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瞳 发表于 2009-6-24 00:31:37

“啊?!”小齐本来也喝的差不多了,但是被我这一刺激,眼睛瞪老大!“你俩什么时候交换的电话号码?!”

“刚才在洗手间。”

“也太神速了吧?!”

“我去的时候,他也跟进来了。”

“哦?看来他早对你有意思了,呵呵。虽然我看他不象个坏孩子,但最好还是别往家领了,去宾馆吧!”

“嗯,那就去宾馆吧,我今晚想发泄。”

“靠!刚才还说想你学弟呢!这会儿又移情别恋了?!”

“不是你说的我学弟有女朋友了么?!说不定他现在正搂着别的女人睡觉呢!他这几个月也不怎么搭理我,也没我这个哥了。”

“419的理由还挺充分啊!呵呵,去锦江之星或者莫泰吧,干净还便宜。”

“哦了。”

我订好宾馆后给男孩发了短信。我先到的房间,头有些晕,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等他。

“丁冬”,我打开门,男孩站在门外,酷酷的,但有些腼腆。我把头往里面一扬,他进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

“小波。”

“哦,你先洗个澡吧。”

“嗯。”

小波洗澡的时候我睡着了,后来是被他叫起来的。我脱了精光去洗,再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被窝里了,我钻了进去。

“晚上不许碰我哦,我就是想找个人陪我睡觉。”小波羞涩地说。

“哎呀,那可太好了,我正困呢。”我心想,太能装了,真是个“假纯”,等会儿可别勾引我,否则干“死”你。

我闭上眼睛,很快睡着了……

“喂,喂,你真睡了?!”

我被小波喊醒,他过来和我接吻,此时我脑子里出现的都是丁云的影子。我是不是喝多酒了,大脑产生混乱,但我的确希望小波就是丁云。我想丁云,特别想。

小波投入地亲吻我,亲吻我的唇,颈,胸,脐……最后,我的YJ在他口中迅速勃起。小波的技术很好,我发出低沉而舒服地喘息声。

“有套吗?”我低声问。

“有。”

“润滑液呢?”

“有。”

“拿过来。”

“嗯。”

我戴上套,可是YJ很快就软了,我越着急就越不硬,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小波明明是我喜欢的男生,怎么会硬不起来?是不是因为我心里还想着丁云?或者我跟丁云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没做0,1我找不到了感觉?

小波见我关键时刻软了,就担心地问,“哥哥,你不喜欢我吗?”

我没说话,郁闷地倒在床上,我知道,我是想丁云了。小波起身继续给我KJ,我幻想着小波就是丁云,没一会儿我又硬了。小波重新给我戴上套后,自己坐了上来,真的很温暖。很久没做1了,小波又让我找回了感觉。

我起身换了个姿势,我在上,小波在下。看着昏暗灯光下俊美的小波,我开始激情难挡,丁云逐渐变得模糊了,我开始激烈地进入小波,出于对小波刚才“假纯”的不满,我在他达到高潮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你不是不让我碰你么?”我故意问道。

“别,哥哥别停,我想要。”

“那你求我。”我坏坏地说。

小波好象很难为情,羞涩地看着我,我用力连续三顶后说了句“快点!”

小波,“啊”了几声后就投降了,“哥哥,你好坏啊!我要,哥哥快XX,我要哥哥用XXXXX……啊……”

我那天好象疯了似的,换了不同的方式“折磨”小波。我甚至把他的腿抬得老高,让他亲眼看着我的YJ抽送他的身体,在我疯狂强烈地刺激下,小波竟然自动射精了。

那天晚上我们做了3次,每次都是我睡着后,小波偷偷给我KJ把我弄醒后做的。最后一次我让他双手扶着房间内的台桌,面对着镜子,我从后面进入他,就好象在看一场现场直播。这回我做了很长时间,我想把小波折腾累了我也可以好好睡一觉。我只知道小波最后爽得双腿已经站不住了,我从后面抱着他,左手抓着他的胸,右手抓着他的YJ,伴随着一阵阵“啪,啪”地撞击声,在我连续抽送几次后,终于结束了当晚的第三次战斗,小波躺在我怀里甜蜜而满足地睡着了。确切地说,是被我干“死”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感觉头都要炸了,小波还在睡觉,我浑身疼痛,去卫生间一照镜子,发现自己的胸和胳膊上都是昨晚被小波咬的牙痕,还好脖子上没有留下印记。我心想,这孩子肯定属狗的,要不怎么咬人呢!

我冲了淋浴,看了看表,快到上班的时间了,我把小波喊醒。小波什么也没穿,羞涩地看着我。

“快点起床,收拾收拾该上班了。”我亲了他一口。

“嗯。”

没有过多的交流,我觉得昨晚就象是做了一场梦。

到了公司,我收到了小波的短信。

“哥哥,谢谢你昨晚给我带来的快乐,我从来没这么舒服过,我很喜欢你。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吗?”

我心烦又乱,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小波是个很酷很帅又有着涵养的男孩,我跟他上床的确有着我喜欢他的因素。但另一方面我也是在酒醉的情况下想发泄丁云对我的冷漠和不理解才跟他上的床。再说小波也是有BF的人,我不知道昨晚我俩的疯狂,加之如果我这次拒绝他,最终会给几个人带来伤害,我很烦。我是个“滥”情的人,我深爱着丁云,也喜欢小波。

这时候,我叔来上班了。他大腹翩翩地进来,把我“呼”进了他的办公室。

“考虑得怎么样了?”

“嗯,我去。”

“哈哈……”我叔长舒了一口气后,开心地笑了,“这就对喽!人家赖总怕你不去,昨天特意派刘总跑来跟我谈你的待遇问题,工资又给你加了1000块呢!”

“叔,就算他们再给我加8000我也是看您面子去的。”

“呵呵,你这孩子真倔啊!除了我,谁也管不了你。今天好好收拾收拾,明天跟小金子去报道吧!”

“嗯。”

他打发的快,我答应的也快,我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浪费时间。只是自从搬完家后上班没坐几天舒适的3号线就得另找交通工具去老赖那里上班了,真是不幸啊!

老赖的公司在虹桥机场那边,我回办公室后开始在网上查交通线路。还好,我家在中山公园,交通方便,有两趟公交车去那里而且都是始发,这也应该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晚上下班回家,我躺在床上发呆。手机响了,小波又发来了短信。

“哥哥,不要不理我好吗?”

“你BF呢?”

“他在家陪他老婆,他结婚了。”

嗯?这倒是我事先没想到过的。奇怪,小波怎么会看上那个其貌不扬的有妇之夫呢?!

“你们怎么认识的?”

“网上。我们认识快两年了,他对我很好,是我的初恋。”

“那你现在还爱他吗?”

“不了,他有家庭,我已经累了。我觉得跟他在一起他不象我BF,象是父亲,我喜欢哥哥。”

“呵呵。小波,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十分喜欢的人,只是到现在为止我还没确认他是否也同样喜欢我。因为他是直人。”

猫瞳 发表于 2009-6-24 00:32:33

“哥哥,我可以等。”

执着的小波,让我一阵感动。小波可以做我的BF吗?可我心里好象还想着丁云。昨天做爱没有正常勃起就说明在我面前出现的不管是多帅的男生,我心里始终放不下丁云。可我什么时候又能跟丁云走到一起呢?丁云是直人,他不能给我承诺,而且他又让我找BF,我自己又何尝不想找呢?我也想快点结束这种对他没有结果却又痛苦的思恋,但我好象办不到呢?!

给小波回了短信后我给丁云打了电话。

“弟,干嘛呢?”

“上网呢,刚下班回家。”

“吃饭没?”

“吃了,跟学生们一起吃的。”

“哦,最近忙吗?”我问。

“挺忙的。木村给我介绍这个教中文的工作,学生越来越多了,但我们都处得挺好。”

“有女朋友了吗?”

“不告诉你,呵呵。”

“那就是有了?!”

“你别问了,我不想说。”

“哦?有心事瞒着我吗?”

“没啊,要是真有了,我肯定会告诉你的。”

“嗯。丁云,我有件事想跟你说。现在方便吗?”

“说吧,代阳还没下班,就我自己。”

“我昨天跟一个男生上床了。”

“嗯,”他显得很平静,“‘小田亮’吧?”

“不是他,我跟他就没在一起,是别人,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他,”我继续说,“因为我没有正常勃起。”

“嗯。然后呢?”

“费了很大劲儿才成功。”

“哥,”他终于又叫我哥了。“以后这事别跟我说行吗?我不想听。”

“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自己想想,我们俩曾经的关系,现在我要听你讲你跟别的男生,我心里不舒服。”

“你吃醋了吗?”

“笑话,我才不会吃一个男人的醋,没有可比性,我就是不舒服,以后别跟我讲这些了。”

“呵呵,知道了。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你不是让我找BF吗?我也努力在找,但是我发现没有人比得上你。”

“嗯,你这么说我很高兴。”

“没了?”

“没了。”

还是没有结果,一阵沉默后,我换了个话题。

“明天我要去新公司上班了。”

“那不是挺好的吗?你安心在上海吧!”

我靠,谈话已经无法进行了,我觉得丁云在逐渐离我远去。但我还在安慰自己,只要他心里有我,只要我还是他哥就行。可总这样去思念和等待一个没有结果的爱真的不行,也许我真得找个BF了,只有这样才能减轻我对丁云思念的折磨。而且冥冥之中我感觉他好象真的有了女朋友,他是不是也在用这种方法来缓解对我的思念呢?我这样想。

给小波回了短信后我给丁云打了电话。

“弟,干嘛呢?”

“上网呢,刚下班回家。”

“吃饭没?”

“吃了,跟学生们一起吃的。”

“哦,最近忙吗?”我问。

“挺忙的。木村给我介绍这个教中文的工作,学生越来越多了,但我们都处得挺好。”

“有女朋友了吗?”

“不告诉你,呵呵。”

“那就是有了?!”

“你别问了,我不想说。”

“哦?有心事瞒着我吗?”

“没啊,要是真有了,我肯定会告诉你的。”

“嗯。丁云,我有件事想跟你说。现在方便吗?”

“说吧,代阳还没下班,就我自己。”

“我昨天跟一个男生上床了。”

“嗯,”他显得很平静,“‘小田亮’吧?”

