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楼主 |
发表于 2006-10-23 10:48:18
|
显示全部楼层
|
, Y+ g% v: \8 n二十
: {0 s7 m j& M' B, A等了三四个小时,急救室的灯终于熄了,医生走出来。
1 B3 p- }' O: `. c, U康万荣马上围上去,书歌却坐在原地不动只是抬起头看向医生。
& L; u( a% o: D- [7 C/ S4 N' X9 h“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 Z$ b3 g+ j& j4 R一句话出来,两人都长长松了口气。康万荣软软坐回椅子上,书歌却站起来:“那有没有伤到什么地方?”
& k* ]" L( `; ~5 h“肋骨断了五根,有一根靠近胸腔,差点扎进肺里。”医生回答,“好在没有直接砸中脑袋,头骨受了一定冲击,不过不致命……左腿粉碎性骨折,只要复健得好,在生活上不会有问题。当然这次他大出血,之后必须住院一两个月,我们这里不是专门的医院,还是要转院才行。”/ N3 i9 I, y3 P- z
然后他又说了半天,听他的话,感觉承颀简直全身上下都是伤,就没一处是好的。最后两人询问什么时候可以探望时,医生想了半天:“他有一度大脑轻度缺氧,估计怎么也得昏迷三十小时,期间可以转院,后天早上大概能醒过来。”; G* ? G' n: O/ u U @
“我现在可以进去看看他么?”书歌提出请求,医生想了想:“别惊动他应该可以。”: d; i& U9 R, v2 ?
康万荣马上去联系转院事宜,书歌跟着医生进了急救室。疗养院没有正规病房和观察室,承颀这时依然躺在急救床上,静静躺着,一动不动,看起来像是连呼吸都失去了般。7 I2 t- k; E- \2 m; J
书歌心中惊慌,走到近前去,才见他包得鼓胀的胸口微微起伏。
9 \9 g, e- `0 ?) z; n8 o2 C. W他还活着,至少还活着。% ?: z6 R1 X8 p; \2 Q0 m* ]+ _( Q
活着就有所有的可能。可能爱可能恨可能报复可能相依。/ C. [# w9 E# q3 ]) w& z" \
书歌坐下来,静静看着承颀。承颀脸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漆黑的睫毛衬得皮肤几乎透明,唇失去了血色,是淡淡的肉色。9 w6 ~& L" Z; C
承颀一直很漂亮,即使这么虚弱地躺在这里。这个人,从他入大学起,就一直与他纠缠不清。真心还是假意早在爱恨中模糊,而纠缠,早已切不断。" l: Z6 q; L8 }& t, ~$ {" r
“就算痛苦也要在一起么?”书歌低声问,是问昏迷中的承颀,也是在问他自己。) r2 _% x! G0 z! j4 o T$ c
那么就在一起好了。即使痛苦,也是两人一起的痛苦。2 j% L( @/ m$ ^3 s/ Q
静静看着他,不知过了多久,书歌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闹。他皱起眉头,想到医生说不能打扰承颀,于是走出去看看是什么人在喧哗。( i# @4 q% ]/ C3 e
一出门便愣住了。门外闹着的是承颀母亲和康万荣,还有几名医生。医生和康万荣围着承颀母亲,好像并没有动手,只是围着她不让她前进。8 b' o4 c3 R3 s$ \$ G: F1 ~
“我不会伤害他的,真的不会,你们让我看看他……”承颀母亲恳求着,“他是我儿子啊,为什么我连看他都不行……我不是疯子,我现在很清醒……”
- U% r X$ D, }3 p书歌站在原地,想上前去,又怕刺激到她。拉拉扯扯间,她往书歌站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后怔住。- {1 X( ^8 f& ?, e: l3 `: g* E
“你……你是叫叶书歌对吧?”书歌一犹豫,她已经认出书歌,高声问,“你是从承颀病房里面出来的吗?他怎么样了?”* W1 N- {7 l( m
