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收录★ 《哥们儿,你欠我一个人情》续集 BY 艾乐直 【完结】

飘..

2 R+ G: U) T5 P3 ~
前几天看了风息发的<哥们儿,你欠我一个人情>第一部..发现没有续集..所以就跟着发了..转贴....[/size]
& U$ l3 d  c9 s3 v; @2 H( k) V9 a
东京时间上午十点，我跟睡美人儿塞的慢慢儿睁开了眼睛，真TMD爽，老么长时间没睡过介样儿的觉了。不用再去会计事务所儿给BK的打杂儿了。我的工作彻底完成。昨儿晚上拒绝了两个日本公司和教授留我读博的好意，屁颠儿屁颠儿地订好了船票，没辙啊，东西太多了，飞机就免了吧。其实也好，行李这边儿有人送，那头儿有人接，我就是费点事儿，走的时候到神户去上船，五十几个小时海上航行后直抵天津新港！

5 j$ |3 K9 T1 z" _2 S' ^' Y* S起来以后，先是给程明光打了个电话儿，订好了跟那对儿鸟儿晚上出来吃个暂别散伙饭。
! V5 [* E+ c! \- D2 ]) q
好么，介俩人，可不是一般的顺利和火速！在一块儿没多长时间，程明光就翻着跟头跑到东京去拜见岳父母大人了，听说余真她老爸一看闰女找了个国产的，那美劲儿就差上房了，直给祖先上香，余真她老妈也是感动得哭了半天，那眼泪流的，顺着东京湾一路飘到夏威夷了，一边儿哭还念叨着，说是就怕闰女找个小日本儿。程明光这BK的也是个见风使舵的玩艺儿，马上表现出黄河黄山，长城长江夜夜梦中浮现的爱国青年形象。弄得余真爸拿出一瓶存了二十年的茅台，爷俩儿喝了小半宿，喝到第二天早晨，余真她爸妈拿着国旗给俩人送上飞机的……
5 a4 Q( M/ H7 i
- o+ j- u% U7 ?# C  k! ^7 I我又把自己的存款拿出来看了一遍，心里美滋儿滋儿的，介两年算是没白来啊，省吃俭用的存了点儿，房子等我回国就一次性还清。
6 F4 {' Y! c' m* Y6 ^
; h$ ?* {& \) p. M5 E+ c提前毕业的事儿，我没告诉老爸、老妈、老姐和那BK的京片子唐彬，想这礼拜日回去给他们个“撒普瑞斯”，所以我一口咬定“五一”才回国。
# E4 w9 }" _# E- h# N
4 U# r: Q. N% i7 g6 ?  k' E. N余真和程明光也想跟我一块儿回去，一听坐船，连气儿都不喘了，余真笑了一下，程明光大声跟我说：“咱还是北京见吧。我们还是从成田飞吧。”瞧你们俩介不够意思的模样儿。

    我晚上准时到了那家小饭馆儿，北海道的冬天，还是TMD冰凉。
; R) b$ {6 ]% S  ~: U) G
       “这儿这儿！”程明光笑着招呼我过去。

7 q0 e* M9 c0 @5 p! o% k       “早来了！”我笑笑，坐在他对面，那边儿余真冲着我笑。
+ W9 {) h" n5 }7 D0 j: a6 t
       “怎么样了？”程明光给我倒上酒，“准备好了吗？”

$ u+ F3 }3 z7 J% p* U“都收拾得差不多了。这回可是人去楼空啊！”我乐了一会儿。

5 b$ b7 y' ~2 @* D# D1 K“晚上我们俩跟你一块儿回去，帮你再收拾收拾。”程明光喝了一口说。

0 s; Y2 ]* L) U% E: X$ z" m“好，我都有点儿转向了。”我笑笑。

( h) }! l) U" w    “我要退学了。”余真的中文进步得真他妈的快。

" z( {* }" T- f5 s( j, ^6 {7 `       “什么？”我吓了一跳。

       “我劝了她半天，她不听，她要和我回国结婚。”程明光笑了一下。
: K# D8 c0 \, r0 F4 h! ~9 K
( V! a( f' U) V& S, @4 T9 G% d6 j# s       “不至于吧，不用这样儿啊，要不然程明光你也别回国，陪她一年，在这儿读完书。还有你！你爸妈不还在东京了吗？”
7 B# S7 y) |" w* C
     余真呷了口酒，眯眯眼睛笑笑：“耶藏梦都。”

! P" D$ D! K$ K1 u( G       “她爸爸妈妈也想借这个机会回国了。”程明光笑了一下，“下个月，我的工作一定下来，我就拐着她们一家子回北京。”
4 [3 }4 ^! ~! t8 j
2 \. P9 f8 y8 M+ S$ H7 Z# T3 M     我倒着吸了口凉气，心想你BK的够有手段啊。
: [% X# d) }  t$ E8 X, [
     吃完了饭，俩人一块儿回到我家，家里的东西大多都已经打好包了，余真到处检查有没有落下的东西，程明光把打好的包又检查了一遍。
$ H4 d3 Z9 C  G8 o
       “你回去再找工作？还是去唐彬那儿混饭吃啊？”程明光检查完了坐在地上点了根儿烟问。

     我笑了一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扔在他面前。
) n! a! w* @( i3 q! k
       “行啊你！”他眯眯眼笑了一下，“你他妈早有准备啊！”

; h# {6 u. Z- F! ^+ g* W" m3 J    我嘿嘿了两声，把余真叫过来，一起又说了会儿话。俩人就住我这儿了。
% x; K- `; {/ t1 G
% Z' e/ j/ W6 c. r" ~9 x# G1 Q0 l5 g转过天来一早，程明光突然想起来什么：“喂喂！乐直，你的手机不用改改吗？”
& @7 w( h7 \/ ]( O
我拿起来一看：“改嘛啊，AU的，回国就不用了。要不然送你。”

“边儿呆着去，找个中国人开的小店儿，改成SIM卡的就行。三千就能搞定。”程明光拍了拍我的脑袋，“我走之前去改。余真的也改去。”

“好啊！还有这种事儿啊，我都不知道。”我笑笑。
. x) l& Y) c* \3 v$ W! h
- f, i$ f; L6 ?! g“你丫知道个屁啊！成天的除了上班儿就是睡觉。要不然就是流着哈喇子跟电脑儿说话。”
& b' h2 C8 b2 l# z" K" R
+ r. k* g6 S9 A) W* h: A/ {我白了他一眼：“余真妹妹，他说的话你听得懂吗？”
. G6 J  f% D* S, y  U
7 |# l1 ?4 e% p( R1 v程明光又拍了我一下，余真笑笑没说话。

/ S. p& N% _. \+ M+ H  U4 D; R, Q吃了早点，我们先是去找找了个中国人的小店儿把我的手机改成SIM卡的。然后去又买了些给家里人带的礼物，老姐需要的化妆品，我已经买得八九不离十了。给唐彬买的东西，足能装满一个小快艇，我跟着春节前采购的中年妇女一样，把便宜货都抢了个空。
2 }* }3 |6 K' G/ {1 r2 _
天快黑的时候，程明光要和余真先走。他们俩过两天也得回国见程明光的父母，我也不好意思留。

    一切都妥了，就差上船了。
1 F. ?# R+ {. x: S4 o7 O
    晚上，刚想休息，唐彬的电话就过来了。

       “喂！快过年了，好久没上线了你！”他在那头儿抱怨。

9 A1 D9 A* p3 G1 u3 ?( I: S& d       “我现在就去开电脑。”我拿着手机，把电脑从包里拿出来，开机。
0 t# z+ o* \# R- {! Z
  A% O  P5 U1 K8 o' B1 E    挂上电话，我们俩已经视频上了。

$ H# W/ @6 L, C$ i  T       “宝贝，你什么时候回来？”
/ |1 y& m" O8 O$ [
- ~4 Y' s% B, h6 p' s7 V       “不是说了吗？五一。”

       “噢，就不能早点儿啊！想死我了。”唐彬边说边挤古眼儿。

       “那我也得毕业不是啊。”我塞得他一句。
4 y  ^  [- a2 B7 |+ \1 P
       “成！您先毕业，回来我这儿上班儿来啊。最近忙起来了。”唐彬在那边儿一脸的命令。
8 T1 P% o9 C" [9 x9 Z( {( S
       “我……找了个日本公司。”

       “你说什么！”那边儿的脸儿马上掉脚面上了，“你不回来工作了！”

     我咯儿咯儿地乐：“回回回！行了，我明儿还得打工呢。先下了啊，你也早点儿睡。”

       “艾乐直！事儿你想好了再办！你要敢不回国！”
; q; x5 ~  \6 V: \) B$ G
% }8 }, M$ ?/ L6 ?       “怎么着？打断我的腿？京片子，最近你脾气越来越大了，当老板当的不适应了？”
# f6 i1 l2 G- @1 `
    他老半天的不说话：“艾乐直，我怕你……不回来了。”
/ z) A* i7 N( J  p" ^9 K
3 O! i$ _$ {9 }8 Z       “你BK的神经病！”我笑了起来，“我先睡了。”
3 Q; |% O5 ^4 d* b
       “那好，明天再聊吧。”他关了电脑。
6 O2 u! }/ x, j8 J
( j. h5 A6 V8 T, m* a    我收拾好随身的物品，跟物流公司打了电脑，确认了我的行礼。
& b0 F4 t8 P1 C; B
& K9 X5 |$ u  m6 F   

5 u. j4 F( ^; Z+ P星期六一早，我和“仨破锣”告别了，一年多，还真有点儿舍不得。同余真、程明光一起上了飞机，我的行礼已经交给客运公司了，到时候直接送到天津——我们家去。身上只带了两个箱子。

飞机到了东京，我又进行了新一轮儿的采购，给嫂子和唐礼他老婆买的衣服，给小侄子买的玩具，零食。还有艾正风和唐礼的西装……
' c/ B% e" n" W3 g9 A) W8 e% C
余真和程明光跟俩跟包的塞的帮我拿着东西。直到送我上了新干线。

到神户的吓了我一跳。好么，真TMD干净啊。

+ l3 o4 K4 ^- N上船的时候，我跟日本说了声：永别。TMD的破日本，这辈子我都不来了。
# v9 z$ ]8 d# k! b9 p
0 F! f% r4 W% \! K我的舱位一般，睡了几个小时，睁开眼，上餐厅里吃了点儿东西，看见有架琴，心想：艾乐直，你BK的要是在这儿显摆，你的手指头就全都得掉地上。然后自己红着脸跑回去了。

经过了五十六个小时的航行，我重返故土。

    下午四点了。从船上下来的时候，一点儿都没晕，我发现我还真有当个云游诗人的天资。

6 j5 \) J2 U! k! T* c    有人过来接我了，他笑嘻嘻地看我，我也笑嘻嘻看着那辆京字牌照的奥迪A6和对面这个穿着白色运动服的人，他的头发短了，面上带着夕照的余辉。
/ D: G) m# l& l4 t; _6 h
       “你BK的够准时。”他先说话了。

2 V4 P; Q& ^  I! [* d. q    我哈哈大笑：“学得挺像啊！要不要来个拥抱。”
( O' o5 P) w' f4 ?
    他抱过来，紧紧地抱着我：“艾乐直。”
) y4 e. W$ w8 y5 ^0 c" t& E
    我松开他，笑着看着他。
7 t, q1 G; x) S" e% O
       “去哪儿？”他问。
! P7 s' S, S1 D6 p
       “回我家。你认识吗？”我笑笑。

       “不认识啊。”他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 m, C8 \" L) Y+ `# N6 y, Y. ]
       “就你这样儿还给人家做司机呢。”
9 E) A2 u1 b% c8 u! v3 f
/ ]4 w8 J1 a1 M       “北京的司机好不好。你都回来了，我正打算不干了。”他认真地看着我。

       “行，我给你指路，先开回塘沽市里，然后上京津塘，从东丽出口儿出去，到了天津市区，我再给你指路。”
5 C, g. z2 l# {7 g) [; {) I
+ a1 B! ]# V" ]: C       “你的行理呢？”他看了看只背了个包的我。
2 P) O8 S5 \6 s, B2 }& @8 ]
       “大件儿的，有搬家公司送回去。”我哈哈着上了A6，果然比一般的车牛气。
& B' E0 g  c# F$ @/ J. t- {
1 {$ L' F0 X. u& p    一路上他和我东拉西扯。

* K7 j+ x/ ~  p0 L5 T      “哎，你回来……上唐彬那儿上班儿去行吗？”我看着他。
5 h) q" W' y7 ^6 X( U* r* X" {( _
    他眯眯眼一笑：“你放心啊？”

    我不说话了。

      “放心吧，我早就不喜欢他了。”他看着我。

6 x( Q# r. t0 |* D3 T  I      “路小天……”我不知道该说嘛。
! ~. `5 h+ k' s3 [7 y& E
      “我现在……喜欢上另外一个人。”路小天看着我。“所以，你尽管放心，我对唐彬，早就没兴趣了。”
: Q, b; V& V0 l/ D2 }; z- c1 h
6 _7 W/ P' e8 E; v9 |      “噢？大新闻！”我笑了起来。
6 \- ]1 r& N. E9 h# w6 \- O' G
他笑着不说话。车子开到我家楼下了，

“上我们家吃饭去！”我把随身的行李拿出车来放地上。
4 y5 b6 Y8 v& m9 F. `" D7 i
“不了，我还得把车开回车库呢。怎么样，够威风吧。”

“威个屁啊！赶紧给人家开回去，过来接我，借辆夏利不就完了吗？”

他笑了起来：“艾乐直，你真是挺有意思的。”
- U# x# J7 ?! O; Q
1 q" d" A: J4 `  A) J“那当然，我是谁啊！”我拍拍他的肩，“不上去？”

“不了。”他笑笑。
& F; z+ I5 e) r) t) b
, t7 H, D% |6 B. Q  Q) }* w“那好，我把礼物给你。”说着，我从包里拿出给他带的礼物，从日本买回来的衣服，从上到下全是白的，可着他的身材买的，连鞋也是，另外还有一个IPOD的MP3也是白色的。
2 a; ?% q% z. v! }
- r/ d, \/ k; v, L6 u2 Q  O他欢天喜地的收下了。“乐直！谢谢你。”说着又抱住我。

! n2 h: Z. }0 g      “别客气了。”我也笑了一下。
- j, ?" I5 U$ w, _* N
# U) S& |; D, u7 R: U“这个给你。”他拿出一瓶“石库门”。
$ j1 D* E% g8 H5 c% m: J* v
靠，这玩艺儿，我一直都怕，上回喝完了，不就差点儿……

7 r( X) R4 j' y2 K0 Y: G' d- D$ V    我盯着他看，他笑笑，打开瓶子，喝了一口。然后放到我的面前，我也毫不犹豫的喝了一口。然后使劲儿地净瓶子和里边的酒摔在地上。
  m2 L& }; D; F+ b) Z
: j" p3 b0 r* S8 Q+ o6 u    酒和瓶子的碎片飞出了漂亮的弧线，路小天笑了起来：“艾乐直，我们以前的所有恩怨全清了。”
# I: F! ^+ R/ x9 z1 r7 ?9 [
    我微笑地点着头。

    他大笑起来：“看着你摔了那瓶酒，我心里特别轻松。”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笑。

“好了，我回去了。”说着拿出口香糖嚼了起来，“怕让警察发现……乐直，你真他妈的帅。”
6 k& q4 a: A4 G' V0 R* O( q
/ y! s) U! y- X9 V" A我爽快的把他推进了车：“过两天打我原先的手机号就可以了。一直留着呢。”

0 o) o' @9 I) z& N- M3 E! p他点点头。开车走了。

我笑着挥手和他告别，拿着我的行李敲门。

我们家的门，跟两年前完全一样。刚要感慨一番，才发现自己刚他妈走了两年，我要哭出来，有点儿轻微变态。
9 P5 B* Y/ e: a9 A
! e; f" ?) p% h      “等会儿！”里边传出了艾菲的声音，姐姐啊，两年来，你可一点儿都没改啊。

门被拉开的时候，我看见一活妖精。
" o5 m) T2 t8 @4 s/ ^4 h' s% y
& O5 y5 Y! x* @& A& t艾菲的左脸是京剧脸谱儿右脸是浓艳的彩装。

      “啊呀！我的妈呀！”我吓了一跳叫了起来。

* T; h$ \$ ~+ {9 i# L      “啊！”她吓了一跳叫了起来，“我的妈呀！乐直！”

    我妈我爸闻讯从屋儿里奔出来。
9 T6 N# v# t* K" E1 I9 c( F5 M, ]
1 a' b4 r) C& Y+ D; `4 h% z# @      “爸，妈。”我笑笑。
, u' I) A# R0 U& }
% P& W  |, ~5 n5 F, ]我爸一把把我抱住。我妈在旁边儿也哭，艾菲把我所有的包都打开找礼物。
" ?$ Y! B4 L! ~; E* P. o9 X% Y
. m( ^# D+ ~: I/ L) p# A7 w* ?“没在这儿！”我把两个箱子推到一边儿。

“妈！你一会儿再哭。先坐下。爸你也是。”我拉开箱子，“姐，你帮我把这里边儿的东西全拿出来，都是小件儿的。”
6 L' k( u. N2 N& ^# J6 J
艾菲帮我把箱子放好了。这两箱一箱是给我们家人带的吃的，另一箱是给那BK的带的。我背包里是我的电脑和所有的数码制品的礼物。
1 l; I6 W; I( w) |
“你要的……这个是吧？”我把IPOD NANO给艾菲。

“是，我的化妆品……”她接过礼物张口问。
0 s' r% |# L$ `+ W" y
1 G9 |1 s. e: m, W% {! p+ g4 p3 S“放心吧，明天一早送咱家来，我东西太多了，坐船回来的。”

“吃饭了吗？”我妈过来拍拍我的头，“啧啧，我儿子都黑了。”

我笑了起来，“妈，我现在可是大老爷们儿了。”
+ J* M0 ~8 l( ?6 f8 _: l/ z
- A! a. w5 f) Z“是啊，跑日本服兵役去了。”

) v  J+ _; B, k2 k: K“妈！”我和艾菲异口同声，我爸赶紧捂住老妈的嘴，“哪有你这么说话的啊！以后传出去儿子还怎么做人啊！”

“我一激动……就忘了，那什么……我先做饭去了。乐直，突然间回来，不走了吧？不是说五一……”我妈自觉难堪，跑进厨房去了。

“艾菲！”老爸拉住老姐的手，“你要疯啊！把脸祸祸成介样儿！”

6 P$ m% e' Y( i" ]“没有，我刚想拍照来着呢。一会儿齐书白上咱家来！哎呀！正好！乐直弟弟……地下室能用用吧。”
/ q- {5 D  i/ Q, [5 ?
我看了她一眼：“走吧。老爸，东西你就收拾收拾吧。我先去地下室打扫帚打扫帚。”
% ~1 c. o' @2 V/ j
“艾菲你出门儿带个面具，要不然就别出去！”我爸拉住艾菲不让她出门儿。

“就两步儿，出了门儿我就钻地下室去。”
! k# i/ S/ K  X7 m
“不行！你想让咱家楼里年前吓死俩人啊！”老爸还是不同意。

“我刚画好的！”艾菲急了。
; y" {; J% D0 b- {) a2 V
% n+ R1 \. J0 Z; W( G" |; J“行了行了。我这儿有东西。”我打开我的屋子，真舒服啊看着。所有的东西都没被动过，只是床上能隐约地看出来一个破锣的印儿。
* L0 d# ?" Y% N  }
5 B5 ?0 }- z0 {8 f& h我把柜子打开，拿出一个孙悟空的面具，交给艾菲：“你也别带上，就挡着点儿吧。”
# r8 _% ~1 O9 T
  g6 j, q# q7 Y/ B! ^: i; K艾菲老大的不情愿。

( i0 L, i- f8 Q+ @) f7 G老爸监视着我们俩直到进了地下室。艾菲一路上拿孙悟空挡着脸。门口儿一个上夜班儿的看见我们仨，调头就跑。


。

飘..

进了地下室。

“我一个礼拜打扫一回。”老爸摸了摸钢琴，“基本上没什么土。”

“谢谢您了！”我笑着坐在琴边儿，敲了两下儿。艾菲找到了电源，准备一会儿让齐书白放日光灯。
& N/ `' P, u- N: z
“爸，我那房子……”
1 w! S2 u' {8 q* K6 c! |
7 w* R2 N! W6 B7 U$ Y% N“唐彬少爷住着呢。”老爸瞪了我一眼，“他从日本回来，那个趾高气昂啊！直接搬进去了。”

0 |2 h% D: w6 h) y* i6 K我哈哈大笑，拿出钱包，从里边翻出一张卡，“这是还房钱的，一次性还清。”
0 X1 c0 H9 r! r8 c) |# f) l; G! i
  Q* p  y; P/ ]老爸瞪着我：“牛啊你，小子。”
4 p: U: q5 a5 g+ P2 d: T4 U( o
4 X( h) W4 ^, `2 o, p3 M4 x我笑了笑：“这是给您的，私房钱。”

“大头儿呢？”老爸望着我，“大头儿给你妈啊？”
7 C8 t% w$ Y# z2 U( N9 |! }
" B9 _4 P; O8 E- }4 V“那当然啦！”我笑笑。

老爸到不客气，直接放口袋里了：“一会儿还是都给你妈吧，哪天发现了，还不得挤兑死我啊。”
% i" ^) |% E. v
“你们俩分什么呢？”艾菲刚要问手机就响了。

“脏！”我笑笑。
9 O& d( b3 p, `4 T5 _2 q
8 v4 a9 ]$ ?9 E/ c' a“上去吧，老妈叫咱们上去吃饭。”艾菲挂了电话。

- q% o! ~9 J! L6 ^4 W& {7 w我们三个人上了楼。一进屋儿，老妈已经摆了一桌子的好菜。

我当时就跟个饿死鬼一样狂吃，老妈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就是微笑。

老爸说：“当儿子的，到底还是爱吃妈做的菜啊，也不管多难吃……”

“老艾！”老妈一巴掌拍桌子上了。吓了我一跳。

吃饱之后，我拿出一张卡。交给我妈，老爸也把他那张和还房贷的卡都拿出来了。

* J  N: L3 C9 T, o( L( ]* w& Y# N老妈满心欢喜：“唉哟！房子的事儿总算是清了。”

) m1 ?( a& k5 o4 V9 e( h“还有一些，不多，您留着慢慢儿花。”我笑笑。

7 W9 q. t8 O1 F8 k5 r老爸看了一眼老妈：“喂！你，别出去跟人家显摆，你儿子上日本服兵役挣了套房子回来！”
( W) v( I# X" V3 x3 L2 r- H9 L
2 U& I5 r$ u2 p6 Z“爸！”我和艾菲异口同声。

“边儿呆着去吧！”老妈白了老爸一眼，“那你怎么办啊，没钱吃饭了吧。”老妈问我。
! ?7 o* s, }$ u2 c
2 ^( P- a; z* t8 _“我下周开始上班了。”我笑笑。

“唐彬那儿？”艾菲问。

, N) K- B$ ~$ T“不是。”我笑了一会儿，摸了摸自己的脸，“肯定不是。我不上他那儿去。”

2 G5 B! U  u1 `7 M) `& }“去哪儿啊？你还没找工作呢吧。现在这就业局势更加紧张了……”老爸又要给我做就业动员工作了。
& q2 q5 q. Y0 a7 c( i7 y5 R
“爸！咱介是外国银行的营业，知道吗？负责在华日本企业的银行事务联络工作。唉~底薪也就七八千吧。”我说着笑了起来。

4 P( w3 C, t- j) F( `他们仨目瞪口呆地望着我，不说话。
" ~$ D4 z, `4 `1 ]! s
! C3 W$ I7 y# s; [我哈哈大笑：“七八千都是少说了。哈哈……对了，我今天晚上去我自己那儿住。”

/ i" s& t) R. n* s“那还不快滚！”老爸指着表对我说。

妈爷子哎！一点半啦！

. K1 ?$ O# k% i1 D我还没出门儿，艾菲电话就响了。

“咱俩一块儿出门儿吧。我去地下室，齐书白来了。”艾菲拿起我的一个箱子，我背起包。

/ n( U9 B* K1 W2 p( R老爸把面具赶紧挡在她脸前边儿。
你是？艾乐直！”齐书白这BK的俩眼直勾勾儿地望着我。
: S2 J1 e" h9 i; |% {  {5 P% T( D
. Q6 R& J2 O& A7 X“怎么着！不认识啦！”我笑笑，“不和你多聊了，急着找唐彬去呢。先走一步！”

