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 BY 姬子寒 【完结】

猫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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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见到是这三个家伙，我的生逃生念头就夭折了。他们怎么可能再让我从他们的手底下逃出去呢？上次把他们玩得团团转，这里不死在他们手里也差不多得扒层皮。老大突然看着我笑了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走到我的面前，双手用力捏着我的下巴说：“很久不见了，你还好吧？”

2 k9 }- p  P2 L    我狠狠地看着他的脸，不说话。他见我不说话松开了我的下巴，直起身子转过去向前走了一步，突然又转过身体抬起腿猛的劈在我的头上。顿时，我感到眼前一片黑暗，满眼的金星，两耳不停的鸣叫。我险些躺在地上，一只手支撑着身体，急促地呼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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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我被他打得一脸痛苦的样子，得意的笑着：“怎么样？很舒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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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一旁懒得去看他一张伪善的面孔。他坐在椅子上，架着二郎腿，一只手撑着下巴，若无其事的瞧着我。屋子里一片寂静，我只能听到我急促的呼吸声，甚至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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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4 x; w/ v9 }2 m0 F3 k    过了一会儿，他清了清嗓子说：“叫几个兄弟陪他好好玩玩！”他说完，站在他边上的老二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没过多久，屋子里又进来了五六个壮实的男人，个个膀大腰圆。光着上身，露出吓人的肌肉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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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V) o6 L7 a& v. X1 j' `5 {* {8 e    老大看了看那几个人，有些倦怠地说：“小家伙不太懂事，好好教育他一下。”

    还未等我明白他所说的话的含意，我已经被两个人按到了地上。衣服被他们用力一扯，活生生的从我的身上撕了下去。虽然衣服的料子都很薄，但撕裂时割着皮肤的那种感觉实在痛得让人想叫。三两下，我被他们扒得一丝不挂。接着他们拿来了皮带，折成两折，用力一拉发出“啪啪”的响声。

    他们在我面前露出狰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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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K) U7 {7 e! L: b    皮带像一条蛇一样飞舞着落在我们的身体上。一阵刺骨的疼痛，我能感觉到那一片的皮肤已经被抽出了一道红色的“车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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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V5 Q. b- R7 n& O    “啊——！”我忍不住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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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爽吗？爽的话你就叫出来！”老大坐在椅子上很兴奋的问我。他的精神全被我刚才的那一声惊起来了。他像一只嗜血的怪兽一样张着贪婪的大嘴看着我。

    我咬着牙，忍着痛恶狠狠的看着他。他走近我，从别人手里接过皮带，扯了扯，然后“啪”的一声抽在我的身上。这一下比刚才的任何一下都痛，我的牙齿都快被我咬崩了。我闭上眼睛不看他，不出声，任他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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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C( ~8 K; s# ~7 R; }3 J    身上挨了多少皮带我记不清了，他们打够了把我送回到暗屋子里的时候，我的身上已经找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肤。下身痛得仿佛被刀割了一样剧烈。躺在屋子里的乱草上，我身上的血浸透草色变得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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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 A+ _; _8 R5 f5 K3 X% u    那个孩子见我被打得遍体鳞伤，吓得躲在一边低声哭泣，不敢靠近我半步。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不敢再闭上。我害怕闭上眼睛以后就再也睁不开了，就这样一觉睡过去了。我要等小哲来救我。我相信他一定知道我被人绑架了，他一定会来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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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出来了。刺眼的光线从小窗子射了进来，阴暗的屋子泛起了夹着血腥的霉味。哭了一夜的孩子小心的挪到我的身边，见我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天花板，他吓了一跳，以为我死了。当他把手指放到我鼻子下面那试探的时候，我对他说：“我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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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q6 u5 r7 J2 `) n+ q    他愣了一下，呆呆地看着我，然后小心的用食指去触碰我身上的伤痕。他又哭了，而且哭得更加伤心。他的手指是温暖的，我能感觉得到。尽管这温暖所到之处是无比的刺痛，但我还是很感激他能够让我知道这不是地狱。

    “不要哭，我不会死的。”我有气无力的说着，眼睛干涩得已经没法闭上，只能直直的看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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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k6 P2 @* ~" g/ L    他很听话，擦了擦眼泪。

    我咧了咧嘴角，想笑。那嘴角牵动的神经拉扯着巨烈的痛楚掩盖了我的笑容。

% J) q5 b" v. y2 J9 L    八点多的时候，屋子的门被踢开了。那个孩子被吓得坐在了地上，眼睛警觉地盯着进来的那几个人。进来的那个人走到我身边看了看，踢了我一脚。我白了他一眼。他冷笑了一下：“命还挺大的嘛，还没死！”

    他抱着膀对坐在地上的孩子说：“怎么着？想好了没有？是还想挨揍呀还是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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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Z- Q4 o# ?- c$ U) X    孩子哽咽着：“不要打我，我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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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走吧，还愣着干嘛？是不是还想挨揍？”他凶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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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被吓得从地上站了起来，急忙向门口走了两步。突然他又停住了，回头看了看我。那种眼神看得我眼泪流了出来。那是多么无奈的眼神，又是怎么痛苦的眼神！

    “砰”！门被重重地关上了。我知道，他们是扔下我一个人在这里等死。我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的死掉。我还要见小哲。想到他现在已经成为了别人的丈夫，我身上的伤变得更加难受。但是无论如何我都要再见到他，哪怕见面以后，我们就再做情人。

    我艰难的支撑着身体站起来。身体像羽毛一样轻飘飘的，脚下像踩了棉花，晃了几下我扶着墙站住了。扯到粘在身上的枯草，那些伤口又开始流血。挪动到门口，我无力的砸着门：“放我出去！”

4 D9 |" R8 [* p8 U" z    “放我出去，你们这群畜生！”

    叫到第三声时，我再也站不住了，脚一软，倒在了地上。

7 D3 K! g( |: s6 h# z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是被一阵阵的刺痛折腾醒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亮堂的房间里，周围是白色的窗帘和白色的墙壁。一个医生正在用酒精擦拭着我的伤口。他身后站了几个人，其中有那个老大，还有他的左膀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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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 b5 [3 a9 W3 h* p1 Y    床头还坐着一个男人，年龄30上下，戴着金丝腿眼镜，穿着白色的西装，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像个读书人。他笑了一下，对我说：“醒了？身上一定很痛吧！”他叹了一口气，很抱歉地说：“真的对不起。手下的几个兄弟不懂事，不知道你是我请来的客人，这样对待你，实在是我的难过。希望你能原谅我。我已经教训过几个兄弟了，如果你还不能原谅他们的话，等你好一些了，自己动手处理他们也行。”

' u  P* q( a; F* F    我舔了一下嘴唇，问：“你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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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Q1 P+ t, [9 H    “我？”他笑了一下：“呵呵，按理说，你还得叫我表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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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Q+ ]! J% |1 n6 Z    “表哥？”我的脑子迅速转了一下：“难道你是白宇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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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真聪明。难道我弟弟会那么喜欢你。呵呵。看你这么聪明，我都有点喜欢你了。”他伸过手来摸了一下我的头发，又把手抽了回去。

6 K' r+ z" `9 J" L    落到白宇凡的手里，我就变成了他用来要挟小哲交出股份的一枚有力棋子。他也清楚小哲是个重情意的家伙，他宁愿不要那些股份也会把我换回去的。那样，小哲就再不会有好日子过了。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受到他的威胁。因为只要小哲还活着，外公活着，那份遗嘱就还会再发生变更。

2 A# d6 e% i- c' W    对于白宇凡来说，要想成功的获得白氏的全部股份，要做的还有两件事情。一是干掉小哲，二是干掉外公。只能这两件事情都做完了，他才可能完全的控制白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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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还真的是得叫‘表哥’呢。呵呵。”我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管怎么样，我得先把他稳下来，想办法通知小哲。至少拖延他对小哲下手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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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 h1 ?; \: ~9 J2 Y    白宇凡愣了一下，很识趣的笑了：“呵呵，你们舞台上的人就是很识实务。呵呵。真不愧是你们老板全力培养的名角呀。呵呵。”他说完转过脸，对站着的那几个家伙说：“去，给崔少爷弄点吃的去！”几个人点头退了下去。

) l- d+ W% `3 s    医生给我的身上涂好了药膏以后包扎了一下，把我包裹的像个粽子似的。白宇凡看着我把他们送来的瘦肉粥和面包吃掉了以后问我：“小浩呀，还有什么需要表哥帮忙的吗？表哥帮你去办。想不想见小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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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L, e6 u3 i! ~* E# c1 ]: t    “不想。”我斩钉截铁地说：“他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从今天起，他是他，我是我。谁也不碍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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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还在生气！小哲也是，人这么大了，办事也不用脑子。感情的事情怎么能这么随便呢。唉，我真的为你感到不平，真的好想教训他一下。他做到这份上，我当哥哥的也有责任。唉！”他摆出一副伪善的样子说。

