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男同志故事》 BY 齐官永亮 【完结】

猫瞳

十月里的某个礼拜日，我来到纪博得住处。从一条宽阔的马路拐进左边，一排高耸的大楼后面掩盖了一个破旧的城中乡。以前这里是郊区，后来城市扩建，它也归入到市区来。错综交叉的小巷，垃圾和阴沟里溢流出的污水臭气熏天。陡峭、阴暗、狭窄的楼梯，摇摇欲坠的玻璃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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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9 t" T+ |- F6 b4 b2 Y# k他住在一栋旧楼的四层。其实他住的这一层是阳台搭建的。楼与楼之间靠得很近，伸手就能触及对面的墙壁。讲话稍微大声点对面就听得一清二楚，住在这里完全没有任何隐私可言，你今天吃什么，做什么，你什么时候在家，什么时候不在家，就连夫妻行房之事邻居也如数家珍。阳光透不进来，大白天也得开着日光管。他住的地方极简破，墙壁因为下雨漏水的原故，剥落的很严重，屋里有股霉味。他只有四件家具，一个蜡黄发黑的床垫，一张饭桌，两把椅子，而且还是房东提供的。屋里很闷热，没有风扇，他拉开窗帘，但还是一样。偶尔吹进一丝丝凉风。对面楼的女人才刚起床，只穿着内裤和胸围，头发凌乱，白晃晃的赘肉很倒胃口，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在屋里走来走去。淘米煮饭，清洗昨晚还没洗的饭碗，拍打掉书报上的灰尘又重新叠好。接着她的男人也起床，一脸的倦怠在客厅站了好一会，然后干脆把内裤也脱去，全身光溜溜的上厕所，洗澡，吃饭，看电视。他偶尔会朝外面看一下。直到和女人一同出去前他都是这样裸着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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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 P: U3 p1 A/ {% a“这里就是这样的，见怪不怪。”纪博笑着讲。  

“你的计划怎么样，有没有新的买主呢？”  

“前天有一个，但后来发现血型对不上，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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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3 m; b) ]3 ]' F“那不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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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 O' j, ~( t, X2 ?他无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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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I/ N; j# B4 ]7 _2 i% [“唉，也没什么。又不是第一次。”  

“你这个人挺乐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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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又能怎么样？不然，我早就死了！昨晚我打电话回去，得知我爸得了肾结石正在医院，他老人家在这个世上还能有多少日子，我真怕连自己的父亲最后一面都见不着！我很想回去的，想起他们孤儿寡母心理就难过。但是我不能回去，我只会连累他们。”他的眼睛布满血丝，眼皮浮肿神情呆滞，困乏，双手微微颤抖的紧扣着。他望着地板，良久，才调整好心情抬起头来，笑着有安慰自己道：“其实只要咬咬牙过了这一关就没事了！”  

窗外射进一道阳光来，防护栏的黑影清晰的倒映在地板上。屋里不再和之前那样潮湿、闷热。在这个冲斥着性欲、利益与荒唐的南方城市，一颗荔枝可以卖出几十万人民币的天价，还美其名曰是为了孝敬老丈娘；一个医生可以罔顾病人的生命，就因为病人送不起红包；而一张大学文凭却只要七、八十块钱就可以在大街上交易。从纪博家出来后，我独自一人在这座城中乡里转了一圈。突然，让我碰到孝安从一栋出租屋里带着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走上车，我迅速闪进旁边的一条窄到只容下一个人的小巷，偷偷看着他们，直到他们离去我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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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7 T8 b( |! ^+ u  C' \" B4 t彦曾对我说过他们学校的女生分四种，大巴，桑塔纳，本田和宝马。女大学生出来卖的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大部分并不是生活贫困所迫，还是受人教唆逼迫的，而是虚荣心，自负，短见和肤浅。贪图富贵不劳而获。我也曾经在一次聚会上遇到过一个出来卖的女大学生。她叫小雯，张得很漂亮，嘴巴也甜。她是江西九江人来广东读书的。母亲是护士，父亲还是一家当地很有名的报社记者。像她这样出生在中产阶级，并且书香门第，我怎么搞不不理解她居然出来卖！她当时给我的回答说也是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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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8 e0 F! x) I- D# S去年她过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同学和朋友在酒吧为她开了个庆祝会，旁边另一桌人知道后也过来敬酒凑热闹，其中一个中年男人还特意去买个蛋糕来给她庆祝。这个中年男人是我一个普通朋友，有几家公司。人也长得很儒雅，倜傥，对女人心也细。当晚，她就将自己的处女身献给我朋友，事后，我朋友给她六千块钱当作“开苞费”。这是她自己万万没想到的，她父亲终日在外跑新闻，风吹日晒，一个月的薪水还没有她一夜来得多。而且，还有吃有玩，非常轻松。像这样的美事，何乐不为！反正一个人在外地孤单一人，也没什么钱可以经常出来消费，现在这个问题解决了，于是就这样走上卖淫的路。  

- G$ h( i3 g1 ?  k" l在我朋友安排的给种饭局下她也认识不少有钱人，上次她还陪我朋友一个很重要的客户去了一趟欧洲玩。在那次聚会上，她来这里的原因的也是因为我朋友最近谈了一宗大生意，把她叫来陪这个客户的。谈话间她还向我暗示要不要找个女大学生来陪陪呢，她有几个同学也做这个，收费也不贵，过夜一千，只做一次就五百。她们都是在外面有出租屋，不用去酒店开房，要玩三人、四人、五人的游戏也可以。  

我咧开嘴讪笑道：“有没有男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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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说：“我帮你找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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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D" e2 r2 D3 D这是一个晴朗的夜晚，但却看不到星星。整个天空都给城市的霓虹灯反照的昏红昏红的。月亮像个布满血丝的肉球悬挂在半空中。白天阳光晒得太狠，晚上的阳台还在吐着热气，我坐在防护罩边上，风吹过来也是热麻麻的。

4 ^; V8 @% A# O2 t; c+ X3 a房里传来王菲的《红豆》，我设定单曲重复，已经播了N遍。我手里拿着手机，给每个认识的人发去同一条信息--最近好吗？好久没联系了，怎么不给我电话？有没有认识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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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9 [, f3 }2 C从我发出第一条信息到现在至少有一个多钟头了，却得不到任何回复。我越是期待，等待，心就越是慌乱，浮躁。最后是有几个回复，但却是同一句话，请问你是谁？  

- c* y$ K9 @# o4 ]% \1 {* Y我又重新回到房里上网，电脑屏幕右下角的QQ头像闪烁个不停，我移动鼠标点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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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x2 M; f0 }- k他：为什么上来也不和我说话？（21：05）  

* K- l7 S- O8 t" j+ {他：？？？？？？？？？？？？？？？？？？？？？（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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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U, P9 Z( m3 L: k  Y他：怎么不理我？？？（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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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共发来三十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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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A% J6 j( d" @" x( ?" \我回他：没有啊，我刚离开一会。心烦。  

5 u) @; D0 M* @& g) ?他很快回我：说来听听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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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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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恋？失业？  

7 Z# M; M# q0 q% ~( p没爱可恋怎么会失恋？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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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x6 k% P; \+ Z5 h! J+ X他：说吧！别再兜圈子了！我们都彼此不知道谁是谁，怕什么？我喜欢人家对我坦白！  

不告诉你并代表我不对你坦白，更不代表我欺骗你！  

他：那你就告诉我为什么不开心，说出来，也许我能帮你解开这个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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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问好不好？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不愿讲出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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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3 Q- g$ s$ ~他：废话！你是不是喜欢上一个人？  

$ ^/ N3 ^0 q+ @, C1 S% ~3 b我是喜欢上一个男孩子``````  

/ _: f  G) Q- \" f7 _他：哦，开始学人家养小狼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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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他：小心被他咬了！一个月包他多少钱呢？  

& ~8 c, R# Q! t' P# l没有啊！你想太多了！  

他：能不能打开视频，我想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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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S- y/ {( H没必要。  

8 M3 s4 q3 @: A他：我光着身子在和你聊哦，不想看吗？  

, N3 i2 Z9 u% |/ P: r0 G" ?. P那你打开给我看不就得了。  

他：那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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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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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u8 j  k6 `& H% {! y他回我一个生气地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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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是你自己说算了，难道要我求你不成？  

他这会发个怒气冲冲的表情，后面还打上无数个感叹号。  

2 H9 n8 ^  r* r  S: Q3 i2 P我还象没得罪你耶！  

" ^8 ?, C' G1 Z" j他：算了，说别的。游泳吗？  

我不会。  

0 Z4 |3 ^" B$ H  ?; [  C) \; G他：？？？！！！我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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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常去哪里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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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时候去会所，有时候去金叶岛那边。你对朋友有什么要求吗？喜欢什么类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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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k) K  U/ J) y1 t没什么要求，只要干净，心底善良，嗯—长得不要太恐龙我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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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哇！这样范围不是很广？基本上什么人你都可以`````  

是你要求太高了吧！我从不看重外表或是对方得有钱的，不就是交个朋友嘛！我要的是长久的友谊，彼此了解对方，可以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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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F5 F, X3 m) m5 [5 o他：那也得是自己喜欢的类型，要不太糟蹋自己了吧！  

& P8 l& e; r$ }; A哦。那我告诉你，我一定让你失望！我很丑，也没有钱，更没有收到什么良好的教育！你可以将我拉到黑名单里面去了，这样就不用再浪费时间。  

* f) B" S! u  I- k, M他：话也不能这么说，每个人总有自己的长处的。你会结婚吗？  

我已经三十四岁了，想结婚早就结婚了，也许现在已经是两、三个孩子他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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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和年纪没任何关系，是心态的问题。我朋友也三十四岁了，刚刚结婚。  

. _" ~' |: [5 s' i你们还在一起吗？  

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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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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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有老婆了，我算是什么？  

干吗要把它看得那么重呢？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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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 ?( }' ^* [: h4 A( y) Z他：他已经有老婆了，还和我上床，你不觉得恶心吗？我不就成了他的二奶？  

你一点机会都不给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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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r( Q" R7 ^, G4 }他：除非他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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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U  i6 |) q如果他们有孩子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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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D  v6 k. @! `: I4 e+ U- Y: w他：我负一半责任，和他一起供养这个孩子。  

9 ^3 a6 j% Q: y2 C+ [你知道这样对孩子有多大的影响吗？从小就在一个不健康的环境里长大，会造成严重的后果的。  

0 F% O" X7 O. Z& T6 }& w5 J' y他：怎么就不健康了？  

% r5 j( r2 l5 h3 W) c& `: w没有妈妈，却有两个爸爸，两个爸爸还住在一起，他怎么跟外人解释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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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用解释！不奇怪！再说他也未必懂。而且从小在两个爸爸的教导下，长大了会更有男子气概！更加证明同志也可以养育出异性恋的男孩！同性爱家庭和异性恋家庭没什么区别！你不也在传统一妻一夫制的家庭中长大的吗？那你为什么不是异性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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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现在还小不是很懂，但他将来长大怎么办？你会给他怎么解释？  

/ @. b: `7 W! G  F0 v& ]5 W他：该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他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他的两个爸爸是同性爱情人这是不争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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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也成为同性爱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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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0 m3 G/ [( C3 u3 O# l他：我也不希望他这样！但如果万一这样的话，我会将自己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就像老子教儿子怎么追马子一样，只是换成男的！但我绝不会和他发生性关系的。这一点我以生命保证！我是不会干出那种连畜牲都不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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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R" B5 X0 @2 {如果你们将来都看上同一个男的，或是搞上同一个男的怎么办？  

$ k0 m) h$ G& I' s他：有什么稀奇？老子和儿子同时搞上一个女的与同时搞上一个男的有区别吗？  

哈哈哈```````  

( w$ H1 K1 a8 H. t: I% n# o6 x% ^他：考考你，这是一封感人的情书：584 568217778 12234 1798 76868 587129955 829475。请翻译成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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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啊？不懂！你直接翻译给我吧。  

他：我也不懂。  

啊？你不懂？是谁发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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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网上抄的。  

是谁发明这种无聊的游戏！  

他：还没猜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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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i# j( C/ A9 G  W) @+ X$ ]1 d快告诉我，你一定知道答案！是你不肯告诉我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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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k: ~% b# R* e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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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告诉我吧！我最讨厌猜谜了！不然我把你先奸后杀！杀完在奸！  

( Y* F  \. Q5 Y$ L  r. _他：你慢慢研究吧。  

你是不是以为我很闲，给我找点事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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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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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晕！快告诉我吧！  

他：别心急，研究不出来就算了，别太夸张了。  

' y3 r& ]$ ?% f; T- z那我问你，为什么北极熊吃不到企鹅？  

5 \5 ^6 ~3 p3 b1 a* x他：标准答案我不懂，但道理应该晓得。  

那就是不知道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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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G# _  V8 [& U天快亮了，渐渐沉下西面的月亮如一个小白点。天是那种很浅的蓝，星星像个只在夜晚出现的仙子隐退到它的后面，偶尔寻到几个像是不舍得离开，睁开孩童般的大眼睛在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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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0 l9 V8 H0 L8 a7 w* p他：我要睡了，你呢？  

那晚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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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T0 q) e  R; d7 A8 g( h9 Z* ]他：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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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V4 A& S8 w2 f- U! u我很疲惫的躺回床上，昏沉的睡着。半梦半醒之间，一曲优美的《TIME TO SAY GOODBYE》从窗外飘来，然后氤氲缭绕到整个房间，我一边沉浸在曲中，一边继续做梦。美美的睡到中午才起床，外面很酷热，空气迷蒙蒙的，我赶紧冲个凉，然后喝上一杯脱脂牛奶就出门。下午的任务就是送文去医院复检。文没有化妆，目光暗淡，皮肤很干有些小皮屑，扎着一条马尾辫，带着一顶棒球帽，站在楼下的大门口。我的车刚停下，她就迅速上来。我绕着大楼前面的喷水池然后驶进马路。过了两个路口，从左线超出一辆大型货车，隔着玻璃窗还听得见货车的各种摩擦声，碰撞声，乒乒乓乓。大货车堵在我们前面，像只笨重的大象缓慢的行走。我狠踩油门超上去与它并行，文打开车窗，臭骂了车上司机几句，把他全家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我再超速将那堆破铁远远的抛到后面，直到消失在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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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6 {) m1 S# ^% ~+ |我们两人都对望而笑！真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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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告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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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 s# \, \5 y“你怎么对他说的？”我放慢车速。  

1 H8 Q& N7 J+ D2 l“昨晚在QQ上面。我和他说了，他问我需不需什么帮助，我说什么也不用。”  

“你们还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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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就说几句话，都是关于这件事的，没聊别的。后来他先下了。我们说好不要再见面了。”  

" Y+ x& ]/ a7 g" y% c3 A1 v. B) c她一直很淡定的望着前方。  
; }5 U8 m- J, Q  [6 y% y6 m+ U2 f6 z
, H- v) p# Y2 y: e' o, ]我没有再问，她也没再说，就一直沉默到医院。我们一同走进大楼，突然看见彦一个人正苦着脸站在挂号处排队。我走过去，拍了他的肩膀。他吃惊的转过头看我。  

- a! Q) z: }; ~“在这里干吗呀你？”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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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E7 a* b7 T“我来看胃病的。”彦看看我又看看文，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 A% d" V) t, m  N, P, g. B“怎么不早告诉我呢？严重吗？多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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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可以，已经两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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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做还可以！挂完号在这里等我，我先跟我朋友去看医生！”我气冲冲的说道。  

" D. E7 _! G5 Q+ v; t我赶忙把文送到妇科那边，又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彦刚好挂号好。  

“怎么回事呢？两年还没看好！怎么这么不关心自己的身体！”我抢过他手里的病历表劈头就指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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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委屈的瞧我一眼，然后垂下头，一语不发。  

/ F, z9 I6 d2 ^+ S6 }$ y“好了，是我不错了！我也是因为关心你才发脾气的。是不是有什么困难呢！”我搂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 q: _5 l4 p9 m/ p8 L! w他揉揉眼睛，仍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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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怨我啊！好了，别孩子气！我介绍个看胃病的专家给你，今天别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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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4 p1 U8 u$ P) r“我哪有钱啊！”  

" H* I1 ?; I9 m& Y1 q' e; P“我掏啊！走吧，别老站在这里，到那边坐下来给我说说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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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_" S0 M, C; q+ W, m. n0 ]“她是不是有你的孩子？”  

“别胡说，你怎么知道她有身孕的？”我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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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怀上你的孩子？”  

8 l. b. X/ _1 {' O“你瞎猜什么啊？我怎么会和她那个呢？傻瓜！”  

2 o9 H) A, h' C2 u5 w“你敢发誓！”  

# ]! x( [: X' z“你这小孩！怎么会想到她跟我呢？根本就不可能的！别胡思乱想！跟我说说你的事吧。”  

“就这几天疼的厉害！所以才不得不来医院看！”  

