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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29 11:5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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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夜幕下的街道上车流如梭。王立伟驾车驶入小区大门,转了两个弯,倒退着把车停在自己的车位上。
U1 A8 W5 s9 m7 k' m, e 关闭引擎,他随手点了支烟,把座椅向后放了放,放松地靠了上去。他早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每次回家前,都要在楼下抽一支烟,转换转换心情,然后再上楼。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做刑警这一行要承受多大的心理压力,他可不想带着那些残暴、血腥,以及更多时的无奈,去面对老婆和儿子的笑脸。3 U4 ]7 c$ S8 r7 l
天不冷的时候,他一般会坐在绿地边缘的长椅上,即使在黑夜,想象中的绿色也能带给他慰藉。夜风拂面,清爽而又惬意,每每他抬起头,顺着香烟顶端闪烁的火星,看见自己家的窗户透出橘**的灯光,他的心里都会感受到温暖。4 y0 i$ y( w' P, p$ t/ k
冬季最冷的几天,就像现在,他会窝在车里,喷云吐雾。透过风挡玻璃,他照样会捕捉到温暖的橘**,尽管那颜色因玻璃的阻隔而变得模糊。他会想象橘**中温馨的情形:老婆在厨房中忙碌,为晚餐准备最后一道汤;调皮的儿子手舞足蹈,对着电视画面模仿里面的动作,不时跑到妈妈身边询问爸爸何时到家。这样的情景于他而言,几乎是奢望,大多数晚上,当他在楼下抽完烟,用钥匙打开家门,儿子早就进入了梦乡,很多时候,老婆也会在睡梦中惊醒。只要他不到家,那盏橘**的灯会永远点亮,为此他心里充满感激。) V4 Z. g+ _1 u$ g$ O
王立伟是个容易知足的男人,的确,他很知足。工作、家庭、老婆、孩子,还有那些朋友,比上不足,比下倒也有余。每当他回忆起高中时曾写过一篇关于知足与满足的议论文,总会哑然失笑。到了这个年龄,所谓知足,已然与满足趋同,亏他当年还洋洋洒洒大几千字来论证它们之间的辩证关系。1 Z+ ]) |1 N" j$ t1 v2 S
说起缺点,他有很多,但都无伤大雅,唯一能牵扯到他人的,就是他的女人们,假如这算是个缺点的话。他有过很多女人,有谈感情的,有一夜风流的,即便是婚后,他也一直没有断了别的女人,当然,那些都是花钱的。
: J3 G0 j8 d+ T; u) ]/ G# a 他从不认为这是一种罪过,所以也从未心怀愧疚。现在的男人,哪个不如此啊?女人就像烟,就像酒,就像台球桌上滚动的圆球,如果付了费,一件玩物而已,一个嗜好而已。只要没有感情,是单纯的金钱交易,那无非是另一项有趣的体育锻炼罢了。" K3 \2 V! J. A6 ~5 |; f m
当然,他从不会将那些女人与老婆相提并论,即便是一丁点想法都不曾有过。在他心里,老婆是爱人,是亲人,是孩子的妈妈,是家里的顶梁柱,是要与他休戚与共共度人生的爱侣,没有任何人能替代她的位置。所以在婚后,除了老婆,不谈感情是他的底线。
+ t6 t, ?* p* Z1 s, ` 一般而言,一支烟的功夫,足够他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即便是刚刚从另一个女人的床上爬起。可是今天,接连抽了两支烟,车厢里烟雾缭绕,他却仍不想打开车门。隔着玻璃,他望向自家的窗户,那盏橘**的灯依旧亮着。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心中充满忐忑。他把车窗向下摇了一条缝儿,蜂拥而入的寒风中,他又点燃了一支烟,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用手指摆弄了几下,小颖羞涩的笑脸出现在他眼前。
[( J x$ v; r 那一夜,那是怎样的一夜啊?8 W% \. L% I) ~$ x2 Q- z0 j& y
