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到底 4 y0 S: l( E# ^: A: E; e5 l5 Q) |5 W) v$ N
/ L& r; G2 u% ^$ |% i 十二月的尾声,有些风声从楼顶跑过去。 " k W3 F5 h/ u. c
两只鸽子翔过的楼间,混有男人女人的喊叫。
9 b2 z9 O: T" J 突然觉得心情很糟,象块吃在嘴里的粘牙的糖果。
8 `2 b' r; h0 {4 y8 y: L* d 不想敲字也不想看书,不想面对屏幕却还是面对屏幕。
* q2 `; Q% I6 W 记得他说他爱你,爱你就爱吧;如果真的爱你,是件好事。 * }3 T1 Z& L0 g
好事很少,多数时候,你都是一个人走在秋天冬天里,数着寂寞。
) m O# l) s, n% P* J 叶枫不时打电话来,请我出去吃饭或要我出去跳舞,我一律断然拒绝。 5 T+ d" }( R [* d1 {- [
他说:“你简直让我脸上挂不住。” \. N4 s. G) B2 ^/ y1 d
你脸上挂住挂不住的,管我何干?“ ( v8 E0 i8 ^& V, l
他笑笑,然后挂上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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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 o# m) F6 [& f. _/ _ 傍晚的时候,有人敲门。我想我今天不会有客人,一定是收水电费的。居委会昨天说,要注意防盗防止陌生人。小区里有一个小孩子被人拐走。
- c* |6 X+ ?: r" E2 P 开门看见叶枫。
& Y6 C5 \0 [( D7 N 叶枫紧抱住我。 % O3 ~ D8 e0 l
我说:“你滚开。” 6 w u, n$ e. ~- \
他说:“我爱你。”
H! b. O$ {- c9 x4 k 我踢他两脚。 " k6 U2 ?+ n( G7 W
他亲我两下。 % F! o& m! G/ V# I
我笑笑说:“松开手。”语气温柔无比。
; w1 a+ P; m @ 他听话:“答应我了?”我笑着点点头。 . q' A* [4 O+ Y( j+ U# f$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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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开我的手,我一个大巴掌狠狠抡了过去。 1 H" B! a% ?% _+ r" P$ c3 ]
手腕被捉住,攥得生痛:“小样,知道会来这手,别忘了,我可是当过兵的。”
! ^5 A* o4 i" W$ a0 j# D 我下盘旋飞腿,踢中他的左右膝盖:“我也不是吃素的。” . l( Q, C( N, D0 f8 j3 S( m
他啪哒一声,借式单膝跪在我面前:“你真的不爱我吗?”声音暧昧,还居然扯了我的手背就往嘴上亲。 1 A. V) e" ~# `6 P+ z
我笑:“奶奶的,居然碰上你这品种流氓。”
7 ~- i, y+ p! H& _, p “我本来就不高尚,你看走眼了。”
1 e/ r% C. z0 k& m' z0 z/ A “外表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想不到也会来这手。”事实就是如此,我们见到人前一本正经的家伙,背后往往让你出乎意外。我有时甚至怀疑,我们是不是真应该跟别人保持一点陌生感;因为相互熟悉了后,很多实质的东西就显示出来,而且这种东西并不招你喜欢。 g$ f1 ]& F5 y K5 B% {- E
“你来干什么?”我直问。 2 q6 c, v" ^1 w, L1 J
“听说你这儿有人被拐走了,我来保护你的安全。”假话说的一套套的,不过听起来让人心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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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留他吃饭留他喝咖啡看电视。他抽着烟坐在沙发上,说要看我怎么生活:我给家里人打电话,然后上网敲字写文章。
. L8 p/ T" m4 v# h0 p m$ m W5 O 他说:“看不出你一个人并不寂寞。”
