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收录★ 《曲径》BY 蓝淋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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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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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c; o5 J2 n* x　　小辰？

　　他怎么会在这里？那我刚才说的，他是不是全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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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已至此，也该有个了解了。我定了定神，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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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辰静静地站在门口，手上还拿着我落在酒吧里的外套。身子象秋风中的落叶“簌簌”地抖着，那种眼神，比绝望还绝望，比痛苦还痛苦。

　　“我……来让亦晨帮你把外套带到学校去的……天气冷了……”看到我看向他，他结结巴巴地解释着，象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 E+ |4 R4 m6 e8 O! }　　“没事……你穿著就好……”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对小辰，我始终心怀歉意。

6 o4 d+ N- L3 _1 h6 x  c' R1 z　　“哥！”亦晨愣了半天之后终于冲上来了：“秦朗他刚才都在胡说八道，他酒还没醒呢，哥你别信他，他以后会一直好好的对你，你放心。秦朗是不是？”他的头扭了过来，满是哀求着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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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a, S' D4 P( \　　我闭了闭眼睛，避开亦晨哀求的目光，坦白地对上了小辰：“小辰对不起，刚才我说的全是实话，我爱的是你弟弟，从来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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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 |% y. H1 W# M, [; j/ d# e　　“我……我知道了……”他慌慌张张地回答着，躲避着我的注视，仓皇地挣脱亦晨的怀抱就想逃开。

　　“哥！”亦晨一声惊叫，我一抬头，慌乱之下小辰已经从楼梯上重重摔下去了。

2 o1 D' K0 W, e4 F' E　　“药水，还有纱布！”眼看亦晨已经完全慌了手脚，我多少被他揍过多次也算经验丰富，赶紧把急救药品递了过去。还好，小辰只是撞破了额角，被亦晨抱着眼泪鼻涕的一蹭，没一会就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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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4 A) l2 R5 o2 q8 t8 L7 w7 @　　“小辰，如果不介意，我来告诉你事情的真相！”不去管亦晨足已把我烧死的目光，我轻轻握住小辰的手，开始说诉说整个故事。怎么和亦晨认识，怎么开始情愫暗生，怎么在酒吧因名字的误会而把他们错认，怎么在车厢里阳错阴差……他从头至尾都沉默着，没有半点反应。

: b: f. o! i% p; u+ g1 S　　“小辰，我知道你现在受伤我不该选在这个时候和你说这些，可是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整个故事里的欺骗没有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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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r; w4 J( |5 V　　“我知道的……”他终于苍白着脸地开了口，站起身来，缓缓抚上了亦晨的眉：“亦晨，我知道你一直都对哥好，那哥现在求你，让哥一个人安静一下好不好？别跟来……”他说完，没看我一眼，把我的外套小心放在桌上，踉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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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 o: E6 L5 W3 Z5 l% \( {0 [　　“哥！”亦晨还想追，已经被我拉住了：“别去，让他一个安静一下！”

　　“都是你！全都怪你！”他所有的怒火终于找到地方爆发了，一拳就朝我挥了过来：“没见过你这么不是东西的！今天哥没什么也就罢了，要是他有什么事，我要你的一辈子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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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没有搞错？”我简直要被他气晕了，这个时候他还这样：“事情到这一步全部说清楚了是最好，你哥会不好受，可过一阵总会慢慢好起来。难道你还要我骗他一辈子？”

　　“混蛋！你少找借口！”他还是恨恨的，看着我瞪着他，更是高声叫了起来：“你XXX看什么看？”

" I: A- Q' b& K4 ?$ J/ @- [9 I# K　　“你说我看什么看？”我冷冷一笑，迈前一步，低头就去吻他。

　　“畜生，放手！”他死命推着，嘴里还在骂：“你他妈少在这里自做多情，别再跟我说那恶心的你爱我。你爱我我就一定要爱你吗？你给我滚一边去！我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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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8 j3 b+ C  f, l: \$ w　　“亦晨你说什么？”我胸口一窒，一把把他头发拉了起来。

) x5 ]/ C7 @9 i$ x/ L/ a　　“你听不懂人话吗？你以为我留着你是干嘛的？要不是因为哥喜欢你，我早就叫你滚蛋了！你XXX还不明白吗？”他专选着那些能让我毙命的句子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语气里全是要赶尽杀绝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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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m# t1 `0 D* |# L; c　　三秒种的对视之后，我扬起手重重地一挥，“啪”地一声过后，他的嘴角立刻有红色的血丝渗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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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3 b& t% Q& A. I0 s　　“你敢打我？”他怔了好久，牙一咬，就要还手。下一秒，那只要复仇的手却已经被我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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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A3 @/ `  G' ~7 M; j　　“亦晨，有些东西你最好去问沈超搞搞清楚！”我一边朝他压去，一边一字一句对他说：“从我懂事开始，有哪个人还有胆子动过我？能对我又踢又打的只有你而已，你真的就以为我是打不过你吗？”