“喂！等会儿……”
: |4 v( w) p' N4 U
齐书白说什么我都不回头儿了，快凌晨两点了。我跑出小区，打了辆车，没多会儿的工夫，就到了我们家楼下，我一掏钱包：艾乐直，你太牛B了。全他妈的是日元。

3 `! I( M! R' j“二十五。”司机看着我。
$ e7 X* j/ T$ \$ p5 b" t9 D' w. t
我极为不好意思地拿出一张1000的，心里还想着亏四十就亏四十吧：“师傅，不好意思。”
8 j! a4 g3 @, |! R/ D1 ]! L- S3 I
那师傅看了一眼千元日钞上的夏目漱石，吓得混身一个激愣，我还陪着笑。

“那什么……这是”我刚要解释。

) ?" \3 M/ F2 A6 f5 \; W“啊！你快下去吧！”司机吓得脸色儿都白了。

$ f* w9 ^* B; {. P% x3 i  g“怎么了？”我一头雾水。

那师傅也不看我，立马儿把观后镜上挂着的护身符拿住，嘴里还念叨着。

靠！拿我当鬼了，那也不是冥币啊。
# u/ K4 z5 r3 t9 c
“师傅？”

3 {  c6 ?  J3 i0 N8 Q* _& O# W* x司机回头一把就给我推下了车，头儿也不回就跑了，我赶紧把他的车牌号儿按手机里。BK的，这么点儿胆儿还出来跑夜车。再吓个好歹的。

我慢慢儿地打开了房门，里边儿一团黑，嘿嘿，吓吓他吧。
  [- e0 D5 a' g- Y. U
" x: `/ L4 c- G, X, U+ Q我打开手机，拿那点儿微弱的光照了照周围，和两年差没什么变化。电视好像换了个新的。我想起来楼下停的那辆M6了。小子也没怎么显阔啊。

摸着黑儿进了卧室，那BK的正睡得跟个死猪似的。我悄悄坐在他旁边儿，看着他那张跟个傻儿子似的脸。笑了笑，轻轻地摸了摸。

; M  g- k: @# {- ?7 V然后揪起他的被子，拿手机照了一下，靠！裸的！
/ [5 W2 I, i- [0 R
0 `0 W- @. [# m2 l, I( Y+ C! n我起身脱掉外套，轻轻的把手伸进被子里。慢慢地摸向他的身体。
5 ^# u9 I* U; {4 w* ]. }5 o- z$ k: q
真暖和啊。自己笑了一会儿，慢慢地抚弄起他下边儿的东西。没多大功夫儿，他就喘上了，这点儿出息！慢慢儿地在我手里立了起来，我继续一点儿一点儿的加快。正笑着他呢，手机的光慢慢灭了，我一回头，一拳头打我脸上了，我立刻眼冒金星，话还没说出口，刚刚还老老实实的腿也抬起来，照着我的腰就是一下儿，TMD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摔地上了，正靠墙边儿，BK的灯绳儿呢，我这话都要说出来了。
1 l: x) F9 @7 z2 Q* D' A3 W
那光着的好像围了个被单儿照着我就过来了：“他妈的，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打不死你……”
! S3 y% X/ Z/ Z$ [7 w. v8 W
“京片子！开灯！”

那边儿的巴掌就在我脸边儿了，我再不来一句，明天就别出门儿了。这BK的还练过盲打啊！
; Y  \; w9 k2 [) i0 H1 h2 R, X. O
" u( h$ m2 O5 W  f+ \/ o. o他一惊，立马儿开了灯，我坐地上看着他。这还手也不是，不还手也不是。

他吓坏了：“乐直？艾乐直！”然后马上把我拉起来，“靠！你也不吱个声儿啊！”
2 V6 ?6 q  s  f
- _$ Q- D, `( w+ @% ?! i2 n“唐彬，你B有种啊！往死里下狠手啊！”
! \9 [7 H% S" M  Q% G2 |
“你还个手儿不就完了！”

/ K2 G4 \% H4 \0 L“放P，我那话还没说呢，就给踹墙边儿上去了。”我往床上一坐。
% M6 G0 k! z* N. s4 J" n: ]  ]. y
' o# m7 F3 b! A4 r! x% N) f+ j“疼不疼啊？”京片子摸了摸我的脸。
1 P: i- x/ P7 z( \
“不疼。边儿去。”

- e0 b- O! w# [9 G$ z“你真行！怎么他妈半夜跟个鬼似的就进门儿了。”

BK的，你他妈才是鬼呢，我大老远的跑日本服完了兵役，成鬼了！
, e: Q; a3 x) n& |3 z( O! @
“什么时候儿回去？”

“不回去了。”我笑了笑。

“真的？”他瞪大俩眼珠子。

# Z2 w  ^; I1 C: |6 o“真的！”我把包拿起来，拿出我的毕业证，“瞧瞧，跟你学历一样了。”

他一把把我抱怀里。往死里亲。我也激情地回应着。

亲完了还不老实，我的衣服又被脱了精光。

“靠，我这儿没有‘中石化’啊！”他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我。
) c8 B& T! |: O- W2 ?, S: S
“别！你可千万别。明天晚上再说吧！我明天还有事儿得出门儿呢。”

* X4 l/ l& L% P2 l) F- T“上哪儿啊？”他停下了动作。
" n) O# X' ^. n) ^) U, K/ l
“明儿去公司报到。”我坐起身。给他点上一根烟。

5 G0 x" ?  y1 z+ E+ f“你……不来我这儿？其实当初要不是你，这公司……”

“不！我的工作都找好了。”我笑笑，“你天天都见我，就该烦了。”

“放屁，是你烦我了吧！”
1 a9 m& l/ M$ t: B* Q
“行行行，我不和您吵，赶紧的吧！”

! @* }4 L4 p$ b6 O7 a“赶紧什么？”他一愣。我趁他脑子里有事儿，把脸贴他下边儿去了。
4 _3 U) O7 ]" n+ `8 g) s
他咯咯地笑了起来。
4 t: l( U5 S2 P- @$ x+ c* K( @  E
1 |- W  N. e* `& m转过天来。我起得特别早。

! h9 _, k4 p& Z* @* ?“你找的哪儿地工作？”他一边儿穿衣服一边儿问我。

“银行。”我笑笑。

“你就穿这身儿去啊？”唐彬紧盯着我那件儿黑T恤和牛子裤，还有那双白色的慢跑鞋。
* X* k' z+ v, J* M* ^2 v) ~
# c1 K: n  T( j0 ?5 n7 j* L“怎么着？”我拿出一落文件，“我已经被录取了。还怕他不要我？我可是现地录取的。”

“哥们儿，我是说，今天零下二度。屋里暖气足。”
9 o* c) G0 A8 [! q" i. e
) @6 J- f6 _  [“靠！”我他妈脑子进水了。忙找了两件儿足崩的衣服套上。

3 O  a, k6 D9 d, k8 n+ g" l“不穿西装？”唐彬吃着早点问。

“不穿。今天就这么过去。”

我上了他的车，他把我送到地方，然后直接回公司了。
7 j$ o+ _1 |9 b9 K
9 ]$ [8 {. O- G% d. I“一会儿完事儿了，到公司来，知道地址吧。让苏怡朴正欢见见你。他们都想死你了。”京片子从车里边儿跟我说，我点点头，直接上楼了。
5 h  b) i+ A0 h+ ^5 E  i! x* C
6 s: r# O6 E) Y. ^, H! h( k这地儿，还是这么高级，大厦的三十二层！

我推开玻璃门，里边的小姐出来向我问好。想想自己才回来一天，身上还带着日本味儿呢，这味儿得一点一点儿的消灭。
! J' E( O3 p4 D. p6 p
“您好，请问您要办理什么业务？”

" ?5 i7 X, ~# C' y“我找人事孙部长。”我笑了一下。

  C. K  o  u6 \: w2 _6 k6 p' ~% ^“您预约好了吗？”她接着问。
7 [7 Y/ X8 }& Y3 ?& f6 Z
, C7 \8 j8 U- C  }“对。我预约好了。我是艾乐直。”

$ I) e7 B; U9 Q2 j" K7 W女的瞪大了眼睛望着我：“您是……艾乐直？”

& _8 \& e  J9 X) I“对。”我笑笑。

“您稍等。”
! y3 g1 y8 |" \( c. c* A2 Q/ N* ^
3 p, d, k, k9 x, A* L三年前就是你，唉，几年不见，老了这么多。女人啊！

! b! @; _( A" c/ l" n( K$ W不一会儿，三年前和我握过手的孙部长从里边儿出来。看到我。那眼神儿还是那么迷离。

& l" |. m' Q. n; e  B+ ~) @! M% g这回边儿上的女的不说话了。

“孙部长吧，您好。我是艾乐直。”我礼貌地伸出了手。

, W/ a$ }8 B% p6 J4 _+ r“我们……好像……在哪儿……”

“三年前我来您这儿面试过。”我笑了起来。

眼前二人恍然大悟。
  f* s1 H$ Y6 M  \  ]$ z& R! S
2 q* e" i3 B; Q. d1 s7 q6 H“这次我是在日本面试的，现地录用，回来工作。”

“对。营业课课长。”孙部长勉强挤出了几个字儿。

- Z( P$ |9 S! @“我今天来报道，下周一开始上班。”我笑笑。
: M. j) n$ q( ?* Z7 N# ^
“我知道，我知道……那个，艾先生……”他看着我。
  n1 {4 Q' b( j
+ N: |  y" J- c" v+ w“嗯？”
& S$ Y8 x  ^4 D
“上班的时候，需要穿正装。”他勉强地笑了一下。

“我知道，谢谢。我一定会穿正装来的。”我也笑了一下。

6 c# t* l; r3 D( O2 Y那女的送我出去。到门口还来上一句：“我说您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三年前，你就坐这儿玩儿游戏机来着呢。”

, y$ {  J8 X7 O# h4 c我笑了起来：“没错！”

突然间又转过头：“小姐，您贵姓？”

“我姓吴。叫我小吴就好了。”
$ V+ x9 g) N2 J, P; N7 n$ {+ R
“小吴姐，我刚回国，日元能不能在这儿兑。”我尴尬地笑了一下。

她把我推进了对门儿的中国银行。
6 E2 R( I& i5 B9 Y8 O+ H) R, c
9 L# |0 j. X5 m9 e: i- A排了好久的队，才换成，而且还得拿身份证才给办理，唉，这帮吃国家饭的。
5 |# c7 s! \, p$ K# x6 R4 A4 `. G
% b. Y9 m' R* q( i! {+ l$ ?, ?换好了钱，我打上了车，跟司机说了地址，就直奔京片子的公司。

车子很缓慢地开着。2008快到了，整修天津要翻个底儿朝天。满马路的沙尘。

0 v% m6 R) h. {, @0 X+ s到了唐彬公司的时候，快中午了，肚子有点儿饿，心想着一会儿先蹭饭。

飘..

京片子的公司在十六楼，一下电梯往右面一拐就看见玻璃门上的字，印得让我感觉不错。透明绿的。
1 g' P; Q2 C. d& e% _7 Z: T“天津值诺国际贸易有限公司 Tianjin JADE international trade Co,Ltd. ”我仔细看着JADE这个单词，发音勉强能和值诺接上，不过意思……查了查手机：玉，翡翠。
( V, H* i/ ^& P! H1 ~: Q" v8 E玻璃门后边是面墙，墙上挂着个玻璃镜框，里边儿是淡绿色的字：JADE
Jovial     快乐的
# C) p' Q+ ]/ M0 ]. s0 m; CAchievable 可以成功的
* I. ~2 r- D9 R2 QDiligency  坚韧
Eagle-eyed 目光锐利
; ]4 e. J2 k$ m# i, I唐彬，你BK的还真他妈有才啊，屁大点儿公司还整成介样儿，至于的吗。我笑了一会儿。按了一下门铃，朴正欢慢悠悠地走过来，老远看见我，马上猴儿蹦！
“艾乐直！”他打开门的自动锁，一把把我拉进去：“想死你啦！”我拍拍他脑袋，刚要说话，手机就响了，我妈来电，全部行李已到我家，签收完毕。好您嘞！
. {; o: V8 W9 V9 m3 J  j' u5 l“苏怡！艾乐直来啦！”
里边儿没人出来，过了好半天一个小姑娘出来冲朴正欢挤眉弄眼儿了一下儿：“银行来人了，苏怡正开会呢！”
朴正欢赶紧闭了嘴。我随着他们进去，里边儿的采光不错，六张桌子，谁也不碍谁的事儿。另外还有一间小会议室。
朴正欢拉过那小姑娘：“乐直，这是你学妹，崔莲姬。”
1 a7 v: U" r( S2 u* D  c9 G“您好！”小崔很有礼貌地跟我打招呼。
“你好！”我笑了一下。
, R! e& Q* {5 }! n: R" Q8 h& s% L; m% c“果然像个日本人。”小崔微笑。
“其实原来一点儿都不像。”我有点儿尴尬，“都怪你们唐老板。”
& ^/ y4 Q0 c- k6 d- K, [9 s/ e“嘘！”苏怡从屋里出来，“小祖宗乐直啊，你先上那边儿总经理室呆会儿成吗？里边儿有银行的客人。”
我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进了总经理室，朴正欢进来坐我对面儿。转头冲小崔“咕鲁”了几句，小崔点头出去，送进来了些茶点。
“这屋儿是唐彬的？”我问朴正欢。
. b6 I" G5 j. l“不是，有客人来的时候他才自己坐这儿，他说这儿是给你留的。你是老板。”
我咯咯地笑了起来：“放屁，我才不坐这儿呢。他不在这儿坐着，是怕一个寂寞吧。”
“唐彬早上跟我们说你回来了。”朴正欢把冰糖放到我的茶里。
' L9 k) b+ M( Y“嗯，我上午去公司报到了。”我笑笑，“一个日本银行。”
“你不来我们这儿上班儿吗？”
* \/ L, i; ^8 ~( o! Z- `“你们这儿红红火火的，我来添什么乱啊。”
“人手不够用呢！”朴正欢喝了口茶。
“缺营业？”我望着他。
! b, m, b( _: K' R* X“怎么说呢，法务上的事儿，我是一点儿都不懂，营业还成，苏怡主管财务了，现考的会计证啊，每天对账对得眼都花了，小崔现在一个人盯我和唐彬的单子。唐彬最累。欧美和日本所有的客户都他一个人跑。另外还得盯着合同上的事儿。所有的合同他都得审。”
/ H& e1 Z6 {! i2 Z- L6 u“我介绍个人过来吧。”我笑笑。
“你……为什么不来？”朴正欢看着我。
# F0 A! ^9 \9 ~9 \1 P* G“不为什么，我想开个早点部！”我乐了起来。
5 x% I& V$ C0 a( |“你他妈净瞎扯！”朴正欢拍了我脑门儿一下。
过了一会儿，小崔推门儿进来：“银行的人走了。”话音儿还没落呢，苏怡那大嗓门儿就喊开了：“艾乐直！快给我出来！”
* V9 M* I4 `: G5 r! [+ N# m* H我推门儿出来，唐彬坐在外边儿看着我微笑着.苏怡过来拉着我的手：“哎哟，瞧瞧黑的，帅成这模样儿了？”
我哈哈大笑：“不至于吧，姐姐。”
/ v% f2 g9 u% U# p9 {“行了，我定了，今天晚上一起去吃饭，然后唱歌！”
我看着眼前这位姐姐：“得！您了可是一点儿都没变！”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提了要介绍个人过来的事儿。
' S+ F6 f- A* w4 p“行，不过，是你什么朋友啊？”唐彬一脸的疑惑。
苏怡噗得笑了出来：“哟，吃醋啦。”
我脸也不会红了，这两年吹得我皮厚了好多：“路小天。”
唐彬那脸儿掉地上了，我捡了半天愣没捡出来。
# r& Q+ S# [3 ~. I0 O' A7 {苏怡见气氛不太对：“路小天是谁啊？”
唐彬咬着牙挤出了几个字儿：“旧相识了。”
" C* F0 ]7 `- _% p“乐直啊，你也不能介绍个老相好儿地过来给唐彬添堵啊！”朴正欢拍拍我的背。
1 [1 B* @* w7 d, {“什么啊，我的老相好儿？”我乐了起来，“就是我一个朋友。没什么相好不相好的。”
……
吃过了晚饭，我又坐上了蓝色的M6跟着唐彬回家。一路上我还沉浸在回到原点的喜悦之中。
“你把路小天弄这儿来……”唐彬疑惑地看着我。
“你放心，他不跟我抢。”我笑笑。
: P0 R" F( y8 \- L! v$ ]“可是我一看见他就想打……”唐彬皱着眉。
“行了，大老爷们儿，计较以前那些小事儿干什么啊，人家孩子也不容易。”
! k7 o( G, [& d, A" P“我靠，瞧你这话说的。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唐彬扬了扬脖子。
“嗯。我知道是为了我。不过路小天和我以前的事儿，我也不想提了。高高兴兴得多好。他现在也挺苦的。你说学法律的从里边儿出来，还能干什么啊。”我看看唐彬。
! A) Y: F: U5 ~“成。你丫还真是个爷们儿！”
我乐了一下，倚在车窗上。车子停在一家药店的门口儿。
“等我一会儿。”唐彬眯眼笑了一下，下了车。
“别去了。别花那冤枉钱。”我拉住他，从包里拿出一大堆他想买的东西：“给你带回来的，全是超薄的，你小点儿劲儿，容易破。”
唐彬那BK的眼儿都直了：“你小子昨天怎么不拿出来！”
( \! H8 `: z$ A6 b“我今天不还得来报到了吗？”我大声喊了一句。
8 Z+ j- @( E' g“爷，爷，您是爷，得咱回家！”
) {/ ^8 l/ h9 @0 g“先去趟我们家。”我拍了拍他。
! n' D- F# k$ m& a2 @“干嘛去？”
“我去拿点儿东西，明儿一早，去你们家请安。你明天要是没别的事儿的话，跟我一块儿去。”我看着他，笑了笑。
* J3 X! d9 u% n: s- k他抚摸着我的头发：“宝贝儿，你回来了。多好啊。”
, b; C2 z/ y* s7 q' A“你先擦擦哈喇子，赶紧的。”
晚上拿完了行理，回到家已经快十一点了。这BK的，进我们家的时候，比我还熟了，把我爸我妈哄得跟他爸他妈塞的。艾菲又拉着他问东问西。明明刚回国的是我，又不是他。
我们俩钻进被窝儿。抱着。他忍不住把我压下边儿了。我笑着看着他。他笑着望着我，慢慢地吻下来。
……
转过天来，我们上京拜见他的父母和兄嫂。
0 W, [' Z; q9 S东西装了满满的一车。还包括我给艾正风带的和给雷武花文俩人带的。
先是把东西给艾正风一家人送过去，好歹见了见大爷大娘。他们知不知道我和唐彬的事儿我不清楚，去去吧，以后再说。嫂子抱着一岁的小侄子，把唐彬喜欢得不得了，唐礼的老婆也快生了，唐彬想要个侄女儿。
“你还挺喜欢小孩儿的啊！”我笑着看着唐彬。
“多好玩儿啊！跟小猴儿似的！”唐彬看着我。
艾正风的脸变了色……我嫂子的脸也变了色。
) J( a- \2 _+ d  c5 z* p我连忙说：“你跟个大猩猩似的，别吓着孩子！赶紧走吧。还得去找雷武他们呢。”说完就拉着他出了门儿。
我们见过了雷武花文，因为时间太紧，只是好歹地说了几句话。花文感冒，雷武送我们出来，拍了拍我的肩，我笑笑和唐彬上了车。
3 ]  I+ H( Q* \6 W5 F“要见婆婆了，紧张吗你，小子？”唐彬一边开车一边问我。我发现他就是一个自我膨胀的主儿，他妈要是我婆婆，我就不成他媳妇了吗，这叫怎么个称呼，我不服：“宝贝，你不太懂称呼啊，那是我丈母娘！”
他一咧嘴，笑了一下：“我妈听说你要来，特高兴。”
“放心，我保管讨老太太欢心！”
“你还能讨人欢心！走的时候留的那一信封儿的……”
; o" g1 x1 I5 E; q8 @! T“打住！”我瞪着他，“我又没让我爸把那些送你们家去。”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看差不多快到他们家了。点了根烟，说实在的，我还真有点紧张，毕竟那一家子从头到尾就没和我好好地相处过。
! z$ E7 x7 c3 T: z车子慢慢地驶进了唐彬家的小区。
我下了车，看着眼前这座楼。
( e  s( ^( k8 ~: E) p唐彬也下车了，把我带的礼物都拿了出来：“上去吧！”然后冲坏笑着。
0 f5 P- ?) Q; e我跟着他上了楼，唐彬敲门前盯着我看：“小子，我爱你。”那声音小得只能让我听得见。我傻笑了一下，刚要亲他，他就一手敲在门上了。BK的。要是他老爸从门镜儿里看见我们俩在楼道里亲嘴儿，估计这一天也别想给我好脸儿了。
6 `0 L* j( a5 M8 @. u1 I6 F; E$ L门开开了，是个女的，看得出来是个有学问的模样：“唐彬来了。”
“嫂子。”唐彬笑着打招呼，“这是艾乐直。”
“噢。你好你好，快进来。”唐彬的嫂子给我们让开了路，我们抱着东西进了门。
8 G/ D$ b, B- o- g  L“爸，妈。乐直来了。”唐彬冲着屋里边喊着。
那两个老人微笑着从屋里出来。
……
: P2 S- ?' C  ^1 T这一天过得很快，唐彬的家庭没有再为难我，我当然也没有为难他们，一切就好像雪一样化开了。
1 g9 d% j/ \% Q' ?! |2 O" B回天津的时候，唐彬一路吹着口哨：“前边的路畅通无阻！”
我傻笑着，打开电脑看电影。
2 c7 c4 g. t% H/ Y% B; y2 W车子缓缓地驶回了我们的家。
“乐直。”唐彬坐在车里，面色很严肃，我有点怕。
' Q; {, t  |, b# H4 F' t8 l2 q0 L“怎么了？”我望着他。
0 D; m9 O  B: \( J“我……有件事，想告诉你。希望你听完……不要生气。”唐彬转过头来看着我。
我的手心开始冒凉汗了。我必需承认，和唐彬在一起的日子，我们像两块透明的玻璃一样，没有过对对方任何的事的隐瞒。
“嗨！什么事儿啊，神神叨叨的。直接说！”我笑笑。捏紧了两只手。
“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唐彬把车又开出了小区。
“京片子，你干嘛啊！”已经十点多了，这是要去哪儿作啊。
5 i/ e# b2 J+ [6 b' @  z, A# E“你别问了，我希望你能原谅我。”唐彬踩住油门儿，我们俩直接就奔上了公路。
我心里挺紧张的。他只是面色凝重的看着前边，车子一路又向北开着，一路到了郊外的河边。
" c4 ], a2 X, u# ^) d3 J1 b# S. Z突然间的刹车，把我吓了一跳。
6 N# W- c# t& t$ |5 x“唐彬！你这是要干嘛啊！”我看着他，“作的什么妖啊你，明天你不上班了？”
“明天不去了。我给朴儿打个电话。”说着他就拿起电话来。
+ Z' J4 `! y9 y# ^' I+ X+ [不是要和我一块投河吧。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刚刚他们家也没反对啊，现在跳河有点儿吃饱了撑的。
唐彬挂上电话。
“你要干什么啊。”我看着他。
3 N, f  B; f* Y2 K( |8 `8 S他面色凝重地看着我：“艾乐直，你爱我吗？”
8 w/ u8 X( s  p6 S+ }, b' \“说正经事儿！”我怒气冲冲地望着他。
“我就是在问正经事儿。”他脸色难看至极，这都哪跟哪儿啊。
“爱。”我勉强地回答了一句。
“为了我，你能做任何事情吗？”他看着我。
- q8 ^& b' [4 ?. d9 E“能。”我随口答了心里想的话。
7 P# h" l: h& l/ T7 J! c9 V“那好。我现在有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想让你帮我。”他点上一支烟。
“说。”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能影响到我跟前儿坐着的这个司机。我实在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我至少感觉，这事儿挺严重的。
“说啊。”我有点儿着急了。
他默默地抽着烟：“我……不知该怎么说。”
我抬头望着他：“直说。我讨厌吞吞吐吐的。”
1 q- _4 v1 h4 v8 t: y- _+ V“说了……你……一定得答应我。”他弹了弹烟灰。
“……好。”我回答了他。差不多也应该是我能办到的事。
他把头转向我，然后慢慢地把脸向我的耳边靠过来：“乐直……我……”
我闭住呼吸，静静地听着他下面的话。

飘..

