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泥沼的男孩》 BY 希奇菟 【完结】

猫瞳

苏宽回到饭店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跟老板原原本本汇报了这一天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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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p; s3 ]. `1 d# h望着苏宽脸上的血痕，老板还是很同情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百元钞票递给他，“倒霉蛋！行了，你赶紧去医院看看，以后就不用来上班了！”

苏宽哑然，瘫在那里，此时凄惨的像一个刚被毒打一顿后又被施舍一番的乞丐，无助而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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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苏宽只是受了些外伤，没什么大碍，那天晚上因为无处可去，他只好又偷偷在饭店熬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匆匆地离开。

$ i: f0 K3 v0 W2 W. N! i苏宽又来到那个劳务市场。因为这天是周末，找工作的人特别多，而僧多粥少，苏宽傻傻地站在一旁，被眼前熙熙攘攘的景象惊呆了。

走出劳务市场，他找到了一家书店钻了进去。在那里他看到了很多喜爱的书，便蹲在那忘情忘忧地看着，直到中午他才想起来这一天还什么都没吃呢，于是在街头买了一个热气腾腾的煎饼果子，没几口就给吃完了，然后他又跑回到那家书店，此时顾客已然少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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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 F  a0 T$ X' h8 o, o. y他打着饱嗝，依然沉浸在书海中寻找快慰。
3 q4 O7 u8 k' J7 H4 m“你买不买书？”书店老板走了过来。

3 A1 }9 c! X7 u6 x! n苏宽蹲在那里只顾看书，丝毫没察觉到有人在问他。
! m5 O. D) v+ v' _" b8 O% L& \“你到底买不买？”老板提高了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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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 Z$ e+ k5 N, M7 B$ d' J苏宽这才听见了，环顾了一下周围，竟不知道人家是在说自己。
8 G& S- j7 W3 C1 Y/ X9 w1 I“说你呢，说你呢！”
“啊？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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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不买的话，别老跟这儿瞎看！”
“哦！”
“一上午了都！我早发现你了，下午你又来了！”

+ v1 ?$ F; U# P“我买，我买！”苏宽翻到那本书的后面一看价，他有些不敢相信，一部经典的《性格与心理分析》竟然标价5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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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也是买不起！”
苏宽灰溜溜地走了出去。背后传来那店老板的恶劣言词。

“你好！我找祝笛。”苏宽走投无路，终于拨通了祝笛的电话。
“我就是！”
“啊，你好，我是苏宽！”
4 Z  e% C( v: Y“谁？”电话那头有些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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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0 w  }' Z5 W0 \* {" Z) O“就是前几天在火车上…”
+ @! o3 g- E  I5 n& g; I“哦，是你呀！想起来了。”祝笛的语气转变。
“我今天能去你哪儿吗？”
“可以！你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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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宽此时就像走出阴霾又见到阳光一般，心情顿时豁然开朗起来。黄昏时分，他搭乘了去科大的公交车。

猫瞳

科大地方虽然不大，但路还挺难找，苏宽四下打听才来到祝笛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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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笛住的是筒子楼里的单身宿舍，十几平米的屋子，带阳台和卫生间，阳台也用作厨房，祝笛马上就在那里准备晚餐。

“我来帮你忙？”苏宽来到阳台。
$ t; `/ A7 T' S( K7 |: ]“好啊！你先把那些青菜洗了，搁那边的水池。”祝笛正在案板上切肉。
( T1 l: I) E7 E“行，交给我吧！”苏宽愉快地答应。
“你看，我都忘问你喜欢吃什么菜了？”

“啥都吃！我不挑食。那你经常自己做饭吗？”
) X( P( a( q* S0 a! G9 e1 ]- m$ U2 d0 |" x“嗯，也不常做，太麻烦了！”
“是啊，就一个人！”
# P/ ]- p" ]  k0 }0 D$ @! g- H  J“没错，人多了才有兴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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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笛的动作很快，不大一会工夫就做好了四盘热菜，分别是土豆炖肉块、香菇青菜、番茄炒鸡蛋、红烧豆腐，还拌了一盘老虎菜。
+ ~- r  Y3 P! L& v* f9 c2 e“也没啥好吃的，都是家常菜！”
“都是我爱吃的！”望着那一桌红绿相间的菜肴，苏宽有些感慨。
# |4 M6 b" k6 S% B* X, h& M. {- {- E“那就多吃点！”祝笛问苏宽，“喝酒吗？”
“看你了，我喝不喝都行！”
“我这有葡萄酒！”
“也行，不过我倒没怎么喝过，上头不？”
“没事！少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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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 j1 G: Z" G* e# q  \两人轻轻地碰杯，而此时温馨的气氛让苏宽感到开心极了。

