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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收录★ 《苗疆奇情系列》 BY 凌豹姿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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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6 21:29:3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猫瞳 于 2009-4-24 16:01 编辑 0 d5 d& t" t! I' f

" h$ t4 C" z% l1 E  R% M% S3 i+ P《苗疆奇情系列》- M% N3 G% e: _3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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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拐代嫁纯郎(苗疆奇情之一)/ T2 }) U# e5 y0 W7 H, g
4 K+ ~; m' T# l- ]% j+ w
作者:凌豹姿8 m* E0 Y! {2 M0 b- n  B. I4 w
4 R1 A% A- ?1 V( d& W( x

7 w5 g; f) o: O% L* a; g9 o+ `) M* r第一章
+ l3 Q0 W+ A+ T: Y( ~5 j3 c    + W; r$ p  p1 [9 x4 f
  苗疆的气温宜人,却地处偏僻,所以很少有外人会到这里来,这里的苗人自成一个世界,有他们的传统和他们自己的文化。
2 d1 {0 I( H8 n' B9 s" J  在苗疆某个半山腰上有一间破屋,屋前歪七扭八的写著二行字:
4 c% T; O( ~+ J- ~  苗疆第一万事通,有事找我便搞定。 # J; I7 s% k' e8 O
  这块写著两行奇怪的字的布在风中飘扬,看起来有些好笑。 % T& L3 ^$ \5 X4 E
  而坐在这破落屋檐下打瞌睡的,正是凌橘绿。他眉眼憨厚,看起来就是容易被人骗的类型。 . T& ?2 D: B+ q4 l( M5 l( g: S
  今日天气风和日丽,空气中还带著微微的草香,凌橘绿有一下没一下的点著头打瞌睡。而坐在他旁边看起来比他高的少年,见状猛敲了他的头一下。 * D% ^) \5 K3 z/ C: K
  凌橘绿吃痛的醒过来,看到是谁打他,大叫道:「好痛喔!二哥怎么打我?」
& K% }! `! J  H' W' q  「我好无聊,想打你就打你了,哪需要什么理由?」说话的少年一脸痞子样,丝毫没有因为无故打了凌橘绿露出抱歉的表情,还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
8 |/ ^/ D7 h/ \  凌橘绿被打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指责对方:「神子说不能乱打人,你乱打我,就是你的错。」
$ `; o% y8 \: c" B  少年用力摇了摇头,并发出叹息的声音:「说你笨你还不承认,我问你,你刚才睡在这里,蚊子多不多?」
$ U6 ]' l9 F% E1 S  凌橘绿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但是仍老实回答:「好多喔!还叮到我的脚好几个地方,痒死了,你看看。」凌橘绿指著刚才被蚊子叮的地方。
4 u7 ]) x# E/ x7 E# O! w( j" u  少年似乎对他的回答非常满意,随即摇头晃脑的道:「嗯,很好,回答得非常的好。那我问你,你刚才有没有因为蚊子咬你,你觉得很生气,就打了蚊子几下?」 " ?' W/ k8 W9 k" X1 t( Y
  凌橘绿蠢蠢的点头,还一面激动的说他刚才被蚊子咬的痛楚,说道:「有啊!我火大起来,就打蚊子了,还打死了好几只。」 ; Z; {# q: t# S& j% X8 I2 V: C5 s8 d
  少年再次问道:「嗯,我再问你,是不是因为蚊子让你看了不顺眼,所以你就打蚊子?」 - |' D' [7 D( R# \5 F2 I  ~
  凌橘绿偏著头,郑重的思考这个问题,但是他不太确定是不是,所以他说话有些迟疑:「好像……是吧。」 4 ?; Y) y7 J1 T* _8 s1 W/ F. @  H
  少年偷笑道:「那就对啦!我们住在神子家,神子不是常常教我们要一视同仁吗?你看蚊子不顺眼,所以你打了蚊子;我看你不顺眼,所以我打了你,你说我刚才打你有没有错?」 4 C7 x5 G+ _0 U1 y/ q0 i
  凌橘绿搔搔头,被他这样一说,好像对方说的是对的,纵然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但是头脑简单的他,一时也想不出来究竟哪里错了。
: }6 z7 S+ i( F+ E; ~4 Y  想了好一会,仍想不出问题所在的凌橘绿只好呆呆的点头答道:「嗯,好像没错,二哥你打得对,是我错了。」
1 @" E- N# t; E8 \  痞子少年的强词夺理明明是错的,但是凌橘绿搞不清楚,只好说他对。
/ M8 D. J) [, E" B$ F  听到凌橘绿的回答,痞子少年笑得嘴巴差点歪了,但仍强装严肃,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道:「对啦,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小绿,你还算孺子可教也,所以你把头伸过来,让我再多打几下,否则我无聊死了。」 " A, C, L" R( S' J. ?& {! j
  凌橘绿还真的把头靠过去,痞子少年在他头上轻敲几下後,似乎心情非常的高兴。他笑道:「很好,小绿。你要多学学二哥的聪明,以後才不会被人家骗,知道吗?」
+ }# b" v1 s% l( X1 c  凌橘绿被敲了几下头,还乖乖点头,露出一脸羡慕的表情。 ' ^5 @. K" J# z
  「二哥,你好聪明哦!我们是结拜的兄弟,你要多教教我,让我变得跟你一样聪明。」
& p3 K3 Q* y* X0 d. _% B8 F, L  痞子少年笑得更得意,「放心吧,我绝对会教你的。小绿,现在你知道在三兄弟里,为什么我当二哥,而你当三弟的原因了吧?」 7 Q5 n# M. |9 i
  他显然是那种容易得意忘形的个性,还要再对凌橘绿自夸的时候,一只鞋子飞向痞子少年的头,让他吃痛怒叫:「哪个人敢打我,给我出来,否则给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敢惹我的人,没死的人很少了,你给我出来,听见没……」
8 r: L8 ]1 i$ u+ J  「怎么?你无聊时可以打小绿,我无聊时不能打你吗?」 0 w" \& d, n0 |; V1 G* f& Q
  另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年躺在草地上,远远的看不见他的面容。只见他咬著一根草,懒懒的命令道:「帮我把鞋子捡过来,最近闲死了,我们苗疆第一万事通最近都没生意上门,实在是挺无聊的。」 4 H2 M" y& Z$ Z
  痞子少年看到是躺在草地上的少年打他,原本骂到一半的话赶紧自己用手堵住嘴巴,以免惹怒了老大,给他一顿苦头吃。
; V0 b2 ~4 y4 @$ s! W* f: a  他巴结的拿著鞋子,走到娇小少年的身边,怯怯的说:「老大,你怎么来了?」 : w* [/ T+ \; s/ g% B% }: }' G
  娇小少年躺在草地上,连动也没动,慵懒的道:「怎么?我不能来吗?」 " n5 }5 u) t. H9 H1 V) Y$ M
  那痞子少年急忙摇了摇手说:「怎么会呢?老大,你是我心中的明灯,有了你,我就觉得我的前途充满了希望;你也是我人生道路上的阳光,让我可以看清楚我未来的方向;还有你是我生命中的微风,当我满头大汗走在崎岖的道路上,你带给我凉爽,你能来我是多么的开心高兴。老大,我是打心里敬爱你、崇拜你……」 6 E% |& ^$ B" V. c. R, Q2 R' R( T
  他巴结讨好的话还没说完,娇小少年就摆出一副少说废话的表情道:「不必多说,你刚才打了小绿几下,老实说!」   c0 L9 F$ I) A
  眼看痞子少年一脸的笑快要挂不住了,他声量低了下来,冒著冷汗的替自己辩解:「没、没有啊!我这么爱护小绿,怎么舍得打他?我只是轻轻的在他头上摸一摸,这是我们兄弟间的友爱行为,所以你千万不能误会我在欺侮小绿。我连蚂蚁都不忍心踩了,怎么可能会欺负老实的小绿,对不对?老大,你要相信我--」 ! q6 f2 e0 o& J; g
  娇小少年脸上的笑容慢慢扩大,那是一张非常可爱的娃娃脸,笑起来非常非常的甜,「几下啊?老二。」
  j/ b9 M3 N2 }) X  痞子少年看他笑得这么甜,冷汗冒得更多,嗫嚅道:「老大,你别生气,只有五下,真的,我只打他五下而已。」 * L+ w7 h$ L& z, v1 l
  娇小少年又是甜甜的一笑,然後叹了口气,「老二,你知道苗疆的人为什么怕你老大我吗?不是因为我的心机特多,没把人整得半死绝不会放弃,也不是我的个性很冲,常常爱打抱不平。而是我生平最恨别人骗我,若是让我知道别人骗我,我就很容易激动,而且只要一激动起来,常常会出手没个轻重。现在我觉得你的头发好碍眼,你想不想变成光头呢?」 ! w' p' o7 x  K  ]1 o
  变成光头能看吗?笑也被人笑死,痞子少年知道自己再不老实说,不到三日,他一定会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变成光头,老大的手段,他从小跟在他旁边是最知道的。
/ x5 A1 F. ^. p/ U# T  他为了保住自己的头发,马上认错道:「老大,是我错了,我打了七下,我刚才记错了,是七下,我绝对不敢骗你。」 7 y; C& q* t3 ]+ b7 V& U; C
  「那么头过来,让我也对你友爱一番。」娇小少年微笑道。 ; O, W. b$ P1 c4 i7 u
  痞子少年不得已只好将头靠了过去,娇小的少年虽然笑得很甜,但是出手却很重,他在痞子少年头上重敲几下,让他痛叫著直求饶:「打小力一点,老大,很痛耶。」 % @% I4 Y2 D4 w# O
  娇小少年训道:「多痛?有比打蚊子痛吗?有比你打小绿痛吗?你给我小心一点,办事没一次办得好,还故意推给小绿说是他做的。你啊,再这么混,只会仗著小聪明骗小绿,小心我把你打得变白痴,让你的小聪明再也耍不出来。」
/ Y# ?% U/ d6 W4 z& {/ ?2 F% |  「老大,是我不对,我以後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啦,痛死我了。」 , x6 K/ Y. Q' t* Q4 i5 o
  不一会儿,就有人来到他们这间破屋子,还是三个妙龄小姑娘,痞子少年因为被打得很痛,这下刚好找藉口道:「老大,有生意上门了,要做生意了。」 ( {2 r" i& p( y$ P4 N& `
  娇小少年笑道:「好吧,打你头这笔帐先记下来,以後再打你。」
3 y  T7 ]- G- u- e6 d5 }  痞子少年急忙称是。 3 I0 h+ K1 o0 _$ a& t7 O7 B
  娇小少年走到姑娘的前面,「三位姑娘有什么事?我们是苗疆万事通,有事找我们铁定帮你们搞定。」 ) a) _( d! Y1 ?1 n/ i- z5 Z
  三个姑娘长得极相像,应该是姊妹,而且三个人鼻头红红的,似乎刚刚才哭过。 , T! u' h  c8 @' w
  「你们真的什么都可以办到,而且不会泄漏消息?」
4 U5 r: Y' F: n% k  「这是当然的,我们在苗疆是很有名的,看是要捉牛、捉羊,我们样样办得好,甚至可以帮忙修屋顶,总之,我们什么生意都接就对了。」接著又比那块布做的招牌,「万事通就是我们的特色。」 ! c$ X4 F$ U$ ]
  其中一位姑娘哭道:「可是我们没有很多银子。」 ) M$ C/ Q+ R. v& S1 S3 M/ `3 r4 h
  站在一边的凌橘绿看她们哭得难过,心地很好的他急忙上前拉著娇小少年道:
  [' [8 R$ ]6 q5 _  「没关系,没银子没关系,你们别哭了,我们老大人很好,他一定肯免费帮你们的。」 ; T) v) Q, u- \: W
  三个姑娘立刻朝娇小少年跪下来,「请帮帮我们,我爹把我们卖了,要我们嫁到中原去,可是我们心里都有喜欢的人了,帮帮我们好吗?」
! D+ R1 Q* W1 ^9 P# N% N0 i. R# X  娇小少年皱眉,「怎么这么惨?没和你们的爹谈过吗?」 8 T: t4 c& I3 [+ ?3 d3 L% s
  三个姑娘哭得更凶,「我们的爹是没法子谈的,他一喝酒就不醒人事,他在外头欠了很多银子,除了把我们卖掉,不知道该怎么还这些钱。可是我们心里又不愿意,也不知道该找谁帮我们才好,我听人家说你们万事通什么忙都帮,求求你帮帮我们。」
2 B* s$ G' k( @. {' m  娇小少年听到她们的情况这么凄惨,脸色也沉了下来。
! w( G' m& f. C3 w* w  K/ @1 f! F1 p  他们住在苗疆神子家,虽然自小无父无母,但是神子待他们极好,让他们衣食无缺,所以他见不得别人这么难过,於是他豪气道:「别哭了,这个事我们接下了。」 5 m( j* V- ]4 b9 F/ [1 K5 d) M
  然後他对凌橘绿说:「去把纸笔拿出来,我先写下她们要嫁到哪里去,然後再想该怎么帮她们。」
: C! s0 @* W4 G6 O( T! j  凌橘绿喜出望外的回道:「是,老大,我马上去拿。」 6 F4 A+ b, \6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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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j+ {0 d$ _* A$ n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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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相当炎热,他们三个人正蹲在草丛里。 3 Z, R' E, }' {9 z( G# d/ f
  痞子少年拉著自己身上的喜服,总觉得穿成这样好怪。 6 S! K% G. t+ Y& o; u! g, G
  「好热啊!老大,我们真的要帮她们帮到这种地步吗?」 & U- G6 n) W# h0 I. X2 A
  「再叫热我就打你,给我乖乖的,等会儿她们经过这里,会告诉轿夫说她们想解手,我们再跟她们交换,代她们出嫁。还有你说话小声一点,别被人家发现了。」
7 Q: S* \! D, ?9 {* g; h* m. w  「可是代嫁这种事可以做吗?我们是男的耶,会不会马上就被认出来?」
7 e6 F* N% K- w* d7 n, w  娇小少年白了他一眼,「我们穿著红衣、戴著红巾,别人又看不到我们的脸,谁认得出来。况且这三个姑娘是被迫出嫁的,对方家里没人认得她们。只要到了那里拜完堂,再趁著白痴新郎喝喜酒的时候翻墙出来,赶紧回来苗疆就行了。」
/ [0 @! }4 A) e0 w' W  痞子少年觉得又热又难受,他受不了的道:「可是装成女人好累耶,老大,这个凤冠好重,我可不可以不要戴了?」
. i) P6 k9 `. ~9 m+ C; Z) Z! \  「你给我闭嘴,记住我刚才说的话,要趁著大家喝喜酒,把新娘子留在房间的时候,赶快翻墙出来,要不然被人给洞房了,我可不管。」
5 B; p! N( P6 k( l6 a1 r. B  凌橘绿在一旁听他们说了一大串,忽然听到一个不懂的地方,连忙小声的问:
& G- c% Y, Z+ ]8 H  「老大,什么叫洞房?」
& o  v, T2 Z) v9 C& B2 @6 g+ {% D  娇小的少年一愣,洞房这个词他只是随便拿出来用用,所以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7 l' W9 H2 s3 ^7 g- H5 S/ ?  他们住在神子家,神子未娶亲,他们年纪又小,神子当然不可能教他们这些。娇小少年不懂强装懂的照著字面解释:「就是他们把房间布置得跟洞一样,叫你在里面钻一钻就对了。」
- H, Z0 }2 r& g7 ]4 N* y  而凌橘绿又是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的单纯个性,更何况是他最信服的老大说的话,他立刻点了点头,还一脸崇拜的称赞道:「老大,你真是厉害,什么都知道。」 8 e9 k9 X6 K  w  I) m- K3 p2 }
  但是痞子少年不像凌橘绿那么容易骗,他觉得听起来有些奇怪,便问道:「老大,中原人干什么把房间布置成一个洞,叫我们在里面钻一钻呢?」 2 a8 A# d. F+ y; m! p
  娇小少年因为不懂原本就很呕了,而痞子少年竟还这样罗唆。
: M- Y; x- i* T& p# A+ s  他怕别人发现他不懂,那他老大的面子就挂不住了,随即怒喝道:「我怎么知道中原人在想什么?我又不是中原人,听说中原人还喜欢在牛上面打滚,吃别人掉下来的头发,我又怎么会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再问这种无聊事我就打你。」 # _1 Q3 y- {# R; ^6 Y/ T
  痞子少年怕被他打,只好噤声。
/ b' Z/ [" R2 f/ ~+ O! M8 t! t9 ^  「中原人真的有病耶!」凌橘绿害怕的道,听到老大的话,让他深深觉得中原人都很奇怪。 $ m& f3 O! `3 t8 k! e9 M& C# e# M
  「小绿,你要小心一点,我们都比你聪明,你要小心不要被中原人传染了这种怪病,到时你要赶快逃跑,我们在苗疆见面喔!」
- w- U( d5 h; x! E7 Z1 b7 D9 E  痞子少年拉住凌橘绿的手,忽然为他担心起来。虽然他平常喜欢开小绿玩笑,但是在紧急的时候,他却是真的担心老实的凌橘绿。
) L$ |" |5 z" o# d# o3 z8 P  「你把老大刚才要我们记的话重说一遍。」 * i7 |+ z9 p! z6 l+ A- ^
  凌橘绿乖乖的重复道:「坐上花轿之後,拜过了堂,到了新房,就要趁著大家吃喜酒的时候赶快翻墙逃走,对不对?」 6 @% ~+ G& X7 {: Q7 K
  见他背得很好,料想应该不会出事,娇小的少年这才点头道:「就是这样,小绿,我们不在你身边,你要机灵点。」然後忽然像想到什么,又道:「对了,神子帮我们算的人好像在中原,我们这一次到中原去,也要特别留意一下,知道了吗?」
% f' w, a% z. l  @8 w  提到神子为他们算的事,凌橘绿跟痞子少年都眸光一亮,郑重的点了头道:「嗯,我们会注意的,老大,你也要小心,我们三个一定要活著回苗疆。」
; N' q/ j" E  }/ p$ g% G  忽然冒出死活的问题,一般人一定会觉得很奇怪,但娇小少年不仅不觉得奇怪,还用力的点了个头。
4 o% i1 t( ~* n0 H$ ]5 \; Y  本来还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看到有人走近,娇小少年立刻压低声音:「嘘,别说话了,花轿走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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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O" H+ z. u(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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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凌橘绿是睡著了。
5 `1 ?) C7 t2 b+ r4 O& @- G* U  虽然老大吩咐他在花轿里,要记住怎么回苗疆的路,但是因为热得要命,可他坐在花轿这个小小的空间里,空气不流通;再加上他们昨晚计画了许久,所以也没什么睡,在又闷又难受之下,他便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 d/ k1 L5 f6 h) ~9 K0 t3 ^4 C; u" |  直到轿子被放下来,他还没醒,而且还一边睡一边流口水,於是喜娘用力的推醒他,喜娘第一次遇到这种嫁人还能睡著的姑娘,她笑道:「大姑娘醒了,成亲还睡得著,我第一次见到。」
& F5 B8 z2 j# O& P  a& Y8 O/ ]  凌橘绿急忙擦去口水,问道:「到了吗?」 6 _, G: C- H6 G" z) z( f1 Z
  他还没问完话,脸就被红巾盖住,然後就有人伸出手牵起他。他一出轿子,喜乐就吹奏起来,在他还搞不清楚状况时就被人牵进厅堂内拜堂。 7 _! y; U* L' D5 L  W3 G3 L' j8 x! _0 j
  「一拜天地。」 : N, T9 e9 d  ]9 o# l
  他乖乖的随著人拜堂,因为红巾盖得太低,他怎么也看不到跟他拜堂的人是谁,长什么样子,只看到对方下摆的衣衫也是跟他一样的大红颜色。
0 t0 E( p' [9 K4 n6 p- H) y. u( b2 \  「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 G, o- K! L! G% G  喊礼的人很快的喊过,最後大叫道:「送入洞房。」 % `; B: g* k: i- E
  凌橘绿被带进房间,门关上後,房间里就只剩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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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2 J7 z) [, ?5 |
   
# j! d' E  U; h; \( m$ T2 v  等了好一会,凌橘绿确定没有人在房间里,才小心的把红巾拿下来,触目所及一张桌子上摆了些酒菜。他的肚子饿得很,可是一想到中原人吃头发的奇怪传闻,他又不敢吃了,唯恐里面放了很多头发。
, p/ O- n. w6 w- ?  他站起来打量四周,房间十分宽敞豪华,应该是大户人家的房子。一打开门,凌橘绿立刻呆了半晌,因为他一排看过去都是房间,不知道墙在那里,没有墙他怎么翻墙出去?
. J& H' X3 A' i8 o/ w$ n  「哇,这么多房间,墙在哪里啊?」 7 C' z5 H: ~  }& f; u
  虽然不知道墙在哪里,但仍是要找,他从第一个房间走到最後一个房间,因为累到流汗,只好蹲下来休息一下。然後他发现後面还有一排房间,这里的房间好像有上百间似的,墙到底在哪里? - z0 s# M! s& y6 A* t$ q* w
  於是他又开始走,走著走著,却始终找不到墙,忽然他拍手叫道:「我怎么那么笨!找不到墙,问人就好了,干什么自己找得这么辛苦?一定有人知道墙在哪里的。」
; }! S/ j+ o0 |) A  H3 t  B& c  他随即四面张望,突然看到一个穿著锦衣玉服的男人背对著他在跟人说话。 , h! ?# p9 Y+ U- V; O$ J
  「下去,这里不准任何人踏入。」 " H2 k& K6 S( _5 }; C" ~3 J
  仆役点头,「是,少爷。」 * [1 _5 q7 V5 K+ ]4 {
  凌橘绿走得很累,现在终於看到了人,他立刻兴奋过头的冲过去,还差点撞到那个男人。 " ]2 p# c  Y0 a
  他似乎惟恐这个男人在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抓著他的衣袖问道:「这位大哥,你知不知道墙在哪里?我找了半天都找不到,你可不可以好心的告诉我,求求你、拜托你。」 # l0 B4 s( B, {$ H! m
  仆役不解的看著一身喜衫的凌橘绿,会穿这喜衫的,当然只有今天嫁进来的少奶奶,所以她大概是少奶奶没错,但是她找墙干什么?
7 G3 H+ B) l5 q9 ?; q0 L, v  男人回过头,他眸光如星,天庭饱满,神采非凡,眼角有些笑纹,显然平时很爱笑。但是他目光流露出来的锐利,却充满了力量及冷厉,让人直觉的感受到他绝不是一个像外表那样,是个容易讨好的人。 8 t! z7 C7 h9 j) v. u' ?4 a6 O& C. D
  凌橘绿这一辈子从没看过这么好看的人,神子的美是柔的,不是这种阳刚的美。 & u6 ~- R6 i, _
  只见他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经意的脱口而出:「这位大哥,你长得可真好看啊。」 7 d6 b- Y, i1 w' g+ u2 |9 ]" }
  邵圣卿打量了他一会儿,笑了出来,他优雅的调笑:「你是第两千个这么说的人,有赏。」他将头一偏,仆役立刻就点头离开,只剩下凌橘绿跟邵圣卿。 2 A$ {' U7 u3 ^
  仆人离去後,他的举动更加邪佞大胆,竟用扇子勾起凌橘绿的下巴低声笑道:
" z: ^  m% L/ U" T/ ]  「你想要我赏你什么?小姑娘?」 1 @# g4 E; \$ q) }# I3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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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0 x7 N- f' F' t1 h5 `[ 本帖最后由 药大男孩 于 2006-1-16 09:36 PM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6-1-16 21:31:3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 f3 r0 U1 r" {- Y! U6 o  `% }. `   
5 G# \& d# v( q; E  凌橘绿被人用扇子勾著下巴,他以前没被人调过情,自然不知道别人是在调戏他;只是他被扇子勾著下巴,觉得非常难受。所以他抓住扇子叫道:「喂,别用扇子戳我,很痛耶!」 % [2 D' r  N5 R. J0 n- P7 Z* C
  凌橘绿单纯的话让邵圣卿再度笑了起来,而且看起来似乎是凌橘绿的话让他心花怒花。因为他是仰头大笑,甚至流出了眼泪。
. X+ n' j3 V& W  Z& j  他想不到他的新娘这么有趣,简直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看来成这个亲似乎一点也不无聊。 + C3 M% W! ~7 q) }' I
  「说得好,是我不对,小姑娘,下次我不用扇子戳你了。」 3 U& C; y# ~5 l4 ]5 m3 d
  凌橘绿猛地想到自己的问题,马上向邵圣卿问:「这位大哥,请问你知不知道墙在哪里?」
; s4 l( |# Y: }8 H6 x  邵圣卿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的询问道:「你找墙干什么?」 4 i( [* l6 |+ j% B6 y" |, I1 O
  凌橘绿确定左右无人,才小小声的说:「我要爬墙,可是这间屋子里的房间好多,害我找不到墙在哪里?」
  p8 Y+ u7 G# \) K7 ~# [# d1 g  「爬墙?」邵圣卿对凌橘绿的话感到十分疑惑,「你为什么要爬墙?」
+ u: D7 K# `- z% E8 x" J  「我要逃婚。」凌橘绿益加小声的道:「偷偷告诉你,其实我是为了帮人家才嫁来这里的,所以我得赶快逃掉,否则被别人洞房就惨了!」
, A4 [% W* b$ A8 \! y! E; F  看她一脸娇憨,还没问她问题,就自动招供出来,让邵圣卿又觉好笑。 # X) p- N# E3 ?+ A3 H8 q9 O/ v$ [
  「小姑娘,你知道洞房是什么吗?」 0 c- F* v& [: Y  Q! K. u( V
  「当然知道,告诉你,中原的人很奇怪,我怀疑他们是不是有病,竟然要把房间弄得像洞穴一样,然後叫我们在里面钻一钻,你说他们奇不奇怪?」
4 p6 I7 ]6 a+ a  ~  邵圣卿原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仔细一想才明白她说的是洞房。 # C- `. N* J+ A  L; m
  这次,他笑得腰都弯了下去,好像多年来从没这么开心过似的。
% X" Y. U# K: C# s; @0 `  「嗯,说得好,说得很好。你要找墙,我带你去。」 3 K/ i0 a7 W/ o; w
  听到邵圣卿要带他去找墙,凌橘绿立刻开心的直道谢:「谢谢、谢谢──」 3 G1 D) G* y3 u. e$ E$ B
  邵圣卿拉著她加快脚步,这是邵圣卿的宅子,他当然熟得很,反倒是凌橘绿,被他给拉得头昏脑胀。直到走到一道墙旁边,邵圣卿才停下来。 5 q) C* c: n0 Y
  凌橘绿一抬头,终於看到一道高高的墙在眼前,他感动的大叫:「墙!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你找得好辛苦。」
0 ~1 U. T1 U1 W: Z; Q; [2 c. \9 c  他赶紧跑到墙边,这才又呆怔住。
; k. I/ B: e7 U# u* V2 F  因为这道墙好高,足足是他身高的两倍,他就算再厉害,一个人怎么也爬不上这道墙。
4 G  B; U7 a) H3 x1 C  「墙就在这里,怎么,你不爬吗?」邵圣卿当然知道自己家的墙很高,凌橘绿根本爬不上去,他故意笑问。 ' X+ i: h8 E! V5 d+ ]. |
  凌橘绿脸一阵青一阵白,嗫嚅道:「这墙好高,我爬不上去。」
0 }! {$ [+ n$ M. s- l% B  Y  邵圣卿一脸笑容,「那我帮你好了,你站到我肩上,我帮你翻过墙去。」 " C" K* u: L+ }. @2 f7 {
  听到他肯大力相助,凌橘绿感动得眼眶都红了,他拉住邵圣卿的手,情绪激动的谢道:「谢谢你,大哥,在我有生之年,绝对不会忘记你的恩情的。」 8 e9 I- \, [  N
  邵圣卿笑得非常的愉快,「好,我抱著你的腰,你别动喔!否则跌下来会率断骨头的。」 1 C' X! p1 s2 k. Q
  凌橘绿大力的点个头,保证道:「我绝不会乱动。」 - y+ Q/ H0 x5 B* r& v! {
  邵圣卿一手抱住他,凌橘绿突然凌空而起,让他惊恐的大叫一声,他没想到邵圣卿这么有力气。
- }. t3 D4 L$ r" [7 q" o9 ?  邵圣卿笑道:「抱住我的脖子,跌下去我可救不了你。」 0 A0 @1 N6 X% {: @$ C! o
  因为太害怕,凌橘绿紧紧抱住邵圣卿的脖子,却闻到邵圣卿身上好闻的薰香。
; \: W1 ^. O" y$ \$ K  他从没闻过这么好闻的味道,只觉得清香充满了他的鼻息,再衬上这个男人俊美的外貌,让他一时呆愣的直看著这个男人。
! c" F- a1 L8 p: ~4 x' y  这个男人不只是好看而已,连身上的气味都这么好闻,难道中原人都是这样的吗?他还以为中原人都很怪。 $ l4 B, X5 M; [3 y, D8 O
  邵圣卿显然是不怀好意的,抱凌橘绿的姿态有些暧昧,让他两脚大开的环住自己的腰,这是交欢的姿势,而他的一只手更是不规矩的轻抚他的背部。
& L. ^% A0 @- P; ^! O" y# O% ?  凌橘绿被他抱得很紧,他还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对,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体被眼前这个好看男人硬贴著有些怪异。 6 \# N( m' ?4 o& ^2 h- Q- R$ C. v- m; o( ~
  因为觉得怪异,凌橘绿想要动,邵圣卿则故意踉跄了一下,让凌橘绿觉得自己好像要掉下去了。他随即大叫一声,邵圣卿偷笑道:「你别乱动,要不然会掉下去。」
' ?9 @" G! Z/ T  `2 A7 O" R9 Z  由於邵圣卿已经把他抱得很高,凌橘绿怕自己会掉下来,只好乖乖的不动。他不动,邵圣卿就更过分的将手下滑至凌橘绿的臀部轻抚著。
! i( `3 r& ?5 q2 r6 F3 U  「你是男的?」邵圣卿感觉到他的胸部平扁,淡淡的问出口。凌橘绿因为感谢他,点头承认道:「是,我是男的,有什么不对吗?」
# u) _: F$ ^9 N' ~8 [; U* L. x  邵圣卿的微笑扩大,「不,很好,比我计画的还要好,你若是女的,会有生子的问题,我还要为此烦恼;你是男的就更好了,一拍两散的时候就什么麻烦也没有。」
9 e' [7 I( q0 f: Q  听不懂邵圣卿的话,凌橘绿原本想问,但邵圣卿已让他攀上了墙,就见凌橘绿一手攀上墙,脚下用力一蹬,就在墙上了。他欣喜可以出去,也就忘了要问邵圣卿刚才他话中的意思,而邵圣卿只是对他笑道:「再见了,你要小心。」 0 ]& Z/ K0 u# `* a, _$ {# e0 r* W
  因为感谢邵圣卿的帮忙,凌橘绿也朝他挥挥手,「多谢这位大哥。」
% r1 S( D+ @9 U/ l# d2 d  忽然想到与这位大哥只是萍水相逢,恐怕以後再也见不到面了,登时凌橘绿心里好像有点失落。他没遇过这么好看、又这么好心的大哥,突然想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於是他低下头客气的问道:「这位大哥,请问你叫什么?」 ) u2 ~0 f) @. S* f- s
  邵圣卿依然是满面的笑容,「我叫邵圣卿,小朋友,你快走吧。」 / K6 H, [2 S/ Q/ x
  摇著扇子,邵圣卿眼睛里温和的笑意变得邪佞,像是猛兽在追踪猎物、绝不让猎物有丝毫活命的机会。 5 G* Q9 j( D( i" N4 K6 F
  他在心里加了几句话:「不过就算你脚程再快,恐怕也走不了了,你是我计画里的棋子,戏要精采,主角怎么能跑掉?」 1 D7 C) V  d& g; f/ x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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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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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橘绿小心的跃下墙,还差点扭到脚,就看他身上的衣服也没换,就愣头愣脑的走到邵府的大门前。邵府门前宽广,与别的宅子不同的地方,就是门前还种了两排的松树。凌橘绿一愣,想起神子因为怕他认不出松树的叶子,还曾经拿松树的叶子让他仔细的看过。
7 h+ h" p2 C, X+ p4 a0 f9 V  他急忙的跑到松树下,摘下一片叶子确认。这的确是松树的叶子,他将叶子紧紧的抓在手里,再紧张的看向邵家的屋顶。邵家的屋顶在月亮的照射下,呈现红色的光芒,所以确定是用红瓦盖的,看起来富丽堂皇。
. ~6 u& B  Y7 i% R  「红瓦屋,门前种了二排松树,神子跟我说的地方是这里吗?」他自言自语著,脸上的表情又期待又害怕。 1 G% K/ p- b3 B) l* o( F: i4 R) C
  忽然大门被打开,许多人涌了出来大叫道:「新娘子跑了,快找,少爷说新娘子跑了。」 . a0 x; p, z2 h+ D5 T) Q
  那些人带了火把,显然是要找凌橘绿的。
: {! R3 L* `; Y3 d$ |' }  而一身红衣的凌橘绿刚好站在邵家门口,要找新娘子的人马上就看见他,凌橘绿都还没说话,随即就被人捉住,喝道:「快带她进去,姨娘还在生气,少爷也被骂了──」
5 \" |7 P/ @. ]! Z  |  凌橘绿就这样被一大群人给推进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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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j& i) }% A4 \
   