8 n1 T9 s. ]  i# ~. ~- R　　“放屁！”他挣脱不开，又急又躁地想摆脱我越来越近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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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u* o( G, M4 `; H3 y: p　　“我受够了，我刚才就跟你说我受够了！你要我滚，我自然会走，但在那以前，我要把该补偿的一点一点都收回来！”话说到这里，我冷冷地一笑，越来越痛的内心深处，有个冰冷的声音在说，秦朗，擦肩而过之后，你和亦晨将永远无法到达了。

2 E4 T/ E! n$ y# f/ t) V# m0 \& ^　　“混蛋，你做什么？住手！我叫你住手你听见没有？”他还想挣扎，我一使劲，他已经被我完全压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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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地板上做是硬了点，不过我可以将就！”毫无感情的词句，我把他的激烈抗拒着的双手反剪到背后，开始蛮横地撕扯他的衣服。

　　“你疯了吗？放手啊！”他不可思议地听着我面无表情地话语，终于从我决绝地动作中意识到我是认真的，半天挣脱不开之后，他的声音里开始加上了恐惧的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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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9 z7 P9 q+ i4 r2 C$ h" P　　“反正你已经要我走了，我自然不能太亏着自己。”我凑下身子，速度缓慢地一点点吻着他，他的身体在我的唇下抖得不成样子，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你怎么还是没有一点长进？”看他还是只懂得被动着躲避，我一把捏住他的下颌，强迫他看着我：“不许躲，你看着我，亦晨你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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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f1 v3 E. P, [4 e; n5 }　　他嘴唇咬紧紧地，被我打破的嘴角已经肿了起来，乌黑湿润的眼瞳里全是恨意，哪里找得到半分曾经爱过的痕迹。

. f5 e1 S. K1 w* T' X1 f* X　　本因为怜惜而稍稍温柔下来的动作，因为他的眼神而再次狂躁起来，手一用力，他的上衣已经被我完全扯开。消瘦而结实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小麦色的肌肤因为羞怯而染上了轻红，我一怔，无法抑制地吻上他的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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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半晌，只能听得到他沉重喘息的声音，一抬头，他已经把嘴唇再次咬破，死命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 I# j; d- c7 o) F/ X$ x　　“你干嘛？”我捏住他的唇不让他再咬自己：“想不叫出来？你以为你忍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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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哧”的一声，他的裤子也被我完全拉了下去，完全曝露在风中的腿拼命想并紧，却被我的手无情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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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想忍吗？”手已经探到了他最脆弱的地方，刻意挑逗着，刚才一直狂躁的怒气却被越来越蓬勃地欲望填满。

9 w0 {8 @3 P# @　　想过千万次的身体就在身下，蜷缩着的双腿被我拉着缠上了腰间，只要在一下，我就可以进入他的身体完全地占有他，更何况他在我手的挑逗下已经淬泣着发出了软弱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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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 _) B  }- ~* p, C) y　　“秦朗，别让我恨你！”在我的欲望即将进入的最后一瞬，他抬起了眼睛，看向我，却如同是耗尽了全身力气一般小小声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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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A: W! I# e　　虚弱的陈述语句，却像是轰雷一般，我停了下来， 愣愣地看着他。

　　“真的，别让我恨你，我不想这样！”他重新把眼睛闭上，一直紧张躲避着的身体也崩溃般软了下来，任我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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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挣扎也放弃了的亦晨。你已经对我绝望到了这个地步？

　　而我一直的执着的爱情难道换的就是他这样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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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U& O4 `/ i8 T# a* Q+ G　　我轻轻地从他身上起来，蹒跚地走进卫生间，冰凉的水撒在火热的身体上，靠着自己的手一点点抒解着沸腾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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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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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O& R% [1 t2 W& f! c　　秦朗到了这个地步你已经任何东西都挽留不住了。

　　白色的液体就着自己手出来的那一瞬，我蹲在冰冷的水龙头下无声地哭了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全身淋湿的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亦晨蜷缩在角落里，满脸泪痕。

1 d; V  K9 q8 j0 O　　我轻轻地走了过去，把扔在桌上的外套披在了他身上，他头深深埋着，不看我一眼。

% P& H" u" \7 l7 l　　我看了他半晌，站起身来，从他的房间离开，轻轻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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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城市对我而言彻底的安静了下来，每天教室图书馆和家三点一线的生活过的波澜不惊。老教授对于我忽然的觉醒感到尤其欣慰，直把我当成范例鼓舞他人。一个月后，我拿到了大学毕业通知书，父亲问我是否要留下来继续念研，我说任何地方都可以，只是别让我继续留在这个城市。

　　妈说，秦朗你不是挺喜欢这里吗？当时不是你坚持，爸妈早就定居日本了。这样吧，你就到你爸在日本的公司里先学点东西吧，要是过段时间觉得还想读书，那就接着回来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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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 W, I; ^# c9 `. T0 U, V　　我要离开的前一天，在沈超的酒吧里喝到很晚，苏小璐也过来作陪，一个人的酒量差点把我和沈超两个一起放倒。想着她和我恋爱时喝点红酒就醉得要往我怀里钻那装模做样的姿态，我哈哈大笑。

　　话说了很多，从我和沈超小时侯一起捉弄过的老师现在生了孩子，到苏小璐脚上的这双鞋子现在巴黎春天里面打5折，天南地北海阔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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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没有人提起程亦晨两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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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他们知道我很想问，虽然我也知道他们很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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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 C3 Z( I: f6 u$ E- J　　沈超从苏小璐那里了解的整个事件的始末，一向嘴巴闲不住的他，这次却难得的没有开口。

