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收录★ 《能给你的只有这颗心》 BY 逍遥候（完全版） 【完结】

猫瞳

蛋糕上插着“22”的蜡烛，放在一堆鲜花中，服务生慢慢的推过来，身旁的小提琴拉出美妙的音乐，我看着蛋糕笑了。雷洛举着手中的红酒杯子对我说：“生日快乐！”“叮！”酒杯清脆的碰击声，我一仰脖干了。蛋糕摆上桌子，蜡烛上的光摇曳着，在我眼前闪动。“许个愿，吹蜡烛吧。”雷洛微笑着看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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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t: W7 ]) P$ c    今天又是六月一号儿童节了，是我身份证上的生日。时间过的真快。许愿？！该许个什么愿？！我看着蛋糕把两只手握在一起，把自己的嘴巴抵上，慢慢的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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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躺在小林子的床上，躺了两天两夜，没吃没喝，终于把口水流完了，我也睡醒了。我洗了个澡，洗得干干净净，虽然还发高烧，可我进了镇上最好的理发店，进门后，我说，把我的头发剪短了，只要别把我弄成秃子，有多短剪多短。镜子里的我，长到脖子的碎发被一下一下地咔嚓掉……推子在我头上转来转去，理成个青瓢儿。原先的脸遮遮挡挡得在头发里总是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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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j$ T# l0 j2 g    过年的时候，大年二十七，武阳爸去世了，我守在武阳爸病床边，怀里抱着武阳妈，看着他走的。武阳从外地星夜赶回来的时候，他爸已经合眼了。镇上分局出面开了个小型追悼会，来了好多人，我陪着武阳跪在灵前。武阳跪在那儿一滴泪也没掉，一个字也没说，在灵前把头磕出血来了，磕的脑门子血肉模糊。我结结实实的哭了一回，把我没赶上的我爸的那回也一块儿哭了，哭的晕了过去……

0 d( f3 x# C" m' r) D* r    武阳爸去世了，武阳也不用去外地了，趁他不在的时候我已经把饭店和音像店转到他名下了。雷洛在大门外头等我，我收拾好了东西出了门，在院子里头看了西厢房一眼，我进去了，还是整整齐齐的，我站了很久，把桌子上一个带把的陶瓷水杯放进包里，锁上大门上了雷洛的车。晚上看电视，雷洛看我喝水笑说，家里都给你新买的，干嘛还特地再带个喝水杯子过来。杯子上有个卡通番茄的图案。我笑笑，说，用惯了，顺手拿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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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天，车神带我去一个艺术沙龙看画展，这里是雷洛的。参观的人很多，有几个说是杂志社的，他们跟在我身边拍了好多照片，说我看上去有一种恍惚的美，说，想用在下一期杂志上，我把我的意思跟车神说了，车神带人砸了他们的照相机。这本杂志很有名的，如果发行了，会有很多人能看到……雷洛宠我宠上天了，这话是车神说的。我变了，变得不那么小屁孩儿，这话也是车神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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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p, V4 z" P( F* q: F6 q    许什么心愿，今天根本不是我生日。不过我没告诉雷洛。我睁开眼睛，一口气吹灭了蜡烛，冲雷洛笑笑。看他掏出个墨绿色的盒子来推到我眼前说：“送你的生日礼物。”我打开看，是一条很粗的白金手链，有一个黄金的正方形坠子，正方形的一个角上有一颗钻石。我拿出来，把左手伸到他眼前，手腕上还有他给的那串佛珠。“给我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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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洛看着我笑，接过去，帮我戴在左手腕上，我瘦了很多，手腕挺细的，链子有点儿挂不住的感觉。“许的什么愿？能说给我听听吗？”他拉着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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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环游世界。”我冲他眨眨眼。

/ n3 i5 n, f- K2 I; F# F9 e1 s    “好，等我忙过这一阵子我陪你一起。”他紧了紧我的手。奶油蘑菇汤送上来了，我把手抽回来，喝了一小口……他越来越忙了，这大半年发生了很多事，不但是市里整个省里都暗潮汹涌，市委书记被双规后，陆续有很多领导被调查，其他市里也这样，据说证据确凿。黄赌毒各行收敛了很多，我经常看雷洛忙到深夜，我问他是不是对他影响挺大的，他笑说没事儿，他说他还有很多正行生意，就是有些事情办起来没那么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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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f; X: b; w  M" f: |, y( Q3 _    “不想吃这个吗？”雷洛看我一直在戳我盘子里的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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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你说如果我问他们要鱼香肉丝和糖醋里脊他们会有什么反应啊？”我忽然很想试试。

    “呵呵，估计主厨会拿着切牛排的刀子窜出来，呵呵。”雷洛大声笑了，他挺开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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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8 B! J$ k- O2 i8 B    晚上，我耍赖了。“不行，我还要。”

8 o8 R8 {! {4 ^: A    “不行，明天你就没力气这么嚷了。”雷洛握住我乱摸得手。

- t4 [7 p8 U4 T; G$ W# d    “哎，才三次，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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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2 q% c* i$ q+ t2 Y+ X    “再叫一声大叔你试试？再叫也没有了。”他很了解我耍完赖之后就开始用激将法了。

    不上钩？不过我最近想了一招狠的。“唉，那算了，既然你喂不饱我，那我找别人帮……”话还没说完，雷洛就把我摁在床上，没有任何前戏，借着之前的润滑，深深的进入了。“嗯哼……”我呻吟一声。我喜欢这种充实的感觉，虽然疼可实实在在得。

    “小狐狸，看你还敢不敢再有这个念头了。”他疯狂的深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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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了，嗯哼……不敢了。”我前后都被强烈的刺激着，我只好暂时认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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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7 S5 ^0 S" R7 u  K    “你别不好好吃饭，看，瘦的，肩膀都没肉了。”雷洛从身后抱着我，摸着我的肩头说。“比我刚见你那会儿得瘦了十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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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懂什么啊，这叫骨感。”我闭着眼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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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i( S9 \: P4 q2 ?1 r$ V4 K) O    “硌人了。”他在我耳边轻笑。“为你自己你也多吃点儿东西，你看你今晚惹我吧，你又得病几天。”他摸我的脑袋，是短短的青茬儿。“第一次见你，李风跟陈强说，快看，那书店门口的小孩儿长得真好。李风还说，哎吆还是个男孩儿。你就走到我车外头挤眉弄眼的，我就想，这小孩儿挺好玩儿的。”

    “你一见我就想上我吧。”我翻身过来脸冲他，看着他的眼睛说。“哎吆。”他拧我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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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臭美，其实我一开始没那个什么，你那会儿头发长，往那儿一站跟小姑娘似的……哎吆。”换我拧他了。“现在绝对的男人，男人。”

$ Y; \$ A! h  T    “哼哼，还敢说对我没那个什么，那你现在干嘛呢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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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开始真没有，不过你摸了链子锁冲上去后，我看了几眼就喜欢你了。陈强和李风直嚷着要下去帮你们，我没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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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0 x  g- s2 H+ }  J    “哦？切，用不着你们帮忙，我和小……哦~~闹半天你就为了我手黑你才喜欢我的呀，你这人怎么这么冷血，靠，怪不得你这么暴力呢。”我说完了，把嘴凑上去亲他，狠狠地亲。“别聊了，我睁不开眼了。”我把头埋在他怀里。

) I4 B) [5 Z  K; f& [: j* P    “好，不聊了，你睡吧，明天哪也别去了，在家养着，千万别烧起来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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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_9 l6 d$ a: ]4 u; U    “嗯。”我答应，眼睛亮亮的。

8 a2 d$ Z4 d& N; k% M    第二天，我去了雷洛办公室，一推门就看见雷洛和陈通达两个人，一个脸色铁青，一个脸红脖子粗，像斗鸡似的，见我进门，陈通达脖子还粗着，脸还红着就冲我笑。“呵呵，云迟来了，行，你来得正好，反正我在这儿碍眼，我呀，还是出去吧。”从我身边擦过去，“砰”把门甩上。

, R5 ?- |0 _( W8 ?$ {+ u    我看看门，看看雷洛，他冲我笑笑，脸色慢慢缓过来了。“不是让你在家吗？怎么又出来了？”他摸摸我的头。

) }6 }. x1 S: y) }7 P# Y( A    “没事儿，出来转转，今天天好。”我每次都往外跑，晚上越做得凶，白天越往外窜，这样每次都难受得厉害，病好几天，这样才能保持骨感不是嘛。“达叔怎么了，你俩怎么又跟斗鸡似的，我都看见好几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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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做生意哪能没分歧啊，正常。你自己别乱跑，去哪儿让陈强和你一块儿。”雷洛给我倒水喝。

- L$ U1 p& ~& u, y. x9 {    “你最近都让车神干嘛去了，他怎么那么忙啊，我好几次找他，他说他赶不回来。”

+ S) R" r0 n% F/ f    “他车开得快，有些急事就让他去办了，你今天找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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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不用了，别耽误你的事儿，你得跟他说说，开车小心点儿，他就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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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6 C' f: Q8 c, Y    “好，我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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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N6 v) d6 d8 I( C/ ]. ]. 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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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Q, S2 p6 s; A6 v2 Y  Z$ j    天越来越冷了，那些个双规的领导都倒台了，老百姓拍手称快，电视里整天播，加大力度反腐、集中力量整顿、全力以赴打黑什么的。这一次波及好几个省份，老百姓高兴的同时，有些人人心惶惶。

* b: H# k: M& g    我在家里发高烧，雷洛看着我吃了药走了，没一会儿我就爬起来，出来转了一圈儿就到雷洛办公室里找他。一上楼，他秘书正好拿着一份文件出去，没看见我，我穿过秘书室，他的门虚掩着开了条缝儿，里头声音挺大的。我手放在门上刚要推开……

    “……告诉你，揪不出那个人来，早晚我们都得死，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抖搂出来谁也跑不了。”陈通达的声音，是在和雷洛说话嘛？没有人回答他。“你说怎么办吧，你有什么好办法，说给我听听也行，咱们几个人跟锅底似的，再刷也就这样了，他们把话交待下来了，不光你和我，多少人都在找，现在谁先找到，就是谁的功劳。”还是没人说话。

    “能不能平安过去，还得靠他们，你说你都快把人得罪光了，给钱？他们缺钱吗？谁手里不是捞足了的？给东西？你给的还少吗？他不就看上那孩子了嘛，你给他不就行了！这一年他跟你明说暗说多少次了？你怎么想得，啊？”我站在门外，手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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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B7 L% A: w0 O; g* O, B    “你什么时候变情圣了？你玩儿也玩儿过了，你还真要捂着他一辈子……”“啪！”一样东西狠狠地砸在门上，门“砰”地一声关上了。我把耳朵贴在门上。

& G: h$ E5 {, W3 L; K    “你不用帮他说话了，还有，这句话我也警告你，你做过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雷洛说得出做得到，云迟，我不会给他的。人，我会给他找，我放出话了，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错过一个，让他们等着吧。”雷洛的声音斩钉截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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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好，好，很好，这么些年了，我还真没想到，好，好，很好……”脚步声逼近门口。我闪身藏到秘书的桌子底下。门打开，“砰”地门又甩上，脚步声出去了。屋里头静悄悄得。我抱膝缩在桌子底下，看着眼前的地毯，禀着气很久没有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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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d4 J1 e* X# k    过了很久，外头有人开门进来了，我钻出来站起来。雷洛的秘书冲我笑着打招呼问我在那儿干嘛呢？我举着拿在手里头的手链说，甩着玩儿，甩桌子底下去了。我看看雷洛的门，推门进去。雷洛坐在椅子上背对着门口看窗外，椅背上露出他半个脑袋。“不是说不准进来嘛。”他的声音有些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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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到他身后，抱着他的脑袋，亲了亲他的脸颊。“我要进来谁敢拦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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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转过来，冲我笑笑，摸摸我的额头，捧着我的脸狠狠地亲了我一下。“你怎么又跑出来了？还穿这么少？帽子也不带？”他皱着眉头打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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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穿多了不帅嘛。”我把他拽起来，坐在他的椅子上。“很饿啊，不知道怎么搞得，今天忽然胃口很好，想吃东西。”

/ B5 \" m* L0 T+ d+ r    “行，我今天也没事了，走，想吃什么？”他看我，我嘴一张，“行了，那两样我知道了，再说点儿其它的。”

    “呵呵，其它的你看着办吧，你点什么我吃什么。”我笑。

9 W" M( N# L. x8 d# h2 e    “真的？我点什么你吃什么？”雷洛挺奇怪的，“怎么今天这么好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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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0 }7 @+ j9 A! P! _$ {* c    “嗯，嘻嘻。”

# \( w- J+ p. Z* a# G9 z5 J    我看着面前一桌子青菜和海鲜，后悔了。“不准把嘴巴撅起来。”他说。我把嘴凑上去。“亲我也没用。”他用手挡住我的嘴，用筷子指指面前的几个菜。“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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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7 R- a8 G! A/ V4 V# P# x. A    “哎呀~~”我夹了一棵菜心，嚼着。“兔子才吃这些呢。”我哼唧。

+ i$ P2 T5 W' I    “不准讨价还价，男人，要说得出做得到。”他看我，又夹了棵菜心扔到我的碗里。我只好把那些都吃掉。

, s: v4 ~" ~6 M#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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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努力的吃饭、吃鱼、吃青菜，晚上不缠着他要很多，生病了也不乱跑，又过了两个多月，身体慢慢的好了点儿，有一天照镜子，看镜子里的人脸庞红润了，身上也有肉了。我笑笑。

猫瞳

雷洛有多黑？我一开始不关心，我和他在一起，不在乎他是黑的或白的。可是我还是开始慢慢留意了，我想知道最近愈演愈烈的反腐打黑到底对他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可他对着我的时候总是笑。陈通达我去雷洛那里不常看到他了，不过有几次在走廊上碰到他，他笑得更假，笑得让我汗毛竖起来。我想他俩那天的谈话，雷洛说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错过一个，他到底要干什么？他们要抓的是谁？真的要杀无辜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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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没事儿我给武阳打了个电话瞎聊天。他把那两家店越做越好了，只要稍微用点儿心，就比我搞得强，他说赚的钱还是我的。武阳知道我住在雷洛家里后把我骂了一顿，不过他最后说，三儿，只要你一辈子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就行，哥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一辈子嘛？！我没想过，我觉得太长，长的我不敢去想。我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演的什么根本不知道，我喝了口水，抱着那个很丑的番茄杯子暖手，我的手很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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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6 N( D- \" g2 i1 l- J! V    “铃铃……”电话响，我接起来。“云迟啊。”雷洛的声音很温柔。

. O0 q  X( Z; M. k* J' }    “嗯。”

    “我今晚有事不能回去了，你早点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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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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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5 K5 i+ B: w    “今天还没出过门吧？”

    “嗯。”

