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听过小妮子的歌出来街道撒谎能够已经冷清的只剩下昏黄的灯光。
大老鼠屋子前有点晕的我欲转身离开却被他从后面拦腰抱住。
你想干吗，送我回家吗？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我假惺惺的冷言冷语。这个时候他还能做什么。孤男寡男的三更半夜不会碰出点火花才怪了呢。况且我们都是同性相吸的人类。
呵呵，不送。只是欲求娇男随夫行，共度良宵抵千金，好么？大老鼠羞涩的笑了两声接着淫诗大作。看他的样子灯光里像一个纯洁的孩子。半百老人已经色心难改。
哈哈，龙阳之欢吾本色，奈何郎君伤神元，吃得消么？想到他前天才与小老鼠同欢，感觉好笑就此调侃一回。
虽近西山苍松残，老当益壮把雄关，吃得消，吃得消！老家伙的诗功夫恰如其人定当了得。顺势把我往他的屋子拖去。
纵欲无度色无边，福延寿长身自怜，想长命富贵就多节制吧？突然间我教训起他来。有那么点半推半就的形式被大老鼠拉进了他的屋子。是不是喝酒喝高了，还是自我控制能力不够强。
晓得晓得，若把长命富贵寻，销魂一刻值千金！关了门把我丢在沙发(Banned)上念着淫诗就转进洗手间去了。
抬起头刚好看到墙上小老鼠的画像。他的眼睛好象愤怒的看着我说你又来偷我的老头了。手不免起了一层疙瘩，毕竟是做贼心虚。实在对不起了小老鼠，大老鼠还是爱你的，我和他只是性的玩物。
大老鼠光了身子走出来说放了一缸热水我们洗个鸳鸯浴。就过来拉我。
我没有力气，也不想动。进了这个屋子我就是他的人，就像他进我的屋子他就是我的人一样。我们的规则是到谁的地方就属于谁，任由摆布。
大老鼠坐在我身边把我搬到他的身上。一手托着我的头一手来解我的衣服。
看着他微红好看的脸。胡子修刮的干净，往后梳去的头发露出高高的印堂。亲吻过千百回的性感薄唇红了又红，那疆界真是引人入胜。
衣服落了一地。两具赤裸的躯体纠葛在一起。像两条肥胖的葛藤虫子。
大老鼠几乎是把我丢进浴缸。水四下里散开，溅了一地板一墙壁。牛奶味的沐浴露有些让人透不过气来。
水放得过于多了。当他跳进来水又四下里流出来。尽管我们已经是N多次在一起洗澡了，我也N多次提醒过他了，但他还是要水放的满满当当才舒心。
在水里我们又是两条光溜溜的鱼。他坐在我后面靠着浴缸揽我入怀。以前他说这是疼爱人的姿势。激情就在水里升华，在水里燃烧。
小骚货！他的一手摸我的大腿嘴在我的耳边却骂起我来。
你说什么？被他激起的情欲瞬时降到了水底。转头黑了脸怒视他。我最讨厌跟人接触的时候被这般侮辱。贱，我也要贱到一个度。
什么啊你，错了啊，叫你小家伙啊！他忙了解释。知道自己叫错了。
我很骚吗？我怒到极点，抓住把柄就是不放他。
我错了，对不起了宝贝！见我发飙，手不由的抱紧了我的身子。
没趣！挣开他的手站起来。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不要这样嘛，我对不起了！刚要跳出去被他拉了一下又跌进他的怀里。
狠狠的打了他肩膀一下不再动闭紧双唇咬牙齿。很气，实在是很气。
他像做错了事情的孩子用百般手艺和性话来调戏。我成了木头，成了死人。
当他用舌头强行通过嘴唇撬开我的牙齿的时候我用力咬住他的舌头进行报复。应该是痛了吧。他叫了一声很响的哎哟。
在那张老鼠睡过的床上，我曾经睡过N多次的床上一个多小时后他疲累的压在我身上睡着。翻开他爬起来穿衣服。我要回到我自己的床上去。
出了门才想到没有给他盖东西。返回去门被我自己反锁了进不去。就让他自己凉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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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蒙蒙亮手机就把我吵腥。
这么早你发癫了！朦胧里抓过电话看是大老鼠就骂。
小宝贝你怎么走了，把我冷醒了。大老鼠在那头鼻音很重的叫囔。
你很无聊！再骂一声把电话关机丢在一边继续见周公。
一走进梦里到处游荡。在一个很陌生的巷子口就看到老李和他的儿子在吵架。停下来听见老李大声的说我就是喜欢男人，你个死儿子我养你已经够了，六七岁就我一个人把你带大我要做回自己了，是你妈要先背叛我，有本事找你妈和她的男人去。
老李说完还呜呜的哭了起来，而我在一边看着听着神经质样突然哈哈大笑。
小李听到我在笑提起身边的一把菜刀往我追来大叫：臭男人，让你笑让你勾引我老爸，还做我爸的儿子看我收拾你。
笑声嘎然停止笑容立刻凝结在我的脸上。老李也不阻拦他，吓了我转身跑。只感觉是用了吃奶的力气然后就像飞了起来轻飘飘的。转过去看他紧紧追来手上的刀好象就要劈过来。继续跑拐个弯前面却被一座房子挡住。好象很熟悉推门就进去把小李给丢了。进客厅厨房上楼梯进房间一切那么轻车路熟。关紧门定下神一看老李半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摇了摇自己的头再仔细了看，搞不懂老李怎么那么快又回到这屋子里了。四下打量翻动，柜子里我的衣服台上我的音响桌上我的书本相框里我的照片到处还是我的东西。电脑还是那台老了旧了的电脑床还是带灯的双人床。
感觉冷拿了件衣服穿门却被人撞得嘣嘣响。天啊，小李又追来了。还传来他斯绝底的叫骂声：你们给我出来，你们这对死同性爱。
