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zxcvbnm3047 于 2010-3-8 16:49 编辑
39
夜静如凉水。没有月亮的夜晚星星也不是很明亮。对门的那对夫妻搬走了也清净了很多。
躲开白天的喧嚣我更喜欢黑夜。喜欢在无人惊扰的时候在键盘里敲打属于自己的故事。生活在这个大千的世界里，我们无不时的轮回或更换着某些规则。很多规则却又似乎与己无关有关的联系着。
人的一生充满了千奇百怪谁也不知道今天和明天的故事是否吻合。也许上帝造就人的时候把一切早安排妥当。就像男人会爱上女人也有男人会爱男人一样人来到这世界里充其量只是上天安排的一个表演者。只是你我他，分别扮演了角色。而观众恰恰又是我们这些自我表演的人。
今夜我是这个城市漂浮的一颗没有归宿的幽魂，我在黑暗里没有目的的飘荡。是对这城市有感情了，还是这城市确实让人眷恋，还是我欠谁太多东西。为何我总离不开这城市的包围和跟随。
想离开这城市厚了脸皮问老头得来的结果又让自己卑贱。人家有家有老婆的人我为何还要去搅乱他们的生活，贱。也难怪了他为难的。我成了什么人？明知道人家有家有老婆还去勾引人家的老公。我笑着，亦我无奈。
做一个同志就得忍受孤独和寂寞，就得准备好随时孤独和寂寞。是大老鼠说过这样的一句话。
是啊，如这个夜里，老头有他的家，有他的老婆，而我还要在这个夜里灵魂出壳了的还去想他一下。
一早上班去就把合同给签了。为了谁把合同签，不为了谁就为了自己吧。为了生存为了还有的那一口气。我想老头应该满意了，黄毛也该满意了。
我好象想通了，像我这样漂泊的人的确要去迎合大家才能生存下去。才能更不至于让自己过的那么无奈和悲哀。适者生存嘛，更何况我一单薄且经受不了风雨的男人。与窗台上的太阳花相之比较我乃实在汗颜。再者这城市的空气里同样飘荡着另一颗没有归宿的幽魂——蓝柯!
前天去见风信子早上还要加班。要加班的原因造成了精神上的负担很早就醒过来。
上了班最讨厌的是遇见黄毛也在。我想他是知道我要加班才来凑热闹。
打开电脑来看公司最新的消息下个月全体去旅游。而我刚好合同到期。如果不签那就意味着我无缘这个机会。时间过得也真快，算算自己来到这里从三个月的试用期到合同期满就要十五个月了。光阴似箭，箭已远了去，弦还未收紧。
签了吧，我希望你去。黄毛大叔翻出我的合同找来笔催促我.
是我的合同，我想不想签是我的事情，你干吗着急。我不卖他的帐。
当然关我的事，你是我宝贝。黄毛又开始撒赖。从椅子后面抱过来，热乎乎的脸靠在我的脸上。
你不觉得很唐突吗，这样？我不躲也闪的问他。在这个赖皮的面前我躲闪也没有用。谁叫我天生就这般软弱好欺负。
不觉得，我已经预谋了很久了，我也告诉过你了。黄毛脸不红心也不跳的道出他的心声。老男人吧，脸皮就是要比较厚点。
能得到你的厚爱当然是很幸福的事情，可你却放错了地方，你是一个连自己是不是同性爱都还不清楚的人。我如实的击打他的肋骨。这几十年来都没有喜欢男人，看到我就说喜欢上男人这不是很天真笑话吗。
你怎么不相信我呢，我都十多年没有碰过女人了，你出现后我开始对你感兴趣，我就去网上查了一下同志间的信息，一对还真的喜欢上年轻的你了，也许我是老了吧想要人照顾我了。黄毛不平静的继续解释。
好，我问你，你知道男人和男人在一起要面对多少问题，哪天你感觉乏味了又想女人怎么办，你能把一个男人怎样对待？我拉过一把椅子给他坐在我身边严肃起来问他。也好就趁机会把问题挑明了。
这个我当然知道，毕竟我有过女人，我就是一个人也不会找女人了，至于对待吗，天黑了就是我老婆，天亮了就是我孩子，男人和男人交往在一起更好，少了女人那些繁复和忸怩。他俏皮的趴在桌子上看着我绕口的说。
你这是一时冲动。他的话好象很有说服力，我竟接不上去。
我都四十过的人了还一时冲动，那不是笑话吗，我们是男人说话也直了说不要做作，我看见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是一年多了，该想的我也想过了，就差夜里少了一个你。黄毛把一只手放到我的腿上，嘴里喷出来的话如其人一样老练。
那你找一个帅的，也不至于找我。我把他的手推开。
我还没有碰到让我有感觉的人，我也不可能随便找一个人来喜欢，我就喜欢你穿的干净干净的样子，喜欢你笑笑的乖乖的好欺负的样子，还有你对思想和内在素质的日益提升。他还是把手放回来，继续他的演讲。黄毛果然聪明，不知道是哄多了人还是发自内心。他这些贱贱的话听起来还是让人会贱贱的幻想贱贱的喜欢他。我不是圣人，当然也爱听这样的话。不过换一个人讲我会很高兴。
你是想哄我高兴还是想哄我上床？我眼直直的看他。
两者皆有，只要你愿意。黄毛扶了扶眼镜。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整齐的牙齿白得可以做牙膏广告了。谁和他接吻真的美死去了。
两者皆空，我不会愿意。我转过脸不看他。看了会掉魂。
我会让你自觉的自愿的乖乖的傻傻的跟我上床。他很可恶的把歹毒的内心话说了出来。
你，你给我走。气得我快要晕死过去了。指着他的鼻子赶他。
呵呵，乖乖，生气的样子更可爱。他站起来抱我一下还把他的气息沾到我的嘴唇上。一副打仗胜利凯旋归来的样子雄赳赳气昂昂的出去了。
