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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19 12:3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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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经进入深秋,天气越加寒冷。
- Y E) B6 O. e 自从原政下决心冷却与容嘉毓的关系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而这一个月,他的心情也是难以形容的恶劣。工作进行的越顺利,莫名的焦躁反而越加剧。
, N! A z2 P/ K$ m x, O 今天,他的心情还算是少见的晴朗。从蛋糕店拿到定做的生日蛋糕,原政开车去拜访研究所时的导师林教授,教授已经退休了,今天是他的72岁生日──已经整整十年没有为象父亲一样敬爱的导师过生日了。
! b W6 S3 K6 A& ~7 y# d# F1 t. M 早知道他要来的师母正系著围裙和面,准备包他最喜欢的水饺,十分高兴的把他迎进门。教授在书房里给一盆菊花剪枝,头发早已全白,精神却还很健硕。
6 D5 f& W" h7 Z6 h0 X: @# C 林教授是出了名的为人正直,即使是在当年的政治风波中遭受毒打,也从来没有低头说一句谎言。正是这种品质让原政一直深深敬重,虽然他并没有按照教授的道德观念来约束过自己。尊敬一个人是一回事,要完全按照这种珍贵可敬的品格在现实中生活则是另一回事,那是要付出相当大代价的。
( j! o, n9 T' L! s2 y, Y) T4 U 和教授间的谈话永远是那麽轻松愉快,不需要掺杂谎话,连膨胀满满的名利之心也可以暂时放下。 . e" a8 ^8 ~, o2 @+ y8 J
握在手掌里缓缓转动的白瓷茶杯飘出缕缕茶香,即使是不喜欢喝茶的原政也很喜欢这种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在教授家查资料、借参考书并且每次都会被师母热情留下吃饭的日子,久违的家一般的简单和温馨。在这里,他无须说什麽,无须做什麽,不论年纪多大,永远都象孩子一样被呵护宠爱,也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感觉心情出奇平静了许多。
! c' D5 B0 w Z# r “教授,我来了……” " C7 Q1 H+ @( U; p! G
原政突然听到一个轻微声音的从门外响起。
$ G- F! Q6 \, z4 a “嘉毓,快进来!”教授显然十分高兴,“原政,还记得嘉毓吗?他是小你两级的师弟……” % `. }% v L9 K# R" T* N4 Y
那个永远都带著羞涩笑容的人站在书房门口,手里提著一个蛋糕盒,地上还放著一只旅行包。 2 v6 O) n/ T, b
原政看著容嘉毓显然因为看到坐在沙发里的他而突然僵硬的笑容,吃惊过後反而轻轻眯起了眼睛,心情不知为何突然变的格外舒畅和愉快,好像野兽突然发现自己闯入巢穴的猎物那样惊奇和兴奋。
/ @8 L3 v% j/ p0 W0 Z* ` “嘉毓每年都会来给教授过生日,这个孩子,真的是很温柔呢。”师母低头切著面,很随意的说。 4 i5 r- f4 C9 m* w" ~" J" m7 a
“是吗?”原政十分诧异,他从没想过容嘉毓也是能记住别人过生日的人。因为看到容嘉毓明显的惧意,不想就这麽把刚刚误入的兔子吓跑,他借口来厨房里帮师母的忙,一边剥虾仁一边竖起耳朵倾听书房里轻微的谈话声。 0 s' ]/ a1 J2 V; |
“嘉毓是个很温柔的孩子,教授经常说,那个孩子就像是从树叶间吹过的最轻微的风。”