门开始动摇，我六神无主不知道躲那里。根本就没有地方可以躲和退路。推开窗户看了一下下面好高，急得身上不由出了冷汗。
看你那里走！门猛然被撞开。小李举了菜刀扑过来。
情急下我就往窗户外跳去。脑袋一晕只感觉到自己像被人从天空丢了下来。我死了！心里就这个念头。就要到地面时手脚一软惊醒了过来。
摸一下身子，湿湿的。脑袋久久不能平静。和老李已经绝交一年多，还做这样的噩梦。真是见鬼了。看了桌上的闹钟更晕，离上班时间只有三分钟。
22
公司也就那么几个人在值班。忙碌过了该休息的都调班休息去了。
闲着无聊走进黄毛的工作室。一个平头的男人正在无聊的上网看一些很男人的图片。见有人进来赶忙关了。等他转过头一看是黄毛。差点认不出来，从头到尾变了。原本来半长的黄色头发和那些看起来很脏的胡子消失不见。穿上一件从来没有见穿过的翻领白T恤。眼前这个成熟的黄毛才是真正的男人。四十岁的男人就应该这样子。
小俊哥也没有事情了，坐哦！见我呆在那里不动顺手搬了旁边的凳子过来给我。
呵呵，黄毛大哥怎么变成黑毛大哥了，还改形象了你那艺术性的发型去那里了，人逢喜事精神爽，说你有什么喜事了要当爹了还是要娶老婆了？看着清爽的他搞不明白就想探听些隐私。他，还真的很清爽。心里的湖水在荡漾。他要是同志这样的气质会迷死多少男人啊。
什么艺术性的，也没有喜事你也别笑话老人家了，都是被你感染的！被我看的有点不太好意思了，把玩着桌子上的图稿。
这什么话呢，那你怎么要突然间改这样，你的艺术气质去那里了，你以后怎么有灵感？搞艺术的人喜欢把自己搞的不伦不类。他们的口号是艺术气质，为艺术牺牲。我像嘲笑他一般的质问。我有时候很小男人心态。
什么灵感，那都是狗屁不通，还不是故弄玄虚的什么艺术啊，把自己搞的那样子是自虐！黄毛变黑毛真的变了，连说话也变得真实却不可信任。
是受到什么刺激了还是受到什么启发了？看到他这样子的确令人匪夷所思。我追问他。
你也没有留什么造型摆什么谱还不是那么的灵感，你也没有喜事你还不是每天精神那么好？他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的说。
我有灵感，我有精神？第一次听人夸奖有灵感有精神脑子还接受不了。反问他。
是的，我就被你干扰了感染了才改过来的，现在不说了晚上我请你吃饭，再慢慢告诉你，我要工作了请回吧小俊哥！他突然间神经兮兮的转移话题。并赶我出来。
你请客吃饭？请多少人啊？我留下脚步。他有反常的现象。
请了很多人的，去我家里，我亲自掌勺！他把神秘全部写满在脸上的笑容里。刚来这公司就听说过他是一个十足的美食家。在他那个郊外的家里做出来的东西色香味俱全。遗憾的是一年多了我还没有闻到过他的半点菜腥味。
真的么，那我看有时间就去！抛下一句话不再理他走我的阳关道去。
记得哦，晚上大哥请你吃饭，去我家里！当我将要消失在过道的时候身后传来他老人家洪亮叮嘱的声音。
23
下班黄毛早把车子停在路口。看到就他一人在车上我却装作忘记了朝住的方向走去。
臭小子，你还往那里走，看到我在车上还走开？走了不到二十米远黄毛就把电话打过来。
对不起，我忘记了！听他的语气似乎些许生气。忙了转回身去。
还有人呢？上了车看他把脸拉起来我没有趣的问他。
其他人在我家里等我拉，看到我在这里等你还走！免不了又一句的责备。男人嘛也就这个性。有时候也会像很多女人一样的小气。
看他没有好脸色。我就闭上眼睛养神。晚上实在睡觉太少了。特别是做了遇见老李这样的鬼梦人就更加没有精神。
老实说昨天晚上干吗了，是泡美女了，还是自己失身了？他见我闭上眼睛不说话，又找话题来逗我。他也许为刚才的话不安。
晚上梦到和你吵架了，一个晚上没有睡觉！听他的话不和善我也就没有好好的答理他。闭着眼懒洋洋的没有力气说话。
那你的梦还挺灵验的嘛，我们吵什么了，是不是被我狠狠的骂了一通？他对这话感兴趣起来了。
不要吵我，我好累真的很累。特别是他的问题我更累。睡我的觉去不再跟他说话。
到了，睡够了没有？黄毛把我摇醒。
车子停在一栋独立红色瓷砖外墙小楼房的院子里。这就是黄毛很少回来的家。外面的路灯把这座房子照得清清楚楚。
这房子不是很大。主人只有黄毛一个。父母在另一个城市跟他大哥一家。
进了门首先闯进我眼帘的是巨大的陶瓷蓝碎花花瓶。古典的装饰把整个屋子搞得像清朝时期的皇宫。但在古典里错落着现代时尚的电器。他们却能很好的融为一体而不会显得俗雅参杂。这又表明了主人的精心和高档次的品位。这些风格跟黄毛的设计职业是离不开牵连的。这就很好的证明了黄毛设计师的头衔是名副其实了。
黄毛扔下我一个人独自参观与考察自己进厨房去忙碌。说什么请了很多人来吃饭只是一个骗局。
在这个屋子里我站坐不是。与黄毛相之比较我是多么的卑微和渺小。瞬间里和黄毛之间产生一种距离。这距离中横隔着一道常人难以逾越的沟壑。成功男人和不成功男人永远有这么长的距离。
黄毛是一个不要也不相信爱情的男人，因此他追求的是物质。我是一个要爱情的男人，因此我还要在爱情中挣扎。黄毛可以放弃爱情追求物质，因此他得到了很多实际的东西。我可以为爱情放弃很多东西，因此我失去了实际的东西而还没有得到爱的归属。
黄毛曾经说爱情算什么，他说没有一座房子来的可靠，没有一座房子来的安全。他是在他的女人跟了有钱人嫌弃他穷苦的时候开始奋斗的。这努力就是十多年。从此，似乎关于爱他不再涉足。也好象从那时候起就让自己变得很有艺术形象。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了黄毛富有哲理的话。
有爱情的人不一定不孤单，没有爱情的人不一定会寂寞。我的心底冒出这样的两句话来。
