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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度假村回来我几天晚上都没睡好觉，算算纪强进去也有几个月了，他手脚已经那样了，在里头肯定没有好果子吃。我总跟自己说他当初那么对我肯定是有原因的。晚上躺在床上没事儿，我帮他列了几十条理由，否定一条，我就拧林成瑞一下，再否定一条我就再拧他一下。他咬着牙也不吭声，第二天就能看见身上的青。这天晚上，我看着电视出神。林成瑞一看见我恍惚就过来拍我。我白了他一眼。/ @$ L% q- u9 G( T+ ~, s5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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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呢，怎么睁着眼睛就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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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看电视呢。”" I! @' l. v. Q' d/ M! v4 S
! |! F8 Z o- u( W 我这才盯着电视看，随便换个台。咦，被我调戏过的那个猪头在电视上出现了。慷慨激昂的发表什么反腐讲话。“啊哈哈……”我笑出声来了。0 M- j" O: x" F! x$ M+ F# ?* G
4 d4 \+ N% y4 A* t9 o* ]+ U% ? “笑什么呢？”林成瑞凑过来看，“哦，他啊，好像之前看报纸他提拔到省里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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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t w0 e$ e/ L z1 E* r1 a “你看他那腐败的肚子，腐败的脸，腐败的地中海头型，然后发表反腐败讲话，真他妈的搞笑，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我冷笑。# G( U% M7 \* U. {*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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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成瑞看看我嘟囔了一句话，……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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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h6 w4 A$ ~( N5 p “你嘟囔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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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我说他一看就不是好东西。”6 n' B9 @% I B& Q- J }' f2 L3 v
; ^; w x$ Q3 U& E$ i; @ 我盯着电视看了半天，知道雷洛和他关系不一般。我盘算。不行，明天就找雷洛，让他关照下纪强，他已经得了报应了，牢里头的什么样儿我清楚，如果我态度坚决点儿，他也不能不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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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洛把一摞书一本一本的插到他那个大大的木头书架里。我一进门就夸他。最近看你又顺眼多了……怎么来了这么多次没发现你办公室这么气派呢……我家里就不行了环境一点儿也不好……其实我到无所谓了，环境最不好的地方我也待过……我啰里啰唆铺垫了半天，觉得差不多了，准备说重点了。我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 V9 Q7 m+ a0 ^+ s$ S ]) I5 ^ P.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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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雷洛，那个……”我站在他桌子前面，看着他宽阔的背，想应该怎么措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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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强死了。”他甩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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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U( M' H+ H X3 J. K! ], e2 l 我一屁股倚在他桌子上。死了？怎么就，就死了？我的心慌慌的跳动着。有那么一会儿，脑子里、心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一片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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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老板和我一直有来往，他进去了之后，他老板跟我说让我给他几个月的时间问出那笔钱的下落，可他只说不知道，他老板一怒之下，卖了我个顺水人情，把他……把他弄死了。我也刚知道。”他往里间走，声音跟着拉远。“我知道你心软。不过，这是他应得的。”他走出来拿着一听椰汁打开递给我。我不喝咖啡也不喝茶，有次跟他说我爱喝椰汁，他里间的酒柜里总放着椰汁。7 z7 Y5 W, |0 W; a- G0 t-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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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来，两只手握着，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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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好像真的不知道那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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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倚在他桌子上，他两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慢慢低下头。我抬头看他。他轮廓鲜明的脸庞柔和多了，眼神很温柔。看着他慢慢地把脸靠近，越来越近，近的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我的心随着他的距离狂跳起来，声音大的我自己都能听到，比听到纪强的死讯跳的快多了，脸也慢慢的热起来。妈的，紧张什么，真丢人，他可别听到我的心跳声。7 k* H& A; ]9 _$ ~/ J
6 O( b& W/ M6 X0 p 他的嘴动了动，想说什么又抿紧了嘴，直起身来，摸着我的头，把我揽进怀里。我的脸靠在他胸口上。他的心跳得欢快有力。我有点儿失望。按理说，应该有点儿什么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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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迟，知道你不是一个人，我也就放心了。”他轻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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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什么不是一个人？我不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三个人？我不是一个“人”，是小狐狸？是黑山老妖吗？搞什么鬼？来这么句莫名其妙的话。可是我知道到他现在正在自我煽情的时候，这个时候不适合提出我的疑问。我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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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过得很正常，我的心情和天气一样越来越好。一天我又闲得没事儿给车神打电话。; M; V/ e) `1 [2 I. l3 {
0 ]- o/ e# K6 s4 y3 I “喂，车神啊，嘿嘿，又是我，你什么时候有空来再带我兜两圈儿啊？”车神有时候来给我送东西，我就缠着他让他开到偏僻的地方给我表演，要不就拉着我兜风。他太他妈的厉害了，雷洛的车都是他改装过的，有一次居然把车腾空，只用车左边的两个轱辘跑儿，跟动作片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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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只要老板没事儿的时候我就去找你哈。”有我这么个狂热的粉丝他也很得意，因为我发现他其实是个寂寞的高手，只管给雷洛开车，啥也不干，身怀绝技却不能示于人前，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啊，为了他不得抑郁症，我充分给予他展示的空间和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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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6 ^) ?2 k7 V “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不参加比赛呢？我昨天看报纸看到有那个拉力赛什么的，是你那类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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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4 c& U$ h9 T5 z “呵呵，我没有时间参加那个。”8 N4 U8 c/ `# `