    “外头很冷，要下雪了，你别出去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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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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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傍晚的时候，果然下起了大雪，我跪在窗户那儿的榻上看窗外。雪真大，飘飘洒洒的，天很昏暗。这层楼很高，高的平望出去，什么也看不到，只是昏沉沉的，然后那雪就在眼前一片一片的落下，有两片被风吹到眼前，我用手擦了擦玻璃上的热气，把手贴上去，冰凉的玻璃瞬间冰透了我的手，还是触不到那雪。我穿上羽绒服，戴上帽子、围巾、手套，只露出两个眼睛，把自己打扮成爱斯基摩人出了门。街上的雪慢慢的积下了，路边停着的车子和树上落了薄薄的一层，天冷，有些地方已经结冰了。我把手抄在羽绒服口袋里缩着脖子在马路上溜达，腿很疼所以走得慢些，马路上的汽车飞驰，鲜有行人，都行色匆匆的，显得我自己很超脱。我轻声笑。越走越偏僻了，我慢慢往前走，刚拐过路口就看见路边一个公用电话里有个人挂了电话走了出来，和我一样裹得很严实，突然，冲过来一辆面包车，车门开着，窜出几个人来，把刚打完电话那个人往车上拖，那个人挣扎着。真是，搞什么鬼啊。我在墙后抻头一看，那个人头上已经挨了一下，软软的被拖上车，手里掉下个东西来。我不想管，可是我听到了我自己说话的声音：

    小林子，你他妈的干吗呢，为什么不接电话，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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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H0 Q' Y7 Z+ A    有人把地上的手机捡起来。车门“砰”地关上了，急驰而去。我愣了。“小林子！！”我撒腿往前追，我在路上疯狂的跑着，下了雪的地，好滑，我狠狠地摔倒了。“小林子！”眼看那辆面包车就要消失了，我从地上爬起来，站在路中央伸开双臂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在我身前急刹车停住了，车上有人。我冲上去把前座的那个女孩儿拖下来，对司机说：“执行公务，快追。”司机很激动，铆足了劲儿，几分钟后因为红灯的原因，我远远的看见了那辆面包车停下了，我死死的记住了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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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志，你是便衣吧？啊哈哈，真刺激啊，想不到我也能碰上，跟拍电影似的。”那个四十多岁的司机美的眉飞色舞的。

    “嗯，你跟紧了那辆白色尾数78的面包车就行，别太近，别让他们发现了。”我认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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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请好儿吧，呸，呸。”他冲手心使劲啐了啐，摩拳擦掌。绿灯亮了，我们紧跟在后面。那辆车开的挺快，这个出租车司机可能电影看多了，很有经验，远远的总是隔着几辆车跟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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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林子，是不是你啊？到底怎么回事？这些日子你去哪儿啦？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我让出租车把灯都熄了，远远的跟着。天黑透了，远远的那辆车拐进偏僻的地方了，停在一排平房的胡同里头，看着几个人拖着一个人下车进去了一个院子，还有一个人下车后在打电话。我扔给司机二百块钱跟他说记下他车号了，千万不能泄密，回头给他送锦旗，司机高兴得走了。

/ \- M. ]% o+ l' x    他们没在大门外放哨，猪。我走近大门口附近转悠着看了看，院墙不是很高，我在角落里轻轻搭上院墙，慢慢的露出眼睛来观察，院子不大，里面是一溜儿平房，只有一间屋子亮着灯。我看了半天，玻璃上影影绰绰的，有人开门出来，我避在阴影里，看他穿得挺严实，出来站了一会儿，跺跺脚，又有一个人拉开门出来说：“看着点儿，一会儿就来了。”另一个人说：“妈的，冻死人了，在窗户上看着点儿不就行了嘛。”那人说：“行了，别他娘的发牢骚。”进去了。我找了个避风的地方避着，想了想。妈的，看这架势一会儿有人要来，我现在进去不知道小林子醒了没有，如果没醒，我们两个人想出来不太容易，还不知道要来的是什么人呢，万一带个十几号人给堵上就惨了。我决定等到那些人来了之后，去给雷洛打电话让他带人过来。我不敢弄出声来，老老实实的等着。听见院子里那个人骂骂咧咧的，一会儿咳一声吐了，一会儿跺脚，不消停。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吧，反正我的手脚已经麻木了，看路口有灯光了，我闪身到里头的角落里藏着。一会儿两辆轿车停下。我避着，虽然隔着一段距离可我还是禀着呼吸。

    院子里那人跑出来开门，笑着说：“来得真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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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让人跟上吧。”我一听这个熟悉的声音，脑子里嗡的一声，居然是陈通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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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0 M9 x! s5 O+ z3 E! Q$ I6 X    “没有，这大雪天谁管这个呀，一路上没什么动静，再说车牌是假的，也查不着。”那人一边儿说一边儿往里让，得有四、五个人吧。里面的门开了，人都进去了。

    为什么会是他？他抓小林子干什么？我想起偷听到他和雷洛的谈话，我打消了要给雷洛打电话的念头。那么，只有靠自己了。我笑笑。走远点儿，趁着月光，在地上捡了些尖棱的大块儿石头，我把毛衣里头的衬衣脱下来，把石头包上系紧，把围巾缠在左膝盖上，用手拎了拎石块，缠在右手上。我长舒口气。搭上院墙看，院子里没人了，屋里挺亮，有人背对着窗口站着，我在黑影里一跃翻上院墙，轻轻滑下来。我窜到墙根儿底下，蹲着身子，靠在窗户下头听了听，听不见什么声音。我慢慢挪到门口，耳朵伸到门边儿上听。陈通达说话的声音。“……在哪儿啊？你别不承认了，盯着你也不是一两天了，你说你一个小孩儿，趟这样的浑水有什么意思，你以为就凭你们几个人就能换了天日了？别光冷笑啊，告诉你，你们前脚下来，后脚人家就已经知道了。行了，折腾成这样也够可以的了，人家说了只要你们收了手，开什么条件都行，你是头儿你说吧。”

/ z( i5 B- u( V. m+ g2 J; m    有人笑，一听那笑声，我的心又跳了起来，攥着衬衣的手紧了紧，果然是小林子。“谁说我是头儿啦，我趟什么浑水啦，怎么你说得我都不明白啊，你说你们抓我有什么用啊，嘿嘿。”他还是那个语气，肯定嬉皮笑脸的。几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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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L* O' y3 x8 G8 ~. l    “别动手啊，别把小孩子吓着了。”陈通达的声音笑说，“不好意思，我手下比较冲动，疼不疼，哎呀，都流血了，啧啧。”妈的，这个混蛋动手了，敢打我的小林子。我窜出去捞起院角的半块砖头贴在门边上，狠狠地冲大门甩过去。“咚！”砖头砸在木头大门上，声音很响。门“噌”的打开了，跑出来两个人，我瞅准了脑袋，抡起手里的石块，左右开弓“咚咚”两下，“扑通”“哎吆”两个人倒在地上，一个立马晕了，一个捂着后脑勺趴在地上还想转头看我，我冲他头狠狠地补了一脚，推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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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头加陈通达一共八个人，屋的人看着我都挺吃惊的，我喜欢这种感觉，出乎意料不是嘛？我看了一眼小林子，他被反绑着坐在椅子上，鼻子和嘴角都是血，瞪着大眼睛看我，那眼神……我就看了他一眼，然后就盯着陈通达。“把人放了。”

    “呵呵。”陈通达笑，“放人？放谁啊？”他掏出一支烟来，旁边有个人给点上，他吸了一口，把烟冲我站的方向喷了一口，对身边的人说：“知道他是谁吗？”那几个人有点头的，有摇头的。“他就是云迟。”那几个摇头的也开始点头。

, @! m& L' ~2 d    “三儿。”小林子叫我，我没看他，“三儿。”他声音大了，我还是盯着陈通达。“这里没你的事，你赶紧走啊。”他大喊。我还是没动。

2 k6 B8 ?; N3 t* A    “你小子行啊。”陈通达抽着烟看我，“你说我怎么就没觉出来你有什么好的呢？怎么这么多人哭着喊着要你呢？看样儿我也得试试，你是不是干起来就是不一样。”

& a3 [- C+ `4 N: A    “你他妈的闭嘴。”小林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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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通达扔了手里的烟，冷笑一声。“来了就别想走了，上。”四个人扑过来，我看着陈通达笑笑说：“那，就让你知道知道我云三少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四个人扑上来，我手里的石块抡起来，照着太阳穴和后脑勺使劲儿。一个人从身后勒住我脖子，我抬脚把身前的那个人踹出去，反手逮住身后勒我脖子的人的头发，狠命的抓过来。“哎吆。”那人惨叫，右手捣在我软肋上，我狠狠得跺他的脚，右手抡上划个半弧抡在一个人的脸上，登时他血就出来了。我把身后的人拽过来，他当胸给我一拳。看你拳头硬还是石头硬，那包石块抡在他手上，这个混蛋接着抱着手哀号。我肋骨上阵阵的疼，一个混蛋还踹了我的腿一脚。

    小林子一直在狂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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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E! r' |+ X    那四个人倒在地上，两个晕过去了，一个抱着头哀号，那个被我砸中手的人又被我踢中了膝盖一瘸一拐地退到陈通达身边。我走上去，给地上哀号的那个在他脑袋又补了一脚。“妈的，叫得比杀猪还难听。”

2 N9 Z+ z& i& h9 J& q& {$ d, \    “好，好。”陈通达又拍手。“我这儿还有人呢，你接着来啊！”他一挥手，又冲上来两个人，我拎着石头笑。陈通达说：“云迟，有能耐你就上啊！”我的笑容还在脸上，他走到小林子身边，另一个人掏出枪来顶着小林子的脑袋。他眼睛里闪闪的是什么呀。

    “扑通”我左腿上挨了一脚，跪在地上。“三儿！”小林子大叫。我咬着牙，手撑在地上。“嗵”我脸上挨了一拳，感觉鼻子里有东西流出来。“三儿！你别管我，你走啊！”小林子大声喊。“你这个笨蛋，你快走，走了叫人啊！”别想哄我走，我这一走，上哪儿去救你啊。我被踹倒在地上，我两手抱着头，他们穿着皮鞋的脚狠狠得落在我身上。“三儿！”小林子的声音有些嘶哑了，“陈通达，你赶紧放了他！放了他！让他走，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小林子喊。

' T. O/ G7 Y: N! k" Y2 ?    他喊完了，那些人也没再往我身上招呼了。我想把身子撑起来，可是不行，我歪头啐出一口血水，冲小林子说：“滚，你……他妈的答应他……什么？啊！我同意了吗？你就……敢答应。”“嗵！”陈通达一脚踢在我肚子上，我闷哼一声，身子缩的跟个虾米一样。

    “你再敢动他一下试试。”小林子冷冷得说。妈的，小屁孩儿说话也挺有气势的了。

    “把他俩带走，这个地方不能待了，赶紧。”陈通达说，小林子被绑着拽起来推搡着往外走，直跟陈通达喊让他把我放了。傻吧，他怎么会放了我呢。我被两个人拖起来往外走，我的头无力的垂着。走到院子外头一开大门，所有人的脚步停住了，人又慢慢的退回来，我勉强抬起头来，眼睛对上几支黑洞洞的枪口。

猫瞳

陈通达的人慢慢退回来，右边架着我的一个人一脚踩在躺在院子里被我打倒的一个人身上，一个趔趄，我使足了最后的力气，右臂一挥捣在他脸上，他“啊”一声把我松开，我想给他一脚，可腿实在抬不起来了，况且一把枪顶在我脑袋上。“呵呵。”陈通达奸笑说：“你看，我正要打电话给你，你就来了，呵呵。”门外进来的人排成半圆，枪口冲着陈通达，几个人一闪身，雷洛进来了，身后是车神和李风。可我没有松口气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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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X0 \. ]. `6 v    “把手拿开。”雷洛走到我身前，对架着我的那个人说。那人右手攥着我的胳膊，左手拿枪顶着我。雷洛说完了，盯着他。我能感觉出他攥我胳膊得手用力了。“别让我说第二遍。”雷洛嘴角勾起一丝微笑。顶住我太阳穴的枪慢慢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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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洛，你这是干什么，是他先跑出来坏咱们的好事得。”陈通达说。那枪又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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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陈。”雷洛转身冲他：“云迟做什么轮不到你管，人，你找到了，功劳，我不跟你抢。”我看不到陈通达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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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雷洛，那就谢谢你了，不过，我还是不放心，等我把人送到了，我自然把你的小朋友还给你。”陈通达笑说，然后对他的人说：“走。”

6 m& r. M1 q3 F    小林子大声喊：“雷洛，把云迟带走。”我喉头一甜，一口血涌上来，强咽了回去。

    雷洛看了小林子一眼，他的人往前逼近一步。“走？去哪儿啊？”

    雷洛说：“把云迟留下，去哪儿你随便，我不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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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我把云迟给你，你还能让我出这个门嘛？！雷洛，咱们这么些年了，哈哈。”陈通达狂笑，退到我身边。他伸手捏着我的下巴，捏得很用力，捏着我脸上蹭破的地方，很疼。“你要是敢动手，我就让他死在你眼前。”

. d4 D; U" ?  E" o    “陈通达，你这个混蛋，把你的脏手拿开。”小林子扑过来喊，被身后的人拽住了，拿枪的那个把手里的枪在我脑袋旁边亮给他看，小林子脸色难看得很。雷洛眼中寒光闪过盯着陈通达。他只有一把枪，现在顶在我的头上，看样子，只要制住我，雷洛就不敢动他了，不管雷洛会怎样对小林子，得先把我自己解决了。

    “想让我死还不容易吗？开枪啊。”我大声喊。“你他妈的有种就开枪，开啊。”

    “云迟！”雷洛和小林子一起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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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X) r/ v4 L9 q9 z    “少他妈的拿这个唬我，你以为我害怕啊，不就是死嘛，我还求之不得呢。”我抬手抓住陈通达的手腕，把他拽到眼前，不过力气不够，只能扯得他身体一晃。我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他咬着牙脸通红，我一转身脸冲着拿枪的那个人，他攥着我胳膊，枪口冲着我的额头。我推他肩膀说：“开枪啊，开啊。”我一耳光闪在他脸上，估计不疼但是声音响亮。我伸手抓住了枪管。身后，雷洛和小林子叫我的同时，雷洛的人也冲上来了。

    “砰！”一声枪响。那个人被车神和李风摁倒在地上，我低头看，我的肩膀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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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5 g3 X* k9 ^    “云迟！”“三儿！”雷洛和小林子的声音同时响起。妈的，怎么跟排练过似的，叫得这么整齐。我实在撑不住了，慢慢倒了，有人扶住了我，我转头一看，雷洛眼里带着气愤和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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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人给我绑起来，来人，把云迟带走。”雷洛大声喊。李风带了两个人过来。

