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瞳 发表于 2009-3-25 02:02:53

风回去后,云已经做好了饭,天挺热的,云只拌了两个凉菜,做了一些水饭,在冰箱里冰着,只等风回来开饭。他们一起吃的时候,感觉很清爽。

你的朋友走了吗?

走了,风笑笑。他和云有时候可以说相敬如宾,他在心里想,夫妻间的相敬如宾难道都是男人在外这样胡搞吗?

你笑什么?

没有什么?我朋友走的时候,他女朋友哭的泪人似的,假如有一天,我不在这里了,或者出什么意外了,你会怎么样?

好好的,瞎说什么?云没有正面回答他,他也就没再问。吃完饭,风收拾了,想和云一块看一会电视,云把电视关了。你睡一会吧,你们班上刚出了事,我不希望你有什么事?

风笑笑,没说话,还是听了云的话。我回去了,你睡吧!

嗯忘了一件事吧!说着风撅起了嘴。云笑了,过来轻轻的吻了他一下,却一下被风抱在怀里。

不行云推开他,你好好睡觉。

风只得松开他。云朝他笑了笑,脸洋溢着幸福的关了灯,撞上门出去了,他听着下楼皮鞋发出的嗒嗒声,直到听不见了。风体会着自己对这个女人的重要性,他只那么说了一句话,就那么一句玩笑的话,就让她这样谨慎。

出了工伤的班组,就等于集体填表,也就是说这个月的奖金大家都没有了。因此每个人干活的积极性都不高,只是为了应付的上班。所以这两天快的挺快的。

下了夜班后,风回到宿舍,云已经把屋里都收拾干净,他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有多大动力,早上起来还过来收拾。桌上还留了条:
风:
冰箱里有鸡蛋,水饭和咸菜,你记得吃一点再睡,不然又胃疼。


风觉得自己越来越听话了,好像也越来越离不开云了。他在电视上看到许多的现代女人,整天知道挣钱时尚什么的,他从心眼里看不惯他们的。他这样一个近乎同性爱的男人,却找到了一个这样一个贴心,这样好的一个女人,真是老天捉弄。

他吃着东西,忽然想起应该给林成打个电话,问天到了没有。于是打了他的手机,关机了。于是他打到家里却没人接。他感到有一些不对,一种不好的念头往上涌。他又打了他的宿舍,还好有人接,回音却是好几天没见到他了。

他吃不下东西了,他毕竟答应宇天照顾他,不会真出什么事吧!他都没顾得收拾吃剩下残局,就出来了。到宇天家的时候,他一敲门,发现门是虚掩着,就推门进来了,喊着林成,林成你在吗?却没有人应声。他前几天看到一篇报到,说一个男公务员,诱奸了一个厨师,结果被那个人给杀了。他想林成不会宇天刚走就出这样的事吧!想着心砂有些紧。

他打开卧室的门,看到林成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心踏实了一些,又喊了两句:林成林成。

还是没有答应,他这回倒是真的有些害怕,电视总是看到那些死人的镜头也没有觉得什么?原来真实生活中,这样给人带来的恐怖是这么厉害。他慢慢走近林成,他还有一点常识说明他还没有完全的慌乱,他知道如果林成真的死了。他不能轻易的动他的身体,于是用手探了一下他的鼻孔,还好他感觉到了他的呼吸,心落了下来。一摸头太烫了,才知道他只是病了。

于是,他抱起来林成带上门就往楼下走,林成在他的怀里微弱的张开了眼睛,嘴里很轻弱的说:哥,哥,你别走。他知道他在说胡话,没有理他。

下楼后,打了车去了附近的医院,挂了急诊。发高烧快三十九度了,办住院手绪要押金,风身上的钱不够,又翻林成的钱包,加起来还是不够,他让大夫先给他输液,又回宿舍取钱,顺便给云留了条。
云:   
一个朋友病了,他在北京没什么亲戚,我去照顾一下,拿了三千块钱。

匆匆赶到医院,他的全身都湿透了。办完了住院手绪安排好了病房,林成沉沉的睡着了,他才放了心,趴在床边,也想睡一会儿,又睡不着了。

他想了想,不知道林成要住几天,衬他睡着的时候,还是回去给他拿一些衣物什么的。林成的钱包,钥匙都在他身上,就出来了。
街上还是那么热,日头火辣辣的照下来,快把人烤焦了。他进了门,两眼直打架,于是他改变主意想先洗个澡。冲了一个凉水澡之后,心情好多了。他没穿衣服,进了卧室,把手机定了闹玲,想睡一个小时。正好看到床上那封被压的有些褶皱的信,看了起来,一下子睡意全无。
宇天为了林成的幸福,别走他乡。他原以为林成该高兴才对,没想到林成却两天没吃没喝,又病了,嘴里还那么想念着宇天,看样子林成不像要和宇天分手的样子;感情的事真是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呢?既然都这么相爱着,何苦呢?风不明白,不过他的心情倒是有些好了,他们俩并没有因为他的原因真的分开。正想着闹钟响了,也没法睡了,他穿上了衣服,又拿了些洗漱的东西,又把林成的手机换了电池,带上了。到街上又买了些水果,到医院的时候,林成还没有醒,他问了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放下了心,也在床头上睡着了。

猫瞳 发表于 2009-3-25 02:03:00

蜕变

蛹活着的时候,可能不知道,有一天他重生变成美丽的蝴蝶。我们人也只有在经历了之后,才知道自己怎么样是美丽的。才知道我们该珍惜什么?