我要是跟你上床了，才怪。我高叫着排斥他。其实我说了一句蠢了不能再蠢的话。我心乱，心烦，心想要死去。
本帖最后由 zxcvbnm3047 于 2010-3-8 16:51 编辑
40
午饭胡乱的扒了几口就走了。我要见风信子。
一套牛仔衣服穿起来随意也轻松。对着镜子看了又看梳了又梳才出门。
第一次去费了点周折才找到风信子的画廊。提了一袋水果还真有点累。
还没有进门我就看到一个正在画画的男人。我想那应该是风信子了。生意好象不怎么好，一个客人我也没有看到。
你好，请问老板在吗？我轻了脚的进去。他埋头画得很认真。
你好，我就是，是你啊，我以为你不来了呢。听到我的声音忙放下手里的活抬头招呼，一眼就看出是我惊呼出来。
风信子尽管笑着还是很憔悴。是长期在屋子里的原因吧，没有晒到太阳的脸白皙的好看。浓密的胡子也应该有好几天没有修了衬着白皙的脸反差出来冷毅的效果。细细蜜蜜的皱纹如他的职业一样分布的那么有艺术。只是眼神里少了点应该有的光泽。不过无论怎样他都是一个让人看了一眼就想看第二眼的男人。年龄在他的脸上找不到正确的答案。
风信子拉了我坐到一张空桌子前。忙碌开来泡茶。
我怎么不来了呢，答应你的，是吗大叔。我把水果放在桌子上。
我的孩子，终于看到你真人了，我还真怕你不来。他倒好水坐直了看着我。真没有想到见到他就像见久违的故人一点也不生疏尴尬。
我都害怕死了，一直在想见到你还不知道说什么呢，你比视频上看起来更耐人寻味。我喝了一口水，说了一句实在话。
你小嘴也真会说话，你也比视频上要成熟点，不过你的一身装束难逃你的不想长大的影子。风信子对我的缺点进行了指点。
说我有些不好意思。晃了脑袋乱转。画廊不是很大分三面墙壁上挂满了装裱好了的画，分别为人物，山水风景，和书法字。一面是玻璃橱窗放了很多颜料工具和一些艺术品之类的东西。我的职业虽然与这些东西有关系可我不懂艺术，以至于我不懂这些东西的价值。不过看起来很特别很让人能走进画里面去。我张了张口想问他出了什么事情却怕撩拨起他的伤心把话咽回去。等他自己说好了。
这里面的东西都是我们自己画的，我不求大富大贵，守住这里过平淡的日子就好。他轻描淡写的说着他的生存法则。我不知道他说我们是什么意思。他尽量的微笑着但掩盖不了他的心事。我也不知道几时起也学会了观察一个人，这细微的观察一般来讲是属于女人的专利。
是的，平淡的日子才是真，我也喜欢平淡的日子，更喜欢没有人来惊扰我的生活。风信子的话切中了我的心窝。多年来的漂泊生涯的确厌倦了。更况且骨子里就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
我们去吃东西了，吃饱了我们再慢慢的聊。风信子看了下时间不早了，提议吃东西去。
关了门我们去了附近的一家大排挡吃火锅。
你不问我怎么总这么忙？等候酒菜的间隙里他问我。
我想问，但还是等你说。虽然在网络上认识了一年多了，但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不敢冒失。
以前忙啊，要照顾这个那个的，现在我不忙了啊，了无牵挂。他的话突然伤感起来。
你出了什么事，能说吗？见他这样感叹我还是问了。
我为那天说的话向你道歉，那天的话是我情绪激动的时候说的。风信子的话让我捉摸不透。不说正话。
你说的也很有道理，没有物质的爱情的确会很累。我想起了他那天在电脑里说的话。
我怕你离开，怕你去了不好啊，我的孩子。风信子很情绪化。
谢谢你大叔，在这个城市里有你的关心我很幸福。我除了谢谢还能说什么呢。
你知道吗，我收到你说想离开的消息就慌乱了，我希望你不离开这城市，我真担心你去了过得不好，不想做那工作了可以来我这里帮我做，我也可以帮你找找别的工作。如果你真的想要去，不好了就回来不要勉强自己为难自己。风信子的神情充满了担忧和关怀。
我现在也只是想离开，还没有确定。我对离开这城市也是渺茫。特别是老头半点不提去他那边。酒菜上来了。他叫我随意，他也饿了。
喝了一杯酒风信子开口说话。记得吗，我跟你说过我有爱人，认识他的时候我刚好三十五岁和老婆离婚的那年，那时他还是十三四岁的小孩子。一个人流浪到这个地方，我就把他带回了家，给他上学给他生活给他工作我们就这样的相知相爱。他是一个很好的孩子，很爱笑也爱学习很聪明。画一手很漂亮的画。画廊里的画几乎都是他画的。
风信子停了停喝了一杯酒。他举手抹了抹眼睛，继续接着说，日子过得不是很宽裕但还是很满足的，一转眼就是几年过去了。两年前他说想去别的地方看看，为了让我们过得更好，我不同意他去。两个人就闹了一点小脾气，结果我还是让步了。去了不到一个月他就说回来，回来就回来吧，我巴不得他回来，就在他准备回来的时候出了车祸，两条腿没有了。回来后他就极度的自卑，我为了照顾他就开了画廊。笑容从此在他的脸上消失…
风信子倾诉感情忍不住激动眼泪流了出来。我的心跟着振动。
他后悔没有听我的话，时常的自责，想不开。他为了不连累我轻生了好几回，但都被我发现的及时。两个月前我去看我生病的母亲，他支开请来照顾他的阿姨在房间里结束了自己，半个多月前我的母亲也去世了…
风信子说完控制不住哽咽出声。抓了杯子脖子一扬猛干下去，倒了酒再喝。眼泪一滴滴滑落下来。爱一个人到这地步了还有什么不值得？天庭里的那男孩知道吗，你是最幸福的天使。
那痛失亲人的伤痛也穿刺着我的心。人怎么有这么多的不幸福？一个已经够受的了还两个接着来。
