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雷揍了刘会东的事迅速传遍了公司上下,公司领导觉得不能不出面了,下午,先是小胡来通知说:综合办要他去一趟。孟雷守着昏睡的李平,头也不回地拒绝了。然后徐主任亲自上门来了,以私人的名义要和孟雷谈谈。孟雷生怕吵着李平,轻轻地带上门,站在楼梯口,沉着脸,不耐烦地听着言不及义的废话,说来说去,公司要他向刘会东道歉,然后公司不再追究双方的责任。徐主任强调说,这是为他好,因为他把刘会东的鼻子打破了,牙也打掉了二颗。认真起来说,他会吃亏的,倘若刘会东不肯善罢甘休。孟雷森然一笑:"让那个混蛋来吧,让他来找我要道歉。连自己到处发骚的女人都管不好,只会吃干醋的软蛋,也敢要我道歉!" " K4 c0 H5 D; K) }( S# q4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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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主任欺欺艾艾地说:"到底是你打了人...."
" k1 P8 F8 B- V# O; c( ?/ d/ T孟雷打断他的话:"你让他来吧,他不是才掉了二颗牙吗?不要紧,还有三十颗呢,他来一次我打一次,够我打一阵子的。" / T5 M. B }3 K9 p" \3 J
徐主任有点着急:"你这样不肯反省,不肯合作,公司会给你处分的。"
; `( a' y6 b- |) M# p孟雷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5 n! t3 J( {. V# k, m2 K" A4 o
徐主任无功而返。
% x% z' E Y- G9 R. ^天黑了,李平还是没醒。孟雷打开了李平床头的台灯,静静地端详着他。李平的眉头习惯地微蹙着,即使在昏睡中,他也没放下心头的重担。 + A' V8 u) m+ q! m+ z/ [9 [
李平小小的房间异样的整洁,一片安详的蓝色调。孟雷坐在他床边,随手翻着桌上的书,那本《情人》赫然在目,孟雷拿过来,发现里面夹了一张照片,是七八个人在一起的合影,有男有女,看样子是大学里的一次游玩。那个何修华也在,态度亲昵地搂着一个女生,而站在他旁边的,就是李平,并没有看镜头,而是表情复杂地微睨着何修华。看得孟雷更加猜疑他们之间的关系,从下午李平的表现来看,他们之间绝非清白,他家在S县,而李平一来就打听S县,还跑去S县不知多少次。李平说他爱过一个人,是指的何修华吗?李平说的分手了是真的吗?孟雷心里疑虑重重。尽管经由这种方式,孟雷知道了李平是同性爱者,从孟雷的角度可以说在他与李平之间少了一个障碍,但孟雷并不觉得庆幸。李平脸上崩溃似的表情,绝望的嘶喊,让他的心都要碎了,他决不想要李平受任何伤害,也不会放过任何伤害李平的人。 9 Y$ E$ K0 @0 a- K% I* G0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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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平轻轻地动了一下,孟雷连忙转过头去,他醒了。
9 B% E; L+ N, v4 ]0 ~李平缓缓地睁开眼睛,对上了孟雷充满关爱的眼神。两个人静静地对视着,李平的悲伤的眼里慢慢地溢出泪水,"你为什么不躲开,为什么还在这里,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他移开眼睛,低低的,自言自语地说着,话语里的哀伤让孟雷心痛。 8 e/ _' Y+ ?4 q- T
. L( J; c1 f N0 C% p- k% D"我为什么要走开,你值得我对你好,我就是要对你好。"
4 {3 C# g1 @! o( t! z0 Z他象是没听见孟雷的话,仍然低语着:"现在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了,我是同性爱,我是变态,上帝在我身上打上了下贱的烙印,我是肮脏的,见不得人的,这就是我的原罪。" ) n8 v% ~ n1 [# |! j5 Z
"你根本没罪,你比任何人都纯洁,比任何人都善良,不许你诬蔑自己。" , O( t1 @: k" Y8 d; h6 E
李平眼睛回避着孟雷,他虽是醒了过来,但灵魂却蜷缩在自我厌恶的硬壳内,不肯听孟雷真诚的呼唤。 * k; p/ z, D1 @; ?, D
孟雷抓住他的双肩,用力摇晃着他,"看着我的眼睛,你看着我的眼睛,我才不管你是什么人呢,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5 \5 l; h' K3 @