“不是他,我跟他就没在一起,是别人,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他,”我继续说,“因为我没有正常勃起。”

“嗯。然后呢?”

“费了很大劲儿才成功。”

“哥,”他终于又叫我哥了。“以后这事别跟我说行吗?我不想听。”

“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自己想想,我们俩曾经的关系,现在我要听你讲你跟别的男生,我心里不舒服。”

“你吃醋了吗?”

“笑话,我才不会吃一个男人的醋,没有可比性,我就是不舒服,以后别跟我讲这些了。”

“呵呵,知道了。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你不是让我找BF吗?我也努力在找,但是我发现没有人比得上你。”

“嗯,你这么说我很高兴。”

“没了?”

“没了。”

还是没有结果,一阵沉默后,我换了个话题。

“明天我要去新公司上班了。”

“那不是挺好的吗?你安心在上海吧!”

我靠,谈话已经无法进行了,我觉得丁云在逐渐离我远去。但我还在安慰自己,只要他心里有我,只要我还是他哥就行。可总这样去思念和等待一个没有结果的爱真的不行,也许我真得找个BF了,只有这样才能减轻我对丁云思念的折磨。而且冥冥之中我感觉他好象真的有了女朋友,他是不是也在用这种方法来缓解对我的思念呢?我这样想。

我白天在公司可以上网,但依然看不到丁云。家里没有电视,在公司下载电影后晚上回家看,躺在被窝里看电影成了我回家后唯一的乐趣。

后来我又遇到了住在定西路上的东北老乡莎莎。从那以后,我跟莎莎,还有她的两个室友开始频繁来往了。莎莎是律师,她的两个室友一个是做编辑的,一个是留澳的海归。

我常晚上去莎莎家“厮混”,她们负责买菜我负责买啤酒和饮料,我还负责做饭做菜,当然最后洗涮的工作都交给她们。饭后我先教她们日语,然后我们再一起学习一个小时的英语。周末我还会叫上我的日本朋友,我们几个人一起去衡山路的酒吧听歌掷骰子,渐渐地我感觉在上海的生活开始有了乐趣,可是感情上依然没有着落。

这期间我跟小波有过几次来往,小波是个不错的孩子,工作也很努力,但我总觉得他不属于我,因为他并没有跟他的BF分手,他朋友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他说不出口,而我也不忍心逼他那样去做。即使小波跟他BF分手,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留在上海,因为我的心里一直在牵挂着丁云。他是我最爱的弟弟。

也是在这段期间,我还认识了大学刚毕业的东北老乡飞飞。那天在公司没有事情做,我便上了QQ.自从跟丁云在一起以后我就很少上Q了,基本上都是在用MSN.一个陌生人一直跟我讲话,我没回应。最后他说自己是朝鲜族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韩国的李仁哲,我便加他做了好友。仁哲是我的初恋韩国男友。

这个“陌生人”便是飞飞。他当时在宁波工作,工资不是很高,而且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很寂寞,他跟我说想来上海。我以为他是随便说说,没放在心上。谁知道不久后他真的来了,还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Q上聊天的时候我感觉他是一个性格温和又很能侃的男生,见面后我才知道,这是个身高将近1米8的帅哥。

我跟飞飞的见面很有趣。有一天晚上我在莎莎家厮混的时候,接到了电话。来电显示是飞飞,但说话的却是个女生。

“你好,请问你是林俊介吗?”

“是我。”

“你在上海吗?”

“对,有什么事吗?”我感觉有些奇怪。

猫瞳 发表于 2009-6-24 00:32:59

“哦,太好了,是这样的,我是飞飞的好朋友,今天我们这些在上海的吉林老乡聚会,飞飞在我家喝多酒睡着了,我留他住宿不方便。”

“其他人呢?”

“都走了。我翻他手机,最近的通话记录是您。我想,你应该是他在上海的好朋友吧?”

“这……”我犹豫了,的确下午的时候飞飞跟我通过电话,他兴致勃勃地告诉我他们吉林老乡要在某女生家聚会。他还说要把别人都灌醉,我知道朝鲜族都能喝酒,我家有亲戚就是朝鲜族,酒量大得不得了,没想到飞飞却喝多了。我对飞飞还不了解,更谈不上好朋友了。毕竟是网友,我不太希望他过来,但又不能跟这个女生解释。

见我犹豫,女生又说话了,“如果您觉得不方便的话,那今晚就让飞飞住我这里,我去朋友家,这么突然地打电话给你,不好意思啊。”女生很客气。

“那好吧,你想办法把飞飞弄醒,送他到地铁2号线,中山公园方向,终点下。”

“好的,我们打车这就过去。”

我离开莎莎家,去中山公园站等飞飞。等了半个多小时,最后一班地铁了,终于看到一个晃晃悠悠的“醉鬼”出现了,这是个很帅,也很时尚的醉鬼。我迎了上去。

“飞飞?”我试探着问了一句。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就一直看。

嗯,没错。但他好象的确是喝多了。我扶着他,把他弄到我家。先让他去洗澡,他却拐进卫生间“哇”去了。狂“哇”了一阵后,似乎清醒了不少。

“哥哥啊,我不使用这个‘计策’,你还不打算见我吧?”飞飞笑嘻嘻地说。

“嗯?什么计策。”

“我怕你不打算见我,我趁今天这个机会用了‘苦肉计’。”飞飞“得意”地说。

“你跟你朋友一起骗我的?”

“不,这不是骗,你看,我喝多酒的确是事实,而且她也并不知道实情。要说‘骗’嘛,只是她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并没睡着,是我让她给你打电话的。”

“呵呵,‘阴谋’。”我笑了,真不知道他是个傻瓜,还是我是个傻瓜。

虽然飞飞也是个阳光的男生,但跟丁云是两种类型。他虽然大学刚毕业不久,但却很成熟很男人很性感,还给人一种安全感。

“上海这么多GAY,为什么偏要见我啊。”我问。

“不知道,可能是感觉你人好吧?!跟你聊天也特别舒服。”

“嗯,算你有眼力。”

“呵呵,这么不谦虚,不象从日本回来的。”

“从哪回来的我也是中国人,知道不?!”

“可我怎么看你都象‘小日本’,而且我对你一直都很好奇。”

“那是你喝多了,我感觉你好奇心一直都挺强。赶紧去洗澡吧,你洗完我好洗,明天还得早起。”

洗过澡后,我俩躺在床上都没说话,飞飞翻了个身把手搭在我身上,我没动。

“哥哥,你皮肤真好。”

“嗯,我自己知道。”

见我没拒绝,他的手开始一点点慢慢滑向向我的下面。

我抓住他的手,“飞飞睡觉吧,我实在太困了,别闹了。”

“嗯。”飞飞转过身背对着我睡觉了。

飞飞身上酒气很浓,把我熏得头有点疼,我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里,我感觉有人在上下轻轻套弄我的阴茎,而且我也已经勃起了,隐约中我觉得这个人既是丁云又是飞飞,过了一会儿,一阵温暖的感觉从下身传了过来,有人在给我KJ,很舒服,可我却不愿意醒过来……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和飞飞都是赤裸着的。飞飞还在酣睡,很帅很性感。我去冲了淋浴,穿戴好了以后,我喊醒了飞飞。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俩都没提。

到了公司后,飞飞给我发了短信,“哥哥,周末请你吃饭。”

“嗯,到时候再说。”

周末上午,飞飞打电话给我,“哥哥,晚上一起出来吃饭吧?”

“嗯,你到中山公园这边来吧,不用你请,我请你,再给你介绍几个好朋友,都是才女。”

“真的?会有这种好事?”飞飞很开心。

“呵呵,你刚来上海,工资也不多还请我吃饭,我于心不忍啊。”

“哥哥你怎么这么好呢?”

“是你命好。”

“哈哈……”

我把莎莎她们介绍给了飞飞,就这样,我们几个成了在上海最好的朋友。帅气的飞飞很受莎莎她们欢迎,飞飞也特别能侃,把那几个女孩子哄得很开心。

飞飞时不时就来我家住,他租的房子没有洗衣机,所以他总会拿一堆脏衣服过来,以洗衣服的名义晚上住在我这里。

有一次飞飞拿了双球鞋,洗衣机没办法洗,我就帮他刷了,他感动得不得了,对他的好朋友说,“一个男生肯为我刷鞋子,你知道他有多爱我吗?我很感动。”

他朋友回他说,“我以前的BF都给我刷过鞋子啊!”

“我以前的BF怎么没给我刷过,这个哥哥肯定很爱我,我得好好珍惜他。”

晚上,飞飞把他跟朋友的对话跟我学了一遍,然后又好象怯怯地问我,“哥哥你喜欢我吗?”

对于这个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对飞飞的感觉就是,他是我喜欢的一个帅弟弟。因为在我心里我始终摆脱不了丁云的影子。丁沪锋,小波,飞飞,我已经交往过三个朋友了,可我还想着丁云,想着一个不能给我任何承诺的直人。

11月初,丁云的生日。今年我一定不能忘记了。我提前用信用卡在日本的网站上给丁云订了一束玫瑰还有生日蛋糕。在指定的日子送到我日本的家里。因为丁云跟代阳合租,所以在留言卡片上,我只写下了:“弟,生日快乐。哥”的字样。

丁云生日那天中午,我接到了他的电话。

“俊介,快递公司送来的礼物是你送给我的吧?”他已经不叫我哥了。

“嗯,去年忘记了,今年不能再忘了。”

“谢谢你,我第一次过生日收到花,挺开心的,呵呵。”

“开心就好,你最近怎么样?在MSN上也看不到你。”

“我最近都很少上MSN了,打工忙,还要写毕业论文。”

“嗯,有不会的地方发给我,我帮你修改,虽然咱俩专业不一样,但我可以帮你改语法。”

“好,谢谢你,到时候一定拜托你。”

“怎么跟我这么客气呢?我有些不习惯。”

“以后会习惯的。”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什么意思?那我还是你哥吗?”

“当然是了,只是,我希望你能忘掉过去,我们已经不可能再象以前那样了。”

他的话让我感到突然,就象一盆冷水泼到我的头上,令毫无防备的我打了一个冷颤。

“你在那边有朋友了吗?”

“别问了,我不想说。”

“我想知道。”

“嗯,算是有了,只是还没决定下来。”

“中国人还是日本人?”

