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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12 21:3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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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的秘密活动还是被若甫给发现了。- e' }/ T7 d6 K; h
他在校园里看到家教的小广告就撕了电话带回宿舍,他说还没到宿舍就觉得那电话是我的,掏出一看,果真是我的。' H5 w" t2 s2 ?
他就给我玩起了恶作剧。
5 f& G6 Y4 Z, R; D# q 他跑到楼下的公用电话亭给我打电话,“喂,你那有家教是吧?”
( z( w1 v) X E, k0 {+ @ 我的确没听出来是他的声音,估计他刻意伪装了,或者是我接到客人上门激动?/ E# G4 C: U. S" x% h6 ?4 @
“是啊,请问你要做哪科的家教,什么学校的,大几啊?”
0 I- a5 R% Q; p “我找教武术的,我402的,大四啊”说着说着他就狂笑起来。8 D% Y- u. |% \: r: ]
“你个贱人,不在家好好看门,捣什么乱?!”我也狂笑,“好好在家,我晚上回去宠幸你!”我继续和他开着暧昧的玩笑。
. f- z- R- P% @9 v/ S1 W% R5 w5 |/ ~ “去死吧”他的经典语录又来了,但马上就换了语气,很严肃地说,“你什么时候回学校啊?你一星期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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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有一星期没回学校了,我都快忘了我是个学生了。原来,他也还算惦记我的。那天下午,接了电话我就跑回去了。那时候,我借住在我一个师兄的宿舍,他刚毕业,一个人住。那个师兄很帅,但是我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整天满脑子都是若甫。
6 f/ Y% }2 C& \' v2 Z! }4 W5 [: \ 晚上,我请若甫去学校门口的一个新疆面馆吃了他爱吃的大盘鸡,他说土豆好吃,让我吃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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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中心开了两个月不到,大概是刚刚过了国庆没几天,另外三个家伙统统退出。可能是他们觉得赚不到钱,又辛苦吧。
% }- \1 E. H4 ~4 W c 那时候,的确是辛苦的,每天白天要满大街跑,晚上要核实信息,要接电话,甚至要带学生上门。! p6 |& g) ?0 Z9 D8 [9 `0 T
有些学生要聪明很多,他们在我们这拿了信息,然后自己和家长串通,告诉我家教没找成,说人家不要家教了,就为了省50块钱中介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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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要给若甫几条信息,让他去做,他说不要,即使要也要给我钱。我说你就别装了,拿去吧。他说毕竟我们有规矩,他不想占另外几个人的便宜。
! I( D8 A$ q8 z0 U8 s+ p& y 若甫的纯朴和善良,让我非常感动。但是,我嘴上还是说他装纯(现在好像流行说装B了)。3 i7 k. F- V2 `9 {1 r
我一个人把家教中心继续维持了下去。因为合伙人少了,自然我能分到的钱就多了,说白了,也就我一个人分钱。若甫听说剩我一个人,要帮我,我拒绝了。7 G* ^& m! J4 q F$ |0 V$ \: y1 ?6 A
他不是一个喜欢做这些事情的人,他觉得我是投机倒把,他还是比较喜欢安分一点,赚点踏实的钱。我自然,不会让他干他不喜欢的事情。% O- Z0 d1 S* }% ]; L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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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j6 W+ i% h3 W+ C) T9 T* e$ B 家教中心一共也没赚到多少钱,等快过年,把那些小女生的钱结清,再付了余下的房租,交了电话费,一共赚了3000块不到。
, l( e" L8 d# z" \ 好在,一切平安。中间被鼓楼城管抓了两次,有一次没收了桌子和凳子,让交50块钱去领,我说桌子和凳子加起来还没有50块钱,不要了。还有一次,我带着两个小姑娘在街头狂跑,最后躲到一个巷子里好久,最终发现城管根本没追我们。