我起身坐到风信子傍边帮他拭去脸上的泪水。我想不到安慰的话。一个大男人的动容早把我揉碎了。
风信子抓住我的手摇了摇头又接着说，他走了，那么年轻的就走了，家都没有回过一次。他说他的故乡很漂亮，他出来是因为逃避在学校发生的事情。他还说过他有一个很爱的同学，那时候还小不懂事。
我越听心里越麻，身子也不由的有些冷。这情景这人怎么与我的过去那么形似。
那他也应该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我握紧风信子的手哑了声音问他。我怎能不哑呢？他的手在颤抖。
是啊，他有很好听的名字——蓝柯！
蓝柯…
我尖了嗓音的大叫了出来。我脑袋如同被人用棒子敲打一下。泪水不自主的冲出眼眶。
含着泪我呆呆的看着风信子掏出烟点了一根，猛然的吸了一口是的，他叫蓝柯，前些日子我整理东西的时候我看了他留下的日记，日记里简短的提到在我的电脑里看到了你的照片，他说那照片很像他的同学，希望我以后见到你能好好的照顾你，这就是他最后的心愿。
我，我就是蓝柯的…
我的喉头硬了说不出同学两个字来了。抓起半瓶红酒往嘴里灌去。酒漏了出来湿了一身。丢了瓶子丢了风信子我踉踉跄跄的出了大排挡。
我不知道是怎样回到家的。回来在纸上写下：路不再漫漫，白发守哀愁，苍天远，吾魂难登极；声不再朗朗，哑语度春秋，修来福，吾心慈悲哭。一别十余寒，眼前不相见，归了极乐府，方知还未逢！
写完了眼睛迷糊不清找了打火机点燃于夜风中。蓝柯，十多年前离开的蓝柯竟然就在我的身边，我竟然认识爱他的人，竟然不让我见面就让自己超度了永生。
我对着夜空嘶哑了嗓子顾不了别人呐喊——蓝柯……
41
午夜宁静的长空下凉凉的风吹过正好飘忽我的思绪。我在想着某一个人，想着某一段往事，想着某一件物体，只是除了天知道地知道，还有谁知道？
独取一瓢夜的寂寞我豪爽的干了个干干净净，孤独落进肚子里慢慢发酵。
倒一杯酒，汁液不再醉人，醉人的是那无名的烦乱与相思。我这年纪的人说老了，人家会说你是神经问题来了。打那些日子走过以后心还真有那么些许看透人生的感觉。
如今，不再惊羡谁与的谁的幸福，也不再惊羡事与事的新鲜，也不再惊羡物与物的摩擦火花。在过来人的眼里我还嫩着，但我心确已麻木。用上成熟会让人觉得自己是故作清高，那就用麻木。
冬天这个季节窗台上的太阳花还在开放。她似乎没有花期，每一个季节都是她的花期。
阴了的天没有了星星与月亮。灯花百转处，夜归的人，行色匆匆，我看不清远方朦胧的那个他是谁。我与他有何区别？我们都是夜归的人，还是都市夜归人？混淆了我的神经。
蓝柯好吗？林好吗？天堂里有美丽的太阳花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吗？
对着长天我喃喃私语。我怎么会有这样的两个男人？
在这城市里，我分别是他们的牵挂。他们是来去匆匆的影子，走进我的生命，走过我的脉搏，再从我的灵魂里脱体，一直消失在我的视野。我开了门他们进了，等我关上他们已经在门外。
两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的从我的身边溜走，躲开。他们躲到一边快乐去了，剩下我独自在午夜里踩着凌乱的脚步起舞。
中午陆老爷又发来问是否有时间还可以见面的消息。由于忙碌没有来得及回又发来让我想笑也想哭的内容。不想见陆老爷，实在不想见陆老爷。我挂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我有了老头。
他或许还真的不知道，我过了那种可以跟陌生人回家的时期。撇开爱的俗语，就是性他也无法令人满意。
三叔也凑巧用了新的号码发来暧昧十足的消息。谁知道他在那边做什么。神秘加上鬼祟。
我想来看看你，好吗？三叔好象身体不那么要紧了。
你来看我是我的福气，但我们好象隔很远的距离。我本想正面告诉他不要来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想把老头子抛弃了是不是？三叔有些无理取闹。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的事情谈什么抛弃。
你爱怎么想我管不了，你就只能做我的三叔。
我就这么点自私，要和我好的人不要让我看见你的不好。谁让他神差鬼使的让我撞见不好的事情。
管你什么三叔四叔，我过些日子就过来。三叔发了最后的通牒。
天冷了，一个人的屋子里很冷清，想要有个人来温暖我的被窝，想问一下和我睡过觉的你能来吗？南南也无聊的发消息来凑热闹。理由还很充足。
和你睡过的人老老少少都有，也不至于找到我，再者我喜欢老头！跟南南睡过觉的什么人没有，男人女人，老的少的。我要是还会跟他睡觉半年前我就不会想到搬离他屋子。
又是老头，你喜欢老头有什么用，你找个老头给我看看，证明一下老头也会有爱。蠢材！南南好象很生气，发来了在我的记忆里还没有过的言语措辞。
我爱怎么就怎么，你不要给我消息了，你真的想看那就明天晚上我让你看个够。我把电话打过去接了就喉叫他。他还没有说话我把电话挂了。
好啊，你要是能拉一个老头，我给你消失。他还是发来了消息。这不是明摆着在为难我吗。
不再理他。电话扔了一边。越想越气，真想明天晚上我就拉给他看看。
