我好像都不好意思。
- w7 C4 z! R8 l7 P9 h4 S 屋里有好几个我这么大的男孩子。0 t6 z" B+ U4 b) q
他们身上都穿着统一的保安制服。
, t1 S3 k8 X' @5 a( T. G 我吃完饭,雷哥也给我找了一身。
, I: s$ t. f% u( z5 c 我心里一直是很尊敬雷哥的,是他让我在北京吃到了一碗最好吃的方便面。2 p/ s2 @6 K& z4 n4 i6 }
几个人叽叽喳喳地围着我,说我穿上保安服,帅呆了。雷哥说,个子高嘛,高高大大门前站,不会说话也好看。" B2 `9 {6 [" k" o3 r
5 j i" n( c$ S! Z! s s$ ? 雷哥要去了我的身份证,让我押200块钱。
* c5 L+ m9 {* g- |$ R 我哪有那么多,只有几十块啊!" j2 H' F: N/ I
雷哥说,也行。6 v# x9 p+ g" y/ t9 X8 g4 b8 o/ n
我就把身份证和身上仅有的几十块钱,交给了他。+ B; r9 B1 a/ U8 k6 a$ K& Z2 ]1 H' R
他给我安排了宿舍。
8 w) L b8 n8 H. R! E 一间平房里,住了八个人,四张上下铺的床。我在上铺,下铺就是雷哥。4 f: t. o* P; V' q*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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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没有带被褥。
. h! @) d M% K4 ^% A2 u: m+ | 也没有钱去买。$ _; H* z& L# G0 V1 k
食堂做的晚饭是土豆烧粉丝、肥肉。我没有碗筷,还是继续用雷哥的。
" w: v5 D8 B: ~ 该睡觉了,雷哥说,你就今天晚上和我先凑合一晚吧,不过你要先去洗个冷水澡去。
4 ^3 Q! m+ E5 p 我说,在硬板床铺上睡吧,夏天没事。) U* k& c% K# e2 d6 y1 ]1 }
雷哥说,叫你一起睡就一起睡,怎么那么多废话,厕所里面,有个淋浴龙头,快去吧。" c8 t4 q7 _5 s2 r
我去洗澡,才知道自己做事是多么的欠考虑。毛巾牙刷这些东西一概都没带。
5 z4 B% z" O& D2 _" Q 雷哥推开厕所门进来了,手里拿着牙刷牙膏毛巾,说从门口小卖部给我买的。我从他手里接过东西的时候,感觉到他在盯着我的下面看,就赶紧用一只手捂住了隐私部位。: X$ P+ r) o2 ]0 I/ e
雷哥撒完尿,面无表情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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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6 }$ X8 e 我真的很困,在雷哥的下铺里面,背对着雷哥,呼噜呼噜就睡着了。* o; h3 j% w w' W' ~) }
房间里的其他小保安们,什么时候回来,我根本不知道,后来才知道,他们都在附近上班,有在小区的,有在工厂的,有在工地的。作息制度不一样。( ?0 I* c; Q$ f8 E& \0 q
睡着睡着,忽然被一种奇异的感觉惊醒了。
8 l, u b) A1 t8 [) h+ ^ 我好像梦见一条蛇,钻进了我的裤腿里。
4 `* ]0 ~& ^, n( Z% U1 a4 V& t 雷哥的头,趴在我的那个地方,他正用嘴含着我的鸡吧。
4 G7 m5 U( F: L/ N+ e 我的鸡吧还硬着有点疼。
4 r) v6 u3 n7 `, L8 [ 我一脚把雷哥蹬下了床去。
6 r) M4 J2 V2 A# [$ `+ r 他滚下床去的时候,我摸到了我的肚皮上还有很多精液,应该是我被他弄射精了,然后醒了。5 V7 W# L/ D& S& M8 ]
我赶紧用他的毛巾被盖住了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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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哥爬上床,一声没吭。
" j, W! x1 l/ J 也没有从我身上扯过去毛巾被。& M) K* _" h0 Y$ r# o# E/ a
我面朝着墙壁,再也不敢闭上眼睛。
: z, i+ T$ A) i% _ 第二天,我一直不愿意其实也不敢看雷哥的脸,我真的不敢相信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7 I6 e2 U; @, `4 q: P) U 我要买被褥,没钱怎么办呢?如果再不买,晚上岂不是雷哥还会要求和他一起睡?, q h" A8 B% ?
雷哥一大早就换上运动鞋袜,出去锻炼去了。其他小保安醒来后,一个个不怀好意的问我,昨天晚上爽了吧?
8 C% I9 V# H7 d9 P3 i 我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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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大家都知道,都让雷哥那样过?!
