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 发表于 2009-10-14 14:31:57

这回呢?

  走大道吧。

  徘徊了几步,我做出了决定。做出这个决定时,我觉得很难受,一种想哭的感觉。

  我迈着举步维艰的步子,在坡下的大道蹒跚着。快到大道与芦苇坡小路的交汇处,我听见空中传来了急急的呼喊声:涛子,等等我。

  举目望去,小康站在芦苇坡顶,双手围在嘴边,搭成喇叭状:涛子,你等等我。

  熟悉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那一刻,我喜极而泣,如重见天日的犯人,重获新生与自由的那一刻,对着天空,挥着双臂:呵,我又拥有了新的生命。

  如久旱遇甘露,互相看对方的眼神都有点不对了,就是隔着一座山两人的视线也能真刀真枪地动起来,小康猎豹般从坡顶俯冲下来,我背着包,兔子般蹦上芦苇坡,揪住小康的衣领,一头扎进他怀里,小康就一个劲拍我的后背,眼神激动得足以杀死一窝蜂蜜。

  “涛子!”

  “小康!”

  我们紧紧拥抱在一起。小康张开嘴,用牙齿咬我耳朵,我把头靠在他肩膀,死死咬他脖子,在他耳边喃喃:“小康,我想死你了,你昨晚也不来找我。”

  “我爸老打我妈,我妈就哭,不停哭。”小康眼圈一红,难过地说。

  见小康这么难过,我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十四

  暑假终于来了。

  最后一科数学上午考,一考完,我冲回寝室,挎上早已准备好的书包便狂奔起来。

  走在回家的路上,天蓝蓝、云淡淡,心情格外的好。

  来到村尾芦苇坡,茎青叶绿的芦苇,显现出它们特有的美丽来,一丛丛,彼此簇拥在一起,青翠、碧绿、昂然。芦苇坡顶,举目眺望,绿油油一片,微风吹来,层层绿浪一波接一波扑面而来,煞是好看。

  沉迷间,坡顶左边的芦苇丛中传来阵阵沙沙的响动,紧接着,咕咕的叫声由远而近传来。

  是山鸡,我一阵兴奋,转身急速往芦苇丛钻。

  每当夏秋之际,西山岭的山鸡就会越过芦苇坡,来到坡下的滩沟和田垄觅食。有的山鸡还在芦苇丛下蛋孵崽,有时,循着咕咕的声音,能发现一个山鸡窝,草絮下面还盖着一堆的山鸡蛋,甚至上面还趴着一只正在孵蛋的雌山鸡。这时,如果你眼疾手快,一个箭步窜过去,准能抓住它。被抓住的山鸡,在你手里扑腾扑腾挣扎几下,发出几声悲天悯人的咕咕声,痛苦地望一眼它的窝,便耷拉下了脑袋,不再挣扎了。

  我循着声音蹑手蹑脚在芦苇丛中慢慢地走着。

  咕咕的声音消失了。我竖起耳朵,仔细地听了听,还是没有任何的响动。

  跑哪去了呢?

  我正纳闷着。

  突然,脑后勺有一股旋风直袭而来,不等我反映过来,我的脖子被一双强有力的手勒住,身子一倾斜,我像俘虏一样被拖住了。我使劲蹬了蹬腿,不起作用。我就这样后仰着被拖到芦苇丛的一块空地,那人用力一甩,我倒在了一堆放倒的软软的芦苇上面。

  “你想干什么?”

  我趴在芦苇上,身子本能地向后退了退,惊恐地说。

  那人个头不高,脑袋罩着个黑布袋,一身黑色的粗布衣服,还粘了不少泥浆,双手叉在腰间。由于看不到眼睛和脸蛋,我认不出他是谁,也无法判断他想干什么。

  “哈哈!”他挥了挥手,大笑起来,随之把头罩揭了下来。

  天呀,小康,那个劫持我的人是小康。

  可恶的家伙!

  我从芦苇堆中弹跳了起来,一下窜至小康身边,不由分说就去抓住他的衣领,妄图把他摔到。可我使出吃奶的力气去摔他,他就是稳如磐石,岿然不动。

  我一定要把你摔倒!你这个可恶的东西,不为我接风不说,还要这么损的招来吓我,我非摔死你不可。哼!

  我揪着小康的衣领,同他拼着命,他却任由我怎么折腾,还是纹丝不动,脸上还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我那个气呀,气得脸红脖子粗,筋骨爆裂。

  “你怎么还不倒呀!”我冲他大声嚷嚷起来。

  “我强壮呀,呵呵!”小康抡起了他铁塔似得胳膊,在我面前晃了晃。我那个恨呀,那个气呀,气我自己没有他一样强壮的体魄,恨我没有小康那样敏捷的身材。

  我松了松手,退后了几步。接着,我低垂着头,闷着脑袋,一言不发,一副委屈受尽的神态。

  “涛子,你生气啦。。。。。。我。。。。。。我和你开个玩笑嘛。。。”小康紧张起来。

  哼,傻子,蛮力斗不过你,难道我林涛智力还斗不过你?

  我暗暗吸了一口气,憋足了一股劲,当小康要靠过来安慰我的时候,我突然像豹子一样猛冲了过去。

  扑通,小康应声倒在了放倒的芦苇堆上。我饿狼般扑在他身上,死死揪着他的衣领,对着他的脖子,照准就是一口。

  哎哟!小康惨叫一声。他双腿一扭,奋力一转身,再一反手,把上面的我给挣脱了,随之噌的一下把我压在了下面。我的双手还紧紧抓住他的衣领子。

  我气晕了头,气他就是不知道让着我,不仅不自己倒下让我出气,还把我反摔倒在芦苇堆,压在我身上!

  我松开了手,委屈的泪水就这样哗啦流了出来,像决堤的河流。

  “涛子,别哭,是我不对,我是太想你,想给你一点惊喜嘛。。。。。。你不知道,为了等你回来,我在这忙活了半天了。”

  小康用手为我拭着泪,动情地说。

  “那你也不能用这种方式来吓我呀,把我吓成了傻子咋办。。。。。。你根本就不喜欢我。”我哽咽着,眼泪又一次吧嗒吧嗒流了出来。

  “我。。。。。。我喜欢你,我想你,我想你都快想疯了。。。。。。”小康红着脸,局促地说。嘴唇一下就贴了过来。

  “……”

  “小康……我也想你。”泪水再次像决了堤的河流淌到脸上,流到芦苇杆上。我伸手摸了摸他脖子上被我咬红的唇印,心疼地问:“痛吗?”

  “不痛,只要是你咬得,就不痛”

  我把脸埋在小康脖子里,轻轻亲了一下我留下的痕迹。脸上的泪水也弄湿了他的脸庞。

  真后悔对小康下了这么狠的“嘴”,他可是我喜欢的人呀!

  小康停止了亲我,双手抚摩着我的脸,深情地注视着我,就像一个有思维的成熟男人注视他心爱的女人,眼神充满迷离和爱意。

  良久,他才把脑袋靠下来,又一次亲我,额头、脸蛋、眼睛、鼻子,嘴唇,无不一一亲个遍,边亲边喃喃地说:涛子,你长得真好看,你要是个女人我就娶你,给你置最好的嫁妆。我们一起上山打柴、下地种菜,一起过舒舒服服的日子。”

  我此时像只被小康俘虏的山鸡,小康则成了俘虏山鸡的猎人,我温顺地躺在芦苇堆上,一动也不敢动,享受着猎人肆虐的亲吻和呢喃。

  猎物只有被猎人摆布的命运。

  我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我在想象那个神秘的世界,我只知道我的心好像要跳出我的体内,他不听我的话了。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小康转眼就变成了一个二十四岁的大男孩,眼里的深奥与迷离让我看不懂,更让我的心战栗和震撼!

  我们的嘴唇就这样动情地交织着。他的唇很柔软,蕴藏着巨大的能量,让我的大脑也被他俘虏。我分不清天有多高地有多远,我感觉世界就在我的心中。爱的力量无所不及。

  我轻轻咬了一下他柔软的上唇,他伸出了舌头添了一下我,我淘气的咬住他的舌头不放,他就顺势伸到我的嘴里,我的心再一次被俘虏了,舌与舌的交缠,心与心的碰撞。

  我感觉我快死了,为什么我的身体在飘?我要飘到哪里去?

  不!我不能飘走,我还有我的小康,他舍不得我走。我把手紧紧的抱着他,我要抓紧他,永不放手。

  小康离开我的唇,起了起身子,我不敢看他,羞红的小脸转到了一边,我心里好怕,在这人来人往的芦苇旷野,鬼知道他这个吓人的猎手又要做什么惊人的动作。

  小康今天真得好大胆,也很吓人,在这露天的旷野,露天的芦苇坡,露天的芦苇丛和露天的芦苇堆里,小康轻轻解着我的衣服扣子,我任由他的放肆,任由他的双手在我的身上游动。

  我思想不了,也左右不了,他盅惑了我,让我只知道我是一只被俘虏的山鸡,他是一个猎人,我是他的猎物。猎人在对猎物做他想做的拔毛、卸装程序。

  衣扣解开,小康脱下黑上衣,平铺在放倒的芦苇堆上,把我抱起来,轻轻放置在上面,这些程序做完后,他急不可待地再一次向我扑来。

  他的嘴胡乱的亲着我的脖子和脸,双手在我身上摸索,我直挺挺的躺着,默默地受着他给我快乐中的痛苦。

  他这样真的会让我死的!我的心随时都有可能跳出我的胸膛。

  他越来越不老实了,我朦胧中感到他的躯体在我身上不停的驱动……那双“罪恶”的手越过腹部,伸到了我裤子的皮带处。

  他妄图扯开我的皮带,把手伸进去……

  冰冷的双手在我肉体上游走,我的身体太热了,他的每个动作都恰倒好处的让我灵魂升腾,一直到他开始解我的皮带……

  我紧紧的抓住他那侵略的双手,用沙哑的声音恳求他:“小康……不要……我怕有人……我们回家吧。”

  此时他已经不是那个听话的小康了。喘着粗气,盯着我的皮带,毛手毛脚想解开。

  小时候,皮带就有这特点。越着急,越紧。努力一阵,加上害怕,我紧紧拽着他的手。小康没有再坚持了,只顾着自己抖抖索索地解皮带。

  我马上坐起来,从背后抱住小康,制止他。

  “小康,你别脱,我害怕有人来。”

  小康转过身,回抱着我,大口喘着气。

  我把头靠在他肩上,彼此不再说话。我不敢动,怕自己稍微一点动作就又让他发作。

  抱了好久,跳动的心才稍稍平静下来。

  “我刚才对你怎么啦?”小康轻声地问我。

  “你刚才脱我裤子,自己还想脱。”

  “涛子,我喜欢你,我控制不住。”

  “你也不看场合就乱来。”

  “我实在喜欢你!”