4 n1 B8 o6 D) g1 x3 W& g; _& h6 `$ r1 P    “不用了。他爱怎么样怎么样去吧！”我看了一下窗外，问他：“昨天和我关在一起的那个孩子怎么样了？我想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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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4 n$ O4 @( r8 }1 E. \/ A( H    “嗯？有这事吗？”他看了看手下，说：“去把那个孩子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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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z6 p- s: b' f    没过多久，那个孩子被他们接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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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Y7 ~+ ]5 R! c$ {) F. n    那个孩子胆怯的站在门口不敢进来，眼睛小心的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后面的人用力的推了他一把。他一个趔趄闪进了房间里，低着头不说话。他现在的样子很像当初进科班时候的我。我那时才只有几岁，也没有挨过他那么多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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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 }+ {1 p( o9 x7 g  m    白宇凡见我对这个孩子感情有点特别，便站起身来说：“你们在这好好聊着，我还有事。需要什么就吩咐他们去做！”他带着手下的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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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V# M8 o' R& P6 f    门虽然被关上了，但是门口还是站了几个把门的，生怕我从这里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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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G/ j% \- r  L2 X' u  u' t  Y    我躺在床上指了指刚才白宇凡坐过的地方对他说：“坐吧，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7 s; e; w: l6 O! F! e    他抬头看了看，慢慢的走到我身边，欠身坐在位子上。他还有些害怕，只坐了位子的四分之一。“你——好些了吧？”他小声的问我。

    “还好。你呢？”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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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没事了。”

7 z# p8 _9 u& Z) c! \' l. S! O" m    “你叫我小浩吧，我好像比你大，你也可以叫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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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鹿鸣，再过一个月十八岁。”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忧郁。多可怜的孩子，这么小就被这些畜生如此折磨。我看着他稚气的脸，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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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 n$ H# h- x4 N- J8 y    “这个年龄应该还在读书，怎么会被他们弄到这种地方来。”我的话刚出口，便后悔不该问。他吸了一下鼻子，伤心的趴在床上哭了起来：“我好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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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抚摸着他的头，安慰他：“鹿鸣别哭了，再过几天哥哥带你回家。给你过十八岁的生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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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起头，擦了擦眼泪问我：“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可以带我回家吗？”

, _  X9 ]4 F+ v% ~& F. V! j    “真的，哥哥说话算数。”我勉强的笑了一下。他哪里会知道我都自身难保。不过有机会我还是想带他从这里离开。他的青春不是用来葬送在这里的，而是属于阳光下的。

    他摸了一下我身上的绷带，细心地问：“还疼吗？是他们给你包扎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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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N1 {. ^( [& m& g( N    “有点疼。是他们找医生帮我包扎的。”

    他又哭了，眼泪一颗一颗的落在我的手上。伤口被眼泪浸了以后更加的难受。我不清楚他为什么又会哭起来，于是问他：“怎么了？是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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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如果他也有医生包扎一下的话，就不会死了。”他很惆怅地讲述起一个故事。

1 c' s/ o. a9 D: j" m/ ?5 n- d    鹿鸣是和一个同学一起在放学的路上被那些人掳到这里来的。来了以后开始也是关在那个黑暗的小屋子里。饿了两天以后把他们放了出来带到一个房间里。那个房间里有吃的东西，还有两个又老又丑又胖的男人。他们被逼着去接待客人。鹿鸣身体瘦弱，挣扎了没多久便就范了。而他的同学砸碎了水杯，用碎片刺伤了那个对他施暴的男人。结果两人被拉出去毒打了一顿。鹿鸣挨完打被关回了暗屋。他的同学则接受了更加残忍的暴行。当他被扔回暗屋时，已经体无完肤，像是在血池里泡过一样。当天晚上就死掉了。鹿鸣跟同学的尸体关了两天后被放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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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去接客时，他总会想起同学死时瞪着眼睛的样子。他流着泪、流着血没敢再反抗过。直到我来的那天，他耍小孩子脾气得罪了客人，再次被打了一通和我关在了一起。

    讲完他的故事，他叹了一口气：“如果有人替他包扎一下，他也不会死。都怪我，要不是我说带他去我家玩，我们就不会被抓起来了。他死的时候都没闭上眼睛。他一定是在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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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g. ~% A+ u    他现在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很多年前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那时候我也像他还没有他这么大，只有十四岁。同一个科班出来的有一个和我玩得比较好的同学——子英。他是唱花脸的，扮得像张飞、李逵、鲁智深那种看起来就凶神恶煞的人。每天他练完了就会跑到我那边去看老师教我们唱花旦。当时我唱得最好的就是《苏三起解》。同一班上的女孩子唱得较我比起来都要逊色好多。背地里他们都喊我“小梅兰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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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课，子英都会带着我偷偷地去吃东西。他很有口福，每次买的东西味道都很鲜美。跟着他，我总觉得很幸福，可以很开心的玩耍还可以吃到很多好东西。结果一个月下来，我胖了两三斤。

  y8 w- `2 u, i" i, g    科班里最忌讳的就是胖起来，有的人拼了命的减肥都很难减下来。像我这样天生不爱胖的人算是幸运的，但那次我却胖了起来。老师二话没说，停掉了我唱戏的事，把我拉去练功。除了加大了功课量，还减掉了我的食量。上课时经常练习练得想哭。一哭老师就会骂，而且更加严厉。因为胖起来这种事情是自己嘴馋才引起来的，怪不得别人。

9 l+ a  l0 G9 ^    夜里睡觉的时候还要被逼着压腿，睡到半夜又会被叫醒换腿。折腾了两个多星期，人是瘦了，唱功落下了一大截。总是跟在别人屁股后面“咿咿呀呀”的学唱。不过，好在我比一般人更有天赋，很快又成了第一。

5 o$ e4 U# Z0 ^1 _$ D& t% c    下课的时候很少再看到子英，我开始还以为是他怕我再受老师的惩罚才不敢来找我的。后来才从同学的口中得知，他因为要把我从功班里调出来跟老师求情，结果被老师关了起来。关了几个星期以后，他整个人都变了，很少说话，乖乖地做事。我以为他讨厌我，不想理我。但是有一天下课他把我拉了出去，郑重其事的对我说：“崔浩，我们私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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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愣地看着他，然后骂了他一句：“你有病呀？我是男生，怎么可能和你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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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9 C' o4 g% z5 @2 R' y. D% w4 B    “我喜欢你，在我眼里你就是女生！”他很认真的说，并且抓着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上。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男人的心跳是什么感觉。

    但是，我还是拒绝了他：“你疯了！你是被老师关出病来了！你怎么可以喜欢我呢？”

4 I  ]8 X: l3 b  V* {. s; Q2 q    “我就是喜欢你！你漂亮，你温柔，你说话的样子很可爱。”他双手抓着我的肩膀，用力的摇着，然后一下把我搂进了怀里。

    我像一只受惊的小猫，在他的怀里不知所措，两只手木讷的垂着。他捧着我的脸，含着眼泪看着我。他的样子现在还像雕进了我的脑海一样清晰。他吻了我的嘴唇，轻轻的一下仿佛蜻蜓点水。我的心像被电到了一样。那是什么感觉，被一个男生吻了一下并且他还在耳边轻声的说：“我们私奔吧，我们去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没有人会嫌我们胖，没人会逼着我们去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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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r3 ]( K- ^2 P. o& e4 G4 g    我像吃了似的，稀里胡涂的点头答应了。夜里我们偷偷的拿了几件衣服从科班里逃了出来。四周一片陌生，我们如同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跑。没过多久，老师发现不见了我们，派了几个人出来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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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把我们追到江边，追到了。子英拉着我的手说：“崔浩，我们跳下去，跳下去以后我们就自由了！”

    那边老师十分严厉地在喊：“你们都给我站住，像什么样子，还敢逃学，像什么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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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下去，快呀。我们被抓回去一定会挨揍！肯定会被关起来。”

    滚滚的江水让我有些胆怯，我从来没有游过泳，下了水肯定会被淹死。我挣脱着，大叫着：“不，我不跳。我不跟你走！”

3 ?4 C# }) p9 E+ o    “你想被他们打死吗？”他带着哭腔问我。

    “快点给我过来，再不过来回去给你们‘熟皮子’（方言：挨揍的意思）”老师越走越近。

    “跟我跳吧，求你了。我会对你好的！”他几乎哭了出来，央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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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7 e9 }8 I: b, b$ F7 T& Y    我倒退着，摇着头。我害怕被打，也害怕被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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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C. ~$ e, q) c6 \4 \2 R; M    老师走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狠狠地打了我一个耳光，把我打倒在了地上。他还想上去抓子英。子英啐了一口唾沫，骂了老师一声，跳进了江水里。

    过了很久也没有见到他从水里冒出头来。老师叫了附近的河工下去寻找。过了一天，河工找到了他的尸体，已经被河水泡得浮肿了，嘴里、睛里都灌满了沙子。他死的时候是睁着眼睛的。我想他是在恨，恨老师，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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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 j$ s7 c, [5 Z1 ?    所以听到鹿鸣说起他同学死时是瞪着眼睛的，我的心里开始疼痛。那大概是我的初恋，那时候还不懂男女之间的事情。只是知道子英喜欢我，他要带着我去私奔，结果被我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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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2 u$ p7 ^6 U: z2 c    眼前的鹿鸣和那时的我很像，瘦小，有点可怜，有些胆小。我决定如果有机会离开这里，一定要把他带走。

: S# Q# ^" F& k" c' b* |1 h    两天后，医生为我拆去了身上的绷带。细细的数着身上的伤痕，像一次次的回忆那天落在身上的皮带的声音。鹿鸣一起跟我住在一起，虽然有时候会哭，但多数时候都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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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 I) \6 Z    白宇凡在我拆去绷带后的那天下午到了我住的房间。一进门便冲着我诡异地笑着，那笑容里太多变化，看得我身上冷冷地。他对身边的人说：“去，把那个孩子带回去！我要和崔少爷说点体己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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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鸣被他们拉拉扯扯的带出了房间。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凄惨的叫了一声：“哥哥，救我！”