$ ^* T$ y* o, X7 i! y1 j 容嘉毓虽然已经27岁了,但是教授和师母仍然很自然的把他叫做“孩子”。第一次听到导师说出这种文学性的话,而那个被他如此评价的人竟然是容嘉毓,可见导师对他的感觉有多麽特殊。原政无法理解,教授为什麽会那麽在意那个平庸甚至不正常的人,从前就是这样。你是我最优秀的学生,但容嘉毓是我最喜欢的学生,他感到教授心中就是这麽定位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从小就很独立冷漠的原政在导师这里第一次感到被人关爱的温暖,容嘉毓的出现却轻易分享了他的幸福。
9 f0 {- }* t8 j* g “说什麽呢?这麽高兴!我们也来帮忙。”满面笑容的教授出现在厨房门口,後面跟著显然很不情愿的容嘉毓,他低著头,目光根本不看原政,原政却心情大好。
: Q! a! A' E5 a) G+ y 今天你是自投罗网,反正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0 [; Y; v; i$ a# I, ]5 q8 N 容嘉毓低著头,十分费力的包著饺子,柔软的头发一颤一颤在瘦削小巧的脸边轻轻摇晃。原政就故意站在他面前,长长的手指慢慢剥著虾壳,心中充满了邪恶欲念,想像著一会儿把他压到,好好听听他久违的压抑低泣和呻吟。导师和师母一边包饺子,一边微笑的看著他们,好像看自己的两个可爱孩子,根本不知道原政此时的念头有多麽龌龊。
: ~* I% J/ p: } 容嘉毓包的很慢,他的右手总是在颤抖,无法用力合拢饺子。原政知道自己不怀好意的注视更让他心慌意乱,好几次都把饺子馅掉到了地上,又狼狈不堪的慌忙收拾。可是教授和师母却一点都不在意,他们也放慢了包饺子的速度,明显是为了让容嘉毓安心和放松。连原政都有些嫉妒他们对容嘉毓的充满真情的关爱。 & e0 p. S% D, T0 @
这顿饺子足足花了两个半小时才包好。 " Y2 ]; K- L3 A& O# A. N
“呵呵,我还记得这两个孩子当年是没说过几句话的,没想到他们现在相处的能这麽好。”热腾腾的饺子终於端上来了,教授今天显然格外高兴,连喝了好几杯酒。
: m5 a' _7 y; x$ A. k, q/ C4 o6 H9 T “不要总是孩子孩子的叫,”师母嗔怪道,一边给原政和容嘉毓夹菜,“嘉毓已经27岁了,原政也早就是博士,这麽叫让他们多难为情。” # X: l. T" p' b1 P
“不,我希望能永远做教授和师母的孩子。”原政说的是真心话,而容嘉毓只是低著头吃,什麽话也不说。
% o. H( o+ c8 l7 \) s" _/ l: o2 U/ S8 z “嘉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住在客房吧,你师母已经收拾好了,明天再去机场。” / U: ~: z7 T" @- q+ F! l
“还是去我家住吧,我明天可以顺便送他去机场。”原政一把就拿过了那只旅行包。 # I t H) E+ ?+ E
“我不……”容嘉毓脸上的恐惧只有原政才看的明白。 $ F0 Q0 i% n6 _( K% H$ O& J
“不用跟我客气了,照顾师弟是我应该做的。” 原政十分和蔼的说,其实心中满是色情的画面。
& i9 X6 S' Y# X) \- \9 u “嘉毓,去吧,原政这麽邀请你,你们也可以好好谈谈。”教授象鼓励小孩子一样摸摸容嘉毓的头,容嘉毓没有再说什麽,颤抖著嘴唇低下头。 5 ^' Z! Y0 I0 C+ ?$ v4 |
把他那只沈甸甸的旅行包扔进後车座时,原政根本没有掩饰嘴边的邪恶笑容。
! g, \: d4 x. `4 i Q$ v7 H/ M “怎麽还带这麽多东西?”他随口问到。 # X$ c+ P. U$ p* |9 h N
“我……只是来……玩……”坐在车上,容嘉毓也一直别著头看窗外,就是不肯跟原政对视。 ( B$ d7 i* T& t+ }+ o8 @2 p
“哼!”原政冷笑一下,一点也不在乎他的冷漠,马上就让你好好的哭!
