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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收录★ 《队长的故事》 BY 009有情无情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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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7 21:57:0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猫瞳 于 2009-4-25 04:22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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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凌乱得很,这是王峰早已习惯了的,相反在他心里,越乱越好,因为那代表了一种自由.就像他一回到家里就一定要先脱下警服一样.仿佛是脱下一层枷锁.恢复了自由.这当然是他自己的想法.他自己也确实是这样的心情,平时一回来就外衣连同自己往沙发上一丢,舒服也伸着身子.从一年前从警校毕业参加工作开始,他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了.好像是为了补偿自己在警校里的刻苦的生活一样,如此静静地躺着什么都不想,是一种难得的轻松.平时就算开了电视,他也不知道电视里放的是什么,就这样什么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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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今天他不能像平时那样什么都不想了。躺在沙发上。眼前总晃着那个少年的身影。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那个小孩子,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不禁苦笑。正因为自己知道自己的想法,他才会破天荒按时间下班,跑回这个属于自己的地方。根本就是一种逃避。  f& J6 A0 b2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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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响了。铃声是吕方的那首《朋友别哭》,接了,是局里打来的,小郭的声音:“王队,那小子不愿说话。怎么办?”王峰想起那双惊恐的眼睛,不禁又是叹气,“好吧。先给他吃饭吧,我等下过去。”挂了电话。对于要不要马上过去,他犹豫不决,最终还是决定先洗澡再去。  x6 t# [$ J6 `& Z, J  t5 E

0 B5 V6 {3 x- _! q: S( `! z6 S* @    收拾了一下要换的衣服,走进浴室,慢慢地脱下衣服,只留下了内裤,这是他洗澡的习惯,不管是在学校里还是出来后,也不管是有人没人他都给自己一个底线。浴室里的大镜子里可以看见自己的形象。细细地看自己,应该是比一年前刚从学校里出来的时候成熟了吧。其实眉目依稀,只是感觉不同而已,他双手从胸上滑下,到了下面鼓起一包的地方,轻轻按下,软软的感觉很让自己舒服,其实他自己从来不是很刻意地去看或者摸那个地方,当然是除了自己夜深人静时寂寞的需要外,今天是怎么了,他又叹气了。
 楼主| 发表于 2009-1-7 21:57:33 | 显示全部楼层
冷水从头上冲下来,王峰只觉得有一种激情后的畅快感,睁开眼睛看晶莹剔透的水珠从身子上滑下,整个身子也仿佛发着莹莹的光.看着这年轻的身子,他忽然想:不知会在几年后这身子也会变得干瘪或者是臃肿,变成那种惨不忍睹的样子。不禁一笑,但转眼又想:就算如今这样子,又有谁人欣赏呢?不觉又叹气了。又有点可笑,这不分明就是一种自恋么。“去!”他对着镜子低低的骂了一声,然后在水的冲击下双手用力的搓着身子,仿佛要把那种卑微的自恋心态从身子里搓出去一样。1 r, \4 F$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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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在的,王峰也觉得自己窝囊得很,做什么事都从来不去想太多的人,今天连洗个澡还胡思乱想了那么多,那么久,等他收拾好自己后,已经是小郭第二次问怎么处理的十分钟后的事了,王峰说了句“就到了,你等着。”就急匆匆地走出了家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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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王峰家到局里,只用十三分钟。这是他一向开摩托车的准确时间,既不会多一分也不会少一分。但今天他却像是感觉自己用了一个小时开车,当然也觉得像是只用了三分钟。但可在时间还是没有骗他的,一看还是只用了十三分钟。他点点头,自然不知是赞自己这个时候还能这么准时还是损自己的时间准时得没有人情味。总之来了就是来了,也不能再分心去想是赞是损,因为得好好想想怎么处理那个小子了。眼前又浮起那小孩子的惊恐的眼睛。他耸耸肩。算是下了决心吧,至于决心是什么,除了先去见人之外,其他有什么决定,也就不再想了。与人周旋不是讲究随机应变么,到时再说吧。王峰是这样想的。; O1 k5 j- V  `/ g

$ ]$ M/ n3 ?# V( _& q6 K( k3 t4 U    从门口到科室还要两分钟。但这两分钟王峰却想了很多事,第一当然还是那个老问题:我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但这个问题已经问了自己六年了,从十七岁那年开始问,一直没有答案,因此今次再问也不会有什么新意,但每次要问的第一个问题却非此不可。不过近年来想这个问题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今次想这个问题还不是因为那小子。不过想这个问题是不能用太多时间的,因为越想越会觉得自己卑鄙无耻。是啊。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儿,还穿着一身代表正气正义的警服的人,怎么会是一个喜欢男人的GAY呢?喜欢男人也就算了,因为现在好像很开明的样子了,人们真的好像有了宽容的态度了,但自己却是喜欢一些小男孩子的GAY啊。“他妈的,我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这不是变态么?”其实他就最恨自己这点。如果是喜欢一个同样的大男人或者会好受点的,但自己却是专门喜欢小孩子呀,但恨归恨,喜欢却是无法改变的。王峰也不知自己发了多少次誓要改变自己,但如果真的改变得了的话,也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有段时间,那个美国的杰克逊不就是因为“恋童”而被搞得焦头烂额么,那时只要有他的报道,科室里的人都得飞唾淹耳。王峰在跟着别人“靠”杰克逊的时候,心里却知道要骂的是自己。! V4 D  K3 B6 D6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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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到自己的变态的时候,王峰就爱跟着想自己究竟是怎么会成为这个样子的.去找一些GAY是怎么样形成的书去查一查,其中看到的有喜欢老的叫恋父情绪,是因为从小失去或者缺少父爱的原因,喜欢同龄的是多数是兄弟情绪,是因为与女孩子在一起久了对女孩子没有感觉,等等,当然还有很多,但王峰却从不去认真看,也就没有认真去记住这些鬼东西鬼论调。因为总没有说恋小了的形成的根本原因,所以不禁对那些吃饱了撑着的人表示不满,对GAY的研究太不深入了,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吧,是不是天生就是同志的,没懂事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自己就是同志,因此这个“天生的”很可能是把同志的形成的罪推得一干二净的一个好办法。王峰也宁可相信自己是天生的同志。但他也知道后天的诱惑对同志形成的作用。因为他在十七岁之前也是受过诱惑的。$ ]1 N/ K1 t, v) C

/ Z% u& O" S% {' t2 t0 x0 H1 z    记得很清楚,诱惑他的是一个比他大着几年的家伙。那年王峰才十六岁。刚上高一。现在想想,因为对自己是个变态的否认,他就后悔当初不听父母的话住在家里,如果是住在家里的话,自然就不会发生那些事了,那也许自己就不会是个变态的人了(当然这得是说不是天生的前提下了),王峰从不愿意去想这件事,但偏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把这件事从脑子深处挖出来想想,也许这是人们所说的第一次的深刻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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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自上就被父母与两个哥哥宠着爱着,但他并不恋家,更是想摆脱这种宠爱,这是他读高中虽然离家不远去坚持要住校的原因,但口头里却要找一个“我一定要上一所好学校”的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又因为这个借口他不得不改变自己不爱读书的习惯。当然这种爱读书的习惯形成后,也不是没有收获的,考上警校就是证明了。这是小事,最大的光荣是自从成绩在全班的倒数第五滚打摸爬到全班的前十名之后,就成了老师作为教育其他学生的标本和同学们勤奋向上的榜样后,同样满足了虚荣了王峰那种“不靠你们(父母)的关系我也能上大学”得意的心思。当然他除了要付出没日没夜的学习外,还得付出从此成了“变态”的惨重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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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峰脚步匆匆地走过大厅,走廊尽头就是科室了,但他仍没有去考虑如何处理那小子,思绪还在高中的那年里,还在那些现在想起既心动又心悸的让他走上“变态”的日子里。还在那个本是自己的老师自己却要叫他哥哥的老师身上。那是一位长得挺帅的老师,当然是王峰用现在的眼光去看的,因为那时他还没有帅的观念,尽管平日里有人说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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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7 21:57:53 | 显示全部楼层
跨出第四步的时候,王峰忽然无来由地想起徐小凤的一首歌里的一句词来了:"曾踏过艰辛的每一步,"如今想起当时的情形,除了任性却绝不感到半点艰辛,就算衣衫不脱就“骨碌”一下钻进老师的被窝里也也那么的自然。也没有因为睡的是陌生的床而睡不着,相反尽管老师还没有上床,但王峰闻到那枕边弥留的男子气息,竟觉得胜似花香,是一种难言的宁静与无比的舒服,多年以后,他还记得那种感觉。也记得自己和老师当时的一言一语。那时他曾傻呼呼的说了一句话:“老师,你的床真香啊。”老师就只淡淡的一笑,关掉了桌上的灯,却扭亮了床头的灯,合衣坐在床上。把腿伸进了被里面,并把被子往王峰那边扯了扯,说道:"别说话快睡,明天还要上课呢."王峰应了一声,看到床头灯光下老师那张半亮半暗的脸,忽然觉得老师真的很好看。6 ~6 W; L% r9 c2 i'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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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是不大的单人床,他平躺着的身子紧靠着老师的腿,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自十岁开始自己一个人睡觉后,到十六岁,他早就习惯了一个人,但那个夜里,他觉得很温暖,心里很充实。仿佛是一种久违了的对童年的向往与眷恋重新回来了身边。老师半侧着身子一手将王峰的头抬起,一手将自己的枕头推过去让他垫着,老师的动作很细致,仿佛是小时候妈妈对他的体贴的照顾,王峰微闭着眼睛享受着那种想像中的童年时光。房里的灯光很柔,是一团动人心弦的黄晕,照暖了整个寒夜。窗外的风声很轻,轻得像童年时妈妈在耳边吟唱的歌谣,雨声也很静。静得让他忽略了雨的存在。他很快睡了。只不知在什么时候,朦胧中觉得有人给他掖了掖被子,其它就不知道了。一个本来寒冷如冰的风雨交织的夜晚,在那一团黄晕的灯光里,在身边有一个可紧靠的身体的温暖里,竟让王峰觉得改变了。变成了一个百花争艳香气逸溢的春天,香在鼻端流动,花在梦里开放。至少在现在,他跨出第四步的时候,还能记得那夜静静的风雨。他仍能闻到当年的细细的花香,“我应该是这样被诱惑的吧?”王峰这样想。不是老师的身体诱惑了他,而是那一颗看似被宠爱着,却始终被孤独着的心被那团黄晕的灯光与那一具紧靠着自己传递着温暖的躯体诱惑了。这也是他十八岁后真正懂得情感是什么的时候才明白的,而那个十六岁的他没有想过,只是那一夜之后,同学们问他为什么十点多了还跑回家去的时候,他故意装作平淡地说了句:“我没有回家呀,昨晚我在老师那里睡了。”然后他在同学们羡慕、嫉妒、惊奇各种各样的目光中骄傲地挺起了胸脯,同时应该是那个时候起的吧,他由原来的纯粹黏着老师解题变成了多了种充盈着温情的依恋。同时他也发现从那一夜之后,尽管他天天还是和同学们一起去老师那里开小灶,但他已经不再需要老师解题了,而只是默默地站在旁边看,默默地站在旁边听。到老师最后一个问他有什么问题时,他却只是默默的摇了摇头。跟着同学们离开,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吧,他是在看老师的眉目轮廓,他只是在听老师的声音语气。他只是站在这个他睡过一个晚上的小屋里想着那一夜里的一团黄晕的灯光与温暖的气息,还有那可以变成春花的风雨。第一个学期期考结束后,王峰所在的学校里最热门的新闻话题是:高一(六)班的那个差班里有一个名叫王峰的男生,英语竟考了全年级的第三名,成绩排在全年级差不多三百名学生中的前五十内。这可是差班历史中从来没有过的事。于是王峰成了标本与榜样。8 _9 P. a: T. L, Q" p