李平被摇得快散架,差点喘不上气,终于回过神来,看着孟雷的眼睛。孟雷无比认真地问道:"你喜欢我吗?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或者点个头摇摇头,但一定要你的真心话。"
y# f: c- g! r5 E/ O李平突然辛酸地笑了:"是的,是的,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从一见面就喜欢上了你,你让我一见面就背叛了自己的誓言。" ( f; V1 x n1 k# V
孟雷一下子抱紧了他,呵呵笑着:"那就行了。太好了!我太幸福了!" " s; v% u5 k/ N" \
李平还在懵里懵懂。孟雷又拉开他,看着他的眼睛深情地说:"我也喜欢你,我太喜欢你了,我原以为你怎么也不会喜欢我的。"
e" @4 v9 e3 [' X3 `8 b一下子又跳起来,双手擂胸,"哦哦哦"地大叫。"我要跳,我要翻跟头,哇,我太高兴了。"跟着又扑上来,紧紧地抱住李平。 8 l: G9 V: |! m; ~! c! n
"等等,你等等 。"李平使劲地推开孟雷,"这不对,这不是真的。孟雷,你在安慰我,你在骗我,你怎么可能是,不,你绝不是。"
1 A1 l& ~) S/ w( v( l孟雷又抱紧他,"该我说这不是真的,你不会真的喜欢我,你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呢?" ) R! b/ R8 U. F& R( D; t
"不,孟雷,你别开玩笑,求你,我经不起的。"
5 ?# c6 N( j" Q7 m"是真的,平,是真的。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我不开玩笑。平,平,再说一声你喜欢我。" # @: f+ a3 C% }1 ?( y
"可这怎么可能?你不是gay,你不是同性爱的。"
. y0 ~5 b5 O. Q7 ]! p3 ]& |"这已经发生了,我就是喜欢上了你,"孟雷紧抱着李平,在他耳边说着,"我不知道什么同性爱不同性爱的,要是喜欢你就是同性爱,那我就是同性爱了。我才不在乎呢。" " X0 ^$ y3 k# [, C
"可我在乎,"李平泪流满面,"我不能让你也走进这个见不得人的天地。今天的事只是个开头,还会有没完没了的歧视欺侮在后面的,你永远也摆脱不掉。" / ~" B/ y! I( j' {; o! |
"那又怎么样?"孟雷心疼地替李平擦掉眼泪,"不是你让我走进的,是我的心让我喜欢你,以后的事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全不在乎。" ) I& e: e2 |4 z7 l) x, V) H. t2 r
"你就没考虑到..."
6 @! x' ]3 k4 W- m, B* X孟雷柔声打断他:"平,你忘了我对你说过的话了吗?生活是用来过的,不是用来想的。就是有歧视什么的,我也不会再让你一个人面对,我一定要跟你站在一起。" - z0 }7 ~. v- s* P- B
"可..." + z! J0 e) g$ B
孟雷不想再跟他辩论下去,俯身做了一直在渴望的事,他吻住了李平的嘴。 . X2 D. V* Q, d, z3 u: G {
李平震惊得连反应都忘了,任由孟雷吮舔着他的嘴唇,孟雷原是双手捧着李平的脸,现在一只手移到李平的脑后,一只手托着他的下巴,在他的嘴上变换角度纵情地吻着。李平快要透不过气来了,被迫张口呼吸,孟雷的舌头立即伸了进去,逗弄着李平的,渐渐地,李平有了反应,两个人深深地互吻着,李平的胳膊不知什么时候抱住了孟雷的颈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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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雷离开李平的嘴,两个人大口地换着气,孟雷看着他低笑着说:"这张床太小了。"这句话后面的煸情含义让李平一下子红了脸,他羞得把头钻进孟雷怀里,孟雷促狭地笑着:"我可没那个意思啊。"说完打横抱起李平向自己房间走去。李平报复地咬住孟雷的肩头,孟雷却侧身在他耳边说:"使劲一点,别舍不得。"李平反而立即松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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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8 ~$ X; k9 y5 i李平赤裸着身体躺在床上,双手捂着脸,被孟雷生拉硬扯下来的衣服乱扔了一地。屋里灯没开,李平不见天日的雪白的身体反而更清晰,虽然从不锻炼,但是因为年轻,并没有一点赘肉,匀称的线条里有一点惹人怜惜的瘦弱。