书歌没有想到她并不嚷着杀自己,而是问起承颀的情况。他稍微迟疑了下,回答:“还好吧……”
, b# Z" V4 K: V0 S3 ^' f承颀母亲看向他,表情不复之前的狂乱,只是带了些恳求:“你跟他们说,让我进去看看他好不好,我真的不会再伤害他……”
% [7 y' v$ P/ c' v8 ~“对了,他是不是和你……和你一起……”承颀母亲好像想起什么,问,“他可以替你被打,你让我进去,他肯定不会有意见的,你帮帮忙好不好?”0 O) j8 S/ j# u% a
书歌缓缓走近,对这女人,他始终有着很深的愧疚。听康万荣说了那些话之后,愧疚之上又多了几分同情。但是她的要求关系到承颀安全,他不敢擅做决定。
5 Z6 C$ X' q- E+ S) \% [走得近了,书歌看进她眼中,竟然是清明的。他马上转头问康万荣:“伯母她好了?”7 j4 w; }: I9 H0 {5 Q
康万荣脸上显出一丝喜色:“似乎是好了,还来不及检查,她非要见承颀,拦也拦不住。”
$ i9 ^. \4 v& g* Y5 y虽然承颀母亲还有些激动,但是可以看出是担心而非疯狂。想来是因为她差点杀了自己的儿子,心中灵光忽现,竟然明白过来。# t" @& d! O1 L! B* [- O
“承颀他现在没什么大事,但是他还没清醒,医生说不能打扰他。伯母您过两天再探望他好么?”虽然她似乎好了,但还是要放小心,“他马上要转院,现在要静养……”( `: n4 Z5 _% g7 K
“他真的没事吗?”承颀母亲问。康万荣和医生不是没跟她说承颀没事,但她害怕是他们有意骗她,并不敢相信他们。9 I0 v4 `2 l5 y7 Y* i* Z5 o
“他若是真的有事,我还会在这里站着跟您说话么?”书歌回答。
( l# f+ B* u2 U- ?“他没事就好……”承颀母亲喃喃,整个人好像忽然放松下来,软软地倒在康万荣身上。康万荣抱住她,她靠着他,哭了起来。
4 f# X3 E4 P5 R S/ ^* s- k她忘了她自己的儿子,忘了将近三十年。所幸她还是想起来了,在再一次死亡之前。6 s# t: A8 A# K+ h
至少她还有丈夫有儿子,虽然错过了太多,但是还是来得及,重新开始的。1 r* t2 {8 [" z( E' p
至于眼前男子,其实那场事故的责任,说起来也在于她。她教育女儿太偏激,她太急于将女儿教育得完美,让所有人知道她的女儿比男孩子还要强。却没有告诉她,要量力而为。
# }3 a8 N$ ]# n% c f9 m# I3 n6 x3 I这男子是儿子的命,儿子满脸满身鲜血保护他的场面,她不要再看到第二次。
- X0 J u1 G% K2 r7 j错过的不能挽回。可是幸好还有明天。* j; C: c O4 H) o' b* M
" y* |+ W' C, C1 V( F. |3 M% s
承颀被转到海滨最好的医院,一天半后果然醒来,书歌正陪在他身边。' O7 c$ }/ r* T7 B% x0 {6 }
动一动就是剧痛,身体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一样,无法控制四肢。只有眼睛还灵活,一转就看到床边的书歌。
( R) H% o5 m$ e1 o. O/ `牵动面部神经,露出一个在纱布包裹下的有些古怪的笑,承颀试图伸手握书歌:“书……”
* g; x7 L0 D, K# B声音极其微弱,但已经足够引起书歌注意。书歌脸上显出喜色,靠近他身边:“承颀?”; i: q" K9 d) V% j# Y3 ^
人醒了当然要马上喝水,书歌按下铃,同时起身去拿水。但是这么一靠近,手已经被承颀握住。当然书歌的力气想挣开并不难,但是他怎能挣脱。1 v' a* @/ `, q$ i7 L% F
“我去给你拿水喝,乖。”书歌哄着他,想把手抽走。
8 A' t; w* T0 H! M# p% E/ b1 o承颀握紧他的手,伸出另一只手:“我不要水……”
+ O# O+ Q5 D. l& Z" _0 v9 R& e生活多年的默契让书歌低下身,任由承颀抱住自己。承颀只能小幅度动弹,但是色心是不死的,向上向上努力向上,吻住书歌。