风这一觉了睡的真是不短,也睡的特别香,直到手机响不停才睁开眼。拿出手机,一看是林成的,就接了。轻轻的说:你好,你找谁。
你好,我找林成。
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的同学。问他有点事。
他病了,在医院住院呢?
在什么医院,我明天去看他。
好的,就在╳╳医院,三楼住院部。
对方挂了机。风也挂了,看了看,林成还在睡着,看起来很安静,他摸摸他额头,不那么烧了。就那么看着他,他想从他脸上读懂些什么?就这么看着,却发现肚子饿了。已经是很晚了,还好这个医院不太大,管的不太严。他就和护士打了招呼,出来随便在滩上吃了点东西,才回来。林成还是没有醒。
他就这么在边上,打着瞌睡。这个医院还不错,一间病房有两个人,另一张床上还没有人,看林成的样子,不会马上醒来,这会也不会来人了,于是他就在另一张床上睡了。

这里交待一下,打电话这个人已经出现了两次,他的名字叫冯波。就是林成在风出现的时候,发手机信息给他,他给林成出的主意。他也是说风家伙大的那个人。这里给他做一个简单的交待,他是和林成,李江凡一起上的大学,来自同一个城市,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们性萌阶段是在他们俩之间开始的。后来林成和宇天在一起了。他和李江凡毕业后同去的风所在的厂子,只有林成回来继续上学,他和林成是那种无话不说的朋友,林成的事几乎都知道,他只是忘了问一句林成喜欢的那个人叫什么?要不然也不会,让风捏了屁股还脸红的尴尬。事情就是这么的巧。在林成最痛苦的那几天,他回家了,林成急于找个人聊聊,才找到了李江凡。那时林成真是不知道风在哪工作,到现在他也没问,所以让李江凡冯波蒙在谷里。

冯波经常给林成打电话,根他说一些什么在工厂也挺好的什么的,可以和那些工人一起洗澡,看什么都比较方便,还有好多小帅哥,弄得林成心痒痒的。当初知道风是工人也不惊讶,不在乎什么,也许就是因为,冯波的缘故吧!不过冯波只是和林成能瞎说,其实他的经历也不多,更谈不上会钓人什么的,这也是听他那么一说林成这么认为罢了。这个也快三十岁的男人,除了和林成最初有过相互手淫一下的经历外,就没有什么了。

他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同性爱,他的心里说,只是没有遇到自己喜欢的。他的探亲假是一个月,回来后,知道林成的近遇不太好,还不知道他和宇天分手了,还以为是宇天接的电话。

当提着水果出现的病房,看到风的时候,真是吓了一跳。风看到他,也很意外。轻声问:怎么是你?风一看到他,脸上有些坏笑的问。

冯波也愣了,并且心在扑腾扑腾的乱跳,红着脸说:林成是我的同学,风师付,你怎么在这。

风笑笑,向他指了一下林成,看他还睡着。冯波放在东西,对风说我们外边说。于是他们俩出了病房,虚掩上了门。风师付,你怎么会在这。冯波接着问。
他,风刚要说他朋友,想想不太对,于是改了口。他住他表哥那,他表哥出国了,我才来照顾他一下。

他表哥,没听说他表哥。冯波说到这,也觉得不对,他不知风知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也连忙改口他表哥出国了,什么时候的事?
没有几天。
你不是昨天夜班吗?没上班呀?
上了,下班来的。
他什么时候住院的?
就是昨天。
那你一天没睡呀!
风笑笑说:他一直这么睡着,晚上睡了会。
你知道他家吧!
知道,就是从他家把他送不的,怎么啦?
你去他家睡会吧!我在这看着。
没事,一会要来输液了。
我在那,你去睡,连吃点东西,下午找个陪护,明天你得上班呀!
他这么一说,风也觉得对。好那你在这,我去看看,就进了病房。
这时林成醒了。好点了吗?风问。
林成点点头,看看冯波,你怎么来了?
我打电话风师付接了,知道你病了,就来了,风师付,你去吧!我在这就行了。
好的,风说着,拿了东西。对林成说,我去吃点东西,你要带什么吗?
林成摇摇头。
那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风就出来了。
刚走了一会,护士就进来给林成输液,输上人家就出去了。冯波关上了门。
你怎么啦?怎么病成这样?宇天呢?
林成叹了口气,慢慢的说:他出国了,我们分手了。
真分了,你提出来的。
不是,是他。
他,他为什么?
他想成全我和风。
风,你说的那个人就是风师付呀!
对了,你们认识呀!
他是我们厂的,人缘挺好的,李江凡也认识,关系也挺不错的。
噢,林成还沉浸在宇天的离去当中,无力的应着。
那你怎么会病成这样?
我也不知道,本来想和宇天分手的,可是真的分了,一点也不轻松,心里没有了方向。想着他是为了我,才和我分手,真是对不起他,我是个什么人呢?说着眼流了下来。
冯波看着他,静静的说,分手都是这样的?毕竟你们有好几年的感情了。
你是后悔了吗?冯波试探着问。
后悔管什么用呢?   
我不知该对你说什么?既然,你知道放不下他,那还犹豫什么去找他呀!
林成摇了摇头,在我曾经迷惘的时候,他做了很多努力,我们都曾痛苦的挣扎。不知道怎么办好?我知道他当时,是很珍惜我们的感情。林成咬了咬嘴,不让泪流下来。他告诉过我,你要你有一丝希望也不要放弃,然而真的放弃了,就是无法挽回的,我知道他的性格。他做了的决定,就是这样的。

猫瞳 发表于 2009-3-25 02:03:09

想想林成和宇天在一起生活了几年,对彼此都太了解了,就是没有想到自己在对方心里的重要性,一个自认为为对方着想,一个自认为在了解对方的处事。于是两个终于明白是深爱的爱人,却天各一方,开始了慢长的思念,他们会有一天相见吗?也许吧!