0 P. v( g. k. y+ a( t    “你要是把我弄走，我现在就死给你看。”我笑着对雷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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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M9 j; I7 I" ?8 O    我之前只穿了一件毛衣，快被冻僵了，现在裹着小林子的羽绒服和雷洛的大衣。肩头被子弹擦过，乱七八糟捂着一团衣服，伤势不严重，没有想象当中那么疼，不过吓得小林子脸煞白，雷洛脸铁青。我坐在椅子上，小林子已经被松绑了站在那儿，雷洛站在另一边儿，他的人押着陈通达都在外头的车上，屋里只有我们三个人，分占三个角落。我看着雷洛，雷洛看着小林子，小林子看着我。气氛很诡异。

    “我应该叫你林成瑞呢，还是应该叫你Jerry林呢！”雷洛语气冰冷的跟小林子说。我把盯着雷洛的眼神转而盯着小林子，这么些日子没见，他黑了，倒没瘦，不过好像结实了，退去一些青涩，像个男人了。雷洛看着他，可他只看着我。怎么小林子还有外国名字吗？“中法屠狮红客联盟的首领，没想到真的是你。”什么红客联盟？什么首领？搞得跟山大王似的。我看小林子，他嘴巴闭得紧紧地只是盯着我看，眼神像很久没吃过饭的人盯着一条鸡腿一样。“我一接到你们下来的消息就开始调查了，不过没有你们的入境记录，没有你们的身份证明，要不是你为云迟做的那些事情，我也不会怀疑到你头上。”怎么说的小林子好像特工一样，他为我做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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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s3 g9 D/ e% V    我看看雷洛，再看看小林子，他还是闭着嘴，我其实更喜欢他嬉皮笑脸的。“雷洛，说清楚点儿行不行。”我看着雷洛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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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R# ]" E' g& S9 |/ y    “我不知道谁请他们来的，他们全都没有身份，负责七个省份的高官资料搜集和调查工作，结果，你也知道了，能找到确切证据的都倒台了。”雷洛看着我说。哦？这些日子轰轰烈烈的事情就是小林子他们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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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得，闯的祸就是这个吗？”我问小林子，终于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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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N. H' H0 v    “你是说如果不是他为我做的那些事，你就不会找到他是吗？”我问雷洛，雷洛点点头。“小林子，你都干什么了？”我问小林子，他又把嘴巴抿起来，这会儿不看我了，把眼皮耷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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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1 A, E% e4 Q0 ^0 [  p5 H    “他把当年害你入狱的人，以及所有……有关的人都，都不同程度的处理了，当时我也准备动手了，但是都被人抢先一步。”

7 P, u/ j  Y5 B% _) j! N    “你是说包括纪、纪强的事情，还有所有的人？”我愣了。

    雷洛点点头：“所有事件都处理的天衣无缝，找不到任何破绽，如果不是因为全都是为你，他也不会暴露，陈通达偷了我的电脑资料找到他的线索，所以他才被迫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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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起来，走到小林子跟前，兜头给他一巴掌。“你白痴啊，用你出手吗？你谁啊你，替我出头，出吧，把你自己出进去了，神经病。”

    “三儿，我……”他抬眼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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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C4 l5 \  w4 _+ k( ]4 S* ^    “我什么我，你不好好干好你这么有前途的职业，你跑我那儿刷什么碗呀？啊？！”我又给他后脑勺一巴掌。“你神经病，你吃错药了？你那根筋不对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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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儿，你别乱动，等你好了，随便你打，你，先送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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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他妈的又多管闲事，我死不死用你瞎操心，你他妈的到我身边儿就没安好心，你这个……”等等，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我往后退了退看他。“小林子。”我叫他。

    “哎。”他眨巴着眼看我。

: Z9 I/ K; ~$ q8 H& D& b( }: }    “你，为什么，到，我，那儿。”我盯着他，果然他的脸色有点儿变了。“我家里和当官的八杆子打不找边儿，你到我哪儿干嘛？”

7 ^; k2 V0 e. d- X    “呵呵，哪有啊，这不随便找个地方蹲着嘛。”他干笑，可是笑得很不自然。

4 Z) Y  j( w# ~! k% v0 L    “他的脾气你应该知道，还是说了吧。”雷洛半天没言语，突然冒出一句来。我听了这句话，本来有点儿暖的身子忽然有种被冷风吹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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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林子看着我苦笑了一下，张张嘴，走过来，两手扶着我的肩头，我看着他，已经不能平视他了，他比我高了，很少看他一本正经的时候。“三儿……”他叫了我一句。我看着他眼睛，冲他笑笑。“……于冬梅是我表姐。”

    我像是那个从宝瓶里被释放的魔鬼，对这个名字在最初的时间痛恨到骨头里，恨她恨得咬牙切齿，包括所有爱我的人，可后来慢慢的，在我想要遗忘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其实自己能够理解她，理解她想要逃避，想要躲藏，想要遗忘的态度，谁愿意将梦魇放逐在白天呢。可是哪怕小林子说火星人是他的表姐我都不会这么惊讶，不，不是惊讶，是失望，是一种慢慢燃起从脚底凉到头顶的失望。原来他对我的好，是替他表姐来补偿我的，良心发现吗？呵呵，还真是可笑，用得着你来报恩吗？“嘿嘿，呵呵，哈哈，啊哈哈。”我笑，笑得眼泪出来了。喉咙里一口没压住，“噗!”一口血水喷在小林子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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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 j2 `" Z) Z- h% w6 E9 t6 A" w    “三儿！”“云迟！”小林子扶着我大喊，他晃着我，晃得我看不清他的脸，雷洛抢上来。

  H# ?* i' @7 ?) f    我低头，用手背擦了下嘴，笑着拍拍林成瑞的肩膀。“行了，林成瑞，多大点儿事儿啊，你跟你表姐说，我，早就忘了，让她自己保重哈。”我笑，眼泪笑出来，我又用手擦了擦眼泪。

% E/ X6 H9 r5 H% M/ B9 r7 T    “我七岁就跟我爸妈去了法国，她出事之后就被送到我家，她已经精神失常了，她什么都没说，她治病治了两年多，有一天对我说，就说了一句，他叫云迟。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接了这个任务，我回到中国，我只有云迟这个名字，我找了你大半年才找到，又查了很久，加上你在雷洛那儿晕了的那次我才知道全部的事情。”他扶着我的肩膀，我垂着眼睛。“三儿，我找到你的那天晚上，她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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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6 w3 R$ z3 w* Y$ m) X+ b    我抬眼看他。“赴死的勇气不是谁都能有得。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还赖在我那儿干嘛？”我说的云淡风轻，可我心里疼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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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P$ m6 w6 S6 J3 k9 w4 K: s    “我，三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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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2 s0 N/ F9 U  A    “行了，你对我不错，别的也别说了，说到最后，不就是有人对我好，你也就那什么了嘛。这话，我已经听了一回了。”我伸手推开他放在我肩头的胳膊，一转身，眼前一黑，再一睁眼人在雷洛怀里了。“雷洛。”我笑笑，感觉嘴角一直有东西流下来。妈的，不会是口水吧，我可正在煽情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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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迟，你别逞强了。”雷洛把我揽在怀里，眼神全是心疼。你是真的心疼我，我知道，可我……“雷洛。”我又叫他。他看着我。我没力气了，其实我想回头再看一眼。“你让林成瑞走吧。”雷洛看着我，把眼眯起来。我笑笑。“算我求你的，行吗？”他的脸色不太好看。

    “你吃什么醋啊，我没别的意思，以后……我可只有你一个，男人了。”我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因为我说完这句话，实在太累了，我晕倒在雷洛的怀里了。

猫瞳

我一睁开眼，眼前就是林成瑞那张死人脸。妈的，看到他用盯鸡腿的那种眼神看我我就有气。别是做梦还没醒吧。我又闭上眼睛，滑溜了下眼珠子再睁开，他怎么还在这儿。“三儿。”还用这种可怜兮兮的语气叫我，我他妈的不是养宠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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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胳膊伸过来。”我说。他立马把胳膊伸我眼前，我把他毛衣袖子撸起来，对着上臂内侧的嫩肉，狠狠地咬了一口。我咬得狠我知道，可林成瑞大义凛然愣没吱声。看他脑门子上青筋都爆出来了，应该不是做梦了。我松开嘴，闭上眼睛养我的神。

    “三儿，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了。”生你的气？！哼，我犯得着嘛，有个人跑我身边儿点头哈腰装孙子卖好儿，我偷笑还来不及。“我只知道我表姐被……被那个什么了，但她什么也不说，她说你的名字，我本来以为是你……是你那什么……可我在你店外头看你第一眼，我就知道我完了。”完什么？！完你妈的头！“三儿，我喜欢你，从见你第一眼就喜欢你。”林成瑞的声音很小，小的我刚刚能听清楚了。“真的。你就是面上厉害，可你心眼儿好着呢。你给我那羽绒服说是你穿旧得，可我一看，那标签儿还在上头呢，打哪儿我就知道其实你就是只小刺猬，外头尖，肚子里都是软的。”

' @, Z. m  ]0 D3 _* g    我闭着眼撇撇嘴。妈的，说我像什么不好，说我像刺猬，那羽绒服要不是那茄子色，我他妈的能给你，冻死你小样儿的。

5 p. A" f9 _2 V7 m1 F    “三儿，我不是替我表姐还你才……才那什么的……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爱听了。可我，我……”他“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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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c( I! I& ?3 `6 N$ L    “行了，林成瑞。”我睁开眼，“没完了还？”我想坐起来，一撑身子。“啊！”一阵剧痛，我掀被子一看，身上打着夹板呢。

    “你别乱动，你肋骨断了。”林成瑞一脸的怨妇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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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乖乖躺下，我看着他说：“我晕之前说那些话挺后悔的。”我看他眼睛一亮。“你说我怎么就光想着让你走了，就没替我男人想想呢。”我说完这话，看他眼神黯下去。“我告诉你林成瑞，我不管你是屠狮还是屠狗协会的，你欠我的人情，就答应我一件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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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儿？只要你说，我一定做。”他还挺迫切的，被虐狂，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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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j) `$ x5 {9 B. _# V    “别把雷洛扯进去，把那个猪头给我弄死。”我想起那个猪头就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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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R# m& S1 S8 k! |: c6 Y1 o  ^* X    “那个，那个猪头狡猾的很，他的钱都是用没有关联的身份办的，到现在还没查到他实质的证据，我不能随便……”

' ~3 L8 ]" U2 Q1 E: Y: X$ ]- Q0 w8 w4 ]    我怒了。大喊：“雷洛！！！！！！！”门关着，可我知道他在外头。果然，我喊完了，门一开，雷洛进来了。“把这只苍蝇弄走，很烦呢。”我闭上眼睛说。

& T# \; R5 Q) R3 ]6 q9 M/ a  F    “三儿。”林成瑞小声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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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一晃，他起来了，我听到他走出去、开门、关门的声音。“他出去了。”雷洛的声音。我睁开眼。他看着我笑笑。

    “对不起。”我说，其实我真的觉得我挺自私的，只想让他放了小林子，可没想过如果小林子被放了继续查下去，早晚雷洛就会被拖进去，他人真的不错，对我也是真心的好。

    “没关系。”还是那标准的回答。你知道我说什么对不起，你就说没关系，神经病。

1 I. _7 `. j7 h% D: P    “我……”我看着他说。

0 ]- D' O/ b9 H    “云迟。”他打断我。“你昏迷了两天了，肋骨断了两根，是你身上的旧伤，好好养着吧，林成瑞现在不能露面，这是我的一处房子，除了陈强和李风，没别人知道，就先在这儿躲两天。”他拍拍我的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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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f7 @9 `8 [6 U0 t- l: G    哦？我一愣。“你真的把小……林成瑞留这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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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和他有些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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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消息我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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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8 W, R, z: G, v9 `$ M    “雷洛，哼哼，腿疼，肋骨疼，头也疼，哼哼。”我躺在床上哼唧，从这个开放式的卧室床上能看到坐在厅里在电脑跟前忙碌的林成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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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啊！肋骨不敢动，我给你揉揉腿吧。”雷洛听我哼唧着叫他走过来坐下，给我揉左腿。我瞥见林成瑞探头看了一眼，那眼神，哼哼，哀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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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6 e2 c$ x) c2 a' i    “哼哼，还有头，头也疼。”我看着雷洛，他笑笑。他笑起来温柔极了。俯下身，两只手在我的额头轻轻的按摩。我把头抬一抬，把嘴巴撅起来。雷洛笑笑，用食指在我唇上点了点。“哼哼。”我哼唧。他瞪了我一眼。我搂着他脖子把头掰下来，他跟我较劲儿。我就皱眉头撇嘴，他怕抻着我肋骨只好把头低下来，我把嘴巴凑上去，直接把舌尖伸进去，纠缠着把他的口水都吃了，亲的吧唧吧唧得响。亲的自己胸口疼，才把他放开。他的嘴唇被我粗鲁的亲肿了。我就要这个效果。我冲他很灿烂的笑，眉开眼笑。林成瑞的脸色比地瓜还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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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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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洛，喝水，哼哼。”我大声叫。雷洛端着水杯过来。“哎呀，这样怎么喝，都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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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怎么办，要不，我让陈强去买堆吸管回来吧。”雷洛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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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M# {$ O0 Q) M; [1 ]$ j* r& `5 t    “等车神回来我就渴死了。”我皱着眉头哼唧。“你喂我么！”我冲他眨眨眼。我知道如果没别人雷洛肯定就干了，以前的时候他总爱用嘴巴喂我酒喝，当然喝完，就要……不过现在厅里林成瑞的脸色已经比茄子还难看了。

    “小狐狸，差不多就行了。”雷洛在我耳边轻声说。妈的，我还没玩儿够呢，再说，我一个上半身不能动的残疾人不找点儿乐趣，难道让我闷死啊。我发现我的乐趣就是让林成瑞的脸色变来变去。

% E1 L$ y3 x2 p' q- o    “我就要，现在就要。”我执著地说。雷洛把杯子放到我嘴边，我闭紧了嘴巴，水从嘴角流下去，流到我的锁骨上。“那，你看。”我埋怨雷洛，抓着他的手，擦流过的水迹，从我的嘴角擦到脖颈，擦到锁骨，我还抓着他的手往下摸。他的手指滑过我胸前的时候，我看到他眸色加深了。

    雷洛把我的手按住，低声说。“你要再胡闹，我可不管你肋骨断不断，哼。”他起身走了。我吹起了《义勇军进行曲》的口哨。林成瑞的脸色彻底地变成了芥末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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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u* a: m$ v# O8 W3 O( E    ……

0 J6 U$ I; b3 d' N3 L* q; Q6 v2 K    厅里雷洛和林成瑞头对头坐着不知道嘀咕什么。“雷洛，夜深了，咱们睡吧。”我抬着头喊，看他们两个人一僵，雷洛回头看我一眼，冲我瞪眼。瞪眼浪费电，我又不怕你。“来么，人家一个人睡不着，来么。”我的声音喊出来很贱的感觉，我自己也觉出来了，不过，我喜欢。林成瑞小声和雷洛说了一句什么，雷洛点点头，然后起身冲我走过来，把门关上。我看不见林成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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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0 }! c" o" P" w! M; v, h    “关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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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要睡觉嘛，睡觉不关门啊？！”雷洛坐在我身边看着我。