; b* m3 L& T; o( F0 b' J    散学典礼里校长的表扬是怎么样的,教室里班主任的表扬是怎么样的,到如今王峰早就忘记得一干二净了,但和几个英语考得不错的同学去向英语老师表示感谢时的那一幕,王峰却记得一清二楚,也相信自己今生都不会忘记。. N- K3 S3 u, B* x6 x&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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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王峰和四个女生在老师宿舍里排成一排齐嚓嚓地鞠躬说感谢老师的时候,老师却一下子把王峰拦腰抱起来,转了两个圈子,这两个圈子虽说只是十秒或者是更短的几秒时间,但王峰知道这却是第二个学期他的“变态”走向更深一层的因子。因为那是王峰有了男儿第二性征之后的第一次真正的亲密接触。不是与平日只有同学情谊的朋友们嬉戏的无所谓的玩笑。而是和一个内心眷恋的人最亲密的接触。那一刻,超过了一台戏的女生的声音仿佛是不存在的,有的只是一种真实的碰撞。虽然大家穿着的衣服多,但王峰觉得还是有那种毫无阻隔的感觉,又一次闻到胜过花香的气息,让他陶醉,而更让他从此魂牵梦萦的是男男最隐私的摩擦。老师抱起王峰,紧紧的,王峰的私处也正压在老师的结实的胸脯上,只两个圈,王峰的私处竟会因这几秒或者是十几秒的时间的摩擦有了反应,竟要变硬了。王峰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当然肯定是有原因的。直到现在王峰都把原因归结为三个:一是老师抱起他,私处在老师温暖的怀里如同受了春风吹过的小草要破土发芽那么自然。二是自己确实是长大了吧,因为只有长大了,那东西才会在这样摩擦下变化。这也是自然。三是自己受了老师的私处的诱惑,因为在自己的私处与老师的胸脯接触的同时,自己的腿也刚好与老师的温温软软的私处接触了,隔着几层的裤子,他在这两圈的时间里依然可以用腿感受到那一团如同是寒冬里的火炉一样能温暖自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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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下第五步的王峰在苦笑,为什么我碰到老师那里的时候我自己的就会变硬呢?这难道就是别人所说的天生的GAY么?碰到老师私处时的那一刻,他脑子里“哄”的一声炸开的感觉到现在他还记得,那时眼前竟又升起了那一团黄晕的温柔的光,他多么希望能长久的享受着这种光,但他只能在不舍中挣扎地离开那儿,因为他不想老师发现他的丑态。一种只被男人抱一下就会变硬的丑态。当然在离开前他还是用腿狠狠地感受了一下老师那儿,尽管是明知隔了好几层他不会感受到什么的。他还是做了。但从此他就被自己设下的“我要看看”这个圈子里苦苦的过了三个月。想到老师那儿的时候,王峰忽然想到了那个在自己科室里的小子,“那小子的那儿会是怎么样的呢?”他吃惊自己的脑子里怎么会跳出这个淫秽的想法。不禁在心里又狠狠地骂了一个字:“去!”同时第六步踏出去也变得特别的重,重得空旷的走廊里似乎有了回声。让王峰悚然而惊。& I( x6 j$ n9 e6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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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悚然只不过是让他在一秒钟里想起:"我不该去想这些事的."那也是一秒钟的念头。马上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王峰知道再多的悚然也无法冷却此时燃烧的身与心,就像他自己常常骂自己“变态”,却总无法让自己不变态一样。就像他自己十六七岁那时总要咬牙切齿地发誓不去想别人的那个东西,却总不能控制自己在英语老师出现时却无法抑止地去想着他的那个让自己口干舌燥全身燃烧地方一样。所以除了苦笑外,没有什么能说的。实际上他现在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因欲而爱,但他又知道自己绝不会是那种欲在作怪。是什么呢,他想不通。想不通就不想,跨出第七步的时候,他没能平静下来,思绪回到了那个从此深陷“变态”的夜晚。7 A! e' c) ^9 o1 y6 v0 F: T# t9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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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假里,他变成了十七岁。变成了十七岁后,他就无师自通地懂得了做大多数年轻人在夜深人静思念一个人无法得到慰藉时都曾做过的那种事,他思念的是他的英语老师,每当这时他就狠狠地折磨自己的身体上的那个部位,只是又能怎样呢,当这场一个人的战役打了下来,除了换来更为空虚的感受外,还有就是憔悴的容颜和颓废的心情,而心目中的那个假想敌的形象,也只有腿上感觉到的那个模糊的影像。不管怎么样,他没有觉得自己的委屈。而且是甘于用那个模糊的影像来让自己过了一个充实而又空虚的寒假,但没有哭过。这就是好的了。; T" `, l. I( t# T' Q' d

0 B( O" x; A4 n% `- S; ?# q- K    寒假后,王峰又做了一件让班主任感动得差点要抱着他吻一个的事。本来他可以调入一班或者二班去的,他却断然拒绝了。当然理由是舍不得老师,怎么叫班主任感动呢?可惜班主任不知道他舍不得的是英语老师。王峰还是天天跑英语老师那里,他却不再轻易地提出十六岁时的那个要求了。他在等这个机会。终于在期中考试的时候,英语老师主动地把他留下来了,原因是王峰的英语成绩在近一个月里莫名其妙地“下滑”得不像样,而且好像一点也不急,当然这样急的就是英语老师了。# C$ U5 U1 A1 T

2 ~5 E/ `8 e  G. Q0 z* B    那个晚上,窗外有月月光照进小房里,将灯光冲得有点淡,补完课后送走了其他学生,老师对走在最后的王峰说:“你留下,老师跟你聊聊天。”王峰只“嗯”了一声,表面平静着,内心却波浪汹涌,低着头,他不敢看老师,当老师站起来走近他并用那温暖的手抚上他的头时,当老师亲切地说:“你近来有什么心事”时,王峰忽然有种眼泪要夺眶而出的心酸感觉,因为这几个月里的无法诉说的相思就都为了老师,而如今他靠得自己这么近,近到他可以闻到那种夜夜梦里弥留的气息,近到可感到那种可熔化王峰的热量,近得触手可及的地步,他想去靠一靠老师的怀的,但他不敢,只任由自己的渴望变成相对时的自己心事无人知的心酸。王峰好想跟老师说,但他不敢说,只抬起头来用晶亮的眼看着老师,老师伸手拉着王峰的手,是很自然的,但王峰却在这一刻忽地如触电一般,全身酥软的同时,竟还是升起了一团要将自己烧成灰烬的火。这时老师说的是什么,问的是什么,王峰一概不知,也说不出话来,只是摇头。但老师的最后一句话他却又分明地听清楚了,“今晚跟老师睡,好吗?”轻轻柔柔的一句话却是惊醒大地的春雷,是如何走到床边的,王峰不知道,是如何上床去的,王峰也不知道,老师什么时候关灯的,王峰还是不知道,在床上老师说了什么,王峰更是不知道。他只知道狠命地吸着身边这熟悉的味道,窗外轻风细细,月光在没有了灯光的时候格外的亮,没有了第一次的那一团黄晕温柔却依然如故,因为这个靠在身边的男子,五月,两人之间少了很多隔膜,王峰口里在“嗯嗯”的应着老师那些不知道是什么的话,脑里想的是那团曾经要燃烧自己的温温软软的火,腿靠着老师的腿,从未有过的踏实与宁静从心里涌起,他很快睡着了,梦里,一间月色溶溶的小屋,一片开满鲜花的草地,一阵细细温柔的风一直伴着他到半夜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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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A  S0 Y- h, D0 n7 f7 G* r    第七步踏下来,很柔很柔。因为王峰心里还满是那一刻的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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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7 21:58:31 | 显示全部楼层
七步,一步一回顾;七步,一步一温柔。平平的走廊路,在心里走得却曲折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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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步迈出,王峰仍在回顾,只是在温柔里多了一些愧疚,因为那个晚上醒来的后半夜里的十多分钟。' F+ {" D, I" j9 h$ e! v2 q