“对了，我这还可以唱卡拉OK呢！”
8 u1 P+ C3 |' P0 J% d“噢?你唱吧，我听！”
! h1 o2 ^3 \1 {' E, J% l% h* s“来咱俩一块唱！”祝笛递给苏宽一个金色话筒。

; j$ [: r8 I+ Z5 z, f) `% U5 @那是一盘男女对唱的曲目，两人合唱了几首，其中有一首《心雨》，祝笛唱的是男声，唱得很投入，而轮到苏宽就有点唱不上去了。
这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 F4 A4 |! L8 l' l9 I“喂！你好。”祝笛放下话筒随手拿起电话听筒，没来得及关小伴奏的音量。
……
$ O/ K! G9 T0 N8 v, [/ j“啊！没啥事，来了一个老乡，正搁这一块唱歌呢。”祝笛一手捂着耳朵，苏宽赶紧设法把电视音量调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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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在外面注意点！有事打电话。”
……
“再见！”

- Z/ i) s# Y" f* D# K两人接着唱歌，一直吼到大半夜，似乎都有点压抑，而那些老歌此时还真的能让人发泄出郁闷的心情。

“睡觉吧！太晚了。”
“好！有地儿吗？”苏宽看了看那张还算宽绰的单人床。
“要不就在这将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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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J" ?( f  B“我这个薄被子是双人用的！”
/ x( F1 p7 v6 l; h5 M; w& a# U( w“就不用盖了，也不冷。”
“要不你头在这边，我头朝那边。”祝笛提议。
“好的！这样睡可以利用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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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苏宽有些睡不着，因为祝笛已经开始打着呼噜，而此时他那粗壮的双腿就横在自己的枕畔，散发出浓重的男人气味。

猫瞳

半夜的时候，苏宽醒了，发现自己的身体被祝笛紧紧拥抱着，他没有挣脱，心想：估计是正在梦中拥抱他女友吧。

- g9 s# q2 W; ]( z反正那天夜里他俩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那种关系真的纯洁而透明，也许是一种直觉让彼此的心理已然默契地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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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苏宽继续马不停蹄奔走在求职路上，而且还用从家里带来的钱给自己配了一个可以留言的精巧寻呼机。到了晚上，他高兴地把号码告诉给祝笛。

而此时祝笛却变得忧心忡忡，不大爱说话，但对苏宽依旧关照入微，宛如一个相对成熟的大哥哥。

9 q. }- g1 V1 o; w  N# J4 m. C3 n跑了一天，苏宽有些困倦，而祝笛也很憔悴。于是还不到十点钟两人就脱了衣服躺在床上，聊着聊着就要睡着了。

) c5 n& f5 L* U/ b* t突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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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宽吓醒了，祝笛一下跳到了地板上。
$ Z/ [+ p5 K) n“快起来穿衣服！”
% w5 X& W" g& i" ?, Z4 L“谁啊？”
2 a' R6 S( y: k“我女朋友回来了！”
( B" z0 E6 D) k6 [+ Z8 u“啊？”苏宽赶紧起来。

外面的敲门声愈加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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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5 }( i  k: k/ H: D“等一下！”祝笛声音颤抖。
* M2 e' \& t7 o4 J, t3 z" j苏宽的心也已提到了嗓子眼。

一个装扮入时的长发女孩用钥匙打开门走了进来。
“哦？有客人？”她发现祝笛衣衫不整，而他身后还有一个陌生男孩在系裤子。

“我回来的不是时候？”那女孩显然有些生气。
- t* e2 a1 w* }" [' `5 e“没有，还以为你过两天才…”祝笛百口莫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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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苏宽已经穿好了衣服，背好了包，准备出发了。
“这是苏宽，一个老乡！”祝笛尴尬地介绍着，“这我朋友，小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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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苏宽有些面红耳赤，不敢正视那女孩，径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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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8 X% L: T* ^" n6 Y, Y# @! T“慢点啊！”后面传来了祝笛依然关照的声音，然后依稀听见两人的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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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宽再一次徘徊在午夜街头，疲倦而落寞。望着这座城市的霓虹闪烁，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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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r+ H6 F; [( h5 q# F) S  _. N前边有一家红火的店面，门口停泊着好多名车，也有一些衣冠楚楚的绅士和靓女在出出进进。

