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我,牙齿都有些黄了,脸上有了皱纹,皮肤变得粗了?对,我知道,我老了,不象以前摸起来那么爽了,对吧!"宁在电话那边十分激动地刺痛我的心!- v( \2 u7 e+ G: _$ O2 t2 C
我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7 Z* `+ {& U) R( i4 V1 X. m, Z
时间是2006年3月6日凌晨3:15分.
8 @" ~ ~! K% ~; \) L# P( O3 r 宁这么说,无非就是要象我说明一个事实:我爱的是他的身体,不是他这个人!/ k7 j: y! |2 p5 g
我无言.这句话的确有一半是我说的,是在2004年我们分别半年之久,在我们的屋子见面的时候,我端详了他好一会儿后半开玩笑说的.当时我确实有一些感慨!
! c {0 O- M; y 宁在1995年我们认识的时候已经21岁了,刚刚从学校毕业出来,牙齿非常洁白整齐,皮肤白皙,身材匀称但是也不单薄,我那时候还不知道自己会喜欢上自己的同类.只是觉得这个人好清纯,好小的样子!* M! i! I1 X/ n$ y
那时侯怎么看他也只有17岁.但是他实在太引人注目了.但是实际上,我真正开始关注他是在2个月之后,我们在广东的汕头因为工作关系到了同一个地方同一栋建筑我才注意到的.
1 t8 p! H/ s( W8 [4 L 后来,在漫长的相恋岁月里,我一直说他如此完美,是我的精灵,是造物主的恩宠!& \8 O5 y( w# C ?, A
所以,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因素吧,我的一句半玩笑似的话,成了他讨伐我的罪证!他一直强调,我爱的是他的身体,而不是他本人!我实在忍无可忍,我爱了这个人十年,十年来多少的欢笑和悲伤都缘于他,他竟然这么说!我气得不行!
1 U. |: c: D8 Y* V' b0 ?# s* N 结果那个晚上,我们的电话从12点一直打到了天亮!这是十年以来的第一次!我们有时候急了就争吵,有时候累了轻声细雨.....中间他的电话没电了,就充着电继续;中间偶尔一下断了,我就打过去.最后,是因为我的全球通手机号因为超过了信用额度,我们才结束了电话.
* L; E, V4 M; i* V 那时侯,我已经精疲力尽!
1 f. U& P0 \/ W 我敢向天发誓:我爱的绝对是宁,而不仅仅是他的身体!----虽然我经常喜欢久别之后通宵达旦地抚摩他的身体,紧紧地抱着他,生怕我睡着之后老天把他从我的身边抢走!; u& V2 ~1 J0 j [, W* J8 E! P
而实际上,这一天我知道迟早要来,因为我太理性,知道他肯定会离开我,会成家,会进入和另一个陌生人拥有的世界!所以我害怕,害怕这一天的来临,知道不能多拥有他一天或者一夜!因为我太感性,所以把这个偷来的爱当作了自己的命根子,知道不可能长久,还如此地义无返顾奋不顾身!
. I) @. G; I7 l' e+ `我们是同事,大学毕业的时候一起从不同的学校不同的城市到了一个很狭小的圈子里工作和生活.% Z7 K: e- f0 }) {! a* [7 d
那是一个中央直属企业的地方子公司,然后在底下按照专业又分成了很多个分公司.我们都是学通信相关专业的,所以很凑巧地分配到了同一个分公司.公司一共在400多人,在全国通信建设的各大干线上流动.基地的管理部门人数不到60人.就这60人,还经常出差去现场!当然,我们刚毕业的学生,自然也是走不脱这种命运的----无休无止的流动!! Z6 f2 w0 F. A- G$ j+ e
由于基地人少,所以条件也非常艰苦,办公室和堆放设备的仓库都非常简陋.我大学毕业从北京来到这里,确实不大好受!但是国家分配的,没有办法改变!
8 R$ }) _. w/ k, H* j! F. \ 我麻木地适应着环境,没有感情也没有思想,认识着老员工\领导,还有一起新来的同事!那时侯的日子过得完全是荒废,没有任何内容值得铭记和眷念,
- d3 J. i2 D0 ] 半个月之后,我们一帮学生在一个老员工的带领下,经过长沙长途奔袭来到了全国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广东.
9 h* d4 [' P% p% e. T 其实广东也未必都是发达的,珠三角而已.有很多地方,那时侯交通还非常不发达,所以经济条件也非常差!直到后来我又取那里,才发现那里变化的速度非常快!这可能就是广东与内地最大的不同吧.7 d9 j2 R1 P) Q* O' O
在广东的日子是快乐的!我彻底摆脱了贷款上大学的阴影,走上了经济上的独立,同时也就带来了人格和思想上的完全独立!
+ M; w Q% p1 A 单位的几个老同事对我非常友好,我们一起和几个外国人一起工作,天天说的是英语,听的是欧美流行的英文歌曲,并且买了那时候还非常罕见的DISCMAN和便携式SONY音像。生活是如此美好,美好的我都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忘记了随着毕业与大学牵手四年的女朋友分手留下的感情空白!) W% e/ K9 {- ?8 X" ?/ k- Y
那时候,宁并没有和我在一起,他和其他的同时在另一个组,做着与我们组相关的技术工作!所以我们知道1995年12月才在汕头见到。* x! j' b) T( a" K8 M$ X* |
|) a& Y" s; `+ O7 s! X7 l 那天正好我吃苹果不削皮食物中毒,刚刚从医院回来,躺在临时的休息场所闭目养神。这时候,一个轻柔的四川口音从窗外飘来,之后就是宁的影子从窗前划过。我最初不知道是谁,想想知道肯定是同事,就起床来看看。碰上他正好折回来,我们于是说了几句话!真的觉得好亲切,因为我们是一同参加工作的,工作后不久就随大部队在外地漂泊,多少有点落寞的感觉!有点他乡遇故知的激动!这种感觉仅仅只是心灵上的,一瞬间的,很快就过去了,也掩埋了起来。
5 v. N8 }% N; t- ^5 {8 Z 之后又是很久没有谋面,直到1996年1月,我得到一个很令人吃惊的消息:我被调往单位基地的技术管理部门工作!而且一同下令的还有宁和建,我们都是刚刚毕业半年的学生。回到基地管理部门,就意味着人事关系的变动,意味着自己有了根,听起来还是很令人开心的。# H/ i Z0 r5 ]$ \2 X# _/ w/ i
其实,春节也临近了。于是,我们组的人在商议着昨晚手头的事之后,一起回湖北X城然后回家过年的事。, J o$ m' ]. e. g% j
就在我们要离开的时候,有一个先期已经回X城的人又千里迢迢,从湖北来到了广东。那时候虽然我们乘火车是免费的,但是毕竟车票一直很紧张,来去并不容易!过去我在北京上大学,这种苦我是受够了!想不到这个人,一个十分单薄的四川小孩,居然回去了,据说只是要亲自取回自己的行李,怕同事托运丢失!- \9 m4 E6 ?+ h) f% c- b; ^# I
也许这就是缘分,没有这次经历,可能后面的许多事情都不会发生,可能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有这段旷日持久的感情纠葛!可能现在我们早就已经为人夫为人父。但是,巧的是这一切居然发生了,令人意想不到,让人无法拒绝!. h! t, A! B$ N3 Q' _& ]0 o/ }
就在这回X城的路上,一些暧昧的情绪开始滋生,一些无法抹去的情愫在不知不觉中播下了种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