* W. P- F& H& y7 v5 l- ]　　这样很好，我可以无所牵挂地飞到日本，重新开始我风流倜傥快快乐乐的生活。

  N% i; b9 ^$ o. _+ D% V　　苏小璐也说过，我这样的男人英俊潇洒活泼幽默加上善解人意到哪里都是抢手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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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8 G  r, P% s2 Y# P　　我一个忘形之下拍着沈超的肩膀说哥们你看着，我过去了指不定就把今井绘理子给泡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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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9 P; Y$ ^: U6 w" @" b" v4 b; z; y  I　　忘了说，沈超是绘理子的FAN，整个办公室都是SPEED的大副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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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A! @4 B6 L9 p& [1 S1 J- }$ f7 k1 A　　沈超嘿嘿笑着，偷眼看苏小璐不敢吱声。

" n# C5 t2 ?0 l" O　　最后要散场的时候，沈超摇摇晃晃地窜到了舞台的地方把话筒拿了起来：“哥们，为了祝你一路顺风，我给你放一首很好听的歌当送行！“

" \4 w+ ^/ m: M8 l8 Z0 G　　妈的我还以为他要自己唱呢，差点没把我吓一跳。

2 y3 X2 U' T7 q% p2 x% l( {/ C* s0 [　　叹叹气拍拍苏小璐，我好心提醒：“沈超这家伙以后如果要唱歌你就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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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 }& S$ O  i8 |' U; u　　结果苏小璐眼睛一瞪根本不领情：“秦朗你要走了沈超真的很难过，干吗还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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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9 s9 h8 }/ w$ K6 |, U　　“又不是生离死别他至于吗？”我嘿嘿一笑，上前两步就准备把那个丢脸的家伙从舞台上拎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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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 W, D1 X- M# U) U4 G4 C; \　　然后，那支“很好听”的歌响起来的。

- ?  i) ]6 G: `3 G7 W8 ~( H3 T　　《BIRD CAGE》——mr.children的《BIRD C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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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蔚蓝海岸，亦晨唱的那支曲子，只是现在变成了某大叔苍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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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叹了口气，紧紧地搂了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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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 M# Q$ D! E' F　　沈超，谢谢你，让我在这个时候多少还有一份无法割舍的记忆来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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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从厦门高旗国际机场，我登上了直飞日本东京的飞机。

　　我没有让任何人送我——包括我一直喋喋不休的老妈和昨天夜里醉得吐了一地的沈超。我只想安安静静地离开，不惊动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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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X7 W5 r; D0 N& l9 }　　我见的最后一个人是苏小璐，昨天夜里，是她把我扶上了出租车送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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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 K/ ]! ?" ^* u! B+ K　　在她离开的时候，我把那张一直捂在胸口，收录了《BIRD CAGE》的CD塞在了她的手上，然后嘿嘿笑着对她说：“小璐，我明天就可以逃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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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记忆是她的眼泪滴落在封套粉红色的花蕊上，变成了美丽的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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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l* @" |3 U[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6-10-30 19:0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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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 Z0 G0 `5 i4 r' F0 j& U$ Y　　汽车一个急刹，所有的记忆也被猛地打断。我一边揉着被撞到的额头，一边怪叫：“小璐你现在开车也开得太奔放了。看来沈超这两年调教不善啊……”

* \4 x9 N& S9 u' s　　“秦朗你的死德行一点没变！”沈超揪起我就往车外拖：“到了到了，赶快出来吃东西，塞住你的嘴你就没那么多废话啰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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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e/ p0 P8 I3 M! x/ Z' V　　快两年没回来，我看到什么都新鲜，点菜点得服务员都看不下去了，善意地提醒：“先生，你们三位这些菜已经够了！”

. s! s. v* g8 A- L1 Z6 @　　“不够不够！”我摇头晃脑地看沈超的脸色：“反正有人卖单……要我闭嘴还是要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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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5 H+ u- s/ f! |! g- j, `/ q1 T　　一大桌的菜，估计可以喂饱十个人。沈超不停给我夹菜，那个架势是如果今天我不把这些消灭掉他就和我没完。

5 Z3 B! O( F" ]: Y9 Q+ P2 r: f3 v6 G　　我苦着个脸使劲看苏小璐向她求助，她拿出小镜子修眉补装根本就不理我。

　　“死小子你这两年在那边好不好？”也许是考虑到我真撑死了还要买棺材收尸不划算，沈超身体一仰靠在椅背上已经准备放过我了。

　　“很好啊，吃好喝好，学了不少东西！”我赶紧放筷子，暗自吐气。

　　“那……感情呢？”他凑上来了一步。

　　“不错啊，很多妞围着我打转！”我满不在乎地继续笑，看他还是盯着我，我随手就抽出了一本相册：“来来来，这些就是我在日本泡上的小妞。这个是不是挺象你的绘理子的？身材很不错的哦，还有这个……”我兴致勃勃地介绍着，一页一页的给他看我在日本这两年的泡妞成果。谁知道这个一向对漂亮小妞很有心得的家伙居然只是匆匆翻过，一看就是在敷衍。哎！男人啊，就是不能动心，看他这副模样就知道他是被苏小璐吃得死死的。

