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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让我们直立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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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自云南元某;我,来自北京周口;今晚,牵起你,毛茸茸的小手,轻轻地,咬上一口;啊!是爱情,让我们直立行走。。。。。。0 f4 p$ {5 F/ g& k. }
表弟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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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这混账小子可不懂这潜规则。一拳砸在李亮的鼻子上,把他砸得鼻血直流。9 h9 ^3 R3 l; l" J. r' @) `
我慌忙跑过去,把他狠狠一推,怒骂道:“你他妈的有病啊,发那门子神经!”
i9 l: g$ h1 r5 N 表弟好像还很不解气,气呼呼的道:“你听他刚才说的话,像个爷们不?”0 G; m6 l: [ r; m( u. s0 S6 m
我没空理他,赶忙察看李亮伤得怎么样,李亮晕乎乎的靠在墙角上,脸色惨白,鼻血长流,我赶紧着把他的头往上托,掏出纸巾给他堵血。同时,急急的道歉:“对不起,李亮,那个小子有毛病,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 O* Z; s2 {5 S& O. ]2 }2 l/ j 李亮惨然一笑,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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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表弟那个混帐依然在喋喋不休的骂道:“你他妈的,你还是人吗?也不为别人想想,你不喜欢别人何必耽搁别人,一个人都只有一辈子,就这样跟你糊里糊涂的过日子,假如那个女人是你姐妹,你怎么去想?”; P# }& U4 g( J
我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骂道:“你他妈的给我住嘴,你知道什么?别以为自己是个道德审判者,你想想自己又有多干净多高尚?!”4 [# q6 z' t, p& M
表弟辨道:“我不怎么干净高尚,但是我不像他那样龌龊,我不会去害别人一辈子,明明不喜欢人家,还要去跟人家结婚,明明跟人家结了婚,还大言不惭的出去偷人,简直是畜牲不如!”
. h; l/ n4 M) E$ K 我怒道:“就你丫阳光,就你丫纯洁,就你丫带着三块表,代表先进物质,代表先进文化,代表先进生产力好了,就你丫捂着心口起誓为革命事业奋斗一辈子好了。我们都是畜牲,就让我们堕入地狱慢慢沉沦好了。”8 Z4 P$ e6 @5 U0 ^4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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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亮到现在好似反应过来了,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凄然一笑,叹道:“你们兄弟俩别吵了,我就是畜牲,我本来活在这个世界就是多余。”0 [+ H; h) V7 Q# i" E+ Q' f& t
我急道:“你说什么啊,你以为那小子有多干净,他是癞蛤蟆照镜子,非说别人满身疮。”
1 r# Z! f$ E* d" N& {5 l3 Q 好像看我对李亮颇为回护,更加不满,冷冷道:“我是不干净,但是我起码是个男人,男人就要有责任,今天我不揍他,往后也会有人揍他。表哥,你要是像他那样,到时别怪我的拳头不认人!”
$ A. [/ L0 G: c) G 我心一颤,回头冷冷的看他,这还是表弟吗?既然还说要揍我?!' q. L0 s& w) s) K3 n; A
说得那么冷酷,那么装B,好像他能掌控,他能审判天底下的一切!
' M, Q$ ~+ n, B0 M8 ^ 大怒无声。4 T9 b: d' A# O, ~! D/ m
我拿过李亮的车钥匙,冷冷的走过表弟的身旁,扶起李亮到副驾坐好,开起车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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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表弟的每一句话都砸在我的心坎上,尽管他说得对,但是我还是无法原谅他的冲动。
}/ {9 O t( Z1 p 我不安的看着还在流鼻血的李亮,诚恳的道歉道:“李亮,真的对不起,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弄到这个样子,我带你去医院吧。”
2 e! Y2 u8 m) ?3 V5 y1 I 李亮的神色很是淡然,摇头道:“你表弟说的对,我本来就不是个男人。”. I5 \0 p; P' S% C, }- F6 ^
我道:“说什么呢?那小子心地还是挺善良的,就是容易冲动,小时候就经常打架,大学的时候也没少打。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计较好不好?”
