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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7 14:3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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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T( c% t: z; Z“叛徒宰了他!”
5 p4 Z' v# c' H/ _) b8 B9 [% }“光宰他太便宜了,让他尝尝钉鞭的厉害!” 8 I2 I& t; X8 t: O; W: `5 E
火城在人挤人嘈声震天的四合总堂,费了半天工夫找到站在角落里冷眼抱臂的连默: " y- q' r- X; x/ p
“到底什么情况?”
) h# Y1 c9 h7 c4 T, c6 I) D1 E连默冷冷道:“五成人是三老长那边的,或者说帝空走狗更合适,三成人是牵扯进案子里有利益关系正愁没处撒火,还有一成抱着观望态度。” # K6 q A1 Z# |0 }
“简单说就有一成人可能帮我们?”火城苦笑着搓搓鼻头。
1 [. `9 E+ m4 h( e“错,我们就是剩下那一成人。”连默勾勾嘴唇,他倒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讲冷笑话。
9 ]- t9 E) q2 y! F4 X/ c& m“至少还有这些,从他当家开始就誓死追随他的人。” 7 B2 {- e* R. I! x
相比火城的激昂,连默异常的冷淡:“就是我们这些誓死追随的人,才是他的负担,否则他早就自由了。” , ` \( J/ @) y1 F( L
台上秦烁被反绑着双手,面对波涛汹涌的声讨杀机哈欠连连,懒洋洋无所谓的模样,丝毫没有辩解的意思。台下有不少熟悉脸面,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打杀,喝酒撒疯的胡闹。从这些人里发出声音:
6 i& p! F" \' i; b) S7 c) v4 W3 A“秦烁这些年替帮里干过多少不要命的事?他怎么背叛老大?” + ]% a$ G ~5 _0 K+ B2 S% T
“应该有不少弟兄记得,一个多月以前秦烁闯进会议室打伤童子的事吧?”三长老之一细条慢理说道,“童子叫人像玩女人那样玩过他,可笑的是事后居然忘得一干二净,直到那天才想起来,你们说他能不恨童子?不向警察出卖四合帮吗?” ' N# y$ X; L4 v: [+ `
台下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呼,虽然帮内早有些流言传闻,却从未证实过。 7 X) Z: O7 x5 X# L4 [. D, k& u$ q
“我刚才并不是胡说吧,童子?”
, G( P6 t+ g7 T) X O# ]焦点汇聚到长时间沉默的童熙晔身上,他坐在属于他的袭天组老大的位置上,目光冷淡却摄人心魄,他说话声音不大,只是在他开口的瞬间会场就会寂静下来:
% ^$ ~$ N, J4 {& m, E! C“秦烁会恨我,但不会说谎,要报仇也不会用卑鄙的手段。”停顿的片刻,极为罕见的轻笑闪过童熙晔俊美的脸,“他这样的笨蛋,只懂得拿把水果刀直刺过来而已。” 9 D ? {, S* c4 N0 N
秦烁苦笑着低下头自言自语:“难道这么多年了我就一点没长进?”
4 k+ K: x- V! d6 X( M6 {4 x“童子,现在再袒护他也没用,帮众裁决你也看到了,秦烁是帮内的叛徒,叛徒就要流光身上每一滴血!” 2 h( {1 b2 M6 R4 S) L
连默和火城各向自己的人马打了暗号——随时准备开战。
& N, q+ d+ j( Z空气如同一根绷紧到极限的钢丝,一触即发,童熙晔却又沉寂下去,似乎陷入思绪,霍然间抬头,犀利的目光如冷箭射向右上墙角,黑色的监视器,幽深的镜头像毒蛇的眼睛。
% Z; r, w; o: v2 N/ _. s% d. ?“这种眼神是挑逗,让男人欲火焚身。”钟离天透过监视屏幕与童熙晔对视,“真是个漂亮尤物,你说是吧?”