/ Z8 \+ I8 Q( V! D9 @ 若甫知道了此事又说我破坏社会制度,说我不是好人。& [6 @7 N" E4 _! Z
的确,在这方面,若甫比我循规蹈矩很多。他基本上不会迟到,不会早退;我们拉他出去包夜,他从来不去;他也从来不会在公众场合喝多,更不会在公共场合抽烟;他吃完麦当劳,非要自己把盘子送到垃圾筐里……+ p& |( B \# n
0 d. P3 p& T7 i( G( s% \2 E 那3000块,我买了三样东西。一个SONY的CD机,一件佐丹奴的黑色外套,还有一件给我妈妈的羊毛衫。钱光了。; i R& h+ { p: l4 `
CD机本来打算他生日时候再给他的,算算还有近半年,没忍住,就和外套一起给他了。3 ^8 Z4 C0 {6 \* `1 K( D9 t+ h3 n
CD机他坚持说不要,在我万般“哄骗”之下,他才说,“这样吧,我要外套,CD咱俩一起听。”因为听到他说咱俩一起听,是“咱俩”,我就答应了。你别说,那件佐丹奴的外套挂那不起眼,穿他身上的确很精神,里面搭配一件我“买大了”的灰蓝色条文衬衫,显得格外整洁、舒服,人更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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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因为课少,小马就更不怎么出现在寝室了。大刘家是仪征的,说家里给安排一个实习,回去实习了。后来得知是他爸爸自己开的工厂,准备回去接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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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里就我和他,就给了我很多骚扰他的机会。
; H j2 \: A' u+ L" ^ 有时,晚上他躺床上看电视,因为电视挂的比较高,我让他到上铺来,他就是不来。后来他偶尔会跑到我脚头小马的床上趴那看电视,我就会和他头对头的躺着。( Q1 m# I! ~. s7 s7 \
我们会讨论电视里的悲悲合合,也会抢遥控器。有时候我用枕头把电视机的信号接收器挡着,他即使抢到了遥控器也没办法换台。他就爬到我的床上来拽我的枕头,我就用枕头去蒙他的头。他有时候甚至会装着生气,回到自己床上听CD去了。8 k% e o$ w5 v# l: c* y9 N
我一个人自然也不想看电视,我的兴趣全在和他打闹上。所以,我就也跳下床,硬要和他一起听。他会说,那我看电视了。我就说,不是你说CD一起听的嘛,还没一起听过呢。他偶尔会和我一人一个耳塞听歌。或者他坐着,或者我坐着,要么两人都坐着,很少有机会他能允许我和他躺一起的。
5 b1 h% z) m8 {) R. K0 x: I$ w; F1 [- ? 记得那时候我们都很喜欢信乐团的歌。信乐团那时候还不是很红,有一首歌叫《一了百了》。# t, b( G* E1 t8 Y1 p+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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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两个人在一起' y' e' d Q. z4 a4 o4 `; r
你说要加个或许
: U+ n2 h0 X8 {' k; h5 {/ b 不是你不喜欢甜言和蜜语( A5 e. a" c- T% l) U6 k+ v
只是你比较实际
/ ]: S" B) r% F5 x% h" F 两个人一辈子不分离 q$ ?2 _4 s" x2 w" J/ a)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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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好在哪里6 L' Q; o4 @8 M
不是你不期待永恒的恋曲' E8 d4 o5 g8 G# ?, p
你说最美的爱情叫做回忆
6 T: @/ {/ i. D2 x 为何连分手都不跟我争吵. @! X9 Z3 t6 [/ H7 J7 J, s
撂下一句话就想逃跑
; [! [. U6 \' O/ J# [ 让我爱难平恨难消8 Q- @/ f1 r1 \! A* v) E
情难灭梦难了
- @$ d5 v/ J8 g) v* }3 S+ A5 P3 ] 心难过你却放手- {- c) T( m8 i* G; ?8 I
一了百了2 e1 v0 ~, r! j% f
. S2 z7 o+ T7 _( @, u% A 离开我你说是为了我好$ R3 f3 f+ V* |6 Y& D
可知道这句话伤人不少9 ?/ f7 [: w* @9 G: Z5 I, e6 p5 U0 @
就算忘不了没有大不了
% j* p0 F( @% X 反正一切都不再重要3 p: g! @: b/ ?" N% i6 @5 k, X! X1 F