孟雷用目光抚爱着他那粉樱桃一样的乳头,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双腿,感到心脏受到重压,呼吸困难,如同久日饥渴的人见不得丰盛的酒筵,有点头晕目眩。 . r( }) D7 O& [" h( O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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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雷轻轻地拉开李平的手,吻着他的唇,"换你了,平。"李平坐起身,颤抖着双手为孟雷解衣,当解开他的皮带时,他那勃发的欲望一目了然,李平乞求地望着他,孟雷吃吃笑着,飞快地褪掉衣裤。孟雷一身晒成褐色的健康皮肤,强劲有力的肌肉让李平自惭形秽。孟雷从容不迫地站着,高大健美的身材一丝不挂,他对自己的裸体毫不在意,还转着圈让李平打量,害李平羞得扑在床上。 ' @! u$ Y$ s; F) i5 ]% g; y$ A%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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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床铺陷下去,一双宽大火热的手掌覆上他的胸膛,游走在他的身上,跟着是同样火热的双唇在身上啃噬。孟雷就象是个播火机,凡被他的双手被他的双唇触及之处,就象被点燃一样。所有的自我控制,所有的自我压抑,全都土崩瓦解。李平残存的理智在火山爆发一样的欲望面前被焚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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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日的早上,宿舍区里一片寂静。多年的习惯,孟雷还是在很早就醒来了。他侧头看了看枕着他的手臂睡得正熟的李平,舍不得动弹。宛如梦境的一个夜晚,孟雷还记得自己不羁的放纵,记得李平销魂的呻呤。鲜明的记忆又唤醒他的欲望,反正今天不用上班,孟雷坏心地想,低头撩开李平的头发,吻住他在睡梦中微张的嘴。 ! }* ~( m8 B" {( f; w$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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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平醒来了,先是缓缓张开眼睛,迷茫地看着孟雷,然后显然是想起昨晚的放荡,脸蓦地红了。逗弄得孟雷情不自禁地又吻下去,李平喘着气推开他,"不要了,别这样。" & P$ I0 @; Y b) G% E) Q
"怎么了?不喜欢?"
@8 j ~( h$ B- S( D5 o# {4 L"我,我好困,我要睡觉。" % w! w$ v# Y4 Q4 }! k8 `$ l: }0 `
"你睡你的,只要你能睡着。"孟雷恶作剧地把手伸下去,揉弄着李平,李平扭动着,但很快就又迷失在快感之中。两具年轻的躯体在床上又绞缠成一体。 : J, t2 B( ~4 f0 P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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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7 r. O1 y: J$ v8 v4 V* ~) ^0 V+ a; g今天孟雷没有出去,吃完早饭后,两人又回到床上。 # U( ]/ |0 x/ N3 i7 e8 O
孟雷斜倚在床头,把李平圈在怀里,把玩着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李平安静地靠在他怀里,"雷。" : E' _8 j( v- w" N8 R3 L3 `
"嗯。什么事?"孟雷懒懒地。
! S$ u* b4 L- ~0 v( _: r" L; B"起床吧。"
' R% [) w% R/ r r* e0 o! {"急什么?又没事。好好歇会儿,下午我们去渔场。"
; C0 v/ q! L5 q" W" a. I"昨天那个人...."
9 s3 r* g* Z( T% F孟雷打断他,"平,你的过去我不在乎,我只要你的将来。" L2 E8 o( V7 ?