: T% b' K% ], s/ }* R: L身后的暖言淡淡道:“他是那种不可能成为商品的男人。”
4 y, b, D% L6 \( E7 W/ s8 O* N钟离天目光玩味,轻荡着杯中红酒:“要保住秦烁,就得牺牲掉仅存的威望和兵力,再没可能反扑跟我一较长短。童熙晔不会想不到这点。”
3 B T) O6 E( v4 L5 r' n+ B暖言仍然语气平淡:“想到这个的可能不止童熙晔一个。” z; p- H2 @% U0 r. p) O" K+ e- f& r
屏幕上,秦烁突然笑起来,灿若星辉,他站直身子,下巴扬高大声道:“是我卖了四合帮又怎么样?老子就要是要把你们通通毁掉。” " Z1 [7 E5 W8 o$ a" l/ I1 n# m
钟离天愣了片刻,暖言低头笑出声:“没办法让他背叛,甚至没法利用他打击童熙晔。”
" X1 n0 u& X0 S2 J* P4 ~1 ]“你……承认了?”始料未及的变故让四合帮长老呆若木鸡。
! } w0 h6 `6 E: ~. d“对,我承认了,难道你还要我狡辩到底吗?”秦烁做了个吸烟吐气的动作,眼神里充满嘲弄。
# x! B% {, ?) d6 [一心想打击童熙晔在帮中威信的长老愤恨不平:“既然秦烁已经认罪,就准备刑罚,已敬效尤!” 9 d5 C; k0 D( Y8 L% r
“等一下”,童熙晔冷冷截断,“你不也说过,只有白痴才会信他说的话。” - [: P" O% V8 }, z/ q* {" s
“老大!”秦烁急得冲口喊出,他的表情写着焦虑——难道要中他们的诡计吗?!
; o) N% c3 N7 f4 `' ^“闭上嘴,笨蛋。”童熙晔站起身,挥臂甩掉上衣,“他是我的人,按帮里规矩我要保他,就替他受任何刑罚。”
% z- Y Q2 ^1 q, V; P" `0 v2 u“谁敢动我们老大?跟他拼了!”火城怒喊一声,他带的人纷纷亮刀向一波掀起的浪潮。
& | D" P( B% \8 g. J8 I, g& E“谁也不准动!尤其是你,秦烁”,童熙晔淡淡说道,“袭天组可以解散,被打败,或者被取代,但绝不能自相残杀。”
) L4 M0 F* m$ Y$ ?* e“不自相残杀?”,秦烁喃喃道,“那你被自己帮内的人动刑算什么?”
+ w% S- Z K- X$ w' g. S钉鞭刑具被推到台前,众目睽睽下童熙晔交出自己的双手,套入刑具的竹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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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手腕到肘关节完全被包裹入竹筒中,像中古骑士盔甲的长护臂,但事实上它是那个时代最残酷的刑具铁处女的化身。竹筒闭合的瞬间,内部密密麻麻散布的尖利竹钉窜出,根根毫不留情刺破皮肤肌肉直穿入骨。
: j' A* \- [% K5 `1 T& H童熙晔嘴角抽动了一下,他紧咬着牙不发出声音,这种疼痛并不难忍受,只是刹那就过去了,剩下的是麻木冰冷,却异常清晰感到血液正漫不经心从被扎透的各处涌出汇聚,听得到如同溪水流动的汩汩声响。
' n; ]/ x/ z7 J( K) G血从竹筒的低端成一线流淌而下,在地上迅速集成一滩,面积不断扩张。
! u/ W5 V5 p% g$ r/ c* g* ^在场有百余人,鸦雀无声,最外围两个新入帮的年轻人,一个轻颤的问另一个:
! L# z" {& l" M5 Z: X6 z“你什么感觉?” ( K6 Z; v, m& t5 X, x