“不想说,等订下来了再告诉你。”

“哦。”挂下电话,我呆了好一阵子,心一阵一阵地发紧,我发现丁云好象真的要离开我了。他以前对我说过的“你永远都是我哥”这句话如今听起来就象似一句无法实现的誓言。

整个下午我都很压抑,丁云的生日,我应该高兴的日子,本以为送给他礼物会让他惊喜,但看来他已经不在乎我对他的关心了,我很失落。

虽然我周围有很多的朋友,可是如果没有了丁云我依然会很寂寞,别人跟我说话我会经常走神,因为我的心里想的都是他。我在上海的生活突然从刚刚开始的快乐一下子变得暗淡无光。

飞飞不知道我怎么了,见我总不开心以为我工作遇到了麻烦,我不忍心看他整天哄我,就告诉了飞飞我跟丁云的事情。

猫瞳 发表于 2009-6-24 00:33:32

“丁云让我在身边找个BF,我也在尝试,但我发现我心里只能装下一个人,我现在心里只有丁云,尽管他不能给我承诺,可我现在还是没办法爱上另一个人。”

飞飞沉默了,我也没说话,我知道,这件事对飞飞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飞飞,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我总不让你碰我,就是这个原因。我怕有一天我离开上海了,你会受伤。再说我们俩都是1,我一直把你看成是我的好弟弟。”

“都是1有什么?!你知道么?你每次睡觉之后,我都有给你KJ.”他急了。

“嗯,飞飞,其实这些我都知道,我故意没醒过来,也没有拒绝你,我不想伤害你。”

飞飞眼睛红了,“为什么那个人不是我!为什么是丁云!?嗯?!!你说啊!哥哥!你想让我羡慕他吗?!我恨他!”眼泪顺着飞飞的眼角流了下来。

“飞飞……”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能安慰他。

飞飞喜欢我,我早就看出来了,但我一直装着不知道,就是怕有一天会伤害到他。飞飞觉得我对他太好了,但实际上我对每个朋友都一样好。相反,我却觉得飞飞对我很照顾,他知道关心人,他从来不去酒吧,跟我在一起也不去见别的网友。但我的心里只有丁云,我却不能给飞飞任何承诺。

“你打算离开上海吗?”飞飞很难过地问我。

“嗯,有这个打算,我想回日本!”

第二天我给老爸打电话,关机。打了一整天都关机。晚上给家里打电话,无人接听。我有点奇怪,就给表弟打电话。表弟说我老爸住院了。我当时就火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老爸不让说啊!怕你担心。”

“现在怎么样了?”

“手术都做完了,没事了,再有一个星期就出院了。”

我第二天跟公司请了假,直奔机场飞回老家。老爸的术后状态很好,恢复地也很快。他住院这段期间我没跟他提想辞职回日本的事情,我怕刺激到他。

老爸出院后,我又回到了上海。飞飞和莎莎他们很高兴,说我不在这几天他们都寂寞死了。但飞飞跟以前比明显忧郁了很多,因为只有他知道我要离开这里了。

我的心情和状态一直不太好,我总回忆起我跟丁云曾经在一起的日子。飞飞眼看着我瘦了下去很心疼,就说带我去宁波散散心,我同意了。预订好宾馆后,我们出发了。

一路上飞飞自己做起了导游,带我去了城隍庙,鼓楼,天一阁,月湖,老外滩……回上海的时候我们坐的大巴。

晚上,大巴行驶在高速公路上,我记得当时车上的录象播放的是一部欧美的恐怖片。飞飞靠在我的肩上,我想这两天他一定是累了,既做导游还哄我开心又伺候我,我很感动。

飞飞把外衣脱下来一半披在自己身上,另一半披在我身上。

“飞飞,我不用,你自己披上吧,别感冒了。”

“不。”他拒绝了,然后把手轻轻放在我的腿上,最后放在了我的那里。

我有些紧张,回头看了看,车上的乘客大部分都在睡觉,没睡觉的也在聚精会神地看电影,我轻轻地把飞飞地手拿开。

飞飞在我耳边小声地说,“哥哥,求你了,让我握着它吧,我喜欢。”

“不舒服。”我的心怦怦直跳。

飞飞再次过来,我攥着他的手不让他再有动作,但我没他有力气,就这样推来推去。频繁的动作我害怕被发现,面对任性的飞飞,我妥协了,任由着飞飞的动作……

我闭上眼睛,假设着飞飞就是丁云。如果飞飞真的是丁云,我还会拒绝吗?如果飞飞就是丁云,伸出手的应该会是我吧?

我跟丁云曾经那么的亲密,他现在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因为我告诉他我处了BF吗?可是是丁云让我处BF的啊?!还是因为他有了女朋友?但他不是说不管我们谁有了另一半,我们都还是兄弟吗,我想要他的时候他还给我吗?为什么现在他让我忘了他呢!我跟他分开还不到一年,他怎么就变了呢?

我的倔脾气又上来了,我一定要回日本去,我爱丁云,我不想放弃!即使他不能给我承诺,只要他心里有我,我也愿意守护他!除非,他心里真的没有了我,如果那样的话,我也需要一个能让我对他死心的理由,我不会缠着他的。

这次我自己做了决定,没有通知家人,我跟赖总和刘总提出了辞呈,我说我要回日本了。他们给我叔叔去了电话,我叔又跟我老爸通了电话。但是,这次我态度很坚决,我跟老爸说我一定要回日本去。老爸不再坚持,默许了。有了家人的支持,谁也阻拦不了我了,我兴奋地给丁云打了电话。

“弟,我要回去了,我家人同意了。”

“哦,”淡淡地简短地回答,没有我期待的惊喜,“为什么要回来?”

“我想你。”

“上次我没跟你讲清楚吗?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为什么?我想知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们都是男的,而且我现在已经适应了没有你的生活,你再回来的话只能打乱我现在平静的生活。”

我懵了,好陌生的丁云啊,他怎么变得这么快?!他是那个我一直爱着的丁云吗?那个整天喜欢在我身上拱来拱去,那个喜欢给我吃“开心果”,那个非要我抱着才能安心睡觉,那个喜欢让我给洗澡的丁云吗?我的心好象被针扎得一样难受,但自尊又不允许我流露出来。

“嗯,我知道了,对不起,丁云,我不想给你添麻烦。但是回日本已经定下来了,我回去后会找地方住的,放在家里的东西我也会搬走。”

“嗯……”他犹豫了一下,“林俊介,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还是我哥,你要是真回来的话就住家里吧。”

“不了。”我心想,我脸皮没那么厚吧,虽然你现在住的房子当初是我找的,但我可以再找。

“别倔了,代阳现在住外间,你回来的话,就跟他在一个房间吧。”丁云继续说。

我没说话,因为难过所以不想说话,我麻木地握着电话。

“喂,喂,你怎么不说话?”丁云有些急了。

“我在听,但是,丁云,你的态度让我很难过,我有点接受不了。”我缓缓地说。

“对不起,我说的可能有些过分,但我真的不是以前的我了,我不想你还走不出这个圈,所以态度有些不好,希望你原谅。”

“呵呵。”真好的解释,莫名其妙的解释,我哪里做错了吗?!

“那,你几号回来?”他问。

“过完元旦。”

“到时候定下来具体时间跟我联系啊。”

“嗯。”

通知了上海的朋友们,显然他们都不希望我离开,我也一样。刚到上海的时候,我那么排斥这座城市,可一旦要离开了,我却又这样不舍,这座繁华的城市曾经留下了我最孤寂的身影,这座喧嚣的城市也留下了我太多的对丁云的苦苦思念,同样也是这座看似无情的城市却又在我最失落的时候给了我最难忘的快乐……浪漫的梧桐落叶抚慰了我相思的心,却治愈不了我相思的“病”。没有丁云的城市,对我来说任何城市都是一座空城。

在我快要离开上海的那几天,飞飞几乎都天天陪着我,我知道他舍不得我这么快就离开他,最后他说要送我一样礼物。在我离开上海的前一天,飞飞为我购买了一份为期一年的人身保险。

“哥哥,你要走了,愿这份保险保你明年平安,你回日本的时候,就把它放在你爸爸妈妈那里吧。”

我眼睛湿润了,觉得自己在感情上亏欠了飞飞很多。

离开上海的时候,朋友们要来送行,我都一一拒绝了,惟独拒绝不了飞飞,他非得要坚持送我。就这样,2006年12月下旬,我告别上海,回到了老家,准备元旦后重返日本。

2007年1月我回到了S市。我给丁云带了很多好吃的东西,因为行李比较多,从机场到S车站我坐的机场大巴,然后在S车站“打的”到家楼下,我按了可视门铃,大门开了,却没有人说下来帮我搬行李,唉,那个失望劲儿就别提了,我只好把行李分成两次运到楼上,又分两次搬到家门口。

进了家门,代阳很热情,可丁云却面无表情。有将近一年没见到他了,依旧那么帅,比起去年那个青涩的大男生,如今的丁云更多了成熟和性感,令我怦然心动。

“俊介,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回来?”代阳有些惊讶。

“是啊,给你们带了好多好吃的,也给其他朋友带了些礼品。”

“太好了,呵呵。”代阳很高兴,翻看着我的行李。

“刚才在楼下怎么没说一声?我俩好帮你搬上来。”丁云皱着眉头问我。

“我以为你会下来。”我看着他。

猫瞳 发表于 2009-6-24 00:33:43

丁云没回答我,也跟代阳一起翻起我的行李,看有没有他感兴趣的东西,我知道他没办法回答我,他是故意不下楼的。因为这要是在以前,他不但会跑下来帮我拿行李,还会去机场接我。但现在,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变得这么绝情。同样的面孔不一样的人。我打算代阳不在的时候,找他好好谈谈。

这次回来,我跟代阳一起住外面的大间,丁云自己住里间。里间曾是我的房间,是我跟丁云留下无限回忆的房间。厨房很脏,水槽里堆了一堆的饭碗,显然几天没收拾过了。

“别看了,我俩最近都忙,没时间收拾。”丁云说。

“你们平时怎么吃饭啊?”