  “涛子,我真得很喜欢你,我每天都在想你……”小康深情的看着我,说着,他又把嘴唇伸了过来。

  我慌忙扭转头。

  “不要这样,我怕。”

  “怕什么?”

  “怕有人看见。”

  “这没人!”

  “会有人钻进来的。”

  “不会。”

  “那你先把脖子伸过来,让我再咬一口。”

  “我会痛的!”

  “我会怕的!”

  “好吧,给你咬一口,你就让我亲一次。”

  “好的,你闭上眼睛。”

  他乖乖的闭上了眼睛。我在他的小嘴上轻轻亲了一下,撒腿就跑。小康起身就追。

  “涛子,你该死,你又耍我。。。。。。”

  我隐约的看见了芦苇坡前方有牛影在晃动,就故意大叫了起来:“小康,你黄大爷放牛来了。”

  小康嘎地停止了追赶的脚步,跺了跺脚,在后面慢腾腾地磨蹭着。。。。。

十五

  浩月当空,我踏着明月,去找小康。

  小康的院子很凉爽,也很干净。里面堆放着一些白天破好的苇眉子,潮润润的,正好编席。风秀婶坐在小院当中,手指上缠绞着柔滑修长的苇眉子。苇眉子又薄又细,在她怀里跳跃着。

  见我来,她微微一笑,冲里屋喊了一声:小康,涛子来了。”

  “哎,就来!”里面传来爽朗的应答声。

  “涛子,你来了。”小康像只欢快的小鸟从笼子里飞出来,一把拉住了我的手,“你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我下意识地甩了甩手,瞥了一眼风秀婶,“小康,我爷爷要我来问问你,你家的瓜地需要夜间看护吗?”

  “需要,当然需要,现在过路人多,不看管咋行。”风秀婶头也不抬接过话茬,薄薄的苇眉子还在她怀里跳跃着。

  “我现在就在编织看瓜睡觉用的苇席呢!”

  我家的瓜地和小康家的紧挨着,在离芦苇坡不远的那块含沙平地上,由于种不了水稻等庄稼,每年两家都用来种西瓜。因为瓜地靠近大马路,行人多,每到晚上我爷爷和鲍大叔轮流看管。

  今年这个暑假,爸爸就说,涛子也大了,都上中学了,爷爷呢,老了,腿脚不灵便,建议让我和小康一起看管。

  起初,爷爷奶奶不答应,说我还小,怕出什么事。

  爸爸说服他们说:小康这孩子,鬼灵得很,有他在,出不了事,况且,涛子不小了,也该锻炼锻炼了。

  一听要和小康一起看管瓜地,我更是乐不开交,这是我为数不多的极力赞成爸爸建议的一次,抱着爷爷奶奶的腿央求,挨不住,他们终于答应了。

冥冥之中 发表于 2009-10-14 14:37:50

这回呢?

  走大道吧。

  徘徊了几步,我做出了决定。做出这个决定时,我觉得很难受,一种想哭的感觉。

  我迈着举步维艰的步子,在坡下的大道蹒跚着。快到大道与芦苇坡小路的交汇处,我听见空中传来了急急的呼喊声:涛子,等等我。

  举目望去,小康站在芦苇坡顶,双手围在嘴边,搭成喇叭状:涛子,你等等我。

  熟悉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那一刻,我喜极而泣,如重见天日的犯人,重获新生与自由的那一刻,对着天空,挥着双臂:呵,我又拥有了新的生命。

  如久旱遇甘露,互相看对方的眼神都有点不对了,就是隔着一座山两人的视线也能真刀真枪地动起来,小康猎豹般从坡顶俯冲下来,我背着包,兔子般蹦上芦苇坡,揪住小康的衣领,一头扎进他怀里,小康就一个劲拍我的后背,眼神激动得足以杀死一窝蜂蜜。

  “涛子!”

  “小康!”

  我们紧紧拥抱在一起。小康张开嘴,用牙齿咬我耳朵,我把头靠在他肩膀,死死咬他脖子,在他耳边喃喃:“小康,我想死你了,你昨晚也不来找我。”

  “我爸老打我妈,我妈就哭,不停哭。”小康眼圈一红,难过地说。

  见小康这么难过,我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十四

  暑假终于来了。

  最后一科数学上午考,一考完,我冲回寝室,挎上早已准备好的书包便狂奔起来。

  走在回家的路上,天蓝蓝、云淡淡,心情格外的好。

  来到村尾芦苇坡,茎青叶绿的芦苇,显现出它们特有的美丽来,一丛丛,彼此簇拥在一起,青翠、碧绿、昂然。芦苇坡顶,举目眺望,绿油油一片,微风吹来,层层绿浪一波接一波扑面而来,煞是好看。

  沉迷间,坡顶左边的芦苇丛中传来阵阵沙沙的响动,紧接着,咕咕的叫声由远而近传来。

  是山鸡,我一阵兴奋,转身急速往芦苇丛钻。

  每当夏秋之际,西山岭的山鸡就会越过芦苇坡,来到坡下的滩沟和田垄觅食。有的山鸡还在芦苇丛下蛋孵崽,有时,循着咕咕的声音,能发现一个山鸡窝,草絮下面还盖着一堆的山鸡蛋,甚至上面还趴着一只正在孵蛋的雌山鸡。这时,如果你眼疾手快,一个箭步窜过去,准能抓住它。被抓住的山鸡,在你手里扑腾扑腾挣扎几下,发出几声悲天悯人的咕咕声,痛苦地望一眼它的窝,便耷拉下了脑袋,不再挣扎了。

  我循着声音蹑手蹑脚在芦苇丛中慢慢地走着。

  咕咕的声音消失了。我竖起耳朵,仔细地听了听,还是没有任何的响动。

  跑哪去了呢?

  我正纳闷着。

  突然,脑后勺有一股旋风直袭而来,不等我反映过来,我的脖子被一双强有力的手勒住,身子一倾斜,我像俘虏一样被拖住了。我使劲蹬了蹬腿,不起作用。我就这样后仰着被拖到芦苇丛的一块空地,那人用力一甩,我倒在了一堆放倒的软软的芦苇上面。

  “你想干什么?”

  我趴在芦苇上,身子本能地向后退了退,惊恐地说。

  那人个头不高,脑袋罩着个黑布袋,一身黑色的粗布衣服,还粘了不少泥浆,双手叉在腰间。由于看不到眼睛和脸蛋,我认不出他是谁,也无法判断他想干什么。

  “哈哈!”他挥了挥手,大笑起来,随之把头罩揭了下来。

  天呀,小康,那个劫持我的人是小康。

  可恶的家伙!

  我从芦苇堆中弹跳了起来,一下窜至小康身边,不由分说就去抓住他的衣领,妄图把他摔到。可我使出吃奶的力气去摔他,他就是稳如磐石,岿然不动。

  我一定要把你摔倒!你这个可恶的东西,不为我接风不说,还要这么损的招来吓我,我非摔死你不可。哼!

  我揪着小康的衣领,同他拼着命,他却任由我怎么折腾,还是纹丝不动,脸上还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我那个气呀,气得脸红脖子粗,筋骨爆裂。

  “你怎么还不倒呀!”我冲他大声嚷嚷起来。

  “我强壮呀,呵呵!”小康抡起了他铁塔似得胳膊,在我面前晃了晃。我那个恨呀,那个气呀,气我自己没有他一样强壮的体魄,恨我没有小康那样敏捷的身材。

  我松了松手,退后了几步。接着,我低垂着头,闷着脑袋,一言不发,一副委屈受尽的神态。

  “涛子,你生气啦。。。。。。我。。。。。。我和你开个玩笑嘛。。。”小康紧张起来。

  哼,傻子,蛮力斗不过你,难道我林涛智力还斗不过你?

  我暗暗吸了一口气,憋足了一股劲,当小康要靠过来安慰我的时候,我突然像豹子一样猛冲了过去。

  扑通,小康应声倒在了放倒的芦苇堆上。我饿狼般扑在他身上,死死揪着他的衣领,对着他的脖子,照准就是一口。

  哎哟!小康惨叫一声。他双腿一扭,奋力一转身,再一反手,把上面的我给挣脱了,随之噌的一下把我压在了下面。我的双手还紧紧抓住他的衣领子。

  我气晕了头,气他就是不知道让着我,不仅不自己倒下让我出气,还把我反摔倒在芦苇堆,压在我身上!