; T# l, G5 r: [% ?6 C5 H# O" U    月未落,那光如水般泻进小屋里,照着屋里的一切,包括躺在身边没有盖被子睡得深沉的老师。他曾无数次偷偷地看过老师的容貌,但总是心虚,今晚他可以毫无顾忌地看了。那脸,在月光下有一种圣洁的光华,宁静平和;那眉,月光下显得格外的浓郁;那目,在睫毛遮蔽下看不出平日的亮光,却更有一种悠深神秘。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条腿平伸着,向内的腿却曲着压在王峰的腿上,王峰的腿被压得有点酸麻,但他却不愿意移动,这虽不是他梦里曾经的姿势,但却是他在现实中退而求之的难得享受。他聆听着老师细微的呼吸,心里满足而又安稳。满足了几月的苦思,安稳着紧靠的拥有。他感受着老师身上的体温,心里温馨而又感动,温馨着欲罢不能的痛苦,感动了长久的孤寂。他的目光在老师的脸上停留良久,用这种注视慰藉自己,最后眼光落在那双月光下如同坟雕的手上,这双手曾经抚过自己的头,这双手曾经握过自己的手,这双手还曾经抱过自己,王峰忽然有一种冲动,想去握一握,但他不敢,只看着那双手心里叹气,他没有那种勇气,尽管他有只要握着这双手他宁愿少活几十年的想法,但想归想,他实在不敢放纵自己的心。王峰目光继续下掠,当接触到那个让自己堕落深渊的地方时,他没有半点挣扎和压抑的余地,心与脑都燃烧起来。不错,就是这儿了,就是这团火,自己就是为它消得人憔悴,就是它让自己甘愿承受每晚折磨的痛苦而可怜地快乐着。此时什么都无法去想了。除了那一个从十六岁那天就升起的“我要看看”外。但他敢么?王峰艰难地挪开目光,望向窗外,如水的月光柔和关切,像是老师看自己的目光,他本想借这冷光来熄灭自己心头上的火,却无法办到。因这月光只会告诉他:“这是晚上,只有两个人的晚上,是老师早已睡了的晚上。”如此而已,竟增了他的胆量。他要看,王峰心里叹气,因为他彻底地知道自己今晚是明知是会将自己烧得一无所剩的火坑也会跳下去的,更何况他还想到了一个说服自己的掩耳盗铃的方法。他终于伸出手……- z3 b4 h7 X" V7 u9 H5 W+ n(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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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步踏出。那丝丝的愧意让王峰竟有些不敢去面对那科室里的小子,怕的是自己还会犯同样的毛病。他不奇怪自己想老师的时候会想起那个小子来,其实应该是那小子引起他重新想起了老师来。但如今对老师的丝丝愧疚竟让他从家里出来时的一点动力逐渐减退。王峰是不自禁地这样想的:“我已经愧对了老师了,我还能去愧对一个小子么?”但想到那双眼睛,他忽然又像那晚在老师那里看到那一团火一样什么都释怀了。只一秒钟,也同样做出了就算是将自己烧得飞灰而去,他也不愿意整天就这样的拿自己去折磨。8 J" }# s  L6 M9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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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现在他是这样想的。那个晚上他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他才去做了。他动手了。他缓缓地坐起来,慢慢地抽出被压着的腿,尽量不惊动老师,因为他知道惊醒老师就是惊破自己的梦想。是的,是一个将要实现的梦想。王峰是这样想的。想到梦想,他的心跳得更激烈了。一种只觉得让自己无法控制的激动,仿佛在此时,心跳声竟可以让整个小屋晃动。他深深地却又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并告诉自己不要怕,“怕什么呢?老师正睡得沉呢,他连我抽开腿都不知道呀!”但他仍只敢缓缓地透气而且不敢与老师有半点不合拍,只怕自己的呼吸只要与老师有半点分歧,就会像一首歌中的一个不和谐的音符将整个梦想境界般的曲韵破坏。于是他随着老师呼气而呼气随着老师吸气而吸气。盯着老师的脸,他知道老师不会醒来,但他仍只敢轻轻地提起盖在自己身上的那张薄被,再轻轻地盖到老师身上。手却轻轻地掠过那双玉雕般的手,让自己只用那么一秒的时间去感受老师的温暖来平静自己的心。是的,心在这一刻竟真的一下子平静了。他甚至没有感到自己原来的激荡的心跳。很奇怪。当手继续下滑时,趁着盖被子时轻轻的掠过,他终于触及了他朝思暮想的那个地方。然后稍稍停了几秒,就是几秒,王峰却似乎觉得时间在此刻停留了。他凝聚了除视觉之外的所有的感官的潜力,去感受这让自己陷入深渊的地方。目光盯着老师的脸,那是怕老师忽然醒来,但触觉让他分明的感到了他的梦想的东西,再加上一点联想力。就算是不用眼睛他同样能清晰地知道梦想是怎么样的。还是隔着两层隔膜,还是那样的软软的一团,手停留在那里,人感觉行在云端,如醉酒般心旌神摇。一种飘渺的感觉从心里升起,还是那样如火的温度,手停在那里,人感觉冬日里依偎着阳光,如泥炉温酒三分春意的舒适,一种暖洋洋的慵懒之意涌起。听着老师还在轻呼着吸,王峰知道自己的这个掠过的力度并不会让老师惊醒,于是他安心地把自己数月里的梦想变成了感觉上的现实。窗外月光依旧如水般温柔。夜静,心也静,静得王峰似乎可以听到月光移动的声音。静得王峰似乎可以听到在月光里树叶抽芽的声音。于是不自觉地王峰眼里又幻化出那一团黄晕的光,使小屋变得温馨惬意。也许是真的只有一秒时间吧,但不要紧。当这温温软软的火在王峰的手里燃烧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拥有的不是一秒而是整个有阳光有花香有轻风有鸟语的世纪。也拥有了梦想成为现实的满足。0 S- g3 P% `' p1 x; o;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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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在满足里宁静,身却在满足里沸腾。宁静与沸腾交织中,王峰竟发觉自己有一股深藏的欲望要冲开压抑破围而出。那一刻他全身轻颤,随着这轻颤,手的力度重了那么一点点,手的温度高了那么一点点,王峰感觉到老师那里的火也要烧起,是的,火苗竟有点点掀起跳动的景象,一忽间,在那团火与自己的火交融时,他不再克制了,任由那燃烧得滚烫的欲望在梦想实现时倾泻而出。那不再是一种自己折磨自己时的痛苦的快乐,而是一种自然和谐的放松畅快。, i( u9 U; H& x, D/ o(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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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望烧尽之后是平静,王峰轻轻移开手时,老师反而似有知觉。曲着的腿一动,王峰在这一刻已躺回原来的地方。老师没有醒来,只侧过身来面向着王峰而睡,双手自然分开,一只手竟搭在王峰的手上,竟成了与王峰的相叠的样子,原来曲着的腿伸直了,原来伸着的腿却曲过来架在王峰的腿上,这才是王峰最充实的感觉。他缓缓地移动自己的一只手,估量着位置,一寸一寸地接近那个地方,他想感觉一下那温温软软的那团火是否被自己点燃了,终于在某一刻,他触到了那儿,那儿没有过大的火,他没有去计较,就这样,一手靠着那温暖的火,人在放松后的平静中安然睡去。9 ]6 ~1 V( K2 D4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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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些,跨出第九步的王峰,身里竟也开始流转着这种火焰。他不禁又苦笑了。但毕竟不是少年时了,他深吸一口气便把火焰压下,只是压得下火焰,却压不下愧意。直到现在他还在想着:“我对的是自己的老师,我该么?那是一个对自己如此好的老师。”尽管他后来坚持要叫老师做哥,而且直到现在都这样叫,但那一晚的事情,又岂是一声“哥”就可以让自己心安理得的呢?也许对老师来说,自己始终守稳年级前三名的成绩更为实在些吧。但成绩能掩盖自己的变态么?不能。5 z  B9 P! P7 U8 J2 h, ^* j3 A-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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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变态!”王峰又在心里吆喝着骂了自己一句。明白自己早已经变态了很久了,还能如何?心里在第九步中幻化的温馨一时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剩下的是空荡荡如这走廊一般的心。既是无法改变这种变态。就得去面对这种变态。王峰给自己一个理由。于是像下了决心一样。毅然决然地迈出了第十步,但内心的挣扎却让后脚有一种拖地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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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7 21:58:51 | 显示全部楼层
王峰听得到那一声响的。他在想,这一声其实也证明自己的心有所挂,只怕绝对做不到真的对老师的毅然决然。记得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自己是被老师叫醒的,那时老师坐起在床上,推着他,边叫“小朋友,快起床吧,别迟到了。”王峰迷学糊糊的睁天眼睛,掀被而起,却忽然发现自己的丑态,原来他的下面竟还是一柱擎天的,他觉得奇怪,虽然是年轻人,其实自己平时并不会这样的,但今天跟老师睡在一起竟然到起床了还是这样子。而且一时不注意竟在老师面前丢了脸。汗,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脸一下子红了,想要拉过被子来掩饰,却又感到,这样一来,就显得自己太在意了点。但不拉被子的话,又觉得自己更那个了,遮又不是不遮又不是,躺下去不行下地去不好的感觉让他无所适从。一时反而呆愣愣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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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其实并没在意他,只催他快起来,看他坐起来却不动的样子,反而以为他有什么事了,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呢?”伸手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说:“没有事呀。”又皱了皱那双浓眉,“不是肚子有事吧?是不是凉着了肚子痛呀?”伸手去想摸他的肚子,王峰手足无措,心里想:不是肚子有问题,是肚子下去一点的地方有问题了,看到老师伸手过来,急忙用力去推开他的手,没想到急里出错,竟把老师的手推向了下面,老师的手重重地在下面划过。老师这一划过,等于是摸了他一把,那儿在这一有力的接触下仿佛是通了电似的,向上顶了一顶。有一种极为舒服的感觉。王峰吓了一跳,心里想:“本来已经够出丑的了,还要再加这一把,”不禁脸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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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被王峰用力一推,本来就莫名其妙的,但手划过他下面的时候,自然是感觉到了,愣了愣,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坐在床上笑得前俯后合的,边笑边喘气着说:“小朋友,以后我得改称小伙子啦,哈。”王峰本来就懊恼在老师面前出丑了,又见老师在笑自己,便气恼起来,就他的性子,本来是应该发作的,但他面对的毕竟是老师,而且是自己最喜欢的老师,怎么能生气呢,况且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在他睡熟时的行为,终于觉得是自己欠了他的,又哪里真的就发作得起来呢。只傻愣愣地低着头,由得他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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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f+ u7 X' a7 Y* K* {4 J- ?    老师伸过手来捧起他的脸,捏着他红戏的两腮,笑眯眯地端详着他说:“小伙子,真可爱。嗯,要是你是我弟弟的话就好了。”其实王峰真的很享受老师的这个动作,只觉得亲切和温暖。他不知道这种样子是否真的就算是可爱了,但他当时确实是很傻,看着老师,他含糊不清的说:“那我以后叫你哥了,好吗?”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只是想,要是被拒绝了那多没面子。其实高中时候,同学之间称兄道弟的多得很,不是奇怪的事情,对于同学之间的乱叫,他并不是很在乎,但对于老师,他却是莫名的紧张,那说明他当时是真的这种想法。希望是真的把他当哥,当然更希望老师真的把他当作弟来看待。好在老师也没有让他丢脸,说道:“好呀,我正好没有弟弟,当你是我的亲弟弟好啦。”顿了一顿,又笑了起来:“只是你自己有了两个哥哥了,再加一个你不嫌多么?”王峰瞪着双眼,看着老师的笑脸,他无从推测老师是真是假,但他依然很固执很认真的对老师说:“我是认真的,你不能笑我。”老师止住笑,对王峰的态度有点惊讶,似乎觉得他真的是个小大人的样子。看着王峰倔强的可爱的脸,知道自己绝不能轻侮小孩子的真诚,于是也郑重地说:“好吧,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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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0 B% T4 {% y) G- b  d    王峰在那一刻是很感动的,基至于有想哭的感觉,对这个自己苦思的人,昨晚是满足了自己的好奇了,但正是这种满足却让他更想拥有老师的那份真诚,因为他也知道,睡晚不过仅仅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让他自己愧疚于老师。而老师的这一声“叫吧”使他觉得自己是真的拥有了老师的感情了,不但是相互的,更让他对昨晚的愧疚感到释然。如今想起,王峰自己明白也许自己是想让那种不安的心情得到原谅吧,既然是兄弟,那么那样做应该不会是什么大事了。尽管他和两个哥哥同睡那么久,其实也没有昨晚的那种事发生过。但毕竟觉得是两个亲人的事,性质也是不同的。当然如今的王峰是明白的,那不过是安慰自己罢了。但从那时起,在同学面前,他叫老师,在同学的背后,他却是一直叫哥的。当然老师也总是乐呵呵地应着,而且真的像个哥哥一样对他,除了学习上之外,生活上同样尽了一个哥哥的责任了。这使王峰在学校里的生活得到了很多帮助。就连王峰的父母,得知王峰叫老师做哥时,也乐意的接受,并且逢年过节的时候总爱叫王峰拉着老师来家里吃饭。老师也真的像亲人一样没有半点为难。& B; _$ M- `$ X, Z1 n+ {&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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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些,王峰不觉又要叹气了,从高中到现在,这个哥对自己的确是很照顾的。对自己他确实是一份真兄弟的感情,只是自己除了这兄弟的情感外,多了的是另外的不能让他知道的感情,这也正是上了警校之后,尽管经常打电话与老师聊天,却极少去看望老师的原因。因为他真的怕自己见到了他而无法去控制自己的情绪。像那天早上一样,在老师说了一声“叫吧”之后,他便真的靠到老师身上去,毫无顾忌地借叫哥的机会去揩油了。想到这些,王峰心里有一点点的幸福感,当然更有很多很多的难受,因为这一声哥喊出后,能让自己的愧疚减轻的同时,却也把自己的欲望拉远了。“生活也许就是这样无奈的吧。你也许开始时想用自己的方法拥有的东西,最后却会被改变成为其他的一种方式拥有的。”想这些的时候,他跨出了第十一步,踏下去的时候脚步有点沉重滞涩,同时脑中闪过另一个念头:“我不应该再去想用自己的方式去拥有那小子了吧,也许我的想法还是会被其他的一种拥有方式所代替吧。”心里不禁戚然。其实,肯定不会有人想得到,这个只在队里一年就升到队长这个位置的人,有着一米七八身高的人,外表堂堂的人,本应该是一个气宇掀昂的人,却有那么一颗细腻的心。,王峰当然是明白自己的,所以他才会这样去想:“这本身就是一种病态,再加上自己竟会是个喜欢男人的男人。不是变态么?”不禁就对自己更憎恨起来。在憎恨自己的情绪中他踏下了第十一步,重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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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k! i' p; U    跨出第十二步的时候,到自己的办公室就只有三步的距离了。王峰要想继续想下去也不可能了,因为他就算怎么不愿意去想那小子的事,但毕竟是知道自己来的目的就是要处理这件事的。只好放下了那个哥的事。“不去想了。”他这样想着,却又忍不住要加多半句“想也没有用呀。”后半句才是他最无奈的想法。他吸了口气,平静了一下心,将心思放转到了即将面对的事情上来。“如何去处理这小子呢?”他皱起了眉头。犹豫不决。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个皱眉的小动作,其实很不应该,老师曾经说过自己的,“你不能皱眉,一皱眉就让人心痛。”自己皱眉其实是一种思考问题的方式,有什么值得心痛的呢?他弄不懂,但既是哥说出来的。只怕是心痛一个小弟的愁苦吧。他不敢去肯定这个想法。但既有这样的说法,自己就不该去皱眉了。以免被人认为是矫情。因此他很少在人前皱眉。尤其是在老师面前。他不愿意让别人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值得同情的人。那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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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警校的时候他曾有一个晚上回去拜访老师,那天晚上也跟老师住在那间小屋里的。还是同躺在那张如今显得更小的床上。那个时候他已经明白自己的变态了。面对这个对自己充满诱惑的人,怎么能不愁不苦呢。于是老师说了自己这句话。但这句话却是不值得自己去深究它的真正含义的。只不过告诫自己真的不能随便去皱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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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 x% x8 w; d! a    “不是说好了不想的吗?怎么还想呢。太不争气了吧?”王峰还真的要怪自己了。为了转移自己的心思。他终于还是想起了那个就在两步前的办公室里等着自己的小子来。“这是任务。”但天知道他是不是就真的为了公事了。如果说是为了公事。只有外人相信了。至于真正的目的。很简单,不过就为了再看见那个小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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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那小子,王峰眼前浮起那双充满无辜的无助的眼睛。那小子其实是在执行任务结束后带回来的。本来清除无职无证外来人这一项工作是个非常烦琐的事情,因为经济发达地区,外来人太多了,而最近的几月来犯罪率一直高据不下,大部分本地人都认为造成犯罪的最直接的原因是无职的外来人,而市里也确认了这种情况,才下了做一次大清理的任务,其实犯罪与外来人的关系是不是存在着根本的关系,王峰心里还是不十分肯定的,人就是人,哪里没有好人,哪里又会没有坏人呢?单强调是外来人的罪过,未免偏颇了些,在他所辖的那个区里的外来人也不少,但犯罪的就少,相反,接触的人多了,他觉得本地的人还更是不讲道理的居多。是啊,依着有几个臭钱欺负别人,尤其是外来人的事可是不少的,诸如外来人的子女读书问题,外来工的子女被本地孩子打的事,常有发生,这是小事,毕竟是小孩子的事,但大人之间的事也着实不少的。翻开案卷,稀奇古怪的事也够多的了,前几天还有一件事情,外理过程中让王峰感到窝囊的很。事情本来很简单,一个本地的女人在路上走过,一个外来工的小孩子从楼上乱抛垃圾,刚好抛到这个女人的身上,弄脏了一点衣服,这不本来那家人都向她赔礼道歉了,那女人还是不放过这一家人,非得吵到这里来,要求赔钱,说是这件衣服价值不菲,是牌子货,起码要赔上三四百元钱。那个外来人本也收入不高,千不是万不是也没能平息那个女人的怒火。照说赔钱似乎是应该的,可是这三四百无可就是这外来人一家的一个月的生活开支呀。看那个外来人的小心翼翼的样子,再看到那个女人嚣张的样子,王峰不禁一阵烦躁。但最终还得耐着性子跟那个女人说好话,当然最后还是说服了那个女人,但也不知是浪费了多少许多诸如“你是个有钱有见识的人,跟他们这些不入流的乡下人一般见识,丢了你的身份”“大姐的保养真有办法”“把你的用的化装品的牌子写下来等我给我姐选一品”前言不对后语没有逻辑的好话,把那个女人说得不索赔一分钱就高高兴兴地走了。走之前还不停地说要为王峰介绍一个女朋友。而对那个外来人的遭遇,王峰除了深表同情外,还能做什么呢?事后,小郭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并表示要向队长好好学习一下哄女人的方法。2 K6 T) D6 o# @0 f/ c1 C: f# M

