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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8-5 14: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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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去家里,看陆羽蓉穿件睡衣坐沙发上抹眼泪,我的太阳穴就开始一跳一跳地痛。
, h5 Z O9 m" |) J# H9 Q关键是她光哭还不够,还拉着我的手当我方婷一样的哭述周兴怎么怎么对不起她。
$ w( K) P( U, q! i/ f我只有一直安慰她,好了好了,不哭了。
" x# Z. D. L- J$ F, @+ e% q后来看她眼泪鼻涕的都快掉在我袖子上了,连忙拿张卫生纸给她擦掉,刚擦了一半,柯宇就出现在了门口。
) w) P% X! y4 \+ r" W- ?那一刹那,我出现了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然后自己对自己这种感觉感到万分唾弃。
' X2 g( s5 O8 Z" z. p% E柯宇看了我又看陆羽蓉。 0 v" y0 K, a. S/ m) ^
我忙站起来将柯宇拉进屋,然后一边说道:“愣着干什么?”然后给他们介绍:“这是我侄子柯宇,现在住在这儿;柯宇,这是楼上的陆阿姨,家里出了点事,暂时在这边休息一下。” 6 c* T O8 p n5 U9 H, {2 {
陆羽蓉连忙站起来抹眼泪,笑了笑道:“小宇啊,你好。”
0 s) j# F4 x/ d ]. O柯宇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 |% c/ M$ [0 C1 r$ Z8 `: W
柯宇先回自己房间去睡了。 ( k6 s( O% j$ b7 ~7 m7 \1 ^
我安排陆羽蓉暂时睡我的床,然后抱了床被子出来躺沙发上。
7 o# s O$ T4 t9 p0 @! v昨晚才在沙发上和柯宇挤了一夜,今晚又睡,我还没躺下去就觉得腰疼了。
7 C; w5 {0 f* Q4 Y c翻来翻去将近一个小时没有睡着。后来刚开始迷糊,就有人用手扯我,我吓得差点没掉下来,然后看黑暗中柯宇光着上身,一对眼珠子闪闪发亮的看着我,他说:“去我那边睡吧。”
0 N9 i5 M! b" m% W* i. @我觉得他在勾引我,我怕我一个不坚定就把他给那什么了……
o, Q& F0 n+ `9 z犹豫着没有动,柯宇不耐烦来了一句:“怎么了?那你继续睡沙发吧。” 8 l8 H4 C9 G1 z1 Y. d
我看了看他房间里透出来的橘红色灯光,然后用力嗅了嗅里面充斥着的柯宇的味道,最后还是裹着被子跑了进去。
0 W- U! v$ Y! B柯宇这张床是单人床,不过总是比沙发好些。 9 f" t. ^. [5 ~$ E9 f% G, d; T
我们两个大男人躺上面还是避免不了身体的接触。我看他翻个身背对着我睡了,于是我也翻身背对着他。背与背之间几乎贴在了一起。我可以感觉得到从柯宇背上透过来的阵阵热气,属于少年人的温暖气息,一点点渗透进我的每一个毛孔里。
% l Z* M' a: N3 M柯宇轻轻动了动,屁股在我的屁股上磨了磨。我顿时鸡皮疙瘩全部冒了出来,脸上烫得快要炸开了。我抱住激烈跳动的胸口,一动也不敢动,开始深刻的后悔,为啥要跑进来睡?这不折磨自己么? & u7 q) ~* u5 u& p' V! P
后来,估计都后半夜了才睡着,幸好第二天星期天不用上班…… & M. |0 z3 T% Z
醒来的时候,发现面前是柯宇放大了的脸,正睡得一脸香甜,呼出的湿气拍打在我脸上,是特有的柯宇的气味。而我的手脚正死死扒在他身上,搂得死紧。我自己都觉得丢脸。 2 |0 D) D6 d5 E- D
我轻轻放开他,翻身坐在床边上,回头看柯宇皱了皱眉头,然后翻身继续睡。 7 g+ E" w+ |; s& j# O
突然,陆羽蓉“唰”的拉开房门。 5 I7 q1 |% W0 M& Y6 H/ E5 ?/ r
我吓得跳回床上,扯了被子裹住自己。 + ^, A! V% _ E6 J1 q" l5 R
柯宇也被吓醒了,估计大脑一片混沌,见了个女人在门口连忙往我身后躲。我忙用被子把他一起裹住,搂紧在怀里,然后问道:“有事吗?” - G. f, w3 r |# H* B