  我松开了手,委屈的泪水就这样哗啦流了出来,像决堤的河流。

  “涛子,别哭,是我不对,我是太想你,想给你一点惊喜嘛。。。。。。你不知道,为了等你回来,我在这忙活了半天了。”

  小康用手为我拭着泪,动情地说。

  “那你也不能用这种方式来吓我呀,把我吓成了傻子咋办。。。。。。你根本就不喜欢我。”我哽咽着,眼泪又一次吧嗒吧嗒流了出来。

  “我。。。。。。我喜欢你,我想你,我想你都快想疯了。。。。。。”小康红着脸,局促地说。嘴唇一下就贴了过来。

  “……”

  “小康……我也想你。”泪水再次像决了堤的河流淌到脸上,流到芦苇杆上。我伸手摸了摸他脖子上被我咬红的唇印,心疼地问:“痛吗?”

  “不痛,只要是你咬得,就不痛”

  我把脸埋在小康脖子里,轻轻亲了一下我留下的痕迹。脸上的泪水也弄湿了他的脸庞。

  真后悔对小康下了这么狠的“嘴”,他可是我喜欢的人呀!

  小康停止了亲我,双手抚摩着我的脸,深情地注视着我,就像一个有思维的成熟男人注视他心爱的女人,眼神充满迷离和爱意。

  良久,他才把脑袋靠下来,又一次亲我,额头、脸蛋、眼睛、鼻子,嘴唇,无不一一亲个遍,边亲边喃喃地说:涛子,你长得真好看,你要是个女人我就娶你,给你置最好的嫁妆。我们一起上山打柴、下地种菜,一起过舒舒服服的日子。”

  我此时像只被小康俘虏的山鸡,小康则成了俘虏山鸡的猎人,我温顺地躺在芦苇堆上,一动也不敢动,享受着猎人肆虐的亲吻和呢喃。

  猎物只有被猎人摆布的命运。

  我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我在想象那个神秘的世界,我只知道我的心好像要跳出我的体内,他不听我的话了。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小康转眼就变成了一个二十四岁的大男孩,眼里的深奥与迷离让我看不懂,更让我的心战栗和震撼!

  我们的嘴唇就这样动情地交织着。他的唇很柔软,蕴藏着巨大的能量,让我的大脑也被他俘虏。我分不清天有多高地有多远,我感觉世界就在我的心中。爱的力量无所不及。

  我轻轻咬了一下他柔软的上唇,他伸出了舌头添了一下我,我淘气的咬住他的舌头不放,他就顺势伸到我的嘴里,我的心再一次被俘虏了,舌与舌的交缠,心与心的碰撞。

冥冥之中 发表于 2009-10-14 14:38:10

我感觉我快死了,为什么我的身体在飘?我要飘到哪里去?

  不!我不能飘走,我还有我的小康,他舍不得我走。我把手紧紧的抱着他,我要抓紧他,永不放手。

  小康离开我的唇,起了起身子,我不敢看他,羞红的小脸转到了一边,我心里好怕,在这人来人往的芦苇旷野,鬼知道他这个吓人的猎手又要做什么惊人的动作。

  小康今天真得好大胆,也很吓人,在这露天的旷野,露天的芦苇坡,露天的芦苇丛和露天的芦苇堆里,小康轻轻解着我的衣服扣子,我任由他的放肆,任由他的双手在我的身上游动。

  我思想不了,也左右不了,他盅惑了我,让我只知道我是一只被俘虏的山鸡,他是一个猎人,我是他的猎物。猎人在对猎物做他想做的拔毛、卸装程序。

  衣扣解开,小康脱下黑上衣,平铺在放倒的芦苇堆上,把我抱起来,轻轻放置在上面,这些程序做完后,他急不可待地再一次向我扑来。

  他的嘴胡乱的亲着我的脖子和脸,双手在我身上摸索,我直挺挺的躺着,默默地受着他给我快乐中的痛苦。

  他这样真的会让我死的!我的心随时都有可能跳出我的胸膛。

  他越来越不老实了,我朦胧中感到他的躯体在我身上不停的驱动……那双“罪恶”的手越过腹部,伸到了我裤子的皮带处。

  他妄图扯开我的皮带,把手伸进去……

  冰冷的双手在我肉体上游走,我的身体太热了,他的每个动作都恰倒好处的让我灵魂升腾,一直到他开始解我的皮带……

  我紧紧的抓住他那侵略的双手,用沙哑的声音恳求他:“小康……不要……我怕有人……我们回家吧。”

  此时他已经不是那个听话的小康了。喘着粗气,盯着我的皮带,毛手毛脚想解开。

  小时候,皮带就有这特点。越着急,越紧。努力一阵,加上害怕,我紧紧拽着他的手。小康没有再坚持了,只顾着自己抖抖索索地解皮带。

  我马上坐起来,从背后抱住小康,制止他。

  “小康,你别脱,我害怕有人来。”

  小康转过身,回抱着我,大口喘着气。

  我把头靠在他肩上,彼此不再说话。我不敢动,怕自己稍微一点动作就又让他发作。

  抱了好久,跳动的心才稍稍平静下来。

  “我刚才对你怎么啦?”小康轻声地问我。

  “你刚才脱我裤子,自己还想脱。”

  “涛子,我喜欢你,我控制不住。”

  “你也不看场合就乱来。”

  “我实在喜欢你!”

  “涛子,我真得很喜欢你,我每天都在想你……”小康深情的看着我,说着,他又把嘴唇伸了过来。

  我慌忙扭转头。

  “不要这样,我怕。”

  “怕什么?”

  “怕有人看见。”

  “这没人!”

  “会有人钻进来的。”

  “不会。”

  “那你先把脖子伸过来,让我再咬一口。”

  “我会痛的!”

  “我会怕的!”

  “好吧,给你咬一口,你就让我亲一次。”

  “好的,你闭上眼睛。”

  他乖乖的闭上了眼睛。我在他的小嘴上轻轻亲了一下,撒腿就跑。小康起身就追。

  “涛子,你该死,你又耍我。。。。。。”

  我隐约的看见了芦苇坡前方有牛影在晃动,就故意大叫了起来:“小康,你黄大爷放牛来了。”

  小康嘎地停止了追赶的脚步,跺了跺脚,在后面慢腾腾地磨蹭着。。。。。

十五

  浩月当空,我踏着明月,去找小康。

  小康的院子很凉爽,也很干净。里面堆放着一些白天破好的苇眉子,潮润润的,正好编席。风秀婶坐在小院当中,手指上缠绞着柔滑修长的苇眉子。苇眉子又薄又细,在她怀里跳跃着。

  见我来,她微微一笑,冲里屋喊了一声:小康,涛子来了。”

  “哎,就来!”里面传来爽朗的应答声。

  “涛子,你来了。”小康像只欢快的小鸟从笼子里飞出来,一把拉住了我的手,“你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我下意识地甩了甩手,瞥了一眼风秀婶,“小康,我爷爷要我来问问你,你家的瓜地需要夜间看护吗?”

  “需要,当然需要,现在过路人多,不看管咋行。”风秀婶头也不抬接过话茬,薄薄的苇眉子还在她怀里跳跃着。

  “我现在就在编织看瓜睡觉用的苇席呢!”

  我家的瓜地和小康家的紧挨着,在离芦苇坡不远的那块含沙平地上,由于种不了水稻等庄稼,每年两家都用来种西瓜。因为瓜地靠近大马路,行人多,每到晚上我爷爷和鲍大叔轮流看管。

  今年这个暑假,爸爸就说,涛子也大了,都上中学了,爷爷呢,老了,腿脚不灵便,建议让我和小康一起看管。

  起初,爷爷奶奶不答应,说我还小,怕出什么事。

  爸爸说服他们说:小康这孩子,鬼灵得很,有他在,出不了事,况且,涛子不小了,也该锻炼锻炼了。

  一听要和小康一起看管瓜地,我更是乐不开交,这是我为数不多的极力赞成爸爸建议的一次,抱着爷爷奶奶的腿央求,挨不住,他们终于答应了。

  第二天,我就和小康一起去芦苇坡割芦苇搭棚。爷爷和鲍叔叔负责搭看护棚的架子。

  小康割着芦苇,哼着歌儿,偶尔还突然扑哧,莫名其妙自笑。

  “小康,捡到金元宝了吗?”我笨拙地挥着镰刀,看了小康一眼。

  “呵呵!”小康只是笑咪咪地看着我,未加作答。

冥冥之中 发表于 2009-10-14 14:38:41

瓜棚很快搭好了,搭在两家瓜地的交界处,远离马路的那头,非常结实,瓜棚上铺了一层遮风挡雨的塑料薄膜,薄膜上面还加了一层厚厚的芦苇秆子。

  小三死活要赖着和我们一起去看瓜,被小康一巴掌扇得直哭,小三就扯着我的衣襟,哀求:涛子哥哥,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小康对我使了一下眼色,拉着我的手,冲出家门。

  瓜棚其实就像一个家,里面有镰刀、锄头、菜刀、铁锅等工具,还有蜡烛、手电筒等照明的东西。

  晚上要拿着手电筒在瓜地走一圈,才回瓜棚睡觉。睡觉也不能睡得太死,得一个半睡半醒,时刻保持警惕才行。

  我们倒不是防村人。

  云泉村周围村子多,加上瓜地在村尾,进进出出的外来人多,还有一些搞副业的外乡人,种瓜的村人还少(每年就数我家和小康家这几十亩带沙的田地种出来的瓜最甜),我们只防一些搞副业的外乡人偷瓜。