“一般都是在外面吃。”

家里虽然住着两个人,但是厨房不开火的话依然显得很冷清。丁云拿了袋牛肉干回自己房间去吃了。我打算把房间收拾一下,刚要洗碗,代阳赶忙跑了过来。

“林哥,我来洗。”

“没关系,你们打工都忙,我来收拾一下吧。”

这时候丁云也出来了,“老代,你怎么能让师哥洗呢?!林俊介,你这么客气啊,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干活呢!”

丁云特意用了“客人”两个字,把我说得很伤心。我真的是客人吗?房子是我找的,丁云房间里的家具也都是我们一起买的,他现在用的不少东西还都是我的,这是我们共同的家,为什么现在把我叫做“客人”?

代阳当然不知道原因,一个劲儿跟着说,“就是啊,怎么能让客人干活呢,师哥快放下,我来洗。”

丁云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还把拉门拉上,我躺在床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代阳洗完碗,要出去打工了,他走后,就剩下我跟丁云,空气有些凝固,我不知道该怎么问他。

“林俊介,”丁云从房间出来了,“以后你不用这么客气,代阳的活儿你不用帮他干。”

“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这么客气干什么?”

“什么?我客气?以前我伺候你的时候,你怎么没说我客气呢!”我有些生气。

“那是以前,以后不会了。”

“丁云,我想知道,我哪儿做错了,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我不是在电话里跟你讲清楚了吗?我再最后重复一遍,我不是同志,我什么也不能给你,而且我现在也适应了没有你的生活,就这些,你以后也不要在问我这个问题了。”

“不是同志怎么能跟我发生关系?不是同志你当初为什么勾引我?!”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好吧!当初都是我的错,可以了吧?!我向你道歉!现在我要去学校了。”他不耐烦地说。

“那好,我会尽快搬走的。”

“你听不明白我的话吗?你就在这里住!你搬走是什么意思?我又没撵你。”

“整天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却又得不到,你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吗?!”我的忍耐到了极限,腾地站了起来,我朝丁云吼着,“你就这么折磨我?!连一个理由都没有!”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可我不知道自己已经哭了。

丁云依旧冷漠地看着我,“我去学校了,你先在家好好冷静冷静吧。”

“咣当”一声,门被关上了。我仰面倒在床上,眼泪已经止不住了,熟悉的房间熟悉的人现在陌生得让人心寒,当初的誓言都是一个美丽的梦,如今梦醒了誓言也不再是承诺了。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木村打来的。不愧是在航空公司工作,我刚下了飞机他的电话就追了过来。木村知道我回来,兴奋地不得了,约我周末吃晚饭,还叫我带上丁云。在木村眼里,丁云应该还是那个非常听我话的学弟吧?!只是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日本的丁云已经不再是从前的他了。

下午我去超市买了菜,打算晚上做饭吃。上了会儿网,在Q上我看到了飞飞。飞飞知道我平安到家后很高兴,然后又小心翼翼地问我跟丁云的关系怎么样了。此时此刻我觉得飞飞就象当初的丁云一样那么亲切,眼泪再次留了下来。和飞飞聊了一会儿,感觉自己特别困,可能是旅途比较劳累,也可能是身心疲惫,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又是一阵电话铃声把我惊醒,“林哥,下楼吃饭吧,我跟丁云给你接风。”是代阳打过来的。

“不了,我买菜了,你们也回家吧,咱们一起吃。”

“都10点多了,还做什么啊?快下来吧,你别这么客气啊。”

“不了,你们吃吧。”

代阳“请”不动我,便把电话给了丁云。

“你下来吧,我跟代阳想给你接风,他知道你要回来,高兴了好几天,别这么不给他面子。”丁云拿代阳来“压”我。

烧烤店里,我心情很糟,却不得不强装笑颜,“怎么没叫晶晶也过来啊?”我问。

“太晚了,改天再叫她。不过,她要是知道你回来了,吃饭没叫她,她肯定饶不了我俩,呵呵。”代阳笑嘻嘻地说。

丁云端起酒杯,“来!大前辈,欢迎你再回日本,以后还要靠你发大财呢!咱们一起干一个。”丁云的话让我听起来特别刺耳。

代阳不知道我跟丁云的关系,所以丁云说什么或者我说什么,他根本听不出来。他也跟着丁云“大前辈”地叫着我。丁云是我的弟弟,在我眼里他也是我的恋人,现在他这么叫我,嘲弄的意味很明显,代阳也这么跟着他叫,他好象达到了某种报复我的目的,似乎很得意。

我对丁云的这种“恶作剧”有些反感,不管怎么样我当初是把心都掏出来对你的,我曾经在你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帮助过你,虽然不需要你的报恩,但你也没必要以这种方式来“回报”我。

但是这种场合,即使再难受,再委屈也得给代阳和丁云面子,如果我离席的话,不但丁云尴尬,代阳也会觉察到什么,代阳知道我是同志也没关系,我是他的前辈,但我不想影响到丁云,毕竟他和代阳是同学。可丁云并不理解我的心情,我告诉自己要忍耐。不怎么喝酒的我,闷头一口气干了一杯生啤。丁云只喝了一口,他吃惊的看着我。

“丁云,木村今天给我打电话了,要周末一起吃饭。”

“不行啊,我周末约了别人。”

“你不能改一下时间吗?”我有些失望,这要是过去,他早把其他事情都推了。

“我看看吧,不过,你别太期待。”他说。

“代阳,你认识木村吗?”我问。

“听说过,不认识。”

“丁云,你没给代阳介绍一下吗?”我问丁云。

“你的朋友我哪敢介绍?!”依旧是讥讽。

“那周末你也过来吧,我把木村介绍给你认识。”我对代阳说。

“周末我打工,下次可以吗?我听说他人特别好,我也挺想认识他。”代阳诚恳地说。

“行,找机会再给你介绍。”

猫瞳 发表于 2009-6-24 00:34:31

回到家里,丁云洗涮完毕后就回自己的房间并且把拉门拉上,不再出来了。我跟代阳在外间聊天,也间接地打听了丁云这将近一年的情况。代阳是上海人,来日本也有5,6年了,但期间很少回去过,所以他向我打听上海的近况,共同的话题让我跟代阳聊得很投机。丁云在里面应该听得一清二楚。

代阳睡了,我却翻来覆去却睡不着。丁云也没睡,我听到他在那不停地收发短信。一门之隔他却离我这样遥远,宛如两个世界,我心如刀缴,感觉到已经彻彻底底地失去了他。

第二天,我回学校去看了导师。从学校出来的时候,我遇见了前女友“七绘”的好朋友“五月”(我跟七绘的交往,在文章《依然爱着你——韩国男友》里提及过)。

五月瞪得老大的眼睛喊我,“林君!林君!”

看到五月,我一下子猛住了,“你,你不是七绘的好朋友吗?”

“对,是我,我是五月。林君,你还在H大吗?”

“不,我已经毕业了,今天是回来看导师的。你呢?”

“我现在在H大读博士。”五月跟七绘以前都是HS大的学生。

“七绘还好吗?我们大概有5,6年没有联系了。”我感慨地说。

“她很好,还是一个人,好象还在等你吧?!呵呵。”五月依旧很调皮,我脸都红了。

“好吧,把七绘的联系方式告诉我,我会很她联系的。”

“嗯,不过七绘现在在中国工作,好象也快回来了。”五月说。

“七绘中文英文都好,在中国一定很受欢迎。”

“那是,呵呵。林君,你还等什么呢?!”我脸更红了。

告别五月,我就在想,七绘还记得我吗?她会不会恨我?她真的象五月说的那样还是独自一人吗?当初是我跟七绘提出分手的,我告诉七绘,我喜欢的好象是男生。但她好象并不介意,她只要我心里有她一个女人就足够了。事实上,我心里也的确只有她一个女人,只是当时我的心里还有着另一个男人,他就是韩国的李仁哲。

我跟七绘交往的时候也上床了,而且不止一次,记得有一次我做得太猛,抓着她的“咪咪”用力顶,完事后才发现,我把躺在床上的七绘都顶得几乎快背靠墙坐在那里了。

我跟仁哲分开是因为他完成学业必须得回韩国当兵了,而我考上了H大,也必须得离开我俩曾经共同生活过的九州岛。我进入H大之后仁哲曾给我打过一次电话,也就是那次,他知道我有了女朋友后,哭着挂断电话,从此我俩失去了联系。对仁哲的思念一直折磨着我,渐渐地我发现自己对七绘甚至不能以恋人的心态去对待了,我怕连累了她,就提出了分手。

我虽然很喜欢七绘,但我发现我好象更喜欢男生,我觉得跟男生似乎更有激情。我做梦的时候会经常梦到跟女生发生关系,但SY的时候性幻想对象却都是男生。朋友说我是双性的,但我认同自己是同性的。我是个矛盾的人。

回家后我给七绘发了邮件。很快,我收到了她的回信,她告诉我她在中国,要4月末才能回日本。七绘丝毫没有提及以前的事情,也没有问及我的性取向,只是说能再次跟我取得联系真的很高兴,她说那一定是缘分。

面对这样一个善良的女孩儿,我觉得很惭愧,因为我的心里现在又有了另一个男生,他是我的学弟,一个直男。我给七绘回信说,等4月你回日本了,我们见面再好好聊。

回日本的几天里,我拜访了几位日本朋友,探讨做中日贸易的途径。对于未来我还没有设想太多,丁云也要毕业了,我想知道他的打算。他以前跟我说过毕业后要回国,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又有了变化。

丁云似乎一直在避免单独跟我相处,即使不打工的时候他也在学校,然后跟代阳一起回家。

这让我更加难过,他真的一点旧情也不念吗?!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他这样对我?!

一个大雪纷飞的下午,丁云和代阳都不在,我走进丁云的房间。回来后我就没踏进过这个曾经属于我,不,曾经属于我们俩的房间。

房间内的书架和桌子都是我当初一个人一手组装的,现在丁云一个人在使用它,书架里还有几本我当初留下的书籍,书架上面摆着我走的时候留给丁云的打印机。

打开衣柜,里面挂着很多的衣服,因为以前都是我给他洗衣服,他的衣服我都认识,里面已经增加了不少新衣服。拉开抽屉,里面整齐地摆着袜子和内裤,这家伙,原来没有我他自己也会整理衣物啊!我趴在丁云的床上感受着他,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我终于忍不住拨通了丁云的电话。

“喂,有事情么?”丁云问。

我哭得说不出话了。

“你怎么了?”