“我想……在车里和你……”

最后的两个字，他说的声音很小。我的脸立刻就紧了。说完他“噗”地一声笑出来。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咬住了我的耳朵，手也大力的把我的手引到他的下边按着。
! R: P6 ^+ U% U- a1 n
8 e, f" v+ n. k/ C! f8 V5 k* N你BK的唐彬，我要是会武功，立马儿就断了你B全身的筋脉……

' a8 v1 s( w( s) n3 A, p他长了一双专门儿为我脱衣服用的巧手，M6的空调开得特别足，听说内件儿全是日本进口过来的。我的裤子被他整个脱了下来。他轻轻的亲吻着我的嘴。
: s7 U6 N2 \& v4 D) }7 u; [
“唐……彬，我还没同意。”我挤出来这几个声音。

他坐起来把我放开：“你不同意？”

我笑笑：“同意，不过……有个条件。”
, h& O6 f# s, T, m8 g
“什么？”他瞪着俩眼看着我。

我光着屁股，下身还在他的掌握之中，慢慢地把脸凑到他的耳边轻声地说了一句话。
( _7 Z) t' N6 [; c
他的脸立刻也红了，不到三秒钟又笑了出来。

. f6 n8 Z! q! i: r9 D  d( {& ^我坐在他身边，轻轻地吻着他的脸，他推开我，看了一眼车外，确定周围不会有人经过，然后，放平了座椅，开始慢慢地解自己的衣服。
: L6 l; j  A; i4 j
脱掉了上衣之后，他同我一样，把裤子褪到了脚下，然后顺手从座椅边儿拿出准备好的东西放在我的手里。我接过那个小瓶，那个小塑包带。

' m. w/ y$ f/ H: B; L最后，他老实的扒在座椅上轻轻地说：“宝贝，轻点儿……”

- }; h( Q3 i4 s$ }我笑着抚摸着他微微颤抖的屁股。形状真好，让我想起来足球了。
" r% l8 _; L$ {- y9 U4 w( i; ^
如同以前一样，我慢慢地进入他的身体。靠，这他妈才叫做男人吧。我也太让他了。他好久没经过这个了。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轻轻地咬着我的肩膀。不过他每咬一下，都是对他自己最大的惩罚，当那上下的牙齿紧紧压住我肩骨的时候，快感就从我的肩直接传播到大脑，再往正在往前冲着的胯部传去，而反射的动作就是更加的用力……
% h# h2 ]9 K% d& u. C7 _
4 @8 G7 o1 I5 wM6是辆结实的车，当凌晨一点半，我们把这车晃了大概一个小时之后，他已经坐不出来了。我把小套套脱下来。装在垃圾袋里。他的身下，全是他自己射出的东西。

“行了吧！咱得回去了。”我轻抚着他的背，慢慢地和他说。

1 F- I' {! r0 l$ k) E; J1 u“再给我按一会儿。”他就跟喝多了似的，扒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冒醉话。
- `" J/ |" S% o9 @; x: f/ t/ f' B0 w
我干脆穿好衣服下车，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又倒下。

我打开他那边儿的车门儿。
, c8 a; K) _4 H! w3 U, W  h
/ \' R# u( N$ J1 g  G7 g“冷着呢！”他抱起件儿衣服，挪到我刚刚的座位上。

# L* A7 _1 ?# F0 V4 V“干嘛啊你。”他抱着衣服看着我。
* B- N, @+ Z  ?( h( N1 j
+ \1 b- W0 N, |7 C“回家啊。”我把车打了火，给油，往市里奔去。

“你会开啊！”他瞪着眼睛看着我，“小祖宗，我起来，我开吧。别出事儿啊。现在他妈的出了事儿，咱俩可就成风流鬼了。”

“驾照我带了。”我笑笑。
5 H0 H# H. N' Z. K" _9 ]' Y) S5 }
“开什么玩笑啊！”他慌乱地穿衣服，“快起开，我来。”

" P! f2 X2 T; a: }! t) x7 u“我在日本考的国际驾照。”我得意洋洋地看着他，没注意前边儿一个警察已经在对我挥手了。
) p! p1 o6 Z  A5 e0 L
2 M' W9 F/ s, f  g/ G4 V2 K% C他把衣服好歹穿了个整齐，上衣还没塞进裤子里，车已经迫停了。

1 [; a& O0 D7 \. @! E. y我刚要把驾照拿出来给警察，唐彬就跟念咒儿似地小声儿说了一句：“中国……不承认国际驾照。”
/ u" W$ l& k9 ?* c. R
- `1 s3 M* q# y+ ~" q; }我笑呵呵地看着车窗外的警察叔叔，手停在包里不动，小声问他：“那、怎、么、办。”
他笑笑说：“给你爸打电话吧。”

. v' X0 w8 U+ i: {4 Y4 A# x9 [& m我脑子里立刻浮现出我老爸被他25岁的儿子把脸丢尽的热闹场景。
& _' ?- ~8 n& T7 H
……
) c5 R" @: K0 H/ Y0 N
- T& ]9 I" h( O4 Y: Z凌晨三点半，我和唐彬，被我爸从派出所领出来。

7 V1 ]9 A5 k2 c' X$ N  G0 E3 M“你小子注意点！”老爸看了我一眼，“丢人！”
/ w0 F7 `" h' b3 J
我就不明白了，事儿都这么巧，正好碰上王叔叔，三年前我大马路上连骂带打的时候，遇着的就是他。好么，今天添油加醋的把那天的事儿又重来一遍。

1 I  U4 l+ M6 @. }1 n2 [“还有你也是！怎么着也得比他强吧！”老爸瞪着唐彬，“你说他小孩儿不懂事儿，你哪能也由着他的性子胡来啊。”
$ z/ K; {& S4 i- P( Y8 j
8 |; `6 ~3 K3 K3 a0 u. l5 z唐彬那懦弱劲儿就甭提了，一个劲儿地点头称是。
: p: J5 m) [+ F( d8 E
“那什么，我们俩先回去了。爸。”我小声儿地给我爸做个汇报。
+ [/ M* q( p! a  P# r# X
9 a3 Y5 o) d) Y! t1 e, Q' k' f“回去吧。大半夜的，跑到杨柳青干什么去啊！真是。”我爸把他的车门打开，猛然间又出来：“等会儿！唐彬，你扣子扣错了。”
: e; C& K: N6 R' q
0 h0 |( C& C6 m% O+ v唐彬低头一看，呵，这小衬衣扣的，成“休止符”了。我弯腰哈哈大笑。
4 w5 d- Y. s8 b* i& W
我爸脸立刻就红了，指着我的裤子，我低头一看，完了，咱开着张呢！

8 U& c6 c+ b( M9 S1 g) ^忙把拉链拉上。
* |/ M  }+ u+ Q0 B6 @
7 A2 f+ e& ~3 \) s/ k- z7 V& O4 ]我爸气得脸都红了：“你们俩！跑杨柳青到底干什么去了！”
5 C/ \6 ]4 M  o+ L, `" M
“爸！”我笑着说，“你难不成当我们俩出去嫖了？”
, g6 @- j2 R( M4 J
唐彬忙从后边儿给了我一撇子。

我爸脸更红了。可爱的爸爸呀，大概……接受不了吧：“行了行了，你们俩爱干嘛干嘛去吧。记住了，关上门再往被窝里钻！我走了。”

我爸红着脸开车走了。
3 x" T8 |1 N$ I
我不好意思再笑，开门上车，唐彬开车，看他那样屁股好像还有点儿疼。
* W( R& M! `; b1 n$ e
“你小子啊。”他冲我笑笑。
6 e% \( p: c+ }
, s) F, i0 b2 I+ o% G( z“边儿去。这倒霉事儿不都你挑的头儿吗？”我没搭理他，心想今天这便宜占的。

: [! t; h8 J0 j  [6 \晚上回到家，我洗个澡往被窝儿里钻，他也洗了一下，进来搂着我。我们俩抱着，习惯性的往被子里面吹着热二氧化碳。暖气足极了，吹了一会儿，发了一身的汗。唐彬小声来了一句：“该我了。嘿嘿，咱得快点儿，一会儿天亮了。”该音儿刚落，鸡就叫了。
* X" U) O! `# z! v/ \8 r
1 i* l8 }: t7 m  b9 n0 H……
2 x& a: c/ b# _3 E: Q
, A' n8 Q. @2 A. r' }# I4 \中午十二点，我们俩从被窝里钻出来。我看了一下日历，还有几天又该过年了。
- s: u" U4 h4 {6 [2 B6 v
唐彬还如死猪般睡着，还带着几分猪崽子的酣态。
" }* \8 t/ v4 O! }: p, L
  J6 N' t" N& w6 N3 u! I我起来，穿好衣服，洗了漱了。明天就得上班了。心情挺不错的。又整理了一下带回来的东西，打扫了一下屋子。

- w6 W, [( r- B& q3 `" n+ A4 k今年过年……


; c& ]2 {0 y- k( N0 T周一一早，我从唐彬的胳膊底下扒出来，BK的压死我了。好歹洗洗漱漱之后就赶紧地把西装拿出来穿好。唐彬睁开眼：“几点了？”

3 ^  @) D! M( W% v, I) x6 L“六点。”我一边儿吃着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面包，一边儿准备着公文包里的东西。

5 Q0 Q; D- x' s. W2 w: y“你非得把自己打扮成小日本儿吗？”
$ H7 C+ H2 |7 r8 ^" t
“放屁。”我骂了一句没理他。

他BK的光着从被窝里出来，走到我旁边儿，拿起我的杯子喝了口咖啡。我没什么反应接过杯子也喝了一口。

& [& u) ?+ e4 }; Y8 W他嘿嘿的笑了起来。我抬头看他：“捡着狗头金了？”我这话刚说出去就恨不得抽自己俩大嘴巴子，我都知道他下边儿一句要说嘛。
( _  L  i& N" @7 z$ n. a
“捡着你了啊。”
, c' |2 D8 X, Z: U- ]9 B3 N. v% Y. {
我没理他，继续吃。

9 k" ]6 Y- l9 g* `. N9 f* [5 \他死皮赖脸地坐在我旁边：“乐直。你真好玩儿！”
1 \4 x; O& j  |+ C- L" m
, J. r1 c" N& N8 n“你别……”
, o, F) v* G) r& h6 K! u
“滋鼻子上脸。”他替我说了出来。

2 B, b1 M1 }( {$ r2 X: C1 ?我赶紧地接上：“爷，我是爷。”

- _! Y! ]7 j- V3 R他嘿嘿笑了起来：“你这么早起干什么啊，你去银行当清洁工啊？”
  [, P" O% l4 ^5 p
$ x4 T+ ?- \" b+ L+ K0 j9 C“你那贫嘴有完没完啊。”

7 R9 F1 R2 W" t1 S( V1 p0 a8 D* F2 ~“完了。”他嘿嘿地笑着，“那天早晨，我嫂子喝了一半的牛奶放桌上，我哥喝了一口，她立刻就不喝了。女人真麻烦，哪像我和你啊。我这还没洗没漱呢，你的咖啡也随便喝。这就是俩男人谈恋爱的好处。”
2 C# D6 j# l4 Q  }. ?
我差点儿咬着舌头：“唐彬，合着你和我谈恋爱是为了省事儿啊！”

他嘿嘿笑着回床上打滚儿去了。
1 e( I; p) @  A# s% G% h
我看看表，BK的，六点二十五。

走吗？现在要走的话，七点就能到。

我站起身到穿衣镜前边，好好地整了一下西服。
" X- w/ b* C* Q' s- ?. S8 C, B
“乐直。你那衣服太贴身了也。穿着多累啊。”

“日本式的西服都这样，穿习惯了。”我笑笑。

1 Z( X, @/ Z1 P7 I# T“跟小日本学什么啊。”

  D. m; U* P8 \0 b  D- E4 E& ~“不穿就浪费了。”我看看他，“唐彬，我送你件衣服吧。”

他立马儿来神儿从床上坐起来：“好啊！我天天穿。”
0 }- \4 E5 Q% g! n& V) g
我打开一个旅行箱，还有三箱子的东西没动过呢。这个礼拜六再说吧。翻了一通，拿出一个布包。这里边儿装着张本教授送我的礼物。
5 e3 C! D8 m7 V* Z9 X0 D" Y
( Y$ i4 x" O0 D6 ~“你……保证你穿出去？”

“当然啦！”他想了想，“不过得是能穿在外边儿的衣服。”
; f' W) ~5 M6 b7 L# X( E" d
小子还学得猴儿精。
0 w0 \0 k7 w, A+ d/ {* B1 Q5 Z
  }! M: b" o  K" k0 }“放心。肯定能穿出去，唐彬，这件儿可是我带回来最贵的东西了。合人民币不下四五万。”

“我靠！拿出来瞧瞧！”唐彬伸手过来。
+ ]7 x" H# j/ v! L7 B: {  Z6 }
5 X9 {/ P3 N# Q4 U0 c  r" u四五万是夸张了，四五千差不多。

唐彬打开包，脸儿立刻就长绿毛儿了：“艾、乐、直！”
. G6 W4 a8 r2 `9 ]
我美滋滋儿地把那套男式和服打开：“你穿可能有点儿小，教授可着我的身材送的。我先上班儿去了，你今天穿这个出门儿啊！”
% V. R9 t! Y, i, t- o
9 P5 q% x1 t$ u: [我把一脸怒气的唐彬放家里，自己先打车走了。
3 N4 n1 f/ }2 @
! z3 F0 u; u. n1 k/ m; G  X2 i道儿上我还想着呢，宝贝儿你今天穿和服上班儿去，得挨多少板儿砖啊……

3 h& w6 R) C$ g8 V: x9 T" R. Y车子到了公司大厦的楼下，我整出一脸的严肃进去。
) V" d0 y2 V" R
推开公司的门，我的包里还装着PSP，三年了，我已不是22的那个孩子，不过儿童的心依然留有。

“艾先生早！”小吴过来和我打招呼。

“早，吴小姐。”我有礼貌的回礼。
3 m6 x! o7 v) B  J  G1 f
“您跟我来吧。”她把我带进一间办公室。门上写着“营业课课长”。银行的营业课分为三个系，中国系，日本系和其他系。我是课长，主要负责日本系，而中国系和其他系由两个系上负责。其实争取到这个位置，张本教授帮了不少的忙，而且我在MPN和在日本的会计事务所的工作经历也对这事儿有着很大的促进作用。

“孙部长，早安。”我看到了那老头儿。他微笑看着我：“早，艾课长。”

7 H) F& N. d2 B& }嘿嘿，头一模儿有人这么称呼我。
6 W0 P" C3 V1 C1 O5 o
一个人的单间儿，舒服啊。早上和各个部门的领导打过招呼，我回到办公室，熟悉这工作很简单，我用了不到一天的功夫，把事儿摸了个透。
0 ^6 s9 g8 _( H6 h
我手下的两个系长，都是男的。

4 H7 s& U' X. c8 P2 v中国系的是个研究生，工作两年了。叫迟雨俊，名儿酸得我牙倒，人长却长得虎背熊腰的，英语说得特别好，日语也会一些，弄得我还挺有压力的，其他系的系长是个看起来感觉挺唐彬的男人，高猛却又斯文。名字挺怪，叫古东飞。
9 U$ X+ J+ i! ]/ k/ \! g7 N$ x: K
$ O6 K7 W% K# r1 {; l两个人跟着我说了一天的话，我听得有点烦。晚上是欢迎会。想着吃完就赶紧回家。

1 o" Y# A1 \. T1 ^: F" d' M, e吃饭的时候，那两个系长一左一右给我倒酒，酒这东西，我往死里恨，所以只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不敢多喝。
2 Q: J/ F5 d, ]
' u) h! o. m! ~2 Q, d回去的时候，我本想叫唐彬过来接我，看表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不想让他太累。古东飞主动说要送我回去。

“艾课长。”在车上古东飞叫我。

飘..

“下班了，叫我艾乐直就好了。”
( A/ p* K: q1 q! g6 c9 @# h
: [$ w) O. P+ ~) O1 d“你，应该没我年龄大吧。”古东飞回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

! z" e4 b9 H$ Q. s+ O4 v  y: i# _我只是一笑没说话。

“还没结婚吗？”古东飞又问。
  y, U/ j* Z0 b% |# i4 N& c
“没有。”我笑笑。有那么两分的醉意了。明天还得上班，心里不太痛快。
' t; ]5 T3 d5 o/ N8 i% W
9 i2 i- G' @* A; a9 M6 ~( V* F“女朋友很漂亮吧。”
+ [1 M  T1 c% [+ l! w( M. k& I
0 W/ o# b/ H, H1 z( c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好久，没有人问我这种问题了：“我，没有女朋友。”
3 L/ g0 K3 d+ n+ A; }9 R
我以为他会吃惊，而他，只是回头微笑地看着我。那眼神……

“看前边。”我说了一句。

他忙转过头开车。车慢慢地开到了我们小区的楼下，老么远的，就看见唐彬站在那。拿着烟，活像人民英雄纪念碑塞的屹立着。
. n! b8 N: Q6 ]" v
我从车里下来。朝唐彬走过去。下车的时候我才仔细地看了一下，古东飞开的是辆奔驰。

* @  n+ c3 @- _0 v1 x“这么晚，打手机你也没接。”唐彬努着嘴，脸上挂着不悦。
, s' j) E1 v' }- ?% T( a8 d
“艾课长。你的手机忘在车上了。”古东飞已经下了车，朝我们走过来。
; ]- h1 v1 P7 |1 X" _& Y* [
4 d9 |2 h, H0 A. Q8 l5 ?! S" C唐彬瞪着古东飞。
) g% M8 z* O: z& u4 _6 M
  ?! ^: N& _5 J8 h% K- `我从他手里接过手机，35个未接来电。
. F' c/ O4 O8 z2 l, b8 S
“静音了，没听见。上去吧。”我有些尴尬，不知道如何向同事介绍唐彬。

& {( n! U: Q, [+ ~1 \: _! ^“这是……”唐彬，你他妈的除了小心眼儿就不长别的了。

) F6 h' _& I! X3 g7 R9 S+ v“您好，我是艾课长的同事，古东飞。”
2 u% j$ n9 d( N! k
) d7 p+ O) e# e7 c5 t/ @“你好，我是唐彬。我是……”唐彬的话没说完。我们从未在新的世界里介绍过彼此。但我们的世界，不能永远停在过去。

“他是我爱人。”我喊了一句。
+ X& d/ P9 n, B  @$ o
唐彬惊奇地回过头望着我。我笑笑。

“古系长，这位唐先生，是我爱人。”
6 d9 |# t% S8 C- a4 _6 _
" O! f' E: I) @1 k! z古东飞只是微笑的看着我们两个，然后有礼貌地向唐彬伸出手：“幸会。”

/ p4 Q: `2 H! h  c5 c“很高兴认识你。”唐彬和他握了手，“上来坐一会儿吧。”这句客气话真他妈的多余。

2 v$ J9 [2 q. M, C/ R: {( _“不了，太晚了，明天还要上班，你们……好好休息。”古东飞带着暧昧的微笑走了。
/ z2 c; y# S  ]
晚上，唐彬在温暖的被窝里抱着我。
. D; J. F; ]# C6 l" o) r( G% @6 }1 G
“你怎么跟他说啊？”唐彬抚着我的后背问。

; N5 A) e, B( I& T- o“你心里边儿的花儿不是都跟着开了吗？”我笑笑他。
. n# _, n* u. |. p# ?
“他要是回去乱说。”
" x; y& J& O% Z7 K8 B2 J) n
“行了。我又没觉得和你在一块儿见不得人。”我看看他，“别再絮叨这事儿了。”

他笑笑：“好。”然后抚着我的背，进入了梦乡。
( }! h8 B( j$ C' Z' Q' b( |5 c; K3 g
刚才的确有点醉，我为什么要和他这么说……
3 b8 C( ^4 D$ C% H
. `5 y/ l  E: [( Q. J; `- d接下来的工作我觉得挺顺的，没什么大的波动。古东飞和迟俊雨都是能干的人，我基本上不用操什么心。就跟着往前走了。
4 ~8 @5 S" s7 U
. X: @( ]# f. B* Y" q春节在北京过的。我答应唐彬到他家去过年，年味儿的话，相对天津来说，差了一大块。

+ ~+ A. g* ]  C. D  u9 \1 r) `初六给大爷拜完年，我和唐彬就先回天津了。老爸老妈和艾菲还是留在艾正风那过年，我妈喜欢小孩儿，成天到晚地抱着艾正风的小儿子。
% ]( k8 j+ g) a& V3 @( a" D
初七到天津的时候，推开我们家的门。

吊钱什么的都贴好了。大年二十九晚上贴的。
% q- u: H. C( B! m* _
+ w+ z! a3 U: P/ Q$ v# Y* s( g3 |不过年货没备，放在家里该坏了。

2 q+ A# h9 n' T$ J3 }- J2 T“我出去买点儿吃的吧。外边儿的吊钱儿都吹掉了，一会儿我揭了，再擦擦玻璃。”

/ s: I5 @& z2 k2 f* ~0 G“你上哪儿买去啊。我准备了。”

, n, q; _7 y4 B7 \我把窗户外边儿冻着的存货拿进来。

+ J8 _3 G2 M. f4 b, P“三十上午放的，不知道坏没坏。”我捧着一个锅，里边儿是做好的肉皮冻子。
4 O) o0 e, M* Y! g0 v
8 F  S3 E3 A! S+ I% Z% f打开一看完好如初，多亏这几天天凉。
  @4 C: I& M2 @# ?3 W$ ?% l
7 \0 l. ~) ^5 ^' s* H“你小子真行啊！还藏着呢。”他望着那一小锅的肉皮冻子，哈喇子又快掉下来了，“我马上把窗户擦了，你去把饭做了啊。”

9 Q9 J1 x+ {8 D, x" V“去你的！”我赶紧拉住他，“吊钱哪能现在撕啊，要正月过了才行。”

“啊？”他回头看着我，“那上边儿吊着那半儿多难看啊。”
5 b, A% W) S; ?7 U9 [1 d1 m! o; B! y
“你不懂啊，吊钱儿是吊在窗户外边儿的，就是让风吹的，吹走了，就吊钱去了，这一年能发财啊。”我又打开冰箱，拿出一个小盆儿，四个馒头。

+ [, ~4 o' U5 V6 P: j“肉皮冻怎么吃？”唐彬看着我。

“厨房里有腊八醋，你拿过来倒点，然后把冻子切成片儿，这儿还有一盆腊豆儿。”
" a# t6 b3 U% F
“这儿什么玩艺儿啊。”唐彬看着我。

) l8 l  U9 `* t, d) c“腊豆儿。”我笑笑，“拿猪肉皮凝上的，里边儿放了黄豆，土豆块儿，青椒块儿，都切碎了。”
, V1 T7 k4 H8 }
+ O( r3 q5 X# u/ k" l唐彬乐呵呵儿地跑到阳台上找腊八儿醋去了。
$ C$ d+ E1 R8 \" Z1 h1 }
腊八醋是腊月初八我淹上的，腊里泡大蒜。大前年过年的时候都没做。
. |7 K& l* C/ ^8 ^( S
带着浓浓蒜味儿的“独流儿”老醋从瓶里流入，倒在肉皮冻子上。味儿马上就出来了。

“我忍不住了，先吃啦。”

  C; U7 I: {4 z+ g! `“行。馒头热了。”我从锅里把热好的馒头拿出来，唐彬又炒了个蛋。我们俩打开一瓶小津酒，美滋滋地吃起来。
! K& [) `' {/ S+ L
“今年破五儿又没放炮。”唐彬看着我，京片子已经快被我改造成天津人了。
. P) `) [* P. W; H' Z" C
“没事儿，十五那挂放足崩了就行。”
  a* f& E; [7 s6 J
“后天上班儿，这两天咱俩去哪玩儿玩儿吧。”
* A% b! w, z0 @5 J
/ d7 ]/ f. Q# w' Q我刚想说话，他就把我嘴捂上了：“别说天津两日游啊，现在拆得他妈满大街都飞土。”
7 I2 [1 f# K) z7 c. `
# c+ Q# q# s6 |/ F( b我想了一会儿：“那杨柳青吧。”
; R. ^5 Q  E, P( r
“西青开发区？就是咱俩在车里……”
# z9 K- A& y! D' j' I% q0 ]
“不是，古镇杨柳青。”我笑笑，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五子送福”。