42
胡子不知道又那里风流去了。没有回家。
小林双跑上来找人。开口就问见到我老公没有。
佩服死了她。说80后的男人很个性，女人也一点都不比男人逊色。
就叫老公了，什么时候结婚的。无聊的我无聊的问她。干脆把她让进来聊天。
我喜欢他吗，谁叫他魅力大。她够大方的，一点也不隐藏自己。敢作敢当的女人，他日一定又是一个巾帼英雄。
你喜欢他什么地方。我也三八一回问她。
喜欢他的成熟，喜欢他的胡子。小林双脸不红不惊的道来。恋爱中的女人就是自信。胡子的胡子能吸引人这话不假。我的脑海瞬时我很流氓的浮现出胡子用他那长满胡子的嘴亲吻小林双，被亲吻的小林双很受用的画面。哎，谁叫我爱想象。
胡子说你喜欢男人，真的吗？林双翻着一本书，随口问我。
臭胡子，什么也告诉你了，还告诉你什么了？胡子真的很八卦，把我的什么也告诉别人。
就说你喜欢男人，胡子是我的人，你可不准喜欢他哦，我们学校也很多同性爱的，我那些同学男的女的都有。林双警告我的同时不忘了宣传她的同学。
我怎么会喜欢上他，没有感觉，要是喜欢的话今天就轮不到你了。说这话的时候我有点不实际。
说得好象蛮有道理哦。她怪怪的看了我一眼。
那你对同性爱是怎样的看法？我想看看她对我们这群人的表态。难得有人谈论这问题。像我们这社会一般的人是不敢讨论这问题的。谈性色变的国度。
我支持不反对，这是一个人天生的，就像我喜欢胡子一样，就是喜欢。林双的话还算的比较中肯。
很多人反感我们呢。我无奈的感慨。
那当然了，谁让你们生活在这个长期封建思想教育的国家，他们不好意思所以就不赞成了，其实我看很多嘴里说反对的说不定他自己就是呢，社会的压力迫使他们放下自己卑微的尊严来奉迎大家。林双一口气说出了一个大大哲理。看不出来她对人的心理还蛮了解的吗。
你这么小年纪怎么不读书，是失恋了还是学习不好。我把林双当小孩问她。
哈哈，你都说错了，是我不想读。她笑死了，笑起来很妩媚。
像她这么漂亮聪明的女孩说失恋学习不好的确说不过去。
那你家人不管你？我想不通现在的女孩这么聪明和自由。
谁管我啊，我老妈在我三四岁的时候就跟别人跑了，老爸他管我太严格了，我反正有吃有住有钱花什么也不用管。就是老爸时常换不同的女人带回来，我看了不舒服才跑出来的。小林双轻描淡写的数来。一点也不忧伤。像她这情况能快乐起来的孩子很少。我一时想不到要说什么好。
我走了，找我老公去了。她见我不语站起来走人。
开了电脑上网。信箱里塞满了垃圾信息。
一会小老鼠找过来聊天。还要开视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就当一回鸡，上一次黄鼠狼的当。我和大老鼠的关系好，与小老鼠简直就是水火不容。不是因了我勾引他老头，用他的话我只是一介庶民，他是这城市里的天子。他说得也不无道理，他有文化有背景做资本可以去潇洒和鄙视那些没有他好的人。人往高处走嘛，总得把好的看齐了。
可以聊一下吗？小老鼠输了字后在那头故意的用手去摸他脖子上的金项链。那显耀的姿态真让我恶心。
轮到你找我，受宠若惊的感觉，说吧！和他我没有什么好聊的。莫非是发现了我与他老头的关系来兴师问罪。毕竟偷过人家的老头，心有点虚。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了随便说。他一直在弄他的项链。
你的项链很漂亮，谁送的啊？我扭曲着自己的脸问他。我寒碜，什么也没有显耀的。
我老头啊，有人送给你吗？小老鼠听了我的话得意了的放肆起来。还亮出手腕上的手链。
我那有你这福气啊，我有饭吃就好了。我狠狠的咬自己的牙齿。
呵呵，说别的了，我想你有时间帮我看看老头，我感觉他这几天脾气有点怪，好象我那里得罪他了。小老鼠敲过来的话让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你知道什么叫更年期不，他应该就是这个了！我发了条生理常识给他。我们几乎三天两头在一起我怎么没有觉得他的脾气怪。
乱讲你，他最近有没有跟别人在一起啊？小老鼠问得很玄。
他跟别人在一起，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又没有听房的习惯。我即使知道也不可能告诉你，小老鼠真问对人了。
你有空就陪陪他吗，帮我留意一下啊，有的话就告诉我好吗？他终于说出他来找我聊天的目的。
那你不怕我们孤男寡男的碰出点什么火花出来，他有别人的时候也不可能让去看啊？我看到他在那边的德性就不顺心。
怕什么，你想我老头也不会想的啊，我老头对你是没有感觉的，他喜欢帅哥，你就看他平时带人回家没有啊！小老鼠发来的话也不思考一下。在小老鼠的眼里我永远是活在绝望里的人。是啊像我这么土的乡巴佬谁会喜欢啊。
你说得也是，就算他哪天开恩想宠幸我一下，我也得先问了你小老鼠同意不同意。我卑微的尊严被小老鼠踩得一塌糊涂。也许这就是我偷大老鼠得来的报应。
那当然了，我老头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小老鼠更得意了的攻击我。
那你知道你老头什么样的人？我气了。
反正我老头是正派的人，不会滥交的人，除非别人不要脸的勾引他！小老鼠看来真的欠揍。我的脸好象被他抽了一耳光。
