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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5-27 22:0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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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朝廷发下海捕公文,捉拿叛贼郑长则及大将军的女儿欧阳月琴。
$ o) P# j5 O) D$ X 欧阳老将军在追查期间暂时保留品级隔离关押,岳阳太守被疑监守自盗,当即罢官收押,押赴京城审问。岳阳太守的妻子如虹也被列入海捕名单。 4 g4 g% Y! t/ A% ~7 h
诚王因为查办失银有功,皇上另为封赏,不在朝记。
# n8 s' S; G# Q1 O H% Z 当夜,雳王坐在卧室的内厅里,阅读刚被人送来的诚王手书。 , O" w9 ^" Y( J0 Y* s: c1 J4 j
信上除了半嘲笑半讽刺的对王弟身体的慰问之言,大多都是对这个让他头疼不已的王弟的抱怨之词,直到信最後才出现一句:多谢。
$ E2 C/ E g( {4 Q8 ^3 P5 w 笑笑,随手把信放在烛上点燃。 0 w1 A O' N" Z; m1 q( B9 z6 a* X
扔掉手中馀灰,站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门。
5 n' A- L' E; q* } 「宾临窗下,主不迎之,视为失礼。主不邀客,客至窗下,是为不速之客。二位属何?」
( N4 d2 n) A' m( l5 o" u# q( _ 语音朗朗,神态昂然。夜风吹拂下,一身淡紫长衣随风飞起,站在新月窗下,远看疑似仙人。
0 G) ?( [( t- R& H. c, ^8 s& J+ [ 「雳王?还是登霄楼主?」随著声音响起,月光无法照射到的暗影中走出一高一矮两人。
" {" ^0 O: J5 e9 X8 E) E- t0 x 「原来是天道教主大驾至此,未能远迎,失礼失礼。同行的可是欧阳老将军的千金月琴小姐?」
6 M" v; V% ^$ j6 w 如果天道教主就是郑长则,也难怪他会猜出他的另一重身分。当时,登霄楼藉口让天道教还个叫铁牛的人,可是闹得天下皆知。
5 T4 G$ `& x5 E3 W6 b4 Z x 「王爷如此客气,不敢当。妾身所做事情和妾身老父无丝毫关联,妾身不想连累於他,请勿再把妾身当做大将军的女儿。」矮个子施了女子的万福。
( N; G. f, {# C+ _4 K5 f1 } 「哦,那本王该如何称呼欧阳小姐?」雳王的声音中透出了一丝讥讽之意。
* g* b' Y/ O# m. ^/ L 像是没有听见雳王所言,欧阳月琴落落大方的回道:「请唤妾身郑月琴即可。」
/ p5 C k7 k1 y; f, u) ]5 _ 「郑月琴?你的夫家何时改姓了郑?」雳王似惊讶万分。 8 {/ v7 U+ t/ C' o9 Y L
「不知王爷为何作此言?妾身夫家一直姓郑,未曾改过。」 # Z# [2 D) P, t4 Z( e9 o
「哦,是吗。本王还以为你嫁的人姓铁呢!」讽刺已经不再隐藏。 9 D/ I' M9 i# x' p% Q% X0 y; a- e
「够了!皇甫悠,我前来此处是跟你做个了断来的。我郑长则经营二十载,万万没想到会栽在你这黄口乳儿手中。
7 u7 f' g# Q# T) H& P 「我千算万算,也没算到皇朝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皇子,竟在江湖暗中建了自己的势力!更没有想到你竟和北岳狂人连为一气!」高个子男人从阴暗处走出,一向文弱不显人前的脸盘却在此时显得极为强势。
+ Z2 }5 n4 n' E, {# K& H3 B; k D 「所以你带了天道教所剩全班兵马,来对付我皇甫悠?」耳中聆听院墙外传来的隐隐打杀声,知道雳王府已经陷入杀戮。 ' [: L! j% s1 g: o. U0 ?; j
虽然知道郑长则会有所行动,却没想到他会孤注一掷,宁愿自毁根基,也要铲除一个皇帝的儿子。 5 t" l! P- z3 n4 C: \9 @
「我就怕这些还不够放在登霄楼主的眼中。」
5 O4 f! G( X; x0 A 郑长则缓缓走动,和刚才起就一声未吭的妻子形成夹攻之势。 & q$ L7 ^( g, _1 k
懒洋洋的一笑,悠飘出窗外,负手走到院落正中,准备对付平生之大敌。
. v1 @2 R8 l9 N3 U$ z1 H0 w) w 虽然不知道郑的功力如何,但瞧他曾经打伤铁牛的掌劲,不难想像此人的功力恐不会泛泛。而欧阳月琴,这个当年的天下第一高手铁山农亲手调教出的女人,想必不会比郑弱到哪里去。二人合击,他的胜算并不多。
0 @0 c! L, h& }7 u7 e 院中陷入寂静。 4 a7 N1 J4 i$ Y; D a7 V& r1 h
三个人成为一个不匀称的三角形立在院落中。 L% w9 y" h: S5 G/ D/ T2 H @
院墙外是隐隐喊杀声。从声音听来,敌人大概只攻进了周边院落,并没能顺利切入王府心脏,再过半个时辰,护城军大概就会得讯赶至。
4 ~& I$ w% F4 F5 G5 [$ C1 x 不知道天道教还剩下多少高手,也不知道这次到底来了多少,如果天道教倾巢而出,不管他还剩下多少高手,都不是府中一般家将可以应付。 7 z2 D& }: g. Y. D* y" |
现在外面抵挡敌人的大概是飞龙双卫和蔡小薇,及吴郑天率领的一般王府侍卫,短时间内还可以勉强应付,但时间一长……
# y0 F4 l% B) \4 L/ { 望望天空,飞龙双卫发出的烟花弹还没有从空中完全消失,散布在京城附近的登霄楼精锐人马大约会陆续赶至王府,但能否来得及还是个未知数。 " F' F+ p) b5 e+ d/ E }/ W
就在皇甫悠仰首望天的一刹那,郑及欧阳二人发动了进攻。
0 [, q* k6 r2 j. C& G; j9 _0 {% ~ 不是掌攻不是飞刃,两位堂堂人物竟一上来就撒出了一把毒粉!