& i# K2 r4 d& X' }, H3 S“成，明天去。”他笑笑。
) L; z3 _% x* f- J# s
“好。”我刚说完，电话就响起来了，这两天拜年的短信又是不断，我看看号，是古东飞打过来的。想接的时候，那边儿已经挂了。

我想了一会儿：“唐彬，过完年，路小天就来天津了，上你那儿上班儿去啊。”
# g. b9 F/ }) |
“行。”唐彬笑着摸着我的头。
* t, O  h) R0 q) v9 ?3 Y* Z" e0 |
我给路小天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年一过，就上天津来。他高高兴兴地答应了。
) c+ ]9 m  i' X4 a
古东飞的电话又过来了。我拿起来接听。

  P* ?2 s; e7 O8 t# _“喂？”

“艾乐直，过年好。”那边传来了古东飞的声音。

“过年好啊。小古儿”

“明天有时间吗？一块儿出去玩儿吧。”
/ E9 W* O; B! I' Z. T1 D
. z" S4 N1 N/ w/ A“明天订好了去杨柳青了。”我毫不留情的拒绝了邀，和唐彬出去玩。

“噢，那好吧。有时间一起去滑雪。”

“好。”滑雪啊，让我想起了北海道了。
. a0 m( s4 V' A3 x
挂了电话，唐彬已经收拾好了桌子。躺床上看书了。这日子过得平淡。
1 k0 E: w0 J7 q" q( o# m' O: c
“谁啊？”唐彬随口问着。
+ ~5 m) T% W4 ^% d6 g- S
7 w+ [5 f3 ^0 p4 B' ^+ x6 A* t/ t“那天送我回来的同事。”我也随口回答。

9 h5 S+ x- s' q% S4 C4 k短信又响了起来，我拿起手机，有两条，一条是花文来的。后天，他和雷武要结婚，这条看得我是莫名其妙，让我和唐彬过去参加婚礼。两个大男人，结的什么婚啊。
3 W1 B- p  C( r! Z! L" B, d
还有一条是古东飞来的：杨柳青的御河不错，石家大院也挺好。
  o1 D' O) w) t4 i; u' z
BK的，用得着你告诉我吗。

. P/ }0 j2 `( P我把手机给唐彬看，让他问问花文，唐彬说他早知道了，年前的时候雷武就说过。他今年要和花文结婚。我的脑子有点儿蒙。

“俩男人也能结婚吗？”我问了唐彬一句。
) ^/ s, m. g. A% H6 u# e; r
# y, i9 B" m4 x4 J1 ^唐彬放下手里的东西，抬头看着我。我们两个有点僵。
“瞎琢磨呢小子！”唐彬打破僵局，从床上跳下来，拿出安全套拍在我脸上，“过来让哥哥爽爽。”
5 [" w; x& R2 v, f
我抬头望着他。算了，想这么多干什么，吃饱了撑的。
; Z- R/ v6 x" v) U! G+ _) B+ _
8 J: S* }: J% \' a6 [晚饭过后，我们出去散了散步，天气已经慢慢转暖。
: d" {) Z9 k5 k! F1 u) P1 z
“还在想他们结婚的事儿呢？”唐彬看着我。

9 n2 C8 d8 r' b- Z) o5 y+ `“没。”我随口回答着，“后天咱们去吗？”
2 t! ^, |" l9 ~! s7 Z: A
“你想去吗？”

% q1 q  ?( Z2 y7 u& R5 R  x“……没有想或者不想的。朋友，结婚了，怎么着也得过去看看。”说话的时候，我的手攥得紧紧的，有点紧张。有些接受不了。

转过天来，我们先把车顺着西青道，一直开到了杨柳青。

) [, A/ b8 H7 y  u# i) r古镇柳青不是吹的。好多人都听说过，唐彬头一回来。以前只是开到大寺开发区，从来没上杨柳青来过。御河边上，杨柳是不能青了，大过年的。
+ v: L1 R8 G& @' W( J6 ~# J9 n
“郊外空气真他妈好。”唐彬从车里出来，我也钻出来。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舒服吧！”
* U. J  k# Z$ k  T
“舒服。”他看着我笑笑，拿着DV拍着古镇的景，“这地方应该挺有名的，听说过年画。”
- ?4 U3 U6 q2 ^3 q# u( S% @9 o2 J
/ k/ C4 v8 U3 V6 j, Z5 n“没错。今儿上石家大院儿里看看吧。”

2 O# Z$ z+ Q) m' t4 Q“好！”
4 A$ H7 @2 ?. p( K9 I
我们河边儿上停了车，一路走着进了石家大院，这两天刚下过雪。

; x8 N6 y# L- u, Z进了门儿以后唐彬就拿着DV摄着这座清朝的旧宅，都是青灰色的砖，长长的通道，让人想起了大红灯笼高高挂里的场景。墙上挂着些杨柳青的年画，还有些简介和照片。

石家大院，从空中看是个繁体的“寿”字。里边儿穿来穿去的都是些小胡同似的建筑。
& ]" K7 n. ], |- A' M% T
; i: V5 I9 L2 q) i# ]; Y: H. d. ^# U“乐直，你就该住在这样的地方。”唐彬笑着看着我，“青砖的，你再穿上你那小棉袄，特配。”
5 _+ I+ o& H% `# i
“我下生就该是个少爷，不过这宅子到是不错。”
/ d) K1 J: A( Z/ p
( @) N: T. E- _9 |5 I7 u“说你胖你还喘了。”他B又哈哈大笑起来。

从石家大院儿出来的时候，唐彬又回头看了看：“以前去过山西的乔家大院，王家大院，你说天津这么屁大点儿地方，怎么他妈什么都有。”
" Z$ |  x& `: w8 {4 v$ @
“京片子！”我转头看着他。

“错了，错了，又说错话了。”

“早点儿回去吧咱。明天还得上北京。”我钻进车里。

“哟，下午了啊。”唐彬看看表，“好，咱回去。”


8 R. c! _/ Q$ A# A7 m3 S; ~! b8 L“红包包好了吗？”我抬头看看唐彬。

  b0 `7 X. o# G: G! L+ a+ K8 g7 E“包完了。咱俩算一份儿包的。”

9 |' P: a5 R0 z6 Q: K我点了点头。到了家唐彬把衣服都翻出来了。
6 d3 G" y6 W# @6 Y# M/ ?
' M9 q# M# a! S- g+ e3 o“唐彬……”我看着他。
0 \8 y2 J% ~6 G9 l  E, d. @
“怎么了？”他转头也看了看我。
# {+ A+ B' K9 F8 E$ c4 d
" o1 f- P# W: ^, I6 s“没什么，就是觉得……”

5 M8 ?7 U# E7 g9 k“行了，你别多想了！”唐彬拍拍我的头，“要不然我自己去得了。”

# Y6 V4 [# z5 w# H  Z+ l- e* G“那样不好。”我望着他，“咱们俩也……”
$ ^2 e; O2 A  C  S) ~( p  a
. S" A/ N" @' M; ?7 A* X“看你高兴，我怎么都成。”


我的手机响了，是古东飞打过来的，我接。

1 |6 l  A2 c( [  M“领导，今天在杨柳青看见你了。”
/ \! b) p2 `8 M  N9 U8 B3 V7 T
“你也去了？”
, H& ^2 U3 c% H: B# a% P! p! k
“本想和你一起玩儿的，你爱人在没太好意思。”
8 ^6 U" n9 B9 y/ J# l" Y
3 f- i, d5 R5 }  P- T“哈哈，没关系，你应该说一声。”我笑笑。杨柳青比天津少很多。就是一个镇而已，走来晃去大过年的，一眼就能看着。
- I" V, C. W0 z8 E" J/ J+ ?; o. r
& q4 v  v) F2 o" l$ |+ \- t% q“我怕他吃醋。”古东飞在那边儿笑了起来。

我他妈听不得这玩笑话：“噢，不会的，你还没那个资格。”
! V& v' I8 R6 X- I% s9 \
他那边儿静了一会儿：“是吗？万一以后要是有了呢？”
% J4 k, D% ]  @1 e  B; h
. I9 c7 f5 l8 [“你还有事儿吗？”我不想对部下开骂，忍着火问。
- y' F) o, q1 ?) q. C0 {. o3 ]
7 e( \$ d3 I& D0 N( S9 Y1 M“没了。领导，过完年，我请您吃饭。”
3 r0 G# f/ l+ t
- }$ T( g: Q1 w9 N/ B“不用了。我请你。”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9 h( r7 v& ~& m- S. M“谁呀？”唐彬问。
- R7 k) s# R! o! N8 K% J
- L% @. f( V+ ?5 P' J* t7 J“那姓古的小子。”我回头又看了一眼日历，程明光快回国了。

) s( N- l$ d9 V% A/ V1 f“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5 P/ Z% }( D' z4 @& O: |
! o4 g; r/ V8 e' c5 e, g“我没兴趣知道。”我懒懒得回答，“一个你已经够呛了。”
% r/ j3 B4 U& k+ Y. b, G
“当初可是你追的我。”京片子得意起来了，“亏得我下手早。要不然就排不上了。”
) [: A- k4 n3 Q, m. H& \0 Q
  `, u. ]3 E# B
% o9 A" L" E* @9 ?6 h转天一早，我们俩开着车到了雷武家的楼下，路小天捧着一把花在门口儿转着圈。

我下了车：“路小天！”
( _: B# G7 Y. D1 [
“乐直！”路小天过来，“这花，你帮我送上去吧。”

“你不进去？”我问，唐彬也停好了车，向我们走过来。

. `: k2 G: O0 C9 x2 C2 y“唐彬。”路小天叫了一声。

唐彬微笑着点了点头：“上去吧。”
& _/ |0 u5 m5 u6 r  P
“还是不了。我还有事。”
6 Z- j8 P, @' n  Z; V, d
“过几天到我公司来上班吧。法务这方面你应该没问题吧。”唐彬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路小天。
8 a( H9 b- P7 @0 S1 w: F
“谢谢。”路小天接过名片，“我正在办辞职的手续。尽快给你打电话吧。”
9 e% T- x! `$ u/ x# _1 g
3 ^  ^% M0 H* k2 |“好的。”

“那你自己慢点儿，我们俩先上去了。”我对路小天笑笑。

& C# L( v0 U" y% m, {0 Z) _" ^路小天看着我，点了点头。我跟唐彬上了楼。

“刚才那小子的眼神儿一直在你身上呢。”唐彬又踢了醋瓶子一脚。
1 l  G1 P+ x, H% c5 E
“我靠，京片子，你也太爱吃……”我话还没说完，唐彬扣住我的头，在楼道里使劲地吻我，我们两个的胡子茬互相挑逗着对方的面。同一时间，我们都伸出了舌头。刚要缠绵。
. [: Y, J, c2 G
“唐……唐彬。”雷武的声音。

我们俩赶紧撒手。雷武噗地笑出来：“你们俩可真行！这他妈是光天化日啊！郎情……”
% b; {. L" v1 P5 A* F; ]7 Q
“老公！”屋子里边儿传出了花文的叫声。
/ t/ ]5 [* ^/ ?- ]6 P) c9 |我们两个随着雷武进去。
) r  z% }$ @: i0 o" A$ ^
花文穿着件白色的婚纱……我当时想立刻晕过去。

“乐直来了。”花文画着浓浓的新娘装。我实在有点儿看不下去了。
1 K5 N& `0 K! P. T
9 O* Z) u! y2 Q+ O" i! n“乐直，过来换衣服，给我作扮娘吧。”花文拖着裙子向我走过来。
8 h; Y) p* Q+ d8 q5 d# _
* F+ Y- g- h' h$ `$ q雷武看出我脸色不对：“乐直给我作扮郎。”
2 d- B3 k( E2 ?. i. G, Q* X% w
7 [! \4 T! k: R. h1 o9 q% K/ }  j8 W靠你个山本五十六！我还没听说过又能当扮郎又能当扮娘的事儿呢。唐彬看着我嘿嘿的笑。

; M; g, N0 [: L# A6 j6 J+ S* V: e“我都当过三次扮郎了。再当以后就结不了……”话到了嘴边，我又咽了回去。总觉得，说了也没什么意思来。
: L5 m' X' s1 _9 A
) _8 W% O, z. ?, c$ s“开你玩笑呢。哪有现上轿现找扮娘的。”花文捧着花朝我笑笑，屋里边儿走出一个女孩儿穿着雪白的裙子。

0 R0 W5 G( C! N4 {. `/ k“我们公司的小陈。今天作我扮娘。”花文笑着说，“其实也没什么正式的，一会儿大家一块儿去饭店吃个晚饭。
( x) ?# ^3 @6 J5 O& A9 E
晚饭在一个挺大的酒店吃的。包了一个场子，雷武花文都有钱的人。吃饭的时候，唐彬跟我说，他们两个都是化名。真正的名字，谁……也不知道。
5 X" z# z+ f$ l8 [9 b, b: g
5 d! p" I5 M! a我看看唐彬没再说什么。

出来的时候喝得多，吃得并不是多饱。
# A& }: B( \# J# x7 r' w- b0 y
“唐彬，我有点儿饿。”
1 s% J; t1 S2 w, F4 c% X3 V+ \- M( B
“让你这一说。唐彬看了看表。十点左右能到天津，想朴儿了，叫他出来，咱仨去朝鲜馆吃点儿东西去。”唐彬看看我。

“好！这两天正想吃那口儿呢。”我笑着说。

飘..

车子开到天津的时候，朴正欢来了电话。
  ~/ z, O* G6 ]% f. `2 m: S
# x, a* P8 _- K+ [; Q$ `* d$ }“唐彬！我朋友的店关了，我找了一家不错的韩国料理，过来吗？”
8 o& X" ?3 _  H/ l5 z4 y
: t$ l; H/ |4 `$ m; t. W; F“好！我和乐直现在过去。你把地址告诉我。”唐彬拿着电话说着。
* p( b  Z# F. A# K/ P+ |) {

这家韩国料理不错。因为可能是放假的最后一天，店里也没什么人。
: G1 U# l% X- C: Z, q( G! t% w
5 r: q3 S5 }/ G1 A8 ^5 b众多空座之间，我们挑了个最靠里，靠暖气的。
+ t/ \2 x9 H; Z
我点了菜，朴正欢看着我们俩傻笑。

0 O- e4 C2 x, C) j' u! @* ~: ^朝鲜族的服务员拿过些小菜放在我们桌上。冲我们笑了笑。
9 O& l- w1 x2 v* i' h4 W7 v. Y
6 F7 _' b3 z- J! M5 E0 V2 [' [# @啤酒刚打开，三个穿着西装的人进了屋，径直冲着我们走了过来。
/ O  \9 X2 c' y: S2 }2 i# Y
0 U  F& C) \, p% F: x4 i0 T“先生，这个位子是我们的。”年轻人对唐彬说。

唐彬抬头看了他一眼：“你们的？”

! A4 W7 M% |$ q. c后边那两个中年人，根本不看唐彬，只是趾高气昂地看着别处。
' w) e  O7 d& w7 n/ f4 Q
3 n. \" Z6 f# ^! ?, L“是的。我们的。我们每次来都坐这个位子。”年轻人很有礼貌地说着。

% @' F& u; D! s9 Y! L4 O3 v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心想算了吧。反正菜也没上来：“朴正欢，咱们坐别处去吧。大过年的，别大家一起扫了兴趣。”
: J" W6 N) D7 h' U4 K
朴正欢是实在人。说着拿起两碟小菜，要往邻桌送。
7 ~( y' t, ?# ^% X' X$ X
, l- ~8 F6 L' [, K8 K唐彬回头看着我：“凭什么他们要坐就让给他们？”那火儿大的差点儿把我给点着了。

“算了。算了。”我对他笑笑，“与人方便。”
) _9 Z5 A( _9 y8 d" h
“谢谢。”那个年轻人很有礼貌地看着我，岁数大的一个人对他说了两句韩国话，朴正欢的脸立刻就长白山了，咣的一声，把啤洒瓶钉桌子上，然后坐下了。

4 g- ^) p7 n6 d  l' e) c我和唐彬看着他，他也不说话，就是一脸难看。
5 d8 J* d) s$ r2 O  J
那个年轻人好像没注意到朴正欢的举动似的转身对服务员说：“郑部长刚刚说，希望你们能在这个位置上加上‘韩国人专用’的字样。”
  `& C2 i' C; v1 g
我一听就火儿了。放你妈的狗臭屁。我放下刚拿起来的小菜，也坐下了。
* Q0 o! s5 z3 z; h) Y
2 E$ T. o0 U5 Y6 X唐彬看着我们俩那样，笑了起来。

“先生，请你们去别处坐好吗？”那个年轻人又问我，“刚刚不是说好了吗？”

$ G8 e' F+ P0 n, u  j2 ]" @0 L“对不起，刚才我不知道还有不懂礼貌的外国人，所以才想挪的。”我喝了口啤酒。

- O' a) t" t# |/ b+ e: P/ @朴正欢看了我一眼，笑眯眯地把我说的话翻译给他们听。
8 R4 V# ^1 s# @8 a, s2 V" E9 v. G
韩国老头一听就火了。大喊了一声。
) Z' _: i9 a* L2 }, F5 Z% L$ A
朴正欢回头冲我：“他们说，他们是大韩民国公民。”
" ?' O9 b6 q" _
5 I+ O' g2 c. N' \我看了他们一眼：“哪儿？ Where？”

& m+ X& v. B1 f! O( j& f0 Y老头儿又喊了一句：“韩国！”

“哪儿？”我轻蔑地看着他们。
& G/ [: M: c, U
' ?; H' N( |" d3 @% E* U“韩国！”那个年轻的翻译冲着我说。

“韩国！韩国？没听说过。”我不好意思地吃了口菜。
5 H9 j% S* V: ^7 ^9 d* e4 C1 ~6 u
4 d' \1 D* c( s朴正欢又把我说的话翻给他们听。意思就是：我们不知道韩国在哪儿。
4 ]. J" H& m1 f, x8 o
两个老头气得脸惨白。

唐彬偷偷地笑，我和朴正欢碰了下杯，突然之间我放下杯子：“噢！你们……是韩国人？”

" }+ E& o! T2 \7 F: H, M  T! J8 J2 _朴正欢看着我，唐彬一脸的茫然。

年轻的翻译说：“对，他们两位是韩国人。”

7 C% w4 A, D3 h我哈哈大笑起来：“朴正欢，给他们翻译翻译，我记得，韩国在两千二百多年前就被秦国灭了，他们还能活到今天啊？替我表示一下感叹。”
, T# @0 n7 R8 h8 R/ l' ^% {6 @
“先生！请您注意你的态度。”年轻的翻译愤怒地对我说。

我冷冷地看着他：“我的态度就是，朋友来了有好酒，敌人来了有猎枪。不管你是哪儿的人，中国人最不欢迎没礼貌的大尾巴狼。”
$ m8 i* F( x! m' w5 v
唐彬噗就笑了起来。朴正欢有点儿为难：“这大尾巴狼怎么翻啊，什么意思啊？”
7 Z& m4 o( F2 M; s8 {: `
“北京话、北京话。行啊你，连这个都学会了。谁教你的？”唐彬碰了一下我的杯。
0 {; s" h9 {+ L; Z/ o5 N/ x. P7 l
我笑了笑：“程明光。”然后和他喝了一口。

韩国老头儿气得要过来打人似的。说了一大堆的韩语。气愤地拿出一张东亚地图，拍在桌上，指着大韩民国那四个字，给我们看。

我笑了起来：“嗨！南朝鲜啊！还他妈韩国韩国的，弄得我都糊涂了。”
) f% M5 y$ @+ Y
* D; _5 a, T5 {* x, L+ D朴正欢拍着桌子笑得连翻译都忘了。

一个老头喘着粗气地看着我们大声地说了一句话。那个翻译也有点火了，大概没看过这么不给“外宾”面子的，立马儿把那话翻译过来了：“中国人真是可耻，连长白山……”

我拿起酒杯泼在他的脸上：“你他妈的是哪儿的人？”
. G8 G, Y  d: s/ U8 J) |
“你干什么！”他急了。

& Y, ^- z: U6 N' o) H“我泼的就是你这个不懂礼貌的小崽子。”我笑着放下酒杯。

4 R  R! W1 |4 C  x' T朴正欢喝了一口酒：“长白山，那是全世界的长白山，是全人类的，不是中国的，不是朝鲜的，不是韩国的，不能说是谁家的！长白山是韩鲜人的发家地，他属于整个伟大的朝鲜民族，不是渺小的韩国。”这句话，他用朝语汉语说了两遍。
6 q' ~/ ^% I7 L. p) T/ n
我和唐彬看着朴正欢。
! ~% A* s  L/ ^4 l* ?
年轻人没有再说话。
8 z9 N# ?3 J, B4 E
8 n8 }8 Z( e8 G8 Q( J7 ]后边两个老头还在愤愤地喊着。
0 U/ r' x9 ~; }% P
2 e' w/ _9 x( ]* h我站起身来，冲着他们两个大喊了一声：“停吧！你们两个人现在在我眼里，比日本人还差劲！”

/ z- |; u( W! Y9 t朴正欢把这句没大的侮辱翻译给他们听了。
+ r1 u2 l5 D7 W2 E
说完我们坐下：“你们要是敢动一下儿手，我绝对奉陪。然后，咱们上大使馆解决去。”我说完拿起酒杯：“干！”
% S* z7 M5 [; c9 I
1 ]3 ^, E& w; a2 }0 w5 v他们三个人走了，虽然料理店老板娘不太高兴，不过她老公到是很欢迎我们三个人。酒水全都免了单。

5 j" R9 T: D2 h8 i$ d. D) D晚上朴正欢自己打车回去了。
& d$ q) l6 c- v) `
我们俩把车放这儿，也打了辆车。

+ y: _- W9 _3 U' y“你小子的嘴怎么他妈损成这样啊！差点儿把那俩老头儿气晕了。”他BK的京片子一边儿乐一边数落我。
! F: U! X! y8 D9 c& l/ n9 H
“哈哈，看鲁迅的文章看多了。”我乐了一会儿。

" Q) _# f( Y; v“鲁迅，不是被那王什么骂了吗？操，以后还是他妈少惹点儿你吧。每句话都他妈跟刀似的。”
0 n  i% H  g4 H& `7 h
“那是因为鲁迅死了。才有不知好歹的上来骂。要是鲁迅活着，他还能有张全皮？”

唐彬把我搂怀里使劲儿地笑了一会儿。


+ a6 G/ N: X* ?0 v回到公司上班，慢慢儿地日子到了五月，本来想五一好好休息休息的。公司出钱让我们去旅游。一开始听头儿说去塞班，我回去跟唐彬一学舌，他美得差点儿上天，告诉我算成家属一起去，后来听说改去九寨沟了，唐彬好大的不满意：“都去过三遍了。”

; m  v  Q0 E4 f: f' n% |“那我一个人去吧。”我看看他，“你真不去啊？”
* [* v& R0 I; `5 s7 ^. b8 N
* s% {' I) X. ]" k5 {: h“呵呵，成，我陪你一块儿去，不过你们这么多同事，我陪着算你家属人家不会说三道四的。”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啊？”我笑笑。
8 }$ |5 l# J, M1 q' |: r$ c' |
“好！多少钱？”
) y: D+ ?" p; _
“一个家属七千吧。”
( z& j3 E* O) z  f
8 b* P( _' l& O“我靠！”唐彬想了想，“都他妈够出国的了。”
2 W0 L( Z" l- h8 r: p* G0 a. m* }
$ |: s  n4 p- {+ D3 y2 U. W“那你还去不去”我看了他一眼。

& g1 a- d/ D: s1 d( N8 o! m0 w“去去。”他乐呵呵地过来，“我要不去，你不就跟别人睡一屋儿了吗？”
. Y1 [! j& ^: G4 o% e' w3 e
! N+ i8 }+ d  ?* y6 X我踢了他一脚。