5 k" V9 S0 G( Q9 P    但这次事关市里的命令,王峰还是得去做的,带了全队人对自己秘辖的区进行了彻底的检查,对没有证没有职的人,他还是以最大的宽容度去包涵了,只用了限期或者是提醒的方法,甚至介绍工作,尽量的做好工作,这样既可以完成任务又可以尽点能力做一些自以为是本份的事。当然对于那些真正的无事生非的外来人王峰也不会真的不理。他就亲手把一部分不法的外来分子绳之以法了。“是好的他帮,是坏的他管””将工作做细致”这是王峰的原则。也是他对手下的一种以身作教的方法。这个辖区之内从王峰上任的半年来,从没有任何事故,这说明他的作法的正确。王峰大多时候也把工作当成了一种享受来做。是啊,一个自认为自己没有什么可想的人,除工作外还能想什么呢。虽然在工作中所接触的不管是本地的还是外来的人中不乏让他心动的帅哥,但也只能用来想一想而已。谁敢轻易的说出口。更何况他还碍着自己的身份呢。他一直认为作为一个代表正气的警察绝不应该是这种人的。当初考警校他也有着想把自己的倾向改变的想法在内。可惜三年的警校仍无法让他改变过来,相反还给了他更多想入非非的机会。, ]; V- Z  t& @

; i; A- R' |* m% m4 a7 D    王峰叹了口气。为自己在警校里的那种生活,也为终于到了门口。要面对那个小子,一向作事讲究方法,讲究头绪,事事处处讲究主动的王峰,觉得自己是第一次只能够采用“水来土掩”这种被动的想法去面对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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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7 21:59:10 | 显示全部楼层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如果没有推开门,肯定以为里面是没有人的,但王峰知道小郭和那个小子肯定在里面。至于为什么不说话,他自己也清楚,小郭在电话中说过几次了。问什么那小子都不哼声。以小郭的脾气,不说就不说,我跟你拖,他对很多受问的人都是这样的。想到小郭,王峰不禁笑了。小郭是从资料科调到这里来的,性格是够文静的,但经验不足,就爱用这个办法,当然也往往凑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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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门,那小子坐在原来的那个角落里,面前放了一盒饭,没动。人却低着头,小郭则坐在电脑前,也不理那小子,但听到门响。两人都抬起头来,不同的是。小郭是一脸的喜色,而那小子则是一脸的惊恐。如果只看到的是那小子的一头脏发,也许王峰不会真的很在意那小子。如今又见到他那又惊恐的眼睛,王峰就不得不心惊了。那是刚在中心广场上发现这个没有身份证也没有工作的小子。几个队员把他带回来的时候,王峰所看到的那种眼神,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像谁呢?他说不清楚,只是觉得是一个很久以前就见过的人,总能让人有一种别后重逢的感觉。只是感觉而已。当然那一头又脏又乱的头发,以及又脏又黑的脸,根本就是几天或者更长时间没有洗过了,怎么也看不出那小子的容貌来,说像谁也无从说起,但王峰还是认定这肯定是跟自己有什么关联的事。这也是他为什么要躲开的原因。他从心里就害怕自己会堕落,因为这个小子,于是当几个女同事掩鼻而走的时候,他留下小郭去问话,如果问清楚了,该怎么样处理就怎么样处理,可是小郭问不出来什么。只好自己来问了。* a( K& F$ Q  F* M9 I

* o. ?% _: \6 q3 `  _# C9 w3 G    王峰对小郭点点头,说:“你去吧。我来问。”小郭站了起来,走到王峰面前,摊摊双手,做个无可奈何的姿势。当然他对自己的这个队长还是挺服的,虽然这个队长只比他大一年,但他总觉得队长就是队长,自己做不来的事情他肯定能做得到,对这个相处只有半年时间的头儿,他就弄不懂怎么会那样服帖,因为他自己也是个从不肯服人的人呀,这也许就是王峰的亲和力吧,现在把这个事儿交给了队长,他也就可以安心地离开了办公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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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峰走到小郭的位置上坐下,也没有说话。其实他自己有点不知道怎么说好,吓唬他,他还是个小孩子,于心不忍,况且他不过是个无职无证的人,不是什么犯法。那孩子只看了一眼王峰之后不敢再看了。仍低下了头。王峰站了起来,走到窗前,并不看那小孩子,却低沉有力的说:“我们通过联网查到你可能的地址了,要把你送回原来的地方去。“他分明地知道那孩子是何等的吃惊。因为他听到一声恐慌的声音:“不,我不回去。”王峰蓦然转身,两道锐利的目光盯着小孩子,孩子一接触王峰的目光就低下了头,缩着双肩。王峰不给他喘息与思考的余地,厉声说道:“看着我。”孩子混身一抖,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来,这过程在王峰眼里仿佛有几个世纪长似的,他心里说:“对不起,小朋友。”他明白小孩子的心里在想什么。听他的一声不回去就知道了很多。这是一个受伤的孩子,本应该好好安慰的,但这也是一个自卑倔强的孩子,没有非常的手段就撬不开口,只能让他委屈了。所以在孩子的耳里听到的是一种严厉叫人不得不服从的声音,在孩子眼里那也是一种不得不低头的目光,但随即王峰又放松了语气,慢慢地说:“你有什么跟我说,我会为你作主的。”这一声又说得温和诚恳。让孩子有一种信服的感觉。一瞬间,孩子流泪了。彷徨无主地看着王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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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峰走过去,抚摸着孩子的头,轻轻地说:“别哭,有什么你就说吧?相信我好吗?”王峰知道这是自己出于真诚的,没有了刚才的那种对小孩子的吓与哄了。孩子流着泪,却闪缩着目光,不跟王峰碰,并不再说话了。王峰柔声说:“你不说吗?真的想我们把你送回去么?”小孩子身子又是一阵抖动。却不再说话了。王峰知道不趁热打铁可不行,放开抚摸着孩子的手,扭头对门外喊:“小郭,看看有没有到湖北的车,几点的?”小郭在门外大声应道:“好的!”那孩子抬起头,看着王峰,眼神里除了绝望再有就是一点哀求。却没有说话。王峰没有再去看他,说道:“走吧,我送你去车站去。”小孩子颤抖着说:“别送我回去,我愿意在外面饿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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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峰回过头来看着他,心里一阵怜惜之意升起。柔声说:“愿意跟我说吗?”想想又说道:“先吃饭吧。”端起饭来却发现饭是冷的。天气凉,总不能叫他吃冷饭的了。再看看这一身脏脏的,王峰再一次皱眉,他内心里想把小孩子带回去,但却始终不知道该不该那样做。因为那是对自己的一个很大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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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他下了决心,对小孩子说:“你真的不想回去么?好,跟我来。”小孩子在他的声音里站起,因为那是一种无法抗拒的命令似的。站起来了,身材瘦削,个子显得也高了,但终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惹人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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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办公室,小郭正在门口等着,对王峰竖起了拇指,王峰一笑,其实心里却是苦的。他不知道自己能否过得了自己的关,因为他自己知道,这几年来,无论在高中也好,警校也好,除了与老师在一起有过暧昧的事之外,他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与欲望,想却不敢做,就算在警校里也是一样,不是没有他喜欢的,也不是没有那种喜欢他的人,但他终于还是守住了自己的底线。但今晚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因为他将要带这个小孩子回去的是一个只有一个人的地方。到时候,他还会不会像在学校里那么多人那样能控制自己他真的不知道。是的,这是他绝对不敢保证的,如果做出了这种事情而又被这个小孩子知道,并且并不认可,那么他会如何呢?这不是他敢想像的。  b! B+ Z1 y, S4 b. t