你骗我来做什么，有何目的？我走进厨房去帮助他。真不好意思他一个大男人做饭给我吃。
就为了做饭给你吃，看你可爱！以前我们的交流几乎都是客套的话。没有想他还真嘴油。他打开冰箱拿出来一包葡萄递给我洗。
你说这话的包含了什么，贿赂我，拉拢我？我把一粒葡萄放进嘴里。葡萄很甜，我很忧闷。
有那么一点意思，但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哎好香！他往砂锅里的鸡肉放了点作料一边搅动一边闻飘出来的清香。
什么意思，我觉得你今天很反常！他的话让我迷惑，但鸡汤真的好香让我肚子很饿。
是很反常，自从看到你以后我就很反常！鸡炖好了。他关了电源。
饭还没有吃酒也没有喝，你怎么胡说话？我的脸好象红了，热辣辣的。低下头把洗好的葡萄又倒进水里。
没胡说，你说合同到就不想签了，是真的吗？他还有记性还记得我说过合同就要到期了。
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谁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事情，我不肯定！下个月底，也就是小娴婚礼的那天是我的最后期限。到底去留还在踌躇中。
我想你应该留下来，你有很好的发展，你比那些老油条好多了！他的口气很平淡但让我美滋滋的。
我们的工作好象丝毫没有关系，你怎么知道我的能力好坏？不知道他那里弄来我的资料。我们谁是谁啊，丝毫没有关系的人。
想知道吗，就是我把你骗来这里的目的，告诉你吧从你一年前进入公司进入我的视野开始就调查你了。你是一个喜欢男人的小同志，喜欢的人又是像我这样成熟有成就的老男人，特别是高大健壮的有气质的男人一个你也不想放过，说对了嘛，小同志？他手里切姜丝嘴里一股脑把我心底的秘密赤裸裸的盘剥出来。
你，你，你在瞎说。他的话让堂目结舌。猛然间一个不是同志的同事这样把我知道的清清楚楚着实应付不来。他的脸皮也很厚的无惊无咋的。
我没有瞎说。我以前对男人不感兴趣，现在我对你感兴趣，是性生活的性趣。他像羞辱我似的把话说的入骨三分。
你是羞辱我还是玷污我，还是另有图谋？我恍惚在做梦一样。眼前的这个老男人真实的让我怀疑。我把水龙头开的更大，水溅打在我前面的裤子上。
什么也不是，我现在说我也喜欢男人好不好，和你一样同性爱。但这是我的第一次，是你让我找到了目标。我也就认识你以后才开始产生男人的幻觉，你的笑和你的一切品行让我羡慕到崇拜到喜欢到难舍，我的爱在女人身上消失了，但在你的身上诞生了知道吗？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我后面搂住我的腰，把头贴近我的头喘着粗气吐出了咂舌的话。
你不要把我吹到天上去了，我没有那么伟大。我负不起这恶毒的骂名！我肯定是红透了脸嗡声嗡气的。又热又紧张的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后背清楚的感应到他跳动的心和他的体温。
不，你的身上的确有很多人少有的东西。你有男人的豪迈也有女人的细腻，你有男人的坚强也女人的柔弱，你有西方人的开放也有东方人的传统。你结合了男人和女人特有的气质，所以你比很多人不一样。这是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当然也是你努力去追求的完美。你已经超越了很多的人，不管是学历比你高的外表比你强的还是家庭条件比你好的。内外兼修的人已经很少。如果是一个商人你会很出色，总之你是一个神秘的别人不能了解的人！黄毛真的没完没了的又说了一大堆。也不知道他排练了多少遍这台词。是哪个文豪的创意？
你说这么多还不如打我一记耳光还受用呢，这不是说我不男不女吗？管你说什么我也不会喜欢上你！推开他端了葡萄就走。心跳的厉害快没有魂了。坐在客厅里拼命的吃葡萄。
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我知道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所以我改到你喜欢的类型。他接近了疯狂的在厨房里大声的说话。丧心病狂的人也许就是这样子。
我有喜欢的人！他端菜出来的时候我恶狠狠的说。
你当然有喜欢的人，他就是我，我要设计你的未来和我的未来！他还很自信嘛。放下菜得意洋洋的手舞足蹈差点跳起来。滑稽的老男人真的很搞笑。
你也太抬举我了，我受不起啊黄毛大哥！一盆子葡萄终于被我吃完了。肚子也不饿了。他的菜也全部摆上来了。色，可以看到。香，鼻子可以闻到。味我还没有尝，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没有了口味。
慢慢来，我会让你一天看不到我就相思。两天看不到我就赖床。三天看不到我就满世界找人！他盛了一碗鸡汤放到我面前，头凑过来口气都喷到我脸上了。
你很阴暗呢！我没有其他的话说。说不出来。
我不阴暗，你每天那么的精神和那么的干净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怎么不让我喜欢上呢，不是一次两次。是天天，知道什么叫日久生情吗。你没有高大帅气，但文静可爱。你没有那些人的故作清高，但你却让许多人望尘莫及。那不是你的错，是他们产生一种不敢越你雷池的心境自惭形秽。所以你很少朋友，也很孤单。原本上你的内心无比善良！他真的比我母亲健康时候还要多话。都不知道把一个人说到那里去了。一个大男人嗲嗲不休的，医学上说什么来着好象是更年期吧。