8 x" \6 @: o1 i1 m, j+ p2 J　　“哥们你明显退步了！”我一边叹气一边抽回相册，对着他猛摇头。

　　“秦朗……我前段时间看到小辰了！”他犹豫了片刻，支支吾吾地冒出了这么一句。

+ x: B2 g( T$ K& ^# ?　　“哦？是吗？”我边收相册边回答：“他怎么样啊？下次再见记得替我问声好啊！”

6 Q0 s! X7 ^( o7 i% {　　“他不错，看样子挺好的。对了，他身边有个男人，好象姓陆，样子和他挺亲密……”

　　姓陆？难道是那个陆风回来了？玩了六年失踪再来个前缘再续？还能把小辰哄的“样子挺好“？这位兄台果然是我辈之楚翘啊！景仰景仰！有空遇见一定要他传我几手。

3 W/ `9 ^% O+ B0 Q4 ~　　“秦朗！”一直在旁边含笑看着我们闹的苏小璐也开口了：“那你什么时候去看看亦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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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空再说吧，我这次回来挺忙的！”我冲她一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好了，多谢哥们的招待。现在也晚了，我也累了，先休息吧。改天约你们出来再好好聊聊！你们也不用送了，我自己打个车回去。”

/ ~: l& ^" r, g! b　　“可是秦朗……”沈超还想说什么，已经被苏小璐一把拽住了：“也好，秦朗你先回去休息吧，改天我给你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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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o1 c# i- Z/ N3 Z0 d9 z- t2 C! E　　“小璐你越来越善解人意了，别说沈超，我都快爱上你的！”我冲她一眨眼，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招了招手，闪身坐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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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r- }9 Y* _6 E& m2 {2 ~9 C　　挺忙的？

　　从他们的视线中逃离出来，我自嘲地笑了笑。

　　的确是很忙，不过不是在这里，是在日本。

8 d/ M6 r, `  \8 ?* r+ ]: p+ A　　公司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却硬是从老爹手里要了半个月的假期跑了回来。嘴里哄着说是我回厦门看看妈，天知道我回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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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4 c' i/ z$ i' s　　我已经被思念逼得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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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8 z% Q( o0 a　　漂亮的日本女孩子羞羞答答在我面前说秦朗我爱你的时候，我总是冲动的拥抱住，然后失望地放开。

8 B0 T+ y" I; E( D+ t( e　　不是我期盼的那一句。不是我渴望的那个人。

) @- @6 s3 n& J$ l　　说什么时间可以治疗一切那个人是在放屁。我现在只想冲到他面前用我这两年的时间换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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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V# V' t3 ]' X$ h8 C* {$ t  H( j　　公司里的女孩子对我早都绝了念头。因为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董事长那个什么时候看上去都笑嘻嘻的少爷秦朗骨子里是个患了相思病的少年。他不工作的时候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大把大把地搜集那些珍贵的绝版CD，然后一张一张地朝着中国一个叫厦门的地方投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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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2 V9 Z4 Y, z0 N" p7 {　　刚才见苏小璐的时候我没敢问她那些CD亦晨是不是都有收下。因为我曾经和她说过如果亦晨要拒绝她即使扔到垃圾桶里也千万不要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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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连知道真相的勇气似也失去。

  i6 p. [7 w4 m- X　　“真正退步的是我，沈超！”我冲着窗外，低声地呢喃了一句。

4 p* M& b& W, I! d6 o, \3 F　　念书的时候呆在厦门觉得这个地方太安静，对于我这种特能闹腾的性格来说，是恨不得立刻飞出去。结果从繁华喧闹的东京重新回来，还真的觉得亲切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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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Y) q" ]6 a) K- O　　苏小璐和沈超抽出了大把大把的时间陪着我在环岛路上晃悠，兜风拍照闹的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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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喧嚣的背后是越来越掩饰不住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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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q$ i* A* q( ^( @　　苏小璐已经不止一次地问我说秦朗你到底什么时候去看看亦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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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总是一边打着哈哈一边说不急不急，说到后来，苏小璐都不再问我了，只是看我愣愣地样子会微微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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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敢去。甚至不敢问如果他知道我回来了是怎样一副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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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否因为小辰的事情还再生我的气？是否因为我那次对他的粗暴而依然无法原谅我？

　　眼看我的假期已经快过去一半，我依然只是绕着厦大附近转悠。

　　这天沈超陪苏小璐去做一个面试，本来约了四点见的约会推到了六点，我一边对着电话说哥们你就别操心了，我又不是第一次在这混，你安心陪老婆，一边四处打量了一下，推开一家叫玛雅的咖啡馆准备消磨这两个小时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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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还没端上来，我的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然后是个有些难以置信的声音叫我：“秦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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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扭头，叫了出来：“小辰，是你？”