  路上,我责怪小康不该把小三丢下。小康也不加言语。

  进了瓜棚,他不由分说就把我顶到瓜棚的门上,他沉重的身体伏在我的上面,凑过来就要亲我。

  他的嘴唇上面竟然长出一圈浅浅的胡子绒毛,摩擦得我有些痒痒的,我竟有些不好意思。

    他半睁开眼,扑朔迷离的眼神望着我,然后慢慢靠过来,他的唇落在了我的唇上。

    我有些慌,下意识地向后靠靠。他松开握着我的手,从后面捧起我的脑袋,张开了嘴,伸出了舌头。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形容那时的感受,就象在太阳黑洞的入口,身不由己地被巨大的吸力裹进去,那种坠落的快感。

  “小傻瓜,三三来了,我们怎么亲热?”小康刮了一下我的鼻梁,松开了我。

  “好了,我们去瓜地转一圈,找个西瓜解解渴。”

  这个暑假很热。我们在瓜地上走了一圈就满头大汗。小康穿着风秀婶为他缝制的松大的裤头,我穿着镇上买的比较时髦的皮带短库。小康挑了一个大西瓜回瓜棚。

  这个瓜还不怎么熟,我们咬了几口就把它甩了。

  “涛子,我们睡觉吧。”小康定定地看了我一眼。

  “我出去解个小便。”说着,我当当跑出了瓜棚。小康在后面跟了出来。

  小康不愧身手敏捷,扯下大裤头,掏出那玩意儿,对准一棵瓜苗,沙沙沙,三下两下完事了。

  “快跑哦,狼来了。”小康抛下我,快速跑进了瓜棚。我在后面追了进去。

  一进瓜棚,小康一下就跳上了那张早已铺好旧衣服的木板床。我进去,小心翼翼爬上床,不等我躺下,小康顺势一扳,我倒了下来,小康兔子般窜到了我身上,重重压上来,揽住我,张嘴就亲。

  “呵呵。。。。。。我要和我老婆睡觉了。”小康乐呵呵地说。

  “谁是你老婆呀?”我推了推他。

  “你呀,你是我的人,我要和我的人睡觉了。”小康一边亲我脸上的每一处,一边深情地说,“涛子,我早就等着这一天了,我向你爸爸打过招呼,要和你一起守瓜,苇子、架子我老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你回来。。。。。。”

  小康的两双手在我身上使劲地摸着,一会上,一会下,没有目的、没有目标,寸寸掠夺。好像什么都想得到,却又不知如何下手,该怎么来得到。

  “好呀,原来你早就蓄谋好了,就等我钻进去。。。。。。”

  “是呀,我早就想钓到你这条鱼了。你爸爸起初也不答应,怕你出事,后来我就说涛子也太娇气了,不锻炼锻炼,以后考上大学可怎么办。。。呵呵。。。你爸爸听了,还真答应了。不过,我向爸爸保证会好好照顾你,不让你出事。。。。。”

  我咬着他的耳垂,假装生气的表情,双手却透过他的背心,轻轻抚摸起他的后背来。

  小康的脊背很光滑,一种丝绸般的质感,没有一点赘肉,富有弹性,触感很好,尤其是那种健康肤色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汗味和着体味的味道,很是陶醉,令我着迷。

  以前每次和小康亲热,环境都不大好,不是旁边有人,就是在大白天的旷野。虽然,我们年纪还小,对彼此间的这种亲热行为想的不多,但心理还是知道两个男的在一起做亲热呀拥抱呀抚摸呀之类的事总是不大好。

  我喜欢小康,从没想过喜欢他有什么不对,我只知道,我每天都会想他,那种无尽的想念和绵长的哀思。

  我经常在想,如果小康在干农活的时候突然死了,那我该怎么办?我的小康不在了,我会怎么样?我总在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我的双手在他舒软的后背上摸索,颤抖的嘴唇热烈的回应他的亲吻,我每个回应的动作都被他的激情所俘虏。我只能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爱,赤裸的爱,疯狂的爱。我的脸上没有一处没有他留下的口水,我的身上处处都是他的味道。

  小康把手放在我的腰下,用顺着腰揽抱着我后脊背,用力把我的上半身全托了起来,开始用力地挤压着我。他不知道该怎样来做,只能臀部用力地挤压,再收紧双手,一紧再紧,妄图把我整个人溶入他的身体,使我们合二为一,溶为一体。

  他把我挤压得有点窒息,我浑身燥热。我抚摸着他的后背,小康背后湿湿的,我清晰感觉腹部有一根硬硬的东西顶着我,那种感觉很好。

  会是什么呢?

  我莫名地高兴、激动起来。

  我顺着小康的后脊背慢慢往下摸,一会儿,就触摸到了小康穿着大裤头的圆圆的屁股。我把手伸进了大裤头,天呀,小康竟然连内裤也没穿,我就摸到了他那冒着汗的坚挺的屁股。

  “小康,你怎么不穿内裤?”我惊讶地问他,大裤头太大,还松,稍微开腿一蹲,他的宝贝必定一揽无遗,我有点不高兴了。

  怎么能这样呢?小康可是我的人。

  “我。。。。。。干活方便,就没穿了。。。。。。我明天就穿上。”小康柔声细气地说。

  我没再说什么,摸着他滑滑的屁股,兴奋起来。

  激情、刺激、疯狂合成一团。我定了定神,缓缓,吸了口气,在那颗激烈跳动的心舒缓下来的那刻,我借着朦胧夜色星星点点的光,看见小康半闭着眼,黝黑的脸上缀着丝丝涨红,还渗着滴滴晶莹的汗珠,小康喘着粗气,粗气呼哧呼哧,吹到我的脸上。

  我把手从他的大裤头抽出,心疼地为他抹了抹脸上的汗。小康把我搂夹得更紧了,疯狂地亲吻着我脸上、脖子上的每一寸肌肤,动情地呓语着:“涛子……你是我的人……我要你做我老婆,永远跟着我。。。。。。”

  我笑了:“好呀,要怎么样才能做你老婆呢?”

  他停止了挤压和抚摸,顿了顿,说:做我老婆就是不准离开我,每天晚上要陪我睡觉,让我想你的时候就能亲你……”

  “那你跟我去上学,你上学了,我就是你老婆,我每天让你亲个够。”我咬了一下小康的嘴唇。

  “我也想去上学,可我妈妈她。。。。。。”小康把头埋在了我的胸脯。

  我拍了拍小康的脑袋,自顾自地说:“如果我们每天能一起去上学,那该多好呀,我就每天能看见你了。”

  “涛子,如果我不能上学你还会喜欢我吗?”小康抬起头,呆呆地看着我。

冥冥之中 发表于 2009-10-14 14:39:02

“会!”

  “那你还愿意做我老婆吗?”

  “你不是说做你老婆要天天和你在一起吗?你不上学,我怎么做你老婆?”我敲了一下他的脑门。

  “。。。。。。”小康默不作声。

  徐久,他又奋力挤压起我来,一只后还沿着我的腰际,慢慢往下滑,摸到皮带时,他开始解我的短裤皮带。

  “涛子,你是我的人,我要。。。。。。”

  “你要什么?”我故意问他。

  “我要脱你的裤子。”透过月色,我看见小康的脸红红的。还有一丝羞涩挂上眉梢。

  “脱裤子干什么呀?”我又打趣他。

  “老公和老婆睡觉不是要脱裤子么?”小康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那你为什么不脱?”我还在打趣他。

  “我脱!”

  小康“刷”从我身上爬起来,双脚跨在我的身子间,呼啦一下,就把他的大裤头往下褪,露出结实的腹肌。

  上帝,我看见了什么?

  那是小康的宝贝,我看见了,真真切切看见了。

  直直地挺着,包皮有点微微地翻卷,随着喘气的节奏,那个可爱的宝贝也在微微的抖动。宝贝与腹部的连接处还有一圈黑黑的毛,不是很长,但仍清晰可见。小康的宝贝好象一个可爱的小动物,青春、活泼,还会微微抖动,上面竟然还长了一圈黑黑的可爱的小毛。

  我期待已久的东西终于出现在了我面前。

  我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小康弯了弯腰,把大裤头脱至脚踝,边脱边说:“涛子,你也脱呀,我都脱完了。”

  “恩!”我轻轻应了一声。

  我开始悉悉蟀蟀解我的皮带。越是心急,皮带却扣得越紧。解了半天,却越解越紧。

  “小康,你帮帮我呀,怎么解不开?”我心急地对他说。

  小康跪了下来,仔细观察了一翻,双手揍紧皮带,一使劲,皮带喀嚓一声,松了。

  小康立即扯了扯我的短裤,双手一拉,再抖了抖,短裤便褪至膝盖。

  但我里面还穿了一条内裤,在镇上买的那种大绿的时髦内裤。当时在农村还是比较少见。

  小康低下头,把脑袋靠近了我的内裤,凑过脸,直往我的下体亲了去。我身子猛然一颤,下体在原来硬的基础上,又硬了硬,像高高耸立的弹簧。把内裤顶得高高的。

  “你的内裤真香,味道真好闻。”小康隔着内裤,轻轻咬住了我的宝贝,双手还在抚摩着我的内裤。

  “下次我也给你买一条。”

  “给我买一条和你一模一样的。”

  “我给你买一条红色的。”我享受着小康的揉抚,心理却在挑逗着他。

  “不要,我要绿色的,和你的一模一样。”小康慢慢地将我的绿色内裤脱下,“我要穿和我老婆一模一样的内裤。”

  我开始喘着粗气,热血沸腾起来。

  内裤完全被脱掉了,小康赤身裸体重重地压了上来,两条赤裸裸的肉体交织在了一起,我有点窒息,有点眩目,有点失去知觉。

  这是我有意识和记忆以来,第一次和小康如此主动地赤条条交织在一起,那种美秒的感觉不言而喻。

  小康更是兴奋,他使劲地吻着我,咬我的嘴唇和舌尖。

  “老婆,老婆,我的好老婆,你是我的人,我要天天和你睡觉。”小康如痴如醉的呢喃着。

  小康的呓语极大激起了我的兴奋和欲望,我紧紧搂住他的脊背,全身热力十足。我享受着他的亲吻、抚摩和呢喃,一只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到处抚摩着,臀部,滑滑的腰杆,但小康的宝贝永远是我无比向往的东西。

  隔着彼此的肚皮,我轻轻地抚摩着他的肚腹,手指在宝贝的上方游离、徘徊……

  徘徊着,我就有点急不可耐地对小康说:“你下来,我想摸摸那里,好吗?”