6 o8 g% N. L, A2 |“啊？什么叫做才不得不？你一直都没看医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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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过几家医院看过了但都看不成。现在的医院都不是给穷人开的，几天药就得一百多块钱！两年前刚开始的时候我就有去看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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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一家医院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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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人民医院，给我看病的医生是个男的，不过三十来岁，他扳着脸听我讲述病情后就说先做个电子胃镜检查一下才能知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那是什么就点头答应，医生很快就开好一份叫做《纤维胃镜检查申请表》让我到楼下的检验科交费。到了那里另一个护士看过这份申请表又再交给我一叠单子，我仔细一看，活检检查费57•50元；图文报告费50元；电子胃镜161元；HP检查费57元；还有另外几项加起来总共要三百多块钱！是我一个月的生活费啊！于是我只能告诉护士身上带的钱不够先回去拿。  

第二次我去了第二附属，还没和医生讲完病情，他就问我有没有做过电子胃镜检查，我说没有，他又说这样无法检查出是什么病因的，要求我马上做一次。我对他说我是学生而且身上的钱带不够，能不能先开些药给我回去吃，等下次再来做胃镜检查。他立即就问我身上带来多少钱，我说一百块，他听完很快就给我开好药让我到楼下拿药。在医院买药肯定要比外面贵，于是我就决定去外面的药房买，哪知上面写的全是英文，那些人看不懂是什么。于是只好又跑回到医院，不出我所料，三天的药量居然要一百多块钱！我急忙说钱包放在我同学那里，等一回再来拿，然后借机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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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S- e6 |4 E& E+ {8 t第三次我不敢再到那种私业化的医院看了，转到一家公立医院看病，听说那里的医生还有些良心。我怕人多等太久就早点赶去医院，但还是挂了专家号，因为普通门诊早就已经挂完了。经过前两次我得到了些教训，医生问我做过电子胃镜检查没有，我就马上回答做过但没带来，可是医生还是说要我再作一次，不然没办法开药，都不清楚我是哪里病了。最后在我的坚持下医生只好作罢，给我开了一个星期的药，我以为这次应该不会太贵，几十块钱就可以，没想到比上次那张还要贵！所以一直都没看成，每次胃痛就在学校的医务处开点药暂时顶着，虽然效果不好，但很便宜。但现在毕业出来就不能再回学校开药，只好来这里。？”彦苦着脸说。  

“你应该早些时候就告我啊，我就带你来这里看医生啊！胃病是不能拖得！而且还的长期吃药，注意饮食才能治好。先别急，下午我带你去我一个医生朋友那里看。”  

我的话刚讲完，突然先传来一阵女人尖叫哭嚎的惨叫声，然后是“砰”的一声巨响。大厅里的人都赶出去看热闹，一具女尸脸朝下趴在地上，血慢慢地向四周流开。医院的保安和护士都惊慌跑来，然后用绳子围起尸体，将一条白布覆盖在上面，又用两个大的铁制路牌压在白布前后的两角，以免白布被风吹起。血缓缓地在白布上面渲染开来，像一朵红得刺眼的牡丹。  

; m  J5 ~- r( P: z* G4 c我有几分钟呆呆的站在那里说不话来，就像当年母亲死去那一刻一样。我一直紧握住彦的手。人们都在用冷漠的目光为在那里观赏，切切私语。  

* t* b6 ]  `5 F# d# \1 w& \: v“哎，这种事我们见惯了，几乎天天都有。而且大多死的家属。”一个女清洁工边拖地边和众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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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属？”我困惑的望着她问。  

“是啊！家属没钱了就先自杀了。像这个也一定是家属，她穿的是便服不是医院病人的衣服。”  
) Y  h4 ?* f6 z# m
: V% v8 I, D( k“生病的那个都没想死，她死了那个病人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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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就是阿！那个躺在床上死了她在死也不迟，但现在好了，她就舒服得躺在那里，什么都不用管了。她的家人却得承担更巨大的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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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6 g( H: T# t/ [% \8 O人群里开始纷纷议论她是从哪一楼跳下来的。  

她一听到就说：“这肯定不是很高的，大概从八、九楼跳下来的，你看尸体还很完整，血也没流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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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E" m0 J6 w- v3 n“哇！高手！经验丰富！”一个二十多岁长的满脸痘痘的男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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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看多了就知道。你们还没见过更惨的，上次有个男的从十五楼跳下来，脑浆全迸出来还不说，身上的肉也裂开，溅得满地都是！”

猫瞳

泓不是他的真名。

那天夜里我在BBS遇到他，他在BBS里面叫做黑色阳光。我们交换了QQ和E-MALL。他说想找一个人一块去旅行，忘掉逝去的爱。我问他是否已经计划好去哪里了吗？他回答还没有。后来我们又交换电话号码。凌晨的两点，我发个信息给他，但是他没回。于是我打他的手机。我说我总不能叫你黑色阳光吧，你该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想不出该让你叫我什么，他说。  

随便起个普通的名字就行啊。我笑着说，阿明，阿强，阿伟``````随便一个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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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俗了，圈里太多人都叫这些名字，我都搞不清谁是谁！他说，就叫我泓吧。  

: r* D$ _8 P1 F8 L/ p" g. c! W" ]宏？哪个宏？宏伟的宏吗？  

0 c* j/ e* |7 l6 ~  ]$ F+ j2 z不，是有三点水的那个。  

  w+ B# z2 B$ w9 Q为什么起这个名字？  

看过《太平公主》吗？  

哦，泓儿？！  

对。  

, ?4 x! k3 I( i4 K; E+ [( Q3 U; |泓是广东人，他在做布料批发，是家族生意，好多家有名的时装公司都从他们那进货的。他说他很忙，每天都得忙到晚上八、九点才有空。他已经三十七岁了，还没结婚，家里人都知道他的事。他们不住在一起，他和一个男孩子同居，那个男孩子在理工大学读书。他们已经同居好几年了，生活一直都还不错，但在八月份时，那个男孩突然跑了，跟一个澳门人走了。因为那个澳门人比他有钱，而且还答应给他办移民。他开始后悔，因为害怕孤独。开始担心自己的将来，老了怎么办，没有儿女照顾，没有妻子陪伴。他为了这个男孩子买下了现在住的这所房子，竭尽全力地给他提供最好的物质生活，让他感受到爱。他不会用电脑，打字非常慢，在那个男孩走后他空虚到几乎想自杀。以前，每个晚上他们都在一起吃饭，逛街购物，去听演唱会，做爱，在家时他就看电视，而那个男孩就上网。他望着那部已经很久没人用的电脑，再次启动它，想象着以前每个晚上那个男孩坐在这部电脑前在和哪些人聊天。后来他也在网上认识一个外地的男孩子，叫阿庆，才高中毕业。他几乎每个晚上都给那个男孩打电话。他年纪虽小，但却历尽磨难。从初中开始就出来工作，当家教，买衣服，搞传销，在桑拿当服务员。他见过这个男孩给他寄去的照片，不是很帅，但长得也不错，也很斯文，充满书生气质。样子看起来活泼，开朗，无忧无虑，像个公子哥儿，一点也看不出什么沧桑来。那个男孩子说，那时因为他伪装的好。他是一个很命苦的孩子，家境清贫，父亲是一个捡破烂的，母亲是一个清洁工。他们那些有钱的亲戚从不与他们来往，他们那些没钱的亲戚更从不与他们来往。他对泓说，家里一年到尾都不见到有一个人来走访，即使是过年，他们已经习惯了。他也认识几个朋友，但这个人都是想玩弄他的，把他搞到床上后就分手。泓对他说，你来吧，我就快生日了，希望你能陪我度过。他答应了，两人约好了日子。就在那天，他在街上又碰到以前的那个男孩，他和那个澳门人在买东西。他们寒暄了几句，第二晚，那个男孩主动打电话给他，想和他再续前缘。泓答应了。他明知道那个男孩决不可能对他忠诚的。泓又想到外地那个男孩子，怎么办？他打电话叫他别来了。男孩在电话那头沉默了，泓感受到一股怨恨在空气中正慢慢散开，他对男孩说也许将来我们有缘还能再继续啊，若不能在一起，我想我们也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希望你能明白。男孩说，我一早就知道了，再见！从此，男孩在也不接他的电话。  

我说你真是厚颜无耻，把人家当作什么了？后备？  

) j2 l2 {9 V5 p6 d又过没多久，那个男孩又和另一个人跑了。他试着想重新找回那个外地的男孩，但那个男孩对他说，如果你寂寞空虚就去酒吧找个MB做，没事就别再给我打电话！然后，他听到另一端狠狠地摔下电话。  

2 w5 }' c' U% l) g" S我很孤独。只能靠工作来忘掉过去。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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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P2 ^1 {5 H' Z6 B为什么要找一个陌生人一同去旅行，不怕出事吗？  
4 [5 f" p; z6 o+ J& x1 k
0 a1 I& |4 w# M9 a/ `3 m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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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从未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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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I, u7 x1 w2 s4 E. E5 u( K& i南方秋天的午后，我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刚刚好像做了个梦。梦里有个小男孩，长得十分可爱，忘记他的身份是我的儿子还是我的弟弟。文打掉孩子时曾经问过我将来要不要孩子，如果要得话，她就生下来给我领养。我说不清楚，如果要生一个还不简单吗。她说，你又不想和女人做爱，怎么生啊？我说，现在好多是试管的，我也去弄一个。文不赞同，我觉得不是通过自然的方式生小孩很怪的。将来小孩长大后知道自己是试管，就像科学怪人一样，多别扭。而且不仅有两个爸爸，两个爸爸还是同性爱恋人，他会怎么想呢！我打趣地说，外面好多孩子有两个爸呢，有的还有好几个妈呢！

这个问题我有时也会想到，在很久之前，我还是一个爱做梦的少年时，那时我就有一个这样的梦想。我不需要太多的物质，我只需要一栋干净明亮的房子，有白色的床单，麻布窗帘，阳台种些花木，这栋房子最后是在郊区，我不喜欢城市的喧嚣。每一天我可以带着我的孩子出去散步，看他画画，陪他玩游戏，亲自去接他上下学，晚上睡觉前给他读一篇童话。或许会是一篇我自己写给他的童话。  

# G( u, ^' L+ T! L! C4 X, y/ {我要一辆车，不需要太贵的名车，因为周末我要带他去旅行。我会给他最自由的生长环境，给他一个没有束缚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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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6 I1 h8 c; S! Y5 L. @8 U5 s我的生活就是孩子和写作。  

至于男人，他应该是和我的家庭生活分开的。我可以和一个陌生人生活在一起，但他绝对不能破坏到我的生活。我有我的朋友，我有我的工作，我有我的生活习惯，这些都是别人不能破坏的。我无须对他主动，也无须对他表示抗拒。即使我很爱他，他也不能进入我的家庭生活。我可以独立成为一个出色的单身父亲。我只会为自己的孩子担心，我不会为任何男人痛苦，即使他要离开我，那就走吧。我不会留住他的。我很明确的知道自己要什么！  

潘多拉的盒子很诱惑，但打开后会是怎样呢？  

今天的天气很好，睡了一个午觉，然后又看了一会书。我已经很久没坐下来看完一本书了，打开书柜，有些已经买了快半年了，但只看了几页。彦有好长时间没有过来，最近他的工作很忙所以我们很少见面。这样也好，我可以安静一段时间。他一过来我的生活就一团糟，家里随处都是垃圾，饼干碎，香蕉皮，粘糊糊的饭盒，各种零食的包装袋，随处都有他喝过水又没洗过的杯子，用完润肤露和香水又不把盖子盖好。最要命的是和我抢着电脑用，他一来就霸着我的电脑，不在乎就是和别人聊天，我要写一会东西都不可以。他一上网就是一整天，几乎不吃不睡，晚上还和网友语音聊天，音响又开得很大，搞得我连睡觉都不可以。他还在网上下载很多东西，整部电脑都塞满他的东西，搞得网速慢得打不开，这还小事，他用东西完全不懂得怎么保护，如果再这样下去，这部电脑一定报销。看着他这样在蹂躏我的东西我心疼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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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看完一个中篇。  

他是一个喜欢安静的男人，有一份很不错的工作。这足以维持男人体面的生活。男人有一个同性爱人，他们同居了两年。他没有过多的野心，只求永远这样保持下去，而他也真的相信这一切永远都不会改变。直到有一天他离开了男人。男人对生活开始失去信心，但一方面又依然坚信自己一定能找到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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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8 a9 K& Z! `7 P他以前几乎不上网的，偶尔会和他的朋友去酒吧玩一下。和圈内的人更从未来往。突然间他想找个人聊天都没有。后来他在一个聊天室里遇到一个男孩，他们聊得很好，并且留下电话约好时间地点见面。  

% E6 ~7 e9 ?+ n9 D5 K) c男孩长得不错，而且也很主动，所以第一次见面就去开房。可是他们做完爱后，男孩才表明自是MB[男同性爱中的卖淫者叫MB]，要收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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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彻底的崩溃了。他以为这个男孩是爱他的，甚至可以共同的生活，却没想到他会是一个MB。他一直无法忘怀那个男孩，但想到他每个晚上给那些死老家伙玩弄时，他就觉得很恶心，一闭上眼，那些猥亵的画面就浮现在脑海里。  

男人开始过着一种从未有过的生活，堕落，自暴自弃。以此来麻醉自己，逃避现实。白天他是一个规规矩矩的上班族，穿阿曼尼的西装，手提巴利的公文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可是一到晚上他就成了同志酒吧里的寻芳客，而且他专门玩那些刚出道的小男孩，把这当作一种报复的手段。他把每个和他发生性关系的男孩子的资料都详细记录下来，地点，时间，样貌，而且他还在房间的每个角落都装上隐蔽的摄像头，将整个过程都拍摄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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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7 N$ q' ^. s/ q- N8 P某天，他又在一家很有名的MB酒吧遇到一个很俊美的男孩子，他是四川人。15岁就出来做MB。开始男人只是贪恋他的身体，直到他第三次卖他的时候，发现男孩身上多了一些伤痕，而且肛门给插裂了，已经感染溃疡了。但是老板还是逼迫他出来接客。男孩告诉他是前几天一个外地佬给搞得。外地佬将他绑起来然后进行性虐待，将整个拳头塞进他的肛门，对他撒尿，还强硬逼他喝下去。  

男人带他去看医生，并且包下了他一个月。直到他的伤痊愈。  

黑暗中，男人在哭泣。他打开自己满是A片的电脑，拉开满是同志色情杂志的柜子，拿着手机却找不到一个人可以打给他说话。而他生活中唯一可以算得上是朋友的人竟是被他包养过的四川MB。那些对他说“我爱你”的人全是收钱的。  
7 Q3 d) Z& d: a2 Y
3 c7 x! j' V/ e8 x, U他愤怒，狂躁，嘶吼。  
  h& T$ i- m8 y6 B& o% Q
他坐在地上像孩子一样哭泣，然后又在前男友的照片后面写上“我活得好累，好累。”。  

3 u. e7 v' k2 K( ]$ T站在阳台，猛然，他感觉自己像鸟一样在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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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说要过来。

他说今晚可能还要加班，也许要晚一点才过来。我趁他来之前这段时间赶快写完第四章的结尾。他一来我就不能用电脑，我不是在一旁看书就是看电视。  

, K- a3 {+ Y% v7 t' l- y7 o4 [我问他需不需要我过去接他，他回答不用了，因为不知道要到几点才下班，他还是自己坐公车过来。到之前会给我电话，好让我下去接他，而且他还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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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3 b/ U9 c6 |# q: O/ M4 L8 V十点半，离我家还有一站地他就给我打电话。今晚突然天气骤凉，刮起大风，我下去时多带了一件风衣给他。我怕他刚从公司出来，肯定没先回家多穿一件外衣就直接过来。下午的天气还好好的，甚至有些闷热。我睡午觉的时候还流了一身汗。  

5 }" @& R9 t4 S7 ]. u我在马路对面就看到他缩着肩，双手收在衣袖里站在车牌下。他只穿一件白色的上衣和一条牛仔裤。背着一个挎包。我赶快把风衣给他穿上，紧紧地搂着他。  

“想吃什么？”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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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胃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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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  u/ l, o. y5 q; Q4 U2 {“又胃痛？”  

2 B9 L1 {8 s9 N+ @1 i% N: I“不是，可能今晚还没吃饭吧。”  

“那去吃白粥好吗？”  

“不喜欢，整天都吃这个。”  

% _& e" P9 o! `' o4 y2 g9 H“嗯，那去吃肠粉？”  

# L8 ?3 D2 B5 j“什么是肠粉？”  

“你没吃过吗？”  

; F4 G4 l& Z% ]1 a, h“没有啊。用什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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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2 X0 J' R5 k2 o4 C“就是大米磨成浆，然后放在一个蒸炉里面蒸。里面有包鸡蛋，青菜，虾，猪肉或是牛肉，还有水生之类的东西，蒸好后就撒上酱油和腌的萝卜干。”  

“那好吧。”  

我们选了一家离我家比较近的店去吃。那间小店的生意很火，等的人很多。店里都坐满人。但我们还是决定在这里吃完才走。老板很热心的为我们安排位子，接着为我们端上热腾腾的食物，筷子和茶杯也是刚从消毒碗柜里拿出来的，热烘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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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几天可能要去旅行。”吃完肠粉后我们在附近一条河边散步，我说。  

