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主 |
发表于 2009-2-6 16:33:27
|
显示全部楼层
黑诺虽然心思比同龄人透达,毕竟是来源於他涉猎多样化的书籍,生活中他当然还稚嫩,所以考虑问题的时候就单纯地想到施言,而忽略人家背後的家。
8 z% \6 N. P4 Z" w, O $ ]/ x& \7 Q* k1 Y2 U2 p- M! r! N
施言在医院的时候,他的哥们就给他父母打了电话,二人都是扔下手里工作-----其实各单位大部分在12月31日的下午也是联欢会时间-----心惊胆战地冲到医院。说实话,看著有血吓人,但只有胳臂上需要缝一针,还是在施言母亲强烈要求下,她怕伤口冬天不好愈合、胳臂又是经常活动的地方。那血多是手掌上大麽指牵动的那块含血丰沛的肌肉被划伤引起的,但是伤口不足以深到要缝针,大夫就是给手掌清洗干净,确保无碎玻璃残余就给他包扎上了。
8 w$ H1 I; Z6 D2 B: }' l , w$ g% _ @) |" H
等到拿了药,打了破伤风针,看著儿子白纱布缠绕的手,妈妈心疼得要命。开始追究怎麽弄得这样“伤痕累累”?同学们说了因为玩笑打闹,还加了一句:“黑诺怎麽玩笑还踢人啊。” ! L* `' {0 ?. r2 G& h: B' R j, O
“黑诺?”闻讯感到的哥们一听这名字:“是不是上次那个啊?”
7 W# n& S( ]- r) a, y A “嘿,施言,这家夥蔫蔫的,原来在这等著你呢。这不是报复呢吗?”
. Y: J# `' E# J: W* P& E% m8 z “倒霉,还被他踢到一脚,看我不踹了他腿儿折(she)。” . o" n; X/ v" |. w
$ l0 ^8 C( W# v/ D& Q3 _
本来孩子们的话,一般家长听了不会做什麽剧烈反应。偏施言的妈妈这位只有小学二年级毕业的人因著文革捞了个好丈夫,高级知识分子找个成份好的保护自己。所以她是阶级斗争的热衷支持者,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回复到正常思维。一听见有人报复她儿子,立即追根揪底地问。施言和哥们总不成说出吸烟的事,就含糊地答:“施言是他的组长,管他他不服,也不听从施言的分配。”
, Y( y3 \0 @. |0 L2 o+ y! V- P" h
$ ?) b: {" \2 L+ Y8 a3 ? 这妈妈可不允许别人这样伤害自己的儿子,尤其听说还是一个单职工家庭[1],所以在晚饭後立即找到黑诺家。施言妈妈鄙夷地进了客厅,对於家里来了一位趾高气扬,穿得象花蝴蝶的一人,黑家夫妇等待她的来意思。施妈妈的刀子嘴把事情自己润色告诉了他们,扔出医院的药单、针剂单子。别误会,那个时候公费医疗,她不是来要钱的,拿这些是为了证明她儿子受伤有多麽严重。 + F$ @! o! ^, B, F$ T4 c
6 X9 A5 o: C& S1 e& m2 x/ E 黑家夫妇一看她就是不好讲话的人,叫出正在干活的黑诺,问他今天是不是和人打架了。黑诺奇怪爸妈怎麽那麽快就知道了,想解释就看见旁边坐著一个中年妇女正冒火地盯著自己。她开口:“你是不是和施言一个组的。”
4 T5 B) r9 ?. g7 C; c6 ^- l , n( s$ ]7 {4 D0 Z* b9 S
黑诺点点头。 ; H8 ^8 D, j% Q: W& U- a+ @& W
“他是组长?”
% r- x5 U* W X7 A+ ? “嗯。”
. r' L) K& j+ ?. J m “他管你,你不听,他分派任务,你也不做,是吧!”施妈妈肯定的语气。 ; E) A) Q4 B; y* W( j
/ v I( R7 U+ h% Q" l4 p# q 黑诺想著组长要带罐头和菜,自己什麽都没有带。现在也别辩解把责任推他身上去了,自己今天伤到他,本来就不对。所以黑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0 z1 G) U( y% d' ]2 ]1 \* M 一见他不说话,施妈妈气焰更嚣张:“你今天还踢伤他,”转向黑家夫妇“你们知道踢我儿子那里了吗?我儿子以後有问题,你们全家都不够赔的。” 5 X& ^ d1 l& k0 Y# r+ ]. \# a3 C
3 {" o) A, {, d% z5 K) W 黑家夫妇和黑诺都是一惊,黑诺真的拿不准自己踢到施言哪里了,要这位妈妈一说,还真以为踢到了那处,一下子就担心自己真的踢伤了施言。黑爸爸在吃惊以後,控制不住的跳起赏黑诺一耳光:“你这混蛋的东西,要你上学你就去打架的。” 0 o) U6 v3 `2 U6 i; P) j
急忙问施妈妈孩子现在怎麽样,连声的抱歉。 : ]% n3 j' c& g* ?2 t
: F( C+ O5 Y& u# S. B! c( E6 g' t
“你儿子那麽下流,你们做父母的会不会教育啊?教不过来就别生那麽多嘛。看你们的儿子以後还不成流氓啊。”
4 @$ ~6 ?1 a' @& O 黑爸爸脸上黑红交替,说不出话来。黑妈妈有点受不住这样尖酸的话了:“男孩子打架不知深浅,失了手也不是故意的。黑诺平常也老实不闯祸的,可能。。。。。。”
- T& C) ]% z, Z1 ?6 s- g: i+ i + L3 s6 G3 D1 W2 i
施妈妈的声音一下子高亢到八度,几乎尖叫著打断:“那你还想怎麽著,不是故意的就可以打人重伤?你们这样的父母,难怪有这样下流的儿子。就你们这样的家还要孩子上高中?想上大学,没门。你那个高三的儿子就别想上大学。[2]”说完站起来就走。
' a1 d0 Q* `, l( E( A/ Q 4 e" z S' T7 z( \: U3 i8 P! G
黑诺顾不上她扔下的威胁要父母变了脸色,跟了几步叫著:“阿姨,施言他、现在有事吗?” 8 e- ]$ {2 Z6 D5 S; L( h! `9 O
“关你什麽事!” ' j+ W8 j! Z: h3 L
黑诺走回来,黑爸爸已经在里屋叫他:“滚进来。”
* d( g' z( R) r2 P: n 他走进去。
! d& z& A' M+ K3 B/ x5 ~9 U “脱了。” , x( b6 r3 Y# a" X; z0 r3 t4 X. T
0 M: Z, L8 H7 B& X# o2 o. |' y
他脱光了站那,黑爸爸把腰上皮带拽出来就开始抽打他。雨点般的皮带没有规则地伴著黑爸爸的怒骂落下来。有一下抽在头上时皮带梢扫到了眼角,他怕眼睛会再被扫到,所以就拿手护住了头脸。打累了的爸爸命令他跪到墙角,出去和妈妈商量这头疼事去。第二天爸爸依然抽了他一顿,把他关在家里不允许上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