0 i5 I* B+ S9 D; J. E0 i 「卑鄙!」悠大怒。自己敬他们是个人物,却没想到对方已经连脸面都不再顾及,做出此等小人以下的行径。
# m- @: m9 f& v3 L0 F5 W 闭住呼吸,不让毒粉入鼻。可是这也只能维持一时,对付两名高手,他怎麽能一直闭住呼吸不换气?
4 v; k/ Y3 I5 n1 i 因为过於相信对方二人的江湖及社会地位,悠也未能及时服下解毒丹。怎麽办?
' m6 @' `6 u v 很快地,皇甫悠完全陷入了只能防不能攻的局面。 p. u4 L/ N2 x8 Z7 D
向来不擅於处在被动地位的悠,又怎能忍受一直处於挨打的状况?
+ {. T3 H+ C% [ 一声长长的龙吟,淡紫色的身影跃入半空,气行丹田,功行全身,一道惊鸿划破黑夜的幕帘直劈敌人。 * K$ C3 O2 `: z6 n& f' b
「哈哈!皇甫悠,我看你吸入散功粉还能支撑多久!」郑长则得意大笑。 4 i# {' g2 d, S* z
今日就算不能得到大亚天下,但能毁掉大亚未来的真命天子,他就还有机会东山再起!
4 K: j: n! u* h3 Z 「你说呢?」诡异的身形像是来自地狱的索命鬼,吸入散功粉的皇甫悠竟像是丝毫不受影响一般身形流畅。
8 g1 X! w% |( P* F% l+ K9 j3 ~ 转瞬间对手已过十数招,气息一顿,悠暗道一声不妙。
2 p" O5 U4 Z( u8 r. C1 X 高手过招岂容疏忽,一个微顿已经给敌人看出破绽。夫妻俩配合巧妙,一左一右,一牵制一攻击,想要借此机会一鼓作气毁了皇甫悠。
) d3 \. u8 Q& P7 y- E3 U* _9 A 千般思索如光电在悠脑中迅速闪过,在功力将散的情况下,今日想要制敌生还,就只有置之死地而後生! : F" i9 X$ [! ]$ Y/ g
一口气没有跟上,一个趔趄,悠向欧阳月琴的方向倒去。 1 l# B4 g* [) V7 G/ ~
眼看欧阳之剑就在胸前,身後就是郑的毒掌。悠强忍散功之痛,凝聚全身功力至右手,原地生生一个大拧身,噗刺一声,利剑刺入腰肋。
: s3 t* c( P! O9 V% l9 U 郑见皇甫悠中剑,扑上的身形略微缓了一缓。 * Z r4 ^) z, S8 W
说时迟那时快,悠等的就是这一缓!机会不容人转瞬即逝,不容悠再多作思考,後背空门大开,背水一战挥出凝聚了全身功力的一剑!
- x7 g: Q! J J8 X 剑过惊鸿,鬼神难挡,血沫飞起,一声不甘不愿的吼叫在半途沉沉落下! * @0 @/ d! d& J. p1 `7 c: b
「长则─」欧阳月琴眼看丈夫胸前重伤摔於地面,凄叫一声想要扑过去。
! L0 S: ~& I$ ~" Q 「杀……了他!」郑手捂胸口,鲜血如泉般从他的胸前和口中涌出。
7 B5 [. S; w4 b1 F4 q 欧阳月琴停住身影,转头看向单剑撑地,面色苍白,腰间血流如注却仍倔强得不肯倒地的男人。 8 u" r9 Q% Z0 G
利剑举起,欧阳一步步向悠逼近,脸上尽是愤恨怨毒之色。
- G( K! w$ p& ^4 [7 S9 j5 w 悠的嘴角微微翘起,自嘲的想到:没想到我皇甫悠最後竟是死在妇人手中。
( Q# K0 ~$ I% o8 R4 h2 }. m+ R 眼看欧阳已经走到最佳发动攻势的距离,悠突发奇想到:如果铁牛知道他娘杀了我,他会为我复仇麽?呵呵。 \# G% X6 N4 u7 b
利剑扬起,欧阳一声厉叫:「皇甫悠,你受死吧!」
- _! I. `4 ]" e. a 当!沉闷的利器相撞声响起。
! y' V9 e- F& C 「是你!」欧阳惊叫。
. C5 b6 I* Y0 U 悠这次是真正露出了笑脸。
) h& a9 h( g1 Q, W2 q, { 「俺没来迟吧。看你小子像是受了不少罪。」铁向午手拿大刀,站在悠身前转头嘲笑道。
. K3 Q: Y a) C0 D 「呵呵,丈母娘的教训……做女婿的怎敢不受?」
- `3 o& W% Q9 q. X! Z: e 悠单手握剑支地,左手摸入怀中,掏出皇爷爷给他的救命药,一古脑儿塞进嘴里。
% `2 N1 |8 L4 D) D* f9 h# e7 i 嘿嘿,皇爷爷疼他一向要比疼智小子多,因为他小时候听说长得几乎就跟皇爷爷小时候一模一样,而且他小时候又很会……撒娇。 - ^1 `& O9 H) | K. v
「你这个臭小子这时候还敢贫嘴!早知老子就在前面多杀一会儿!」要不是看皇甫悠连站都站不稳,狂人早就一脚踹过去。
/ n b6 y# p, x4 [4 Q 握著刀尖尚在滴血的大刀,铁向午满心不是滋味。他本来根本不想多管閒事,但当他找到雳王府想跟皇甫悠要人时,却发现有人在攻打雳王府。 : f) X6 j6 _2 P2 _
管还是不管?