! c; E% Q) N( m Y1 A ~: W+ N面对着这样一张还惨白的脸,看着承颀脑袋上缠着的纱布,书歌怎么也不可能抵抗,反是配合。承颀汲取他口中津液,这一次死里逃生,书歌的态度看起来已经和缓,连这样的无礼都不躲开。承颀这样性格的人,此刻当然知道要趁热打铁,于是不管身体抗议,便宜先占了再说。9 x' V/ R, O$ B# |- g& ]
这边吻得热烈,外面被护士铃召唤过来的人却呆愣在了门口,不敢往里进。康万荣和妻子得到通知马上赶来——经过检查,承颀母亲精神已经正常,也就能陪在医院里。两人在门口,看到里面这场景,拉着护士一起退了出去。6 @/ u/ s, L; q6 u u- O
守在门口看房内情况,康万荣不由感慨:儿子真是精力充沛,刚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的人,竟然能长吻五分钟,实在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0 Z: P* Z# p& f& [
当然承颀的体力毕竟还是有限度的,最终恋恋不舍地放开书歌,倒回床上努力平衡呼吸。书歌取来水给他喝,才看到门外看傻了的护士和故作严肃的康万荣夫妻。3 S% A7 Y3 y. G6 g/ R5 H% ]
即使是书歌这样思想与众不同的人,这时候也免不了不好意思起来。承颀虽然倒在床上,一双眼可是眨也不眨地看着书歌,此刻也就顺着他眼光看过去。1 j$ D, o- O2 K1 {* j/ h, ?5 ^. b
一见之下马上大惊,连忙伸手拉住书歌,把他往身边抱。书歌怕伤到他,也不敢反抗,被他拉到床边。承颀勉强半支起身,看着门口二人:“你们要做什么?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你们伤害他的!”
6 z' M$ y/ O! b' Z结果他母亲扑进来,开始哭泣,并且不停道歉,不住口地说对不起他。% s+ @6 Y3 g. g% @9 R) i- A
对承颀来说,幼时的孤独、被父母忽视甚至排斥,是心中无法愈合的伤痕。何况父亲害了书歌全家,母亲刚才——其实是一天多前——又想杀死书歌。因此他抱着书歌,小心翼翼提防二人,一点不肯听他们的话。. H: y4 v0 U- U- Z3 J
最后还是书歌让他冷静下来,当然同时,承颀体力不支也是他平静的原因。终于明白所有的前因后果,承颀却问书歌该怎么办。1 v4 r: d2 i+ e; ]5 g- S
“至少你的父母还活着……过去的事情,能忘就忘了吧。”3 P+ \% v1 }0 _, V: Q- \
书歌这么说。3 j! K& W% r! k( Z1 w# t: Y
承颀得到他这话,马上什么也不计较了,心情大好地乖乖养病。有父母在身边,虽然有太多隔阂,但总是血浓于水。他母亲急于弥补,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1 d2 k5 X6 s! |& }5 C& d4 @8 m当然对于爱人最重要的承颀来说,借着养伤的机会接近书歌,让他放下心防,才是最重要的。至于父母嘛,他们也该培养培养感情去,不是么。& ?5 _% X: q1 C) f/ \9 m- H& E
可恨医院有规定,晚上陪床这种好事是不可能的,承颀身体又没恢复,想更多亲近也是不行。他深知书歌虽然已经同意不离开,但实际上心结还在,不可能毫无芥蒂地接受自己。$ _/ S+ p& F2 }8 K, W
可是这种事情,着急也没有办法。3 n' y9 \1 G+ x
进入复健期之后,承颀还是和书歌回了B市,他父母在这边再处理一下再跟过去。
9 _, n$ @; Q0 x* w5 {他养病期间,康景由于群龙无首,陷入艰苦境地。幸好子叶虽然管事的还在,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竟然没有对康景再下手。在几位经理以及何千楚的奋斗之下,总算保住公司。