' g! z% a( I( |( l( x/ J# \3 j“去哪里？一个人吗？”  

8 N* D8 @  Y7 m  A; i“还不知道。是的，一个人。”我很佩服自己有时说谎几乎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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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和我一块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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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一个人去旅行。再说你要上班的。”  

“小说写到哪里了？”  

- C* s( ~5 W+ r) a* o* c“还好，第四章。你没来我就争取时间赶快写。”  
5 j% X3 U6 l7 J
“哼！我不打电话给你，你也不先打给我！你完全就不在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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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我用强硬的口气命令到。  

“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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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四处张望一下，猛然搂住他的脖子，把整个舌头伸进去，他有些措手不及，但很快就配合我。即使偶尔有路人开车而过我们也不去理会。  

6 U# m$ P6 e% d2 O) p心跳都很快，他的身体因为寒冷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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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w+ g$ R0 [" ^  e! }5 {3 m“回去吧。”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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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b" S& I$ Y" J% L& q我牵着他的手走完了这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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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 s0 c' P. C8 ^1 E我们互相口交，他忍不住射在我口里。虽然很难吃，但我还是没有松开口，直到他完全松软了。我轻轻用纸巾搽干净射在他腹部上面的精液，他很疲惫的睁开眼睛，突然转过身背对着我哭泣。我趴在他的背上，亲吻他的耳根。  

“别傻了。”  

' C. G0 O! x/ e; v9 n6 o“很多事情我不敢告诉你。因为我真的很喜欢你！和你在一起的日子不是很长，但你让我感受到一种真正的生活，我就是需要这样平静的生活。”  

“我知道，我也很喜欢你。只是我不敢说出来，我怕给你承诺。我不想伤害你。我们不说这些好吗，睡吧，不要哭了。”  

# K9 \% w/ @7 T+ j“不，我要说。我想把一切都告诉你。我有很多话要和你讲的，特别是过去这一年的事情。我一定要说！”  
  _* Q+ E8 y- j
“我不想听！”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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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R9 V  J' B; W4 T“我们每个人都有过去，有些东西大家不知道更好！”  

- V# E! w; s# _, p4 E1 b# x* a“你不关心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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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就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才不想知道你的过去。”  

+ G5 y6 r$ }$ ?4 M9 k他又转过头，默默地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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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W6 h8 {3 u) L( ^“不要再想那么多了，我们要珍惜现在。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  

“你知道吗？我每次下班后是多么想立刻就坐车过来你这里的！在这里就像在自己的家一样，有一次，一个同事问我那快赶去哪里，我说回家啊！我知道我很多时候都不够好，很孩子气，逼你说些话，我也知道我们彼此是不能够给对方什么承诺的，但是我真的很想听到你对我说那三个字。我知道你对我好，从来没有人像你一样这么对待我。你是真诚的把我当做一个人，一个朋友，一个弟弟，一个亲人来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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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0 d. ~' ^, R3 c4 v# e“彦，我都知道了，什么都不用说，我们只要珍惜现在的每一天就好了。”  

, d3 L1 |: d- [! a0 c7 K“不，你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愿听我说呢？我实际上不止和那几个人睡过觉，我很烂的！我那些话都是骗你的！但是我不想再骗你了！我想把一切都告诉你！”  

2 h* M! m3 ]+ @6 d4 E4 n8 U! i“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我的心像被一辆大卡车从上面压过去一样。我很想听，但又不敢听，我怕自己知道太多事实后无法接受，会离开彦。  

被窝里，两条温暖的身体拥抱在一起。彦睡着了。他的头贴在我胸前。我不敢想更不愿想，这一年来有多少事情发生在彦的身上，有多少人在啃噬他的身体，他的灵魂，而他又麻木的人由他们蹂躏，践踏。那一个个无尽的黑夜他是怎么度过的。那些玩弄他的无耻的东西又是些什么人？那一个个丑陋的、狰狞的、让人恶心的脸从四面八方涌到我的面前。我有股怒气，很想把那些人都找出来，然后撕成两半！  

彦，我不许任何人伤害你。彦，我不许看到你作践自己。  

* ]4 k) _9 |( J) R6 \* ]7 |3 Y为什么你要那样，把自己给别人当作玩物？彦，你知道我现在很伤心吗？  

& w$ R. i# k3 ?" W第二天我们谁也绝口不提此事，但我的心还是很别扭，我无法想象他纯洁的外表下隐藏着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尽量和平时那样跟他说话，可我们都感觉到一切变了。他也在担忧我是否会因此和他说分手，几次和我亲昵时眼神都有点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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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4 U$ i8 [- a中午我们在外面餐厅吃饭。我们叫一样的东西，海鲜面汤，酸梅汁，虾饺。我们都很喜欢来这家餐馆吃饭，因为这里不是很吵，而且有很多时尚杂志可以看。可是这一餐饭我吃得一点也不开心，因为附近有家酒店，刚才来的时候我不知道彦为什么突然要和我说他曾经和一个人来这里开房。而且这个人我见过的，一个又老又丑又没品的中年人。有几分钟我好想对彦说，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吧。但我又不忍心说出口。我假装去上厕所，然后给孝安打了个电话，把整件事都告诉他。有个人可以听我发泄感觉轻松多了。孝安什么建议也没给，只是听我讲完后，他说道，如果你爱一个人又何必介意他的过去？那些都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们现在两个人是否还爱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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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8 _3 h2 R1 g$ c“你怎么去那么久？”  

, F$ G$ k  ~; h' ]% g% h9 ]“刚刚接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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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c% m& S8 ^% J1 V+ G* Y( p- S“你看，这本杂志有你的照片。”  

2 h* g+ k8 P, L4 G* F' S; h  S“我看一下。”  

我从来没来都没有接受过这家杂志社的采访，可是他们把版面做得很大，就像一个独家专访似的。上面很多照片都是从其他杂志和网站转来的。还好，没有胡乱编一些内容进去。这时，后面也有几个人刚好也是在看这本杂志就谈起我来。但他们并不知道我也在这里吃饭。  

“你看过他的小说吗？”一个男的问。  

* x1 _1 X; Z% w$ `& C/ N6 K" s“他写的东西有点小资，不是很喜欢。”也是一个男的回答道。  
  r* }0 g3 S" m. F! v: I/ a
% \9 ~  o$ L) ^5 q+ _/ J“他的书我都有，而且都很仔细的读过。太棒了！他写的东西很不一样！”刚才那个男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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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你的一个忠实读者。”彦说。  

我有点飘飘然的扬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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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也有同性爱情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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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w9 k$ T/ q, `% b$ x" @“你们都应该去看一下他的书，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虽然是写同志的，但重点不是在这里，而是里面很多东西我肯定那是真的！特别是细节，如果不是有经历过的人是不知道的。我敢打赌，他的小说都是在写他自己！”  

( Y1 L' U! C2 Y5 [* J“哇！你居然对他有这么深的研究？该不会你也是同志吧！”  

“我倒希望像他那样！做个都市美型男！有很多女人围着我！干净，优雅，彬彬有礼，热情，英俊帅气，有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这样！你看他这张照片，谁不会心动？我老婆也很喜欢看他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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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他这些吹捧的话很不好意思地底下头。彦则在一边不停的拿我开玩笑。  

6 ~) d% J2 R# e9 _0 ^8 @“没办法咯，出名就这样，走到哪都是别人的谈资。”  

“这样的男人谁会拒绝呢？不要说是女人，即使男人也一样！我敢肯定他在床上一定很淫荡！比女人更会服侍男人！”  

我猛地抬起头来，彦吃惊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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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1 R9 M5 T: E“我一直听说他以前是给人家包养的，据说那个人是一个高官，后来贪污被枪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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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听过这样一个传闻，听说他是在一家酒吧坐台的，后来那个高官经常去那里，两个个人就搞上了。养个相公其实也没什么，中国几千年来就有这种风俗，有钱的人现在都不包二奶了，养个男的才叫有本事！”  

, W5 w" Z. ~! ~, z4 ]  K' \1 U“要是能把他搞到床上来，我愿意出高价买他！”  

, ]; S' t$ m+ r2 G1 g  u彦听到这里愤怒的站起身准备找他们去，我急忙抓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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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要去惹事！我们吃完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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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以这样让他们随便诽谤你呢？我不和他们吵，我就过去和他们讲几句好吗？”  
  v) @7 ]$ \" d! ?+ \+ c* y- Q
5 c% y6 D% ^7 W& q; [“不要，坐下吧！没必要和这种人讲理的！”  
! ?/ K4 j: x) D6 O0 C
彦很困惑的看着我，握紧拳头坐下来。  

后面那群人还在继续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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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操男人的屁眼有那么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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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9 U3 b' G" |, T“那里肯定比你老婆那里紧的！”  
. h$ c3 \( X3 n/ S! z( x
& T. U9 x- u7 j“那不搞一次就不再喜欢女人了？”  
6 ~! ^$ [9 s) d& \3 z0 @$ \6 J
! I" n2 }- I( o: |/ e, X& y“你说他都给那么多人操过了，还有可能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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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吧。”我穿上外套，推开椅子对彦说。  

! l+ J* X& k9 ?* B当我们走到门口时，我又突然改变主意往回走，彦紧跟在我后面。我走得很快，一直走到那一桌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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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你们好！”我笑着和他们打了声招呼。  

他们抬起头来的那一刻，全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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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 c1 o/ h9 B“我刚才就在那里吃饭，然后很不礼貌的听到你的谈话！我真为你感到可悲！没想到你老婆对你一点性趣都没有，得看我的小说来意淫！下次我送一张照片给她，让她贴在浴室的墙上，每次洗澡都可以看到我！哦，还有，不是你老婆那里松了，而是你的东西太小了吧！打扰了，你们继续，认识你们很有趣！”  

他们还没缓过神来，我和彦已经走出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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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好有性格耶！”彦吃惊的盯住我说。  

“我从来不会在公共地方这样的。”  

/ {7 V. u" |1 E. q9 d“昨晚的事，我还没说完。我希望现在``````”  

“等我回来再说好吗？”  

( f9 T3 ]  n/ S" c! |“什么时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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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 H& s3 j" E8 d& Y) D! C2 c1 c“过几天吧。”

猫瞳

我和泓从没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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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收到他的留言，他说地点决定好了，我们要去一个矿区。我没有问他为什么。有过一段时间我很想叫他传一张照片给我看，我相信他应该不会很丑。我不介意对方的长相，但千万别太恐龙就好。最终我还是没有这样做，因为我在网上也不会给别人看我的照片。有一次遇到一个河北的中年人，他是开网吧的，我们只聊过几次，他每次都要求我给他看视频或是发张照片给他，但我没有。后来他恼怒成羞，居然说我不够意思还有不诚实。我立即就把他拉到黑名单里去。  

出发那天天气很好，我没带什么东西，一些日常用品还有几本书，笔记电脑，MP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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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y, D* A0 `- W我总是比约好的时间早到。我打了个电话给他，问他穿什么衣服。他的声音蛮好听的，很有磁性。他说他已经到了，我问，你在哪里啊？这时他说，我就在你后面。  

我转过身一看，他正对着我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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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  o3 K: x& q7 j0 ^; w/ ]他很有魅力，五官很男性化。短发。脸上的毛孔虽然比较大，但肤色很白皙，很均匀。穿一条褐色的布裤，上身是一件白T恤，胸前有一行淡绿色的英文字。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脚上是一双匡威的帆布鞋。背着一个大包，带着一顶蓝色棒球帽。口里正嚼着口香糖。  

他递给我一片口香糖，然后我们就一同走进候车厅。我给自己买了杯热茶，昨晚我一直睡不着。好像是第一次见网友一样兴奋。在小卖部我还买了一些零食和电池，出门时有些紧张忘了带。我们坐在那里很突兀，四周都是些穿着朴素的民工，神情疲倦，有的干脆就躺在地上睡觉，但还死死的抱着行李。  

( ]+ H8 |. h  V- B. }; \我们买的是头等车厢，房间里有电视，厕所，就像一个小型旅店的房间一样。  

泓不大爱说话，很多时候都是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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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8 ~$ d$ a" J* k; g* L+ }我总觉得火车开得很慢，可我们买的还是特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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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务员过几分钟就来查一次票。  

“你怎么可以很快就看出是我？”  
* X; Z7 o, N! Z5 `7 A6 C3 [
- {6 H# n- s. s/ f$ P“不知道，凭感觉吧。我们这种人都有某些很明显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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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歌吗？”我拿下一边耳塞对他说。  

7 |0 U8 S* o3 [, Y! f3 w& }: d: a“是谁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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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4 T; ?  R% V% f/ o* @  r“孙燕姿。”  
: y% y: b# I4 T; J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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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到我旁边，拿过一边耳塞塞进耳洞。  

; h* g. m$ g; E& \+ c4 m6 e+ b' N“你平时都喜欢听她的歌？”  
/ q4 p/ `3 O, P
“不是，只要是好的音乐我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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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爱吗？”  

9 I6 W* l# c1 b  n& l“不。”  

“你是不信还是不敢信？”  
4 S9 M  b& ?- U# e# W2 S5 L
- p% e  {; R# q$ A$ B) ?" S“有什么区别吗？”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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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D+ r, c6 h- c0 G/ p! |6 y& P2 W“如果你不信，我佩服你；如果你不敢信，我嘲笑你。”  
4 M" T% ^3 R& E+ {2 I
; f5 L( a) F' Y% w1 y. i% g) u“我不信！”  
& A6 [0 F" H4 \& a/ g% @& S
/ L2 u- |$ T! o# h* G“你经常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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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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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得病吗？”  
; R9 G/ C  e7 I$ r1 f) d
: J8 _9 S( t2 p0 I( j“我们有戴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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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口交也可以传染的。”  

% }" I8 e7 n4 a“我每年都有作身体检查。”  

. I; x/ e  C# j# I1 s/ K# C“检查有什么用，等真的得病那就痛苦了。我可不行，对一个自己不喜欢地人做爱我是无法勃起来的。你和多少人有过？”  
+ P4 v( F3 T9 B+ v2 \3 b2 A
+ }+ K$ V9 s' ~“很多啊！数不清啊！你是做调查的啊？”  
( t/ b8 O* J) v; A% B8 R$ p# S
* ?  k0 L& s2 m1 e8 ^“你真的很多人上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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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啦，开玩笑的。那你呢？”  
+ }* m3 L, A, Q- d; @
) [$ d3 f  K1 h7 s, r“我只和五个人有过。我在这方面很保守的。”  

“哦。”  

“你不信？”  
8 C8 L  k* w; U
“没有。只是觉得不可思议。”  

“不要把我当作珍稀动物看好吗？”  

8 z: B" K( u; ?“我真的还把你当作珍稀动物看待呢。我觉得一般和二、三十个人有过都不奇怪的。我看一份调查说哈尔滨四分之一的男同志有超过一百个性伙伴。如果在大城市，比如上海，北京，深圳，广州，重庆这些呢？肯定还不止！”  
+ s1 _7 M+ I; J8 r6 M7 l) E* Y- D
“可是也有大部分人可能一生都没有。”  

“不错，那也许是在农村或是偏僻的地区，信息不发达的地方才这样。”  
( s* D6 x( K" n' ]
+ E8 |5 \- X+ l2 a/ q“你是0还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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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可以。”  

“厉害。”  

“为什么？”  
# B% X8 I9 z  I( n- h2 |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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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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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纯1。”  

“这没有绝对的。”  
% a& X0 n1 C* ?
“我就是。我不喜欢做0。太疼了！你不疼吗？”  
4 X) b$ }1 g2 w3 p  D
5 r7 x$ ^2 a  f/ s" W2 X“习惯了。”  

“我总感觉像要大便一样！你做1多还是做0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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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数过。呵呵呵。”  

& b! L: e: F. b“你喜欢什么样的呢？”  

) _% `% o/ L. x1 d- `& n8 Q“干净，不用很帅，但要有风度和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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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遇到这样的人就和他做吗？”  
& V  @. {( n- b0 Q9 {( j
+ f* c! Y5 o' Y0 P& ^* _“当然不是咯！”  

- ?7 O4 R2 D8 k% Z- k$ Y“那我符合这样的条件吧。你会和我做吗？”  
' D; `9 @! v. R% m
4 W  i/ G, q8 v“暂时还不大愿意。”  

# }; D0 k  K% P0 x0 h1 D: s“我现在还是很想他。”  

“别再说好吗？”  

3 k  n4 U6 G% p“爱情让人变得白痴。”  

“哼！这种故事我已经听多了，我不再相信任何圈里人说的话。”我嘲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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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一样。我曾经生活过。”  

“都是一样的！别再傻了！他根本就不爱你的！”  
: P* n3 U6 y4 i
/ V9 H5 ~& k- C( G7 B2 b% e) ~“是阿，我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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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傻不起，没资格傻！我已经不是十五、六的小男生。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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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k2 h! T7 Y6 \7 R“人就是这样，当你给他越多他就越得寸进尺，根本不懂得珍惜。”  

4 J: A2 ^+ M7 m“我希望这趟旅行你能够清醒！”  

“傻子也有正常的时候。”  