9 G$ I1 q0 z6 t" `2 d    我望着他离去的身影无能为力，冷冷的问白宇凡：“有什么话要说？”

    “把他也带走！”白宇凡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过来几个人把我拖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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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个孩子，你们怎么可以那样对待他呢？”我被他们带到一间像办公室一样的房间，我面对着坐在办公桌前的白宇凡很气愤的质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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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A) ^4 w- S$ n    “我喜欢，怎么了？呵呵，现在你连自己都管不了了，还有心思去管别人，真是可笑呀。呵呵。”白宇凡从桌上拿起遥控哭对着我身后的那面墙按了一下。那面墙由中间向两边分开露出了里面藏着的一个巨大的屏幕。他再一按，屏幕出现了清楚的画面，也是一间办公室，里面布置的和这里差不多。

+ f0 L/ s/ s5 P- O' N    “怎么样？近来过得还好吧？我亲爱的表弟，和弟妹的蜜月过得销魂吗？”他对着屏幕奸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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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V( F3 F- |7 b  z  W3 A$ Y- r7 ^    那边坐在办公室里的正是小哲，他吃惊的看着屏幕上的画面：“你们抓了崔浩？”他看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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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i8 I8 F% R% [2 e: T) V    “我不是崔浩。我不认识你！”我把头扭向一边，不想再让他见到我的样子。

    “呵呵，表弟呀，做人怎么可以忘恩负义呢？你在外的那两年还得多亏了崔浩照顾你，现在你居然跟那个女人结婚了，扔下他一个人日子不好过呀。呵呵。表哥我心疼他，接到这里住一段时间你不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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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C% W# `1 S0 K/ Q    “你们快点把他给放了！”小哲在那边一拍桌子，脾气大的吓人。

    “唉，都结婚的人了，脾气也不改一改，吓到了弟妹怎么办？崔浩，见到你哥哥了，不想说点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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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d7 `2 C3 ?6 d* n+ ?( t    “我不认识他。我也不叫崔浩。请你不要再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好吗？”我始终侧着头，很想看看小哲现在的样子，但又怕他会受到我的影响做出傻事。

' a9 n  C: ~. j. Y# Q4 B8 D    “呵呵，唉，你这孩子，气性怎么这么大呢？我表弟虽然结婚了，但他没有说不喜欢你呀。两个人在一起那么久了，有什么恩怨解不开的？”他又对小哲说：“表弟，现在想不想把崔浩接回去呀？”

3 E8 y& V& [, r. j9 e    “你有什么条件？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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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长大了嘛，商场的游戏学得差不多了嘛。呵呵，不愧是我白宇凡的表弟。我有什么条件你应该很清楚，怎么样？换一个大活人回去，很便宜吧？”

4 z5 `7 X$ y) Y9 N0 W  ~" g4 x% n8 z9 f    “呵呵，这种赔本的生意我是不会做的。”小哲出人意料的说出这句话，惊得我和白宇凡愣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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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N  n: `( P" b    白宇凡对着屏幕凝视了一下，突然大笑：“哈哈，哎呀，真是没想到呀，当年那个重情重义的韩俊哲如今也变成了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了。呵呵。可喜可贺呀。”

! v/ s3 k" j5 F6 S& Z    “同喜同喜。呵呵。”小哲的冷静让我觉得好陌生。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是不是曾经那个酒醉后抱着我说不要离开他的韩俊哲？我长叹了一口气，看着他那副镇定自若的神情，和我所认识的商家太像了。但是，他眼睛里一闪而过的那种心酸，我还是可以看得出。他还是小哲，只是他比以前更会控制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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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老头子真不是个东西，才用了多长时间就把你教成‘小坏蛋’了。呵呵。真的决定不做这笔生意吗？你可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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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i, `( g4 J    “后悔的事情早就做完了。现在只剩下让别人后悔了。”

    “那好，咱们就不谈生意。看场表演怎么样？”白宇凡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面拍了拍我的肩膀。“这可是剧院里的名角，不看他的演出可是要后悔一辈子的哟。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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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忙，没心情去看什么无聊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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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 G, b" q. ?2 ^6 T# J; Y    “哎，这个表演不一样。我会让你看得精神百倍的。呵呵。”说着，他坐回到了位子上，对手下的那几个人使了个眼角。几个人过来不由分手把我按在了地上，扯去我的衣服，对着屏幕一阵狂笑。

7 ?$ K0 O. k- }% W    小哲冷冷的看着，没有一点激动的情绪。他双手十指交叉，两拇指顶住下巴：“表演开始了吗？”

% O, y7 K+ X, f4 A5 J' C    “呵呵，马上开始。”白宇凡左手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仿佛在看一场真正的演出一样悠然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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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5 r# s% c/ R2 ^* `    几个人拿着皮带拉了拉，在我身上抽了几个。我咬着牙忍着，害怕小哲听到痛苦的声音后改变他的主意。既然他现在已经决定要做一个普通人，一只可以在商海里不断段前行的船。只要他对我不再动感情，白宇凡对他没有什么办法。

2 [8 z* ?6 x, z# k& w# H    皮带抽出来的疼痛我已经尝试过了，算是习惯了。小时候就是从老师的皮带抽打下长大的，现在多抽几下也就是多痛几下而已。我皱着眉头，紧紧攥着拳头忍着。吃力的呼吸都会让我的神经跟着皮带一起跳跃。他们的皮带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挥舞着。

    小哲侧过身坐着，一只手握成拳头抵在鼻子下面，皱着眉头看着屏幕，没说什么。

    白宇凡见小哲没有多大反应，叫手下停手，问：“表弟，表演不精彩吗？怎么见你闷闷不乐呢？”

5 u# D' {( `  s5 N4 G    “很精彩！我在想那皮带抽在你身上会是什么感觉呢？”

    “呵呵，难得表弟此时还会有这种闲情雅致。呵呵。怎么样？我们接着看下面更加精彩的吧？”

    “不用了，我很累，想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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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A6 c/ H2 Q    “哎？接下来的你看了，就不会再累了。呵呵，算是哥哥请你看的。呵呵。”白宇凡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一次性针管，又拿出了一小瓶药水放在桌上。他戴上橡胶手套，小心的把药水吸进针管里，然后走到我的面前，对小哲说：“接下来就有好戏看了。”

    “不——！”小哲突然拍案而起，大叫着：“白宇凡，算你狠！你想要什么，我全部都给你。只要你放了他，我什么条件都统统答应你！”他急促的呼吸着，像一头发了疯的公牛，瞪着带着血丝的眼睛狠狠的盯着白宇凡手里的那个针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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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2 U# D  D* @) |9 D    “呵呵，表弟，我们刚才不是说了嘛，我们现在不谈生意，我们看表演。表哥我请你看的表演还没有演完呢，你一定还没有尽兴吧。呵呵。”白宇凡轻轻一推针管，里面的药液像喷泉一样射向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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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过他吧。你有什么本事都冲我一个人来。我们之间的恩怨跟他没有关系。”小哲头上的青筋根根崩出，脸上的棱角越发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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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兄弟之间有什么恩怨吗？我们刚才在谈生意，现在在看表演。多么好的感情，哪里有什么恩怨呀。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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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7 T$ a7 y7 K1 P7 h0 Y6 g    白宇凡蹲在我面前，抓起我的手臂，猥亵地笑着：“崔浩呀，这一针下去，我会让你欲仙欲死的。你哥哥不能给你的，我给你。”

    我摇着头，用力的抽回手臂。几个人死死的按着我的胳膊，我像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一样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白宇凡把药液一点一点注射到我的身体里。

    “不——！不要——！”小哲怒吼着。白宇凡拔下针管的那一刹那，小哲像只战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的瘫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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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I% l. O" w! o- H6 {    十几秒钟过后，药物在我的身体里起了效果。先是浑身感到一阵阵的燥热，呼吸急促，身上的血液加速流动。欲望在燃烧，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双手不断的在身上抚摸，却无法喧泄掉那份冲动。我在地板上翻滚着，听着众人的嘲笑声。

0 e7 E& ]" q" `5 `+ s! B! h1 _    那股欲望之火越来越强烈，我几乎到了崩溃地边缘。小哲不忍心再看下去，低着头，拳头重重地砸在桌面上。

6 m) @& Q+ t6 E& O. a# ]  G    “把他带进来。”白宇凡叫了一声。门开里，两个人把鹿鸣拉了进来。

6 k0 e" E$ L- f, k/ F    鹿鸣见我浑身是血在地上翻滚，吓得哭了起来。他跪在我身边，摸着我的脸：“哥哥，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他的泪水落在我的伤口上，更回疼痛。

( ]9 K$ K+ ]2 X) F: x  ?    我抓住他的手，一把他拉进怀里：“抱着我，求你了，抱着我。”我胡言乱语。不停的吻着他的脸，双手在他的身上搜索着。

6 |) w9 @- I9 w! b2 {    “哥哥，你怎么了？我是鹿鸣！”他哭着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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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s- |4 c" i, `) a; M0 Y5 ]    “快点抱紧我，吻我。求你了。我快受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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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鸣不停的问我：“哥哥，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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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D9 Z% _/ m( p; Q    我的身体起来越燥热，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和思想。我用力的扯开鹿鸣的衣服，把他按在地板着，疯狂地吻着他的身体。他惊慌地哭喊着：“哥哥，不要，不要。我是鹿鸣，哥哥，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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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Q9 B: }2 @3 p3 ^( b    他的叫喊声刺激着我的情绪，越来越难以把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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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J7 M, ?* p  N1 U; i% u    在鹿鸣的哭喊声中、在一群人的嘲笑声中、在小哲痛苦的忍受中、在白宇凡的精心策划中，我对鹿鸣做了我不该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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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背叛了小哲的爱情。