' ]2 `( Z. v, R4 j 我心里顿时觉得悲愤交加。) H% f5 T i6 t Q5 s" }; D! |9 M4 _
可呆呆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 s! C" V# M3 P' d+ z8 `& J1 g1 F 甘肃来的小刘,笑嘻嘻地对我说,“人长得帅就是麻烦。”小刘瘦瘦的,满脸青春痘。
4 r: w- d2 s, q c/ }, T 我用祈求的口气说,小刘,借我点钱,好不好?我要还雷哥昨天为我花的钱,还要买被褥。。。。。我忽然想哭,觉得心里很委屈。) g x$ ~3 W* t% k5 G
小刘说,哪有借钱还钱的,你不如继续就借雷哥的吧。4 w$ v8 W. Q/ B9 O( L1 v
一听说我要借钱,原来笑眯眯看我的人,全都刷牙的刷牙,拉屎的拉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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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J- v9 w4 i% m. u; @6 j8 D; ^ 我真的哭了。; U1 l, c2 b+ `9 Y7 e, |% W% m
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 B8 I, m) a* V$ M
我想到了爸,他说我早晚要吃大亏,我都这么大了,他还是朝我脸上打耳光。这也是我下定决心离开他的主要原因。 k, G0 i; l! @/ i' I
我妈爱流泪,看见她流泪,我也受不了。
3 t* u, a' a; ?. d3 W 那天从她口袋生生抢过来90多块钱的时候,她就哭了。我拿着旅行袋仓皇逃窜的时候,妈哭着没说出一句挽留的话。
2 |& P+ S& K+ c# D) s3 f2 K$ O 初三的下学期,我没有耐心坚持到拿到初中毕业证书。
: e3 ~* M" t2 o+ [ 雷哥回来了,拿着一捆那种军用劳保的被褥,放到了我的床上。' T; ^; c4 b/ i
我低下头,还是不去抬头看雷哥。雷哥拍拍我的肩膀,什么也没有说。2 \5 z) l- `8 ]& Y: Z& Y5 ]
后来的几天里,雷哥把我派到了草桥附近的一个学校。
. @3 R7 [' P# [; Y9 _/ b) h 我的任务就是和另外一个保安一起值夜班,一个上半夜睡觉,一个下半夜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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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5 Q" V; i# d E 大概过去了一个星期,回去保安公司平房,我见到雷哥都是讪讪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5 O b, ^$ q- P9 W7 ?) y 他的眼睛似乎一直想逼视我的眼神,但我都迅速躲开了。
`+ z2 E; t2 |1 s: R 好像一个周六的晚上,下半夜,我在学校值班。另外一个保安小赵在值班室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 G" i' [' O' v$ a0 p/ x 雷哥突然从马路对面走过来,就站在学校门口的路灯下。4 x" _! V; @: j
他朝我挥挥手,让我过去。
6 H8 P- \1 F4 D* L. v; `5 O5 h 我有点磨蹭地走了过去。
: q; x: c7 \. l _, d$ m9 ~ 他一本正经地多我说,查岗!
! C% A; p/ m2 S* U) q* P 在路灯下,我发现他很壮实,很像一个黑社会的老大哥,有种不怒自威的气质。
% _& `4 Q/ V3 z 他拉着我的手,朝学校北边的厕所走去。) C7 Q- |6 ]/ w; q m' |2 y
我隐隐约约意识到,他还是怎样怎样。
; i4 {8 D, F- J 糊里糊涂到了厕所里面,我又想夺门而逃的时候,他紧紧搂住了我。1 }4 q+ S7 m-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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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4 `9 X0 q' g 在学校看门的这几天,我觉得学生都这么幸福,无忧无虑。
% T9 D, D7 u/ H 而我,初中都没有读完。
; }" _) k: |8 q z, b! v1 g 给果树喷农药,耕地,拉水浇庄家。。。。。三年的农活,让我变成了地道的农民,我19岁来闯荡北京,就是被人定义好的那种人,农民工。: B/ {4 P! m2 M1 }
就算穿上了这身保安制服,我仍就是个没文化的农民工。 q/ O+ L' N3 U" F6 `2 x9 \1 T
不知道为什么,想挣脱雷哥紧紧箍着我的双臂的时候,我脑子里不停地在想着我是农民工。
5 }) F) L l" v3 z8 V7 ^( G 农民工,农民工,这个称呼,让我心里流血。, r. [% X& S0 C% j6 e# `! c
雷哥一只手紧紧箍着我的上半身,一只手牢牢抓住了我的裆部。3 B: L. i. N0 [4 m) b
他粗暴地揉搓着。2 } B* T" _- J
因为被他胳膊勒的很紧,我吱吱唔唔地不停喊着雷哥雷哥。5 T* _6 Y/ m8 S& `4 W