李平回过头,认真地对孟雷说:"我想要你知道,好让你了解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其实我,很轻浮,很虚荣..." / |* }8 ]1 h$ R' D. |+ E% a5 O
"还很自卑,老想给自己扣帽子。"
6 |: `) c) V5 t. ]9 [3 C"是真的。你听我说啊。我很小就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我那时非常害怕,与众不同的感觉让我孤独,我一直没有朋友,从小到大都是,我不敢跟人来往,怕别人会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何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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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何的!"孟雷厌恶地说。 ) G& v8 C8 k; k8 [+ {" q5 h
"好吧,姓何的,他是我同学,跟我住同一宿舍。你也看到了,象他那样的人在学校大受欢迎,长得漂亮,外向活泼,我喜欢他..." 4 ~' B; P6 M9 r9 H# y
孟雷的手臂紧了一下。
$ r+ R! `# ~! }4 ~"别生气,那是我当时的想法。我当时确实喜欢他,但我决不会对他说的,其实从小到大,我喜欢过不少男孩子,只不过都是无疾而终。"李平苦笑着,"我绝没有勇气对任何人表白的。那时候我觉得,我只能孤独地一个人渡过一生了。" 8 h, r7 C: z& ?* D
6 k& `5 R; I7 f, a0 ?8 W"现在不会了。"孟雷低头吻了他一下。 , q$ {5 x$ I7 j; e4 p _
李平眷恋地回吻了他:"大三的时候,他忽然对我说,他也喜欢我,你知道,我一直非常寂寞,他对我说的话对我来说非比寻常,我爱上了他。可是喜欢他的人太多了,好多女孩子都在追他,他不停地换女朋友,他对我说,他不得不用这钟方法来掩饰我们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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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a) v) \8 G" U& w"傻瓜,他那是在骗你。"
1 j" c# ^& L, Y, W$ |"可能吧,我不知道。反正跟他来往的那些时候,是既感到幸福又非常不安,因为第一次,有人认同我的性向,有人说喜欢我,我觉得太高兴了,我觉得自己是恋爱了,他总对我说,将来我们要出去,到一个允许同性结婚的国家去,因为这份表白,我对他发誓永远爱他。可另一方面,我没法知道他在想什么,说话总是似真似假,相会总是偷偷摸摸的,吵架的时候居多。他总说我太多疑,太贪心,他说我只要相信他就够了。" ) k- \' Y" w9 n9 n7 s1 U' L) n
6 G7 w- \6 ^, i$ r"唉,傻瓜,傻瓜。"孟雷叹息地搂紧他。
. x9 u% }6 B5 j3 ~) p* R) ~0 J+ z"大四的时候,我们系主任的女儿从英国回来了,她是我们高几级的师姐。人们纷纷传说他在追她,他们在谈恋爱,我去质问他,他说他只是在利用她办出国,根本没有恋爱这回事。那个师姐我认识,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子,虽然长得不好看。我跟他争论,我觉得他这样做不对,他不能这样伤害一个不知情的女孩子。但他说他一切都是为了我们,而且他还说,为了怕事情穿帮,要我最近不要找他。那一阵子正是毕业分配的时候,我一点心思也没有,真的快要疯了,没有一个能帮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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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9 Q2 @ ?7 V: I3 |4 n"可怜的小傻瓜。" / X9 |6 L/ l$ [ ?2 `6 v! l
"我毕业论文都差点没能通过,找工作更别谈了。公司去招人的时候,我一看,这里离S县很近,而S县是他的家乡,我再也看不到他的人,那么到他的家乡也不错吧,至少是他生长的地方,有他留下的痕迹。结果,就来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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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U+ y1 o: b4 N, T& t"哦,原来你几次去S县是去凭吊他的。" - `( @$ m3 n& L, c# `( h. ]. W+ B
"乱用词!他又没死。" 5 u: `" n+ i9 |0 s% U
"可他在你心里死了。" 5 x9 k3 Z$ v& H5 n* f$ T
"那时还没死。我总觉得,象我这样的人,再要找到喜欢我的人是不可能的了,所以,我是决心抱着对他的回忆来生活的。是啊,我原是抱着一片枯木死灰的心来到这里的,可是你对我这么好,我觉得自己又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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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1 D5 j8 K6 p4 }8 }"谢谢!" * @) J8 U2 y- @. M& r [
"何哥..." % k* ^ ?" o- [8 ~
"姓何的!"孟雷在李平的头上轻敲了一下。
6 v) {6 o" ?% k4 J"好吧,姓何的昨天来这里,对我说,他去英国的事办得差不多了,这是他最后一次回家乡来看看了。他来公司打听我的时候遇见了刘会东...剩下的,你都知道了。" ; ~! P0 S3 v# W8 B+ _
孟雷咬牙切齿地说:"就是不知道他都对刘会东都说了些什么。那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人,明明甩了你,还说是为你好,还要你永远记得他,说不定看你过得不错,就放个炸弹来捣乱。" 1 ~; k9 l# n6 Z7 ?5 a+ q2 \
# e0 m1 w& y2 ~3 n9 E4 K0 M"别理他了,反正他永远也不可能再回到我生活中了。" " q* `8 z0 c: G2 T. h& \
"是我决不会允许他再回到你生活中。"孟雷霸道地宣布。
: z3 W/ j n/ N, e: U! N"说了半天,都渴了。"李平要起来。 ( J( ?* o' d* p: H2 U
孟雷按住他,"别动,我给你倒。"
8 l' R% N$ Z. T+ @, ~ I"该起来了,中午想吃什么,我现在去买菜。"
: q% O6 s- }8 ]; e0 j"中午出去吃,你累坏了,现在好好歇着。"
: R: H8 c E5 Y1 r1 ^正说着,外面有人敲门。 . ]8 @' k) \# A2 ]3 q9 A
"嗯,这下想不起来都不行了。"孟雷只套上了条裤子,对李平说,"你别动,我先去看看。" . Q/ \, p7 K3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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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意想不到的访客竟是丽丽。孟雷打开门,一看是她,站在门口拦住她:"你来干什么?"