# `) p+ x* z& l! |( b8 W! x' \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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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刺激他了。”雷洛轻声说。

    “谁？！谁？！我刺激谁了我？！我可一直只跟你说话，再说了。”我斜着眼睛看雷洛，“我不找你，你想让我找别的男人吗？”雷洛俯身过来。我被他吻住。他憋着火吧，亲的我好疼。他慢慢的把吻移下去，密密的从锁骨往下，隔着纱布轻轻用舌尖打湿了我胸前，手在我大腿内侧画着圈儿。“嗯……”我呻吟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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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洛停住了所有动作，抬起头来看我。“听话，快睡吧，我到隔壁去睡。”他起身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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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3 h0 Y6 f  d$ I) o& x' @    “别走。”我叫住他。今夜我真的不想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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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回来在我额头、鼻尖、脸颊上亲了亲，低声说：“你这样也是在折磨我，现在，我什么都不能做，我可不想做第一个被欲火焚身而死的男人。”他低笑，我的脸很热，拉起被子把脸蒙住，冲他挥手让他走。听到他出去关门的声音，我拉开被子舒口气。天哪，自作孽不可活，谁来帮我呀，呜呜。

    ……

    肋骨疼，腿也疼，我迷迷糊糊地哼唧。有热热的手在我腿上轻轻的按摩，膝盖一下一下的被摸着舒服极了，小林子的手艺还真是不错。“小林子，上面，还有下面都揉揉。”我轻声嘟囔。那手顿了一下，按我说的上上下下的揉起来。好舒服啊。我又睡过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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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糖醋里脊？！鱼香肉丝？！我睁开眼，肚子咕噜噜响了，我耸耸鼻子。哼，别想拿吃的糊弄我。“三儿，你吃点儿东西吧。”林成瑞走到我跟前把菜和粥放在床头柜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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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_. b" v. R  H$ i$ D    “雷洛！”我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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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事儿出去了，今天很晚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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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k" m( _6 e. I& E    我给他个白眼。“那我等他回来再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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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e' b0 ^$ O1 H& l1 d; h2 E    “你昨天就没怎么吃东西了，先吃点儿垫垫，等他回来你再吃别的。”别以为你语气诚恳，我就从了。

    “我不爱吃糖醋里脊和鱼香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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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哦。那你爱吃什么我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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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f8 o( n$ W3 _    “只要不是你做的我都爱吃。”我翻翻白眼说。

0 G  J/ O# B. B    “三儿，你生我的气可别饿着自己，你这身上还有伤呢，不好好吃饭怎么行呢？”说着，爪子伸到我肩膀上。

    “哎，哎，说就说，爪子别乱伸，我的男人可只有一个，要摸，给钱。”我冲他喊。他把嘴巴闭紧了，走出去。哼，跟我这儿充大个儿小强，再大个儿我也能杀死。他出去有几分钟了，我不敢翻身，往外挪了挪，抻头往外看。一会儿听见脚步声，我又挪回来，林成瑞又进来了，把手里的水果、面包、火腿、果酱什么的放下，冲我笑笑。哼，笑的比哭得都难看。

    “就这些东西，你想吃什么？”语气小心翼翼的。我看了眼，冲糖醋里脊和鱼香肉丝咽了下口水。“面包抹上果酱把那火腿夹上，去，再煎个蛋。”他答应着，刚要走。“算了，你煎的蛋，不吃。”我在屋里诱人的酸酸甜甜的味道里吃了我最不爱吃的三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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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_& w& T) L7 M( \: G  f%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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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很深了雷洛才回来，我正在那儿轰林成瑞，他就跟块儿嚼烂的口香糖一样，就知道傻笑，说什么也不恼。

" k0 [: n9 s# K( b    “雷洛，你把他轰走，大半夜了还让不让我睡啊。”我冲雷洛喊，他两个人出去嘀咕了半天。我怎么觉得我像个多余的人似的。妈的，我快饿死了。

/ G, i% H! G* M. `% v0 t$ `; t    ……

    日子这样周而复始的过了一个多月，其间除了车神带了蒙古大夫来给我看了N次病以外，我除了雷洛和林成瑞很久没见过别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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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要什么？”看我在厅里溜达，林成瑞问。

; c* }+ y& C, h, y; [0 v: n    “要你管，干好你自己那有前途的工作吧。”我回他一句。雷洛从大门外进来。“咦？今天这么早啊。”看雷洛的神色还挺高兴。我在那儿冲他跑媚眼儿，他居然先把林成瑞拉起来钻别的屋里了。妈的，又什么了不起啊。我之前看他俩对头嘀咕问了一句，没想到两人异口同声地说了句，没你的事儿，老实待着。妈的，雷洛说也就罢了，林成瑞居然也这么说。哼。半天，看他俩出来，脸上都挺高兴的神情。哼，两个人背着我不知道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9 ]# }3 F) ]% D7 p) n    “雷洛。”我轻轻的叫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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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 }  g$ t) D/ J/ o    “嗯？怎么了？”他看我。

% U1 M2 l2 K( @& \( r+ L    “我要洗澡。”我盯着他笑，看见林成瑞脸色又很难看。哼，让你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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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a# t+ W& ]2 Q) \+ q    ……

$ V$ v$ X3 C. x. o& {6 d0 y, F    “左边……右边……那儿……嗯……下面……下面……嗯……再下面……嗯哼……还要……哎呦。”雷洛在我那儿狠狠地掐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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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7 U  ^' e- R  q0 K4 m* o6 c    “你……搓个背你也能叫成这样。”雷洛狠狠地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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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你技术好么。”我把背贴在他胸膛上蹭，回过头来跟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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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笑，你一笑成这样就有问题。”雷洛推开我，拿着毛巾在我背上擦来擦去，把我胳膊举起来，擦我的肋骨。好痒，我咯咯地笑，躲着。“躲什么啊，好几天没擦，脏死了。”他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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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i8 X+ c; B    “哦？你，嫌，弃，我。”我盯着他的眼睛，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睁得眼睛酸死了，感觉眼泪出来了。

    “你……”雷洛决了一个字，我看见雷洛气的咬牙切齿的样子。啊哈哈。他把我抱起来“扑通”一声扔进浴缸里，溅出一地水。冲上来咯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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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I$ |4 T8 g: j  o( l* W  ^, _; J    “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哎。”我哈哈笑，躲着他，往外推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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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了一阵子，雷洛把我又提溜出来，我坐在浴缸旁边他给我洗头发。“你老实点儿，乱动什么。”

% y0 C4 b. `6 j4 f( V3 d    “迷眼了。”我伸手乱抓，他拿了毛巾给我擦眼睛。他的手轻轻的在我脑袋上一下一下地揉着。

    “你头发长得倒真快，这才一个多月就长这么长了。”雷洛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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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给我理发吧，把头发推了，推短点儿。”花洒的水冲在头顶上，把泡沫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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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点儿好。”他说。

    “你不是不喜欢我把头发留长嘛？”我挺奇怪，他总说我的模样把头发留长像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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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那会儿也是长点儿，可你突然剃了个青瓢儿，晚上睡觉还爱枕着我胳膊，扎死了。”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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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想起了突然把头发剪短的事儿，尖起耳朵听听，浴室外头好像很久没有声音了。

猫瞳

吹风机轰轰的响，没一会儿我的头发就干了，短头发有短头发的好处。雷洛给我洗澡弄了一身水，他也就顺便在里头洗了。我从浴室出来，林成瑞没在厅里，我溜达到另一个小厅也没看见他，他那间卧室的门关着，应该是在屋里头吧。“雷洛，你什么时候出来啊，我想吃苹果。”我站在林成瑞房门口大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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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会儿哈。”雷洛在浴室里喊。

    门“砰”地开了，露出林成瑞的脸。“现在就想吃吗？我给你削行吗？”他看着我笑笑说。妈的，就知道你什么都听见了。

! T# R# B* t2 q! G( o    “嗯，俩。”我恩准了。他屁颠屁颠得去了。

( Z! T  N8 i* z0 Y( N    我坐在沙发上啃苹果，看着他，他除了笔记本电脑在厅里的桌子上还摆了些奇怪的东西，我都不认识。哼，摆出一付有学问的样子来，有什么了不起啊。

) j# j0 `! m6 g    雷洛从浴室里擦着头发出来，看我说：“好好坐着，骨头还没长好呢，你在那儿扭着身子干什么。”我斜坐在沙发上背对着林成瑞，可为了看他把肩膀扭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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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2 r- s7 f; u) m) N    “哦？哦。扭扭试试疼不疼呗。”我晃晃上半身。“啊！”惨叫一声。瞬间眼前窜过来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问：“怎么了？哪儿疼啊。”

    我看看雷洛再看看林成瑞，都是一脸的惶恐。“没事儿，叫着玩儿呢。”“哎呦。”头上挨了雷洛一下，我看小林子，他就是笑笑。他很久没嬉皮笑脸的跟我说话了。一脸芥末粉的时候比较多，就算笑，也是勾勾嘴角，把脸颊堆起来，眼睛里苦苦的。他低头回去捣鼓他的东西，我看了半天才把眼神从他身上挪开，一抬眼却看见雷洛正盯着我，估计一直在盯着我。我避开他的眼睛，乖乖爬回我的房间。

    “唉。”我躺在床上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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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叹气啊。”雷洛跟进来坐在我身边。我拉着他躺下，把头枕在他胳膊上，拉着他另一条胳膊放在胸前，闭上眼睛。他也没说话，我就这么躺着，居然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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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睁开眼，就看见雷洛漆黑的眼睛盯着我。“雷洛。”我叫他。

    “嗯？”他应我，用手往上拉一拉我的被子，给我塞在下巴底下，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给我盖上的。

) y4 @8 l' ~. S& }! G7 a2 I    “你说你喜欢我什么呀，我脾气又坏，又倔，又不听话，也不会卖好儿，身体也不好，满大街人一抓一大把，十个人十个比我好。”要说小林子对我好，是因为他表姐的话，虽然他口口声声说不是为这个，是因为喜欢我，可我才不信呢，可雷洛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我一直想不通，虽然我自诩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可其实我挺有自知之明的，我的缺点太明显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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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V! R" X. S! x  t- h. v    雷洛看看我，轻笑，抓起我一只手，他的手和我的手十指交缠，放在我胸口，亲了亲我的额角。“你再睡会儿吧，刚才看你睡得挺香的，前些日子刚长点儿肉又瘦了，连黑眼圈儿都出来了，再忍忍，等长好了就没事儿了。”其实我挺疼得，肩膀上的枪伤还好些，主要是肋骨疼，喘气都疼，我一直忍着，听雷洛这么说，我怕我是不是和武阳那样儿晚上哼唧自己不知道被他听见了。

6 R' q$ D3 o- J$ Y, V, q0 I8 E    “我晚上哼唧了吗？你听见啦？”我看他。

    “没有，就是晚上过来看你，看你总是动来动去得，睡不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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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怪不得我老觉得晚上有人偷窥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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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X( e( f% ?4 K' M    “呵呵，再睡会儿吧，等快吃晚饭的时候叫你。”为了林成瑞也不方便找人回来做饭，我这一个月里吃的东西都是林成瑞和雷洛做的，林成瑞也就我爱吃的那两样还能拿得出手去，他俩人的厨艺，一个半斤，一个八两，说不出谁比谁做得更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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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4 ]+ Q; f' C4 C" @: n) C    “嗯。”我答应，看他要抽开手起身，“你再待会儿吧，靠在你身上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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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他没犹豫答应了，不过我知道他有事儿要忙。他一侧身抱着我，我把额角抵在他下巴上，肩膀抵着他胸膛，手里是他的手，感受着他的心跳，又迷糊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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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敲门声，我往雷洛怀里缩了缩，他轻轻把胳膊抽出来，起来开了门，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林成瑞站在门口身后是车神，和雷洛低声说了句什么，雷洛出去了把门带上。被窝里很暖和，我也没什么心事，还睡我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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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o, `% m0 r6 X% N9 \% S* d" M    终于快过年了，仗着年轻底子好，我恢复的不错，基本上打美式橄榄球也没什么问题了，这是那个蒙古大夫说的。今天天气很好，雷洛没在家，林成瑞在阳台浇花，屋里头的桌子上放着盆水仙已经开花了，静静的时候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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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天好，你下去到花园里走走吧。”林成瑞歪头和我说。

7 F0 }# y# ]- h4 e    “要你管，我就爱在家里待着。”我白了他一眼。我从书架上抽了本书歪在沙发上看，看到高兴的地方嘿嘿的笑。

" |; k' x2 A/ q/ U" Q    “三儿，歇会儿吧，别老那么歪着。”他把个削好的苹果递我眼前。我连眼也没抬，接过来没搭理他。“中午想吃点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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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你除了那两样还会做什么呀，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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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I' C, k5 ^4 _" h: A    “哦。”妈的，怎么老是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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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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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吃点儿菜。”他夹菜心给我，我又夹了扔回他碗里头。“那，吃鱼吧。”车神每次都买好多东西塞那个大冰箱里，鸡鸭鱼肉什么都有。

  f( u) n, S! R' ]9 c    我看看盘子里的煎带鱼，勉强，虽然没黑，可看上去也不是焦黄可口的样子。“不吃。”

& W7 L  a2 F  O- j/ x' U    “哦，我给你摘刺哈。”他夹了一块儿，又“咄咄咄”跟啃西瓜那样儿的啃，把刺吐出来，又啃另一面。我忽然的鼻子发酸了。“那，吃吧，没刺了。”他把带鱼放我碗里头。不知怎么了，我生气，很生气。“哐”，我把碗扔了，转身进了房间，“哐”，把门狠狠甩上。我趴在床上，把脸堵在枕头上，不能呼吸。