  恩!小康在我身上动了动,滑了下来。

  我们侧身拥抱着。

  少年对性的无知和好奇,诱惑着我们对性的渴求和向往,我们无法抵挡、无从抗拒。

  我颤颤栗栗把手伸了过去,一触摸到小康的宝贝,我便紧紧地拽住了,生怕它逃走了。

  那是一个无比神奇的世界噢。像西藏的布达拉宫,每天都在心驰神往,真正目睹和触及,那种喜欢和震撼是无与伦比,它是神圣不可玷污的,足以永世铭刻在心。

  我把小康扳平,我压在了他身上,就像他压在我身上一样,然后慢慢从他身上起来,坐在他的大腿上。

  我把他的宝贝抓在手中,低下头,透过月光,我仔细地端详着。

  像什么呢?

  出水芙蓉?春天打着包蕾含苞欲放的骨朵?还是一汪沁人心脾的清泉?

  我用嘴唇吻着那朵鲜嫩的花骨朵,我无法自抑,不能自己。

  小康兴奋了。

  他的呼吸很粗重。

  我亲吻着那圈细细软软的黑毛,用手拨了又拨,我的心飞快跳起来,

  就像要溢出胸膛。

  “小康,你是大人了呢,你的鸡鸡竟然真长毛了哦。”我兴奋且惊诧地说。

  “这点毛算什么,黑麻子的毛才多。。。。。。”小康接过话茬,却只说了一半,

  马上捂住嘴,不再言语了。

  “黑麻子?你看他的毛了吗?”我连忙追问起来。

  “哦,没有,没有。”小康的眼睛露出一丝慌乱,掩饰起来。

  我一下猛地倒在了小康身上。

  “哎哟!”小康叫了一声。

  我却未加理会,掐着他的脖子:“说,你是不是看见过黑麻子的XX。”

  “我。。。。。。我。。。。。。”小康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你说呀!”我生起气来,使出吃奶的力气掐他。哼,不告诉我,再

  不告诉我,我就掐得你姹紫嫣红。

冥冥之中 发表于 2009-10-14 14:43:03

罗新华比我大姐梅娟大了八岁,他在24岁的时候结过一次婚,后来新婚妻子发生车祸,死了。直到三十岁,罗新华又认识了我大姐,发誓非我大姐不娶。

  起初,我父母死活不答应这门婚事。但我姐姐不知哪根筋出了问题,一个死理认准了罗新华,不顾父母反对,擅自偷偷嫁给了他(只在大姐夫家举办了婚礼,没在我们家举行婚礼),弄得大姐和我父母关系异常僵硬,我母亲一度不认她这个女儿。

  后来一次,我父亲心脏病突然发作,倒在了讲台上,恰好罗新华在我们云泉村附近跑运输,得知情况后,他丢下运输,开着空车把我父亲送去县城救治,治疗期间,他寸步不离守护在我父亲身边,出院回家时,父亲已经健康如初了。

  罗新华这几年跑运输,赚了不少钱,人还特孝顺,每年都要给我家里送大把大把的礼物,我爷爷奶奶尤其喜欢他。见大姐和罗新华感情不错,生活得也很幸福,何况人家还救了我父亲一条性命,我母亲也不再指责什么,渐渐融洽了同他们之间的关系。

  而依仗着大姐夫罗新华,我家虽种了一些地,但这几年从来不需要我母亲亲自下地收割,每次夏收秋割都是雇人帮忙,也省去了不少工夫、心力。

  所以,到了暑假,别的村民热火朝天忙于夏割,我却经常和我二姐玉娟、三姐秀娟划着小船在村里的那条小河捕鱼、捞虾,然后回家帮厨、做饭。或是陪三姐去村里浅溪光滑的石板上面浣衣洗菜,偶尔不远处有一头牛躺在溪水深处,时不时叫上一声,也不知它在表达什么。

  我则挽起袖子、裤腿,在石板周围抓小鱼、指甲长的小虾、拇指大的田螺、小蟹什么的,回到家用罐头瓶子装好,放在窗台。等水混浊了,小鱼小虾死了,我又陪三姐去石板浣衣洗菜,抓小鱼。除此之外,我还经常陪三姐上山采野果,下地剜豌豆,或是与邻家的小孩扇纸牌,玩一种叫“老虎窝”的游戏。清闲得像个公子哥。

  这个暑假的夏收,我二姐在龙溪镇学做裁缝,没回来帮忙;三姐刚师专毕业,去了县城教育局进行上岗前的培训,培训之后再去丰廊镇中学报道,做一名英语老师。

  我家地不多,除了那块沙瓜地,还有一两亩水田,大姐和大姐夫虽然没过来,但他们给我家留了一笔雇人工钱,每天雇六个人收割,一人一天8元钱,一般三天就能完事,两天收割,一天耕种。

  最惨得要数小康了。他家地多,人手还少。本来鲍叔叔是村里以前有名的力气大王,他身体强壮,干起活来一个顶俩,可几年前他出去打猎,一头没打中要害的野猪发疯,猛冲过来,利牙在鲍叔叔身上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之后干起农活来便有点力不从心了。

  而风秀婶出了那档子花花事,鲍叔叔的心情自是好不到哪去,加上小康的妹妹二妹子和弟弟小三年龄还小,承担不了重活。

  我可怜的小康,成了一个小大人,收割、耕种、挑担、打秧、插苗,样样活儿也少不了他,每天他早早起来,挑水、劈柴,或是和鲍叔叔去田地把稻子放倒,等太阳出来一晒,干干的,放进大木桶一拍,谷子掉落下来。晚上一直干到天黑,别人家都已经收工了,小康还挽着裤腿在沾满泥浆的水田里深一脚、浅一脚的睬着。

  小康是个坚强的人,身体上的苦力折磨只会让他越来越成熟、懂事和强壮。但鲍叔叔和风秀婶感情的不和却让伤了他的心灵。

  每每鲍叔叔嘶牙咧觜对风秀婶咆哮,小康只会来回无助地搓着双手,或干脆一走了之,不睹为净。

  小康变得沉默了,平时不大爱说话,闷着头一个劲干活。只是看到我,他才会露出久违的笑容,拉着我的手,问寒问暖嘘个不停。我知道这是他喜欢我的表现。

  我很心疼小康,每次晚饭过后,我都乘满一大碗剩饭剩菜,说是晚上看瓜的宵夜,其实我是带给小康吃。小康他太累了,营养还不好。有时干完活回来,晚饭也不吃就拉我去瓜棚,第二天一起来就直接去田地干活。

  那天,我在家等着小康,一直等到晚上8点多,小康才推着轱辘车回来。车上装满了一筐一筐的稻谷。上坡时,车子陷进一个坑槽,费了很大劲也没上来。我是听到家狗的吠叫声,出门去看才发现的。

  车胎估计是爆破了,干瘪瘪的,一点气也没有。小康脸上全是汗。看见我,他微微一笑,低下头,橛着屁股又开始推车了。

  我想我应该没帮上什么忙,只是搭了一个手,小康“哼得”一声,车轱辘爬出了坑槽,越了坡,小康停下来,擦了擦汗,冲我会心一笑。

  发现,劳动过后的小康是如此的帅气、迷人。汗水浸透过的皮肤,闪闪发亮,凑过去一闻,散发出古铜的香气。

  我赶回家,提着早已准备好的饭菜去找小康。

  小康蹲在屋檐下洗着脸,看见我来,他把脸盆一反扣,水泼在了地上,他拉着我的手,冲到了马路上。我们手牵手飞快地跑起来,身后传来小三断断续续的声音:“哥。。。。。哥,你。。。你不吃晚饭吗?”

  “不—吃—了!”小康拉着我的手,欢快跑起来。

  小康真是饿坏了。一回到瓜棚,他打开我的饭盒,嚼吧嚼吧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咕着嘴:哎,好吃,真香!

  我在旁边提醒他:慢点吃,别噎着了。

  小康停止了咀嚼。眼睛死死盯着我看,我纳闷之际,他突然把那张油乎乎的嘴凑过来:“涛子,你对我真好!”