$ w$ j9 W5 [# r; U7 {" |# U当然事实上是承颀忘了交代康景,幸好高经理知道这件事漏了,回去之后让大家暂缓进攻。否则承颀和他父亲齐齐把公司忘记,他手机又被砸了——没被砸医院里也不能用——搞不好会打成什么样子呢。也幸好何千楚知道副总老总还有叶特助之间发生了些事情,否则怕不早去报失踪了。
4 ?$ e: K4 W2 ^5 {: P承颀的回归在商场上引起一阵轰动,有不少人猜测他是看康景形势不妙,干脆卷款走人。现在他人居然回来了——虽然是在轮椅上让书歌推回来的——他们到想看看这位康副总会怎么处理眼下局面。有些商业大佬不忘告诉下一代:要引以为戒啊,这就是不努力的二世祖的下场。" p: n, D/ P& D
结果承颀回到康景第二天,康景就和子叶发了个联合声明,两家公司合并,名字改为叶康。外界纷纷猜测,最多的一个说法是,合并只是幌子,事实上就是吞并,你看叶字在康字前面,这就说明了两家公司的地位啊。
% L8 L* B8 ?8 G$ h% [# a' z康万荣知道消息之后只有苦笑。康景原来叫康家,后来改变性质的时候,取他妻子名字中的一个字,改名为康景。 l3 w6 e# n, v$ S
从这角度而言,他和承颀果然是父子啊……9 a7 ^# J) _" X- e% ~1 D3 e2 K
& x; r4 ^% G. r8 U, e. C& O3 L
复健是非常辛苦的,而且像承颀那种程度的粉碎性骨折,就算复健完全也顶多能坐到腿脚俐落,剧烈运动是绝对不可能做——呃,当然承颀有问明,房事不属于“剧烈运动”。1 M, x1 }4 Q0 Y, Z$ u* |4 g( b
仗着这机会,承颀招数用尽,不停地表现出弱势让书歌看到。书歌是外刚内柔的人,承颀装可怜对付他,倒是正好。
" F; h# `: T0 B: n) e+ r5 l1 q+ ?只是这两人彼此其实都有几分刻意,承颀是刻意讨好,书歌则是压抑自己。承颀深知现在书歌留下来,自己的恳求和舍身相救居功较大,至于爱情……他不敢奢望。" B; `2 {7 a0 U8 b$ V
因此他只有极力对书歌好,恨不得把所有书歌想要的都捧给他。至于某件事情,承颀其实是有贼心没贼胆,顶多看书歌心情不错,趁着复健的机会吃吃豆腐。再进一步的事,也只能偷偷想想。3 p3 Z' n. ]3 H) Z* _! V' j
而书歌,他对承颀实际上有一种本能的排斥,但同时,心里依然有他。承颀的不自然他看在眼里,让他心思越发的重。
( t. {, V$ y! R6 r夜里有他的抱拥才能安眠,但是他的拥抱总显得疏远而有礼。1 W" \4 w/ b9 z8 I
也许承颀误会了,六年的分离早就磨损光了感情——如果曾经有过的话。人回到怀里,才感觉到差异,是么?
9 s/ n! F+ v* \3 t& H3 N这么想着,承颀身体一天天好起来。他是合并了的叶康的总裁,因为书歌无论如何不肯做总裁,副总裁也不肯,最后只好让他继续当特助。商业界那些人都不是吃素的,很多已经推敲出了这个“合并”的真相。虽然并不十分清楚背后原因,但也大体知道是因为那个姓叶的特助。因此很多人都明白,与其奉承康承颀,不如去讨好叶特助。至于原来那些传言,也没有人再敢用轻蔑语气提起——康景和子叶,在B市都算是大企业。现在两家合一,要是真得罪了康承颀,恐怕真的回家喝风去了。
' B* G; E8 Z4 B& @- }2 A承颀觉得很满足,只有两件事让他郁闷,一是书歌心情并不是很好,二是……看得到吃不到。/ \- m. j5 u! S3 {- X4 Z) s+ L
他对书歌极其了解,看一眼就知道书歌心情如何,但原因并不是那么好推,他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结论,那就是书歌其实不愿意留在他身边。+ Q/ y v ^2 r1 c' \* e: {" E% C
这件事他是绝对不可能让步的,因此即使书歌显得抑郁,承颀也不敢询问。- ^( V3 g: |4 g% {, P. G
至于第二点,那就是纯属无奈了。; Z. |/ j, L+ c( ?