风先去问了一下医生,林成要住多长时间。医生说,林成只是没有吃饭加上发烧,没有什么其他毛病,住两天院回家去休息一段时间就行了。

风谢了医生出来后,到有些为难,林成要是住在医院,找个看护了事。要是让他回家,什么都不会做,自己照顾不了自己。他自己又没时间,怎么办呢?
他想着心事在早滩点上吃了点东西。没有去宇天家,又回来了。

风进病房时,林成和冯波都沉默着。
你好点了吗?风问林成。
我没事,你和医生说一下,我想下午出院。
病还没好,医生说要住两天,再你现在出院,回家也没人照顾你呀!
他想回学校去!
等病好一点再说吧!风很强硬的说。
我没事了。林成也很坚定的说。
于是屋里沉默了。

冯波你去和医生说一下,我下午要出院。冯波看了一眼风。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宇天走的时候叫我照顾你,你要出点什么事,我怎么向他交待。
林成不知为什么突然哭了。我真的没事了,不想再这呆了。他哽咽的说。
他这么一弄,风倒不知怎么办好了,女人在她面前哭她都不知所措,更何况林成是一个大男人呢?好吧!我去问一下医生,能不能让你出院。但你出院也别回学校了,让你同学过来一个人,根你一起住几天,有什么事好照顾一下。
林成没有说话。
风和医生说了,医生很痛快就同意了,说林成年轻身体挺好的,没什么大事。过两天复查一下就好了。就开了一些药,于是他们三个打车回了宇天家。
进了家里后,风和冯波让林成在床上躺着,去饭馆里买了些吃的,给林成买了些稀饭,咸菜之类的,看林成吃了才放心些。
宇天给你发信了吗?风问林成。
林成摇摇头,不知道是说没发,还是没有看。
你告诉我他的邮箱,我和他说一下。
不用了,他刚去不要和他说了。林成淡淡的说。
风犹豫了一下,也就没什么?
风,你都看了我两天了,明天还上班,你先回去吧!让冯波和我呆会,要是不行我再找同学。
风看着林成和冯波。又问冯波:你没事吗?
没事,风师付,你回去吧!有我吧!我的同学在这边的也多,也方便,你先回去吧!
风想了一下,说好吧!过两天我再来看你。说着风拿了包出来。
你慢点。临出门时林成说。
风朝他笑笑。出了门。
在地铁上,风一直在想着,这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两个相爱的人,走成这样?都是因为自己吗?他越想越烦燥。
回到宿舍,就躺在了床上。云回来后做好了饭,两个人草草的吃了一些。云看出风心事重重的样子,没有多问。就回去了,风这一晚,没有睡好接下来这几天更是让他后怕。
早上爬起来就上班了,心情还是不太好。风的工作有一定的危险,其实在那样一个工厂里干活,每个人都是有危险的。风的活也是前期,算是比较简单和轻闲的。班长觉得风很聪明,有几次班要和说,让他去钱多一些的后边干,他就是不干,他觉得为了那几个钱没必要。具体他要干的活,就是把成捆的料,吊上操作台。吊料是用天车,然后有一个吊具有一千多斤,吊具的两头有四个口,两个相对死口,弄较粗钢丝绳,挂在天车上,另外两个是浮挂的。挂上钢丝绳用来吊料。由于二车间和他们用一个天车,所以吊具是可以折下的,吊完自己的料,对方也该上了,所以天车是比较累的。风只是把料按工作单的顺序处理好,然后台子上没料的时候,用吊具往台子上吊就行了,一般吊三吊就可以呆一个多小时,一个班一共也就上一个小时,没事他就是别去溜溜玩去了。
风今天的心情不那么痛快,总觉得有点不对劲。班长告诉他今天不检修,接料的家里有事也没来让他两头跑。他也没说什么,一到料场一看,料放的七扭八歪的,还有两捆在一起都分不开,还马上要上,他赶快叫了天车,去吊。今天开天车的是一个很鲁的家伙,和风平时也爱闹。风在下边,两个人笑笑。哎,怎么这么早就上料了。上边的朝他喊。
疯了,谁知道干什么呢?今的料不太好吊。风也大声说。
天车工,点点头,车慢慢根着风,开到料垛。风上了垛,指挥天车把吊具靠向自己,然后抓住一边的绳子,吊在了那两捆在一起料的几根,又走到另一端,也吊上几根,指挥天车,起一点。可是这两捆料太大了,那几根料带不住整捆,半天分不开。
哎,今天的绳子结实吗?
还行?怎么着?
两捆一起走吧!
太大吧的!
试试吧!风也没多想,就用绳子把两捆料都吊上了。跳下料垛,起。站在旁边看着,只听着天车吱吱的响。起来后,走起来很笨重,风在下边差七八米的地方根着,生怕他掉下来,听着天车的声音,更是害怕,天车过二车间的定梁时,他真的挺担心的,还好没什么事,就在他看着天车已到他的料台,听见天车下降时。崩的一声,一边的钢丝绳,断了,料从一米多高的吊具上掉下来。把两捆料还好摔在了台子上,一下子连捆的铫子,都自己开了。与此同时,天车的电机出了一个火球,烧了。