“那就好！我现在已经不想再听到这种事，让我烦透了！我有个美国密苏里州的网友，他在大陆这边有个朋友的，他和他在一起七年了。后来我这个朋友要去美国读博士，他只能每年寒假回来一次看他朋友，而且还不能待太久，花了那么多金钱和时间回来看他一趟却发现那个人在外面早已经有其他男人。就在他要走的那天，那个人居然骗他说公司有个会议要开，不能陪他去机场把他扔给他另一个朋友。其实他是去和一个白人开房去。后来他那个朋友将这些事对我朋友和盘脱出。真够贱的！我朋友对他来说不就是一件炫耀物而已！可以满足他的虚荣心，让他在这个圈里更有面子，有个外国的男朋友。这一切我已经看的太多了，什么感情全都是假的！爱？哼！爱，爱一斤都少钱啊？”  

2 j4 R" D/ c1 f7 c. j% P$ w他无语的陷入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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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我们在火车的餐厅吃。食物都是现做的。吃完饭后我们就在火车上闲逛，走到硬座车厢，那里还是和十几年前差不多，硬座底下，过道，厕所全都挤满人。要走完那些车厢几乎是的从那些人的身上走过去。  

十点，卧铺厢和硬座厢之间的那道门就给锁起。我和泓站在那里刚好看到几个硬座的乘客准备来这边借用厕所，但看到门被锁上就在那边张望。他们希望我们能够为他们开个门。但我们只能对他们做个手势表示无奈。  
9 ?9 ^) r( {$ G2 ^' @1 m+ Q) X
3 v( K: ]" I4 s( s“这就是两个阶级。”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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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天气突然转冷，我坐在电脑前打字，手指冷得发麻。泓卧在床上听我的MP3和看书。“还没有写好吗？”  

“差不多了，写完这一段就好了。”  

3 \( ?) [: e0 w0 q+ @' l9 W“上来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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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1 T% A* ~6 S! z“再等一下，就快好了。”  
5 E6 Q$ L& v) t
6 n, D" ~. Y; `! }% _我草草写完最后一段，然后去洗把脸和刷牙。走出洗手间我不假思索就脱去上衣和长裤，只剩下一条内裤就躲进被窝。他往里面挪。  

6 N5 [4 s; D* c$ X  }“晚安。”  

“晚安。”随后他把灯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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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 v4 X4 G0 a8 h* j( \8 y我背对着他，中间隔的很开，后背凉飕飕的。一直都没有入睡，每次转身我的动作都不敢太大。而且中间仍和他保持距离。  

天快亮的时候，我才发现他其实也一整夜没睡。他突然从后面抱住我，一只手伸进内裤里。我没有拒绝也没有迎合他。他脱去我的内裤，接着又脱去自己的衣服，我躺在下面，他把那根东西送到我嘴边，一进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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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插你。”  

+ {0 G; ?  y0 H7 Z, R“有套吗？”  

“有。”  

他拿出套很迅速就戴上。  

0 Y8 d% K" w5 C. e2 L他下面很大，也很粗。我很少看到这样的。进去时比较费劲，而且有些疼。他很缓慢的抽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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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o6 T/ w0 K4 V+ Z“疼就叫出声来。”  

“呵呵，让人听到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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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 z0 ]& g: x) ~; i( j“想我快点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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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i; p, f& B0 u“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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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1 }. _( w6 ^9 Q5 T7 b/ X“那你在忍一下。”  

6 u- P/ ?5 ~% \- O5 h7 x) Q1 x; ^“我也想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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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t- H* W0 |: `! K; Z8 }“好吧。等我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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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猛烈发起进攻。在他射出的那一刻，我很清楚的感到他那个东西在里面抽搐。而且抽搐的很厉害，我肯定他射的很多。  

他拿出后，用纸巾抱住，然后扔到厕所。  

' `  W+ j7 Y4 y2 Q9 G他躺回床上，我抬起他的大腿，将整支润滑剂灌进去，又摸了很多在外面。我先用手指一根一根插进去，直到他开始适应。  

他后面很紧，一直都不敢放松，不停的收缩。我很小心翼翼的磨搽，不敢太过火。  

就在不久之前，我们只是两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可是这一刻我们的身体是相连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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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一个小站下车。然后再转车去我们的目的地。同车的还有几个来这里打工的陕西人。他们都很疲惫，两眼发红。行李很简单，一人背一个包，还有一个网袋套着一个大脸盘和一些洗刷用具和餐具。应该有几天没洗澡，身上有股很难闻的味道。而我们的香水味也成为别人的焦点。他们看我们时都脸带笑容，不是嘲笑，是因为好奇。  

3 e" ]) ~+ S% O8 @% b% H0 [% q车沿着弯曲陡斜的山路开，天空好像永远总是蒙上一层灰黑色。矿区越来越近，车上那些来打工的人突然来了精神。一场艰难的旅途就要结束。而且前面是他们新生活的开始。荒无人烟的山路开始有妇女和小孩的出现。  

车开进矿区突然下起蒙蒙细雨。  

我们踩着泥浆行走，就像走在满是胶水的地上。路过的男人都披着那种红白蓝的化纤布。头戴厚重的安全帽。他们惊讶又好奇的盯着我们，目光像扫描机的光线一样从上到下扫一遍。两边的房子都很残破，一般都只有两层，用土垒成砖盖的，有些土砖中间的隙缝很大，几乎可以看见屋里的情况。门前的地上狼藉一片，就像一个垃圾场。一条简单的电线就成晾衣架，上面挂着很多千瘡百洞的男性内裤，还有很多脏到再怎么洗也洗不干净的衣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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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L5 R+ ~: ^% I1 u4 `: M6 N雨时大时小。天气很阴冷。我只穿一条滑板裤，一件T恤和一件风衣。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迎面走来一个少年，他向我们招手。他还留着十年前郭富城式的发型，身上的衣服虽然很旧，但我想那应该是他最好的一套衣服。他大概只有十七岁左右，不是很高，也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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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今天还得到井里工作，所以不能去接你们。”他很兴奋的瞧着我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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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o; p5 d. n, y“不能请假吗？”我问。  

$ b* U* N( W7 M. J/ Q) r* I“不能的。就连过年请假都不可以，请一天假就罚一百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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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平时有假期吗？”  
9 e, Y/ t* Z" W% _& }1 q
6 h6 e/ x- @% j“可以说没有。”  

“我给你寄的那套衣服怎么不穿？”泓问。  

: E) G3 \3 n4 n! C! \“我怕弄脏了，舍不得穿。”男孩说。  

“你们是网友吗？”  

! t- D2 L% j) C0 G他们同时盯着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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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哪有电脑啊？”男孩笑着说。  
1 J) L9 A) |7 c
. m: z! O, X' X“那就是笔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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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泓说。  

我们来到男孩的家，这里的房子和前面看到的都是一样。屋里很暗，男孩打开灯，我们把行李放好。他给我倒了杯热水。  

“他是你什么人？”我知道这样问很八卦，有点在打探人家的隐私，而且我们还是认识不久的网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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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7 k& G# a5 x. X( H0 R$ L“说出来很复杂的。”  

9 {8 Q+ [) U0 g男孩在外面没做饭。  

& f. E  G* q# h) Y. }2 K“这孩子很可怜的，”泓接着说，“他出生不久父亲就死了，母亲改嫁后就把他留给奶奶抚养。他奶奶去年才去世的。所以他就来这里工作，是一个老乡介绍他过来的。他才十七岁，四川人，初中还没有毕业，我们是在一本杂志的征友广告里认识的。我从来不看那些什么故事会的小杂志的，但那天我在一家诊所打点滴时很无聊就翻看几页，他的征友广告被排在很后面，我刚好随便乱翻到那一页，觉得他的征友词很有意思就把他的地址记下来。在信里，他一直叫我做爸爸，因为他完全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以为我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后来我们聊着聊着才知道对方彼此都有这种倾向。我每个月都会给他汇来些衣服，书，学习用品，还有些钱，我希望能够帮助他离开这里，到别的地方谋生，这里不是人呆的地方。你也看到了，在这样的恶劣的环境下，他还这么小，我不忍心看到一个孩子就这样断送了自己前途。一辈子就窝在这个鬼地方。我已经给他报读成人自学高考，接下来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我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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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很简单，一盘生青瓜，一碟榨菜，还有硬得难以入口的白米饭。  

6 Z4 a# X; w' M+ R! E0 q“你们每天都这么吃吗？”我每咽一口饭就如同在咽下一块小石块。  

+ }3 t! `, u! U1 D  R6 t  E“差不多吧，我们这里什么都贵，特别是菜和油，因为这里没人种菜的。今天我没时间去买菜，还好昨天还剩一条青瓜。”  

“这里的四川人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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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7 w. T) G4 H% p+ w“这附近全都是我们的老乡。大概有几十户。平常都是自己的老乡有来往，和其他地方的人就较少往来。”  

吃晚饭后，男孩带我们到附近转转。这里晚上基本是没有任何节目和娱乐可言。大家就是老乡到老乡家里坐坐，聊聊家常。而不同乡的则很少走动，因为大家都是以老乡为邻。每个地方的人都有自己的圈子，居住也在一起，形成一个个小区。  

“你一个月在这里赚多少钱呢？”我问。  

“大概九百块左右，每个月再怎么省吃俭用的存不了钱。我还好，是单身汉，家里也没有亲人了，在这里还能够凑合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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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8 v3 ?- o6 C. G9 H“你们这里就除了米和油贵之外，你们平时都好像不用什么大的开支啊？”  

“现在冬天就要来了，煤气就要涨价，一瓶气要涨大概二十块钱左右。而且矿区很多东西都很贵的。很多日常用品在这里都短缺的。我每三天就要换一副手套，每半个月就的换一双靴，这是必须品。一个月算下来几乎没得剩。我才来这里一年，那些在这里呆久的人都会得风湿病，胃病，每个月在买药的钱又是一笔大开销。还有一年我就可以离开这里，我读完那个课程就可以到城里工作，也许不能赚什么大钱，但总比在这里好，今天这里就发生过两次矿难，死了上百人。上面有来做指挥和调查但有什么屁用呢？才隔几个月就发生第二次矿井坍塌事故。每一天下井工作就和在地狱工作一样，一不小心就给阎王爷逮去。”  

第二天男孩又带我们到他的一个老乡那里坐，这个人就是当初带他来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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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位老乡在上一次矿难时总共丧失了四个亲人。妻子，小舅和自己的父母。现在只剩下自己和一对儿女相依为命。生活十分艰难。女儿很懂事，母亲死后她就开始担当起很多家庭事务，每天放学后就煮饭做菜洗衣服，照顾只有五岁的弟弟。小男孩不明白什么是死亡，他带我们去他母亲出事的那个矿井，那里早已经被封死了。他说自己经常来这里，不知道母亲什么捡完石头就回来，他晚上睡觉很害怕，常常梦到母亲睁大双眼在喘气。  

“他母亲到现在还没找到尸体，洞口也被水泥堵上了，上次这里发生矿难时那些死在里面的人挖出来都很恐怖。”男孩说，“有个记录员被困在里面，居然还天天写日记，吃自己身上的衣服，鞋子维持生命，但最后还是逃不过死劫。挖出来的时候，头发都变白了。全身赤裸。他的日记记录了他的同伴在矿井坍塌不久就死去，而他就一直和这些尸体生活在一起长达半个月之久，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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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把耳朵贴在洞口上，然后嘴里不断地喊着妈妈，妈妈``````  

6 G+ r; }0 `; w. `: M/ {正对着矿区洞口前面有一排小屋，门前坐着几个女人，看起来很悠闲，和矿上其她女人很不同。她们脸上搽了很厚的劣质粉，画眉，身上有股很浓的花露水味。  
6 _: B6 z2 B  T! n6 }3 O# K9 M
“她们是干吗的？怎么不用工作？”我很惊讶的问，直觉告诉我这里面有蹊跷。  

男孩笑了笑，说：“是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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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我和她们很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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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也有啊？你买过？”  

“当然没有啦！”男孩马上回答道。  

“这里的男人都和她们很熟的，不过我就没有去光顾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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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0 Q+ X/ u/ r6 n女人看到我和泓一身的打扮，以为我们是大水鱼，立即行动，暗送秋波，骚首弄姿来吸引我的注意。我是很注意她们，可是我们并不打算买她们。  

/ h& U: |3 b# ?* d7 |, y; c; E有几个男人在附近转来转去，但她们并不理会。  

“晚上这里的人很多的，有时她们这些小屋都人满了，外面还有很多人在等。”  

# Q) Z% K$ c/ R( y$ ^9 s“哇！这里还真的是个‘大矿’！”泓嘲讽道。  

4 a% v; ~5 Z: P* l“她们的收入还真的不错！这里几乎都是些光棍，有的老婆在家乡没一起来，所以一个月半个月就来这里发泄一次。她们的收入是这里最高的，连那些干活最重的男矿工都比不上她们，而且又不用卖力。”  
  q& u5 |" y1 U+ t
) B8 J% ?2 A0 G/ `8 b1 g“呵呵，你怎么知道她们不用卖力啊？”我笑道。  

- N9 `% ]  c: c2 o+ `/ `( U9 _男孩尴尬的红着脸不语。  

我和泓在这里呆了一个星期，离开之前，男孩主动上前和泓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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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0 V2 e' F9 O8 u$ r* {“等我读完拿到毕业书就可以去那里找你。”  

  Z( y0 p, L) E“好的，我等你。”  

火车开动了，男孩一直追着火车跑。直到火车开出站。  

“你会等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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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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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0 t$ t0 V8 H“那你为什么还要答应人家呢？这么做分明又在多伤害一个人，你忘记那个庆吗？”我指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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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窗外匆匆而过的山峰没有回答。  

3 [6 O1 S- K) \7 j那晚我们又做爱。开始我很抗拒他，但后来我也不再拒绝了。

猫瞳

回到家我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咚咚的系统提示音响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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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得最多，而且看出他很生气。以为我不愿理他。  

' L6 S1 _6 M& z6 k0 x9 U　　“在吗？”（08：11：54）  
$ U" }. Q- E. x3 f4 c% O- p  T( o
7 B7 U' S* X# U; s　　“为什么不理我？”（08：13：22）  

　　••••••  

　　“也许以为大家都不是很熟悉的样子，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其实名字也就是一个代号，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咱们两个距离那么远，见到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也可能基于这个原因，我想同你诉说心中的烦恼吧。”（21：17：33）  

　　“同你说了这么一大堆希望你不要介意，如果你不喜欢的话，你可以把我从你的好友列表中删除掉，没有关系的，大家谁又都不认识谁。”（21：18：51）  

) u  }/ e+ \8 Z. \+ |　　“你说这个世界现实吗？我想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其实这个真的很现实，每个人都带着一副伪善的面具，来伪装自己，怕被别人看穿。总是不想把自己真实的一面展现出来，另一方面，每个人又都不现实，总是幻想一幅美丽的图画在自己的面前，希望别人如何如何的好，总是希望别人能够给自己带来些什么好处，总不会考虑自己给别人带来些什么••••••我好傻啊••••••我只是希望大家能够拿出自己真实的、真诚的一面来面对这个现实的世界，尤其是对待朋友，如果不想同他交往的话，直接说，这样对大家都好。何必两个人在一起浪费时间呢？呵呵••••••”（21：25：03）  

　　“我只是随便说说，希望你不要介意。如果你愿意回我的话就回••••••”（21：26：20）  

　　他不在线，我回到“对不起，这几天我有事所以不在线，你不要介意。你也没胡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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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f4 M  K* _8 G6 Q/ }　　然后我又再给每个人回完信息才关掉电脑。  

7 C3 M) a9 X4 d6 @! s- U! R9 b$ g8 c　　一个星期没有在家，虽然不是很赃，但地上、桌上都是灰尘。我马上打电话给我那个女钟点工，让她立即过来个我打扫房间。她非常高兴，说这个星期一直打我家的电话都没人接，想过来给打扫房间都没办法。然后又给彦去电话告诉他我回来了。他说这几天放假，今晚可以过来吗？我说你现在就可以过来了，不用等到晚上。  

　　彦在房里上网，我则在一边看书，清洁工很落力的再打扫整个房间，还把我几天没洗的衣服洗干净后晾好。  

　　这个女清洁工我已经雇了好几年，她为人很老实，不会偷鸡摸狗。我对她很信任。她为我工作了这些年几乎从不敢抬头正眼看我，很怕羞，很没自信，说话也很慢，好像很怕得罪我，每次来就认认真真地埋头清洗。她有四个孩子，最小的那个是去年才生的。也许是长年工作的原因，她有些驼背，外表看起来也很苍老。其实她最大的小孩今年才读初中。她的丈夫在开摩的接客，烂赌成性。每个月家里的一切开支都是靠她帮人做清洁工赚来的。丈夫从没给她任何家用。有时赌输还要向她伸手呢！本来她是有份固定的工作，在帮这附近一个住宅小区做清洁工，但后来这份工作给另外一个代替她的女人抢去。那个女人跑到居委会大哭大闹说这份工作一定要判给她，不然就让政府来养她们一家，而且她丈夫还拿着刀在旁边吓唬居委会那帮人说要砍死她们！夫妻俩一唱一和赖在居委会那里死活都不走。居委会拿她们没办法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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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e6 E" C& c, c# ]3 V, I9 w5 G　　我是在14楼一住户介绍下认识她的，当时我正在找个可以信得过的清洁工每个星期固定给我打扫房子。听到她的遭遇我很可怜，便这样雇佣了她。每次她回去，都会给她很多我不要的学习用具，零食，衣物带回去给她的小孩用。  