“我,我难受啊!呜……丁云,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哪里做错了啊……”

“哥,别说了,一切都过去了。”

“不,我还想回到从前。”

“那不可能了,哥,你当初抛弃我回国的时候想过我的感受么?你去上海的时候每天都花天酒地的,你那个时候想过我吗?”

“什么?我抛弃你?我花天酒地?”我懵了,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对!那时候你想过我吗?我一个人在日本你想过我吗?!”

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了。

“丁云,我当时是怎么回国的,难道你不知道吗?!虽然家里给我那么大的压力,但我还是征求过你的意见,你不是赞成我回去吗?!你说我在上海天天花天酒地,可实际上我在上海生活得怎么样你知道吗?我刚去上海的时候,朋友请我吃饭,就那几次都被你的电话赶上了,你怎么能认为我天天花天酒地呢?!我住在火葬场附近,到殡仪馆旁边去上班,我在上海天天不开心,天天都想着你,这些你都知道吗?!!”

“天天想着我?呵呵,那你在上海不还是找了别人吗?你不还是跟别的男人上床了吗?!你都跟别人上床了,还回来找我干什么?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是你逼的!都是你逼的!”我疯了似的吼着,“你现在怪我了!我问过你多少次爱不爱我,你都说你没办法爱上一个男的,是你让我找男朋友的!我不想找!是你让我找的啊,呜呜……是你让我找的啊……”我哭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了,“我把找过朋友的事情都跟你讲过了,我是那么信任你啊……”

丁云沉默了。

“我是找了,可我没办法爱上别人,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当初说我找了男朋友你还是我弟的,我那么的信任你,你为什么要骗我啊!呜……我发现快要失去你的时候,一切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我只想着回来,回到你身边,我不想失去你啊!我不要男朋友啊!呜……丁云,别离开我……”

电话里只有我的哭声,丁云不说话,我也哭得说不出话了。良久,丁云开口了。

“哥,虽然现在我知道也许是我误会了你,但我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了。”

“为什么?你知道我现在有多难受吗?!”

“哥,不管怎么说你毕竟跟别人上床了,我心里有阴影,想回到以前的关系不可能了。”

猫瞳 发表于 2009-6-24 00:34:47

我没说话,丁云又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好了,咱们不说了,我现在在外面接你电话,手都快冻僵了,我要去给学生上课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就算是我的错,就算是我对不起你,我也不再是以前的我了,以后我也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我向你道歉。”

“丁云,你都想好了吗?

“嗯。”

“仅仅因为我跟别人上床了你就想放弃我吗?”

“我也不知道,哥,我求求你了,别再逼我了,你什么事情都想弄明白,可我不想说,你放了我吧,行吗?”

“好,我知道了,我尊重你的意见。但我告诉你,我们之间不存在谁对谁错,我也不接受你的道歉。如果我们不能象以前那样,我宁愿离开你,否则我太痛苦了。”

我的心已经彻底凉透了,就象当初我问他喜欢不喜欢我一样,今天还是没有结果,而且我也不能再问了,再继续下去的话,就变成了纠缠。我挂断电话。本来已经不流泪了,可是随着“嘟嘟……”的声音,我的眼睛又再次模糊了,窗外的雪越来越大,我再次倒在丁云的床上。

“是你当初选择抛弃了我。”丁云的话象针一样刺痛着我,当初是我离开了他,但我从没有抛弃过他。因为我把他看成了自己的亲弟弟,我离开日本前把他都安排好了我才放心地离开。丁云是直人,我从没想过要掰弯他,所以也没想过要逼他跟我怎么怎么样。因为他得结婚,他得有女人,也因为他作为一个直男不能给我任何承诺,所以我也应该有个男朋友,应该有个爱人。我想的就是这么简单。而丁云当初也是这么说的,他要我去找男朋友,他说即使我有了男朋友他也永远是我的弟弟。既然他这么说,我更深信不疑地认为他的确把我看成了他的哥哥,把我看成他很重要的人。

我相信他,相信他的每一句话。可我听他的话,按他的话做,现在却连兄弟都不是了,我错在哪里了?我搞不明白,虽然我找了,但我发现我爱的人依然是他,我心里装不下别人,所以我回来了。我以后不想找男朋友了,因为我只爱丁云,宁可守着他。

当初他说不能给我爱,还让我去找男朋友,可现在为什么他又对这件事情反应这样激烈呢?还说我抛弃了他!?难道,难道他刚才电话里说的,还有以前说的“为什么我什么事情都总想弄清楚?”这句话就是在暗示我,他是爱我的吗?只是他不想说出口而已!!还有,他让我去找男朋友等等这些都是他违心的话吗?!可他如果爱我的话,就不能告诉我吗?!对于一个直人来说,跟一个男生说“我爱你”就这么难开口吗?!他到底在想什么?折磨我就这么开心吗?!

如果他过去真的爱我,我真后悔当初为什么非要“逼问”他说出那三个字呢?!那种“糊涂”的关系也很幸福啊!可现在都晚了,他心里已经没有我了,因为我跟别人上床了,我心如刀绞,失去丁云,我觉得什么希望都没有了,我以后该怎么办?!抱着丁云的被子,我心里不停地喊着,“好弟弟,哥爱你啊”,闭上眼睛,往事历历在目……眼泪不停地流,我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丁云和代阳都还没回来,房间里特别冷。我感觉头疼,好象有点热。自己煮了泡面,吃完后躺在自己的床上继续昏昏沉沉地睡觉。迷迷糊糊间感觉他们两个都回来了,只听到简单的对话。

代阳说,“林哥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可能是累了吧。”丁云说完就直接回到他房间,并且关上了门。

我又睡了过去,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只有代阳一个人在家。

“林哥,昨天怎么睡那么早啊?”

“哦,有点累了。”我想起床,但头就跟炸了似的疼。

“林哥,我接了个导游的活儿,这几天要带团去外地。”

我起不来了,就躺在被窝里,代阳收拾行李,并没注意我。

我强打起精神,“不错啊,客人是哪里来的?”

“都是北京来的,先到我们这里然后去东京,大阪和京都。我就负责咱们附近这几个城市。”

“你要走几天啊?”

“三,四天吧,明天走,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呵呵。”

“谢谢啊。”

“哎呀,林哥,你跟我总这么客气。”

代阳走了两天了,这两天里丁云都很晚才回来,而且白天都不在家。

周末我跟木村见面了。

“俊介啊,快一年没见面了,你还是老样子啊。哈哈……”

“嗯,呵呵,你也没变啊。工作忙吗?”

“还行,只是少了你这个酒友,呵呵。对了,丁云怎么没来啊?”

“丁云说他有事,完事早的话就过来。”

“哦。俊介啊,你知道吗?你不在的这一年里,丁云进步很快啊。”

“是的,我看出来了,日语也比以前流利了。我听他说是你给他介绍了中文教师的工作。”

“是啊。你走了以后我跟他也没联系,没帮你照顾上他,抱歉了啊。”

“哪里哪里。”我假装客气了下。

“后来有一天丁云给我发信息,说要请我吃饭。呵呵,我怎么能让留学生请我呢,我就找了几个朋友把丁云也叫出来一起吃饭。朋友里有个叫李萍的中国人,自己开了间中国语教室,好象很欣赏丁云,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后来丁云就去她那里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不在这段期间,谢谢你帮我照顾丁云,给你添麻烦了。”

“哪里的话。怎么?丁云没跟你提吗?李萍人不错,有机会你们应该接触接触。”

“嗯,最近丁云比较忙,我们见面的时间也不多,他还没跟我讲。”

“是啊,我也一直都没见到他。不如你给他打个电话吧?看他那边是否结束了。”

“这,”我犹豫了下,木村不知道我跟丁云目前的紧张关系,我给丁云打电话的话就比较尴尬,但我又没理由拒绝,我硬着头皮拨了过去,一直没人接,挂下电话后我稍稍舒了口气。

“木哥,无人接听。”我朝木村晃了晃手机。

“这小子,忙什么呢?!”木村说,“来来,不管他,我们俩喝。”

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以前的丁云接我电话都非常开心,如今都不想接我电话了。没一会儿,木村的手机响了,是丁云发的信息。

“这小子,怎么发我这里来了,呵呵。”木村笑着说,“哎呀,丁云居然回家睡觉了,他说明天早起,今天不过来了,真遗憾啊。”

“哦,呵呵。”我挤出难看的笑容,“改天再叫他吧,他最近都比较忙。”我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我跟丁云已经是陌生的人了。如今他认识了李萍,一个可以帮助他的女老板,木村也成他的好朋友,丁云已经没有理由再依靠我,再留恋我了。

我跟木村聊了很久也喝了很久,象众多的日本醉鬼一样,我也摇摇晃晃着回了家,代阳带团去做导游还没回来,这几天都是我跟丁云在家,但他一直都房门紧关着睡觉,我早就有了一股怒火!有必要这样防着我么?!你身体的哪个部位我不清楚!你睡的房间是我的!你用的东西也是我的!不谢就算了,冷落我也算了,你还防着我!我他妈也是有脾气的人,那天都发泄了出来!

我咣当一声把拉门拉开,丁云腾地坐了起来,打开床头灯,估计是他会预料到我会喝多酒,根本就没睡。我恨恨地瞪着他,我的确恨他,恨这个没良心的臭小子。

“你想干什么?!”丁云态度很不友好地问我。

“不干什么!”我也一样,态度很强硬,但我也不知道拉开他的房门到底要做什么,紧紧是想发泄对他的不满而已,我再也找不出其它的更好的理由。

“请你把房门给我关上。”

“不!”

丁云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好象是在忍耐,“我再说一遍,请你把房门给我关上。”

“不关!”