# x& N; G# c" C4 ~* z/ t  凌橘绿被五花大绑的带进邵府的大厅,此刻厅堂上坐了两个人,在主位的是一位四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妇人,而坐在她身边的,正是助他爬墙的邵圣卿。
& k1 A. t+ g  R3 i7 c" V5 ]  妇人脸色凝重,但是话里明显有著讽刺,「圣卿,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连个女人也管不动,这传出去能听吗?」 7 z( D: \  i0 ^4 j4 T1 }
  「多谢姨娘关心,料想是我那里有人助她出去,我立刻叫人来问问。」
: {7 Q1 |/ o. o( a8 V2 Q  s0 n  闻言,李姨娘脸色一变,在邵家谁都知道邵圣卿是在他爹爹死後,才从外地迎回来管事的,他住的那一房全都是李姨娘派去的人。李姨娘原本的用意是邵圣卿若有个风吹草动,她能第一个知道,也好做个防范。 8 H1 _( _* r; Z0 a
  但是这次闹出新娘偷跑的事他若要查,第一个问的一定是她派去那边的人,第一个打的铁定也是她派的人,若是闹起来,恐怕邵圣卿会把那些她派去的人给逐了出去,那以後她反而没了通风报信的人。
5 ?  e1 ?) Y8 V# [9 H8 u  於是她急忙改口道:「她有腿自己要跑,谁管得著?别陷害无辜的人,说不定她有个情人在外头,跟人有了不清不白的关系,所以才这么害怕想逃出去。」 1 Q- q  D5 c1 B/ `* @( o! \
  「唉呀,如果真这样就糟了,我今晚得要仔细的验验不可。」邵圣卿夸张的拍著头说道:「可不能刚成亲就弄了个大绿帽来戴,否则肯定被别人笑死。」 + }! k( I: q* u3 B* r% ]
  李姨娘看他夸张的行为,一点也不像当初那个八岁的孩子。 9 d% b9 Z% u( X
  她与邵圣卿有十八年没见面了,当初被她送出去的八岁孩子聪明伶俐,所以她怕这个孩子再长大些,必定会更加出色,而自己未出世的孩子恐怕就会被邵圣卿给比下去,那这邵家庞大的家产岂不是全落在邵圣卿身上。
$ Z  N2 {/ C" @$ h( ]  因此她便藉著当年邵圣卿的母亲病死、姑母病死、祖母伤心而死,家里一连死了好几个的状况,收买了算命先生,说邵圣卿这个孩子命中带煞,养在家里,会克死家里的人,得送出去才行。
& e* X. M& F: V, I9 a  邵家由於半年之内死了这么多人,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下,邵圣卿也就被送了出去,明是学习武艺强身,暗则不愿他留在家里。 9 q; M# A- R$ e( o/ o
  李姨娘不愿邵圣卿回来,十八年来邵老爷写给邵圣卿的信全被她给拦了下来,而邵圣卿写信回来,她也直接烧了不让邵老爷看到,想阻断他们的父子之情。就这样,邵圣卿和邵家渐渐断了音讯,家里也没人再提起邵圣卿。 ; R. v0 g. s2 H- [2 H7 k. ?) x
  她後来生的虽然是个女儿,但是还是可以招赘,她一心只希望邵圣卿在外地没人照顾而病死。没想到她才刚要招赘女婿,邵老爷忽然得了急病,隔天就撒手归天。一时间,邵家庞大的家产没人管理,唯一的继承人就是邵圣卿,在家族长老的决定下,就这样把邵圣卿请回来了。
/ ?8 q: Y% L9 V: C, F/ n2 {  李姨娘益发心急,她担心以邵圣卿的聪颖,他一回来必定第一个针对她,只怕以後她在邵家的日子要难过了。自己惨还不打紧,她最怕的是自己贴心的女儿;万一邵圣卿当家後,为了报复她,把女儿许给一些下三滥的人,那可是比要她死还难受的事。
& B6 ^, }) B) ^" q$ U0 C( W  於是她一不作二不休,想乾脆就毒死邵圣卿,但是没想到邵圣卿虽喝了毒酒,第二天早上竟然还到她房里请安,吓得她脸色发白。
% Y5 x$ g# R! l* `' p  接著,她又在他的饭菜里加砒霜,邵圣卿开开心心的吃完,下午还去城郊玩乐,一点也看不出有中毒的样子。她的一颗心悬著七上八下,而邵圣卿晚上才回到家,而且一脸的愉快。
- N1 ~& e1 u: d6 L' m  她频频问他肚子是否不舒服,但是邵圣卿拍著肚子叫道。「有啊,我肚子饿了。」 3 C8 C. {0 v5 {  m* M
  下毒无用,李姨娘只好请打手埋伏在暗巷殴打他。但是邵圣卿不但没事,反而是被她请来的人个个鼻青脸肿,看到她简直就像看到鬼一样,连银两也不要了相继逃跑。
0 e- [- p+ p& y+ o  她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好再用美人计。她在妓院选了个娇媚的美人送给邵圣卿,说要当他的贴身小妾服侍他。邵圣卿一脸开心的收下,隔日,那美人惊惶失措的求她:「姨娘,求求你,我不想服侍少爷了,你让我走吧!我宁愿在妓院卖身,也不要服侍少爷了。」
" \' @! t: C2 `! n$ [1 x( I3 y  李姨娘问道:「是怎么一回事?」
  m2 j$ [  E4 a4 N/ {8 x  那美人反而哭得更厉害,还一脸的害怕惊惶,问她怎么了,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李姨娘问不出什么,只好给了些银子让她离开。 0 v2 L& G! H  e, f3 v! h0 k
  这下李姨娘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 H7 _* H. a: @  E- Z  而邵圣卿自从回来後,每日对她晨昏定省,看起来不太像是要报复她,他唯一做的事就是盖花园,然後整天就是在里面种花莳草,像个花痴似的。 8 x9 X- D1 o" o5 G/ ^( M
  要他办公事,他就打瞌睡,只有看到花的时候,才会精神饱满,而且还一直对花痴笑,要不然就是在街上看到了美人便去勾搭,始终没个正经。
* a/ P  B  a# b. e- M% T/ r  慢慢的外头都传言邵家少爷因为脑子有问题,所以才年纪小小就被送出邵府,而邵家的大权不但没有因为邵圣卿回来而落入邵圣卿的手里,反而跟之前一样,只要邵家有个什么事,都要来问李姨娘,没有人会去问邵圣卿的意思。 : ?! v/ B  N# o5 w
  因为情况跟邵圣卿回来之前一样,李姨娘渐渐放了心,但是仍难免对邵圣卿存有戒心,所以她才会要她的人去服侍邵圣卿。现今出了这种事,她怕邵圣卿要赶她派去的人,反而不敢严办。
& o8 u$ }9 E) w- N: b2 L  邵圣卿只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後对李姨娘道:「姨娘,今晚是洞房花烛夜,我困了,可不可以先去睡了?」 ! F* l( U) J/ {- D$ G3 W! e
  看著被捆著的凌橘绿,李姨娘指著他道:「那你的新娘子怎么办?」 8 u( M8 x0 m$ ?7 O
  邵圣卿笑了,而且明显的还笑得很邪气,「当然是跟我洞房了,我得脱了她的衣服,从头到脚好好的检查看看,不能漏了一丝一毫。」 4 Z1 i% i9 B' ]1 W) q
  李姨娘见他表情不正经,微一皱眉,而在一旁邵圣卿的妹妹邵圣心听到自己的异母哥哥说得这么大胆,顿时也脸红了起来。 ! e( \8 `4 a/ |! s' K. b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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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橘绿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下,不但没逃成功,还被邵圣卿给抱了起来,一路回到房间里。
, k+ K. h6 G( ^' R; R$ ]0 W  就在凌橘绿还搞不清楚状况时,邵圣卿就把他放在椅子上,问道:「你肚子饿了吗?」 6 h2 n  [! |% e3 w: L
  他肚子是真的很饿,邵圣卿把菜夹起,喂到他口里去,「来,我喂你吃,吃多一点,等一会上床才有力气。」 * `) p" C8 i6 _; l4 ~% I) u
  凌橘绿不解的问:「有力气干什么,上床不是要睡吗?躺著就好了,哪需要力气?」 ' y! b7 R! t& a, Q
  邵圣卿显然以逗弄凌橘绿为乐,因为这么可爱又单纯的人儿他是第一次见到,不吃了他,似乎对不起自己,而他向来不是个会对不起自己的人。他信口胡诌:「不对,等会儿上床,我们要练一种武功,这种武功必须两人对练,而且还很花力气,你不吃饱一点怎么练?」 9 \$ \6 ~6 o2 \/ `
  凌橘绿搔了搔自己的头,「但我今天好累,可不可以不要练?」 7 D- y& t) E9 [3 y& Z- n0 ?
  邵圣卿忍住笑,哀声叹气道:「早知道做好事是没好报的。我刚才帮你翻出墙去,对不对?」 + R% }& p- N+ D8 \* O
  这个倒是真的,凌橘绿点了头,「没错,我还要谢谢你。」
( n$ z, L3 @( _% z  「後来你被他们捉了回来,原本是要重重打你一顿的,是我赶紧把你抱回房间来,你才没被人打,你说你该不该舍身相报?」
+ X- L& h& R  _4 r1 Q  这个谎言凌橘绿就觉得有问题了,「他们刚刚要打我吗?看起来不太像。」
. |  V$ z' y5 p( @! e. ~. G  邵圣卿说得很逼真:「你想想看,人家要打你前,会说我要打你的吗?」 * Z* h9 ^* Z7 r7 K
  这倒是,就连他痞子二哥要打他,都是说打就打,没先通知的。思及此,凌橘绿点头,「好像是喔!那我的确要以身相报,你要我陪你练这个功吗?」 5 W- [* f) |# @; @
  邵圣卿的笑脸英俊非凡,他轻勾起凌橘绿的脸,想将他憨厚娇俏的脸蛋给看个仔细。而越看就越觉得他顺自己的眼,实在可爱极了,既然成亲了,那他就是自己的人,哪还有什么禁忌,今晚一定要把他爱到昏过去不可,否则自己岂不是白白的浪费这春宵。
2 H4 q4 E0 Y: }1 v+ m' g  他的眼神像火一样,看得凌橘绿的脸有点微热,随即觉得自己这样有点怪,便要低头躲掉邵圣卿的目光。 " W% w2 F' ]' j+ `/ K7 L0 {
  邵圣卿看他一脸无所适从的模样,笑道:「怎么啦?」
( P8 K# d+ e7 Y  Z  z1 ~( t5 G  「有点怪。」 ; J0 X9 e6 [( G5 u" [+ t, F2 B! z
  「哪里怪?」 5 X& A( |: c: _6 t7 _
  凌橘绿按住脸,不知怎地,他的脸一直热起来,虽然他没看过这么英俊的男人,但是也不应该这样随便;而且他不只是脸热,似乎连身体也微微的热了起来,邵圣卿靠得越近,他就越热。「脸有点怪,好热喔!」 ' M% y& u3 l8 W$ Q' u3 k
  「傻瓜,等会儿让你连热也说不出来,来,喝酒。」喂了他几口菜後,邵圣卿竟然拿酒给他喝。 ! o7 x0 a% q! {- t
  凌橘绿没喝过酒,所以邵圣卿一喂他酒,他就叫苦:「好难喝。」
8 k. M. y2 R# r+ W5 D  「怎么会难喝呢?傻瓜,多喝一点。」邵圣卿根本就是故意喂他喝酒,酒杯里的酒全灌进了凌橘绿的嘴里,显然是要让他等会儿没有任何抗拒的机会,而凌橘绿被连灌了好几杯後,就昏沉沉的倒在邵圣卿身上。 1 Q& x* P( l' S! R% \
  邵圣卿将他往床上带,他的眼角余光发现窗边有个人影,只是对方动也不动,看起来像是树影。
1 A+ O# u) p8 ?3 [5 s  m- [- R& P  邵圣卿笑了起来,「你要看,我偏不让你看。」 . h, _0 r+ J5 {# i  o2 K* y
  他伸手一弹,烛火便熄了,外面的人再也看不见里面的人影。 0 P* L* ^7 g0 c$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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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6 21:33:4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 8 Z" _+ C5 u* T9 y( b1 p
   