2 N1 e; K/ w2 t- ?0 [5 L 位於郊区的这间现代化高级公寓是原政最近才买的,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带来的第一个人竟然会是一个男人。 ) o6 X" U0 u3 f; w, U& w4 g4 b
“去洗澡,壁橱里的衣服你可以随便换。”一锁上门,原政就知道容嘉毓已经完全进入自己的掌握。 ; j, w _5 r% ?
听著浴室里细微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原政心情极好,他打开电视,等著猎物自己投怀送抱。然而等了好久,容嘉毓还没有出来,原政料到他又想逃避,於是毫不客气的推门进去。 C0 ?1 X* n/ e
满是雾气的浴室里,原政好容易才看清容嘉毓在什麽地方。知道容嘉毓也许不会使用这里的浴室,原政刚才就亲自帮他放好了热水,可是没想到他居然穿著衣服呆呆坐在浴缸里!看见原政进来,他吓的向後一躺,连头都沈进了浴缸。 , M, ^7 X) ~" o* ]* O
原政感到十分好笑,又有些恼怒,对他白痴的行为实在难以理解。要是在以前,他会冷笑的站在旁边等著,等容嘉毓憋不住气自己痛苦的浮出来,但是这次,他很出乎自己意料的不想这麽做,而是一把把容嘉毓从水里拉了出来。
/ }4 ], j ^& P! `! M0 h: E9 S2 q 不耐烦的剥掉容嘉毓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丢到一边,原政自己也脱了衣服,走进浴缸里。
4 \6 w' K- y6 r6 k' p 他赤裸著身体,俯视著那张被蒸汽熏的出现少见红润的脸,被钳住下巴而无法再逃避的黑色湿润眼睛,欲望无法抑制的升腾。
6 G! S; _' B) t+ D- ? 轻轻揪住容嘉毓的头发,把他的头按向自己已经坚挺的欲望,动作还算温柔。
# ^) o5 ?, s0 u5 o- e “好好的舔,”原政威胁到,“要是咬到我,就把你的牙齿都拔掉!”
, F& l' ]/ i, m' j 容嘉毓的口腔被原政的硕大充满,舌艰难而笨拙的按照指示服务。脸上痛苦的表情和不停滑下的热泪都表明他有多麽难过和害怕。原政想,这对於他来说也许太过分了,感觉好像在欺负不懂事的小孩──他显然忘了自己一直就是这麽做的。要不要放过他?他的手慢慢抚摸著容嘉毓的头发,想把他从这种有些过分的行为中解救出来。但是欲望中心越来越炽热的快感和冲动却又让他慢慢松了手,只是轻轻抚摸著那张充满痛苦的脸,让他尽量放松,最後还是放纵肆虐的恶魔全部释放在容嘉毓口中。容嘉毓又没有经验,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躲闪,被呛的扶著浴缸边缘不住咳嗽。
8 A0 l G5 a$ P! V x% F$ @1 F 原政心中泛起一丝难得的怜悯,温柔的搂过他纤瘦的腰,吻上那残留著白色液体的嘴唇,腥涩的滋味和著泪水在两个人的舌上扩散,容嘉毓的呜咽声也被堵在口中,只能跟随著原政的摆布才能呼吸。两三个星期没有抚摸过这个瘦弱的身体,一旦肌肤相贴,就再也无法用理智束缚欲望。一边吻著容嘉毓,原政的手一边在他的身体上慢慢抚摸,下滑……他今天要用最从容的方式好好享用这个身体。
4 w, f1 l$ q+ Z" `; v1 B8 o2 U. F 两个人在蒸汽弥漫的浴室里待了三个锺头,容嘉毓最後已经虚弱的几乎昏迷,原政才发现他的情况有些异常,连忙把他抱出去透气。容嘉毓躺在床上,气息过了很久才渐渐平稳脸上的红也渐渐褪去,恢复成令人担忧的苍白。 6 j, n2 X9 O+ | @
最近他的身体状况好像差了很多,也许是自己无节制的索求超出了他的承受力吧?原政低头看著那明显消瘦的脸,真不禁有些担心他的身体。
D7 {2 S( Y! P& Q' W! m “上次的烫伤好了吗?让我看看。”手很自然的就滑向棉被下的赤裸双腿,而容嘉毓只能睁大眼看著这个表情很随意平静的人,双腿颤抖却无法抗拒。 - {/ A/ k( \! {/ R
任意抚摸著已经看不出红印的柔细肌肤,原政很想再来一次,但他知道容嘉毓已经到了极限。 6 x8 `7 K9 e# ?1 w7 b) R0 ?% b
“最近没有好好吃饭吧,怎麽瘦成这样?”原政脸上突然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该不会是因为想我吧?”