* d& [3 R3 O! J2 w) b# u j0 f, H 我说:“我们都是寂寞的,不过各有各的寂寞方式。我习惯在夜晚对着屏幕跟些莫名其妙的人说莫名其妙的话,不谈爱情。”
! v9 q# ^, Q! a7 o/ {. Q 叶枫说:“我习惯坐在酒吧或是任何一个温暖的地方,看别人的笑脸与暧昧的表情。”
% l* K8 ]* S; T+ u' _3 d0 Q “温暖的地方,包括床上了罢。” 0 z- [' D8 `) e# V0 m
我笑着揶揄他,他并没表示反驳。
9 K( c+ w( i3 M! [ 他笑笑:“我在寻找爱情。”我嘴角一撇,“最终我找到了你。”
+ L. t3 v% Z9 m2 w8 e 我眉头一皱:“你会惨败的。因为我不会是你寂寞的排解者。” + F/ S% C, I" Q! v0 \5 O( a
: d. _" s+ ?# E! g; x0 l, ~& ` 为了表示爱我追求我,叶枫开始每天都会上网陪我,挑些我爱聊的话题,我说你是不是在搜肠刮肚,他说是的,我有点痛苦。 3 j n$ K$ O0 C+ c" b& M0 |7 X
不过,他好象总有讲不完的话题。每天会找出不同的问题来,关于同性爱的起源问题,跟我纠缠半天,关于普希金是不是有同志情结也会探讨不完。我喜欢文学,他就翻出古今中外的文学大师来,我喜欢音乐,他就把远古敲碗而歌说成天籁。 * Q" O3 `2 y1 [% ~8 ?
但,我还是表现出一点话语冷淡,——爱好兴趣可不是刻意模仿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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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7 R- @7 S5 D( H/ R- i% N/ q “有点。” 7 k+ L6 n$ x6 C3 r
“是不是因为我跟别人上过床?” " b6 D% a( \: @& H+ y
“是。。” 3 ~ C/ V' e' Y6 G8 B
“你没跟别人上过床吗?” 7 Z- w* I6 H" N- e9 A0 v5 @! \
“上过。”
" ?7 o) Z4 x3 z4 e1 J; Z. o “因为我跟很多人上过床吗?”
3 r- g1 @# O0 \1 a4 P/ e( o “是的。”
, _2 _! W# A; |- w: J$ M% E M “你跟多少人上过床。”
; K9 C0 L8 x/ ` “一个。”
" ~2 s9 {/ t9 M* P' t “谁???” & d; q$ l! {' w
“我自己。”
0 Y [+ I- K& _% b. n$ Z) T “!!!……你谁也不爱吗?” 3 B9 B2 \& d5 C7 b: B/ m
“是的,我谁也不爱。” & m; F; P5 W- w5 z' C
“你纯自恋吗?” ) y' c( V+ Z5 a( Q3 n
“是的。”
F; g6 J1 J* X: O( C( L+ F4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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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茶的时候,他发来手机短信:“我要放弃你了。我很失望,你有什么感觉?” ! k0 \) |: ]& X
“噢。谢谢。我很高兴呀”我回道,其实我心里有一丝落寞。
( |) x: ?) ~" ^ }/ b- {6 g “你高兴了?” # q' w+ T [( w- \' Q4 x
“是呀,想想,当狼把到口的羊放掉的时候,羊是不是会充满感激?” 2 s5 x0 A9 W! ]3 M D
“呵,也是哦。你不会后悔吗?”
, R: d/ X. w0 i: H “我不会后悔。你会后悔吧?”
, d, [* O, n4 l! } “我也不会后悔。我只想死的明白点:‘你真的不喜欢我?’”
8 p: M! `) H z; N' n3 I “告诉你实话,你再坚持坚持,我就会喜欢你了。”
8 k9 x5 b$ X3 d+ H “真的?” ) r/ G: N4 z5 d8 c- G; V- t
“真的。”
- H8 l8 h# w0 y8 p. p “那你打开门。”
- L- c& Z/ {+ U; `4 X. { 我打开门。
" r0 l/ X3 n% Q! b+ N 然后看到叶枫。 % M" E" K" l# T7 [& O N0 y( [# f. r
他坏坏的笑:“你跑不掉的。我不想后悔,所以我坚持到底,坚持到底就是胜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