1 m( S8 w' K2 F3 @" J/ l  他这手功夫是相当上乘的武功,只是没人看见,而唯一可以看见的凌橘绿因为不胜酒力,紧闭著眼叫道:「头好晕。」
' i' @9 f% B& c6 I2 I  「练这个功夫很解酒的,来,小乖,我帮你脱衣服。」 8 L" x$ a# I9 G
  凌橘绿紧抓著自己的衣服,他虽然头晕,但是从小到大没被人脱过衣服,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让邵圣卿替自己脱,他甚至起疑,「为什么要脱衣服?」 + D- ~1 E4 E* ~2 Z( j
  「这个武功很麻烦,它要脱了衣服才能练。」邵圣卿还故意激他道:「还是你是个说话不算话的人,说要陪我练功,现在又不要了?」
$ i! b  N- z0 E; K1 t) L  凌橘绿不愿意当个说话不算话的人,但是真要他脱衣服,他又做不出来,他羞涩的红了脸,想跟他谈条件,「能不能只脱一点点?」
9 r" n4 \" F) i# y0 T3 c9 y  「不行,要全部脱掉。」 8 k' Y9 U( X0 J9 M& `3 N
  凌橘绿听到全部脱掉这四个字,差点从床上跌到地上去,若不是邵圣卿用手抱著他,只怕他早已跌落床下了,他惊道:「脱光?」 + |" g2 e+ y4 B: N% l4 ~0 S
  「你不愿意吗?」 ; O2 e; M! P6 h. Q3 @1 v8 l% Q) ]
  凌橘绿用力的点头,他绝不愿意。 ; d. G' r- [4 p1 L/ u% m. T0 B- t) z
  邵圣卿看他反应这么逗人,就故意道:「要不然你帮我脱。」
5 `4 X* W8 n" Z. B  凌橘绿脸红得像火在烧似的,他发出的声音还有些颤抖,彷佛这一生从没说过这样的话,「帮、帮你脱?」
9 g( Y* ~" ~& l7 J! V4 ~8 H, _  邵圣卿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衣扣上,故意把头靠向凌橘绿的耳朵,「你要自己脱掉自己的衣服,还是要帮我脱衣服,随你选一个。」
) n9 C+ J* D/ ?; m* w6 y5 I" P1 X  凌橘绿耳朵非常敏感,更何况邵圣卿每说一句话,就在他耳边轻轻的吹口气,让他不只脸红,连耳朵脖子都红了起来。
( Y2 L7 v$ b$ m- h) z  他低吟一声连他自己也没听过的音调,腰也像软了似的往邵圣卿的身上躺去,若不是他攀住床沿,定住自己的声音,只怕这会儿早躺倒在邵圣卿的怀里。 - t0 n" @2 q- |. [7 ?
  「我怎么叫这种声音,听起来好怪。」凌橘绿被自己的声音给吓到了,那声音好媚、好娇,他从来没发出过这么奇怪的声音。
* o. D7 m' F4 v% d3 E6 M- @4 w% |6 h  而邵圣卿听到他那娇软的声音,显然非常愉悦,因为是他让眼前这个可爱的人儿发出这么甜美动人的声音。 - h* h) S( j: H! t/ K8 v$ l
  他低下头轻吻凌橘绿的发丝,低笑道:「不怪,听来让人全身舒爽。」接著笑声更是暧昧,「你让我非常想要练功,我们快点来练吧,来,帮我脱衣服。」
) ?4 a, S0 h8 R; F/ v3 i  帮邵圣卿脱衣服是很怪,但是总比脱自己的衣服好,更何况邵圣卿帮了他这么多,他也说了要以身相报,反正只是陪他练个功而已,应该不会很难吧!
8 f0 H# {& }, |  再三斟酌之後,凌橘绿的手伸向邵圣卿的衣扣,有些颤抖的解开第一个扣子,然後往下再解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只是帮眼前的男人脱衣服而已,他的脸却莫名的发热,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 D( T) T: t/ C  终於帮他脱下了外衣,凌橘绿松了口气的问道:「这样就可以了吗?」
# n7 o7 Q$ w2 j" h. Z  「还没呢!」指著下面的裤子,邵圣卿笑得更邪佞,「还有裤子呢!」 4 F& U! I; L5 y+ S
  凌橘绿惊叫道:「连──连裤子也要脱吗?」 # Y7 D6 S4 j. ^2 j5 B
  「当然了,裤子不脱,怎么练功?」
8 t7 |" I) D# h9 {: I" ?9 `  为了帮对方练功,凌橘绿咬牙,忽视脸上烫热的温度,颤抖得更厉害的手伸到邵圣卿的裤带上,将打结的地方解开,红著脸慢慢脱下邵圣卿的裤子。但他才脱到一半,眼前英俊的男人忽然握住他的手,用力的压下。
1 @' Y8 @. O0 N' j, p/ q  凌橘绿吓了一跳,不明白邵圣卿在干什么的时候,被压住的手心传来一阵阵热度,这么暗,他不知道那是对方的哪里,吓得他汗水直流;但是一种本能的反应让他热汗不断冒出来,全身暖烘烘的。
/ V- l/ X; d- W2 e9 G/ o3 w  「你脸红啦?小乖?」 & g) Y  L2 S% z' y
  凌橘绿又羞又窘,口齿不清的道:「没……」
# P* _8 j7 M7 W) ~' r  「为了感谢你帮我脱衣服,换我帮你脱,好不好?」
% Y* s  {5 z0 O1 j  连不好也说不出来,凌橘绿赶快拉回手,但手心的地方依然留著刚才那种既热又烫的感觉,让他几乎快被热火焚身。 3 ?0 d2 b$ j- T8 ~2 z* j% i& h3 U* a
  对方将手放到他的衣扣上,凌橘绿想扯开他的手,但是凌橘绿只是轻轻的一拂,他的手就落到旁边去。
5 `$ {/ o9 ]/ G; ~% J# S1 ]  他只能紧张的说道:「我不脱!」
( Q; q1 j- g, o: Z7 G  「好吧,现在先不脱,等会儿练功练到想脱的时候再脱。」邵圣卿的口气里有种调笑的意味,他将脸靠近凌橘绿的脸,「小乖,现在我们要练功了,来,把嘴张开吧。」
8 W) q: f7 W, c/ y9 ]* c* r* [  z  「把嘴张开?为什么?要吃东西吗?」凌橘绿不解的连问了几句。他的问题让邵圣卿非常的想笑,他轻抚凌橘绿的头发笑道:「小乖,这也算是一种吃,但可不准咬,把嘴张开。」 , k: q1 W# B! a& ?" P
  凌橘绿不知道为什么要张嘴,但是为了帮这个曾救过他的男人,他义无反顾的把嘴张得很大,还一边认真的问道:「这样张得够大吗?」 / N2 p$ a7 ?; \' I) k
  看他又纯又蠢的样子,邵圣卿禁不住笑出声,而且几乎快喘不过气来,这个小可爱真的很有趣。
" Z6 N7 y! E, O% i* J  「你做得很好,不过张得太大了,可以再小一点。」 0 i6 [) u0 ?( `" F+ j( N: t3 Y
  「喔。」凌橘绿依令行事,将嘴缩小了一点。 # }/ v! }: {* e  {+ l
  邵圣卿随即把脸靠过去,原本抚摸他头发的手转而按住他的後脑,让凌橘绿往前倾,触上邵圣卿的嘴。凌橘绿吃了一惊,想要往後,但邵圣卿的手却更把他往前压,然後开始轻舔著他的红唇。 + W3 F) q" R3 a  i5 o
  凌橘绿的叫声还没发出,邵圣卿霸气的舌立刻窜入,他惊得瞠大了眼睛,全身完全没办法动弹,从来没做过这种事的他又惊骇又奇怪。 ' p/ ~( f/ W4 o- U0 n6 @( ]
  还来不及做出其他反应,就听到邵圣卿沙哑的轻声道:「把眼闭上,感受我吻你的滋味。」
, g4 ^5 H1 W' X; }; Z2 w1 l) o) y  邵圣卿沙哑的声音让他觉得体内涌出一股热潮,凌橘绿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竟然照著邵圣卿的话乖乖的把眼睛闭上;他一闭上眼後,邵圣卿就更加激情的狂戳著他的小舌,品尝著他唇内香甜的蜜汁。
) s8 ]- T/ J& ~& z& v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愉悦感,凌橘绿的呼吸加快,他不自觉的捉住邵圣卿的手臂。 ! e. X# |" O- E- a  O
  邵圣卿诱哄道:「现在转动舌头,像我吻你一样反过来吻我。」
4 W0 H* O5 Q) F$ g9 l. b  凌橘绿怯怯的转动著自己的丁香小舌,碰了一下邵圣卿的,邵圣卿声音里充满了热情,「很好,再来一次,大胆一点。」 7 v! F, C3 s( Z7 K6 X
  凌橘绿又动了一次,马上就被邵圣卿的舌给牢牢缠住,他的嘴里都是邵圣卿激情的唾液,一直吻到他喘不过气来,邵圣卿才离开他的唇。
  g& K1 B6 ^5 m: b( U7 Q- ?3 m  此时,凌橘绿早已撑不住自己,半躺在邵圣卿的怀里。 # Z* \0 W/ ^4 ]8 t7 E
  邵圣卿将他放低,这次不再吻他的嘴,而是吻他的脖子;凌橘绿的手不知道往哪里摆才好,只能揽著邵圣卿的肩头,邵圣卿则将他的衣扣解开,让他的上身完全赤裸。 ! ?6 X' I% s! P
  凌橘绿的身体充满了蜜色的光泽,在黑暗里闪著光,动人至极,他脸红的掩住自己的上身,结巴道:「别脱了──好奇怪。」 & d  I" h- c7 ^  s  O6 A  b, J
  邵圣卿的眼睛燃起熊熊欲火,他不再调笑,取代的是惊艳至极的目光。他不晓得这个年纪不大的孩子在床上这么的惹人怜爱,只是几个吻就让他欲火上扬到无法控制。
* j' Y: Q, s. X+ I/ [. n0 I- h1 A  「别遮住,你美极了。」
2 D. l5 \0 h5 s( o/ m  凌橘绿摇头道:「不、不要──」
4 ]1 U' D1 V& V# k* V) F  看他羞怯遮掩的样子,邵圣卿身上的欲火烧到顶点,这一生从未有人让他的欲火狂燃到这种地步。
0 |; o9 D1 K! ^# `3 b& B  在外十八年的飘泊,无父母管教造成他放浪的个性,他每个地方都玩过,女色、男色也都尝过了,但是从未遇过像凌橘绿如此可人的人。 , r) [$ n8 I! E, ?3 ]
  将他带上床,原本只是想捉弄他一下,但是现在若没要了他,他就完全无法平息欲火的蠢动。 # s5 o/ R8 u& y4 m, p4 B9 a
  扫开凌橘绿遮掩的手,邵圣卿往下吻住他的红蕊。
4 k4 R" D$ [9 S3 y  凌橘绿没被人这样吻过,他脸红地大叫道:「不行,这样好怪!」 * F1 a% I4 A4 e( p7 O# g
  凌橘绿突然喘不过气的尖叫,因为邵圣卿用力的咬了他乳尖一口,他的力道让凌橘绿有点疼,却同时感到一股无以形容的快感直往头上冒,震昏了他的理智。 + @) {9 S) K5 v7 y5 X, k9 Y
  喘著气,邵圣卿的头向上移,再次吻住他的嘴。而邵圣卿的手也没有闲著,缓缓的下滑至凌橘绿最私密的地方;他满足的发现这个未知人事的少年,也同样的被他激起了情欲,凌橘绿情欲的根源正耸立,等待著他的爱抚。 ! h' ~! m' S. w
  隔著衣裤,邵圣卿慢慢搓揉凌橘绿的下身,他不想一下进行得太快,把凌橘绿给吓著了。他仍技巧的吻著凌橘绿,而凌橘绿的欲望被他握住,让他发出一声惊叫。
+ [6 t! }1 }- Z2 P* Q8 s  不让凌橘绿有拒绝的机会,邵圣卿吻得更深入,挑弄凌橘绿生嫩的小舌。凌橘绿喘著气,抗拒的意识彷佛都被溶化了。 " l1 K6 h9 q8 F" z( |( _- j9 X* b0 R
  邵圣卿拉著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身下,用嗄哑的声音说道:「摸我。」
- d) Z) `4 r" W$ U  N7 `+ s" z9 i  凌橘绿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只好听话的抚摸著邵圣卿的身体,那种特别的感觉令凌橘绿的身体益加发热。 # `; a4 q# G+ K# g4 T, e- S
  体热像电流一样的传遍凌橘绿全身,他的下身在邵圣卿的手里更加的昂扬,似要控制不住的爆发。 7 H5 f3 P# P% B
  「唔──不要──」凌橘绿低叫著。他的头忽然开始左右乱动,邵圣卿知道他快到顶点了,手下的动作也加快,下一刻凌橘绿便释放了。 # u9 e2 h& q7 J  \$ B* z4 z
  胸口不停上下起伏著,凌橘绿全身乏力的躺倒在床上,以微弱的声音问:「我们练完功了吗?」 ! ~# M9 W* f9 b
  邵圣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的头往下,再次吻住凌橘绿。凌橘绿已经可以自然的跟他接吻,邵圣卿用手指在凌橘绿没人探访过的甜蜜洞口上轻轻搔刮。
% D, M# T  ^) t0 I4 h; k0 i. b  凌橘绿被脱下裤子,现在他就跟邵圣卿一样赤裸,邵圣卿压上他的身体,手指稍稍使力穿进。 . x# g0 D. N2 C9 N4 l
  「好痛!」 5 Z; @1 {+ h! R1 |0 y
  凌橘绿的内部很软很热,邵圣卿想到等会儿可能会有的快感,眼眸霎时发亮。 . {& r3 s* d: B7 Y" c. L
  他更温柔的吻著凌橘绿,手指轻轻滑动;凌橘绿拧著眉,微微的吐著气,额上都是汗水。 8 d5 h; e9 b( a/ S: L/ i: l4 R$ Z
  他捉住邵圣卿的手臂,连话也说不出来,汗水一滴滴的落,一种似痛苦又舒服的感觉从眼前英俊男人碰他的地方传来。 & c! c- p( f  B6 P
  邵圣卿拉开他的脚,将手抽出来,顿时凌橘绿觉得体内好像变得空虚,下一瞬间,一个热烫的庞然大物冲入他的体内。 + _+ E1 O" `4 ?8 J5 r. [8 j
  这不只是痛,而是非常痛,凌橘绿哭叫了起来:「好痛、好痛!」 , v7 g- z" d! h
  邵圣卿埋得更深,他厉喝道:「别乱动,否则会伤了你。」   u" N* Q& s% Q& L
  凌橘绿被他这样一喝,不敢再乱动。邵圣卿抚摸著他的头发,语气温柔了些:「乖,等会儿就舒服了,你别乱动。」
. W0 p4 G( ~# p1 N. U  再次轻抚著凌橘绿刚发泄过的下身,邵圣卿轻柔的往前推进,他碰触到凌橘绿体内那个敏感的点,凌橘绿身子忽然颤抖了一下。邵圣卿看到他不自觉显露出的媚态,知道这就是凌橘绿的敏感。於是他再次动了下身体,凌橘绿轻吟出声,眼睛都快流出泪来的喘气著,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9 }# B9 S# C6 S9 Y+ X; S/ O  邵圣卿露出满足的笑容,他又猛地撞击了下,这一次凌橘绿抓住了他的手臂低叫:「好难受!」
/ u$ \1 G. n2 j% s  他嘴上虽然是难受,但看他满脸媚色,连说的话都是颤抖著的,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 \, {, F4 z2 `
  看他羞涩的媚态,邵圣卿心里一阵激动,他往下吻著凌橘绿的嘴唇,覆上了他的嘴,下身再次用力动了起来。
* R, q3 f0 s! m; ^  「啊──」
; K  n* d: `, ?  凌橘绿由低声轻叫,到再也忍不住的放肆大叫,最後的尾声却变成微颤的呻吟。 8 z) q$ _9 U' x7 C
  他全身酥软的被邵圣卿抱著,两只腿颤抖著几乎环不住邵圣卿的身体,欲望的狂流冲击他身体的每个部分,令他忍不住放浪的扭动著身体,享受邵圣卿带给他的快感。
. d! h& w3 ]( A# t( k* d  凌橘绿这么狂乱的扭动身体,让沉浸在凌橘绿的柔软中的邵圣卿几乎疯狂;他的肌肉不断收缩,亦发出野性的嘶叫,显示他同样的乐在其中、无法自拔。
9 `4 t) q8 H- |; K0 E7 H  而他脸上满是笑容,看著凌橘绿的头在枕上不断摇晃,喘不过气的费力呼吸著。他们结合的地方流出了蜜汁,沾湿了铺在床上的软被,凌橘绿更因快感过甚而流出眼泪。
9 K! D; b3 Y) r2 d5 J" N) w8 x  感觉自己已经到了临界点,邵圣卿大吼一声,随即在身下这个可爱的人儿体内释放了。
9 m* _6 T  o$ M) T( E/ v7 E: L  两个人互相传递著彼此的热度,邵圣卿对凌橘绿非常满意,这颗他安排的棋比他想像中更好,不但能让他的计画顺利进行,还可为他暖床,且他的表现让他疯狂。 7 Q+ [  Q" K" \
  他轻抚著凌橘绿汗湿的脸,「小乖?你还好吗?」
# ]9 b$ ]- D2 _; q  凌橘绿第一次感受这种激情,他惶然的目光看向邵圣卿,说出他的心声:「我以为我将要死了,刚才一直喘不过气来。」
/ ?! q0 \1 f. ^* p; f  他的老实让邵圣卿放声大笑,他很高兴的吻了凌橘绿的嘴唇。 . c3 W+ K3 u8 @6 B" a" c
  「小乖,你刚才的话是在赞美我,你知不知道?能让情人在床上喘不过气来而欲仙欲死,是所有男人的梦想。」 1 t7 k# D0 ]. [) j& x; }8 l
  「我──」 0 X1 Y- V; _$ t+ o: f& k! C' ^0 ]
  话还没说完,凌橘绿赫然发现邵圣卿似乎又蠢蠢欲动起来,他霎时脸都红了,话又开始结巴起来:「你──怎么──」
1 _) |0 C* J' M2 b1 B6 ?0 `) j3 v  邵圣卿开心道:「你刚才的话让我想再练功一次,小乖,我要好好再爱你一次,让你明天下不了床。」
/ z$ h' S* J: V5 B  「可是我好累。」 # K, C0 v) I0 n) }" e# N
  邵圣卿轻吻他的耳朵,低声道:「等会儿你就没时间说累了,今晚我还没有尽兴呢,我要让你更开心的尖叫。」
: v8 K  W9 a9 R+ {; M" w  下一刻,在凌橘绿体内的热情已经动了起来,凌橘绿果然是没有时间说累了,他快晕了似的被邵圣卿狂猛烈的爱著,一直到隔天早上,邵圣卿的热情宣泄够了,才让他睡觉。 0 V1 Y" W% Z, h% O5 N
   
9 o2 d& \& c! G1 t# z      ◇         ◇         ◇ ( X- Y. B2 K0 m. _: a  D" ]
   
* J1 S* o, I( g2 T4 P+ b  {  一早起来,邵圣卿神清气爽,昨夜凌橘绿的热情让他十分满足,一夜无眠似乎也没影响他。他吻了凌橘绿的脸後,才换衣走出去向姨娘请安。
; @2 d! ?3 W0 [  姨娘见新娘没来,问了几句就不再问下去了,邵圣卿知道必定是昨夜站在他窗口的仆役已经把所有的事,不论是该说、或不该说的事全都通报了李姨娘,所以她自然也没什么好问的了。
" I  ^. l$ c8 o' x. {7 U* F8 `  请过安,他就到花园里继续种他的花,直到有人走进他的花园。
& c' [" X& P* K7 Y  S. Y  他抬头看,满脸笑容的问道:「妹妹,怎么有空来呢?」 6 B# v' t* b& [  K& k5 f" J! r
  邵圣心羞怯的微笑著,「哥哥,我们虽是兄妹,但以前从不曾见过面,你回来後,跟你又很少说话,昨日你成婚,我有件礼物想送你,却又不好在人前拿出来。」
/ F* u& B, ^6 z( [! k  邵圣卿站了起来,笑容依旧,似乎挺开心见到这个妹妹的。 . l2 J6 d, ]) k. L$ n$ Z  w
  「妹妹,你何必这么见外,我们都是一家人还送什么礼物,被人听到了多好笑,不过既然是你的心意,我自然是会收下的。」 9 \& M- L' ~/ c2 u
  邵圣心开心的点点头,拿出一个锦袋,她似乎生性羞怯,才说了几句话就红了脸。 2 ^' {/ }3 N$ s, j' i" ~
  「这是我托人去找的,我知道哥哥爱种花,这是域外才有的花种子,是很珍贵的品种。」 ; S: q: d6 B; r
  「你真有心,妹妹,谢谢你。」 - Q0 h( r$ t/ D& O
  见邵圣心仍站在原地,邵圣卿问道:「怎么了?妹妹,你还有事吗?」 7 v) {5 B& x5 U8 w7 p' E5 I& N
  邵圣心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最後她还是说了:「虽然娘不喜欢我来找你,外面的人也笑哥哥你,但是我生平第一次有个哥哥,心里很开心。哥哥,你不要在意别人的话,我会支持你的。」 2 [3 ?1 k7 P% y
  说完,邵圣心就因为不好意思马上掉头离去。 ( h- b* e( ^, [7 ~# X/ G
  邵圣卿见她离去,不由得摇头叹气:「姨娘有个好女儿,怪不得她要防我防得这么紧,唉!」 0 i/ b2 H8 ^8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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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6 21:35:3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
: o9 L/ f/ }$ N2 P1 S- s! \    0 E+ u0 a' ]1 P- O1 R) P
  凌橘绿被刺眼的阳光给唤醒,他睁开眼,一时认不出这里是哪里,看了看房间的摆设,才记得昨夜他被邵圣卿给抱进这房间,然後就……
& N2 Y$ `+ U6 L6 x$ ?  凌橘绿脸红的用手摀住自己的脸,他想起他们就一直练那种会令他喘不过气的功直到天亮。
  E& q2 S- r1 ?; x# x& @  看著窗外,他才发觉已日上三竿,现在恐怕是中午时分了。他自小到大从没睡这么晚过,吓得急忙要下床,但身体才一动,他就痛得差点流出眼泪,他的腰好像要断了,身体更像是要碎了般难受。 : f% ?9 q- }- {( p' S0 F2 q' X
  他不信邪再动了动,这次他痛得逸出低吟。不一会儿,只听见他的肚子也跟著咕咕叫,想到昨晚才吃了些菜,就被邵圣卿给抱上床,今天早膳又没吃,怪不得他饿得受不了。
6 G3 _0 Z' r5 n6 b! I  下床,身体会痛,不下床,肚子又饿,就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邵圣卿进来了,凌橘绿一看到他的脸,就想起昨晚的事,脸又红了起来。
0 T; `5 R" i+ X; _1 @( {) F) z$ C  邵圣卿看他醒了,邪笑道:「小乖,睡得好吗?」 8 e! O5 v$ }! M9 ^, u) g4 V! c, M8 f
  凌橘绿看到他就结巴,「好──」
0 b. t' [; @: C# |  邵圣卿走近他并将手滑下到他的臀部,笑得更邪狎,没个正经的问他:「怎么看到我就脸红?是想到什么画面吗?」 / d- L9 N$ L, e* |* q
  「没……」看到他摸著自己的臀部,凌橘绿想起邵圣卿爱抚著他的激情,结巴得更厉害,脸也红得像天边红霞。 % j7 i( a. V; q1 X  l
  邵圣卿看他这么可爱纯朴,哈哈大笑的亲著凌橘绿的脸颊,「小乖,你真可爱,吻一下。」
" Q$ a% a* H% l! F- U; `  湿热的唇印在凌橘绿的颊上,虽然不像昨晚那种黏腻得让人喘不过气的吻,但是感觉更温柔,让凌橘绿脸红得更夸张。他不知道怎么办,一遇到这个英俊的男人,他似乎就很容易脸红,而他从小住在苗疆神子家,也没人教他怎么样才不会脸红,他只好口吃道:「这──位大、大哥!」 4 n& T, U0 {9 Z, o0 Y
  「我不是告诉你我叫邵圣卿吗?你就叫我圣卿。」邵圣卿劝诱道:「叫看看。」 ' P5 W; Q" ]8 l/ M7 E
  叫别人名字好像代表他们很亲密,但是别人肯让他叫名字,代表这个人不讨厌他,而且还有点喜欢他。 6 y! v2 W  T( W! A0 }) U6 U
  一想到喜不喜欢的问题,凌橘绿脸更红的低下头,他偷看著邵圣卿,邵圣卿的英俊让他的心怦怦乱跳,好像要从嘴巴跳出来似的。
% J6 n( `4 l& T8 \# \# l  「圣、圣卿。」 " f$ d% Q) d% U9 e
  见他这么娇憨,邵圣卿又笑了起来:「你真可爱,小乖,你叫什么名字?」
. a* z# J5 U+ E% |, C0 a  「我叫凌橘绿,是从苗疆来的,住在苗疆的神子家,神子家里有很多我的好朋友,还有我结拜的大哥、二哥,我是帮人代嫁的,要赶快的回苗疆去,所以……所以……」
" R% \6 H8 ]' ^0 c& V4 r  他很单纯,一下就透露了自己的身世,而聪明的邵圣卿听他说了前头,自然就知道他後头要说什么。但是他没这么简单就放这个可爱的人儿走,他还没跟他缠绵够;再说他若走了,这场戏就少了主角,他怎么可能会放他走?
7 U/ m9 |7 w% Y2 @+ |/ x  他用手轻触凌橘绿的唇,凌橘绿昨夜被他爱过,知道这个动作代表什么意思,他的唇竟微微颤抖,像在呼应对方的热情。
" b( K  n! B6 K; C! K  「小乖,我们还没练完功呢!」 ) R# @7 v; G! `9 U. B2 i) {& A( W+ [
  「可是我们昨天……练完了。」
. J! B1 b6 {2 f. N# q" _- w  凌橘绿颤抖得连话都说不完整,因为下一刻邵圣卿已将手滑入他的衣内,爱抚他昨夜曾绽放过的花蕊,邪笑道:「小乖,你听过东西学一遍就会的吗?练功跟学东西一样,怎么能只练一次?我救了你两次,你起码要陪我练到十分纯熟的地步,才能回去,你说过要帮我练功的,对不对?」 9 N' `6 e. ]* B" @9 f
  「可是我的结拜二哥、大哥在苗疆等我……」
7 ?$ H, ?5 H2 L' a; t  不让凌橘绿把话说完,邵圣卿的手随即在他的红蕊上爱抚。
3 G; J/ [9 W6 t0 g& C  凌橘绿受不住这刺激,不自觉发出充满热气的吐息,并紧抓住邵圣卿的手臂,彷佛受不住他激情的抚触。 8 f  v1 ~. H1 }
  邵圣卿看著他生嫩的反应,低笑道:「小乖,我又不是不让你回去,你大概陪我练个一百次,我就会让你回去。」 & E+ D! F/ u! ]
  「一百次!?」凌橘绿吓了一跳,他惊讶的看向邵圣卿,「太多了。」 4 ^7 {2 Z( }. s4 g
  「哪会,练久了,你恐怕还会嫌不够呢!」邵圣卿的笑容更邪佞了,轻抚令凌橘绿脸红的地方,像在抚慰昨晚被他热情深爱过的他。
1 z& ?. S- `: i  「昨天没让你休息,今早起来这地方痛不痛?」
. c, g# z% q" Z) Z$ a, q( I) I  凌橘绿不会说谎,况且是真的很痛,所以他害羞的点点头。
8 m9 \% X# l! u9 s  「小乖,来,攀住我的脖子。」
3 o; v0 Y4 G$ Z9 ~! k) _+ e3 c  凌橘绿吃了一惊,邵圣卿常会说出惊人的话,他总是弄不懂他那些话的涵义。 ! \% l7 c( e& S# _* m# ?( J' p, d
  「要干什么?」
+ U% S, J7 V7 a4 H- I( r  「乖,听话,快一点。」
, v2 `7 c$ q  f) w" d  凌橘绿还全身赤裸的躺在被子里,现在要让他攀住邵圣卿的脖子怎么可能?他又结巴了起来:「我要把衣、衣服穿起来……」 4 `4 z* g; ]' {& H2 g; l: O
  「不必了,小乖,我们要去的地方不必穿衣,何必穿了又脱。来,攀住我。」
' X9 t* d/ ]# w  看凌橘绿还是不动,他就一个使力把凌橘绿给抱了起来;凌橘绿害怕会跌下来,只好紧紧抱住邵圣卿的脖子。邵圣卿又扯了一条薄被单,将他的身子盖住。
  E  w) C) v6 N6 ?  虽然没露出凌橘绿身上的肌肤,但是只要看到这景象的人,都会骇得怔在原地,因为可以想见被单下的凌橘绿是一丝不挂的。 5 O% C3 {; u/ m8 j$ A1 H
  他只围了个被单,还这么搂紧男人的颈背,像在献媚一般,这连最浪荡的妓女恐怕都做不来。 3 g; x6 C1 ?- _- H: S- x
  如果两人只是在房间倒还好,至少没有外人看见;但是邵圣卿竟然大摇大摆的把凌橘绿给抱出房间,所有在做事的仆役、婢女看到这一幕,手里拿扫把的,让扫把掉在地上;提水的,水泼到自己;就连剪树枝的,都差点剪到自己的手,全部的人都怔住了。   j# |  P; I& J( e6 ^9 F7 m* ^
  而邵圣卿看到那些愣住的下人,还朝他们挥手,笑容可掬的道:「没事,大家辛苦了。」 8 o, g  o  l) n6 m7 s
  凌橘绿羞窘至极,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奇怪的展览品,他低叫道:「放我下来,好丢人,大家都一直看我……」
, N+ |& ]( }: m% Y# ?! s% t4 W0 K  「有什么丢人的,我们是夫妻,这样才表示我们恩爱,他们是在羡慕我们。」 6 i9 k- T2 ?! \: [9 }3 b* l" t
  凌橘绿拼命摇著头,这些人看他的目光好像他是怪物,他们的目光就像刺一样,扎得他难受。
) T* {+ J  {# K  邵圣卿将他带进一间大屋子,婢女们第一次看到这种景象,全吓得目瞪口呆;有些脸皮薄的,还羞得连脸也不敢抬起来。 ; ]/ _; I, [! \0 B
  邵圣卿却笑得很大方,「去提热水来,我要帮你们少奶奶洗澡。」
- F& S. F- d8 k0 _* f) W% W  哪有男人在帮女人洗澡的?从来没听过的婢女显然也被吓到了,只能遵照命令急忙出去烧热水。
& O/ F, g( O2 ]( |8 h+ }  几个婢女抬来了澡盆,但是邵圣卿却不满意,「太小了,再找大一点的来。」 : `) i" ]' o4 c1 Q7 F" B' {
  「大一点?少爷,这个够少奶奶一个人洗了。」
  }/ P1 a" R. ?, w  没等那个婢女说完,邵圣卿竟然开始脱衣服,把那个婢女吓得尖叫出声,他笑道:「我要跟少奶奶一起洗,所以这个太小了。」
7 T! V2 q/ x/ n: O. Q  他要跟凌橘绿一起洗,也没必要这么昭告众人。婢女一听他这么说,整张脸涨红,发出不稳的声音:「我、我马上去准备……」 ; c4 _+ [, K- Y! x
  婢女们很快的搬来一个很大的澡盆,邵圣卿跟凌橘绿一起洗绝对没问题。每个婢女在倒热水的时候,都忍不住朝凌橘绿看几眼;凌橘绿则是羞窘得几乎连头也抬不起来,他只觉得好丢脸,全身因羞渐而发抖。
" s# N- o) X  A8 ^+ h  「小乖,你怎么了?害羞啦?」
' ~9 F( D5 S* ]" t  邵圣卿一手来回抚摸凌橘绿的後背,另一手则往下滑至凌橘绿的腰际,并把手探进被单,爱抚凌橘绿的私密处。他的举动让凌橘绿吃惊的大叫,而看到这一幕的婢女全都红了脸,只求倒完热水後能赶快出去。
( N3 A: S8 a" D) d8 ~! y' Y7 j  他要爱抚凌橘绿,根本没必要这么当场表演,那种举动不像在疼惜凌橘绿,倒像在作践他。
  R0 p& p' b; X  这里起码有十位婢女,每个人都发出惊骇的抽气声。凌橘绿见到别人看他的奇异眼光,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不知怎么搞的,此时此刻,他忽然好讨厌邵圣卿,等婢女倒耽热水出去後,凌橘绿已经哭出来了。 , I# v4 X8 A9 F7 j
  「小乖,你怎么哭了?」一等婢女走出去,邵圣卿便将手收了回来,温柔的安抚他,但是他的温柔只是让凌橘绿哭得更凶。
& I) p* M; i7 c! C7 _' ^, I  凌橘绿哭著叫道:「我不要留在这里,我要回家,我要回苗疆,呜……」
! X" @3 ]3 L- x9 Z9 o) H  「别闹了,小乖,来,这里有热水,我帮你洗澡。」
1 A4 E# a% Y% [2 H6 s& v  「我不要,我要回苗疆!」他哭闹得更凶,刚才他几乎没脸活下去。 ) Q/ p% F" U: [1 K  f# l  ]# ?( N  R
  邵圣卿看他哭得厉害,抚著他的背,更温柔的道:「别哭了,好不好?」
* p2 o' W2 a5 i: H* I  凌橘绿哭得连脸都在发抖,他虽然单纯,但是从小到大朋友们都很疼他,不会这么伤害他,让他在别人面前好像低下的妓女一样。 & x* k" U7 X2 P
  他哭得喘不过气来,一边哭一边叫:「别人都在看我,好像我是怪物,我不要再待在这里了。」
1 p, M3 S6 T, W: k  邵圣卿也知道自己刚才很过分,但是他没料到凌橘绿会哭得这么伤心。他将凌橘绿抱在怀里安抚,看他哭成这样,邵圣卿心里突然感觉有些愧疚,他的确是不该受这种污辱,但是……
6 v9 V1 Q- p' _5 o  邵圣卿低声道:「小乖,听我的话,别哭了,我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5 B" L2 r% x  z, {6 C# K  「但是他们已经看到了,我──」凌橘绿又哭了起来,一想到以後这些人看他的目光,他的眼泪就不听使唤的直掉。 % Q& a$ H! {- h3 p& O- a" i6 T3 l
  邵圣卿叹口气:「放心,从明天起,他们不会在这边了。」 7 H5 {! f7 E! b8 Y3 z& \
  凌橘绿哭问:「你骗我,你怎么会知道?」
1 W7 {2 l7 Y7 N' J0 i: h  _  「姨娘怕人败坏门风,怎么会让仆婢在这里看我做这种事,她还怕我教坏了他们,所以不久以後姨娘的人全都会调走的,没有一个会留在这里监视我了。」 . V4 q8 E) ^5 W0 e, e
  看得哭得满脸都是泪水的凌橘绿,他温柔的说:「小乖,来,把眼泪擦乾,你这样我会舍不得的。」 . k4 e9 `4 g7 v" R4 n) U: w* f: [, L8 t
  邵圣卿帮他擦去泪水,「我知道做这些事会伤害到你,可是不做不行啊,你懂吗?」 7 p1 J: |9 u! ~( n9 P
  凌橘绿用力的摇了摇头,虽然没再掉眼泪,但是还在抽噎,「我不懂,你说的话太深了,我听不懂,你说简单一点。」 & \% o* a* T9 r' @: y+ p
  邵圣卿将他紧抱在怀里,「因为这个地方虽然是我住的地方,可是这里的仆役全都负责看管我;我与其说是个少爷,倒不如说是个囚犯,但是我又不想把这个家弄得乌烟瘴气,好不容易回来了,我想要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虽然我也可以另谋发展,但是我舍不得离开这里,因为我所有儿时的记忆都在这里,我只期盼姨娘早日想通,大家安和过日。」
* g2 X. }: q2 M( H  「你说的太难了,我还是听不懂。」凌橘绿一点也听不懂。
- J0 }7 P# n; `3 {  「听不懂没关系,小乖,反正我以後不会再做这种事了,相不相信我?」 7 E) v' A% v6 x4 e$ u
  凌橘绿擦著脸上的泪水,他不知道要不要相信邵圣卿。
  P2 n4 b: h! q7 ?/ f/ E# ?% s4 E  邵圣卿用手指拭去他脸上的泪,「别哭了,我的心因为你哭难受得很。」 7 Z* o" C- f* b6 c- w8 n
  看他一脸的歉疚,凌橘绿的心情稍稍转好,甚至反过来安慰邵圣卿,「我没事了,只是刚才好想哭,哭过之後好很多了。」
( \# @& z3 K( C- {4 i  Q0 N1 p3 p  「你相信我吗?」 ( W2 g) M0 N1 M! p) m
  凌橘绿抽著气,点头道:「我相信你。」 * r3 t3 t1 ~) ^& Y2 T* f, v* }
  邵圣卿露出真心的笑容,「小乖,要不是你的身体还很痛,我肯定又会找你练功了,不过我不能这么自私。」将他身上的被单扯掉,「来,我帮你洗澡。」
; ]- C) ]+ ]. Q1 O: {# F9 I# l  刚才的事虽然他道歉了,可是他现在要帮自己洗澡,凌橘绿立刻脸红的拒绝,「不、不用,我自己洗就好了,你帮我洗……好奇怪。」 . ?+ c& Q, o4 I# p4 {
  因为他之前哭得厉害,邵圣卿心疼他,所以顺从他的意思,「好吧,那你自己洗,我也洗我自己的,不过你不准偷看。」
1 M1 F9 r. r6 ^- R; v- ?  最後一句话他是不正经的笑著说,这让凌橘绿脸更红的抗议,只不过那声抗议不但没有生气的感觉,反而更显得凌橘绿的羞怯与可爱。 4 n. A7 [% l2 ]8 G" x
  「我才不会。」 0 W# g" T9 R. o" m: k
  「真的不会吗?」邵圣卿见他不哭了,就故意逗他。
2 w# c, \1 @9 s: m; I3 R' v  「当然。」他嘟著嘴道。
1 W4 l. x5 h9 E* g( K2 k  邵圣卿大笑著把他抱进怀里,坏坏的问:「那我可不可以偷看你的?」 # }3 B' h, a; O( y1 I9 G
  这下凌橘绿不只脸红,连耳根也红透了,看起来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 X* u8 T$ y+ ^# u- v1 H' F' ]
   