' z) q v$ K V, u+ N7 Y 李亮不理我,沉默着,把车窗玻璃打开,任风吹着。( w9 h A |( J( ] R! W
我想再说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8 T& U3 z" x% ?8 D9 h, l' E
长安街道灯火辉煌,车水马龙。
" S, t3 P0 I$ ?, M3 C 我把车载CD打开。. A; p$ l. c) }0 t: T
" B0 m5 t( b& j: W. E 播放的依然是那首怒放的生命。
1 p% w, D* P5 l5 o 那熟悉的旋律响起,往事不堪回忆。
6 V) }6 A1 F. i0 j7 J _4 ? 曾经的李亮,李凉以及现在的表弟都是多么单纯的一个汉子啊。可是经过岁月的沧桑,谁的心还能保持不惹尘埃?5 G+ x3 m# u$ ?4 z4 q: k
我沉默的开着车。/ K$ _; z# R& O- P' w" u
一会儿,李亮幽幽的道:“李凉,你表弟是不可多得的男人,好好待他吧,人至刚则易折。”& c: p( P( q. C! J. \( N
我闷闷的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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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亮继续道:“我这辈子算是毁了,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的幸福下去。”
; k/ [6 T5 H) k7 g 我道:“你他妈的给老子好好活就是了。”# k1 E0 h' g/ E' Y7 `, a
李亮默默道:“我尽量吧。”
5 D2 W# v; m- T/ H( w 我沉声道:“不是尽量,是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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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R4 W" C/ q$ C' C% }/ T( Y 李亮道:“假如你每晚面对的都是一张你讨厌的脸,你会怎么过?我想对她好,我保证她衣食不缺,可是,心,又是谁能够控制得了的。如果每天都这样,谁又能够真正的快乐?”
; `# t0 t* b: F% K1 w 我叹道:“假如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你能做的是,那就尽快改正吧。”
9 k7 a, |* R; ^" t" Y 李亮摇摇头,叹道:“这个世界上永远存在着一些无奈,而这些无奈,你永远无法去改变。”
# C& n) O7 d- x& ?; ~, A3 P, x 我无言了,只得一遍一遍听着那首怒放的生命:“曾经多少次失去了方向,曾经多少次扑灭了梦想,如今我已不再感到迷茫,我要我的生命得到解放,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象飞翔在辽阔天空,就象穿行在无边的旷野,拥有挣脱一切的力量。。。。。。”5 z) f8 _3 g& h, J. t
我们在那样的夜中,长长的叹息。
, e. [( y9 u- O5 F6 e 被禁锢的自由,被捆绑的翅膀,是不是我们终生都走不出那个牢?
) W* J: m5 @# p+ \9 P Q E/ c 我把车开到他的小区,天很黑,夜很冷,我唯一能做到的也就是把李亮送到这里,然后,目送他在我眼睛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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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天空,我看着天空的有一朵流星消失,我想起我跟表弟和李亮的草原之行,那个时候,单纯的我们述说着天上的每颗星都代表着一个生命,那时的星星,很亮,很耀眼。
- e' A7 v# z. W( Q, G) v: A 那么,如今,是什么,让我们的星光蒙尘?
# }& E3 Z5 E8 V9 f7 H. h, i8 |; j0 v 我怅然的离开,点起一支烟,闷闷的往回走。
, G7 i, A) k+ G, {8 Z- H 我来到屋子里,表弟既然比我早到家了,在电脑上玩CS呢。: j1 s7 Y; x* `4 z+ c
我寒着脸不理他,表弟好像也气鼓鼓的不理我,操,他打人骂人还有理了?!. P! x* A' N: p# E: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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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偷看我表情的胆怯样,让我的气消了不少。2 c! v1 q7 S) S7 n5 A
我简单的冲洗了一下就躺下了。2 {$ G, f0 E% D+ B0 D/ r: C4 j
表弟见我躺下了,一会儿,也挨着我睡下来。% P6 F' Y# T( S0 p( h" k7 j7 ^) u9 A
这小子还自尊心挺强,就是不肯开口跟我说话。我更是不去搭理他,如果现在还纵容他,往后那还得了?!" S9 P- z7 K; t9 V& e; X+ y
同时,一想到今天的小宇和李亮,心绪万千。这都是一颗柔软的心啊,为什么要去经历不得人受的煎熬?5 }/ u( u' I( p! E5 s: W9 R$ p7 e
表弟也在叹气,看我不理他,觉得挺没劲的,故意把被子往他那边卷。2 K6 s, w1 P Z; j1 a7 ^- ]
我任由他卷,待卷到被子还不够盖住我身子的时候,忽地起床,从柜子里重新抱出一床被子来睡。
+ V: v8 g5 ?8 i ^ } 表弟怒道:“你丫的讨厌我就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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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3 \+ N" {/ z+ r9 `) r2 Q# k1 E4 E 我道:“你说的对,我就是很讨厌你!”