! h6 {8 \3 L. N( z! p$ G$ ]    他忽然想到一个办法,于是对小郭说,“你带他到你那里去过一个晚上怎么样?”因为小郭也是单身的,他才这样问的。小郭大惊,连忙摇手说:“头,你别搞我好不好,这小子,你看他的那样子,我哪里敢呀。”王峰苦笑。好吧,看看今晚是不是我要下地狱吧。于是再也没有犹豫,回头对小孩子说:“走吧。”小孩子跟在他的身后,始终低着头,慢慢地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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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回家的路上,王峰还在忐忑不安的情况之下,但回到家里,他却忽然不在去想什么了,也是,既然事情也到这个地步。想有什么用呢。不想反而是坦然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尽管心里叹气,但除了把他安顿好之外,也不用去想得太多了。于是,给小孩子找了一套衣服,帮他开好热水器,就叫他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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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子呢,自从进了王峰家里的那一刻起,除了用眼角去扫了一下这屋子外,动也没动的站着,仿佛是一具没有生命的空壳,听由王峰的指挥,叫做什么就做什么,既不哼声也不反对。当王峰帮他调好水温的时候,叫他洗澡,他才呆呆地看着王峰,似乎什么都不会似的。王峰把他推进去了浴室里,把门关上,就张罗着为他做点吃的,好在平时他也会有点东西放在家里,煮个面加点肉,毕竟还是件易事,只是在煮面的过程中,他留心听浴室里的声音,竟没有听到水响,不禁奇怪,他要去看,却又否定了自己,“王峰呀王峰,你去看不是存心就是想那回事吗?不能去。”但脑子里却总不禁要幻想着那孩子的身体。以至于竟会连面开了也不知道。是啊,如果真的不想的话,只怕他早就不是这种人了。放着一个让自己喜欢的身体在眼前,而且还是可以想像得到在浴室里脱光的形像,又有哪个不会去想呢。尽管他得为自己的想法脸红,但想到那小孩子脱光的形像,他觉得自己在煮面的时候还是有了反应,血有点沸腾,那里也有点蠢蠢欲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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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峰毕竟是有理智的人,尽管他不敢肯定等会儿有什么事发生,但如今他还能控制自己。他只不过很不情愿地去想那些事情罢了:“我其实是怎么样会喜欢小孩子的呢?”他这样想,一边还用筷子搅动着锅里的面。其实他不会真的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形成了那种喜欢小的爱好,只是很多同志像王峰一样的总在内心里对自己的行为的抵触而不愿意去想罢了。他这样想的:应该是高三的事了吧,那时候对老师的情感变成了一种兄弟情,尽管有时他还得靠着这个哥去意淫着过日子,但就算跟这个哥睡在一起那也是一种不同的情感了,是一种只能暂时安慰自己寂寞的一个对象吧,但内心的苦,却永远也不能向老师去说了,就像有时他真的忍不住了,会在跟老师睡的时候偷偷地去用眼睛看一下或者用老办法去靠一下,毕竟那不是感情的依托所在。所以他苦着的还是自己,于是又回复了那一种让自己痛苦又可怜着的快乐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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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个寒假,乡下的一个远房表弟来他家作客。那时两个哥也结婚了,都搬出去住,而这个三室一厅的房子里就只父母与王峰一起住,那么这个读初三的表弟是毫无疑义地跟他睡。正是这十天多的时间里让他就转而喜欢了小的孩子了,表弟虽说是只读初二,但乡下人读书较晚,其实也有十六岁满了,也正是王峰读高一的年龄。本来不应该有什么事情的,但偏偏这个表弟长得并不难看,且纯纯的什么都不懂,每晚睡觉就爱缠着王峰说城里的事,而且睡得也不踏实,手脚乱动。在那个王峰感情无所寄托的时候,长夜漫漫里的寂寞有一个可以陪伴的人就是一种很愉快的事了。所以他是不知不觉地对这个表弟有了好感。更要命的是,表弟从来就是没有顾忌的人,在这个远房表哥的床上也是跟家里一样,脱得赤条条的只留下内裤睡觉,这对那时的王峰该是个多诱惑的事呢。就算现在王峰也会想,真正遇到这样的事,也不知会有几个人能抵抗得了那种情形下的沉沦。于是,他在表弟跟他睡的第三个晚上终于还是忍无可忍地丧失了羞耻之心地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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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些王峰真的很难以释怀。如今这个孩子,只怕和表弟也差不多。他还是要这样想的。且一直想到面煮好了。端到厅里放好,他才发现都十多分钟了竟没有听到水响。这小子在干什么?他走过去敲了敲门,并用很大的声音来压制自己的那种邪念:“吃面啦。”但里面没有回声。“你怎么了,”王峰又问,但还是没有回声,这下子王峰就急了,怕的是这个小子想不开又或者是怎么了,那可不是自己能承受得起的责任呀。一时间,哪里还顾及到什么欲念,哪里还能去想像什么诱人的东西,抓住门把子猛地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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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7 21:59:30 | 显示全部楼层
推开门看时,王峰才松了一口气,这里面既没有他想像的那种恐怖的场景,也没有他想的那种香艳的场景,那小子竟然还像刚进浴室时的那样,穿着那套脏脏的衣服,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王峰不禁又可气又可笑,但看着他那个样子,竟也不忍心去呵斥他了,轻轻地问:“你怎么了?快点洗吧,洗完后再填饱你的肚子。”那小子还是不动,王峰为了让他放松点。开了个玩笑说:“怎么?还要我帮你洗吗?”但说完之后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卑鄙无耻,这难道不是自己所想的吗?不禁又脸上发热,心里也跟着发热。刚好那小子又把一直低着的头抬起来并扭过来看王峰,让王峰就算真的胆大包天也不禁有被窥破心事的困窘。勉强说道:“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先洗了澡吃了面再说吧。”其实是无话找话说的。! E6 P, \( i4 ?7 f$ Y8 V

" b5 D7 F. D% I* r0 F0 v    “我会弄脏你的地方的。你看这身……”那小子终于肯开口了,说出的却是好笑的话来。但不管怎么样,王峰那尴尬的心情总算得了个台阶下了,于是笑着说,“没有什么。要知道谁还不是脏了才洗澡的。洗吧。”于是又告诉他如何用热水器,但其实又觉得多余,现在谁还不会用热水器呢。只怕是掩饰自己的成分居多。. s/ B/ T/ A3 F+ {1 G- ~,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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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孩子似乎终于下了决心洗,于是慢慢地脱起衣服来,也不管王峰是否在场。王峰呢,忽然发觉自己在那个小子脱衣的时候本应该是要走出去的,却怎么也不情愿挪动自己的脚步,这不算还假惺惺地告诉他该怎么样用洗发水和淋浴露,于是他又发现自己的卑鄙之外了,“王峰呀王峰,你难道不是想看看人家的身体么?”但同时心里又有另一个声音在说“是的,快脱呀快脱呀,我可以看看呀。”终于小子脱了上身,终于这小子也脱去了裤子,留下的只是那件内裤了,王峰只觉得全身发热,知道自己是该出去的时候了,但却又希望在自己出去之前还能看到点什么。可是他还是用上了警校里所学到的所有控制心神的方法把自己控制住,而且,那小子还是在脱剩最后的摭羞布的时候停了下来,斜着眼看了一眼王峰,那意思很明显,王峰还能不走么?于是王峰又用上了警校里所学的那种对故的顽强意志来将自己的脚挪开了,并说给自己听:“快走,快走。”就这样走出了浴室。# Y7 i% K/ {$ v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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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室门一关,王峰就靠在墙边喘气,像是跟人对打了一场似的那样累。但庆幸自己没有不顾一切的程度。他苦笑着踱着步回到沙发坐下,打开电视。漫不经心地翻着台,天知道他看的是什么,电视的画面上闪着的是他在浴室里看到的那个只剩下内裤的瘦弱的身子。以及那儿还有一块布的无法看到的地方。也许人就是这样吧,王峰这样想。还吞了几口水来淡化自己的思绪。“这小子没有一点能跟表弟的壮实相比。”王峰还是这样想的,不禁又想起表弟的那个身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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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表弟是绝对不会知道自己对他动了手脚的,这一点王峰很肯定,比那天晚上在老师的房子里要肯定得多,因为表弟睡得太沉了。毕竟是一个正在长身子的孩子呀,只要不是太过份你怎么弄他也不会知道。那个晚上,其实王峰也没有真的存心要看的意思,因为不管怎么说他还是自己的表弟,是亲戚。他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念头,就像跟亲哥哥睡在一起他也绝对不会去想那种事一样,这是自然而然的。只是实在睡不着了。扭亮了床头灯,他拿了本书来看,却在无意中看到表弟裸露在被子外的那条腿时才终于抵不住诱惑。才偷偷地动了。“算是非礼吧?”想到非礼两个字,王峰真的有种犯罪的感觉,但那个时候自己何曾又想到这一点呢,就像刚才在浴室里一样,“如果那小子真的脱光了我会怎样?”王峰再次苦笑摇头,“还好他没有脱。”他最后只好这样去想了,但那时候的表弟是睡着的,刚才那小子是醒着的,这又是不同之处了。' w$ h% E: O9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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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峰无聊得很,既然不敢去想那个小孩子的身体,却听着水声,又不得不想,这又怎么得了呢。他终于还是去想表弟的那回事,算是用那种真实的体会来驱赶现在这种不现实的想法吧,表弟很壮实,这是农村孩子经常劳动的结果。当然他最感兴趣的并不是那壮实的身体,而是被子盖着的下面那个地方。他把手放在被子上,隔着被子去感受那儿,这是他自己开始怕表弟醒来不好交待的做法,但表弟没有醒来,就无形中让他得寸进尺。最终他是掀开了被子看到了穿着小内裤+的表弟的样子。* S, y5 P1 {- c& T. b" }* T1 ^3 N