8 x; A+ g! R9 l　　“秦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不知道？”他显然已经从当初的阴霾中走了出来，微笑着看着我：“弟弟知道吗？我没有听他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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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挺尴尬地笑了笑，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旁边已经有挺无理的声音冲我过来了：“小辰，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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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s) S/ Q1 x2 C) c0 ?　　我是谁？我有这么出名需要向你专门介绍吗？我头一扭，就看到站在小辰身边皱着眉头怒视着我的英俊男人。

　　妈的，瞪什么瞪。亦晨当年瞪我我看他大小眼要睁一样大也不容易就忍了，兄弟你什么人啊，长的高鼻深目看着挺正常的居然也来凑热闹？

% c8 G" S* Y4 p3 O. U　　我桌子一拍，也不顾旁边小辰还看着，就准备跳起来，忽然脑子一个转弯，明白这个是什么人了。

& H; C. x+ h3 w1 H+ i　　“嘻嘻！”我脸孔一换，变的含情脉脉，刚才还“拍案”准备“叫绝”的手也没闲着，挺温柔地朝小辰的手握了过去：“小辰，这两年你过得怎么样，我挺想你的！”

  c! P5 k- z: y! u% Y　　不出所料，小辰身边的男人立刻双眼喷火面色铁青，看来是剁了我的手的心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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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真沉不住气，还这么凶？难道他不知道在心爱的人面前要温柔吗？枉自我对这位传说中的陆风兄台还景仰了好久，看来也只有小辰这没心眼的傻孩子才对他这么死心塌地。我暗中无语。

　　“是吗？”小辰微微一笑，看来已经看出我的用意：“我过两天正好要去找亦晨，你说的这些话我会一字不漏地转述给他听的……”话音还没落，我的手已经撤了，陆风脸色稍缓，挺幸灾乐祸地看着我。

　　呸！小辰什么时候变这样了？还好两年前他温柔又斯文，不然我会被他们两兄弟活活折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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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7 K  C* {" ?, i/ C　　“秦朗你有空去看看亦晨吧，你走了以后他过得很不好，瘦了好多。”小辰不再闹了，叹了口气看着我。

7 d# G  J: d! Y+ ]* B$ u) o: L　　我看着小辰和陆风紧紧扣在一起的手，一股巨大的酸楚涌上心头。

: i8 O$ f+ t1 s+ [　　“谢谢你小辰，我会去的！”我站起身来，朝他点了点头。

) l3 V* _8 m% A　　陆风瞥了我一眼，拽着小辰离开了，隐约中听到他还在啰嗦：“亦晨就是和这个小子？不是吧……”

- Q% h& e7 K0 r3 I　　XXX？我很差劲吗？真的要和你抢小辰怕你就没那么好兴致在这里啰嗦了？你XXX再惹我小心我把当年抱小辰的那些细节都描述给你听！我狠狠地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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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看到小辰现在幸福的样子真的很高兴。陆风那个紧张的样子这次是真的珍惜他了吧。连他都可以被原谅，那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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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z( Z# O3 Y$ `1 Q8 C/ x' ~　　忽然间，巨大的冲动汹涌而来，我只想去见亦晨。匆匆地把钱压在咖啡杯下，我疾步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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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好是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的时间，学校里来来往往的学生脸上都是一副解脱了的表情。想着自己几年前也还厮混于这群孩子中，我抿嘴一笑。

. S& Z" `+ T* t/ O　　建筑系馆门前相对比较冷清，看来画图画到吐血的建筑系的学生都比较没有按时下课的概念。我看了看表，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在教室。打开车厢里的音乐，听见辉星在唱《IT IS REAL》，恍惚间想起我第一次到这里来找他的情形，那次帮他带的两张CD里面就有这首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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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中的烟一灭，我拧开了车门就准备下车，眼看他们教室的灯还亮着，也许他也还象两年前一样戴着长沿的棒球帽边听着剧烈的重金属摇滚边摇头晃脑地画着图。

　　满心憧憬就要跨出车门的时候，我看到了我这一辈子不想再看见第二眼的场面。

　　亦晨从他们系楼出来了，脸上挂着让阳光都足以失色的笑容。一年多不见，他身子似乎长高了点，头发也更长了，碎碎的刘海勾勒出清瘦而漂亮的脸颊。此刻满脸堆欢的模样更是帅气得惊人。只是那笑容不是冲着我，而是对着身边一个同样在眉飞色舞身材火辣的小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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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手脚一阵冰凉，才探出一半的身子快速的缩回车厢，郁闷地看着那笑容越来越欢，身体也靠得越来越近的一对。

　　没搞错吧？这小子不是对女人没开窍的吗？我才走了多久啊？居然这么快就勾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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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晨，看你，画图画得墨水都弄到额头上去了！”只恨我耳朵为什么那么好，隔着玻璃还可以听到那小妞对着亦晨发骚：“别动，我帮你擦擦！”

　　神啊！你借小辰给了我半天勇气不是让我来看这个吧！早知道我就老老实实坐在咖啡馆里喝咖啡算了，打死我也不过来受这个闲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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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看，千万忍住别看！

& T; F/ U: H- |9 Q) m( Y4 b% T　　一边捏着手心警告自己，一边还是偷偷挣开眼睛朝着他们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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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D- k3 h3 O; O- a  X3 \　　臭小娘，你擦个墨水印要擦一个小时啊？摸了这么久还没摸够？