“看一眼,就觉得头皮发麻了。” / W* v( B) w& x+ o
“我想走,行不行?” . G! z" I# z' I u1 J
还没结束,那双钉筒只是把人固定在支架下,长老身边的粗壮男人接过递来的鞭子。所有人的呼吸几乎都停滞了,空气里掠过撕裂的声音。 7 \/ Y/ P# s9 S0 A" Q5 A& H. P: x. T
那鞭抽在童熙晔背上,居然像粘住一样不动弹。近看的人才能发现,鞭上满是倒勾,被生生扯离身体时带下皮肉,血花四溅。
% X- S% d% [& ~5 ~这就是钉鞭刑,前钉住手臂后勾笞脊背,人在这种刑罚中如秋末的残花前后摇晃,加剧痛苦,无处可逃。 6 K4 j- ~* d' L, d% r
三个帮派长老心中得意,就如他们所料,废掉童子使刀的手,更要他在帮派里颜面扫地威风无存。 / a# e. |5 D( j) W
童熙晔粗重喘息着,天生体温偏低的他很少出汗,此时却被汗水弥漫了整张面孔,只是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倒下时,他却舒了口气,挺直身体,扬起脸,眼中平淡无波。 # H8 U! O+ {7 f" a* O9 A, ^) m
他是童熙晔,他从不低头,他绝不弯腰。
: H) g4 s( V9 ]3 N& r& _最初时鞭子落下再剥离时,他的眉头还不禁触动,到第五鞭时他灰色的表情已如同落定的尘埃一般寂静,了无声息,瞳孔里失了聚焦,似乎涣散开,却透出一股异样的清澈明亮。 & b8 ~2 x/ T' R1 q8 C% A
没人知道童熙晔此刻在想什么,他有些灵魂出壳的感觉,没办法控制僵直的身体,他很想回头去看,看秦烁所处的位置。 8 A6 w# `; L6 Q/ F+ W
他在想为什么听不到任何属于秦烁的动静,他倒宁可秦烁反抗或者大声叫喊,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在平日里伪装得开朗洒脱的秦烁,只有在极度悲伤绝望时才会彻底的安静下去,把一切闷进身体里,压抑在心底。
. ~+ p, c, k' n; T6 F6 Q倔强的孩子,不吐伤心,不肯怨尤。还记得秦烁刚入帮时被人欺负了也笑嘻嘻的满不在乎,转身到闷热的小屋里,在黑暗中独自长时间的不断重复练刀的枯燥动作。 * Y* W/ @$ y. B) X, v: P
“笨蛋,你在干什么?”看不见他,只是听见刀锋的哧空声。 + ?8 \! D$ J2 W9 B
秦烁不说话,甚至不理会他。无法无天的臭小子,心里这么骂着,却不有自由上前一把握住他的腰,另只手抓住手腕。
; G6 x2 L3 Z. ^“这样出刀,方向和力度,腰不要扭着。”童熙晔记得那时,自己似乎笑了,尽管很轻,无声。 # H) F" F" U7 h0 Y. ?/ x
入帮短短数月,秦烁已伤痕累累。这不是童熙晔想看到的事,但他竟无法阻止,因为秦烁执意跟在他身边,他身边就意味着危机重重。
, |$ V; c% E7 y. ~+ u( h6 |“你不害怕?”他问得冷冷淡淡。
% m4 k$ ]2 E* ^) W( q秦烁嘻嘻哈哈:“刚发现,被刀捅进肉里的声音跟放屁似的,刀抽出来后声音像拔了气栓的轮胎。”
6 k- o$ m% v# q& A- ^. k6 [“压好你的伤口,别让血再喷出来!”他没法保持一贯的冷淡。
' d2 r# y* Z0 c0 t7 K$ z$ n混黑道,有人为钱有人为势有人为刺激,只有秦烁,做任何事,只是为了他。 9 ^1 @/ |! W) ]6 K
问过他原因,回答是秦烁一贯不正经的笑: & v% i* B) E6 S Z
“老大,你这么聪明的人都想不明白的事,我这种笨蛋怎么可能知道?”