我的心既然你全都不要: z( O7 m( ]2 O% E& e( E
何必再继续让彼此困扰/ W" H ^5 x+ J& c9 q) M, f
6 O. O( u |; `: P- C" W+ \6 L9 ]5 J- N 斩断纠缠的爱
5 R i0 z' u. ?, L 从今就一了百了5 b" o, |6 G5 `% q; x8 h. a; @& i/ M
听完歌,他会一把把我推开,“赶紧死开,一了百了”。我就会哈哈地站在床边笑,“一辈子两个人在一起,你问我好在哪里?”我就唱着歌,然后去抓他的头发,或者挠他肚子。他很少和我对闹,经常就是一句,“去死,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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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从没想过一辈子这样的事情。甚至,连明天是什么样都不去想。& W' n: M3 B: k! z7 S, k
我和他家里都没什么关系,好像也不担心工作。其实,若甫的心里是想这些问题的,只是他很少说出来。我有时候会无病呻吟地在水房里喊,“马上毕业了哦,回家养猪哦……”$ @ q' ^/ D6 Y1 r" e! Y, _
若甫的哥哥毕业了,进了华为。他哥哥有了收入,非常照顾若甫,来学校看过他几次,给过若甫不少次钱。1 h" z7 |8 c5 D2 i# h6 b, C
他哥哥对我印象很好,时常还给我带一两包好烟,说若甫没我机灵,比较傻,让我照顾他。真觉得有些惭愧,要是他哥知道我心里的小九九,不活劈了我才怪。
/ O8 S# l8 U0 ] 转瞬又想,我到底想得到什么呢?想来想去,那时候的我真好像没有想让若甫和我在一起一辈子这样的事情。能这样一起过一天,就算一天,虽然有时候被他的冷漠折磨,但还算朝夕厮守。$ w# E" i5 R. ]/ m' w8 I
大四的寒假前两个月,我基本就是整天盘算想抱他一下,摸他一下。想想都觉得自己龌龊,但那种强烈的冲动就明摆地在那,无法隐藏。: {- y6 Q; G+ l/ I!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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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 ^ f$ g" ]0 r* D4 x 真正让我意识到宴席将散的时候,是我发现宿舍楼道里的人越来越少,上课的人越来越少,大家都变得浮躁,经常三五成群的在一起议论这个公司,那个企业。: r: p; c! e2 \0 k
我坐在桌子上写入党思想汇报,一边听着CD。
4 R& L6 r0 G' {- N9 z “继瑜,我想报公务员。”若甫忽然对我说了一句。
$ I& q& W4 j' b# K “啊?”我没听清,赶紧拿下了耳塞。
1 F) Z# r3 ^0 `* g' y “我说我想报公务员”
. q8 u+ g9 g1 Y8 c8 u3 m! L V7 v “江苏的啊?”9 B: [4 ^6 L5 l9 V; R
“先考国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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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4 Q! T0 E0 x5 S- X! p4 ^9 P “别报了,浪费钱,考不上的”, z; I! O+ P' ]4 @3 V2 J' F
“反正多条路嘛”
0 x4 B* t) G7 H$ h 这个简短的对话,当时我没意识到潜在的危险,那就是如若他考上,我们注定将分道扬镳了。我,对考上公务员一点信心没有,更何况我也不想做公务员。3 j+ w/ x" r9 |* u; q) L: Y0 s
后来,若甫周末拉我去长三角图书市场买书,到了我才知道他要买公务员的书。
2 b) F$ O; M n5 q [$ z “你还真考啊?”我忽然意识到他当真了,有点焦急。
1 u6 ^, `" L9 R; n' b# v! K “是啊,不考那干嘛啊?”他一脸无辜的看着我。) Z' j- W) o% ]: [
“……我说了考不上的!”我停顿了几秒,实在找不出其他阻止他的理由,其实我是想说,万一你考上了我怎么办。
( o6 S5 S) q. V1 a: Y0 ~ “试试嘛”他掉头不理我,继续选书。他还拿了个小纸片,很明显是提前查好了需要的书,有所准备。他当真了。3 V/ u6 o& F! m8 j' t: Z, ]%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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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在湖南路上一个“尹氏鸡汁汤包”里面吃饭。他一不小心把包子里的汁喷到了我手上。) B" Q7 d) s2 g8 N+ \
“你有病啊!”我忽然冲他吼了一句。