　　还有亦晨！你那叫什么表情？赶快把她的手拉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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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你，菁菁……”小虎牙一露，居然笑得还挺陶醉：“还有，这几天的事，真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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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有？”那小妞被他一笑还挺受用：“帮你做点事情我挺开心的……”

- T1 H! X4 J' g& z0 C　　够了够了！真XXX郎情妾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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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K5 ?5 v　　看来我现在不仅是退步，简直是连智商都有问题了——我整整做了快两年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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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一张张费心挑选的CD，那些一份份彻夜思念的感情，那些一点点无法遗忘的回忆……就在着朗朗青天下在我的眼前炸得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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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东京那长长日子里，即使有痛楚，有不安，甚至有折磨到无法入睡的思念，但从来没有过真正的绝望过，毕竟我一直知道，亦晨是爱我的。我们所有的症结，和爱情无关，我以为经过一段时间彼此的冷静一切都会好起来。

7 C$ w! G: _4 ]( K$ w4 I" [　　只是现在看来——当然，前提是如果我还能在心脏合理跳动的情况下继续看下去的话——我无非是自做多情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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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e9 R3 i3 Q) u! Y　　当年稍稍碰一下，他就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的模样仿佛还在眼前。转眼之间，已经是被小妞上下其手也面不改色了。

　　程亦晨，你进步还真快啊！

  m/ D+ M8 _9 M2 q( R　　我窝火地看着，紧握的手指将手心掐得生疼。

　　这也难怪，认识他的时候就有一队这样蜂那样蝶在他背后排着队等着，走在街上看他的未必就比看我的少，只是我一直固执的以为对他而言我是与众不同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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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我是太高估自己了——人家身后那么多花候着干吗非在我无声无息地消失两年以后还化石一样等在原地？能玩数年不见然后再续前缘的只有陆风和小辰，而现在，我是秦朗，他是亦晨！

2 G7 L" @' Q- e+ o4 R% B& _　　亦晨那一直在笑着眼睛在扫过我的车的瞬间呆了呆，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慢慢朝车厢里看着。我重哼一声，透过面前的挡风玻璃窗冷冷地扫了一眼他身边还在娇笑的妞，一踩油门，车子毫不停留地从他身边开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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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7 p! E# N% Z　　苏小璐和沈超终于在晚饭结束以后发现了我的不对劲，面面相觑之后，苏小璐还是开了口：“秦朗你没事啊，怎么一点东西也不吃？”

　　没吃吗？我一愣，才发现盘子里的鱼被我的刀叉折磨得面目全非，比一棵花菜好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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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饿！”我笑笑。还吃个屁，气都气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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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今天见亦晨了？”沈超也不顾苏小璐一个劲地朝他使眼色，跳起来摇我。

$ Z  L9 D6 Q& J+ C4 N2 X4 b　　“是啊！”我嘻嘻一笑：“不仅见到了他，还见到了他女朋友，身材挺辣的，两个字，正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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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朋友？他来的哪门子女朋友？”苏小璐眉头一皱：“秦朗你又瞎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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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什么菁菁来着，两个人感情好得走个路都快抱一块了。你不知道？”我撇着嘴摇头：“小璐还亏你是他师姐，一点也不关心师弟的感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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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L  x: O! T: F! }, L! t　　“菁菁？就是他们班那个键盘弹得挺好的女孩？”

( O5 A; ~: r% p! F0 [+ n7 e　　“原来还是志趣相投啊！难得难得！”我怪叫一声，看着苏小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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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朗你跟我来！”她皱着眉头看了我半晌，一把把我拉了起来。

　　“干嘛！”我还在笑，嘴里也不闲着：“大庭广众之下你对我拉拉扯扯，小心沈超有想法！”

　　“你闭嘴！”她第一次对着我吼，声音之大把沈超都吓了一跳：“你一走快两年，把亦晨丢在这里不管不顾，然后回来就说这种话？秦朗你原来不是这样的啊！”

6 a+ l2 W. A8 t. h0 }& D　　我的笑容在她的注视下一点点褪了去，怔怔地盯着地面。

2 v6 ^: R5 E# N' F　　“跟我走！”她卖力地把我拉上车：“我带你见亦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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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小璐！”我终于轻轻挣开了她的手，抬起了头：“我自己去。有些话，也许大家都该说清楚了！”

在你走过的路上，找不到没你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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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6-10-30 19:03 编辑 ]

skws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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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 o7 M: A7 b( D- {　　车很稳地开到了亦晨家门口，灯亮着，隐约可以听见音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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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下车，轻轻敲门。门开的那一瞬，昏黄的灯光温柔地投射了过来，亦晨站在那里，一脸意外地看着我。

　　“不让我进去？”僵硬地气氛让呼吸都困难起来，我微微一笑打破了僵局。他还是没有说话，身子一侧把我让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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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k5 i) X; }　　“屋子里整洁了不少啊！”我左右看看，没话找话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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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了……”他挺尴尬地回答了一句，声音比以前低沉了一些，更象个成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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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O7 V8 ^. H" |　　“你……”我咽了咽唾沫还准备说点什么，卧室里面已经有娇俏地女音传出来了，依稀就是白天听过的那个声音：“亦晨，是谁来了啊？你快进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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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嗡”的一声，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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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两个……居然已经到这个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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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晚上的，那个女的居然呆在他的卧室里？