+ a2 T6 L+ a& L7 S/ x$ h 狂人发现自己还在犹豫的时候,人已经不受他控制的跳进了打斗圈。 6 P7 D5 N3 E" e8 V4 l5 L
「奶奶的!」狂人忍不住狠狠骂了一句。
1 D" E6 l6 N: c 「向午,你怎敢跟我动手!」欧阳怒叱。「你知不知道这个人已经毁了你娘的一切!向午,你给我让开!」 ) z! T( c; L+ k1 B& X& e0 ?
铁向午的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神色,似乎痛苦似乎嘲笑。 2 J2 g6 s# L+ y s5 W# ~9 v$ E) \
「你怎麽好意思……你走吧,俺不想杀你,但也别再让俺看见你。」 3 |; c+ J7 w. {& `1 u& M$ G G
「月琴……」低沉的呻吟传来。
, o- {" I0 N, R. E* k 欧阳转头看向丈夫,再看看如门神一般立在皇甫悠前面的铁向午,银牙一咬,走到丈夫面前把他扶起。 ; |5 X0 G$ b$ W( E! j9 t4 b. _: y
狂人见她暂时退开,也转身看向後面……正对他微笑的男人。
& B& h8 Z, c m9 u' B- T# o 眼角抽搐一下,「你不用疗伤的是不是!」 % x% b- N0 c( p& v. \
「阿牛,你知道……如果你愿意过来……扶我一把,我会很高兴得躺在你怀里……给自己抹药……」
. x! x. {* T n7 y7 } 臭小子,气都喘不过来了,还想占老子便宜!让他流血致死算了!
3 p0 ~! B8 M% v- g2 p" J 「哦,忘了跟你说……你娘喂了我一把散功粉……我已经快撑不住了……」 6 U7 ~ Z* q4 ^5 E
话音还未落地,只见悠身子一软。 5 u1 {6 T8 {. {$ b! j* q* e
又是考虑之前身子先动,不爽的看著怀里脸色白得像张纸,看起来更像女人的俊秀男人,铁向午的心里要有多呕就有多呕。 $ x5 m5 f! e- S. q
呵呵,还是阿牛向著我。
0 h% f k5 q Q! y# v0 S 某人躺在人家怀里贼得意的想。
8 J3 g" g2 s( o4 B 狂人的目光瞟向不远处的二人。看到女人那副悲戚的样子……铁向午狠狠把手中大刀插进土壤中。
X* A* o2 z- E& z' }/ C: M 「不用看了……郑长则活不了……多长时间……」
) |3 n) b {0 O# \7 i 悠对自己最後拼出全力的一剑相当有信心。他身上挨的这一剑,怎麽也得拿条命来换,你说是不是!想抬起手掏止血粉,却发现手臂已经不能动弹。
: f/ F9 T2 |* w o* S 「解药呢!」狂人质问不远处的欧阳月琴。 % \# m( e; m( _- |5 B
「解药?你还想要解药?休想!」欧阳眼中的怨毒扭曲了她美丽的容颜。
9 y( G+ j4 c3 i/ u8 P* Y3 k+ v& A 「阿牛……」 , q! l8 n i# U" i3 k) l& V3 g U
「俺不想对你动手,但你也别逼俺!」狂人强忍怒气。
: s/ W8 q+ r3 S. J1 W5 Y 「阿牛……」
- f: B, W* S( P+ b 「叫啥!」瞪。
. ~8 ^4 ]" Z* L. U 只剩嘴皮子还能正常运作的悠苦笑道:「我……动不了了……」 6 ~# @- A* b+ V3 v7 u) i
无奈的,「疗伤药在哪儿?」先止血再说。 * C" d( J: @( X* v0 y- Q
「怀里……」 3 h z2 C3 [7 q
不知道为什麽,狂人觉得把手伸进这家伙的怀里找东西,就是别扭! : B. V9 W% }! Y
狂人抱著人坐到地上,从男人怀中摸出一个精致的百宝囊,打开,问出止血粉,撕开他的上衣,给他把伤口撒上药粉,顺便帮他点住几处穴道止血,然後撕下这小子的衣袖当绷带给他一圈圈扎上。 0 r! _: W$ y' _, M9 z9 ^
等铁向午这边忙完,那边欧阳月琴也帮自己丈夫包扎好了伤口,虽然明知丈夫时间已经不多,但总比就这样看著他死去要好。 0 ^/ d: r7 r+ L3 z) N6 j
悠见狂人给他包扎好,竟没有开口嘲笑他现在的弱势不禁奇怪,抬眼看去,就看到那个大傻瓜像个被熊娘抛弃的熊崽一样,正带著一脸悲哀的表情看著那个女人。