你说吧，就说吧，把你想得到的统统说出来吧，可我不喜欢听这些东西懂不？我白了一眼旁边的他。我们是有距离的男人。他是成功的男人，就算他是同志我也不可能和他走到一起，况且我还有我的老头。
晚饭在尴尬的氛围里很快结束。我勉强接受了一碗清香的鸡汤。
把屋子锁好开车绕环岛路转了圈。这城市的夜景工程做的很好。一路上闪过的霓虹灯扑朔迷离洒向来，我心乱头晕的像迷失了方向的夜鸟。
没有了电脑回到家躺在床上无法入眠。想起三叔，想起老头，想起南南，想起老李，想起大老鼠，还想起天堂里的林。
猛然爬起来搬来纸笔写下几句自己也看不明白的话：有爱情的人不一定不寂寞/没有爱情的人也不一定孤单/我就是那种有了爱情很寂寞/没有爱情不孤单的男人/我的世界不是没有你/而是我的世界你太多了/我都不知道那一个你是真实的…
24
华灯升起的时候去城市那头的电脑城搬电脑。总算修好了心不免乐的得意。一高兴顺手在电脑城门口买了份晚报。
好不容易把电脑搬到楼下却被一个冒冒失失的中年人从拐角冲出来撞个正着。看样子穿的还体面。
运气啊，我的电脑呢我就这运气啊！我大叫起来，我疯了。二楼的胡子听到我的叫声跑下来看热闹。
那人自觉的自主的想给了我五百块钱私了叫我自己搬回去。
胡子不同意。万一电脑真坏了里面就不要说五百就是五千也亏了。
我也不同意，电脑是我的我说了算。把电脑搬到楼上插了电源不能运转。
能行吗？那人看着电脑发呆。那人估计是没有碰过电脑。畏畏缩缩的。
不好了，给六千吧，这个你搬走，我们再另外买过！胡子开始敲诈。这不是我的主意，他也有点狠了。
那还是我搬回去给你们修吧，修多少算多少好不好？他看着这高科技的东西以为真是不可触摸。
你拿去修，修一天补二百块钱，我们要这东西工作啊！胡子很哥们的为我拿主意。我气的什么话也不想说。
好吧，修多少我出多少，再补你一百五一天的误工钱！中年人似乎也蛮有钱的。电脑要再一次回到电脑城去了。他留了个手机号码。
等他把电脑搬走我才说我们又不认识他怎么可以让他搬走。连电脑城的地址也没有告诉他。忙了两个人追下楼连个影子也不见。打他的手机却传来服务台的声音：你呼叫的电话已关机！
我头晕脑涨的向胡子倒去。两头蠢了不能再蠢的猪。
胡子把我扶上了楼丢我上床又下去继续追那人。盯着桌子上的显示器我突然想哭。倒霉到家的人哭也没有眼泪。怎么样也挤不出来。
电脑啊，我的电脑啊！躺在床上我就只知道念这两句。
胡子回来了。是空着手回来的。
我怎么也蠢到这地步？胡子坐在地板上挠着那一头乌黑黑的短发在自责。
我是上天派来享受折磨的，我上辈子作孽太多了！我在床上挣扎着自己的躯体发自内心的吼叫。
不要伤心了。你等着我，我现在去给你买一台一模一样的回来，不就两千多块钱嘛！见我伤心想流泪的样子他站起来就走。他还真洒脱。早有这么洒脱就不会叫人家给六千搬走了。他要早有这么洒脱就不会叫那么廉价的了。
我不知道是我倒霉还是胡子带来的霉气。有人说命犯桃花的人最倒霉。早上一上班就听到有人传闻这几天调休的他带了个二十还没有出头的女孩到处逛荡。那女孩跟了他这么几天就睡了几天。快四十岁的胡子有这艳福吗？我住他楼上还不知道有这等美事。那就等他回来再证明。看来这电脑钱非他出不可了。
躺在床上开始想邮箱里有多少消息了。在想那个风信子有没有给我发消息了。他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一个让我看了一眼就心跳的男人。从第一眼开始我就想看第二眼。于是我们常常在电脑前敲打出各自的肺腑之言。他说我是他看过笑容最纯真的男人，我心底高兴把他的话当真。只要碰到他在我就笑的更加迷人，为了让他高兴。
在这个虚拟的网络世界里我们要的不多，开心就好。他常这样说。
是的，我们能有一个听众就已经够了何须要那么多呢？我也常这样说。只要我们有时间碰在一起总能找到说不完的话。他说他有很爱的人，我也说我有喜欢的人。
你怎么那么爱学习？他问过我一次。
我不爱学习，我只是让自己充实点。如果要在生活里生存下去那就要不休止的向前向前！我有点清高的形式告诉他。
我是一个外表不出色的同志，在这个以外表称霸的同志群体里我只好让自己内在完美一点。我相信内在的完美永远不会过时，也相信还是有些同志会欣赏到没有外表的我还是有内在的美。因此我走在同志这条路上要比很多人艰难。
他帅得很特别，有儒雅的气质。好象也饱读诗书。就像我不问他一样他从来不问我的过去和我的隐私。而我常常不自觉的把过往透露给他。他是一个很好的听众。习惯了我的倾吐，习惯了我的幽怨。他很少上来，几乎是在忙。但每隔一段时间就能收到我给他的那首诗再附加上他的问候。问候语字数不多但真切。我感动之余只得把他放在心底。
我们认识了快一年了而还很陌生。我们只有在线的联系除此之外我们谁也没有问彼此更多的联系方式。我翻出笔记本翻出我那首他时常还给我的诗：
《网络上陌生的你》
也许我们的认识是一种错误
也许我们的人生永远无法照面
也许我们的岁月就这样无声的流淌
也许我们的心底有着莫名的渴望
也许我们的相逢是午夜流星的绚烂
也许我们的也许可以跨越世俗的悲哀
但我们还只是在也许中也许
渴望着你的出现
却又害怕着你的到来
在同一片天空
我们可以没有遮掩的倾吐心声
相互聆听
因为我们还是彼此陌生
正因为彼此的陌生
我们用语言裸露着累累伤痕
我们用语言疗治着道道创伤
我们用语言勉励着岁月人生
我们笑着
我们也哭着
我们愉快着
我们却又痛苦着
等一个人在另一边的问候
等一个人在另一边的呼唤
那等是一种煎熬
是一种折磨
怕某天你的不在