陆羽蓉笑笑,“叫你们吃早饭了。” 1 K/ a+ f+ r, Q2 R e5 g
我看她出去了,拍拍柯宇,“没事了。” 7 ^+ _: A: h0 F9 |. S
柯宇一把把我推开,然后白我一眼,自己爬起来换衣服。
- {7 k" C9 I! {洗漱完了,看到陆羽蓉正一脸笑容的在餐桌前等我们,身上还穿着昨晚那条睡裙。 0 @6 F' j4 t9 ?9 m/ j; b
桌子上摆着稀饭和鸡蛋、泡菜。 M6 M; w& ~# x' O) b
柯宇从来不说,但我知道他不太喜欢喝稀饭,忙去冰箱给他拿了盒牛奶。
- Q, r9 I' B5 ^, n柯宇基本上是个很乖的孩子,你给他安排什么他都不会有太大的意见,但是我总是喜欢注意他,吃什么吃得多一点,吃什么会皱着眉头挑掉一些。
* a/ q2 u. j: I, x8 z7 k他接过牛奶的时候说了声谢谢。
3 A1 [, T, i5 d' r8 z$ P我们坐下吃饭。 ; x. A, A: G' Q: ^4 Y5 ]
陆羽蓉心情似乎好了些,不时和我说话,偶尔还问柯宇喜欢吃什么东西。 ; p- D+ F- g( v1 ^
柯宇应付着答了。 " U5 F" w' ?/ a
然后陆羽蓉突然冒出来一句:“我们这样多像一家三口啊!”
. W0 L4 e4 l4 D柯宇大半个鸡蛋塞口里就愣住了,抬起头看看陆羽蓉,然后又看向我。 & K5 w* ?: e: w+ r( V0 g; X* F; o
我连忙抓起碗往嘴里灌稀饭。
, E9 p8 i8 j# A% ]5 [吃完早饭,柯宇回房间关了门。
! q4 w3 O/ O. ^- r我继续劝陆羽蓉,“就算你要离婚,也要回去跟周兴说清楚是吧!” 0 X7 x) n0 h: t1 R9 w* B; ]
她似乎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就拉了拉裙子回去了。 2 h5 B2 z0 s. \% `, X6 X
我忙扯了柯宇出门,一边走一边跟他说:“想吃什么?今天叔带你吃好吃的。”
4 r6 C: C) z' {2 x) h, [- q柯宇说道:“才吃了早饭吃什么啊!” # I- g' Y$ n& p- p% g
“没关系,”我告诉他,“我们可以一边走一边想。等你想好了就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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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走了快半个小时,居然接到了方婷的电话。 " l0 Y8 C# { f; V
她最近说话越来越嗲,告诉我为了管明好,我们应该固定时间聚一聚,当作是Familyday。我都不好打击她,family都散伙了,还day什么day。但是为了管明好这句话我还是觉得应该同意并慎重考虑的。
& k$ a* L, x# }$ c4 ^8 J结果那天中午的午饭,由柯宇本来建议的火锅鱼改成了管明最喜欢的KFC。 4 ~+ U& F- q# L2 S' C6 I& G* c
我告诉柯宇的时候,他回答我:“好啊!”然后就跟着我去了。
! N9 F) h3 b7 j! j( Z结果我们两个先到,我掏了两百块钱给柯宇说:“要吃什么就去买什么。”
' ?- _5 j r" {5 B& l) Z柯宇“哦”了一声,却不动身,拿着钱折飞机。
: Z+ g! ~2 c$ a' ]. k" [$ w* |- e然后就看到方婷和管明过来了。
3 j; T i/ b1 _: S方婷远远看到我和柯宇就笑嘻嘻的打招呼,特别是对柯宇,满面笑容的摸他的头,“小宇是吧?好可爱的孩子。”
+ ~0 L! N) Z/ P5 }& }6 ?柯宇就冲她装可爱,“阿姨好。” # o, Z, T, M, z) _. h3 i
“好好好,”方婷眼睛都笑来眯起了。
1 b4 ~8 [/ }/ M& ]8 q管明叫了我一声:“爸。” 3 C3 f" W. y: W- L
我对他招手,“坐,想吃什么爸给你买。”
' f3 b- f- L* z柯宇站了起来,跟管明说:“我们去买吃的吧。” , X/ \' O) @5 _1 p% [$ C$ e/ i z
管明看他一眼,“嗯”了一声。
7 ~4 p& F- Y; e4 \方婷看着他们两个走开,然后对我说道:“看不出来管玉茹会生个那么漂亮的儿子。”
* l/ S1 ]% n2 T' G我对她的评论不置可否,只是问了一句:“管明最近怎么样?”