, M9 }( I# o! ]9 P  h
# L6 f% C* B/ F5 r6 C4 J- _转过天到公司我跟人事报名，报了我和唐彬的。
" G4 {  F, @8 `8 P3 L" y
$ B1 B. ^* Q" k- H1 [% Z6 d古东飞过来：“课长，咱俩住一屋吧。”

0 L  f$ G7 O/ E& t: m8 t) y( J4 r  l我笑笑：“我带家属。”

& H$ [. W" Q  U- f* a& C# o古东飞看了我一眼：“好。我也带一个过去。”

3 i8 x% B! w1 ^; G唐彬把公司的事儿处理好，三号我们就要启程了。

9 c4 g; j  a& E+ g9 x“宝贝儿，我让你买的东西你都买了吗？”唐彬一号晚上从公司回来问我。
% r" B$ p5 p6 p5 W  g$ _. F2 `' g
我刚做好饭：“买什么啊？”
/ S' R; d5 t! a. C1 E/ Q3 O他的巴掌拍我脑门儿上：“你人不大忘性还不小呢！巧克力！雨具、润滑油不是，润唇膏！”

我看看他：“到那儿再买呗，再说带这些个东西有嘛用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算了，明儿我去买吧。先吃饭。最近顶想回家吃你做的饭了。你可千万别加班儿。”唐彬跟没见过饭塞的坐桌子前边儿。

“光说这样的风凉话。我哪能总不加班儿。一下班儿还得穿着西装跑菜市场跟大妈一块儿买菜。”我也坐下吃了。

3 @3 b+ \& |7 G( S“你这不发扬一直以来的光辉传统呢吗。再说是你自己个儿说的，超市里的又贵又不新鲜。我一会儿刷碗不就成了。”他B挺美的一边儿往嘴里扒拉，一边儿说。吃着说着还不行，从伸进包里拿出来两份文件：“这合同小崔翻译不了，你给翻翻，然后我拿回去让路小天审。”

6 G) x; Z) n% `) A我一手接过来，心里琢磨着：好么，我整个儿一全方位免费劳动力。

我看着那一大堆合同，越看越无奈了：“京片子，我真是欠你的啊。”

: u7 B3 o0 \; t2 i8 g他一听噗乐了一只手过来掐我的脸：“是我欠你的。”

$ d: k; Z. B6 i2 K5 W“少跟我耍贫嘴。”我把文件扔一边儿开始吃饭。
1 z# P9 r  k) c% o1 o
3 w, F8 V/ M- E/ x“对了，乐直。”唐突然间严肃地看着我。
: j/ _" a' d7 ^
5 A3 `; E- t( Q7 M“怎么了？”我看看他。心想你BK的心里又琢磨嘛呢。

  l( H( T* P. ]) N9 E, A. V“咱到九寨沟，要大床房行吗？”他两眼一眯嘴巴子上还挂着饭粒子。
' i3 g! O7 @, e5 `5 B

/ H% n! S- b: u9 K: {晚上折腾了一宿，他以胜得告终。我真他妈想揍他两撇子。

“你先睡着，我买东西去了啊。”他穿好衣服出门儿，我懒懒得躺在床上里打PSP。两个小时过去他也没来个声儿。

( v$ F" B% ?% z0 Z有点儿不放心了，别是出了什么事儿。我拿过电话，给他打过去，他给按了，没接。我脑子转了两下：这人，还活着呢。
5 u+ f- n  j. a3 Y' ?0 {# f# Z; N& v, q
" g/ [6 {# [8 F- ?% v' L9 _没过屁大功夫，他就推门儿进屋了。估计除了帐篷全都买回来了。

我笑了两下，看他买的那些东西：“这都什么玩艺儿啊！”
7 W  z/ C6 o0 ]/ j9 s$ w% x1 p
/ Y" S! o! V! G/ N0 I) ]- Z0 ?  Q2 w" K/ r“要带到九寨沟的。”
. z6 A) `: _8 u0 Q
“现在是春天！你买棉服干什么啊？”我看着他。

“你丫别喊不成吗？”他瞪了我一眼，我闭嘴不敢说话了。他把东西一件一件地塞进包里。还有一大堆的巧克力。

% q8 ]3 ?9 Q; p1 ?/ h另外还有两个很奇怪的包。

“这是干什么用的啊？”我拿起那个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挂着难看、背着难受。

“放屁股上背的。咱俩一人一个。”他笑笑。
  L/ ?& `2 U7 X2 C1 M
我流了两滴汗：“行行行，全交给你了。”转身进了卧室。牛B，拿屁股背包，我们非他妈成驼鸟不可。唐彬这B，唉……一天到晚脑子里想的是嘛啊。

, Z3 C* \& c( O0 M* C& X1 w晚上我听歌，他也不让。反正就是得早睡。七点钟就躺下了，哪睡得着啊。
' ^) G3 ~; H5 q+ s& m" `: m
我是没怎么睡，三点钟就得起床，这么多东西，一个旅行箱也没带，整整两个旅行包。

他拿起一个给我，我背上，死沉不过包挺舒服的。

# q) M# V/ i! g7 ~“屁股上那个呢？”我看着他。

- O" O. h' b; V4 d! Z7 h5 A! U7 a“在大的里边儿呢。这两包咱俩背着就行了。不拖运。”唐彬笑笑，“三点半了。走吧。”说着拿出一个三明治在我的手里。出门的时候天还是黑的。我们俩打了辆车到我们银行的楼下，大巴已经在等了。
% \4 E" f" @2 ~( L; S. H% a
车里全是同事。
9 J) ]9 t2 Z7 h2 _3 }* H8 w; z
  q% k1 \. i$ S# m$ l我们俩上车，走到靠后的位置。几个女同事不停回头看着我们两个。
. D- c. U5 N3 a) Q* P8 b
“艾课长。”小吴拿给我两个胸牌。我递补给唐彬一个。自己挂上一个。

' E# j8 \% z5 w公司带小孩的以及老弱份子全部从天津起飞、飞成都。我们年轻一派的从北京走。这边儿课长就我一个。没有比我职务高的了。大大小小算个头儿了。
9 k% w# P- s0 E6 ?3 Q
- p: ^! P5 m* X% h2 |' m两个“全陪”导游我实在是不敢恭维，唐彬每看他们一次就低头笑五分钟。我实在是一眼也不想看。当时我一直在问自己两个问题——艾乐直，男人不是该看骨头吗？可是为什么有人能长成那样？还能干导游？估且就叫高低眼和弥勒佛吧。高低眼估计得一米八，腰围也快一米八了，一脸的坑，一个眼睛长在脑门上，一个眼睛长在嘴巴子上，绝对不夸张；弥勒佛一米六吧，腰围也一米六吧。那长相加身材往那儿一坐，活脱儿一个弥勒佛儿。

我沉沉地吃着三明治。唐彬一个眼睛看高低眼，一个眼睛看弥勒佛，看一分钟，笑五份钟，弄得我都呆不住了。也看着窗户外边儿笑。
$ g- c6 P4 o( X6 b" ?+ Q' x! [1 l* S
坐在前边儿的小吴和高低眼儿说了几句话。高低眼儿喊了一句：“哪位是艾课长。”此时此刻我正听着MP3睡觉呢。唐彬拍了拍我，我睁开眼。

' X/ P6 i& d! P. C: J3 o6 W: H0 r# J高低眼儿冲我走过来，我越看他就越想笑。唐彬看了我一眼，拿出太阳镜放我手里，我赶紧带上，高低眼拿高眼儿看了一眼唐彬，拿低眼儿看了一眼我。然后问：“哪位是艾课长？”
/ O& G' |! `# g
我点了一下头：“我是。”
0 h/ U" g+ a# |
! g# O2 d- H: g" c9 m& n! E" ~“艾课长，人齐了，咱们没问题就出发吧。”我这才发现，原来我是这车的车长。
, B' ?! R8 r8 P6 m: ~
“好，没问题。人数都点完了？”

2 Z" \7 m% n# C0 r& f, p( C“点了两次了。”高低眼答道。

7 R0 Y' h6 c2 f* y/ w2 A“好，那出发吧。”
* x6 ]4 V2 n) h  e- Y
) x1 x+ a9 f2 [- l6 z9 t- N高低眼冲司机喊了一声：“走人！”

* F: p( {; N- O4 ^& X1 J+ Q车缓缓开动了，唐彬在我耳边小声说：“小祖宗，你现在是领导，哪能这么没分寸啊，你得有点儿责任感啊，从现在一直到成都，你就是头儿了。”

- Q" g+ k! b5 o* x/ ^我转头看他一眼：“你提醒着点儿呗。”
) S9 L3 V8 T- o2 T3 q
( R  z2 r/ O$ F& B“我提醒不了。我没办法和他们俩交流。那俩人活脱儿就是俩笑穴。”
/ H! O' ]7 W  R5 F# H
我忍着笑看着窗户外边儿。
8 B& i% {2 Z0 `3 b/ @. S6 H
4 n0 S1 W* @0 e& D* h/ @/ R8 c6 Y" t车子慢慢到北京了，上机场高速的时候，唐彬把我叫起来：“一会儿你过去帮小吴点名，然后收身份证和里程卡。”

我点了点头。
5 W" P' O0 I$ v1 }' I) B8 P- n3 D
/ M# E: {* `; C# @  u/ B让小吴一个人顶这一车三十多个人的活，我这课长级别的呆着有点儿不像话。

4 a9 R+ y: ]0 J. o% [1 @0 c下车的时候唐彬帮我拿包。然后一个一个的往其他同事的手里送小推车，大家进了机场，我点名小吴记数，高低眼儿收身份证，弥勒佛收里程卡。BK的唐彬还真他妈有经验啊。看着他帮别人那样儿，真他妈是个男人。

对了两遍没有问题之后，高低眼儿去换登机牌儿了。换完之后我发登机牌儿，小吴发里程卡和身份证。
, F$ \  ]+ C" K
: x+ J( c7 X5 B$ ]上飞机都挺顺利的，干这样的活儿还真TMD的操心。

7 _" e3 K5 X, Q0 ~* g1 A& g大多同事都把行理拖运了，我们那俩大包还是背上了飞机。
9 t- U# u0 n2 g% F- @7 ]9 f

两个多小时到的成都双流国际机场。中午先要吃饭，天津出发的那半儿同事要下午才到。我先带着大家伙儿去找个饭店，然后再从成都机场出发去九寨沟。
% Y, R9 `: d' e  ^) T
从机场出来的时候，唐彬突然间问我：“怎么没看见姓古的？”
) E. W+ P8 ?0 o8 h9 g- ?
“他感冒了，批他从天津走。”我笑笑。
" ~5 p+ C% H, K5 L. o  s. m
唐彬拍了我两下。成都没有地陪，高低眼儿带着我们进了一家饭店。弥勒佛儿的任务完成了，留成都等我们回来。


6 h- d9 Z) s/ G1 l

飘..

我手下的迟雨俊系长跑到我跟前儿：“艾课长。”
4 I6 C/ P3 T. D8 Z! o( [
我回头看他：“嗯。怎么着！”
" z" |& \" t+ T2 o
他看见唐彬了：“噢，哥们儿，你好！我是迟雨俊。”

0 P, U$ |8 r4 t. [“你好。”唐彬冲他笑了笑。
9 v# C1 I: g9 z, W
* _8 @+ [3 \5 j5 M$ d4 N“艾课长。这趟……我最惦着回来成都的那半天。”
! w% ?7 Y: z1 G/ j; @" l8 y( |
行程是九寨沟一天，黄龙一天最后成都还有半天。我都挺惦着的。

我笑笑，唐彬也笑笑，然后指着两边儿：“瞧瞧川妹子。”

“满大街都TMD的美女！”迟雨俊笑着跟着我们俩进了饭店。机杨的饭可不是一般的难吃。米都是生的。菜也挺恶心的，吃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肉。还有一种凝在一块儿的恶心人的东西。算了，反正就这一回。

下午我们等到了天津出发的同事。大家汇在一起，上了成都飞往九寨的飞机，我的领导任务也完成了，大小有人事部的老孙指挥。
( X0 u6 M% o0 v  g5 B# ]
飞机上我挨着唐彬坐。唐彬拿出润唇膏放在我手里：“一会儿下了飞机，都是山，咱们在半山腰上降落，下来之后。你看我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6 f/ c3 _) w6 [: J3 S我又点了点头。突然间发现，小聪明不能顶用一辈子，和唐彬比我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 v" [/ s! t3 B$ F) r半个多小时，我就发现我们在一个秃山顶子上降落了。下了飞机之后，稍微有点儿不太舒服，说不出是哪儿不舒服，反正就是不太舒服。空气真好。四周都是山，我背着包伸了个懒腰，有种要跳一下的冲动。

唐彬从后边儿拉住我，脸轻轻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宝贝儿，别着急，慢慢儿走。”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眼角轻轻的眯着，我的脸红了。

正当我低着不好意思的时候，前边儿“哐当”一声。
迟雨俊跌地上了。

我吓了一跳，唐彬拉着我，让我原地站着，然后他自己走过去。
& U% w3 e9 [1 Y  p& s, ^- F. W
“没事儿吧你？”唐彬望着迟雨俊，这时时候周围过来了很多人。我也慢慢地走过去。
' }- Z6 L& B+ [8 r  u( J
地陪的导游终于来了，那两抹美丽的高原红。
( p! J) H6 ~% J( [: t6 Z  O
* y7 [0 z, J: r; B1 Z, H1 N" `3 I1 R  j“大家不要跑不要跳！慢慢往前走。”导游给迟雨俊吃了点什么东西，他过了一会儿就起来了。
* n5 ~) P* X4 v7 q
% Q* x6 \9 a+ Y" I  V! H2 h4 i# H8 _地陪导游梳着两个辫子，微笑着看着我们：“大家先听一下，目前我们所处的地方海拔较高，大家从平原过来，要先适应一下，有可能会有缺氧的症状。所以千万要保持匀速慢步行走，不可以跑跳，等一会儿到了宾馆，海拔会降到两千左右，大家会舒服一些的。好！请大家先上车。”
" I6 h" J6 G9 ]
8 a8 ]' ]5 H5 J- H9 {
. V1 m7 j, F# M! c$ j' Z. g我越来越不舒服了。
2 |2 A& s) j7 s2 y' V' @
唐彬拿出巧克力：“先吃一块儿。一会儿就好了。这儿的海拨高，你一下子受不了。”

我点点头。
% S. E' ~* c  Y+ g/ G3 q& I
“到了酒店就会好了。”唐彬要楼我到怀里睡一会儿，我刚要就势躺下，马上坐起来精神了一下。

“唐爷，你当这是咱家沙发啊？”我坏笑地看着他。

* ^& u( J; e# @8 M他脸一红望着车外不说话了。

我的头还是有点儿疼。车子慢慢地下坡，一路朝我们的酒店开过去。
+ B8 e; ~1 [# t* l0 h
到的时候，我吓了一跳，房子盖得太美了。

9 h  Z2 N5 r% t1 Q( _真漂亮啊！全是藏羌族风情的——甲蕃古城。

我下了车，俩眼直勾勾儿地望着眼前的山和山里的古城酒店，哈喇子都流下来了。

“喂！”唐彬拍了拍我的肩，“傻小子！怎么了？”

“太……漂亮了。”我目光呆滞地跟他说。

“瞧你那土包子样儿！什么都没见过啊。上次我住九寨天堂，比这儿……”他在我耳边儿吹着凉气儿。
6 b& w7 g1 }5 `+ T* h: |
4 r. c: ?# a1 x( d' w1 K- i3 B我看了他一眼：“那你住那儿去吧。我自己住这儿。”

他老实的不说话了。我们俩背着大包进了酒店。
) b% f+ R; l) ~" i$ S8 @
已经是下午了，进了酒店的大堂，整体的色调是鲜红的，两座巨大的藏族铜柱一左一右，我们一大帮人把东西都放在地上，高低眼儿和高原红两个导游去办理入柱手续。

迟雨俊一直和我们两个在一起，另外还有小吴。刚刚说好了晚上一起出去转转的，古东飞就拉着一个女孩朝我们走过来了。

“你们好啊！”古东飞和我们打着招呼，“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罗琳。”

# i8 F3 t$ u0 f那女孩儿长得一般，但打扮得挺过的。

“你们好。”罗琳微笑了一下。

: r9 c% k& L2 D- o* u“琳琳，这位就是我们艾课长，和你是校友。”古东飞看了我一眼。
* p" ^  Y# a, k6 n9 y2 L9 n
2 Z0 Y) R5 d3 x我低了一下头：“艾乐直。日语系的。”
  E& a' f( O5 j4 M! C& D' s
“常听东飞提起您，我低您一届。英语系的。”罗琳又依次和小吴，唐彬，迟雨俊打了招呼。转身走的时候，唐彬冲着罗琳的屁股皱了一下眉。然后微笑了一下。
$ s0 g3 s3 o+ y# B5 ?" d7 N
我看着他那色眯眯的样儿，噗儿就笑出来了。
7 c) o& g( T. q1 J, n
8 p- f* E# \7 f$ J- X( I$ X: Q这一笑不要紧，小吴也笑了，迟雨俊也笑了。唐彬笑得最厉害。我到是一脑门儿的不懂。

“你们笑什么啊？”我问他们。
2 s4 O5 q( ~0 u$ ]
8 l# ]- R3 q+ Q“你笑什么啊？”唐彬问我。
( A1 N" F, x& N
5 ]. H8 ~# Y# f“我笑你那样色样儿，盯着人家小姑娘屁股没完没了的看。”我笑笑。
# I3 j& }: [8 l: x
, Y( J& l5 d3 k“不光是他。我也看来着。”迟雨俊笑了一下，小吴抿嘴不说话。

我还是不太明白。

; P  ^5 r) m* j5 S. ]3 e! W: p. L3 G7 i我们俩进了房间。把大包放在了门口，整个房间跟封神榜里的人住的似的。整体效果挺好的。
+ r8 [# ~  {& A0 C& j
我有点儿饿了，唐彬拿出一个蛋黄派鼓得跟个汽球似的，我忙把照相机拿出来照了。

“你们刚才笑什么呢？”我问京片子。

4 k) Q& K/ P  }( G. i7 b8 u“你笑什么呢？”

我看看他：“我就看你盯着小姑娘屁股看，觉得好玩儿。”
2 f8 b$ F& g! Y9 o# v" H% n7 z
“何着你笑话我呢！”他走过来拍了我脑袋一下，“你英文也太烂了。看来我和迟雨俊小吴笑的是一回事儿。”

我眨眨眼睛：“你们笑什么？”

  C3 {, M: y0 d& l9 P1 D& ]“你没看见她牛仔裤屁股上印的字儿？金光灿灿的。”唐彬一脸的坏笑。

$ C6 N) |* R0 i, C$ j$ y* Z我想了一会儿：“JUICE，果汁？”
. N0 G6 t& x( H# T/ E% }  A
. A- J. e$ k+ }: T* W" V- H“合着你认识啊。”唐彬哈哈大笑起来。
; a8 _% X% m0 c& |- ~  C/ u
“怎么了。日语里也有这词儿。”
9 a0 X1 l% [. v8 y# R; A" N
' h3 W6 ^0 W: n2 F! T“日本人傻，只用到了名词。形容词作什么意思，你明白？” 唐彬一边儿说一边儿把包打开，往外拿东西。

  V) A% z+ O5 E6 w& R“什么啊？你B快点儿！”
; M3 S5 ]6 z  t9 m
. }8 R. T- c' c, K6 G: s“啪”一条内裤扔我脸上了。

“小东西！你再骂我一句。我弄不死你！”唐彬站起来。我不吃眼前亏，老老实实地往床上一趴，吃蛋黄派去了。
: s( g5 q* r" L  R
“喂！”唐彬推推我，“生气了啊？”
2 J5 \$ f: Z. w6 P
我回头看他一眼：“边儿去，当我小姑娘呢，我查字典呢。手机里有金山。”

. W9 V3 v& H+ d6 `% p“别查了，我告诉你。”唐彬起身笑了笑，“多汁的。”
: v$ \/ l# W5 y! ]1 ~. K
我愣了一下，笑了起来：“你说那女孩儿真是，怎么也不好好看看。要不就是不认识。”

) g; z5 e/ G$ }& K4 T“她不会不认识吧。”唐彬看着我。

( |# @9 @; Q& F$ Z“怎么着？”我看着他。
8 Y# p- W1 e0 E$ f
; Y7 \7 n6 ?' e7 U# y! A“你没脑子啊。”唐彬拍了我后脑勺两下，“她刚才说她是英文系毕业的。”

4 B5 \2 O6 D$ F我恍然大悟。看了一下表，还有一个小时吃晚饭。
7 _, K2 [7 p$ g$ i/ ^3 r
: Y/ \- Y' ^& t) x' h) |唐彬先去洗澡了。我拿出一支烟想点上。又想了想放回去了。吃了块口香糖，这饭店挺干净的。有点儿想他……

5 r8 d4 E  A# B& z6 I, L京片子洗完从里边儿出来了：“宝贝儿，你不洗啊。”他望着我。

2 S: }! S7 Y. v: f8 x3 s我笑笑，站起身搂住他的脖子。手往他下面摸过去。
5 o. z0 r  x- g0 `
他一把推开我：“你想缺氧啊！”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从现在到明天晚上为止，抽烟、喝酒、做爱都不可以。”
+ ^9 E8 z% K) D2 _
2 c9 a; b1 G4 V, H! H8 [4 _我笑了笑，还想再要，他一把把我推进了浴室。

( y& {. q& t( S8 r1 f/ _9 ~洗过了澡，我和唐彬换了身儿干净的衣服，我拿照相机，他拿着DV，出来吃饭。晚餐是自助的。非常非常的恶心。我吃了两口，完全和机场的内容是一模一样的。心里头想着：妈爷子，这是四川吗。
+ Z( }* k( i8 P
“出去遛遛吗？”迟雨俊过来拍拍我们俩，“门口儿有卖特产的，也不贵。”
( s  j% g' p# a/ {9 K" C+ M& L; h
“走啊！”唐彬笑着答应了。
$ [, w1 Y+ z5 C6 o9 m$ Q' x$ Z
我们仨出了饭店，周围全是山，往前走了两步右手边儿有个小作房似的地方，进了屋儿里边儿一个藏人打扮的老板。
5 I; |* Y. p$ b, G7 w. l4 g
# j7 I0 M/ m% {7 o, A6 i1 _1 [我看那牛仔帽子不错。有点儿藏族风情，挑了一个上边儿写满了藏文的。唐彬也拿了一个。
6 P6 ]" Y4 p/ z. e6 ~7 X# X; j
“多少钱？”我问老板。

“35一个。”老板笑笑。

  e/ z& B3 s8 ^) C2 ?  C. ^3 ~唐彬要掏钱包。
3 P; o1 s3 \* \" b+ y
我看看老板：“8块一个。”
6 r1 u' [5 X& M9 [8 p0 G
$ y# r" u0 @/ w: f老板为难地看看我：“8块不卖。”

我看看老板，心想：这个实在啊。
9 Z- b9 Q, d7 N2 |
“8块五一个。”我笑笑说。

% Y* v# u( y8 W“10块。”老板看看我。
7 q* i9 w+ g) ^1 z$ M  Q( P
“扎西得勒！都是朋友，都是朋友，9块一个卖给我们吧。两个18块！”我拉着老板的袖子不要脸的说。都没注意后边儿迟雨俊差点儿把眼珠子拿出来踩。

. o$ Z! Q2 h& J" n2 h4 X老板艰难地点了点头。
; k; n/ w, g- e7 a3 Q& }4 u
唐彬那脸儿都忍不住了，就跟大便干燥了十几天似的，想笑又想哭。