男人的兽性似乎是与生俱来的,蛰伏在身体隐蔽的角落里,蠢蠢欲动,一俟机缘巧合,猝然爆发的力量足以毁灭一切。! C* f& P$ _: f! P% G5 p% w& c
小颖低沉、压抑的吼声,激发起王立伟心底的欲望。他望着小颖迷离的双眼,心中刚刚泛起柔情,就蓦然在小颖的眼神中发现了倔强和桀骜不顺。正是这残存的近似本能的倔强和桀骜不顺,深深地刺痛了他,瞬间,柔情化为乌有,蛰伏的兽性张牙舞爪,攫住他的心。
9 n) z( e ^5 m( l# ^& [ 一连串猛烈的进攻,让他酣畅淋漓地发泄着心中的怒火,小颖半张着嘴,“啊”“啊”的声音连成了线。这近乎唱诗般的低沉的声音让他亢奋不已,稍作停顿,便掀起新一轮更猛烈的进攻。9 i/ M, M& D6 c- U; J z+ K
张开嘴的小颖已然发不出任何声音,闭着眼,任后仰的头颅随着王立伟的动作前后摇摆。无声的泪水,顺着他的眼角秫秫流淌。似曾相识的场景让王立伟迷惑,继而他想起了刚刚在墙角见到的小颖脸上的泪花儿,还有他们之间缘于吻的激烈的推搡。脑海中的一幕幕,就像欲望的助燃剂,刺激得他更加狂暴。他惊奇地发现,最大的快感,并不是来源于身体的亲密接触,而是他的眼,是他的黑色瞳孔中映出的小颖失神的脸。9 O& b1 w# A! [1 w7 V
他放缓节奏,俯下头,薄薄的嘴唇覆盖上小颖木然的唇。小颖下意识地机械地回应着,强有力地吸吮让不久前还强行索吻的男人心满意足之余,又颇感失落。恍然间,他的眼角碰到一滴冰冷,让沉溺于欲望深渊的他怵然惊醒。感觉到口中小颖冰凉的嘴唇,他心如刀割,懊悔不已。4 p6 Q4 F% i7 ]' F, E, n
他闭上眼,想象着肌肤相亲的小颖,停下了**的动作,口中的舌也变得轻柔。他一遍一遍舔舐小颖湿润的嘴唇,小心翼翼又充满柔情,就像在润泽一颗干枯的心。, F& O2 h; [9 U3 F/ M, O: s5 u3 n* N
他伸出双臂,缓缓环住小颖,又将他慢慢抱起。迷失中的小颖一寸一寸接近自己,仿佛只有心贴着心,这个强壮的男人才会得到他的宽恕。
$ O& X: u8 j- h5 s$ R “对不起。”王立伟呢喃着。
/ y" C" x# |5 l& O 失去大理石支撑的小颖,身体猛地向下一沉,刺骨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慌乱中,他双臂紧紧抱住王立伟的后颈,唯恐一个失神就会坠入地狱。+ x& u; U2 ^/ L W
蓦然的压迫让王立伟的坚挺进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秘境,他不由自主地勃动着,一股暖流缓缓抽离他的身体,让他涌起一阵凉意。" g1 E5 d( u' T
怀抱中的小颖双眉紧蹙,终于再一次发出浑浊的**。# P" z: t7 z5 S( G
“对不起。”王立伟轻轻摩挲着小颖的鬓角。
& L/ U% U/ w: z9 R2 f 男人的呢喃在耳边响起,小颖却木木地,无动于衷。他失神地望着前方,怅然若失。- F; I% ~8 \+ @( Q$ H: l
夜风袭人,王立伟竖了竖衣领,将烟蒂顺着车窗的缝隙弹了出去,然后摇上车窗。车厢里还残留着浓浓的香烟味道,他向前探了探头,楼上那盏橘**的灯依旧闪亮,他心里掠过一丝不安。
* ^3 [: n2 E5 }6 @1 ~5 R) D8 @ 双肘拄在方向盘上,他盯着那片模糊的灯光发呆。忽然他又想到那些镜子,那些酒店房间里的镜子。
! X. d( Z/ C7 m! [ 说是那些,其实只有两面。一面在浴室,洗面台的上方,横着的长方形,一整块镜面,铺满了整面墙。另一面在卧室,正对着休闲沙发,竖长的一条,用作穿衣镜。两面镜子簇新、平整,不带一点瑕疵。7 B! }. z; J: } \
想起在镜中见到的情形,他的嘴角浮起笑意。他不得不佩服那些发明镜子的人,甚至对他们心存感激。**是需要烘托的,如果没有它们的存在,激情的夜势必减色,他们也不可能那么完美。
/ ]0 U1 `, |& [4 z h1 m$ r 完美?这个词让他皱起眉头。他们的一夜,算得上完美吗?他越想越不确定。他倒是发挥得近乎极致,激情的**滋味是他这一生从未体验过的。他开始相信人体的潜能是无穷的,**的技巧是可以开拓和被激发的,只要浓情将至,任何语言和动作都苍白无力。亏得他们都练过身体,否则他们灵光闪现浑然天成充满激情的动作,那些堪比**里的超乎想象的肢体动作能否完成,都会是个大大的问号。5 u+ \; j: o5 a( s+ l, ?