# C. u+ `' g; P, L; G3 }2 `8 ?1 S    王峰眼睛定定地盯着电视屏幕,却看不到那里放着的是什么,心里眼里脑里都是表弟那个形像,就连那小子在里面的水声也不再引起他的注意了。这不禁让王峰对自己的身份再次起了怀疑“我其实算不算一名同志呢,或许我是一名变态者才真。”因为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对表弟有什么爱的情感在内,有的是一种欲望罢了,而没有情感的,只有性欲的与畜牲又有什么不同呢。这是他现在想的,包括对现在正在洗澡的孩子。王峰也在想:“我对他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呢,是真的感情吗,还是跟那时和表弟是一样的呢?”在想不明白的时候,王峰还是相信以后者居多为真,但面对那种诱惑时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呢。他是趁表弟毫无知觉和时候,从头到脚什么都看了,也什么都玩了,甚至还在握住表弟那与自己差不多的东西时再次让自己自然畅快了几次,“并且就从此上了瘾了吧?”他是这样想的,那种年轻男孩的气息与老师的并不同老师是给自己一种宁静的安慰和安全感的温暖,那么表弟是给自己一种新鲜的刺激的快感享受,相比之下,老师是一种绵绵细细的涓涓之流那样让自己永久深埋心里的思念,而表弟呢,给自己的是一种汹涌澎湃的激情的痛快淋漓。该向往什么形式呢?王峰觉得自己变态的就在这里了,难道自己是真的不重感情了吗?他不想去区分,也懒得去想,因为就算想也没有任何结果,因为这两个都不会属于自己的。都不过是一种思念与一种痛快罢了。“那么这小子呢,我就能拥有吗?”浴室里一阵“嗦嗦”的穿衣声打断了王峰的幻想,接着便听到门开的声音,王峰想不回头的,但还是忍不住,要看。“谁叫我是一个变态的人呢。我就是要看。”他这样想着。于是身子不动,扭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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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峰只觉得一阵心跳,小孩子依着门低着头,怯怯地站着,新洗的头发,滴着水帖着头,长长的,应该是很久没有理了,没有了刚才乱蓬蓬的样子,脸洗过后,去了泥污与灰尘,显出了原来的肤色,经热水一洗,白里透着点红晕,健康清新。从王峰坐着的角度看去。双眉浓而清,睫毛如扇,掩了双睛,但从羸弱的身子透出的忧郁竟是什么也掩不住的。瘦削的身子缩在王峰那宽大的衣服里,更是瘦削。王峰想起的是,雨里将逝的一朵花。他暗叹一口气。原来这小子真的长得俊。这是他第一眼见到小孩子时就有的想法,如今洗澡后真的像打磨雕刻后的一块玉。在灯光下发着莹莹的光彩。王峰发觉自己的呼吸有点困难,也知道自己此时肯定是两眼发光了,因为他有一种要去把那小子抱入怀里的想法,但他敢吗?当然不敢。他甚至不敢让小孩子看到他眼里的那种光,那肯定是很可怕的一种光,也不愿让小孩子听到自己的心跳,那是一种让人听到肯定知道想做什么的心跳。他只能极力的平静自己的心,用最平静的语气对那小孩子说:“洗好了,去吃面吧,都凉了。”小孩子不动,眼睛只看着自己的脚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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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j1 [2 e9 c- G. M  x8 o( a    王峰一愣,随即明白他的心思,站了起来走到小孩子的身边,用手轻轻地抚着他的头,这是第二次了,但两次的感受是不同的,王峰心里明白,在办公室里的那次,多少还带有一点哄骗犯人的味道,至少在小郭眼里是这样的,但如今自己的房里的。纯粹是一种发乎情的动作。王峰很奇怪自己的心态,刚才灯下看这小子时,有一种难以抑制的躁动,如今抚摸着小子的头发,却是一种难言的平静。心里只有一种怜惜。那语气是无半点虚假的平和:“饿了吧,去吃面。”伸手去牵小孩子的手,小孩子的手细细小小,握在王峰的大手里若有若无,王峰有一种心痛的感觉,  z  _3 X2 S/ \2 q7 f* Y5 U3 p

  `& q% p& z8 _- j6 R& U    小孩子顺从地跟着来到了桌前,那碗面还冒着热气,王峰把小孩子按着坐下去,将面推了推,说道:“吃吧,先吃一点,等下再给你去买点吃的。”说完之后才觉察不妥,凭什么说这种话呢,小孩子不过是自己的一个办案的对象罢了,还真的当是在这里住的亲人或者是客人吗?看那小子举筷,他就走开了,坐回了沙发上看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电视。, r* l& X% d3 }/ V1 g! }

  s! B: b% A  A' V$ K2 M' ]    那小孩子吃面肯定是一种压制的小心翼翼的,王峰用了心思在吃面的那里,也只听到细细的声响。王峰知道小孩子还是心有戒备的,又或者是还没有习惯这个陌生的环境与这个只认识了几个小时的陌生人,才会尽量克制自己的行为,这是很正常的事。王峰不觉得怪,如果那小孩子因为饿了,就狼吞虎咽地吃东西,倒可以肯定是个不懂事的人了。想到小孩子饿极了却要斯文地吃的那种心理。王峰心里好笑。更不去看他,因为那只会让小孩子尴尬。于是眼里就只盯着电视节目,当然他仍然是看不到什么东西。: v2 G% I6 s+ _- i

7 E3 Q" `/ a" Z6 z. j) {    吃了一半吧,王峰想,也不知这小孩子能不能吃得饱呢?他忽然听到那小孩子的声音:“你,你吃了吗?”声音低低的细细的怯怯的,竟似是从远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一般。王峰却听得清楚。心里一阵感动,:“这小孩子是个懂事的人,还懂昨去问别人吃了没有。很不错吧。”于是走过去,说道:“我吃过了,你快点吃吧。吃了我还有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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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v: g% o+ g( n6 n+ j0 m    小孩子愣了愣,烩筷的手停了下来。然后慢慢地抬起头,一脸的悲伤,眼里含着晶亮的东西。只看着王峰说:“别把我送走好吗?”声音软软的没有一点力气,也许是知道那不是能希望的。王峰知道他误会自己的意思了,笑着说:“你别想那么多了,吃吧,不会送你走的,至少是今晚你不会被送走。”说完这句话,王峰忽然又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这里面分明有一种调戏的成分在内,不是就想说今晚还舍不得把你送走的意思么?王峰真的觉得自己可耻到了下流的地步。还好那小孩子没有听出什么,只要能够不被送走,他也许就不会去强求太多了。于是在王峰的催促下吃得快了点。但依旧很斯文的样子,两手只像是拈着筷子,在碗里挑出一把面,然后轻轻地转动着筷子把面绕在筷子上,再送到嘴边,这样确实是很少有声音。小孩子不在意王峰看着他吃,吃得津津有味。而王峰也不在意小孩子想什么,看得津津有味。最后小子连面汤也喝光了。才放下了筷子。然后站了起来,还是低着头。还是轻轻地说:“我吃完了。”像是等着审讯的样子,看着他的样子,王峰心头一软,说道:“来到这里你就当是客人,不当是朋友吧,别想那么多了。“看到小孩子抬起头看自己的那种疑惑的眼神,王峰一笑,说道:”你头发长了,我带你去剪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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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7 21:59:47 | 显示全部楼层
王峰带着小孩子到自己经常理发的店去,那也是一个外来人开的店,店面干净明亮,重要的是这家店不像别的那样靠一些浓装艳捄的女人揽客,这是王峰因定来这里剪发的原因。看到是王峰带人来了,老板大李是要亲自接待的,一来是王峰曾帮他解决了刚开店时就被一帮人收保护费的问题,二来也确实敬重王峰的正气,因为当时解决了麻烦之后,大李曾亲自送过一千元到王峰那里去作为感谢费,但被王峰婉拒了。让大李觉得王峰是个肯为民做事的人,这在如今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确实是难得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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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王峰进来,大李迎了上去,笑着说:“王队长,理发?”王峰也笑着指了指那小孩子,“是这位。”大李看了看哪在王峰身后的小孩子,疑惑地问:“这位是,,,,”王峰只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朋友的弟弟。”也不多说,把小孩子推了出去,按在椅子上坐下。那小孩子好像没有半分的挣扎,只任由王峰的安排,低着头不哼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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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8 x$ f$ g7 M    大李笑一笑,取出围布边替小孩子围上边问:“剪什么发式?”小孩子不说话,王峰倒是愣了愣,迟疑一下,说道:“你看呢?”大李对王峰的话不敢怠慢,他细端详小孩子的脸型,心中喝彩:“好个英俊的男孩子。”看了一回,扭头对王峰说:“他的发质较硬,就剪平头吧,这样清爽点儿。”王峰从来就觉得那些留长发或者染发的青年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就点头同意了。) E7 v0 I" }  b: O5 r8 G4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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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李招呼王峰坐下,自己就拿起剪子开始为小孩子剪发了。王峰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店里开着的电视机,心里又不禁胡思乱想起来。脑子里马上被那个刚从浴室里走出来时的形象,全身一阵炽热。但难免还是有着惭愧:我这是办案么?我对这小孩子有企图么?我算得上是个治安队的么?但不管再堂堂正正的人总会有私欲所击败的时候吧。这是王峰在这一刻安慰自己的方法了。王峰终于发现。自己一直以一个正直的治安人员来研制自己内心的欲望在这个小孩子面前竟是不堪一击的。不禁又是苦笑了。' z7 H; G3 F: e+ g; x2 z& r

3 U0 k( C7 R4 F2 \4 p" f3 A6 V    朋友别哭的铃声响起。王峰接通电话,是小郭打过来的,辟头的一句话就是:“头儿,搞妥没有?”王峰觉得真的很难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从带这小孩子回来之后压根儿就没有问过什么,只好说:“别急,慢慢来吧。”电话里,小郭笑了起来,说:“头儿,那小子可有得你磨的了。”王峰自己苦笑,如果是审问犯人的话,只怕并不是件难事,问题是自己肯把他当作个犯人来审问么?他没有回答小郭这个问题,对小郭说:“今晚你和小刘巡东区吧,西区我去跑就得了,免得你们又跑一趟,大家都辛苦。”小郭在电话里应了声:“好的,我本来问你今晚要不要出来的,”王峰笑了,这本是自己的工作,又怎么会不出来呢。安排好工作后,又随便聊了几句,就挂了。眼盯着电视,手把玩着手机,但王峰实在不知道自己心里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想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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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大李一声“好了”,王峰朝那小孩子看去,心里又是一阵狂跳,他坐在小孩子的后面,只看到小孩子镜子中的形象,剪了发后,看去那小孩子清俊的脸未脱稚气,但眉毛显得更浓了,衬托出那双迷离的眼睛更带满了不该是小孩子的忧郁。是个幼稚与成熟结合成的一种引人注目的气质。惹人怜惜。王峰不敢再在镜中窥视,仿佛怕别人看出心里的那种龌龊的想法。忙调头去盯着电视机。耳边却又听到大李说话的声音:“王队长,这小子倒是有四五分跟你相似呢。”王峰头也不回,先是“嗯”了一声,但接着又是“哦”了一声。但代表什么呢,别说大李不知道,连王峰自己也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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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X5 q$ L% Y4 a! t# S- }1 x- w7 `    理好了发,王峰带着小孩子在市区里转了一圈,坐在他身后的小孩子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只王峰自己一个人有一搭没一搭也说着市区里的东西。但王峰也不觉得闷。平时巡逻多了对自己管辖的这一带地方早就没有了什么感觉,但如今带着这个小孩子走一圈,只觉得是一种美妙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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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6 W* [# G1 f: j* q7 A    巡完西区,已经是差不多十一点了,身后的小孩子竟能在这两个多小时里一声不哼,也不得不让王峰佩服了。来到一个路边的大排档前,王峰停车去买了两份宵夜。把一份给了小孩子,自己打开一份,蹲在跟边就吃,并对小孩子说:“吃吧,”小孩子这次没有想太多,接过来也跟王峰一样蹲下来,打开吃了起来。王峰借着路灯打量这小孩子,那小孩子分明也感到了王峰的目光了。但却没有那种局促的样子了,却坚决不回头看王峰一眼,只低着头吃自己的宵夜。似乎还是有一种戒备的心理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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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b5 S* }* l  n" v    但王峰还是问了,:“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小孩子抬起头看着夜空,良久,才说出了两个字:“靳新。”“靳新?哦,好听的名字。”王峰也不急,也顺着小孩子的目光望向天空。天空亮提很的,那是城市里的霓虹灯的效果吧。所以也看不到该有的星星。也许这种辉煌对小孩子来说是个向往,但王峰只觉得是种粉饰后的虚伪。他定了定心扭头看着小孩子“还能告诉我多一点吗?”小孩子依旧不看他,却似早下了决心要说一样,“今年十七岁,再过两个月就满十八了,XX市人,我觉得自己是应该养活自己的时候了,就出来找工作了,可惜我没有找到工作,只能流落街头,就这么多了。”说完低头只吃自己的宵夜,不再抬头。+ e- O1 v( V" L8 o