9 D1 k& B1 g4 f7 f+ X( V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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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做这种事?」 + ~: O: Z" k8 q9 H/ z6 i0 b' f  ~1 u
  李姨娘这次不只是皱眉了。自从邵圣卿的娘死後,家里的事就由她掌管。她的出身不好,所以才当人家的小妾,也因此比一般人更注意家里的纲常伦理,若是仆役跟婢女做错事,她肯定是不要的;邵圣卿回来後常常看到美人就去勾搭,也不管认不认识,他这种风流、不正经的德性好像在娶了妻後更变本加厉,不知道会不会教坏底下的人。 ( e; ]/ S2 p2 ]3 a" M. S
  「姨娘,是真的,还有更夸张的事──」来禀报的仆役想说得更清楚。 - A% P$ q0 o9 E$ Y
  李姨娘实在听不下去了,她喝道:「够了,别说了!去把那里的仆役调回来,去外面找几个比较老实、不爱说闲话的,要让少爷挑过。」 # B) i2 E9 A% d6 h, q
  「可是那就没人看著少爷了,这要不要留几个人在那里?」 5 y, k( _$ l, M- c
  「不必了,教坏了人,反而更加不好,去撤回来。」 2 }' v6 e0 V+ O1 a3 M3 A' X5 \+ }
  仆役见她生气,急忙称是:「是,姨娘。」 8 P% Y) Y' F. r7 v) B;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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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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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完澡,凌橘绿的肚子饿得咕咕叫,邵圣卿带他回房间,让他穿上衣服後,才带他去吃饭。 : G6 r* x$ I3 n; _7 v5 ~, P3 H4 X
  饭菜都端上了,但是凌橘绿拿著筷子却没有吃,还一脸的害怕,邵圣卿不禁奇怪,「你不是饿了吗?」
. [' @# q' `7 i! W7 ^+ O. ]  他红著脸,指著桌上的菜,害怕的道:「我听人家说,中原的人喜欢在菜里放很多头发,我不敢吃。」 9 Z4 h  r. h8 Q3 ~1 c" V  w
  「哪有这种事,小乖,这个很好吃,来,我喂你吃,绝对没头发的。」 6 k% B1 M, i/ ~+ Z) m4 |
  爱他的娇憨及纯良的个性,也为了刚才的事陪罪,邵圣卿为他夹了菜,还帮他去鸡肉里的骨头,「这鸡肉很好吃的,来,张嘴。」
- X1 Z/ X4 u" ]  原本就不知道怎么拒绝邵圣卿,更何况他现在的表情是一脸溺爱,凌橘绿没被人这么宠过,心里感觉甜甜的。他微颤的张嘴,小心嚼著一块去骨的鸡肉。
0 O6 G$ L9 Y% O; E  邵圣卿对他的好让他心里泛甜,总觉得能这样跟邵圣卿在一起很久很久的话,那感觉一定很甜蜜,但是他又得找神子告诉他的那个人。 6 o% b0 }! ?3 H# K
  可是神子说的地方会不会就是这里,因为这里跟神子告诉他的地方很像,只差在这个地方是不是在苗疆的北方,如果是,也许那个能救自己生命的人就是邵圣卿,而自己也就能跟他永远在一起。
6 y* x& Q, W+ L) {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凌橘绿脸上渐渐发热,他忽然好希望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是邵圣卿,这样他就可以跟邵圣卿在一起,也不会死了。
6 H# O% {9 b# r  他怯怯的问道,口气不自然,有些紧张,「圣卿,我想问你,这里是不是在苗疆的北方?」
. Q- R  F& d6 ?) n/ O  中原当然是在苗疆的北方,但是邵圣卿爱开他玩笑,他认真的摇头,「不对,这里是苗疆的南方,小乖。」
' u0 S; A2 [5 N& A4 V! W2 R  凌橘绿听了脸色一沉,他呆愣的看著邵圣卿,知道邵圣卿不是他要找的人,心里面忽然觉得好难受,刚才的甜蜜感觉消失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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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6 21:38:2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 $ p) {! l$ J. ~) ^" x: S
   
0 f7 s  G. a0 i0 m, i6 D/ L  凌橘绿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因为他的情绪变化相当明显,邵圣卿马上看出他的不对劲。 . e% S  l! ]6 _, r+ P7 m* b
  他关心的问道:「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刚才洗完澡後吹了风,受了风寒吗?」
7 t$ i: u. O! T3 k: p  凌橘绿低下头来,他忽然没了胃口,眼泪好像要掉出来了。」 ! S, E9 i6 `; L5 y  M3 y# y, b. J& ~6 _
  邵圣卿看他突然变得这么奇怪,担心的道:「怎么啦?小乖?难道是饭菜不对你的胃口,我马上叫人去换。」 ) k& ~3 x8 f+ F" f6 h( n6 c
  「不是,我──」
" u" l) n8 m- u, x4 Z9 k  [5 ?* F  凌橘绿正要开口说话,却忽然全身颤抖,按住心口呼吸急促起来,好像快要喘不过气了。脸上一滴滴冷汗流下,湿了他的脸庞,那急遽而来的痛苦让他从椅子上跌落,整个人趴在地上痛苦得发抖。 0 M1 j2 p) Y) E  p% l. E6 ^
  邵圣卿被他的行为吓了一跳,不知道为何上一刻还好好的跟他说话,下一刻凌橘绿就痛得冒冷汗而且倒在地上。 . }& W/ E4 C# ?
  就因为这么突然,他只能立刻抱住凌橘绿的身体,激动的道:「你怎么了,小乖?」
2 E0 W4 @8 r6 m. Y# i2 S) M  「好难受!我、我的心──好痛!」 % b. W& U6 v3 R6 I7 `5 o+ A) ?
  邵圣卿立刻拨掉桌上所有的饭菜,最近姨娘已经不再毒害他了,所以他一时也没有防备,没有先用银针试毒,难道是这些饭菜有毒吗?
2 R# U! R% @) ^2 m- `1 Z8 b# E  他气得几乎要怒吼,连忙抓住凌橘绿的手腕探他的脉象,没想到他的脉象竟然时快时慢,快的时候很奇怪,慢的时候却几乎要停止了般。 ; ?1 H% B6 h: e/ M6 M9 R: d
  他没看过这种脉象,以姨娘所使用的毒来说,根本不可能会出现这种奇特的脉象。
* m1 w9 O9 `. `2 ]% a% R  凌橘绿脸上满是汗水,似乎已经快要呼吸不过来,这病来得这么急,邵圣卿可以确定不是姨娘下的毒,他紧张的问道:「你吃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吗?」 ' c, a# g' x9 J" r1 m" T
  凌橘绿却只是抓住他的衣衫,把脸压在邵圣卿的胸口,颤抖著声音说:「抱住我,好痛!好痛!」 1 A6 A. d7 c3 z2 j) d+ M  l3 X* ?
  「我带你去找大夫──」
2 S( P1 H, z* m, Q" ]) ]7 R' T7 x  他还没说完,就被凌橘绿显然是痛得很难忍受的哭泣声打断。他发作了,就快要死了,神子说只要发作三次就会死去。
$ [* w+ b' M# P+ V' t  「没用的,看大夫也没用的,我就快要死了。」
! p3 v% a( ?& B7 a" p5 K  「胡说。」他不想听他说死不死的话,邵圣卿怒吼起来:「你乱说什么!」
7 E; ^' `. [5 L5 \8 P6 o  而那痛楚来得快,也去得快。凌橘绿的呼吸渐渐和缓下来,邵圣卿拿出巾帕为他拭汗,他软绵绵的躺倒在邵圣卿的怀里,张著嘴巴拼命呼吸著。 7 {. |& p: e; c6 t* h- `
  「你现在怎么样?」
) {; q; g0 {2 `. y: Z# ^  「我好累。」无法再多说话,凌橘绿把眼睛闭了起来。
7 F# g4 z+ ?$ _  他一说累,邵圣卿就把他抱起来,很快的走回房间,拿被子盖住他。
% T  N- ^6 `3 A& p/ F  「还好吗?我马上去叫大夫来看你。」
8 I1 J& P* c* g4 U; f, s# @; x, d& M  闻言,凌橘绿睁开眼睛,伸出手抓住邵圣卿的衣袖,像小孩子般撒娇的要求,只不过他说话有气无力,「我不要看大夫,我要你陪著我就好了。」 ' ]0 m& p9 `, k
  邵圣卿再按他的脉,发现他的脉象又奇异的回复平常。邵圣卿真的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但是看著他,一种说不出的心疼让他很想怜惜凌橘绿。
, l( y* ?8 K7 |0 Q  V9 Z' e' |8 B7 f  他听从了凌橘绿的要求,坐在床边,握住他的手,凌橘绿的体温很低,早在昨夜他就知道了,但是他现在体温好像比昨夜还要低。 4 a' k/ e' C0 \  `3 b
  「你刚才究竟怎么了?」
- `% I( N7 z: t+ a* t  凌橘绿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将眼睛合起来,又张开。他看著邵圣卿,并将脸转过来,轻碰著邵圣卿的手,像是想从邵圣卿手中得到温暖。 % x3 o$ W, _9 T. C
  邵圣卿也轻轻的用手抚著他的脸颊,「小乖?」
6 K3 J3 {# q9 V8 Y$ u  凌橘绿看著邵圣卿关怀的目光,心里很感动,若能跟邵圣卿在一起,一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0 s+ e/ Q; d, g5 x
  他低声道:「其实我这不是病,而是因为我在很小的时候就死了。」 3 L! }1 u5 l1 \" ]* b. ]2 \! P
  邵圣卿听到他这么胡言乱语,皱起了眉头,「小乖,你怎么说这种话?我还是去请大夫来好了。」
! X  x, X4 D' G$ t- q7 I- [+ S  凌橘绿立刻拉住邵圣卿,「你听我说,我真的在很小的时候就死了。那一年家乡洪水泛滥,我家里的人都死了;苗疆的神子在我的家乡遇见了我,或许是我命不该绝,所以神子把手放在我头上,我就活了过来了。但是我的家人都死了,神子同情我还很小,就带我回去住在他家里。神子的年纪只比我们大一点,然而他家里住了很多跟我一样被他救的人。」
- P  i5 Y$ i/ A. d0 j) X  邵圣卿的眉蹙得更紧,他知道凌橘绿不会说谎,但是他说的这些事听起来根本就是胡诌的。他没想到连凌橘绿都会骗他,他原本以为他单纯、可爱,只是现在他不这么想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厌恶感升起,他的语气冰冷,「再来呢?这个故事不会到这里就结束了吧,接下来呢?」
& y( m& O/ W8 w3 w: l% K  凌橘绿个性单纯,听不出他话中的嘲讽之意,似乎很高兴邵圣卿相信他,便急著说下去:「住在神子家的人渐渐长大了,可是神子告诉我们,我们之前的命都是借来的,活不过一定的岁数,所以必须找一个人来帮我们延续性命。」 8 @1 d0 d2 ~" u' l4 l7 f& u
  「找谁?」 , ^; M4 k3 A+ t9 A
  凌橘绿低下头道:「每个人找的都不一样,神子叫我一直往北走,到一户屋上有红瓦、门前种两排松树的人家,在那里我会遇到一个人,只要那个人爱我,我就可以活下来。」 - ~6 _$ q. l% W) [; ?: m
  邵圣卿一听凌橘绿的话,就知道他说的就是邵家,他这个谎言未免也编得太不高明了。他将手抽了开,说话的语气更冷了,「那跟你刚才的病有什么关系?」
, W! \  t9 I, o% E5 I0 @- h4 x0 l  他的冷言冷语,凌橘绿就算再单纯,也能听出来;而且他把手抽开,显然是不想再让凌橘绿握著。凌橘绿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为什么邵圣卿现在会这么冷漠的看著他。他紧张的回答他:「在我们死前,都会发作三次,第三次就会死掉,我听神子说过那发作起来会很痛苦,但是我没想过会这么痛苦。」
% v& D5 A3 H- P# h$ `$ K  不想再听这种匪夷所思的话,邵圣卿转过身,他不喜欢凌橘绿骗他,原本对他的怜爱之情也消失了,「你睡吧!我叫人去抓几帖补药,你可能是太累了。」 5 M: W4 p, U3 U/ ]) u
  说完他便走了出去,凌橘绿连跟他再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只能呆呆的看著他的背影。他不知道自己刚刚说错了什么,为什么邵圣卿的表情会突然变得那么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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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0 h$ D& v" R9 r# d1 F6 g. r8 T
   
9 M" c9 J, S% I' X  他在屋里躺著直到夜晚,但邵圣卿都没有再进来;他又饿又难受,就下床想找吃的,但是才刚下床,就有婢女为他送饭来。他乖乖的吃了,又躺回床上,就这样过了一夜,邵圣卿都没有回来。 4 e1 J; w7 Q) Y, g
  他一个人张著眼睛到四更,在陌生的地方,又没有熟的人陪他,让他非常的害怕。他走出房门也没人看见,走了半天,他看到了墙,就在墙下发著呆。
4 `7 B* h  y/ C  他应该爬出墙,他现在只发作一次而已,还有时间去找那个可以帮他延命的人,这样他就不会死了;可是只要一想到出去以後便再也看不到邵圣卿,他的心又难过了起来。想到陪邵圣卿「练功」时,邵圣卿看他的表情,就让他全身发热,再想到邵圣卿宠他的眼神,他又不禁脸红了起来。 - v. I5 \+ R2 j
  他摸著脸,知道若不离开邵家,他可能很快就会死了,但是如果他走了,邵圣卿找不到他怎么办? ) s6 P1 q* r. M+ d2 o5 E
  况且神子也说过要他爱延命的人,那个人也爱他,他才能活下来。虽然邵圣卿不是帮他延命的人,不过他一点都不想离开邵圣卿,他不知道自己对邵圣卿的感情是不是爱,但是他真的好想留在邵圣卿的身边,被他一直抱在怀里。 3 g: l" U9 D' X( ~6 }( B# u" U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曾跟老大、二哥说要一起活著回苗疆,但是他若不去找延命的人,他根本就不可能活著回到苗疆;可若要他离开邵圣卿,他的心又难受得紧,他看著天上的月亮,终於做了决定。
4 H* ~$ X( @$ x  c6 D' M  他合掌膜拜,「对不起,老大、二哥,我想留在这里。纵然死掉也没关系,我好想跟圣卿在一起。月神,请一定要保佑老大跟二哥可以找到延命的人,我希望他们能好好的活著。」
3 l4 T1 M. l6 m  他一边流著眼泪,一边不停的喃喃祈求,月光照在他真情流露的脸上,映出美丽的光芒。
& L/ m- B8 T3 K+ N; n* Q   
5 H8 b: D7 ]3 P- G" T      ◇         ◇         ◇ " F2 V6 ]' u( ~# A
   