是啊，那你还叫我帮你看什么，那么相信人家就要放得下！气，我真不爽。
我是怕他身体不好嘛！被我说了不好意思了转过来话题。
就在这时候来了电话。大老鼠来的。接了，在楼下叫我去开门。
对着视频我笑容满面的扬了扬手机。我不再理小老鼠。
这个夜晚谁勾引了谁？
43
还没有起床胡子就来敲门。把一个美美的梦给搅没有了。
干吗你？我缩回被窝看到他丧志的德行，不厌烦的问他。
我好象得病了！关了门他一屁股坐到床上。那样子像得了绝症无气无力的挤出几个字。
好好的你得什么病吗，你不要吓唬我。我在被窝里用脚抖他。
真的啦，我担心死了。胡子垂下了头。真不敢相信这个大男人遇到什么问题会这样。
不会是爱滋还是白血吧，用得着这样吗？没有见过这样的胡子，打趣的逗他。
我也不知道，我还不敢去检查呢，所以来问你！
把情况说给我看看。关于这方面的知识不多但还是略知一二。
我刚才大便又出血了，三天了。胡子一脸无助的表情。
痔疮。我脑子里闪出了这个顽皮的恶疾。随即故意逗他，你是不是跟男人上床了。
神经你，还开这玩笑。胡子黑着脸将要西归的状态。可怜啊，大男人这点常识也不懂。
我告诉你，但有个条件。看着他一脸密密麻麻的胡子我突然心生邪念的想体会下跟他接吻是什么滋味。我是可怜之人亦有可恶之处。
随便你了，反正我已经是西归的人了。看穿了世俗的胡子竟然这么洒脱。人啊，千万不要生病，一生病就知道自己是多么的脆弱，多么的不堪一击。甭管你老爷还是汉子。
你进来，我告诉你。我把被子翻开，叫他躺进来。
你想干吗？嘴里不情愿身子还是不自觉的钻进来。想不透胡子也会沦落到这么乖的时候。
胡子一钻进来我翻身压上去。把他吓着了。
告诉你吧，你得了痔疮，喝酒了吃辣了上火了就会引起的问题，吃点清凉的买个药膏涂下就好了。我慢条斯理的一字一字喷给他。几乎我的嘴唇要贴到他嘴唇上去了。
真的，痔疮不是长一个瘤一样的东西吗？他不相信有这么简单的问题。喘着粗气在我的身子下心一跳一跳的。他的双手一直捂住下体。这个征服过多少女人的男人就这么点骨气。
难道是假的，你连痔疮懂不懂怎么说假的呢？忽悠他一下。迅速把嘴封住了他的嘴。舌头探进了他的口腔。他的胡子深深的刺激着我的脸。那感觉前所未有的舒服。他推我，我反而抱紧他的脖子。胡子像某个电视画面上的那个女主角说的，当我最脆弱的时候就是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可能是心理上压力的问题胡子只躲避一两下就把手环到我的后背抱紧了我。默契的配合我的挑逗。是不是想到自己将要入土为安的人了，也就快乐一回？
我解了他的扣子皮带拉链。手一直滑进他的裤裆。抓住了象征他身份的器官。他越挣扎我抓的越紧。受到挑逗的胡子竟然像忘记了自己身体不好也许想尝试男人跟男人的滋味，任凭我的侵犯。解了衬衫扣子露出毛茸茸的胸脯。
胡子猛然一翻身把我压在身下。他的胡子每扫过一处我犹如到达了天堂。我抱紧他，丝毫不肯松懈。舍不得的松懈。
扑朔迷离的一番前奏后胡子褪光衣服…
44
南南来了。在昏黄的灯光下靠在楼下的墙上。
风吹翻着他的西装外衣露出白衬衫。近了看他胡子好长，头发有些凌乱。在一起的时候他要求每个礼拜帮他修一次胡子，帮他干洗一次头整理发型，早上找好他一天要穿的衣服鞋子。每天要把他打扮的光艳贴体才出门。长的有几分姿色的人都很爱面子。林在的时候也是一个样。
你怎么在这里？没有在一起了，还是要打招呼的。见了面那些吵过的东西又忘记了。他不爱跟我计较那些蒜皮小事。
等你呗！南南一脸委屈相。还真没有见过他这么乖的样子。很难跟那个桀骜不逊的家伙联系在一起。
有话就上来说。虽然不喜欢他还是没有到那个见不得人的时候。几年来的感情只有增无减。并不会因为不喜欢他而把他从心底驱逐出去。只不过他不是我想要的那类型的男人而已。尝试过跟他一起过日子算了，但跟他以后心底好象少了什么缺了点什么。或许是他真的不够成熟。不能去否认他的好，反而他的好好过了头。
换电脑了，日子过得还不错嘛。进了门他就叫嚷起来。鞋子也不脱。
日子还是得过啊。倒了杯水给他。
没有他的日子我还是得过好我自己。以前有他和林的生活虽然总是会有吵架，但他们还是给了我很多的照顾。有时候把自己当成一个管家的女人似的拼了命骂他们，第二天他们还是嬉皮笑脸的出现在面前。不管他们在外面做了多少不应该做的事情，我依然还是生活在他们的心底。如果偶然我出点小事情或者小感冒一次他们都会尽了心的把我看好。这些细小的却能打动人心的细节我怎么能忘记呢？我们不是爱人却胜过于爱人，不是亲人却超越了亲人。这情，我永生难忘。
商量个事情好不？南南拉我坐在他身边。手绕过我的肩膀。
还有什么好商量的？都搬开这么久了还有什么好商量的。
他很难开口的挤出，我，我想你搬回去。怕我骂他吧。小心了说话。
你在说废话,知道吗？我很无情。
什么是废话，我们重新来过。他抱紧了我。
干吗要来过，你找别人不是很好的吗？提到在一起就气。
我改嘛，保证不找别人了。把我扳倒在床上压上来。
我搬出来不是因为你找别人了，而是你伤害别人了，还有我有老头了。看着他，我直言不讳。
老头，又提老头，老李不是老头吗，你还不知道结果？一提老头他就生气。老李给我的伤害就像给他的伤害。南南对我的关心和呵护不应该当成爱情。我愿意他是我的亲人而不是情人。
你认为每个人像他，那我这辈子不找更好了。老李是老李，这世界上的男人要是都像他那样就不要说什么爱情的了。