“你给我关上!”丁云朝我怒吼着,然后下床“嘭”地一声把门关上,我觉得自己也疯了,又“嘭”地一声把门拉开,丁云再次关上,我再次拉开。

“你到底想怎样?!”丁云一拳挥了过来,他以为我会躲,但我没有,我摔了出去仰面倒在代阳的床角。

他愣了,半天没说话。我倒在那里没动,已泪流满面。丁云没有过来扶我,他关上房门回房间了。我喝了太多的酒,躺在那里居然睡着了。

第二天我是被冻醒的,已近中午了,只有我一个人。经过这两次折腾,我终于病倒了。躺了一天,睡了醒,醒了睡,一口饭也没吃,也没有食欲。

晚上,丁云一反往常,回来的比较早,进屋后跟我说,“俊介,昨天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我的手指被你关门的时候挤疼了,所以我一着急就……”

我昨晚虽然喝多酒了,但我是在睡着后失去记忆的,在我还清醒的那段记忆中,我好象没挤到他手指。既然他这样说了,我也应该道歉,“对不起。”

“没什么,已经不疼了。”他回了自己的房间,也没关门,我躺在床上继续昏睡,就这样我们又过了一个寂静的夜晚。

代阳回来了,给我和丁云带了不少好吃的东东,还说晚上晶晶要过来一起吃晚饭,央求我给做几个菜。代阳不知道我病了,我也不想扫他兴,下午我跟他去超市买材料,晚上晶晶下班后直接来我家,给我和代阳打下手。做了几个菜后,丁云也回来了。

我们四个人坐在一起吃饭真是久违的事情了。只是还缺了我的同门师妹,也是他们的师姐,苏婷。苏婷去年已经去东京就职了。丁云他们三个现在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

“师兄,还是你做的好吃啊!你回国这一年,我都想死你做的饭菜了。”晶晶很高兴。

“来,来,师兄今天辛苦了,干一个。”代阳也很高兴。

猫瞳 发表于 2009-6-24 00:35:30

我知道,我不在日本的这段时间里,他们仨很少在家聚会,而且一般都是在外面吃。今天四个人难得重逢在一起,自然都很高兴。丁云装做跟我关系很好的样子也附和着他们俩。我心里却很难受,要在过去我们四个肯定会更开心,只是今天丁云已经不属于我了,我还得装做开心的样子陪丁云演这场“喜”剧,给足他面子,让他同学知道,我这个曾经了不起的前辈是他最亲的哥哥。

“各位,”代阳插话道,“我有件事情跟大家说,我毕业后可能得回国了。”

“嗯?”我们几个人都愣了,这个消息比较突然。

“我父亲得病了,现在半身不遂,你们都知道,我家就我一个孩子,我必须得回去。”代阳说。

“哦,你已经决定了吗?”我问。

“对,我已经在联系上海的日企了。”

“有些可惜哦,”我有些遗憾地说,“你来日本这么些年了,如果再工作4,5年的话就能拿到永住权了。”

“是啊,我也不想现在就回去,但现在没有办法。”

“老代,你走了,我们就少了个朋友。丁云,你不准回国。”晶晶伤心地说。

“我还不知道呢,我也想在日本就职,但好象不太容易哦。”丁云说。

“晶晶,你怎么打算的?”我问她。

“我已经决定读博士了。所以,师哥,你和丁云都不能走,都得陪我。”

“呵呵,行,我努力。”我笑着答应,晶晶和苏婷都是我喜爱的学妹。

丁云在那里一直吃,吃了两碗,他看着代阳和晶晶说,“好吃!挺长时间没吃这么香的饭菜了,撑死我了。”然后他又看着我。

我没说话,我不想理他。有他同学在的时候就跟我说话,平时他都不搭理我,真会“演戏”,真“虚伪”。平时我要忍受他对我语言的讥讽和对我冷漠的煎熬,有他同学在的时候我还要配合他对我假装的热情和亲密。我受够了,不想再搭理他了,死心了。

自从他上次把我推倒以后,感觉得出他开始主动跟我说话了,这也正是我害怕的,如果他因为把我推倒而自责的话,我不需要他的怜悯,我需要的是他的爱。但是他的粗暴,的确已经让我伤心到了极点,换了别人的话,我早让他“开花”了。我没还手是因为我觉得我“欠”他,也因为他比我小,更因为我还爱着他,我对他的爱没掺假。不过,现在谁也不欠谁了,我的爱被他打飞了。

丁云晚上很少在家吃饭,他的约会很多,不是今天这个学生请他就是那个学生请他。他的朋友都是我离开日本后认识的,而且这一年里他的日语进步也很快。

时间长了,变成了我跟代阳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我发现代阳性格很好,我俩也有很多共同语言,而且还在同一个房间,所以我跟代阳成了不错的朋友。这一切,丁云都看在眼里,但没想到他会吃醋。

有一天代阳约我去王哥家。王哥的妻子是战后遗孤,10多年前王哥随妻子带着孩子来了日本。孩子在日本长大的,日语和日本人没区别,只是中文就很差劲儿了,刚上大学就被王哥送到上海的某大学去留学,家里只有王哥两口子。他们俩来日本的时候年龄就挺大,这10来年日语也不行,所以日本朋友不是很多,他们更喜欢跟中国人来往。

我认识王哥是通过代阳,王哥经常开车来接我们去他家吃饭,嫂子做好吃的给我们,酒足饭饱后我跟代阳陪他们两口子玩一个八圈麻将。我真正接触麻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每次去王哥家我跟代阳一般是凌晨1点左右回来,丁云跟朋友吃饭也经常是那个时间段回家,谁也不会影响谁的休息。

有一次我们玩了两个八圈,回家的时候将近凌晨5点了吧。很凑巧,在楼下还遇到了代阳的学弟,一个来自黑龙江的男孩儿,正骑着摩托送早报,我们在楼下聊了一会儿。我跟代阳进入房间的时候丁云还在关门熟睡。第二天下午起床的时候丁云不在家,我跟代阳去逛街,我想买今年新款的衣服和新款的Levis牛仔裤,代阳想买西装准备回国面试的时候穿。我认识TAKA-Q某分店的店长,我给代阳介绍这个品牌,带他去了那里。

代阳试衣服的时候丁云打电话给他,问他在干什么。代阳告诉他,我们俩在购物。丁云又问他昨天晚上我们去了哪里,代阳说在王哥家。丁云说知道了,就把电话挂断了。

晚上我跟代阳在S站吃的“回转寿司”,然后回的家。奇怪的是丁云居然在家,他头一次回来的这么早,还没吃饭。他知道我跟代阳在外面吃饭了,特别不爽。

“你俩现在关系进展得不错啊!”丁云酸酸地说。

代阳这傻子根本没听出来他话里有话,我虽然听出来了,但我不想搭理他。

代阳说,“我现在跟师哥比你们关系还好呢!”

“贱人,昨天晚上不回来连个电话也不打,我都没睡好觉,死在外面都没人报警。”丁云的话越来越过分了,连脏字都出来了。

我听不下去了,“丁云,说的有些过了。”

“就是,怎么能这么说呢!”代阳也不满了,“日本治安这么好,你盼谁死呢?!再说,你每次回家那么晚也没跟我们说一声啊!我们本来想告诉你了,但是打麻将的时候忘了时间,想起来的时候都2点多了,怕吵醒你就没打,不信你问师哥啊。”

我不搭理他,试穿自己新买的衣服和裤子,代阳也开始试穿新买的西服。丁云本来想趁机拿我俩没回家也没打电话这件事来打压我跟代阳,结果被代阳顶了回去。他感觉出气氛不对,就转了个话题。

“哼,真有钱。”他看着我俩,我俩都没回他,他觉得没面子,可能是豁出去“厚脸皮”了,对我说,“师哥,我饿了。”

我吓了一跳,这是我这次回日本后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跟我说话,没有排斥,没有讥讽,我扭头看他,他正用撒娇似的眼神微笑地看着我,这是他惯有的“杀技”。

我想了想,是给他做饭还是不做。因为我对他今天的话有些生气,一个小心眼儿的男生,说话这么恶毒,还很张狂,但他现在又似乎很“可怜”,被我和代阳“孤立”了。其实我知道他这么做是吃醋,但我不知道他是吃我的醋还是吃代阳的醋。

“自己上外面吃去吧!”我假装不屑地说。

丁云显然没想到我会拒绝他,“不行!你俩都吃完了,必须得负责我!”语气有些蛮横,但还是撒娇的感觉。

靠!我心软了,好没“骨气”呦!丁云刚才骂的那“贱人”肯定是说我呢!我看了看代阳,他还在那照镜子看衣服呢!

我给丁云做了碗拉面,他似乎很满意。而且从那天起他也经常回家吃晚饭了。

虽然开始跟我说话了,但丁云还是跟我保持着距离。如果有我们三个人有意见不统一的地方,他会小小地讥讽一下我或代阳,他的意图很明显,那就是他也了解日本了,你们别总以为自己是对的,可事实上往往都是我跟代阳的观点一致,尽管没有对错,但毕竟代阳在日本呆了6年,我也呆了8年,我们俩对日本社会和日本人的了解要远远超过只有两年的丁云。

丁云很固执,他的这个性格我以前没发现,以前一直觉得他虽然有点倔强,但一直是个听话的乖男生,这也是他吸引我的地方,在上海的时候,一想起这个又乖又倔强的男生我就心疼得不得了,可现在的他似乎变得有点张狂。也许是那时侯他因为需要我这个前辈而隐藏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时侯他跟我在一起生活,而又不能直接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不定他觉得自己曾经受了多少“委屈”呢?!而我却还一直以为自己在照顾他,呵呵,真是可笑啊。

倔强的话还好,但固执的话有些时候就给人有种不明事理的感觉。我和代阳想说服他也无非是为了他好,不领情也就罢了。代阳性格温和没必要为这跟他伤和气,而我也会在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就保持沉默了。看到他有时候趾高气昂,比比画画地跟我和代阳说话的时候,我觉得他人变了,或者他根本没有变,说不定那就是真实的丁云。不管怎么说,只要是真实的就好,生活在一起谁都没有压力。我做的饭菜他依旧“心安理得”地吃着,因为他知道我爱他,所以他没必要跟我“客气”。而我,看着眼前的这个大活人,虽然依旧喜欢他,爱他,但我的爱还停留在我去上海之前的那个阶段,对于现在的变化我还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样发展,是退出还是继续……?!

