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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我、古风、正在还有胜利在一家小店里喝酒,正在和胜利以为我丢了工作心情肯定不好就一个劲地劝我: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而我并没有表现的很悲伤因为我根本就不悲伤,我也没有表现的很兴奋,因为我的确也不兴奋。古风当晚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一个劲地举杯示意我喝酒,在他沉默的情绪里,我读到了忧伤和不舍,他舍不得和我这个哥们分开,这绝不是我自作多情。 3 ^3 B: Z# Y0 L4 K0 g+ j
; a3 j6 R% X0 L: o+ o在接下来差不多一周的时间里,公司各个部门的同事轮流请我吃饭,那几天,我几乎夜夜歌舞升平,最后营销部住在集体宿舍的员工强烈要求我到宿舍去,他们要为我做顿家常菜,然后再各奔东西。 + i& m; i. D/ A# Q& w( h
0 t: `" E7 `4 N w" L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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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窄小简陋的宿舍厨房里,古风裸着上身在厨房里挥汗如雨,优美的肌肉线条和宽厚的肩膀让我精神恍惚,我靠在厨房门旁一边应付着客厅里其他同事的唧唧喳喳打打闹闹,一边装做很随意地看着古风健壮挺拔的背影,他不时转身跟我逗一句:“老大,饿疯了吧?别哭啊,就要好了”他又露出了整齐的牙齿。 % M, \, k |' ]$ J' Z. ]$ L
, a7 @4 s0 r1 v0 V) B4 Y# j& V7 |) C“你他妈才疯了呢,你是憋疯的”我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脚。 . U, b5 j7 z3 p+ f1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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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就是老大啊,这都别你发现啦”。 # _) U, Y1 q% t" v& d1 r4 W
. `% N: l q U7 ~, @“你就不要脸吧你”我扭头走开。其实我很想就这样静静地站在他背后看着他,对我那真是一种享受,可是我怕了,我怕自己把自己带沟里去然后爬不上来,我不愿意在人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我就自己跟自己先过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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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那一顿饭充满了离愁别绪,但毕竟是年轻人,嘻嘻哈哈就混过去了。饭后他们送我出来,在美丽的城市大道旁边,古风一件黑色无袖运动背心一条牛子裤,在耀眼的阳光下向着我微笑挥手,我同样报以淡然的微笑,爬上公车后我再也没回头,我知道他和他们还在那里看着我,终于,我的眼泪流了下来。 , g/ G) @; }/ t; |
6 j! P2 s, V+ K我以为我们就此走出了各自的生活,毕竟这是一个什么事情都快到让人发晕的城市,可当两年后一个春天的夜晚古风把我抱在怀里聊到当年的那个下午的时候,这个疯子竟傻忽忽地问我:我有黑色的运动背心吗?那一刻,我咬他的心都有了。这是后话了。 ) [& c0 P+ J; l3 Z2 a& F
. v- }' A2 U! {8 |4 c; R, t离开公司以后,我的心情郁郁寡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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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7 S1 k9 S; J' Q$ w6 }这一次打工的经历让我有点心灰意冷,同时也因为不能天天和古风在一起让我一下子适应不了。也许大家也有过那样的感受吧,有一种忧伤时刻萦绕在你脑海里,它并不具有强大的破坏力,只是把淡淡的思念丢给你,让你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会不自觉地去想念一个人,它没有让你感受到剧烈的疼痛,却可以让你的心里变得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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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C1 T+ i6 @. w/ {* X& V9 A前几天我曾充满疑惑地问我一个颇有经历的圈中朋友:我很奇怪,我并不怀疑我对古风的爱,可为什么在当初我离开公司将近一年的时间里我并没有很强烈的思念呢?圈中朋友充满善意地轻视一笑:“我说你还真傻啊!以前只是你自己偷偷地暗恋他,你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分开之后你当然没有那么痛苦啊。” , n6 R) s& R6 t( h& s2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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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然大悟!今天的我,所有的疼痛忧伤和绝望是因为我得到了我一直不敢去奢望得到的东西,在我用尽所有的心思所有的时间所有的精力去爱护他的时候,最怕的也就是有一天我失去他吧。所以当这一天来临之后,我希望自己能够做到从容淡定云淡风轻,可那是最不靠谱的愿望了。我底估了绝望的力量,也高估了我的承受能力。 0 X4 B9 n; M% @1 U
3 \! ]% u. r. T" e8 i有点扯远了,咱再回来。 7 l: D2 `+ a+ m! ?4 V) q& I
a9 N" V# w }1 ?, i F1 y我在家休息了大概一个星期,然后去汽车市场给自己买了一辆别克休闲车,车技练得差不多了,我便把爱车丢在家里,一个人游山玩水地跑了将近一个月才回来。这期间不断传来陈中国这边的消息,当然也有古风的。原来我离开之后新上任的营销总监是个空降兵,估计和年轻人打教导的手段也差了点,总之队伍人心涣散,矛盾重重,最后,正在带着古风、胜利和另外一个同事去了临近的一个经济同样发达的省会城市去发展了,而我与他们之间也常有电话联系。 4 \$ W/ D* Q, }.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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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后一次收到陈中国的消息是在2005年8月的某一天,一个苦苦守着公司没有离开的人——杨伟,在电话里对我说陈中国的公司在一千万消耗完毕之后正式关门,由于一直没有解决刊号的问题,公司也涉嫌出版非法读物,所有的电脑被文化局没收。最后,杨伟在电话里说:“老大,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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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放在心上,都过去了,还是好兄弟”我也只能这么回答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