我们在一起不是很好的吗，我保证不去找别人了好吗？南南激动。
我不喜欢年轻人，跟你受罪的，还有你怎么要让老李的儿子知道他的事情？跟着他在一起我始终找不到属于自己内心的感觉。我要的是成熟人的理解与呵护。可他自己还像个孩子。关于与老李之间的事情他总想为我出口气。不管老李是怎样生活的人那个孩子是无辜的。
我也是为你好，为你和那些受伤害的同志出气，况且他也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去做对不起大家的事情，谁让他只知道自己的孩子才是人，别人的孩子也是孩子。南南一脸流氓的气质眼睛里尽是仇恨。他说的是没有错。可我并没有因为老李的不是而想要拿他的家人出气。发生的已经发生了，我甘愿当做人生中的一堂教训的课程。只是这课程受益的有点太过沉重。
你说什么我也不会再跟你一起了。我扭头不看他。
那你跟谁在一起，跟你老头吗，可你老头会爱你吗？我怀疑你和你老头到底是什么关系？你是一个甘愿做他老婆外而自己养自己的男妾还是一个成为他高兴来满足去的工具？南南怒气冲天的发泄。他真的生气了。
你说了舒服了吗，我就是喜欢他。我更气。
你是犯贱，他喜欢你什么，是喜欢你的干净和善良，怕找MB染病上身，还要花了自己的银子，爱你什么？是爱你的天真和笑话，他躲在角落里抱上别人看着你说想他念他。他能把你养起来吗，能给你温暖的家吗，能照顾你吗？不能，什么也不能，起码的都不敢把你叫到他的身边。就是古时侯作为一个妾的，人家还能养了吃好穿好，你有吗，没有，他愿意和你一起去追求吗，不能，他的理由是不能抛弃了一个家他要负责的家。
你说够了没有，我可要请你出去了。我打断他的叫嚷。实在不能忍受他的羞辱。
没有说完，还有他不能也不会抛弃了他的家来跟你生活，更不要想结婚的问题。就算作为一个同志，受这个社会的约束他既然选择了你就要拿一份心来承担责任分担你的痛苦和照顾你的生活。你可以说不必要他做这些，你也可以这样说你有自己的双手去劳动，这些正是他喜欢你的理由。可是这一切的一切你还是得自己为自己的生存去奔波，你还要自己辛苦的吃好穿好等他的到来，等他的宠幸。其实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了他要的是什么，他要的是家里那个人以外的刺激和新鲜，他要的是射精的那一刻快感。而你恰恰又是最实惠最不需要成本的人选。悲哀啊，我的同志！南南没完没了的说。我不动让他一口气说完。他的话穿刺着我的耳膜，我的心一阵阵绞痛。
你走吧。我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冷静。心底在无言的哭泣。他给我浇了一盆冷水，我从头冷到脚底。
我走，你找给我看看，我立即消失在这座城市。南南的声音沙哑着像哭了。我睁开眼睛看见一滴泪正从他的眼眶满满的溢出。泪滴落到我的脸上，凉凉的。
林走后照看我的责任似乎就落到他的肩膀上。不去否认他的好。只是某些时候他的好过于了好。真不懂我们的关系会陷落到这个地步，
他走了。摔门而去。我哭了。无声的哭泣。
45
天空下了一场小雨。风也开始变冷。窗台的上太阳花被风吹的凌乱，我心疼她们。
开了电脑无聊的翻看相片。一张张的翻，一张张的转。跟老头的那张合影早已经放上桌面。不知道他的电脑里我的相片怎样处置。没有问过他，他也没有说过。当然，我希望他能如我一样的把相片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算了一下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一年多的时间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就那么屈指可数的几天。我不了解他，他也不能了解我。但并不因为这个而阻隔我想他。我们之间的是不是爱，我还真没有考虑太多。会不会像南南说的那样，老男人是一个没有爱的玩物。可我还是相信他是认真的，因为我禁不起折腾。老头说过无论以后是什么样子，他永远是我的港湾。这话我牢记心底。
翻开了笔记本。那里记录了关于他的三百多篇日记。虽然有些只有一句话，只有一条短信。可都是我们相识相知相恋的见证。事实证明了我无可救药的的爱上了一个有家室的男人。爱上了一个远隔千里无缘相聚的男人。尽管南南的话如火焚烧的摧毁着我，我还是没有停止下来想他。
南南是一个很好的男人，只可惜他过于了年轻。过于了卤莽冲动。如果他没有为我去伤害老李，没有去告诉老李的儿子我们的关系，或许我们的故事还能延续，像小娴说的将就着凑合着过下去。南南不能，他不能放过老李。一切皆因他而起的一切又因他而故。我只能打心底里感激这样义气的男人。爱与我们无关，原本里我就是一个寻找父爱的男人。我要的是一个大男人的宽容和呵护。无论南南怎样的努力也是不能填补的到我内心的空虚。
黄毛照旧会在空闲时间或找空闲时间来我的工作间。照旧是对我一番调侃一番训话。看着这个魅力四散的老男人我欲言无语。我是幸运的，幸运到能有他的关心。只是我和他来的迟了些。和他之间有一种遥远去了的距离。