0 {" G, ?2 k% Q8 {方婷优雅的拢拢头发,“挺好的,你儿子跟你一个德性。” 9 e+ [2 E+ R' w1 R# T
“什么德性?”我不悦。
, i& \ d2 T1 j2 p8 s& ]( h“就是要死不活加不求上进。” # p9 |& X" b, Q# {5 F
我沉默了一会儿,“还不是你不管他。”
# q- N" ?# q9 T1 b+ M2 [; f方婷瞪我一眼,“你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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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 L4 Y6 o0 b- o8 o我不说话。 ! v2 z' {- k9 N5 H o, h
过了一会儿,我说道:“要是你不想照顾,就让管明跟我好了。”
5 |* @: \* e9 y- X/ _0 Z4 {* U“跟你!”方婷笑了,“说得好听!你不还要照顾你姐姐那个儿子吗?还有,你不问问管明想不想跟你。十来年夫妻了,你突然跟我装什麽装,看著都别扭。”
" n* q, a9 C6 u4 l S' z这时候,柯宇和管明拿著食物回来了。
- ~: G/ ^5 x6 H" s$ _9 A1 b- g/ Y管明坐下来就吃,柯宇看了看方婷的脸色,然后跟她说笑了几句。 ' q: z& l6 T" ^7 Y
我不喜欢吃这些东西,柯宇好像也不太喜欢,都慢吞吞的吃。
+ _! b1 W: L2 ?4 y; r e4 i我问管明最近怎麽样,他有一句没一句的答我。我想问他成绩怎麽样,又不敢开口,怕他会不耐烦。 . V% a; j6 G# N) f0 c
方婷吃著吃著突然问我:“你知道陆羽蓉要和周兴离婚了吗?” - |4 l$ [/ P" g9 q3 a$ H
我说你消息还真灵通,他们两昨晚才吵架,今天你就知道他们要离婚了。
8 l8 h' H4 o' M/ l方婷说:“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4 i3 o( B2 ^* O9 {7 W' x我问:“怎麽了?”
' _3 a. a, p- u$ U$ f( R方婷看了我一眼,笑得挺怪异的,说:“今天小陆给我打电话,说管哥这个人挺好的,又照顾人又温柔。”说到这里,她就像听到什麽笑话似的,笑个不停。
3 t; s9 n2 I" O& w( C( Q. s柯宇嘴里叼著鸡骨头,悠闲的靠在椅背上看我。
) {% M& x# ]4 F6 ]我把骨头从他嘴里扯出来,说:“坐好了,装什麽流氓!” 1 O! b' d: w' @/ y* C* s+ W( [& ^
方婷又说道:“反正话我是带到了,你考虑看看吧。”
$ G/ R+ g1 p5 v我说:“小陆不适合我。”
: E" x- x( o% X, ?: I7 Y方婷不屑道:“你还要适合你的!不是我说,你年纪也不小了,大脑发育一点都不完全,难得现在有女人肯跟你你就抓紧了机会吧。难道还想一辈子光棍啊!”
; ~5 ~) l7 b) X" ?! r1 {我怒了,我怎麽了我,什麽叫难得有女人肯跟我!只是我没去找而已!
( D1 F% U* a! ]“是啊,”方婷说道,“你要觉得自己结了婚也是拖累人家的话,就该好好考虑一下了。” " J% a; ^, U y& b
这顿饭有点不欢而散的味道。 : r" a+ ~' H+ M
走的时候,管明居然蹭到我身边和我说话。我简直受宠若惊。 # I4 t+ F/ M, M, ^7 S, R( c( ^. B. T
他说想买参考书,不好意思问他妈要太多钱。 6 f6 e J2 B: Y; e0 G- P
我掏了两百块给他。
3 J' ?6 h& c) q9 |0 p0 P- g他拿著就走了。 4 r B6 Y1 h: X _6 e
柯宇站在旁边看,然后问:“你信啊?” ! {% o0 ` Y' z/ Z! x/ ?7 J& J
我白他一眼,“你少诬蔑我儿子。”
$ p0 ^, F- Z/ W, |& k- T其实我不信,但我能给管明的实在太少,那他需要什麽我就给点什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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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1 P" s3 [9 T+ m" X: a' M 下午柯宇说无聊,闹著要回家。 8 T- @- ^! n/ {+ a" I! N8 k: F) ?
我想了想,说要不你先去回去,我找地方逛逛。 , ]0 A& x+ {7 I) F
他撇嘴,瞧你那点出息!