6 y1 |3 B* k% ^1 B$ E5 c 心下不是滋味,至今铁牛还被那个女人所影响,哼了一哼,也不管自己目前的状况能不能让他开口说话,张开嘴就叫:「郑夫人!我有事问你。」 6 _" V" J, ?2 z; O5 p8 i
铁向午收回眼光,好奇的看向怀中不安分的男子。 ( d5 P% t& o |# @6 L' f
那边,欧阳月琴也抬起了头,脸上是还未乾的泪痕。
- L$ @" V2 v( Z% D% W 「如果你想问我天道教的事,就免了吧,我什麽都不会说!」欧阳保持著上流妇人的风范,昂著头强硬的说道。
0 L3 L" T& @! X" S0 { 吃吃一笑,悠道:「天道教的事我不必问你,该知道的我已经知道的差不多。如你所知……登霄楼可也不是吃閒饭的。何况,经过今日……我可以向你保证两日後……这天底下就没人敢再打著天道教的旗号……出来混!」
' ?, T; }$ z: P 他换了一口气,接著道:「我想知道的有两件事……只有你能告诉我。」
) j) v# D% q( z! f% i 「只有我?」欧阳不明白。 6 f9 T7 [: K) d' n" O
想要点头,头却动不了,悠嗯了一声表示肯定。 z( ^5 j- V0 i0 s
喘口气,悠问道:「第一,你妹妹为什麽……自杀?第二……你当年为什麽要离开铁山农,又是为了什麽才嫁给他?」
, @: \! e. C; @$ G- T 狂人挺直的背脊、还有握紧的双拳告诉悠,他现在一定很紧张很在意。 5 E9 [. t* h( Y5 D9 B( `! P
欧阳月琴沉默了。
+ {# K$ U! ^. B7 s! _ b 「如虹是不是在你手上?」欧阳逼视躺在儿子怀中的男人。
. L. a; `( G0 S Z$ { 男人抿抿唇。 2 j: m, ~/ U& k! I* ?( \. H4 d& u
「那你不是等於知道了一切,又何必再多此一举特意问我!」欧阳嘴中吐出严厉的话语,手指却温柔的擦去丈夫嘴边溢出的鲜血。 " P p+ j* s3 f' v- B3 A2 e
懒洋洋的笑笑,比起狠毒,出身皇甫一族的悠可不会比任何人差。
' S' I3 s: z- F# F- I 「看到这个男人没有?他都给你折磨得……一半傻一半疯了。好歹他也是你生的,他总有权力知道他娘……为什麽狠心做下这一切吧?」 3 M! j* Q# t+ s
铁向午被悠这样一说,想发火又发不出来,想把这小白脸从腿上推下去,又怕留下以後令自己後悔的後果,一时尴尬不已。 + b6 ?# \# B' W+ {
欧阳月琴的目光投向新月下避开她视线的大汉。这张脸,和那死心眼的傻男人就如同一个模子里印出来一样…… " {2 R9 e. p( }: e2 h. s
铁山农,她的第一个丈夫。 ; x% c3 `8 Z1 K8 `- E8 I
「向午,你想知道?」女人问自己的儿子。她的神色逐渐趋向平静。
+ h( \+ i2 r" N' \ 铁向午看向女人,肯定地点点头。他想知道,为什麽爹爹对她那麽好,她还能忍心丢下三个孩子,离开那麽爱她的爹爹。这到底是为了什麽! % d! x' S5 | V2 I7 g: f
欧阳的目光转而投向自己怀中的丈夫,渐渐的,目光越来越温柔。
3 K5 o7 Z, E5 a2 A! q* x 郑长则吃力的抬起右手,和妻子的左手交握在一起。
7 k0 V( R3 s, R9 ?5 E" O5 D 「这一切要从二十年前说起了…… , W1 b. B" I$ B; [- v' \3 K7 [
「小玉,我的妹妹。小玉虽然是个女孩子却跟男孩子一样贪玩,经常偷跑出府,而且每次都要我给她挡著藏著。
/ q9 t7 _) b& O2 Y1 V0 c/ s 「一天,小玉如同往常一样带著丫鬟偷溜出去玩耍,却在傍晚时分带回了一名受伤的男子。後来我们决定瞒著父母,把男子偷偷藏在闺房中帮他疗伤,原本只是想在出嫁前做点好事、做点可以留下一生回忆的事情,没想到我却……爱上了他。 - g+ Z; s4 ?- b5 H6 W0 Q
「他就是长则。那年,我十七,小玉十六岁。 8 ^8 D3 N' \! |0 m- X' G' D6 w4 z
「就在我织著美梦,期待长则向我有所表示时,万万没有想到小玉和他却已经背著我情窦暗生,而且许下嫁娶的约定。你不知道当小玉告诉我长则许诺要娶她时,我有多伤心!