* W" w* F% Z& v6 k. M我掏了十八块，又转头看了迟雨俊一眼：“小迟，你买吗？”
" Z7 P* m! y+ [! b9 z" }2 Y
+ F: q  Q4 j0 q7 O8 U: ]4 l迟雨俊嘴还没闭上，拿了一包牛肉干，一条大围巾送到我跟前。
% W& d1 Y+ o3 k& L. _6 ^) v9 P5 a$ U
“这个不能便宜的！这个贵！一百块一条，那边的便宜。”老板拿着围巾喊到。
: _$ O' h. H* Q/ a& u2 e* V$ |
我笑笑：“扎西得勒……”
老板最终也没能给迟雨俊便宜，这儿的商业再开化思想也没有沿海地区发达，他们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概念，可以告诉你我多少钱进的，不说瞎话，低了绝对不卖。
' z# a* o+ f* F4 W
" ~5 \1 Q# M1 T9 u$ C% E唐彬又拿了一顶牛仔帽子递给迟雨俊：“你也来一顶吧。送你。”
. a3 m8 q0 K% w' }$ j
6 Q& W" z" ?! G4 E% G# n+ v$ K, |5 e! w迟雨俊乐呵呵的收了。
' `/ C1 r1 @- _5 p( v2 u& l* |/ T+ }
我看了唐彬一眼，送他？
7 c! ^9 M* R/ L  k6 {+ J2 g
$ a# c/ R0 t9 m3 ?% @8 z5 d晚上回到屋儿里，我带着牛仔帽在镜子前边儿照了一会儿。

5 ~; T: [5 w) w% W6 z9 ~+ R“哎！你也过来！”我冲着唐彬喊了一声。唐彬也带上站到我旁边。

5 G$ U3 W/ d- H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熟悉的影像，眼熟啊，在哪儿见过似的。
0 U+ u6 A9 X" D: }
“你今天给小迟买帽子干嘛？”我摘下牛仔帽问他。
$ w& {- @+ Z" R$ B4 y/ X
( O: f* O! u0 o  o“哈哈，明儿你就知道了。”唐彬笑了笑，“明天，你就知道了。”说完喝了点水，躺到床上就睡了。
4 q: ?+ s8 m4 J* r
* T3 A# T. h% r7 s0 ~我还兴奋着呢。玩儿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也钻进了被窝。

+ f1 m9 S( E% Q“唐彬。”我在自己的床上叫他。

“嗯？”他闭着眼睛回答。
. Z! E2 T" s' h% ?
7 h4 C) _& v: e+ \7 O7 Q" T“累吗？”我问。
6 Y" p) M- v; {
7 ^  T. l! ~- U  B“不累。”他答。
1 s8 S, t0 e% }7 h2 M- B9 v4 y
“我们下盘儿棋吧。”我笑笑。
$ _7 y4 ^& ^: r# e9 k. J
“下棋？”唐彬笑了出来，“那不都是老头儿干的吗？”
- T' K( P6 y  \; p
我再说话，突然感觉挺困的，进入了梦境。
& M" t1 H3 x% @4 B6 x, p
" _! @7 H1 T5 G& V3 y5 p0 l/ l朦胧之际，我感觉有人在抽我嘴巴，睁开眼，发现唐彬正美滋滋儿地骑在我身上轻轻的抽我呢。
. z2 k( _: A9 J
“起来了，六点了。”
+ w# t& }  q2 p: n4 J! E2 |
* C6 K/ W4 W4 Y6 w6 W( `9 d4 M6 X我伸了个懒腰，坐起来，他下了床，我发现他已经把大包都打开了。桌上放着那两个“屁股袋”。照相机还有DV。

“你先洗个澡吧。东西我都收拾好了。”唐彬笑了笑。

“好。”我懒懒得答应了一声。

早餐唐彬不让我吃太多，我自己也根本吃不下，东西太恶心了。实在忍不了。

我拿起背在屁股上的包看了一会儿。百思不得其解。

“你说这有什么用啊。”我看着唐彬。
  z; ~4 l8 Q" y$ I. y7 u5 O2 f  V3 \
/ N2 Y- v9 ?* M, u# z. m* j+ |" M唐彬笑笑：“明天你才会知道。”
) Q. `4 P# H' D0 q" W5 [
我把它系在腰上，拿屁股拖着样子可笑至极。
/ g, _! w, B2 Z4 d) d
唐彬也弄好了，拿出昨天买的两个帽子，我们俩一个一个带上，小吴朝我们走过来。迟雨俊也带着那顶帽子过来了。坐在我们旁边。古东飞牵着他的多汁女友过来，看见我和唐彬，大笑起来：“艾课长，你们断背山啊！”
4 U$ b4 p: H" O7 i* Y
哇靠！我说他妈昨天晚上MS在哪儿见过似的。原来是电影里啊。没错！带这帽子俩人站一块儿还真像。小吴看着我们笑，唐彬也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指着正在挑早餐的迟雨俊：“错了，是我们仨！”迟雨俊拿好东西，坐到我的旁边。怪不得，唐彬要迟雨俊也买一顶……

8 A/ i' B4 l& N4 E' }! g大巴出发。我们奔向九寨沟，唐彬是没什么兴趣，只是拿着DV一路拍摄，我扒着车窗看外边儿。高原红导游一路讲解着“阿坝”的故事。
4 V6 L" }( O* u& ^" r1 L* a, a
. [4 o" @) \+ v" t$ g/ j“啊！太清了，快看那条小溪，真想下去喝一口啊！见底了！”一个女同事拉着很多人往右手边儿的窗户外边看。我也看了一眼，唐彬只是暗笑了两下。
6 U0 |- U1 T. O, v8 L: M/ d- M2 q
/ ]+ q( H) ^' m' T4 k% c# p2 X& ?高原红笑着说：“清吧！大家不要心急，那……是九寨沟的排污河。”

* ^- u2 u8 a( T; f. Y1 v/ B我拿相机拍着车窗外的山，车子慢慢地开到了九寨沟的入口处。

5 p) @, H  l( h8 G5 @" f+ u- [下了车，唐彬很高兴地拿DV拍我们。
. A; U+ q: I4 [& V( c
# o6 I2 }7 @& I大家分成了各个小部队，分头去玩儿。

“别跟导游了，我给你们导。”唐彬拿着DV笑着说。
' |8 O% b7 p5 ?; I3 F6 I0 b/ g
% `8 H' W4 H$ p“好！”小吴第一个站到他的旁边。
7 ^9 Z) m* \4 I% [
我看看别人，迟雨俊也过来了。带着女朋友的古东飞自己玩儿去了。
: W+ w" ~: u/ v( q& Y  V6 ?
9 [( T/ _7 n5 O& Q) r2 O6 W6 [& U“靠！真他妈漂亮啊！”迟雨俊大喊了一声。
6 R0 M; i3 k9 r- w+ f
9 k; G/ Z% H- C我们坐在公交式的九寨大巴上，外边儿的景全是一片的蓝，形容不出是什么蓝来。
- v0 {4 z- d* _5 d" w0 C
7 k+ N5 x1 v' Z6 ]每辆车上都有固定的讲解员，给我们介绍了九寨的各处景点。

“九寨沟只有摄影家，没有画家。”讲解员一边指着熊猫海一边说，“九寨沟的这种蓝，是画不出来的。”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确是我没见过的蓝色。
/ E& J  u5 A' E' x" @7 S
唐彬让我们在中间的一处景点下了车，我走到“海子”的旁边，向下望去。

“太清了也！”小吴惊呼着。
7 p7 p  D# K* i8 N( ]7 P+ u
“是啊。”迟雨俊也觉得特别清澈。
9 n7 W" i# n3 o% J9 }7 b
% l3 }" m' q  v/ Z& Q8 J7 ?, }2 Z“能见度，水下十三米。”唐彬拍着水里的高原裸鳞鱼。
$ N" K" ~& n: m/ u& m4 t- R
" l# x6 l7 [, b$ j: ^9 w“得走了！”我看了看周围，“咱们还有十个景点没去呢，一天都来不及了。”

“好！”

飘..

中午好歹吃了几口如同酒店中没什么区别的猪食。
, A* d4 f! H) `6 @1 |( ^
回去的时候，小吴一头扎进了民俗村。
% I, }6 i* M) X4 {* l# u. Z
“艾课长，我想买这个。”BK的迟雨俊，拿我当砍价儿机了。

“边儿去，自个儿买。”我笑笑，顺手拿起一个绿松石的手链，唐彬站我旁边儿，手搭我肩膀上：“给他两块。”

+ I% a9 V" b5 h我一回头，他正眯眯眼笑着看着我。

; I) A) w5 y4 _8 V“两块？”对于我这种能把价格压到最低的人来说，也有点儿……
5 H6 @) ]4 W3 @8 Q* Y* l
“要不要？二十块！”红嘴巴儿的大姐笑着问我。

“一块！”

“一块不行！”

“一块五！”

“一块五不卖！”
0 L: e: j7 `1 Y
: m* |* F& s# k" N( b我回头看看唐彬。

' d5 y: B  ]& L) T, W“这是绿松石的！很贵的。”

唐彬拿起绿松石，往我的手背上使劲一擦，妈呀，我的手都蓝了。
! R' \8 U; c: F1 }8 t7 k; S6 E  C
“这绿松石掉色！”唐彬哈哈笑着看着我。老板娘也笑了起来：“一块五卖你！金沙石要不要，真货的，很便宜五十块。”
2 Y+ M1 D% J" J* f5 |' B
6 m- A. L; e9 }2 b$ R& }说着拿出一串放在我手里。
9 l# l+ Y. ?& R- w
唐彬哈哈大笑：“不拿我们当朋友！”然后把手链一折，放到太阳光底下一看，唉，就是串玻璃。

+ e3 h* G4 J3 U' k9 D* h“好嘛好嘛，两块一个，要不要？”
3 Y1 H9 q# V; n
晚上，我收获颇丰，小吴买了条大围巾披着。迟雨俊花了不少钱，买了一大包子东西。
* \9 O4 u5 Z+ p& p) ?6 b# [
“晚上怎么着啊？”迟雨俊拍着我和唐彬的肩膀。

% V$ {) l; b# e/ p2 N- ^“今天算是结束了，明儿去黄龙。”唐彬笑了一下说。
9 `' P6 p/ P% i; B
“直捣黄龙！”我哈哈笑了起来。
, Q  L+ t7 J% {  V' g- Y
小吴抿了下嘴。
) t) i+ B4 P2 _" b
$ K! U; M/ M5 q; O& n4 @, e晚上回到酒店，还是老一套的九寨餐食。
: H1 _) S* C$ K) k
1 I/ @- L* s5 H# ]进了房间，唐彬扒了我的衣服，直接给我按床上了，我刚想进入一下状态，他BK的来了一句：“早点睡觉，明天很辛苦。”然后哈哈大笑着进了浴室。

  z: s1 l" F2 ]+ u我自己呵呵地傻笑了一会。
4 a) ]4 O/ z; `' k; r: L/ p
无聊，电视也没什么意思，我拿出扑克牌，洗了洗，他洗澡出来了，过来跟我打了一会儿。

  S  H2 E; F9 y9 u4 x0 ^3 H, e“明天下午，我们就起飞回成都了对吧。”我眼巴巴地看着他。
# s! Z1 Y' K# [, ^! q# t* {" s
" V8 N* |% f# v  B+ a  x; Z“对。”唐彬抬头看了我一眼，想了想，“明儿晚上！就能吃着川菜。”

我高呼了两声蜀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w- q% {3 c& V& t
4 L/ i& D9 h9 ]7 z9 v. l5 U“不过，在此之前，还得上黄龙。”唐彬一边儿说一边儿指了指屁股包儿：“明儿就能派上用场了。”

“有那么困难吗？我听他们说的都有点儿过。”

* b$ G8 c- F& F$ r$ B& V  r“当然了！你别以为明天跟今天似的，九寨才多高啊，黄龙不一样，你要从下往上走！”他拍了我的脑门儿，笑话我。

! K/ y+ K8 |, R- W% M% T! I“咱俩！玩儿点儿什么吧！”我眼一眯，笑着看着他。

他疑惑地望着我的脸……
; ?# n, H% o0 T. v+ D! |3 I/ A到了黄龙，我发现唐彬说的是对的，一直跟着他走，包放在屁股上，确实特别地轻松，我们一人拿着一瓶一次性的氧气。
6 T! c! H3 l7 \/ a
7 v' o& y" }# B  o3 B“尽量不要吸。会有依赖性的。”唐彬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不吸。”说完回头看了看迟雨俊。
+ i8 ?6 v2 k4 v! y* e: E: Z
1 L& \0 q9 r" `+ Q1 S2 x* j“我用不着吸。”迟雨俊做了个V字手势，小吴一下车就喘着粗气。

2 d7 q" _/ G8 L& B3 k我接过小吴的包，唐彬又从我手里接过去。
- o' ^1 N2 J3 ]& C
6 K8 i+ n* X* b  @: e% J" T& O四个人维持着一个小组接着往黄龙的顶上登去。

进门的时候，年纪大的老先生，中国的日本的，全都坐那儿了，看不见瑶池美景就算了，把老命丢了就不值了。
. Y- I/ k" b& H8 k" q
一开始我们四个人还是有说有笑的，只是小吴两步就要停一会儿，吸氧。
" ~9 e  V' o4 H
就这样，这姐姐平时还念叨着以后要找个男朋友陪着他坐火车去西藏呢，到那儿他还不成你的牛了。

6 T- V0 w1 C& n* X; |% U+ e“艾课长，你包儿不错啊！看着挺舒服的。”

“那是！那是我们家唐……大哥特意挑的。”我看着唐彬，他脸都红成一片了，使劲儿忍着不笑出来。
& E  \4 L3 s4 w3 U
“再……等一会儿吧。吸点儿氧。”小吴无奈地坐在地上。拿着那瓶跟杀虫剂一样的氧气，对着嘴猛吸。
) w) Y' U# x  q" V
“还有一小半儿。”唐彬看了看前边，“咱们走的是上坡路，不要横穿，一直走到顶峰，下去的时候再看景。要不然，时间来不及。”说着他看了看手表。

+ v" _  k& i( i“我有点饿了。”迟雨俊摸了摸肚子。
; v! ~. K5 C. k& P
“我这儿还有几块儿巧克力。”我打开包。没了？

“你忘了！早晨在车上吃了！”唐彬看了我一眼，“前边儿应该有卖青稞饼的，挺好吃的，再忍一会儿。”

迟雨俊点了点头，小吴刚吸完氧，就感觉旁边儿一阵风穿了过去，我一抬头，一个老太太跑着往上走。
- W# e4 s- Z" D) d' j; g
( Z1 o( }3 j. u- U0 U. Q4 [“我的妈呀！”小吴吓了一跳。

“靠，老妖精啊。”迟雨俊望着老太太跑着的背影感叹。
( c0 X; U5 f5 h
“胡说什么呢。”唐彬拍了迟雨俊一下，“老神仙！”
$ n+ w. O" a; j+ K
我笑了一下：“一准儿是从西藏来的，人家从六千的地方下来，到这儿感觉周围都他妈的是氧气泡泡。”

小吴没忍住，笑了出来，又感觉泄了真气，急忙吸了两口再往上走。
7 W* L: j* k1 x1 I8 p) z0 @; S
应该快到的时候，小吴第20几次要吸氧，我们坐下等她，一个女的，斜倚在石头上，就跟刚从小刀会逃出来似的，脸上一点儿血色儿没有，半死不活地看着我们。

5 n! @: k5 g6 b& V' I看着看着，就往迟雨俊手上那颧没开封的氧气上看过去了。
, G+ g1 O8 Z* i% J5 l3 @
只见她慢悠悠儿地站起身，跟个海参似的往我们这边儿蠕动过来，拉住迟雨俊的手：“先生……让……我，让我……吸一口行吗？”

这话出来，我后背那个寒啊。唐彬差点儿没背过气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吸那什么了，哪像是吸氧气啊。
4 N% |5 x9 r1 Q9 Z
迟雨俊也自许是个多情的种，立马儿把那氧气递她手里了。她拿着瓶打开后，直接就贴嘴上了，那通喘啊。

吸完之后，稍微活了点儿，看看我们，有点儿不太好意思了。
3 o: t7 B; H7 ?6 l
1 ]3 `% ?8 y$ d/ X5 M$ F3 z望了望迟雨俊：“先生，要不然……我买了吧，这……也没办法还你了。”

6 j# `: P. o# y! n我看看迟雨俊，觉得他也用不着，反正就送给这可怜人呗。
9 ]% Z# V( J  v1 l
  @/ w& {) @1 _* m! h迟雨俊摸了摸肚子：“给你吧，你也别给钱了，我有点儿饿，你有吃的吗？咱俩换换……”
: ^: q+ T! T5 D: ]8 e2 U1 [$ d
那女的二话没说，从包里掏出俩烧饼来。

唐彬无奈地望着他俩，小声跟我说了一句：“瞧见没有，这就人类最原始的商业活动。”

3 |" {, \: [4 c. |( q7 n我实在忍无可忍，哈哈大笑出来，小吴也忍不住了，可还是咬着嘴唇，迟雨俊看着她：“你怎么了？”
6 E+ P+ h5 y! A- P
+ \" Q- H+ n; i小吴脸儿上那表情综合得都能贴门上震鬼去了：“我……我怕乐出来，缺氧。”
& {; t8 z5 c, g/ W6 i
: {* ^6 |5 n3 `# s6 a* F0 i我们四个人，终于挣扎到了五彩池。那水清的，真漂亮。

我拍着，照着这七仙女洗澡的池子，水真是很漂亮，可想而知，也只有仙女才能在这水里洗澡吧。

% r/ ]! K* v! E3 W$ U可就是有这么不自觉的，俩男的一个女的，不认识的人，跨过护栏，踩池子里照相去了。
5 X7 Y3 }* ?# f7 g4 S+ Q
2 T) A8 C* }6 Z, B( Q4 Q靠你们这群BK的！
我这儿正扶着喘成夏日小狗狗的小吴呢，刚要发话，小吴立马儿不喘了，小姐姐挺身而出：“喂！你们要不要脸，那水能踩吗？大家都踩了，以后还有这样的水吗？”
# u) u. h. L9 u" n1 W- q# r7 I- ]
此话一出，唐彬也急了，指着他们大声吼了几去：“喂！出来！”

那仨人装起残障来，满没把这俩人当回事儿，我笑笑走到他们跟前儿，挡在他们朋友前边儿把这仨人儿拍下来了。唐彬一见也拿着DV过来拍他们仨。
1 y* O) [7 z2 A. X
) w3 d: y! @4 }7 u迟雨俊带着全公司有点儿个正义感的，过来助阵一痛狂喊。

“你们干什么！关你们什么事儿？”那女的选迈出来不服气。
0 D# x3 Z1 F1 z3 g$ C6 {2 I0 K
$ H  Q1 q/ E7 y4 c$ ]4 w3 ^: E% Q“你以为你踩那水里你就漂亮了？”我笑笑。

6 L9 w7 y. T4 d6 T% o6 e7 ^“你说什么？”那女的急了。
/ m+ ?" _, V) z# x
我还没说话。管理的人过来了，少数民族的一个小伙子：“出来！立刻出来！”
( r7 v* M4 E4 u6 N
2 {9 |( |4 J, Q9 `3 X总算还没扫了兴，我们四个人接着往上走，下来的时候，每个池子都使劲看了一会儿，照了相。
$ S+ w9 v  v8 e* S- I
  M; m5 Q4 a+ q$ I上了车，就直奔机场，返成都了，刚坐上，我突然想起来件事儿。
& k/ x1 s9 e2 F+ h1 X9 }+ B$ M* X% w
“唐彬，这危险品不让带上飞机。”我说着指了指氧气。
. \7 N1 B3 T$ S
# h) r. a5 u9 b/ O“是啊，不让带。”
. e2 J& q! K) b, p! N0 x1 U7 A
/ q% F7 b) v5 @8 U“不吸可浪费了。”我说着打开。其实身体不怎么需要，只是心理接受不了十块钱打水漂儿。

一通猛吸。
- a% Z3 U; ]( @  t) W# m
: r& r3 a6 \" [+ s: R3 T8 l4 D唐彬脸色极为不佳：“你吃饱了挣的啊！”
, m! h/ g0 O% t7 @/ X# i8 e8 J5 x) d) d% l
7 C% B# u( Q" [3 D+ H7 K我的行动，引起了同车各位同事的效仿，几个人都把没开包的氧气拿出来吸起来了。
1 M0 _9 T: q! }! B
“真是不吸就浪费了。”

3 c5 `+ m& a! a, Q5 X4 i唐彬也想随大流儿，打开包，想吸又觉得有点儿丢人。
' a3 k6 Z$ x) G! y2 z2 z% D& z" y
0 \- J& f: U" L7 F$ S  n. t' S* Z& R最后两位女同事终于上车了。
- n7 J: ?% O; q$ c  C
9 q% g+ S" H! q2 _( t看着我们一车人连说带笑的吸着氧气！

“别！别吸了……给，给我们……留点儿！”好么，俩姐姐自己那瓶儿根本不够吸的。

从九寨的大雨中，我们登上飞机前往成都。
( ], B  \" m  O) B4 k
九寨沟给我留下最深的是两个印象：美景和猪食。
3 C% O$ x, f" m) y
% ^: J3 V: U( N0 h; Z. E7 @当我从大巴里醒过来之后。

% ?+ d' e4 L7 q) j0 J1 u) r# |+ S% l发现已经到了成都的假日饭店。这饭店刚建好没多久，没怎么被人住过，听说旅行团也是第一次接。
( T7 A+ v" n) `! y
& h& E4 a4 Q9 B2 C4 G2 O( P6 v* ~肚子真饿，带的吃的都吃没了。我们进了房间。

“宝贝儿，晚上出去吃点儿吗？”我躺在唐彬的怀里他轻轻地问。
7 E! a0 t. |9 w  X, a8 V( r
“有点儿困。不过特别饿。”我笑笑，“明儿有免费早餐。”

2 F& y8 m3 y1 [$ f3 R' ?一觉醒来，我们俩收拾了所有的东西。急奔下楼，从九寨沟回来的几十口子，跟没见过饭似的对早餐厅进行了疯狂的洗劫，吓得服务生直往后躲。

一看就是饿了几天的，平时都享受贯了，看着这一大一大堆的中西美食，眼都发蓝。还是自助式的。
* N9 ~' i2 {8 ]* M. z/ X4 M
' ]. u- O/ k& j我们桌儿的盘子已经叠成塔了，迟雨俊又去拿来两盆水果儿。
& Z, N1 N) o$ X: P7 _. M3 T$ m
我们回头看了一下，所有人，包括那些平时减肥的骨感美女吃相都极为恐怖。

) o5 h2 @! a* M7 @: C0 v) A6 m8 p上厕所时，听俩服务生在后边儿小声议论：“这帮人，从哪来的呀？五颗星都让他们吃下两颗去了。”

! x- J6 z# G+ c0 Q在酒店里合了影，我们又分成了两辆大巴奔向武侯祠，成都这地方给我的印象是个休闲的好场所，正所谓，少不入蜀啊。星期一下午商场都爆满。
* W: ?; _  w7 j% k
在武侯祠里看了看刘备，又到锦里转了两圈，唐彬说那儿的东西跟九寨一样，不过还是九寨便宜些。

自由活动时间开始了。
/ x2 i! {5 A+ B+ a4 H* a
) m9 g: ^/ Q8 z8 d' M" w“走吗？”迟雨俊一脸色相地看着我们俩。
7 ^0 }( y: C% o4 G4 y3 M
“哪儿去？”我问他。

4 g% ]" \% k7 Y1 Y“洗脚啊！”迟雨俊话一出来，唐彬就乐了。

“不去。”我皱了一下眉，“上茶馆喝茶。”

“艾课长。都到这儿了不见识一下川妹子哪能走啊！”
! f2 T7 z/ V! J8 _2 M% J8 s/ N
BK的迟雨俊，我今年要在你升格申请上盖章，我就不是艾乐直。
. R+ d# j& F" M1 f* g  v2 ~6 o
0 j! P6 j6 P1 Y" F/ e7 E; F唐彬笑了笑看着迟雨俊：“还是去茶馆吧。成都的茶馆里，想干什么都成。”
我们三个人站在伊滕洋花堂的门口，小吴跟几个女孩子逛商场去了。受唐彬的鼓舞，我和迟雨俊也跟着他屁股上了辆出租车，没开过几个路口，就到了家茶馆。

, \3 K+ B0 k  T+ g1 K  z( Y% q“喝点什么？”服务员小姐微笑地冲着我问。

( X8 e$ h! N* B' W“绿茶。”我笑笑。
, s$ z* k( H% I& G( F
# M/ A6 I: k( p8 G' Q; P6 Z: e) p. e迟雨俊那俩眼睛早就瞄进后边儿那几个小屋儿了。

“我不喝茶。做个按摩。”迟雨俊根本没坐下，直接就进后边儿去了。唐彬微笑地看着我：“去吗？”

: \- \, z0 ^+ J* H* D* \7 y服务员小姐过来拉了下唐彬：“做按摩的话，免费送茶的。”