* ~; U* }* A3 V. n7 n    其实所要问的就这么多,王峰觉得自己明天应该是可以向队员们有个交待了。也不想追问什么了。但他却无来由地问出一句:“你今晚怎么办?”问完之后就发觉自己的问题说多蠢就有多蠢。这算什么问题呢。) n& W$ @# z5 x'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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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新停下了吃宵夜的动作,仍没有抬头,只觉得这个眼前的这个英武的队长问得奇怪,这还用说么,除非他要把自己送回治安队里了。他一直不懂为什么这个王队长会把自己带回家去,并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但如今问的这个问题他能怎么回答呢?! D8 V8 B; W- v4 Y) I. D0 o- ~

6 W2 \5 ]2 L* S' ^) L) E    “我能怎么办?”靳新只觉得自己的喉咙一阵发哽,这段时间里流落街头,早饱受了人们的冷眼,今晚踏进王队长的家里时。他实在有着一种依恋。是的,好久都没有了回家的感觉了。而洗热水澡,理发,吃夜宵。还有就是靠着这个充满男子汉味道的王队长身后一起去巡逻,那是一种像在家里与亲人一起的温暖的安稳的感觉。他虽不说话,却把这种感觉当成了一种幸福。他不愿意想什么,只希望这种时刻永远停留下来。但如今这个年轻的队长问自己这句话,却像是一个圆满的肥皂泡被人一下子戳破一样,令他不知所措。同时又再想起那种睡在街头路边的感觉,一种凄凉与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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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m8 B# G  ~- D* o! Q! j    王峰看着靳新的眼神黯淡下去,猜得出他心里想的是什么,把饭盒一收,站了起来,对靳新说:“走吧,我们回家里吃去。”他把那个家字说得重重的,仿佛是为了让靳新听得清楚点一样。+ ]0 j" H9 i2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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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这是一个让靳新温暖的词语,他知道王峰说的家是那里,所以才会感到温暖。于是默默地站了起来,收起饭盒,坐到了车子的后边。外表平静,内心里却是激荡难平。“我还个家么?”不禁又是一阵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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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峰静静地看着靳新,没有说话,能给这孩子什么安慰吗?不了解很多情况,该怎么样去安慰,他想不出。坐在车后的靳新也不说话,直到要开车时,才静静地说了一句:“把饭盒给我。”接过王峰手里的饭盒后,一直回到家里也没有说一句话了。  G" ~( j) b3 S1 ^6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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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里,王峰看看时间,十一点十分,推开门,王峰忽然有点害怕,竟想不出今晚会如何过。也许真的是心里有鬼吧。他笑自己。靳新却没有第一次进门时的那种拘束了,把手中的饭递给王峰,拿了自己的一份坐在桌子边上吃了起来。王峰却坐在沙发上吃。屋子里静静的,只听到两个人吃宵夜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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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后,靳新坐在椅子上不动他在等王峰的安排了。王峰收拾好两人的饭盒。对靳新说:“洗把脸去睡吧,太晚了。”靳新进去洗脸的时间里,王峰去收拾卧室,一向乱得很的,他也懒得去理。,只把床上的衣服一抱,放到旁边的沙发上,再把被子一铺。行了。男人也许有百分之九十都是这样的吧?王峰这样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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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卧室,看到靳新在厅里站着,还是低着头。王峰平静地说:“去睡吧。”靳新抬起头,轻声地问:“你呢?”王峰知道他的意思,心里苦笑,“我睡沙发,你睡床上去吧。”靳新没动,问了一句:“还有被子吗?”王峰一愣,这才是个问题。就只有一庆被子呀。他突然觉得好笑,刚才跑了那么久的市区,竟忘记了要买的东西呢,同时想起,靳新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带过来的,也没有帮他买生活用品呢。看来自己就只好再去买了。他摇摇头说,“等下我去买吧,你去睡吧。”靳新抬起头来,双眉上扬,盯着王峰看,慢慢地说了一句话:“买?不用了吧,我能住很久吗?”话说得很慢很慢,仿佛是一个一个字地说的样子/而且嘴角上还有一丝冷冷的笑意。但很快却又低了头,也隐去了那一捄笑意。依旧平静如故。低低地说:“我睡沙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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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K* N( d- h5 c: v    王峰看到靳新的神情,情不自禁的伸手摸着他的头,柔声地说:“别想那么多了,去睡吧。”这手摸在头上,靳新除了感到一阵温暖外,更感到一种亲切与关心。想想这许多天在街头上所受的冷眼与无助的孤独,有谁肯去多瞧一眼他呢?如今面对这个陌生人的轻声细语,他只觉得心里一热,鼻子发酸。只觉得自己像受了蛊惑一般没有半点抗拒的。乖乖地进去了卧室。王峰跟着进去,看着他脱衣上床睡觉,但此刻却没有他自己原来想像的那样充满色情的想法。满心里只觉得要好好地呵护这个爱伤了的小孩子。等靳新躺好后,帮他掖好被子,拍拍他露在被外的手,说:“晚安。”转身要走出去。却听到靳新低低地叫了声:“王队长。”王峰回过头来,笑着说:“怎么了?”靳新睁着双眼看着王峰,声音带着颤抖,说了三个字:“谢谢你。”王峰心里一阵颤动。但马上平静下来。说:“别傻啦,睡吧。”靳新却掀被坐起,说道:“王队长,床够大的,你不用去买被了,我们就躺一块好了。”王峰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嗡”的一声,这不是自己所希望的么,一时间只觉得头晕眼花了,几乎想冲口而出说“好”,但他敢么?原来他没有什么不敢。但他终究不敢,怕自己伤害了这个早已受伤的孩子。于是他没有出声,只看着那个躺在床上的孩子,极力地平静自己的心绪。保持着一点微笑用询问的目光看着靳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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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o9 n, L  w    靳新没有留意王峰的脸色,也无法得知王峰的心里想什么。他坐了起来。仍是低低地说“我想把我的事情讲给你听。”王峰压制住自己的想法,说:“夜了,有什么明天再说吧。”靳新看他要走出去了。终于说了一句话:“你去睡沙发,我会睡得安稳么?”王峰看着靳新,一股怜惜之意油然而生。走近床边。把靳新塞回被子里,:“好吧。你先睡吧。”靳新看着王峰。眼神里有一种执拗。说:“我等你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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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7 22:00:06 | 显示全部楼层
时值初春。深夜时冷是难免的,王峰以这个理由说服自己,于是对靳新说“好,但我还有事,你先睡吧,别凉着了。”说完到厅外关了灯,回到了卧室里。但实际上他还要做什么呢。王峰本来一向是早睡的,就算巡逻,一般也不会超过十二点。甚至更早点。如今离他最迟睡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吧。他本该是睡的时候了,却不敢去睡了。于是坐到电脑前打开电脑,毫无目的地翻着邮箱和网页。其实看邮箱是正常的事,因为王峰交了很多笔友,大家在信箱里聊天,谈理想谈工作,有时王峰也觉得自己对这种虚无的交往有着一种依赖性。人寂寞时总得靠做一些有聊或者是无聊的事情来打发时间的,玩游戏,QQ聊天并不是王峰的兴趣所在,那这个邮箱发信就成了他唯一的爱好了。但今天他却没想到要去看,就因为靳新吧。5 s* U3 w" [1 }! S

. x$ D5 @; ?% m1 D0 X4 F& ~    打开信箱,里面有一封未读信件,是一个名叫流浪的感情的小子的来信,和这个小子交往也有了半年了对方说是在校读书的学生,王峰跟他也挺身而出聊得来的。打开看时,信里写道:“王哥,两天没给你写信了,工作忙吧,学校刚开学,功课虽然不紧,但也挺忙的,只是不知道自己在忙些什么罢了,哈,上次你说想要换工作,不知道有没有换呢?在学校里生活,总觉得很单调,还好有网络,,,,,,”还说了一大堆话,王峰给他回了信,想到流浪的感情所说的网络,忽然也觉得无聊起来,心里想,网络值得去信么,尽管王峰本身对网络成了一种依赖,但真真假假谁说得清呢,就连他自己跟别人通信用的不过是个假身份。他给自己起了个名叫“王者之风”,身份是一个在厂里打工的普通人员,看吧,这不是假的么,而别人呢,只怕也难免会有假的。身为治安方面的人员所见的事多着呢,也不至于轻易的就信了人了。反正不过是一种无聊的寄托罢了。绝不能过于相信,当然王峰也守着不伤害别人的原则。所以大多来信也不过只一笑了之,随随便便的对待就行了,若过于认真那只怕自己受不了呢。想想,不禁自己一笑。但自己如今对靳新这个实实在在的人,也会不认真么?王峰不禁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靳新,靳新正侧头瞪眼看着他上网呢,灯光下眉目如画,神色郁郁,让王峰有点感到惊心动魄。“还没睡?”这句话其实问得也蠢,王峰发觉平日里很少犯傻的自己今天在靳新面前真的有点不知所谓了。竟问出许多愚蠢得很的问题。“会上网吗?”他只好补了一句。对于这个难以捉摸的王队长,靳新其实没有王峰所想的那种愚蠢的感觉。相反,看到那字在王峰手指下飞快地出现,倒是惊叹不已,靳新没有真正学过电脑,但总对电脑是认识的,也见过很多打字的人,只觉得就算是专业的打字人员也不过是这个水平呀,心里只有佩服这个看法。听到王峰问话,靳新只低低地说:“我等你。”回答的是前半句问话,至于会不会上网就没有说了,因为他想王峰应该想得到他不会上网。王峰只“嗯”了一声,也不多说,对于这小子的执拗,他算是知道的。不然小郭就不会问不出话来了。他既然说等就由得他。于是仍旧点开一些网页去看。同时心里想到小郭,明天要是把靳新的情况一清二楚地写出来时,这小郭肯定又要露出佩服的样子来。想到这时,王峰又暗暗得意。" U% \7 z$ s6 ~/ z1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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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网去看了天涯社区和朋友别哭,王峰也觉得无聊,因为这号称国内最大的网站里虽然不少好作品,其实还是有很多无聊的东西的,但还是坚持看,只因为这完全是一种安慰罢了。看了几篇心情乱弹中的文章和几篇追着看的小说,王峰觉得自己也捱不信了,眼皮直打架。回头看靳新,这个说是要等自己的家伙,身子还是侧着,却已睡着了。一只手整个露在被外,双眉浓浓的仿佛是压在眼上,脸上少了几分忧郁,多了几分安宁。便显出了孩子那内在的天真气质来了。看着灯光下的可爱脸庞,王峰心里涌起丝丝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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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峰,关了电脑,伸了个懒腰,是要睡了,王峰只脱了外衣裤躺到床上,他先帮靳新把手收到被子里,也许是太累的原因吧,也许是王峰的动作很轻的原因吧,不管怎么样,反正靳新并没有醒来,于是熄了灯,卧室里只透着窗外路灯的光影,不是完全黑暗,却还是灰蒙蒙的一团,王峰被子底下触到靳新的手,脑子里是靳新那副忧郁的样子,他忽然发现自己并没有想像中的那样激动或者躁动,相反,有一种平静的心境,更没有那种开始以为同睡在一张床上就必然会难以控制自己的行为的举动。只是觉得就这样有个人陪在身边就心满意足了的想法。也许是自己也累了吧,王峰竟能心无杂念地宁静睡去了。" w: ]) a% V. k( U  `