5 o  Z. \7 M2 S9 q  邵圣卿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他已经整整七天都没见到邵圣卿,虽然每天都有人送饭给他吃,所以他没有饿著。但是凌橘绿要的不是这个,这日他终於害羞的问送饭来的婢女:「请问邵圣卿到哪里去了?」 9 W1 _" w. ?4 c2 Z8 k( [5 R/ z! V( x
  婢女似乎很吃惊他问这个问题,惊讶道:「少爷没到哪里去,他一直在家里啊!」
! N& U! _) B" Y& q  他在家里,那就是表示他没出去,那为什么他这七天都没来看他,凌橘绿问道:「你们的房间很多,他是睡哪一间,可不可以带我去找他?」
' H7 j' q" ^; ~3 w/ X( I4 P5 T  婢女只是更奇怪的看著他,「这就是少爷的新房,他睡的房间就在这里。」 6 V; T& Y. W3 Z# V
  凌橘绿摇头道:「没有,他没回来睡,你是不是记错了。」
% e2 v  |3 o# ]# X  m7 D* h  婢女没想到她才刚成亲,就被少爷冷落;不过又想到最近新进这宅子,要服侍少爷、少奶奶的婢女全都是少爷自己选的,个个都甜美娇媚,大概就知道为什么这个刚成亲的少奶奶会被冷落。 , Z2 K/ W7 A$ }' G% F' h: F
  她有点同情的道:「少爷是睡这一间没有错,不过他常常到花园去种花,少奶奶可以到花园去找他。」
& j7 ~5 A4 j3 E: B, N7 z! N& |* o  闻言,凌橘绿高兴的直道谢:「谢谢,请问花园在哪里?」 2 C' ]8 k' R# M$ C' Z
  婢女带著凌橘绿来到房前,为他指了个方向。凌橘绿千谢万谢後才往那个方向走去,果然看到一个很大的花园,一想到可以见到邵圣卿,他高兴地向前奔去。
& Z1 l3 k$ S8 {! w5 n  可是他才刚走进去,就看到邵圣卿在跟一个漂亮的姑娘说话,而且似乎还很亲密。
( `( [. h% ?& [  他呆愣在原地,心就像被泼了一桶很冷很冷的冰水。他再怎么笨,也看得出来邵圣卿在跟那个姑娘打情骂俏,因为那个姑娘的脸就跟自己当初一样的红。 + i; ^; \' u( E# Z# u
  他不知道该走向前去,还是该躲开,他忽然觉得自己一点也不认得眼前的邵圣卿、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邵圣卿,眼泪不知不觉扑簌簌的流下,他的心痛得好像要被撕裂一样,他退了几步,没惊扰到任何人往房间跑。
2 R4 ?/ h" y- c! f  进了房间後,他扑倒在床上大哭起来。他忽然好想回苗疆,他不想待在这里了,也不想再看到邵圣卿,他终於知道为什么苗人讨厌汉人,说汉人薄情,因为邵圣卿可以宠他,也可以宠别人。
8 m& _; J) ^4 D3 h# t' i  於是,他走到墙边,墙就像当初一样高,他一个人根本爬不上去,所以他回到房间,搬了一张椅子到墙边。
/ U) H* c* Y& R  因为他大白天爬墙,被路过的婢女看到了,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明明有门,为什么要爬墙,便急忙去找邵圣卿过来。
0 x: a; b' \1 a. `* a! J/ X$ c( W  邵圣卿得知消息後,马上赶了过来,他无法置信的问道:「你在干什么?」
4 L4 A; l0 d& b4 C' N% \( {  墙实在太高了,凌橘绿站在椅子上还是构不著。他没有回答,也没有转头过去看邵圣卿,只是拼命的想翻过墙,好回去苗疆。
& }( \. g" P2 j: [  邵圣卿抓住他拼命往上跳的脚,厉声叫道:「你在干什么?凌橘绿!」 " F$ B1 v7 g& o8 B8 Z1 K  R% l
  凌橘绿还是没有说话,他的手比刚才更用力的攀住墙,可墙又滑又高,他怎么都上不去。 + i/ j8 p# R$ R) i
  邵圣卿看他这么执拗,不知道在想什么,於是上前抓住他的脚,硬把他扯下来。
* S  V+ q. C3 ?0 S  凌橘绿被邵圣卿一把扯下,椅子也倒在地上,他躺在地上动都不动,邵圣卿以为刚才因为太用力而伤了他,急道:「小乖,你有没有受伤。」 1 m0 j  l& M- P/ ~
  邵圣卿上前将他扶起来,却看到凌橘绿满脸都是泪水,而且眼睛又肿又红,不知道刚才哭了多久。邵圣卿心里一怔,本来那日他生了场怪病後说的话让他不屑,心里对他就没那么疼爱;但是现在看他哭成这样,一种说不出的怜惜让他紧紧的抱住凌橘绿,声音低柔了下来,「小乖,别哭,谁惹你哭了?」 ; e+ r' k* R3 x1 {# j3 \2 d# R
  凌橘绿的心好痛、好难受,他明明想要回苗疆的,但是被邵圣卿这样抱著,闻著他身上的气味,他的心里又挣扎了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乾脆像个孩子一样掩面大哭。 4 y  g1 t& q+ W' k9 Q: j# ], i
  邵圣卿怎么舍得他哭,他怜惜的抹去他脸上的泪水。 9 u; |, P" r' R0 Z: I8 m- a
  「告诉我你哭什么,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我可以帮你解决。」
( U: ?+ y8 Y0 @3 A# l  「我要回苗疆,我不想留在这里了。」
  q! F( B/ `5 }: W" K/ C  邵圣卿一愣,皱起了眉,他是不可能让凌橘绿回苗疆的。内心不断涌出绝不让他回苗疆的想法,连他都对这种霸气的自己吃惊。
& @' n# d0 g+ M6 x+ f  跟邵圣卿一起从花园出来的邵圣心,柔声道:「哥哥,我看嫂嫂是一时思乡,让她哭过後,应该会好一点。」 1 F7 J  A. `# t: p: U7 {1 ?2 @
  她这声哥哥叫得亲切又真心,邵圣卿还没说话,凌橘绿就抬起头看著这个刚才跟邵圣卿站在花园里的漂亮女子,语带哽咽、满脸泪痕的问道:「你是邵圣卿的妹妹?」 ; B8 ^0 o0 A0 c. _3 f- }
  邵圣心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仍用力的点头,「是啊,嫂嫂,哥哥说你这些日子不舒服,所以我还没去向你请安呢!」 ) @( y0 n) h! n  {: _
  原来她是邵圣卿的妹妹,所以邵圣卿对她说话才会一脸的亲密。她的话让凌橘绿破涕为笑,心里难受的感觉立刻一扫而空,他搔了搔头,为了自己刚才因为误会而白哭一场傻笑了起来,边笑边开心的掉眼泪,「我以为──我好笨,我真是笨。」
, ]) J1 T; y2 U1 L# B  他一连说了好几声自己很笨,邵圣心是听得莫名其妙,倒是邵圣卿一听,大概就知道凌橘绿怎么了。 9 f: `) a- v' M) I
  他看著凌橘绿,脸色是又无奈又好笑,「你哭个半死就为了这个?为什么不找我问个清楚,看看你刚才不都白哭了。」 1 H! {, X- u, S% Y6 q
  邵圣卿的话让凌橘绿的脸红了起来,他垂下头,羞得抬不起来,喃喃的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是我自己乱想。圣卿,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是我太笨了,什么事都搞不清楚,你要是怪我的话,我这里就好难受。」
& j' r" U$ C, K! b1 f( C1 ?  他按著自己的心窝,脸上挂著泪痕,显然是很惭愧,看他连头都抬不起来,更是羞涩中的清纯。
8 o& @3 ?  I! M7 z) [. K  他的纯朴羞涩,将邵圣卿心里的一把欲火点燃,连邵圣卿也很意外这个小可爱能这么容易就点燃他的欲火。若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而且知道他会害羞,否则邵圣卿可能会毫无理智的狂吻他,但是他的小情人太害羞了,若真这么做,他等会儿一定又哭个半死。 & j- L7 U* c$ C" M, N* d( n; k
  但是他心里被凌橘绿挑起的欲火又难以忍耐,所以他决定要好好的向他索求补偿──当然是用凌橘绿美妙的身体补偿。
+ D0 l$ ]  {+ C: j  他将凌橘绿抱了起来,故意厉声道:「我要回房间好好的教训你,竟然这样乱想,你把我当成什么?色迷迷的登徒子吗?」 + r' t! ?5 u5 K- k
  看他这么凶,凌橘绿怕了起来,他乖乖的攀住邵圣卿的肩,小声的道:「求求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 @% R) e7 J6 E" s  「怎么可能不生气,一个男人被这么误会,怎么可能会不生气?我们回房间好好算这笔帐。」 ! }( c9 h, o  ?9 v  q
  邵圣卿看起来是如此气愤,凌橘绿又想要哭了。
4 c9 B$ J, |( Z+ N2 [& V$ S- Q  邵圣心看凌橘绿这么可怜,而且自己的哥哥又这么凶,她唯恐凌橘绿被吓到,著急的问:「哥哥,你别生气,你吓坏嫂嫂了。」
, Z6 [  i" W- f% A# `# L  邵圣卿却对她微微一笑,说出来的话让邵圣心这个未嫁的姑娘脸红起来。「妹妹,这是夫妻间的情趣,等会儿不准到我房门前偷听,会羞坏你这没出嫁的姑娘的。」 9 ^- t! x/ [- G  c- L7 W8 N&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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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6 21:40:4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
. H7 `% c: t: ]8 t" R( K- v9 @   
: S, K" S: d% d0 l8 S6 @  被邵圣卿给抱回房间的凌橘绿怕得眼泪直掉,连动也不敢动。
1 {% Q4 q* E9 C- m, G  直到邵圣卿把他抱上床後,他还一直低著头道歉:「对不起,圣卿,是我不对,求求你原谅我好不好?」
  L8 F( j# Y0 i' [, ?7 V  「不好。」 " c+ x2 [- X5 y4 ^( S3 |
  一听到他这句冷冷的回答,凌橘绿几乎要哭出来,他又急又慌的道:「圣卿,你原谅我行不行?只要你原谅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3 o; @" J4 D9 m! b. T5 M
  「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y6 y# P3 i' s  ^7 A  凌橘绿非常用力的点著头,表示他的诚恳,却没发现邵圣卿早就脱了鞋袜上了床,一脸的邪笑。 # s, h; Z! q) ^1 Q1 c" j
  邵圣卿道:「好啊,我提三个条件,如果你能每项都做到,我就原谅你,第一个是你先脱光衣服。」
3 c0 ~. I  X9 r) ~* A% X  听到第一个条件,凌橘绿怔住了,随即满脸通红,而且似乎一碰到这种情况他就容易口吃,「为、为什么要……脱、脱……光衣服?」
2 v# ~0 C" r4 J: ]* i  看他如此娇羞又可爱,邵圣卿打从心底爱怜他,同时也感觉自己的欲火越烧越旺。
+ A5 l( `( A4 h2 i' z  他忍住笑意,佯装出生气的表情,厉声道:「脱不脱,不脱我要走了,再也不会原谅你了。」
& d7 b& D) H. N( l" [  a  他一脸严肃的作势要走,凌橘绿连忙拉住他,唯恐他真的走掉,永远不原谅自己了。
  Q. N! X8 e# o# W5 D  他鼓起勇气,羞著脸道:「好,我脱,可是你别走,也一定要原谅我。」 & |6 r6 P' i' C
  在大白天脱光衣服对凌橘绿来说,是件会令他羞得无地自容之事,但为了要向邵圣卿请罪,又没办法不脱,一想到他永远也不理自己,他就紧张得要命,什么都愿意做了。
: e3 ~) A. ]6 O/ M  他费力的解开自己的衣扣,随著衣服越来越少,他的身子就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脸蛋也跟著垂得越来越低,全身泛起潮红。 9 y. Z$ a! u. G9 a% ]  G3 X
  看到他如此羞涩的动作,邵圣卿更是欲火高涨,他的情欲之源正蠢蠢欲动,从没有人像凌橘绿一样,让他饱受情欲煎熬,让他想跟他缠绵到天荒地老,永远也不要放他走。 9 Q' z8 ]8 ]$ ^4 s
  他抚了凌橘绿的裸肩,感觉到凌橘绿的轻颤;他的手在他瘦弱的肩膀来回抚摸,说话声又甜蜜又火热,「小乖,我忽然好想练功,你呢?」
6 B( Q) \$ Q8 R8 [% I/ [  凌橘绿羞得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的脸垂到胸前,被邵圣卿轻轻勾起,凌橘绿的脸已经红得不像话。
4 J5 G& n8 T  @$ f1 a  邵圣卿原本抚摸著他肩膀的手缓缓往下滑,碰触著凌橘绿胸前敏感的甜蜜花蕊,让凌橘绿猛地颤抖了一下。 $ y3 X; K+ Q" D" E& p, ~6 r! D) n
  接著,邵圣卿轻轻揉弄他的红蕊,只见凌橘绿难忍悸动,眸子像要溢出水似的看著邵圣卿。 ! y& t. ]0 A9 [+ K* C( I7 R
  邵圣卿戏弄够了他的花蕊,手指再缓缓的下移,穿过他细柔的毛发,到达凌橘绿已经昂扬的欲望,并满意的发现凌橘绿已被他挑起了情欲;他故意轻轻握住,令凌橘绿无法自制的喘息起来。
( ?" y+ C; y- ^- G2 ~$ ]0 Y  B  「舒服吗?小乖?」 9 |3 S- t! v- N) F  b6 \, m
  邵圣卿说这话时带著笑意,凌橘绿全身通红,感到很舒服,但他却羞得回不了话。 0 r" U$ d0 P# l  F: r% S" ?
  邵圣卿则开始轻轻转动他的炙热,想点燃凌橘绿的欲火;虽然动作很轻,但他的每个爱抚都奇异的挑起凌橘绿灵魂深处的情欲。 7 K" |8 b9 T4 Q5 z, h
  欲火中烧让凌橘绿逸出魅人的低吟,那叫声媚得让他脸红,他急忙盖住嘴,以免自己再发出这种羞死人的叫声。
2 ~+ U( r* x% S, c5 s8 w0 L  邵圣卿只是笑著任由他掩住自己的嘴,因为他知道不叫出来,那种莫名强烈的感觉会使凌橘绿的身体更加敏锐、火热,甚至更渴望他的爱抚。 0 \* o1 G4 L- Q; Q5 @+ C3 v
  邵圣卿继续爱抚著他,这次他加强了力道,凌橘绿虽没有叫出声,身体却难以忍耐的轻颤,明白显露出他的感觉。他的腿放浪地张得更开,像是无言的祈求邵圣卿更大胆的抚慰。 $ t, ?5 ^+ X$ i. B  ^5 J5 l9 i
  邵圣卿哪有这么简单就让他达到高潮,他故意把手的力量放轻,凌橘绿全身已然火热,怎耐得住他故意的冷落。
9 G% H& O. q, l4 i  他不满的发出呻吟,只差没有飞快的握住邵圣卿的手臂,希望他再继续下去。但是他的个性太羞涩了,所以他做不出来,可是他感到身体好热、好难受,彷佛有一阵阵的热浪缠身,令他全身冒汗。 + v6 u4 L$ G  i/ m  g, d8 X6 C
  邵圣卿坏坏的逗他:「小乖,我刚才问你舒不舒服,你还没回答我呢!」
% m* Y5 P! j* {: j" ^0 y5 y" c  以凌橘绿的个性来看,他怎么可能说得出来,他只是轻轻的扭动身体,尽量让自己渴望邵圣卿抚爱的蕊心轻碰邵圣卿的手,让邵圣卿了解他身体的欲求。 4 n' K( J2 P7 t3 e. z0 C( l
  邵圣卿只是用手指轻点,既不让他完全失望,也不让他非常舒服;他调戏似的轻点,像在逗人一样,令凌橘绿受不了的更用力扭动身体,不自觉散发出性感、淫靡的气息。 4 H5 a- o. M! u  X+ w
  邵圣卿知道他难受,他调笑道:「你说不舒服,我不练功了。」
; H/ A% k1 s6 Z& a. g$ |" H  说著就要将手放开,凌橘绿已经难忍身上狂燃的欲火,怎么可能让他离开,他抓住邵圣卿的手,声音跟身体都羞得发颤,「舒、舒服。」
* H  C/ q' T8 d! ^4 b2 k  邵圣卿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小乖,来,第二个条件,吻我的嘴。」
2 U& h/ L3 d' ~( P2 e  说完邵圣卿便将嘴靠过去。 : N( ^* _5 Z2 {# l, i! i" w7 W+ S7 I7 u
  凌橘绿的下身被他爱抚著,而当他一靠过来,他身上的体热就迅速传了过来,让他既难受又舒服;他看著邵圣卿的嘴,羞惭的靠向前,亲了一下邵圣卿。
6 d) B2 _; v1 Y' a: K: G6 R! Q  邵圣卿摇头道:「上回教过你的,你忘了吗?不是这种吻。」
1 e# \. |. A: w2 D  一想起上次的吻,凌橘绿羞得全身冒火,他不敢,所以只好红著脸假装不会别过头,连邵圣卿的脸也不敢看了。
5 J  q" N& t0 J! X  「我不会,我忘了。」 8 r0 w6 ?7 w5 G: e- X# H
  看他羞成这样,邵圣卿也不再逗他了,事实上他只要见到凌橘绿的娇羞模样,欲火早已隐忍不住了,他按住凌橘绿的头,舔吻他颤动的嘴唇。
6 _+ c. F4 v( x" a& _+ _  邵圣卿像恶虎扑羊似的攫住凌橘绿,甚至吻得比上次还要激情,凌橘绿被他吻得靠在床上,无力的喘息。 * o' K5 H7 L% K6 w
  「小乖,反过来吻我,我上次教过你了。」邵圣卿哄诱著。 " C0 a+ d2 |$ Z! n% y4 x; l
  学著上次邵圣卿教他的方式,他怯怯的回吻著他,而他的回吻让邵圣卿发出满足的叫声;凌橘绿在听到这声叫吼之後,又是一阵的瘫软,再也承受不了的往床上倒去。 8 J7 G& ^" L- n
  邵圣卿的吻从他的唇,慢慢下滑到凌橘绿的脖子跟胸前,令凌橘绿全身颤动。见到他的媚态如此可人,他想让甜美的他绽放,於是他的唇与舌再慢慢往下,迅速攫住凌橘绿湿热的欲望中心。凌橘绿惊得身子一缩,显然是没想过那里竟然被他给吻住了。 9 y$ z+ |! n, \% u' x
  邵圣卿轻捧起凌橘绿美丽的情欲根源,朝著那个比花蕊更美好的地方呵了口气,那热气让凌橘绿受不住的喘息出声,教他抱他了枕头低吟。「不要,圣卿,那地方好怪……」 % Q" |, [/ ^4 N1 a! o' M; r0 p% r
  「小乖,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吻你这里?」口中说的虽是调笑的话,但是邵圣卿的眼神却如火焰般炙热,不断的用嘴挑弄凌橘绿的情欲。 % q' B! d/ g: f' e3 O  s
  凌橘绿先是一愣,感觉到自己的蕊心被湿热的唇不住的舔吻著,每个舔吻跟吸吮都让他被一种形容不出的欢乐磨掉他的理智,这世间竟会有这么奇妙又舒服的事,是凌橘绿从来没感受过的。   \# Y8 W5 O- q9 A
  邵圣卿时快时慢的吸舔,像要让他完全在情欲之河里灭顶。而凌橘绿再也承受不了这种过於强烈的快感,他的身体不住的扭动,熊熊的欲火就要将他燃烧殆尽;再也掩不住自己的欢愉悸动,甜腻的声音逸出他的舌尖,莫名的快感在他体内舞动。 ; n$ \1 A) n; D8 \( L2 i3 [
  「啊!」
3 y4 o/ p  N- O8 z5 y5 z! A5 x' [  甜而麻酥、快乐又欢喜的感觉冲上凌橘绿的脑海,让他不自觉唤出邵圣卿的名字。
3 Q4 k+ f. I5 X; R4 N6 T. k* w. U  他的身体彷佛不像是自己的,只是随著邵圣卿的抚弄,自动的投入了邵圣卿温暖的嘴里,享受著邵圣卿唇舌爱抚他的欢乐。 ' T) v! [3 D% i" J
  他的全身都在轻颤,瞳眸已然失去了焦距,头也不住的往後仰,身体本能的在找寻著情欲的出口。
( N5 U6 }6 v% u# O2 P  邵圣卿知道他是第一次尝到这种快感,因为他像正在绽放花朵一样,甚至是像火一样的熊熊燃烧著。
1 _  B9 c5 l9 l, g7 \0 v  他将手探入凌橘绿甜蜜的甬道,回想起上次凌橘绿火热的反应,光只是想著,就教他的身体也同样的炙热。
% M# E9 z0 C( ?% \* C' E( {3 W: N  七天没有欢好,凌橘绿的内部肌肉抗拒著他,他缓缓的抽离,渐渐的凌橘绿放松了些,好像在等待著他的爱抚般,也让凌橘绿再次逸出甜腻的声音。
. Z# P  N8 y+ s% I6 |  「小乖,翻过你的身子。」 8 p' V5 n  w2 M  o2 t& o
  邵圣卿将全身虚软的凌橘绿翻过了身子,凌橘绿不知所以的将头靠在枕上,背对著邵圣卿。
$ s* C% n2 @6 d9 Q; ^# P, `  邵圣卿扶起他的腰,激情难耐的劝哄:「把腰挺起来,我要好好的爱你,还记得那一夜你被我爱的感觉吗?」
, N3 m  Q3 T- E  凌橘绿显然是记得的,因为他忽然深深的颤抖了下,当初被邵圣卿爱得狂乱的记忆不住的涌入脑海,他的身体也因这记忆而期待著。 2 W; g" U0 G- i: n& q5 B
  他听话的把腰抬起,邵圣卿不再逗他,随即霸道的刺入他的体内;凌橘绿无法压抑的大叫出声,似乎很难承受邵圣卿的侵入,他流出眼泪频频叫疼:「啊──好痛!」 : [5 F4 J' G& P+ G6 N: O1 P
  「小乖,放松,你太紧了,来,慢慢的吐气、吸气,吐气,吸气,等一会就不疼了。」
0 r- u4 P7 g' b  J: U4 D4 ^  照著邵圣卿的话,凌橘绿的身体终於放松了,邵圣卿趁他放松的那一刹那,腰杆一挺往前冲刺,完全进入他润滑的甜美甬道,感受凌橘绿紧紧的将他包围。 ( ^- w, \# @  p
  凌橘绿顿时大叫起来,但这次的大叫不是因为痛,而是一种奇怯的感觉随著邵圣卿狂野的进入蜂拥而来,那感觉既舒服又酥麻。他将头埋进枕头里,意图掩住自己狂乱的叫喊声。
3 e3 {( r. ^! [+ E% A1 l  不想他掩住自己的叫声,邵圣卿将他的头拉起偏转过来,与他热烈的亲吻著,甜得像蜜一般的舌在他嘴里燃烧著他的情欲,令凌橘绿全身颤动得更厉害。 # X% Q/ I) Z, v' J# U
  凌橘绿的身子一动,内部就更紧夹邵圣卿的热情不住的收缩,而每一次的收缩都教邵圣卿血液逆流,一时间所有的感觉在他体内不断的爆发出来,虽然汗水直流,却还想要更多。 4 z- p' M( F6 L
  「唔──」
8 E9 n3 I' ^* B& `& g; ?* H  凌橘绿只要轻动身体,邵圣卿就会涌泉似的不断产生快感,教邵圣卿哑声的道:「对,再动一次,小乖,动用力一点。」 ' }7 [9 O# \3 G, y, K
  凌橘绿试著再用力些,让自己更热情的碰触邵圣卿,紧紧的包覆邵圣卿带给他欢愉的炙热。下一刻,他几乎负担不了这么多快乐的感觉,他哭叫了出来,泪水流了满脸。
% N+ ~) w1 A8 n5 J+ \: j) ?  可是邵圣卿却埋得更深,律动得更快,像是要让他连喘息的机会也没有。 8 o" n8 N; ]* @5 b8 n3 ?
  再也承受不了这么多的快乐,凌橘绿咬著枕头,双腿颤抖,将自己体内满满的欢愉释放出来,而邵圣卿则是再次进入,在他的体内释放。 ! g/ W8 d: b, T;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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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欢乐的高点滑下,凌橘绿无力的躺卧在邵圣卿温暖的怀中,汗流浃背的邵圣卿牢牢的抱住他,脸上的表情相当满足。 2 m- U4 ~5 y) n
  凌橘绿喘著气,胸口不断的起伏,全身乏力,这一次比上一次的欢爱还要让人喘不过气。 + P- L" \4 u0 l$ N2 `8 X, F
  邵圣卿吻了一下他的唇,又满足又得意的说:「小乖,刚才舒服吗?」
) X+ G) A+ s: w" l: p6 V, {; K, @  凌橘绿脸红著将自己的头埋进邵圣卿的怀里,邵圣卿看他这么羞怯,忍不住微笑的低下头吻著他刚才因狂欢而散乱的头发。   [( X: _& L* N5 ~5 G) C
  「害羞啦?」 ( ?8 C4 b3 z8 A) {  |$ b2 O
  「没……」他又结巴了起来。
8 ^1 N+ e; \8 g) m# a2 B; y0 y  似乎只要逗他就会很高兴,邵圣卿开心的笑了,「虽然很想再来一次,不过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我下次再一起补给你,好不好。」
) O  i& u( G2 e  凌橘绿抬起头怯生生的看著他,「你为什么很累?我好久好久都没看到你了。」 6 d$ `% W( w9 _. v0 \" ^4 i$ x7 O* h
  「你想我吗?」 7 \& H4 j6 h: A: e( {
  虽然邵圣卿说话没正经,但是凌橘绿却害羞的点头。 5 n, g, O  T/ \6 M! o, y8 @
  「我想你,好想你。」 9 G9 X1 C/ l& ?
  虽然只是两句话,但是他说话的表情满是深情,虽然因为将脸埋进邵圣卿的怀里让他看不清他羞怯的脸,但是他全身都流露出娇羞的媚态。 : _; E, U: r1 E7 T
  邵圣卿看他这么可爱,本来只把他当棋子的想法竟然被他抛至脑後。他温柔的抬起凌橘绿的脸,再一次吻了他的红唇,这一次他吻得很温柔、很甜蜜;凌橘绿闭著脸,乖顺的让他亲吻,这个亲吻让他的心甜甜的。
; s/ d" U$ Y5 X% y( O% r  「小乖,我有来看你,不过你睡著了,从那日起,我为了不想吵到你,就到别的地方去睡了。」 . f( e" ^, Z4 M
  「晚上你可以来跟我一起睡的,为什么连晚上也看不到人?」 " w) S5 b$ ?3 Q: C" Z
  邵圣卿老实道:「我晚上不在家里。」 " k& g, {; [7 E  E( z- D
  越听越奇怪,凌橘绿又问道:「为什么晚上你不在,你不睡觉吗?」 * E. S; Q) f1 i. s+ W6 V8 N( b
  抚著他汗湿的身体,邵圣卿柔声道:「是啊!我不睡觉。」 5 I% l2 H& M1 \
  「为什么不睡觉?」 / f. G3 _1 d/ x8 J0 N
  邵圣卿握住他的手,吻他的手指,「小乖,现在姨娘虽然总算把人给撤走了,没有人日日夜夜的监视著我;但是我仍然不愿明目张胆的大白天出去,让姨娘心里起疑。 2 M8 e- L$ B9 f3 R& Z# b# D
  既然白天不能出去,只好利用晚上出去,快到早上再回来;为了掩饰我晚上出去的举动,作息就得跟以前一样,因为我以前五更就去花园种花,所以现在一回来就只好装作是睡醒了才去种花,不过其实我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 L3 h, K" Y* e. D' D/ h
  听不太懂,但是隐约可以听到一些重点,凌橘绿好奇的问:「那你为什么要晚上出去,出去又干了些什么?」
# c' q8 I$ H, v6 Q3 H" D- L" u  「小乖,来,我带你去看一样好东西。」邵圣卿忽然一脸兴奋的拉起他,还帮他披上了衣服。 9 b7 g6 f: h, f! A, n
  凌橘绿不知道他在开心些什么,只是把衣服揪紧,让邵圣卿拉著他下床,直奔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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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园里百花绽放,但是邵圣卿要他看的并不是花,而是一排小小的树苗。凌橘绿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见邵圣卿很高兴的道:「小乖,我晚上出去就是在巡视我邵家的田地,我想在邵家的田地里种这个东西。」 0 D0 S/ @! X! C4 u
  凌橘绿傻傻的问道:「这是什么?」
0 \2 k+ t9 O$ R- q* I0 \  「是茶。」
- R$ h. Z" ~) g7 V% l  「茶?」
0 w% J3 B# e: u. b  ?! z5 y9 S  提到了自己的理想,邵圣卿的眸子整个亮了起来,这是他计画许久的事了。 , H6 s2 [% v8 x5 Z6 v* m: j+ ~" w
  「邵家的田地种的都是稻米,但是稻米的价格时好时坏,且坏的时候多,好的时候少。佃农的生活大多清苦,我想要他们改种这个,这是上贡给皇上的珍贵茶品,皇上赐名为玉露。因为这种茶不容易种,所以外面叫价很高,但是只要一种成,这里的佃农都可以过好日子。」 0 T# I7 \% q: x5 @% N7 t/ V
  提到茶园,邵圣卿脸上那种不正经的表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怀的信心。   m# w  E+ o- z% `# E/ r4 ~, \
  「一开始我不知道这儿的气候、土壤能不能种植这种茶,所以一回来为了掩人耳目,我盖了座花园;让人家以为我在种花,其实我的目的是想试试看能不能种这种茶,现在我知道这里可以,剩下的就是说服佃农种茶了。」 + L8 b, R5 ?( D1 E
  看到邵圣卿认真的表情,凌橘绿忽然觉得他此时看起来神采飞扬,比以前还要英俊几百倍。他的心霎时怦怦乱跳,衷心觉得自己能站在这么出色的邵圣卿身边是一件很骄傲的事。
- ]3 u+ @" n! ?  他也开心道:「圣卿,你好棒,你能想到要帮助别人,改善佃农的生活,神子说这种帮助别人的人才是真正了不起的人。」 7 I1 O. Y6 W% A
  听到凌橘绿衷心的赞美,邵圣卿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凌橘绿眼中的光芒温暖了他回家後泛冷的心。他的心瞬间热了起来,他的新娘虽然是个男的,还曾经当他是枚棋子,但是他现在想宠他、爱他一辈子,永远也不让他回苗疆,他要把他绑在自己身边,一辈子不离开自己。
6 w0 X4 ?4 B8 _/ f7 }) [  他低下头轻吻著凌橘绿的脸颊,「小乖,我没你想的那么好,只因这里是我小时生活的地方,我希望可以在这里永远住下去,更希望让这里繁荣,大家都可以过好日子。」 ! _3 M+ k1 \' b1 v+ I! @8 S7 o
  凌橘绿真的觉得邵圣卿好伟大,他抱住邵圣卿,「圣卿,那你什么时候教人家种茶,我可不可以去看?」 1 y/ V9 }# y5 O3 e0 q# }
  闻言,邵圣卿一僵,笑容也淡了下来,他轻抚著凌橘绿的发,说出自己的顾虑,「小乖,姨娘对我还有戒心,到现在还没把我看成是一家人,我若是轻举妄动,她会以为我是想霸占整个家,如果造成了她不必要的担忧就不好了,所以过些时间,我再向她提提看的。」
. m# |9 b4 K# z5 C2 R  凌橘绿看到他眼里的不确定跟无奈,为他打气道:「一定可以的,圣卿,你一定有办法的,我知道你做得到。」
( W& G, m0 Z% Q8 f  知道他在鼓励自己,邵圣卿感动的低下头,吻住凌橘绿的嘴唇,抱紧他的身躯,只觉得身体里都是热切的欲望。
+ P: P& p* X1 d, a. C* \$ ~  「小乖,你想不想在花园里练功?我忽然觉得一点也不累了,好想跟你在这里练功,你说好不好?」
  L7 g# F4 B! I2 D) @9 L% |  凌橘绿脸红起来,没料到他又说这种不正经的话;他吃了一惊,想要推开邵圣卿;邵圣卿却抚上他的肩头,放低他的身子深深吻住他。凌橘绿被他的亲吻吻得头昏脑胀,再也没有拒绝的能力了。   H2 W$ P# b0 h8 X, @
  最後,他还是陪邵圣卿练那种让人喘不过气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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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6 21:43:0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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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L, T7 z. w' ?: Z" a, a  一下午的爱欲狂潮,让凌橘绿直不起腰来。他又被邵圣卿抱到沐浴的房间,他羞涩的将脸藏在邵圣卿有著好闻气息的怀里,整张脸始终不敢抬起来。邵圣卿似乎对他的身体很著迷,坚持要为他沐浴。
9 E& P% M" T2 T: z# @1 |  S  他只好害羞的让邵圣卿清洗他的身体,为了回报邵圣卿,他也脸红心跳的帮邵圣卿冲水;邵圣卿怜爱的吻了他好久好久,等他们洗完已经是晚上了,等吃完了饭,邵圣卿才带他回房间。 1 X  g( @' ^+ ]) b
  进了房间後,邵圣卿知道他身体难受,就让他躺在床上休息。   n& G3 Q$ n7 w
  凌橘绿怯怯的拉住邵圣卿的手,低声道:「你不跟我一起睡吗?」 - H7 p& H$ j+ T5 G
  邵圣卿原本要外出再去看看邵家的田地,看到他渴求的眼光,他突然灵光一闪,抱起了凌橘绿。
/ A( Y; f- G( f8 g: n8 y) ]  「我带你出去逛逛。」
! A- L  l' v5 u/ O  还不了解他的意思,凌橘绿就感到身体一浮,被抱在邵圣卿的怀里,像风一样迅速的飞离了邵家,他吓得抱紧了邵圣卿的身体,心里狂跳不已。
1 U2 f1 Q9 N$ f: n6 K  直到离开邵家有一段距离之後,他才被放下来。 , t7 F6 M; [; b; k3 T% B
  凌橘绿问道:「这是什么功夫?」 , t% ^- D% e) ?: s( V7 Z' h1 M
  邵圣卿轻笑道:「我在外头十八年,练武健身,这只是普通的轻功而已,小乖,没什么好怕的。」 4 k; G; E4 M/ h- w3 z8 T+ g' ]
  听了邵圣卿的话,凌橘绿这才明白。 $ j: N+ t; X6 X
  一阵凉风吹来,他们正站在山巅上,看下去是一亩亩的田地,邵圣卿看著这片田地说道:「现在你看到的全是邵家的土地。」 # O* ?0 V8 t/ I* x
  凌橘绿吃了一惊,不敢相信的说:「好大啊!」 $ q8 u) n. ^) n/ s4 O8 I
  「是很大,不过种的全都是稻米,而这里的土壤并不是那么适合种稻米。米的产量很少,价钱又被不肖的商人给压低了。大家都过得不好,邵家的田租也就收得少,佃农的生活过得很差,情况再这么恶化下去,只怕再过几年,大家都得卖孩子了。」
/ I+ S, x! F0 h2 x  看他拧眉,凌橘绿将脸靠在邵圣卿的肩上,「圣卿,你别苦恼,一定会有法子的。」
0 a  \, h: Z% q  揉了揉他的头,邵圣卿轻道:「不是没有法子,只是可能要跟姨娘正面冲突,我一直在思考究竟要不要这么做,做狠了,只怕她乱想;不做,这个家她又撑不起来。我不想放弃邵家,也不想跟姨娘交恶,小乖,你想我应该怎么做?」 . h, k: J" K7 a3 a0 h
  凌橘绿不太懂这些是是非非,他看著远方一大片的田地,想起住在苗疆神子家时所受的教诲。
; f% m0 Y: O' M+ f/ h, ]  他呆呆的道:「我也不知道耶,圣卿,可是神子曾告诉我们,当一件事非做不可的时候,纵然有所取舍仍是要做,如果救得了许多的人,那就是牺牲自己也要用尽全力去做。」 9 G) @0 S0 y, T* y
  邵圣卿一凛,这些日子以来的迷惑全都一扫而空,他本来就不是会迟疑的人,在凌橘绿的提醒下,他霎时整个人像清醒过来似的。
5 ?" @2 c( A2 b  a2 {; i& {  他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小乖,也许我不应该只是等著姨娘接受我,我回来本是要接掌整个邵家,所以我不该再这么消极下去,我确实该有所行动了。」
) r9 l' m9 h+ z4 y+ G: c9 r  看著凌橘绿信任含笑的脸,邵圣卿紧紧搂住他的肩,一股柔情油然而至,心口一紧而不出话来,只能低下头轻吻著凌橘绿。 ; O6 R/ Q9 ^& K+ ['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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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v! ~) W9 F9 J% i4 o6 C  大厅里充满一股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息,邵圣卿依然一脸带笑,但是此时他的笑不但少了以往的懒散,还多了份坚定与执著。他炯炯有神的目光直视著李姨娘,不再像往日那样总是将目光垂下,装出无神想睡的样子。 " h# ]7 z/ B, {( _$ I; p  E' W# w
  「我有没有听错,圣卿?」李姨娘的口气有著焦躁,也有不易听出的恐惧跟忧虑。 9 X2 l9 I  r9 O9 j) S% p$ T1 L
  也许邵圣卿从来没有变过,他依然是十八年前那个聪慧无比的孩子,只不过他长大後,把幼时没有的霸气完全补足了,前些日子的他只是在假装而已。 9 B9 c8 \5 `) \: U$ {" W
  邵圣卿摇摇头,语气坚定的说:「你没听错,姨娘,你年纪已大,我想让你享享清福,邵家这些烦杂的事就由我来费心吧!」
. h, z2 g4 w9 `; [  「可是这些事你又没管过──」心口传来的压迫感越来越深,李姨娘知道若是邵圣卿要管事,她的确没有理由不让他管,这全部的家业原本就是属於他的。
1 \* c3 B6 v" M  [  「姨娘请放心,这些杂事我还管得了。」 ( K. k# a0 ^* n0 H3 R/ p
  「这──」 9 K' N, g6 P8 R9 L
  邵圣卿没有再让李姨娘说下去,他道:「我知道圣心未嫁,姨娘,不如你就先放下心来,家里的杂事由我接管,妹妹年纪也到了,她的亲事是当务之急,就请姨娘费心帮圣心找一门好亲事,如何?我叫媒人介绍些好的人家让姨娘挑选。」 9 f" R; {$ n, L+ W4 D7 I% v
  一听到他提到邵圣心的亲事,李姨娘以为他是藉机在威胁自己,要把邵圣心嫁给那种猥琐的人。
  Y& k  u5 v7 a8 |  李姨娘倒抽了口气,尖声道:「不必了,我自己帮她找,你要管事,那就由你来管。」 " \2 c, j2 w/ Q  q7 [0 \
  邵圣卿可以清楚的看见姨娘眼中的恐惧跟疑虑,对她的担忧他无能为力,只希望时间久了,姨娘能知道自己针对的不是她。如果她自己能够放开心、想清楚,那是最好的。
( C0 q. `( A9 h4 O) o- p  邵圣卿点点头:「谢谢姨娘。」 ( U' Q2 Q" _/ T# r2 V9 h3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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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Q9 f6 y  o9 X5 w% r5 B  R+ o
   