猫瞳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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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间阴暗的小屋子里，鹿鸣抱着身体躲在角落里低声哭泣着。药效一过，我的身体变得沉重、疲惫、疼痛难忍。他现在一定很难过。他一直把我当成最值得信赖的人，而且却让他受到了羞辱。

    我拖着沉痛的身体，慢慢地靠近他。他像触了电似的一下子跳了起来，跑到另一边的角落里，警觉地盯着我。我把头靠在墙上，喘着粗气对他讲：“鹿鸣，原谅哥哥。哥哥对不起你。但刚才哥哥真的是难以控制住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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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7 V/ u4 J  `/ {    他不说话，小声地哭着，顺着墙慢慢地坐在地上。

    “鹿鸣，你恨哥哥吗？如果你恨我，你可以打我，骂我，只要你能舒服些，你想怎么样都行。”我费力的站起来，一步一步的靠近他。

% O$ S* A9 w* `/ b( w    他再一次迅速的跑开并尖叫着：“不要再靠近我！离我远点。”

    我苦笑了一下，他在恨我。我不怪他，这恶果是我自己种下的，当然要由我自己来尝。我失去了所有机会，包括让鹿鸣信任我和带他出去的机会。躺在地上，望着屋顶，一切都是黑暗的，一切都是冰冷的。我想我已经厌倦了这乱世的生活。

    闭上眼睛，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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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0 z+ p) E    当阳光照在我的身上时，我被那种暖暖的感觉唤醒了。我躺在自己的床上。房间里的味道让我好兴奋。这是在做梦吗？还是我已经死了？

% j6 ^; Q, G3 @/ M+ n    一双手轻轻抚过我的额头，撩起我额头的头发。我望过去，那个男人冲我微笑着。他的笑容像阳光一样灿烂。

8 a( {9 V0 D% H  v+ j, K' ~) y    “醒了？”他抓起我的手，轻声的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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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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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是我害你吃了这么的苦。对不起。”他把手放在他的唇上，吻着。他的眼泪流了出来。

& T* W# \4 R# \8 Z4 D* c, f1 D    我笑了一下：“傻瓜，哭什么？没有谁对不起谁。”

    “浩，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好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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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3 J' `$ K! a' v+ u6 x$ d    “那她怎么办？你们已经结婚了。”

    “昨天我跟她说了，她同意和我离婚了。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你了。如果我再离开我，那我真的就一无所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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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傻！那些股份可以让你过贵族的生活，现在却要跟着我一起受苦。何必呢？”

. W" l) l$ O0 [8 Q8 Q9 Q    “钱是可以挣的，但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崔浩，如果我失去了他，那就永远也再找不到了。”

    “我是在做梦，还是死了？”

    “是我在做梦。你终于回到我的身边了。”

7 j- I4 R2 `6 e* q# _    “抱抱我。”我抬起胳膊伸向他。

    他把我的手按下去，轻轻地说：“等你的伤好了，我天天抱着你。一刻也不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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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T4 A+ \  E1 ~2 R: ]2 P+ s    日子总算平静了。小哲一无所有，我也丢了工作。两个人坐在家里看着对方傻笑，虽然没有了鸡汤、排骨汤。但我们还有萝卜汤、青菜汤。小哲一碗一碗的喝着，说这汤比山珍海味都更好吃。我想问他到底吃过多少山珍海味，跟我在一起买只土鸡都算是改善生活了，哪里吃得起那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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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穿上我为他织的毛衣，光着屁股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像个小孩子似的扑到我怀里撒娇。我叫他脱下来，大热天穿毛衣，精神病似的。我想跟他说去把鹿鸣救出来的事情，但他现在看我看得像看管犯人一样严，怎么可能让我出去。更何况鹿鸣待的那地方是个狼窝，进得出恐怕也出不来。

0 B: n& A  d9 l( [# _! I    我想了很久，总有一天，我要把他从那里救出来。他太像那个时候的我了，一起到他在那种地方多待一天，我的心就会像刀绞一样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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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的伤全部都愈合了以后，原来光洁的皮肤上多了许多丑陋的印迹。还好我的这张脸还可以出去见人，当初他们也算是手下留情了，没有把我的脸弄破相。我想回剧院去工作，小哲坚绝反对。我们已经到了弹尽粮绝的时期，再没有收入，我和小哲只能喝西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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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 U2 n% w2 e- q- L" h    “要去工作，也是我出去工作。我养着你！”小哲抱着我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楼景说。

    “好呀，那你就去工作吧。我天天在家里给你做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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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万一我去工作了，有人再把你给绑去了怎么办？我要留下来保护你。”小哲振振有词。

    “那我们吃什么？难道天天在桌上画张大饼，看着那张大饼吞口水呀？”

/ T0 ?5 b$ N' `' i    “怎么能画大饼呢？要画就算画好的，画个烧鸡呀，红烧鱼什么的，那样会容易饱些。”

# O6 X* Q* }  p+ H% ?    “那样饿得更厉害。”我抓着他扣在我胸前的手说：“这样吧，我们都出去找工作，半天时间，谁挣得多呢，谁就出去工作，挣的少的那个人看家，怎么样？”

    “嗯，好呀。我肯定让你在家里做好饭等着我。”他笑着吻了我一下。

    第二天早上，我们简单的弄了一下服装，走到楼到向两个不同的方向行进。居委会的大妈看着我有些不对劲，站在楼门口纳闷：“这哥俩是怎么了？今天怎么像是英勇就义去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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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隔着远远的对大妈喊：“是挣钱讨老婆去。呵呵。你都不给我找，我总不能打光棍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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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到剧院跟老板谈了一下，他很高兴我能够回去工作，并预支一个月的工资给了我。我揣着一小沓钞票，到超市买了排骨。回到家里煲好了排骨汤等着小哲回来。

/ t! o4 K5 Q4 {( f    十二点刚过，小哲一脸土灰色回到家中，一声不吭的坐在椅子上。

  u* i7 X) h3 [    我坐在他对面，问他：“怎么样？找到工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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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家都说，白氏集团的经理跑来打工？开什么国际玩笑？”他一脸的苦瓜相就知道他一个上午没少被人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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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说一分钱都没有挣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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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v1 P/ h* ~( p    “不是。”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五毛钱硬币按在桌面上，推到我面前：“这是我一上午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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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y1 E( a* D; I3 L/ k7 J' W    “五毛钱？在哪捡的？”

    “上楼的时候在门口捡的。唉，以前捡钱说是因为上面有国徽，现在嘛，上面要是没有数字，有国徽顶个屁用。”他捏起硬币，慨叹着：“钱呀，真是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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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钱是好东西了，当然那么多股份就那么给白宇凡了，现在要吃没吃，要喝没喝的好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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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你他妈的别没良心好不好？要不是为了救你，我用得着这样嘛？”他气得把硬币往桌上一摔，头一扭不理我了。

7 X% ^: W+ u1 i0 C1 C" Y7 K3 C    “我用得着你救吗？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救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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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1 C( c9 d6 D7 k    “我他妈的就是傻逼，我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我救你干嘛呀？你问我，我问谁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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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o3 w, [  L0 c' T' S4 s    看他激动的样子，我就想笑。把包里的钱掏出来往桌上一扔，对他说：“这些钱，扔成硬币给把你的皮带砸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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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_" T: B  t* I& \) Y    “我靠，你去卖淫了？这么多钱。”他拿起来数了数，一共十五张一百的。他数了一遍又数了一遍：“这肯定不是你卖淫挣来的，你那烂身材除了我要，别人碰都不敢碰。”我气得一拍桌子，他吓了一跳，立即改口说：“这世上最爽的事情是干嘛，你知道吗？告诉你，不是做爱。是数钱！就算是把手累断了，我都愿意。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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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2 j! C" L. O, ^    他又数了一遍：“这要是越数越多该多好呀。呵呵。”趁他数钱的时候，我把煲好的排骨汤端到了他的面前。

    “你是数钱呢，还是想喝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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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N/ r. B& i) v- g1 o; \( M    “都想！”他一把抢过汤匙，盛了一大口汤激动的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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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我赢了。明天你在家做饭，我出去挣钱养着你！”他喂了一口汤给我后，我对他说。

( \0 ^8 {( U4 f6 I2 B    “那你早点回来行吗？我不会煲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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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要看你的表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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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ESSIR，老婆大人，我肯定听你的指示！”

    我们笑着，喝着一大份排骨汤。

猫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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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后台换下厚厚的剧服时，许为晨站在我背后。他看着我身上的伤疤，皱着眉头对我说：“跟他在一起吃这么多苦，何必呢？”

& G0 O( {/ @& s2 e' `0 e* P9 a; I    “我愿意。”我停顿了一下：“是我自找的。以后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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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 r, y+ P7 Q. y( P6 t# C' V' O( {    “呵呵，有些话别说得太早。”他走近我，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小浩，你怎么就不能接受我呢？比起那个家伙来，我可以让你幸福许多，更不会让你受这些皮肉之苦。”他把我搂进怀里，对着镜子里的我说：“浩，你看这样多好呀，我们是多么合适的一对。”

    我冷笑了一下：“合适？你跟顾可才最合适呢！”我换上自己的衣服，关上换衣间的门向前台走去。

    顾可见到我问：“怎么了？看你一脸的不高兴，是不是那个姓许的家伙又惹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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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1 K% q# ^/ h, f* ]0 g: ?    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扭了扭发酸的脖子对顾可说：“现在好想安安静静的生活，可是不知道怎么会那么多的烦心事。呵呵。真的难呀。”