风赶快跑过来,看看料台没事,能动。对天车工,笑笑,上边着了。
那个人苦笑着,赶紧从边上的门下来,去找人修。
风用钳子,把两捆在一起的钢散开一些,别一会给天车工,找麻烦,又把铫子剪了,看看不出来了,才上了台子。
你吊了多少呀!太危险了。一上台子,老头就问。
我看看,我操,好像十三吨。
五吨的车,你吊了十三吨,下回可别这么干了,刚才要在二车间那掉下来就瞎了,他们那个梁好几百万呢?
风笑笑,知道了。其实他这么一想也真的挺害怕的。他上后边根班长说了一句,天车坏了,吊不了料了。
于是又干了,半个多小时,走完了那些料,前边也停了,开始检修。
他们没事在后边看着,那些人忙着修天车。风坏笑着看他们,费力的缠电机的粗包线,心想,刚才要不图省事,也不会这样。那个天车一天也没修好,这一个班就那么过去了。

猫瞳 发表于 2009-3-25 02:03:17

下班后,风洗了澡,想着回宿舍吃什么?今天云中班,不能给他做饭,他也根云今天自己弄点就行了,不用她管了。
风回到宿舍,屋里边依然收拾的干干净净,他知道云来过了。他打开冰箱,拿了水喝,看里边有一些凉菜,和西红柿的面卤,就自己弄了点过水面条吃了。他拿起那本《尘缘》,他本来是想看看的,结果不知为什么开始发呆,就这样睡着了。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就听说,那天车到夜里才修好。把那帮人累坏了,直骂娘。今天天车工换成一个女的,一边来就在上边喊:风,听说昨你把那五吨车给放这了。
哎,姐姐,怎么这么说话呀!
两个人放声大笑声,又逗了两句,可是离的太远,周围又太糟杂,太费力气了。这一个班还挺顺,干的挺多。下班洗澡的时候,风看见了冯波,又是在澡堂子。冯波是干部编制,所以洗澡比工人早一些,风进去的时候,他已洗完了,正在擦身子。
风一见他,突然想起了林成。
冯波,林成怎么样了,我正说要去看他。
冯波一看到他,脸一下子就红了。他没事了。
风一下子看到他的可爱,摇摇头,我明天去看他,去洗了。
哦,我先走了。
风洗澡出来,想着今天又是自己吃饭,有点犯愁时,林成给他来了消息。
你能过来一下吗?我有点事。
风想了想也没什么事。就直接坐车去了宇天家。
桌子上摆好了吃的东西,和一瓶二锅头。风有些意外,你干什么?也会喝这个吗?
我谢谢你呀!
谢我什么?
如果那天你不来,我可能,嘿,林成笑了一下。
你会做饭吗?风转移了话题。
买的,做了估计你也吃不下去。
风坐了下来,林成倒上了酒。来我们喝一杯,我真的谢谢你。说着把小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风看着他,有些不解,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我们还能做好朋友吗?
嗯,风抬头看着林成。我们本不就是好朋友呀!
谢谢,你知道吗?我见到你的时候,就给了我一种冲击。有一种强烈的和你在一起的感觉。
我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吧
林成没有接他的话,一直说:有了和你的那一次,更坚定了我的想法。你和宇天见了之后,你知道我多兴奋吗?我想着我们三个在一起,会是多么的快乐。没想到,事情根本不像我想的那样,你来我家,我根本无法接近你,宇天有点像一道墙阻隔在我们中间。越是这样,占有你的那种心理,越是强悍,我就越想超越这道墙。宇天什么都看出来了,在那一年中,他做了所有的努力,我当时却觉得他是徒劳的。林成嘴角挂着笑,说着。
风静静的听着。
我以为我爱上你了,而且爱的很深。来喝酒。林成又和风干了一杯,接着说。
我自己问自己,是因为你的出现,我和宇天淡漠了吗?不是,我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我们这几年已经,不在有激情了,更像是一种依靠的关系,我不敢提出和他分手,一方面我不知自己能不能离开他,另一方面,我觉得自己把握不住你。林成仍挂着笑,但鼻子的声音已有些变了。
他走的时候,我起初并不知道,他带我去玩,我们一起看电影,一起吃饭,一起在雨中漫步,那时候我感到幸福极了。他给了我所有我想要的东西,那样美好,那样温馨。我以为我的幸福从此回来了。那会我明白,我并不是爱你,或是一种占有欲,或是一种嫉妒,说不清楚,宇天才是我的爱人。
林成笑着,两串泪流了下来。
他也深爱着你,我曾劝过他,他说是在为你着想,这是何必呢?都是因为我的出现。
不你别这么说,那可能是一个过程,每个人都要经受的,每个必须自己去承受。他走的时候,我真的很难舍,心里很痛,但是我觉得还有希望。但我回来后看到那封信的时候,有些绝望了,我不知道,我还有什么想要的。我躺在床上,什么也不想动,我没有做什么的勇气,一点力所也没有,我以为我的生命从此完了。
当你救回我的时候,我有一种重生的感觉。
说到这风有些奇怪的看着林成。你知道吗?我有一种重生的感觉,雷在做完手术时,也这么说过,可雷并没有重生,林成也会有不好的事情,风有些烦燥。

