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午,我决定不去想工作和得失,给自己放假。
0 c3 n; u4 l5 s* L6 z) {4 a3 \我去海边了。
7 x, w! ^ C* H: h零星三五个中年人在钓鱼,没有热闹和嘈杂。
. g+ U3 r! g: @海水反倒显得喧嚣了——浪有点大,酝酿几个小的来回,就倏地湃向海岸。
3 t0 z* ]" }9 H我得走走水岸,不然来干什么。# z8 M$ ?: T0 i! ]
好像没有人下水走啊,尤其中年妇女,人家会不会以为我想不开要。。。。9 u( V4 S% m2 j/ I# A% _
左顾,中年男人在缠渔线,慢条斯理,最好这一生都缠不完的意思;右盼,蓝衣中年人凝固着我来时就端坐的姿势,当然他应该是在等鱼。不过他好像石膏凝固了,思维也没有了,好像他就是海,就是海边的石块,就是鱼本身,或者就是吹过去的风——他是自然的一部分了。
* m' K8 i/ a- N4 i& `好!没有人注意我了——我显得多么小气啊,总想着自己——我来是为了注意水啊,一望无际浩淼无垠的大海。。。。。。5 r# n+ t& o. E* c# D9 r
脱了鞋子慢慢走进水。。。。。。啊~~~~~~~~~~~凉。。。。。。爽~~~~~~~~~~~~6 F0 ?, U0 g" ^$ \& a2 x$ ]
其实6月的海水在北方还是很凉,但是我坚持住了。' Z7 l6 p4 D. C O' R$ d
我把裤脚挽得老高,任海浪拍打我煞白的腿。
/ s% k, s3 U. n# y- Q' H远眺,灰蒙蒙的海天连接,找不到任何船只或生命的迹象,没有生命就没有我, 我为什么在渺茫中寻找自己呢?!我为什么那么空洞那么执着地非要找到不在远处的自己?!
5 l, Z3 F$ b; Z3 T, e& |% G+ `$ }忍不住回头往右看了看蓝衣钓者——他,或者她,亦或是它,还是凝固的~, D3 ^; A( g! `; R) Y3 A G- v
忍不住又往左看——原来钓线无穷无尽的长,时间在慢慢地缠啊缠~
$ O' I& D4 a& U又一个浪头,我忍不住叫了一声。低头只见海水刷刷退下,漏出了我的脚和周围的沙石。。。。。。
6 R$ k- z9 M; \ L$ d9 M海水就这样一个个浪头地上演着激烈,然后是顺其自然地无奈地撤退,我和沙石结成一个团体,过滤着海水的激烈和无奈。3 P- l6 H! R; C% p8 T, o- m2 K
我,石仔,沙子,任从海水的个中情绪恣意发挥,我们总是我们,无论大海怎么喧嚣,我们是那么岿然和静止。。。。。。
# A! ^8 A/ ]; H+ d" x" C1 {8 P一些细小的沙砾会随着海浪摇摆,可是我和大的石块石仔却不会。是我们过滤了紊乱奋然的海水,使它静静地回归自己的自然。1 K* d, w5 f9 E1 ], L
我突然间明白“石膏”为什么一动不动,钓线怎么缠得那样不紧不慢。- Y( a5 N4 m# y' K# T; P
原来,正是我们的不动,过滤了生命中那么多的尘埃和杂质,生命才保持着清醇和宁静,保持着无尽的绵延和永恒~
+ }) i3 J, f2 g/ w6 M8 ^9 `$ Q做一砾石仔,原来没有什么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