; P# |' \7 Q7 F- Q2 v- F是一家高档次洗浴中心，苏宽恰从那里经过，发现了一张大红纸写着一则诱人的招工启示——

急需服务人员若干名，要求：未婚男青年，年龄25岁以下，身高175以上，相貌端正、身材……提供食宿，月薪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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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P6 y6 |1 W$ o苏宽感觉自己应该是符合要求的，于是大胆地走了进去，希望这里真的会是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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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有一个男孩马上过来开门，迎接苏宽。
“先生，欢迎光临！”那是个风度翩翩的礼仪帅哥，穿一身红黑相间的礼服。

“你好！我是来应聘的！”苏宽受宠若惊。
: o2 P& t2 K0 i% s7 {3 l% J/ G“哦，对不起先生，负责人事的经理已经下班回家了！要是应聘的话您明天再来吧！”

, a1 _- |2 r* l苏宽失望地走了出去，半天的工夫还在门口来回徘徊着。
- i5 {, O( j" j: |8 i刚才那个男孩看见苏宽还没走，便出来和他搭话：“您还有什么事吗？”

* ?; u) H- G5 Q* C% w“我，我没地方去了，刚下火车！”
; M9 R! J& g( `/ i“哦，您是外地的吧，是不是在报纸上看见的广告？”
苏宽点了点头，掩饰不住身心疲惫。

: e* }) A8 ]+ }5 T: ^% K“要不然您先进来坐一会，我跟我们值班经理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先安排您住下。”
“那就麻烦你了！”苏宽感激地望着那男孩。

“不用客气，还不一定能联系上呢，这么晚了！”说完那个男孩就去服务台打电话，时不时还和里面坐着的几位女服务员搭讪着。
; G' @4 r7 J' z9 }, ^8 [$ L% p! A苏宽靠在椅子上等了好长时间，已经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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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要不您先在这安顿一下吧，请跟我来！”
还是那个男孩过来把苏宽轻轻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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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宽跟着他一直往里走，到后院进了另一个相对简陋的宿舍楼，能感受到人声喧哗，大概是员工住宿的地方。

“等明天经理来了才能面试，而且还得体检！”男孩告诉苏宽。
“哦，好的！那先谢谢你！对了，怎么称呼你呢？”苏宽问那个男孩，并向他自我介绍，“我叫苏宽，从内蒙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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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草原来的！我是俞焱，浙江人。”
“感觉你就像南方人的气质！”
“怎么呢？”
“长得标致，身材也好！而且你的普通话很标准。”
“能来这干活这是起码的要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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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J% z4 W0 r5 w: l两人闲聊了一会，俞焱说该去换班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叫你去面试！”然后苏宽一个人在一间清净的客房里踏踏实实地睡了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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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 t4 K) Q: x, L5 d8 `' R第二天面试的时候，苏宽多少有些紧张。看见那经理是个中年男子，目光凌厉地盯着苏宽，而且问地很详细，包括籍贯、身份、家庭背景、身体状况什么的。还算运气，这一关总算是顺利通过。

; g' U( |- G( f% ^! h想不到这家洗浴中心还很正规，苏宽被安排去医务室体检，不过除了验血需要等两天才能知道结果之外，其余各项他基本上都合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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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4 b5 @0 [2 h, I# m接下来，苏宽又被带到一个阴暗的房间，看见经理已经坐在里面等他。
" V/ z# L, a( A, P/ q: L7 y3 ]( y: P“脱了吧，衣服！”经理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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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8 t# O& m* F苏宽一愣神，似乎没搞懂他在说什么。
“经理叫你脱了衣服，他要看一下！”俞焱在旁边小声提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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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别怕，就是看看你的身材，来我们这工作，无论是搓澡按摩还是其他服务项目，都要经过严格挑选的！”经理补充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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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K+ |# }! s, }! J9 I“那好吧！”苏宽无奈地答应。
9 n$ G' }3 ~4 U2 }3 X“小俞你快去外面然后把门锁上！”经理打发俞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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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3 o% S6 S" H. @  @0 p  k苏宽此时有些害怕，磨磨蹭蹭地脱去背心、长裤，只留下一只白色的三角裤，此时他脸色绯红，不自然地用手遮挡着前面突兀的部位。