+ `9 q3 D' X8 l  邵圣卿稳健行事的作风,将邵家重新整顿一番。买米的商人来找邵圣卿开价,邵圣卿眼光如炬的冷笑道:「这是什么价钱?你以为我爹死了,米价的行情就没人知晓了吗?你上次用这种价钱骗了我姨娘,这次还敢这么做?」
/ ^$ f0 ]7 }3 E3 [+ D9 j3 q  商人被他那眼光给吓得全身打颤,他满身冷汗的支吾其词,说不出个所以然。
. u% u* G& Y8 K. Z) ~" J  邵圣卿便将他赶出去,另外与别家米行商人交涉,将米以不错的价格卖了出去。佃农们的收入比去年还好,一提到邵圣卿少爷,个个都是竖起大拇指,对他赞美有加。 . a7 z7 j2 }# I) s
  但是邵圣卿知道米价低廉,佃农们的生活不可能改善,所以他将几千户的佃农召集起来,为他们解说种茶的好处。只是佃农们仍有疑虑,加上玉露的茶苗很贵,本钱更是不少,他们怎么可能种得起。
9 i6 j: _, k- {) E& d% v1 [. K" ]  邵圣卿知晓他们的疑虑,便散出邵家的部分家产,变换成银两,补助给愿意种茶的茶农。佃农们自己出的银子少,意愿就较高,许多佃农就在这样的优惠下,同意种茶。
( C/ Y* v7 z) u, W/ _& H1 z5 g$ D  ^) j  但是他们种米少则十多年,多则三十多年,一开始根本就不会种茶。而会种茶的邵圣卿无法同时为他们这么多人解说,再加上佃农多不识字,也无法用书去教他们。 + t/ q9 [& v  ]* d
  邵圣卿心中忧虑,凌橘绿见他著急,就建议他:「我们去找一些会种茶的人来教他们不就好了。」 % }/ R" u( N/ Y" J$ M, k# l$ W
  这是个好主意,邵圣卿不禁开心的抱住他。 % ^. j  Y+ X; w) F# I5 @3 c5 e. {2 P- d
  「小乖,不到两年,这个地方一定会繁荣起来,到时我还要在村镇办个学堂,请最好的老师来教育孩子们。小乖,佃农们非常辛苦,这一年收成好,下一年才有饭吃,若遇到天灾人祸,他们就得颠沛流离。我在外面看得多了,只有让这些佃农的孩子们不再只是佃农,让他们的人生有别的选择,才有可能过更好的日子。」
0 o" m1 k7 R9 O8 l; B  凌橘绿感染了他的快乐,也觉得邵圣卿的理想好高好远,而他对邵圣卿的感情也越来越深,他甚至想一辈子都待在邵圣卿的身边,永远也不离开。 2 Y( W2 R% n9 Y: c: C) _
   
. @6 X- \5 m- U      ◇         ◇         ◇
% A0 r. i! C3 C( F4 _( S2 B    0 N  S1 K9 u' P, `3 r' v3 s2 H5 i
  邵圣心深吸了一口气才敲了门,等里面传来声音,她才开门进去。 7 N9 ^! {9 H( j9 R% i
  凌橘绿正坐在床上,看到她略微吃了一惊,马上认出她是邵圣卿的妹妹,急忙站起身。 $ t) D. P# ~+ a5 ~4 O  |, r3 c
  邵圣心怯生生的道:「嫂嫂,我可不可以跟你说说话?」
. I. K. v  m( _$ s: A; d  「当然可以,我倒茶给你喝。」 " r) O$ H$ b# o; c/ w/ o
  凌橘绿正要倒茶,邵圣心连忙摇头,她小声的道:「嫂嫂,你好幸福,哥哥好疼你。」 9 d, a* J, I- r, C6 P" [) t- e
  凌橘绿一想起邵圣卿宠自己的眼神,他心里也微微发热。
9 h( O. o1 i1 p0 j: J, q" M8 O  邵圣心轻声的问道:「嫂嫂,你知不知道哥哥要把我嫁出去的事?」 % V: e* `+ D- O3 A9 h, F. v
  凌橘绿不知道这个,也没听邵圣卿说过,连忙摇头,「没听说过有这事,圣卿没对我说过。」
4 P3 R: T, {* }7 n  邵圣心垂下头,又叹了一口气,「是我娘对我说的,她对哥哥的成见好像很深,还不准我来哥哥住的宅子,说哥哥要把我嫁给很坏很坏的人,要我不能来找哥哥,可是我觉得哥哥好像跟娘说的不大一样,他一直对我很好。」 & L% C' G  M* z: ]/ u; d; }) j/ B
  「圣卿是个好人,真的,我想一定是你娘一时误会了,也许过些时候你娘就会改变了。」 - ^  Y# S3 Y! g. W  S: z
  邵圣心点头,「嫂嫂,你实在是好幸福,哥哥那么爱你、宠你,宅子里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同想身为姑娘家,我觉得你实在是太幸运了。」
  }1 x) a5 I! q! A4 l/ Q  凌橘绿搔了搔头,有句话他总觉得听起来不太对。 " ^" ^' m9 I$ v9 N2 U
  「我不是姑娘家,你为什么说我是姑娘家?」
, S0 {2 d! A% {. J  邵圣心失笑,「嫂嫂,你在说什么啊?你不是姑娘家,那你是什么?难道是男人吗?」 8 `( V+ L, |9 M; {( [
  凌橘绿点头道:「是啊,我是男的啊!」
, ?- H8 i  F& ^) U  邵圣心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禁怔住。
" v/ l6 J4 a8 h% }8 ~' |  凌橘绿对她道:「而且你一直叫我嫂嫂,我也觉得很怪,中原人都叫男人叫嫂嫂吗?这跟我们苗疆好像不太一样,我们苗疆叫大哥的老婆才叫嫂嫂,你叫得好奇怪;不过圣卿也很爱叫我小乖,我在苗疆也没听过人家叫我小乖。」
+ b" U5 a7 m9 U" d+ b  邵圣心坐得离他很近,才惊觉凌橘绿胸前一片平坦,於是她站了起来,一脸惊慌,「你是男人,那你怎么穿著女人家的衣服?」 0 o& k. B% F/ q/ K, [: ~6 y: O
  凌橘绿状似不解的道:「你们中原的衣服跟我们苗疆不一样,我只是看到衣服就穿,这个是女人穿的吗?我不知道啊!」 # w( d: K, Q, F7 w8 h
  邵圣心终於了解整个事情,她无法相信竟然有这样的事,她随即倒退了好几步,掩住嘴,难以置信的说:「你是男的,哥哥却跟你睡在一起?」
+ L! O5 I9 l/ ^7 R) z  看著邵圣心惊讶得像看到鬼一样的表情,凌橘绿仍是不太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M5 Y8 x& A2 t  他也站起来,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来不及说。
0 |9 L; v& x+ c: q* [  下一瞬,凌橘绿弯下腰去,心口传来的阵阵收缩,大力的撞击他的身体,他的心就像要与他的身体分家一样,让他痛得冷汗直流。
% R, D4 q' R& M9 X6 k- }5 _9 f: ]1 N* G  这痛来得又急又快,而且完全没有预警,凌橘绿则是连站也站不住,痛得在地上打滚。 : y* E( M; m% w
  邵圣心被他的动作吓著了,刚才才被他说的话给惊吓到,现在他的情形更是让她不知所措,她想要跑出去叫人,但凌橘绿却抓住她的脚。 4 ~$ ^5 M' ~( f, d+ z( L, R$ n
  凌橘绿的脸上都是冷汗,「别、别叫人……」 & L, n7 G9 m, q( |$ }
  邵圣心被他吓得脸色苍白,看著凌橘绿摀住自己的胸口,彷佛痛到了极点,不久就晕了过去。邵圣心看到晕倒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先把他扶上床,让他休息,但是她的心仍怦怦直跳。
& ~0 S4 G3 N+ f6 r  她不知道凌橘绿是不是死了,因为他的脸看起来白得跟死人一样,想要出去,却又不敢,只好上前探探凌橘绿的气息。他的气息短促,好像快要停止了一般。
9 v# n- _% V/ ^. v' J' y( q4 m/ r$ q  她吓得想要出去叫人,可随即又想起凌橘绿要她不要叫人,她的内心挣扎不已,不知守了多久,凌橘绿才缓缓的张开眼睛。
8 Z. K: S0 Q1 c* o# @& q; c  「你没事吧?」 + W  s5 x4 z" H( c- N- a# c/ X+ |
  凌橘绿醒来後,脸色就好了许多,他虚弱的问:「你没有叫人吧?」
3 c2 b3 a2 e1 s) {' e0 ?  邵圣心急著摇头。
& T. K6 N7 l9 `* q3 L: D+ w, u  凌橘绿握住她的手,一脸的恳求,「求求你,不要告诉圣卿,求求你。」说到紧张处,凌橘绿的眼眶竟红了起来。 3 b# G# J! A/ Y6 [) ^" A0 ]
  「你是病了吗?」
9 I4 A: O! q. w: _  e  凌橘绿摇头:「不是,我没病,我、我──」他不晓得该怎么说,但是他记得自己上次说的时候,邵圣卿冰冷的态度让他难过,他不愿意邵圣卿再也不理他。因此他低下头说了生平第一次的谎:「我没事,只是太累了,可能是常常陪著圣卿到外头走动的关系。」 - U& l2 b* o( a/ b5 P
  邵圣心虽很纯良,却也不笨,她有些怀疑的道:「真的是太累吗?你刚才的脸色好难看。」
' z% w9 ~7 X5 u0 K0 y) D: d" C  「我没事的,你看我现在的脸色很好,不是吗?我只是需要多休息。」
  ^0 m( f' h/ R2 t! M  他知道自己已经离死不远,在苗疆的药师已经告诉过他们,第二次跟第三次发作的日子很接近,而他希望活著的日子里都能待在邵圣卿身边。 . Q5 Y( F: r5 i; R# E, l
  邵圣心看起来仍很担忧,她低声问:「你是不是怕哥哥担心?」 2 E% _% A$ t6 i* h
  凌橘绿脸一红,想起邵圣卿对他的好,那温柔的声音、调笑的表情;邵圣卿所有的一切他都喜欢,若是邵圣卿对他冷漠,那滋味比死还难受,他怕的不是死,而是邵圣卿永远不理他。 $ P: L  @0 q9 H. i. s2 F( m
  「圣卿对我很好,我──」将脸垂了下来,凌橘绿脸红道:「我很喜欢圣卿,我觉得能陪在他身边很好;圣卿最近很忙,我不希望让他担心,我没事,是真的没事。」
% S" R! z2 }) i3 ]  凌橘绿本来就是坦白的人,又因为深爱著邵圣卿,所以他现在的表情充满了诚挚,任何人都可以从他脸上看到他对邵圣卿的感情有多么深。 ! D) _0 T$ W( C* S4 e' [4 ?
  邵圣心别开了头,虽然她觉得邵圣卿与凌橘绿两个男人的关系奇怪,但是看到凌橘绿含羞带怯的样子,她可以很清楚的知道凌橘绿是真心爱著邵圣卿,而且他用情极深,所以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要对他跟邵圣卿的关系说些什么。 3 E; Y  _$ H& n/ j' Q. c8 h) {
  她退了出去,「我先走了,嫂──」邵圣心挤出一个笑,显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唤他。「你先休息吧,我会叫人炖些补品给你。」邵圣心急忙走了出去吩咐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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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0 f6 z$ H0 q( P      ◇         ◇         ◇ 7 i+ {. X$ B$ Q
    ; [0 X9 |& U/ K. I2 ?6 A& ]" p
  凌橘绿全身虚软,他在房里睡了许久,直到邵圣卿进来时,他还在睡,邵圣卿轻抚著他的脸,他才醒过来。 " K) d6 C1 h5 C9 v- Q
  邵圣卿轻声道:「怎么了?很累是吗?我听说妹妹叫下人炖些补品给你吃。」
; j" V: [; f3 ^  「我没事。」看到邵圣卿进来,他紧紧的握住邵圣卿的手,一刻也舍不得放。 8 I4 C0 Q% b% }0 _) x
  邵圣卿看他说话正常、脸色也是红润的,料想没什么大病,便逗他道:「怎么,是前些夜里的练功让你累得受不了?」
$ }7 W- x! o6 ~/ o' c; {+ _4 l  一提到练功的事,凌橘绿立刻脸红,他急著摇头,「没,不是──」 4 J  M' q' ^4 P0 T2 F8 I# ]1 Z( ^
  看他又脸红了,邵圣卿就特别爱逗他,「还是昨夜练功练得太凶了?不过那可是因为你太可爱的关系。」 3 d1 S9 b# Z4 L9 G
  提到昨夜的事,凌橘绿结巴得更厉害,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我──」
- R8 B9 u% t" G8 X' v$ D  邵圣卿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最近这个姿势已经成为他的习惯了,「脸红啦,小乖,不过从明日开始你就不必陪我练功了。」   r) Y# a$ O1 ]* q
  不明白邵圣卿在说什么,凌橘绿看向他。
' m+ I  o8 j& E  邵圣卿轻笑:「不是我不找你练功,而是明日早上我要到外地几个种玉露的地方去礼聘几个会种茶的人,回来教佃农民种茶,再说仓库里玉露的茶种也不够了,我得去补货。」 ) Q. G( \! l" E
  凌橘绿没想到他要出门,惊讶道:「那你要去多久?」
& J5 B/ h) C5 @6 U  「半个月左右吧!」 ; B, y3 K/ _: C$ e" U
  凌橘绿倒抽了口气,这么久的日子,只怕邵圣卿回来,他已经死了,他不想见不到邵圣卿。他随即眼眶泛泪,紧抓著邵圣卿的衣袖:「你带我去吧!我会乖的,我想跟你在一起。」
2 |; N1 N$ e! ~6 X/ D$ J  知道他一步都不想离开自己,邵圣卿怜爱之心顿生,但是一想到路上会非常的辛苦,他又不愿他受这种苦,於是他摇头道:「不行,那很劳累的。」   }$ i+ m  w& v# ~' ?4 h
  凌橘绿急切的恳求道:「我不怕苦。」 ' I- }) v2 N) y% K7 G, {
  邵圣卿轻抚著他的头发,宠溺的道:「你不怕苦,可我怕你受苦,乖乖的留在家里,我会很快赶回来的。」 6 ]& Q  q& \: Z' f7 ^
  凌橘绿紧张的问:「会多快?」 , b' H/ t4 ^: ^: s- G
  「七天够快了吗?」
$ Z) z1 s( Z; M* t# a# p$ y" Z  凌橘绿将脸埋在邵圣卿怀里,不管再怎么快,他都会感到害怕跟不安。能跟邵圣卿在一起的日子已经越来越少了,他却怎么也不敢开口说,他只怕自己说了,邵圣卿反而会皱起眉头,冷冷的看他。他不要在最後这一段时间被邵圣卿冷落,只要能跟邵圣卿在一起,哪怕是只有一刻钟,他都万分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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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6 21:45:3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章
# T4 i) O! l2 z" T# I/ D8 ?   
  r. H7 R# l2 C# S3 Y. h. O# x! E# L  邵圣卿沙哑的低声道:「小乖,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 {3 N+ _2 B9 g# E8 D7 C  被邵圣卿这么一问,凌橘绿才发现自己的脸上布满泪水,他急急的擦去,慌张的说:「没事,我没事。」 * E9 x2 ~- v' p
  邵圣卿用手指轻拭著他的泪,声音更温柔了,「别哭了,我说过七天後我就回来,七天很快的。」
0 \: w. Q2 S' k  凌橘绿越是拭泪,泪水就掉得越多,他不禁哽咽起来,再一次的恳求:「我想陪在你身边,圣卿,让我去好不好?」   Z4 V. r* _" x
  看他哭得这么伤心,邵圣卿有些动摇了,但是一想到旅途的辛苦,又不是去游山玩水,可以走走停停。他这是去办正事,只怕一路上都要赶路,凌橘绿的身子看来挺单薄的,上次还忽然在他眼前病倒,他再怎么想都不妥。所以,他摇了摇头,「不行,你不能去。」
  j% x4 c8 R5 Z* h  沉著声,邵圣卿哄他道:「别哭了,我很快就回来了,你有没有想要什么?我带回来给你。」 ! X- h. I! Z- K$ i' k' ?
  凌橘绿摇头,「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赶快回来。」 ) o- r# D+ ^" j3 Q
  他的话听起来如此真诚,令邵圣卿激动莫名,一股浓烈的怜惜之情轻易的就被凌橘绿挑起。
' t5 H7 y" v, d) L" {( P  他对他的小情人感情是越来越深了,深到连他自己都很难相信;他的喉头一紧,把凌橘绿牢牢的拥在怀里。真想狂烈的再爱他一番,却又想到他们昨夜才激烈的爱过,今晚凌橘绿好像也不是很舒服,他不忍再增加他身体的负担,怕他会吃不消,因此邵圣卿硬是压下自己满心的渴欲烈爱。
7 ]7 a/ t3 u/ R+ K* t1 l  扶凌橘绿躺下,细心的帮他把被子盖好,「小乖,你睡一下,我去检视一下明天要带的东西,等会儿再来。」
+ l6 m+ Y: ]! {( a  凌橘绿眼眶里都是泪的问道:「明天你什么时候走?」 ' b" N  e% D- t
  「天还没亮就要走了。」
# M2 S9 R  `2 U! l& D3 }  闻言,凌橘绿差点又要哭出来,「这么早?」
, {) m7 E( r; g& x" g- B  「越早去,就能越早回来,况且很多佃农都在等著茶苗。小乖,别哭了,你再哭我要舍不得了。」邵圣卿轻抚著他的额发,爱怜不已的安慰他。 - [* Q8 q/ n- v# O) |! a8 R2 M
  安慰了好一会,总算让凌橘绿不再流泪,他想去准备东西,凌橘绿却拉住他的衣衫,哀求他:「别走,陪著我好不好?」
5 p; F' a2 W6 O2 n4 t  说不出不好,邵圣卿再次将他搂紧,凌橘绿也紧紧的回抱他,邵圣卿的怜爱让他的心里好多感觉全混杂在一起,让他又难受又喜悦。难受的是他很快就会死了,喜悦的是他可以在死前碰到邵圣卿,他觉得自己很幸福。
2 p8 F8 h, U9 D, ^6 _  七天虽然短暂,但是他好怕邵圣卿离开了之後,自己就会死去,那他就再也见不到邵圣卿了。因为邵圣卿不是神子说的那个人,他再怎么爱邵圣卿都没用,想到这里眼泪又要流出来,他抽噎著问道:「圣卿,你喜欢我吗?」 / z+ H+ X8 h8 P+ k3 @! j' {
  邵圣卿不晓得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是他爱怜的回答:「小乖,喜欢啊!」
9 v9 d* {$ g" [% `+ Q  听到他的回答,凌橘绿猛的一个颤抖,邵圣卿是不是神子说的那个人根本就没关系,他只要知道他喜欢他就够了。
& L& `  Q9 e9 k: }$ ?+ [4 z  主动的抱住邵圣卿的颈项,凌橘绿激动的说著:「我也喜欢你,圣卿,我好喜欢、好喜欢你,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的喜欢,总之,我就是喜欢你。」
* U2 @) i& D' p! w- ]/ b  全身窜起一阵颤抖,凌橘绿脸红著说:「还不只是喜欢而已,我──」定定看著邵圣卿,他不像往常一样把脸低下去。
; |8 {3 }+ y  D) X0 T) z/ d7 t  「我爱你。」
# [, T- q) H8 B- w- n. `; l5 _8 D6 s8 j  邵圣卿的呼吸沉重起来,虽然从凌橘绿的表现可以完全看得出来他爱自己,但是听到他亲口说出来,他真有股想压倒凌橘绿的冲动。 / r7 u6 N6 G3 G& \4 x
  他轻抚著他的脸,深情难舍的吻著凌橘绿的嘴,「小乖,你害我好想跟你练功,但是昨夜我们才……你会痛吧?」
$ v# v/ i' N* H% i1 ?) u) j0 I  在昨夜热情的交欢下,凌橘绿其实仍有些不舒服,但是凌橘绿说了他这一生第二个谎:「我不会痛,是真的。」
+ B* l' V# o% }2 p  邵圣卿摇头道:「不行,你今天不舒服──」 & j  h2 x+ X* `6 Y  i6 [8 t8 \5 |
  不让邵圣卿说完,凌橘绿鼓足了勇气,拉下邵圣卿的头,将自己的唇凑到邵圣卿的嘴边,抛去害羞的情绪,把自己的舌伸进邵圣卿的嘴里,与他不断亲密的热吻。 . P1 @  I/ }4 S/ u/ e* a
  邵圣卿没想过凌橘绿会这么主动,但是这种感觉非常好,他现在终於了解「小别胜新婚」这句话的由来,他的小情人热情到让他不敢置信。
% H6 F1 z1 G- [/ t  他的舌立刻霸气的攫住凌橘绿的舌,回敬他这么热情的亲吻,凌橘绿被他吻得腿软,发出了嘤咛的声音,邵圣卿抚著他,仍有些犹豫。 ( t# U, G9 W" Z7 g0 K
  「真的不会痛吗?小乖。」
4 P" m: i8 ]: ^  凌橘绿对他的温柔既感动又伤心,如果他死了,就再也没有办法跟邵圣卿这样练功,他想要让邵圣卿快乐、开心,希望就算他死了,邵圣卿还是会记得他,他羞怯的抬起手,一颗颗的解开邵圣卿的衣扣。 5 m( p- O, L8 J
  邵圣卿吃惊的看著他,今晚他的小情人可真的是热情如火,一改以前羞怯的本性。
9 v6 {  x8 A" \) a) c  凌橘绿每解开一个衣扣,就顺著他的肌肤往下亲吻,邵圣卿也不拒绝的让他亲吻著,他想看他的小情人会热情到什么地步。
  R$ D5 s; V/ M  吻著邵圣卿的肌肤,汲取从他身上传来的味道,那是他最爱的味道,凌橘绿颤抖著吻得更用力,一直到邵圣卿的腰腹。他脸红的看著邵圣卿下身的鼓起,经由多日的热情欢爱,他知道那代表著邵圣卿对他的渴望。 ( k* O; ]7 W4 ^3 P1 \7 f; L
  他羞得不敢看邵圣卿的脸,把嘴移向邵圣卿的炙热;邵圣卿显然是大吃一惊,没想到他会这么做。他吻住邵圣卿烈火般的热情,由於他不太会吻,所以只敢轻轻碰触;邵圣卿因他的举动,发出粗哑的低叫声。 ! {! E. E9 Y( S! d7 m' @) T
  他倒抽了一口气,「小乖,转动你的舌头。」 % N" v  k2 \" o1 K. f
  凌橘绿脸红得像要烧起来似的,他照著邵圣卿的话做,邵圣卿在他的嘴里颤动得更厉害,也使他的心跳跟著剧烈起来。 4 ?7 j: z# S! T3 W
  邵圣卿发出更低沉的声音,他拉起凌橘绿,急著进入凌橘绿的体内。
/ Y6 |4 u0 P" S- h  一想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凌橘绿羞死了,内心却感到一股对邵圣卿更深的爱。
- M4 W' T: `2 b! m' V  经过昨夜、今夜的猛烈欢爱,邵圣卿进入他体内让他疼痛,但他还是努力忍住痛,抱住邵圣卿;很快的,痛感就被快感给取代,他和邵圣卿深情的欢爱了一夜,直到夜半还舍不得彼此。 0 n0 d6 _4 k0 v. C/ R% m0 P& N
   