& a9 \& H0 c6 C; @混黑道,没有人能全身而退,总要血债血偿。童熙晔麻木鲜红液体不断离开躯体,生平第一次祈祷,就让他一人还清两人的债吧。
/ Z; F' @ B: t" B$ E" ^5 @“够了!再这样下去,我们不能再坐视不理!” 火城,连默带着人向前冲上来。
0 L& c# r2 \$ ?. u G8 Z! j“我说了不准动手。”童熙晔的声音轻,气势却重如泰山。 , ~3 o3 ]! p" s/ v3 H2 L
“老大!”几乎有人失声痛哭。 1 D. e# \ {1 c& r! Z5 @* S. B2 e
长老接到电话,电话那段是掌握生杀只手遮天的声音:“可以了,我还不要他死。” , n- S# n+ s" u0 Z3 N+ I, g
“明白了,钟离先生。”
0 e( l( ~" e) D) L0 Y: f9 O& }& d) _像从血雨中走过浑身被血红淋透的童熙晔,不可思议的,居然还站得住。他向前走了两步,血滴滴答答坠落在地上。
/ H( ~% r1 f9 ^1 y“火城,替我宣布,袭天组解散”,童熙晔声音平静,“你户头有一笔钱给所有弟兄做安家费。”
% ]9 P" ^3 k$ |“老大?”
; K- U9 R9 U! X1 O7 p3 p- K2 r' K第一次,童熙晔的脸上带着微微歉意的轻笑:“你们,不必再为我拼命。” 6 w' ]- c8 e3 I; A. B8 f
“童子!你怎么敢擅自做主?”长老不满的上前嚷道。
$ T& v4 L7 E5 F0 R童熙晔并不转头看他,只是冷冷道:“你硬要拼个鱼死网破,我一定奉陪到底。” ! i( d ^4 k$ ~9 r
长老像是吞了个苍蝇,咽不下咳不上,半晌才狠狠一笑:“小喽罗就不管了,但你别想就这么走掉。这是现在四合帮幕后老板,钟离先生的指示。” 4 H9 c8 j" J) w3 R
漠然的倦意袭上童熙晔的脸,冷淡道:“随便你。”最后一个“你”字,轻得几不可闻,他终于还是倒下,像是中箭的雪雕,突然就失去盘旋冷空中能力。 , q9 {* T: f3 t+ f+ ^0 H
火城急忙接住他的身体。长老却冷哼一声命令手下:
: i% Y" @+ t% {1 S, x“把童子带去地下室,关起来。敢阻拦的就杀。” # m9 l0 |9 {% Q7 y0 P1 h
虎背熊腰的男人领了命,上前伸手就去抓童熙晔,就在要触及时被突如其来的手掌狠狠钳制住,低沉铁青的脸的男人,像是随时会扑上前将人撕成碎片的野兽,嗜血的眼神凶狠瞪着:
b9 E$ z7 {+ Z$ ~“别用你的脏手碰他!”
& ^/ S, r! g% F n“秦烁?”火城看他转回身,低头望着童熙晔,眼神里悲伤的痴迷。 4 x T' |' s. [4 m" D
“把他给我。”秦烁轻轻接过童熙晔的身体,小心抱在怀中,然后对火城笑道,“你们走吧,老大的命令不能违抗。”
; x0 L! L) x4 E6 k4 n0 B“可是——”
2 @3 X! i; B2 L, Q5 `; W6 o秦烁厉声截断:“难道要辜负他的心意吗?” 9 b- N4 w( Y6 E. V, H* W8 Q1 P: Z( P
火城呆立当场,被神色黯然的连默拉着,带着人离开。
4 Z0 B. Y, G9 }+ d% |7 S# ]连默离开时忍不住回头:“秦烁,自始至终,最了解他的,能站在他身边的只有你而已。”
1 n# Z9 W) \# v& Y2 \) O; t% h秦烁冲他笑笑:“这个,就是我存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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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_" V( e( L童熙晔感到不舒服,心脏被压迫得难以喘息,胸口传来石质的冷硬阴森,撑起眼皮的瞬间,牵引了手臂和后背火燎的疼痛。
# m! F; S9 c J发觉自己趴卧,脸侧枕在某人的大腿上,单凭味道童熙晔也能判断出这个某人是谁。
1 {- p) `# Z1 n- q y5 R. m: j6 V/ _" K“老大?”秦烁的声音嘶哑,是一种被焦虑折磨后的疲惫。
" i8 P8 M; y8 A( l. u6 @“帮我翻身。”童熙晔淡淡道,“仰面向上。”
* s% v; B$ w" u' `, z. l“不行,你背后几乎被撕裂了!”虽然暖言带来药水,裹上了厚重的纱布。
* S2 e# {; y' X4 I; i9 U“照我说的做!还是你要我靠自己的手?”童熙晔略微激动的口气一滞,低声道,“我想看到你。”