回想起那些动作,饶是他这个成熟的男人,再次豪情万丈前竟也感受到一丝羞涩。那是怎样的一体投入啊!从里到外,从眼神到心灵,从触觉到味觉,纠缠中感受,拼搏中体验,水**交融,精气一统,人世间最美的事儿,莫过如此。
1 I/ O3 I& p6 A0 q 只是小颖也会觉得完美吗?这是最让他困惑的地方。**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互动,如果没有回应,那无论如何也难谈到完美。 D7 X/ T, i: Z
“对不起。”他又回到了夜晚。
$ D: ^* e* q/ U! e6 g. u0 J: r1 _2 l “哎,没什么对不起的,”小颖轻叹,“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儿。”
8 M9 M$ Q" O' O3 M* ?. v& p0 R( M “你情我愿?”王立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一会儿,他才想起要将头后仰,他要看见小颖的眼睛。他急迫地向后仰,可是小颖的双手却拢着他的头,他始终不能如愿。情急之下,他将他们的身体转了九十度,两个人都侧对着浴镜。他用头挤压着,强迫小颖把头转向浴镜,终于,他再一次见到了小颖的眼睛,那双片刻前迷乱的双眸平静如水。8 i5 P$ ^5 b2 I1 |% B6 {) u; P: G( o. ^
“你情我愿?”他碰了碰小颖的头。
8 _- j; b6 p2 A# [) H+ Q+ F, l 镜中的眼睛眨了眨,一声叹息在他的耳边响起。“这么抱着,你不累啊?我可不比你轻多少。”
d: u# I+ ]. ]: }( d/ u9 E" Y “我不累。”小颖轻柔的话语让他喜出望外,他无意中上下耸动,小颖不禁眉头微皱,轻轻哼了两声。' w( v( C# q7 K2 J% `
“我真不累,”他抱紧小颖,冲浴镜中的他们挤眉弄眼,吞咽着唾液,“小颖,我想出了。”5 N0 J) d, l Q8 S% O. B) |" \
“你脑子里不就想着这点事儿,”镜中的小颖露出一丝苦笑,点点头,“那你还等什么?”
) `- g2 H0 F/ X3 F% F! C$ X T( F 就像从冬眠中苏醒,挂在男人身上的青年恢复了灵性。他环住王立伟的脖子,试探着上下耸动,几次之后就自如起来。青年压抑的喘息声刺激着王立伟,律动的摩擦挑拨着他所有的神经,他吞咽着唾液,看了看镜中两个被欲望燃烧的男人,抱着怀中的青年,冲向卧室。! ?4 u. `- j6 ^7 |. N
翻滚、腾跃,两人滚在床上,粘合在一起的欲望再也没有分离。王立伟就像是一个圆环的中心,带动着另一具强健的男体旋转,旋转。一次次猛烈的撞击,涤荡在两个人的灵魂深处,灵与肉的搏动,让他们心神交汇。王立伟的眼前蓦然出现了那些矫健、飘逸的男子体操动作,自由体操、单杠、吊环,双杠、鞍马,一个个精美的雄姿,定格为永恒的照片,叠落着,快速地飘进他的大脑,又向远方飘去,他的脑海中一片清灵。
8 A9 K7 a6 {* ?2 C$ `" v# n 回想着这个细节,坐在车厢里的王立伟不禁窃笑,他惊诧于自己在那样紧张激烈的搏斗中,竟然还能有如此浪漫的遐想。他摸出烟,夹在鼻子下闻了闻,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燃了。
! ~" ?# i9 H, E& @ 俯下头的时候,他惊奇地发现,小颖曾张扬的骄傲已经悄然缩成一团。! v% i; B" y' s7 o
“你怎么软了?”他停下动作。
, k \, `' _2 X" X “你这样插,能不软吗?”小颖喘息着。% U1 h; D# V1 V( O+ A; ?
“硬不了了?”% r. a, i, Z" X( W2 \3 q5 n
“硬不了。”, z9 i8 b7 ]: B- j* N/ G/ L
一丝遗憾闪过他的心头,他心疼地吻上那两片薄薄的唇。
) k. O! O G; T, g: P “我就快了,坚持住。”
4 p# N. H: j+ N- P6 U" s “嗯,你快点。”小颖双眉微蹙。
% `( P8 r, V' c% O2 S+ n/ Z+ N 看见小颖的神情,王立伟笑了笑,他站直身体,准备做最后的冲刺。不经意间,他回头看见了身后墙上的长条形的穿衣镜,刚刚在浴室中那双重影像**的体验再次涌上心头。他快速地浏览了一下屋里的环境,计上心来。
4 [; y* ~2 Q- Q" ^* ~ 诧异中,小颖再次被王立伟抱了起来,就像在空中飞翔一般,轻柔地落在休闲沙发上。顺着王立伟暧昧的目光,他在镜子中又一次看到了两个**着紧紧连在一起的男人,紧密贴合的姿势让他既羞涩,又兴奋。 Z: k" L9 [) m' `: ^0 V
王立伟对着镜子里的影像,快速运动了两下,发现两个人的身体偏向镜子的右侧。他不满地停下来,勾起脚,把沙发向前挪动位置,直到两人正处于镜子的中心。
% ~( P; w8 p2 Q1 \8 @# \% Z 剩下的激情,残存在王立伟脑海深处的,几乎是一片空白。强劲的爆发耗费了他全部的精力,他无暇顾及任何他所曾渴望的感受,更别提存留在记忆里的镜像。进攻,进攻,那是他的全部使命。
5 U! U1 Y) w! p8 K4 o 隐约地,他只记得两个人的身体因剧烈的运动而痉挛,他只记得两个人断续的沙哑的声音。
" }; K& v2 y6 u$ I, j5 A! @6 l “**在里面,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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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立伟心头一热,紧紧抱住小颖,强行控制了大半个晚上的激情源源不断地冲入小颖身体的最深处,他**了。. O0 D$ c. M1 ?# e7 @1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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