8 Q$ g; g8 `- f0 |7 m    “三儿，你别这样，我知道是我不好，你想怎么样都行，你，你想怎么样啊，你告诉我，你……”他在我床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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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猛地坐起来，盯着他。“我想怎么样，我他妈的能怎么样，你，你想让我怎么样，我……”我看着他，他嘴唇紧紧抿着哆嗦着，脸都涨红了，眼里一圈儿一圈儿的转着亮晶晶的东西。你可别让它掉下来，别让它掉下来……我眼瞅着他眼角一滴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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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我冲上去，狠狠地亲他的嘴，嘴里一股带鱼的味儿。我把他摁在墙上，脱他的毛衣，胳膊脱下来了，毛衣堆在脖子上，我用毛衣蒙着他的脸，把他甩到床上。咬他，从锁骨咬下去，一点儿一点儿下去，看他身上颤栗了，他很听话，手抱着我的头……亲到他的肚脐的时候，我拉开他牛仔裤的拉链，抓住，连内裤一下子扯下来，眼前是他裸露的身体，紧实的肌肉。饱暖思淫欲，我已经几个月没发泄过了，我是一个正常的年轻的男人，看着他自然有反应。他触摸不到我，两只手有些不知所措，也不敢把毛衣从脸上拿开，只好平放在身侧，胸口一起一伏，很无助的感觉。我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俯身过去，把他翻过来，他的腿很长，臀部结实，我越看越有气，狠狠一口咬在屁股上，他身体一抖没有叫。我拉着他的腰让他跪起来，毛衣里面的白色内衣翻在外面裹着他的头，垂在床上。没有润滑的东西，没有前戏，我进入了他的身体，他闷闷得在毛衣堆里哼了一声。我很疼，可动了几下，就有润滑的感觉了，慢慢的刺激的感觉出来，他的身体在我的动作下动得厉害了，我听不到他的声音，不满足于被火热的包裹着，我把毛衣给他扯掉，他的手撑着床，脑袋耷拉着。看着他的脖子和腰线，我心里的欲望更强烈，我贴在他背上，他的背好凉，我伸手到前面在他腿间握住抚弄着……慢慢的他呻吟了一声，我加快了动作……良久他的头猛地抬起……一紧……我手里一热……我也控制不住了……我俯在他背上，我热热的脸贴在他冰凉的背上，他“扑通”趴下了，我退了出来，感觉一股热体也跟着出来了。我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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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Q" }# Z% K+ \2 d5 s" _0 V    “小林子！”我惊呼，床上一滩血，血还在流着。我抱着他，把他的脸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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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脸的泪水，看着我轻笑。“没……事儿，第一次，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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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林子……”我亲他的脸，嘴里全是咸咸的味道。

    “三儿，你别生我得气……”他泪还往外涌，我吃不完。

    “你他妈的有病啊，疼你不知道说一声啊，干嘛，用肉体补偿我啊，我说我生你气了吗？你就这样送上门来，我稀罕啊，神经病，把眼泪收回去，还是不是男人啊。还哭，让我上了觉得吃亏了是吧。”我给他擦眼泪，他赶紧摇头。“那你还哭个什么劲儿，被我强暴了一样。”不过好像事实是这样。我好歹的帮他清洗了下，止住血，看他脸色苍白得趴在床上。可那一床的血怎么办？我把床单划拉了扔洗衣机里，把客厅里收拾了，洗衣机轰隆隆的转着。我的心也乱了。

    雷洛很晚的时候回来了，我看他进屋找小林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扑通扑通的跳。如果雷洛知道我和小林子……他会不会……唉，怎么搞得，唉，一团糟。

, Z* M! D* X* U1 ^0 E2 l, V    “你发什么愣啊？脸色不太好看。”雷洛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不知道。

0 g3 ]5 N! Q. p6 E( T    “没事儿。”

- c% R. Z. G+ O    “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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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2 j- T8 p/ u: X" ]    “没有。”妈的，就是太舒服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躺在床上半身不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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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3 }$ ]( b' Z  h" F0 @. @    “我得出去几天，你好好在家，陈强留下，你有事儿就给他打电话吧，林成瑞我看病的挺厉害，这几天我不在家，你别跟他怄气，他还小呢。”小？！该大的地方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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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h( j6 u6 w) Z9 g7 I    “雷洛，你别走，哼哼。”我扯着他手哼唧。怎么办啊，你要走了，我把持不住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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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走不行啊。”雷洛安慰我，可他不知道我的心思，有时候我发现他在我身边，我的心安定的多。

猫瞳

雷洛出去和他不在家是两种感觉，知道他晚上不会回来了，我有些烦躁，不知道如何面对脸色苍白只会对我微笑的小林子。我在厨房里熬粥，用勺子慢慢的搅动，心随着被越搅越乱，粘成一团。其实我的厨艺很好，但我从来不做饭，因为懒。雷洛不在，小林子趴在床上，脸色真得不好，我知道我昨天上他的时候，心里是憋着火的，狠了点儿，只顾着自己发泄同时，是故意弄疼他，可看他一脸泪水却后悔了，心怎么也狠不下来，不能再故意和他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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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S- k- M8 @5 N& H; M  w    “来，吃点儿东西吧。”我把东西放下，扶着小林子让他侧着躺，他翻身的同时，眉头皱了下。“疼吗？”我把枕头给他垫起来，这样他能舒服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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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香啊，是你做的吗？”他耸耸鼻子和小狗一样嗅嗅，看着粥。我把豆干和菠菜切切的很细，加了点儿肉丝，大米粥熬得粘粘的，他昨晚到现在都没吃饭，我听他的肚子都叫了。

    “家里除了我和你连个鬼都没有，不是我做的，还是你梦游做的啊！”我端着碗，用小勺搅了搅，把小勺放在嘴边吹吹，用嘴唇碰碰不是很烫了。“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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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林子的脸居然红了，伸手说：“不用，我自己来。”

& U! t/ X7 @3 ?+ \  @/ D3 C    “妈的，你以为我想喂你啊。”看他感动又羞涩的样子，真他妈的好笑。神经病。我把碗扔下，看他一勺一勺的都吃了，喉结吞咽的时候一动一动的。

    “那。”我递给他两个苹果和小刀，他愣了下。“给我削苹果，你以为那粥白煮的啊。”他笑笑，就那么倚在床上给我削。削完了一抖，苹果皮一圈一圈的转着散下来，冲我傻笑。“傻笑什么呀，削个苹果你也开心成这样，神经病。”我啃着苹果看他在那儿削另一个，心里有个问题想问他，可是话到了嘴边我生生的和嘴里的苹果一起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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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那儿看电视，一会儿看他扶着门框，撅着屁股，一瘸一拐的出来。“干什么呀？”

- g$ ]' d( k; c& t) ~    “嘻嘻，去厕所。”他不敢穿裤子，就一条纯棉的四脚内裤，身上穿着长袖得T恤。别说，从后面看，那两条腿和臀部确实挺诱人的，我看着他进了厕所，咽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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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叮咚”有人按门铃，我坐那儿不动，门铃还按，我才想起来他趴着呢。我凑在猫眼上看看是车神，把门打开。“车神来了，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啊？”我看他手里的袋子。

0 f; L1 C% k% u- c4 x( N+ E    “没什么，是林成瑞要得东西。”车神说着，进了林成瑞的房间，把门关上了。搞什么，一个这样，两个还这样。我没有听壁角的习惯，不过车神和小林子说话都背着我了，这我不喜欢。我把耳朵贴在门上。

    “……绝对不行，还不到约定的时间呢，不能冒险。”小林子的声音挺着急。他们要干什么。

; Q6 O* M2 W3 _" M0 R' I    “陈通达死了的消息不知道怎么走漏了，他要先动手了，洛哥很危险啊，他就带了两个人在身边。”车神的声音。怎么？雷洛有危险。我赶紧再仔细听。

( `. p+ C4 J3 f# Q    “他账上的钱不能动，约好了后天凌晨取了东西以后一块儿，如果等不及把他钱划走了，这点儿皮毛，他不会放在眼里的，根本没用，只会打草惊蛇。”

  N! z! k# L, Q! ^/ Y: C3 F    “那怎么办？”

    “等等，让我想想，怎么能拖住他24小时。”房间里很沉默，一分钟像一年那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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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5 a# r5 v  p6 |2 X$ @! w    “根本拖不住他，拖住他也没用，他可以派手下去干，这种事根本也用不着他动手。”车神的声音很焦急，说话声有点儿大。

; T, b+ Y- V. _, E# ?+ C( O) n( x; o    “嘘，你小声点儿，别让他听见。”小林子压低声音说。妈的，这时候了还瞒我，就知道你们没干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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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咚”我拍门。“给我开门，我都听见了，开门。”门一开，就看见小林子在那儿笑。

  t( ?* w  L4 I0 R' o8 D" v! J, C9 x+ S    “别他妈的冲我笑，谁跟你笑啊，你给我说清楚，雷洛去干什么去了，你们背着我都琢磨什么了？”我站在门口喊。他俩人嘴巴一个比一个闭的紧。“哎，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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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林子和雷洛联手了。我猜到许多事都和那个猪头有关，果然不假。这个死猪头不但到处让人抓小林子，现在不知道从那儿得的风声，知道雷洛把陈通达解决了，他怕雷洛知道他太多事，在这个敏感的时期对他不利，所以要对雷洛动手了。小林子和雷洛已经找到能牵制住他，逼他就范的办法了，可是还要再等24小时，现在雷洛很危险。我听完了他俩的话，呆住了。你以为那个猪头是傻瓜啊，他妈的他能坐到今天这个位子，决不是凭关系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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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车神身上的手机响，我们三个人都吓了一跳，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看着车神接了电话，果然，车神听了电话脸色变了。

    “怎么了？是不是雷洛出事了？你快说啊！”我揪住车神的领子。车神看着我闭上眼睛点点头。不要，不要，我不要你有事，不要……

    我缓缓的放下手，看着车神。“把那个猪头的电话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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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儿，你要干什么？”小林子在我身后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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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笑。“不是只要24小时就可以了吗？”

# t6 z) V, B+ ~7 K9 r5 D2 o; @: G; Q% f    “不行。”车神和小林子一起喊。“你别乱来。”车神说。“洛哥不会让你这么做得，他会杀了我的。”我一说这话，他们就知道我要干什么了。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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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9 U5 ^' f! c; p% F    “三儿，你……一定会有办法的，你不能去。”小林子的声音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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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决定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雷洛死。”我笑笑，冲车神说：“你一定有那个猪头的电话，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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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N" C4 y* l# ]9 q5 ]! W! h( j2 B    “不。”车神说。“云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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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9 H0 @, i5 `  h+ ^/ H    “给我。”我语气坚决。

    “不行！我想办法，我让他们提前动手，你不能去。”小林子跑到我跟前抓住我乱晃，他脸色难看得很。“一定有办法，一定有办法。”

2 e) I% D) r, W4 d9 S    “小林子。”我看着他，拉过他来，在他嘴唇上亲了亲。“你出了事，我不会扔下你，雷洛有事，我也不会扔下他，你别让我恨你一辈子。”我说完了我想说的话，小林子抱着我，抱的好紧，我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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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告诉你应该怎么做。”小林子拉开我对我说。我笑笑。

: e: H' y! q2 M% W! _! 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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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 h0 y8 Y# R8 _% S0 n7 C    我拨了猪头的手机。他很清楚我给他打电话的目的，明确告诉我没门，我没那么值钱。呵呵，妈的，等着看你怎么死。不过我告诉他，我没别的意思，知道不能让他放了雷洛，不过，我跟他说，我就想再看他一眼，就看看就行，随便他选时间地点，只要让我再看看雷洛，他干什么都行。这个猪头，他对我能干什么，想起他那一身肥肉我就恶心。不过他答应了，他可能觉得我一个小屁孩儿孤身一人，能干什么啊，不就只能任人宰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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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c0 L) ^    我打完电话看看表，现在是晚上21：20，我要确保雷洛在后天凌晨1：00前平安无事。我行吗？其实我没把握，我在发抖，我缩在自己的床上发抖。不知道我这个电话打得及不及时，如果雷洛已经遭了他的毒手呢？我不敢想……猪头回电话了，他让我明天下午五点钟到一个地方去，自己一个人去，小林子查了下那里，应该是猪头的私人产业。他约我越晚越好，我想让他说晚上12点，可我不能这么说，我不能推托。我答应了。车神在客厅抽烟，烟缸里满满的烟蒂，整个厅里烟雾缭绕，小林子在电脑前忙活，他跟我说了好多我必须记住的东西，可我的脑子很乱，眼前全是雷洛漆黑的眼睛，我什么也听不进去。

6 s8 y9 N) D9 \2 c$ V9 ~( U; m4 L    “三儿！”小林子叫我。

    “嗯？”我愣愣的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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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5 ^' O0 |' o6 M6 x% U8 T- y$ Y    “你听清楚啊，你记清楚啊，要不然……云迟！”他大喊，他很久没有叫我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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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你，你清醒一点儿，你是要去救人的，不是要去送死得。”他很生气，咬牙切齿的说。

    “哦。”我抬起头看他。

5 J- J  D2 T; [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看见雷洛满身都是血，叫我的名字，我想扑过去拉他，可我的脚被人拽住，怎么也挣不开。我叫他，雷洛，雷洛。他笑，牙白白的，说，云迟，你别过来，这里都是血，你别过来。我哭了，我说，我不怕，血是你的，我不怕。血越流越多，把我和雷洛隔的更远。我哭得厉害，看雷洛远远的要被血吞没了。我喊了一句，雷洛，我跳进血水中，和他一起沉了下去。“啊！雷洛！”我快被窒息了，大喊着坐起来，浑身都是汗。雷洛呢，我看看身边，只有我一个人。门打开，小林子推门进来，看着我，我急促的呼吸着，贪婪的呼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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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Y" `8 Q" M& x; H    小林子把我拥在怀里。“小林子，你从我那儿走的时候，留了张纸条给我，说有东西留给我，是什么呀？”我问他

    他拥着我说：“等你回来，你回来我就告诉你。”

6 `; j! x4 m' O) X2 \# Z    这一夜，我和他默默坐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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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着车神的手机，猪头说的那个地方车神知道。车子在飞驰，我看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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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5 _; Z8 p6 S5 Z    “云迟，你想清楚了吗？如果洛哥知道……”

    “我不会有事的，我会拖着的。”其实这会儿我不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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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u. {9 V. O5 _( D    “洛哥就是不想把你卷进他的事情里，还有，他，他知道，他知道林成瑞对你好，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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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了，车神，我不想说话，有什么话等雷洛回来让他自己跟我说。”我打断了车神的话。现在我什么也不想听，我只想雷洛平安无事。

& c4 S8 H& O0 K% a1 ~( G. g    车子到了别墅前，我让车神走了。我给猪头打电话，没想到，出来一辆车子，让我上了车，开去了另一个地方。连续换了三辆车子，三个地方，这个猪头还真他妈的小心。我看看时间七点半了。越晚越好。车子最后居然开到了临市，在一个私人住宅区停下。车上的人带着我走了进去。外表看上去不过是一座普通的别墅，里面真他妈的奢华。装修的跟洗浴中心一样恶俗，金碧辉煌的，这就是那个猪头的品味。

    “呵呵。”猪头晃晃的出来，身边跟着两个保镖。哼，德行。“转了很久吧，不能不小心啊，现在这世道，呵呵，防人之心不可无。”