% ?0 e& C! u# t" e$ u" D) M N 「本来我也想放弃,可是我还是想最後试一试,我不相信长则对我真的没有丝毫感情。当我去找长则时,我发现了他的秘密,我知道了他的雄心,也知道了他的抱负,可是这只让我更加欣赏他!男人在世称王拜候本就应该如此!
- w6 c' [) x# l6 M( }1 g 「那时我知道他有雄心有头脑,且已经有一帮为他效忠的属下,但我和他同时也都知道,如果他想成事,光在朝廷扎下根基还不够,他还必须要在江湖上有一立足之地,否则想要动大亚根基无疑作梦!
9 [( d& O7 p: b( w# } 「可是想要在江湖上有番作为,除了头脑,他还必须具备绝世的武功。」
3 |$ |% h! h! k1 N2 Z 「这就是铁山农会遇到你的原因是吗?」虽然已经在拷问那个丫鬟的时候知道了事情大概,但亲耳听欧阳月琴说来,悠还是忍不住感到有点齿寒,为了他的铁牛。
+ w/ ^8 k# r7 _# g/ ? 看吧,你看他那样子,就差两条眼泪贴在脸上了。整一张哭脸! ( T, U2 E. `) D9 |8 i8 p0 Y
「是。」欧阳月琴到了此时似也无意隐瞒,坦坦荡荡的承认道:「我喜欢长则,我想要嫁给这个男人,所以我和他打了一个赌。
& b$ _( g a! C( O! L; [, | 「赌我在十年之内,能为他弄来天下第一高手的武功秘艺,如果我赢,在我归来之日,他必须三媒六聘,到将军府正式提亲娶我为正妻,也是唯一的一个妻子!
0 {' R5 z: j8 |# J 「如果我输,除了他能娶我小妹之外,本应属於我这个长女的欧阳传家之宝也将归他所有。条件是十年内他不能娶任何女子为妻。而这个赌,我赢了。」
3 h3 S7 m% {* S C% D4 { 「你无耻!」这不是皇甫悠而是铁向午吼出来的。
6 K3 [& |: B8 q; W$ d$ c3 u; m/ t 「随便你们怎麽说好了。小玉骂我不要脸,说要死给我看,结果她真的上吊死了。 「我娘说是我害死了小玉,成日诅咒我,结果她却先归了天。对我来说,没有什麽是重要的,除了他以外。」欧阳月琴面对亲生儿子的指责,似丝毫不放在心上,坦然地面对自己的丈夫。 : Z' C" C$ Q: a p5 L& V. M D
「她不是无耻,她只是自私而已……」悠淡淡的陈述。 % I3 H* F( q0 a; P6 _0 I- p% ]' K3 }
这个女人和他很像,都非常自私,只为自己著想,拿别人的人生当作赌桌上的筹码,而没有任何道德上的迟疑和心理上的愧疚!
+ \5 q# |& S- X% U9 g 因为这个女人的自私,她拿自己和铁山农做筹码设了这个赌局,也就这样毁了铁山农的一生。 8 ] N' d/ u2 m3 M& J
而他在无聊下也和智打了一个赌,致使他遇到了铁山农的儿子铁牛。 6 ^$ l; V- X! N7 Q/ G
这算什麽?冥冥之中自有天定麽?悠在心中冷笑。 7 r# N6 w1 x( Z, G7 x; P# A6 G* t
铁牛的父亲成了赌桌上的牺牲品,铁牛呢?他将是牺牲品?筹码?还是……
3 {7 y/ P) T' @ 悠的眼光瞟向上方心不甘情不愿抱著他的男人,在那个男人的眼底,他找到了熟悉的东西。 ) S/ ]) z5 }1 x2 N+ `- g% {