6 X) p, v% ]" L" U; ^2 Z “那多没劲啊，你快别跟雷洛了，往娱乐圈发展，我做你的经纪人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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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一点儿娱乐也没有，多无聊啊。”; Q! ^( X+ x, G3 `)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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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其实我有时候深夜也约人飚车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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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的！！！！！！！”我大声惊呼。“你，你，什么时候？叫上我，叫上我，叫上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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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洛的声音在旁边。“云迟怎么了？叫那么大声？”车神的声音。“呵呵，没，他没事儿，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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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1 Q1 {0 V) y/ w# }5 y5 g4 Y “呜呜，车神哥哥，你叫上我吧，那多刺激啊，我从没见过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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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S& D) {& U( e1 A( p 车神声音忽然变得很小，截住我的话头，连珠炮似的说。“老板出去了我跟你说他下午要去给你送东西里头有一串佛珠是老板以前千辛万苦从西藏活佛那儿弄来的珍贵的不得了多少人做梦都想要你可千万珍惜别不当……哦，你说那个，其实用两个轱辘跑挺简单的。”声音大了，语速也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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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8 ^3 h+ \8 F4 n" J “什么佛珠，给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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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技术含量太高，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哦，你没事儿啦，那我让老板接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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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z: T& s" v( O “哎……”我还没说完呢。& Z( j7 |5 k0 ^$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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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迟，我下午正好有事要去你们镇上，你下午在店里吗？”2 }/ }+ Q" l" k8 v8 d) P) t) g, x7 N
" F0 [. P5 J( _& ?, H “嗯，在，你要是忙，让车神来看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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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电话扣下歪头看林成瑞，他正在电脑跟前忙活。这小子自从有了电脑，来回的提溜着，更不干正事了。2 ~+ ]* X/ ]# B! k2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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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子，给我削个苹果。”不能让他这么闲着。是牲口就得跑起来。, T$ k. M, X5 @1 W
0 t* O! J! j: e$ U' Y* n' k0 c$ ] “哎，你吃几个？”他溜溜的起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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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4 L& _, C0 z6 d9 h% l “两个就行。” U$ R# F, z) G( _,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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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睡懒觉来着，一进门林成瑞剥皮，我吃了一斤糖炒栗子，午饭就免了。林成瑞和伍子他们一起吃的午饭，下午两点多钟跟我说有事要出去趟。看他脸笑得跟朵狗尾巴花儿似的，怎么觉得他今天鬼鬼祟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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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Y% K+ j* {! K4 T% L# W0 ]9 B “叮咚”门开了，雷洛进来了，我看他身后。“车神呢？”; z+ D( ^+ V$ W; C6 m& N
4 S: }' d0 c5 e* t; v+ o3 n “在车上，你找他就叫他进来吧。”# n& U5 T3 E( P! R# q: L%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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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也是，你来不来无所谓，他都来了就让他进来呗。”我一边儿往外走一边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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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瞅着雷洛给我的东西，不外乎吃的玩儿的用的。什么佛珠啊？我看车神，车神把脸别过去，扒拉我架上的书。雷洛坐了几分钟，起身走了。我还看车神，他还不看我。“叮咚”车神把门拉开，让雷洛出去。雷洛身形一顿转身走近我，从口袋里掏出个黄布小包递给我说：“差点儿忘了，还有样东西给你”。* A j# \3 A$ h2 W* H! R1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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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来用手一摸，就知道应该是串珠子。我看车神，车神冲我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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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 ?9 R# ?+ `9 h “朋友送的，说如果身体不好，晚上睡不好带着挺管用的，你带着试试吧。”抬脚走了。我透过玻璃看见车神打开门他上了车。车神上车的时候回头冲我做了个鬼脸。% p+ J1 A1 d% J)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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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里攥着那个小布包，不乐意了。妈的，装什么大尾巴狼，明着说喜欢我，我也不能嘲笑你啊。因为……我好像也有那么一丁丁点儿喜欢他了。# ^' }% z) U* n; j( Z