1 p# S6 Y* s! S3 C# G& p    “有什么难的？要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决来嘛，没准大家在一起就能解决了呢?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你，我，许为晨，再加上王纯，这就四个人了，比那三个臭皮匠还多一个人呢，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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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  E2 u9 |% [) [' u    “呵呵，话是这么说，可真的遇到了，事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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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现在是不是还缺钱呀？”

" C2 }" s* x( h    “缺，我现在什么都缺。要是有把枪，我都想去抢银行去。”

    “唉，也难为你了，自己一个人过就挺难的，现在又得养着你哥，就更难了。”

    “别说那么难听，我才没有养着他呢。就算要养的话也不养他那样的，又不是小白脸，养着都没劲。他是丢了工作以后再想找工作比一般人都要难上许多。谁叫他开始非要去做那个倒霉的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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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z8 @. d: h9 v( @" v    “真得想个办法，两个大活人，吃那点工资根本不够用。哪天我再帮你联系个工作吧。”

    谢过顾可以后，我提着包走出剧院。坐上公交车，看着外面迅速闪过的广告牌脑子里乱得很。鹿鸣的生日应该就在这个月，而且快到了。可是他现在还在那种鬼地方过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一想到他，我就会想起子英。如果不是遇到那个孩子，我以为可以把子英那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的了。

    现在每天我都在考虑怎么把他从那里救出来。就算不是为了子英，这孩子曾经也救过我一命，如果不是他，被打了那一针我都不知道会不会还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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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l+ v3 X9 b" V, H6 _# v( m    小哲坐在家里玩扑克，摆得满地板都是。到厨房一看，全都是冰冷的，他根本没有做饭。扔下包，开火煮饭。小哲扔下扑克跑到厨房里捣乱，抱着我的腰死死不放。我拎起菜刀说如果他再烦我，要阉了他。他跑到门口把长裤一脱，穿着内裤跳到我面前：“老婆大人，阉了我吧，晚上我们就有肉片汤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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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a0 t% H$ V0 ]' q0 l8 U    我被他气得哭气不得：“阉了你，我怎么办？”

    “咱家还有许多胡萝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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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死吧！胡萝卜留着给你用吧。我再去找一个新的！”

    “你敢！”他一下子扑过来，抢过我手里的菜刀放在砧板上，把我拖到客厅里按到地板上，气呼呼地对我说：“你要是不要我了，我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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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8 q" @0 y/ R- D    “去找外公呀。他那里饿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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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不去呢。又要见到白宇凡那个鸟人，不爽。”

    “那你当初怎么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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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再提那些事情好吗？”他有点泄气的躺在地板上，看着天花板：“要是当初什么事情都没有多好呀。呵呵。我就可以天天都有排骨汤喝了。现在只能喝青茶豆腐汤。也不错了，至少还有个美人陪着呢。呵呵。”他侧过头来看着我，用力的在我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 O( ?- N+ `( n, ^) |4 a8 J' G8 _, g    吃过饭，我在厨房里洗碗，小哲在客厅里看电视。突然他惊叫了一声，然后疯疯癫癫的跑进厨房把我抱起来大叫：“太好了，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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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着两只手，怕脏水把他的衣服弄脏，不解地问他：“什么事情呀，把你高兴成这个样子，你中了彩票了？”

    “比那还要高兴呢。呵呵。”他放下我，亲了一下，接着说：“刚才新闻里说白氏集团收回了白宇凡的所有股份，并免去了他的所有职务。呵呵，肯定是外公干的。太棒了。”

    “他不是有80%的股份在手里了嘛，怎么还会被免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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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公还没有死嘛，那份遗嘱就不能生效，就算他有再多的股份，外公一句话重新写遗嘱，那也白废。”

0 n( z: J1 U2 p) ^( B3 y& F$ V    我擦着手，把碗放进柜子，问他：“那外公的身体状况怎么样？”

    “很好呀。身体很硬朗，只是心脏有些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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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b. d) o, `' b    “外公这么做了，是不是想把你再叫回去工作？”

( R* g3 s' X4 @5 t: l  _* l+ Z    “不会！我都跟他说好了，再叫我回去的话，我就把白氏给卖了！那是他一辈子创下的基业，怎么忍心被我给卖了呢。外公最疼我了，我不喜欢做的事情，他是不会为难我的。呵呵。再说外公他是重才不重亲的人。这回被我们两个人搞得乱七八糟的，哪里还敢再用家里的人。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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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哲一脸的轻松和兴奋，我却始终高兴不起来。白宇凡丢了饭碗绝不可能善罢甘休，他一定会想办法翻本。要么让外公意外去逝，要么挟持小哲向外公索要巨款逃到海外。这两者比较起来，想靠近外公的可能性不是很大，毕竟是外公放他下马的，自然会对他有更多的防范。那么现在最危险的就是小哲，他在这个城市里一天，就会受到白宇凡威胁多一天。应该想办法让他离开这里。暂时躲过白宇凡的追击。

6 a( K/ G4 R' \$ w    想了一夜，还是没有更好的办法让他离开。如果对小哲直说了，他肯定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说要留下来跟我在一起。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让他可以很听话的离开这里。吃过早饭，我给老板打了个电话，请了半天假。然后给小哲收拾了一下行李。

    他站在一边，看着我装了两大包衣物，不解地问：“你要去旅行吗？装这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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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是你。你得去我老家一趟，到那里办点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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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那个穷山沟子？你老家不是没人了吗？还让我去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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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让你去你就去得了。肯定有事情。”我递给他一张纸，上面写了几个人名，都是我小时候伙伴的名字，我放在他手里对他说：“你到老家后找到这几个人，告诉他们你是我的朋友。他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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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I9 h* v1 q" R6 i; j    “什么呀？你到底要我干嘛去呀？搞得像地下工作者似的。”

    “问那么多干嘛？不是告诉你了嘛，去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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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 r6 n3 f/ g2 v    他见我一脸不悦，没再问下去。拎着两个包，我把他送到了客运中心，买了去老家的票送他上车。送他走的时候，我把他的手机留下了并告诉他不要跟任何人说起我的事情。到了老家哪里也别去，过几天我就回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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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怎么不跟我一起回去呢？”他站在门口大声问我。

0 w) Z0 l( c% e& J) z3 |  v    “我在这里还有点事情，我办完了就回去，行了吧？”

7 t6 f' I/ B# @2 W, A/ r    看着那辆车渐渐远去，我开始不断的祈祷，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希望他能够平安地到达我的老家。等我想到办法把鹿鸣从那里弄出来，就回老家和他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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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是顾可打来的。

7 o+ [1 h- }* q1 ]* W2 e2 b! @7 R, f$ B    “小浩哥哥，你在哪呀？快点到剧院来一趟，出大事了！”她很焦急地对我说。

    “出什么事了？”我有种很不详的预感，但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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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我一句话也说不清楚。你快点来就是了。来晚了，事情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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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断电话，我打的去了剧院。进了后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而且出奇的安静。我叫了两声顾可的名字，没人答应。又叫王纯和许为晨，也没人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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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P7 `, p; y/ K    人都到哪去了？我小心的走到前台门口，刚撩起门帘向外看就被一个布袋套在了头上。布袋里放了粉尘一类的东西，呛得我喘不过气来。接后被人在后面推了一把，我倒在了地上。

    随后，我被人拉了起来，结结实实地绑在了椅子上。我咳嗽着，大叫：“你们想干嘛？谁呀，敢赶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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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袋被抽了去，一张可怕的面孔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呵呵，小浩，我们又见面了。”

猫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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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N8 N$ [# M+ @; l; m    是白宇凡。我没有想到他会下手这么快。还好小哲已经在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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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近来还好吧？我表弟对你照顾得还周到吧？”他皮笑肉不笑的问我。

    在他的身边站着几个人，老板、王纯、许为晨、还有顾可。他们站在白宇凡身边，笑呵呵地看着我。我的头猛然像被击了一下，天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出戏呢，一个白脸、一个红脸、一个黑脸。亏我还是科班出手的，只怪自己太大意了，没有想到三个人的演技都如此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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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b3 G) S% j* L7 u    “老板的戏演得真绝！”我咬着牙，恨恨的说。

    “呵呵，如果你肯出钱，我会给你上演一场更好的戏。”老板依旧笑面待人。但此时看来，他的笑容里藏着太多的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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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8 }3 j/ I1 j2 r/ ]4 C    “早就提醒过你注意你的杯子，但我没想到你会那么笨，还是栽了。”王纯此时的话听起来不是那么刺耳而是十分刺骨，一针见血。

    顾可和许为晨在边上一声不吭，静静的看着我。白宇凡走到我的面前，捏着我的下巴问：“我表弟现在还好吧？”

    “你表弟好不好你应该去问他，我怎么会知道他好不好。”

    “牙尖嘴利。我自然会问候他。”他拿出手机拨打小哲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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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_5 v" ^9 \4 f9 t) Z    “没用的，他的手机在我这里，你找不到他的。”我笑着对白宇凡说。他在我的口袋里摸出了小哲的手，气得眼球都爆了出来，把手机狠狠的摔在地上，嘴里大骂着：“小贱人，早就应该把你干掉。”说着，他挥起手打了我一个耳光，把我打倒在地上。我的嘴里咸丝丝的，啐了一下口水全都是血。我舔拭着嘴角的鲜血开心的笑着：“你别想再见到他了，这辈子你都别想再见到他。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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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2 v% _4 S- Q3 V, B. X    他咬着牙拎着的衣领把我连同椅子一起拎了起来：“说，他到底去了哪里？不说出来我要了你的小命。”他从腰间拨出一把手枪顶在我的下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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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1 A# n& D/ A    “你开枪呀。开了枪我就告诉你他在哪里。只怕那时你自己也得开枪。”