想着真的要离开他,告别我们一起生活的这几年,有点像蜕皮的过程,可能这两天我完成了蜕皮。告别过去也是心酸的,任何一种选择都会遗憾,这可能就是人的天性。人生真的是不容易,我昨天晚上梦见,自己被押赴刑场,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笼罩着我,醒来后脸上淌着泪,可能真的是老了,棱角被模平了,想的多了,容易激动了。这些天发生在我身上的事,让我体味到人生的幸福与苦涩只在那么一瞬间就可以改变;活首两个字,真的是不容易,蜕皮是疼痛的,也是要必经的,否则也不能称其为人生了。我说不上悲观,只是更加现实了;从理性说我成熟和成长了,一瞬间的事情;一个关心我,无微不至的关爱的我的人,就这样从我的身边消失了。我也告别了我的青春和初恋,从心底里生出的阵痛和酸楚。

那些美好的日子,就那么过去了,这只是在真的他离我而去的时候,我才感受到。所以我的心里很茫然。我什么事情也不想做,也做不了什么。心底只在说,为什么真的是到失去的时候,才明白一个人在我心里的重要性呢?这一刻我懂得那些曾经有过的幸福,也许幸福就是在事后才能感觉到的东西吧。

既然明白了,我要重新开始我的生活,我希望我们还能做好朋友,在我有困难的时候,你能像哥哥一样帮帮好,行吗?

好,风点点头说。
这一夜,他们聊的很畅快,喝的也不少,不过都没有醉。林成找到的方向而高兴,风虽然为他有一点担心,但还是高兴的。这一夜,风没有回去,他们睡在了一张床上了,什么也没发生,大家心情好一些了。只是不知有意无意大家都没有过多提到宇天,又错过了他们化解的机会。

猫瞳 发表于 2009-3-25 02:03:31

佛缘

在今天,佛这个词离我们挺遥远的了,可能有一些印象也是看诸如西游记的神话故事了,或者一些慈善事业,还沾一些边。
佛是很精深了,佛缘是可遇不可求的,有人天生就有这方面的缘份,自己都不一定就知道。

人的转变真的是那么一瞬间,林成转变,或者说就在那么一刻,他成长了;看问题的角度变了;从此他和风的关系变得从容了。他们真的成了好朋友,对于林成来说有点和他和冯波的关系差不多,只是风更亲近一些。

风早上就回了宿舍,云下完夜班直接到他这来了。可是风一晚没回来。
风进屋看到云睡的很香,头发散开了,轻轻侧在床一侧。风给他盖了一下被子,在她的脸上轻轻的亲了一下,走到了窗前。

北京的秋天是最美的季节。窗前的杨树中,或半青,或全黄,或灰黄,随着微风一过,轻轻的落下,在地上铺了黄灿灿的一层;看上去宣宣的,松软的样子,真想让人躺上去。路上,草地上,楼上都是叶子。连树上半青的叶子,也跃跃欲试的等着往下飞扬,太生动了;自由的呼吸着那微风中的空气,一股清爽的感觉拂面而来。心情都舒畅多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云不知什么时候醒了,用手挽着头发。
刚回来的,昨天去看了一下那个生病的人,没来的及和你说。
我估计你是去看他了,怎么样好了吗?
没事了,对了他把借来的钱,还我了,你有时间去把他存上吧!
你拿着吧!有点什么事也方便。
我这周下夜班,回家一下,一个多月没回来了,昨天,老太太生气了,骂了我一顿。
云笑笑,是该回去了,正好钱没拿回去,给老太太买点东西。
你和我回去吗?
云犹豫了一下,下次吧!这几天,我们那出了点事,挺忙的。
什么事呀!你们那至于那么忙吗?
也没什么?对了,上次回去的时候,老太太不是想要条项链吗?一会我们去看看吧!
好。
风坐在的云的身边,手搭着她的肩膀,在他的额头上轻轻的亲了一下,把她搂在了怀里。
我做饭吧!吃完了我们好去,下午你还上班呢?

两个人一起,简单的做了一下,吃完后就出门了。
风牵着云的手,走在大街上,微风吹来,迎面而过,叶子在他们身边飞过,有些像在画里走一样。由于不是休息日,街上没有什么人,这么一对情侣,让许多商贩投来羡慕的目光。

商场里也没有什么人,他们直接走到卖项链的柜台前,看着各种样式,有些花少,也觉得有些贵。
怎么这么贵呀!风摇摇头说。
都是这样子的。
你很懂吗?
不是,小王买了一条珍珠的,是人工养殖还要一千多呢?
风听着有些内疚,他是不注意这些东西的,云也从没有向他要求过,也就没有给云买过什么像样的东西。
风开始注意那些项链,看一条两千多的,不是很重,但很好看。这条怎么样?
挺好看,但是老太太戴有点不太适合。
小姐拿这条给我看一下。
这条呀!这条可以打折的,打完折一千九百八。
还有零有整,风笑着,拿过来。云你试一下。
我试不合适。
没事试一下,怕什么?
风给云戴上了,云今天穿了一件淡蓝色的上衣,戴上后很协调,也很好看。
好就是这条了,你给我开条吧!
好的,小姐很熟练给风开收款单。
你帮我摘下来吧!
不用了戴着吧!回去再摘。
摘下来好让小姐给包好了,回去咱们不会包了。
还包什么?这条给你买的。
云迟疑的看着风:别要了吧!太贵了,我也没时间戴他。
没关系,老太太以后再说,反正买了他也不一定戴,小明他们挣得多,给他买的也好,咱们也不在乎这点。就这样吧!你戴上挺好看的!
于是云笑了,笑的挺开心,和幸福像那秋天熟透了苹果一般的可爱。风牵着云的手回到了宿舍。
吃完中午饭,风叫云回去睡一会自己也睡了一会,三点半才洗洗,上中班了。