怕某天你的不幸
想你的嘱咐与祝福
想你的甜言与蜜语
我们难舍着道别
用只有我们懂的符号
语言手势
我们不得不要道别
我们都还在为明天而努力
可我们都不愿意离开彼此的范围
在陌生的世界里到处搜集关于某某人的信息
相信你会把我当作月亮
希望我生活在你的光芒
我也把你当作我的太阳
相信你我是生活的方向
当我们真正的在黑暗里沉思
当我们真正的彼此道别进入各自的梦境
我们只能说彼此曾经来过
彼此曾经爱过
不为没有真正拥有或就此保持的距离而遗憾
因为我们不知道你的明天
或者我的明天到底归属于谁
25
胡子还没有回来。黄毛却来了消息。
小同志，想你！看到这消息我想黄毛不是吃多了就是吃少了。
我更想你！气不打一处来飞快的敲几个字给他。
那你想我那里，是怎样想我的？大概不到二分钟的光阴他就回复过来。
我在想你的耳朵怎么那么大，尾巴怎么那么长，牙齿怎么那么尖！我是恶毒还是怒极生悲说了这么龌龊的话。我的思想有极大的问题。
我耳朵大是让为了让你拧，我尾巴长是你拉长的，我牙齿尖是准备咬你。想抱你小可爱！他真聪明，反过来骂我还滴水不漏。我真的笨，不是一般的笨。
积点口德你，无聊加诬赖！气，我就知道气。发了最后一条消息给他。
我在你楼下！消息刚发出去就收到他的消息。恐怕他早就在楼下了。
恐怖。他真的很恐怖。既然在楼下还故意调戏我。闭上眼不理他。接着想我的电脑去。
一会儿胡子叫开门。开了门穿白衬衫的黄毛站在胡子身后傻笑。笑容里分明透露出和邪恶。
同一个牌子的电脑回来了。装起来比以前的还要通畅。黄毛说算送给我的礼物给他报销。末了还说上一句像我这等狡猾的人是不应该出这样的错误的。不知道是赞美我的精明还是诅咒我的愚昧。
我受不起这贵重的东西。胡子却只要黄毛的金子而不要我的钞票。
看着暧昧十足的黄毛我奈何？
26
瓶子里太阳花的土发白了我才想起要给她们浇水。她们很乖，不会因了我的忽略而悲伤哭泣。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如能这样的话多么好啊！我无不时常感慨。可事实是我们都在做爱的奴隶。被爱俘虏着，人不是人鬼不是鬼。
老头隔一天来一次的消息我习以为常。无非是那么简短的下班了吗，我下班了，吃饭了吗，我吃饭了的对白。一天十来个时辰的工作下来对这些信息真的没有半点情趣。
尽管我不理三叔他还是照例发来想啊念啊的戏话。我心已麻，全当是他的多情。
偶时我反问他爱我多少念我多少。他亦云云些就想抱你亲吻你。我狂呼你这老头还不就为了性嘛，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不得已叫喊着什么也不是的爱啊想啊念啊。
他不得了的说我发誓是爱你的，我就喜欢你这年轻的小帅哥，要不是我身体的问题我现在就把你抱在怀里好好的爱你。
你当然喜欢年轻的同志，那样的同志比较幼稚。好哄，哄完了找个理由抛弃说什么哎我们不合适我有家了，你还年轻不能耽误你的前程，你还要结婚才对，社会还不允许我们这样的同志生活的。我毫不保留我内心怨恨的话，统统一股脑的灌给他。
你咋这么不讲情理的话？被说到心坎里去了他就来这么个问。
大老鼠出差去了。目的不是小老鼠那里。大概十天半月左右才能回来。心里难免有些空落落的感觉。
老帅哥走了你不要出墙啊，小宝贝！大老鼠临走的时候打来电话叮嘱。是警告还是叮嘱，我们算哪门子事情。我们只有性的扯蛋，没有爱的关系。
孤家寡人难耐寂寞的时候不免犯错，况且我们是独立的个体户，更要注意的是你外面的野花更不能采，小老鼠还需要你的怀抱！我挑明我们的关系也不忘给他提醒。
宝贝说的有理，老夫遵也！他几乎颠倒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谁是谁啊。如果没有小老鼠他这样的话我听了包准饱了三天不吃饭。事与愿违，他是小老鼠的大老鼠。但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老头的小老头。
在胡子的屋子里。胡子买了一大堆的零食来证明他这几天的运气。那个姑娘果真还没有二十出头。姑娘家也真的恋上了胡子，一年来的网恋换来胡子的身体。
你怎么这样糟蹋人家，你有老婆了都快四十岁的人了！黄毛吃不到这样的果子就质问别人。我一边看报纸一边嗑瓜子。耳朵也在聆听他们的胡话。
也不是我糟蹋人家，你不知道她来的时候我就说不行，我有家了也老了可她就是不听话，愿意做我的情人非要我上了她，要不就寻死寻活的。我也是被逼的！占了人家的便宜还这样羞辱人家。胡子有点不是人。很是奇怪我在楼上怎么一点风声也没有。
我靠，你的意思你还不是自愿了。那他还是一个处女了？黄毛很疯癫的问胡子。
是啊，我真不应该和她做爱，当我进了她身体的那瞬间我就知道我做一件很愚蠢的事情。她的第一次就这样被我破坏了！胡子也还真老实，还能坦白交代。
上什么人也可以，就是不能上处女。这样的人会缠死你的，看你怎么收场！黄毛似乎蛮有经验。
上处女与非处女有什么区别？我猛然插了句话。
一下子安静的很。我抬头他们正拿藐视的眼神看我。好象看到外星人了。
你也问这种话，斯文人！胡子嘲笑我。
上处女是让人家第一次接受你，印象很深会一辈子记得你。上非处女的话，不在一起了她也没有那么计较。还有上处女的时候就像上男人的一样，特别紧！黄毛好象是专门研究女人这个问题的。我也怀疑他上过很多男人。人有时候怎么会是这样子？赤裸的什么也不要。
哦这样啊！我埋下头继续看我的报纸。