　　她走到房门口问到：“先生，今晚要不要我先给你们煮饭呢？”  
5 {4 |1 e# \1 x5 v1 I- F+ J2 O
0 Q! _8 {4 U) I- }3 |3 U0 Q' f　　“不用了，你干完就快回去吧。别让小孩在家等太久。我们今晚到外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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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点半工人走后，我换上衣服就和彦出去吃饭。彦说吃不大下，没什么胃口。他经常这样，正餐不吃，整天老嚷肚子饿，然后就吃一大堆无益的零食。吃完饭我们在楼下的精品店逛了一圈，他看中了一对小金猪，可以当作钱罐装硬币，有不同的型号，大大小小排在货架上。彦要买的那种型号刚好店主没货，只好等到明天才可以来拿。我则买了一双夹棉的拖鞋。  
  k4 C! m; r& G+ I1 v( [4 [! h, P
6 i2 ^& Z# Q8 S& R5 T4 D　　回到家才发现小了一号，刚才我一直坚持要试穿，那个女的说不可以，我说好像有点小了，她还说不会的，这些都是统码。他奶奶的，就这样给骗了十五块钱。  

) P3 C9 W( M* p5 b　　彦继续上网，我依旧在看刚新买的书。他和那些网友聊得不亦乐乎，几乎忘记我的存在。  

　　“彦，我想上会电脑。”  

　　“不行啊！我正和他们聊呢！”  

1 x- p0 A5 X% ~$ @　　“就一会，我想写点东西。”  
: T: N/ H/ e% h! T5 h) r
2 S2 O' l# r/ l2 K3 ~! F2 s6 H　　“不行！你明天再写吧！”  
- K% V( }+ y( V7 X
  C. x; Q& ~% K$ T- l5 f　　他说话的时候一直手不离键盘，目不离屏幕。  
# w: I) w( W' E! p3 y3 z: q
) N4 I, k- F% h3 M8 a; t! g: c　　“帮我倒杯水好吗？”过了一会他又说。  

& g! N# @) }3 W  n+ ?　　“彦，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好吗？”  
. ?" W' h2 h3 u3 a* R
9 @; n: Z! |. _　　嗒嗒的键盘声猛然停止了。  

$ N. p- F* ?) I7 V1 Q* J　　“为什么要这样子？不要！”  
; q; I6 T2 m5 K3 L% n
& c' U" X+ g( ^9 h0 T0 J　　彦站起身抱紧我哀求道。  
3 g* u, ~$ f2 E5 ]& N# W7 |: I
' a6 Y+ c+ q$ K　　“没为什么。”  
7 Y+ T- Q  u2 r+ n% q. e3 `
　　“一定有原因的！你说！”  
) K: s2 p- \: z8 p9 \1 J2 X
+ b  L' M- C: h" S* ?# c　　我摇摇头。  

　　“你不可能一下子就这么决定的，肯定思考了很久才这么说！”  

　　“我只想让我们彼此冷静一段时间！”  

　　“为什么不要我！不要！我好喜欢你！不要不要我好吗？”  
* d. `- j4 I6 }% d9 |  I0 @, P
% r& o2 f/ @/ @( D" w+ D, k- p3 X　　“别傻了！我们总有一天得分开的。”  
& Q  f; f; |" e# f7 |" H# [1 I2 ]
$ L4 e3 y) _. n/ J& F- j& v7 I+ a　　“为什么？为什么？”  

7 c5 B( C( e2 B+ {; K+ ]2 `, r　　“没为什么。”  
1 E6 Y7 {8 }: i; U7 Z
+ h" L" `9 r2 ~1 c/ l: y- I　　“那为什么呢？我们不是好好的，怎么你就想分开了？”  
/ z  R& T5 V% d. o& \
) N& ]& M3 N  z9 M9 q6 R5 t　　“和你在一起这段时间我也很开心，但总觉得缺点什么，我自己也说不出来。”  

% e5 @3 z9 x3 H  }* u: b2 K; R　　“我突然间发现自己真的很贱！”  

8 S9 M' m; k, @$ e: c' |) f　　“怎么这么说自己呢？”  

　　他叹了口气，突然放开我，走到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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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问你一句，你是不是真的很想分手？”  
/ u$ K8 W8 m; I* z& z
+ Q5 p* H9 I: P" Q8 i5 g) }　　“是的。”  
4 x& ?7 c$ b7 f" `1 b
　　“难道你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就一次？”  

6 E( @6 p/ Q2 m4 b) S, V　　他又过来抱住我。  
( k: `1 J; T- ^8 n* V
　　“求你了！我们不要分手好吗？我爱你！”  
5 E% e! ]. y) Y2 \
　　他要亲我，但我立即转过头回避。  

0 @$ n  n. Z4 Y5 @/ `/ u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哭着说道。  

" L0 u$ U* I) W5 i, R　　我没有回答他，两人一直僵持着。  
/ K/ U) ~; F" ^& x# G' J2 d. E+ v, r* X
# O5 `) p' _6 d; P/ O) X　　“算了，我回去！”  
; N/ o; c. ?( W1 Y. N7 g
　　“不行！这么晚了！”我说。  

( G% p% t- y6 x1 F" M0 ~　　“那好，你不要和我分手！”  

! h  q  u8 o1 l/ I- ]. D　　“不行。”  
8 q% P% g; |% L% ]' s
　　“那我现在就走！”  

- S0 l8 x' ~' A+ s& \' _3 t　　“别这样好吗？现在这么晚了，在这里睡吧，明天再走。”  

' {( P- R; ^4 r! o) [( N　　“我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呢？”  
; w  Y# O% E& E" O9 w9 f3 l  S
7 r) R' {: L+ l0 v8 m! Z& C　　他很坚决。  
: `3 o( B5 w: t2 V# P; d, r9 p
3 R. W/ Q$ F/ `  O　　“现在太晚了，你走我不放心！”  
, Z% }: d" _" c! S' h" r
　　“我坐摩的回去。”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  
! E4 ]3 b( e- O
' R/ j2 V  }) Z+ D　　“也不行！在这里睡吧，明天再走。”  

　　“我再问你一次，你还爱我吗？”  

　　“我爱你。”  

　　“但为什么要分手？”  
7 F' {( Y' w4 t! L: |
* S7 V7 Z. D2 }  V' R  R( Q, W7 O: p, R　　我又不语。  
. L; W" x3 _9 S; q. T
& w8 X1 t& g0 `" |  v5 p! d　　“那算了，我走。”  
3 \0 T% p4 Q: \
　　“彦！”  
4 t( ]6 C2 M& Z0 q5 K) d
　　我紧跟在他身后，拉住他的手。  

5 r) h; b5 I7 M0 S6 i　　“我求你了，不要分手好吗？我答应你，给我一个星期，我改掉所以的坏习惯！做你心目中的那个他！如果到时我还做不到我们在分手好吗？不要在这个时候抛弃我！”  

5 t  |0 i" |/ Z4 E  A　　我轻轻摇头。  
. M: T0 p1 u  O; E
6 l" z* a8 c9 y" |( H3 E/ u9 A" R　　“我走！”  

　　“彦！听话，就过完今晚！”  

  \/ C. @  S6 k　　“不，我要走！”  
. ?8 K( k2 q: c: J! @
　　“你真的要走？”  

: ~" K4 B- C2 i$ p8 A% i8 t" m　　“是的。”  

) j( ~* F: J( z' d, ~8 F& m/ x　　“好吧。”  

　　我走到他前面，打开门。  
3 }$ T$ v' Q/ D( J; D. i
! M) T3 t! b( d' M: j. M* P　　“答应我一件事。”他扶着门框说。  
7 D6 J) j! `. w, I! t1 h1 \
# F) i* X7 G8 W" Z　　“你说。”  
: h& T4 \2 x. u( |
3 L* R) U" J- z( G  P+ d6 w　　“我走了，以后我们都要好好活着。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这几个月对我的一生非常重要。是你让我感受到一份真正的爱！”  

9 i: u( L8 s! i- F) r　　“好的。”  

　　我们互相凝视对方，也许这是最后一眼。  

　　他的眼神还在期待我能够留住他。  

# m  t" \4 _( d' V　　“我走了。答应我，好好活着！”  
2 ]5 }, T, Q( w4 a' q
　　我很不忍心的关上门。心猛地一缩！整个世界突然安静了。有几次很冲动想再打开门把他叫回来，但始终都没那么做。  

　　他会不会还没走，坐在门口，坐在楼下路边•

猫瞳

夜里我做了个噩梦，我梦见彦出事！而且醒过来好几次。我突然很害怕。我一起床就马上给他打电话，但他的电话却关机了。我连续打了好几次都是关机，我的心越来越乱，越来越慌。我已经很久没试过这样了。怎么办？上网，他应该有上QQ。也没有，我只好在QQ里留言，希望这样他会看到。我每隔十五分钟就给他发个信息，但都是没回复。电话依然打不进。我坐在电脑前忐忑不安，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给他打电话直到打通为止。这个时候能上哪里找到他？我连他的朋友都不认识，怎么找？  
/ x, `2 E& P) y0 |" p
　　我拿起电话给孝安打去。孝安跟我要了彦的电话，说我帮你打打看吧，找到就告诉你。  
. o& R1 n0 [) P5 _: I8 x0 [
9 c" `' {+ E6 z* [: c　　已经十一点多了，彦的手机以旧关机。QQ也没上。  
% ]% T: o4 c# `! g
　　我呆呆的望着电脑屏幕，眼泪刷刷的往下流。  
5 F. a# H- U5 [. x0 L( t, T+ n& N- b8 M
　　“孝安，怎么办？你找到他吗？”  
3 L: e! q2 M& v/ d8 H# x4 y
　　我再次打给孝安。  

　　“我打过一次，还是关机。”  

* e, V( ]  D% p" ]6 U　　“怎么办？我怕他去做傻事！”  

6 k! _- Y. v9 j( ~( ~8 H# [　　“不会的，你别乱想了！好好的你怎么要和他说分手。你呀，自找苦吃！”  

* D) W) Q: ]( _$ ~1 w$ ]( @. }　　“我只是想暂时分开一下。”  
" ]$ z: P$ D' i: ^
- c/ x# [: r/ p　　和孝安通完电话我又立即再打一次彦的手机。出乎意料的接通了。  

　　“喂？”  
* J4 s$ G* ]/ J8 k1 p6 ]1 F- K
　　“彦！”  
; _, I! Y, M2 w6 B
0 e% p+ p2 A( s　　“是你啊。”  
- p1 r3 h2 _+ p' O. F* w8 y  ^
$ t9 Y! m0 A: T' u0 Z! W0 g& m　　“你在哪里？”  

4 u! H, ?; L0 c* H/ `$ l; p. `　　“我在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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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3 G3 R' Z) h/ O4 v8 @- d  j　　“你为什么一整天手机都不开？我打了很多次，从早上打到中午，你知道我又多担心你吗？”  

　　“我不会有事的，死不了。”  

　　“不许胡说！”  

8 w5 w* [; ~0 U% q" f, z　　“你打几次电话给我？”  
# L! l7 H/ o$ i" f
　　“我不知道，我从起床打到现在，一直都不通。我很担心，你为什么不开机？你一整夜都去哪了？QQ也没上，我发了好多信息给你！”  

　　“我昨晚手机就已经没电了，所以就关机了。”  
" o3 L; t0 D/ B0 @- u
　　“彦，回来吧。我在等你回家！”  
3 h, `7 ~/ j5 d) S) _$ P
2 w/ ]( k& M' I5 n; ]* d　　“那昨晚我说的话你答应吗？”  
2 ^$ C, @6 M7 @4 a  w: x: i
) F/ `' h. x+ u; U- |( q  k　　“答应！我什么都答应！只要你没事回来就好！”  
( q1 M1 {. f7 }! B5 D4 u! U
　　“那我今晚过去。我现在要去上班了。”  

　　“快去吧，我等你回来！”  

　　“嗯，我下班就过去。大概六点。你刚才的声音为什么怪怪的？怎么了？”  

) f  k0 P  b& z! b) F) `# G　　“没什么。”我尽量让自己和平常的语气那样说话，其实刚才我一边和他说话一边在哭。  

# t5 V2 @8 w' h% M4 X　　“你的声音变了。”  

　　“没事啦！快去上班吧，今晚我等你回来。”  
# ?( F5 z/ a1 t3 c$ O
　　“那我挂了。”  

　　“挂吧。我很想你，爱你。”  
) V& @# B, N& _  e( x. J
　　“我也是。”  

　　晚上，彦急冲冲就赶过来。还穿着昨晚那套衣服。  
0 W1 }3 ^+ L$ R. O9 K, U: Y
　　我们疯狂的做爱，我让他进我后面，他那里很粗大，我疼得直掉眼泪！但还是值得，因为是彦，一个我爱的人，不是别人。  
$ y/ P7 `; F! T/ O  h$ X% N4 N
2 G2 L& ]) h; `1 G. {　　“你到底和多少人有过？”  

　　我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再提他过去的事，但还是忍不住开口。  
$ A* c8 h1 t: j4 O, X
% p- ]; n- n+ J9 y" q5 d　　“很多。”  
3 Z8 i5 Q5 S4 s9 u* z& Y: W
, A1 n" }( `, h+ k* E% m7 ?" ]" l　　“三十个？五十个？一百个？”我调侃道。  

/ T1 k- U1 u: n: ~' g* h　　“哪有这么夸张！”  

$ M7 u' y9 l( t, U　　“那多少？”  
8 r1 \5 @4 D7 G: Z( e
" g/ W+ M# b; C! f4 `% V/ l　　“大概三十个吧。”  
. l8 ?) c6 G& l
　　“都是些什么人？”  

6 V$ L, e; R3 g9 X4 E' o: `　　“什么人都有，学生，工作的，年纪很大的也有。我自己也记不清。都是一夜情，做完就不再联系了。”  
0 ]$ U1 ^3 t" x
　　“彦，你为什么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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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痛你知道吗？而且你这样很容易得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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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4 F3 F' X8 H- }　　“所有我现在不敢了。在遇到你之前我已经有半年没有和别人做过了。”  

　　“那之前呢？”  
2 }4 R/ ?3 p& e( p% L& N+ s
　　“几乎每次见面就是为了那件事。”  

, X8 F" U, o" z% @　　“一个星期几次？”  

　　“三次。”  

　　“又丑又老的你也要？”  

　　“关上灯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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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彦，你太不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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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4 s2 _+ F) e- U5 ]- B　　“你之前那个同学的事是真的吗？”  

　　“不全是。当时我在武汉，他并不是我的同学，是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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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第一次是他的吗？”  

　　“是的。那天下午他把我带他的宿舍，然后就强奸我，狠狠地进我后面。我一直求他不要这样，但他根本听不进，反而越狠的插。他说我这样更让他兴奋。在此之前我只是觉得自己有点喜欢男孩子，但从来没有和任何男性有过这种事。直到和他之后，我才确定自己的性取向。后来他把我抛弃了，我就开始作践自己。我认识的几个朋友找我一起去日本给一家色情电影公司拍A片。我差点就去。他们说拍一部有一万块钱的片酬，很吸引人吧？但我最后决定不去，我还要活下去，如果给人家认出来怎么办？可是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天天上网找人做爱，那段时间我都麻木了，一见面就躺下做爱，第二天就各走各的。我们都不带套，有时我很希望自己的艾滋病死掉算了。你是我唯一爱过的人，我一直就希望遇到像你这样的人，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可是现在，我不知道我们还能走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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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9 s" H$ h8 {1 x, S　　“你还想那个人吗？”  

) F  f4 K1 I- u4 c' Z5 n　　“不，我恨他！我恨死他！”  
$ X+ y; v& W3 F$ Y
: S0 S& r" O) n3 L" `& C/ x4 I　　“彦，我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我现在心情很复杂。”  
. E# s; y, k5 `! s! R
　　“别这样好吗？不要在离开我。我是真的爱你！”  
9 i  f6 y6 n1 ~) s/ ~- I9 q
5 D- P+ t  c+ Z" Z  u, s. E　　我只是抱紧他，但一句话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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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O. H/ w" [4 H　　“我一直不想告诉你这些事就是怕胡思乱想！答应我，这些是已经过去了，我们不要再想了，好吗？今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不会再有其他人的介入！”  

5 L, U  v+ o9 t/ c  A4 K2 u　　“睡吧，我已经很困了。我不再提就是了。”我安慰他说，其实是在逃避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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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们都睡到下午，起来后他没吃就赶着去上班。  