4 p4 d1 y% Z0 U) Q- d　　秦朗你还想做什么？你来这里不是自找没趣吗？

7 S. t7 ?/ {+ @( w* g$ _1 i1 b6 K6 w　　忍着！千万忍着！要流泪要流血也千万走出这间屋子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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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5 M& G7 |4 R/ l6 f; r　　我咬着牙，伸手就去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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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z6 U! E6 _) J　　“秦朗！”手还没碰到把手，亦晨已经挡在我身前了，眼神里全是慌张和挽留：“你才来就要走了吗？”

9 p5 T2 ~' i8 L$ j　　“让开！”我伸手重重一推，他身体倾斜了一下，却又固执地挡了回来。

　　“人家都叫你进去了，你还在这干嘛？没人教过你让女孩子在床上等着是不好的吗？”

　　他一愣，像是听懂了我在说什么，乌黑的眼瞳死死地注视着我，挡着的身体却缓缓让开了。

! r6 k5 u9 t, I2 D1 N% W　　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我冷笑一下，门被拉开了，外面的空气……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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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晨，你还不进来看看啊！”就在要离开的瞬间，身材火辣的那个妞从卧室里出来了。恩？居然还全身整齐地穿著衣服？

8 X6 F3 P+ `: }% ?8 j+ C　　“歌全部刻进去了，包装也做好了。你看看这个地址是不是这样？日本字我不大熟……收件人是秦朗吧？没错我这就给你寄去……”

! Q( L$ C3 v4 X# a0 o2 `　　“不用了！”话还没问完，亦晨就已经冲过去了，用力地把那小妞手上的东西抢了过来开始疯了一样的撕着，小小的脸庞满是痛恨和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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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C- f, B1 z　　“亦晨你干嘛？”小妞已经吓住了，手忙脚乱地制止着：“你忙了那么久花了那么多心思才写好的歌啊！你不是说秦朗会很喜欢的吗？你现在干嘛毁掉啊？我是熬了好多夜才帮你做完后期效果，你多少也要珍惜一下我的劳动成果吧……亦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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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A/ x5 {; r6 M3 c　　歌？我很喜欢的歌？要寄到东京去的歌？

　　这个小妞只是在帮他做后期效果？她不是他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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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h: q8 D# Q0 J& x$ k　　“喂！我说站在门口的那个，你过来帮帮忙好不好？”小妞看来已经无能为力了，看我站在那里呆呆着看，赶快叫了起来。

9 L. F8 K/ n$ |( b2 I　　“亦晨！”我两步冲了过去，从身后紧紧搂住了他：“别撕了，让我看看是什么！”

　　“你滚！”他恨得只差把我一刀捅掉：“秦朗你给我滚！我这一辈子不想再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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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 \1 v0 m0 D5 `　　“秦朗？”小妞吓了一跳，眼睛直直地看向了我：“亦晨没日没夜赶的礼物就是给你的啊。老天……”

# U; M% f+ [& h　　我冲她一笑，绝对真心诚意。只是一边还要抱着亦晨还在乱发脾气的身体，那个笑容实在是辛苦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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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0 i2 I% G) W7 q, D6 P+ L　　“这样啊……那你们慢慢聊……”小妞看来还懂事地很，不仅走得很快，连门也关的很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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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V+ b% L3 P4 e( {8 F　　很好，现在亦晨你就尽管叫把，叫破了喉咙也只有我在听了。我笑嘻嘻地任他在我怀里又踢又打，受用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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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8 }' R1 O9 u1 Q　　“喂！已经这么久了你还挣扎得动啊？力气大了不小啊！”搂了半天以后，我看准时机在他的耳垂上轻舔了一口，立刻他的挣扎弱了下来，连骂声都带上了颤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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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2 X$ E' g8 N7 x　　“混蛋！畜生！你怎么还不滚！”他还是不甘心，抖着嗓子也要骂。

　　“亦晨你怎么翻来覆去就这几句？”我把他的身子转了过来，强迫他对着我的脸：“如果你多骂点花样出来我还有心情继续听听，现在这么没创意我就只有让你闭嘴了……还有，忘了说，抗议无效！”不容他反抗了，我的唇直接就堵了上去。

- X' I, _) s! A# e- ]1 B( @, j　　好热！好甜！

$ s8 Z3 u* X4 V! Y  k  d: ?: q　　他嫩嫩的小舌只一下就被我逮住，用力的吸着，然后卷住带到我的口腔中。上颌，下齿，任何一处都不要放过，他的口腔细细搜索了一遍，品尝久违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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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没有力气骂？”直到他快窒息才笑嘻嘻地放开他，看他喘着粗气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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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等了半天后微弱的才说了一个字，我又吻了上去。死小子，看了你还挺有劲啊，那我们就在做点别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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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搂住他的手一用劲，他的身体已经被放到了地上，我死命地压着，不让他发表任何反对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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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热地吻从唇上落到了他的胸前，殷红地两点被我时重时轻地咬着，片刻就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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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D0 B7 b, Y' d　　“亦晨…… ”他在一阵狂风暴雨般的狂吻之下看来已经有点晕了，我赶紧继续灌迷魂汤，手也不闲着，尽力地取悦着他。