傻牛呵…… . K1 s3 E6 {- K2 ]8 X
渐渐的,男人的嘴角勾了起来,脸上浮现出逼人的傲气。
# t* w* k, K J, L 铁牛,你知道麽,在这场我和智的赌局里,你才是最大的赢家!因为你赢到了我─皇甫悠!
( V% n4 H* X# p: @" ~ 「你有没有想过,郑长则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你们两姐妹?如果你们不是大将军的女儿,恐怕他也不会那麽正好被你妹妹碰上,也不会那麽正好被你碰上他在高谈阔论他的雄心壮志!」药圣炼的救命丹似乎开始起作用,悠的呼吸不再断断续续。 . S( E: Y5 x. V& j) @3 H
「那又怎麽样呢。是呵,我是想过他在利用我这个将军女儿,可这又如何呢?我得到了他不是麽?他也遵守诺言,除了我以外再没有其他女人。而你爹……」欧阳抬起头看向愤怒的儿子。
# p+ C, d; [) S6 A 「天下第一高手又怎麽会是个查不出自己妻子来历的傻子?他只不过跟我一样,爱上了不该爱的人而已。只是我得到了我的爱人,而你爹只得到了我十年。 * O( F1 a& X7 X* G3 a w# A
「我承认,你爹对我是好,好到我心甘情愿为他生了三个孩子,我也曾经想过就此留在你爹身边。但我忘不了长则,你爹越是隐世越是想给我安稳的生活,我就越发无法忍受对长则的思念。 % e9 |! Q# I* _* L
「我离开你爹时,跟他说的很清楚,我心中有无法忘记的人,我也跟他说了,让他再去找一个更好更适合他的女子。可是,我没想到他会那麽死心眼……」
4 Z# `+ }7 r% I0 w# n% ^ 欧阳第一次垂下了眼帘。
( r0 c e; D0 \1 U$ F: h: A: H
7 V& Q6 ^& q" E 潜伏江湖二十馀年的天道教忽然从江湖上销声匿迹了,就如同大多数默默无名的江湖组织一般,不知何时建起,也不知何时结束。
+ U: f- k- V. J6 Y 除了江湖,朝廷中也有了不小的变化。 7 E6 m: J* S; w( d/ \ [" S
首先,欧阳大将军免罪罢官告老还乡,大将军的位置由雳王兼任。其次,当今皇上昭告天下,皇位传给了长子诚王皇甫智。就在圣旨传到天下百姓耳朵中的同时,也有一个听来稀奇古怪的说法在民间流广了开来。
5 j, Y( F1 _, }/ ]5 Z- Y$ `$ t 这传言的内容是,据说当今皇上原本准备传位给次子皇甫悠,就连圣旨也已经写好,然後命人传来两位皇子。结果两位皇子来是来了,小皇子却多带了一个人来,就是他那御封的皇子妃。
3 a6 o- r' r; K 本来这也没有什麽,可是在皇上、皇后及贵妃娘娘看清他们儿媳的容颜後,小皇子的母后当场就昏了过去。然後,皇上、皇后及贵妃死活要让小皇子雳王休妻,小皇子却吃了秤砣铁了心,宁可不要皇位也不愿休妻。再然後,当今圣上狂怒之下,撕了已经写好的圣旨,改把皇位传给了长子诚王。 7 `& Q7 d% x% N
无聊的听右卫跟他津津有味的说著这个民间传说,雳王皇甫悠不耐烦地仰天打了个哈欠。 \' j' t; M* `7 ?% X! [
「我问你,狂牛那小子又跑到哪里去了?」 . [2 D+ o; t7 N o: T
右卫为难的抓抓脑袋,「呃,楼主,您能不能换个问题问属下?这个太难了。」 ( g/ ?4 d# {0 g0 y6 O9 Y% o( H/ z
「那我要你有什麽用!」雳王瞪人。 . s s+ N( W+ S6 k X
「嘿!」乾笑两声,杨学研心里一个劲地诅咒那个找藉口跑掉的老左。
4 v- S0 n3 b j0 n 「属下想,夫人大概晚上会在府中出现吧……楼主,您忘了?前两天您让属下们放话出去,说要请夫人娘家的弟妹到府中过元宵节。」
9 p* X- @( _( d W4 S1 X2 |2 M 「那你说他会不会来?」悠皱眉。
N8 Q5 T9 W3 f* v# q9 I6 ` 「这个……属下想,以夫人把王府还有……皇宫拆了一半寻找弟妹的势头来看,这个元宵节他怎麽都会来吧?」
! G1 h" b- S- G- G 杨学研在心中苦笑,心想如果不是当今皇帝宽宏大量,加上皇宫正好有些地方需要翻修,就算铁牛有雳王罩著,恐怕也不会那麽轻易的就走出皇宫。 & l1 v6 F+ E5 l$ x* }9 `
「嗯,来人!传本王命令,元宵节期间,府中各处筵席皆要备满美酒!」
* y; Q# r! F- m" G 「是。」下人得令而去。 3 q( l! Y' d1 f4 d* Q
右卫眼含问号看向楼主。
z4 w2 l) T; b6 @; `. I" ` 「哼!我就不信他变不回傻牛!灌醉他,看他改不改性!」 ; |# g% a2 O8 b5 Z1 ~3 [
狂牛虽然也不错,但最大的问题是他皇甫悠除了口头便宜,什麽也别想占到。
6 n, p: O0 h! t, X9 e% S# H 这对於尚处在新婚期的他来说,实在是精神外加肉体的一大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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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後,春暖花开时节。
5 O( `! [ B: P* u 铁牛坐在地上背靠花架,手中缝著一块上好的火狐皮。
' o6 N2 \5 G. U6 S7 a$ F 时不时地,他会停下手望望天空,愣愣的想些什麽。 9 a; j( \. K* i! D$ q
「傻子,你躲到这里来了。」身後传来喜滋滋的男子声音。 % g C7 E) y* Y
「你咋这麽高兴?」铁牛转头看向来人,有点莫名其妙。
' K0 V2 q# a/ _, q" ?$ R) { 「嘿嘿!」来人带著一脸得意地微笑,在铁牛身边坐下,也不管地上的泥土是否会弄脏他华贵的衣袍。 & P% v9 P2 }, W. d5 V
「因为两个原因,第一,我从父皇那里弄来一张圣旨,至於内容嘛,如果智小子以後突然脑子坏掉,想对付我的时候你就会知道。第二,你想起你遇到你母亲的事,还有你有了狂牛的记忆。」 % z) D! U$ C7 b2 d D
把头靠在傻爱人厚实的肩头上,雳王不禁感叹─不做皇帝真好!