3 r: A: x, Y( u& Q    一个保镖上来搜走了我身上的手机，把雷洛给我的手链也拿走了，要摘佛珠的时候我不乐意了。我抓着那个保镖的胳膊一转，一脚踹了过去，冲猪头喊：“哎，用不用现在就把我扒光啊，这是木头的，木头的，能藏什么啊？！”那个保镖可能没料到我会动手，一下子被我踹在地上，挺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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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猪头大笑，“我就说你不一样，果然有点儿意思。”妈的，被人捧多了，典型的被虐倾向。“和我一起吃晚饭，你是要留着那串木头珠子，还是留着身上的衣服，你选一样吧。”妈的，死猪头，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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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要看吃饭的环境怎么样了！”我摸摸额头斜着眼睛勾起嘴角看着他微笑。他脸上的肉抖的更厉害。我跟在他身后，走向吃饭的地方。要珠子？还是要衣服？我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我会选珠子，可是我知道雷洛会让我选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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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8 T$ @- J$ z' @& }    鲜红色的长毛地毯，长条桌子，摆满了好吃的，椅子居然在长条桌子两头一边一把，桌子中央放着鲜花。妈的，电视剧看多了吧，以为自己是白马王子呢。这个厅三面都是黑沉沉的落地镜子。一面镜子前摆放着鲜红色的真皮沙发。很诡异，这是给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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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1 X9 K6 ?9 L- l8 t    “你选好了，要衣服还是要珠子？”一个人把椅子拉开让猪头坐下。他很玩味看着我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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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k% e# `7 N$ @4 Y$ i    “菜色不错嘛。”我绕着桌子边儿走了一趟，拿了颗葡萄扔进嘴里。猪头笑得更欢。我靠近他倚在桌子边儿上笑笑：“饭嘛是要吃的，我说了得先看他一眼，要不然人家这饭怎么吃得香呢。”我把他眼前的水杯拿起来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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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好，这点儿小要求我当然能满足你，别说一眼，很多眼都行啊。”他挥挥手，那个保镖到门边一个按钮按了一下，三面黑沉沉的镜子慢慢的从上而下的清晰了，那最大的一面镜子后面，是被绑在椅子上的雷洛，他看着我，表情没有意外只有痛苦，痛苦的我想死，挣扎着想起来不知道在喊什么，两个人按住他肩膀，我什么也听不到。我走到变成玻璃的镜子前，把两只手按在玻璃上看他。

( D5 b. I% V& @8 d  R    “听不见他说话吧，呵呵，想听他跟你说什么吗？我可以把声音给你打开，呵呵。”猪头呵呵笑说。

    “不，用。”我回他一句。

$ }. @0 h  A) P3 [    “哦？”他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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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g- [9 t/ ^! J. O" c7 G' Z    我回头冲他一笑。“不用听我也知道他说什么。”他挣扎的更厉害，身边的人开始打他。“别让他们动他，把他打晕了，他就看不到精彩的部分了，不是嘛？”猪头在这个变态的地方，不就是想让雷洛亲眼看见我是怎么被他折磨得嘛。我有时候确实很聪明。

3 u6 H% y4 j  z; n& }9 {    我果然猜中了。猪头身边的人出去了一个，没两分钟，镜子后面的人停止了动作，雷洛鼻子、嘴角都出血了。我还站在镜子前，雷洛盯着我。我抬起右手，用食指在玻璃上划了个“心”形，冲他笑笑。转身走到椅子上坐下，摘下那串珠子，拿起刀叉。我对猪头说：“我选衣服，还有谢谢你的晚餐。”

猫瞳

我吃东西前还是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那两个人在身后抓住他的头发，迫使他的头直直的冲着前方，那骄傲的下巴被强迫的扬起，看着我们，不能转动，他大睁着眼睛。不是不想合上双眼吧，我知道，你只是想再看看我，你的心痛我怎么会看不到。我看到他的嘴角一丝血渗出来，看他腮边鼓动，是用牙齿咬破了嘴角吧，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我脸上是品出美味般的赞赏表情，嘴里吃到的所有东西都味同嚼蜡。盘子里是雷洛赤裸裸的心，跳动着，流着血，我知道他宁可出来杀了我，也不想看到这个场景。我吃得很慢，我想吃到午夜，每一道菜上来我都吃的干干净净，可时间仿佛停滞了。我一抬眼，猪头像看着有趣玩具般得看着我。我举起眼前的红酒杯子向他示意，抿了一口，那酒血一样的红。“守着卫生间吃饭，你确实很变态啊。”我说话很不顾忌，无所谓了。他身后的玻璃后面是个浴室，我很奇怪，难到吃完饭他还要在这里看我洗澡？不过这个角度，雷洛应该看不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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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不喜欢？这间大房子，我可是花了心思的，不过如果你觉得难为情，我可以只让他看见咱们俩，啊哈哈。”他很变态的笑。

) g: Q/ y/ L( z- U' X* \    “不用，我觉得这样很刺激。”我坚持要这样，看他眼睛都亮了。妈的，要是把玻璃变成镜子，我就看不到雷洛了，要是他起坏心，把雷洛给我弄死了可就坏了。“这样开放式的浴室，我一直都很喜欢，如果我没猜错，吃完饭，就要我进去洗澡了吧。”

    那个猪头点点头。“你洗澡的时候这里就会安排好的。”他看看雷洛，脸上一丝嘲笑。“他不会失望的。”妈的，敢讥讽我的男人，你连他脚趾头都比不上。你这个变态、无耻、低级、下流的死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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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拖了很久，吃了好多水果，桌子终于还是撤下去了。猪头按了一个按钮，那间玻璃的浴室居然滑出来了一些，从雷洛那里也能看到里面的全景。里面只有花撒的淋浴，没有浴缸。我冲猪头笑。“咱们谁先洗啊？”

' Y/ t% i: }  m4 W8 J7 Y% T    “呵呵，我看你洗，就行。冬天，我不喜欢天天洗澡。”猪头腆着肚子站在那儿说。呕~~~~这个变态的肮脏的猪！！有几个人抬着东西进来了，他真的要在这里支一张床，看尺寸还挺大的。“别磨蹭了，快去吧，我喜欢香喷喷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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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看浴室，看看他。“我可不喜欢这么多人看我洗澡，等那些人忙完了的。”我冲安装的几个说。猪头答应了，那些人一看就经验丰富，我估计连十分钟都没有，这床就完成了，一个圆形的雪白的床垫，铺着鲜红色真丝的床单，最主要的是……床头上有吊环，旁边有人正在摆放SM的器具。我心里生出一阵寒意。

    “咚”一声巨响。雷洛连人带椅子一头撞在玻璃上，那两个人冲上来把他扶起来，用空中的“人”字形铁链把他固定住。他拼命挣扎，铁链在不断颤动。我收回眼神收回我的心。猪头好整以暇的倚在床头上，看着我。我笑笑说：“可以开始了吗？”他点点头。“雷洛身边的两个人也让他们出去，这里只有你和他就可以了，我可不想让人用眼神强奸我。”他笑笑，冲那两个人挥挥手，人出去了。雷洛是什么表情，我已经不敢再看了。我退到玻璃的浴室门边，玻璃缓缓的开了。我转过身，把身上的黑色毛衣慢慢脱下来，里面是白色的保暖衣，我慢慢的卷起来，我的皮肤一寸寸暴露出来。

& P. g" V3 C0 l$ l& d" U1 U: l% d    “转过身来脱。”猪头的声音。妈的，你也不怕长针眼，死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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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4 \: g4 Y7 u- [! n  ?3 ^    我转过身，把保暖衣扯下来，扔在脚边。解开牛仔裤的纽扣，拉开拉锁，弯腰把牛仔裤褪到腿部，里面我还穿了两条裤子，怎么也能脱五分钟吧。“你穿得还挺多。”他奸笑。从床头拿过红酒来倒了一杯。我弯腰把牛仔裤一条腿一条腿的脱下来，然后第二条裤子、第三条裤子，连袜子我都脱得很慢，很优雅。我的身上只穿了一条CK白色纯棉平角内裤，这是小林子的。其实我平常只穿三角的，雷洛说过我只穿一条三角裤的时候，比不穿衣服还性感。不过我可不想给这个猪头看，就穿了小林子的来了。那个猪头把手里的酒一口干了，又倒了一杯。我转身要进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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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脱光了再进去。”他冲我喊。妈的，死猪头。我又走出来，背对着他手摸上内裤。唉，对着这个猪头脱光了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怎么晚上我勾引雷洛的时候，半分钟就能脱得跟剥光了的小猪似的呢？“转过来，转过来脱。”他嚷，情绪明显激动了。

    “嚷什么！待会儿就全看见了，我他妈的就想这样脱，怎么啦！”我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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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c. [: p& n( O    猪头哈哈大笑说：“好，随你，随你，哈哈。”怎么不一口气笑死你。我的手还在内裤边上捏着。深吸一口气，慢慢褪下来。裤边滑过臀部的一刹那，我差点儿又提上来。我咬着牙，把内裤褪下来，慢慢的脱掉，把它扔在我的衣服上。我站直了，深吸一口气。“嗯，没看走眼，身材果然不错啊，哈哈。”猪头干红酒的声音，然后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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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r8 g3 m1 k6 d% W7 y1 L    我又进了浴室，玻璃关上，我拧开水，暖暖的水流冲下来，我低着头，水冲在我的头上。我很仔细的洗头发，手指划过头皮。雷洛很笨，笨的每次给我洗头的时候都让洗发水迷了我的眼，我的眼珠子洗完后都是红红的，我瞪他，他说多好，这样没心肝的小狐狸就变成听话的小白兔了。然后他就会好好疼我，我要温柔的就给我温柔的，我要粗暴的就给我粗暴的……我摸了把脸上的水，站直了，让水流冲在我的胸膛上，可脸上的水还在流，流在嘴里咸咸的，我又摸了一把脸，把水摸掉。

    拿了放在旁边的沐浴液倒在手心里，白白的一坨，我把它揉开涂在身上，不敢涂的太仔细，万一那个猪头看了兽性大发，扑过来怎么办。我草草的在身上抹了遍，准备冲水。忽然，浴室里响起猪头的声音。“仔细点洗，全身上上下下都要洗干净，我可看着呢。”这个变态狂。我只好又倒了些沐浴液，往身上涂。“转过来，面冲我。”妈的，怎么每次打雷都没劈死你。我转过身冲他，把眼皮耷拉下来，把手心里的浴液涂在身上，凉凉的浴液抹在身上滑溜溜的。“上上下下、前面后面，还有脚趾头也要洗干净。”这个死猪头。我忍着没骂出声来。抬腿蹬在防滑的把手上把脚也擦上浴液。手涂过每个脚趾的时候，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雷洛说我的耳朵有烧烤的味道，熟了，那天晚上他吃遍了我的全身，连脚趾头都一个一个得吃了，我很怕痒，他吃我脚趾头的时候我求饶他也没放开，我哭了，我就那么一边哭一边儿求他，他就一边儿吃我的脚趾头一边儿对我……我从未尝过那样的感觉，后来我就咬他的肩膀说我还要那样儿的，他就笑，笑得很坏……水冲在身上，白色的泡沫一缕一缕地流走……

- p7 A# W+ b' i9 R& I8 I    我洗了很久，终于猪头不耐烦了。“可以了，很干净了，不要擦，出来吧。”这个变态，让我顶着一身水出去。我湿淋淋的站在浴室门口。浴室慢慢退回去，这个房间还真是大。我的头发稍长了一点儿，脖颈后在滴水。“嗯，在这个房间里的人，你还是第一个这么自然的。”

8 U4 `5 d" |2 O; P    “我当作是对我的赞扬。”我冲他笑笑。妈的，你以为我不恶心不害怕啊。可我必须装得若无其事，潇洒自在，如果我表现出惊恐或者无助的样子，不知道玻璃后的雷洛会不会咬舌自尽呢。

( ?8 r% B) A+ }0 G4 H/ i  V    “来，过来。”他拍拍身上的床。我走向前，红色的长毛地毯衬着我的脚更加苍白。“等等，跪下，爬过来。”他把杯子一扔，直接握着酒瓶。你这个死变态，死猪头。我缓缓的跪下，慢慢的膝行。“我说让你，爬，过来。”我忍，我忍，我忍。我手撑在地上，垂下头，手脚并用往前爬。“把头抬起来，看着我。”我扬起头，眼角的余光能看到拴住雷洛的铁链一直在剧烈的摇动。我一寸一寸的往前爬。时间啊你快些走啊快些走。我爬到床边，猪头晃着一身肥肉蹭下来，狠狠地捏着我的下巴。“啪”一声，我的左耳一阵耳鸣，脸颊火辣辣的疼。这个猪头居然扇了我一耳光。我的脸歪着，好半天才缓过来。妈的，很久没挨过打了，雷洛你他妈的得还给我。猪头拿了个项圈给我扣在脖子上，前面有个铃铛，我一动，铃铛就响。他抓着项圈把我扯上床。我身上的水把鲜红色的丝绸床单湿了，我低头看，身上的水珠滑下去，把鲜红色洇成深红色，我跪在床上，皮肤晃眼的白。

    他拿了一把类似于枪的东西，打开一个小盒子。妈的，这个死猪头要干嘛……别给我注射毒品、什么的，我神志不清的话可就什么都玩儿完了。“哎，你要干嘛？这什么东西？”我看他从盒子里拿出了一个……不会吧，要给我穿环？！这个变态死猪头，还好不是注射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要穿，我就躲，半推半就，可以拖个四十来分钟，妈的，不就穿个环嘛，死不了人，拼了。那个环底下坠着的居然是个小小的骨头形状，骨头的一端还有颗闪亮的钻石。妈的，还真把我当小狗了。

    “听话哦，把这个赏给你，带上漂漂亮亮的。”他用一种甜腻的口气哄着我。妈的，还有虐童癖，可我都22了，这个变态。

    “你还真舍得下本钱，镶钻石的，那可得戴在显眼得地方。”我笑着说，看上去很感兴趣。这个变态可千万别给我穿在那里啊，神啊。我对SM一点儿经验都没有。猪头伸出手来摸我，我下意识的一躲。他眯着眼阴狠的感觉。我冲他笑笑往前膝行了一步，他脸色缓和了一些……

    我不知道这个东西穿上会这么疼，我差点儿抓狂了，这个所谓的乳环穿过我的左胸前的时候，我抑制不住的惨叫了一声，那种疼持续着，刺激的连头皮都发痒。我要把这个猪头碎尸万断！我跪在床上不敢抬头，手紧紧地抓着床单，鲜红色的丝绸从我的指缝中挤出，我努力让情绪稳定下来，不让身体抖得太厉害，我咬着嘴唇忍着。猪头狂笑，整个房间充斥着他的笑声。一丝血流出来被鲜红色的床单吞噬掉。我把头埋的更低……

  F1 o6 D' ?& j4 Z7 S  t    我被铐在床头上，我的左乳红肿那个乳环怪异的贴在身上。我把头歪向门口，给猪头一个侧面的微笑，他情绪越来越激昂。他脱了自己的衣服了。天哪，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人呢，看那一身的肉晃的。他拿了件黑色的斗篷系在脖子上。呕~~~