1 T: }: b! B+ K0 ^0 t: I    天亮得很了,王峰匆匆忙忙地起床,开着车出去了,不知不觉竟开到了一个好像是叫”大冲”野地里。王峰停下车子回头看见靳新在车后坐着,把他拉下车来,笑着对他说:“知道吗,我很喜欢你啊。”靳新一听,本来低着的头更低了。没有说话,王峰又摇了摇靳新的手,金屋急切地说:“你以后就跟我生活算了,不用到处流浪啦。好吗?”靳新抬起头,温暖的的太阳照在他的脸上,红扑扑的,可爱极了,眼睛里满是笑意,但还是不说话,只点点头。王峰高兴得把靳新抱了起来打了几个转,然后。停下来着迷地看着靳新,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心胸上,说:“我是认真的,你摸摸我的心就知道了。”靳新低声地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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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峰觉得自己很兴奋,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往靳新的眼睛吻下去。靳新吃了一惊,急忙推他,一边惊恐万状地叫了起来:“你干什么呀。你放开我,快放开我。”王峰不理那么多了,双手乱摸,嘴里胡乱地叫着:“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的。”摸到靳新下面去,王峰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膨胀了,同时一阵欲望升起来,在不让靳新挣扎的情况下,他感到自己后腰一麻,接着一种畅快感溢遍全身。但也在这时。靳新脸色变得苍白如纸,抽出手,狠狠地给了王峰一个耳光。嘴里叫着:“流氓。”耳光打得又脆又响。王峰腾直跳了起来。腿正好撞在车上,一阵发麻。靳新挣脱了王峰的掌握,飞快地跑向远方,一下子看不见了。王峰要去追,但是腿麻了怎么也跑不动,眼看着靳新跑得没有踪影,只急得直叫:“你回来,你回来。”拼命地一挣。竟然醒了。睁开眼看时,自己还躺在床上。王峰才知道自己是做了一个可恶的梦。但身下却粘糊糊的一种感觉。; W1 g) G1 c& I4 _! U"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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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侧过头来看身边的靳新,仍睡得好好的,侧着身子面正对着王峰这边。呼吸细微悠长。沉稳平静。灰蒙蒙的光线里仍能模糊地看到那眉目的形象和脸部的轮廓,只是腿却压在王峰的腿上,让王峰觉得腿有点麻。一只手枕着后脑,另一只手却随意地放着,竟放到了王峰的胸上,看着某月新天真的样子,王峰一阵羞愧。常言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自己的这个荒唐的梦,难道不也是日里的所思所至的么?想着在梦里靳新的那一个耳光,还有那一声“流氓”,王峰真的恨自己的不争气。但人就是人,再神圣的职业,再高尚的品格,也许也只能在白天里压制得了那些行为或者想法,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不能说服自己,梦里的时候他也控制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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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2 y3 |$ e    “不是警察或者公安人员都没有子女的,他们也一样缺不了这个性字,离不了这个欲字呀。”王峰又这样,这样去原谅自己。左手不由自主地按上了靳新那只放在自己胸上的手。感受到靳新手上传来的温暖,王峰有一种难言的充实感和满足感。这就足够了么,其实不然,心里还是有一种欲望催促他,指使他,他的右手缓缓地移动着,终于也触到了靳新这小孩子的私处,那一团足以再次让王峰燃烧的火。靳新没有知觉。依然睡得深沉。王峰又是一阵惶恐。我不能这样。他断然放开左手。但放开右手却费了好大的劲,也费了好长的时间。- r; d& J& t  k( i+ B. ?

3 p+ [" m4 E, h: d2 ?2 Z    怎么了呢?”王峰狠狠地在心里骂自己。  d$ F; P& f+ s  v5 ~) a

0 H/ I* m- [( V/ p5 a) o4 s) P: V    还是移开了,王峰觉得自己好应该静静地想想,却不宜在床上想了。于是,他缓慢地用手移开靳新那压着自己的手与腿,靳新还是睡得沉稳。这期间,王峰还是很流氓地动动靳新的那里。在王峰内疚的同时,他还是这样安慰自己的:“我能做到这样坐怀而不是很乱,就算比不上柳下惠也差不了多少啦。试问这世上,身边躺着一个大美女的时候,有几个人能做到我现在这种地步呢?”于是他又很满意自己的行为了。但还是得先下床的,因为他觉得下面粘糊糊的一片很让自己难受。这个理由足以让他起来了。1 ~& {" e8 o5 P% X% Z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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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新盖好被子,将他伸在外面的手也放进了被子里,然后看了看时间,是凌晨二点,还只是睡了二个小时,书上说这个时间是像靳新这种年龄睡得最沉的时刻。难怪怎么搞都不醒了。跟自己的那个表弟一样。王峰叹了口气,默默地看了靳新一眼,才离开卧室,拿了内衣内裤去浴室冲洗自己。这过程,靳新仍旧睡着。直到王峰换好衣服回来,发觉靳新还是那个自己帮他放好的姿势。王峰不禁一阵感慨:年小就是好。尽管不知明天是什么样子,但仍旧可以无忧无虑地睡觉。这个年龄自己早过了吧。但其实自己也不算大呀,不就是二十三岁多一点吗?怎么就会睡不着呢,而且是为男人而睡不着,这算什么?王峰又是苦笑。心里想的是刚才的事:“你为什么不醒来呢?你如果醒来的话,我也许不会犯这个错的。”这分明是一种为自己开脱的想法,但王峰如果不是这样想的话,他还能怎么样呢?4 i  }* Z1 e) z- p) ?0 Q)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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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王峰不敢再那么靠近靳新了,怕的是自己还会控制不了自己。但那点火泄了之后,王峰还是觉得自己并没有了那么多想法了,就算有,也可以清醒地压制自己,他把身子稍稍移开一点,然后把自己的思想转移到工作上的事去,明天有什么要处理的呢?该怎么样处理呢?这样想着,模模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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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7 22:00:55 | 显示全部楼层
靳新其实在王峰回来躺回床上的时候醒了过来了。但他不敢动。毕竟他醒来就想到自己睡的是别人的床。那里敢乱动呢。只是觉得奇怪。不知是什么时候了,王队垂这个时候才睡,但想到他是做治安这一种工作的时候,他也天真地想:“可能做治安这行的人个个都是很晚睡的吧?”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睡了多久,现在又是什么时候了。反正觉得自己没睡多久就是了。然后他就保持着平静遥样子等着王峰入睡。心里却也胡思乱想着自己的事。来这个城区有很久了吧,他是这样想的。实际上真的算起来也不过是十天,但他花光了自己从家里带来的一点点钱后,却就流落街头了,那种难受的滋味感觉就是很久了。也许这就是人家常说的那种“度日如年”吧。饿了就偷偷地去捡一点别人吃剩下来的,一个半大小伙过的是这种生活,不难受才怪呢,当然如果不是因为原先知道有熟悉的老乡周大生在这里的话,他也不会跑到这里来了,只是等他到了这里的时候,那周大生却怎么也联系不上来了。试图着自己找工作的靳新却又遇着刚好严查外来人的这一行动,怎么也找不到一份工作,看看自己的钱用光了,急得他跟一个老板说宁可管吃管住不要工资就愿意做工也说了。但还是没人肯要工人。他那里想得到,越是这个时候。那些老板越是挑剔地招收人,而且总有熟人介绍的好一点。毫无出门经验的靳新除了睡街头之外,竟是无法再有活计。这期间的奔波,不但让靳新精神沮丧,人形憔悴。更重要的是对人也失望了。觉得人情冷淡至此。因此小郭怎么问话他也不愿意去回答了,: r# I' q( `4 d4 k$ F/ b

8 c. I& s- i; U" f    王峰开始问他的时候,他也不想去理会的,如果不是说出送他回家的话,可能也不会说半个字。实在是因为回家的感觉比在街头巷尾睡还不如。他在离开家的时候就发了誓。没有赚到钱就决不回家的。不是心里发誓,而是当着那个后妈发的誓。想想后妈那种笑嘻嘻的神色,还有那句:“有志气呀,我等着你发财回来。”刺人的话。他是真的宁愿自己在外面饿死也不肯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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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家里的种种,还有这些天来的流落,靳新不禁要流泪了。但他不敢,身边还躺着一个人。这个让自己可以有个温暖的地方睡,让自己可以吃了一个真正的饱餐的人。这个让自己剪发后让人说长得俊的人。靳新有一种感激与感动。虽然他没有说出口,但内心深处却在发誓,只要是自己做得到的,就一定要帮这个王队长做。那怕赴汤蹈火,掉了牲命也肯去做。所以王峰问他从那里来这点小事他自然肯答了。愿意把命也交到王峰手上了,说自己是那里人又算得了什么呢?至于以后是怎么样的,靳新不敢想了。想也没有用。孩子的想法本就很螽的。既然想开了。他自然就没有什么顾虑了。所以会睡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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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醒来了,他反而想得多了点。这张温暖舒适的床还能睡多久呢?天亮后,这个睡在身边的人会怎么样处置自己呢?靳新心里惴惴。耳边听得王峰轻轻的呼吸声。靳新知道他睡着了,于是睁开了眼睛。但还是不敢乱动,怕把刚刚睡了的王峰惊醒了。直到十多分钟之后,肯定他睡熟了,他才动动僵直的身子。侧过身子面向王峰,借着路灯那蒙蒙的光,认真地打量着王峰。但无论怎么看,他总觉得这个脸上轮廓刚毅的队长,并不如同他外表那样没有人情味的。不然现在他也许还在牢房里的,他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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