+ v! {$ }4 o0 H$ s% C3 K0 j$ A 我把珠子掏出来，很普通得不知道什么木头的，黑黑得但是挺亮得。我闻了闻散着一股淡淡地香。) z0 s4 g" F7 a0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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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林成瑞缠着我早关门，不让我在店里吃饭，说家里准备了好吃的。这小子搞什么鬼？林成瑞推开门，笑嘻嘻的拉我进来。桌子上摆了好多好吃得，放着一瓶红酒。一个巧克力的生日蛋糕，上面还插着一个我的属相的蜡烛。5 o, C: _7 u B' Q"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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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生日？”我很疑惑的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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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用力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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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B& n$ ]: _# _7 j “今天是六一了？”我想了想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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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用力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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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0 E; ?6 q5 N2 t6 b8 d7 i9 y) ^ 我兜头给他一巴掌。“妈的，你神经啊，我身份证上的六一是阴历的，我生日在七月呢，你搞什么呀！”7 E# A2 f8 x4 [" t1 e$ U! p#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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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捂着脑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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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日是阴历六月初一，阳历七月十四。报户口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把六月一号报上去了。搞得每年六一儿童节都有人跟我说生日快乐。妈的，这是一回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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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C4 V: S' Q r$ O 忽然，我明白为什么雷洛今天跑过来了。合着这俩人今天都奔着我生日来的。不过……我看着这一桌子东西，原来他为了这些忙活了一下午。& S# @' t/ Q" L0 n) \ h- s/ p- t
$ ]2 ?" m2 n& k" s! i “小林子，你哪儿来的钱？”我看着他把红酒倒进两个高脚杯里，想起了这个关键的问题。红酒上没有中国字，如果是从附近的小卖部里买的，那一准儿是兑了红糖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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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3 \" \& v2 h+ c# S T3 | “哦？那个，那个，我的私房钱呗，嘿嘿。”他干笑，把杯子递给我。0 g9 g, [7 c( R, P( ]" [
* `0 a& [! ~, T' r' `* ^( ? 我闻了闻，一股酸溜溜的味道。林成瑞举着杯子眉开眼笑的对着我。生日蛋糕上的那个小动物冒着小火光。“叮”……我俩碰了下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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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8 x# L1 ?! Y' P$ o# h2 h, j “云迟，祝你生日……那个，祝你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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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话说利索了。”% A, p4 p9 H X4 _) n
: F( Q' t/ K$ U" ]) G O1 y “云迟，祝你快乐。”他的脸不知道是不是被红酒映的，白里透着红。( Y0 _7 b S" q1 F2 i8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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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仰脖干了。什么怪味儿啊，真难喝。我苦着脸。林成瑞又给我倒上点儿。看他这么殷勤，我也不想扫他的兴，毕竟他一番心意么。“这顿不算，等七月十四号你得再补给我。”我又干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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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7 C8 c9 F4 @" k& x “嗯。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他又给我倒上酒。2 ]# [3 ~; t ] I( p
3 @! z* z" S1 d: L4 g3 R2 J. K “生日礼物你应该准备了吧。”我冲他伸出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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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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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妈的，有你这样的吗？给我过生日还没生日礼物，我不管，你得给我。”我转头看他，冲他龇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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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有，我没钱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把我的心给你？”他嬉皮笑脸的凑过来说。- @5 M( Q3 Z& K( v$ J5 j%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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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那个啊！不好吃不好玩的，还换不成钱，不要。”我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又干了一杯，身上热热的冒起火来了。都说红酒劲儿大，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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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 |( o# ~, D “嘻嘻，那给你留着，想要的时候说哈。三儿，我给你切蛋糕吃。”他给我切了块大的，知道我爱吃那个鲜奶花儿，给了我一个大花骨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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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了一口味道还不错，也有点儿饿了，三口两口吃了。; y. A5 b4 B*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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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我把纸盘递给他。# D, _8 U8 _, l,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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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吃？你吃点儿别的吧，鸡腿给你条？”他这么说可还是给我又切了块。5 T$ C# k/ }% {( t6 A$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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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点儿，都弄脸上了。”他自己也咬着吃。3 h; s0 H) o" u! N3 V
5 V# L& l. P# ?, J4 c1 C “哪儿？给擦擦。”我手里端着纸盘，把脸凑到他跟前。他往后撤了撤身子，抽了张纸，给我擦了擦鼻尖，擦了擦脸颊，擦了擦嘴角。他的动作很慢，手底下轻轻的，擦我嘴角的时候停了停，眼睛看着我，脸上闪着光，笑得很甜。3 f0 h8 N2 M* Y%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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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脸上也有，我给你擦擦。”我看见他嘴唇下面那儿也有点儿鲜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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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酒不是个好东西，思维正常的人喝了它，思维就不正常了，更何况像我这种思维本来就不正常的。
$ Q! x7 W& q* N3 }
; V, N$ p9 R: ?4 t 我说要给他擦擦，一看自己一手端着纸盘，纸盘上还有半块儿蛋糕，一手拿着小叉子，小叉子还戳在蛋糕上，手指头上都是奶油。我再看林成瑞，脸红红的，唇粉粉的，牙白白的。下一秒，我做了一件事。# g5 G8 w" U. z6 R9 U$ ?4 W3 @
3 f$ x8 O7 L/ w& n' o1 x. ] 我凑过去，伸出舌头来舔他唇下那块儿鲜奶。舔完了，撤回身子一看，还有点儿，我执著的又凑上去，张开嘴一下子撮住，舌头来回舔。咦，怎么含住了一个软软的东西。我保持住那个姿势，睁大眼睛。眼睛正对上林成瑞睁大的眼睛。 |
狗仔卡
显身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