一个下午,我正和客户谈事情,丁云发来短信问我,周末有没有时间,他说挺长时间没见到木村了,上次我跟木村吃饭,他没出席,不如这个周末一起吃饭吧。我说行,把代阳和晶晶也叫上,到时候给木村介绍介绍。

很快就到了周末,本以为这是一次高兴的聚会但谁也没想到却发生了特别不愉快的事情。

木村是我的好朋友,当初我把他介绍给了丁云。丁云私自要他的电话号码,我还为此吃过醋。后来,我回上海的时候,丁云主动跟木村取得了联系,木村为丁云介绍了一个教中文的工作。他们一起喝过几次酒,但是最近都没有联系。丁云一直跟我说木村人真好,我不在的时候也特别关照他,现在他们也是好朋友。

既然丁云一再强调木村是他的好朋友,我也不多说了,说多了又会被他认为我吃醋了。而事实上木村跟我说,他对丁云的关照,纯粹是因为他把我当成了最好的朋友,因为我对丁云特别关照,再加上丁云主动跟他联系,所以他觉得我不在的时候也应该帮助我关照这个后辈。而那时的丁云也的确是嘴甜人乖的帅气男生,遭人喜欢。

可丁云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木村之所以跟他也能成为好朋友,是他自己人好。当然,这也的确是他们能成为朋友的原因。如果他人不好,木村怎么会搭理他呢。他潜意识里觉得他跟木村的朋友关系应该跟我是平等的,或者好得超过了我。

丁云跟木村成为好朋友的确有他自身“努力”的原因,但从某种意义上说想“平等”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我跟木村在生活和学习上都是给予丁云关照的人,怎么说他都是我们俩的晚辈。那时我就想,有了“水”喝,总不该忘了我这个“掘井人”呀!可是我不能说,说了他就会误会。

席间喝酒说话的时候,丁云总是拍木村的肩膀,就感觉他们之间是很好的哥们儿那种关系,他想让我知道木村现在也是他的好朋友,而且关系很亲密。看着他有些忘乎所以的样子,我心里十分不舒服,甚至有些小小的悲哀。

突然木村说了一句话,“丁云,好久不见感觉你变了啊。”

“哦?哪变了?”丁云问。

“你说话的时候总搂我肩膀,我跟林君是好朋友,他就从没跟我这样过。”木村笑着说,然后又看了看我。

猫瞳 发表于 2009-6-24 00:35:48

日本人说话一直都很婉转,他们既想表达自己的看法又要考虑对方的感受。木村的意思就是说丁云是他的晚辈,在酒桌上举止还是应该有个度的。晚辈怎么可以对前辈搂搂抱抱地?!你还没喝多哪?!喝多了的话就是两码回事了。因为木村印象中的丁云一直是个有礼貌又很拘谨的男生。他们很长时间没联系了,上次丁云的爽约加上今天的举止,木村有些“承受”不起了。木村之所以看我,是因为丁云毕竟是我的学弟,他怕他这么说会引起我的不悦。

木村的话里有话,丁云根本听不出来。我和代阳都听出来了,但是没法跟丁云解释。丁云听不进去我们的话,他总认为我跟代阳以前辈自居,自以为是。如果代阳告诉他木村不高兴的话,他会觉得代阳多管闲事想多了。如果我告诉他的话,那就更完了,他会发火儿,觉得我是吃醋,是嫉妒心理。

代阳听了木村的话以后就立刻明白了,他看了看我,我朝代阳使了个眼色,代阳会意后换了个话题。

“木哥,我打算毕业后回国。”代阳跟木村说。

“哎呀,为什么?刚认识就要分别了。”木村有些遗憾的说。

“因为我父亲身体不太好,我必须得回去。”

“哦,是这样啊!代阳你很了不起啊。我在中国留学的时候就觉得中国的年轻人都很孝顺,而且也特别注重家庭观念,可现在日本的年轻人就不会想到这些了。”

“嗯,其实我也不想回去,但是家里遇到这样的事情也没办法。”代阳的情绪有些低落。

“林君!像代阳和晶晶这样好的朋友怎么不早点介绍给我啊,呵呵,真是相见恨晚啊!”

“就是呢!呵呵!”我也笑了,然后对代阳说,“老代,没关系,‘是金子到哪里都发光’嘛。即使回国也能找到不错的公司学到很好的经验。但是,你真的做好决定了吗?我以前在日本公司的时候,人事部的长官曾经跟我说过,很多日本人为了工作连家人的最后一面也见不到,像这样遗憾的事情在我们中国也多有发生。即使你回国了,也不见得你能在你父母身边啊。”我这样说就是因为代阳的父母都在徐州乡下,代阳即使回国工作也是在上海,他照样不能跟父母生活在一起。

“就是啊,”木村说,“代阳你考虑好了吗?”

“嗯。”代阳眼圈有些红了,毕竟日本是他一个人奋斗了6年多的地方,这里有他的梦想,他完全可以在这里找到一个不错的工作,有好的福利待遇,然后再把父母接过来。但现在家庭的突然变故,改变了他一直以来奋斗的方向。

“好了,不说了。代君,中国现在发展得很快,机会也多。我祝你回国后能找到一个非常理想的工作。来干一个!”木村也激动了。

干了一杯生啤后,代阳流眼泪了,丁云看到后明显不高兴了。

“林俊介,代阳已经决定回国了,你还在这儿说什么呢?!你怎么总以为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在日本工作就好吗?!”

“丁云,我是为了代阳好。我在日本公司和国内公司都工作过,不说大公司吧,就拿同等的普通公司比,在日本公司工作虽然压力大点儿,但是很正规,福利待遇好,代阳已经在日本生活6年了,如果再就职个4,5年的话就可以申请永久居住权了,那时侯再辞职回国工作或者被日本公司派遣到国内工作不是更好吗?!”

“呵!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跟你真是没办法沟通。”他莫名其妙地发火儿了。

“丁云,我经历过所以我有感受,代阳也算是我的学弟,作为前辈我就是想把我知道的事情没有保留的告诉他,把我的感受告诉他,接受不接受只是个参考,我没强迫他。”我也不满了,觉得丁云“胡搅蛮缠”。

丁云腾地站了起来,“呵呵,那你们先慢慢聊吧,我明天早起,先失陪了!木哥,不好意思,我先告辞了!”他假装微笑着跟木村打了招呼,自以为很酷地离开了酒席。

包括我在内,所有的人都很吃惊,没想到丁云会这样失礼,会这样目中无人。木村当时就“火”了!用中文说,“丁云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嗯?!没有林君他能有今天吗?!做人不能太狂了!”我们谁也没说话,“早知道他这样,我今天就不来了。这是特意给我看的吗?!”

“别说了,木哥,我们喝我们的吧?!”过度的伤心和失望让我变得异常冷静,今天是最后一次了,要说在聚会前我还在犹豫进退的话,我现在已经决定退出来了,我做好了离开丁云的打算。

我们正吃着的时候,木村收到了一条信息,他看过以后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然后“嗯”了一声。不用猜那肯定是丁云的,不知道丁云跟他说了什么,木村不说的话我也不可能问。

我们本来打算饭后一起去唱歌的,但是今天谁都没有了心情。天空中飘着鹅毛大雪,告别了木村,我和代阳,晶晶一起往回走。路上,我一句话也没说。

“林哥,今天丁云做的的确有些过分,回头我找他算帐,你别放在心上。”晶晶安慰我说。

“嗯,我不会介意的,但我已经决定搬走了。”我长长叹了口气。

“不行!”晶晶急了,“那也是你的家,你怎么能搬走!当初房子都是你找的!师哥,你比丁云大,你就当他不懂事儿,迁就他一下吧!”

“我还怎么迁就他啊!”

“师哥,你别这么赌气啊,他其实也是好心,他就是看见代阳哭了,心情不好受,所以急了。他什么脾气你还不知道啊?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也都让着他。”

“晶晶,谢谢你,我明白你的苦心,但我跟丁云的事情你们都解决不了,我只有搬走才能解决。虽说我以前曾经帮助过他,但那是我自愿的,他现在不需要了,我也该走了。”

“师哥,”代阳接了过来,“今天是我不好,都是因为我。你别搬了,咱们在一起住不是挺好的吗?”

“老代,你有什么错啊?!即使今天是我们都不对,难道他就应该中途退席吗?聚会是他张罗的,大家为了他把时间都挤出来聚会,他倒先走了,把我们撂在那儿,耍什么威风啊!?还有外国人在场呢,他再怎么着也不能让外国人觉得我们中国人总是不和吧?!我真后悔当初为什么把木村介绍给他认识!今天木村说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吧?!说他如果没有我能有今天吗?!居然让一个外国人说出这种话,你说我寒心不啊!?”

大家都不说话了。

“这句话我说不出来,怕伤害丁云的自尊心,再说以前对他的关照也是我自愿的,不需要回报,但也没想到他会象今天这样目中无人。”我实在太伤心了,泪水融着雪花一起流了下来。又一阵沉默后,我稍缓了下情绪,不想他们看到我流眼泪。

“我有个日本朋友,他老婆说了好几次,如果我跟学弟们一起住不方便的话让我搬过去跟他儿子一起住,他儿子自己有套房子,三个房间,不要我房租,我可以去那里。另外,我也可以去我保人那里,住的地方你们就别担心了……”

雪越下越大,我跟代阳送晶晶回家后,也回了家。丁云的房间没关门,我帮他把门关上,因为我现在不想看见他。我和代阳谁也没说话,简单冲了淋浴后准备睡觉了,这时候我收到了木村发来的信息。

“林君,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丁云给我发信息了,他向我道歉了,他说他不该中途走,但他明天的确要早起。今天的事情虽然让人觉得很伤心,但我想他也是为了代阳好。我们也应该理解丁云的心情。你不在的这一年里,他已经成长了,他现在想独立自主地处理问题,发表自己的看法,其实这也是件好事。我们当初关照他不就是想看到他成长起来吗?今天他已经羽翼丰满了,我们作为前辈,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守护在他旁边,他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再出现,你就不要总管着他了,让他自由地飞吧!他说你还是他很重要的前辈,现在我也能理解你的心情,作为前辈,请你不要和他计较,请你原谅他这次。”

靠!我管着他,我什么时候管着他了啊!他现在在家就跟个大爷似的。丁云给木村发的什么信息啊?!丁云跟你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他向你道歉了你就觉得没事儿了?他向你道歉是因为你是日本人,你还能帮助他。可他却没向我做任何表示,因为我帮不了他了。他跟你说我是他重要的前辈,可事实上他却对我冷若冰霜。你怎么能相信他对你的一面之词呢!我百口难辩。丁云啊,你可真会做人!