她说会等我离婚，要嫁给我，我也苦死了，走的时候还留下三千块钱过几天还来，书也不读了。还不如花二十块钱找个什么事也没有两清！我抬起头看胡子摸了摸自己满脸性感的胡子，嘴里的话很不是人说的。他的胡子很是让人产生幻想。他要是同志恐怕会有很多男人被他的胡子引诱了。
那你就让她做小的呗！黄毛出鬼主意。
就算她同意，那老太婆不把我给掐死！胡子说的也有道理。
那性和爱又有什么区别？我看到报纸上有一条医疗机构的广告又猛然提问。主题是关注健康关爱男性，男人的身体女人的性福！
性，是天下生灵们必要的一种生理需要。爱，是一种物体对另一种物体产生的依赖或者是呵护。胡子懂的也不少，抢先回答。
性是没有界定，爱是有界定。你可以和一个不认识的人发生性，但不可能爱一个你不认识的人。性过后你走了也就没有了，爱过后你有痛有恨有感觉！黄毛接着解释。
那为什么不叫做性，而叫做爱？我也不怕羞的接着问。
做爱是跟有了爱的人才叫做爱，和没有爱的人做是叫性交。黄毛乱七八糟的回答。这句话我好象在很久以前就是我说出来的。不知道他从那里得来。
哦，这样啊！他们一直看着我，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看报纸。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们也无语。
胡子上洗手间去了。
黄毛放下手上花生不吃来抢我手上的报纸。
你就给我一张嘛，你手上有这么多张！他坐在我对面百无聊赖的伸手过来。
不给，我还没有看完！我移了个方向否决了他的要求。
你怎么这样呢，你手上有八张。给我看一半，你看另一半看完了我再换给你不是很好吗？他不死心的给我做思想工作。
可我还没有看完，等我看完了再给你看不是一样吗？我盯着报纸被他一打扰什么也没有看进去。
问题是你现在也不能看八张，那就给我一张也行！他还是不死心。
问题这报纸是我买的对吧，我有权力怎么看就怎么看，想怎么分配就怎么分配对吗？报纸上的是最新的消息对吗？我使出了我的使用权来说服他。
对没有错，你说的没有错。但你也不能这样啊！他不奈我何。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啊，我就是这样的我自己的东西我要第一个得到，你先看了我就像少了什么一样的难受！我把身子转了方位背对着他。我不想被人分享我个人的东西。如果还有那个男人要分享我的老头我绝对的急。但别人的东西我可以接受。我就这么的悲。
哈哈，小俊哥有处男情结的！听了我们的话胡子笑了两声歪了脖子的走出来。
真的吗，你还是处男？黄毛应该是欠揍了，在我的背后跟着胡子瞎闹。
我是又怎样，你也想上一个处男是不是？我猛的转过身瞪着黄毛。他的头发和胡子修成这样子还真的很帅，透过眼镜清楚的看到他的皱纹细蜜的布在眼角旁。穿上灰色的衬衫很沉着的一个，感觉还是挺稳重的一个。
呵呵，处男不是处男我不要紧，我要的是你就好了！黄毛脸红了又红从嘴巴里挤出话来。
你真的喜欢上他啊，黄毛你正喜欢男人啊我还以为你在瞎说呢！胡子也真该死的凑这台戏。
你个死胡子，你也无聊？我抓起报纸扔过去。我的脸比黄毛的脸更红吧。很烫很烫的。
是就是嘛，我就是喜欢你！黄毛豁出去无赖起来。
那你们两个今晚就在这里洞房吧！我站起来就走。再不走我就要崩溃了。走到门口才想起我的报纸又返回来拿还不忘抓了一把花生。
一个人下了楼在街上到处瞎逛荡。走到一处草坪里躺下来。静静地想我的过去和我的老头。
好想老头在我的身边或者我在老头身边。
27
当我推开门把电脑钱数给黄毛的时候他正在和胡子谈笑风生。
看到他们我闭上了嘴巴不再言语。甚至还那么有点小气的把笑容也加以了收敛。
你就别这样了，当我送你的电脑好吗，你那一点钱能买多少台电脑？黄毛不接钱反问着我。
我无语。把钱放在桌子上走人。我虽然缺钱但还不至于到交易这地步。
你不说话就不说话吗，干吗连一丝笑容也吝啬起来？黄毛从后面抓住我不放。
笑不出来，笑比哭更难看！我冷漠的说话。
你知道吗，看不到你的笑我很难过的，要知道我就喜欢你笑的样子！黄毛温柔起来很腻人，听了我更难受。
是啊你就别这样了，我要是有人喜欢多好啊！胡子又在瞎叫。
哈哈，满意了吧？我转过身疯子一般的狂笑两声。甩开黄毛丢下傻愣愣的他们走了出来。
他，他怎么这样子？门关起的时候传来胡子鬼灵样的声音。
上了网风信子来了消息人不在。依旧是我的那首诗附带着他要说的话。不过这次的内容比以前的丰富。
他的信息是在问我：如果某一天你累了或者想要一个家了更或者想换一份工作了你希望我能为你做什么？
看过后我热泪盈眶。在这网络的世界里我真的很幸运，能遇见到这么渗透我心的人。
他的言语关爱我还能求什么？有他的这一番表白我已经足够。
我告诉他我想离开这城市，想过一份安静的生活。
消息发出去后我期待他能出现在电脑那边。等了很久依然是灰蒙蒙的头像。
我要回一趟老家，你要点什么我给你带来，要不要问候一下老李？临走前小娴打来电话。老李就在她同一个小城市。和老李认识到分手她都在我的身边，关于我们的事情她知道的比谁都还清楚。老李是我的痛也是我的恨。恨一个人有多深就是爱一个人有多深这句话不假。
你还回家做什么？我首先想到的是她回家还能做什么。那个家里就只有小天和老爸在一起。难道还能跟他们面对着生活？
我要带上我的老公亲自请他们两个人喝喜酒！小娴在电话的那头很激动也很兴奋地说。女人的心狠起来的也是不可思议的。这分明是在报复。
自从老局长知道小娴怀上他的双胞胎孩子后就毅然选择了和老婆的离婚和下岗来陪她爱她。老局长要孩子比要自己的事业更加重要，况且还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女人为他怀孕上双胞胎。他说一生里追求那么多的荣耀做什么呢，那些东西比不上我的小娴和肚子里的孩子。当然在享受的前提下他已经有足够的资本来营运他们的生活和爱情。