) ~, x- C6 h  K  C' _* g) R, {      ◇         ◇         ◇
% v* r' H9 L0 A- C. }3 p+ b& V   
! B3 {. F4 g, |1 Q( R6 I  忍著腰的麻痛,凌橘绿硬是坐了起来。邵圣卿正在穿衣服,准备出门,看他坐了起来,溺爱的说道:「别起来,你的身体会痛的。」 - ^2 U  V( _6 `
  他不管身体的痛苦,只想陪著邵圣卿。 0 z5 E: R6 A: }% C$ o) V" l: x
  邵圣卿宠爱的把他抱上床,「别动了,睡觉,我等会儿就走了。」 ' E% o4 {! g5 f  Y5 F* q
  「我不累,我不想睡。」凌橘绿的声音沉沉的,他的身体又酸痛又难受,好像虚弱得随时可能会倒地不起。
4 q+ ^# L0 E/ q7 N2 A  「好吧,不过别太累了,我走了,七天後我就会赶回来。」 5 E3 i8 V8 [9 S( v, o7 X3 K7 z
  拉著他的手走出宅院,到了大厅,邵圣心跟李姨娘也在,显然要与邵圣卿话别,邵圣卿向她们交代了几件事之後,就要离开。 ' S* C( K, t! Q8 z
  凌橘绿看著他的背影,直觉的知道可能等不到邵圣卿回来,他的泪水忽然像泉水似的涌出,不顾众人的眼光,他上前抱住邵圣卿。 ; K9 p* l5 O; z% s3 H
  「你一定要在七天後回来,我等你,就算我再怎么难受,都会等你的,你要记得快点回来。」
' E4 e3 s$ |" G, E' {  邵圣卿看他哭成这样,失笑道:「别哭了,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我很快就会回来了,你再哭,就要让别人取笑了。」
. [; L1 @# n. p% \  凌橘绿抱住他的脖子,哽咽的亲了邵圣卿的嘴一下,从没看过这么大胆的画面,仆役们都转过头去。 . H$ Y2 M3 o; }8 J
  李姨娘脸色难看的站了起来,「要走快走吧!再晚就要日出了。」 & F$ X9 l& ]7 k# H' X; T: [8 B9 h" \
  邵圣卿被他这么当众亲吻,心里的火又燃了起来,他靠在凌橘绿的耳边坏坏的道:「小乖,回来的时候,还要这么吻我喔!」
% V+ m9 [4 V; d. f  凌橘绿脸红了,但是他用力的点著头,「我等你,圣卿,只要你快点回来,我什么都愿意做。」 4 t/ F* J4 g0 d' Z4 E
  听著这句话,邵圣卿带著好心情离开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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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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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5 T  `" \+ Z$ T/ s  李姨娘自从那一日见了凌橘绿的举动,就对凌橘绿的印象极差,以前邵圣卿每日早上都会来向她请安,就只有他娶的新娘,从未来跟她请过安。邵圣卿说是凌橘绿身子弱,又是从苗疆来的,不懂得中原习俗,但是看了那天送行的事,只认为这么不知羞的姑娘怎么能见得了大场面,心里就更不喜欢凌橘绿。 ! d' i7 L1 m8 E& Y0 ]3 Q
  而且听下人说,邵圣卿不要别人服侍他的新娘,不论穿衣、吃饭,都是邵圣卿帮她做的;连洗个澡,邵圣卿一个大男人家竟也关起门来为她沐浴。如此,她更觉得这个娶进来的姑娘一定是妖媚惑人,恐怕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家里出了这样一个媳妇怎成,要是带坏了邵圣心就更不好了。 - q1 U/ z, S* z, S
  突地,她厉声的问邵圣心:「你有去见过你嫂嫂吗?」
2 @9 _- |! O0 t+ T; k* T  邵圣心本来在帮她搥背,听她这么厉声的问,又想起那一日发现凌橘绿是男的一事,不禁吞吞吐吐了起来,「有、没……」
4 g, o8 D" y* V4 y2 m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4 F* L4 H5 i. U% U  H: j2 U  E, Y
  邵圣心低头,「有,娘,我曾去向嫂──呃,向他请安。」 + T' Q0 p2 p8 K* k( y* a( V3 A+ q
  「那你觉得她怎么样?」
9 w& k# p/ b: B! p" }! Z  邵圣心以为她娘在问自己凌橘绿的性别问题,她的头垂得更低,「我不晓得,只是觉得怪怪的,可是哥哥好像很疼他,他好像也很爱哥哥。
7 B; j7 g7 [0 E- H6 l& I  而且看他们那一日离别时,眷恋不舍、互相吐露爱意,我觉得很好,只是想到他是个男的,哥哥又跟他睡在一起,似乎不太……」
4 T1 |5 b% s8 Q8 R, f* W* O  她还没说完,李姨娘的脸色就变了,她怒声道:「你说凌橘绿是个男的?」
' s' }" W, d7 a; _  邵圣心没见过她娘这么生气,吓得倒退了几步,脸色发白。「娘,你、你不知道?」
  N$ v5 F6 k& Q6 `$ V% e6 n  「这种败坏门风的事,我若知道,还会让他留下来吗?怪不得圣卿不让他来向我请安,怪不得他不让任何人近凌橘绿的身,真是不要脸,竟然──跟个男人在邵家胡搞起来。」 . x6 e) M' v% N, x
  「娘,你别生气,也许是我搞错了,我不晓得,也许真是我弄错了。」
6 g7 a1 D) A0 X9 ^0 G  「弄不弄错,见著本人就知道了,跟我来,我要去见凌橘绿。」 8 S7 V; y, `9 N7 p. z" n3 {) a%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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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2 E. S. T: G; _  凌橘绿喘著气,他费尽了力气才从床上坐起来,已经是第五天了,只要再等二天,邵圣卿就会回来,但是他身体却一日比一日虚弱,若不是凭著一股想见邵圣卿的意志,也许他早就死了。
9 f- X/ M9 ~, _3 \3 ~  饭菜摆满了桌子,可是他现在连拿筷子的力气都没有,饭也吃不下去。才吃个几口,就又累又难受的趴在桌子上喘气,心脏好像快停止跳动了。
, [1 U/ v2 K4 p  ~  `! n  O  此刻他靠在床边闭眼休息,连门被打开他都睁不开眼。
/ H( y4 H+ [5 W7 @% i1 [  李姨娘盯著他,他身上没穿外衣,只穿了件单薄的衣服,身材平板的曲线一览无遗,他是男是女一目了然。 : m" J) L( j& [! i* t! ~0 v3 P
  李姨娘怒得扬声骂道:「原来你是个男人,竟然还无耻的赖在这里,你给我出去,别败坏我们邵家的门风。」
. @/ R3 ^3 e3 w4 h4 G1 N  说著,就要强拉他出去,凌橘绿根本走不动,她一扯,他就瘫倒在地上。 - f' ?3 \$ s0 ^% f( q1 ]
  凌橘绿摇著头,有气无力的道:「我要等圣卿回来。」 4 A/ X* p1 b2 @, a' j
  李姨娘见他如此无耻,还想等邵圣卿回来,气得叫仆役进来,「将他丢出门去,让他自己一个人回家。」
1 S3 n2 R/ Y6 ^) X3 |! N/ W/ g% `  邵圣心知道事情是自己惹出来的,若不是她失言说了出来,今日根本不会发生这些事。 2 Z5 n  ]& {5 |
  她哭道:「娘,你等哥哥回来吧!要不然哥哥回来找不到他,会很担心的。」
3 G  p9 I/ w  S* ?  「就是要让他找不到才好,否则还让他在家里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吗?」
5 x" g, L) y% S- E: T, u1 z  在拉拉扯扯、一团混乱之际,凌橘绿就这样被人押著,他也没力气反抗,然後身子一歪,就倒在地上不动了。
& ?( l1 t) B; [6 ^! B8 @  t% Z5 @% _  李姨娘气得踢他一脚,「你还给我装死,起来!」 ; h1 c' d9 I- c( {6 ~, E
  凌橘绿还是一动也不动,邵圣心上前去拉他,才发觉他身子僵硬,吓得她不停尖叫:「死了,娘,他死了。」 . o- Y  k- H3 l9 {6 @5 B1 h6 \
  李姨娘吓了一跳,她虽要把他赶出去,却没有要他死。 ' G  i9 O* @! N: M/ E
  「胡说,哪有人说死就死的。」 5 I, Z+ b+ P: Q* K3 ^1 e% W% e
  李姨娘去探他的气息,果然是没气了,而且那一张脸也可以看出失了生气的苍白,她吓得急忙拉著邵圣心退後。
2 b* P$ P0 ]. j  「别靠过去,说死就死,难不成是得了瘟疫?」 # @5 G) {- P' k. G
  「娘,要不要找大夫来?」
. f4 h0 n) {$ I1 E. I) j; I3 x2 n  李姨娘被吓得不轻,一时间也六神无主,便点头道:「好,去叫大夫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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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Y- o2 I4 i( U2 q& _  仆役将凌橘绿的身体抬上床,请了大夫来看,大夫皱著眉斥道:「这是什么意思,死人才叫我来看,快点下葬才是真的。」
  W# h7 o/ t2 T0 r  邵圣心哭得满脸都是泪水:「可是他是忽然倒下死的,也没看到什么异状。」 7 `1 R( a% K- f/ b4 R5 b1 U& @* S
  大夫诊不出他是得了什么急病,就走了;李姨娘看他死得奇怪,怕凌橘绿染上什么要命的病会传染,不准人到他住的屋子附近走动,连屍身也不敢抬出来,想要一把火烧掉这间屋子,将凌橘绿用过的东西烧得一个不留,以免家里的人被传染。
: q4 F  X/ n3 H  闻言,邵圣心求道:「娘,别这么做,若是你一把火烧了他,那怎么对哥哥交代?」
8 r0 q$ N$ N% }' g. `/ |  「怎么交代?他得了急病死了,关我们什么事,当然是不用交代,马上就放火烧了。」
0 P+ N; ~  I$ p  {2 i& x) ^/ ~0 }5 g  「可是、可是──」邵圣心不敢反驳她娘,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好哭哭啼啼的抹著眼泪。 ; h( x% k; A. J* b0 C
  李姨娘不理会她,要她走远一些,以免染上怪病,随後命令下人:「在房子周围浇油点火,准备好了之後,马上就烧。」
, z+ n4 U1 a6 l' g1 A0 ~6 ~  油很快就浇完了,她下令放火,一会儿整间屋子就烧了起来。
) `3 a3 a2 i, C  因为浇了油,火烧起来更加旺盛,那火焰浓烟呛得人难受,仆役个个都往後退,不敢接近凌橘绿住的屋子,邵圣心则是泪眼蒙胧的看著陷入火海的屋子,哭得更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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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风尘仆仆,邵圣卿比他预定的七天,早了一天回来,那些重要的茶苗也请人带回来,然後自己一个人先行赶回。光是想到凌橘绿见到他早一天回来的惊喜表情,他就觉得这一路上的奔波都值得了。 ( m/ O5 k* b1 B4 {( R+ L- N1 W& I) V
  他兴匆匆的踏进邵家大门,守门的人看到他,像哑巴一样的怔住。 2 R- z# H- [5 ~3 }& k. G
  他笑道:「这几日家里没事吧?」
8 N1 L& Y4 y) G" \  守门的仆役不敢说话,一脸的惊惶,邵圣卿看他脸色不对,立刻询问:「怎么了?这几日家里出事了吗?」 0 {, q& e$ B+ [8 }
  仆役左右张望了一下,见没有人,才敢说:「听说少奶奶好像生了病,但不知道生什么怪病,请大夫来看也没诊断出来,然後少奶奶住的屋子被封了起来,刚才有人提了油,好像要放火烧屋。」
. I$ K/ g4 O- t! @: t- v  「放火烧屋?」
) }, j5 Y$ X7 n# k  邵圣卿胸口像被一块大石给压住,令他喘不过气来,一种莫名不安的感觉从他的心里升起,他不禁为凌橘绿担心。他无法相信姨娘会做出这种事,不好的预感顿时席卷他所有的理智。 % x4 r2 r8 B, _4 g4 H. w* M
  他推开守门的人,二话不说的直冲向凌橘绿住的屋子。 % q  R# N2 K. h7 w1 a3 \2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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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6 21:48:0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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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势越烧越旺,火舌猛烈往四处奔窜,凌橘绿住的屋子屋顶已被烧毁一角,而仆役们全都被火的高温给逼到了几尺之外。 ! p5 t9 Y, h$ r5 E
  邵圣卿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他全身僵硬,脸上的表情几乎扭曲,他抓住了一个仆役,怒吼道:「少奶奶呢?」
" Q& {3 w2 i2 @/ w  邵圣卿一向爱笑,仆役哪里看过他这么可怕的样子,他吓得全身发软,指著正被火舌吞噬的屋子。 ( q( W1 ~( {. d) [2 t( P. K) m
  「在里面……」 + v+ q% Q7 K& t/ n' [7 {
  在这个被大火包围的屋子里,人岂有不死的道理?所以凌橘绿生存的机会根本微乎其微。这一刻,邵圣卿心里累积十八年的恨完全涌上心头。 ' a( ^! R. N0 F4 `, n4 {4 \& w
  李姨娘显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早赶回来,她吃了一惊。而邵圣卿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充满了骇人的冷意,李姨娘也因此被吓出一身冷汗。
# f0 m$ I! b. {: D/ X2 Z+ c  邵圣心哭哭啼啼的正要跟邵圣卿说话,没料到邵圣卿衣袖一挥,竟冲进了火场。
$ z% Z9 D! k& n2 K# _2 r$ V  c. J  李姨娘吓了一跳,就连邵圣心也吓得忘了掉泪,仆役更是惊叫出声,以为他是不要命了。 4 h; h, _& F* d( U: u
  火舌吞没了邵圣卿,像是在欢迎他进入屋内似的,火势更旺了,听见屋里火焰燃烧的声音,邵圣心吓的瘫软在地,拉住了李姨娘的衣袖。
6 a3 C% @1 d& o. c  屋子塌得更快了,烧穿了屋子一角,露出了缺口。就在大家面面相觑的时候,邵圣卿踢掉著火的门,脸色像冰一样,衣衫随风而飘,手里抱著凌橘绿的屍体从火焰中缓步走了出来。
- _4 G5 u  q4 D" T0 u5 ^  o4 W$ h  邵圣卿维持著一种不快不慢的冰冷步伐,将凌橘绿紧紧的抱在怀里,让已无气息的他靠在他肩上。
- M5 ?+ O  ?# v& y% H" s  他冷冷的走向李姨娘,面无表情的道:「我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
! Y/ p# V& v4 u5 i" B8 y  他身上散发出如利刃般的寒意,眼里充满冷残,声音则冷得像冰一样,「我这般退让,为什么你还要这样逼我?难不成真要我血刃相见,你才觉得快意吗?」
  b! D8 h% c+ j  李姨娘说不出话来。 4 m& f( m" n* L. u3 {
  抚著凌橘绿的头,他的表情更加冷厉,「我进去的时候,他已经没了气息,可见他在我回来之前已经断气,为什么?他一个好好的人,为什么会突然断气,是你毒死他的吗?你毒不死我,就乾脆找他吗?」 : K9 G9 a: q  T6 M
  提到毒药,李姨娘心虚的退了一步。 : i% M% L! p6 N6 e/ ^* v
  邵圣心则是急道:「没有,哥哥,娘怎么会去毒害他,他是忽然得了急病而死的──」
- I- K6 W; B/ ?( g/ k: ~  邵圣卿并没有看邵圣心,他从头到尾看的都是李姨娘,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内心的哭号:「十八年来,我在外面飘泊,有家归不得,邵家没有我的地方,我爹与我越来越冷淡,我知道是你在暗中搞鬼,因为你恐惧我,也是为了替你的儿女铺好未来的路。 . A7 ]* e4 u' g# C! J. }
  但是你怎么不想想我,八岁就被送了出去,家里不给我音讯,我等於是无父无母,回不了邵家,我只能在外游荡,後来我终於能回来了,但是仍敬你如母,一点也不想跟你计较。」
3 r" D! w5 V" o9 r; |6 R' q  怒喝地将衣袖一挥,使出他十成的功力,原本栽种在屋前的十人环抱大树应声而倒,一群人不曾看过这么恐怖的景象,全都发出了惊叫声,没有人知道邵圣卿有这么大的气力。 2 R6 R0 O% c2 W" l1 @( l
  那力气若是用在人的身上,哪里还有命在。 ) W- Y3 A( s* k" f2 Q  ]' M% i
  邵圣卿眼眸含恨,充满了血丝,「你毒我、害我,我都给你时间想清楚,为什么现在你还要逼我?」 ; A" D: @5 Y+ o, S. ~6 e  q5 D
  声音由颤抖变得声嘶力竭,沙哑得几乎不像人的声音,「我爱他,全邵家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我爱他啊,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害他,不但害死了他,还要一把火烧了他,想让我连他最後一面也见不到,你究竟要我怎么做?」 * J8 k. g! N, g8 G9 N& N0 f& L
  他指向邵圣心,「邵圣心是你的女儿,你爱她、宠她,可以为她杀了我;但是凌橘绿是我爱的人,我也爱他、宠他,所以你非得把每个爱我的人都扯离我身边吗?
- w  \! m4 V( z! F& V7 r& o  就算你对我没有感情,我也是姓邵,也是邵家的人啊,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
+ q1 H; k* i8 l  李姨娘颤抖著直视著邵圣卿,说出她内心的话:「你没做错什么,但是你让我害怕,只要有你在的一天,邵家的产业永远都是你的。你这么聪明,我的儿女岂有出头的日子? 3 r  j2 U7 D- F( v8 S* A) {
  我只是个姨娘,儿女自然比不过大房的儿女,那我的未来还有希望吗?我的女女将来还有希望吗?」 8 D. L8 s1 i( Y: A! N
  邵圣卿放声狂笑了起来。 : o( x: k) e/ k9 e- N
  「就为了这个理由?这一切你还是要怪到我头上来。好,很好,你想要的,我都给你。邵家的产业全给你,我只要我娘的墓地,其余的全给你,我不要了。」 # G7 U8 E6 K- S" J8 ~) }5 n8 i
  邵圣卿上前扯住李姨娘,「你要的我给你了,我要的,你也要给我,请你把凌橘绿还给我,若你还不了我,就拿命来赔!」
8 a) i$ S2 E* A# N3 M5 Q- Y$ f  他轻轻一扯,李姨娘就整个身体离地。 # Z! S2 I! r! `# [) L3 e
  突地,邵圣心猛地抱住邵圣卿的脚,哭喊著:「哥哥,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娘,不要!」 + v; J, c( U$ }
  邵圣卿的泪水滴下,心中的悲伤没有人可以了解。 # V5 h* |/ X) |" x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我为别人著想,又有谁为我想过?我爱凌橘绿,你爱你娘,凌橘绿死了,你娘尚且还活著,现在你们还要把他给烧成灰,我到底该去向谁讨回公道?」
; V: X, ]' v& \+ ~; R+ d% u  他心灰意冷的看著李姨娘,「这么对待我、打击我,你就开心了吗?你就满意了吗?」 : d+ F) O4 ^( C# w6 v/ Z8 c% N
  一把将李姨娘给丢下地,邵圣卿心中的悲苦难以宣泄,他虽然没有放声大哭,但是他每一滴泪都代表他的痛苦。 ; h  @0 T7 A% |& z
  木然的目光看向凌橘绿苍白的脸庞,他的泪落凌橘绿的脸蛋上。将凌橘绿的脸埋进自己的怀里,像他生前一样爱怜他,「小乖,这一生只有你爱我,我这一辈子也只爱你一人,你原本是我娶进来要让我姨娘放下戒心的棋子,但是我早已不这么想了,小乖,醒过来跟我说话吧!」 % ]; o  |2 ?2 k8 b. x7 z3 Q
  凌橘绿当然是不会再说话了,而邵圣卿也难以抑制心中的悲痛,痛苦像排山倒海一般狂卷而来。十八年来的孤独寂寞,直到凌橘绿出现才完全抚平他内心的创痛,可上天却又夺走了他的生命。 : w, {" q2 t. G3 `  D6 k8 v
  他将凌橘绿紧紧的锁在怀中痛哭失声,声声句句断人肠,「小乖,别离开我,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你回来我身边,我情愿我死,也不愿你死!」 2 I' S* G( V/ z) J, e  V
  哭到没有声音,邵圣卿抱著凌橘绿跪了下来,在场的人听到他如此悲恸的哭号,全都不忍的别过头去。
) y; P) x* w7 M( G" b% A. w' u4 I  突然间,邵圣卿的身子一歪,让凌橘绿滚落在地,就没了动作。
' m% t+ k% s/ N  邵圣心以为他是悲伤过度晕了过去,急忙上前要扶住邵圣卿,却发现邵圣卿竟然已经没气了,又把她吓得哇哇大叫:「娘,哥哥他──他没气了啊!」 / [7 q1 F- L4 U0 w' ]
  李姨娘怔了一下,也上前探了探气息,果然邵圣卿因悲伤过度已经断气,一时间她也呆愣在原地。 ! H+ o! Y; E( n% _% w! ~" q
  邵圣卿一直是她的心腹之患,在她有生之年都是她的梦魇,早在把邵圣卿送出去的时候,她就每日巴不得邵圣卿赶快死,让他永远没有回来邵家的机会。现在邵圣卿真的死在她面前了,她心里莫名难解的情绪一起涌了出来,连她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心情。 0 [- W$ j/ Y" s7 n/ p, M
  若说对错,邵圣卿回来後的确敬她如母,连她自己都挑剔不出他的不好,但是她还是防他防得死紧,就像他刚才在暴怒之下其实是可以杀了她的,可他也因邵圣心的求情而饶过了她。
- _& k' l# a' F  她知道自己这一生,最愧疚、最对不起的人是邵圣卿,是她让他年幼失依,是她导致他命运如此悲惨,甚至连他最心爱的人都要放火烧了。 % h1 y+ T2 Y7 Z& Z5 _  p3 l. n
  「娘,你为什么不说话,哥哥死了,你一点也不伤心吗?」 9 k2 l2 x. s( J9 E% _
  邵圣心回头看著自己的亲娘,问出连她自己也很难相信的话:「娘,难道那些话全都是真?你真的要害死哥哥吗?所以哥哥死了,你一点也不伤心?」
  v1 a  [' A; A( A  r% R6 U  李姨娘没有回答,但是她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 [# W! t$ I, \4 b& j6 K
   
- r, b/ f* L8 j- l$ q      ◇         ◇         ◇
* K& K/ O+ M# Y% i4 C/ u: Z    4 w  v- a. R) n# Z" {8 H
  邵圣心守在灵堂不吃也不睡,她怔怔的流著眼泪,李姨娘也任由著她。过了四天,邵圣卿聘来的人才赶到邵家,说要找邵圣卿。
* q: m8 ?% y2 e$ ~  邵圣卿早已经死了,他的灵堂挤满了邵家的佃农,每个人都流著眼泪,向邵圣卿道别。 2 T, {+ L4 G  f. }
  被聘来种树苗的人,则是吃惊的看著灵堂,喃声道:「怎么会这样?才四天而已,邵少爷的身体看起来挺健壮的,怎么说死就死了?」 . Y1 I: r8 j* o7 }) r% G
  邵圣心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是哽咽著,而被聘来的人则是为难的道:「小姐,这喜事跟丧事怎么能冲在一起,我回家跟我少爷禀报後,再来求亲吧!」
7 W  k2 Y3 K; C, z9 ^/ L7 E  邵圣心顿时怔了一下,不明白他说什么。
" W* ^  p. C# U: x  对方又道:「小姐,请问现在家里是谁作主?」 3 S: d  E# ]: Y. ~( m, h
  邵圣心老实回答:「是我娘。」
7 ^/ D; b1 B9 r8 u  F# S# T! Y# |  「那可否请老夫人出来?我是带著我家少爷的讯息来的。」
) M% ?% H8 }4 G9 I1 w  邵圣心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点了头,去请李姨娘出来。 4 l( z. l* E7 `
  李姨娘一出来,来人先行了个礼才说话:「夫人,邵少爷和我们赵家少爷很谈得来,又听说邵少爷有个妹妹,我家少爷听他讲了许多邵小姐的好处,觉得心中倾慕,便要我先来求亲,顺便带人来帮邵少爷种茶苗,怎知道邵少爷竟然发生了这种事……」
+ b* ?' }# L8 B. Y7 Y  李姨娘一听对方是来求邵圣心的亲事,又得知是邵圣卿订的,心里感到有些古怪,正想回绝时,那人又说了下去:「夫人,我看你的表情,可能不知有这一回事,料想是邵少爷过世得早,来不及向你说这事,那么我就先说明。我家少爷是我们那地方的首富,代代都是书香世家,有很多亲戚都是当官的,少爷现年是二十九岁,做人极厚道,人又长得英俊,是个知书达礼的人,至今还没娶亲,也没娶妾,正等著小姐首肯,将小姐迎娶过门。」 % I1 G5 x' P1 \) t; U! I( u
  这人的家世这么好,他们恐怕还攀不上,而邵圣卿竟为邵圣心订了一门这么好的亲事,李姨娘吃惊的看著灵堂。
. |7 m) s4 E' ?! ]! h2 ~' _  邵圣心眼泪又流了出来,「哥哥,你对我太好了,我怎么承受得起,是我们害了你。」
! m9 n5 Q8 F) f  u  李姨娘的脸色苍白,她疲累的挥了挥手,在最後一刻才知道邵圣卿并不曾想不利於她们母女的感觉并不好受,「我要人给你跟你带的人清个房间,你先休息吧!亲事等圣卿的丧事办完了再说。」 ( e; N( ]4 I3 P& K
  对方了解的点头,便下了厅堂。一旁的邵圣心哭得伤心,李姨娘则掩住了脸,难以说出她心中的歉意,但是悔恨的泪水沿著她的手指淌下,哭送著她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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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4 A& S8 u, m; A7 m" u2 ?
   