; r8 s7 E* V9 ~+ p3 C( X6 N 表弟呼地一下坐起来,一下趴到我身上来,握紧拳头,寒着脸道:“我也很讨厌你,特别是像这种没有原则的时候!
! e/ g2 l6 {1 f+ T7 n0 \3 B 我没有好气的道:“是不是还想揍人啊,我要是有原则,我就该早把你阉割。”
1 G- r# H& d4 l# Q 表弟好像被我这句话逗乐了。握拳头的手轻轻的磨砂着我脸,呼呼的在我耳边道:“表哥阿,有些原则跟有些原则是不一样的。再说,你把我阉割了,你舍得啊。”: B( d4 K2 s4 d$ O8 K
我把他的手打到一边,道:“要是阉割不犯法,我早就把你割了!”
9 r7 k9 K/ d: J2 { U% h# D 表弟含羞道:“表哥,不要生气了,今天我冲动了。”
: ?6 f }* S" S$ | 我一看他蔫巴样,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 W( Y$ [, U# J 我道:“你往后能不能让我省心点啊?”停顿了一会儿,叹道:“再说,李亮也挺惨的。”
0 G1 p% r& l2 F" d* x 表弟道:“他怎么惨了,家里睡着女人,外面睡着男人,有什么惨的,他这人就欠揍。”9 j& H! S" n4 v
我道:“你就是年轻,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受过的苦难。”) D- B8 x. G- F5 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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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弟道:“那你说来听听。”; d8 A! n, G! v- H6 y l1 V; f) r
我于是把李亮小时候就被人猥亵,到后来被父母以死相胁他结婚以及李亮自杀的事情说给他听。' F. A/ z, N- j5 x0 l
表弟叹了一口气,趴在床上好久,然后道:“你说,要是他找到了一个他喜欢的男人,他会不会坚持不结婚?”' E, @& T5 ]5 w8 E1 e" y
我想起李亮曾经是给我说过这句话,但是,假如的事情,太不靠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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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U' p, y6 X& Y6 ~6 g 我道:“也许吧,同志,本来就没有什么未来。”3 M( d: Z8 D6 D2 @9 Z3 k; d
表弟道:“表哥,我好担心。”
9 I Z8 i* C' `# M4 J) t! I 我道:“你担心什么。”
2 Q. I2 I* y' C0 r4 G, X 表弟道:“我担心你被姨父,阿姨逼着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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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那就结贝,反正也没有人会心疼我。”& @$ Z! E; h0 [- v9 E5 h4 S* e& d
表弟急道:“你说什么啊,我所有的心都在你身上,你还说我不心疼你。”
" e$ a; k, O( Z- x$ Z5 L 我道:“你丫的还说要凑我呢。”8 M0 g! A- P" j5 Q; w; f. y( f3 t7 w
表弟道:“这不是气话么!”
+ k' k! J! B5 w! d, t 接着,像下足了决心似地握紧拳头,抓起我的手,放到他的心口,道:“表哥阿,你要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让你走向李亮那样堕落的。”
( t: `% r' M; C( k" }1 b 我道:“你凭什么。”
! k& w" k5 D9 A0 a9 B2 C 表弟道:“凭我们自尊,自重,自强。”
, D. i" j! D0 I+ _ 我道:“就这些么。”
7 a: I, n+ O/ b3 ` 表弟道:“还有,我们相互坚持,相互信赖,相互有爱!”
# z$ [: A# z8 z2 L9 L2 H 我不说话,心潮起伏,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要的未来,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能闯过的关口。. T' J7 Z2 B# j, j6 l
表弟见我不说话,热切的眼睛望着我,紧紧的握着我的手,缓缓的朗诵道:“你,来自云南元某;我,来自北京周口;今晚,牵起你,毛茸茸的小手,轻轻地,咬上一口;啊!是爱情,让我们直立行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