　　“别！”欲望被我握在手中的瞬间他惊叫了起来，还是那样羞耻又青涩的模样。

　　“不要用手吗？”我低低一笑，唇顺着他纤细地腰轻舔下去，含住了他。

　　“不……不要！”看来已经是他承受不住的激情，他连声音都哑了，手紧紧抓住了我的头发，双腿并紧。

+ Z8 u! V  G$ ~' E9 \　　轻舔之下，加上重重的吮吸，他根本支持不住，片刻之后尖叫一声，软在了我的怀里。

; ?9 @3 c8 q* H4 p" E! Q　　“还有没有力气再凶啊？”在他唇上一吻，让他尝了尝自己的味道，他脸通红，根本不敢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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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K8 c6 ^+ Z  G3 V　　就着他喷射出来液体，我抹在手上，试探着向他的后庭送去。他身体抖了抖，居然出乎意料地配合，毫无挣扎的迹象。

　　“亦晨！”将他双腿曲起来的瞬间，我还是停了下来，凑到了他耳边有些犹豫地问着：“这次……你会不会再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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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J: A6 M' W- n' ]7 b" `　　他一直紧闭的眼睛猛地睁开了，然后迅速地被液体填满，被我搂住的双手也死命地搂回了我的脖子：“恨你！当然恨你！你一句话都没有就滚到那么远的地方，除了寄那些混蛋CD回来什么都没有！然后一回来就和我说那种话，就对我恶狠狠的凶……”

　　“亦晨！”我震惊地叫他，听着这些凶巴巴的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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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5 H$ Z* o& x  b, B　　“秦朗！”他肆无忌惮地哭着，双腿主动缠上了我的腰：“我以为你一去就不回来了，我以为你不会再想我了……陆风回来找哥哥的时候，哥一开始躲着他，他就在我面前说了好多好多话。我听着，仿佛就变成了你在说给我听，那个时候哥躲在卧室里哭，我知道我的心也在偷偷地哭，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哥从来没有忘记过陆风，而我……我也不可能再忘记你！”

; M( ?% K2 N% s　　“我写了好多好多歌，一直盼着你回来，我不知道你在日本是不是爱上了别人，把我忘记了。我好怕，真的好怕……今天早上我看到你的车，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后你却从我身边开过，看都不看我，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是混蛋我不是人……”赶紧去吻他，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不然在他面前流眼泪是件太丢脸的事情。那么骄傲的小子啊，第一次说出这些我原本以为一辈子都听不到的话，足够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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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晨，别哭了……你哭的样子真难看……我从来没有忘记你，我在日本也是一直一直在想你，所以，现在让我好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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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0 b" L% F5 z7 `　　抬起他的腿，温柔地进入了。激烈的率动让他的呜咽变成了碎碎地呻吟。这个混蛋小子……好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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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_$ W1 O! `7 K; Q; o) }　　激烈的欢爱中，不时会故意狠狠一个撞击，他皱着眉头哼哼着，咬着我的肩膀让我一起疼。

　　这样才是你，小狮子，连做爱都是那副不服输的臭表情。这次没有弄错，在我身下的人的的确确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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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写的什么歌送给我啊？放给我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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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4 g3 K( u; v, u+ W  o　　“不要！”
  v! }, ]7 t- X1 o# {3 ?- P, N
. X$ I$ ]/ U" J$ ]  }　　“放放嘛，说不定能让我有灵感想出个新的姿势让你下次不那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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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T7 w$ N+ z5 ?6 }　　“臭流氓，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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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B6 c0 F# U* @　　“乖拉，亦晨……反正你不是都要寄给我的吗？”

　　“我后悔了不行？上次写了首歌给哥听，他听着听着就睡着了，真丢脸……”

　　“我不会嫌弃的，乖……”

3 l/ s, r5 j# u; M1 p& u8 X　　“那……你带回日本慢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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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J" |. e: |* y4 D. J  T　　“谁说我要回日本？我决定回来念研了，妈会高兴死的……”

+ h& ~; M; t7 t3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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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b, o7 A; S1 G2 U　　“是不是很开心很感动啊？那为了庆祝，我们再做一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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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t. c; ^& ?' U  Y3 {/ D7 v　　“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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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 E9 j; K( m' O$ W6 a+ O% K　　“喂！亦晨！说好了不准打脸的！！！”

$ D% l) w9 a' t5 \　　“……”

　　“还打？看来你还真有力气，嘻嘻，那我就不客气了哦……BO，这次从这里亲起！”

: N5 K, x2 j. G3 W. T4 O8 I& k% _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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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0 i5 x3 r2 b/ q8 K9 h# k[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6-10-30 19:05 编辑 ]

xuanxuan

不错~~很好的文啊！~开始还会猜测是不是哥哥因为听到真话撞车啊什么的死掉了~~~不过这样也好~~~不错的结局呢~~

an4200

爱情就是回归自虐~!一点都不错~

飘..

顶一下吧.

九哥

不错。谢谢分享

孟夏

太长了,能不能短些

金号角

曲径通幽处

afei

晕死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