街上的风,稍稍大了点,吹到身上感到一丝凉意秋天就这样要过去了。
风来得有点早,更衣室还没人,门口的骚味到秋天小些了。换完衣服仍没有人,就到料场看了看料,还好,没有什么硬料,码得也都挺整齐的,看来天车烧了一下,还不是坏事,没人敢多吊了。不过知道能保持多长时间。
他看了看没什么难吊的,就上了操作台,今天是林子,在开台子。哎,怎么是你,他们都走了。
啊我让他们走了。
吊好吊吗?
好吊,码的挺齐的,顺序也对,你数一下就行了。
单子还够吧!
还有一百多吨呢?够你们班干的。
行了,你走吧!我给你干会!
好,谢谢,林子收拾了自己的安全帽手套。走了啊!
啊!
风熟练的开着操作台,不一会看到过道老头提着水,从角门进来。
他们走了。
走了。
你上前边看一下,没事一会就不过去了,我来开。
行。
风应着拿安全帽戴上,到了前边的工作台。从顺序说他们应该是前边,后边的工序都在他们的后边。可大家都习惯叫他们这边为后边。
风过来正好看到班长,就问:有什么事吗?
没事,料好吊吗?
挺好的,没硬的。
一会接班检修,没什么事?
啊!老头在后边呢?不过来了。
行,知道了。
两人都是喊着说的,让对方听到。车间里的燥声实在太大了。使是在对面,也得这样,否则只会看到嘴动。
风回来进了台子关上门,声音才小一些。他们的台子,挨着二车间的加热炉,挺热的。这个季节,开那个大空调,又太凉了,不太舒服。没什么事?一会我去吃饭去。
啊!行。
我先看看料去。
风拿了单子,来到料场,数了不同料的顺序,一共有多少捆,每捆的支数,做了记录,才回来,远远的就看虫子在台子上。怎么着,今您根后头。
啊!下半班烧火,白孩,上什么料哎!
哟,您想让什么料呀!
瞧你这话说的,我想让什么料就上什么料呀!
对呀!今听您的。
我说上一炉硬的,少干点。
这不好给你掏换去,今没有硬的。来您让这地我写顺序。
风把顺序写在记录本上,又把流程单给分好了。
看了一眼,他们俩正聊天呢?走吧!吃饭去吧!
你去吧!我一会也回家吃去!
噢!风应着,出来了,去了食堂打了点饭。可能哪的食堂都差不多,晚饭没有头,伙食差得多。路过泵房里,看到了刘师傅,叫住了他。
风,我这有咸菜,你吃不吃?
哎,来点!刘师傅,您今也中班呀!
啊、我这个星期都中班。
哟您又搓萝卜了。
啊!这个季节,萝卜多,自己搓的也好吃。
是挺好吃的。
风拿了点,那我先走了。
一会我去洗工作服,你有没有脏的一块给你洗了。
谢谢,不用了,我上礼拜刚用玻璃水洗了。
别用那个,洗完了那工作服,能自己站着。
风笑笑说,没办法,我们那工作服太脏,不好搓。
没事,下回你拿过来,我给你搓。
行,先谢谢您,我先回去了。
风回到台子上,虫子说:有什么好听的。
食堂,您还不知道,能有什么吃的。凑合吃口吧!您先吃点。
不吃不吃,谢谢。
风又问了老头。老头很直接的说不吃。
风自顾自的吃了。
听说又要来学生了。虫子说。
啊,又被骗来吧!我们来时候说什么年工资五万,那会把我们美的呀!这都快十年了,也没见什么五万呀!
你们没赶上好时候!虫子说。比你们前来的后来的,都比你们高。
你得了吧!你赶上过这么高吗?这也就是蒙蒙孩子。老头反驳他说。
反正来个人,干活又轻松些?
人家怎么说还是学生,好意思让人家干活。我们来的时候,有人在酒腻子那班,给他盯了一个月,最后给十块钱奖金,亏他怎么拿出来的。
现在不会啦!
那也味事。我去上拨料,然后,你们先去一个人吃饭吧!
行,我先去,你先去,虫子问老头。
你先去吧!
风出了台子,在钟台旁,敲了钟,看到天车工上了天车,才走到料场。
今天又是吊两捆料的小子的班。
风朝他笑笑,大声说:那天没事吧!那小子做了无耐的表情。
风知道他肯定挨批了,也没深问,就到料场吊了料。
料了三回,去在吊具上放了一捆,可吊具放在了料上,放的不太好,也没在意,到了台子。
哎虫子走了,还没剪捆呢?
好像上厕所了。风又下来拿了压力钳,剪捆。捆打的很整,他第一捆最后一根时,一下子散了下来,差点夹到他的手,幸亏他反应快,手从手套里撤了出来,还是把手套夹在两根料前,吓了他一跳。他根老头示意了一下去剪台子上剪中间那剪在下边够不到的。这捆料很平,捆完时不料一根料滚下来,一下子滚到他的脚面上,平时他总穿片鞋,幸好今天穿了大头鞋。轻一些,不过还是挺疼的,他跳下来,上了台子。老头赶紧问怎么啦?
一根料,滚到脚上了。
快看看,没事吧!
风看了一下,有点红,没什么大事。
真万性,这台子砸过好几个人的脚了,都肿的不行,歇了两个礼拜,那一根料六百多斤呢?你真万性。
风听着也有点后怕,这时虫子也进来了。
听老头这么说,问怎么了。
把脚步砸了一下。
没事吧!这事闹的,我说上一下厕所,憋不住了,回来再剪,差点把你脚砸坏了。
风怎么听这话,怎么别扭。您吃饭去吧!
那我先去?
去吧!虫子听这么一说也就出去了。
自己懒的不行,还装好人。他出去了,老头说。
风笑笑,您也吃去吧!
我呆会?风和老头平时他们俩在一个台子上,比起其他班组里的人,自然要亲近一些,说话也不顾计什么。
虫子磨蹭,去了快两个小时,才回来;头才回去吃,刚好,前边不知为什么,一直没怎么干。
下半个班,老头回来了,班长过来接料,突然却干了起来,还挺快,一台子料,不到一个小时就走得差不多了。风赶紧敲钟,听见天车工上了天车,就到吊具旁,用手去拉挂在天车上的四根绳子,刚抓住那吊具就滑了下来。他手挺快,扔了绳子,去抓吊具的防边上,可还是压在他的脚上,这可是一千多斤吧!风的汗一下子下来了。他喊了两声来人呀!可二车间刚上完料,都进屋了,根本听不见,二车间工作台,看他猫着腰也不知他在干什么?
风有些急了,两手使劲抓着这一千多斤,胳膊疼的不行,他想试着松手,休息一下,那吊具压在脚面上,更是疼的不行。那种想挣脱却一点办法没有,真让他急的不行。
幸好这时天车开过来了,那小伙子眼神挺好,看着不对挺快从旁边的梯子跑下来,过来帮他抬吊具,那个人一上手,感觉他的胳膊立刻轻松不少,赶快把肢撤了出来。然后两个人一二三撒手,扔下吊具,他一下子坐在了地上。还行吗?叫你们那换个人吧!
风试了试,还能活动,没事,吊吧!
天车公确定他能走动,又上了天车,他把吊具挂上,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料场。
还好这层料是低的,顺利的吊完了。才回台子。
   