+ ^7 s4 [. q9 D 听到阿悠提起他娘,铁牛有点愣然。 4 h' ?- o$ a/ _7 z& F* ?
「阿悠,你说俺娘她现在好麽……」
' W; v4 h) q4 m8 ~# w$ d/ }! f 「丈夫死了,心也死了的女人不会好也不会坏。尤其在她做了尼姑以後。」
4 j6 W3 V2 E, _( h# ^5 X 悠的口吻有点冷淡,那天他并不想放了那个女人,可是身体暂时不能动弹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狂人任她离去。
# p- L1 N5 \+ |; H3 r 「喂!别傻愣愣的像个木头似的!蠢牛,听见没有?本王有事要跟你说!」悠伸指戳戳发呆的大汉。
" C3 w. x7 K1 l0 g! d 「你要说啥?」铁牛回过神来。
# e5 H0 T7 t0 X3 N" R" p1 U" S3 T 「说我们怎麽样才能让你不再变成狂牛?你看,上次他打我的那掌到现在还没消印!」悠脸色一变,顿时变出了一张美人幽怨的面孔。
7 ^+ F7 _6 p2 H- t# C 他委委屈屈又似有点羞羞答答的撩起衣衫,把淡的已经看不见的掌印指给铁牛看。
6 M |( S( Q1 V, M 恶心!变态! + e# l. V1 e: k0 W! w0 o
「俺、俺看不见!」
2 f) O Q" Q! m8 J/ M$ B$ i* _/ Q% U 铁牛红著脸,盯著阿悠洁白如玉却结实柔韧的胸膛,他知道那摸上去的感觉是什麽样的,咽口口水,他很想就这样伸手摸上去。 4 d$ `( x ~3 b& w
也不知咋的,以前他看见阿悠的裸体也不会如此心跳加速,可现在就算只是想想,他有个地方都会胀得发疼。
! ]! U. p F1 S: O& c 掩饰一般,铁牛胡乱问道:「他好端端的干嘛打你?」
! |0 t) _! M Q- \+ T J3 Q+ Z: N& B 「这个嘛……」眼看铁牛似乎已经心动,悠暗中得意,眼珠子一转,换了个方式说:「因为我想和他做我们上次做的事情,他怕痛不愿意,就出手揍人。」
$ A) w# [+ C; \( E5 e, R1 V 放屁!这个变态小白脸!尽胡扯八道!一脑子龌龊事!没揍扁他算他走运!
( l1 \1 e: Q, ~1 M1 m( x9 K 「呵呵……」铁牛傻笑,不晓得该相信谁。
# Y# ]! r( E4 _% x. W 「阿牛,我知道你不怕痛的对不对?」男人涎著脸,贴著铁牛的耳朵色迷迷的笑。
* V" f3 I8 T3 R8 s, ` 阿牛!揍他!这混帐小子想占你便宜!奶奶的,敢趁老子不在的时候欺负老实人!
/ x+ K* N0 |9 g2 I2 n; J7 r, L 「给!你的狐皮坎肩。」一把把狐皮坎肩揣在男人怀里,铁牛站起来拔腿就跑。
8 y* I6 m, U" H& S3 x; v- b; i 「又来了……」不满的咕哝一声,男人抓起坎肩就追。 3 c [& y; m5 a
「阿牛,你别跑啊!有话我们好好说嘛!」蠢牛!跑什麽跑!刚回来没多久就想跑!如果不是怕霸王硬上弓不小心把狂牛给逼出来,本王哪会花这麽多功夫陪你磨! & `5 ^( i& z$ i8 S+ D
有啥好说的!问他是不是男人、怕不怕痛!说怕,你揍他。说不怕,你操他到叫娘!
" y; ]# l. b! x& |+ T( h3 u& { 俺……俺舍不得。
- w$ I3 ?. ~' S; b7 T! q \1 ^ 你!狂人气昏。
( D8 h( b6 J3 W 铁牛转回头,想了想,吭哧出一句:「你府里那些大妖精、小妖精怎麽说?」 . G' T" Q3 O0 ~ W
「这个嘛,阿牛,你也知道,我身为皇子需要传宗接代啊。」 # r: X1 p/ Y( L0 K7 [
这个变态加好色的混帐王八蛋!吃著碗里还要看著锅里!你让他娶女人去!千个百个随他娶!让他把弟妹还回来,俺们回奥山村过好日子! & w# m% w% M4 k, f5 p" Z
狂人不死心,还想说服死心眼的傻牛。 5 [* f" ?2 p" N3 P
掏掏耳朵,觉得有点吵,但铁牛觉得脑中那个声音说得似乎也有道理。 7 C4 {' A W' v* b/ Z) x2 G
「你不是说皇帝才要生儿子吗?你不是说你不当皇帝了吗?」 8 u) g2 C0 J% f" u1 y
「话是这麽说,可是如果智小子要是不顶用,生不出儿子怎麽办?而且我老来无子岂非无人送终,那多凄惨!」男人做出一副苦脸,眼睛却笑嘻嘻的。 1 T; L/ Q3 j, r
铁牛站住脚步,陷入深思。 & @. j+ t' s8 ` M
阿牛,你听!这小白脸多自私!奶奶的!光想著自己!老子也想要个儿子呢。 ) M2 w/ H$ k" K! K" [
俺们回奥山村,娶个山里纯朴女子,快快乐乐的过日子多好!你不想做爹爹啊?做爹爹可威风了,可以教训儿子骂女婿哎! 7 }; F0 }3 y. ?! k5 |6 S
听起来倒不错……可是阿悠怎麽办?俺舍不得他呀,而且俺也只喜欢他。就算他生不出娃儿。 ! `2 T2 H! l3 f
这小子有什麽好的?你看,他不是占你便宜就是骂你笨,要麽就骂你傻!也不知他小子使了什麽鬼花招,把个大男人娶回家!要了你还要别的女人!还把弟妹藏起来不让俺找到!