  这是一个酷热、有趣还充实的夏天。

  吃过饭,小康要去芦苇坡下边的小溪洗澡。游泳不是小康的强项,那种农村固有的狗刨式泳姿,像只精力旺盛的蛤蟆,在那汪清溪潭中扑腾着,把水砸得咚咚作响。

  在依稀可见的夜色,我只能光着身子在浅滩坐着,看小康的表演。我要他仰泳,他就会听我的话,在水中像只蠕动的小虫子,蠕到我面前的浅水滩,把雪白的肚皮露出水面,我会扑过去,抓他的露出水面一直在我面前晃动的宝贝。

  小康哧哧一笑,用手撑于滩底,双腿浮出水面,任由我动作。

冥冥之中 发表于 2009-10-14 14:43:28

他的宝贝像个可爱的小精灵,随着溪水慢流的节奏,在水中荡漾。那一小圈细细的黑毛,一分一合在水里跳跃着。

  那潭溪水是我和小康交欢新开辟的尽兴场所,成了我们俩尽情沐浴的浴场,我们在溪水拥抱着,亲吻着,做我们想做的一切。

  也许是我们太尽兴、太投入了,忘乎所以,不知道周围的一切。当我们光着光光的身子从浴场爬起来,抖抖溪水,在溪滩的鹅卵石左右跳了跳,把耳朵里的水抖出,穿起衣服,嘻嘻哈哈准备离开时。滩边的芦苇丛传来悉悉唆唆的声音。

  没等我反映过来,听见一阵结结巴巴的声音。

  “涛。。。涛子哥,你。。。你们洗完了?”

  我吓一跳。

  天呀,是小三。

  他骨碌从芦苇丛爬起来,拉住我的手。我的脸毛焦火辣,刚吃过花椒粉般,不知如何作答。

  小康跳了过来,用手撩了一下小三的脑袋。“你怎么跑这来了?”

  显然,小康也没料到小三会来。

  “爸。。。爸爸要我给你送饭。”小三被小康撩得咧咧趄趄,嗡着声音,傻里傻气回答。

  回到瓜棚,小三不愿意回家,拉着我的手,说要留下来陪我们。我当然是答应的,小康也拗不过他,天黑,他还不愿送,只有同意。

  小三睡在我和小康中间。

  我用蒲扇为小三驱着蚊子。

  “三三,你什么时候来的?”我一边扇着风一边问。

  “吃。。。吃过饭就来了。”

  “你一个人?”

  “二妹送。。。送我到鸡公山脚。”

  “二妹也来了?她来溪滩了?”我一听,慌了,忙问。

  “没。。。没下来,她听。。听到溪潭有声音,要我。。。我去溪潭找哥哥。。。她。。。她就回家了。”

  “哦!”我捂了一下胸口,舒缓一口。

  “三三。”我转过身,轻轻拥抱了一下了他,在他额头亲了一口。

  “哎!”

  “你在溪潭看见什么了?”

  “看。。。看见涛子哥哥在洗澡。”小三傻乎乎地回答。

  “还有呢?”

  “哥哥(他是说他哥哥)也在。。。在洗澡。”

  “还有呢?”

  “别的没。。。没有了。”小三真是傻得可爱。

  “三三,以后别老往这来,这里有野狼,咬人,哥哥忙,照顾不了你。”小康发话了,语气有点严厉,他敲了一下小三的头,转过身,睡去了。

  半夜我醒过来一次,外面青蛙的声音有些此起彼伏,小康睡得很香。第二天早上,揉揉惺忪的睡眼,蛙声平坦如一束灯光,亮亮地照在我的枕头上,哇鸣隔开了我的两种梦绪。

  起身,小康已经不在瓜棚。

  两只鸟雀在开始了清晨惯有的对白,吐字清脆,声腔缠绵,甚至有点滥情。

  在云泉村,有两种声音是每天必不可少的节目,一是鸟鸣,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在鸡公山顶时拉开了鸟鸣的序幕;一是蛙鸣,傍晚最后一缕光线越过鸡公山时拉开了蛙鸣的序幕。

  我伸了伸懒腰。

  小三还睡着,斜着身子,光着上身,穿着小康的大裤衩,小鸡鸡暴露在裤衩外,破旧的小裤兜翻卷在外面,脸上还有点点的泥浆。

  多可怜的孩子!

  我鼻尖有点酸起来,伸出手,轻轻抹了抹小三脸上的泥巴,整了整他的大裤衩,把他的小鸡鸡塞了进去。

  小三醒了。他转过身看了小康睡过的位置一眼,再转过来,问:“我哥。。。哥哥走。。。走了?”

  “恩!”

  我把小三抱在怀中,紧紧搂着他,在他额上亲了一口。“小三,以后涛子哥哥带你玩,去哪涛子哥哥都带着你,好吗?”

  “好!”

  小三看了我一眼,笑了,嘴角一个小酒窝,和小康一模一样,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清澈、明亮。

  这是我看到小三最灿烂的一次笑,也是最没结巴的一次回答,

冥冥之中 发表于 2009-10-14 14:43:45

十六

  姐夫罗新华来了。

  开着他那辆新买没多久的东风牌大汽车,还给我捎了辆崭新的永久牌的自行车,说是给我上学的礼物。

  我知道,大姐又怀孕了,他这是高兴,他一高兴,就会给我买很贵重的东西。当然,我也高兴。想到以后上学,再也不用走路,我这心里高兴得,领姐夫去瓜地转了一圈又一圈。

  小三跟在后面,也跟着咯吱咯吱地笑。我高兴了,他当然也高兴。

  今年的瓜好吃,清甜爽口。姐夫大快朵颐地吃着西瓜,连连发出赞叹声。我家瓜不多,一般不卖。给亲戚朋友左邻右舍送一点,自己留一点,也就差不多了。

  “小康家的瓜更甜呢”我指了指小康地里硕大的西瓜。

  “姐夫,你装一车回去吧,反正小康家的瓜就是种来卖的。”

  我只是随便这么说一句,大姐夫有钱,小康上学又需要钱。没想到,姐夫真打算买小康家的西瓜。临走时,装了满满一车。给了鲍叔叔一笔钱,开着车嘟嘟嘟走了。

  高兴的是小康。夏收结束后,他叫我去拆瓜棚,满脸的兴奋。

  “涛子,我爸说我可以去上学了。”

  “真的?”

  “恩,我爸说,能把西瓜卖了,就用卖瓜的钱给我交学费。”

  “卖西瓜的钱够吗?”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我攒了不少钱呢,我放牛时在山上砍柴,凉干燥后趁着赶集担去镇上卖;我挖冬笋,村里老毕头不是收冬笋吗?八毛钱一斤,一个冬天下来卖给他一百多斤!我还帮别人干过小活,崔东哥结婚,我扛红旗,他给了我五块钱;杨福大叔盖新房,我为他挑了一个星期沙子,给了我四十元。。。。。。还有,在你放暑假之前,我抓了一条毒蛇(我不知道怎么用普通话来表达这条毒蛇的名字),还卖了18元呢!我的学费足够了,连二妹和小三的学费都够了。”

  “小康,你真棒。”

  我崇拜地看了他一眼,发觉他的形象在我心中瞬间伟大了起来。

  是的,生活中,很多困难和挫折都可以变成致命的刀剑,人的意志、毅力以及面对困难的信心很容易就会被折断、磨蚀。有时候,一个好端端的人,困难一来,他就立马消沉、堕落了,说变就变,没有前兆、无法意料,招呼也不打一声。

  但小康能思考,虽然他只有14岁,他不是脆弱的,他一直都在追求,求温饱、求上学、求家庭和睦。就像鸡公山悬崖的芦苇,“咬定悬崖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自古以来,很少有赞美芦苇的诗句,但此时此地,我感到这首赞美山竹的诗句,却像是描写小康的风骨。他就像是鸡公山悬崖的芦苇,与松柏并肩而立,坚韧挺拔,直插云天。

  鸡公山上悬崖上的芦苇是普通的,是平凡的。但是在这看似普通与平凡之中却蕴含着多么坚忍不拔的意志啊,就如我的小康!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懂得坚持。

  我定定地看着小康,感觉那么的幸福。因为未来我们朝夕相处趋势的相对明朗,一种近在咫尺可触及的幸福就显得格外清晰,我不由自主唱起了放假前刚学会的流行歌曲《跟着感觉走》,在学校风靡一时,几乎人人会唱。

  他是我的小康,我喜欢的小康,我喜欢的很棒很棒的小康,没有什么困难克服不了的小康。

  记得,刚到瓜地准备拆瓜棚时,我们都有些怀念和恋恋不舍。一进瓜棚我们就跳上了木板,抱成一团,在木板上滚过来滚过去,把木板压得吱嘎作响。

  我轻轻抚着小康的耳垂。他的耳垂大大的,很有福气的样子。小伟睁开半闭的眼睛,眯着我,那半熟不熟的小大男人的模样,简直迷死我了。

  瓜棚外,被摘去西瓜的瓜苗,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清朴、诱人的暖香。我知道,我迷上了这种感觉,就像迷上了晚上护瓜睡觉抱着小康,轻轻衔着他那大大耳垂时散发的气息,和着小康心跳的节奏在我鼓膜里回环起伏,让人沉下去,沉进缓缓的细流中。外面是夏虫啾啾,瓜熟苗绿,生命由此而变得轻柔起来。

  有时,夜深人静,醒来,我眯起眼睛妄图看清小康的面目,却总是看不清,我就缩在他结实的怀里,手指在他的胸膛滑上滑下,感觉和小康很亲很亲,就像我至亲至爱的亲人。

    我有个远房亲戚,是个很风骚的女人,每次她来我家走亲戚,和我母亲聊天时,总是斜睨着眼,先是一声长长的叹气:哎,你说我家的男人呀,除了一股子蛮牛劲儿,啥也不是。你说他啥也不是吧,又还蛮疼我!

  那个亲戚已经很久不来我家了。可她每次评价她老公时那句充满叹息却又无比满足表情的话我却牢牢记住了。

    是呀,一个男人,有股子蛮力气,又懂温柔,还疼惜自己的老婆,你还追求什么呢?