你不觉得很不好吗？我试探着问她。我不希望她看到小天和自己的父亲在一起后更加的伤心。
没有什么不好的，他们也没有想过我好不好，一个是我的老爸一个是我的爱人他们竟然为满足他们的心愿可以伤害我，我还能有什么呢？小娴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话语里尽是果决。
28
挂了小娴的电话我就想到我们两个人几乎翻版的命运
是上天注定了人要享受折磨还是生活注定人就要经历这些考验。我和小娴的命运又有何区别？
记得蓝柯离开的那个冬天下了一场很大的雪。可是，他没有看到。
那场雪好象是为了我们而下。白色掩盖了凄凉的大地，但掩盖不了我内心的无限伤悲。
就在那个冬天里我一个人挑战了三个漂亮的女孩。没有理由没有原因的我们就发生了战争。也许是青春年少才会有的冲动，我出手在一个女孩的脸上留下三记耳光。这场硝烟下来后我更加的孤独和自卑。我封闭自己不再理任何的女孩。
蓝柯走了。父亲和母亲的奚落总围绕着我。冬天的风似乎更冷了我的心总没有暖过。
量子也与我分桌。我独自在一个角落里期待不知道的明天和幻想自己的未来。我期待自己有翅膀能飞，我幻想未来的日子过自己的生活。我期待蓝柯的来信，期待蓝柯的回来。
量子也偶尔递过来一张纸条说上一句对不起，明天会更好的话。我不理他，也懒得理他。我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是老师眼中的好孩子。他有美好的明天和预知的未来。而我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
雪还没有完全融化的日子里关了门窗我会想蓝柯在某一个地方带着他喜欢的人过自己喜欢的生活。想他在某一个地方玩雪球堆雪人，可这些都只能想的世界里出现。
那个冬天以后我再没有看到蓝柯。也没有蓝柯的半点消息。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我在想他，如这个夜晚！
在那个冬天星光灿烂的夜里我去窥探过一次陈老师。也是整个冬天里唯一的一次也是我的最后一次。
当夜很深了陈老师房间的灯还亮着我就知道他那屋子里有鬼。当然那鬼是一个活脱脱的大男人。
那是很冷很冷霜冻的夜里。月亮早就跑了天空里的星星一盏盏的绽放着笑脸。还是那个房间还是在那个窗前。陈老师还是那个陈老师，所不同的另一个男人不再是村长。那个男人是我小学毕业后新来的朱校长。
那个夜里我看到校长和陈老师在昏黄的灯光下不怕冷的露着身子坐在被子上面在说话。
看起来校长比陈老师要稍微年轻一点。脸白白的，胡子也很多。
啊陈，你好瘦是不是出多了？我看见校长摸着陈老师的大腿说色话。
那里瘦，你也胖不到那里去，肥猪！陈老师看了一眼朱校长又摸了一下他的奶头说。
啊，你轻点！可能是陈老师摸的太重了校长兴奋的叫了出来。脸上顿时充满了的笑容，伸过嘴就去吻陈老师。
看到校长去亲吻陈老师的嘴唇的时候我的心在无声的哭泣。我走到门边好想把门踢开冲进去把校长拉出来。在门口手舞足蹈的比划了一会可我却没有胆量，因为那里有我喜欢的陈老师。我只能贴在窗户的玻璃上继续的看他们相互的爱抚。
接下来看见了他们换了姿势变成陈老师横躺在校长的怀里了。校长的手把握住陈老师的器官来回的撸动。陈老师身子一挺一收的伸手勾下了校长的头把嘴迎了上去亲吻校长的嘴。
我的心跳的厉害也痛的厉害。我每天幻想的陈老师却在别人的怀里还在我的眼前甚至是眼里。我的下面青春的根芽也在迅速的膨胀。我不自觉的把手伸了自己的裤裆。
校长移动了一下把陈老师放躺下跟着压了上去。只见他们的身子在不停的蠕动。像两条泥鳅在翻滚。一会儿校长在上面一会儿陈老师爬上来。他们的嘴就是没有分开过。我的心提到嗓子眼了。裤裆里的手也跟着没有消停下来。
这样来回了十多回合后校长还是把陈老师压在了下面。
你好漂亮，好喜欢你！校长停下来盯着身下的陈老师调戏。
你好坏呢，这么老了还漂亮亏你说的出来！陈老师回应校长。他突然的温柔让我听了好不舒服。男人原来也可以忸怩到这个样子。
我们这里如果男人能够结婚多好啊！校长压在陈老师的身上呢喃细语。那亲密的姿势让我心百般滋味。
那我就娶了你，你要不要嫁给我？校长色咪咪的问陈老师。不嫁！我的心替陈老师回答。
那你老婆怎么办？陈老师没有直接的回答校长的问题反过来问校长。
离婚啊，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她，要不是这社会我才不会结婚，我喜欢的就是男人！校长说完又亲了一下陈老师的脸。手从陈老师的腿上一直往上面摸去又摸下来然后摸进了大腿之间。
呵呵是啊，要是可以结婚不知道有多少像我们这样的人会结婚的呢！被校长摸到那里了陈老师激灵了一下笑了两声。马上他们又紧紧的搂抱成一体。翻过来翻过去的在被子上面滚动。看到他们痴情缠绵的动作我的脑袋进了水一样的轰鸣作响。心乱，脑袋更乱。我多希望和陈老师亲吻搂抱的那个人是我而不是校长。
我要进来了好不好？还是校长把陈老师压在下面急促的问陈老师。
快点啊，还问什么！陈老师正在兴头上可不愿意放过这绝等好机会催促校长快进入他的身体。我闭上了眼睛真的想哭。我的陈老师原来也喜欢别人进入他的身体。以前我窥探到的是他进入别人，还很男人的样子。这个夜里完全不是原来的陈老师。