　　走之前他问我过两个星期可不可以过来住几天，因为是元旦假期，不用上班，宿舍那边的人也都走了，他不想一个人住。我很爽快地答应他。他很开心的问道，真的可以吗？我回答道，是的，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住到你自己想走为止，没有人赶你的。

猫瞳

“你是否已经厌倦满街都是袒胸露乳的女性广告牌？”  
1 \9 i0 p% |6 C) X
　　“是的，我已经厌倦了！瞧那些广告拍得有多恶俗，一点美感都没有。怪不得中国卖得最好的东西是壮阳药，怪不得满街都是同性爱男人。”  

　　文很激动地说道。  
9 k- {' j: E9 D, l( Y4 _. X
* f* B3 G8 F' J1 ^6 Q. q' }0 y　　她最近又交了一个新男朋友。本来我很开心她终于能从那件事的阴影摆脱出来。但是，在她和那个男第二次上床的时候，那个男的告诉文，他是双性恋。他甚至还邀请文和他的男同性爱朋友一起玩三人的游戏。  

) p. l* Y4 N# @; e4 I7 }: z4 C7 y　　“晕死！我也要！”  

7 E9 c3 m' z# g# G　　“你能吗？”  

$ E7 D, y# |3 p% G- q8 @　　“你放心，我对你的阴道和乳房没有兴趣！我只喜欢硬邦邦的阴茎和胸肌！”  

　　“噢！你太伤我的心！”  
4 Y2 }' G" e% l7 x& @; {
9 K- K3 D  P8 K: |　　“我说的是实话啊！”  

　　“你看我有必要去做隆胸吗？”  

　　“挺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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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像小学生一样站好，目不斜视的给我检阅。  

8 m9 @' g. [0 C  b- k　　“你几罩杯的？”  
# S. g, @1 z3 x& S' o6 F
# N3 G5 [. h8 B" ~; M, X　　“B的。如果变成C或是D怎么样呢？”  
* `, `% _/ e" U5 I. ~
　　“我不反对，只要你喜欢就好！”  
* d$ w9 s; n* s; D4 B9 L' i3 C5 H
/ W9 z9 C5 _4 @- y$ m8 p' H　　“你这个损友！”  

! i/ I0 e0 B' [. z3 V. ]　　“你想我怎么回答呢？我说不好你待会又缠着我不放，我就只能说好咯。”  

　　“我很想去做。你看，这样是不是更完美了？”  
; q) G; X) v- `
0 G+ @9 ?* r6 P" L  b　　文站在镜子前，双手托着胸部说。  

4 B/ E/ ]7 {3 b3 P5 i　　“好是好，不过你不觉得吗？像这样去隆胸就好比那些旧楼乱搭建一样，到时候倒塌了怎么办？”  
7 ^& A5 ]3 y) B5 T2 f  R
( _1 [, F$ l5 B3 J, D　　“你说那个东西在里面可以耐几年了？”  

　　“你说哪一种？”  
" n! h0 n6 [6 F( K' M
　　“你认为那种比较好？”  

　　“我觉得硅胶假体比较好，如果以后出问题可以拿出来。你真的认为自己有必要做吗？”  

, F' m, J, N! K/ [- d, R　　“你是说我为了吸引他才这么做的？”  
" `  z) ~; y* e) k. ~
　　“这不是很明显吗？”  
2 m  w" R- O. j8 I
. F5 g# B& D, x- B& p' [　　“我有个问题，你要回答我！”  

　　“好的，你说吧！除了问我那里膨胀起来的长度之外！”  
( U! \7 [1 v$ v& V' z, G4 E, W( k1 K/ w
　　“哦，少来吧你，刚才你不是已经知道我是几罩杯的。你和女人做过爱吗？”  
  T% T4 Z# P# x* `% n8 J
3 r9 X/ z/ z! _+ m　　“嗯••••••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你，不过我在中学时谈过恋爱。”  
2 E+ A3 Q" g$ h$ b4 _6 {5 P! x' j
　　“真的吗？那个女孩漂亮吗？”  
* A5 g6 o  S, L* y# y
. Z& o  K# W: B! ]! ]　　“是的，长得很像关之琳。”  
% S) P) B" Z- b) g/ }
2 t% o( J6 @. B' H5 O1 o　　“你和她上床吗？”  

1 V+ k3 }# @0 a" W, Z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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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在她之前就肯定自己是同性爱还是之后呢？”  
) I, |3 ^/ M1 ?+ T+ W: K# R
　　“我不知道，那时只是觉得对长得很帅的男生有那种说不出的感觉。”  

　　“如果有个女人不穿衣服躺在你面前难道你不会勃起吗？”  
- O, c+ X% @6 m) f* G8 p( l( v
+ R5 K# U8 [9 c) L- w' @0 c5 L　　“我会很绅士的给她盖上被子。这样可以吗？你到底想什么或是想知道什么？”  
1 J6 ?  e& J, P7 c
* i1 L9 N  W$ B　　“你说他到底是喜欢女人还是在那我当做试验呢？”  

% N9 B' J) ?5 x8 U. P　　“我觉得他应该在那你当做试验。”  
5 T: B2 G3 s5 S) P( E  {/ l
　　“别这么说好吗，难道我一点魅力都没有，会输给一个男人？”  
7 j1 E) e: O1 b
　　“反正我是这么觉得。”  

　　“你会不会觉得如果他先和女人有性关系的话，在他的倾向里喜欢女人多一点呢？反过来，如果是先和男人的话，那同性爱倾向就多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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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1 ?% S$ ]  _; f& p2 W　　“我不是心理学家。我只能给你一个忠告，尽量离开他。”  

/ t# b+ u1 I# f: w0 F( n& X　　“可是我很喜欢他。而且他也不完全是同性爱，他也喜欢女人啊！”  

' |. s& V9 H" Q& F6 E　　“别傻了你，每个同性爱男人都曾和女人有过的，但不代表他喜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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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说我怎么办？现在就和他分手吗？”  

8 V9 t8 M! T# P1 m; t% D　　“你自己决定。”

猫瞳

晚上，我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想着今天下午和文说的话，如果真的有个女人全身赤裸的躺在我身边，我会不会和她做爱呢？  

　　半夜，突然手机响了。  

2 P! P1 B' T/ J9 F8 C' q( T　　“喂？”迷糊中抓起床头的电话问道。  
6 x9 W* H4 U6 v+ |/ ?6 L
) f( C8 T5 k9 h8 Y0 Q9 @; R) {4 a3 A　　“睡了？”  

　　“谁啊？”  
( R- n9 t2 Z, K4 c# x: V' }1 x
8 D7 c# c9 J3 A　　“是我，梁斌。”  

　　“我刚睡着啊，你怎么这时候打来？”  
* s0 ^0 C4 ^1 y  M  b
" v  z: L4 t, T' Q& J　　“对不起啊，帅哥！我现在心情很乱，只想找个人说说话。”  
- r( s* Y8 A  c" |  Z/ a
, D% [  \9 z9 }0 a/ O　　“你没事吧？”我梦呓般地问道。  
- f; u# ~% W' \! n8 {0 V* h* X
% h  w1 v: ^" ^2 r  g/ M% K　　“对了，你什么时候过来我这边呢？”  
( N: L# @( p6 i# `' H  F
  Q8 g+ e' d8 ^' t; J! ^　　“这个星期，有个男模特总决赛请我去做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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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时找个时间见面好吗？”  

　　“可以啊。”  
1 O- |  y- m- u) _0 L9 v& b
　　“那就这样吧，不打扰你了，去睡吧。晚安！”  
! U9 u+ A+ _: E9 M
! ?" X  T0 T& e9 R　　“晚安。”  
. u6 a  O& X" F/ d
　　我认识梁斌的时候他年纪不是很大，那时他刚出道。是在一家酒吧认识他。他是那里的MB，说实话我对他没什么好印象。因为他是MB。但他一直对我很客气，经常给我打电话，约我出去玩。所以我很不好意思拒绝他的这份友谊。有时候他会在半夜给我电话，告诉我今晚他和那个客人出去，今天又和谁分手了。大部分时间我都没很留心再听他说话，就偶尔敷衍他几句，或是干脆睡着了，就让他一个人在电话那头自言自语去。他好像已经习惯那种被人排斥的感觉，很无所谓。我不知道他是否把我当作是他生活中最好的朋友，但他肯定不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我甚至从来就没有把他当作朋友看待。  
! e% f4 F0 Z  A2 X! I, I
　　挂上电话我又继续睡得跟猪一样。第二天，我一直在想着昨夜梁斌在电话里说的话还有哪种语气。我总感觉很不对劲，但像他那样的人是没有理由会自杀的。  

　　坐在电脑前发呆了一个早上，什么也没写。听着凯莉米洛的那首Can’t Get You Out Of My Head。脑子里有很多新的构思却无法用语言组织下来。中午没有吃饭，从早上起来一直喝茶，胃很不舒服。孝安打电话说要过来，我却忘记叫他帮我买点吃的东西上来。  

　　“她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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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a- p2 P+ s1 J　　孝安坐在沙发上，拧息烟头，又从烟盒里拿出一根叼在嘴上。  

& C- ^' ]6 d1 {　　“嗯？”  
. @9 z2 x6 Y4 K3 a7 M  |& h
　　“昨晚我们做爱的时候她告诉我的。”  
. d) t9 \% I2 N8 }
- W4 k# r9 x% E/ d/ j  i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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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c. [- C4 L　　“别想歪了，是我老婆啊。”  

　　“几个月了？”  

% n, U9 ^  `1 {　　“四个月将近五个月了。”  
) |1 D7 z# {# x" U
% D) S- J. F/ |  ~3 R0 r　　“你们还做爱？”  

　　“有什么关系呢？”  

　　“有孩子了怎么能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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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插太深就可以了。”  
+ u; N3 Y# c3 [4 K6 k
9 J0 v  l' h: }/ f　　“晕死！这么快就急着给你儿子进行性教育。他在里面看到你的东西进去时会在想什么？”接着我学着小孩子的语气揶揄道，“这是什么？怎么会有个圆圆的头，是冰激凌吗？”  

　　“是棒棒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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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 s  J, P4 l& j. r. @2 }　　孝安自我嘲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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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童年的阴影由此开始！你老婆不想要吗？”  

& N0 i. P% E# \5 t! q　　“她没这么说，但我看得出她是这么想的。”  
, U8 Z9 C2 p5 y- ~" f
' E9 V6 E' r& _% M# {! A' M. N　　“这样也好，像你这样怎么可以当个好父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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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这样打击我好不好，我已经在痛改前非了，从新做人，为了孩子我会更努力的。”  

　　“可能吗？那你那些小女生怎么办？”  
, n/ j: y2 k! T6 j# P- P
　　“我已经不再联系她们了。”  

' t" z+ [9 r+ q/ _, A" ]0 A7 }) }　　“就是，你永远都是在伤害女人。”  
( i+ @, Q* y& b; l0 u! C0 c  u6 c
　　“我觉得我们的婚姻已经有很大的问题。”  

　　“出在哪？你老婆知道你在外面的事了？”  
) L0 {% s- M# n$ ?( m
9 g7 q( y' o' T% ]5 T* j　　“不，她最近也交了个小男朋友。”  
3 B  q& j. h! n9 X2 D& i
　　“多大了？他们有上过床吗？”  
7 ?- d- Y4 T7 l; I% H( w) D2 E& @
, l& X1 ^% W. Y- ^; l% A8 @) Y　　“大概二十来岁吧。我不敢确定他们有没有。”  
% e1 }( f. x! _$ T8 x% W* j
　　“你是怎么知道的？”  

, t7 Y- |5 f8 t4 ~8 x　　“我看见他们的手机短讯。”  
1 `* c" i) i1 z+ y
　　“你怎么可以去翻看她的东西？”  
* F. T7 A' P, ^6 `+ }1 R
　　“她在外面有外遇耶！”  

( D  e2 T3 h5 B9 m8 q* X　　“那你一直不是在外面也有女人吗？”  
" ~8 p8 i2 y3 |; K% f6 X
9 x. {& ?0 y2 ~2 g　　“当我对那些人是完全没有感情的。”  
, `. `3 R" |) Q  U7 D
, ~3 ?1 P1 Z" n2 p6 n- l- Z　　“这不是借口。”  
0 H) U) c8 x  U6 F
# h# `4 ?; R. {( N0 Q　　“我有怀疑那个孩子不是我的。”  

　　“你的意思也就说你也不想要那个孩子了？”  

9 b$ ?. a( F+ u　　“这样不是更好吗？”  

7 U' x" N, L$ K1 `4 z　　“当你刚才又说你已经要重新做人！”  
; {: A: t, s. D2 [5 i
- R: U: Z. O: l　　“我是说为了孩子，不是为了这个孩子。我今天来是要和你说件事。”  

　　“什么？你们要离婚？”  
' D- w0 x. ]& [, z$ a% M2 p4 m
$ d$ j: C2 M, k) x/ o/ z　　“我暂时搬过来和你住一段时间。”  

　　“你们昨晚才做爱？”  

3 q- a( p1 |* X　　“是的，今天早上决定的。我们都认为这样会更好一些，暂时分开冷静一下。”  

) p4 Z  c, y5 K6 |　　“她承认有外遇了？”  

" o; n* @5 x5 Y2 J& c　　“不，没有。”  
! x7 e# J. Y/ ~. U
　　“她知道你要帮过来我这里住吗？”  

　　“知道。”  

　　“她怎么说？”  
$ e3 [) a  o- S$ F$ ~/ g
* v5 r% c5 a6 W( I4 `　　“什么都不说。”  

　　“打算什么时候搬过来？今天，明天？”  

　　“好像没什么区别，就今天吧。”  

  X- H* d, N$ t8 U! x7 \2 }　　“有个条件，不许带女人回来。”  
( s6 [4 E  r7 t: T9 j9 a
- E6 m3 D- _3 T0 n) |　　“没问题。”  
. H% k, P6 v; |0 h
　　晚上，彦过来吃饭。我们三个人吃完后就一起看电视，彦一脸的郁闷。  
+ G1 t3 j* E$ A! `6 M
　　我走进洗手间小便时，彦也跟着进来。  

　　“他要在这里住多久？”  

　　“不知道。”  
8 `- M% F! k( x, k/ I! `
1 x7 `( f! z, J+ n2 D1 i" m　　“他就不能去住酒店吗？”  

　　“怎么能这样说呢？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4 i% K: K/ \! k" _1 ~
+ c6 B( ?0 Q) K7 r$ U* ^. t# U5 h　　“可是他在这里我很不方便过来啊！”  

　　“你怕什么？大大方方得过来就行。他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事。”  

6 i9 z2 Q$ @6 z8 V) t- r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更尴尬！”  
2 \& I; d. u9 Z$ @, k8 n
4 u& G! P; f) S- _2 ^: k9 v. L　　“他就晚上过来睡，白天又不在这里，而且晚上他也很晚才回来的。”  
! o8 P' w3 @' t9 M# r, K# m
　　“我们又是给他听到了多不好意思啊！”  

　　“呵呵，那你就不要叫太大声就好咯！”  
! ^% R) L  R/ v
　　“哎呀，我是和你说正经的！”  

8 a0 w. J$ e, I; @+ Y3 K8 d　　“没事啦。”  

　　“电话啊！是你的！快来接！”孝安在客厅大喊道。  
5 O8 h* q0 m8 D3 [' P
　　“知道了！”我洗完手就立即跑到书房去。  
5 a% z7 B; s6 D1 X/ q
　　“喂？”  
6 ^. }, l: V6 z% k$ T* B
　　“是我。”  

　　是一把女声，听不清楚是谁，旁边很吵，估计是在路边打的。  
0 N' r* s5 @9 U
/ S  K! a) a: k6 P2 r　　“谁啊？”  
  a3 p" t1 z# ]% y" Y4 ^; U
# T! }" d: t. s" z　　“雪儿。我丈夫在你那里吗？”  

! u5 r, h' N  Q% \　　“是你啊！”我和雪儿虽然也是大学同窗，但说实话，我们之间很少来往，即使她已经做了孝安的妻子之后，“是的，孝安在我这里。找他说话吗？”  

( v0 a# U+ D# |' @; N　　“不，我只想和你谈谈。”  
1 ~% Q5 I' `; c) G: ?
, E) k7 V) J9 T: [+ @! M　　“你们今天一直还没通过电话吗？”  
. {5 T) u% z8 p
　　“是的。”  

　　“你在哪里打的？”  

　　“路边的电话亭，我不想他知道我给你打电话。”  
/ I  e6 @# U' B/ g$ X6 t( G  N- \8 I
8 J$ A2 `+ U' |$ @1 A2 Z! z　　“为什么？”  
% }; q) B$ D) Q/ v( Q
; z) z7 ^3 f0 R) C& h# V$ z　　“我们现在不讨论这个。”  

& B. b. F) Q; Q" m, s　　“好吧，那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  

2 P; L8 j3 R3 Y) S' ^& }  v　　“我们可能要离婚了。”  
9 V# R  q3 n4 t, `/ B1 u* h3 n# P% d
9 y+ l/ r) h1 L" q- _2 H) y+ O　　“他有说。但你已经有孩子了。”  
3 C( T6 s/ Y% D: L+ Q
　　“他好像并不是很关心。”  