+ } [9 c# x/ P0 B: N孟雷赤着脚,上身也赤裸,只穿了一条牛仔裤,头发散乱,模样性感迷人。丽丽不由得咽了一口气。
) K2 o* J! j5 y, Z; t1 a! t"哦,我,我来看看你,你前一阵子忙,没让我来,我听你的,一直没来。今天是国庆节,爸妈让你中午过去吃饭。"丽丽还是那种温柔的语调。 $ }. j0 `% H# M2 `
"丽丽,我已经再三跟你说过,我们两个是不可能的,我今后不会再去你家了。"孟雷不耐烦地说。 8 n1 ~4 f# N: v! ~( e2 E
"那,那今天就算最后一次,到我家吃顿饭好吗?"丽丽哀求着。
# m0 R! D' ^0 I2 ?- |"对不起,我不能去,我今天有安排了。"孟雷还是拒绝她。
! @3 U# }7 Z% w+ v1 {! D7 H"你怎么能这样狠心?我到底有哪里对不起你,哪一点配不上你,你竟然这样对我?"丽丽渐渐发急了。 0 f, ?9 M/ L y |9 B2 d
"是我配不上你行了吧,算我对不起你,你就别来纠缠了。"
z, m; J8 |9 G5 a"别人都在传说,你屋里住了一个....是不是因为他?"
5 ]+ B" }" h4 T" P孟雷脸色一变,"哼,我早该想到的,谣言怎么可能不传到你那里呢。"
. F9 [/ [" w6 X5 v2 a( `- e"是真的?"丽丽不敢相信。
/ G& O \9 N; A0 ~"我没必要跟你解释。你走吧。" 7 a1 t9 [, r" u. w6 `6 N
"有,凭我们到底还是来往了好长时间,你就跟我说真话,是不是因为他?要是没有他,我们是不是会在一起?"丽丽呜咽着。 6 A+ ?6 p" A. _
"是的,是的,就是因为他。你得到你要的答案了,走吧。"
0 H& b7 n w% o! N4 F"你竟然因为一个变态..."丽丽还没说完,孟雷就凶狠地跨上一步:"走开,你既然知道昨天的事情,就会知道我会怎么做。走开,不要等我发火。" 4 A! d" Y) K) T
丽丽掩面冲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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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0 X, Z) Y& M回到屋里,李平已穿好衣服起床了。正坐在床沿发呆。
1 h! p! [, H# _; Y X"不是让你再睡一会吗?起来干吗?" ' m+ {: c( a' M& ]' H
李平仿佛没听见他的话:"要不是因为我,你们一定会在一起的。"
! a8 s8 l% Z5 k孟雷搂住他:"我已经说了,这跟你没关系,我不喜欢这种借着温柔关怀的名义纠缠不休的女人。" $ M9 z5 W7 o" I
"可要是没有我,你就会过上正常的生活。" $ \2 Y2 b: T$ }7 e( |# f
"我现在过的就是正常的生活。" , C5 ~( P4 s% i1 @) u( W7 F
"我..."
5 o" @9 a6 \# p"平,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如果没有你,我可能会和一个女人结婚,但我永远也体会不到象现在这样的幸福。"孟雷抱紧李平,"生活是用来过的,不是用来想的,尤其不是用来想那些不可能实现的事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