哎哟…穿来了陈老师的声音。是兴奋还是疼痛？
我忙了睁开眼睛看。只见校长跪在陈老师的两腿间正把自己的铁棍一般的生殖器往陈老师的送去。可能是第一次接受别人的东西还是校长的生殖器过大用力过猛的原因陈老师的脸上写满了表情。那表情我不知道是幸福还是痛苦。校长每挺一次身子陈老师就叫喊一次。那声音刺痛我的耳膜刺穿我的心脏。
很长时间后只见校长猛然把身子往前挺动。那个时候好象是完全进入了陈老师的体内。陈老师的声音特别的大。我的陈老师就这样被校长征服在身下。
我的心好恨。恨校长。他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的陈老师。我抽出了裤裆里的手没有了欲望。
我掂了脚尖摸黑到操场上借着星光捡了一块石头。对准那灯亮的窗户玻璃上我把石头丢了过去，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划破了夜空，瞬间屋子里的灯灭了我转身就跑。
谁啊？屋子里传来一声喉叫声。我听得很清楚那声音是那该死的校长的。
一路上我没有魂的跑。摔倒了爬起来又跑。回到家一个晚上没有合过眼。
第二天传闻说某某小学有贼三更半夜来偷东西。东西没有偷到把玻璃给打碎了。
听了那传闻我想笑可我心却在痛。谁会知道那贼竟然是我？谁会知道那贼其实不只一个，有陈老师还有校长大人！
29
走过那条拥挤的街道去买彩票天空下了一场不大的雨。冷飕飕的风吹乱我的头发。想要一个人来拥抱脆弱的躯体。最好那个人是我那高大的老头。
漂泊在这远离故乡的城市我已经不是我自己。回首看过来时的路，我已经迷失方向。这时节故乡应该是很冷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时刻那些灰蒙蒙的雾正该笼罩我曾经眺望过远方的山颠。
我曾经种下的黄菊花如果还有也是怒放的时候。故乡有我的父亲和我的母亲，我欠他们这辈子太多。
在同性爱的圈子里我是一只走不出来的狐。我也不会刻意自己走出同性爱这座堡垒。虽然这里面快乐输给酸楚，但我选择了我不会退避。即使过多的痛和悲，我宁愿接受这些痛和悲也不会去选择做一个不是真正的我。因为在我们的国度里只有在这个圈子里我才是真正的自己。我的性倾向也永远不会改变，也没有人能够让我改变。这一点我比任何人清楚。
和胡子一前一后的走过巷子。他穿了件天蓝色的长袖衬衫去上班。可能是小女孩的原因他现在很爱装扮自己。
以前不太看他现在从后面看起来还真是很潇洒。中等个子的他不胖不瘦臀部被紧身的休闲裤包裹的突出来很完美。也难怪那女孩会见了面就跟他上床。
你知道吗?黄毛把你的照片和你的诗做在一起设计成了漂亮的桌面！上班不到一个小时胡子跑过来告诉我。不知道是黄毛故意叫他来的还是他习惯了把我们之间的事公开化。
你怎么这么八卦，谁让你来说的？我听了是黄毛就没有好气了。
你不要这样没有人性好不，黄毛喜欢你的！胡子有些欠揍的非要把话说完了。
我更喜欢你，你比他年轻还有魅力特别是你今天比以前任何一天都帅！我站起来走到胡子的面前几乎是要贴在一起了。看着他满脸的短胡子我说出了超乎他所料的话。的确，胡子很帅。不过喜欢他是我说的是胡话。他的胡子是性感与美的标志，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欢这样的胡子！这贱贱的话，不是我说的。是那些上了年纪也喜欢摸我那几个男人在一起荤话乱串时说的。
你，你，我可不喜欢男人啊，黄毛会把我吃了的！面对我的挑战胡子害怕的直后退。脸上尽是尴尬。红了又红的脸更是孩子般的羞涩可爱。他的手又不敢碰我。
哈哈，那就让他吃了你。我去跟他说你喜欢上了我！我步步紧逼。直把他逼到了墙壁上。我得好好报复他出出这些天来黄毛惹的气。
你，你要我的命啊，黄毛真的很爱你的！他还是要拿黄毛出来。我更不想一下子放过这猎物般的大男人。他奈何不了我，我知道。
我爱你不好吗，我那里不好了，是我没有你帅，还是我没有那女孩漂亮？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让我不想放他。我把自家的名誉豁出去了，装作多情的无聊公子去调戏他。我伸手去摸他的胸膛。他穿衬衫比穿其他的衣服好看多了。
走开啊，我叫人了呵呵！也许被我摸到痒处他说完话还笑起来。这不正是纵容我的放肆吗。
叫啊，我倒想看你怎么叫！我完全不是原来那个我。我坏到了顶点。我看准他的嘴唇掂起脚亲了一下。我十足的像个流氓。他做梦也想不到一个斯文的小男人会对他非礼。呆若木鸡样的脸红气喘靠在墙壁上不敢动。是不敢动还是等待我的下一步，我不知道。我顺手摸了一下他的裤裆。是条件反射了吧他那个征服过很多女人的地方硬硬的大大的一坨。
哈哈，也有反应哦，喜欢我抓你吗？我低声的问他。他笑眯眯的只用眼睛看怪物那样看我靠着墙壁还是不动。那表情仿佛从繁华跌落到荒野。我见他不动，手用力的抓住。
呵呵，你个流氓！他笑起来骂我。他不笑还好，一笑我更用了点力。痛得他猛的推开我红着脸逃也似的冲了出去。
哈哈，哈哈…
看着他消失的身影我一个人把恐怖诡异的笑声填满了整个工作间。不是我的神经有问题，要不就是胡子的神经有问题。
一会儿黄毛来问我笑什么。坐在椅子上我什么也不说只把笑声放的更大，笑容更加灿烂。我对一个比我大十多岁的大男人性骚扰了。我怎么不会笑呢？
黄毛从椅子后面按住我俯下头用他性感但很可恶的嘴唇封住了我的声音。然后转身丢下还不明就里的我在椅子上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