/ b4 {1 s( |" m' }+ K 容嘉毓却转过头去,用颤抖的双手遮住自己的脸。 " F A, L5 V2 j2 h) j
原政本来是开玩笑的,看到他的模样不禁心中大动──难道他真是因为想念我才……
8 _ Y" n" ]2 ~ z" U+ @- s A8 y3 L 他温柔的把那个全身都在颤抖的人搂在怀里,按下他轻微的挣扎,直到他在自己怀里累极了沈沈入睡。 7 n0 [0 L* |6 G! f( j, W0 j! M
容嘉毓其实真是个很难得的情人,象没有被污染的轻轻吹拂的风。轻风吗?真的是很象呢,那麽这缕轻风想从我的手中飘走吗?轻轻用手指划著那憔悴的睡颜,原政知道自己决不能再放过他。 $ P( _$ W/ j. F8 E. p/ L
“原政,真是麻烦你了,你这麽忙,还要你送嘉毓去机场。”电话那头师母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过意不去。 1 m5 s. S8 g2 ^& [2 q) D' d7 E R6 g
“您不用客气,他是我的师弟嘛。”回想著容嘉毓一路上困顿的睡眼,上飞机时还是迷迷糊糊的模样,原政就不由自主露出微笑。 8 L: e) R9 n" Y b, O G r
“……原政,我想跟你谈谈,你有空吗?”
5 [) G8 g1 B" f# v8 d “……其实我想找你谈谈那个孩子──容嘉毓的事……”
& M" z6 v; S, B R1 R) [0 O 在餐厅见到约自己来的师母,原政刚听到这话还以为她知道了自己跟容嘉毓的关系,不禁心里一惊,但是看师母并没有什麽特别表情,就不禁暗笑知道自己又多心了。容嘉毓那样胆小的人,是绝对不会也不知道该如何把心事告诉别人的。
, p4 q6 o9 u7 t; Z8 v" W “我知道你非常忙,这对你来说也根本是个不合理的请求……” 6 ^+ P4 H" P3 E8 `* \
“没关系,您尽管说吧。”
" i% L& i) k9 K “你也见到那个孩子了,他是个很善良很温柔的孩子,只是不善於与人沟通,他害怕陌生人。但是昨天看到你们相处很好的样子,教授和我都很高兴,你不象其他人那样排斥他,我想请你……多跟他联络联络,哪怕打个电话跟他说说话,也许你可以给他一点帮助。” 5 F2 V, q6 f( a* P; D
“那个孩子是你教授一生最大的心病。因为是他把嘉毓从高中带到了研究所,他那时只是非常高兴自己发现了一个天才,却没想到这反而害了他。你可能不知道,跟他同级的人都非常排斥他,教授也是後来才发现他出现严重的心理问题,越来越封闭自己,甚至还用试管割伤了手……”
. X; a' c+ D+ K- g( G “……感染了化学试剂……”回来的路上,原政烦躁的开著车,脑中回响的全是师母刚才的那番话。 ( w, G5 C1 U) a. N9 U% X4 Z
想起容嘉毓那只颤抖的右手,想起那个昏暗夜晚深深扎进纤细手指里的试管碎片,想起自己看到鲜血时只是更加疯狂的兽性……怀疑如同滴落在水面上的墨汁无法抑制的扩大。 ) o& H( t9 h5 A( k, Y
他曾经以为容嘉毓右手那不正常的颤抖是因为经常喝酒产生的毛病,现在才想起,从来没有见过容嘉毓喝过一滴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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