木村的信息我没回,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另外我也不想木村介入更多,我不想让人觉得中国人在日本“窝里斗”,我想让这件事情就此为止。

第二天我跟日本朋友见面的时候,跟他提了搬家的事情,他很高兴。

“林君,我老婆说了好几次要你搬过来,你总算答应了,呵呵。”

“是啊,这次恐怕真的要给你们添麻烦了。”

“哪里的话,我们在中国的时候承蒙你的关照,现在也是举手之劳嘛!日子定下来了吗?我们那边随时都可以,我和我老婆两台车够用不?”

“够用,家具什么的都不拿了,学弟他们正用着,他们快毕业了,可能也要离开那里了,退房子的时候一起处理,我就拿些生活用品过去。”

“嗯,那我等你电话,提前告诉我们一声就行,我把时间腾出来。”

“好的,谢谢你,也带我谢过夫人。”

忙了一天,我晚上回的家,丁云和代阳都在,代阳躺在床上看着笔记本里下载的电影,丁云在自己的房间里。

“师哥你回来了?今天累了吧?”代阳问我。

“还行,哦,对了,我可能过几天就搬家,我已经跟朋友打过招呼了。”

“啊?!”代阳特别惊讶,他一直觉得我对丁云和他那么好,昨天说的也就是气话,没想到我这次动真格儿的了。

我的话很轻,但丁云还是听到了,他从房间走出来,“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这么搬走了别人还以为是我把你撵走了!”

“你想多了,咱们一起住着挺好的,这次搬家跟你没关系,我朋友邀请我好几次了,搬过去的话以后谈贸易也方便。”我一边说一边脱衣服,打算睡觉了。

“不行,你不能走!怎么说住日本人家也不方便。我知道昨天我做的过分了,今天晶晶把我骂了一顿,我向你道歉。”

我没说话,钻进被窝。

“来,到我房间里谈吧,别影响老代看电影。”他把我拽进去,把拉门拉上,我俩面对面坐在床上。

“哥,你别走了,昨天是我不好,我跟木村已经道歉了。”

就这么一句话,已经让我的眼泪流了下来,我是个容易满足的人。其实不光是哦,同志们都一样吧?!自己喜欢的直男给两句好听的就找不着北了。我看着丁云,眼泪就这么流着。

“哥,别哭了,别让老代看见。”他伸出手,帮我擦眼泪。

他这一弄,我更觉得自己委屈了,眼泪淅沥哗啦噼里啪啦地流下来了。

丁云看我那样儿,一下子乐了,他把手伸进我的内裤,握着我的JJ,“好了,哥,不哭了,你不是喜欢我给你弄这个吗?呵呵。”

我把他手拿开,怕代阳突然进来看见,我自己把眼泪擦干了,坐在那儿发呆。

“好了!哥,回去睡觉吧,别冻感冒了。明天给你朋友打电话,告诉他别搬了。”

我点了点头,丁云很高兴,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我回到自己房间,钻进被窝,心想,丁云今天怎么了?态度变化这么大呢?!是什么原因让他对我又这样了?!

第二天代阳出门,回来的晚,他走的时候把钥匙留给了我,还特意叮嘱我千万不能搬走,我答应了。

代阳走后,我给日本朋友打了电话,告诉他学弟们一再挽留,我决定还是留下来。然后就在家上网,想想昨天晚上丁云的“反常”,我真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

猫瞳 发表于 2009-6-24 00:36:21

我把电子邮箱打开,里面存着以前我跟丁云的照片,有他给我KJ的,还有我“颜射”的。这些都是我当时用手机偷偷拍下来发到自己邮箱里的,丁云不知道。看着这些照片我一下子勃起了,脑子里都是以前跟丁云做爱的场景,我躺在床上开始SY了。

突然,咣当一声门开了!我连忙提裤子,但是晚了,内屋的门也被打开了。我紧张地站在那里,门口站着丁云。

“你在干嘛呢?”丁云诡笑着说。

我满脸通红,要是在以前我也不会这样,但毕竟跟他分开这么久了,而且两个人也不是那种关系了,所以当时感觉十分尴尬。

丁云看我裤裆那里鼓鼓地,就进自己房间里看了看,然后说“是不是在我房间里意淫呢?”

“没那嗜好。”这时候我才发现电脑没关,就赶忙去关。

丁云一把抓住我,“哼哼,肯定是看A片呢,让我看看。”说完就拽着我不让我去关电脑,我俩就嘻嘻哈哈地撕扯了起来。

“好久没让你吃‘开心果’了,是不是馋了,嗯?!”丁云把我按在床上挠我痒痒。

我笑得喘不上来气儿,“服了……哈哈……服了,你快松开我,哈哈……我让你看……”

丁云松开我。

我说,“离我一步远的距离。”他乖乖地向后退了。我动了动鼠标,屏保的画面变成了丁云跟我做爱的画面,他一下子愣了,我趁机把画面关了。

“啊!”丁云一下子扑了过来,从后面搂着我的脖子,“那两个人是谁?!你说!”

“我跟你呀!”

“你什么时候拍的?嗯?”

“你不注意的时候呗!”我得意地说。

“你快删了!”丁云使劲儿地搂我脖子,跟我撒娇。

“不删。”

“求你了,删了。”

“为什么要删,我还留着做纪念呢。”

“留在心里的纪念最好了。”他没有底气地说。

“那你得求我。”

“怎么求你?”

“叫我哥,还得撒娇地说,‘好哥哥,快把照片删了吧!’”

“行!”丁云拉着我的手,“好哥哥,求你快把照片删了吧!”

“不行!”我坏笑着拒绝了。

“靠!软的不行非得来硬的!”他又扑上来开始给我吃“开心果”,我痒得嗷嗷大叫,最后只好“臣服”了。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哈哈……你快住手……”

丁云停了下来,我喘着气,继续说,“我只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刚才做的时候你闯进来坏了我的‘好事’,你得帮我完成。”

“行!”丁云二话没说扒下我的裤子一口就含了起来。

我“啊”了一声后就瘫软在床上,我闭上眼睛享受着丁云的“口活儿”……简直是美妙极了,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渴望了很久,他很用心,可以用激烈和激情来形容他的状态。久违的感觉一下子让我幸福得几乎晕了过去。

我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帅气的男孩儿,他正在用力地吸着我的“大宝贝”,我拿起手机,“咔嚓”又照了张相,丁云发现自己再次上当,放下口中的“活计”,来夺我的手机。就这样我俩又开始闹了起来,到最后都没有劲儿了,相互僵持不下,他在上,我在下,对视了几秒后我俩开始接吻了,我把手机丢到一边,紧紧抱住这个让我爱得近乎疯狂的帅男孩儿,生怕他再次从我身边溜走……

激情过后,丁云躺在我的怀里,还像以前那样乖。

“哥,答应我把照片都删了,行吗?”

“嗯,一会儿就删。”

“哥,你知道我这次给你吸,克服了多大的心理障碍吗?”

“为什么呢?”

“因为我一想到别的男生也吸过你,你还用它进入过别人的身体,我就不舒服。”

我紧紧地抱了抱丁云,“跟哥说实话,真的不希望我回来吗?”

“不知道,不骗你,那时候我真的不知道。那时候我想,你都有朋友了,我生活也刚刚平稳你还回来干什么呢?”

“这么说我刚回来那会儿你对我不好是想报复我吗?”

“嗯,是想报复。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儿,我想让你尝尝付出代价的滋味儿,哼哼!”

听到这里,我才知道以前自己幼稚的想法和任性的做法都给丁云带来了不小的伤害,这种伤害他一个人在日本是怎么承受的呢?!

我曾经幼稚地想,丁云不是GAY,他将来要结婚,他有女人我也可以有个男人。既然他让我找BF我就找呗,然后我跟他还是好兄弟。

在上海我曾经任性地去做,跟不同的男生上床,还得意地告诉丁云我有了男朋友。也从来没去想过他的感受,因为我一直认为他是直人,他不会喜欢上一个男生的,所以谈不上吃醋的问题。

现在看来他一直说不会爱上一个男生,但他对我的种种表现足以说明是爱了吧?!虽然我还是不敢确定,但我再也不想“较真儿”了,一直逼他说“爱我”,弄得大家都累。

“弟,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什么问题?”

“我不在这一年,你跟别人上床了吗?”

丁云想了一会儿,然后“嗯”了一声。

“男的女的?”

“你说呢?”

“男的?!”我的心都要快跳出来了。

“你以为我是你呢!我不喜欢男的。”

“哦”,我长舒了口气,“那她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啊?”

“中国人。”

“我认识吗?”

“你应该听说过,但不认识。”

“谁啊?”

“你别问了,我不想说。”

“连我也保密吗?”我用手握了握丁云的JJ.

他想了一会儿,“哥,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以后别再提了啊。”

“嗯。”

“何爽。”

“啊?!怎么会是她?你喜欢她?”

“我也不知道。”

“你们最近不是一直在见面吗?没做吗?”

“没,就去年那一次。”

好奇怪啊,他们这算一夜情吗?何爽我以前听丁云提起过。那时侯我在上海,丁云把O市的工作辞掉后在S市的一家中华料理店打过一阵短工,他就是在那里认识何爽的。何爽也是H大的留学生,比丁云小2岁,算不上是美女,但是气质不错。奇怪的是丁云怎么会看上她?两个人有了性关系还能象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正常交往,这女孩儿真挺强的。既然丁云不愿再提,我也问不下去了。

“哥,等会儿我要去打工了。”

“嗯,对了,你平时中午都不回来啊,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了?”

“呵呵,我就能猜到你在家要做坏事。”

“问你正经的呢!”

“怕你搬家,就回来看看,另外本来想睡一觉然后去打工的,结果没休息上。”

“呵呵,sorry啦。”

“哥,你大白天SY不怕老代回来撞见啊?”

“代阳走的时候把一楼的大门钥匙和房门钥匙都给我了,他晚上回来的晚。”

“哦,我今晚回来吃饭。”

“哦了。”

晚上我给丁云做了好吃的,当然也给代阳留了份儿。边吃边看电视,又是久违的幸福。

“哥,还是你做的好吃。”

“代阳做的不好吗?”

“有点咸。”

“他是南方人啊,怎么口味那么重呢?”我问。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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