唐彬望了我一眼：“你不去？我去了啊！”然后跟着那女的就往里走了。
# l; p- p& L) Y! N) B  V* g3 m
我想了一会儿，也跟着进去了。

- m/ G( O7 o- @# i6 f2 s8 S" b“做什么？”我从来没进过这种场所。不太明白。
4 Q  N0 Y3 A/ y9 o5 h
唐彬笑笑：“洗个脚呗，你还想做什么啊！”然后坐下了。

# i" k; M1 k8 r1 F* Q' b6 V“迟雨俊呢。”我没在洗脚厅里看见他。

“进单间儿了。人家要了个一百的。”唐彬坏笑了一下。
( |! \8 g( J+ B1 ]
“洗脚多少钱？”我拿起价目表。
1 w( e, K9 L: G2 u; E& j/ a) N5 h
“三十吧。”唐彬也拿起来了。

! U0 X2 ]# o% z3 M! n“三十是最便宜的。还有四十五，五十五的呢。”我吐了吐舌头。

$ C" k4 N+ ?/ Y9 V0 Z+ V- `  E“哈哈。”唐彬笑了一下。

4 s7 Q: F  s7 c/ {! p& o外边儿进来一个小姑娘，长得挺漂亮的。
; z" I9 [$ h# H( z; ^7 T) f
, h. c  u% v8 o“足底按摩？”小姑娘冲着唐彬微笑。
% c, S4 ^7 C: n7 [3 D
4 \5 S4 \# ]2 t- U! V% q" W8 c“对。”唐彬点头。

“我去叫按摩师。”小姑娘往外叫进来一个女的。长得一般。

唐彬皱了下眉，冲那个小姑娘：“你不按？”
: v" I7 F2 Z6 o8 V+ l, |* M
$ u  k  r4 A8 W& {开始的小姑娘摇了摇头：“不该我的班啊。”

7 W: Z  s( J$ ~! C: r4 w4 t“那我就让你按。”唐彬微笑地看着她。
/ a9 x) j( c: v# N3 F
: \# p& u$ Y& G5 L4 U如果我没摆正我的位置和性别的话。我他妈早大嘴巴子抽他了。

“你要按，我就按55的。”唐彬还是一脸色相。

小姑娘回头看了下另外那个女的，那女的脸色不太好，出去了。
( }3 ^) u% P9 r  d# h" P* m" W
“那好吧，我来按好了，要55的！”小姑娘笑了笑。

, G5 T( q" q; H! }" N唐彬开始脱鞋了。
) a/ Y4 U. h* S( x* H" r/ X  A! b8 @
“这位先生呢？”小姑娘看了我一眼，“按哪个价位的。”
0 `5 B& |; t& j7 ?  z5 W
我心情不太爽：“最便宜的！”然后往沙发上一坐。
- Z! y6 U9 ?- F% R
小姑娘笑了一下，唐彬在她耳边儿上说了两句话。她转身出去了。
, h2 P2 U* W1 O" z9 S
/ L. |/ t' c0 O  y4 C“生气了？”唐彬笑着看着我。
& Z, z* @! O  M, Z* V
“没呢。”我没理他，拿出手机玩儿。

一会儿，领进来一个我都能叫大姐的了，我都奇怪，怎么这种长相的也能做服务行业，而且一张嘴前门牙还少了一半儿。

/ H( H) v  ?) S( M+ C: a! v2 F唐彬噗一声乐了，后边儿跟着进来一个穿得不多的女的，看了我们俩一眼，抛了个媚眼儿直接进后边儿伺侯迟雨俊去了。

2 P9 ]8 ^8 X( U' ]" H- Z我脱了鞋，那姐姐帮我把脚拿住，她一碰我我就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啊。”唐彬正享受着五十五元人民币的待遇，我看了一眼替他服务的小姑娘，靠，这俩人的水平也不止二十五块钱吧。一分钱一分货的概念我算是领教了。

“我怕痒！”我喊了一声。
. S4 M$ F7 F7 O* |/ q( l2 T
1 N9 s5 ^, j8 \$ _# q- Z那姐姐也笑了：“小弟弟，你多大啦？”

& |* v9 I* N, E6 `我看了她一眼：“十九！”
0 j, e  J! _% q3 v6 n% R
) G" J7 N: t+ ~, X2 J) o! Y“哎哟！比我弟弟还小呢，好可爱啊你。”
8 N. n( m+ T' I% r1 _
我没说话，咬着嘴唇，太痒了。
6 g8 H! S% k7 m. o: y9 `% G! S. Z( ^
. Q& O* y; h/ N  m. r: c! f+ D4 `. ]洗还可以，我回头看了一眼躺旁边儿的唐彬，那BK的闭着俩眼享受得一个美。

气死我了。我感觉她给我擦干净了脚丫子。想舒口气，心想，可算完了。
7 ?$ K; r$ V! _. R5 [# H3 W
  v  h! j: B" ?, H& `我还没回过神儿，就感觉她把手对准了我的脚心，使劲的按下来了。

飘..

我那叫一个反应迅速：“啊！啊……哈……”我一边笑着一边儿一个蹬腿，幸好她躲得及时，要不然非给她踹屋里去。吓得那姐姐站得老远得不敢过来。

8 j0 x1 v% N1 |# q) a4 z+ q, P再看唐彬和他那小丫头，俩人儿活脱儿一对儿狗男女，笑得都直不起腰来了。连迟雨俊都提着裤子跑出来看了一眼：“艾课长，你怎么了？”

唐彬笑得喘不上来气儿：“你……你们……你们课长，刚才，冲人家小姐SM来着。”
* ]* j% L. D2 W$ W- T  s/ \
我脸立刻红了。那姐姐也没见过这阵式。

4 a9 i9 f  z$ \# N1 Y9 B% _8 I“你还按吗？”小声儿问了我一句。

7 q. x- Z& H( I! ?$ v我非常生气：“按，你拿东西，把我脚盖上。轻点儿按。”
5 T3 l- D) b* e) z0 V( q+ v
0 s& ^" _4 O4 Q1 L* f; t3 i她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别踢我啊！”
, w2 C: O# @' g& L  j1 G7 A+ `
# j/ }+ u+ m4 m( g) o“行！”我紧握双手。咬牙坚持忍着让她在我脚心一下一下的按压穴位。
! p/ ]7 b) @2 K* L- L* E
唐彬根本不敢看我。只是忍着笑，闭着眼。
- f) C8 l7 n& W+ A; t- r
小迟回去忙活去了。
' E# t' Z+ p" r
我慢慢适应了一下，分了分心，拿起旁边的价目表：“圣经推拿。100元。”

“唐彬，圣经推拿是什么？”我看了看他。

8 w; l) U# ]% H两个女的都笑了起来。我自讨了个没趣。给我按的姐姐非常小心，随时观察着我腿的动向，以免受伤。

2 [, }$ Z3 H. a( H8 f7 [“你们两个是哪里人啊？”唐彬的小姑娘问他。

) \; u3 \5 }& U' L8 O' u( W“你看我们像哪里人？”唐彬色眯眯地回答。
3 _( g4 W0 K' E5 m! W1 [. Q) I6 w  |
“我看，像北方人。”小姑娘笑了笑。
$ p& l# v- F! K% k, C! d- u! }5 c/ ^
“不是。”唐彬回头看了我一下，“我们俩是广东人。”
1 _8 W% i/ w" L& R% g6 d4 w. w! M8 R
“不像！讲话一点都不像。”小姑娘笑了起来。
/ r. M& [$ n5 c+ @5 o
“对噢，讲话是不像广东人呢。”我这边儿的姐姐也笑。
- x$ H7 F. s5 }' G. }" _
! C) o+ s- Y7 N+ |$ l- C1 f, u) F4 a7 P“我们老早就去北京了。所以普通话说得好。”唐彬笑答。

“你们是做什么的？”小姑娘又问。

“你看呢？”唐彬照样色色的。

! O3 R  G4 t" M, T靠你个唐彬，你这点儿出息！
, y8 T4 Z. i8 a* g' O
“你像老板儿呢。”我这边儿的姐姐笑着说，“开个商铺的吧。”
- _' Y* ?( d$ S
唐彬笑了笑：“对头！他呢？”说着指着我。

“不好讲。”小姑娘笑着说。
$ O( @& Y- }+ l3 J0 C! o
* J  M2 e2 c8 `' `“对噢。”姐姐回头看了一眼小姑娘，俩人挤眉弄眼儿了一阵，笑了起来。
/ O/ c2 g9 t# ^. f7 a
9 @7 Y' h7 F; t唐彬不太懂了。我更不明白。

1 J. e7 n% b* L% r“说说嘛。”唐彬学着四川人说话的音调。
& y+ O" i5 Q7 ]7 x
. ?8 G3 ~/ L8 G  \0 N' ]“你讲！”小姑娘冲着姐姐说。

9 \% `' b4 _  T. @8 r! t& e7 n5 @“才不要！你讲吧，我讲了，他踢到我撒。”姐姐笑出来了。
' ~1 f; Y( A. D8 ~/ ~
小姑娘哈哈笑着，手里暧昧的摸着唐彬的脚踝：“我们看，他像……”说着还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茫然地望着她。
4 i6 p8 ?$ ?5 o3 S( h) E
( Z3 K9 x+ K3 L5 ^, a" m$ ~“像什么？”唐彬轻轻地踢着她的腿，“快说啊。”
) o  x! ~( y: e
; `% B) M7 Z2 v) b“像……像做‘小白脸的’。”说完她第一个笑，抱着我脚丫子的姐姐第二个笑，唐彬反应了一小下，第三个笑。
0 W8 Q7 y, \( @9 M) N5 {9 \
这叫我还说什么好呢？我……跑到四川让两个按脚的女娃儿说自己是做‘小白脸儿’的。气得我脸通红，转念想了一下：“答对了。”

我起身，穿上袜子，对那姐姐说：“你手法好生噢。我来吧。给你按个正宗的，八十块钱。”那姐姐笑得直不起腰来了。

( q' C2 [1 P: |( g5 }迟雨俊出来的时候，有点儿倦意，我看他那样儿，脑门儿上还有点儿汗。

) {5 L7 O3 P8 w% c“艾课长，爽了吗？”
2 a* W! j. F2 Z" I# @  M
我瞪了他一眼：“爽极了！”
7 v* r6 r" n6 Y' Z5 ~: t8 A# I4 P
9 e  c. W' A/ _9 _& K( U唐彬掩口而笑。
/ B7 y! m+ d; j
出了茶馆，我们和大部队汇合，然后登上大巴，直奔成都双流国际机场。
  q. Q0 q  M, r* h: a
* g6 y! v- D5 \: a. s0 m候机的时候，我还在围着唐彬问：“什么是圣经推拿。”
& L  e1 y& Q8 b2 X9 O
) j9 a* w1 N& M3 t  k他只是说：“右手给你推拿，左手拿着圣经祈祷的，就是了。”
4 a1 Q. A0 ?6 Z1 W
“呸！”我转着眼睛想，“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你别瞎琢磨了！”唐彬拍拍我后脑勺。
/ E0 W8 [2 ?% a/ J3 E
“艾课长！”小吴在旁边的那排喊我，“过来玩儿牌吗？”
4 z: |6 r1 `& n( ~8 R9 P6 k# A
; Y; m  U. E1 U/ U- k3 C我拉着唐彬过去：“玩儿什么？”

唐彬看了看表，又看了一下公告牌：“飞机还有两个小时。”

3 B" G) ?0 @% d% [" N2 M" U* q“杀人游戏。”迟雨俊笑笑。
( c# |3 i2 \$ o; Y. U2 ?
, _5 h  R# n# c4 `  R! {看着这一圈人。我又看看唐彬，他笑了笑：“玩儿啊！”
  y7 W! R' n' x" j
! U$ H: d) ^1 A0 x, L) ?! u' G古东飞从一边儿过来看到我们在这儿玩杀人，叹了口气：“人家都是在安静的酒吧里玩儿的。”
( ?( l, P1 N) \
- n" f/ }* A4 D0 C8 O0 |迟雨俊笑了起来：“我们瘾大！”
- i9 G# o( s; Y8 q4 a6 l# l
古东飞看到我和唐彬也在，就暂告别了他的女友坐到我旁边，也参与进来了。结果他第一轮，刚把迟雨俊杀了，就让我给逮着了。

, d' `, i3 o& j, F& {5 n“你怎么知道的啊！”古东飞望着我。
6 g8 x+ T8 E5 f/ J$ _$ S  G
, o3 {1 F, f! {1 I* a“好么，他小时候练过听音辩位夹苍蝇。”唐彬哈哈地笑着说。

“罚他吧！”迟雨俊笑笑。

( k) V* {$ Y5 }我看看古东飞，想了一会儿：“怎么罚好呢？”
6 [; t5 P! C0 D9 |7 x
机场开始播放ATTENTION：飞往乌鲁木齐的CA***开始马上就要起飞了，请未登机的旅客由**号登机口迅速登机……
) G3 j! s. y" d% n, ]% e
一听见这个，我哈哈笑了起来：“小古，你拿着你的登机牌，过去和那个茶餐厅的迎宾小姐说：我要从这登机去乌鲁木齐……”

……
* C; p: Q& S8 `
$ V4 ]0 {" F. w- A! C( N1 h飞机准时起飞了。迟雨俊坐在我旁边儿不停的舔嘴唇，看着他那干得流血的唇，我才想起来之前唐彬让我买润唇霜的重要性。其实高原地区也要看个人的身体情况反应也有所不同，一般来讲有的人一点儿事儿都没有，有的人就不行了。

* G: a$ E! D+ `, V4 D9 i到了北京，我和唐彬准备告别大部队，先去他们家看看，没承想，还没出机场，就有人从后边儿拍了我一下。

7 h* j9 y: ^& D5 M' z: b“艾乐直！”
) _3 R) ^, w' \# g7 n3 M
1 U& e! U+ q9 b$ D这音儿，我在日本听了两年——程明光。
" W6 `9 _& ^! G
我一回头，程氏夫妻站在那里看着我，余真变得更有女人味了，肚子好像大了些。
* y0 [* ]# a4 \7 Q
“你们这是？”我望着他们。

1 Q: H5 u, `3 X7 M“刚回来。起先想回来结婚的，不过余真有了，刚开始不想让她多折腾，最近才回来。”程明光笑着说。
2 k) k% r5 h* R7 x% C
9 j) v6 ~. f. m; L- A) r“咋样啦？”我笑着问余真。

余真笑而不答。

4 v, V  f- q( z* t( L我笑笑。唐彬和程明光、余真握手打了招呼。

“去我家坐坐吗？”程明光邀请。
' b- K& p4 @( a& g3 w( c
“不了，我还要去他家呢。”我拍了拍唐彬，又转头对程明光说：“有时间专门来北京拜访你去。”

3 T1 f# O; Y- `- {( j0 e程明光点了点头，推着行理走了。

0 u6 K# i% H6 w  t望着余真幸福的背影，我渐渐感觉到了一些悲哀，说不清是什么悲哀，反正不太好受。

. y. u$ K1 j+ x4 g- u% R“怎么了？”唐彬拍拍我。

9 }5 q; `! M5 {. R" D0 W" N“没事儿。”我笑笑，“走吗？”

+ ~. H/ t1 G3 H5 A" d, R1 a, A  Z“走！”
0 a" q6 F" s8 N; s5 Z
+ j% D0 Y+ ?  u* Q( W, t% b; ~我推着小车，唐彬背着包，朝机场外走去。
2 ?* I/ h8 y/ C9 S
, g. ~# P9 |: n' `7 u! Y3 m4 Z
4 t8 r9 o% X6 j  m9 t在唐彬家呆了两天，又在我大爷家呆了一天后我们返回天津了，五一马上就得结束了，这日子过得真累，虽然旅游，不过没有以前十一在天津玩儿得那几天舒服。

“你怎么还不睡啊？”我把电视关了。看见唐彬还坐在电脑跟前，都他妈十二点半了，明儿你不上班了！

“干嘛呢？”我走到他跟前儿。BK的正瞪着五十音图背呢。
' f1 j1 X! P$ b0 V; B! s3 A
“唐少爷，你半夜学日语啊。”我吓了一跳，拍了他一下，“快睡觉吧。”

“你别打扰我。我今天晚上，必需把这五份合同翻译了。”说着他指了一下桌上的一叠文件，我拿起来一看，靠！这东西我翻译还得查字典呢，你现在开始从五十音图背起！

“唐彬。你疯了？”我笑眯眯地看着他。

5 f( _# \4 j0 u6 b他回过头来，一脸严肃地看着我：“没有。”
0 h5 M7 w1 u5 \) W
5 f. v( U+ t! C  a* ?4 Z“没疯？”

: F  y: t& N+ ^: I3 q“没有。”
) F* M2 j  O: Z  j" A
“那你逼太坏了！”我大喊一声。

1 f* k) D6 e; @& M7 n  `; ]. m他哈哈大笑起来：“我都没脸再求你了。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 q3 a- ^& F3 e! p! k9 o; K+ U我无奈地笑了一下，然后把合同拿起来仔细看了一下。

( X4 b+ I8 E. W% ]: i“得多长时间？”唐彬望着我。
  U% d( ?6 Q( e
" _9 z+ d9 Y: P# {/ ]“全部翻完的话，最快要五个小时左右。”我看了看表，“明天早晨五点能翻完，我不查，你明天拿过去让崔莲姬校一下吧。”

“那你，不睡觉了？”唐彬坏笑看着我。
# P3 R9 b$ K' C& P5 W
我瞪着他：“要不然我睡觉去，你慢慢学，学会了再翻译？”这BK的坏得都他妈的流油了。

) i( i( F" ]# U! x他哈哈大笑起来：“我也不是诚心的。今天不翻译，这合同就得拖了。”
* \7 J+ s3 l- N& C
4 [3 p0 {1 v, A. C2 V0 {! w我在桌前，拿起铅笔，开始在A4的纸上翻译。

“怎么不用电脑啊？”唐彬泡了两杯咖啡。
; V& x* A# l& d  s8 f
“太费眼了。大半夜的。”我看看他，“你快睡觉去吧。”

' c( E( {( c. v$ g/ z“我陪你。”唐彬笑了笑，紧紧倚在我旁边。
2 z. {( Y' h; S% ~9 A8 m
' b# K5 t8 c& u( t# A我呸了他一下，继续翻译。
* p8 u& R' \" b' |8 d2 R  k; d
" K5 v  F* w% y一个小时，第一份合同告捷。唐彬拿起我翻译成中文的合同，仔细看着。
4 Y+ I3 Z9 n5 P; |
$ J$ Q" T' f" o: ]9 s% }9 W7 f“你怎么不交给翻译公司去做？”我一边翻着第二篇一边问他。

! ^  X( N/ P" a9 I, L" m- \“你以为我是大公司啊。这东西，能省则省了。这一份合同好几千呢。而且还不知道生意做得成做不成。”又看了一会，“而且，你本来就是学这个的，小崔是能翻，可是，毕竟没你专业。”

“我不是学法律的。”我看看他，“明白？”
' [/ z  u. w+ R
“路小天是啊。他帮着看不就得了。”他笑笑拍了拍我。

- |# ]2 r- l4 M% |  s我抬头看了一下表。加快了速度。

4 x0 Y4 f* n% d" |+ F6 }% s( O唐彬轻轻地坐在我旁边呼吸着。我看了他一眼，笑笑说：“喂宝贝，你先睡觉去吧。”

, }' a0 c, z* Z1 K1 R他摸摸我的手：“一个人睡不着。突然间想起你在日本的时候了。一个人，天天都是一个人。”
# z; _3 {3 |7 B' r
' K) m1 _3 M7 N- e: Y, b他又点了一支烟：“你回来以后，我就再也不想一个人睡了。”

我没理他，只是继续在看，感觉眼晴在挣扎，不知是在和睡意挣扎，还是和泪水挣扎。
# t. k8 o% {* c: \7 d4 _
唐彬从后边抱住我，倚在我的身上睡了。

" @( B* K3 H' P$ ]& r4 J* I9 S, Z我这八辈子血霉倒的，饶着给他翻译东西不能睡觉，还得背着他……
' u0 @$ H/ J8 W9 V
在鸡叫之前，我把他的东西都翻译完了，然后把他背回到卧室，放在床上，四点五十了，我现在睡觉今天就不用上班去了。

# L+ F$ d+ ^. a3 E) a; d* E洗了个澡，穿好衣服，找出一个没度数的小眼镜带上。

% F3 V( F  P& I; Z1 z4 D出了门，想给唐彬打点儿早点回来，五点多的街上尽是些遛早儿的老头儿老太太。人挺少的。
3 r- K- T1 p- [" T- N" U
! Z5 S. e, F3 N  S- ]6 I我买了两碗锅巴菜。两根儿果子，回了家。
% H! X! P8 P! d7 b" C/ s0 o
) V3 s  Q* S' h+ u( y- o六点半，我大力把他打醒。

3 S1 _1 n& x1 j. a+ C$ q: H“几点了？”唐彬揉揉眼睛问我。
8 `. P; F! J! J0 f$ h
“快七点了。”我把早点放好，“老婆，你先洗洗脸，我买回早点来了。”

他一个翻身起来，抱起我扔床上了：“不打你，你就没边儿了吧！叫我什么呢？”

4 e/ D/ a/ P" B我哈哈大笑，他一把脱了我的鞋。
. j5 x1 H. Z# e" a) L
“你干什么？”我望着他。

0 J; W! z5 P  a“我他妈找着你的软肋了！”说着就把手伸到了我的脚心。

我靠！我他妈辛苦工作了一晚上，大早晨起来给你买早点。到头来，就落一个和公鸡一块儿打的鸣。这BK的唐彬，要不是怕我那惨叫声儿把警察招来，可能还不肯撒手。

“我打不死你BK的！”我奋起反击。

* u0 d8 @; C* r" {6 v8 p他耍起不要脸来了，抱着我不撒手：“你舍得？你舍得？你舍得打我？”

  c9 J- A8 y$ g1 a* R5 m- v: V他妈的。
上班的时候，幸好是自己一间，要不然非困死不可，不过也不敢扒桌子上睡。

1 ^' L+ @* h6 `) H/ k% I. ]好容易挨到了下班，真想租辆灵车，躺着回家。
2 E. |8 Y% g9 y
/ _% d4 X; ^+ K: t: `电话响得特别不是时候，我一看是老姐，立马儿就接了。
2 s( p9 r. O0 }7 b# p# \  \- {$ C
" Q- a  z7 U6 y7 m+ [“艾乐直！你也不回个家！”老姐气哼哼地说。
5 h/ A, O7 z" m) Y1 U) ?% S
“我……我有点困，明儿回去行吗？”
- P- ~, F" _& T) h5 S
, k  I" w' U; ]6 X“不行！今天立刻回家来！真是，我找你有事儿。”
, p% }# M8 E) R( Z' K9 `$ O- _
4 C" e5 z& W! F) c) s. t# X“噢。”我挂了电话往办公楼外走，古东飞从后边叫我：“艾课长，去哪儿，我送您？”
' [* x2 \4 j- Y5 d" Y9 T6 G- z
我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不用了。我打车。”

0 W, |% Q; ]  z% ]$ L& z. F: l: A/ W! C“没关系，顺路。”古东飞笑笑。
" p* P" d" o! D: l' |3 l
“我去哪儿，你知道？”我看着他。

; a, K0 |; C6 t) j; _2 v“不……不知道。”他笑着说。
$ [+ I0 R* s3 C* W; d6 J
我没再说话。只是摆了摆手，今天太困，懒得说话。打了辆车往家去了。

拿钥匙开门，只见我家格调大变！好么，怎么……搞得跟政府似的。我妈从屋里出来：“儿子回来了。”
3 C( ], A( m4 ?: F, }
5 `5 f6 g# X- k- R“妈，这！怎么把咱家弄成我爸的办公室了？”说着我忙往我屋里走，生怕……
, z$ S  }7 H! }
一推门儿，好么，书房！古香古色的。

! z; s2 ~+ ]  X1 p+ j+ o4 m“乐直，我们感觉你也不回来了，就把这屋儿给你爸当办公室了。”我妈笑着说。

7 I& g( A; W5 V1 h* G& r我暂失明了一会儿，再睁开眼：“噢。行。”

6 L, M- H1 o! [老姐从屋里探出头儿来：“进来！”
( c0 N0 k" a0 N2 k0 ]5 p& a
  X. o, K9 h7 r( R, T/ w+ F, O, {我放下包，脱下西服外套，进了她的房间。
) w. n5 B6 F0 k/ T
* D# a2 {8 W# C$ W“知道为什么吗？”老姐一只耳朵贴着门，一边儿使着眼神儿跟我说。
7 f& V$ ]/ e& a6 s  R& n
“为什么？”我躺在她床上，抱着枕头半梦半醒的答着。

“咱妈给我相了个对象，是咱爸单位老陈给介绍的，挺有台面儿的一个人。瞧瞧，今天晚上，他们一家子要过来，这屋子都装修一个礼拜了，搞得跟……”
( j! o# Q8 P9 ?9 t4 I
我一边笑一边说：“给你找了个有钱人啊。”

“我呸！”艾菲坐我旁边儿，“不过我都这么大了，快三十了都，再不结婚说不过去。”

  R! u$ e( i( Z. y- U) N: v我抬头看了她一眼：“那不挺好。”
2 X( ]- r. v( h0 }
“好什么啊。”
* L3 A0 E& o, l* ^1 [/ v; K
“你那美容店干得怎么样了？”我继续安睡。
2 t( L$ W0 Y# O0 b, |. b4 w
“挺好的。不过老爸可能不让我继续做了，给我在美术学校，找了个关系，当老师去。就为了相这个破亲！”

, P# V4 \8 v. z" z; O我哈哈地笑了一会儿，睡着了。老妈推门儿进来：“快起来！小祖宗，你姐姐嫁不出去就坏了。”
- D% d% V0 T& W! a/ z
7 v- _+ ?4 c. R/ ?“妈！”艾菲好像和老妈吵了起来，一句一句的。我听着感觉她们越来离我越远，眼前浮现了一片一片的日文合同……

突然进来一股冷风，怎么这么凉啊。真是，睡觉呢。我拉被子，找不着。慢慢地睁开眼。面前站着老爸、老妈、老姐，还有一个男的，还有一对老夫妻。我正把艾菲的床祸害得乱七八糟。
4 W, \# E3 T/ p
突然间意识到了一些东西。

飘..