黄毛没有放弃他的计划和进攻。他还是趁没有外人的时候在我的身上沾染下他的气息。他想用他的气息同化我，迷惑我的灵魂。他知道我喜欢蓝色和白色的衬衫，于是他轮番着换穿在我的面前晃荡。他的装扮是更贴近了生活，更让同事们的赞赏，让更多的女性着迷，于我只是虚空。
胡子也总是在我和黄毛之间胡说八道。巴不得我立刻跟了黄毛进了洞房。或许是对我和他发生关系的一种报复。自从和胡子发生过关系后我很内疚。实在不应该让他把持不住失身于男人之间。还好的是小林双没有察觉出来。
胡子也在某些时刻刻意的回避躲闪着我。我发誓也不会和胡子有第二次的关系。就当我们糊涂了一场。当作梦醒过后什么也没有。
46
上网了遇见风信子。他问我能否出去走走。我不想出去。
我怕跟他出去走。实在的我怕他提到蓝柯。我怕自己会跟他绕进蓝柯的话题里去。
一时间我的脑海里尽是十多年前的画面。十多年没有见过蓝柯，不知道他的容颜更改到什么程度。这时候的蓝柯在天堂还好吗？你可记得当年那个跟你坐在一起的傻小子？我控制不住还是滴下了两行泪水。
风信子还是来了。他开了车我们一起绕着整个城市转了一圈。我们都没有说话。就这样沉默着一路开过去。霓虹灯在雾色里朦胧着美。这城市的夜是一个让人不愿归家的夜。牵手的情侣们一对对的穿过繁华走向深处。
风信子把车子停靠在一座大桥上。我们下了车。冷冷的风吹过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倚着栏杆风信子把我拥进他的怀里用他的西服包裹了我。我感受了他的温暖。远处是另一座桥，那灯火倒影水中映射出绚烂的夜。
我们就这样的依偎着站了很久。讲了很多的故事。我讲了老头，讲了黄毛，讲了大老鼠，讲了我的故乡，惟独没有讲到蓝柯。哪怕关于蓝柯的一个字我也不愿意提到。我告诉他我爱上了老头，不是一般的爱上。
你怎么不讲你和柯儿的故事呢？风信子的下巴托在我的肩膀上。喃喃细语似在责备我。但语气里更明显的是忧伤。他把蓝柯唤作柯儿，可见蓝柯在他心里的位置。
不提了吧，他就在我的身边我都没有见到他，我怎么好意思再提他。我的声音很低，低到似乎只有自己才能听见。我们生活在同一座城市里却错过了见面的机会。老天又把这机会无意有意的转告了我。老天真会造人。
我们走，去喝杯酒。风信子忍住心头的伤痛强作潇洒的笑了笑。我转头看见冷冷的夜风吹乱了他的头发。朦胧灯光里他消瘦的脸更显憔悴。他的话他是在一天天的瘦下去。他原本是一个很精神的男人。如今斯人已去心更衰。
那家很火暴的同志酒吧在火车站的对面。我只去过两次。印象里还是蛮喜欢那个地方。
酒吧在一楼。没有挂牌子的场所。里面的人却异常的多。曾经南南和林也是最爱来的地方。我沾了他们的面子跟着来过一次，另一次就是大老鼠带来的，当时还有小老鼠。记得那次有个年轻人跑过来泡大老鼠，完全把我跟小老鼠当作灯泡。小老鼠气不过砸了那个冒失鬼一酒瓶。那以后大老鼠就不允许我们再上这里来。
我们懒得看里面的人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外面热闹的街。此时已是接近零点的时间。
我们看着外面的行人一边闲聊一边喝酒。里面的人唱歌跳舞猜令喝酒场面无比火暴。
十多分钟左右我感觉就有人走过来坐在我们旁边。我转回头身边的却是南南。我很惊讶。风信子身边也坐了一个我以前见过的年轻同志。是林的朋友。
呵呵，很厉害的嘛，这么快就换老头。南南神经把子的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他嘲笑的话里充满了敌意且那么不礼貌。
朋友间喝杯酒谈不上什么厉害，有兴趣的话我敬你一杯。风信子不失风度的搭上南南的话。向服务员要了酒杯倒了满满一杯给南南。也给身边的那个年轻人倒了一杯。
我对酒不是很感兴趣，不过我对你很感兴趣。南南接过酒杯放在桌子上。
你别在放肆，这里不欢迎你。我火冒三丈。南南分明里是在跟我过意不去。
你给我闭嘴，我没有跟你讲话。南南更火冒三丈。他站来端起酒杯起来跟风信子说话，来，我敬老先生一杯。
风信子站起来。南南却突然把杯子里的酒浇头泼向风信子。风信子身边的那个年轻人也抓了杯子向风信子泼去。
被他们这一浇一泼的把我气的抓起瓶子向他们砸过去。幸好瓶子落空掉在地板上。风信子一把抓住身边的那个年轻人用劲推了出去。那个人被这一推一直倒退撞在了桌子上把桌子一起压翻。南南还想再上被过来的服务员劝住。一时间大家跑过来看热闹。
风信子的头发耷拉在一起。衣服也湿了。样子狼狈不堪。我上去给了南南一记耳光。这是我第一次真的打他。几年来我很想打他一下都没有下手，就连他跟林一起堕落到没有未来的时候我也没有打他一下。
下次别让我遇见你们。风信子指着南南狠狠的发话。老板过来赔不是，说了一大堆好话。
风信子甩下五百块钱拉了我走人。老板追出来把钱还上。上了车找了毛巾帮风信子擦干净。风信子开车只好回家。
到风信子家等他去洗澡的时候我又跑出来。我放不下南南。打了车过去。凭我以往对南南的了解我知道他一定会把自己灌个烂醉才回家。甚至不回家彻夜疯狂。
经过这一番折腾酒吧里的客人已经走了。那个年轻人也不见踪影。整个偌大的酒吧就剩下南南。老板一个人坐在柜台后剥他的瓜子。见我进来只是看了一眼继续剥他的瓜子。昏暗的灯光扑闪着屋子里悲哀的诡异。
南南坐在一张桌子前。桌子上摆满了酒瓶。他正抽烟。透过玻璃可以看到街上的行人已经很少，风也很冷。我的心在抽筋。我搀扶起他走出了酒吧。这首歌不知道是否适合这个夜晚，不知道是否适合他，不知道是否也适合于我：