3 w& \) @/ Z/ E) f5 H结果我们俩去找了家电影院坐著。我让柯宇想看什麽就去买票,自己去捧了爆米花和可乐回来。
) E7 U/ A2 ~- c" v& @进场了是小厅,找位子坐好了柯宇就开始不停地吃。
! C: W' h& m; T; E* Q4 {我说:“养你真是浪费粮食,都不见长肉。” 1 C- i7 L/ f4 D& `, ]& Y
柯宇“嗯”了一声,然后摸我的肚子,“都长你这边来了。”
+ ~$ R1 k. [0 L! _! f* K. M“屁!”我打开他的手,“那叫腹肌!”
% n$ {: r6 p; [: ~ v柯宇抖了一下看我,“你还真好意思!”
0 n+ f) \ W8 w4 E/ q5 `! @, w电影开始了我就开始睡觉。 % `( {& z2 d0 v( {; S+ e
柯宇把我摇醒,说:“你怎麽这样啊?”
" Q" R- i6 A8 _6 z! w我看他不高兴,忙劝了两句:“好好,我看就是了。”
+ \. q% S6 D+ W6 z) q1 Z8 X7 x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在演什麽。我打著哈欠对柯宇说:“没看出来你是个文艺青年啊!” / e" @6 S+ {" O9 O& R+ Q
柯宇说:“没你那麽肤浅!” % S5 ^6 N( t# t0 ^) I6 `
后来又睡著了。
8 U; z# x" S/ M# f7 A: y散场的时候,柯宇黑著脸跟我说:“你居然还打呼!” 9 @$ C9 N9 ]- x8 d2 M: c
我说:“不好意思,丢你脸了。”
( l+ u8 T) D% V- I他自己气冲冲的跑了。 7 J* ]0 Z$ c; K
我去拉他回来,“乖,晚上我们去吃火锅鱼,吃了再回去。”
S$ g# l6 S& q$ Y3 R* W5 h7 Y1 `0 z: b柯宇甩我的手没甩开,然后说道:“你去跟那个女人说清楚啊,躲什麽躲,躲起来就有用吗?” " ? N$ t/ U, n
“你知道什麽!”我说,“人与人的关系有时候不是简单的要或者不要,总要顾及脸面的问题嘛。” 3 _4 Y7 b0 d6 _! Y) d4 T, B! T
“死要面子活受罪!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4 W! L& g* w! F7 X3 T$ ]1 @
我不否认,拉他去吃晚饭,“乖啦,乖嘛……” ' G: T" w3 [* }) n- G2 f- @
“你恶不恶心?”
4 F: {" C2 @3 k% Z找了个路边的小摊子坐下。这种地方最大的特色就是味道好而且价格不贵。 & F+ L, a" i3 G% h* H! t# ?
吃鱼的时候,要了几瓶啤酒。 ( `5 P% I ]" h$ q, f" U/ [- |
我跟柯宇说:“我们爷俩好好喝几杯。”
* o7 L( B. _! t. u$ s; P, c柯宇用筷子戳碗里的鱼,然后说明天要上课呢。
% W6 l2 \) u' t' f我想了想,让他少喝一点,然后告诉他醉了的话我就背他回去。
, j) W, G. q Z. k; x) u$ N后来我醉了。
( M/ a, K0 x/ j2 ~$ z2 {- h其实就是头晕得厉害,但是神智还是挺清醒的。我不知道我想要干什麽,但是我知道我有很多话想要对柯宇说,但是一直说不出口。
a' M2 }4 V. j! ]* H0 K我承认我是借酒装疯。我担心,我告诉柯宇说不要再偷东西了,他又推我又骂我,说我没资格管他。就像管明,我每次想告诉他应该好好学习,应该懂事了,应该自己计划自己的将来,不要再惹他妈生气了,但是我都不敢说出口,害怕把我们之间的距离推得更远。而柯宇,他算我的什麽人,我又算他的什麽人?我们之间就连亲生父子那条血缘连线都没有,距离产生了,想拉也拉不回来。所以我装醉,起码明天我可以说我什麽都不记得了。 # i) b% _7 c. t; q+ X a
我很苦恼,我还有半辈子要过,我还要挣钱养我自己养我儿子,我既受不了每天回家面对空荡荡的房间,又害怕和柯宇之间的关系走向自己都把握不住的方向。我还要担心管明,担心柯宇,担心回去怎麽面对陆羽蓉。 ( I z, A' l' A7 ~
我发酒疯是装的,但是我痛苦是真的,我蹲在路边,捂住脸,抽动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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