" }1 n! x0 b7 [6 u    “别以为我不敢！”他又用力的用枪口顶了一下我的下巴。我被枪顶得想吐，干呕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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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开他！”剧院的侧门被人一脚踹开了，一个洪亮的声音冲着白宇凡大喊。

. V6 ^! v2 @! s7 |' R" T    一听到这个声音，我的所有防线都溃败了。一切计划都被他打乱了：“哲，快跑。快离开这里。”

    他像没有听见我的声音一样，大步流星的向舞台这边走：“放开他。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怨，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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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0 K$ V) r' Q% p+ |/ S% x    “呵呵，真是感人的一幕呀。呵呵。要我放了他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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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 p+ D4 w) B* F. X    “放了他。我什么都答应你。”

; s6 Z' G$ l+ C: `# J# ?. ~    “够爽快，不愧是我白宇凡的表弟。呵呵。”白宇凡冲许为晨使了个眼色。许为晨从地上拾起一捆绳子，走到小哲面前往他身上一套来了个五花大绑。小哲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让他绑。

- o) A/ x0 f- u7 s; o' j    “现在你可以放了他了吧？”

+ Z7 Q) {0 b2 d1 M    “你怎么那么天真呢？难道老头子没有教你别人的话不能相信的吗？呵呵。要我放了他，你想得美。呵呵。”白宇凡走到小哲身边，冲着他的小腹重重的踹了一脚。小哲向后退了两步险些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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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把你们两个卖给老头子，没准能换个好价钱。呵呵。”

    “你无耻！”小哲痛骂着。

4 }) Z" D; e  h& E$ _    “太轻了，还有没有再重一点的呀。我不但无耻，我还人面兽心、落井下石、六亲不认，呵呵。小子，你还是太嫩了。想跟我白宇凡逗，再活二十年吧！”

    小哲不理他，转过头看着我。我被他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现在两个人都被他抓住了，谁也救不了谁。如果他不出现，白宇凡顶多折磨我一下也就算了。现在谁也不知道他会使出什么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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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K2 ?  t3 Z6 q0 R; Q    白宇凡打了个电话：“喂，老东西，还活着吧。呵呵。你的宝贝外孙在我这里，要不要听他跟你说话呀。”他拿着手机递到小哲耳边。

    小哲头一扭，不吱声。

    他又对着电话讲：“呵呵。你外孙不想和你说话。呵呵。怎么样，咱们做笔生意吧。给我两千万，我交给你一个完完整整的小哲，外加一个‘孙媳妇’，够划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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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3 q- f) A/ E4 @+ p" S    “如果你不同意呢，那也没什么关系。明天早上我会让你在办公室里见到他们两个人的脑袋。呵呵。”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整个剧院里一片安静，所有人都在期待着白氏集团那边能给一个满意的答案。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始终盯着小哲，心里不停地在骂他。怎么会这么傻的一个人呢，走都走了，干嘛还要返回来。

    两个小时以后，白宇凡又给白氏集团打了电话：“什么？这个老不死的。他妈的，早不中风晚不中风，偏偏这个时候中风。想玩我呀。”他把手机扔到一边，举起拳头打在小哲的脸上：“小杂种，都是你害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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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你什么都不会得到的。”小哲冷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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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白宇凡气得大骂。他看了看我，眼睛迅速的转了两下，对许为晨说：“把他给我放开。”

4 M+ H, A" F& c- J( G4 l    许为晨走过来，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扶我起来。我甩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骂他：“滚开。”

, w7 G) [  T4 x% U, b2 }    他很无奈的摇了摇头，回到了白宇凡身边。

: P: g7 a/ A: l- U/ {5 }1 C    “我现在可以放你走了。”他拿起枪顶在小哲的右肩上：“不过，你要在三天内弄到一百万交给我。否则就会像这样。”他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子弹从小哲的肩头穿过。一片殷红染透了他白色的衬衫。

; J! J) X1 @3 \: p, D    “啊——！”小哲痛苦的尖叫着。他颤抖着，额头上的汗珠迅速的汇聚成一条小溪，流过脸侧。

    我的心里一阵刺痛。我强忍着没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好，三天之内，我把钱给你。但是如果我发现他的身上多一处伤，你一分钱也得不到。”

/ a# ]* X; g5 e/ Y9 B    “我要的是钱，只是你能把钱拿来，什么都好说。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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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B% l$ W  [8 T4 {; F3 [    “好。”我没敢再多看小哲一眼，跳下舞台跑出了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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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m+ K! r- {; j3 d    三天时间，一百万。听起来都像天方夜谭，凭我的能力怎么可能弄到这么多钱。我转过楼下，没有上去。回家有什么用，家里一分钱都没有。就算把里面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卖了，也不过几千块，跟白宇凡的要求比起来，简直是沧海一粟。

9 r5 k, B; b5 D    我在大街上四处寻觅着各种可能得到一百万的机会。我需要冷静，只有冷静下来，我的头脑才能认真的思考问题。如果现在有一把枪，我就冲进银行里去抢他几百万出来，大部他扔给白宇凡，然后拿着余款带着小哲逃得远远的。哪怕是偷渡到国外去也好，只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离开白宇凡，哪里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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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H& P, e" g2 S) }2 e; `    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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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才会有枪呢？我跟做黑市生意的人一点都不熟，想弄到一杷枪确实有点困难。谁可能与黑市的人有关系？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他们了。

    于是，我在街上偷了一辆摩托车，直奔他们的据点。那三兄弟应该是白宇凡出钱，他们才会为他做事，现在白宇凡已是落配的凤凰不如鸡，那三个人也不会再买他的帐。否则白宇凡怎会放着那里的生意不去做，反倒用小哲来要挟老头子。

    骑着摩托车冲到他们办事的楼下。车子往边上一扔，直奔最里边的办公室。一脚踢开门，对着端坐在里面的老大说：“我需要枪，怎么样你们才会卖给我？”

    老大显然是被我的突然出现叫了一跳，他看了看另外两个兄弟，又看了看我，愣了一下，笑着说：“呵呵，稀客呀。平时请都很难请来，今天自己送上门来了。”

( k: ^& q0 |+ K6 B" L( @; z    老三站在一边挥舞着拳头要对我动手，被老大叫住了。我没有理会他，直接对老大说：“我现在需要枪，有什么条件就直说，不要卖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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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今天倒还真像个男人。”他按着桌子站了起来，对我说：“我也是做生意的，只要你有钱，我就把枪卖给你。”

  d. D* V3 J. M7 C5 M$ H    我咬了咬牙，狠下心来对他说：“给我找个客人，要有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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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4 q3 G, x$ z/ X2 @    老大又是一惊，哈哈的笑了起来：“真是块做生意的奇才，借鸡下蛋的事情都被你做得这么厉害。呵呵。”他吩咐老二打了个电话，叫了个客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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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钟后，客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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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3 t# ?# e$ i    我被老二带着向客人的房间走去。

猫瞳

27

    去房间的途中，我遇到了鹿鸣。他好像比前一段时间更瘦了。他被一个人从房间里带了出来，捂着脸，好像是挨了打。我没敢叫他，等我拿到了枪，我会把他一起带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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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房间里，老二离开了，并把门在外面反锁了。床上坐着一个五十多岁，有点瘦瘦的老家伙。他睁着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看着我。指着桌子上的一大撂钞票对我说：“陪好了我，那些钱就全都属于你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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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看那些钱，一沓一沓的摆得很整齐。大概有十五六沓的样子。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长长的呼出去。为了小哲，我只能这么做了。脱光衣服，我走进浴室洗了个澡。擦干头发后，径直走到床边，看了他一眼。然后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眼睛一闭，任他怎么玩弄。他抚摸着我身上的伤疤，像一头贪婪的野兽一样吮吸着口水，露出凶险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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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b4 E# C; [( x    他用绳子把我的手脚都绑好，然后对我说：“睁开眼睛，看着我。”

    我睁开眼睛瞪着他。他笑了一下，很兴奋的说：“对，就是这种眼神。呵呵，再凶一些。”我把对白宇凡的恨都汇聚在他一个人身上，眼睛瞪得冒火。他哈哈的笑着：“太棒了，难怪他们会出这么高的价钱。呵呵，你简直就是个天才。呵呵。我的小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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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下了床，从桌子下面拉出一个包裹来，打开，里面放着零零碎碎的许多东西。他拿出了许多鱼嘴钢夹，往床上一扔。抚摸着我的皮肤，不停的啧嘴。他舔着嘴唇，像吸血鬼饱饮后的样子。他把钢夹一个一个夹在我身上每一处敏感部位。那些钢夹上的尖刺死死地咬进我的皮肤里，我咬着牙忍着。

- v& p: H2 B' y% |    “如果痛的话，就叫出来嘛。呵呵。”他拍着我的脸：“叫出来呀，叫出来会舒服些。呵呵。那样才够刺激！”他用指头弹动着那些钢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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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0 M' F+ y3 o  j; k+ n    我忍不住叫了出声：“啊——，你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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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骂得好，再骂两句。快呀，再骂我！”他的神经被挑起了。他跳下床，从包里拿出了一只鞭子，在手里折了折对我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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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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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S* k2 I% h    “呵呵。对，就这样。”他挥起鞭子，在我的身上抽打着。鞭子抽到身上的滋味远比皮带抽打的痛得多。打过的地方很快便渗出了血液。见到血液，他的眼睛像守财奴见到了黄金一样，更加疯狂的抽打着。