( ]' o1 d& s: P: X: _ 他赶忙拿纸给我擦,什么都没说。我看他很仔细地把我手拽过去在那擦,我也就没再说什么。$ }( ]/ l. X# k4 N% Z+ ]& Q
嘴上是强硬的语气,心里是阵阵的心慌和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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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发现阻止不了他的时候,我决定跟他一起考。
$ R. D. c0 Q& ^8 i& j4 b8 T “你怎么也开始看公务员的书了?你不是不考的嘛”他站到我跟前。
; r' w+ n; ~) [0 |9 A/ } “许你考不许我考啊?你报什么,我就报什么,把你挤下去!”我恶狠狠地对他说。
7 \* A2 @. |& ~# G9 e% I% { “去死”他还是这一句。) X3 ?6 M9 r& b1 t6 i
) j5 N) ~) r( b 晚上宿舍里静悄悄的,我们俩都没看电视。' I% T. w- M' Z2 X. H5 a6 j9 q
十月底的南京仙林,刚刚下过一场秋雨,已经有了几丝凉意。窗户开着,微风徐徐。阳台上挂着他的外套,借着月光,影子就折射到我的手边。我握一下手,它就在我的手面上,我松开手,它就在我的手心里。* {) W v; M' I H+ P, O
“继瑜,睡没?”他在下面叫我。
+ \8 S3 f1 W& e. R2 E7 |: r6 B “没”& A! J2 P* D( Q) g' A T
“你干嘛考公务员?”
/ q4 B3 f: r- z. i “反正没事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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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沉默……# Y4 w2 i& ^1 u
我知道若甫想问我什么,他想问我考公务员是不是因为他。傻子,这样的问题还用问吗?当然,他也知道答案是肯定的,他甚至知道问了我也不会承认。转念一想,我要就是干脆告诉他会怎样?反正都要散了,我就告诉你看你怎么样,说不定还有一丝生机。
3 @' L% `3 ^% ^! u 这种想法刚经过大脑就被我扼杀了。告诉了他不等于间接承认我喜欢他了嘛!这跟男女朋友还有什么差别啊?他肯定接受不了的。作罢。+ E5 _) D. X9 M+ g0 `+ 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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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我们学的专业不太好考研,因此我们班没听说几个要考研的。大家有不少人也都开始准备公务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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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A! ]6 ~0 M$ L8 Y/ p 若甫毕竟是想好好准备的,所以那时候他每天早上很早起床,晚上很晚才回来。我有时候跟他一起去自习,但毕竟我是陪太子读书,心里又总心猿意马,所以不是被他赶回宿舍就是我自己无聊到跑回宿舍。3 t5 L% m' U, {: ?" A
中午我给他发信息,问他什么时候吃饭。他就回“你先吃,我再看会”。我回,“我等你,看完叫我”。+ i4 P( j* o! s- P0 A6 }) W" W. c
一次,矛盾就来了。
2 r- g& {1 @9 e* Z0 r) t 一个中午,互发了上面的短信过后,我在宿舍等他叫我吃饭。我躺他床上听歌,一直听到两点多,都没听到手机的动静。我实在没忍住就发去问问,他结果回复了三个字“吃过了”。8 h/ ?1 b4 v8 w3 F: m# p
我一气之下,冲到图书馆,站到他桌前,敲了敲桌子,“出来,陪我吃饭”。我的表情,不容置疑。% r; \# x- X3 y; l- C' ?: d
他跟个傻子一样跟在我后面往食堂走,我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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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6 w2 f1 t% J 到了食堂,基本上已经没饭了。, k2 S# C5 s o8 i9 X, e
“不吃了,妈的”我骂道。4 W1 w# K4 Y2 R, J. }
“走,我带你去吃拉面”他拽起我手臂就往外走。! v" w- J3 E8 K6 E: W3 j
“不吃”我甩开他的手,斩钉截铁地说道。9 G5 ]& x7 w: X& g6 K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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