. w  i, I5 G0 G$ m5 G  J    “啪”，“啪”，“啪”……鞭子一下下抽在我身上，我闭上眼睛，疼痛让我浑身战栗。我咬着牙忍着。“叫啊，你叫啊，求我啊，啊哈哈。”我不敢张大嘴巴喊，只好让叫声微微的从喉咙里出来，惨叫变成了呻吟，让那个猪头更幸福，其实我不想的。妈的，死猪头，下辈子变母猪。猪头鞭打了我很久，我身上密密麻麻的鞭痕，我看着胸前的一道，皮肤被抽破了，血渗出来凝成一粒粒小小的血珠。我全身都疼得麻木了，一开始还扭动着身体躲避，可后来我也就不躲了，那样只会让他更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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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3 [. M2 `) G* e    这房子里没有表，我不知道时间。当他拿出那个嗡嗡乱转的电动的玩意儿时，我快崩溃了。“等等。”我喊，猪头狞笑着看我。“我想知道现在几点了？”

8 y1 l( s! q/ r- y* \$ l8 a5 I    “几点有什么关系呢？”他狞笑着说，逼近来。

5 F/ \$ X  [; m    “你他妈的快告诉我，我想知道和你这个恶心的猪头待了多久了，妈的，我要去申报吉尼斯世界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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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哈哈，哈哈，想要知道时间，这么快就想溜了？你和雷洛平常都怎么玩儿啊？告诉告诉我啊。”那个东西在他手里嗡嗡的转。

$ u: u7 p5 }* |' o1 _6 Y2 }    “想知道啊，你告诉我现在的时间，我就告诉你雷洛可以做多长时间。”我故意瞄了瞄他腿间，差不是一点两点哦。他脸色潮红，喘得厉害，应该是在比较中更兴奋了。不过那里可一点儿也看不出来，这头和被阉掉一样的猪。

% ^5 B9 l9 f' Y    他告诉我时间我说我不相信，我要了车神的手机他是CDMA的，我一看手机上的时间是23：08分，神啊，怎么差这么多啊。虽然小林子说他可以把行动提前到零点，可还有一个小时，我该怎么做。猪头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了，拿着手里的东西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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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8 d: y- L# z* ^# Z    ……

; g( `  m, s; o    我紧紧咬着嘴唇剧痛让我头脑一直清醒，可现在我宁愿晕过去，我的血啵啵从后面流出来，最后这根电动的太大，我根本承受不了，那个猪头乐此不疲的换了好多根，从小到大，看着我的血流出来，他激动不已，居然舔了过来，他带着一脸的血一嘴的血，吞了一瓶液体的东西。一会儿他终于有了反应，他把那个从我身体里抽出来，我的腿被高高吊起，分在两边，他爬过来，跪在我腿间。

! r5 p7 v' m& g# j' S# ^    我知道不能避免的事情要发生了……看着他逼近，我闭上眼睛，漆黑中出现他的脸。我心里轻轻叫他的名字，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猫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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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不能避免的事情要发生了……看着他逼近，我闭上眼睛，漆黑中出现猪头恶心的脸。我心里轻轻叫他的名字，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妈的，你这个死猪头，哪个畜生把你生出来的。我可不想从此以后男人一碰我我就想吐，那我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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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T) _( K* A; X/ J    “等一等，你这个猪头。”我大喊，他已经在身前了，我用被吊起的脚狠狠的踹在他脸上，他一点儿防备也没有，被我发力一踹，“扑通”翻倒了床下。哎呀，这么老的猪，摔得不轻吧。他晃悠悠站起来，恼羞成怒的表情。我冲他说：“你说的对，我没那么值钱，所以要是你的功名利禄毁在我身上可就太不值得了。”他一脸狞笑，走到床边，拿起了应该是电击夹的东西冲我过来。

    “告诉你，你的丑事可早就被拍下来了，不用等到明天各大网站就全都是你强暴性虐的视频了，还会给你送到电视台、报社，到时候，让你他妈的再笑，回家抱着猪笑吧。”

3 \7 i! S$ @$ W7 N: T- }# C    “恐吓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告诉你，不只这里，我所有的地方都按了信号屏蔽器，什么窃听，什么针孔摄像统统不好用，哈哈，你别想逃了，乖乖的，少吃点儿苦。”

    “我骗你干嘛！如果你不相信，你就拿台笔记本过来，上网看看，不就几分钟嘛，我又跑不了。”我很轻蔑的笑。他考虑了几秒钟叫人进来，拿了台笔记本，因该是可以无线上网的吧。我让他把我的一只手松开，我回想了下小林子告诉我的网站和密码，进去。果然，里面有个视频链接，很赫然的题目“X省高官性虐男孩视频真实播放第一集”。“那，看到没，你这头猪。”

    猪 头 的 脸 色 居 然 没 变 ， 倒 不 愧 是 见 过 大 场 面 的 。 “ 好 啊 ， 放 给 我 看 看 ， 权 当 助 兴 了 。 ” 我 输 入 了 密 码 ， 视 频 开 始 连 接 播 放 。 首 先 出 现 的 是 猪 头 地 中 海 式 头型 的 脑 袋 顶 ， 秃 顶 上 面 的 那 块 胎 记 清 清 楚 楚 地 ， 一 看 就 是 从 上 访 拍 摄 。 一 个 大 床 ， 床 上 有 个 男 孩 子 被 绑 着 ， 相 貌 普 通 ， 赤 裸 的 身 体 很 年 轻 ， 那 个 猪 头 穿 着 大 号 的 睡 衣 ， 手 里 拿 着 那 个 电 动 的 东 西 慢 慢 靠 近 ， 他 扬 起 头 听 见 他 变 态 的 哈 哈 大 笑 声 ， 这 个 角 度 看 他 得 脸 虽 然 有 点 儿 变 形 ， 但 是 也 一 眼 就 能 看 出 是 他 来 。 这 段 视 频 大 约 三 分 钟 ， 嘎 然 截 至 。

猫瞳

“怎么样，拍得还听清楚吧，你头顶那块胎记果然够恶心。”我嘲笑他，他的脸阴沉极了。“快把我放了，要不然就会有上亿人在网站、报纸上看到你了，哈哈。”

9 M% K, R" x( K! N0 y- ]    猪头冷笑：“你们敢阴我，那种货色我从来没上过，还有那件破睡衣，你们怎么弄出这个录像来的？”妈的，你当然没见过，这是小林子和他的朋友用电脑做的，所有的都是假的，包括猪头。猪头当然知道这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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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a! v4 I: ~$ l3 z    “你管从哪儿弄得，那上头的人是你就行了，少罗嗦快把我放了。”我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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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哈哈，你以为就凭这个就能要挟我？只要我一句话，我让你这段录像永远也放不出去，你以为网络真得是这么自由的地方？你以为报纸、电视都是谁控制啊？啊哈哈，你还真是天真。好了，你这个玩笑还不错，现在干正事吧。”他晃着手中的电击夹又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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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a) i& p$ T6 o$ X% M6 }: ?2 P    妈的，这个死猪头果然硬，还真被小林子猜中了，好，我还有。“等等，就知道你这个死猪头脸皮厚，不过就算你只手遮天，总还有在乎的东西吧，你这些年搜刮的钱不想要啦？”我冲他翻翻白眼，他身形顿住。看来真是人为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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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b/ @/ E- E    “你这话什么意思？”猪头阴着脸问我。

0 z# I/ N. A$ U, D! y    我唱着歌说了他一个账号和密码，他的眼冒着怒火。妈的，死猪头，把钱存得那么散，小林子挑了几个他的账号，让我背了一个晚上。“怎么样？这个还不够啊，那我这儿还有啊！”我又背了一个，他脸色不是很好看了。“你一定在想，这两个无所谓了，反正我有的是，对不对，不过不好意思，你所有账户里的钱都已经……啊哈哈。”

; v7 Z, R1 U! B6 B8 k: C/ g5 a    “吓唬我？！你说两个我就信了？不过几百万而已，你值这个钱了。”他狞笑。

" Z' O: L$ V. P0 A) X; p- d    “哎呀，你搜刮的钱太多了嘛！我可不能一一背下来，这样，你要是不相信，我打个电话，你就知道你的钱是不是全都没了。”我对猪头说。猪头考虑了一分钟，叫进来一个人，那人出去了，肯定是关什么信号屏蔽器去了。我对猪头说，我就用床头的手机就行，我拿了手机一看时间23：15，天哪，怎么还有这么久。我拨了小林子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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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响了一声，小林子就接起来了，他的声音很平静。“三儿，你，你没事吧。”故作平静，我还不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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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没事儿，我对猪头说了钱的事儿了。”我们两个商量好的，我要是实在顶不住，就先用录像顶一阵子，如果还不行，就把钱的事儿告诉他，然后尽量往24点拖。我一说，小林子就明白了，电话里不能说太多。小林子告诉我，可以，按他教我的做就行，他已经准备好了。我把手机关了。进了小林子设置的个人主页。我对猪头招招手说：“可以了。”把电脑冲他转过去。

1 r% ]" z3 f9 r" Z( n7 R    电脑上出现的画面，我一看那房间就是我和雷洛、小林子住的地方。“嗨，电脑跟前的各位观众，大家好。”我“噗嗤”一声笑出来了，一个蜘蛛侠出现在画面上。妈的，就是我去深圳给小林子买的那套衣服，他居然穿这个出镜了。“左边的观众你们好吗？”蜘蛛侠挥手，“右边的观众你们好吗？”又挥手。没想到，小林子还很有演艺天分，我嘿嘿笑了。被他这么一搅，我刚才紧张的心情缓和了很多，趁猪头盯着电脑的时候，我忍不住偷偷看了雷洛一眼。他的手反绑着被锁链锁住，坐的那把椅子已经散了，他跪在地上，头垂在胸前，我看到地上有血。我没事，我没事，真的，我没事，你，你别……我不能叫他，他听不到，他肯定以为我已经被那个猪头……我知道他现在心里……

2 y' e8 V/ S6 @% q8 j    “猪头你肯定在看吧，盯紧哦，不要错过哦，好戏开始了。”小林子在房间里上窜下跳跟跳大神儿的似的，嘴里念念有词。靠，拖时间你也不用这么夸张吧。他跳了半天，猪头有点儿不耐烦了，小林子时间把握的很好，屏幕上出现他的蜘蛛侠的头套脸。他把一张张纸举到屏幕上，每张纸上都写了开户人的名字，账号，密码，钱数。我看猪头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紫，那吃了药好不容易有点儿兴奋的地方，彻底软了。小林子为了查他的这些钱，费了很多事，有时候我想，他还真挺厉害的，岂不是想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钱嘛？看谁不顺眼把他的钱统统拿走，不过我知道，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小林子摆弄了很久，最后报了个总数给猪头。妈的，这个猪头居然贪了这么钱，上亿了，可小林子居然还说这是皮毛，这他妈的什么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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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猪头听完了之后，脸上居然慢慢的笑了，然后狂笑：“啊哈哈，哈哈，好，好，算你们厉害，不过，今天我也跟你们拼了，来人，把雷洛带出来。”我一惊，他要干什么？两个人冲过去，把雷洛拖出来，不一会儿，门开了，“扑通”他被人扔进来。“不就是钱嘛！这算什么，没几年，就又全来了，我倒要看你们还有什么花样。单单一个你……”猪头的脸狰狞极了，“我已经不满足了，雷洛。”猪头叫他，两个人抓住雷洛的头发把他的脸扬起，他额头一脸的血，眼神一片死寂。不要雷洛，我不要你这样的眼神。猪头狂笑说：“雷洛，你不是一直喜欢男人嘛？我也让你尝尝男人的滋味，来人，把所有人叫进来。”我惊呆了，这个变态。

* V  a- V& ]$ R    “你他妈的敢，你别碰他！”我大声喊，我的左手划拉着桌子上的东西全扔到猪头身上。雷洛听到我的声音一抖，慢慢的转过头看我，眼神里有了点儿生气。“雷洛，我没事，我没事，你放心，我没事，我没让那个猪头碰我。”我眼泪出来了，我从没想过雷洛会这样子，他总是骄傲的，冷静的，运筹帷幄的样子，他什么事都能办到，我什么都不用管，可他眼中心碎的感觉让我疼彻心扉……陆陆续续有人进来了，都是猪头的人，有十几个人那么多。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我知道时间还差一点儿，有可能小林子还没准备好，可我顾不了了，我不能让他们动雷洛，不能让他们动我的雷洛。

7 o6 b. y3 e- {, ]0 O1 b& n& X    “猪头你要是敢动他一根汗毛，你在古巴埋的东西，我就全给你毁啦！”我大声喊，手里抓得一根东西“砰”的砸在他身上，他居然没躲开。

    “你，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猪头一脸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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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Q% `3 |( G" \    我冷笑：“我说什么，你应该清楚，早就知道你不会在意那点儿钱了，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告诉你，赶紧把我和雷洛放开，要不然，你下半辈子全家都喝西北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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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0 X& J/ }) ?0 I0 a4 c8 h    小林子教的这招看来确实厉害，我不知道在古巴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小林子到底怎么安排的，反正肯定是重要的东西。猪头招招手，真得来人把我放开，把雷洛也松开了。妈的，我的屁股疼得要死。“雷洛！”我扑下床，扑到雷洛怀里，他紧紧抱着我，疼得我龇牙咧嘴的。“哎，哎，轻点儿。”我说，他不说话，紧紧地抱着我，忽然，猛地松开手，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我身上。我仔细看他，他一脸的血，不知道是撞玻璃弄得，还是磕在地上弄得，漆黑的眼睛居然水水的了，他不会是流那个什么了吧，我呆呆得看他，他眼睛要把我吸进去了。

    “你用什么证明东西在你手上？如果没有，那这会儿就是你们最后的相聚了。”猪头遣走了所有人，也是，这种事情当然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 x0 s2 A' @/ \$ r& h    雷洛把我横抱起放在床上，扯了床上那条鲜红色的丝绸床单把我裹起来。亲了亲我的额头：“剩下的让我来吧，你再忍一忍。”我点点头。雷洛抓了一样东西，一回身“啪”的一声，狠狠地给了猪头一鞭子，他冒油的脸上登时皮开肉绽，猪头惨叫一声捂着脸，从指缝中露出恶毒的眼神。雷洛说：“没必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你很清楚，那些东西不光是你自己的，如果有什么闪失，那些人不会放过你的，你就等着下半辈子逃亡好了。”猪头倒有点儿脾气，把手放下来瞪着雷洛，脸上的鞭痕渗出血来，衬在他脸上更恶心。雷洛很冷静地说：“那现在我们可以来谈条件了。”