豆腐吃得越多心火越旺,但是怎么也不敢施展禽兽本能。化欲望为动力,他复健速度又加快不少。
8 {% N& i3 E& C周六不用上班,书歌也辞去等吧的工作,承颀流汗一下午之后回来洗澡,洗得更是欲火上升。回到他和书歌的卧室,结果发现书歌手里拿着一本书,居然睡着了。
! a6 o+ d% ?: f0 W: b$ j% Z“居然是那本垃圾书,难怪看着看着就睡了。”承颀靠近看看书的封面,发现是被业界称为“催眠宝典”的某财经书籍,忍不住嘟囔一句。, u. t$ k" ^& K% p$ ]
靠得近了,可以闻到书歌身上清新味道,承颀心不由猛烈跳起来。1 U" [2 n! X: p
豆腐在眼前,就算不能全吞下去,吃一点也是好的。虽然搞不好因此又要回去冲澡,但总能聊以慰藉。' Y u" @* g7 x( n5 [7 P/ }* V
于是就慰藉下去了,先是轻轻吻吻,见人睡得熟,想到他这几天忙着公司的事情又要帮自己复健,大概也是累坏了,又大着胆子伸出舌来舔舔,然后见还没事,干脆手也上去摸摸。
2 K5 U/ a' v4 d% H I: R书歌的味道真好,承颀摸着摸着又忍不住轻轻啃咬,渐渐把书歌大部分衣服都脱下来,身体也轻轻压上去,在书歌身上为所欲为。3 z4 h- N7 X' u% Z! ?, h6 j, K# |
被他这么弄来弄去,再不醒就不是书歌了。书歌睁开眼,承颀关上了灯,在余晖中只能看到黑乎乎的模糊身影压在他身上。书歌神智还没清醒,身体已经做出反应——手挥出脚踢出,把人踢到地上,然后后退,脸上……现出几分恐惧来。
; k/ s6 V0 p& B% t9 {8 v8 l9 `承颀被踢出去,第一个念头是懊恼,暗暗责骂自己太贪心。第二个念头是呼痛,当然本来他就没完全恢复,这么一摔肯定会疼。依他个性自然不会把这种疼痛当作一回事,但是现在是声越大越好。
. X- m- G7 i+ _" x! J" I9 A. ^但是喊了几声觉得不对,偷眼看向床上,见书歌神情不对劲,他当即惊出一身冷汗,也顾不上疼痛,连忙跑回床上:“书歌你怎么了?冷静一下,是我啊……”
( a/ R, O' t! {6 U! n3 K) t' R书歌向后退去,但后面已经是墙壁,再无可退。他抬眼看着承颀,眼神空茫。承颀扑上去抱住他:“书歌你别害怕,我在你身边……”
: }: V ]7 Y2 d1 h6 S9 i6 K# [$ n他抱着哄了书歌半天,书歌终于不再颤抖,恢复正常。
/ F+ t4 J! ~1 A" \$ B“我刚才是不是把你推下床?”书歌问,脸色非常难看。# C4 P- f' t7 {6 T, X
“那个……是我不好……”承颀眼神往下溜,发现自己迷迷糊糊中几乎把书歌扒光,想否认自己的色欲熏心都不可能,只好老实承认,“我刚才对你图谋不轨,趁着你熟睡之际,想做一些……的事情,结果把你惊醒……”
/ v$ Y* G8 h q( e, R9 x书歌脸上神色变了数变,最后低声说:“承颀,我想我们还是分开吧。”1 P# B- W; }# I3 L5 U9 G
“不!”承颀大喊一声,紧紧抱住书歌,“你不可以走不可以不可以!”