街中灯光穿过玻璃的夜晚
对对恋人冷风中告退
这个没有暖意的世界
空荡的酒吧只有一个他
烟灰扑腾天使落下的眼泪
回忆倒满沉默的酒杯
饮下麻木身躯的苦水
孤单的构想变幻成火花
他仿似哭泣着自讲自话
你有听见酒杯破碎声音吗
相爱怎么需要代价
游戏如此可怕
天真荒谬的笑话
狂演故事你的本领
这规则不应属于他
爱他吧请你今宵送他归家
爱他吧即使再讲多一次假话
爱他吧最后一宵温暖他
47
公司开始登记旅游名单。报名人员可携带一个亲人。黄毛那一部门则由于接到通知需要设计一批新产品只好延后。
我发消息问老头可否想来，如果不去旅游也可以。一起去旅游那是一件很美的事情。即使不去我也很想用这个时间来见面。我们距离上一次的见面已经隔了三个月。三个月那就是九十天的日子。这几十天的日子也是漫漫长长的过来了。也漫长了那遥遥远远的思念。
老头回话说尽量争取来。于是我暗暗盘算离见面的时间。心底里说不出来的滋味。应该是高兴吧。
看了看角落里老头穿过的拖鞋。很快鞋子的主人就要来了。拿去好好的清洗了一番。洗好放在窗台上与我的太阳花一起吹在夜风里。
我叫了大老鼠一起出去买了很多东西。特意为老头买了一件蓝色的衬衫。那颜色很适合他的年纪和身材。这是一个很沉稳很干净的颜色。穿上这衬衫老头更能吸引我的灵魂。
大老鼠一路过来取笑我。笑我是一个情痴。他说，你别高兴的太早，万一他来不了这衣服就归我了。
来不了，我可以等到他来，我送什么也可以也不会把这衣服送给你。我傲气的对着大老鼠傻笑。我把衣服抱在胸前。抱的紧紧的，仿佛抱着的就是老头。
哎哟，看你那德性哦，我做你老头多幸福啊。大老鼠哎呀呓呦的自嘲。
你才德性，你小老鼠对你挺挂念的啊，还嘱咐我照看你哦。想起来那天小老鼠找我聊天的事情。
照看我，监看我吧，监看我偷你没有。大老鼠也是无聊透顶。我服了他们大小老鼠。
车子从一天桥下穿过时我又看见了南南。他一个人穿过斑马线迅速的走进了一家酒吧。我心生殆念的希望他就醉死在酒吧里。免了他在这世界上糟蹋自己。在天堂的林不知道是否知道南南现在的行为，如果在天有灵那就出来惩罚他一下吧。
前天晚上把风信子浇了一身湿漉漉后风信子就感冒了。真的是冤孽。我实在不想再看到南南。
回来在大老鼠家里好好的吃了夜宵。他说天冷能否留下过夜。
我没有理他。拿了东西出来。不能对不起小老鼠跟老头了。
回来还是开了电脑写日记。写下了对老头的思念。写下了一天美美的心情。还是打开我们的照片看了又看。回想我们在一起的短暂日子。在海滩上留下过我们浪漫的足迹。蓝天，白云，大海，还有渡轮…
48
胡子和小林双的事情败露了。在昨天夜里三更。胡子的老婆来了，还把小孩一起带来。母子两人把胡子和小林双抓了正着。这只是巧合，后来变成了刻意。她来只是想给胡子一个惊喜，怎么也没有想到老公带上一个小女人在温存。
胡子老婆没有大吵大闹。只是要来了小林双父亲的电话。
小林双的父亲来了。看来是一个很富足的成功男人。带了十多个人一起来。好象是保镖什么样的。这架势多是出现在香港电影里头。
我通知了黄毛和大老鼠过来。有人说报警，胡子说不要报警。这件事情由他自己承担。
胡子被几个男人挟持到楼下。并没有对胡子动粗。还是蛮文明的一个父亲。胡子跪在地上认错。其实这错也不能全归咎到胡子身上。我想林爸爸是很懂这个道理的。
小林双两眼的泪水汪汪。她抱住爸爸乞求放过胡子。还真难得这痴情的女子。外人看了动容。胡子老婆抱了孩子站一边看着他们。她，已经心碎到不会再伤悲。
看在女儿的份上，给你两条路，一，娶了我的女儿，二，拿了钱永远滚出这城市。林爸爸气上心头斩钉截铁的跟胡子说话。他挥了挥了手。一个男人递上一个挎包。他从包里取出了一迭厚厚的钞票扔在胡子的跟前。就这一迭也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对不起大叔，我不会要你的钱，请给我点时间好吗。胡子左右为难。一边是小小年纪的林双，一边是恩爱多年的妻子和孩子。
不要，不要抛弃我。小林双放开爸爸跪下抱住胡子。这一棒敲下来不知道是谁死谁伤。
小姑娘，既然爸爸跟了你，也就不多一个，这孩子也麻烦你一起带上。胡子老婆把孩子放到小林双的手里。她很洒脱，甚至把笑堆满了面容。她挤出人群一个人默默走远。我跟过去叫她，她说没有事的。她伸手理理了凌乱的头发笑了笑。我劝不住，她还是选择了离开。
小林双被林爸爸带走了。留下了一迭钞票在胡子的跟前。小林双杀猪般的嚎叫。那叫声揪着每一颗还会跳动的心。她呼叫胡子等她，她还会来找他。
胡子一个人抱住孩子坐在地上。想哭，他哭不出声。想哭，他没有眼泪。
黄毛，大老鼠，我，三个人把胡子父子俩人好不容易劝进屋子。
胡子没有去上班了。也没有去辞职。他选择了永远的离开。那一迭钱他打进了小林双的帐号。
他在回家的车子上给我发了一条消息：谢谢你给了我一次失身的机会，如果可以下辈子我会跟你在一起。
看着消息我呆若木鸡。他以后的日子就只能围绕那个不懂事的孩子。是生活选择了他，还是他选择了生活。只是孩子长大以后会不会问胡子，妈妈是怎么离开的。我迷惑不解。
祝愿你在以后过上好日子。我只能这样在心底为胡子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