- x9 q0 y$ K1 ~' v! ]    “你想怎么样？现在鹿死谁手还不一定，你以为你就说这么两个字我就能放了你们？”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这可关系到你的身家性命，我的要求很简单，我要你给我四个真实的身份证明和护照，拿到这些东西我保证带着云迟远走高飞，而且你所有在我的手里的资料我也会交给你，你的钱和古巴的东西我也不会碰的。怎么样，用这些来交换你自己考虑下吧。”雷洛坐在我身前对猪头说。我这会儿神经一松懈就觉得浑身都疼，缩在雷洛身后把头靠在他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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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在这儿说的天花乱坠，我凭什么相信你？”猪头哼哼的说，我看了他一眼，他用黑斗篷把自己一身肥肉裹严了，很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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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然会让你相信，能找到那里我就能拿到东西。”雷洛沉着冷静，好帅啊，这才是我的雷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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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看电脑，画面里只是房间里的镜头，看不到蜘蛛侠。我摸了车神的手机看，时间已经是23：52分了。我小声对雷洛说：“可以给他看了。”雷洛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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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拨了小林子的电话，他接了，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他不知道，他明显有些紧张了。“古巴你准备好了吗？那个猪头不相信，一定要亲眼看看。”

: e8 {* n, |/ S- T    “你放心，我有办法。”小林子说。听到他这么说，我终于放心了。蜘蛛侠又冒出来了，又是电脑前的各位观众一通乱嚷，你说我把他弄成那样了，他精神还挺足的啊。我嘿嘿偷笑了两声，雷洛看了我一眼，我伸伸舌头，可不能让他知道了。小林子放了古巴一个小镇的风光片，位于首都哈瓦那南部，片子放了十多分钟，猪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最后，蜘蛛侠又跳出来，画面上作了个链接。出现一个很破旧的小学校，猪头看到居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从现在开始的事情我已经不清楚了，小林子没跟我说，所以我也很好奇。古巴冬季的时间比中国晚了13个小时，也就是说现在是中午11点钟。一群小孩子冲出来放学了。画面黑了几分钟。再出现的时候，是在一间教室里，几个人出现在镜头里。靠，有没有搞错，全都带着X战警的头套，那个“风暴女”超级搞笑，白头发都竖着，哈哈。几个人开始挖坑，画面又黑了。猪头的脸直往外冒汗了，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我更好奇了。过了一会儿，画面出现的时候，地上居然出现了了一个大坑。不知道他们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弄得。旁边放着几个大盒子。画面又黑了，再出现的时候，好像是在一个大卡车里。“金刚狼”冲画面挥挥手，打开一个小盒子，抓了一把闪亮亮的玻璃一样的东西。

: |1 t- n9 X5 A9 x" G3 V# q+ Y    “妈的，不会是钻石吧。”我忍不住出声了。那一盒子钻石得多少钱啊。猪头瘫软成一瘫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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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磁王”把旁边一个很大的长形的木盒打开，里面裹的一层层布料之类的，打开了放着一个一个窄的木盒。“万磁王”拿出来一个木盒，打开了是一个画轴，他把画轴慢慢展开在镜头前，旁边一个人也打开了一个，是一幅字。“哎，这个我知道。”我指着电脑上的那幅画说：“这是那个谁谁谁画的那个什么什么来着。”雷洛轻轻拍拍我。我真的见过，在我书店里一本唐宋画册上，这个画很有名的。“哦~~”我反应过来了，“妈的，猪头，你倒腾文物出去了，怪不得账上的几千万你不放在眼里了。”恐怕那里头随便一样东西都是无价之宝，妈的，这个死猪头。

/ u+ D0 N" l8 I# ^) I    猪头彻底的没戏了，我看他连呼吸都快没了，半天挤出一句话：“雷洛，算你厉害。”

    那意思就是一切都结束了？！

猫瞳

我裹着那条鲜红色的丝绸床单，怀里抱着我的衣服，像个水萝卜一样。雷洛走过来要抱起我来。“等等。”我说，雷洛看我，我指着脖子上的项圈说：“把这个鬼东西给我拿下来。”雷洛忙活半天帮我把那个项圈取下来。我拿着它走到瘫软成一堆的猪头身前，狠狠地砸在他头上，大声喊：“你他妈的把我的佛珠和手链还给我！！”

    雷洛抱着我，我摸到胸前的那个乳环，想扯下来，结果刚一碰就疼得要死，只好先作罢。看到车神后，雷洛的第一句话就是，去医院。有雷洛在身边，一切都结束了，我也没什么心事了，闭着眼睛撅着屁股趴在他身上。

    到了医院，和雷洛相熟的那个大夫掀开我身上的床单后，对雷洛惊呼，你也玩儿得太狠了吧。雷洛翻着白眼替那个猪头背了黑锅，惹得我偷笑。那个大夫又惊恐地看我，可能没见过被人弄成这样还笑得这么开心的吧。嘿嘿。

9 P$ D9 E; x0 {& ~. D    我那里被缝了好几针，就这么趴在病床上，看见门口出现脸色煞白的小林子，我跟他开玩笑说，你要不要也看看，缝两针陪着我啊。小林子冲过来眼睛像显微镜一样把我从头看到脚，我知道他担心我，跟他笑笑说，我没事，那个猪头没碰我，他还没来得及呢。小林子一个字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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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 i' s! l1 X1 ], P# N    病房里我、雷洛、小林子三个人。我刚趴在医院里那几天，常常是我说想喝水，就两个杯子递过来，我说想吃苹果，就两只手去拿苹果，我说想睡觉，被子角儿一人扯一边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小林子白天来，雷洛晚上来了，这样也挺好不是嘛？省得我不知道搭谁的腔好。我想出院，他们两个都不让，说大夫说的，得待一个月，于是，我就在医院里老老实实的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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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n5 k  f5 H/ u! b' E- t; Y    我给我姐姐们打电话，被她们骂了一顿，说我怎么失踪了一样，好久连个电话也没有，我二姐让我过些日子一定去海南，说让我去看看和我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外甥。我很得意地和雷洛、小林子说，我的小外甥长得和我一模一样，没想到他俩听了之后直摇头不说话，我白天冲小林子发了顿脾气，晚上冲雷洛发了顿脾气。我就想不明白了，长得像我怎么了？为什么摇头么！我就给武阳打电话，说我二姐说小外甥长得像我，武阳笑笑说，他知道了，说，外甥随舅是有讲头的，不过，他顿了顿，我问他不过什么，武阳说，男孩儿长得像我就够倒霉了，如果脾性也像我就完了。那天我很郁闷，从早上郁闷到晚上，郁闷到第二天。白天小林子和雷洛一起来了，本来我还想继续给他们脸色看得，不过他们带了了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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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原定计划，小林子会把猪头倒腾文物出国加上所有雷洛手里的猪头贪污受贿的资料交到上面去，但是经过这件事，他们两个人一致认为这样对他，太便宜他了。雷洛随后给了猪头四个人的照片，让他办四个身份证明，其实那四个是被通缉的大毒枭和他的心腹，不过他们整容了，要通过黑市买身份证明，被雷洛知道了，小林子改了他们整容后的所有资料，让猪头查了也查不出什么问题。雷洛对大毒枭说，要二百公斤高纯度海洛因，告诉了他们交易地点，然后又告诉了猪头说要把文物还给他。他们双方都是亲自去的，猪头当然不放心那些文物落到别人手上，大毒枭也不放心，因为他身边想要跑的人太多。雷洛对他们说先给一部分。于是那天，雷洛从中用三份文物换了两份身份证明包括护照，又用身份证明换了五十公斤毒品。三天后交易剩余的，地点还是他们选。他们都很狡猾，最后选了星期天在临市的游乐场交易。这三天里，小林子把全国通缉网添加了那几个带毒品的人，然后把情况反映给了当地公安局。当他们双方交易完的时候，警察去了，他们还没来得及检查东西就被抓住了。警察以为只是毒品交易，却没想到抓到了猪头，现场还有许多文物，在这个人来人往的公众场所里，记者也闻风而来，消息走漏得很快，想保猪头的人也不敢动了，高官参与毒品交易，轰动一时。小林子又把猪头所有资料一并桶出去了，死刑他是跑不了的了。

& F8 @- T, h5 m1 g    我听他俩人说完，知道当中凶险，不过……唉，还是挺便宜他的。“嘿嘿。”我笑，看看左边的雷洛，看看右边的小林子，说：“来，你俩过来点儿。”小林子迟疑着往前凑了凑，雷洛一脸黑线起身走了。干嘛！不就亲一下么，小气。不理他，我拉过小林子来，在他脸颊上亲了个响的。“小林子还挺能干的嘛，呵呵。”小林子笑笑，脸色不是很好看。妈的，也不是从前腆着脸往我身前凑的时候了，人呢，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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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雷洛一来，小林子就走了。我现在能坐在床上了，看着雷洛给我从保温桶里往外倒汤。“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呀，你跟你那朋友说说，差不多就行了，在这里难受死了，天天一股消毒水味儿。”我冲雷洛抱怨。

    “嗯，后天就可以。”雷洛把手里的汤吹了吹了，我看见一边儿站着的车神在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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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u* X% x0 ]5 c( i    “车神你偷笑什么？”我问。雷洛猛地回头瞪他，车神的脸绿了，支吾了半天也没说话。雷洛又把汤吹吹递给我。“后天就可以了？哎呀，终于可以回家了，还有，我要吃好吃的。”我喝着汤跟雷洛说。雷洛点头。

    车神来帮我办理出院手续，我终于把那身病号服换下来了，开春了，天气好得不得了，我站在窗户前看院子里。“还看啊！还想住啊！”车神笑我说。

/ m2 n8 n7 @& c# \2 x" H    “哦？”我一愣，看看屋里头，看看门外，都这个点了，怎么小林子和雷洛谁也没来。“他们呢？”我问车神。

+ m! y- X; p) A* p9 G    车神笑笑说：“你想让谁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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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又一愣，“什么叫我想让谁来啊？接病人出院很正常啊？他俩有事儿吗？不是都……不是都忙完了吗？”我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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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2 p" O1 w$ I9 I' L3 V" G    “总不能老是两个人两个人吧。”车神看我说。

8 ^8 i: r7 |0 {4 r    “什么意思？”

    “你不会是想让这三个人的局面一直持续下去吧？”车神白了我一眼，一屁股坐在病房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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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e# ?3 z; _( u& u9 u  O    “三个人的局面？持续下去？”我脑子开始迟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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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8 Z* W. r* V0 A    “洛哥知道林成瑞喜欢你，也知道你心里在乎他，所以他气死了也不能动他，怕你伤心。林成瑞虽然什么都依着你，可是你如果真的要三个人一辈子，那可不一样了。”车神坐在沙发上很悠闲的说，“云三少，你要想清楚，到底要哪个。”我要哪个？我到底要哪个？“看他们两个都是打算要跟你一辈子的了，我肯定帮洛哥说话，不过，洛哥跟我说过，他知道你的性子了，得看你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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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 a  X. N/ @0 Q    “我……”这可不是，吃鱼还是吃肉那么简单。“两个都要不行吗？”

' z- K2 M6 v# u9 \! E7 X    “你……”车神开始翻白眼了，“你还真……算了，我收回说‘你不是小屁孩儿了’这句话。还有，我告诉你，他俩今天都不会来了。”

    “哦？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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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8 \& l1 S  c' ]: ^; w4 P" V' P9 n    “林成瑞现在去机场的路上，现在10点半，他11点25的飞机去北京。洛哥要去临市，今天倾云正式营业剪彩，11点18举行仪式。”

    车神顿了顿，“他两个人让我告诉你，他们都等着你，今天看你的意思了。”

- L* \8 x4 ~: y8 d    我愣了，搞什么啊！这不是搞我嘛！这他妈的是逼我选一个啊！“有病吧，这两个人，不来接我出院，他妈的还给我这么大打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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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神冲我耸耸肩膀说：“时间还挺紧张，我虽然车技好，可你也得赶紧做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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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4 _$ D' m& t- z    怎么办？一个机场，一个倾云，两边儿都去来不及，我应该去哪边儿啊，我……我应该怎么做！小林子和雷洛两个人走马灯似的在我眼前转，点点滴滴都在我眼前。小林子给我夹牛肉片，雷洛给我夹菜心；小林子脱下羽绒服给我，雷洛敞开大衣裹着我；小林子替我挨了几棍，雷洛为我撞在玻璃上；我把小林子弄得全身冰凉一身的血，我被雷洛弄得全身滚烫满室呻吟；我冲进去救小林子，看他被打，我心里疼得要死，我跑去救雷洛，看他一眼死寂，我心里也疼得要死……我到底要哪个，我也不知道。可是，现在我知道他俩的心思了，心只能给一个人。我终于做了决定。

& h8 }( E1 o* n0 N* N    “车神，送我回家。”我对车神笑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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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7 B* ~7 `( p4 _. B+ j. Z" n" g    “啊？！你，你说你要回家？！”车神不理解，他以为我开口说话会告诉他去倾云还是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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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9 Z$ V9 o8 ], ~/ i' O    “是，你送我回家，我在家里等他们，妈的，不是逼我选吗？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吧，谁先到就是谁了，还有，我等到他们11点半，赶不来，我两个都不要了。”哼，我讨厌人家逼我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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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神彻底无语了。我分别给雷洛和小林子打电话，没容他们开口，我就把我的意思说了，就把电话挂了。车神送我回家，我谢谢他让他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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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门一推开，我心情好很多，家，我好久没回来了。我冲进屋里洗了个澡，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等大门被推开的那一刻。

- F$ Y1 [0 s3 I& H  w7 ^( p1 s    床头柜上的闹钟还挺好用，嘀嗒嘀嗒的，一点儿也没闲着，跑的欢着呢。表针眼看离11点半还有五分钟了。该不是表快了吧，好久也没对过了。我搜遍了所有的频道，终于有个带时间的，一看果然快了两分钟，我把表调了，不过手动了动。听着它嘀嗒嘀嗒的响，我忍不住抻头看院子里，时间来得及啊？怎么还没来啊？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嘀嗒……表十一点半了，还差1分多钟了。不会吧？塞车？哎呀，别是赶得急出车祸可就糟了，哎呀，我真是，怎么不把时间放宽松点儿呢？眼睁睁的看着指针还有十几下就到11点半了，我蹭的跳起来，站在我屋的门口，瞅着我的大门。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6 b4 W! Q8 H+ O! Z8 r. t+ L, u$ L    完了。唉。我蹲在地上。云迟啊云迟，你想两个都要，可现在一个都没了。

    忽然，大门“砰砰砰”的响。啊哈哈。我跳起来大喊：“你他妈的还敲什么呀，还不赶紧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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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慢慢的推开，他站在门口笑着看我，我蹭的窜过去，紧紧搂着他说：“吓死我了，刚刚11点半，我正在犹豫要不要说到做到，拍拍屁股走人，还是把表再调慢点儿。”

8 a  N; j1 j' b9 `* f1 X    他笑，说：“可是，是我，你会不会失望啊。”失望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刚才肠子都快毁断了，现在搂着他，心里的幸福满满的，幸福的想要大喊，这总不会是失望吧。我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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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X, ^  T6 D+ R6 c    “我陪你等他。”他紧紧搂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