  就像小康,坚强、力气大得惊人,对我体贴、温柔,尤其疼惜我,床上的激情也够,我还追求什么呢?在我心中,小康就是个完美的人,虽然用完美来形容一个人,尤其是男人,不大贴切,可我还是愿意把这个词放在小康身上。

  有时,我们也会彼此逗乐。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被逗时那抓头扰耳的猴急样,彼此心底的那股甜蜜、浪漫情怀,如炊烟,袅袅升起。

  我说:“小康,你猜猜,我现在交第几个女朋友?”

  小康单纯的眼神放射出惊悸、恐惧的光芒,瞳孔睁得大大的:“啊,你交女朋友啦?你不做我老婆了?”

    我半开半闭着眼,斜视着小康,那拽拽的挑衅表情很快被小康识破了。他琢磨了一下,明白了过来,脸居然微微红了,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看着他腼腆的神情,我对他的喜欢又加深了一点。

  当然,每次他都不甘心被我逗,压上来,咬住我的鼻子:“哼,我不信,你当你是皇太子,谁都喜欢你呀。”接着,他也诡秘一笑:“彩霞给我写情书了,说要嫁给我。。。。。。”

  不等他说完,我像被黄蜂狠狠蛰了一下。

  “杨彩霞给你写情书了?她真要嫁给你?你会娶她吗?”我扑过去捶打小康的胸膛。

    “哼,当然了。”小康抬高了头,鼻子哼着气。

    “别傻了。”我刮了下他的鼻子。“你傻乎乎的样,人家能看上你吗?”

  他这点小计,当然骗不了我。只是他刚说出口时,我在下意识抖了一下。彩霞一直很喜欢小康,和小康一样,小学毕业就辍学了,平时三头两头还能和小康照上面。

    “你耍我。”我把他搂在怀里,使劲咬他的脖子,“看你今天晚上怎么死。”

    “涛子哥哥饶命。”他在我怀里嘻笑着。“我不娶彩霞了,你这么好看,对我又好,我还那么喜欢你,就娶你了。”

    “?说。”我加大了力度,把他的脖子勒得紧紧的。“其实我早知道你喜欢谁了。”

    “谁?”他仰起头,用认真的神情看着我,“谁,我喜欢谁,快说。”

    “你真想不起来了。”我眼里满含着笑意。“就是那个,那个流着长鼻涕的大胖子阿贵嘛。”

    阿贵是个村里的大胖子,一身的赘肉,少说也有一百二十斤,走起路来气喘吁吁的,大膀子一甩甩,农村小孩胖成这样的,真是少见。

  我们还经常在上学路上拿他取笑逗乐,一会儿逗他快跑哦,狼来了。他吓得脸黑青,闷着脑袋,加快了步子,他跑步的样子实在是好看,像只熊,连滚带爬的样儿,惹得我们肠子都快笑出来。只有小康从不取笑他,甚至还伸出援手帮他。

  “是啊,我是喜欢阿贵。瞧人家那一身肉,哪象你这么干瘦干瘦的。”说着,小康伸出了手,往我脖子挠痒痒肉。

    我很怕痒,抛下小康,跳起来躲开,一个劲挑衅:“哦,哦,你喜欢大胖子阿贵,我告诉阿贵去咯。。。。。。”

  这个暑假,我被一团暖云托着,看什么都温馨,连走路都轻盈。我和小康的感情,就像是春天的青草,看不见高度,而每天都在激动地生长,还没等我仔细观察爱情的枝叶,它已经结出了通红硕大的果实。

  

  十七

  夏去秋来,当芦花飘飞、苇叶变黄的时候,鸡公山和芦苇坡上的苇子被村民割下来,在滩边垛起垛来,仿佛是一夜之间筑起了无数芦苇的山丘。村民把它编成银白雪亮的席子、苇箔、苇帘,或用来做春耕的肥料,或是做饭炒菜的柴火引料。

  我和小康是骑着那辆“永久”新自行车去学校报道的。一路上,我们像两只快乐的小鸟,喔,扑啦啦飞出去了。

  路上没人时,我变得不老实起来,紧紧揽着他的腰,脑袋靠着他的后背,用脸使劲蹭着,甚至还往他的下体抓去,抓住后轻轻地揉着,那儿已经很硬了,随着蹬车的节奏,一上一下。

  小康也会大叫:呜呜,好了,硬了哦,会摔下来的。

  嘿嘿,哈哈。一路撒下我们的欢歌笑语。

  小康分在了一年级二班,我仍然是一班,二年级。

  学校对寝室纪律进行了整顿,不允许班级和年级之间杂合一起混住。我们二年级一班统统住在了第二宿舍楼二楼的4个房间。每个房间12人。我照旧和袁玉同睡一床。小康分在了第一宿舍楼一楼的大寝室,24人一个大间。他同我们的师弟,云泉小学毕业的郭发春睡在一起。

  我帮小康整理好床铺,领他去四处走走,告诉哪里可以打水洗脸,哪里可以上厕所。小康很是兴奋,一直紧紧拉着我的手,拽得我手心都出汗了,几次碰到班上的同学,我有点不好意思,妄图把手抽出来,小康就是不松手。

  开学之初的早操集合,照例是校长拿着大喇叭站在旗杆下的例行讲话,提出希望和要求,八股似得老一套。

  我偷偷瞥了一眼小康,他在离我很远的斜对角,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揣测得出他听得很仔细、很认真。

  有了小康,我剩下两年的中学生活一定会很光彩,我暗自忖量,想到这,我开心地笑了。

  上个学期的期末考试,我又拿了全年级第一,三好学生,还奖了二十元钱。班主任在讲台上表扬我,我心不在焉,老在想小康此刻在干什么呢?

  课间操,我们陆陆续续往操场走去。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未回头,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冥冥之中 发表于 2009-10-14 14:44:10

“林涛!”拍我肩膀的是小康,他脸色有些微红,一直在笑,还带点激动。

  他叫我林涛,而不是一惯的涛子。

  “喂,鲍小康,你跑什么跑。”我提了提嗓门。

  小康吐吐舌头,放慢了脚步,走到了一年级二班的方队。

  午间吃饭,我当然是和小康一起吃,在他的大寝室里。我把我带的菜放在他的箱子里。他一个劲为我夹着腊肉片,自己吃着干萝卜条。

  小康说:“涛子,我们杨老师表扬你了。”

  “表扬我?”

  “是呀,说你学习好,每次都考第一,要我们这些新生向你学习。”小康又为我夹了一块肉,“涛子,你在龙溪中学很有名哦。”

  “那当然!”我挺了挺胸,得意地回答。

  “再有名你也是我的人。”小康凑过来,靠在我耳边小声地说,说完还嘿嘿一笑,就那么可爱。

  我带小康去镇上的街道逛。来到一家店铺,我拉着小康,示意他进去。他迟疑一下,扯了扯我的袖子:涛子,进去干嘛,我又不买东西。

  “进去嘛,进去看看。”

  拗不过我,小康进去了。

  这是一家服装店,卖一些当时在农村很时髦、很新鲜的夹克衫,牛仔裤和皮带西装短裤什么的。

  小康站在那些高高挂起的服装下面,只是看着,甚至连手也不伸过去摸一下。我故作老练地这翻翻,那掀掀。见我不停地翻拉掀扯,小康过来,轻声嘀咕:涛子,你要买呀!

  “是呀,怎么啦?”

  “好贵的。”

  “贵就不能买?”

  我瞥了小康一眼,走到一叠堆放在柜子里的衣服堆面前,从里面抽一个薄薄的塑料包,冲里面喊了一声:“老板,这个怎么卖?”

  “1块五。”店主是个胖胖的中年妇女。

  付了钱,我快速把塑料包塞进裤兜里。

  走出服装店,小康越前一步,伸手就往我裤兜里掏

  “涛子,你买什么了呀,给我看看。”

  “没什么。”我打掉小康的手。

  “一块擦箱布而已。”

  “你也真是的,花一块5买一块抹布。”小康摇了摇头,叹着气说。

  上完晚自习,我上小康的寝室找他。郭发春说小康去学校厨房后面的那口古井打水了。

  等了一会儿,小康提着一桶水回来了。

  见到我,他擦了擦汗。

  “林涛,去把脸盆拿来,我给你匀点明早的洗脸水。”

  小康就是勤快,来学校的第一天晚上就打水洗脚,还为明天早上起来洗脸蓄水。看看其他新生,有的已经去逛街买小食品,有的在床上玩牌,还有的在操场上溜达。

  “鲍小康。”我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角,“你出来一下。”

  操场上,我塞给小康一包东西。

  “送给你的。”我说。

  “什么呀?”小康鼓弄了一下塑料薄膜,发出沙沙的声音。

  “今天买的箱子抹布呀!”

  “送给我?我的箱子又不脏。”小康有点惊讶,“还要用纸包得这么好。”

  “打开看看。”

  沿着口袋边沿,小康撕开袋口,掏出纸包。拆开纸包,一张纸片从里面掉了出来,飘落在操场的水泥地上。

  “送给我最最最亲爱的人。”小康捡起纸片,深情并茂地读了起来。

  扑哧,小康笑了。抓起绿色的抹布,晃了晃。晃晃的动作突然凝固在空中,徐久,他才把眼睛凑过去,盯了一小会儿,发出了惊喜的尖叫声:“啊,是内裤,和你一模一样的绿色内裤呢!”