; p$ a' _" g' y* h9 Z0 D$ s0 n+ U  灵堂走入一个有著满头白发的男人,他面容邪气带媚,既年轻又好看,肩上还站著一只可爱的黑貂;黑貂衬著白发,有说不出的古怪。
  i8 q5 G9 c( x+ P0 O3 O( q- o  他全身散发寒气,一走入厅堂,人群就自动退至两旁。不知为何,他身上就是有著让人不敢接近的狠厉气息,而看他身上穿的服装更是特别,料想不是中原这里的人。
0 M* T5 L6 R. w. [( b  他一进来,也不慰问、也不吊祭,邵圣心正要过去问他是不是邵圣卿的朋友,他却冷冷道:「别过来,中原人的味道让我想吐。」
0 u* L9 H* w8 x9 D" V) @3 R+ L  没有人会对姑娘家说话这么难听的,邵圣心也被他身上的气息给吓住。他直接走向棺木,未经许可,竟把两具棺木打开。他一手提起邵圣卿,在他头上一弹,就把他往地上随手一丢,邵圣心吓得尖叫,竟有人这么放肆。
! C! j- d$ W6 \$ t0 V7 C, c1 D  但是他对凌橘绿就温柔多了,他将凌橘绿抱起,轻捺著他的太阳穴,那可爱的黑貂也伸出指爪,轻轻拍著凌橘绿的面颊,像在说著快醒过来、快醒过来。
" p: F* c6 p: C  \  [  凌橘绿的手指微微一动,邵圣心跟佃农们惊讶的看著这奇怪的一幕,只见白发男人轻声道:「小绿,药师我来了,快醒过来吧!」 ) R1 i( _  x8 o" `5 E- R  x+ `
  接著凌橘绿就像睡醒一样的睁开了眼睛,在灵堂的人全都瞪大了眼,看著这个让人起死回生的白发男人。
4 I5 X5 C$ t4 ]+ p0 t  凌橘绿口齿不清,揉著眼唤道:「药师,你怎么来了?」
7 V3 u4 P+ [& Q( K. Z7 V, d  凌橘绿眼角余光看见邵圣卿倒在地上,脸上的表情惊慌,有气无力的指著邵圣卿说:「药师,你快救救他。」
' o  w0 y5 ]- K7 R2 M  白发男人一贯冷酷的表情仍是没什么变化,冷淡道:「不必理他,明天他就会醒过来,你现在身体还很弱,我带你回房休息。」他转向邵圣心,「给我一间房,一盆水跟布巾。」
* J# u& N1 p4 X  @  邵圣心刚才听见这名白发男人说邵圣卿明天会醒过来的话,便颤抖的指著邵圣卿问道:「我哥哥真的能救活吗?」
: h$ a4 ?: k/ b4 T% N- |, \1 Y  「愚蠢,他只是没了呼吸,又没死,哪里谈得上救活?不过你们不准移动他,要不然明天他醒不过来,那就是你们的事了,反正我只救苗疆的人,中原人臭不可闻,我才不救。」
& B2 J6 {) T8 j6 [  y' s  邵圣心听他说话这么有把握,急著点头,「是,我们不动,我马上带你到房间去。」   j2 P! _( p, N$ z; H# ]
  将这白发男人带到了房间,并送上他要的东西後,白发男人便关起房门,不再理会他人,看得出他个性孤僻,不易与人亲近。 / Q; w/ e$ C+ x3 n
  邵圣心知道邵圣卿可能会醒来,便激动的跑到李姨娘的房间,又笑又哭的叫道:「娘,刚才来了个人,他说哥哥不但没死,明天还会醒过来。」 2 D, Z% k4 l0 W$ F# u* K
  李姨娘因愧疚而哭得红肿的眼睛一亮,急忙让邵圣心扶进灵堂,看顾邵圣卿。 2 R$ S$ e. c9 S$ ~- e1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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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橘绿哭著求苗疆的药师:「我想去照顾圣卿,可不可以?药师?」 ' k5 b# S: s6 X5 m* w! u6 Z' K
  「不行。」药师不为所动,冷淡的一口回绝。 + L7 L+ m+ \' g; z
  这下凌橘绿的泪流得更凶了。 , G7 Z; y% \# C) C3 D
  苗疆药师在苗疆的地位仅次於苗疆神子,个性孤僻又冰冷,又是集苗疆药师跟蛊毒师於一身的人,真要害死人,放个小小的蛊就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偏偏他医术高明,什么奇怪的病只要他肯救,没有救不活的,医术之精,也是他在苗疆让人又敬又惧的原因。
  ^9 N8 M9 H: [1 U# l  药师冷道:「我最恨别人流眼泪。」
/ p" N/ s# G# q) G$ a( B  凌橘绿知道他的个性喜怒无常,只好止住了眼泪,任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 c" w$ x! x% C2 _* B4 O2 v
  白发男人冷道:「他明天就会醒了,没什么好哭的,你现在身体弱,禁不起哭,你若不哭,等过了六个时辰,就可以去看那个男人了。」
4 B3 C5 }& N" H% m* r; `9 k  闻言,凌橘绿破涕为笑,开心的直道谢:「药师,谢谢你,我不哭了,我抹掉眼泪,再也不哭了。」
' @& p2 E6 A1 Y/ c. ^, H/ ~- }  似乎也不爱听见他人的道谢,药师转过了身,脸上的表情依然是一片冰冷,只有站在他肩上的黑貂玩弄著他的白发,一点也不怕他冰冷神情的将墨黑的小身子往他脸上挨。 8 }. U0 G- p0 L# `#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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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 y- D  x6 X8 m, C' q  过了六个时辰,凌橘绿急著下床,苗疆药师也不阻挡,迳自坐在屋内写著东西。 0 L$ L4 |; d- k  {" X- b5 J
  凌橘绿走到大厅,看到邵圣心跟李姨娘也在等著邵圣卿醒过来。 / R$ ]: h+ a9 @* E
  他走过去坐下,很专心的看著邵圣卿的脸,满心祈求著他赶快醒过来。过了一夜,邵圣卿果真如苗疆药师所说的醒了过来,但他却因睡在地上,肩背酸疼得不得了。
& i5 X/ G' V  Y  `- O' Y  邵圣卿一醒过来,凌橘绿就上前抱住他的肩,「圣卿,我好担心你,虽然我知道药师不会骗我,但是我还是会担心。」 5 A$ @- o9 u: Q1 w
  见此情景,邵圣心不禁流著眼泪,就连李姨娘也泛红了眼眶。 6 F" K7 G2 N' I9 ]
  邵圣卿奇怪的道:「我怎么了吗?怎么睡在地上?」 ! `" N8 V7 m0 Q: g! R9 Z  y
  邵圣心哭道:「你那天忽然倒了下去,然後就没了气息,直到昨日来了一个奇怪的白发男人,他说你没死,在你头上弹了一下,就把你丢到地上,说你今天就会醒过来。」
4 k! L! |( Q' R+ U' [( T  邵圣卿相当惊讶,他一点也不记得自己没了气息,但是看到凌橘绿活过来了,心情激动不已,「小乖,我不是在作梦吧,你还活著?」
  Q+ `4 i# E9 \  凌橘绿将脸靠在邵圣卿的怀里,流泪道:「我没事,圣卿,原来你就是神子对我说的那个人,因为你爱我,所以我才能活下来,我好高兴。」
7 ^) R* i; c0 n  Y. `  邵圣卿将他拥在怀里,看到李姨娘,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 [6 Z8 q/ g( F- q) O1 Y  李姨娘柔声道:「圣卿,以前是我不对,希望你能够原谅我,以後我会把你当成我的亲生儿子般照顾。」
- l9 R5 ?2 |$ f# q" _  邵圣卿仍无法原谅她对凌橘绿所做的事,他的声音冷了下来,「我累了,让我休息一会儿吧!」
; r( ]4 F3 f% \* M4 M& s1 W) h6 A' D  李姨娘知道他的想法,她试著解释:「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下毒害死凌橘绿,他是自己得了急病死的,我看他死得古怪,害怕是会传染的病,才要人放火烧屋。」
8 p* V4 S1 F( U7 a8 b$ A" j  邵圣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道:「我会查明的,姨娘,我累了,你也去休息吧。」 9 l* j; F  D6 l6 g3 z- F- a' z3 S: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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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6 21:52:0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 ; K! \% _3 p2 X
   
/ q& p1 P# r6 h$ I$ ^  邵圣卿将凌橘绿带到一个房间里,仔细的观察著凌橘绿,问道:「你真的没事吗?小乖?」 ) U. c) c" y. J" p, R  w/ d
  凌橘绿摇摇头,「我没事,是真的,我刚才睡了一觉之後,身体好像没事了,药师说我只要睡饱、吃好,身体会变得更好。」
$ N$ T$ L* D& |& g, O2 z9 n; @  「药师是谁?」
  j* S8 `  f& @3 Q  j. q6 ~5 p  凌橘绿道:「是我们苗疆的药师,他也是神子救的人,但是他很厉害,是我们苗疆历年来第一个集蛊毒师跟药师身分於一身的人,他不爱跟人家说话,但是只要他要救的人,一定都救得成。」 1 g+ T$ ~. Y$ k3 x' w3 P
  「我们是他救的吗?」
+ H! n8 f9 T5 R* z  凌橘绿用力的点了个头,「圣卿,之前我就会你说过我很小就死了,然後被神子给救活,我要寻找一个能帮我延命的人,我以为不是你,因为你家虽然前头有种两排松树,也是用红瓦盖的,但是我要找的人住在苗疆的北方,不是南方。」
. B5 I2 b$ y: @3 p# t  见他死了又活,才知道凌橘绿当初说的那些荒谬的话竟然是真的。 ; W, l1 C# y' U, [# f
  邵圣卿摇头道:「我家在苗疆的北方,那时我是与你开玩笑的,故意对你说了相反的反向。」
! n# ?6 F) `/ Q7 S  凌橘绿开心道:「真的吗?那么我要找的人真的就是你。圣卿,我好高兴,神子说我们两个要很相爱,你才能帮我活过来,现在我活过来了,那不就是代表……代表……」凌橘绿脸红了,「代表你不只喜欢我,还很爱我,是不是?」
/ Y1 N! P9 x1 J/ h  见他如此的羞怯,邵圣卿立即抱住了他,往他唇上亲吻,小乖,我这么爱你,人家都看得出来,这还用我说吗?」
) A! b7 L. k; B. ^0 a) s  凌橘绿也羞涩的回吻著他,一颗心跳得好快。
+ S) l/ l/ T/ m8 t: I  「可是我一直以为不是你,那日你离家後,我的身体就变得很差,我拼命想等你回来,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那时我还很难过、伤心,想到永远再也见不到你,我就──」
+ O# I( x( r1 c1 {8 j; m  看凌橘绿吸了吸鼻子,邵圣卿爱怜的对他说:「别说了,你跟我现在不是都好好的在这里吗?」
1 I' X  Z1 E* M, A  凌橘绿又高兴的点点头。
9 g5 a; W* z+ o: }  邵圣卿开始动手解他的衣扣,对他的爱意一日深过一日,就算生离死别也无法动摇他的感情一丝一毫。 + u! d4 y5 s  J+ n) o9 u
  凌橘绿害羞的轻声道:「你干什么?圣卿?」 + h: F( F$ j: p6 y/ v5 i
  「帮你把扣子解开,我得看看你有没有事。」 + }0 f, y& A3 r6 D* B. U
  凌橘绿以为他是真的要检查,便认真的道:「你不用看了,药师已经帮我看过了,他说我身体很好,没事的。」
/ S# {& H0 E  Z) \2 j  邵圣卿一听脸色愀变,他可没有那么大方让凌橘绿被一个大男人给看光了,他的声音随即沉了下来:「他帮你看?看了什么?」
3 |* L4 ^8 Y* ^+ p8 G3 a6 v5 C+ n  凌橘绿奇怪他的话里有些恣意,但他仍是老实的说:「药师是个很好的大夫,他要我脱了衣服,全身都看。」 7 V& P, N" q, ], L9 z5 W
  「那你全部都脱了吗?」
! l& i. e& W7 d! Z8 n, R! Y5 O  凌橘绿点头道:「药师说的话没有人敢不做的,况且他是神子叫来这里救我们的,他当然要帮我检查全身,我们都没事之後,他才会回去。」
7 {  k2 p/ E0 d( M0 ^& C0 O  邵圣卿看他单纯,怕他吃了亏,问道:「他有碰你吗?」 3 b/ ]9 `; `8 p5 W
  凌橘绿脸一红。
( Z6 _  @+ `  N# x  「没啦,我、我──」
- ^5 y9 L6 g8 z* u: [; y  他竟然口吃起来,邵圣卿知道只有在一种情况下他才会结巴,於是他立刻生气地站起来。
9 y$ c# T0 N2 _1 l3 w) v  「这个无耻的人,竟敢乱碰你,我要去找他算帐。」 " [& m) U  G7 h5 P8 T7 P  p, }6 q/ C7 |
  凌橘绿拉住他。 9 B! G9 p0 y( L+ f
  「别乱来,药师很厉害的,你惹怒了他,你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 n5 o' r5 N* R  凌橘绿怕他真的去找药师,便哭了起来:「苗疆没有人敢惹他,圣卿,你不要乱来,药师他在检查我的身体後,拿了个药罐给我,他并没有对我做什么。」
* u% h) s& Q. g$ @! u! S  邵圣卿见他说得奇怪,问道:「他拿药罐给你干什么?」 ! |9 V- Q: W: M; ^9 |0 y+ d# K, q
  凌橘绿羞得脸都红了,又结巴了起来,「他说、他说……」
3 i# N9 d" @8 `( |  「说什么?」 7 ~( y' \. L% M" {3 C) Z; C
  凌橘绿将头垂下,羞红得抬不起来。 4 M, g1 w6 m/ o( \% @: f  X
  「药师说你容易弄伤我,他要我们以後练功的时候,要抹药罐里的东西,我就不会那么痛了。否则我老是身体发疼也不是办法,恐怕会出毛病。」 + N+ |' C7 h- |' k/ i5 c, b
  邵圣卿一怔,凌橘绿脸红的看他一眼,眼里满是不自觉露出的媚态,连忙又低下头。 . |$ f" Z3 a: Q- T0 _( l# u
  「药师对我很好,也没乱碰我,而且你要是了解药师的个性,就会知道药师是不会去爱上别人的,我让他检查身体的时候,因为那里仍有些痛,药师才拿药罐给我,你不要误会了,好不好?」
+ E% E2 K6 V5 W: c' |* P/ m  邵圣卿将他抱紧。
1 K2 B% }& J; T( g6 z& u7 ^# @  「真的?他真的没乱碰你?」 5 g) J. M$ {0 G  r& q. X
  凌橘绿脸红的失笑道:「我长得这么丑,药师长得这么好看,他才不会──」
! l$ w* P3 ^/ I! S; f$ H: p  邵圣卿并没有看过白发的药师,并不知道他长得好不好看,而凌橘绿长相挺可爱的,根本看不出哪儿丑,而且在邵圣卿的心里,凌橘绿才是全天下最好看的人儿。 4 Q0 j3 U8 J4 P! I4 _. P
  邵圣卿道:「你把药罐拿给我看看。」 $ R9 s, B- |1 `% Z! P) A
  凌橘绿脸颊飞红的拿出来,邵圣卿才将盖子打开,就闻到一股香甜的气味,闻起来令人通体舒畅。 5 ?, a% x# V' A
  凌橘绿说:「药师说一次不能抹太多,要不然太激动反而不好。」 + M2 T  S! z' q) g
  邵圣卿看他说这药罐的事,就说得满脸通红,欲火顿时被他挑起,不正经的笑道:「那我们现在来试试看如何?小乖,你说过我回来以後,你什么都愿意让我做的。」
. M/ |& R  q; x8 J  凌橘绿虽然满脸通红,却没有拒绝;他将脸靠了过去,让邵圣卿狂烈的吻他。邵圣卿迅速脱下他的衣裤,并沾了些药罐里的药膏,滑进凌橘绿身後。 + L9 i# I8 w) `" ~4 ]5 D; l
  凌橘绿低叫了声,喘息得很厉害。 & W* T  P0 m1 O2 s
  「怎么了吗?小乖?」见他如此激动,邵圣卿问他。
5 E+ X  a# k8 q6 j- L! e  凌橘绿连忙摇头,脸上涨得更红的喘著气,却自动的将腰抬起,让邵圣卿的手在他体内搅弄著。 7 q  c2 p4 \2 U6 S0 e
  他的内部肌肉快速的收缩,里面又麻又痒,只要邵圣卿碰一次,他就难受的直打颤。 ) h. D, u6 `2 W1 u+ L" N
  看著他惹人心乱的颤动,邵圣卿难耐的让自己进入凌橘绿的柔软里,登时凌橘绿便逸出娇媚的呻吟,整个身体像要软了似的任邵圣卿侵掠。 # _2 a* O1 Q* M  o% W- q9 k
  邵圣卿也差点失了理智,因为凌橘绿的身体比往常更加柔软火热,还不住的圈紧著他,不像他先前进入那样的紧窒,让他怕伤了凌橘绿。 & [+ ^, G2 c- n3 V
  「小乖,你里面好软好热!」 $ @) d+ c2 ~1 E7 ~  s
  「唔!」凌橘绿连话也说不出来,整张俏脸布满汗水,将嘴压在枕上,想防止自己乱叫出声。
% F. T3 C8 @. V! q9 W0 o* Q  那感觉好强烈,令邵圣卿冲得更深,凌橘绿的内部像绽开的花朵一样,让邵圣卿完全无碍的进入他的最深处,达到最顶点,那感觉是以前不曾有过的,凌橘绿不禁大叫了起来,嗄哑得像要断了气。 6 ^& U. ]* R, k+ f& l$ h
  邵圣卿也难以忍受的嘶吼著,凌橘绿的身体从来都不曾这么柔软过,那药膏不知是什么药材,简直是让人难以相信;他难以控制的不住冲撞凌橘绿,凌橘绿不但不痛,还不停难耐的扭动著身子,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   |$ b& }- O9 r+ }
  高潮之後,凌橘绿的身体不像往常那样疼痛,只觉得滑滑的、像被清水润湿过。
* |! \' |7 P, D9 ?  邵圣卿问他:「还会像以前一样痛吗?」
9 T3 R7 D6 v4 p, K% R& W' v9 k: L  凌橘绿羞得摇头,「没,感觉好舒服,一点也不会痛。」
% P0 \, |5 l( `/ O  「我帮你看看。」
1 J2 e7 v0 E! ^" Z- j& {1 O# Q( s$ j  凌橘绿忍羞翻过身,让邵圣卿查看。邵圣卿发觉他不但没像以前那样在欢爱过後疼痛,显然那药性很持久,他只是轻碰了一下,凌橘绿就发出一声低吟。
. `8 ?# J$ x6 n7 g2 ]' r9 Z  那声音太诱人了,让邵圣卿难以忍受,又与他再度缠绵了一会儿。
& C6 E. l5 V3 |  ^& O, ^3 Z   
; F+ L# J6 ]1 C      ◇         ◇         ◇ 4 q6 A( C5 h0 O# @3 c* F# [' Z
    6 ^5 A0 s+ i: T8 v; y9 K: V9 v
  知道凌橘绿并不是李姨娘害死的,邵圣卿对她的怨恨便没有那么深,所以他第二日仍是像往常一样去给她请安。
' U( E9 ~8 I5 V9 ^  李姨娘只是欣慰的流著眼泪,他们之间的结早已解开,邵圣卿看她流泪,还安慰她不要哭泣,愿与她同心把邵家给好好的振兴起来。 % k" c+ A: D9 L4 s/ p
  李姨娘点著头,心里更加感动,立誓要好好的疼爱她的儿子邵圣卿。 ) I9 ]) l; y# V+ c/ g) R: q
  邵圣卿从李姨娘的房间里出来後,他第二个找的就是苗疆的药师。
7 z  [6 H1 i: I; y  苗疆的药师正在与凌橘绿说话,邵圣卿站在一边,看到这个白发男人果然如凌橘绿所说的长得非常好看;不过他有一种妖媚、冰冷之气,所有的媚惑都藏在寒冷之下,看起来就知道是个不大好惹的人。 ' L( ^% f5 _9 p% D
  他一直盯著药师看,药师却连看也没看他,低沉的声音带著冷意,「再看我一眼,我就挖出你的眼。」 . @# ~1 ^5 K* b
  凌橘绿拉著邵圣卿的手,要他别再看药师了。
+ ^( n( h! a# M$ R. J  邵圣卿平静的道:「苗疆的药师,我看你是有所求的,你可否把药罐的处方留下来;你住在苗疆,路途遥远,我无法常去找你拿药,这样凌橘绿在与我欢爱的时候,就不会受伤。」
& `5 f0 h6 {" S, R. c5 M: B  他说话够胆识,苗疆的药师侧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冰冷骇人。但他随即拿过了笔,在纸上写了一些字,就交给了凌橘绿。 1 L2 p/ L! n5 W7 o, a
  他冷冷的看著邵圣卿,「小绿很单纯,你得好好的待他,否则我们苗疆的人对於负心汉可是心残手辣的。」 ' t7 Y1 d* \' u& g. A1 U
  「你要走了吗?」 % a: v  F* f7 O7 K4 Z
  苗疆的药师点了头,他对凌橘绿说话的声音也是冷的,「神子很担心你,我会回去告诉神子说你会好好的在这里生活。」
# L1 }% S3 g! v3 L3 ?+ d# i  凌橘绿擦著眼泪,显然是想到了从小照顾他的神子。「请你告诉神子,说我在这里过得很好,我不会有事的。」 7 a! R/ h4 f" T. W+ z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神子了解的,你自己保重。」
4 I4 Z) v5 |: y/ R1 r  凌橘绿哭得更凶了,直到苗疆的药师走出了邵家,他还哭个不停。
3 t2 v- [% `, C/ G; r  邵圣卿将他搂在怀里,劝道:「别哭了。」 7 t; B+ q5 T* |4 }1 ^! ~! w2 X% z; a
  「神子的身体很弱,我怕他担心我,我想回去看他。」
  ?# B" C! e4 J/ O  看他哭得这么可怜,邵圣卿宠溺道:「好,别哭了,你想回去见神子,那我们就回去见神子。」 . F6 B" |( u; s1 P8 ]
  凌橘绿惊喜道:「可以吗?真的可以吗?那三个月後是神子的生日,我们可不可以买些东西回去苗疆送神子,神子看到我们去,一定会很开心的。」
6 T" I* l5 g7 w2 I$ C9 U  见他有这么热烈的反应,邵圣卿怎么可能对他说不行,他应允著:「好,我也该去谢谢他把你养得这么大,然後让我遇见你。」 , w) M  r# G5 x; D! J/ J0 w
  见他说得深情,凌橘绿脸红了,他发觉自己在邵圣卿的身边,变得好会脸红,看他将脸压得低低的,邵圣卿便一把将他抱个满怀。 ' l8 e2 I% H! K. I6 b$ }5 O8 u
   
* {  g' f! I( E8 b2 Z% l      ◇         ◇         ◇ % c& o1 l9 `, c
   
& P! g3 f* U7 s. p) t$ z  邵圣卿不但没死,还活得好好的,佃农们个个都十分高兴,而邵圣卿带著聘来的人仔细规画著种茶叶所需的地。 + J7 E. G% `- j" O4 m) s
  在不眠不休的工作下,他们完成了规画,还教佃农种了茶树苗,使得邵家的田地一眼望过去全都是绿油油的一片。 1 ~( k6 f% ?5 F- P
  邵圣卿不只是教佃农们种茶,还教他们怎么将新鲜的茶叶做成玉露,然後订个好价卖出去。
) r9 z" E. O9 i( A) @8 L  此外,邵圣心的亲事在一个月後就底定了,对方也来迎娶,李姨娘虽然不舍,但是女儿总是要嫁,更何况是嫁给这么好的人。
! P* d5 K# |* V2 a- n& I* A8 D  当邵圣心哭著向自己的亲娘拜别时,她也紧紧握住了邵圣卿的手,知道自己能有这么好的姻缘,全都是邵圣卿为她找的。
. @4 z/ u0 P; A8 c: n, |) z9 k  她不住的说:「谢谢你,哥哥,谢谢你。」 . }5 ~+ m$ o5 ~9 B4 Z, N  D/ r9 V) {
  「谢什么,我们都是一家人。」
: q0 ^% b6 F0 q8 C: M/ {' A  邵圣卿的话让邵圣心的眼泪流得更多,在她坐进花轿前,还跟凌橘绿道:「哥哥以後就交给了你。」
) _, k8 j6 u5 i  凌橘绿不知道要对她说什么,但是看她流泪,他也跟著流泪。邵圣卿环住凌橘绿的腰,对邵圣心柔声道:「别哭了,大好的喜事,哭成这样多难看,知道赵少爷是个好人,我才敢放心把你嫁过去的。」
8 a5 h/ [5 E% m/ z* J; W  邵圣心的出嫁让凌橘绿想到自己当初的代嫁,「若不是那一件事,也许我永远也遇不到你,我觉得自己好幸福。」 0 b. w8 w  r: X. T0 |/ L' A
  邵圣卿爱怜的摸著他的头发,真心的道:「不,不对,是老天爷怜我,才把你送到我身边来,小乖,我才是那个幸运的人。」 * j# G! e# v5 b
  凌橘绿深情的道:「不是,是我才对,我觉得能跟你在一起好开心、好开心啊,你不仅宠我、又爱我,我只希望我老大跟二哥都跟我一样的幸运。」 + I6 Y8 B0 B1 O) R
  「会的,你不是说苗疆神子都为你们指示了一个人吗?也许你的老大跟二哥已经找到了那个人,他们也都跟我们一样快乐呢!」
2 l1 g7 B9 Z2 q/ c  一想到自己的结拜兄弟,凌橘绿开心的点头道:「对,一定是的,而且老大跟二哥比我聪明多了,也许他们会比我更早找到。」 ' e& [/ n1 l3 b4 l9 J( T7 G
  李姨娘在远处看他们谈笑甚欢的样子,她知道他们心中的浓情早已超越了世间的看法,她只能默默的接受。虽然她实在无法给他们祝福,但是她也不会去阻扰这对相爱的人。
' y8 l; }* k) a2 K    ( q4 V; b% ]- F7 k0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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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他们在说笑的同时,凌橘绿哪里知道他那自称聪明绝顶的痞子二哥,正惶恐至极的在床上尖叫,并跳到床下去丢脸的拿被子盖住自己。只因他赤裸裸的身子现在完全不著一缕,他慌得乱叫一通。 8 H6 J3 g& B" R
  「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跟个男人在、在一张床上,我的妈呀,我的一世英名全毁了。」 " {  B5 `3 y7 c; i# H
  说到後来,他终於想起也同样赤裸裸的躺在床上的男人,他指著对方怒骂道:「你这个混蛋!竟敢占我便宜,我非杀了你不可!」 % N* S0 D: S4 \- G. ~- l
  「唷……」对方说话很慢、很轻柔,「这是谁占谁便宜啊?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我都没说你昨晚怎么样乱来了,你怎么可以把罪怪到我头上来呢?」
( s% A: c7 n  H+ ]( Q2 t  「我怎样乱来?你少胡说,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
: _& V+ u8 k& [! |  还没叫完,男人指著自己身上的瘀痕,「这些地方不会是我自己吻出来的吧,就算我想吻也吻不到。」
9 ?( \% S1 b' Z& R, o* x* g: Z  痞子少年看到对方身上满满的都是热情的吻痕,吃了一惊,那吻痕从上身遍及腿部。
. l- r$ Y/ v( X" ^1 i  痞子少年虽然完全不记得自己昨夜做过的事,但是铁证如山,他只能哀声大叫,叫得既悲惨又哀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死了爹娘。
0 {' L2 f- m' I) v/ p' p8 f1 J  只有坐在床上的男人,正好整以暇的露出笑容来,那笑容一看就知道绝对有问题,只不过痞子少年正忙著哀号自己的不幸,没看见而已。
3 t4 a' Q) X9 O+ Q8 Z0 z* Q! H4 I% Z. X" W2 }$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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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部完) , A; @1 {$ F0 g" w5 y& k)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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