! z, U9 F+ } m) e4 ]4 `2 T' t 悠放缓脚步,慢慢走到铁牛身边,懒态一露,极为自然的伸手抱住了男人结实的臂膀,头也顺便靠了上去。这里除了他们,没有传唤谁也不会出现。 5 V. P. C& ?! T2 r/ y, ~
「你说的不错,可是……」铁牛不晓得要怎麽说服脑中的声音,告诉他其实阿悠对他很好也很关心他。
" P) x' o3 [! D" k8 m 而且他真的能感觉出来,阿悠对他和对其他人完全不一样,就比如现在,阿悠不在人前的时候,总是像个小孩一样粘著他不放,虽然在年岁上阿悠大了他两岁左右。 0 V1 u7 C+ N1 n+ P. j/ W8 M
以为铁牛在跟他说话,整个人都贴在铁牛臂膀上的男人顺势接口道:「所以呢,我身边有几个女人还是……」
) q- n& h! w+ Z$ o) q+ _ 「有了!」铁牛像是想到了什麽,开心的一拍大腿。 , X5 C: Y! t& t: M2 D. F
「俺想到了!俺们可以让小榆头将来生好多儿子,让他过继给俺们一个!俺们村长的大儿子就是他叔叔家里过继来的。」 - C2 O& \ E. Q: j1 o
铁牛为自己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乐得眉开眼笑。心想自己果然是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他绝对不会想到这麽好的解决方法。 9 r9 T$ e- |% N- [- g5 O* h
悠彻底呆掉。 & [" I9 b' y( w3 I6 C! |5 o) k
狂人蹲到角落抱头悲叹。 2 q; h# q, ?, J. P) D1 T Z
「算了!我显然忘了自己在跟谁说话。阿牛,你知道吗?对牛弹琴这个词就是因你而生的。」
/ g( Y9 A7 g: s9 e1 @+ j 阿牛!听见没有?他又在骂你!某人在铁牛脑中吼。 ! s9 _8 i: Y$ f( K1 k n
骂俺?没有啊,俺没有听到他在骂俺啊。铁牛莫名其妙。 . ^4 [/ A. [5 o/ j5 M0 b# D/ @
「阿悠,你还会弹琴哪?」铁牛眼中流露出羡慕和崇拜。 ( t1 q2 a1 O8 e
啊啊啊!受不了了!让老子出来!让老子出来教训那个王八蛋! $ q" b2 a1 @5 [& V5 g( B
「想听吗?」男人露出迷人的微笑。
- I: ^7 T! V0 ~) H9 r 铁牛猛点头。心想自己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娶个媳妇不但有钱有势长得好看,还多才多艺!
4 _, Y! r" Z8 x' N3 D 「不过,本王谈琴的时候有些规矩……」男人的眼睛眯成了缝。
, a% k, _7 d0 M o+ ?) E 「什麽规矩?」傻牛果然上钩。 ( i5 J, N o- n4 [
「第一,必须坦诚相见。第二,有乐就应该有舞,至於是什麽舞,让我们回屋里我慢慢教你……」男人悄无声息的把手伸进了铁牛怀里,挑逗著。
# _1 k& q: J& n A. [ A+ d 铁牛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 |# q2 y0 M" e2 o
「啊!痛!阿牛,是你在砸我脑门?」悠捂著脑袋抬起头,简直不敢相信铁牛能有这麽快的手脚。
( r( j/ F: x7 b: D* M0 P 「没有啊。俺好端端的砸你脑门干啥?」铁牛糊涂,尚沉浸在阿悠的抚摸给他带来的快感中。 & o# S" W8 Z, ^- `3 u+ _) Q
紧接著,小腿肚上传来激痛,悠的额头上蹦出青筋。 " q2 V H4 V0 Z
「铁牛!」低沉的威胁,「你竟敢用这麽大劲踢我?」男人掀唇龇牙,美人顿变恶狼。 p% M% n7 G' s0 A4 F
「没有啊,俺真的没有踢你!」
) J V0 \. R) l; C7 h 铁牛简直快被悠弄晕了。俺确实没有踢阿悠啊!
+ F0 D% Y1 G1 C; G9 o( } 哈哈哈!踹!踹死你!
6 i' o+ T4 F9 W5 w" s9 n 「铁向午─」
0 q+ m0 l2 _! W( x+ F 男人豹吼一声,把身边大汉推倒在了地上…… 5 ?5 k; s0 z9 J1 o&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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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0 `9 t" t3 G5 f: s" W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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