  显然,小康被突袭而至的惊喜击中了,激动而机械地抱着我在原地转了一圈,把内裤放在手心搓了搓,再放到鼻子下闻了闻。

  “恩,好香呀。”小康一脸的灿烂,“涛子,谢谢你,我还以为你真买了一块擦箱子的抹布呢。”

  是呀,小康当然做梦也想不到,我买得是一条和我一模一样的绿色内裤,作为开学的第一件礼物送给他。不过,也是的,都上中学了,不像在村里读小学,这里好歹也是镇上,家里那种又破又烂还大的裤头怎能穿到中学来着,被人看到不笑死才怪。

  “明天再给你买一条红色的,两条换着穿。”见小康高兴,我脱口而出。

  “不用了,不用了。”小康连忙摆了摆手,“我自己买,我有钱。”

  “谁说你没钱了?”我瞪了小康一眼,“我考了第一,学校奖了我二十元,反正是零花,就花着贝。”见小康不答应,我有点不乐意了。

  说真的,小康是个自尊而敏感的人,如果送给他东西,自立性特强的他准一百个拒绝。

  虽然,我送给他这条内裤,他会乐意收下,但还是有点接受别人东西那份羞涩与拘谨。这种反映我早意料到了,真正真实表露出来事,我心底还是不由产生那么点莫名的忧伤和惆怅,到底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我感到小康不应该这样,就像他说的,我是他的人,他也是我的人,我是他的,他也是我的。既然不分彼此,就不要生分。我感到他好象离我很近很近,近得就在我眼皮底下,和我眼对眼,唇对唇,又像很远很远,远的用距离都量不了。我害怕突然间一阵风吹来,就能把小康吹走,然后无影无踪。

  见我这般坚决,小康没说什么。

  “说吧,怎么谢我。”见小康不说话,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恩,你说怎么谢都行。”

  “亲我一口。”

  “现在?在这?”小康看了一下操场的四周,紧张地拉了一下我的手,“操场还有人呢,我们去双杠后面的那棵树下吧。”

  “我不管。”

冥冥之中 发表于 2009-10-14 14:44:26

我语气虽然坚决,内心却也有点忐忑。毕竟真被人看到了,也不大好。我只不过想逗逗他,小康是新生,初来乍到,心弦绷得紧,各方面都比较陌生和新鲜,一些出格的事情他当然做不出来,如果是换在云泉村芦苇坡的瓜棚,他早就饿狼般扑过来,抱着我狂啃起来。

  我想看到就是小康那种想亲又不敢亲的尴尬窘迫神态。

  我盯着小康,用咄人的眼神给他施加压力。

  办公楼屋檐下的路灯映照下,小康脸色微红,他半垂着头,根本不敢抬起头,正面看着我。

  呵,有意思,做这事,你鲍小康还有脸红、羞涩的时候。

  我正欲说,“好了,回去睡觉吧,不为难你了”时,他猛然抬起了头,侧着,不等我反映过来,嘴唇就被一团软绵绵的东西触了一下,瞬间又离开。小康转过身,飞快跑了起来,边跑边说:“林涛,谢谢你,我回去睡觉了。”

  天呀,他真亲我了,够胆!

  我用舌头砸了砸嘴唇,用力朝小康奔跑的方向踢了脚下的一块小石头,石头骨碌追随小康而去。

  我庸懒地抬了抬脚,慢悠悠地回二号宿舍楼睡觉去了。

十八

  学校为全校的师生包了一场电影,电影名字叫《妈妈再爱我一次》,那是一部当时在全中国风靡一时的电影,吹到我们龙溪镇,已经晚了一大步。

  电影分两次看。一年级四个班和二年一班二班先看。各个班级按照片区分配位置。

  真是部赚取他人泪水的电影,啜泣声一阵连一阵,我也流了不少泪。电影一放完,灯光亮起,每个人脸都有湿湿的痕迹,眼睛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不知道为什么,电影一看完,我有种非常迫切想找到小康的愿望。我东张西望,寻找小康的影子。随着人流,我挤出了出口。电影院门口的台阶,我掂起脚尖,用眼神扫荡看完电影后如蚁外出的人群。

  我看见小康了。

  他也正掂着脚尖在四处打量着。

  我叫了一声:鲍小康。

  小康转过头,看见我,他冲我挥了挥手,泥鳅般在人群中钻来钻去。钻到我面前,他双手卷成喇叭状,嘴边呵口气,拉起我的手就在人群中横冲直撞。

  来到大街上,小康松开手。

  “太感人了。”小康把手搭在我的肩上,另一只手紧紧搂着我的腰,“涛子,回去还上晚自习吗?”

  “看看吧!”我身子一抖。

  看完电影只有七点多,还有六个班的同学要接着看下一场。学校并没有要求我们先看完电影的同学必须上晚自习。

  回到学校操场上,小康突然一把拽住我的手,拉着我就急急地跑,边跑边说:“涛子,今晚去我寝室睡吧。”

  小康寝室人多,闹哄哄的,大家都在激烈谈论《妈妈再爱我一次》,和小康同床的郭发春则打水去了。

  一上床,小康就紧紧搂着我:“涛子,我难受,我。。。。。。”说着,小康的鼻子竟然堵塞了,一抽一抽的。

  “你怎么啦?”

  我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我可是从来没见过小康这般欲哭的表情,要知道,他可是个打落了牙齿还要和着血一块吞的人。

  “那个小男孩太可怜了。。。。。。”

  小康见我盯着他,有点不好意思了,控制了一下情绪,泪水终究没有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

  “我也难受!”说着,我的眼泪顷刻夺眶而出,我抱着小康,用淌着泪水的嘴唇吻他。

  小康抖抖索索为我解衣服,轻轻张开嘴,咬着我的鼻子,伸出舌头,亲吻我脸上闪烁的泪花。

  “涛子,我一直在想,你说,以后也会不会有人强行把我们分开?”

  小康捧着我的脸,静静地看着我。

  “不会,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我抱着小康的胸膛,强忍着,泪水却越发不可收拾。

  看电影时,我一直在流着泪,被那个小男孩撕心裂肺地哭叫感染的同时,我其实也一直在想着小康,我也在想,会不会也出现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把我和小康也分开呢,一想这种分开的力量,一股莫名的恐怖如黑夜里的炊烟袅袅升起,无法想象,没有小康的世界会是怎么的一个世界。

  那天晚上,熄灯后,我们就这样彼此紧紧地抱着,一刻也不曾分开,生怕一松开,彼此就会成为一滴煮开后高度沸腾的水分子,一碰,烟消云散,永远离开对方。

  十九

  事态的发展总是那么令人张皇失措。

  这个学期结束后,父亲要把我转到县城重点中学,理由是我的学习退步了。

  按说我的成绩并不赖,这次期末考试全班第二,年级第五。由于我起点高,这个成绩对于严格的父亲,意味着失败。

  我退步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小康。别人可能不知道(包括小康),我心理清楚得很。

  看看我的思想、学习状态就知道我为什么会退步了。

  除了睡觉,我几乎无时无刻不再想着小康。上课,我想着小康此刻干什么?他在听老师讲课、做小动作、看课外书,还是像我一样痴痴地想着另外一个人,抑或其他;下课,我走出教室外,朝着小康的窗户东张西望,看看他会不会出来;晚上睡觉,我在想着小康,想他此刻睡着了吗?如果没睡着,躺在床上想什么呢。那个郭发春会像可恶的袁玉骚扰我一样骚扰他吗?

  总之,如果小康不在我身边,我整个胡思乱想,情绪不高,霜打茄子般。如果小康一出现在我视线范围内,我精神抖擞,仿佛吃了兴奋剂,就是不和小康正面接触,我也会和旁边的同学高声说笑,推推打打。就这么亢奋,就这么有表演、表达欲望,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啦——小康成了我提神的鸦片。

  当然,我最喜欢的便是周末,平时,我们虽然经常在一起吃饭,但真正亲热的机会不多,每天都装成正人君子,不亢不卑地交往。只有周末才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时间,绷紧的发条突然找到松弛的张力。

  每到周六,我和小康故意磨磨蹭蹭等到大家都走了才走。

  上了回家的路,我们开始像两个快乐的疯子,在自行车上大喊大叫起来,我捶他的后背,掐他的脖子,毫不客气地掀开他的衣服,把手伸进去,慢慢触及腹部,轻轻抚摩起他结实的腹肌,或者蚯蚓样慢慢往上蠕动,蠕动,直至那小小乳头。

  呵,有意思,乳头有了反映,轻轻揉着,缓缓摩动,一下两下,坚挺了,像个很小小的奶嘴,拨弄两下,反弹,真是好玩。小康的呼吸急促了,缓重了,握自行车的手也不听使唤了,车轮碾压出来的轨迹,像个唧唧歪歪扭秧歌老太婆睬出的步子。

  我不担心,因为在我前面的是小康,有小康在,我怕什么。

  我的手更加不老实起来,轻轻的触到他的腋窝下,淘气揪了揪他的腋窝,他的腋窝还没长出腋毛,同时把脑袋靠在他的后背,张开嘴,隔着衣服咬他的脊背。。。。。。

  咣当!只见自行车脖子一歪,车轮撞在路边土坡的沟沿。我一个踉跄,从车上摔了下来。

  哎哟!我从车了滚下来,大叫一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涛子,你怎么啦!小康一只手还握着倒在地上的车脖子,一只脚卡在自行车的三角架上,身子半倒在自行车身的架子上。

  我趴在地上一声不吭,我几乎是从后坐一骨碌横着摔下来,感觉闪了腰,我用手捶了捶。

  小康慌了,他挣扎着从车上爬起来,迈着一瘸一瘸,混乱的步伐过来。

  “啊,涛子,摔痛了?伤着了吗?”

  小康猛地紧紧抱着我,掀开我的衣服,慌忙在我腰上揉着。

  “是这吗?痛吗?舒服点了吗?”

  小康使劲揉着,脸上还沁着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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