你刚才怎么了,班长见他一上台子就问。
今天倒霉,刚剪铁丝就把脚砸了一下,刚才又让吊具给压住了。
怎么弄的。
哎!他把吊具把料上了,没放地上,我看到料快完了,想先拿好绳子,结果一拉绳子滑下来了。
你注意点吧!
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是要干什么呀!说着风点了颗烟,班长也点一颗,老头不抽也就没让他。这班也怪,刚才还走的特快,上完料,还会又不动了。
三个人就这么无聊的闲聊着。
十一点二十了,天车已经换班了,天车工给二车间上完料,开到他们台子前边。风出去和那天车工说,一直没干,不出意外不就上了。
天车开走了,也该着这一天,风不顺了,刚走前边又干起来了,到四十已经所剩无已了。
于是,风赶紧又敲钟,天车工是他们的班长;车开到料场时,就有些火气,冲着风喊: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具细,刚让你上,你不让,这会又上。
风知道自己理亏,但也不耐烦的说:我怎么知道,他们有什么毛病,快下班了干起来了。
两人都有点火,吊第一捆还好,过去了。第二捆一上来,还没吊好他就起了,结果没起来把料弄散了;一根散到另外一捆还不是一个单子的,只得第三次又吊这一根。料起来时,那个班长鲁了,料起来时,风还没有下料垛,结果这根料顺着他眼前不到一尺的时旋转着过去,把风吓得不轻,显然那天车公也吓了一跳,料虽然离开风远了,还转着,风真想骂他,还是忍住了,给他一个手势,让他上料台,自己跳下台子时,又跳在了路基上,一百五十多斤跳到那么硬的跳基上,把风疼得直咧嘴,还好又没什么事,这个破班,风觉得糟透了。
上了台子,十二点多了,别人都走了,也不知道发生什么情况,接班的人都去开班前会他,他写了纪录,才回休息室。
休息室这会正好没人,他深深吸了口气,才换脱了衣服,只穿了条短裤。他进澡堂时,大多数都在放衣服的地方擦身子;他不经意看到,天车工也正看他;他习惯的点了一下头,天车工可能觉得自己资格老,说:你瞧刚才,还没说完,风一下子火了,你他妈有完没完呀!还他妈妈理了是吧!那天车班班长一下子就愣住了,其他人本来有说有笑,一下子都看着他们俩,风那么赤裸着,壮硕的身子站在那瞪着他。看他不说话了,才进去。里边还好没有听见,他在喷子前,让水流浇到身上:你怎么刚来?
风回过头一看是冯波,朝他笑笑,你不是常白班吗?怎么不会加班到这么晚上吧?
没有,这几天老是有反馈的报告,说成品的质量有点问题,让我们轮流跟班,随时抽检一下。
噢!跟我们班呀!那你这个班轻松了。
轻松什么呀?你们干不顺,每一次停机开机都得检测。
听着他这么说,风又笑笑,把这一个班的不高兴都仍到了一边。
十一点差不多,收了不就行了,还跟到最后。
不行,交班那根料要测的,我白班也跟你们,洗澡时都没人了。
噢,今天还是早的了。他们边洗边这么聊着。
嗯!
风回头正眼看了他一下,他说不上有什么特点,也不是风想像的那样害羞,和他说话还是比较轻松的。
出来擦身子时,班长擦身子时,班长也出来了,问了一句:风,你怎么这么晚呀!
没事,有捆料,不好吊。风没说实话,他今天感到挺累的,不想再说那个了。
他出来时,冯波也出来,不过冯波去厂部的办公室换衣服,是干部洗澡时穿的也多。出了澡堂他对风说,一会你等会我一块走吧!
嗯,行。
风回到更衣室,换了衣服,锁上更衣框,出来了,他没去直接找冯波,了云的班上。云刚接班正忙碌着,看见风,笑着说:你怎么这晚还没回去。
晚了一会,怎么今就你一个人,那个人去吃饭了。
你怎么没吃,我走时吃了,冰箱里,有饭,你吃的时候热一下。
好,说着风亲了云一下。
你别在这闹一会让人看到。
风笑笑,你怎么没戴那个。
那么贵,上班戴他干嘛,再丢了,你赶快回去吧!早点睡吧!
嗯,我走了。走进他又亲了云一下,正好吃饭的人回来了。这么恩爱呀!云脸一下子就红了。风却笑着说,李师傅一看就是有同感,年轻时肯定体会过。
死小子,还拿我开心。
走了,再见李师傅。