+ G$ }# Q1 `- t- y% R; j    我骂着，越骂越凶。他抽打着，越打越猛。我知道，如果我闭嘴不语，他就不会如此疯狂的施暴。但是他没有尽兴，那些钱怎么会让我拿走。没有那些钱，我怎么才能把小哲救出来。

* r  }7 _! B, E6 ~  b/ s) A% V    他累得浑身是汗，一颗颗的汗水滴在我的身上，伤口剧烈的刺痛。他看到了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呵呵，跟你玩真是开心。真是高兴。”他把鞭子一扔，拿起了桌上的一瓶白酒，打开盖子，把酒扬扬洒洒的倒满我的全身。伤口见到酒精，如同干柴见到烈火。我痛得浑身抽搐，想骂他，舌头都打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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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我不再吱声，他活动了一下脖子和手腕。伏在我的身上，一寸一寸的吮吸着皮肤上的血和酒。他舔到我的私处里，突然狠狠的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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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6 c$ J' @) Y' k0 t    “啊——！畜生！你不是人！”我痛得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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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D0 W$ p( T% `% f    “呵呵。我就是畜生，我就不是人。骂我呀。呵呵。再接着我。”他又咬了一下。我咬着牙，死死的咬着不出声。

    他点燃了一支烟，用力的吸了一下，把滚烫的烟灰弹落在我的身上。“嗞”的一声，烟灰发出最后一声尖叫。又是一阵难忍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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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1 c, i* N/ ]9 @! l    他玩累了，便趴在我的身体上肆虐。他拼命的用他的身体撞击着我。他玷污了我停给小哲的最后一块土地。我闭上眼睛，眼泪汩汩的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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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哲，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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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7 G0 z6 ?  k7 X" m! \% x6 I    一夜下来，他还没有尽兴。他并没有放了我，而是把那个包里的所有套具全部都在我的身上用了一遍。

    到了傍晚，他才解开我身上的绳子。我浑身不停的抖动着，一点力气都没有。我扶着墙走到桌边，慢慢的穿好衣服。他见我穿衣服艰难的样子，过来帮忙被我骂开了：“滚开，我们交义结束了，别碰我的身体。”

    “不要这样嘛！我发现我已经喜欢上你了。我再给你两倍的钱，你留下来陪我好吗？三倍，给你三倍的钱。只要你肯留下来陪我，你说要多少钱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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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理他，抱着桌上的那些钱，拿了两沓放进口袋里。走到门口用力的踢着门。老二把门打开了，对回面的老家伙点了点头，然后带着我回办公室。

    我把钱往老大的面前一扔，对他说：“这些钱都给你。给我两把枪和足够的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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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1 q6 f% ]    他微笑着打了个响指，老三把放在墙角的一个黑色布包放在了我的面前，打开一看，里面果真有两把枪，还有上百发子弹。他指着布包问我：“够了吗？”

    我拿出一把枪，子弹上膛，对着窗外瞄了一下，然后对他说：“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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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办公室，我并没有立即离开那里，而是溜进了另外一栋破旧的楼里。鹿鸣曾经说起过，他们平时被关在那栋楼里，等到有客人来的时候才会有人把他们从那里带出来。进了楼里，躲过两个看守的小混混，我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找到了鹿鸣。撬开外面的门锁，打开门我叫了他一声：“鹿鸣，快出来，跟哥哥走。”

    他怯生生的看着我，同屋住着的还有七八个和他年龄差不多大的孩子，也用同样的目光看着我。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考虑别人，只要能把他一个人带出去就已经很不错了。他们都被打怕了，连最基本的逃生欲望都被压制住了。如果想用混乱的方式帮忙逃出去显然是不行。现在只能带着鹿鸣小心的躲过那些看守的，逃到摩托车那里。只要一上摩托车，一切就都好办了。

1 F; J- G/ E! `3 X1 |    “快走呀。”我进屋用力的向外拉他。

( t* U6 B% N# i. p1 E6 y- Q    他摇着头，不肯出来。

: O* x& v. J7 g1 A  N( \& T8 i4 g    “哥哥带你出去。快点。”我把他拖也出阴暗的屋子。出了屋子，他紧紧地抱着我的胳膊，贴在我的身边跟着我向外走。刚要下楼的时候，听到楼下传来了上楼的脚步声，而且有很大的说话声。大概是又有客人要求带那些孩子过去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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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不及了，我瞧准了走廊尽头的一扇破烂的窗子，带着鹿鸣跑到那里。把他推上去，命令他：“跳！”

5 a- A* y& u9 K% R% u" ?    他抓着窗口不敢向下看，那边的声音起来起响。再迟一点，我们谁都走不掉了。我一把把他推出了窗外，自己迅速跨上窗子跳了出去。

% L4 M( |0 s, \4 y/ P) P    鹿鸣吓得大叫：“啊！”他倒在了楼下的一片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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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e) z7 \2 J2 l! J1 ^1 C; B    我落地的时候被身后的枪支带动了一下，没有站稳，脚扭了一下。接着，楼上窗口有人指着我们喊：“快下去把他们抓住，别让他们跑了！”

    扶起鹿鸣，我一瘸一拐的向摩托车的方向跑。跳上车，启动引擎，那些人已经追了上来。他们手里拿着枪。

/ p, c5 X. V. d+ y    “抱紧我！”我喊了一声。摩托车像箭一样蹿了出去，一个立即的左偏，接着提速划“S”，尽量避过他们的子弹。身后“砰砰”两声枪响，我的腿上一阵苏麻，大概是中枪了。我没敢看，把摩托车继续提速，迟快离开这个鬼地方。逃出来以后，我没敢走大路，选择了一些七拐八拐的巷子，以防被他从在后面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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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3 l5 B3 y; C) i6 k( D0 h    绕了很久，确定他们没有追来，我才渐渐放慢车速向市区行进。

    “家在哪？我送你回家。”进了市区，我问他。我的左腿的确中了一枪，子弹从小腿外侧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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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 J6 _( x( A' C8 E. u    “我没有家。我是个孤儿！”他平静的对我说。

    “那你原来住哪，我送你回去！”

9 L" q! [) b5 E1 J    “不，我不回去。”

    “你不回去你去哪？”我有点火了，大声的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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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_$ Y/ h9 Q$ S0 |9 g    “我要跟着你。”他低着头说。

9 |2 [5 F. l$ V! E    “找死！”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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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他吃过晚饭，在一家便宜的小店住下。简单地熬了一些药物以后，我躺在床上为下一步营救小哲做打算。鹿鸣看着我腿上的枪伤，难过的说：“哥哥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对不起。”

    “不是。是为了救我自己。”我怕他又背上什么心理负担，没有去解释。

! k. N) V) X8 B    “明天是我们生日。哥哥，你能陪我过吗？”他低着头，有点像在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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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生日？”我叹了一口气：“好呀，明天哥哥给你过生日。”我一边回答他，一边在想明天是白宇凡给的最后期限，如果再弄不到那些钱，小哲真的就会死在他的枪下。

猫瞳

28

    快到早上的时候，我才靠着鹿鸣睡了一会儿。腿上的伤折磨得我浑身无力。天快亮的时候，我再也坚持不住了，浑身发冷，口干得厉害，眼睛睁不开。鹿鸣喂我吃了些退烧药，脱去我身上的衣服准备用酒精为我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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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a5 h0 `$ o/ J" q1 ]/ ^    当他看到我身上处处鞭伤的时候，他哭了，咬着嘴唇拼命的摇头。不知道是他对那个鬼地方的生活心有余悸还是我的身上的确让他无从下手。他竟看着我的身体哭了半个多小时。我要求他帮我把衣服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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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边帮我系扣子，一边问我：“哥哥，他们又打你了吗？”

: J' U* j0 I! F3 p    “没有。是一个客人打的！”我闭着眼睛，喘着粗气。

, Z  a. x4 ]" e- `1 F5 l$ F; l    他没再问，低着头用冷水洗着发巾，慢慢的擦拭着我的额头。快到中午的时候我才渐渐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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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j0 {1 x2 U" L9 }; A& p6 b    白宇凡打了电话过来：“怎么样？弄到钱了没有？如果在今天太阳落山之间，我见不到那笔钱，你就等着给你的小情人收尸吧！”

    挂了他的电话，我摇了摇昏沉的脑袋。太阳落出之前，还有不到八个小时的时间。背着那个布包，带着鹿鸣走出那间小屋。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无论事情坏到哪种程度，我都得把小哲救出来。

0 }9 `! k& ^* U    买了一个大大的蛋糕给鹿鸣。走出店门的时候，我对鹿鸣说：“鹿鸣呀，哥哥一会儿还有点事情要去做。你一个人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去过生日吧，哥哥不能陪你了。”我拿了一沓钞票放在他的手里，然后从他手里拿了一把切蛋糕用的塑料刀子：“这些钱你拿着，算是哥哥送你的生日礼物。这把刀子留给哥哥做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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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H0 k* ]) k, x# J+ B# v    “哥哥，你不要我了吗？”他拉着我的胳膊哭着问我：“鹿鸣没有家，哥哥不要我了，遇到坏人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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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0 H4 \2 u! _    “鹿鸣听话，哥哥真的有事要去做。好吗？要不你先回那家小店，等哥哥办完事情都去找你。陪你过生日。好不好？”我想如果他再不答应，我就干脆一拳打晕他算了。