* i# n7 n% a& e- _% o; W　　“不是这样的，他很喜欢孩子。孝安知道你有孩子之后其实非常高兴，并且打算今后要做个好爸爸。他今天中午对我说了很多感受！”  
5 w  d! {- D. m; J9 B
　　“他在怀疑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我看得出。”  
7 }$ h, N. t7 l; \3 @
　　“怎么会呢？”  

　　“因为我有外遇。他没告诉你吗？”  
" c0 P6 T! ]7 i3 F) S
　　“你怎么知道孝安知道你有外遇的？”  
; S+ Y' j( v3 `9 K' Z" V7 B
$ p+ F4 U5 d* i# i5 Q$ q! e8 G4 U% Y　　“他偷看我的手机短信。”  

　　“他和你说了？”  
: v8 q; E2 X& A9 _' h
, \# j. B3 g- C　　“没有，是我发现的。”  
, y& j) v2 V; k0 n3 ~
, S% w$ {9 F: z. Q3 n1 G* P5 t/ ?" l$ V　　“那你自己想怎么打算？”  
( x$ N3 X  a4 U. l/ N7 G; V$ b% l
　　“我想打掉。”  

　　“你难道一点都没想过要挽回你们的婚姻吗？孝安是和大部分男人一样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你不要因为这样放弃一个好丈夫！”  

. a( o! r- x9 M2 X" O* e1 _& X" i　　“我有件事要你老实回答我。”  

; ?# F) {. T$ g4 x　　“关于什么的？”  
+ ~+ e7 Z1 j6 G6 Y, d; W+ o
　　“孝安是不是一直有个秘密情人，而且他很爱这个人甚于我？”  

　　“那些都是逢场作戏的，我想你一早就应该知道的。”  
/ m& J5 K. Y# ~# d6 C. ]0 L9 P2 Y
　　“我不是说那些。你明白我的意思。”  

. r5 ]' ?2 f+ x& ^) q" F- u! D　　“雪儿，你不要误会，其实这没有你想得那样！”  

7 ^) F' d/ v5 y# ^* _8 L; n　　“有还是没有？”  

7 S8 R! ]1 V7 `7 y" v7 D　　“这个我真的不大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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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6 X# P' `1 O/ t  E" T　　“你们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  

3 A. E: n+ c$ B/ |- p　　“我想你太过敏感了。”  

& u. {! o1 j* S2 k　　“你一直都在帮他隐瞒真相！”  

　　“不错，我们是从小长大的，所以我更希望看到你们永远这样下去，而不是离婚。孝安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兄弟。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和那个人上床呢？”  

! H) o4 s! V0 [* ~* K' I　　“没有。我承认我很喜欢他，因为他很年轻，英俊，很像年轻时的孝安。但是我很多次都压抑了自己的冲动。”  
4 s. [' K% f# [
( L3 m! q1 n, L3 u0 a6 ~( L　　“他没有对你做出那样的暗示吗？”  

! H) u8 y! b3 s! D　　“有，但我拒绝了。”  
$ I4 n/ m# e) I  [# a( g  [, b
　　“你肯定这个孩子是孝安的？”  
" B2 d9 @' b0 o' a
　　“不错。”  

　　“我去告诉他好吗？还是安排你们见面谈一下？”  

' [: @- k- E8 z/ T1 ~　　“不。我只想知道他是不是一直有个秘密情人。”  
5 [  d2 D6 ]# j9 z+ |& h8 a
! W& I" R8 M+ k0 H& ?　　“这很重要吗？”  
) ^+ I/ _% d- ~$ s6 Y
　　“是的。”  
" U4 c& w9 @: J+ b0 P# O
5 \, |% M: ^# P& }2 ^　　“如果没有这样的事，你信不信呢？”  

　　“我还不敢肯定。”  

' c; X* I2 ?9 m8 s. [+ k4 S　　“我希望你们两人考虑清楚再作决定。”  
5 {' [& I1 E6 s; P0 L$ P
　　“那就这样吧。”  
0 p+ t  Q$ x' n3 @, v0 y8 ~
  {8 T/ _& n) y! A; b　　“嗯，再见。”  

3 K9 h) }& X- o2 ^　　“拜拜。”  
7 T% n/ `( b: o1 `4 O
5 ?6 p7 w* N3 W　　放下电话，我走回客厅，孝安和彦正在看一档娱乐节目。  

! c+ P4 O) S- w  W% q　　“是雪儿。”  

　　“哦，她打来干嘛？”  

　　“她问我你是不是一直有个秘密情人？”  

　　“她怎么说的？”  

; p$ i+ a* V. Y$ P) F. p5 D, {) d　　孝安突然止住笑脸，抬起头很严肃的看着我问道。  
5 E! C1 K. y! i0 |2 ?! i3 J, \! `
% n6 t) Z, k2 Q* @: y( r& x0 V3 C　　“我还有个报告没写，我回房去，你们谈吧。”彦很识趣的站起身说。  

% G" x4 j2 p- D. Z　　“嗯，去吧。”我又对孝安接着说，“她追着我问这事，我告诉她不要太敏感了。”  

4 N3 O, r/ c+ O: `( K　　“还说其它的吗？”  

　　“那个孩子绝对是你的。”  

　　“嗯？”  

( z* g/ f  \; x) h　　“她没和那个男孩上床。”  

1 E3 z6 g8 Y: u- f7 |　　“她发誓？”  

　　“我相信雪儿。”  
1 ~/ g: ?9 x9 B
/ k  {6 _% H& ]1 f! @　　“你知道当我看到那个男孩的照片时，我心里是什么感受吗？我已经对这个女人厌恶到极点，我恨不得马上就和她离婚！”  

+ \/ |* Q$ X3 O　　“我还是那句话，你们应该好好谈谈！”  

　　“四年前我们就应该离婚了。现在也不迟，至少不用搞到大家都很尴尬，我是说如果她知道了一些事之后。”  

1 g! D% o* N) K9 x/ ~" `" l: W1 e　　“对不起，我不想和你谈论那些事，我们说好永远不提的。你还是回去吧，你就要做爸爸了。那个孩子已经证明是你的。”  

- \2 \1 |, P( v0 s　　“丞••••••”  

　　“很晚了，我要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晚安。”  
4 n# {# o# W& N" l. ~6 y
　　我朝卧室走去，推开门，彦慌张的走到一边，一脸的尴尬。  

2 \9 Y4 A" T/ K- ^1 J2 r& R, E9 }9 @　　“你听到我们的谈话？”  
% O- m% [) @8 W0 ~2 ]% T  O6 b
　　“你不是说你们只是好朋友吗？”  

　　“你为什么偷听我们的谈话？”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骗你什么？”  
9 v! v$ P, Z- s
　　“你和孝安之间的关系。”  

( N' q- W' g3 ~3 l. _& S9 Y　　“我怎么骗你了？”  
9 b/ o* B1 A& V" r. [9 k
7 M  B$ h  \( h8 b　　“你们本来就是一对！”  

( h/ K2 D4 Q7 ~　　“你瞎说什么？”  
- E+ t! R9 U# a5 y: E" w
7 G# l+ R+ D5 @! G& i; k　　“不是吗？我刚才都听到了！”  
! i. W* i7 x' r' ?7 y+ Y. w4 a
2 {+ Q4 W: L9 d1 J7 {　　“我们说什么了？”  

$ g  y. V: D$ O8 d; B　　“你叫他不要再提以前的事！”  

& Q" I+ w* [* [　　“我告诉你，以后没我同意不许再翻我的东西和听我们的谈话！”  
3 z* {) E$ ~! j( J
# {- [* H, m2 h, U- |9 P　　“你先回答我！”  

　　“我只说一次，我和孝安是好朋友！你们都想太多了！”

猫瞳

大会给我安排专车接送，到了会场，要走过一条长达三十米的红地毯给记者拍照。说实话，我对国内这些所谓明星的穿着实在不过恭维。没几个穿的有点品味或是有些水平，和平时在路上遇到的家庭主妇或是大妈穿得差不多。而且在回答记者问题的时候更是糟糕，我建议他们都应该去重修一下公共关系这门课程。我突然成了红地毯上最耀眼的一个，因为我穿着一身清朝的马褂，就差戴上一顶有辫子的帽子。这套衣服还是我在巴黎买的，一直都没机会穿，我很少出席这些什么颁奖典礼或是选美活动。刚好今晚的超级男模大赛派得上用场。记者的闪光灯咔嚓咔嚓，一段本来不需五分钟的路程现在变成要走了二十分钟才可以走完。  

2 k, \2 x( ?, D% O6 h& \　　“请问你对今晚那个选手的印象最好，你认为那个最有可能获得冠军？”  

　　从接到大会通知我来做评判到现在我还真的没有见过这些选手，对于这个问题我一时懵了。  

　　“对不起，我不能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是今晚的评判。”  
+ v" I8 K' `; F/ E5 Y; r7 R8 o) |& q! I
5 ?% z9 \% [4 O) |　　场上又再一次骚动，突然一辆名车停下，从里面姗姗走下一个姿色惊艳的女人。身材很高挑，皮肤白皙，脖子细长，嫩滑。眼睛就像湖水一样清澈，像星星一样明亮。穿着一件印有莲花的半透明白色长裙，半露酥胸，乌黑的头发只是很普通的扎成一条马尾辫，长裙随风舞动，一颦一笑宛如画中的仙女。她很缓慢的移动脚步，任由记者拍照，旁边跟随着一位女翻译。那个女的和她站在一起真是相形见绌。丫整个像发育不良。  

　　我只是在某些广告在中见过她，今天总算看到她的庐山真面目，果真倾国倾城。  

　　她的美，是美到让人窒息，美到时间都可以为她而停止。  

  z3 n9 P, D( S" j; Z　　舞台的背景是故宫，选手从宫门走出，站在台阶上脱下腰间的白浴巾，穿着泳裤，全身摸得油腻腻的。舞台的灯光奇差，还有那个编排不知是不是事前都没和选手沟通好，就在开场时居然有选手都不知自己的站位，乱了套。说是世界超级男模大赛，但我看了一下名单，却有三分之一的中国选手。究竟是中国选拔赛和世间总决赛一起举行还是这就是世界总决赛？这三分之一的中国选手没有一个长得像样的，个个猴腮尖嘴让我恶心。还是那个香港选手为华人挣回一点面子。  

　　还没听完选手的自我介绍，就来了一个大会的负责人向我们这群评判下达一个圣旨，说今晚的决赛一定要让中国的35号入围前三名，不管是季军还是冠军，总之一定要入围。我看了一下这个人，还有他的各项资料，这样的料居然也能做超模。前看后看都没看出什么潜质来。坐在我旁边的那个香港来的评判听完发起脾气，他说既然你们已经内定好了还要我这群评判来干吗？你们自己现在就可以宣布了。他以退场表示抗议，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后不知是什么原因他又回来继续工作，比赛也如期正常举行。  
# q" T) p" _; F- J
% u% e0 ~% {; p　　这场小风波差点就让这个比赛胎死腹中。  

　　而颁奖嘉宾几乎没一个是和这个模特行业有关的，全是这场比赛的赞助商。个个都是长一个猪头，挺着装满脂肪的大肚子，猥琐的小眼睛，站在台上就像夏天的臭虫。上下小，中间大。整个异型似的。  

- k9 a! M! G$ h  b+ t% t7 z% c( L　　更可笑的是那些服装，不论不类，不东不西。那个主持人还一再强调这是一个弘扬中国传统文化展现未来中国的比赛。  

, m5 R: X. p2 ?" j; ~2 o# Y: C% o2 }　　我开始后悔答应来做评判，因为我已经预想到明天打开报纸上面会有什么评论。  

% c; f' Q! g' h, Y2 d$ s　　而大会之前还承诺这次比赛会请来外国的顶级流行歌手当表演嘉宾，但嘉宾是外国的，却是在国外发展的华人歌手，连三流都不入，这样也叫做顶级！此厮唱得还不是自己的歌曲，全是翻唱最近几首美国billboard舞曲排行榜上的热门曲。  

　　一个个猪肉奖颁完，最后中国的35号也如愿以偿的坐上季军的宝座。  

　　比赛结束后，所有人都赶到另一家酒店参加一个庆祝会。我本来打算不去直接回酒店睡觉，明天还要去见梁斌，但是那个漂亮的女人也要去，我为了多看她几眼，强打起精神决定跟随到她离开。  
# E/ M: I! D6 m/ E' r' _5 n! \
　　整个晚上我都没有过去与她搭讪，我就像一个孤独的追求者一样躲在角落里，看着她被一群苍蝇围着。很晚才回酒店，喝了几杯，只是卸完妆然后就睡觉，连澡都懒得洗。  
3 d" M( V- g3 _0 B
! i! v. I4 R5 Z+ j9 w/ \1 e8 b7 V& C　　我睡晚了，如果不是梁斌打电话来，我还会一直睡下去。  

7 d& B7 G- |& x! J9 I) c; F　　“你在哪啊？”  
5 `: M% f- q1 ^& I$ [5 U- n# W
　　“啊？几点了？”我惊恐的坐起身子。  

　　“下午了。”  
. L( V, r; x$ M% X6 M1 X0 ?
　　“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就起床过去找你！”  
, {3 B4 {( h5 }
* S9 h" C( i' x# C$ ], Y　　“我在爱岛咖啡。”  
+ o3 Z+ E3 m! Y( k
4 |+ D% {6 n" F5 v& f. U　　“真的很对不起啊！我马上就来，你不要生气，等我！”  

, n# ?6 e+ f( `% ~& h　　我冲进洗手间，以最快的速度梳洗完，穿上一条牛仔裤，戴上棒球帽，脸上什么也没摸就赶着去见他。  

　　梁斌很憔悴，眼睛暗淡无光。他也戴着一顶棒球帽。手里拿着一份报纸。他正翻看到娱乐版。  
8 B" V* l/ E- |2 u
, `, ^7 t, s2 l3 Z　　“真的很对不起，我昨晚睡得很晚。”我一坐下就马上再道歉。  

' M1 G0 S8 y5 Q! G4 u3 f　　“我知道。你看。报纸头条。”  
# n( X2 V; s3 `) f5 h3 G' S
4 P" `- q+ p, l, W, w　　“嗯？什么？”  

# E( Q4 l4 [% D* F- q　　“你自己看吧。”  
2 Z0 a5 ?0 o0 @; c: y' P6 Q* s/ E
. ~, M8 v0 |3 n/ \　　我接过报纸一看，《世界超级男模大赛评判起内讧！》，特别是最后两个字被无限的放大。上面是一张那个香港评判突然离开的照片，旁边还有我。  

1 V/ r- D  z9 k+ E  g　　“从不看这样的新闻。”  
. u4 [) J" h2 H( s* H6 o
6 P! x0 Z+ X0 S1 K6 l　　我把报纸一扔。  

　　“说说你吧，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1 J8 @/ q+ I0 }, ^/ r3 G
. f9 ~8 Y6 y  j0 `7 E# t- |/ e# n　　“我父亲死了。”  

) S( q0 h# X* Y1 P; b　　“对不起，梁斌！你没事吧？”  

　　“不，我没事。”  

- j! h5 p) L3 {" i　　“我说别的吧。”  
. w  ]# w0 b  F& [" w/ E. b
　　“不用，我就要说这事。”  
9 h- }1 d* M! [+ J" a
+ q$ T9 U, F5 ?, F3 t7 K( S. R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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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连最后一眼都不让我见。”  
* I# E* t6 c. I( \+ C4 ?) f5 b- c
- ~9 J0 }$ p, H# G, @. P3 E& S( r　　“你没去参加他的丧礼吗？”  

+ N) v* m( `& a6 G. L　　“没有，他死了都不原谅我。”  

2 U* r4 ^! x- \: t& @　　“你父亲知道你••••••？”  
2 M. B7 Y) T) _) G6 ]0 ~0 e6 Q# n
　　“是的。”  
+ U% s4 K2 y; y/ e4 ]6 t# Z
　　“多久了？”  

　　“就前两个星期。”  

0 U3 w, Z! V" _, Z: H　　“不，我是说他知道你的事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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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_. X8 N( _0 [3 K! q/ m　　“我读高中的时候，后来我辍学了，离开家跑到这里，接着你也知道这些年我是靠什么过的。”  

8 e# k% u, W. m. K" e　　“这些年你们都没联系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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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Z; j/ d* h5 t3 R& T　　“没有。我记得给他打过一次电话，他在医院。但那次我们并没有好好的谈，最后还是以吵架结束。这让我更加恨他！”  

7 z; ]. P$ H  r5 O) A0 p$ Z　　“你母亲呢？”  
2 r! i- P) G/ `6 j6 Y& X
  I& k2 @7 e% U4 l　　“她在我十岁的时候和一个男人跑了。丢下我和我父亲。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我的母亲。我们已经完全失去联系。我理解她，因为任何人都无法忍受和我父亲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你和他待上一天也会发疯的！我现在活得好累啊！我已经和那个死老家伙分了。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  
5 S& J- ?+ ~! a0 F3 V0 i
* o) g# t' K: F' q  z  S　　“上次我在酒会见到的那个吗？”  