2 p4 }- |6 G, {3 d# F“经理，还脱吗？”苏宽羞怯地问。
此时经理盯着苏宽瘦弱而精干的躯体直入神，马上又镇定了，“不用了，可以，可以，就这样，你通过了！”

# l4 ], {. |/ @苏宽高兴极了，就像经历了一场磨难，他以为战胜了自己，因为除了在澡塘子洗澡以外这是第一次把自己的身体展示给别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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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0 u) A% u, _6 g( @5 D9 R“经理，那我在这做什么呢？”
“如果验血没问题的话，你就在温泉部服务吧！”
! p1 e& H) g) O; @: e8 \“谢谢您了！”
“好好干吧，小伙子，最好坚持练练健美、注意保持体型！”
( k/ e6 p5 c  g/ }/ ]“唉！”苏宽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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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是这家洗浴中心最豪华的一个男浴室，环境很优雅，里面有一个大的温泉水池，周围是淋浴，也有桑拿浴室、许多供休息的沙发床和单间。

苏宽穿着紧身小裤衩出现在男温泉浴室里，给客人提供服务，像苏宽这样的服务生有许多，都在里面不停地穿梭，帮客人递拖鞋、拿洗浴用品、开房间。这里面热得很，客人们赤裸着身体都感觉像蒸桑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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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3 Q! p$ l$ ~/ v( i6 P在那里度过了几天的“裸露”生活，崭露身姿的苏宽不但适应了这里，而且还觉得很过瘾，以前他极少有这样的机会长时间仔细欣赏自己的酮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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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后半夜，苏宽正在值班，看见俞焱走了进来，要拉苏宽进温泉水池里面泡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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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  l" G/ Z/ I此时剩下的客人寥寥无几，苏宽便脱去裤衩浸在水池中，闭上眼睛尽情的放松，忽然他感觉自己的“家伙”被人抓住了，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俞焱潜入池中。

“别这样！”苏宽马上摆脱他向另一个方向游去。
  d/ ~; N7 {+ ~/ k: ^. M- L“哈哈，受不了吗？”俞焱跟平时在外面判若两人。
7 _7 t4 u# j4 r; f“别闹，有人看见呢！”
“玩玩吧！也没什么人了。”
" n3 P  e9 h/ G! a“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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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啥呀？”俞焱又凑了过来。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 s$ \0 }, o" J4 g2 ?“怎么，你不是？”
“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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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j' S( Q$ Q1 ~( A* ^, I" Y“真的不是吗？不可能吧，一看你就像！”俞焱此时靠近了苏宽，“我要是你呀，就赶紧傍一个！”
' }5 Z9 d" K' H5 `. G) T: j: _“我听不明白你说的！”
$ e" s0 n, k. X! l  W) W“要不今晚我教你吧，像你这样肯定混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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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宽感觉莫名其妙，迅速从水池中站出来，用毛巾挡着被抚弄得僵直的阳货跑到墙角淋浴，努力让它软了下来。

猫瞳

“不趁年轻找一个主，等到过几年人老珠黄没有资本了就完了！”

( n$ r3 M( G, d/ i俞焱的话如同一个突如其来的闪电在苏宽眼前爆发，一遍一遍地反复折磨着他。那晚苏宽愣是睡不着觉，似乎顿悟了许多人生的“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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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8 |  M7 ^# Y3 B; N: q4 o3 {自打受到了俞焱的启发，苏宽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会殷勤地在那些赤裸的老板面前周旋，试着主动去接触，也许真的感觉活得很累希望能找到一个人去依靠，那种潜藏在他心灵深处的意念终于浮出水面，而且越来越狂野、越来越强烈。

9 e4 z, {; n8 L% R) n' T" w一段时间以来，苏宽凭借年轻阳刚的外表和憨厚朴实的个性，深得客人和经理的喜欢。不久以后他还学会了按摩，于是经常被安排为特殊的来宾进行“单独”服务，许多人还专门指定要他来效力，很快苏宽几乎快成了这里的“台柱”。