    他点了点头，对我说：“哥哥要小心，早点回来。”

0 o5 P! z, s' `0 E# D    我松了一口气，四处寻找着可以下手的地方。来的时候，我记得前两个街口有一家工商银行，那里可能会完成我的心愿。骑上摩托车，直奔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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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K% D, X) j  e8 i    下了车，我把布包里的子弹安在枪上，拎着包走进工行里面。里面一点感觉不到夏日的炎热，服务小姐热情的为储户服务。我暗想，你们如果对我也这么热情的话，就免去了一场血拼。避过最近的摄像头，我掏出了包里的枪，对着可能会拍到我样子的摄像头开了两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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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9 X% @& d2 z    里面顿时一片混乱，尖叫声四起。

    “都给我闭嘴！”我在喝一声，对着里面服务的小姐说：“把所有现金都给我拿出来，老子要带走。”

    服务小姐吓得脸都白了，结结巴巴的说：“对——对——对不起，现在——在——没有——多——多——多少钱！”

* ]3 @' O( F  ]. E# x    “你他妈的少废话，把钱都给我拿出来。”我抬起枪口，对着上方的玻璃窗连扫几枪，玻璃窗出现了美丽的花纹。

4 u; c3 F  R- H2 |' v  k/ {    “啊——！”又是一阵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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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3 E5 h# r5 K0 f+ B* s! T    “都给我安静点。”鹿鸣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侧过头看了一下，真的是他。他一手拎着蛋糕，一手提着一根木根指着抱着头蹲在墙角的储户高声厉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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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I' m& a1 q    这小家伙怎么跟来了？我被他气得不行。他走到了身边，很严肃的看着我，冲我点了点头：“你需要个帮手！”

: E1 B; E5 j: [  _$ [9 j    “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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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钱都给我拿出来，否则对你们不客气！”鹿鸣没有理我，拿着木棍狠狠地砸碎了放在台子上的密码输入器：“快点，别让老子等急了！”

  D* M+ N" V/ |6 V9 x' C7 V5 @* S    工作人员慌乱的拿着一个袋子，把保险柜里的钞票收进袋子里面。一会儿，她们把那个装了大半下钞票的袋子交到了我的手上。我提着袋子对鹿鸣说：“快出去。”接着我用枪指着工作人员，倒退着出了工行。

    我骑着摩托车带着那些钱和鹿鸣冲到了剧院。一加油门，摩托车直接沿着台阶冲到了剧院门口。再一提速，摩托车撞开了剧院的大门。我骑着它驶向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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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宇凡站在舞台上，看着有人冲进来，先是一阵惊慌，看清楚了是我以后走到小哲面前，抓着他的头发问我：“我要的东西带来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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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袋子住台上一扔，对他说：“放了他。”

    小哲被他折磨得看上去十分虚弱，他抬起头安静的看着我。那种几乎绝望的眼睛是我从未见过的。我跳下摩托，忍着腿上的伤痛爬上舞台，跳到小哲的身边，把他身上的绳子全部解开。他一下子倒在了我的怀里。

6 T6 i8 I% w8 i$ b, k8 U0 D2 Z    “好了，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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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没事了？”白宇凡奸笑着，用枪指着我的脑门说。

1 ]! B+ M4 A) N( m    “你，还想干什么？”我瞪着他，大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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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干什么？”他把枪从我的头上移来，对准小哲的大腿开了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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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哲发出一声惨叫，死死地抓着我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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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Z  O6 z# B& T* C; U/ P1 u, w    “你这个败类！”我刚想站起来，又被他用枪顶住了脑门。

    “这样让你看着心爱的人慢慢死去，是不是很心痛呀？”他似乎太得意忘形了，而忽略了鹿鸣的存在。鹿鸣开始是躲在摩托车边上，听到枪声后，他慢慢的向舞台靠近。他手里还是拎着棍子和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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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宇凡，你要杀的人是我。不要为难小浩。你放过他吧。我求你了。”小哲躺在我怀里有气无力的说着。

    “呵呵，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求我。呵呵。你再求我呀，再求我，我就放过他。”白宇凡得意的看着小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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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求他，他是个畜生。”我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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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哥，我求你了，你放过小浩吧。”

    “呵呵，表哥？哎呀，我等了这一句表哥等了二十多年，好辛苦呀。”白宇凡啧着嘴，他“咯咯”的笑声像夜里传出来猫头鹰的笑声，十分吓人。

( \0 h) R1 R9 U1 Z3 O4 z- ~    鹿鸣一点一点的靠近他，慢慢的举起手里的木棍照着白宇凡的脑袋砸了下去。他的力气太小了，没有把白宇凡打晕，倒是把他打怒了。他回过头看着鹿鸣，恼羞成怒地举起枪对着他的胸口开了两枪：“小崽子，敢打我，活得不耐烦了。”

) f# L* |+ p! J; M. Q    鹿鸣冲着张了张嘴，闭上了眼睛。他的身体压在了那个写着“生日快乐”的蛋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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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l* g) d+ o/ t0 C    我借白宇凡转身的机会，拿起了放在地上的枪，对着他一阵狂扫：“你个畜生，还我弟弟。畜生！”

( A$ z% N; k) v' V2 c5 R. P2 e% a    白宇凡机械的回过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倒在了那一袋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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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T/ K! T9 k7 W' f    一切都结束了。
2 a% z! @" b# R$ v8 L1 W, O
/ E% e' |4 m; e8 s% r6 Y) m# A) t( o    我扶着小哲，抱起鹿鸣的尸体走下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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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0 \+ d1 K6 g2 f, C- g, F& H    “里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赶紧放武器！”剧院门口响声了警察习惯性的叫喊声。他们是接到工行的报案后一路追踪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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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W1 B0 l3 R7 ]/ ^    我笑了一下对小哲说：“哲，我得跟他们走了。你回去好好过日子吧。如果真的有来生，我们再见面吧。不过你要答应我，那时，你不要再爱男人了。我们的缘分到这里就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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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不要你离开我。我不要什么来生。我就要你，我只爱你崔浩。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浩，不要离开我！”他绝望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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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可以好好的活下去。忘了我吧，那样你会好过些！我们本来就不该开始这段感情，结束了也是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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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我怎么能忘记你呢？除非我死了！我不要你离开我。浩，不要去，不要跟他们去。我求你了。”

    “砰”。

    小哲脸上的肌肉扭成了一团，他的胸口上一团血红。他倒在了我的怀里。我回过头看见舞台上的白宇凡拼尽最后一口气跪在上面拿着手枪直指小哲的后背。手枪落地，白宇凡再次倒在舞台上。

+ w' ]$ w. y6 e& k" m1 D9 t% ]# W    我放下鹿鸣，颤抖着双手抚摸着小哲的脸颊：“哲，睁开眼看着我，我是浩。看看我呀。”

$ Z% J7 ~1 h1 x6 U- f    他再也没有睁开眼睛。我欲哭无泪，对着开花板大声叫喊：“啊——！”

" a$ M1 C0 ^6 ]    外面的警察还在不停的鬼叫。一声声叫得人心烦。我的世界已经变得凋零，失去了小哲我再没有活下去的意义和勇气。如果他还活着，我即便在监狱里过着那种度日如年的生活，我还是可以想到他，可以回忆我们曾经在一起的快乐与痛苦。然而现在他一个人扔下我不管了，我将怎样去面对一个人的黑暗未来。

5 o  A9 n' A: B; @% Z    爱上一个人就会把他当成自己的未来。他开心快乐，我的世界就充满阳光；他悲伤难过，我的空间便阴霾雾雨。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理，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正确的。他的微笑永远都是最美丽的，他的声音永远都是最动听的。在他的怀里，我可以什么都不想，可以什么都不做，他总会为我撑起一片天空。

* Y& E% o3 m) a0 }2 K8 m2 b    哲，再让我叫你一声“哥哥”。

9 k- ]8 y* S* S1 k- E1 j, t/ P. Y) T    把小哲和鹿鸣的身体平放在地上。我支撑着沉重的身体，慢慢地向门口走去。在那里等待我的不是失去自由，而是和小哲不再分开的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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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口一大排警车闪烁着灯光。大批的警察端着枪紧张的盯着门口。见到我走出来，他们手里的枪随时都准备着扣动扳机。我笑了，掏出那把塑料刀用力地向警群里一扔。

1 x8 j& m5 S" r0 P& V, E0 T    枪响了。几十发子弹几乎同时穿过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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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d2 j7 F) U% E) R6 Y  @    痛。那是我从未感受到的痛苦。但是我很快乐，一切都解脱了。

& H8 S+ z+ E1 K' M* U5 n, g. M% r    我倒在了地上，手伸向小哲的方向，安静地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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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 n2 a" I% J/ Z) M$ l5 D    哲，不要走得那么快，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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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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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如芳草春长在

    人似浮云不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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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 g7 U% K. w" H0 ~    淡云淡月淡恩怨

    重锣重鼓重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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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梦由来最易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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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戏唱罢最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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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1 n+ `8 U$ R3 P; g: Q    风雨红尘悲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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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 K) Q1 {7 P* u  ^* I    飘絮名利泪偷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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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L7 O. k- A) Z) ^: e5 N# k    风流梦累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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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桑曲不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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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犹照短长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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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辱未了梦已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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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默默地无视我

不知道为什么看你的帖子很卡啊？？~

buxiangku

开始还可以

1 F1 i5 L) n# F% q+ \后面有点假  但是总体不错
还是不喜欢悲的结局啊 <即使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