: t% O s- A3 U: o( t& W9 E p还是不行么?根本留不住吗?承颀紧紧抱着怀中的人,眼底显出绝望来。
8 G2 F X( h5 `; p$ {9 I不放不放宁死也不能放,可是,如果书歌不快乐,如果书歌不愿意,如果……' P9 G$ m3 ~/ L2 A8 a
“可是你并不快乐吧,连欲望都得不到解决,很痛苦吧。”书歌在他怀中低声说,“而我……”. l7 U+ i X7 f# T
“书歌你不要生气,我发誓以后绝不对你偷偷下手,即使再想我也会克制住自己的,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承颀不停地说,试图把问题缩小化,“你也知道我在面对你的时候总是没有自制力,你不要离开好不好?”$ p3 a0 l. `/ G9 {0 j @6 V
“……”书歌方才明白,原来承颀不是不想碰自己,而是不敢。他侧过头去,想了一会儿,“我是怕你痛苦。”5 C# x: s3 ?3 I9 B
“我?你留在我身边,我怎么会痛苦?”& H, M! n* A" k
“即使是在一起,即使我告诉我自己一切都已过去,即使我已经不再做噩梦,但是……我依然会有下意识的反应。”书歌看着承颀,慢慢地说,“例如我总是会想,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那样做是为了什么,你对我好一点我都会想,后面会不会有更大的陷阱……”7 k; f. y) D- ?$ y; v4 J4 o2 V
“这不是早说过了么?”承颀说,“我本来就应该为我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只要不是离开你,这点事情算什么?”6 V; W" ]) A& M; ^0 ]
“可是我也痛苦。理智告诉我,做到现在这种程度,我已经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可是身体还是控制不住。”书歌抬起头,看向窗外,“你知道么,从六年前开始,我一直在做一个噩梦。我梦到我还在夜雾,已经被调教出来,对每一个买我的人都能笑着讨好,甚至主动服侍……我梦到我毫无尊严地跪在人身前,甚至恳求对方,我……”
" c9 t8 w$ @; T" P* f( C( O他猛烈地颤抖了下,承颀心中大痛,把他抱得更紧。
1 @9 J0 i9 R$ }8 F! D“那时候我被打得半死,然后被送进夜雾。在‘接客’之前,他们大概怕我不老实,让我看了他们调教的过程和成绩……我宁可在清醒的时候死去,也不要被训练成那样……”书歌低声说,声音都带了些颤抖,“可是我没有死,在醒来那一瞬,我想这下完了——如果救我的人不是老板,我想我就真的完了……”
, ^% o: k5 o+ P% W' X“但是每天夜里,我都会梦到并没有人救我,我的自杀失败,然后夜雾让最好的调教师调教我,然后……”- o+ _8 z Z @% @ ^
“没有人,书歌,一个人都没有……”承颀抱着他,在他耳边来回地念着,“有我在你身边,你是安全的……”5 R+ J# ~3 d( S( N# F: a7 T
“我知道,可是……我可能会经常这样。”书歌看着承颀,承颀脸上表情极痛苦,偏偏还在压抑着不爆发出来,“当半夜醒来的时候,我可能会认为身边的你是要害我的人……承颀,我爱你,但是经过这么多事情之后,我可能永远无法再相信你。”: h2 V, P5 a" Y7 o8 V% `
承颀看着他,忽然笑了:“书歌,你这句话说反了。”
^' ~( {/ F5 p$ e2 f9 o( Y: T“你应该说:我可能永远无法再相信你,但是,我爱你。”6 I- q( y' X6 Q9 a: I( n$ F, P
! W; y3 s6 ?8 w( N4 ~8 ~% v2 `( e) W, W
2 j: M! S$ W2 K4 I* x8 |" _+ I: S/ b& u0 b
[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6-10-23 10:49 编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