8 R: ~; Y0 N! m- J& K尽管每天忙碌而充实的度过，表面上快乐从容，但苏宽的心理还是孤独压抑，因为在他的心中始终期待着一份真诚的爱的来临却总是遥遥无期。

一转眼在洗浴中心呆了一个多月。

那天苏宽又被安排去给一位客人按摩。他发现那个单间的门虚掩着，门缝中窥见一位肥仔正赤条条趴在那里，等待着人来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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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好！”苏宽礼貌地敲门。
, m; @% f  b( a% ^" _% O“你好，进来吧，帮我按摩一下！”

0 Q# [8 w* K* H2 D% i苏宽开始在那人的后背上用力不停地推拿揉搓，引发一阵阵痛苦而快乐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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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 S" c7 H; p  j* d! ^“挺好，挺好！舒坦，舒坦！”
: e, J) ^3 l2 w苏宽突然觉得那人的声音有些耳熟。

' I; ?  g- M! S/ p过了十几分钟，那人翻过身来，苏宽接茬帮他按摩腿部。

+ J7 y% m: E5 {1 j“草原狼！”那人睁开了眼睛。
“胡同串子！”苏宽也看了出来。
“苏宽——”
“许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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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V0 K# h' L5 Q6 z“你怎么挨这？”许哥似乎很惊讶。
. W2 z$ Q: Q3 b, \& P“怎么了，我怎么不能在这呢？”
“没什么，挺好的！”许哥坐了起来，“你小子，丫的混得怎么样啊？”

/ Z, e4 O4 L; O3 n1 |* k4 X“不好，就这样吧，勉强活着！”
“得，兄弟，想哥哥了吗？”
' @; j& T9 `! Q, y4 A: i' h" D“想你干嘛？”苏宽苦笑着说。

“过来坐我旁边！”许哥仁慈地叫他过来，“你瘦了，瞧这肚子，瘪瘪的！”
“是吗，许哥你胖了，油水多了！”苏宽还是对他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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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苏宽跟许哥一块回去，倒有一种回家的感觉。在许哥的床上，苏宽就像一具植物人一样瘫软在那里，任凭许哥在他身上匍匐、放荡。许哥好似一头发春的野猪啃遍了苏宽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然后鲁莽地抬起苏宽的双腿，准备切入正题……

. E# w" z- A/ _: b! Q1 @/ ]苏宽此时已然麻木如一个仅供他发泄兽欲的仪器，无所谓痛苦和快活。

十几分钟过去了，搏战场面依旧高潮迭起、痴酔欲狂。苏宽睁开眼睛，在许哥上下起伏的胸前，竟然看见了一个漂亮的玉坠在那里轻轻晃动，曾经戴在自己的颈上作为自己的护身符，那样亲切、那样熟悉，他伸开手臂努力去够着，而许哥越发陶醉而投入。

当苏宽死死抓住了那只玉坠，许哥开始停止了喘吸，一瞬间世界清静了……

猫瞳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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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z, s% J9 A今天中午，又见到那个送快餐的男孩，因为他就是这部小说中主人公苏宽的生活原型，但围绕他的那一连串不可思议的故事都是杜撰出来的，完全是我夜不能寐时的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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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d" f. N% N9 t  J- X看见他是那样紧张而局促地出现在我面前，尽管我给他的眼神温柔而慈祥，可是他不会读懂我此刻的忧郁和惆怅。

' P7 t) V: v: [# c- i9 L接触和容纳一个陌生人的尺度真是难以控制把握，如果稍多给他一些关注，都会引起一点点恐慌，但又如何压抑内心的感觉，变得从此没有欲望、不再痴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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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放手由他去吧！再留恋下去就会越来越疲惫、越来越迷惘。

也许我现在已经走过苏宽的年纪，处于和祝笛差不多的境地，将来也会变得像许哥那样渐渐衰老，而这是自然的规律无论如何也不能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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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最后，苏宽应该接受了许哥，因为那里毕竟不是泥沼而是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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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6 J- K  z' p! w3 K2 A+ f. a# y看着窗外，有绿色的树、清清的水、粉红的桃花，此刻的心绪已然变得静谧而安详，如若一个处子，回到了最初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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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g* b/ B) f就这样不是很好吗？
5 _$ t7 r- p( i: F, T*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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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l/ C, i9 k/ e——希奇菟   

7 u; s; Y3 c: `: g6 s贰零零贰年肆月  于北京

水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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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

结果不好,但是可以开创一片天,要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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