慢点骑,云和那个女师傅一起说。
风到厂部的时候,冯波已经在那等他了。
走吧!
风没下自行车,这么跟他说。
两个人边走边聊着。
去我那喝点吧!反正明天还中班,早起也没事。
行,风答应着,骑到门口,门口的滩就是为他们开的,所以到夜里两点多才关门,这会好多人都在门口的拷串的滩子前,吃点拷串,喝瓶啤酒了事。他们在滩上买了点吃的,又买了点酒,来到了冯波的宿舍。他们是在一个大院,只是风在最西边,冯波住在最东边。冯波的房子也是筒子楼,只是做了一些改装,有风的两间那么大,一间做成厨房和卫生间。
我还没到你们这边来过,干部住的很奢侈吗?
你别笑话我了,就咱们这最抠门了,我同学差不多分房的分房,有钱了也买了房,就我还在这糗着。
在咱们这已经不错了。
原来和江凡住这屋,他走了,就剩我一个人,新来的大学生,都租房,不愿住这了。这么一看真是老了。
风笑笑,环看着屋子。卧室的一角的屋子上边,摆着一尊佛像,前边还有一个香炉,甚至能闻到烧香的味道,这让风挺好奇的。你还信佛吗?
怎么了?
挺意外的。
我妈妈信佛,他总是说这些,耳濡目染也就这样了,也不是像他那么信服,只是屋里有味的时候,用香炉罢了,也没有刻意的。
佛听起来很远呀!怎么你还供的是观音呀!
是我妈,想让我早结婚生子吧!
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笑笑。
我们家还供着地藏王菩萨呢?
哎!我没听说过这个,为什么?你一说,我的脑中就闪过那图像!
真的吗?那你可能有佛缘?
什么呀!你是说我要当和尚呀!我可不是没有七情六欲的。
不是,有佛缘的人,都去当和尚呀!我妈信佛,但她说自己就没有佛缘,你这个估计就是他们说的佛缘。哪天带你去看看。
算了吧!
如果真有佛缘,我还有一个朋友,他是在一个大的寺庙,在外地,你有时间去玩,可以去找他,探讨一下。
听你这意思,不把我送进庙里当和尚不罢休呀!
没有,你要真的有佛缘,听听总没有坏处。
和尚现在还不能吃肉吗?
对呀!他们都吃菌类。
来,我们今天不用当和尚吧!
两个人笑着摆上了东西,开始喝,冯波毕竟在工厂呆的时候长了,很少在能看到林成身上的那种学生气了,喝酒也爽快的多。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很轻松,好像老朋友似的,以至风把这一天的不顺都忘了。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你也喜欢我呀!风开着玩笑。他还不知道冯波和林成的关系,只是以和男人说话的口气说。
是呀!我是喜欢你!不过我了解你,比你了解我多的多。
都了解我什么?
冯波笑着,没说话。
风觉得他的样子,挺可爱,又想起捏他屁股时,脸红的样子。也许是他有些醉了,于是他过去亲了冯波,你知道那个吻是带有调皮的,轻松的,更像是去吻一个女友,他没有料到,冯波会倒在他的怀里,狂热的吻他,他好些有些化了。
就这在这个时候,他们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两个人都不是如何是好?等着门开了,闪进了一个人。

lixiaodong 发表于 2009-3-26 23:24:35

怎么没有写玩啊,很喜欢这个故事啊

cabwwhh 发表于 2009-3-28 12:26:47

呵呵,淡淡的南风。呵呵。

690428 发表于 2023-11-4 18:34:29

谢谢楼主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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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浪子》 BY 诉说秋雨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