7 V0 u' R" y+ c& w" r; D) }, ^“我……知道了。”秦烁小心翼翼扶着他的肩膀,“慢一点,来,当心!”
$ `, V# t( l1 C+ F4 G% m& D脊梁触地时直刺骨髓的剧痛让童熙晔无法忍耐的呻吟,秦烁却是一声惨叫。 - @% C5 ^9 G4 ^6 O* A: G h+ Z2 a
额上流着冷汗的童熙晔冷瞪他一眼,秦烁慌忙做歉意状,他知道他老大,最讨厌人大呼小叫。 ' q8 W6 a/ \. |
休息片刻,童熙晔淡淡开口:“他们不放你走?”
8 w5 G* V( u, g7 F- Q听老大的语气,就知道说谎徒劳,秦烁承认道:“是我硬要跟进来。” ~3 k! q+ [1 r: t2 K( e
“袭天组已经解散了。”童熙晔毫无感情色彩的说道。
" \* r* f& X) I“我知道”,秦烁低头,明眸里灵动狡猾,扬起嘴角,“我心里还有些高兴,以后,你就是我秦烁一个人的老大了。”
4 J0 k& T+ m/ t. e9 r童熙晔的目光定格几秒,合上眼,极力维持声线的冷淡:“到这个地步,你就算跟着还有什么意义?你这个笨蛋。”
* S+ _+ s1 A3 V+ _3 _“童熙晔是我老大,这话就是用刀刻在脑子里的”,手掌落在童熙晔额头,秦烁的目光像放远成一条长线,无比温柔,“十五岁之前的记忆都很模糊了,好象我就是从认识你开始活着,你是第一个真心对我好的人,我对你印象深刻,就跟女人忘不了她初夜的男人一个道理吧。”
1 H$ ^8 \( g- C d& T5 t$ U童熙晔像是呛了,不自然别开脸咳嗽,颊上泛了一层淡红,极轻微极低沉嘀咕了一句:“什么烂比喻……” 7 k* A) \4 M8 L$ P# X7 k& ]' g
“看见你就很高兴,跟在你身边就满足了,我从来不敢想……但那天你说要我一起生活,老天知道我惊喜得不知道手脚该怎么放”,语速放得缓慢异常,习惯玩世不恭的人从没这么认真的剖析自己,“我一直努力,搭上性命也无所谓,只是希望——有一天我站在你身边,是你的荣耀。”
2 N* J+ v7 r5 v5 k童熙晔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抬起手臂,指间轻触到秦烁的脸:“你一直都是。” " g. C0 J/ C2 P' ~5 Q
秦烁怔住,措手不及被这简单的五个字打到一败涂地,比鲜血罕见数百倍的眼泪不受控制砸落下来。 4 U- K8 p( c; S# a2 c0 Z ~5 i8 r
童熙晔睁开眼,淡笑得嘲讽:“哭起来难看得要死,给我笑。” 2 @0 B M3 R1 N; ^9 v! D6 G1 L
“老大,我早就想说了,你很不近人情。”说归说,秦烁却还是听话的,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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