　　“是的。老贱货说的真好听，什么我有家庭，我现在和你在一起心理对我老婆有负罪感，我每天都在谴责自己啦，小弟，我不想负你啊，你还年轻，可以在继续找一个••••••王八蛋！玩完就想把我甩了！这些男人都是一路货！”  
6 q& K' i  E9 i" T
8 {9 V  K! X# j5 p/ z/ ^, k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很乱，不知道。我原以为和他在一起可以摆脱掉这种生活，但突然间一切又没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但是我现在也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千万不要搞上中年男人，特别是已婚的中年男人！这些人都是玩票的，才不和你认真！你想从他们得到什么？什么都不会给你的，你希望他们给你事业，金钱的帮助？不可能的！什么大风大浪他们没经过，就凭和他上几次床？我一直都太天真了！我只是他们生活的调味剂，菜太淡的时候就加一点下去，然后就被摆在一边。即使他和他老婆感情再怎么差，他永远都不会放弃自己的家庭。我除了身体还有什么是他爱的呢？没有了。满街有的是小帅哥，他们有的是钱，要弄到什么样的货色都有。而我一年一年的长大，变老，最终什么也没有。然而他们依旧安享晚年，周末就去找小帅哥幽会。这些混蛋！天杀的！我希望他们造的罪孽都报应在他们的儿子身上！”  

  T& n" x# c7 c5 w　　“你那晚给打电话后我一直很担心你，我很怕你会做傻事。”  

　　“呵呵，我是在想自杀。活着一点意思都没有。一切都完了！”  
9 U! D- w& s, @9 ~3 m
　　“你还有大好时光不会完的！”  

　　“没有了••••••没有了••••••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帮我办理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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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 X# Y+ Q/ J2 c' k7 O% k　　“梁斌你别吓我！虽然我一直并不是对你很好，但我不想失去你！因为，因为••••••我们也是朋友。听我一句话，离开这个圈子。”  
  o/ s! h( i  ?
　　“谢谢••••••我很开心！在这个世界上我知道自己并不是孤单的，我还有一个朋友！”  
* q  Z& v3 e/ b! E- Q
　　“如果你现在需要钱的话我可以帮助你一点。”  
9 X: t  B# W# v6 C1 N
　　“不了，我已经不再需要了••••••对了，你还记得自己在这方面的第一次吗？”  
9 f8 A( q" y1 y5 \. Y. V% P6 \
　　“不是很记得。”  
7 ~, f$ H' w1 l7 ~5 {- u8 l
, T! V. ^' h; `$ L% ^% R- B　　“怎么会呢？人生最重要的第一次怎么会不记得呢？”  

　　“人生有太多第一次了，所以才会忘记。”  
) Z" K; @; |" v+ L. T' `
% r3 F5 `: b7 k5 m7 q5 e% @8 Q　　“我母亲离开这个家的时候是冬天。他们经常吵架，每一次吵完架父亲就过来和我一起睡，我对他又恨又爱。虽然看见他打我母亲时很气愤，但他睡觉时抱着我的那种感觉却使我立即就对他消除了仇恨。母亲走后，我就经常和父亲一起睡。夏天，我父亲睡觉的时候有时就穿着一条内裤有时干脆什么都没穿，因为天气太热了，那时候还没空调。一把小风扇转了一夜，风都是热的。我每个早上都看见熟睡的父亲那里硬翘翘的，特别大，还有那两个蛋蛋，有时会收缩。我觉得好有趣，就趁他睡觉时去偷摸他。有一次我还用嘴去舔过，那些流出来的水咸咸的。我十五岁的时候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遇到我第一个朋友，他和我父亲的年纪差不多。我们是在公厕认识的。那天我吃错东西，已经午夜了还在蹲厕，里面没人。突然跑来一个中年男人，他望了一会才站到我面前的便池小便。但他小便完也没走，就在那里看着我抽烟。我也觉得他很奇怪，但我拉完就走。第二天夜里我又再去，我就想再去看看他是否也在那里。但我很失望，他没去。就在我想走的时候他就来了。他看着我笑，然后在我面前掏出那个东西，小完便了还没有收起，就一直站在那里手淫给我看。我走过去用嘴给他吸。过了一会他说带我去一个地方，没有人，在这里待会有人来了会被发现的。我和他到河边的草地上做，那里有很多树，又没路灯，很暗，是一个绝好的地方，绝对不怕给发现。我们每个星期都有三四次到河边做爱。我和他这种关系一直维持到我十七岁上高中，有一次我去一个同学家玩，我和他从小学就同在一间学校读书，一直到高中。我们经常放学一起回家，一起去玩，去踢球。那天下午他突然邀请我去他家玩，我爽快地答应了。但是去到他家才发现，他父亲就是和我到河边做爱的那个男人。他也吓懵了。从他家走出来后，他父亲也跟在我后面，然后偷偷跑过来约我今晚到河边见面。晚上，我准时到那里等他。我们很疯狂的做完最后一次，他告诉我以后再也不能见面了，要永远断绝这种关系。我没说什么，反正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我们刚才的事全都被一个人看到了，就是我父亲。我就这样被赶出家的。几年后我还遇到过他一次，那是他来城里给他儿子办上大学的事。他老了很多，有很多白发，而我还是那样年轻，而且一个都市公子哥儿的派头，全身都是时髦的打扮，我在想父亲也应该和他差不多了，现在他在家里过得好吗？但我没有向他打听父亲的事。那次我还请他去希尔顿酒店吃饭，他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整个乡巴佬！什么都大惊小怪！  
; g8 ]5 D3 }) D$ d) a
　　被赶出来后我混迹在城里的公园，广场，公厕，每个晚上就让那些又臭又脏的老头摸，二十块也做。第一个包我的是个六十岁的退休老头，他是在公园做晨运搭上我的。一个月包我七百块，我住在他家，他老婆死得早，儿女在外地工作或是在外面住，家里就他一个老头，他的儿女过来的时候，他就说是他外地朋友的儿子在这里打工，暂时没地方住先住在这里。他们也没说什么。后来我在我工作的那家酒店遇到一个很有钱的就把他甩了••••••那个老头很阔手，经常买很贵重的礼物送我，有一次还差点买套房子给我，但被他老婆发现了。我们也是因为这样分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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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 c6 h7 ]" K　　“不要在想过去了！记住，还有明天！即使你深陷在黑洞中，但黑洞的尽头也有阳光！今晚我们一起去酒吧开心，我做东！”  
) {3 [/ h1 }8 Y9 ?& z6 d
8 r+ j6 M; I9 f4 z. m; Z2 ?　　“我不想再去这些地方了，很累很累••••••”  
' `. l2 @+ A  i# c) N
　　“走吧，不要闷在家里，这样情绪会越低落的。我们一起去发泄！明天起来又是另一天！”  
; l( [0 s, x9 Q
　　“真的不想再去，对不起。”

猫瞳

洗完热水澡，感觉非常热，身体在流汗，虽然已经是冬天。在凌晨两点钟我还非常清醒，睡不着，穿着一条白色的内裤在房间里发呆。从酒店的五十二楼往下看，突然想写信，我已经很久没有写过信了。有个外地的小弟一直要求我给他写封信，但我口头答应了，却一直没做到。我从背包里拿出笔和纸，“亲爱的弟弟”，不好，撕了。再写。“弟”，这个字写得不好看，又再撕了。连续撕了十几页，一个字也没写成。  

& H5 L* P2 F0 H/ Y/ N　　对着镜子抹上泡沫剃须，今早，不对，应该是昨天早上了，去见梁斌时太匆忙忘记刮了。吃掉一斤番茄。然后又再BBS上面灌几篇水。和我失眠的人一样多。有个家伙特别让人讨厌！是一个叫做“明亚”的同志网站的文学版斑竹，叫做若亚方舟。这些人都是心理有毛病，自负，自恋，自大！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今天中午吃什么也得在网上发个贴告诉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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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4 J4 l* ?, M) h+ D　　有个女生在BBS上发个贴找有钱的男人，我回了，假装成嫖客。不到五分钟她也回我，并且把QQ告诉我。我立即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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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找个有钱的男人包她，当然一夜情也可以，不过是收费的。她说自己在读大二。我问，你漂亮吗？她说没人说过她丑。突然我很想见她，本来我是没事找个人来消遣。  

, ~) i9 ]  c/ w7 v/ U8 ?　　我们谈好价钱，并且就约在明晚八点我住的这家酒店见面。  

9 F* i: [% _: z* f+ L　　她和我预想的不大一样，但也不坏。我们一起吃晚饭聊了一会就上楼去。我对她是否是真的是大学生的身份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有一点绝对是真的，她很年轻。  

8 e8 l. m2 ~) s　　她说自己之前给两个人同时包养，她住的那套房子一个月的租金就要三千多。现在有一个跑了，因为赌球输光跑路去了。现在她手头比较紧，继续在找一个来帮她供楼。她很直接就问我一个月愿意给她多少钱，还有一个月要做多少次，这些都得事前说清楚，她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是同时给几个人包的。而且她还有些额外的“业务”。  

　　说实话我真不知道该和她如何开始，我一直就坐在她对面。大概她看出了我很紧张，就主动上前吻我，脱去我的衣服，把手伸进我的内裤，一会像挤奶似的捏着我的龟头，一会又用活塞式来回套弄。  

5 v6 @3 [/ O7 N　　我赤裸的躺在床上，看着她很挑逗的剥光自己。  

　　我下面虽然硬起来但一点感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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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 A+ R5 H1 x! \9 b　　我让她先给我舔。可是没有彦给我舔的那种感觉，甚至觉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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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己坐上来，进去时有点热乎乎的，但很快那种感觉开始变得不舒服。我闭着眼假装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来，甚至还给她点面子哼哼几声。  

　　搞了很久我都没出来，我不清楚她是否有感觉，但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场折磨。她是乎很想我快点射，因为她也累了，满头大汗，可她越是快速地做上下活塞运动我越是不舒服。中间掉出来过两次，有一次套掉了我还不知道。我很慌张的问她你有没有病啊？她反问我，你有吗？我说没有。她也同样回答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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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5 C) z+ e* R3 u2 K# }8 @　　我让她先下来，休息一会，等一下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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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吃药了？”  

* D$ j' K( y9 I9 ^1 U　　“吃药？没有啊！”  

- O# t( S& y; e- e% O6 I8 T　　“肯定有，不然怎么这么久还不出？”  

　　“真的没有。”  

# x( o0 _3 [1 R) y0 J: B　　“我给你打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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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R3 |. l; q0 F/ p2 W　　“算了，不用了。”我仍给她两千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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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  

/ h: i# @& d% a  j4 N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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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我没让你爽啊？”  

　　“不是。”  

7 m% |- R/ n( `　　她十二点就走。我没有留她过夜。我说明天还有事要早点休息。  

9 ?2 f, p$ o6 F　　这是我第一次和女人发生性关系，也是最后一次。很明显非常失败。今晚的事已经回答文那天的问题。  

2 `. o5 U- p& R7 i　　离开之前我再去见一次梁斌，他打开门时连脚都站不稳，手里拿支红酒。茶几上的烟灰缸已经满了，全是蜡黄的烟蒂，还有烟尘。我怀疑他吸毒，但桌上找不到任何毒品的痕迹，却有瓶药丸，应该是处方药，我拿起来看是英文，没看懂是什么药。  

, [1 w* W; P- z' F: F5 r1 S　　他断断续续地说些我听不明白的话，后来他躺在我身上睡着了

猫瞳

“起床了，快点吃东西吧，不要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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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孝安坐在床边对我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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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睁开眼又闭上眼，不语。  

　　“你已经躺在这里两天了，还想怎么样？”  

　　泪水从我的眼角流进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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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m' x2 ~" u* s+ \# b$ p　　“他已经死了。这不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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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S. d1 ^( @4 Z7 D　　我走后的第四天就接到警察局打来的电话，梁斌自杀了。就是我走的那天死的。他服用过量的巴比妥钠，还有其它大量的抗压抑症的药物致死的。  

3 V7 s0 f) M( K( Y　　“什么是巴比妥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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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5 l6 _7 M+ u7 t# f　　“就是一种镇静催眠的药物，你的朋友就是服用这种药物自杀的。这种药使他在睡眠中抑制呼吸死亡。”警察很耐心的解释道。  

　　警察开始以为是谋杀，而且凶手有可能是我。因为我是最后见到他的人，我走之前还在那里留下一张字条，内容我忘记了，大概是叫他要勇敢的活下去之类鼓励的话。他们认为是我布这个下的陷阱来逃脱自己的罪行，但最后终于查清，第一我完全就没有杀人的动机，而且梁斌也在那天写好遗嘱，但是他写得很含糊，只是交待死后一切事情由我帮他料理。最重要是他的药物是从他的医生那里得来的，他一直就有看精神科医生，在自杀前这段时间他已经很反常，和他的医生说了很多让人不解的话，这很明显是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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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太平间认尸，警察掀开盖在上面的白布，他被解剖过，面容很丑陋，和他活着的时候判若两人。天哪，如果现在他在天堂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一定不愿自杀。看着他冰冷的尸体我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掉下眼泪。我想到那天我本来是可以救他的，但我却丢下他。我怎么就那么愚蠢，当我看到桌上那瓶药就应该察觉出来，但我不仅没有发现还丢下他一个人孤独的死去。也许他并不是真的要自杀，而是不小心一次吃太多药片致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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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清理了梁斌留下来的财产，总共还不到2万块。这时我们才发现他一直使用的身份证是假的，他的真实身份我们无法查找到，于是他的家人我也联系不到，只好先将他火化后寄放在火葬场。钱另开一个户头帮他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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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理完梁斌的后事回到家一躺上床就躺了两天，不吃不喝，连动都不愿意动，孝安和彦轮流来劝我。但我就和死去梁斌一样，连眼睛都不愿睁开。他们说什么我都听不进。  

" S* |/ K7 h! Q' [6 J1 ^6 W4 S　　午夜突然清醒，打开灯，拿一条抹布沾湿，把衣橱的衣架一个个搽干净，然后又再把衣服重新整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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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D0 n; R6 i1 f7 B* q; h' t& P　　孝安打开门进来，他从我后面抱住我。  

2 E0 H" q, D/ S: `8 T) G- a　　“丞，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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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沉默的流着泪。  

+ `, \2 w1 Z5 Y* Z! C　　“丞，我们走吧。这些年我仍旧没有忘记我们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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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a* w0 Y; O　　“走开！不要碰我！走开！”  

　　“你不要再这样好吗？你知道你这样让我有多心痛吗？”  

　　他死死抱住我，头压在我的背上。  

/ W8 p3 j# F: H3 c- |, I" M* ~　　“走开！我不需要你！你滚回去你老婆身边！”  

: ~2 N% m: _$ Y　　“不！我要和她离婚，我们走！我们一起走！这一次我不会再放弃你了！”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年夏天的北京！你把我丢在那里！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死活？你没有！我替你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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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愤怒的吼道。  

1 Q" x& [% N# ~# G5 F( U　　“丞，我发誓！这次绝对不会！我发誓！经过那一次我心里一直很内疚，我一直都在想办法补偿你，可是你一直不愿给我机会！”  

　　“如果你有心的话任何时候都可以！”  

) m$ a9 k; c& D1 q/ n& w　　“可是你当时已经和那个老头在一起了！我还能说什么！”  

! D6 m9 `/ s9 s　　“什么老头？我和熙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三十几岁！我不许你侮辱他！你把我仍在北京的时候，我能怎么样？我没有钱生活，我没有任何退路。只有熙可以照顾我！出去！出去！滚！滚回去你老婆那里也好还是你那些女人那里都好！滚！我不想再见到你！你伤害的人已经够多了！不要再碰我！拿开你的手！你安赃的手！”  

- Q0 |. X# A1 q' x! H　　“丞，对不起！对不起！我当时也是没办法的！只要你原谅我，就算去死我也甘心！”  

　　“好啊！你现在就去死！不过不要从我这里跳下去！要死的话也滚远点！”  

7 e1 O6 @2 ]+ h. T/ t8 Y3 r+ ]8 {　　“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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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h8 a' E( s5 ?- k& [) l: [$ t　　“不要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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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想我去死吗？”  

3 s/ i% N+ ]- ~) T　　“是的。”我猛然止住哭泣，冰冷冷的回答道。  

+ T4 `/ H* B( ]4 p5 |　　“丞！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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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5 d  \2 v, H& u! @5 Q　　“爱我？哼！这句话你每天给多少人说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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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丞，你知道你这样不仅是在折磨你自己也在折磨着别人，特别是爱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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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 f! v6 Q' a% p5 R　　“我喜欢。”  

( m  _9 h1 \5 z$ \/ E　　“丞，我一直以为的你冷漠与绝情是假装出来的，没想到你真的变成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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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因为你！”  

8 l5 a0 N& q" `3 A　　“丞！你知道的心有多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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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2 \6 q: G: Y! m　　“那你知道我的心在哪里吗？”  

　　我把手按在他抱住我胸口的那只手上问道。  

0 m- {! J6 R! W; I8 N  \' R　　“你的心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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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了！它已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