“爸，妈。”我坐起来，眼睁得大了些，看着面前的六个人。
& ]9 l" P0 u; i! m! K
4 a  w+ O6 x, F/ q' X5 n1 {老妈的脸色非常难看。老爸赶紧过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儿子，艾菲的弟弟，艾乐直。今天上午刚从瑞士开会回来，正在他姐姐的房间里倒时差呢。”

另外那个男的嘿嘿地笑着，应该是他爸和他妈吧，顿时松了一口气似的：“噢，艾菲的弟弟啊。”
" c8 i. r2 _+ b7 O# w& _" f" _5 I% A2 _& {
, u( ~( l/ M9 h6 w8 g2 z我迷迷糊糊地跟着出去吃了饭。
$ B( ?; X1 U9 V/ n# ~( i0 c# z: Q
3 y& R  _3 B' K' H老夫妻走了，只剩下艾菲和那男的。

4 }) o; Y. i. s, y; J+ \1 Z我还没搞清楚他叫什么，干什么的。

“那我们也回去了。”老妈拉着我和老爸，打算把艾菲一个人儿留那儿。

“我们想去转转，乐直一起去吧。”未来姐夫发了话。

" a$ M2 M; R" c“嗯？”我莫名其妙。

+ r1 Z/ \. w  O* R) R老姐冲着我死命点头。我留下了。
+ U& Q3 {- o2 X+ a5 J0 X: N
6 l) }( O; V9 p0 W! _" d奇怪地当了电灯泡。

3 u! K& m  g+ n" A/ l0 u1 U我爸我妈一走，那男的先现了原形：“操，这一天累死我了。菲小姐，看你也累得够呛吧。”
* m% `  c! j) o6 D) k: `1 _: Y7 ^
1 T  B, ~0 u& ~  k# P, R$ [( K! h老姐和我直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 ~, ?+ ~" a0 |3 w# d, ~$ {
他拿出一盒儿七星，递到我跟前儿，我拿了两根，一根给了老姐。
# R( N8 g! n% H8 [4 n- w8 G/ E
老姐呼了一口气：“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7 |0 J5 d) `; S! k“我原来在银行工作，早就不干了。在杂志社做摄影。”那男的看看我，“乐直，你记住我名字了没？”
- k6 w+ `( O) a: q/ ?
* w9 ^0 p9 L, m3 C我还没醒呢。

  I$ Q* ~/ P( F* q/ C" A6 R; M“我再说一遍：宋然。”宋然笑了笑。
5 C1 G% _: ?8 q$ {& F5 B1 K
“宋先生。你快跟我姐结婚吧。”我又想睡了。唐彬，快点接我回家睡觉。

& \. y) n( l. L, n6 P老姐从后边儿拍了我一眼：“胡说什么呢你！”

“有兴趣做个广告吗？”宋然看着我问，“男士护肤品的。”
& K0 J( E# D. y% j7 f/ Q
我抽着烟，懒得理他：“你们俩领了结婚证，我就去。”

宋然笑笑转过头看着艾菲：“你真是老师？”
. n- }; E6 g5 X, Z2 j
" Z9 g$ _3 ?% V+ ^艾菲瞪了我一眼：“还没当上呢。我是学画妆的，原来在电影厂工作。”

6 g- Z2 B- A* x+ j宋然一听是同行，立刻来了精神，我偷偷找了个机会打车回家了。
9 d$ t, T  k" N$ i; ]7 i; ]
……
# ^% t7 q3 Y- I  q. P$ w
经过一晚上的调整，我又恢复了精力充沛的年代。
! t# |  b3 H, L) a. b
早晨的时候突然发现，唐彬一晚上没回来。BK的，跑哪儿去了。晚上下班回家，发现唐彬早早地回来做好了饭。
! E: X5 p2 u# M: n- G
“你上哪儿去了？”我放下包，脱下西服问他。
* J. S; V5 R3 z) z, Y/ ^$ M! b  m
“住公司里了，昨儿晚上一个劲儿给你打电话，都关机了。”唐彬一边儿往桌子上摆菜一边回答我。

“昨儿我姐相亲。”我洗干净了手坐在桌子旁。

“是吗？她能嫁出去吗？”唐彬嘿嘿笑着说。
2 T5 p9 {- h5 f' r- G' ~
我没理他。

, ]# @) W0 h3 x4 x$ I, G" _“对了，咱得准备红包了。”唐彬一边吃着一边对我说。
8 F) C% X) K9 ?' [! q* P
“怎么？”我抬头望着他。
, T$ S% U4 b; M. Q4 W5 p
“朴正欢要结婚了！”唐彬笑笑。

( z% \9 e1 n# D* R7 y0 T1 x$ v. F“真的！”我瞪大了眼睛望着他。

“你小子怎么这个表情啊！”唐彬笑了笑，“难不成一直还惦记着他呢？”
, b7 ?6 @; v- m' y* f. c
“边儿呆着去你。”我低下头。

“怎么了？”唐彬问，“艾乐直，艾乐直！”
/ ^7 e9 N  H, k3 t, K
“啊？”我猛地抬起头，两个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他看。
% ?& u- b! D. p* b7 s
“你最近不太对劲儿啊。”唐彬放下了碗筷，“有什么事儿，说出来行吗？”

“没有啊。”我皱了一下眉，“没什么事儿。”

“你不诚实。”唐彬的脸严肃起来了。
# n: q) Z: ^: L5 z7 C
, B# _) v  P1 P$ c. h& A  o) a“没有。”我看着他，心跳得很快，“真的没有！”
1 S7 U' W. N/ p
: v+ c4 a: W, K2 A1 t& r6 C“那你为什么害怕？”唐彬瞪着我的眼神，让我感觉有些不安。

这些天，我到底是怎么了。心里总像沉了些个东西似的。25岁，25岁有这么困难吗？为什么，想得一下子多起来了，我开始怀念那些单纯幼稚的时光。怀念那些与唐彬快乐的年代了。
/ {( \; ?/ [9 O4 K: d) J/ L* _& F/ p
我们认识多久了？三年吧。快三年而已。
% y' y2 D& z2 I- w/ ^
“唐彬！”我忽然叫了他一声。

“嗯？”他一直在看着我，好像没有惊到，“怎么了？”

* B, f4 l6 }5 W9 R我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心里只是害怕，但到目前为止，我还不知道我在怕什么，不安的感觉，后背发凉，我明显感觉到了一些的不对劲，但到底问题出在哪个环节。不像卡了纸的复印机，容易解决。我有一根神经在起作用了，或者说，我大概有些器官开始发育了，或者说，我有些个思想意识开始产生了。

( C, w4 X1 k. [- o; |“乐直。你……到底怎么了？”唐彬的脸色很难看。

我……必需，至少要给他说出我的想法。但，我还不知道自己的想法。
; q% c8 _8 z% N* f; E0 b1 V9 C( |
“我们的生活，很快乐。”我含着半口饭说。

/ h% Z9 I' L7 y6 N“是。”唐彬的忍耐大概快到极限了。
0 {. c' j: i! N) y
1 i. X' }6 \5 `“但，我有种不安。”我只能说到这里。

5 A4 ]+ t2 ]$ ]% G/ t; I“什么不安。”唐彬看着我。

# r; U1 @+ w2 W+ U3 K. \“不知道。”我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0 Y' A3 d9 N& |2 f  c
6 W# D( I7 N+ R# u“工作压力太大了？”唐彬看着我。

“不。应该不是。”我望着他，望着我面前这个27岁的男人，“大概……是，我老了吧。”

% {) T" |# v& ]; ]# m# K0 K唐彬笑了一下：“你呀，想得太多了。要不然就去看看心理医生。”

我笑了一下，没理他。但，是不是该去看一下。
) @7 z7 J* N, ~/ X4 j算了，什么都不想。
' W7 m, `  ], h* H$ Y6 L
- j; N# n  i( @* H* b5 I4 l9 Y7 H4 i高高兴兴的多好啊！我嘲笑自己，与其“先天下之忧而忧”到不如“先天下之乐而乐”！
* c& o3 D' L# H; N
, C7 ~, G- {* e; t: a, U“艾乐直！”唐彬晚上推开门喊我，我从电脑前站起来，走到门口：“怎么了？”
* G9 `* Y: m  [; }
" x" q! D: O0 A$ P/ \他一把抱住我，盯着我的眼睛，然后慢慢地吻我。
  `- p: Q8 O% p% ?4 N6 G
$ [" ~& J, W8 o% o; P& O我回应着他，大概过了一会儿，他松开手。
  e  H4 _& r1 |" ~7 b
“怎么了你？”我看着他。
9 f: p4 v: s. w! n8 J2 a
“没事儿。”他笑笑，“就是今天上班，突然间想到，你一直都陪在我身边，觉得高兴。”
! ~- P( m; `7 g3 a( s6 V! p
2 A1 e2 C5 U8 O/ Q# l3 J1 E7 L这BK的又酸得流油儿了。

“直接说吧。什么事儿？”我笑眯眯地看着他。
4 e0 T4 W9 r* n( t7 ~6 z
“礼拜天，跟我去趟公司。”他笑着看着我。
) Q; E$ M6 I0 c8 b/ R+ p+ x+ z
“翻译东西？”我问他。
& @4 G1 q2 N: E, V; o8 a
“不是。有个老师来讲课，你过来一起听听。”他脱掉西装外套。
. a+ u4 U) Y' \* {& {6 _
& r- {, L! B7 b0 H8 r9 ~我不解地望着他：“什么课啊？心理学？”
$ m, E, A3 }' A" T
- D* O- o" [$ ]) x他哈哈笑了起来：“不是不是。前天跟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真是。你的心态好着呢，是ISO认证的一个老师过来讲课。我准备换标了。”
4 ?. x8 R% U" g& u" x
3 E' ]1 `+ g. T+ [我一个没忍住，笑出来了。

& _3 ?+ a2 e1 f他脱鞋的时候抬起头，看着笑成花的我：“怎么了？”
3 {; J: _3 @' S. e/ p. K1 Z
我摇摇头：“没事儿。”心里想起来我头一次准备去银行面试的情景。京片子，你们公司还申请ISO呢。你当国际认证是大英四级啊。

他换好了衣服，吃了饭，坐在床边儿上看报纸。
, R. j  w  @) ]* l5 c
6 h* E3 X- k, a# o( s* z我想了一会儿，转头问他：“周日几点？”
+ I% U5 T! v% ?3 h3 N
“你有事儿？”他问我。

“没事儿。我就是不想早起。”
: e2 o, n, B" P1 h6 r  x9 U! h$ Z
% j" d6 N! _" L8 n9 b' w! F( E0 s他笑笑：“九点开始。”

我点了点头。心想着看你怎么丢脸。我终于明白，当时我趾高气扬说要去外国银行时，老爸那个狡猾的笑容了。我也望了京片子一眼，狡滑地笑了一下。

: s' l$ s& @" O, D+ C  R周日早晨，我六点钟就兴奋地起来了。
1 j  z- j2 {' T) I) M7 O
/ Q/ Z% [6 g3 ~) G9 n' ~" u$ h“快起来，听课去。”我摇着他。

他看看表：“你丫起得比公鸡还早呢！”
% O1 q5 P9 Y, @* t& e$ Q$ g, L% T
9 w; G# [3 N5 Z1 H2 h' s, V9 i我按奈不住看笑话的冲动，一翻身，把他压在下边。
  J9 W; u4 N3 q0 [% D
# U' R- e0 W, [, \- |7 e! g- \& a% `“不行啊！你给我下去，我一会儿还得见老师呢！”唐彬把我从身上推下去，我屁颠屁颠地跑进了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光着从厕所里出来。
& _3 p# M" P8 V# i# x
: n; Q7 P7 ]! g# c" W5 R唐彬已经整理好了。床上放着我今天要穿的衣服。

我看着那件从日本带回的西服：“还要穿成这样？”

8 H2 V6 _3 }1 X' D! n4 X7 n. [# s“对。你九点过去，我要去接人。”他笑笑，“乐直，你要不要买辆车？”
* e& n7 d4 K( ?7 D" a: E
我看着他：“少放屁！我坐地铁！”
; j5 A( M  N$ W0 f$ m; M
他笑了笑。出门儿的时候吻了我一下。

我坐在床边儿，想了一会儿，要是有辆车！拿出存款单看了一会儿，拿起电话：“姐，二两块钱能买辆什么车？”

“谁买啊？”老姐问。

“我。”
6 R$ m+ x9 `9 y- S, x  Y7 G8 D" X
“几万？”
- c: D' i' g. e, |/ y1 D/ i
“两万……最好一万五。”我说。

! K- g- }# H, x: |: G艾菲沉静了很久，认真的思考了这个问题。

; Y  w4 C- @# ]2 x% e“我再给你添点儿。”艾菲回答。

% w0 f, ~6 K9 f6 e6 I“真的？”我问。

  @1 r: L7 u, W; c# v, d1 M“嗯。再给你添几千，你盘辆二手夏利出租过来！小BK的艾乐直，你起这么早发神经给我打嘛电话！”
7 y. b5 J1 w" {7 P
% w8 n7 {- Y6 q8 x( }  L& S……
' X8 r! N2 f7 D4 u/ ^- ]- T" j- V
. `1 W$ J3 U5 C) `/ t& \  u+ ^! ^) C  B我放下存折。穷有什么了不起的。
: S1 \  n& s+ ~' ]5 }
# x" C1 a7 v  c0 s穿好衣服，看了看表，上网查了查ISO的东西。差不多八点半了，我推门走向地铁站。

到唐彬公司的时候，大厦挺静的，周日没什么人过来上班。感觉挺恐怖的。

  {7 C/ I7 p2 ^唐彬公司的门紧闭着，我拿出他给我的门卡碰了一下，门开了。
( ]7 ^8 z8 ?: {2 y$ k1 f8 v- T
/ {2 [5 B1 g. y* @; P为了装得像点儿。我还特意拿着很多文件，带着公文包，心想反正是看笑话，今天就去去吧，累点儿好给你B一个教训，还没学会走呢，指着送几箱子咸菜到韩国做便当，就国际了。
9 V) J$ c# {3 E. C
! a- k& `. c) d4 M/ Q% g9 j小崔从里边出来：“艾先生来了。”
. B  n% ~* G! l' o5 x  U
我点点头：“上课来了。”
" [) p- r5 I. ]# Y, a. \: c8 A
: U: V" U9 U! c( A1 P* Y小崔笑着引我进会议室。
2 c+ K4 m& Q! g
“小崔，你今天怎么穿套装了？”我看着她一身的西装套裙。
& T" g$ P" O4 x
“今天赵老师过来讲课，当然得严肃点。一会儿你进去，唐总会做介绍的，你别说话，不管他说什么，你就听着就行。”小崔使了个眼神儿。

我点了点头。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好么，妈爷子，这一屋子的人啊，都能凑桌酒席了。

唐彬坐在最靠近那老头儿的地方，站了起来：“赵老师，这位就是我们日本市场开拓部的艾乐直部长。刚刚从日本回来，这次去主要是谈了一些关于和三井贸易，日产农业合作的事情。”
% u4 `5 w1 \" U' w! y
2 a1 }8 M$ [6 _! s3 \1 ?3 T( ]我的脸立刻就红了，BK的，这不骗人吗！硬着头皮上吧。我走到那老头儿跟前，伸出手：“赵老师好。请您多多关照。”

$ ]. L/ a9 @6 V  N. u7 p“啊，艾部长好。”赵老头儿跟我握了握手。

我坐在唐彬旁边儿的空座上。仔细看了一下这一桌子的人。还使劲儿揉了一下眼睛，没看错！
2 l; w# g$ e2 E& G
* d1 V$ k  e# z* X# L9 L/ K唐彬有礼貌地对那个赵老头儿说：“好了，人齐了，给您介绍一下我们公司的高层领导人员。”我斜眼儿看着唐彬。
: y0 J6 u9 @' H6 m" H" Q
" j) n0 k! q: D' \3 S% v“这位是我们食品化学方面的顾问，唐礼先生，也是科学研究机构的工作人员。这位是我们副总经理，朴正欢先生，这位是我们法律顾问，路小天先生，这位是软件系统开发部门的负责人，雷武先生。这位是我们的财务部长，苏怡小姐。这位是我们服装部门负责人花文先生……”
( e+ U6 t# d, g- M* q: i$ W$ ?7 j
真能胡说，这么能诌。
1 I/ s1 P5 U: p0 Y
赵老师跟各位打了招呼，开始讲课：“很感谢大家百忙之中能抽时间过来听课，啊，刚才，唐总经理也说了，我们这间公司，要换标，要通过ISO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证明我们所有的流程都要国际化，这样，我们先从ISO的历史沿革讲起……”
  [7 E3 A. e: G7 C
4 b6 Y& h6 t+ R+ ~一个上午我听得头晕脑涨，乱七八糟。下午五点，才把赵老师送走。雷武花文和唐礼一路也回北京了。公司里就剩下我们几个人。

9 C6 I1 `" ^5 ?6 d( ?“唐彬，你这不骗人吗！”我看着他。手里还拿着他给赵老师看的那张组织结构图，上边都是些根本没有的东西。

* t5 R8 U- T5 q' t, j0 s0 a' }唐彬笑笑，朴正欢过来拍拍我：“这叫合理利用可用资源。在日本呆傻了，不懂国内行情了？”

我看看他：“这危不危险啊？到时候人家过来一查……”

“行了，走，咱KARAOKAY去！”苏怡大喊了一声。
3 p) H) e- ]  I1 [, K+ N7 d- b/ t5 ?7 ]
我想起了什么，突然间问：“苏怡，你找着对象了吗？”

苏怡瞪了我一眼：“怎么着，怕我嫁不出去？”
+ k1 S) d* u' S! g
我笑笑：“我姐都相亲了。”
% h. v5 e: B: _# f5 ?: t5 X
“我知道，艾菲早跟我汇报过了。”苏怡笑笑，“我觉得还是找个傻男人好。”

0 f+ H+ h' ~6 \* X) K' O朴正欢大笑：“这世道，哪儿还有傻男人啊？”

/ n: f: {) d5 V! B. e4 M我，唐彬，路小天，小崔齐刷刷地把目光对向了朴正欢。
" S0 B* \  I0 K' c7 ]
' ~% r% {1 W1 }8 s; Q% O他不解，看着我们：“怎么了？”
4 X* Q/ ~" p- z. h; a1 |( H( K4 R
小崔笑了一下，没说话。唐彬哼了一声：“照镜子去。”

6 D  e( V8 }; h& X朴正欢摸着后脑勺和我们一起进了卡拉OK。
3 Z$ o) `' j& F' n2 @
8 l4 N3 F. E& E唱歌的时候，我一直坐在唐彬的旁边，心里有点儿难受。人越大，变得就越来越敏感了。路小天……
5 H9 I( N# j) ]' d0 g+ R: z: m
我上厕所的时候，路小天跟出来了。
% D# n/ o# Z( X* s9 j, B# i
# {" Y; K- I; ~“乐直，今天都没得空和你说话。”他一边洗手，一边说。
7 X1 z, u" ^/ `! {6 Z% A. D
) I  N* L4 Z& k5 d' V/ p) ~1 h+ |“怎么样了，还习惯吧。”我望着他。
0 S0 t8 {) [! c
+ Y8 ~7 c3 v- a  F" x4 J“挺好的。唐彬也没怎么记恨我。”路小天笑笑。

“别再提以前的事儿了，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唐彬要记着，他就不是男人了。”我笑笑。

# U& D% \  ~+ V+ L! ]- Y+ C$ e* m“不过，他的确没有你男人。”路小天又笑。

“小天。”我看着他。

“怎么了？”路小天看着我。
$ B- @  r. Z! l! O/ H
“我……”我想把不该存在的东西斩断了。
# C0 {- \  ^8 {% a/ |
“乐直。我……求你一件事。”路小天的脸红了。
. {" D- m. s, ^, p“什么？”我望着他，有点儿肝儿颤。

, [* e# a7 o8 b他的眼光慢慢地变得安定下来。

5 I7 V3 b. |2 L) E“这一辈子，都不要和唐彬分开。”路小天笑笑，“你，不要再担心其它的事情，只要看着唐彬就好了。”

, x3 J* M- k0 k' g5 l  G3 Y我松了一口气，笑笑：“为什么，你这么明白我？”
/ M" x3 Q/ a. R# r$ X& A9 O
“因为我把你当朋友。但，我永远没有你聪明！”路小天哈哈笑了起来。唐彬正好进来，脸色儿不太好看：“吃棉花拉线儿呢？”
. q2 f% O) d3 b- D
路小天笑了一下出去了。

! ~/ ^6 m4 E4 }$ b我踢了他一脚，小声说：“你B是小媳妇啊！”
& s) f" h- f4 G$ K- e
“我就是你媳妇怎么了！”唐彬大喊了一声。门口要进来方便的人都给吓出去了。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媳妇，咱回去。”
5 w6 f3 \9 D& \" F5 z; \
唐彬皱着眉：“揍你！”

7 q' P( L. U1 Z. ~% b
% z$ s  T  S9 f4 `* n唐彬的公司，顺利了通过了ISO国际认证。
4 l( G/ ~+ Q) G8 A) u! o$ m3 b
BK的一进门儿就跟我汇报：“艾乐直！公司通过了！”

9 ~6 m( s1 w" P( q: l- T8 w0 }“什么通过了？”我看着他问。
' s0 |( }1 u3 ~. H2 `
) {% @* M* s" n, O/ L5 c+ g“国际认证啊！”他笑着看着我。

& N% j, x, H% @' M“通过了？”我瞪大了眼睛：“放屁吧。”
  C0 ?4 O# G0 q9 y/ C
他轻轻抽了我一巴掌：“放我的屁，让愿意闻的闻味儿去吧！真通过了。只发现一个问题点，轻松解决！”
2 f* Y3 _$ Q- Y' ]5 X
我抽着嘴角儿：“这世道。国际认证的根本没法儿信。”
* ?# G! L  N% H- {
“怎么说？国际认证的还没可信度啊？”唐彬懒得理我，一个人坐桌边儿上吃饭去了。

# x9 B) O# a0 o- W  G! i我拿着报纸，指了指新闻：“瞧瞧。端午节都成了韩国‘遗产’了。算了国际认证了吧。你们公司跟韩国一样，放自己的屁，让别人笑话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