我能感觉到,他半截短裤里的大家伙,硬梆梆的。$ m) r$ D& {' ^4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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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L/ v% Y8 @6 b 我忽然觉得我不想再反抗。* G5 }) D- [* r4 o( k3 Z
他愿意用嘴就让他用吧。你蹲下来用嘴吧,我心里默默地允许他。
1 d# Z" [$ D2 ?0 d 他仍就勒着我的脖子,我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忽然使劲把我摁到了地上。1 s! \( f% l+ v: V9 {. [
粗粗的鸡吧,塞到了我的嘴边。, U2 s5 K+ w2 |8 J- i
我惊呼一声,迅速地站了起来。一头朝他胸膛撞去。% P1 _+ E2 J" x" v
他被我撞了个趔趄。4 b0 C% q H' z" u2 t& Z( y
他一拳头打在我的嘴上,“你个小逼,还挺犟”。
5 E0 S9 n0 u; C: k6 E 他反手又一拳头仍打在我嘴上,我满嘴是血,右边腮牙也掉了一个。
- e2 x8 p I1 E* n! r 感觉暴风骤雨来了。电闪雷鸣来了。
- s$ e8 q+ S4 b6 x3 k5 ~6 q( b% j 后来发生的事情我现在都几乎从脑子里面清空了。
+ J2 l5 A# Z: d a; h( M$ m 我住了一星期的医院,医院的大夫悄悄议论说,一个农民工保安,不守规矩,被保安公司领班很恨教训了一顿。现在的这些保安,既没经过培训,也没有什么文化素质,更没什么责任心。, B* T: k1 O1 T0 p% V" Z# u6 `
我咬紧牙关,因为自己脱臼的左胳膊,正隐隐作疼。+ _* i* B& u* e2 V( N# Q5 V% l
两周后我出院了,雷哥打的把我带回了保安公司平房。
0 {+ u1 A$ G8 V! U: O1 u9 A/ L 我说,雷哥,放了我吧,我不干了。
1 R G# R4 t2 e7 ~' j4 i 雷哥笑嘻嘻的笑容里,透着一股恶狠狠。“你个小逼崽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想走,没那么容易,干完三个月再走人。别忘了身份证在我手呢,没身份证,你在北京西北风都喝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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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9 p$ b1 u# b8 O 在学校和我倒班的小赵告诉我,他们前三个月都是白干,第四个月才能领到一部分工资。( ]3 J# j$ K2 l" N
我要是真走的话,身份证肯定是不会还给我的。更别提给点工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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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赵紧张兮兮地告诉我,雷哥是个狠角色。他曾在给他带绿帽子的一个小白脸的脸上刺上了一个米字,破了相,还扭断了人家胳膊。
0 |2 V# |; S& D7 o 他老婆吓跑了,带着几岁的女儿没影了。
: C6 [; N9 b4 i/ j6 E6 T 就在那天夜里,我悄悄从上铺溜下来,开开院子的大门跑了,雷哥发觉了,他站在门口,并没有追我。
$ Z" S' l" w; b2 b ?7 L' \ 我先是怔怔地,远远地望着他,然后忽然撒腿就跑。
% K) K" S( O! q' N! g2 m 这样的一个夜晚,奔跑在北京,我气喘吁吁。! }) P: h. b- \
一口气往北跑啊跑啊,我跑到了北京站。
4 J% @$ _: U8 b+ k5 v7 [ 我的身份证,我不要了还不行吗?
) D; g; d" C3 w- s. j 现在那种沉淀在我内心的恐惧,三年来正如蒸汽蒸发般,慢慢散去。' A3 Q: i0 Y3 q0 X9 I; ]
我承认我自身的局限性,我压根心底里就没有想到任何人会为我做主。- i1 A7 o: D# q/ N
我不会想到让警察帮助我,因为这种事,我到今天才说出口。0 e: u4 K) ^7 V/ y7 \! b2 U
我后来又从老家重新办理了身份证。
+ `% {: E" T7 e* n4 c 我跑到北京站,身无分文,连替换衣服都丢在了那个让我失魂落魄的地方。9 d% b P& f% K/ ?8 y
这是我在北京遇到的第一个算是称作GAY的男人吧。
+ f' `9 Q9 Q* {0 ~/ H1 a G 我不仇恨他,我反而要感激他。这种感激不完全是因为我傻,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后面的时光里,了解了更多的GAY。$ B! [6 V X. F1 }
等以后有空了,我再介绍我认识的第二个,他是公安大学的学生。我不知道左岸右岸分别表示什么意思,我现在先上岸吧,回忆真的是件痛苦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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